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不是第9部分阅读
弃妇?不是 作者:rouwenwu
的惨叫,长福和手下人站在一边幸灾乐祸地看热闹。玉姬一鞭一鞭地打在小沐身上,好不过瘾。
烛台上烛火忽然暗了一下,紧接着又恢复了正常。
众人的视线在蜡烛上停留了一会,又回到曾小沐身上。
正当玉姬打算再抽打小沐一鞭时,蜡烛彻底熄灭了,审讯室里一片漆黑。
要上演鬼片吗?小沐紧绷的心不知为什么松懈下来,直觉告诉她终于可以不受鞭打了。曾小沐原本高昂的头颅终于垂下来。
“怎么回事?”玉姬毕竟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子,此时异常害怕。
“不要乱!把灯点上!”长福命令到。
可是迟迟没有回应。长福在黑暗中搜寻着敌人的踪影,突然后脑勺受到一记重击,人立刻失去了意识。
“长福!长福!”玉姬呼喊着,心恐惧的颤抖着。
灯噗嗤一下又亮了,玉姬手中还紧紧握着皮鞭,她已经退到角落,惊恐地看着倒在地上的人。
“你就是玉姬啊?”
玉姬哆嗦着嘴唇,盯着眼前两个蒙了面的人。
“模子倒是不错,可惜就剩皮囊了,回去一定要让小沐好好教训教训南门瑾!”
玉姬从声音听出来,说话的人是个女子,而她身边人高马大的应该是男的。
啊!玉姬刚想高声呼喊,蒙面女子不知使了什么招,立刻让她丧失了说话的能力。
“我的隔空点|岤可不是唬小孩的,这一个时辰你别想说话了。”
玉姬咿咿呀呀,双眼向四周张望,瞥了眼前的两人,嗖的一下往出口跑去。
“就你那速度,能跑的了吗?”女子不屑的说。
她身旁的男人一声不响,一记手刀把玉姬打昏在地。
“老头子,你好不怜香惜玉哦!”云娘看着扭曲在地上的玉姬。
“那你要我怎么办?别啰啰嗦嗦了,正事要紧。”墨先行把玉姬扶起来放在椅子上。
“你嫌我啰嗦?”云娘斜睨着墨先行,怒气冲冲。
“没……没有!绝对没有。”墨先行赶忙岔开话题,“云娘,快去把小沐放下来,她这回可算吃了苦头啦!”
“是,是哦。”云娘放下木架上小沐,心疼地抚摸着她的伤口,“小沐,我会给你报仇的!”
墨先行和云娘揭下蒙面巾,相视一笑,摊开包袱,在玉姬脸上动起刀子来。
不一会儿,大功告成,云娘满意地点点头。
“云娘果然是宝刀未老啊!”墨先行赞赏地说道。
此时昏迷的玉姬尚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云娘易容成曾小沐的样子,而这种顶级易容术十天内是很难解除的。就好像假面具上涂了强力万能胶,怎么也扯不掉。
墨先行从怀中掏出一粒药丸,塞进玉姬的嘴中。
“老头子,你给她吃了什么?”
“我接到宰相大人的吩咐后,才配置的致哑药,十五天内她无法开口说话。”
“单凭你刚才点她的哑|岤,就能过关?想的太简单了吧?”墨先行补充说道。
“行,你行!我给她们俩互换衣服,你出去站一会岗。”云娘说道。
云娘手脚麻利,没一会功夫,就将两人的衣服调换,叫回墨先行,两人齐力将玉姬绑上木架。
“老头子,抽她几鞭子。”云娘说道。
“我下不了手。”墨先行拒绝。
“下不了手?你看她把小沐打成什么样?”
“你打好了。”墨先行推拒。
“我也……下不了手。”云娘支吾着说,“这怎么办?”
墨先行又从怀中掏出一粒药丸。
“这又是什么?”云娘好奇地问。
“软骨散筋丸,能够造成她虚弱无力的假象。同时身上会出现密集的血点,看起来就像被打的样子。只要他们不脱掉她的衣服,就不会被发现。”墨先行自信满满地说。
地牢里的守卫都被打昏了,墨先行和云娘趁着他们还未苏醒,抬着曾小沐逃出瑭王府,临走前,墨先行丢下一封信放在桌子上。
“瑭王爷,自作孽不可活啊!”墨先行长叹一声,消失了踪影。
“王爷,出事了,出事了!”一个侍卫冲进南门瑭的书房。
“谁踩了你的尾巴,还是怎么了?”南门瑭板着脸教训道:“有什么事好好说!”
“王爷……王爷……地牢遭人袭击了。”侍卫气喘吁吁地说。
“什么?那三王妃人呢?”南门瑭站起来问。
“三王妃还被绑在架子上,但是玉姬不见了。”侍卫继续说道:“桌子上留了一封信。”
“拿过来。”南门瑭吼道。
侍卫哆哆嗦嗦地把信递上去。
“叫长福过来。”南门瑭习惯性地说道。
“长福大人到现在还昏迷未醒。”
南门瑭顿了一下,本打算让长福来读信,现在只能自个看了。
看完信,南门瑭一头雾水,也理不出什么头绪。
信中是这样写的:
早闻三王爷妾室玉姬妖娆妩媚,姿色过人。在下垂涎已久,特今晚待她出府,掳之。不想玉姬入瑭王府,但我决心已下,一定要将之带回。若在一般人,我只在墙上留下大名,但为表对王爷您的尊敬,特书书信一封。
花间行
“狗屁一通!”南门瑭把纸握成一团。
“花间行是谁?”南门瑭问站在面前的侍卫。
“回王爷,是最近在江湖上名声鹊起的采花大盗。”
“采花大盗?采到我瑭王府上了?”南门瑭骂道:“不想活了吧?”
“走!去地牢里看看。”
南门瑭凭着直觉告诫自己事情一定没有这么简单,他怀疑这一定是他的对头和他捣地鬼。但来到地牢,看见仍绑在木架上的三王妃,心里便稍显踏实。
难道真的是采花大盗?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呢?南门瑭不得而知。转身离开地牢,呼吸着室外的新鲜空气,南门瑭仰望着没有月光的天幕,心中祈祷着,上天,千万不要出什么岔子,一定要助我完成大事呀!
昏迷的曾小沐已经被墨先行和云娘带回宰相府。
“沐儿,我的沐儿啊!快叫大夫!”曾权彰看着被打得满身伤痕的小沐,痛心不已。
“宰相大人,我就是大夫,赶快把她抬到房间里去。”墨先行说道。
“对对。”曾权彰忽然又想到什么,“去通知三王爷,沐儿回来了。”
南门瑾听到曾小沐回来的消息后,像触电一般从椅子上跳起来,“她回来了?”南门瑾笑着冲出去。
“王爷,这边,这边。”下人喊着。
当南门瑾看到全身污血伤痕的曾小沐时,高兴地心情一下消失殆尽。
“这……这是怎么回事?小沐怎么伤成这样?”
“这你就要去问问你的玉姬了。”云娘没好气地说,“小沐身上的伤全是她用鞭子抽的。”
南门瑾握着小沐的手,眼神中透着杀人的寒光。
“我不会放过她的。”南门瑾发誓一般说道。
“王爷,我先给王妃验伤。”云娘走到床边。
“王爷,我们先出去吧,有墨神医和云娘在,沐儿一定会没事的。”曾权彰说道。
屋外,南门瑾定定地看着曾权彰,问道:“墨神医和云娘怎么会在这里?小沐是怎么救出来的?为什么我都不知道?”
曾权彰嘿嘿一笑,解释道:“老夫和墨神医是旧时,前几日请他们夫妻出山,助老夫一臂之力。晚上听到玉姬离开王府的消息,老夫认为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机会,于是让墨神医和云娘潜入瑭王府,使用了掉包记,把沐儿带回来了。”
“爸!妈!”曾小沐昏迷着,但嘴中却念念有词。
“老头子,王妃在喊什么呢?”云娘纳闷地问道。
“我怎么知道?”墨先行回道。
“爸!妈!”小沐的声音越来越大,已经惊动了屋外的人。
南门瑾和宰相大人走进去,焦虑地看着她。
“墨神医,小沐是怎么了?”南门瑾问道。
“王妃现在正发高烧,可能失去了意识。”墨先行断定。
“那她在说什么?”南门瑾又问。
“这个,老夫不知。”墨先行一头黑线,为什么都问他,他也不知道啊。
“盐……盐……”小沐喃喃地说。
“盐?她说的是盐吗?”南门瑾急迫地问。
“好像是。”墨先行答道。
“一般都会喊水啊水的,怎么会喊盐呢?”曾权彰站在一旁不解地问道。
“她要盐做什么?”南门瑾问。
“鱼头豆腐……”小沐忽然说道。
“啊?”屋子里的人全部愣住,这是怎么回事啊?
曾小沐梦中又回到了穿越前的那一幕,妈妈让她赶紧去买盐,要不然中午吃的鱼头豆腐就没有味道了。
穿越之后的一幕幕在曾小沐的脑海中回放,南门瑾是她映像最清晰的人。
“王爷,我终于听懂了,小沐在喊您呢!”云娘感动地说。
南门瑾握着小沐的手,喃喃地说道:“小沐,我在这儿,我会一直陪着你!”
御书房谈话
“长福,怎么这么不小心,这么多人都看不住地牢!”瑭王爷大发雷霆。
“回王爷,来人武功实在高强,还未等我等看清相貌,就已经被打晕在地。”长福苦着脸说道。刚刚才清醒,就被拖到大厅回王爷的话,现在脖子后面还是淤青的呢!
“只有这个叫什么‘花间行’的一个人?”瑭王爷问道。
长福想了想,说道:“当时屋子里太黑,没看清楚,应该只有一个人。”
“你没看清楚,别人呢?在地牢外看守的怎么说?只有一个人?”
“是……是……只有一个人。”长福并没有去调查清楚,只是不想再被南门瑭臭骂,撒谎说道。
“现在三王妃怎么样?”南门瑭又问。
“被玉姬打得不清,现在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好像连说话都困难了呢!”
“哦?是么?”南门瑭阴冷地笑道。
“王爷,玉姬怎么办?”长福低着头小声问道。
“她?带走就带走呗,我可不想她老是缠着我让她当皇后。”
南门瑭想了想,又说道:“派些人手去搜寻花间行,一定把他抓回来。哼,敢到我府上掳人,大脑抽风了吧!”(几千里以外的正在翻墙头的采花大盗花间行重重地打了一个喷嚏,这是怎么了?着凉了吗?)
天蒙蒙亮了,曾权彰催促着南门瑾赶紧去皇宫觐见皇帝。南门瑾盯着浓浓的熊猫眼依依不舍地离开。
“王爷,您放心,沐儿一定吉人天相,您去办您该办的事。”曾权彰说道。
“嗯。”南门瑾点点头。
“瑾……”曾小沐在梦中呼喊着。
南门瑾神情地看了小沐一眼,咬咬牙,毅然地离开,心里喊道:小沐,事情很快就会结束的,我一定会为你报仇!
御书房内,皇帝南门瑄正襟危坐,看着眼前的皇弟南门瑾和宰相曾权彰。
“三弟近来可好?”南门瑄问道。
“臣弟安好。”
“擅自离开边疆,你可之罪?”
“臣之罪。请皇上责罚。”
“边疆三十万大军,你也敢像放羊一样把他们丢在那里?这打了胜仗还好说,万一吃了亏,你该如何交代?”南门瑄越说越激动。
“朕知道你让你的部下霍宝冒充你,他确实机灵,可是边疆那么多将士,你就不怕万一暴露,军心大乱,内忧加外患,后果会如何?你罪应致死!”
南门瑾低头沉默。
“不说话了?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做得太冒险了?堂堂岚朝的三王爷,怎么能做如此鲁莽的举动?”
“臣知错。”
“皇上,三王爷也是为了岚朝的江山社稷啊!”曾权彰在一旁替南门瑾说好话。
“曾爱卿,你隐瞒朕,私自让朕的三弟住在你那里,朕还未找你算账呢!站一边去!”南门瑄不满地说道。
曾权彰乖乖地闭上嘴。
“没有发现原来三弟对王妃如此的上心啊!本来你不是不喜欢她的吗?”南门瑄突然转移话题,让南门瑾错愕不及。
“回皇上,小沐再也不是原来的小沐了,她虽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心地的确善良,处处为臣弟着想。”(大驼:有这么夸人的么?)
曾权彰对南门瑾翻了一个白眼,自己的女儿真的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么?这不是变相的骂他吗?
“听说宰相大人使了奇谋把三王妃救回来了,她还好吗?”
“不劳皇上惦记,沐儿正在好转。”曾权彰答道。
“善良的人总会有许多人相助的,咱们的贺侍卫还为此时亲自调查了呢!”南门瑄笑着说道。
南门瑾心中五味俱全,不知道确切是什么滋味。
“哎。”南门瑄叹口气,又说道,“解决内患也缺少不了你啊!你回来的未尝不是时候,将功抵罪吧!”
“谢皇上不杀之恩。”南门瑾谢道。
南门瑄拍拍手,示意屏风后面的人出来。
南门瑾定睛一看,此人正是皇上的侍卫长贺吾鹏。
贺吾鹏面无表情,只是向三人一一鞠躬。
“好了,吾鹏,把你调查到的事情说说吧。”南门瑄悠哉地说道。
“是。”贺吾鹏抱拳,然后娓娓道来。
贺吾鹏的情报系统何其厉害。他已经调查到南门瑭准备用火炮攻击皇宫的信息,不过具体位置仍在刺探。
“朕听说这武器十分厉害,边疆霍宝也是在破坏这武器之后才大获全胜的。你们看该如何是好?”
“依臣看,这只是南门瑭的吹嘘之词,不足为惧。我们人多势众,不怕压不倒他。”曾权彰抢先一步说道。
“三弟怎么看?”南门瑄问道。
“这武器的厉害臣弟虽没有亲眼见识,但通过于霍宝的书信得知,此物确实厉害,杀伤力巨大,我们应谨慎应对。”
南门瑄点点头,又说道:“现在大部分军队被调往边疆,现在撤回来也不现实,毕竟天庆族仍然对我朝产生威胁。京城中掌握在我们手中的军队只有两万余人,南门瑭虽没有正是的军队,但通过私自蓄养和吞并,也有将近两万多人,若他们再利用火炮,我们的形势不容乐观啊!”
“皇上,南门瑭的军队毕竟良莠不齐,被吞并的大多是山野土匪,这些人临阵倒戈也说不定,我们在作战的时候可以对他们进行劝降。至于火炮的事,应该加紧查探,尽早得到准确的信息。”南门瑾回答。
御书房内,四人进行紧张的部署。南门瑾、曾权彰、贺吾鹏三人各付其职,准备迎接岚朝这次巨大的危机。
到了傍晚,曾权彰和南门瑾才回到宰相府。
“老爷,老爷。”金氏几乎是跑着迎接的。
“跑什么?成何体统?出了什么事?”曾权彰板着脸说道。
“沐儿……沐儿醒了!”金氏激动地说。
“醒了?太好了!”曾权彰喜出望外,率先跨出去,也不管南门瑾了,直接奔向曾小沐的屋子。
“老爷,您跑什么?别失了体统。”金氏跟在后面酸酸地说。
南门瑾听到这个好消息,也立马跟着跑过去。他恨不得马上见到醒来的小沐。
傻人误事
“沐儿,你终于醒了。”曾权彰眉开眼笑地说道。
曾小沐呆呆地望着曾权彰,喃喃地说:“原来我还没死啊!”
“不要说这么不吉利地话,我的女儿当然福大命大。”
曾小沐又看到站在门口的南门瑾,愣愣地盯着他,没有言语。
“小沐,让你受苦了。”南门瑾内疚地说。
曾小沐惨淡地笑了笑,说道:“我就说玉姬要谋害我,你偏不信……”
“我从没有怀疑你说过的话。”南门瑾走到她跟前,解释说。
“是吗?”小沐的愁眉方才舒展,她扬着笑脸伸开手臂,示意南门瑾。
“你要做什么?”南门瑾机械的地问道。
“抱一抱。”曾小沐咧着嘴笑道。
南门瑾看看一屋子的人,笑着坐到床沿上,拥着小沐,给她其他任何人都无法给予的温暖和安慰。
小沐开心地眯着眼睛,享受着劫难之后的美好。
“我们都出去吧,让他们俩口子好好待一会。”云娘不失时机地说。
“咳咳……出去,咱们都出去吧!”曾权彰心里憋着气,女儿长大了,再也不需要他了。
“你知道这几天我们都快要急死了。”南门瑾贴着小沐的耳边说道。
“我又不是故意的。”小沐呓语一般轻轻地说道。
“这次多亏了宰相大人的奇谋才把你带出来,要不然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更严重的后果。”南门瑾心中在对自己没有直接参与营救小沐而自责。
“嗯,听说是墨神医和云娘救我出去的。”
“是,他们把你和玉姬的身份对调。”
“对调?”小沐疑惑地说。
“就知道你听不懂,”南门瑾拍拍小沐的脑袋,把事情的缘由解释一遍。
“那现在玉姬岂不是既不能说话也不能动?”
“她是罪有应得,怪不得谁。”南门瑾说。
“她是你的侧室呢!”小沐酸酸地说。
“我没有侧室,只有你这个正王妃。”
“呵呵,不要骗我,如果不是这样,我一定回想方设法回去。”
“回去?回哪去?”南门瑾纳闷地说道。
“回……去游览岚朝大好河山。”小沐本意是说回到现代。
“你若去,我也陪着你,不管你去哪。”(大驼:我有点哆嗦,是不是很肉麻~)
“对了,南门瑾,告诉你一个重要的事情,南门瑭把火炮放在光华寺了。”小沐激动地说。
“你确定?”
“我确定。”小沐从来用没有这样坚定的语气说过话,“他和那个叫汉克斯的外国人在宴会上进行交易和商谈,可能他们觉得不会有人能听懂,但恰巧我知道意思。”
“你会说外文?”南门瑾惊诧地说。
“是啊!”曾小沐骄傲地说。
果然宰相大人有远见,什么都从娃娃抓起。南门瑾打从心底佩服曾权彰。
小沐倒是没在意南门瑾的想法,还在那里为自己的技能洋洋自得。
书房里,曾权彰和南门瑾正在讨论关于南门瑭购置火炮一事。
“沐儿是怎么知道的?”曾权彰不出意外地也变现出惊讶。
“还是宰相大人远见卓识,从小培养小沐外语,才使得她听懂那个外国人的话。”
“沐儿会外国人的话?我怎么不知道?”曾权彰更惊讶,“她不会是烧糊涂了吧!”
“应该不会,这种大事她怎么可能瞎说呢!”
“好,我马上禀明皇上,王爷派兵去光华寺收缴。”曾权彰激动地说道。
“你下午亲自领兵去?”小沐已经可以随便活动了。
“嗯,你好好在家呆着。”南门瑾看出小沐不轨的企图了。
“我也去,好不好?毕竟这个消息是我告诉你的。”
“不行,你的伤还没好清。”
“没关系的,你怕我再走丢一次吗?这次你带着我,肯定不会的。”
抵不过曾小沐的软磨硬泡,南门瑾只好带着小沐前去收缴火炮。
艳阳高照,小沐显得格外精神,在南门瑾身边窜来窜去。
光华寺内,众香客都停止了烧香拜佛,远远地站着,看着一大群突然闯入的士兵。
“搜!”南门瑾一声令下,士兵们像除外觅食的蚂蚁,黑压压地朝四周散去。
两柱香的时间过去了,士兵回来报告,并未发现火炮。
藏得很隐秘?小沐心里揣测。
“小沐,真的再光华寺里?”南门瑾问道。
“是啊,我听他们是这样说的。”曾小沐无辜地说。
“继续搜。”南门瑾又命令道。
又是两柱香的时间过去了,仍然是一无所获。
“小沐,是不是你哪里弄错了?”南门瑾问道。
“不会吧?”小沐心里不停地打鼓,难道真的错了?
“三王爷,不知我寺哪里出了问题,还请王爷明示。”智德法师在修德斋再也坐不住了,跑出来质问南门瑾。
“本王怀疑寺中藏有威胁我朝安危的火炮,特派人来搜查。”
智德法师一听此话,脸立刻吓得惨白,连喊了几声“我弥陀佛”。
“我寺佛法圣地,怎可允许藏污纳垢,王爷,您看……”
“禀王爷,并未发现火炮。”一个士兵跑过来汇报。
听到这话,智德法师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而小沐却非常郁闷,情报怎么可能错了呢?
南门瑾看了一眼愁眉苦脸的曾小沐,正准备撤兵的时候,又一个士兵跑过来,说道:“王爷,我们在光华寺的后山发现一个长得很奇怪的人,觉得可疑,所以抓回来了。”
看到红头发的汉克斯,小沐心中燃起了希望,大叫道:“就是他!”
“他就是你说的外国人?”南门瑾询问。
“没错,我还以为我找错地方了呢!”
“你问问他,火炮藏到哪里去了。”南门瑾及其他人不动英语,只得依靠曾小沐。
“你把大炮藏在光华寺什么地方了?”小沐用英语问道。
汉克斯震惊地看着曾小沐,答非所问地说道:“你会说英语?你不就是南门瑭的一个奴隶吗?”
“我可不是他的奴隶,快点说吧,你把大炮藏哪里了?”
“小姐,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交易,商业秘密是不能透露的。”汉克斯正经八百地说。
曾小沐白了他一眼,转头对南门瑾说道:“他不愿意说。”
南门瑾冷笑一声,让小沐传话:“你告诉他,如果不说,就把他押入大牢,严加拷问。”
汉克斯听完曾小沐的翻译,连声抗议:“怎么能把无罪的人关押起来呢?上帝不会饶恕你们的。”
“你知道你与南门瑭的交易是非法的吗?岚朝的政府当然要逮捕你。”曾小沐说得义正言辞。
汉克斯默不作声,只是把眼神盯在南门瑾这个头领身上。
“你若不交代,说不定会在异国他乡见到你伟大的上帝的。”小沐威胁地说道。
一听到可能会死,汉克斯摇摆不定的心终于站稳了脚跟,他说道:“两台大炮放在皇宫东门附近的一座民宅内。”
“什么?不是在光华寺里面吗?”小沐吃惊地说,果然是情报错了。
“没有。”汉克斯回答地干脆。
“那天你不是说放在光华寺里面的吗?”曾小沐激动地说。
南门瑾见曾小沐不一样的语气,一脸奇怪地看着她。
“我没有说过。”汉克斯一脸的冤枉。
“你那天不是和南门瑭说把火炮放在光华寺里的吗?”曾小沐不死心地问道。
“我说的是我把正典圣经放在光华寺呀。”
“正典圣经?我的上帝,可把我害苦了。”小沐闭上眼睛,在心中默哀。
正典圣经和大炮这两个词在读音上是一样的,小沐把汉克斯所说的正典圣经错当成大炮,所以造成这么巨大的错误。
她苦歪着嘴对南门瑾说道:“大炮不在光华寺。”
南门瑾早料到这一点,安慰小沐说道:“没关系,我们也不是没有收获,抓住这个外国人,就能知道大炮藏在哪了。”
“嗯,他说放在皇宫东门附近的一座民宅里。”
“我马上带兵去那一带搜查。”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下山,在路上正好碰到骑快马而来的送信官,他在南门瑾耳边悄悄说了几句,南门瑾点点头,又对小沐说道:“小沐,我派人送你回宰相府,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小沐想想,自己好像又给南门瑾添乱,便老老实实地答应他。
来送信的人是贺吾鹏的下属,他们找到了大炮隐藏的确切位置。很成功的,两台大炮被成功收缴,这样一来,两方的实力对比愈加鲜明。
与南门瑭勾结的外患天庆族基本被扫除,这让南门瑭火大了很长时间,现在秘密武器大炮又被收缴,竟然还得知南门瑾回来的消息。他的心中不禁害怕起来。但是,已经无回头路可走了,南门瑭抱有一丝侥幸的心理,况且手中还有三王妃做人质,总可以制约南门瑾吧!至于皇帝那边,他一直认为南门瑄无所作为,毫无建树,定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风险。
包围着京城的大郡被他的所拉拢的人雷箫控制,这无疑更增加了南门瑭胜利的信心。他如狐狸一般狡猾,此次行动,他仍然不直接参与行动,直到他认为百分之一百胜利。假若失败了,南门瑭想,把雷箫和汉克斯灭口,即使所有人都知道是他主谋的,但却找不到任何证据。
黑夜是策反的最佳时机,岚朝里每一个与此次事件相关的人都严正以待。
曾小沐不明所以,只听说宰相大人和南门瑾出门有事了,便信任的陪着金氏在花园里赏月唠嗑。
南门瑭雇佣的土匪军确实有一股匪劲,见人就砍,丝毫不留余地。南门瑄的军队在皇城门口与他们苦战了数个时辰,虽然敌军死伤众多,但南门瑭的士兵基本上也是一比一的比例牺牲的,倒在血泊中的士兵一片连成一片,一层叠上一层。不过南门瑄还算机灵,立马派人学习发射大炮的技术,将大炮推上城头,对准敌人一炮轰过去,造成他们人员的大量减少。
于此同时,南河郡郡长雷箫也率领随从点起火把,在南河郡大肆宣扬南门瑭称王的谣言,弄得人心惶惶。
但是,南河郡也出现了大批南门瑄的士兵,将雷箫等人团团围住,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其束手就擒。
“我是郡长!你们胆大包天。”
“还不知道谁胆大包天,见了皇上再说吧!”首领不屑地将其带走。
这场闹剧在清晨的时候结束。
小沐揉揉眼睛,才发现南门瑾一夜没有回来。打开窗户,深深的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心中感到无比的宁静。
南门瑭的党羽基本被抓住。南门瑭待在家中迟迟收不到消息时,就已经感到大势已去,长福已经被逼着服毒自尽。南门瑭走向窗口,放飞了一只信鸽。当士兵们破门而入,准备将他逮捕时,他并不意外,微笑着走出去。他在想,即使抓到我,又如何?信鸽飞向杀手的组织,雷箫和汉克斯很快就会被杀死,没有证据该就不能动他的一根汗毛,毕竟他是皇上的二弟,手足不相残,他南门瑄应该不想背负千古的骂名吧!
可是,自古皇帝多残忍,别说有证据,就是无过无错,他要想你死,你能不死吗?这时的南门瑭是不是太幼稚了呢?
穷途末路
南门瑭被带进了岚朝刑部大牢,原本他来到这里,都是趾高气扬的,看着被他陷害而被关押的大臣,心中是无比的畅快,但今天,却轮到他自己走进潮湿昏暗的监牢内,看着将陪伴他的老鼠蟑螂,心中不知道有多么的惆怅。
同时抓进来的还有若干党羽,但是他们与南门瑭的接触并不深入。最多也就是行贿受贿,关于谋反的核心内容,他们并不是非常的了解。
杀手组织刺杀的任务显然没有完成。汉克斯和雷箫都被关在别处,等待着审问。
皇上把审判的任务交给了南门瑾。想一想,真搞不懂,大哥派小弟去审二哥,实在太冷酷的三兄弟。
大牢里,南门瑭见了南门瑾,仍然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二哥,你为何要做出这种逆天之行?你的罪是死罪啊!”南门瑾站在牢外,望着灰头土脸,早已失去光彩的南门瑭。
南门瑭不理他,坐在破床上闭目养神。
“雷箫和汉克斯都已经落网,你派的杀手组织没有成功。”
南门瑭的眼皮微微颤动了一下,但他始终没有睁开眼睛。
南门瑾叹了一口气,转身准备离开。
“南门瑾,你不能拿我怎样。我知道你很爱你的妻子,她现在在我手里,就像一根树枝,我随时都可以把她捏断。”南门瑭冷笑着说。
南门瑾稍稍一愣,想到这件事,笑着说道:“你不想知道一直为你做事的玉姬到哪去了么?她到现在还不能说话吧?”
南门瑭的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他睁开双眼,颤抖着问道:“你说那个人是玉姬?”
南门瑾不语,只把背影留给他。
“她是你的侧室,你就不想救她?”南门瑭喊道。
南门瑾停下脚步,冷声说道,“我若想救她,也不会用易容之术替换她和小沐。与她,我从不曾亏欠。”
南门瑭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他沉默着,也无暇再思考玉姬的事,现在他真的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本以为抓住三王妃,可以要挟到南门瑾,没成想,自己钻进了别人下的套子里。看来自己是彻彻底底的失败了,败得毫无余地。
因为掌握了充足的证据,案子进行得很快,在他们被判刑之前,南门瑄竟然要召见他们。皇宫里,依然是那么金碧辉煌,但南门瑭等人再不是那样光鲜,手脚带着镣铐,在一群士兵的监视下,哗哗啦啦的走进皇帝的正大光明殿。
大殿内两旁分立着众大臣,小沐作为此时的涉及者也被请到殿内。
“南门瑭乱臣贼子,谋权篡位,以谋反之罪,定于明日午时斩立决。其妻儿子嗣流放边疆永不得回京城。”皇帝身旁的太监大声念到。
南门瑾沉默着,他知道自己在审问时念及兄弟之情,没有彻查那件龙袍的事。如果再让南门瑄知道南门瑭与龙袍有关,就不仅仅是痛痛快快的死罪了。
小沐此时也不同往日的机灵,沉默不语,丝毫没有提及龙袍的事情(大驼:那是没想起来吧?)。
“当朝状元雷箫犯谋反之罪,明日午时斩立决。”
雷箫没有南门瑭那样坦然,听到自己被宣布死期,吓得四肢发抖。他四处张望,好像在寻找最后的生机。
当看到曾小沐时,雷箫惊喜地跪着走过去,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大声祈求着小沐:“小沐,小沐,救救我吧!我是被逼无奈啊!”
曾小沐被他扯着衣服,一时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旁边的南门瑾早就看不下去了,他自一开始就对这个状元看不顺眼,此时他又对小沐拉拉扯扯,南门瑾怎能不气,他青着脸,一脚将雷箫踹出去。
被踢的很远的雷箫不死心,虽然摔得很痛,但性命要紧,他不顾一切的又要往小沐的方向爬去。
高坐在上的皇帝看不下去了,他不耐烦地说道:“拖下去,拖下去。”
早准备好的侍卫一人架一个胳膊,把仍在嘶喊的雷箫带出大殿。
见雷箫走了,曾小沐才松了一口气。
因为汉克斯是外国人,所以南门瑄命令到,将他驱逐处境,永远不能来到岚朝。
这个案子大致就这样结束了。
差不多一个月以后,岚朝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云游和尚
岚朝上到皇帝,下到百姓,个个都松了一口气。内忧除了,外患也跟着没有了。天庆族的头领阿布烈见南门瑭被砍了脑袋,自己的依靠没有了,便不再像原来那样嚣张,他虽然很想往岚朝身上咬一口,但是毕竟岚朝地大物博,实力雄厚,不是他一个族可以消灭的。阿布烈带着他的族人灰溜溜的远离了岚朝边境,或许以后等他实力强大了,再来和岚朝搏一搏吧!
霍宝一直是易容成南门瑾的样子,为的是不动摇军心。虽然三王爷南门瑾在两个地方同时出现很让人怀疑,但是最多也只是在街头巷尾被谈论谈论,南门瑾的军队都还是很敬重他的,不过大部分士兵和将领不知道为什么霍宝会突然被皇帝亲自提拔为和南门瑾职位差不多的将军,不过侯副将心知肚明,要不是皇帝也给他升了职,他可能要憋一肚子的气呢!
霍宝回来的第一件事是就是往三王府跑,见见他昔日的上司。南门瑾很高兴见到他,与他把酒言欢,聊的畅快。曾小沐见到徒弟,也高兴得忘形,拉着他问长问短,上上下下得大量,弄得霍宝很不好意思。
三王府的李管家看到南门瑾带着曾小沐回来的那天,是又惊又喜,差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往他们身上揩。李管家怕南门瑾怪罪她没有看好王妃,一直都是唯唯诺诺。对曾小沐更是唠唠叨叨,苦口婆心。
小沐听得烦,随口说了一句:“李管家,你怎么和我爹似的,别说了。”
哪知道李管家一听小沐把他和宰相比较,更是胆战心惊,一个劲地说:“不敢,不敢,怎么敢和宰相大人相比……”
小沐越不想听他说,李管家越是说个没完。
“李管家,我走的时候不是留了一封信么,你在担心什么啊?”
“哎呦喂,王妃啊,看到您的信老奴我才害怕哎,游览岚朝,怎么向王爷交代哦!”
“这不是回来了么,南门瑾不是没怪罪你吗?”
“……”李管家支支吾吾,“怕是王爷还没想起来吧!”
“不会,不会,他肯定是不会罚你的。”小沐好说歹说才把李管家劝走。
曾小沐一个人坐在窗户边,两眼无神的望着院子。心里从来没有如此复杂过。事情结束了,自己到底该往哪里去?真的要一辈子做南门瑾的王妃吗?要不要告诉他自己不是曾湘沐呢?告诉所有的人,包括宰相大人,湘沐的母亲金氏?
因为龙袍这件事最终没有揭露,玉姬则没有什么太大的罪过。但是三王府所有人再也容不下她了。南门瑾一纸休书把她赶出了府。也许这样已经算是优待了。玉姬恨南门瑾,恨所有的人,包括她自己。最后青灯佛影,了此残生吧!
晚上是曾小沐最矛盾的时候,南门瑾光明正大的把自己的卧室搬到她这里来了,强烈要求两人同睡,在他的软磨硬缠下,曾小沐只好勉强答应了。
“小沐,你不睡啊?天已经很晚了?”南门瑾坐在床头,看着疲倦不已但仍坚持坐在桌前曾小沐。
“啊?我不困,我看一会书,你先睡吧!”曾小沐睁开正在打架的上下眼皮。
南门瑾两只眼睛放光的看着她,见她不动弹,便一个人躺下去,闭上眼睛,假寐。
过了好一会,小沐终于忍不住倦意,蹑手蹑脚地走向床边,看见南门瑾似乎睡着了,小沐才大着胆子往里面爬。
南门瑾故伎重演,像在宰相府那次一样,抱住小沐,让她紧紧地贴着自己。
“呵呵。”南门瑾发出得逞的j笑,愈加得抱得紧了。
“你……放开我。”小沐气急。又一次挣扎。
“这一次再也不放了。”南门瑾笑着说道,“你本来就是我的。”
“谁本来就是你的?”小沐恼怒,掰开他的大手。
南门瑾也不与她争论,只是用实际行动表达他的意图。
“你听到我说话没有?”小沐喊道,可是身体不停使唤变得软绵绵的。
南门瑾哪里听她说话,已经开始宽带解衣,打算与小沐共赴□了。
小沐忍无可忍,用尽最后一点力气,一拳打在南门瑾的右眼上。
“啊!”南门瑾惨叫了一声,“小沐,你干什么?”
“我让你住手!”小沐瞪着眼睛,抱过一床被子,把自己捂住。
南门瑾越挫越勇,扑过来抱住小沐,有点近似疯狂地亲吻她。
小沐慌了神,一时没有了反抗。只是泪水刷刷地从眼角流出来。
南门瑾拭到小沐的泪水,惊讶地看着她,“你这是怎么了?我……吓着你了?”
“哇……”小沐哭的更厉害了。
南门瑾一时手足无措,只好拍着她的背,嘴里不停地说:“不要哭了。”
到了深夜,小沐在抽咽中睡着了,南门瑾无奈地拥着她,叹口气,也闭上眼睛。
一大早,见到南?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