七岁傻相公第19部分阅读
七岁傻相公 作者:rouwenwu
这分明就是军营重地。难道说,沧寒琅是想要拿她当人质?
但是,这根本不像沧寒琅的作风!
裴多多心里越来越不安,现在的情况分明就是沧日和沧夜擅自把她带到这里来,或者现在沧国真的很危急,也难怪他们会那她当人质。
越往前走,那厮杀的声音越近,还有无数兵马前进的脚步声,裴多多心里忽地感到有点沉重,现在可是真真实实发生在她面前的战争啊!那些刀剑交加的声音,分明就是在两国厮杀,其中或者不缺她所认识的人。
“大人,人带到了!”猛的,裴多多听到车外沧日的声音。大人?会是谁?
“那就请王妃下车吧!”齐然,原来是他,裴多多心里想到,能够指使沧日和沧夜的,除了沧寒琅,就剩下齐然了。
“原来是齐大人!”裴多多的声音从车内传出,沧日和沧夜都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这个女人,真的是不怕死么?
而齐然同样是好奇地看着车上缓缓下车的女人,虽然知道她定有不凡之处,但是想想,她应该知道自己的目的,但是若是知道,却丝毫没有畏惧,这,倒让他感到好奇!
“王妃恕罪,事出突然,若有怠慢之处,望王妃见谅!”齐然客套地赔礼,但是脸上却没有丝毫歉意。
“事出突然?请问,大人所谓何事?”裴多多微微一笑,装作不懂地问。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王妃既然知道,何必多问呢?下官指使像把王妃送回该回去的地方而已!”说着示意沧日和沧夜。
“大人这样送我回去?裴多多敛下眸子,看着身边的两人,难道说,真的是辰奕风来了么?
那远处的厮杀?裴多多脸色突然变得不自然了,他,千万不要有事!
”王妃放心,若是王妃配合,下官是不会伤害王妃的!“齐然撇过脸,淡淡地说,连他自己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不会有事,但愿皇上能够看清,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裴多多狐疑地看了看齐然,送她回去?沧寒琅会同意么?齐然这样做,若是沧寒琅反对,那又会怎样?
”走吧!“说着,齐然已经向军营方向走去,裴多多没法,只好在沧日和沧夜的挟持下跟着齐然走。
而在城外,沧寒琅与辰奕风两百年的厮杀还在进行中,但是伤亡惨重的可以说是沧寒琅这边的人,跟在辰奕风身边的全是绝杀门顶尖的杀手,一般的士兵尤其是他们的对手。
沧寒琅铁青着脸看着一一倒下的士兵,目光阴冷地看着一脸淡然的辰奕风,他的身边何时有了如此厉害的暗卫?若是皇宫里面的侍卫,根本就没有这样的身手?沧寒琅忽的想起绝影,难道说着全都是绝杀门的人?辰奕风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这样容易地就请到绝杀门为他卖命?想当初他到麟奕国的时候多方探找绝杀门,但是都是无功而返。
沧寒琅看向身后的主将,示意他准备弓箭手,这样的形势,若是继续拖下去的话,到时候麟奕国的援兵到了的话,那就更不用想可以抓住辰奕风了。
“沧王难道想出尔反尔吗?”辰奕风目光凌厉地看着沧寒琅,浑身散发阵阵冷意。
听声音,哥哥的兵马不出一刻钟就会赶到,若是沧寒琅敢反扣,到时这里就是他的葬身之处!
“那又如何?自古成王败寇,成者为王败者为寇!看到的只是结果,并不是过程!”沧寒琅冷冷地笑道,就算辰奕风变成正常人又如何?就算他有绝杀门护航又如何?他就不信他能躲得过像雨一般的利箭!
话音刚落,沧寒琅准备的弓箭手已经能够整势待发,只要沧寒琅一声令下,万千的箭就会像雨一般射向辰奕风这边。
“门主,我们该如何去做?”离辰奕风最近的一个暗卫问道。若是沧寒琅真的下令放箭,他们就算有三头六臂也抵挡不住。
正当辰奕风要开口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阵马蹄声,回首一看,果然是辰奕雷与叶玉轩,辰奕风微微一笑,他现在可以好好地跟沧寒琅算算账了!
沧寒琅见形势已经不利,立刻下令放箭,在他刚说完,顶上却传来一道惊恐的女声,沧寒琅浑身一震,沉着脸往上一看,果然是齐然和裴多多。
同样的辰奕风也听到城楼上的喊声,他猛地抬首,终于看到了朝思暮想的心爱之人,但是惊喜的情绪在看到她颈间的利剑是,变成了熊熊烈火。
同样的,站在城楼上的裴多多也看到了被弓箭手包围的辰奕风,两人对视着,有的只是浓浓的思念,裴多多忘了自己所在的地方,忘了自己想说的话,只是这样看着辰奕风。
“齐然住手!”沧寒琅恨恨地道,看着裴多多颈间的剑,该死的,他怎么忘了,沧日和沧夜会违背他的命令,现在的情况,他根本无法上去救裴多多,而另外一边麟奕国的大军已经压境,他已经陷入两难的局面。
“等一下!”正当辰奕风想要冲上城楼救回裴多多的时候,辰奕雷适时按住了辰奕风拔剑的手,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辰奕雷知道,现在关键是齐然,看来他是早就知道有这样的情况,而他也知道,这场战争的关键在裴多多身上,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是绝对不会伤害到裴多多的。
“皇上,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就请原谅齐然抗旨不尊!”齐然看着沧寒琅,淡淡地到,他绝不会让沧国就这样毁在这个女人手上!“明王,只要你肯退兵,受伤的人我可以保她无事如若不行,那齐然现在就把她扔下去,以慰我沧国死去的战士!”
裴多多回头,狠狠地瞪着齐然,这个卑鄙小人,居然用这样的诡计要挟他们,“你别想利用我!”说着裴多多想要挣脱齐然的禁锢,就是死她也不要被人威胁!
“娘子不要!”一直盯着裴多多的辰奕风大喊,别说退兵,就算拿他的命换,他也愿意,但是,只要多儿没事!
“王妃不要忘了,你现在可是有身孕的人,要是伤及无辜的小生命,那就不好了!”齐然在裴多多耳边轻轻道。
裴多多一怔,手不自觉的摸上了自己的腹部,齐然是故意的,故意让自己无可奈何,裴多多死死地盯着齐然,“你以为你的目的真的能够达到?”
裴多多看着沧寒琅愤怒的脸,再看向辰奕风他们焦急的面孔,这一仗,谁输谁赢还说不定呢!
“我只要保存沧国而已,至于后果,我一力承担!”齐然道。沧国输,并不是输在没有能力,只是在这个女人身上,若不是她迷惑人心,何至于现在这样的情况,现在不单是麟奕国,沧国四周的小国也一并起兵,相信这也是麟奕国的计划,若是麟奕国退兵,其他的就根本不成问题。
局势一下子被牵动了起来,辰奕雷一边处于被动状态,但是沧寒琅也不见得好在哪里,很明显,这样的情况,也出乎他的意料!
看着裴多多苍白的脸,辰奕风的脸色一下子沉到了谷底,辰奕雷也隐隐感到辰奕风的不悦,但是形势到了这样的地步,他也不知道如何去处置才最为恰当!
“本王答应你的要求,退兵!但是必须放了她!”辰奕风指着裴多多,压着嗓音道。
“不可以,朕不同意!”沧寒琅来到城楼,朝着齐然吼着。要他放裴多多回去,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皇上,事到如今,只能这样!”齐然或过头,试图劝服沧寒琅。
看着裴多多和辰奕风相互对望的样子,沧寒琅细腻似乎被刀刮一般,狂风暴雨的嫉妒冲昏了他的理智,他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若放她回去,他宁愿毁了她!
“齐然,你敢抗旨不遵?”沧寒琅步步逼近,一步一步靠近齐然和裴多多。
齐然也沉着脸,他看了一眼沧寒琅,手一用力,裴多多已经半个身子探出了城楼外。裴多多惊呼,一声惨叫让辰奕风再也控制不住,眼眸变得森冷无比,嗜血的眸光似乎要把整个城给焚掉。
“皇上,不要逼臣!”齐然明显感到脊背一寒,这个计划,似乎出乎他的意料,要是把裴多多交回沧寒琅,沧国势必会灭亡,但是现在的情况,轮不到他来决定。
齐然看了看裴多多,既然事情由她掀起的,那就不要怪他无情了!
裴多多脸色发白的被吊在半空,她生平除了怕鬼,第二就是畏高了,这个城楼起码有几十米高,要是掉下去,就算不粉身碎骨也可以提前见上帝了!
看着越来越近的沧寒琅,裴多多越为愤怒,该死的,难道他是真的想杀死她啊!
此刻的沧寒琅什么都想不到,唯一的想法就是他不能让裴多多回到辰奕风的身边,他的不到,别人也别想得到!
“齐然,放下她!”沧寒琅语气中带着一点惊恐,这时的他,居然突然想到不要她死,只要她没有事,他愿意答应所有要求!
“皇上,既然你要拿沧国去换这个女人,那么我就用她的血来给沧国陪葬!”说着抓住裴多多的手一松,在众人的惊呼中,裴多多的身体向下坠落。
“不!”撕心裂肺的呼喊声响彻云端,辰奕风的身体腾空,绝望的飞向裴多多。
沧寒琅看着齐然空无一物的手,全身瘫软的跪倒在地,不要,他不是要这样!
而在总人发呆的时候,一道矫捷的黑影从城楼上跳落,抱着坠落的裴多多。
“绝影你疯了!”裴多多看到绝影的脸孔,惊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他这样是不要命了吗?
“放心,有我在,你会没事的!”说着,绝影深深地凝视了裴多多一眼,仿佛是想把她刻进自己的心里。于是手一用力,把她往上,想着辰奕风飞来的方向一推,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然后满足的闭上双眼。
今生,能在死之前,为她做一件事,已经足够!
“不要”看着绝影急速下落的身体,裴多多哭喊着,这样,要她拿什么去回报?
因为绝影的帮助,辰奕风及时把裴多多接住,两人很安全地落在地上,而裴多多明显不能从这样的状况反应过来。辰奕风什么时候有这样高强的武功?这样的他似乎似曾相识,好像在什么地方曾经遇到过!
“娘子”落在地上,辰奕风忘我地把裴多多抱在怀里,用力地呼吸者她身体的气息,那让他能够安静的气息!
“你”裴多多看着辰奕风,一时之间分不清到底哪一个是她所认识的辰奕风,“绝影,不,绝影!”
突然,裴多多像是想到什么,挣脱辰奕风的怀抱,四处搜寻绝影的踪迹,绝影,你千万不要有事!裴多多在心里默默地念着。
站在城楼上的沧寒琅与齐然愣住看着这一幕,看着安全无恙的裴多多,两人似乎都松了一口气,而沧寒琅眼里浮动着痛苦与绝望,她,终究是输了吗?
“绝影,绝影,你怎么了?”裴多多扶起躺在地上的绝影,,只见绝影嘴里不断涌出鲜血,而后脑也流着血,似乎昭告着一个生命的流逝!
“不,绝影,你不要吓我!你怎么这么傻”裴多多哽咽着,泪水与绝影的血融为一体,刺痛了周围人的双眼。
“王妃属下没事”绝影断断续续地说着,没说一句话,就不断有血涌出,辰奕风在一旁不断地给他输送真气,希望能够止住不断地血。
“你不要说话了,你一定没事、会没事的!”裴多多撇过脸,不敢去看绝影。
“门主,不要浪费真气了属下不能再为门主效命了”绝影目光迷离地看着辰奕风,这一次,算是他这一辈子说话最多的时候了!
辰奕风眼睛通红地看着绝影,手中的真气没有收回,他想说点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王妃不要难过,能死在你的怀里此生已无憾!”说完,绝影深深地看了裴多多一眼,眼眸缓缓闭上,样子异常安详。
“不”裴多多悲恸地哭喊,不断地摇晃着绝影的身子,但是换中人却没有一点反应。
“娘子”辰奕风抱着裴多多,在她俄日按低喃着,绝影的离去,让他更珍惜还在他怀里的这个人儿,若是哪一天,他要面对这一幕,那会
“为什么为什么”裴多多疯狂地哭喊,她不要,不要这样的结果,用别人的命来换她的命,从来就不是她想要的!
“娘子!”辰奕风试图换回裴多多的理智,但是在叫了几声之后,辰奕风心里一慌,因为怀里的人,似乎没有了反应。
辰奕风慌慌张张地探着裴多多的脉搏,发现她只是昏厥之后才稍稍松了一口气。接着快速抱起裴多多,往他们的军营走去!
多儿,从今往后,我一定不会再让你难过!
5说,男的是谁?
“流尘,她怎样了?”辰奕风摩裟着裴多多的脸,担忧地问,从回来到现在,她一直都没有醒,辰奕风担心她会出什么意外。
看着裴多多疲惫的脸,辰奕风的心又是一阵抽出,这么多天,她一定过的很辛苦。想到她曾经被沧寒琅禁锢。被齐然当成|人质要挟,辰奕风心中的恨就越发的浓烈起来。
“她没事,不用担心”流尘看了一眼辰奕风,淡淡地说,多年来的修心养性,他己径练就了泰山崩于前而不乱,唯一一次发恕,大概就是裴多多被劫走的时候。而现在,他明显地感受到.辰奕风身上的戾气,从上次帮辰奕风诊治,回去义父就告诉他,该如何去让辰奕风放弃多年来的仇恨,但是现在,沧寒琅的举动,无一不是挑起辰奕风心底的残忍分子。
“既然她已经没事了,很多事,你也该放下了!”流尘盯着辰奕风,虽然这话说来很轻松,但是要做到.的确是不易。但是即使很难,义父不是也做到了么?
“你说要我放下?放下什么?沧国?还是十五年前的冤案?”辰奕风也回视着,不论哪一十,他都不可能放下!
“都一样!”当年义父所背负的骂名不比辰奕风身上的恨少,但是却还是放弃了,虽然很大一程度是因为史母的关糸,但是这不也过来了么?“若是你你能放弃吗”辰奕风冷笑。
“我不知道,但是却有人做到了!”流尘忽略辰奕风那不屑的冷笑,他只是不想哪一天,裴多多会因为这个而受到伤害。
“华元尘么?又或者他并不是华元尘?”辰奕风d盯着流尘,从他的医术看来,暮后的人一定是与当年的事情有关。
“其实你何必执着当年的事,就是孰非或者根本说不清!”想起义父的话,流尘也感到阵阵的悲琼,到底一切的一切实爱太深海事不懂爱?
“我不要说清,我要的是不能让死去的人死不瞑目!”辰奕风的语气变得凶狠。
“那之后呢?你耍置多儿于何地?”流尘目光清冷地看着辰奕风。这么多日来,他自是知道裴多多在辰奕风心里的地位,但是若是有一天那个所谓的真相公诸于世,他们又该如何去面对,而这个也是义父想劝辰奕风放下的原因。
“你到底想说什么?”辰奕风眸光一冷,狠厉地盯着流尘。他果然是知道些什么!
“没有,只是不希望你将来后悔今日所做的决定!”流尘叹了口气,或者这就是当局着迷吧!
流尘的话,在辰奕风的心重重地敲了一把,但却没有动摇辰奕风多年来所计划的一切,在他看来,什么事不能阻止他去讨回当年的公道!
“不要,不要……”在两人还沉默的时候,被裴多多的惊呼打断了,辰奕风的一个箭步来到多多的身前,轻声安慰着。
流尘看着两人,然后看看脸色发青的裴多多,叹了口气,轻轻离开了房间。门外,几个同样止步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黑夜中。
“娘子,风儿在这,你不用怕!”辰奕风抱着裴多多,轻轻抚撰着裴多多的发顶,试图让她安静下来。
“傻子……”裴多多气若游丝地喊着辰奕风,手一伸出,就被辰奕风紧紧握住,眸先痴恋地凝视着裴多多。
“娘子,风儿在这,你没事了!”辰奕像是从或获珍贵的宝物一般,眷恋地说着。娘子在他身边的感觉真好,干笑上天,让他能够再次拥抱着她!
裴多多定定地看着辰奕风,似乎是在看着辰奕风,又似乎不是在看辰奕风。这个样子,根本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傻子!想到这个,裴多多猛地推开辰奕风,靠在一边,戒备地看着面前的人!
“娘子,你怎么了?”车友发受伤地看着一脸戒备的裴多多,她是讨厌他了么?
“你是谁,你走开,你不是辰奕风!”裴多多死死地盯着辰奕风,只要他一有动作,裴多多的动作就更为打,好像面前这二个是毒蛇猛兽一般。
“娘子,我就是风儿,我就是你说的傻子,你不认得了嘛?”辰奕风眼眶红红地看着裴多多,南大她爱的不是自己?
“不,他不是这样的!你走,你走!他不会像你终于,他不会武功,你不是他,你走,你走啊!”裴多多疯狂地哭喊着,完全失去了往常的理智。
回想到在城楼那时候,辰奕风那样的武艺,裴多多浑身发颤,他骗了她,骗了她!
辰奕风脸色发白,看着裴多多厌恶的样子,似乎想起了当时她和自己说的话,难道她要再一次放弃他了么?辰奕风脚步踉跄地往门外走,在转身之间,泪水滑落,沾湿了前襟,在手触及那门时,身体猛地回转,不顾裴多多的挣扎,死死地抱住她!
“娘子,别不要风儿,你说过的,你不会不要我的!”辰奕风带着哭腔,不停地说着,哭得像小孩子一样稀里哇啦的。
“你走开,我不要听!唔……”裴多多想要捂住耳朵,但是手却不能动弹,只看到一个放大的俊脸压下来,正在情绪激动的裴多多本能地反抗,狠狠地咬着辰奕风的嘴唇,很快地,血腥味就蔓延在两人的口中。
但是辰奕风却不为所动,依旧吻着,从原来的轻吻,变成深吻,解释带着掠夺一般,似乎想要把多日来的思念一并补偿回来一般。
良久,知道感觉到怀中人不能呼吸了,辰奕风才放开裴多多,墨黑如黑曜石般的眸子凝视着裴多多,那因为献血的缘故红的妖艳的嘴唇微微张着,和裴多多的气息连载一起,气氛一时间凝滞起来。
裴多多不再像原来那样挣扎,整个人也冷静下来,他气息烦乱低着头。许久,才抬起头来,眼眸盯着辰奕风那红艳的薄唇,手慢慢地抬起。
“疼吗?”裴多多的手抚上辰奕风那别她咬破的下唇,暗哑着声音问。
其实她并不想这样,但是却控制不住,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民安全的人一下子变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一时之间,她根本不知道如何去反应。
“不痛,只有娘子愿意理风儿,那就什么痛都不重要了!”辰奕风握住裴多多的手,脑袋不停地摇,接着把裴多多抱在怀里,狠狠地往自己的怀里蹭。
“娘子,我跟你说一个故事好吗?”辰奕风的下巴抵在裴多多的肩上,在裴多多耳边低声询问着说。
裴多多也搂着辰奕风的腰,轻轻地点了点头。
“从前,有一个皇子,他永远全天下最爱他的父母,拥有全天下最幸福的生活,原以为他是天地间最快乐的人,但是却偏偏在他七岁的时候开了一个玩笑,所以的人都离他而去,从此他不在有知觉,每天都是伴着痛苦入睡,然后随着噩梦醒来。”
辰奕风声音低沉,似在诉说多年来心底的压抑,多年来深藏在心底的痛苦,十几年来,终于有机会,可以向人倾吐,也终于有一个人,可以让他依赖。
“最后,他为了保命,迫于无奈到深山养病三年,从此只能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幸亏在终南山遇到天机老人,才有后来的际遇,本以为穷其一生也只能像行尸走兽一般,就算是黑夜也不能以真面目示人,但是命运却让那个他遇到一个女子,一个很糟糕却很好的女子,他命运像一般人那样用异样的眼光看待他,反而说爱她。”
说到这,车友发眼里闪现着泪光,似乎回想着最美好的事,“所。最后皇子很爱那个女子,得知那个女子离开他时,近乎发疯,就算是毁天灭地,只为把她带回身边!”
裴多多的渐渐从原来的沉默变成低泣,抱着辰奕风的手也越来越紧。原来的恼恨变成了心痛,他不知道,原来那个嘻嘻哈哈的笑脸背后有这样深的伤痛,她一直以为他是幸福的,幸运的,但是却忽略了生在皇家的他,其实是悲哀的。
“对不起……”裴多多呜咽着说,然后抬起头,泪眼连连地看着辰奕风。
“娘子,你还会不要风儿吗?”辰奕风看着裴多多,还是不安地问。
裴多多沉默了,他突然不知道怎么和辰奕风说,要是像以前一样,辰奕风是个傻傻的,她也可以傻乎乎地哄他,但是现在的样子,她真的不是很好意思。
但是裴多多的沉默,却让辰奕风乱了分寸,顿时慌张起来了,不知道该如何做,从来没有想过,裴多多会真的放弃他,难道在沧国,娘子真的爱上了沧寒琅?然后……
“娘子,你是不是不爱我了?爱上别的人了!”面对感情,令人闻之色变的绝世郎君辰奕风,也变傻了,“娘子,你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你!”说着紧紧抱住裴多多
裴多多顿时苦笑不得,着人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患得患失呢?而且,还变得很霸道,这样用力,是想勒死他吗?不过,他居然怀疑她变心了?这也太不像话了,他裴多多虽然是花心了点,喜欢帅锅了点,但是绝对是个专一之人!裴多多突然想起一件事,他还没来得及告诉辰奕风,既然他骗她,那她也得骗回才公平!
“你放开我!想勒死我吗?”裴多多使劲推开辰奕风,然后一脸正色,“的确,我们之间是有第三者了!”裴多多努力让自己变得正经一点,但辰奕风离开僵硬的身体让裴多多有点点的后悔。
辰奕风脸色发白地盯着裴多多,红唇轻颤,却怎么都开不了口,第三者?娘子是说他喜欢别的人?
“怎么,你听不懂?”裴多多细细地看着辰奕风,“那是有了别的人的意思!”
“我知道!”辰奕风突然大声地吼着,吓得裴多多愣了愣,“就算娘子有另外喜欢的人,也别想离开风儿,这辈子风儿都不会放手的!”辰奕风坚决地说着,语气煞是霸道!
裴多多愣了愣,这人还真是霸道,不知道他的孩子会不会也遗传了这样的坏脾气,要是他到时候也这么霸道,这样他怎么招架得住?
“娘子,你不能想别的人,只能想着风儿!”见裴多多在胡思乱想,魂儿完全不在状况,辰奕风吃味地埋怨着,心里恨不得把裴多多喜欢的那个人找出来,把他千刀万剐。
“不能想?那我要跟他在一起,天天看着他,就不用想了!”裴多多顺着口接下去,说我菜反应过来辰奕风说的和她想的根本不在一个点上。
看着辰奕风想要吃人的眼神,裴多多本能地想要往后缩,但是却被辰奕风一把捞了回去,裴多多嘻嘻的笑了几下,“老公,你冷静地点,听我说!”裴多多献媚死打着哈哈。
“说,男的是谁?”辰奕风把裴多多禁锢在怀里,冷冷地问。
男的是谁?哪来的男的?他都不知是男是女,古代又埋怨b超,不过要是一男一女那就好了,男孩子是哥哥,跟辰奕风一样的漂亮,女的就更绝色了,想着,裴多多对着辰奕风花痴地坏小子,样子好不猥琐。
看到裴多多这样的表情,辰奕风就更为不爽了,这个女人也太没把他放在眼里了,就这样当着他的面,就想着别的男人,当他死了?
“老公,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其实他是不是男的我也不知道!”裴多多对着辰奕风眨眨眼睛,坏坏地笑着,她的亲亲老公真可爱,生气的时候鼓着腮帮子,红唇嘟嘟的,好像一个成熟的草莓,酸酸甜甜,好想咬一口!
“你在胡说什么,说,他现在在哪里!”他要去灭了他!不过,辰奕风这回的底气埋怨了那么足,因为裴多多那赤裸裸的眼神让他很不好意思,好像想吃掉他一般!
在哪里!裴多多看着自己的腹部,然后笑眯眯地拿起辰奕风的手,放到自己腹部,“他在这里!”
“你在乱说什么!怎么会在肚子里!”说我,辰奕风忽然一愣,然后看着裴多多,又看着自己的手下面,难道……“娘子,你的意思是……”
“笨蛋!我们有一个宝宝了!”裴多多打了一下辰奕风的脑袋,这人明明绝顶聪明,但是这时候怎么这么笨了呢?“一个像你一样漂亮的孩子!”
“不”辰奕风好奇地看着裴多多的肚子,“他应该像娘子的!”
裴多多翻翻白眼,这个人还真计较,为什么一定要像他那样啊,虽然他觉得自己也不错,但是他也很有自知地知道,绝对是不如辰奕风的!
“娘子,这里真的有一个宝宝了嘛?”辰奕风眼眸发亮,像黑夜的明星般看着裴多多,想起那个旖旎之夜,辰奕风的身体突然燥热起来,立刻让自己冷静,不能想一些有的没的,但是美人在怀,又岂会没有正常的反应?
“你干嘛了?浑身发烫?”裴多多神经大条地没有意识到发生什么事,反而越往辰奕风的怀里蹭,柔软无骨的小手在辰奕风的身上动来动去。
在裴多多还没想过了,辰奕风一把抓住裴多多乱动的手,低头吻上那喋喋不休的樱唇,像是一个火苗,就这么一点,渐渐有演变成燎原之火的迹象。
“嗯……唔……”裴多多娇喘连连,有点受不住辰奕风突如其来狂野,想起那个她主动的夜晚,还有辰奕风后来的狂野,裴多多也浑身发烫起来,脸是浮起两朵红晕。
看着因为喘息而越发娇媚的裴多多,眼底的情欲越来越重,在失控的时候,裴多多却像一盆冷水一样,浇在他身上。
“不要……小心孩子……”裴多多娇吟着,想到身上的孩子,也突然冷静下来。
辰奕风无奈地叹了口气,之后放弃原来想要做的事,从裴多多身上爬下来,但是却又被裴多多拉住了,辰奕风恼恨地看着她,着女士向折磨他到什么时候?
“你在继续不放手,小心你明天就下不了床!”辰奕风戏谑地斜视着裴多多,反正孩子他无所谓,多一个孩子反而会和他争宠!像现在,就在妨碍他爹和他娘燕好。
裴多多狠狠地瞪了一眼辰奕风,然后红着脸撇过头,“人家要你小心点,有不是说不可以!”裴多多的脸涨得像煮熟的番茄一样红,她没想到她居然这样不知羞耻,真是羞到家了!
“娘子你说什么?”辰奕风地笑着,在裴多多耳边边呢喃边轻轻呵气,魅惑的嗓音让裴多多瘫软在辰奕风的怀里,他的娘子是在是太可爱了,也太出乎他的意料,这样主动的女子,天底下大概只有她一个了!
“我什么都没说,我想休息!”裴多多真哒,红着脸气呼呼地瞪着他,该死!敢笑话他!
不过,辰奕风才会这么容易罢休,点着的活那么容易就熄灭呢?想着,俯身吻住裴多多撅起的小嘴,啥那间,芙蓉帐里春色一片!
第二天,辰奕风好裴多多刚来到厅中,就看到依旧是冷漠的辰奕雷,而田志广却在一边特别的雀跃。裴多多看着这些人,除了田志广和一干将领不认识只为,其他的他都将,但是缺少了绝色的身影。
“三弟,沧国降了!”辰奕雷抬了抬眸子,看了一眼辰奕风,然后看向裴多多,“但是这是齐然的说法,而沧寒琅没有同意,还死守在皇宫之中发话,要你去和他一战,你,意下如何?”辰奕雷的目光又留在辰奕风身上,若是沧寒琅不降,他们始终不算是真正的降服沧国。
裴多多的手一抖,慌张地看着辰奕风,沧寒琅怎么会有这样的决定,难道他还没死心,还想不放手么?
“没事!”辰奕风握着裴多多的手,示意她不用担心,他知道沧寒琅想要做什么,他只是不信,不服而已,那他就去让他心服口服!
“好!什么时候!”辰奕风眸光一利,浑身散发着一阵令人悚然的冷意。
“今天!”辰奕风扬眸,身上复杂地看着辰奕风,眼底似乎在诉说些什么。
“你真要去?”裴多多担心地望着辰奕风,虽然沧寒琅未见得打得赢他,但是他敢提出一战的话,一定有所准备。
“娘子你放心,沧寒琅还不是风儿的对手!”辰奕风撒娇地窝在裴多多的怀里,亲昵的模样令周遭的人咋舌。
裴多多无语,红着脸低下头,不敢直视那些探究的目光,尤其是那道冷漠却又暗含情丝的清冽眸光。
“皇上,麟裔国的乐王已经同意一战,皇上请准备!”沧云宫上,一个太监上前,在沧寒琅身后细细说着。
“朕知道了,下去吧!”沧寒琅目视前方,淡淡地说道,“齐然呢?”像是想到什么,沧寒琅突然问。
原来,聪明一世的他的确看错了很多东西,今天,却已经回不了头了,辰奕风,绝影,或许他真的输的一败涂地,因为他真的不如他们,辰奕风可以为了裴多多放弃万里江山,绝影愿意为裴多多放弃生命,种种,都是他向来不屑的,今天却!
“齐大人正在沧云殿上,要奴才传他吗?”太监回答道。
沧寒琅轻应一声,示意他下去,齐然,你到底是什么人?身后效忠的人又是谁?难道说多年来的兄弟之情都是假的?沧寒琅闭上眼,重重地叹了口气,他现在真的一无所有了。
沧寒琅看着沧云宫的一切,昔日之人已经不在,但是种种物品与气息却缠绕不散,成了心头上不断溃烂的伤痛。沧寒琅捂住胸口,踉跄地倒在床的下榻,从来没有发现,他的寝宫这样的冰冷。
6[1]失去后才珍惜,还有什么意义?
不到一刻钟,就有太监来报,齐然已在门外等候,沧寒琅挥挥手,然后站起来,该算的,今天就算清楚吧!
“参见皇上!”齐然来到沧寒琅身前,单膝跪下,依旧恭敬地行礼。
“起来吧,我已不是什么皇帝了,我们向来兄弟相称,今日就更不必计较这些虚礼!”沧寒琅敛下眸子,淡淡地道。
他和齐然,已经相识十载有余了,当年相识的情景也似乎淡忘了,但是却是一见如故,当时他极力排除众议,也第一次违背了父皇的命令,收齐然为自己的谋臣。不过齐然也并没有让他失望,沧国在这么多年来有了明显的增强,但是却也树敌太多。
还记得当年父皇临终前曾经要求他提防齐然,但是却并没有在意,今日看来,的确是他从来没有深究过齐然,不过事已至此,现在也不必多说了。
“皇上不必担忧,麟弈国并不是要灭了沧国,他们只是要回乐王妃和原本失去的土地而已!”
齐然站起来,安慰道,语气中听不出真情假意。
其实今日来,齐然多多少少有点感觉到,沧寒琅的意思,不过若是沧寒琅没有点破,他不会明讲,但是若是沧寒琅要知道,他也不会隐瞒。
“是吗?那你呢?”沧寒琅望着窗外,云淡风轻地问,却让齐然有一瞬的僵硬,原以为沧寒琅会指责,或者暴怒,但是却这样的平静,让齐然有一刹那的慌神,这才是真正的皇帝,但是现在会不会迟了点?
“皇上这话是何意?”齐然惶恐地低下头,不解地问道。
“现在在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你不必继续隐瞒!”沧寒琅的眸光凌厉地看着齐然,“十多年来处心积累,为的不就是今天吗?不过我真没想到,这个人会是你,齐然!”沧寒琅语气冰冷,但却没有生气,只是带着隐隐的伤感,带着隐隐的难过。
一直信任的人,却是背叛他的人!
“皇上是什么时候知道的?”齐然转过身,避开沧寒琅的目光,这么多年来,他也不知道,他做的是什么事情,一开始出于复仇,但是后来呢?就连他也迷惑了……
“从你第一次找裴多多商量的时候,那时候,你的眼神里有的不只是希望裴多多不要成为沧国灭亡的导火线,还有兴奋,一种成功的兴奋。接着就是你告诉我沧国周边小国侵犯的时候,我就想,这会不会有什么关联,但是我却没想到,真的是你!”说到最后沧寒琅有些许的哽咽,“说说为什么吧!”
“还记得十五年前的沧齐一战吗?”齐然收起伤感,语气变得愤恨。若不是那年的战乱,他何至于家破人亡,流离失所,孑然一人到处流荡。
“你说什么?”沧寒琅一愣,沧齐一战?那时他也只有十来岁,对于当时的政事也没有多了解,但也只依稀记得当年父皇为了一个女人和齐国开战,最后沧国胜利了,而齐国国王不愿这样的耻辱,和齐国王妃一同自杀了,但是据说他们并只有一个女儿而已,但是也好像被杀了,那齐然又是什么人?
“皇上不记得吗?那臣就跟皇上说说?”齐然冷笑,眼底浮起一抹愤恨,看着沧寒琅的眸子却藏着痴恋,人最是不能动情,一旦动情,必然事败,沧寒琅是,他也是!
沧寒琅不明所以地看着齐然,原来他一直带着恨生活在自己身边,这么多个年月,他还真是隐藏得很深,不过现在要是他想要报复,他倒无所谓,沧国在他眼里似乎不是那么重要了。
“当年你父皇觊觎我幕母后的美貌,为了得到我母后,不顾天下黎民百姓的生死,挥军侵犯我齐国,杀进皇宫,我母后不愿屈服,便与我父皇自尽在自己的寝宫之中,得知这件事后,你父皇居然下令屠城,一把火把皇宫给烧个精光,而伺候我的宫人们不忍,把我扔到可以与外界流通的宫河里,我才侥幸流落到钟南山附近,被辰奕风所救。”
齐然越说越为愤恨,眼眸瞬间变得通红,“想不到的是,你沧寒琅也步上了你父皇的后尘,为了一个女人,断送了自己的大好江山,也好了了我的心头之事!”
“不,我明明记得,齐国并没有太子,只有一位公主!”沧寒琅怀疑地说道,辰奕风,原来齐然还是辰奕风的人,“若是你为辰奕风办事,你大可不必找一个这样冠冕堂皇的借口!”
“哈哈哈……”齐然大笑,但笑中带着泪水,“齐国是没有太子,因为我的弟弟还没见到世间的万物就因为你父皇一己之私葬送在母后的腹中,而我的确不是太子,因为我就是那个公主,唯一存活的公主!”说着,齐然解下自己的发带,青丝散落,给本来就秀气的脸增添了几分娇柔。
沧寒琅愣愣地看着面前的人,脑子瞬间瘫痪,他无法去想象,一直生活在自己身边的兄弟居然是个女子,而且是要杀他的女子!
“你居然是女子?!”沧寒琅完全不能反应过来,“难道这一切都是辰奕风教你的?”沧寒琅瞪着齐然,辰奕风,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居然会有这样的奇遇?
“我要报仇,门主又怎么会阻止呢?又岂用他人教我?”齐然不屑地看着沧寒琅,她恨,恨自己不够坚守,若不是她,绝影又岂会死,死的应该是她自己,所以今天,她要还绝影一条性命!
“门主?你是什么意思?你的武艺是谁教的?”沧寒琅冷冽地望着齐然,他果然小瞧了辰奕风,能让绝杀门绝影卖命的,就只有绝杀门的门主绝世郎君了!
沧寒琅终于明白当初在麟弈国的时候,为何三番四次要拉拢绝杀门都没有成功,原因就是一直在他身边的就是绝杀门的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