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不是第7部分阅读
弃妇?不是 作者:rouwenwu
他们的头领严厉地惩治了一番,但霍宝这边并没有探出其它动静。守卫两门大炮的士兵换了一拨,并增减了一倍的人数。
“你看,打草惊蛇了吧?”侯副将不满地说。
“那有什么办法?探子也没说那大炮有多重,早知道的话,我也不会想到把它偷来的办法。”霍宝辩解。
“狡辩!早跟你说你那馊主意不可行,你说吧,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再去一次呗!”霍宝说得漫不经心。
“什么?你脑袋里进水了吧?”侯副将从座位上跳起来。
“嘘!”霍宝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你这么大声骂我做什么?被别人听去,人家又嚼你舌根,我现在扮的可是王爷。”
“吼,敢情你是在帮我。”侯副将不屑地说。
“我是为你好,看你一大把年纪,老骨头都快散架了,要是被别人以诋毁上级的罪名抓起来,可不值得呀!”霍宝边说边砸吧着嘴,一脸怜惜的样子。
在侯副将眼中,霍宝完全是一副欠扁的嘴脸。
“好,你说,你再去一次怎么做?”侯副将发现自己只要一和霍宝说话,血压只定蹭蹭蹭往上飙,虽然古人不知道血压是什么,但血气上涌的道理还是很明白的。
“和上次一样呗!”
“这次看守大炮的有一百人啊!你打算带多上人去?”
“一百人又怎样!我多带些迷|药去,不就行了?这次就我俩,别人都不带。”
“只有我们俩?你当是去度蜜月?”侯副将翻着白眼,“我们去的是敌人的军营!”(大驼:关于“蜜月”这一现代词,我也不知道侯副将是怎么想起来的,但他肯定是没有深刻领会其中的含义!或许是听小沐说的,但小沐一定没有告诉他这词应该用在异性之间!汗……)
“这次保准行!”霍宝自信地说。
于是又一个狂风怒吼,黄沙漫天的夜晚,岚朝两位最重要的边疆将领(虽然其中一个是假冒的)穿着夜行衣以黑夜为掩护,又一次潜进天庆族的军营。
军营里和上次来时的情景差不多,放大炮的帐篷里,守卫士兵的笑骂声此起彼伏,可见首领的治军并不严谨。
霍宝和上次一样,拿出竹管,鼓着腮帮使劲的往帐篷里吹。而侯副将则背着他,帮他放风。
“哎,侯哥,侯哥!”霍宝小声地喊侯副将。
“别喊的那么腻歪,谁是你哥?”侯副将不满,“我这个年龄都能当你爹了!”
“得了吧!你要是我爹,我就一头撞在城墙上。”霍宝翻翻眼,又说道,“这一百多号人太难对付了,我的嘴已经抽筋不能动了,你过来帮我吹。”
“你要我往里面吹迷|药?”侯副将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吃惊地说。
“是啊,怎么了?我知道这不是你做事的风格,但此一时彼一时,赶紧吧!”不由分说,霍宝把竹管塞到侯副将手里。
“老夫一世的名节都断送在你小子手里喽!”侯副将郁闷地说。
两个人交替的往帐篷里吹了一炷香时间的迷|药,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里面的人接二连三地倒下去。
“可以进去了。”霍宝向侯副将招招手,示意一起进去。
站在大炮的炮筒前,霍宝j诈一笑,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东西,开始了行动,侯副将无奈的看着他,也只好跟着忙活起来。
大炮偷不走,也不能让它为敌人所用。霍宝现在整一个恐怖分子。他带来大量制作夯土使用的材料,此时正一层一层的把制好的夯土抹在炮筒出口的内壁。因为其成分糯米的强大粘性,夯土如同强力胶一般牢牢的粘在炮筒内壁上,加上其它成分的作用,这种土既坚固又牢靠,只要敌人一使用大炮,大炮一定会发生不良反应,就好像便秘一般,不过比便秘还要恐怖百倍。(大驼:有点恶心……)
“霍宝,你弄好了吗?时间不多了!”侯副将已经完成了自己的工作,脸上通红,看样子也十分亢奋。
“好了,好了。”霍宝满意的欣赏自己的杰作,只要不把手放进炮筒触摸,是怎么也发现不了内壁上隐蔽的夯土。
“赶紧走吧!”侯副将催促道。
两个人把带了的材料全用完了,现在两手空空,更是身轻如燕,他们在嘴上这上黑布,一个飞身,两人窜出帐篷,往天庆族军营外飞去。
“哪里跑?”忽然一声大吼,军营中火把照亮了半边天。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擅闯我天庆族军营?还是用江湖上下三滥的手法迷倒我士兵?你们到底有何居心?”
霍宝和侯副将都看清了队伍最前面的人,他正是天庆族的首领阿布烈。
“这下惨了。”霍宝小声地抱怨。
“你现在才知道惨了,迟了!”侯副将咬牙说道。
“说!你们是何人!”因为这里不通中原语言,所以是一个翻译说的话。
侯副将本想说话,霍宝踩他一脚,眼珠子转了一转,大声说道:“本大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偷——来去匆匆!我身旁这边是我的三叔,今天才入我们神偷界。”
侯副将瞪大眼珠子看着霍宝,这神偷的名字他也熟悉啊,记得是王妃第一次擅自出府后和王爷说的,听说后来在王府里传了遍,成为大家的笑谈。
那翻译叽里咕噜的和阿布烈说了一通,阿布烈边听边点头,然后也噼里啪啦的说了几句。
只听那翻译又说:“首领问你们,你们来军营里偷什么?若是如实回答,便饶你们不死。”
霍宝知道,他们并没有发现两人的真实身份,于是底气十足地回答道:“我俩听说你们得到两门神器,又听说放在神器里的圆形黑球是能发亮的夜明珠,所以身为神偷,怎么不以身犯险!”
侯副将面上没有表情,但心里却在说,霍宝,你真能胡扯!鬼才相信你!
翻译把霍宝刚才说的话对阿布烈说了一遍,阿布烈点点头,随即大笑起来,然后又说了一句话。
“他说什么?”霍宝不怕死的问翻译。
翻译给他一个白眼,说道:“首领说从没见过像你们这样的傻偷!”
“哦!”霍宝了然,看来阿布烈真的相信了。
阿布烈一个挥手,示意士兵们合围,抓住两人。
霍宝向侯副将使了一个眼色,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玩意,往空中一撒,立即白烟弥漫,两人随即消失在天庆族的军营中。
“你又用的什么法?”回去的路上,侯副将问霍宝。
“哈哈!江湖秘术!师傅传给我的,不能告诉你!”
阿布烈眼看着两人消失,大叹一声:“果然是经验丰富的神偷啊!”
小沐进城
虽然不与南门瑾同行,但曾小沐仍然坚持去皇城。云娘和墨神医劝不住,也只得依着她。云娘想的周到,把曾小沐原来的面目遮盖起来,易容成一个进城的村姑形象。小沐觉得新鲜,也乐得其所。告别两位老人,曾小沐为尽早到达,她打算经由襄灵城到达岚朝的都城。
反正易了容,谁都不认识她,杀手也找不着她。曾小沐大摇大摆地踏进曾今让她千方百计逃离的襄灵城。
城里面没有什么变化,街两边小贩们仍在卖力的叫卖,城里的三姑六婆不是挎着篮子在街上晃悠,就是坐在家门口东家长李家短。
襄灵城很大,若要从南城门步行去北城门恐怕要花上半天时间,于是曾小沐打算雇辆车,直接开到北城门。(大驼:是不是有点像叫出租车的味道?)
可是这里毕竟是古代,叫的士不是伸手就来的。曾小沐细细找了半天,也没看到哪家的马车可以租用。无奈她只好映着头皮往北面走。幸好小沐对襄灵城比较熟悉,否则肯定迷路。当她看到满福赌场这个招牌时,曾小沐咧嘴哈哈一笑,心理想,不知道赌场的老板有没有去雷萧那里讨房契。
小沐这一表情恰好被刚下马车的赌场老板贺鹏瞧见了,贺鹏扫了她一眼,心里纳闷,这妇人是傻了吧,哪有女人见赌场能笑成这样的,记得有一回一个妇人连哭带骂的把她的相公从赌场拉出来,并发誓要烧掉赌场,为民除害,不过最后被轰走了。难道说这个妇人的丈夫在赌场里赢钱了?恩,有可能!
贺鹏点点头,准备踏进赌场。曾小沐一见下马车的正是贺鹏,嘴咧得更大了。真的很想上前问问房契要到没有。
想归想,曾小沐还是理智的往前走,她仅仅偷偷的瞟了贺鹏一眼 。
贺鹏把小沐的动作全看在眼里,以他的敏锐他不可能没有发现什么蹊跷,贺鹏转过身,认认真真地打量了小沐一番。
“夫人,您的发簪掉了。”贺鹏喊道。
小沐理所当然的认为不是喊她,仍继续前行。
“夫人,您不想知道房契的事吗?”贺鹏突然说道。
这一句话如同晴天的霹雳直击小沐的大脑,她回过头震惊地看着一脸微笑的贺鹏。赶忙跑过去,小沐惊恐地说道:“什么房契?”
曾小沐的话更加印证了贺鹏的想法,贺鹏笑着伸出手,指向赌场内,说道:“进一步说话。”
小沐疑惑地看着他,有些不信任。
“王妃不相信我吗?”贺鹏小声说道,“我要想害你,上次再赌场绝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你的。”
小沐斜睨着眼睛看着面前这个长相英俊的男子,心中仍然疑点丛生。
“不进来就算了。”贺鹏径直往喧闹的赌场走去。
小沐想了想,随即跟上他的脚步,从赌场的边沿来到二楼较清静的一件房间。
看看屋中的摆设,小沐想这里应该是他的办公室吧。
“王妃,您的事我基本都知道。”贺鹏开门见山的说。
“啊?”小沐诧异。
“不过前几天你忽然失踪了,倒真是没想到。”
曾小沐想想,大概就是待在墨神医住处的两天。
“有王爷的得力助手霍宝保护你,我们这边就没有再派人手。”贺鹏正经地说。
小沐没说话,心里却想,他应该是不知道霍宝其实是南门瑾假扮的。
“没想到那些杀手这么凶狠。”贺鹏感叹说。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派人跟踪我的?”曾小沐问。
“不是跟踪,是保护。”贺鹏纠正说。
“都一样,你说是什么时候?”
“从你离开襄灵城。”
“那我遇到杀手时为什么没有你的人救我?”
“万不得已,保护你人不会现身。”
“啊?要是当时没有……恩……霍宝,我就命丧黄泉啦,你那算哪门子的保护?”
“咳咳……本来是要出手相救的,不过霍宝抢先一步。”
“什么时候没有再跟踪我了呢?”小沐又问,没有理会贺鹏的解释。
“自打你被霍宝救下。”贺鹏诚实地回答。
“好吧,我要问最关键的问题了,你到底是什么人?”
贺鹏神秘的一笑,说道:“王妃无需知道,只要您了解我不是害你的人就行了。”
看他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曾小沐撇撇嘴,又问道:“既然你这么厉害,可否告诉我是谁要杀我?”
“我只能告诉你本郡的郡长参与其中。”贺鹏的脸色凝重起来。
“你是说雷萧?”贺鹏给曾小沐带来的总是震惊,“怎么可能?”
“信不信由你,我只是提醒一下而已。”
曾小沐一时无法接受,一脸呆滞地坐在座位上。
“我猜你应该是要回皇城,而且你也必须回皇城。”贺鹏站起来,说,“我为你备好车马,让我的人护送你,虽然你易了容,但在高手面前,还是会露出破绽的。”
小沐一听有车马也很高兴,虽然非常疑惑,但起码不用走路了。
“你是怎么看出来我易了容?”曾小沐好奇地问。
“你这易容术确实高明,不过你的神情太不正常了。”
“哦?是这样啊!”曾小沐恍然大悟。
她刚准备踏上马车,忽然又转过头,问贺鹏:“那个,上次你去收雷萧的房契没?结果怎样?”
雷萧哈哈一笑,小声说道:“天机不可泄露!”
“继续装吧!”小沐给他一个白眼,随后钻进马车,直奔皇城。
相府汇合
曾小沐从车厢内伸出头,天已经渐渐黑了,算起来,她在马车里待了一天一夜,眼见着就快要到皇城。
小沐的心情既紧张又激动,心想着南门瑾见到她时的表情,一定是很搞笑。
“夫人,我们快要到皇城南门了,您看我们是直接去三王府吗?”赶车的汉子满贵问道。
“不,我们直接去宰相府。”去王府不是不要命吗,小沐想。
“遵命。”满贵也绝非鲁莽之人。
随着与目的地的距离越来越近,小沐也干脆把车厢的帘幕拉开,坐在车厢前沿傻笑着看着前方。
“夫人,坐好了,千万不要摔下来。”
“不会的。”
“不好了!守城门的士兵要关城门了,我们得快点!”小沐眼尖,一眼看到前面的动静。
满贵岂能看不见,他挥动皮鞭,让两匹拉车的马加快脚程。
等马车到了城门口,城门已经关上了。
“士兵大哥,能不能行行好,让我们进去,我们有急事在身。”小沐向城楼顶喊道。
站岗的士兵没有理她,仍然两眼向上望星星。
“士兵帅哥,我们真的有急事,通融一下吧!”小沐又喊。
“哪来的乡野村姑,城门关闭,哪有说开就开的道理,就算是皇上出城也得有令牌金符,你若是再在这里胡搅蛮缠,我们把你关入大牢。”说话的应该是守城门的首领。
曾小沐一听,他说的也确实有道理,撇撇嘴,无奈地望着满贵:“怎么办?我们真得等到明天一早?这些士兵还真是敬业守岗。”
满贵一笑,说道:“夫人不要焦急,他们说的都是些虚话,若他们真知道皇上要出城,还不得大敞城门,要什么令牌金符?若他们知道您是三王妃,不也得恭恭敬敬?”
“哦!他们是狗眼看人低!”小沐了然地说道。
满贵不置可否,又说道:“夫人再这里稍等,我去说说,看能不能通融通融。”
“胡大人,在下有皇帝钦赐的出入令牌,快请放我们进去,以免耽误了大事。”
那城楼上的人一听,赶忙下来查看,见确实是货真价实的令牌,立刻点头哈腰,嘴里喃喃地说:“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有眼不识泰山。”
满贵“嗯”了一声,拉来马车,让小沐上去。
“大人,这位是?”胡大人看着小沐问道,心里纳闷这土里土气的村姑是什么重要的人物。
“你只管打开城门就行,其它的事你还是少管。”满贵说起话来还蛮有气势。
“是是是!”胡大人一挥手,大喊道,“打开城门!”
因为晚上皇城里实行宵禁,所以马车长驱直入,宰相府门口,马车停了下来。
“夫人,宰相府已经到了,贺大人吩咐我的事已经完成了。”
“这一路上真是谢谢你。”小沐由衷的表示感谢,“你喊那个贺鹏贺大人,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恕在下不能明言,夫人自会知道。”满贵抱拳,“在下告退,夫人多多保重!”
满贵驾着车鬼魅一般消失在皇城中。小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走到宰相府的大门前,“当当当”的敲门。
“谁呀?这么晚了!”里面的人喊道。
“我找宰相大人!”小沐喊道。
“申冤去衙门,到宰相府干什么?”
“谁说要申冤了?我找我爹!”
“你找爹,来宰相府捣什么乱?”
“曾权彰是我爹。”小沐无奈地说。
“曾权彰是谁?”那人的声音越说越小,然后一声惊呼:“小姐回来了!”
接着就听到门里面人声狗吠,热闹非凡。
门终于打开了,率先走出来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看起来很威严,应该是管家,后面跟着一大群仆人。
“你是何人?竟敢冒充三王妃?”管家说道。
小沐想起来自己易了容,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于是,小沐指指自己的脸说道:“能不能进去再说,我易了容。”
管家将信将疑,有些踌躇不定。
正当小沐正要继续解释的时候,不远处传来马的嘶鸣,一眼望去,霍宝骑着他那匹风风朝相府而来。
南门瑾奇怪地看了曾小沐一眼,下马站在管家面前。
“原来是霍大人,您不是远在边疆吗?”管家吃惊地问。
“本王现在就要见宰相大人,还请张管家行个方便。”南门瑾说道。
“啊?”张管家张着嘴,有些不知道怎么应对现在的局面,村姑说是宰相的女儿,明明是三王爷的属下却说是三王爷本人。
“按你们的说法,你们俩应该是认识的了?”张管家终于反应过来。
南门瑾和曾小沐对望了一眼,得出了南辕北辙的答案。小沐说认识,而南门瑾却说不认识。
“你怎么能说不认识我呢?我不就是易了容吗?襄灵城赌场的老板都能看穿,你为什么说不认识我?”小沐气愤地说。
南门瑾不理她,好像在思考什么。
“两位,如果你们不能给在下一个交代,张某人只好喊卫兵了。”张管家说道。
南门瑾“呼啦”一下撕开脸上的面具,真面目呈现在众人面前。
“参见三王爷。”一群人立刻拜跪。
“起来吧。”南门瑾淡淡地说了一声。
众人又一脸希冀的看着曾小沐。
曾小沐也立即会意,开始在自己的脸上拉拉扯扯,忙活半天,终于把面具撕掉。
南门瑾强忍着笑意,轻轻为小沐拂去脸上的污渍,丢下一句“笨!”,便跨进相府。
众人又连忙给小沐行跪拜之礼。
小沐急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说着便跟着南门瑾的脚步跨进相府。
边疆战事
自霍宝和侯副将那日去刺探敌情后,天庆族的军营一直没有动静。据探子来报,敌人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活动。
“他们搞什么鬼?到底想不想打仗?”侯副将不满地说。
“逗咱玩呢!这群小兔崽子!”李蛮大将也发着牢马蚤。
霍宝一反常日没正经的样子,正紧锁眉毛,仔细思考,他是记得南门瑾走前说过,这天庆族也不是故意要冒犯岚朝,一定是有什么缘由,或许真像王爷说的那样,是因为和瑭王爷勾结,根据他的指示而伺机行动的吗?
“王爷,您说说该怎么办?就看着这群小兔崽子在自己家门口啃草?您咽得下这口气吗?”李蛮说的是唾沫星子直溅。
“咽不下也得咽啊,要不怎么喘下口气呢?”霍宝笑嘻嘻地说。
“别嬉皮笑脸,说正事呢!”侯副将小声提醒道。
“呵呵,开玩笑,开玩笑,本王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呢!要好好教训教训他们!”霍宝一脸严肃地说。
李蛮与其他众将军都点点头,不过他们都很纳闷为什么王爷越来越有霍宝的作风呢?
霍宝走到地图前,和众将军合计起来,打算明天就对天庆族发动攻击。
“王爷,大炮的威力不可小视,要不要多派些人马?”一个将军问道。
霍宝摇摇头说道:“人越密集,大炮的目标越明显,我们的损伤也越大,派少部分的兵力先去探探底,看他们是想打还是不想打。我们明天进攻的时候注意不要过分集中兵力,不然被大炮命中,损失就不小。”
“王爷,您看这三王妃真是坏事,到现在都没除去,怎么办哪?”长福说道。
“雷萧真是没用的东西,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枉我这么辛苦的栽培他!”南门瑭黑着脸说道。
“现在三王妃在哪?”南门瑭问道。
“不知所踪。”长福心惊胆跳的说。
“蠢货!”南门瑭猛拍椅子的扶手,“若是那女人坏了本王的好事,本王定当取你们的人头!”
“王爷恕罪,属下一定查清三王妃的下落,带着三王妃的人头来见王爷!”长福跪在瑭王爷的面前,发誓一般地说道。
南门瑭阴险地一笑,鬼森森地说道:“本王现在要活的不要死的,你们办事的时候悠着点,别伤了小白兔的耳朵,本王自由计量。”
“是!”长福心里叫苦连连,上司的心永远琢磨不透啊!
“阿布烈最近有什么动向?”南门瑭问道。
“回王爷,阿布烈应王爷的要求,隔三差五的马蚤扰三王爷的军队,让他不得安生。”
“很好,就是让他不能回京。”南门唐又问,“瑾的反应如何?”
“嘿嘿,有两门大炮,他们还能怎样?被动的挨打呗!”
“非常好!看来大炮的威力果然不能小觑,过几日与汉克斯的见面定好了吗?”南门瑭问道。
“回王爷,早就定好了,老地方光华寺后院,谁也想不到。”长福j诈一笑,连在一起的黑眉毛像一条大爬虫在额头上蠕动。
寅时,天还未亮,霍宝亲率大军浩浩荡荡地奔往前线,战鼓声,号角声响彻天际。
阿布烈准备虽有些仓促,但仍然保持镇定的神情,不过他也没有料到岚朝军队会发动突袭。
“素闻三王爷是惜兵之人,怎可带这区区几百人,岂不是白白断送了他们的性命!难道王爷这惜兵是吝啬之解?”
霍宝明白了阿布烈的意思,不屑的一笑,大声说道:“我这虽只有几百人,但个个都是精锐,怎会怕你那歪瓜孽枣的军队?”
阿布烈一听翻译过来的话,气的吹胡子瞪眼,大骂道:“哼!别得意过头了,尝尝我这两门大炮的滋味后,再评论谁的军队像歪瓜孽枣!”
“哈哈!那你就试试!兄弟们!上!”霍宝举起手中剑,大啸。
“放炮!”阿布烈喊道。
两门大炮早就推出来准备应战,士兵们笨手笨脚的把炮弹塞进炮筒,点火发射。
火是点上了,但炮弹似乎没有像预期那样发射出去,而是在炮筒里咕咕弄弄响了一会,才随着“嘭”一声巨响,飞出去。然而,炮弹的轨迹却是斜的,射到了战场边缘的地带。
“看来你的大炮不起作用了!”霍宝大笑。
阿布烈面色难看,急急忙忙向下属询问是怎么回事,当得知大炮的炮筒裂开一个大口子时,不禁大骂道:“南门瑭真不是好东西!给我们假冒伪劣产品!”
没有两门大炮的协助,阿布烈虽然恼火,但并没有慌张,他指挥着三千人马在战场迂回。
“三王爷,就算我没有大炮的支持,我这三千人马也能把你打的是落花流水!”阿布烈大声说道。
“是吗?我好怕怕哦!”霍宝眼睛骨碌一转,对着士兵们喊道,“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兄弟们,彻!”
“想跑?既然来了,就没那么容易走,给我上!”阿布烈带兵追上前去。
霍宝领着几百人快马加鞭,有序的撤退,当来到一处有山丘的地带时,霍宝一行人放慢了脚步。
“看你往哪里跑?”阿布烈大吼。
“首领,不能再往前面去了,恐怕有诈。”他身边的参谋说道。
阿布烈勒马,在原地徘徊。
“首领,不要追了。我看那三王爷j诈得很,此次突然袭击必然不会那么简单。”
阿布烈点点头,正考虑要不要撤兵。
“既然到这里了,为什么不再多走几步?”侯副将突然从山丘后冒出来,“我们这么多人也好欢迎欢迎你啊!”
阿布烈抬头一看,大惊失色,山丘上少说也有二三千人。
“是啊,是啊,俺们是夹道欢迎咧!”李蛮从另一个山丘后冒出来。
阿布烈更加慌张,什么夹道欢迎,这明明就是两面夹击!
“快撤!”阿布烈下达命令。
“这么快就要走了?留下来吃午饭哪!”霍宝又转回头,嬉笑着说道。
阿布烈掉转马头,赶忙撤退。霍宝这边哪里肯放过他,两座山丘上的士兵叫嚣着杀下来,和阿布烈的军队混战。
结果可想而知,岚朝军队在霍宝的部署下大获全胜。阿布烈侥幸逃脱,不过他的军队损失大半。阿布烈只得退后三十里重新安营扎寨。
夫妻联手
“沐儿终于回来啦!”宰相曾权彰披着衣服风风火火地往前厅跑。
“老爷,您悠着点,天黑,看着脚下的路。”曾湘沐的母亲金氏在丫鬟的搀扶下快步往前赶。
“知道,知道,就你啰嗦!这里是什么地方?宰相府!知道不?我闭着眼睛都知道怎么走!”曾权彰转过头向金氏吼了一声,又急急忙忙地向前厅去。
金氏不高兴地努努嘴,心中暗想,就你关心女儿,我难道不关心吗?怎么说她都是我身上的一块肉,你比得上么!
“我的乖女儿,你可回来啦!你老爹我可想死你啦!”曾权彰还未进大厅,就向里面吼道。
曾小沐和南门瑾正坐在椅子上等候,听见曾权彰一声大喊,两人同时站起来,微微笑地看着他。
曾权彰本是快乐的神情一下变得沉重,定定地站在门口,看着屋子里的小俩口。
“参见三王爷,三王妃。”曾权彰施礼。
跟在后面的金氏一看王爷也在,便和宰相一样,恭恭敬敬地施了礼。
金氏本想和小沐叙叙话,但曾权彰一记眼刀,把她撵出了大厅。
“王爷怎么回来了?”曾权彰笑着问道。
“此事说来话长,今晚来到相府,有急事与岳父大人商议。”南门瑾拱手抱拳,认真地说。
曾权彰点点头,又看向曾小沐,说道:“沐儿,你先回房歇歇。”
“我不去,我也待在这。”小沐倒不是不愿意离开,而是不认识相府的路。
“下去,你的事我还没和你算呢!”曾权彰竖起眉毛沉声说道。
“岳父大人,就让小沐待在这吧,我要说的事和她也有关系。”南门瑾说道。
一看南门瑾帮她,小沐喜滋滋地往他那边蹭。
曾权彰喉咙里咕哝了一声,但没有说什么,大概也就默认了。
“你不是在边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曾权彰问道。
“半个月前。”南门瑾如实地答道。
“半个月?”曾权彰睁大了眼睛。
“边疆的那位三王爷是谁?”曾权彰又问。
“是我的属下,霍宝。”南门瑾回答。
“怪不得,这次作战的风格与你完全不同。”曾权彰自言自语地说道。
“霍宝他的确有些过人的才智。”南门瑾赞赏地说,通过一路上的飞鸽传书,南门瑾也大致了解边疆的境况。
“你是说霍宝在边疆易了你的容貌?”曾小沐吃惊地说。
南门瑾点点头,接着说道,“想必宰相大人也知道,最近南门瑭动作频繁,若不再采取行动,恐怕岚朝难保。”
曾权彰严肃地点头,嘴中喃喃地说道:“此事皇上也有所察觉。”
南门瑾又说:“朝中众多大臣都被他笼络,上至右丞相下至地方知县,能为皇上效力的恐怕也只有曾宰相您了!”
“咳咳……老夫老矣,能为皇上效力的时间不长久喽!”曾权彰唉声叹气地说道。
“现在正是危难之际,曾宰相您可不能临阵退缩。”南门瑾严肃地说道。
“是啊,您不能学墙头草,见风倒的。”曾小沐在一旁插嘴。
“你这丫头片子,说谁呢?我什么时候是墙头草的?”曾权彰指着曾小沐,怒气冲冲地说。
“我没说你是墙头草,我是说你别学墙头草。”曾小沐细声细语地说道。
“三王爷,您来找老夫也不顶事啊,要不您今晚去觐见皇上,把事情和对策向皇上禀明不是更好?”曾权彰说道。
“按道理我现在应该在边疆战场上,何况京城这么多南门瑭的眼线,我怎么进宫呢?”南门瑾皱着眉说,“不瞒岳父大人,半个月前,也就是小沐离开王府的时候,南门瑭有意嫁祸,在本王王府藏了一件龙袍,不过,至今那件龙袍也不知去向。”
曾权彰听完,眉头紧缩,陷入沉思。
小沐听完也惊诧不已,要知道古代私藏龙袍是谋反的最有利证据,被抓到了,真是要砍头的。
“希望这件龙袍现在不在王府里。”小沐脱口而出。
“小沐也被牵连,所以半个月前才离开王府,都怪小婿没有照顾好小沐,不然她也不会遭杀手袭击。”南门瑾懊恼地说。
“有杀手要杀你?”曾权彰惊骇地说。
“是啊,不过几次都被南门瑾救了,呵呵!”
曾权彰额头上已经有细细的汗珠,皇上对瑭王爷的事已经有所行动,瑭王爷势力庞大,同时他确实对自己有拉拢的迹象,现在南门瑾又来劝说,自己到底站在哪一方,不能不做出最后的抉择了。
南门瑾深知自己的岳父大人如同狐狸一般狡猾,但对劝服他还是有些信心的。
“岳父大人,虽然南门瑭势力庞大,但皇上绝对有与他对抗的实力,况且皇城北面军营中驻守的一万将士是我的部下,加上皇上的禁卫军三万,您看,还怕赢不了他吗?”
“老夫可没这么说。”曾权彰连忙否认,“老夫怎能容忍有人夺权篡位,此乃逆天而行啊!王爷您忠于皇上,无可厚非,但您自己的性命现在也难保啊!”
“所以还请宰相大人在皇上面前多说说,本王虽与皇上是兄弟,但这紧要关头,希望皇兄对本王不要起什么疑心才好。”
曾权彰颔首,心道,皇上那日才对他说,“现在南门瑭频频动作,若是南门瑾在朝中,朕真是放心不下。”
“还请宰相大人助我打消皇上猜疑的念头,如此,我们才能同心合力,保卫岚朝!”南门瑾双手抱拳,郑重其事地说道。
“好!好!好!老夫岂能不答应?”曾权彰忙点头,“天色已晚,你夫妻二人且去休息,明早我们在仔细商议。”
“来人,送三王爷三王妃前去歇息。你们再去准备一桌饭菜,送到他们的房间去。”曾权彰站起来,向门外的下人吩咐。
南门瑾和曾小沐随着下人来到曾湘沐原来的闺房。房间里,古玩玉器,应有尽有,小沐看得两眼放光,原来曾湘沐这样有钱,早知道离开王府前就到宰相府借点银子了。
下人们把准备好的饭菜放在桌上,便恭敬地退下去,只留下南门瑾和曾小沐二人。
“南门瑾……”曾小沐说。
“还有什么事吗?”南门瑾已经拿起筷子,准备大吃一顿了。
“关于龙袍的那件事……”曾小沐支支吾吾地说。
“嗯?”南门瑾放下筷子,专心听她说话。
“我离开王府的那天就把它带出去了。”
“是吗?你还真是帮到我了,你把他放哪里了?”
“我把它扔到一家人的井里去了。”
“是哪家?”
“不知道。”
“你还记得那户人家住哪里吗?”
“不记得了,当时我在城里到处跑,哪里记得那户人家到底住在哪里。”
南门瑾想了想,说道:“先吃饭吧,这事明天再说。”
曾小沐点点头,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地吃饭。
“慢点,没人和你抢。”南门瑾瞟了小沐一眼,笑着说。
“我没有吃多快啊,你没看过我狼吞虎咽的样子呢!”小沐边说边吃。
“真不知道宰相大人怎么会容忍你这样的吃相。”南门瑾笑着摇摇头。
那是他没看见,小沐不语,心里却是这样想。
“小沐,为何刚才在大厅里,你不把龙袍的事和宰相大人说?”南门瑾忽然问道。
“我……我不信任他。”小沐其实想说自己和他不熟,但又一想,他按道理说是她的爹,怎么可能不熟呢?
南门瑾看着小沐一脸的纠结,不禁纳闷,又说道:“果然是未嫁从父、既嫁从夫,不过宰相大人还是值得信任的,你做女儿的,也要相信他才是。”
“得了吧,我才不信什么三从四德,别和我说这话,听着就烦!”曾小沐皱着眉头,不屑地说道。
“你呀,什么都好,就这倔脾气得改改,不过呢,我南门瑾有你做妻子,也算是三生有幸,这是两年前想都不会想的,哈哈!”南门瑾大笑着说道。
曾小沐给他一个大白眼,不由说道:“停停停!谁是你的妻子?别和我套近乎。“
南门瑾一愣,继而又笑着说道:“我可没听说我把你给休了,你怎么会不是我的妻子呢?你看,我们今晚还要同榻而眠呢!”
曾小沐身子一凛,立刻警惕地看着他,说道:“这是我的房间,你到别的地方去睡觉。”
“你是在怪我自打你嫁进王府后,我没有待见你吗?这也不能怨我啊,谁让你那么狠毒!我要是出去睡,还不得给宰相府上上下下的人说闲话?”南门瑾有些委屈地说。
“我不管,你爱睡哪睡哪,就是别睡这张床。”曾小沐撂下碗筷,就跑到脸盆前淅沥呼噜地洗脸了。
“反正我是不会出这间屋子的,你不会让自己的丈夫睡地上吧?”南门瑾有些耍赖地说道。
“哎,你还真说对了,你就睡地上吧!”曾小沐咧着嘴笑。
梳洗完毕,小沐便毫无自觉地一个人独占了整张床,临睡前,还不忘嘱咐南门瑾:“你想别的办法吧,休想睡我这张床!”
“好好好!你睡吧!我到别的地方去睡!”南门瑾应付她说。
这还差不多,曾小沐听他如是说,便放心地躺下睡觉。
南门瑾坐在书桌前闭目养神,大脑里思考着岚朝危机重重的局势,好一会,见曾小沐真的睡着了,他诡异的笑了笑,站起身向床前走去。
南门瑾蹑手蹑脚的爬上床,钻进曾小沐的被窝。
曾小沐正睡的香,忽然感到一阵凉风,咕哝的一句,转了一个身。
南门瑾见没吵醒她,大大的喘了口气,松下身子,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睡觉。
曾小沐梦见自己躺在火山口,吓得她连连后退,而实际上,她也是一个劲的往被子外面拱。
南门瑾见她不老实,又怕她冻着了,便伸手把小沐揽回来,圈在自己的臂膀里。
小沐在梦中看见自己不仅没有退回去,反而掉进了火山里,急得她是手舞足蹈,慌乱不已。
小沐自己倒是没什么感觉,但她不老实的动作却惹得南门瑾火烧火燎,他的手不老实的在小沐身上乱摸。
曾小沐猛然一睁眼,虽然没有亮光,但立刻感觉到身旁有人,还是个男人,小沐控制不住自己,大叫道:“救命啊!”
“喊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南门瑾低声说道。
“不是让你到别处睡吗?”曾小沐已经做起来,质问他。
“你让我去哪睡?这里是相府,不是王府,被别人听去了,多不好!”南门瑾也坐起来,和小沐脸对脸说话,虽然都不怎么能看清对方的面貌。
“不行,你给我下去。”曾小沐急的要哭。
“你这是怎么了?我们是夫妻,又不是没在一起睡过觉,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什么?”曾小沐一听他这样说,更急,“我能不激动吗?好,你在床上睡吧,我自个再去找地方睡。”
说着小沐就要往外爬。
“你这是干什么?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南门瑾的口气听起来也很不善。
南门瑾哪里会了解小沐的心思,小沐笨手笨脚地准备翻过南门瑾的身子,打算重找意见屋子。
南门瑾两手握住小沐的腰,将她压在自己身上,沉声说道:“哪里也不许去,今晚就睡这。”
“放开我。”小?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