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岁傻相公第20部分阅读
七岁傻相公 作者:rouwenwu
的门主,这又岂能让他联系到?
“我们没有师傅,只是跟在门主身边,一同跟着天机老人学艺!”齐然思绪回到很久以前,当时的她只知道要复仇,所以一直是最为努力刻苦地学艺,但是碍于女儿身,即使加倍的努力,但是成效始终不如绝影,就连青玉也比不上,所以她只能位列绝杀门的第四,人称杀魂!
“而我,就是绝杀门的杀手,杀魂!你说,你有什么目的,又怎么不会被门主知道,只是我留在沧国的时候,却算漏了你居然会对裴多多动情!”齐然回眸,鄙视地看着沧寒琅,眼底有着一种不明的情愫在里面,一子错满盘皆输,她千算万算,算的最错的,是她居然对沧寒琅动情了,不但仇没有报成,最后还丢掉了绝影的姓名,也背叛了门主!
“你居然……”沧寒琅觉得毛骨悚然,自以为聪明一世,辰奕风可是比他高明百倍,就连沧国,也被他算计在内,那么裴多多的事情,是不是其实他就是算在其中,没有裴多多,就没有今天沧国的败落。
但是若是这样,那,辰奕风也太深不可测了,为了报仇,为了地位,他居然连自己最爱的人都利用了!想到这,沧寒琅的脸色发白,原来他一直就是网中的鱼,还以为自己有了一片天地,却不知道,其实早就被人看在眼里,一切不过是场笑话!
“所以,属下奉劝皇上,最好还是打消与门主较量的念头,不然,无疑是飞蛾扑火,死路一条!”齐然笑了笑,这算是她最后给他也是最衷心的忠告了!
“你凭什么认为朕会输?而你为何要劝朕?死了,不是正好报仇吗?”沧寒琅站起来,走近齐然,邪里邪气地道。他现在发现,输给了眼前这个女子,他一点都没有生气,反而有点不明所以的情感在里面!
“你放开我!”齐然本想退后,却被沧寒琅紧紧搂住,这样靠近,让她有种屈辱的感觉,不可以!不可以,他可是她的仇人!想着,齐然恢复冷静,“劝你,你会不会想的太多?你的死活,与我并没有关系!”
齐然冷冷地笑道,然后使劲运气,把沧寒琅的手一折,轻易地逃开了沧寒琅的禁锢,“就连他的手下你都赢不了,你以为你拿什么去打败门主,简直是不自量力!”或者只有这样,沧寒琅才不至于死在门主之手,若是落在门主手上,沧寒琅,必死无疑!
“凡事都要试一试,反正朕也已经一无所有了,不在乎再多输一场!”沧寒琅勾起一记笑容,戏谑地看着齐然,“好了,没事齐大人就退下吧,朕还有事,要好好准备!”说着,沧寒琅收起玩世不恭的样子,一脸正色地道。
齐然见已经不能劝服沧寒琅,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看了沧寒琅一眼,就匆匆离开了沧云宫。
不到午时时分,辰奕风一行人就来到沧国皇宫,因为沧国已降,相当于沧国已经归为麟弈国的下臣,而辰奕风等要进沧国皇宫,那根本就是如同自己国家一样。
“为什么沧国这么快就投降了呢?”裴多多靠在辰奕风的怀里,纳闷地道。虽然已经是必败无疑,但是按沧寒琅的个性,绝对不会轻易降服的,而他若是同意降服,现在就不会要和辰奕风一战了,其中到底有什么出入呢?
“娘子,风儿可是一直和你在一起,所以,风儿也是不知道的,只知道是齐然下令开的城门!”辰奕风含糊地道,这个中因由,他岂会不知道,但是他却不能告诉裴多多,他不想因为一些事情,破坏他们难得的温馨。
“你会不知道?”裴多多狐疑地瞥了辰奕风一眼,这人明显是扮猪吃老虎的主,所有的事情都控制在手,还敢说不知道?裴多多心里明白,这辰奕风定是知道什么,但是若是他不说,她也懒的问就是,不过她也不会让他那么得意的,“你给我一边去,别赖着我!”说着裴多多把辰奕风推到一边。
“娘子,我要和你坐在一块!”说着又想粘回来,却被裴多多一脚踢开。辰奕风哀怨地眨眨眼睛,嘟着小嘴,装可怜地看着裴多多,样子与刚刚截然不同,若不是亲眼看,根本不知道两人是同一个人。
娘子刚刚还好好的,为什么就突然变了样子呢?辰奕风心里极其纳闷,他可以猜透所有人在想什么,独独就是不能想到娘子下一刻的想法。
“你滚开,你看到天气很热吗?你想热死我啊!”裴多多没好气地白了辰奕风一眼,这人是装可怜装惯了,居然还在这里装,当她是傻的还是怎样?她就这么好骗吗?
想到之前都是她傻里傻气,被耍的团团转,裴多多就一肚子气,谁叫自己英勇,一下子就把自己献了出去,现在种也有了,还能咋样?发发脾气总可以吧?
“娘子,我帮你扇扇!”辰奕风热乎地靠过来,结果还是被裴多多一脚踹开。辰奕风泄气地靠在一边,感情娘子是铁了心不让自己过去,怎么好不容易重逢,却连抱抱也不行,辰奕风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要失宠了。
“扇什么扇,风都是热的,你没感觉的吗?”裴多多继续粗声粗气地说着,她现在可不能心软,谁叫这人骗了自己那么多,她可是很记仇的!
见辰奕风没有法子,裴多多也懒的管他,这叫驭夫有术,她可不能让辰奕风得意忘形,要时而冷落一下,某人才不会太得意,以为自己被吃定了!
刚来到沧云殿前,就看到沧寒琅站在殿前,冷冷地看着辰奕风的马车,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不出他是何想法,接着一个黑色衣裳的女子走近马车,“门主,请下车!”
裴多多不解地看着辰奕风,听声音,这人不像是青玉,那到底还有谁?居然也叫辰奕风门主,看来他真的是有太多事是她不知道的了!辰奕风感受到裴多多生气的目光,只好悻悻地笑笑,“娘子你下车就知道了!”
与其解释,不如让她自己下车看去,说着,辰奕风抱起裴多多,轻易地下车了。
“齐然,竟、竟然是你?”裴多多看着面前的女子,仿佛是看到外星人一般,怪不得第一次见齐然的时候,有一种怪异的感觉,他,不,是她,居然是个女人,而且还是辰奕风的人,难道说她也像是青玉那些人一般,为辰奕风效命?
但是,若是如此,为何当日她会被齐然要挟,会差点坠楼?想着,裴多多心里有一种不好的念头在扩散,她拼命压抑着自己的想法,告诉自己,都是自己的胡思乱想而已。
辰奕风也察觉到裴多多的不对劲,他抱着裴多多,让她感受他的心跳,“娘子,你要相信风儿!”辰奕风不知道此时该说什么,但是他只希望裴多多相信他。
裴多多轻轻地点点头,或者她没有必要想太多,一切不过是自己多余的想法,他们现在能在一起,是最重要的!
“门主……”齐然跟在辰奕风身后,突然开口。
“还有事?”辰奕风回头,看着欲言又止的齐然问,其实他不用问,他也知道齐然要问什么,她跟青玉都一样,都是一场无果的恋情!
“没事了,请门主小心!”齐然顿了顿,还是没有说。
辰奕风淡淡地一笑,其实他没有想过要齐然的命,沧国还是需要一个人来统治,不是他,也不是别人,而是沧寒琅!
“你,他!”裴多多想说什么,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对于沧寒琅,她不是讨厌,更没有想过要他死,只是绝影的枉死是沧寒琅一手造成的,她不能装作没有发生过,只是,沧寒琅死了,就真的会一切都没有发生,重新来过吗?
“娘子放心,风儿会有分寸!”辰奕风知道裴多多想什么,虽然她平时风风火火,毛毛躁躁,像是没心没肺的人,但是其实他明白,对于想要杀她的人,她都没有下手的勇气,何况是沧寒琅?
裴多多点点头,目送着一直往前走的辰奕风,虽然知道辰奕风的武艺绝对不是问题,但是她还是担心。而裴多多也注意到,齐然的样子越来越慌张,心绪不宁的样子,裴多多顺着她的方向看去,但是却不知道她是在看谁。
若是辰奕风,她大可不必这样,除非有什么意外,否则他是不会输的。但若是另一个人,裴多多有点吃惊,不过想深一层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们可是相识十载的人了,却是志不同,注定无缘。
裴多多有点同情的看着齐然,没想到一朝谋臣,居然会是一名女子,想必沧寒琅也相当的吃惊,枉他自诩聪明,却不知道身边的人居然是女子。
“想不到,再次见面,我们会是这样!”裴多多望着齐然,微微一笑道。
“属下失礼了!请王妃多多饶恕齐然之前的不敬!”齐然回过神来,才看到裴多多一直笑着看着她,样子没有怪罪,反而有着同情和谅解,齐然不明,这女人怎么这么奇怪,明明是她要杀她,难道她忘了吗?她还害到绝影丧命,难道这些都不记得了吗?
“其实爱上一个人,并没有错!”裴多多终于知道当时齐然为什么会失手,因为她爱上了沧寒琅,对她自然会有一种敌意,那不是因为沧国,而是因为她们俩之间特殊的关系!
“王妃在说什么,属下不明白!”齐然的脸色一凛,天生的防备心让她戒备地看着裴多多,想不到这个女人居然轻易就看出她心里的想法!
“明不明白不重要,你自己知道就好了!”裴多多抿嘴一笑,“其实现在,正是一个好机会,你和他既然已经知道彼此的身份,何不开诚布公地说出来,那样也好比现在,你为他担心!”裴多多以为齐然和沧寒琅只是碍在两人个人的身份,却不知道另外一个注定的宿敌。
“王妃你知道我的身份?知道我们有什么恩怨,且不说两人的身份障碍,你可知道,沧寒琅爱的是你!”齐然说到最后,忽地惨淡一笑,这才是她最痛的!
“你的身份?”裴多多不明,她顶多就是麟弈国的j细,还能是什么?“其实沧寒琅对我只是一时的新鲜,却不是多年来的相濡目染,若是他真的不放你在心上,为何不在知道你的身份的时候杀了你,为何不在知道你要杀我的时候杀了你,理由只有一个,他不舍得,理由只有一个,他不愿看到你死,即使你杀了我!”
看着齐然惨白的脸色,裴多多知道自己说对了,也说到了齐然的心里面去,但是在听到齐然接下来的话时,裴多多不由地一惊。
“你知道吗?我跟他是注定无缘,他的父皇杀了我的一家,我毁了他的国家,让他成了阶下之囚,单是这个,我们已经注定,永远不能有缘!”齐然惨淡一笑,笑得无奈,真是造化弄人!“所以王妃,若是门主有什么做错了,还请王妃多多体谅,因为能够相守,其实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不要因为一些小事不让彼此错失!”
裴多多一愣,她是怎么也想不到,两人有这样千丝万缕的联系,是他们的错,还是上天的造化弄人,明明身负血海深仇的两人,偏偏让他们一起,偏偏让他们都动情,这,让人情何以堪!
“但是,这一切不是你们的错,那已经是上一代的事情了,你何必还要计较……”裴多多不知道说些什么,连她自己都觉得,这样安慰人的话,太假!亲人的血海深仇,又岂是说放下就放下的呢?
齐然没有说话,只是看向场中对视的两人,透过辰奕风的身影,似乎在看另外一个人,眼里带着泪,似乎在诉说什么……
“想不到你居然是绝世郎君,看来是天要亡我!”沧寒琅看着辰奕风,桀骜地说道,“但是你却不担心,总有一天聪明会被聪明误吗?”
沧寒琅顺着辰奕风的背影看着远处的裴多多,嘲笑地问。他知道,若是裴多多知道有些事,定然,对他们的感情是个冲击,若是以前,他会毫不犹豫地告诉裴多多,但是现在,他忽然想明白了些事,也就放开了。
“你是在说你自己吗?”辰奕风反问,他当然知道沧寒琅说的是什么,但是那样的事情,他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
“是吗?那就来一个赌吧!”沧寒琅握起剑,冷笑道。
“什么赌?”直觉之中,辰奕风知道沧寒琅一定是有什么目的。
“若是我死了,那么死人就不会乱说话,若是我没死,那么你就做好准备吧!”说着,沧寒琅举剑,直直地向辰奕风刺去。
但是辰奕风却丝毫没有在意,轻轻一闪,就解决了当前的危机,“三十招,你若不能逼我还击,那么这场比试就算你输了!”辰奕风站在地上,一点也不把沧寒琅放在眼里。
“哼,那你等着输好了!”虽然知道自己会输,但是沧寒琅却从来没有被人如此侮辱过,虽然对方是个绝世高手,却并不代表可以无视他!沧寒琅再次举起剑,带着凌厉的杀气,似乎用尽全身的真气,向辰奕风攻击。
即使如此,辰奕风也没有拔剑的意向,他只是敏捷的一个回旋,借着沧寒琅的剑气,轻易地把沧寒琅击退,“已经十招了!”
沧寒琅明显地感到吃力,辰奕风没有用剑,只是一味的躲闪,就已经完美地解决自己的攻击,若是他真的要还手,他是必输无疑,但是他要的就是输。
但,辰奕风却连死的机会都不给!
忽地,沧寒琅看到辰奕风身后的裴多多,脑海闪过一个想法,他看了一眼辰奕风,打斗渐渐往裴多多的方向靠,他知道,凭辰奕风的速度,这绝对不是问题!
一边的裴多多和齐然都胆战心惊地看着两人的比试,每每看到剑直直地向着辰奕风时,裴多多都特别的害怕,担心再次出现上次遭遇杀手的事,但看到辰奕风轻易避过,心里又稍稍放下,心就这样一上一下的,来回不停。
而齐然的心境是和裴多多一样,但是她却更为不解,沧寒琅的举动,明显的是想要寻死,而现在,沧寒琅的剑招有了改变,这个都是她和他相处这么多年观察出来的,她看着沧寒琅不断转移的身体,心里异常纳闷,他到底想做什么?
沧寒琅招式看似在跟辰奕风打斗,但是实际却只是想挪动位置,而辰奕风也察觉到变化,只是一时之间也猜不出沧寒琅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也只能顺着他的打法,过完三十招,他也算是完成了。
待招式差不多完的时候,沧寒琅的剑招突变,招招狠辣地逼向辰奕风,而剑招在逼向辰奕风的时候,突然改变了方向,朝着裴多多的方向冲去。
“辰奕风,既然你害我国破家亡,那么我也不会让你好过!”沧寒琅握着剑疯了一般冲向裴多多,墨黑的眼眸闭上,露出安静祥和的表情。
辰奕风意识到沧寒琅的目的,马上运起真气,用尽力气以最快的速度冲过去,而剑也在这个时候拔出,一道亮光几乎把所有的人都灼伤。
齐然看着一直往前冲过来的沧寒琅,而辰奕风的天机剑已经出鞘,那是证明他现在已经生气了,而且是极点的那种,想到这个齐然再看向沧寒琅的神情,他闭着眼睛,而剑指的也不是裴多多的方向,但是辰奕风却没有停止,在抱开裴多多后,天机剑直抵沧寒琅。
“不——”齐然高呼着,运气把沧寒琅撞开,而剑硬生生地穿过了她的身体。
“然儿!”辰奕风收住剑势,在停住的时候,剑已经穿过了齐然的身体,裴多多看着眼前的一幕,惊得脸无血色地看着那像飘落的蝴蝶一般的女子,连尖叫都忘记了。
辰奕风放开裴多多,箭一样冲出去抱住齐然,不断地输送真气稳住她心脉,裴多多跑到齐然身前,捂住她的伤口。
沧寒琅摔坐在地上,愣愣地看着眼前那一幕,刚看到那黑影像羽毛一样飘落的时候,心里似乎被什么扎进去一般,拿出来,似乎是自己鲜血淋漓的心。
不!不可能,眼前这一幕不是真的,齐然不会死的,为什么!她为什么要救他,为什么死的不是他?沧寒琅仰天长啸,他都没有说要杀她,他都没有报仇,她怎么可以死,怎么可以!
“然儿,你支持住,我马上给你找大夫!”辰奕风惊恐地看着齐然,为什么,要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开自己,先是青玉,然后是绝影,接着又到齐然!
“风哥哥……不要难过……然儿……只是先走一步……然儿……背叛了风哥哥……害死了影哥哥……然儿该、该死……”齐然每说一句,就不断有鲜血涌出,脸色也越发变得惨白,就连衣襟上的黑衣也染成了褐色。
“你不要说话了,支持住,你一定会没事的!” 裴多多捂住齐然胸上的手也变成了红色,泪水滴在手上,变成了血水落在地上。
齐然朝裴多多一笑,被鲜血染红的唇瓣显得更加妖娆,只有他们知道,被天机剑所伤,除非神仙搭救,否则根本就是回天乏术。
“风哥哥没有怪你,你影哥哥也没有怪你,一切都只是意外,然儿,你怎么这么傻?”辰奕风红着眼眶,即使不断输送真气,但是齐然身体的温度却渐渐流失。
“然儿……命该如……如此,风……风哥哥不必自责,一切……都是然……然儿的选择!然儿……一生的……愿望就是……想回到故乡,然儿……死后……请风哥哥……把然儿……葬回故乡,一了……然而的……”齐然气若游丝地说着,每说一句,就是生命的流逝,但是还没说完,就被沧寒琅打断了。
“你给我住口,你欠我的还没还,我没有说你死,你敢死!”沧寒琅怒气冲冲地吼着,看着已经没有多少气息的齐然刹那间似乎明白了一些事,他朝着辰奕风,重重地跪下,“求你,救她!”他知道,这个世上,除了辰奕风之外,没有人能救齐然了。
齐然重重地喘气,看着暴怒的沧寒琅,眼里闪过一丝喜悦,但很快就消失了,在她死前,能够看到他的一滴泪,也值了!
“天机剑一出,从来都没有生还的!”辰奕风抱起齐然,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沧寒琅,“然儿已经为你牺牲了,你自己做什么,自己考虑!”说完带上裴多多,准备离开。
“不!你不能带她走……”沧寒琅上前,拼命地拉扯着,为什么上天要一次一次的作弄他,在他明白一切的时候,却要硬生生地带走他所爱的,老天何其残忍!
“然儿,你坚持住、坚持住!会没事的,求你……”沧寒琅哽咽着,握着齐然冰冷的手,现在的他才明白,什么是刻骨铭心的痛,什么是追悔莫及!
裴多多捂住脸,不忍去看,失去后才珍惜,还有什么意义?现在已经没有后悔药可以吃,国灭了可以重新建立,但是人死却不能复生。
“你没有听见她的话吗?还是你想连她死后的愿望都不给实现?”辰奕风目光冷冽地看着沧寒琅,若不是然儿阻止,今天他定要为齐然陪葬,而他却不能,不能让齐然的命白白断送。
沧寒琅踉跄地倒退几步,脸上毫无血色地看着已经进入昏迷的人儿,手渐渐松开,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放开,直至最后一根。
沧寒琅看着马车的帘子落下,渐渐消失在视线之中,直到没有了任何影子,才虚脱一般跌坐在地上,然后像抓狂一般哭叫着,手不断地锤击着地面,手中的血和齐然刚刚的血混在一起,而周遭的太监宫女都不敢上前,他们的皇上如此失去理智,还是第一回看到,所以他们都不敢牟然地上去,恐防触怒圣意。
“她,真的没救了吗?”裴多多拉着辰奕风,带着哭腔问,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裴多多看着毫无生气的齐然,才短短的两天时间,居然连续消逝了两条生命,而且都是相识之人,想到这裴多多突然像呼吸不了一般,心被压得重重的。
“多儿,你怎么样了,别吓我!”辰奕风扶住裴多多,想要给她一点真气,今天她实在是太累了,更何况,她现在还是有身孕的人。
“不要管我!”裴多多拿开辰奕风的手,他虽然厉害,但是老是给人输真气,也会受不了的,“齐然,真的就……”
“受了天机剑的伤的人,从来就没有人活下来的,更何况我当时一心想救你,都是用尽全力的,即使后来收回剑势,却也只收回三成,所以……”辰奕风不忍说下去,但是现在看来,他真的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
裴多多表情僵住,两眼无神地看着齐然,难道老天真的这样残忍?忍心那么好的一个女孩就这样香消玉殒?“流尘呢?若是流尘,能不能救回她?”裴多多像是想到救命草一般,抓住辰奕风的衣襟问。
辰奕风想了想,然后拍拍裴多多的背,“你先看着然儿,我出去一会!”说着,辰奕风像一阵风一般走了出去。
裴多多看了看门,不知道辰奕风跑去哪里了,她来到床前,握着齐然的手,现在她的手真的好冰,就连脸上也没有温度,若不是那微弱的呼吸,真以为她已经死了。
“齐然,若是你还爱着沧寒琅,就坚持住,坚持住!”裴多多喃喃着,看着看着,居然昏睡了起来。
“多儿,多儿快醒来!”辰奕风一回来,就看到趴在齐然床前睡着了的裴多多,辰奕风皱着眉头,这人怎么这么不注意,有了孩子的人居然就随便坐在地上就睡着了,若是他一个晚上没回来,那寒气那么重,病起来该是如何好?
“呃,我不是故意的,我本来想和然儿说话,不知道怎么说着说着就睡着了!”裴多多看辰奕风生气的样子,只好委屈地解释着,其实她是真的不知道。
“孕妇一般都会嗜睡,这是正常现象!”在裴多多还不明自己发生什么事的时候,身后却传来熟悉的声音,裴多多惊喜地回过身。
“流尘,你怎么来了?”裴多多挣脱辰奕风的怀抱,跑到流尘面前,熟络地和他叙旧着,完全忘了发生什么事了。
“你先等流尘看看然儿先!”辰奕风不是滋味地看着自己的女人看到别的男人那么热情,但是偏偏他有求于他,只能暂时压着怒意。
“流尘你是来救然儿的!”裴多多才想到现在的情况,脸上立刻挂上笑容,流尘一出现,然儿一定会没事的!
流尘看着辰奕风臭臭的脸,自然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只是没有想到,变回正常人的辰奕风,也会这么明显地表明对裴多多的感情,流尘叹了口气,以目前的情况看来,这真不知道是好是坏!
“我,无能为力!”流尘看着一脸喜悦的裴多多,本不想让她失望,但是,他或许是学艺不精,天机剑的伤,他真的无能为力。
“什么!?”裴多多瞪大眼睛看着流尘,难道说齐然真的没救了吗?就连流尘也救不了?裴多多看看流尘,又看看辰奕风,连辰奕风脸上也是一脸的失望。
早在追到流尘的时候,辰奕风已经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但是真是这样的事实的时候,连他也觉得这是无法接受。
“难道一点办法也没有?”裴多多不死心地问。
“你想我怎么做?”辰奕风看着流尘,流尘的眼睛已经告诉他,其实不是没有办法。
“除非找到天机剑的传人!”流程看着辰奕风,这个是唯一的办法。
“那不是他吗?”天机剑的传人,不就是辰奕风吗?为何还要找?裴多多不解地看着两人,两人在打什么哑谜啊?
“他是天机剑的传人,但是我说的是天机剑创始人的后代!”流尘解释,“而这个,却无人知道,所以,我说无能为力!”
“你能拖多久?”辰奕风看了一眼齐然,问。现在也只能先拖着齐然的命,然后再作打算了。
“半个月,我会带她回我师父那里,但是却只有半个月,你好好思量!”说完,流尘拿起药箱,为齐然疗伤。
“我们能找到吗?”裴多多郁结地看着辰奕风,为什么有希望,但却是这样的希望呢?
辰奕风猛地把裴多多抱在怀里,紧紧地抱着,生怕会失去她一般。
他知道流尘说的话是对他说的,也知道他话里的意思,但是他真的不知道如何选择,或者他还是不够冷酷,他无法看着裴多多难过,无法在看到绝影离去后,自己另一个伙伴继续离开,从小方子开始,一直都是人离开他,他真的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了。
“你怎么了?”裴多多明显感到辰奕风此时的脆弱,是因为齐然?还是因为流失的生命?外界都传绝世郎君冷酷无情,或者那是因为外人从来没有了解,对他身边的人,他从来都是可以付出生命去保护的!
“若是有一天,我因为救人而背叛你,你会原谅我吗?会因此离开我吗?”辰奕风捧着裴多多的脸,害怕地问,他无法去想象,哪一天,他没有了她的日子。
“你在胡说什么?怎么无端端说这些?”裴多多本以为辰奕风只是说笑,但是在触及辰奕风那不安的眼神时,心里仿佛被击了一下,裴多多笑笑,“那要看你是什么样的背叛,还有是因为什么样的事,若是你哪一天告诉我你不爱我,爱别的东西高过我,那么我一定会放弃!”裴多多郑重地说着,若是没有了爱,其他都不再重要了!
“不,我不会让那一天出现的,除非我死了!辰奕风看着裴多多郑重的样子,慌张地说着,除非是他死了,否则,他不会放她离开,也不允许她放弃他!
“你紧张什么,我是说如果而已!”裴多多没好气地抱着辰奕风,一向令人闻风丧胆的绝世郎君何时变的这么患得患失的,说出来会不会让人笑话啊!
“不能,如果也不可以!”辰奕风像是小孩子一样赌气地说着,和裴多多犟着。
一想到要再次像这一次那样,跟裴多多分开这么久,辰奕风连呼吸都喘不过来,更别说她哪一天要离开自己了。
“好好好,不可以,不可以!”裴多多被打败了,但是她想不通辰奕风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个问题?”
“没事,你早点睡,我会想办法救回然儿的!”辰奕风搂着裴多多,头靠在裴多多的发顶上,但眼神却异常笃定。
不久,因为辰奕风一直在裴多多头上的按摩|岤位输送真气,没有几下,裴多多就沉沉地睡了,辰奕风起身,为裴多多盖好被子,然后在她的额上印下一个轻吻。
“娘子,你放心,明天醒来,就会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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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我想请你,保护她!
辰奕风一出房门,就看到坐在房外石桌上的流尘,辰奕风看了流尘一眼,正准备离开的时候,流尘突然开口。
“你决定了?”流尘放下酒杯,淡淡地看向辰奕风,月光洒在身上,宛如一位世外的仙人。流尘自然知道辰奕风想要做什么,当世能猜到绝世郎君下一步要做什么的人,除了流尘公子,再无二人。
“幸好我们并不是敌人,不然……”辰奕风轻笑,若他们是敌人,那是一番怎样的较量?或者真的有传说中那腥风血雨吧?
“是敌是友不过一线之差,更何况世事难料,谁又能是永远的朋友?”流尘把玩着酒杯,平静地说着,“还是言归正传吧!”
流尘望向辰奕风,等着他的答案。
“答案你不是猜到了吗?告诉我只有天机剑传人的事,不就是料定我会做决定吗?”辰奕风冷冽地看了流尘一眼,语气不善地说道。
纵使事情如何,解决面前的问题才是最为重要!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你真的想清楚了?她知道吗?”流尘看向门内,她若是不知道,将来之事,又如何说清。
“她没有必要知道,也无需担心!”辰奕风顿了顿,语气中泄露了他的害怕之意。
天机剑的传人,天玄宫宫主,也是和自己一样,是天机老人的弟子,但是,若要天玄宫宫主出手相助,谁都有可能行,除了他辰奕风。
“天玄宫主要的是什么,她有权利去知道,你这根本是隐瞒她!你已经瞒过一遍了,难道还要再来一次?”流尘质问,他知道,辰奕风心里最害怕的,就是这个!
天玄宫,是天机老人最为宠爱的弟子天心所成立的一个邪门的情报组织,只有她不想知道的,没有她不知道的,当初裴多多的行踪那么轻易就被人知道,大概就是天心做的手脚,而辰奕风也是碍于天心,才将绝影放在裴多多身边的。
但是天心却是一个极其狠辣的女人,她想要的东西,会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夺得,辰奕风就是她想要的,但是却得不到,所以,裴多多自然成了她的眼中钉,肉中刺!
“这件事不是隐瞒,你所想的,根本不会发生!”辰奕风转身,不想再和流尘纠缠,天心的要求,他向来知道,也一早说清,但是她始终是天机老人最钟爱的弟子,当年也救过自己,对她,他只能选择忍让。
“既然你这样决定,希望不要造成不必要的后果!”流尘朝着辰奕风消失的方向喊道,事情怎么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在指定的地方,辰奕风看到了那被人簇拥着的天心,辰奕风冷着脸,冰冷的面具让人看不出任何表情,而那一直在等候的女子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猛的回头,在看到辰奕风脸上的面具时,脸上的喜悦瞬间黯淡下来。
天心并不是传说中的那样美艳,也不是外人所说的妖娆之人,相反,那是一张稚气未褪的娃娃脸,脸上的婴儿肥似乎还在,白皙的脸上泛着红晕,让人看了我见犹怜。
而一身白衣也令她多了一种出尘脱俗的感觉,这样一个像是随时都被风吹走的女子,怎么也不像是人人惧怕的天玄宫的宫主。
“风哥哥,你还是那样的冷漠!”待辰奕风走近,天心带着失望地语气说道。自从辰奕风十二岁创立绝杀门开始,她就再也没有看到过他以真面目示人,除非是用那疯疯癫癫的傻王爷出现在人前的时候。
“天心!”辰奕风双唇蠕动了几下,轻吐出两个字。
“风哥哥,难道说你跟我就一定要这样的冷漠吗?难道你忘了我们在终南山的时候曾经多么开心吗?”天心冲进辰奕风的怀里,哽咽着说。
是她变了,是她要求多了,还是根本是辰奕风没有心,从来感受不到她的心?但若是这样,为什么他对裴多多可以那样的温柔,可以那样的柔情蜜意,对她却是冷酷无情?难道她和他这么多年来的感情还比不上一个只认识了几个月的裴多多?
“天心,你是我妹妹!”辰奕风再次强调着,感情这些事根本勉强不了,为什么这么多年了,她还是看不清呢?
“不,你知道的,我们不是兄妹,而我爱你啊!”天心抱紧辰奕风,不断地哭喊着。为什么每一次都要这样的犀利地打断她的梦?她要的不多,只要他肯看她一眼,或者关心她一下下,但是这些都没有,从来都没有。
“对不起!”辰奕风推开天心,不带感情地说着,这辈子,他的心已经容不下第二个人了,所以他只有对不起!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天心流着泪质问着,为什么偏偏是裴多多,就连裴多多都可以得到他的爱?“你知道你爱的人是谁吗?她是裴多多,裴华年的女儿!”天心似乎在揭辰奕风的痛处,不断地重复着一句话!
“已经不重要了!”辰奕风撇过脸,或者露出说的对,他是真的要放下了,现在已经有两个人都因为他而死了,或者过去的就应该放弃,掀开那张掩盖所有事情的黑纱之后,或者那个真相更让人惨痛!
“为了她,连你娘的死也不追究?连你身上的血海深仇也忘了,你忘了你当初是为了什么学武,你跪在师父门前三天三夜是为了什么?就为了今天的已经不重要了?”天心仰天狂笑着,样子已经陷入癫狂,忽地,天心目光凌厉地看着辰奕风,“今天,为了她不难过,你宁愿来求我,你凭什么认为,我就会齐然!我不高兴,你们也休想心安!”
天心冷冷地笑着,辰奕风做了什么,她岂会不知道?不然她岂会这么快出现在这里?想必他也是知道,所以才想来求她,但是她却偏不,偏不让他们如愿!
“我从来都没有忘记,我也没有说要放弃!”辰奕风眸光冰冷地看了天心一眼,“既然你不愿意,我自然会用我的方法!”其实他知道,除了天心帮助,还有一个方法,那就是用天机将剑的内功心法,但是若是这样,他很有可能走火入魔,直至丧命!
“你想做什么?”天心一愣,想到师父曾经说过的话,不敢置信地看着辰奕风,眼里全是绝望,“为什么,为了她,你可以付出那么多?而我只是要你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天心双目无神的看着远方,只为她高兴,居然愿意用命去拼?天心冷笑着,笑自己的痴,笑自己的傻,但是却笑辰奕风更痴更傻!
“你以为,你爱她,就能保住她?你以为,这次沧寒琅能够成功地劫走裴多多,是谁导演的?”天心嘲笑着,话中有话地说着,“她不是被拜异教追杀,也一定会有人解决她,你知道是谁么?”就算她不动手,也会有人替她解决可恨之人!
“你说什么?”辰奕风上前一步,语气森冷地问,他知道这其中一定有人在安排,但是却想不到是谁会有这样的动机,若是拜异教,那会追杀裴多多的星已经危在旦夕,已经自顾不暇,但是这次的确是日堂主所做,但是听露出说这并不是他的本意。既然不是拜异教,又是谁在导演这场戏?又有谁有这样的能力?
辰奕风脑子飞快地转着,在排除了所有的人之后,脑海突然浮起一张脸孔,不,那不可能!
“想到了吗?你越是爱她,或者对她就是越大的危机!”天心知道,辰奕风一定想到是谁,也明白了他现在的处境,裴多多必是他的软肋,也是他的隐患。
“你怎样才肯救她?”辰奕风的双拳握紧又松开,终是咬着牙,吐出一句话。
他知道,天心能这样说,想必是有办法的,所以,现在只能屈服,流尘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才会跟自己说这一番话,要是早知道如此,他宁愿不知道这一切,从来没有出现在这里!
天心微微一笑,凑到辰奕风的耳边,悄悄说出几句话,就算是不择手段,她也要做一次!
“我答应你!”辰奕风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思绪良久才咬着牙答应!
天心的笑意更浓了,她相信总有一天,她的风哥哥会回到她的身边来的!想着,天心想要靠在辰奕风的怀里,却扑了一个空。天心看着消失的辰奕风,目光怨怼地看着远处,她不可以输,也一定不会输的!
回到房中,天色已经开始泛白,黎明将至,辰奕风看着那熟睡的脸孔,面具随之脱落,双眸含泪地凝视着那早已刻在自己心底的容颜。多少天来,他都是这样,在裴多多睡了之后,睁着眼睛就这样看着她,直到天亮,也不知道疲倦,似乎用一辈子去看,也不会厌倦。
辰奕风爬上床,把裴多多抱在怀里,什么时候,他开始眷恋这样的一个温暖的娇躯,可以把自己多年来的寒冷驱走。
“娘子,你放心,风儿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谁都不可以!”辰奕风抱紧裴多多,在她的耳边喃喃着。
“嗯……”裴多多似乎感到有人在说话,本能地应了一声,然后反手把辰奕风抱紧,窝在他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