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弃妇重生之一赌倾城第9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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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弃妇重生之一赌倾城 作者:rouwenwu

    可能的了。眼前这个竹筐虽然危险,对这个饿坏了的小东西来说,无疑有着极度的诱惑!

    真是鸟为食亡啊!

    周晨暗自感叹一声,有些不忍看着这个小东西落入陷阱,就见那个小东西走进竹筐下,又飞快地跳了出来。

    难道是感觉到了危险?周晨看着小东西脱离了险境,正自一喜,就听着那小东西仰头发出一串响亮的叫声。

    boorr ……boor……

    周晨微微一愣,转眼,就看到树丛中又急急地奔出一只差不多模样的小东西来。

    后来者背部棕黄|色,腹部和颈侧的白色花纹不明显,额头上也没有那簇翎羽……这是先前那个小东西的妻子吧!

    先前那个小东西一见妻子到来,微微昂了昂头,带着一丝得意儿,随即俯下身,快速地叫了几声,好像在催促妻子动作快些。

    然后,后来的小东西就直奔进竹筐,飞快地啄食起竹筐下的馒头屑来。

    那很有大丈夫气概的小东西则站在竹筐外,警惕地看着四周,神情傲然,仿佛一只神气活现的将军,却其实只是一个尽职尽责守护妻子的丈夫!

    看着这个情景,周晨突然微微有些儿心酸。

    这对鸟儿可谓情深意重,她真的不敢想象,当竹筐落下,这两只或者其中一只被捉,结果会是什么……

    突然,她就不想让这样的情形发生在眼前。

    手指一抬,一阵微风吹过,刮起一蓬雪屑,迷上了那群暗自按捺兴奋的捕猎者的眼睛。趁着这个空挡,周晨意念一动,两只小东西已经被她收进了空间。

    做完这一切,周晨转眼正对上慕容玚宠溺的笑容。她吐吐舌头做个鬼脸,拉着慕容玚的手,趁着那几个还没有发现他们,悄没声息地退出了林子。

    “要是让他们知道,是你将他们即将到手的胜利果实偷摘了,肯定会气的暴跳!”慕容玚戏谑道,顺手将周晨的围巾又整了整。

    周晨嘻嘻一笑,摇摇慕容玚的手臂道:“我不忍心看它们被捉……”

    慕容玚点点她的鼻头,笑道:“别说那俩小东西逃走了!”

    “当然没有,”周晨靠在慕容玚的肩头,笑得一脸得意,“我将它们藏起来了……”

    “对了,你说的神秘好东西就是它们吗?它们是什么?看着像野鸡,就是个头儿太小了!”

    慕容玚笑笑,伸手揽住周晨的肩膀,将她的身体圈进自己的怀里,柔声道:“听说过四大山珍吧?”

    “熊掌、哈什蟆、飞龙、猴头?”

    慕容玚看周晨一眼,点点头:“刚才那俩小东西,就是四大山珍中的飞龙!”

    飞龙?原来竟是野鸡吗?周晨还一直以为是啥杜撰附会的东西呢!

    周晨暗汗时,就听慕容玚又道:“生活于国东北的花尾榛鸡在满语中被叫做‘斐耶楞古’,意思是‘树上的鸡’,后来取其谐音,称为‘飞龙’。因为它的肉味芳香、鲜美,成为东北地区主要的狩猎鸟类,从清朝乾隆年间开始还把它作为岁贡鸟,进贡给皇帝作美味佳肴。”

    说完,慕容玚含笑看着周晨,那神情仿佛在说,知道什么是飞龙了吧?

    还真是附会的。可怜这么可爱的小东西,只因为肉质鲜美,就被那些只图满足口腹之慾的人们给捕猎殆尽了。

    周晨腹诽着,回头迎上慕容玚宠溺的目光,突然眼睛一亮:“我们再去林子里捉几对好不好?”

    “怎么,又不可怜它们,想要尝尝天上的龙肉了?”慕容玚挑挑眉调侃着。

    龙肉有啥好,她的空间里就养着一条真正的龙好不好!当然,雪晴也是不能吃的!

    周晨摇摇头,神秘兮兮地眯着眼睛笑笑,拉着慕容玚的手,心念一动,瞬移进了山林中。

    天气太冷,根本没办法放春儿出来侦察,辛巴又没跟来,周晨就只能自己放出灵力寻找。还好,她的运气不错,竟然又被她找到了三对花尾榛鸡!

    收获了四对飞龙,周晨和慕容玚心满意足地又在草原呆了一天,这才打道回京。

    没膝的雪,早已经把路给封了。也就是周晨,用灵力托着揽胜,车子才能在雪地里行驶。致使那些员工们纷纷咋舌,他们老总的这辆揽胜性能真好,丝毫不逊色于悍马的越野能力了。

    回到京里,周晨手上的血钻立刻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

    “呀,你居然自己留了这么漂亮个鸽血红红宝?”一身正装的赵明明一进周晨的办公室,立刻换了一副嘴脸,伸手拉过周晨的手,随即,一脸震惊地瞪着周晨道,“这不是鸽血红红宝石,是……血钻?!”

    鸽血红红宝石确实很美,但是,晶彩却明显不如钻石来的璀璨眩目!

    血钻色泽鲜红如血,艳丽无比,是彩色钻石中极为贵重和罕见的极品。

    早在1989年春,在法国巴黎的一次珠宝展销会上,展出了一颗重量仅为2。23克拉,名叫“拉琪”的血钻,标价竞达4200万美元。

    “拉琪”的美艳让人倾到,其昂贵的价格让人瞠目结舌。与当时的黄金价格相比是黄金的十万倍以上,比无色钻石贵二千倍以上。

    而周晨手上戴的这颗血红钻石,赵明明目测绝对不少于4克拉。若是按照‘拉琪’的价格来算,那将高达七千多万美元,即使现在美元贬值严重,折合人民币也是五个亿……

    淡定,淡定!

    赵明明抚抚胸口,又心有不甘地瞥了周晨手指上的血红钻石一眼,瘪瘪嘴吧,嘀咕道:“戴着几个亿在手指头上四处跑,还真是……”

    虽然嘀咕的声音很小,周晨却仍旧听得清清楚楚。赵明明因为丈夫徐建国的是高官的原因,太过贵重的首饰一般不会佩戴。就是她送的翡翠玉佩,也几乎不见她戴。这样惹人注意的火钻,想必即使给她,她也只能藏在家里的保险箱里蒙尘,也难怪这女人心里不平衡了。

    赵明明心理强大,一转眼也就想开了。这颗火钻是珍稀,是连城,但周晨的首饰,玻璃种极品翡翠的璀璨星空、金丝红翡、帝王绿、至尊黄……新疆极品羊脂五彩玉牌……天然异彩珍珠……还是鸽血红红宝……哪一件儿不是价值连城?再多一件血色红钻戒指,也没啥值得大惊小怪的!

    不对,周晨仅仅习惯戴镯子和发簪,很少戴耳饰和其他首饰,项链和玉牌有时候为了搭配衣服会戴,却好像从没见周晨带过戒指!还是血钻戒指!

    赵明明突然脑中灵光一闪,眸子猛地闪出一道精光,扭身抓住周晨,笑得一脸不怀好意道:“说,什么时候的事儿?”

    这女人,人前一副优雅的淑女样儿,背人处简直快成了女土匪了!

    周晨不满地翻个白眼儿,先将自己的胳膊从赵明明的毒爪下解脱出来,这才道:“就这次出去。”

    “啥?”赵明明愣住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丫,你们是出去慰问员工好吧,咋就这么勾搭成j了?”

    汗,这个女人!

    周晨简直要无语了。这女人也太剽悍了!她哪只眼睛看到他们勾搭成j了?她只是答应了慕容玚的求婚好不好!

    周晨剜了赵明明一眼,干脆自顾自地开始处理案头的文件,将那个剽悍女晾了起来。

    “哎呀,对了,我这段时间请大假,半年不回来哈!”赵明明却也不再纠缠那个话题,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要走。

    这个女人简直是赤(禁词)裸裸的威胁嘛!

    偏偏周晨对她毫无办法,眼下,赵明明已经成了碧游公司法律部的主管,每天都有大批的合同、协议啥的需要她做主批复呢,她已经被这个女人吃住了。

    “好啦,好啦,我的赵大律师!”周晨一脸无奈的伸手扯住赵明明。

    那女人一脸得意地转回头,眉毛高挑道:“终于肯承认了?”

    “去,”周晨拉着赵明明坐下,低头看着手指上的血色红钻,仿佛又感受到了那一刻的心脏骤停和思维空白……若说,当初她选择了慕容玚,还有对南云几次舍生相救的歉意的话,当戴上这枚血色钻石戒指,接受了慕容玚的精神之誓后,她心中对南云的歉然没了,只余下庆幸!

    这个男人肯为自己立下一旦背负即神魂俱销的誓言……她没有爱错人,更没有选错人!

    看着周晨垂目凝视着手上的戒指,眉梢眼角,甚至仿佛每一根头发丝儿,都洋溢出一种宁静的满足和幸福来,仿佛一杯经过时间陈酿的酒,绵厚醇香,却甘而不烈,浓而不腻……这种感觉,仿佛在眼前这个女子周身漫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华,如秋日净水,如月清日暖,让人不自禁地就想亲近、祝福!

    “我答应了他的求婚……”周晨的声音清越飘渺,幽幽的空净,仿佛从梦里飘出来。

    赵明明神色不自禁地一正,端坐着凝视着此时这个美的让人窒息的女子……

    等了好半天,却不见下文。

    赵明明的眼睛越瞪越大,终于双眉立了起来,张开嘴,却又颓然气势全消,颇有些恨其不争的味道瞪了周晨一眼,无奈道:“你丫的,让我说你什么好!既然你选择了慕容,这么好的男人还不紧紧地抓住……”

    周晨闻言淡然一笑,抬眼看过来,潋滟的眸光,让赵明明都禁不住心头一悸。

    “他永远都不会离开我了……我也绝对不会允许他离开!”

    离开既是死,既是灰飞烟灭,她绝对不允许那样的事情出现!

    赵明明看着周晨如此自信的宣言,眨眨眼,有些不敢相信。

    周晨虽然在各种事业上颇为成功,也算很有魄力,对公司的事决断果敢,但就是面对感情,一直没有真正地从过去所受的伤害阴影里走出来。潜意识里,一直有自卑,也使得她不敢轻易相信任何人,更不敢轻易答应什么。

    之前,南云和慕容玚两人之间的徘徊和犹豫,正是因为这种不自信和缺乏安全感在作祟。受过伤害的她其实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么坚强,她很希望有一份爱,有一份温暖,但心中的创伤,让她畏手畏脚、不敢前行。

    如今,看这个模样,她是彻底地放下了之前的心结了,真正地把那些过去放下了,才能开始新的生活。

    此时的她,看不到表面的坚强,也看不到那种稍显刻意的,让人感到有些心酸的淡然。放下了,爱了,真正成了幸福洋溢的女人。

    这样的女人,没有了那种仿佛随时就要脱离尘世的轻灵和清傲,多了几分烟火气息,多了几分让人亲近的……热乎气儿!

    不知何时,赵明明感到自己的眼角微微的湿了。

    她释然一笑,拭去眼角的湿意,耸耸肩道:“好了,你的事儿你自己把握好就成,但是,我觉得这么大喜事儿,怎么着也得让大家都跟着乐呵乐呵吧?”

    说着,冲着门口喊道:“行啦,行啦,你们几个别在门口儿听了,还不进来给咱们周总贺喜,有红包!”

    门轰然而开,呼啦啦冲进来一群人。

    周晨看着涌进来的这些人有些无语。这哪里是几个人啊,从二十四层的几个秘书助理,到下边各部门分公司的总经理、部门主管……卡巴卡巴急了一屋子,竟有好几十人之多。

    汗,平日里小型会议都没这么全乎过!

    让周晨有些意外的是,这群人中站在最前面的不是别人,正是一脸慵懒笑意的南云。

    周晨不由自己的对上了南云的目光,轻声叫:“南云……”

    南云懒洋洋一笑,带着大家子的雍容,上前一步,伸手将周晨拥进怀里,在她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在她耳畔低声道:“我永远在你身边……祝福你!”

    然后,低头在愕然地周晨额头轻轻一吻,随即松开手,后退一步,站回到了人群前面。

    场中静寂了足足三秒钟,周晨也有些呆怔地望着南云,就听南云笑着大声道:“周总……”

    “祝你幸福!”场中人终于回魂,大声应和着,掌声响起!

    周晨的眼中,猛然冲上来一层雾气。

    她的目光在南云的脸上凝注多时,终于释然一笑,转开,眼中的泪光闪烁着,对着大家笑着称谢:“谢谢你们,谢谢大家!”

    南云笑着转身对大伙儿道:“今晚,去好好撮一顿……周总买单!”

    哈哈……

    众人爆笑声中,渐渐散去。连南云和赵明明也没有留下。

    站在偌大的办公室里,周晨久久凝立。

    自从接受了慕容玚,她就一直逃避着不敢面对南云,不敢去正式回应这份同样执着的感情。今天,南云的一句话,一个轻吻,彻底地让她放下了心中所有的纠结。

    爱了就是爱了。南云是个好男人,南云的爱同样让她感动,但是,她却只能选择最能与她合拍的慕容玚。

    她默默地在心底轻喃:南云,同样祝福你。我也在永远在你身边……不远处!

    眨眼,元旦过去,周晨和慕容玚的婚事也在紧锣密鼓的筹备着。

    周晨原意是登个记,两人去周游世界,来个蜜月浪漫之旅就好。慕容玚自然全权听她的。

    这两人打算的挺好,可惜双方家长都不同意。

    慕容清老爷子还没说话呢,慕容玚的几个小叔叔和哥哥们就不干了。

    缘由是他们结婚的时候,慕容玚没少出馊主意整他们,好不容易等这小子结婚了,他们怎么着也得找回这个茬来。

    而周妈妈也态度明确坚定。周晨这次婚礼一定要大办,不但要在京城办,还要回博城办一次,请所有请朋好友到场……哼哼,她要让那些不长眼的人看看,她的女儿自然有懂得疼她的人呵护珍惜!

    周晨对老妈这个执念不以为意,可惜,任凭她磨破了嘴,也没法打消周妈妈这个坚持。没办法,若想去蜜月旅行,看来只好先满足了这些人的要求,才能成行了。

    之所以妥协,周晨主要还是觉得对不起周妈妈。

    生她养她,大半辈子含辛茹苦,不为别的,只盼着她和周晖生活幸福美满。可没想到,临老临老,又让两位老人跟着操心生气的……

    回想起那段时间,周妈妈每天浮肿的厉害的脸,和看到她时满眼满眼的疼惜伤心……周晨的心就禁不住抽痛。

    只要老妈愿意,她就依她好了。不过是热闹两天而已,交给庄园办理就行了。

    婚礼的形式,好不容易以周晨和慕容玚的妥协确定下来。紧接着,关于两人的婚房问题,又被提上了议程。

    周晨和慕容玚两人都不止一处房子,再买新房也容易。但是,慕容玚主动提出,婚后更愿意住到四合院来。这一家子温馨的感觉,他很喜欢。

    关于这一点,老人们倒是都没参加意见,周晨这个当事人觉得有些不妥。她也没和慕容玚说,自己开车去了西山。

    看到自己的准孙媳妇儿,慕容清自然是欣慰。

    周晨将两坛百果陈酿放在桌上,就走到慕容清身边坐了,委屈道:“爷爷,(自从两人订婚,周晨就改了口不叫老爷子,而是叫爷爷了)我来向你要房子来了。”

    慕容清一看她这小模样儿就乐了,就周晨这身价,还愁没房子,还用来他这里要?

    不过,老头儿闲来也无事,就很想逗逗这丫头:“嗯,说说看,要什么样儿的?”

    周晨眯着眼,笑得像只小狐狸:“嗯,小楼一座,楼后有一片花圃,最重要的是,花圃中要有许多许多漂亮的兰花,对了,客厅里,还要有一位慈祥的爷爷……”

    这说的就是他的别墅小楼嘛!

    其实,两天前,慕容清就听说慕容玚打算婚后住到四合院去。他心里也不是滋味儿,但想想不说他那些常年不着家的儿子,就是前面几个大孙子,结了婚也各自成家,没有一个愿意住到老人身边的。对慕容玚的打算也就没想过干扰。

    没想到,这个孙媳妇儿竟跑来跟他要房子,就只差明着说要过来陪他住了。这人不论年轻时如何强悍,到老到老最希望的就是儿女绕膝,承欢膝下了。慕容老爷子心里那叫一个欣慰,还没等周晨说完,他脸上溢开的笑容,已经出卖了自己。

    “哈哈,好,好,”慕容清一迭声地答应着,随即又问,“晨丫头,小楼容易,那个,你们的房间有没有什么要求啊?”

    “唔,那个……没啥要求!”看着慕容清笑得畅怀,周晨正高兴呢,猛地听到老爷子问‘你们的房间’,让她心头一跳,差一点儿被自己的口水呛住,磕磕巴巴地答应着,拉着慕容清去看花,这才转移了话题。

    接下来,周晨和慕容玚的婚礼,把能俗的都俗了一遍才算皆大欢喜。

    这一年春天来得早,过完元宵,天气已经一天比一天暖和起来。

    很快,就到了他们定好的婚期。

    周晨在京城的朋友不多,但碧游公司的业务往来不少,加上碧游公司的员工,婚礼这一天虽然没有大撒请帖,到场的却足足有几百人之多。这还是许多远处的听到消息太匆促没能赶过来。其中就包括楚卡。他只来得及派人送过来一尊缅甸金佛,祝他们幸福美满、百年好合。

    平洲的顾老爷子等人也没能到场,也都托人或者派人送来了礼物。

    京城的婚礼算不上最奢华,但绝对称得上人气最旺的。

    周晨的婚礼没在城内举行,而是别出心裁地去了碧游庄园在天漠刚刚落成的生态庄园里。

    原本黄沙漫漫的西沙龙,如今已经成了草木葱郁,繁花似锦的生态园林。沙漠中心的胡杨林绿荫匝地,外围则是一株株果树正值花季,更为称绝的是,粉色的桃花、如雪的梨花、粉艳的海棠等等花期本不一致的果树,竟都同时开放。粉白粉红,云蒸霞蔚,整个婚礼根本不再需要设置鲜花。

    来的人多,幸亏场地足够大,在原西沙龙的中心位置,鬼斧神工地多了一道月牙儿状的湖泊。湖水宛如天上而来,清澈见底,虽只是三月,湖水中竟已是莲叶田田,荷花映日。

    婚宴就设在湖畔的环廊上,人行廊中,并不拘束,随意可行可坐,到处是备好的饮品、点心,道贺众人无不暗自称赞,谁也没少参加过婚礼,但像今天这样有趣又轻松地婚礼,还从来没遇到过。

    不过,有些细心地客人注意到,游廊每处供人小坐的地方,都备了一台显示屏,此时只是放着一些对天漠庄园的介绍。对于这些稍显异常的设置,有人暗自赞叹心思奇巧,可以趁机加大对庄园的宣传。有的人却觉得,这些显示屏若仅仅只是为了宣传庄园而设,似乎怎么都有些画蛇添足的味道了。

    客人正自悠游在湖光春色之间,就听得湖面上一声高叫:“吉时到!迎娶新娘!”

    声音落,鞭炮丝竹声大作,人们循声望去,就见湖中亭亭的碧莲粉荷之中,悠然划出一艘精致的画舫。画舫之上,两排乐师,做龙凤呈祥之乐。乐声中,一俊逸男子身着红色袍服,眉目清俊,好一个浊世翩翩佳公子。

    这时,有人注意到,身边的显示屏正清晰地将画舫上的佳公子的表情播映出来。

    就见那翩翩佳公子踏出船舱,向四面抱拳作了个环揖,众人这才醒悟过来,感情这位作古装打扮的尽然是今天的新郎官儿慕容玚了。

    岸上贺客轰然而笑,掌声随之而起。

    新郎官儿倒是神色淡定,回身从船舱里牵出以为身形曼妙的古装佳人--盖着盖头的!

    旁边,男傧相、女傧相虽未做古装打扮,却也是长袍、旗袍,传统而庄重。

    须臾,画舫到达岸边,众位贺客凝目看去,看到那边的敞轩里几位年龄稍大的人在中间坐定,这才知道,那边坐着的是新郎新娘的长辈。

    司仪大声唱诺中,拜了天地拜高堂,之后是夫妻对拜。

    之后,就听司仪大喊:“秤杆挑起盖头来,称心又如意!”

    在众人哄笑掌声里,就见慕容玚手持金秤杆,微微低头将新娘头上的盖头挑下!

    哗!……

    所有的显示屏上,都是同样的盖头掀起来的特写--

    金色秤杆挑着大红色云锦盖头缓缓掀开,先是粉洁白皙的下颌,继而是一张殷红润泽唇形完美的唇,再是挺拔秀美的鼻,再接下来是两排纤长弯翘的睫毛,感受到光亮,睫毛颤了颤,如蝴蝶翅膀一般缓缓张开,两湾秋水潋滟生波,羞怯含情……

    那刹那,天地同春,仿佛只剩下这一双潋滟双眸!

    等众人回过神来,拜堂仪式已经完毕,新人被男女傧相哄笑着簇拥着进了‘洞房’,乐声又起,这次是欢快婉转的庆升平。

    有着旗袍的少女捧着菜品穿行在回廊之中,将精美的菜肴送到每一处。芬馥的美酒,也是香气四溢。

    少顷,新郎新娘换下了古装,慕容玚穿了一身紫红色西装,周晨则是一袭大红色旗袍礼服,发髻绾在脑后,发簪、项链、手镯,一水儿的金丝红翡,光华流转,美不可言,只有手指上仍旧戴着那只血色红钻戒指。就像她和他今生今世永不更改的誓约。

    京城的婚礼,成了到场之人永生难忘的美好回忆。未到场之人听那些人的转述,却只能暗暗遗憾。

    天漠碧游庄园,从此一炮而红,连带周晨和慕容玚婚礼的模式,也成了京城有条件的新人举行婚礼的首选。

    再不久,这片由沙漠改造而成的,四时四景,美轮美奂的园林,吸引了众多古装影剧摄制组前来。却还往往要与举行婚礼的新人争抢空挡。当然,这是后话了。

    当晚,慕容家和周家都留宿在了天漠碧游庄园。

    果林中包围着月牙湖,月牙湖畔,回廊。敞轩,还有几座零落分布在宛如云霞织锦中的精巧院落。周晨和慕容玚的婚房穿过敞轩就到,婚礼中所谓的送进洞房,就是这个所在了。

    周晨和慕容玚到席间敬酒完毕,即被一群久候多时的狼友们劫持到了洞房小院儿。

    簇拥着进了小院儿,哐当一声把院门儿给关了。

    慕容玚和周晨几乎是被架着往房间里走。

    两人相视无奈而笑,站在人群中的南云咧着嘴笑得慵懒而适意。他在看着,周晨能够坚持多久。

    今日来闹洞房的人,绝大多数都是慕容玚的发小,周晨的朋友几乎没有,寥寥几个,也都和南云差不多的表情,站在外围,挂着一脸的笑等着看笑话呢。

    不为其他,只因为真正熟悉周晨的人,都知道她真实的性格其实与这幅外表相差太远了。真要是发起飙来,这些闹腾的欢的人会是什么下场呢……他们无比期待!

    慕容玚紧紧地握着周晨的手,以他对周晨的熟悉,他是知道周晨多么不习惯陌生的碰触。虽然表面上看来,周晨并不会特意避开拥挤的场合,但慕容玚清楚地知道,若非实在必要,周晨更喜欢避群索居。

    感应到慕容玚的担心,周晨回首给他一个安抚的微笑。她已经不是少不更事的小女孩子了,什么场合需要掩饰她已经都懂了。再说,今天是她与慕容玚的婚礼,为了这个爱她的男人,她愿意隐忍。心甘情愿。这个男人值得她如此付出。

    走到房间门口,两个身穿旗袍的小姑娘迎门而立,见到周晨曲膝行了个万福礼,周晨含笑点头之际,看到那其中一个小姑娘对她眨了眨眼睛,心下了然,随即含笑携着慕容玚的手,进入‘洞房’。

    周晨一进房间,立刻化身成了泥鳅,那些闹洞房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笑着称了声:“失陪!”

    转身进了那扇金丝楠木的碧纱橱。

    几个人嚷嚷着就要冲进去把周晨挖出来,徐凯和王建飞不动声色地笑着劝阻了:“新娘子累了一天了,估计是进去换衣服了,哥们儿少安毋躁……呵呵,再说,新郎官儿可是在咱们手里呢,新娘子跑不了!”

    其实,此时周晨就站在碧纱橱后,听着王建飞和徐凯将那几个刺儿头安抚住,暗暗竖了竖大拇指,心里盘算着,过后一定满足王建飞和徐凯的要求,给王建飞整一套紫檀套件,给徐凯弄一棵红珊瑚树。这哥俩儿看着她客厅里那两件儿东西,流口水流了好久了。

    周晨挥手在内室范围设了个结界,闪身进了空间。

    外边迎候的两个小姑娘,看着年龄不大,却是周晨的两个最机灵的小助手。她们掐着点儿指挥着人送上来两桌酒菜,就在洞房外的小客厅里铺摆开来。

    两桌菜肴都是用空间出产打造,清淡却不平淡,老远儿就散发一股清远沁脾的香气,引得那些躁动不安的人,也瞬间转移了注意力。

    按理说,慕容玚的发小,或者能够与慕容玚玩到一起的人,家世哪里可能有低的。他们这群人不敢说吃遍天下美食,但基本上有名的没名儿的也都尝过,但这两桌酒菜一端上来,那股子清远沁脾的香气,却像无数小手儿,挠着他们的心肝儿,让他们痒痒的恨不能立刻上前一尝。

    几个小姑娘进来把菜摆好,鱼贯退去,这些人都是混熟了的,也不用慕容玚这新郎官儿怎么让,几个性子急的已经拿起筷子品尝起来。

    这边人还没坐安稳,那两个小姑娘端着两壶酒走进来。

    两只小壶,只有二三两的样子,透澈玉如的青白瓷,玲珑剔透,美则美矣,但这酒量嘛……在这群用惯大杯,动辄论斤的北方汉子面前,就显得太过袖珍了。

    就在一群人没来得及抗议之前,那两个小姑娘已经为每人面前斟了一小杯。酒液呈淡淡的金黄|色,通透明澈,却又带着一定的厚度,当真应了一句话:琼浆玉液!

    酒液斟入杯中,一股浓郁的香气立刻四溢开来。与菜肴的清远沁脾不同,而是醇厚绵长,甘而不烈,带着诱人的芳香,丝丝入扣般,钻进众人的鼻腔,然后上延入脑,让这些本来就带了一些酒意的人,更是熏熏然,陶然美矣!

    南云一嗅到这酒液的浓香,立刻抬眼看向慕容玚,两人目光交汇,南云眼中情感不明,慕容玚却是满满地都是笑意。

    看来,他刚才是白担心了,从这桌菜和这两壶酒来看,周晨早就安排好了。

    南云心里却是千思百转,自己也分不清是喜是悲。若是他当初没有那一夜之过,是不是,也有机会让周晨这么替他着想?但这个念头刚刚一转,丹田内的淡绿色丹丸即刻飞转起来,一股清平之气,将他心底的烦躁平复下来。

    南云终是释然,周晨几乎把一半的神魂都分给了他,说起来,他与周晨已经可以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岂不比对面那个自以为是的家伙更加幸福?他才是和周晨最亲近的人,较真起来,他与周晨甚至比周晖更亲!

    只要他活着一天,周晨的一般生命神魂就会一直陪着他!

    释然一笑,南云悠然地端起面前的酒杯,隔着桌面对着慕容玚举举杯,嘴角含笑,杯到酒干!

    酒液入口,香溢口喉,那片刻,整个人仿佛都要飞起来一般!

    缓缓地将美酒滑过喉舌,滑入肚腹,整个人、五脏六腑四肢百骸,甚至每一个毛孔都舒适起来。

    那些人不知此酒之佳,香气扑鼻,哪里控制得住,一口吞下,嘴中只来得及留下一点点余香。也正是这一点点余香,让这些人抓心挠肝的难受。

    世界上最痛苦的不是没有尝到美味儿,而是一口吞下没来得及品出美味儿的妙处,就没有了!

    这些人抓耳挠腮,心痒难耐,不由地就想起了主人--新郎官儿慕容玚,纷纷向慕容玚咋呼:“哥哥,这酒再整点儿呗!就这么一杯子,太不过瘾了!”

    “是啊,是啊,什么十年、二十年茅台,比起这个来,那就都是些泔水!”

    ……

    慕容玚只能无奈地摆手,这酒都是周晨拿来的,他可没处找。

    那些人还不信,还在痴缠甚至威逼利诱呢,周晨换了一身淡粉色的长裙从屋里走了出来。

    周晨人一出来,未语先笑:“诸位,是我安排不周,怪不得慕容。”

    说着,拍拍手,门外走进两个眉清目秀的少年,手上各自抱着一个十斤的酒坛。慕容玚和南云一见那看起来平凡无奇的黑陶雕花酒坛,就不由自主地暗暗打了冷战,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了然。

    他们参加平洲公盘的时候,周晨不过是拿出一个水杯大小的小坛子,那坛子中充其量不过两斤,却让他们几个人醉了两天两夜。这两个足足有二十斤吧,再看房中这不到二十个人……原来,周晨的大招留在这儿呢,阿弥陀佛,他们还是自求多福吧!

    两个少年将酒坛搬进来放到地上,周晨微笑着上前,众人也没看清那双纤细玉润的手如何动作,两只密封的酒坛已经被她打开,浓厚馥郁的酒香立刻四溢飘散开了。

    刚才那辆小壶酒已经让他们微醺了,这两坛酒的香气之浓郁,他们吸吸鼻子,还没等喝,就已经半醉了!

    紧跟着两个少年进来的两个小姑娘将在座诸位面前的小杯换成了统一的黄杨木酒盏。这酒盏看起来并不大,却耐不住口小腹大,颇有些钵盂的妙处。

    就见周晨一只手举重若轻地拎了那黑陶酒坛,一一给在座诸位斟上满杯。那手指细腻莹白如玉,衬着质朴黝黑的陶器,分外鲜明。黄杨木本身木质细腻坚实宛如象牙,衬着樱桃红的酒液……

    十指纤纤玉笋红……

    不知谁喃喃地念出了这么一句,却被旁边的人一巴掌打断。那人猛然醒悟,登时红了脸。

    闹洞房无论如何他们总是不怕,但如此明目张胆地当着慕容玚肖想人家的新娘子,依这小子的性子……想起他微笑着狠使辣手的情景,禁不住生生打了个寒战。

    周晨倒似充耳不闻。动作不停地已经将一圈儿酒斟完,走回到慕容玚身边,将手中的酒坛往桌上一放,含笑拈起自己的酒杯,与慕容玚相视一笑:“今日我和慕容婚礼,承蒙各位兄弟帮衬,受累,都是自家兄弟,那些虚话我就不说了,在这里敬大家一杯酒,谢谢!”

    那些人多见些所谓的大家闺秀,那些人虽然也不拘束不小气,大方雍容,却很少有周晨这样豪爽利落,又丝毫不显粗俗的行止,稍稍愣神之间,周晨以将杯中酒喝干,盈盈含笑,将酒杯落下翻转过来,以示喝干了杯中酒。

    几个尚未醒悟的连声叫好,争先恐后地将杯中酒干了。剩下的几个隐隐觉得不对,但如此情形也由不得他们多想,也只好端起酒杯喝干。

    这一次不消周晨劳动,两个小姑娘盈盈上前,又给各位将酒杯斟满。

    第二杯刚刚斟满,周晨的酒杯又端了起来:“诸位,不是慕容的发小儿,就是慕容的至交,我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今天,我和慕容结为夫妻,也希望,能够成为你们的朋友……呐,水泊梁山上山有入伙酒,我希望能够像慕容一样,成为你们的朋友。这杯酒就算我的入伙酒,大家伙儿愿意认我做个朋友的,就请喝了杯中酒!”

    说着,又是杯到酒干。喝完盈盈一笑将酒杯量了量。目如秋水,在众人脸上缓缓滑过。这些人本就是慕容玚的铁哥们儿,别说周晨处处好,即使看不顺眼,这个场合也没人真的表示出来呀。怎么的,这杯酒也得喝,还得痛痛快快喝。你想啊,谁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迟疑啊,那不是看不起周晨,也就是看不起慕容玚吗!

    堵着面子,周晨已经将两杯酒带了下去。

    刚才已经说过,这黄杨木雕的被子,壁薄如纸,质如象牙,口小腹大,看着不太起眼儿,一杯子酒正好二两。而且,这次周晨拿出来的可是三千年百果陈酿,比之当年周晨在平洲公盘上拿出来的酒还要浓几倍,而且,就如修为到达化境之后,功力高深的极点,反而返璞归真,入口只有幽香绵厚,顺口的很,但喝进肚子里,酒劲儿却是惊人。

    两杯下去,已是四两酒入肚,差不多能够赶上高度茅台一斤了,只是这酒好就好在,酒劲儿虽强,却并不猛烈,也不伤身,绵绵而生,让人周身舒泰,遍体温暖。有几个警醒些的,已经感到了体内的异样,那几个大咧咧的却还没觉出味儿来,话已经多起来了,人也明显地兴奋起来了。

    一个慕容玚的发小儿,属于那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比王建飞还要直白,端起小姑娘斟上的第三杯酒,对着周晨嚷嚷道:“嫂子,我这辈子原来只佩服我哥(慕容玚)一个人,现在,我佩服两个人了。嫂子真是巾帼不让须眉,果然言不虚传。也就是我哥哥,你们在一起真是天作之合,我祝你们百年好合,早得贵子!小弟我敬你们一杯!”

    这个人虽然人粗,但话粗理不粗,周晨还没来得及怎样,慕容玚心里美开了。能够娶到周晨,可以说是他活这么大最开心最有成就感的一件事,听得这个兄弟在这么说,一时高兴就有些忘形,端起面前的酒杯,跟着那个兄弟一起把酒干了。

    周晨看他这副傻样儿,心下甜蜜,也不阻拦,陪着把杯中酒喝干。

    有了这个人开头儿,剩下的几个性子冲动的,也纷纷起而效仿,反过来开始敬慕容玚和周晨喝酒。

    连着喝了两杯,周晨瞥见慕容玚一张清俊的脸庞已经酡红了,暗暗好笑的同时,也不由感动。她与慕容玚相识几年了,也就是在平洲见慕容玚喝醉过一次,其他时候,最是有数的人,几时见他像今天这样来者不拒的?

    眼看着第三个敬酒的又要站起来,周晨不等他说话,扬声笑道:“我今儿招待各位兄弟,可是把我庄园里珍藏的两坛百年仙人醉拿出来了。就各位兄弟这么个喝法,这么好的酒,就都给我们夫妻俩喝了,那未免有失公允。这样吧,我们行个法子,仍旧我来当周,一一对阵拿骰子猜大小,谁猜错了谁喝。如何?”

    众人听得这话,不管是兴奋激进的,还是沉稳警醒的,都无话可说。

    周晨一抬手,旁边的小姑娘递上一个紫檀木雕就的骰盅来。周晨一双白素玉手将那黑紫色的骰盅打开,三颗白玉嵌黑宝石的骰子静静地躺在盅内,白玉、黑宝、紫檀,无不珍贵,无不美轮美奂。

    周晨伸手随意叫过一个小姑娘来,把骰盅交到那个姑娘手中,小姑娘应声摇动,看手法实在不怎么熟练,这也让有些心存警醒的人放下心来。这里是周晨的地盘,人也是她的人,这些人算计惯了,也难免会想到周晨会投机。

    周晨就笑着一指慕容玚一旁的王建飞道:“我不分大小了,就从建飞这里开始吧。建飞,注意啦!”

    在场知道周晨底细的不多,除了南云和慕容玚,王建飞绝对算是最了解周晨的一个。不过,他也是仅仅知道周晨赌石厉害,赌骰子嘛,他却并不在意,大咧咧地点点头道:“嫂子,你可别太让着小弟,这酒我可没喝够呐!”

    周晨笑而不语,那边的小姑娘已经停了摇动,将骰盅放在了桌面上。

    王建飞毫不在乎地喊道:“大!”

    周晨笑笑:“那我只能猜小了!”

    两人猜定,众人的目光关注中,小姑娘伸手将骰盅慢慢打开:“一四六,十一,为大!”

    周晨淡淡一笑,“建飞,抱歉了,未能如你所愿!”说着,将自己杯中酒一口喝干。

    接下来,轮到徐凯,他也猜了个大。

    “徐凯也猜大啊……我还是只能猜小了。”周晨微微一笑道。

    骰盅打开--一二三,六,小!

    徐凯倒也痛快,一口将杯中酒喝干!

    趁着小姑娘摇动骰盅之时,周晨插言道:“若是摇出豹子,输家连喝三杯。还有,两人同时猜中,那么对饮一杯!”

    这句话倒也合理,众人没有异议。接下来连开了五次,周晨猜对了两次,猜错了三次,最后一次对方还猜中了豹子,周晨连喝了三杯,一抹红晕染上脸颊,衬着一双被酒熏蒸过的黑眸,越发显得秋水盈盈,颦顾生辉。

    “这样不行,若是我能猜中豹子,有权利指定人代替进行。”周晨若嗔若笑的说道。

    飞红的双颊,一双雾蒙蒙的秋水,扫过来,哪有人好意思否决,当然是无条件通过。

    骰盅再开,对方道:“大!”

    周晨笑眯眯道:“我也猜大!而且,我还猜是十五点,豹子!”

    众人皆讶然,目光不由自主地盯着即将打开的骰盅。紫黑色的骰盅打开,一目了然,三个骰子排的工工整整的,成品字形,皆是五个点朝上!

    哗!众人皆惊之下,那个对家只好喝了三杯。

    “侥幸侥幸!”周晨谦虚着,却毫不客气道,“既然摇出了十五点,那就从我这里开始往右数,第十五个接替我进行下边的游戏吧!”

    大家一、二、三、四、五……地数下去,点到十五时,都是一盘轰然,因为第十五个不是别人,正是懒洋洋吃着一盘金色马奶子的南云。

    南云倒是一点儿也不惊讶,笑着将手里的一颗马奶子丢进嘴里,惫赖道:“呵呵,我正愁着你们把酒喝完了呢!”

    说到这里,南云目光?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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