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千金带球跑第5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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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金带球跑 作者:rouwenwu

    人见手续麻烦,便索性折回。

    方才那个护卫虽出言不驯,却还是对其他侍卫交待了几句,命他们去找吴振天。

    吴振天与我素有旧怨,就不知此次会不会勾起他的新仇旧恨,欲将我杀之而后快。

    半个时辰过后,一身战甲、走路虎虎生威的吴振天走至城门,众侍卫齐声道:“卑职见过将军!”

    吴振天对他们点头,直直地走至我跟前道:“末将参见娘娘,娘娘吉祥!”

    “将军免礼。我想进霁城,不知将军能否放行?”我直奔主题,问道。

    “末将以为娘娘一界女流不该进入重兵把守的霁城。再者这场战争娘娘脱不了干系,娘娘还是回避为好!”吴振天神情严肃,语带苛责。

    “正是因为这场战争我脱不了干系,所以才想做点什么弥补自己的过错!我之前往潼关赶来,亲眼目睹那里的战况。看情形,潼关不日便会被上官凉攻破。霁城乃孤影王朝首战之都,必需守住。红衣她们武功高强,一定能助将军。只要守住霁城,我国便有与上官凉谈判的筹码。”我端正颜色,句句发自肺腑。

    “末将知道娘娘乃人中人凤,可娘娘毕竟身系嫌隙,而且身为女人。末将以为,战争是男人的战场,不容女人干涉。”

    吴振天虽对我的说词面露钦佩之意,却还是对女人涉政颇有微词。

    “将军此言诧矣!国家有难,匹夫有责。身为孤影王朝的一分子,人人都有义务和责任保卫自己的国家,无论男女老少都一样!在国难当头之际,将军是不是应该抛弃一些个人的喜恶及恩怨,以大局为重?!”我义正言词地道。

    吴振天不想我有此言论,他怔住。

    好一会儿他才回神,面露赧色,“娘娘果然好见识,末将自愧不如!”他朝我供手,让出道路,“娘娘,请!”

    “让将军见笑了。俗话说人多力量大,我们团结一致,万众一心,一定能渡过眼前的难关。有将军这样的爱国之士,我们的国家便永远屹立不倒!”我趁机拍拍吴振天的马屁,给他挽回一点面子。

    现在想来才发现自己的话有点过。毕竟当着他的属下面前指他胸襟气度小,说他凭个人喜恶行事,是以想以此弥补自己的言语过失。

    “末将生平最佩服敢于说真话的人。娘娘行事气度丝毫不比男儿差,末将汗颜。”吴振天领着我们往行馆的方向而去,一边道。

    “其实我和皇上现在不再是夫妻了。世事变幻万千,不知将来还有没有机会做他的女人。之所以一直没有纠正将军的语病,是因为这样我进城的机会大一些,将军以后还是称呼我为盛夏吧。”所有人都知道我不再是独孤离的夏妃,可他们所有人都还是称呼我为娘娘。

    “皇上断不会放弃娘娘而保住江山的。”吴振天没改口,只回了我这句。

    吴振天才回到城中,很快便被其他将士找去堪查地形。我则带着红衣点翠在城中走动,想打探一些情况。

    本来是想去看看霁城的护城河及其他防护体系,又怕自己刚进城太招眼,便打算打探一些消息再行事。

    只见城中景象一派生机,百姓们你来我往,没有慌乱的迹象。

    我随便逮着一个中年妇人问道:“敌军正在攻打潼关,下一个目标便是霁城,大嫂不怕么?”

    “有吴将军镇守霁城,怕什么?”中年妇人笑着回答,而后离去。

    我不禁失笑,不再在大街上游荡,回到行馆之中好生休息。

    这日没有机会再见到吴振天,即便用膳之后去到将军府,也没能见到他,似还在忙碌。在红衣的摧促下,我回到行馆休息。

    本在沉睡,却因为那人灼-烫的视线胶着在我脸上,令我从睡梦惊醒。

    我唇角泛出笑容,睁眼便看进那双妖艳的瞳眸,他眸中的浓浓情意无处可藏。

    血色之梦

    那张令我日思夜想的脸庞在我跟前不断放大,他的唇,轻轻印在我的双唇。

    我闭上眼,感受他如水的柔情。

    “盛夏,我好想你……”独孤离退开一步,轻喃道。

    我睁眼对他咧齿一笑,将沉睡的无双挪进一些,让出一点位置,“我知道,因为我也很想你。来,赶紧睡一下,很快天亮了。”

    他将手中的晴好递到我怀中,我傻傻地看着熟睡的女儿,以为自己在做梦。

    做梦都在想她,却又不敢想,怕自己会不顾一切地回京。

    “小家伙每天都在找你和无双,尤其是晚上。后来才渐渐习惯与我一起睡,害我没安睡几天,我这才知道带孩子比处理朝政要辛苦。”

    独孤离钻上床榻,把我们两母女抱在怀中,发出满足的叹息。

    我失笑,倚在他的怀中,轻声问道:“你丢下朝政跑到霁城,会不会让人以为又是我惹的祸,引起天下人的不满?”

    我最怕的,就是这点。

    现在我的罪名罄竹难书,只恐以后又要加多一条。

    “傻丫头,不是你的错。我坐镇京城并不能赢了这场战争。既然他上官凉要开战,我自当奉陪。我还要让他无功而返,挫挫他的锐气!只可怜这一切的罪名都安在你的头上,似乎有些不妥,是不是花逐流跟上官凉联合起来想要对付我们?”独孤离目光灼灼地看着我,问道。

    他虽然远在京城,却也猜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想应该是这样,因为我和花逐流来了一场赌局……”

    我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对独孤离述说一遍。

    “都是我不好,让你承受这一切。若不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们母子,你无需和他来一场赌局。若是你输了,我不准你……”

    “现在我们不说这个。国难当前,战争要紧。当日你没有追上来,我便知道一定是出了大事,偏生我被困,无法得知外界的情形。如今孤影王朝的国运和我们两个有着莫大的关系,度过这次难关我们再说其他,好不好?”我伸手捂着他的双唇,说道。

    “你放心,我知道这场战争的重要性。无论如何,我一定要赢,即便不择手段!”

    独孤离目光坚定,眸中有着噬血的冷意。

    “你想做什么?”我不确定地问道。

    独孤离本不是善类,若挑起他的杀意,只恐会造许多的杀孽。

    我不希望他的双手沾太多的血腥,可若是他人来犯,我们不得不防。

    “盛夏,睡吧,你定是困乏了。”

    独孤离迅速收敛眸中的噬血,露出温柔的笑容。

    “嗯。”我躲进他的怀中,轻声应道,很快沉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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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夏……”前面响起独孤离的声音。

    我的眼前白茫一片,怎么也看不到独孤离的身影。

    努力将白雾拨开,我终于看到前面有一道红色的身影。

    我欢天喜地追上去,他却不回头看我一眼。

    “独孤……”我大声喊道。

    那人终于顿住身形,回头看我,我却看到他手中提着血淋淋的人头,还有他狰狞的脸庞……

    我惊吓地自床榻坐起,惊喘连连,还好只是梦,只是梦……

    “娘,怎么了,是不是做梦了?”

    床前响起无双的声音,我怔傻地看着他,强笑道:“没事,只是做梦。”

    可是梦中的情形好清晰,就像是发生在眼前。

    我以前梦中的细节,我从未试过记得如此清楚。

    “娘的手好凉,怎么了,冷么?”

    无双跳到床榻,紧紧地将我抱住,想给我温暖。

    我还在不停地打冷战,反手将无双抱紧,“无双,如果这场祸事无法阻止,娘是不是罪魁祸首?”

    “不是娘的错,娘想太多了。”无双轻拍着我的背部,安慰我道。

    我是傻了。明知无双会给我这样的答案,却问他这个问题。

    我心不在焉地洗漱,被梦中的情景困扰。那个血淋淋的噩梦,如此真实,这是不是说明很快将有祸事发生?不只是战争,而且还会祸及独孤离?

    “娘娘是不是在想皇上?皇上一大早便不见了身影,应该是和吴将军商讨战略部署了。”红衣见我呆怔地站在窗前,凑上前道。

    “红衣,你带我去找他。”

    我很不安,总觉得除了战争,还会发生什么其他事,而且与独孤离有关。

    红衣欣然应允,便带着我往护城河而去。

    远远便见到独孤离的身影,他正与吴振天及其他将领商讨事情。

    红衣想上前叫独孤离,被我制止。

    我只是想确定独孤离在我的视线范围,如今见他安好,便放心了。

    “红衣,我们别去打扰他们。现在形势紧张,半点马虎不得!”我拉着红衣往回走,不再像方才那般慌乱。

    有一点吴振天说得对,现在的我,不宜出面。

    人人都说我是祸水,如果我出现,再加上前方战局不利,会引起军心涣散。

    我能做的事,便是坐在一旁静候事态的发展,别再添乱。

    这一天,我重拾多年前搁下的针线,想替独孤离正正式式地缝一件长袍。

    他喜欢红色,以前我也觉得他穿红袍好看。

    可如今,想他穿其他颜色的衣袍,只要不是红色,其他的都可以。

    于是我给他挑了一块淡蓝色的布料,我要亲手为他缝制,而且要在他忙碌时偷偷赶工,到时给他一个惊喜。

    本想等他一起用晚膳,结果将近凌晨独孤离才回到行馆。

    怒火狂炽

    独孤离看起来有些疲倦,见我在等他,他大踏步走向我,将我紧紧抱着,“盛夏,你这傻丫头。以后我回来太晚的话,你别等了,知道么?”

    “我不困,就是想等你。”我倚在他的怀中,轻声回道。

    想看到他平安无恙,我才放心。其实,我还想问他一个埋藏在我心里已经好久好久的问题。

    随着时间逝去,潼关就将要失守,上官凉下一个要攻打的城池,就是霁城。

    我怕有些事我不问,待到战事如火如荼之际,我更没有问出口的机会。

    “独孤,你是不是很累?”见独孤离只是轻轻地拥抱我,并不说话,我疑惑地问道。

    “本来累,可是和你在一起,又不累了。”独孤离抑扬顿挫的声音响在我耳畔,叮咚如水,动听如乐。

    “既如此,你回答我的一个问题,好不好?”

    我钻出他的怀中,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不好,我累了。”独孤离说罢转身背对着我。

    “刚刚你才说不累,独孤,你怎么能这样?”我在他耳畔小声吼道。

    我上前用力揪着独孤离的耳朵,他却诈睡,不吱一声。

    我折腾了半晌,拿他没有办法。看天色不早,便也不再胡闹。

    待我次日再醒,又不见独孤离的身影。

    红衣如昨日那般带我去找独孤离,见他正在处理国事,便又只能作罢。

    等到了晚上,我以为能见到独孤离。不料等到子时,仍不见他回房。

    我执意等独孤离,红衣却在此时走进内室道:“娘娘歇着吧,皇上要处理国事,今晚不能回来睡了。”

    “他在哪里,我去找他!”我拉着红衣的手问道。

    红衣为难地看着我,嗫嚅道:“娘娘,恕奴婢不能丛命。皇上说了,他有许多事务要处理,最近几天都不会回来——”

    “这证明他心里有鬼!在这种关键时刻,即便他再忙也该陪我才对。他不过是怕我问那一夜的事!那一夜到底藏着什么秘密?他以为避过今日,便能避一辈子?”我冷声道。

    时至今日,他还不愿说那一夜的事。

    到底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亦或是我直觉有误,那晚那个人根本不是他?

    “皇上不说,定是有自己的苦衷。不如娘娘再等等,许过几日,皇上想通了,便对娘娘交待所有的事情。”红衣柔声道:“夜了,娘娘不如早点歇着吧。”

    “我不想再等了。那一夜的事,我有权利知道事实的真像。孩子已经这么大了,我和他经历了这么多的事,为何他就是不愿告诉我?你去告诉他,我等到上官凉的军队打到霁城之下。若那日他再不对我说出所有的事,我会替他解决所有的麻烦!”

    我下定决心,不能再拖下去。

    或许独孤离打算瞒我一辈子,根本就没有说出真像的打算。

    “娘娘说替皇上解决所有的麻烦是什么意思?”红衣不确定地问道。

    “上官凉因为我攻打孤影王朝,如果我跟他走,那么他发动这场战争的理由便不能成立,上官凉退兵,他独孤离便不会再有烦恼,不是么?”

    我冷眼看红衣,沉声道:“红衣,退下吧,我乏了。”

    “是,娘娘,娘娘的话奴婢会转达给皇上的。”临行前红衣如是道。

    红衣走了,我才轻叹一口气。

    我知道,这个时候我不该再给独孤离添烦恼。

    可我直觉上认为,昨晚那个可怕的梦,或许跟那一夜的发生有一定的联系。若不找出真正的原因,我便不能阻止那个噩梦的发生。

    若那个噩梦是给我警示,那我就得找出病因,才能对症下药,不是么?

    这晚睡得深沉,不曾做梦,一觉睡到天明。

    我继续等,又一天一夜,独孤离还是没出现。

    我仍在缝制他的那件长袍,那是我为他准备的惊喜,无论如何我都要尽快完成。

    这日我等到子时,沉沉睡去。

    又一日,红衣向我禀告潼关之战的结果。

    潼关之战以我方大败告终,上官凉下一个要攻打的目标,正是霁城。

    这一回,上官凉不给我们喘息的机会,打算连夜向霁城进发,不日便会攻打霁城。

    时间无多,我给独孤离的期限,很快就到了。

    这日,独孤离那件蓝色长袍终于在我手上缝制成功。

    虽然手指被扎了许多针,但看到自己的成果时,我很满足。

    看着那件长袍,我早早地睡下,我以为,独孤离他今晚又不会来。

    可在我放弃等他的时候,他远远地站在卷帘前,看我。

    “若我不来,上官凉兵临城下,你是不是真如自己所说跟他走?”

    他一步一步走向我,他白玉般的脸庞,紧绷在一起。他眸中有一小团怒焰在燃烧,看起来异常的诡异,瞳眸似在变化……

    我不确定地上前看他的眼眸看清楚,这才放下心来,只是我的错觉。

    假装看不到他隐藏的怒气,我笑道:“有何不可?你既然一再把我推开,不愿见我,我跟其他男人走,不正是你想要的么?”

    “你敢?!!”我的颈子被这个暴怒中的男人狠狠拽住,他妖瞳中的怒焰如花般盛放,似欲将我燃烧为灰烬。

    “你看我敢不敢!我告诉你,你不要我,大把男人抢!别以为我爱你便会一再容忍你,你把我逼急了,我出墙给你看!!”我大力将他推开,跳起来朝他大声吼道,引得独孤离怒目而视。

    我这声河东狮吼把已睡着的无双和晴好吵醒,两兄妹齐齐看着我,晴好也不哭泣,只是好奇地来回看着我和独孤离。

    那一夜(1)

    红衣悄无声息地进入内室,将两个孩子带出内室,留独处的空间给我们两个。

    “你敢出墙,我把你杀了!”

    好半晌,独孤离从齿缝中吐出这几个字。

    “是啊,你独孤离不就这点能耐?”我讽刺地道。

    我下了床榻,打算出去转转。他想发脾气,我却不想忍受。

    相见不如不见,这样对我们更好。

    “你去哪里?”身后传来独孤离极力隐藏怒气的声音。

    我回头瞟他一眼,假笑道:“你怎么会问这么愚蠢的问题?这霁城最不缺的就是男人,我随便找一个男人出墙……唔唔……”

    我的唇被独孤离火热的唇舌绞在一起,无法再开口说半个字。

    他似乎是想让我窒息,张唇既咬又啃,我的唇酥麻兼痛痒,难受至极……

    就在我以为自己快要窒息而亡时,独孤离终于大发慈悲让我呼吸空气。

    他狠狠瞪着我,怒声道:“别再说这话激怒我,否则我做出什么事,别怪我狠毒!”

    我白他一眼,不将他的威胁放在眼中,转身准备离去。

    “我知道,你就是想逼我说出那一晚的事。既如此,就给我态度好点!”独孤离的声音清晰地传进我耳中。

    我的唇角止不住地溢出笑容,因为我的极力争取终于有了成效。

    这回我乖乖地折回原处,得了便宜还卖乖,假笑道:“你既然想说,我就勉为其难地听听好了。”

    我这话换来独孤离的一个大爆栗,下手一点也不留情。

    我瞪他一眼,他则无奈地将我抱在他怀中,苦笑道:“盛夏,以后别再拿这种事激怒我。我怕自己忍不住脾气,会出手伤害你。”

    乖巧地倚在他怀中,我小声嘀咕,“不用这招能逼你说出真像么?又不是我的错,你凭什么对我发脾气……”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是我醋意太浓,被你吃死了。”

    独孤离三两下剥除我的衣裳,将我往床榻上带。

    我忙按着他的双手,以为他想转移我的注意力,大声道:“喂,你怎么这样?不准你动手动脚!”

    “你以为我要做什么?你这丫头想歪了。天气冷,你这丫头才站一会儿便浑身冰凉。躺下不冷,我给你暖被窝……”

    独孤离将我全身圈进他的怀中。

    我冰凉的四肢在他怀中渐渐暖和起来,好喜欢这种感觉。

    “我记得很多年前你这丫头便怕冷。那一年的江南,冬季特别寒冷,还下了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下雪的日子,盛夏喜欢躺在被窝里,哪里也不去。我记得,夏菊还取笑你像一只懒猪,可爱的猪……”

    独孤离温柔的声音传进我的耳畔,说起江南的那一场大雪。

    人说瑞雪兆丰年,可那一年江南的雪下得太过古怪。

    那时我的预感是会有灾难来临,原来真正的灾难,直到今年才凸现端倪。

    “你怎么知道夏菊说我是猪?呃,我知道了,原来你一直在暗恋我,偷偷留意我的一举一动。”我对独孤离得意地笑,打趣道。

    “是啊,我一直偷偷喜欢你,却又不敢承认,所以偷偷留意你的一举一动。不只是我,我发现逐流和上官也都不自觉地被你吸引,那个时候我开始讨厌你,憎恶你!”

    独孤离说着憎恶我的时候,我一点也感觉不到他对我的讨厌。

    我觉得他对我的喜欢还是比讨厌要多一些,因为我记得,季初秋曾说过,独孤离见到我的第一眼时就双眼放光,他对我一见钟情。

    那时的我不以为然,以为是季初秋言过其实。现在想想,不无可能。

    以当时独孤离那样的莫明其妙,或许正是因为不知怎么面对我,才会处处刁难于我。

    “可是呢,爱比恨多一些。”我对独孤离嘻皮笑脸地道。

    “是啊,那种讨厌还是抵不过我对你的喜欢。若不然,那一回我让逐流对你下毒手的时候,就不该再救你……”

    “这点很有问题。即便你讨厌我,也不至于取我的小命。你给我老实交待,这其中是不是有你不得不杀我的理由?”

    我突然灵光乍现,想到这种可能。

    人命不是小事,即便独孤离专横野蛮,他也不至于取一个弱女子的性命。

    何况当时的他们身处季府,若我出事,知道是他对我下的毒手,季逢春怎会善罢甘休?

    对啊,为什么我一直没想到这一点呢?

    独孤离只是直直地看我,我被他看得头皮发麻。

    好半晌,我不确定地问道:“是不是跟今天的这场战争有关系?是不是无极老翁一早就对你说过什么?”

    我突然间明白独孤离为什么回避我的原因,因为自一开始,他就知道我季盛夏有祸世的这一天,所以他当时才对我痛下杀手。

    可我蒙在古里,完全不知还有这些前因后果,把一切想得太简单。

    “我猜对了,是不是?你避而不谈那一晚的事,是因为说出那一晚,就必然要说出所有的前因后果。你怕我胡思乱想,将所有的罪责揽上身,才一直回避那一晚的事,是不是?”我又追问道。

    独孤离终还是点了头,我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我本打算待这场战争打完,一切尘埃落定时才说出那些事。可你苦苦相逼,我拿你没办法,才决定如你愿,告诉你所有的事实。”他紧握我的手,仿佛这样能给我力量。

    那一夜(2)

    “盛夏,我只想告诉你,并不是你的错。当日的我也以为你就是老翁口中的那个扰乱一切的祸源,才想在未开始一切时把你杀了。可我最终还是下不了手,因为那个时候,你已经住进了我的心里。我怎么能对自己喜欢的女人痛下杀手?我做不到。更何况我相信一切并一定像老翁所说那般,没有走到后面,谁知道结果会如何?正是抱着这一疑问,我把你从生死边源拽了回来!”

    “即便如此,你潜意识还是相信老翁的话。这之后,你不只一次对我动了杀机。那时拿匕首故意恐吓我的时候,你也想对我痛下杀手。可每回到重要关头,你还是于心不忍。”

    回想过往种种,我终于找到可以说通的理由。

    “杀人对我而言是轻而易举的事,可每回到了你那里,我都不知如何是好。这样一拖再拖,直至梅园那回看到你亲吻上官,我的心竟如此疼痛。当你大声说着你喜欢上官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竟然在短短时间爱上一个像你这样的女人……”

    独孤离的话,让我回想起梅园的那一场景。

    记得我说喜欢上官凉的时候,众人惊愕的神情,尤其是独孤离脸上的各种情绪。

    那天晚上我睡不着,闪过我眼前的总是独孤离的伤情及愤怒。

    原来自那时开始,独孤离便知自己爱上了我。

    “那一晚开始,有一个黑衣人在我窗前诡异地看着我。独孤,那是你,对吧?”

    我想那晚出现的黑衣人,一定就是独孤离。

    “那是我。我就是想站在那里看你,看你这个胆小鬼会不会被我吓死。”

    独孤离揉乱我的头发,勾起殷红的薄唇,眸光流转,尽是魅惑的风情。

    我情不自禁地靠近他一些,在他唇瓣轻吻一记,在他要动作前快速退开,笑得无赖,“一定不是这样。你在想,反正我喜欢的人不是你,你不如趁机把我给杀了,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盛夏,这回你错了。其实我在想,要不要抢在上官之前把你的身子占了,这样就没人跟我抢你了……”

    见我瞪大眼,独孤离沉声而笑,“那时我的想法就这么简单,就是很想让你成为我的人,被我染指的你,哪个男人还敢要?不论是荣拾,逐流还是上官,都一样。”

    “呃,你,你还真够变态的。我吱吱唔唔地道。

    不知为何,脸有些发烫。

    我哪里想得到,原来独孤离那时真对我动了歪念,那么那一晚,一定是他对我下药吧?

    虽然我现在爱他,可一想到自己的清白是以这种方式被夺走,就浑身不自在。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更何况我不下手,被其他人抢在我前面,我岂不是太亏?虽然是这样想,可我知道,依你的性子,到时一定会恨死我,所以我也只是有色心没色胆。要动你,不如给你服下媚药,让你自动献身于我。”独孤离又笑道。

    “你对我下重手的时候,从来不手下留情,我丝毫看不出你对我的喜欢。我一直以为,你喜欢的人是初秋,若你不说,我是不可能知道这些事的。”

    回想当年的种种,独孤离哪一次不是对我下重手?

    他一开始便讨厌我,到后来喜欢上我,依然如此。

    “我的理智告诉我,不能喜欢你,可我的心还是受你牵引。是我不好,喜欢你应该一早就告诉你,否则也不会发生后来的许多事。那时的我不应该把初秋带进宫,若不然,她也不会让你痛苦。”

    我轻倚在他的怀中,没有回话。

    “老翁说你是皇后之命!他在我十五那年便告诉我这件事。也正是那年,我潜进了季府,去偷偷看你。人人都以为我潜进季府是为了看初秋的貌美,没人知道我最初的目的是想看看老翁口那个会掀起一场祸乱的季盛夏长什么样子。那一年,我没能见到你,却被初秋的美貌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初始我以为那就是盛夏,经一打听我才知道,原来是盛夏的妹妹初秋。或许从那时开始,我便排斥你吧?若季盛夏是皇后之命,为何我会对季初秋一见钟情?更何况老翁并没有把话说明白,没有说你是谁的皇后。说起来那一年上官会随我一起住进季府,是因为他对你感到好奇。或许他以为,季盛夏将来会是他的皇后也不一定!”

    我了悟地点头,是以那年他们三个都住进了季府。

    虽然他们是为了查独孤清与季府之间的瓜葛才进府,有一点可以肯定,正是那一年,我们的命运都在改写。

    “我记得那时的你们都离开了季府,为什么会发生那一夜的事?”我的语气有些急切。

    大致的原因我已知晓,可我不知那一夜为何会发生。

    “这就要怪你的好父亲了!”独孤离轻捏我的鼻子,打趣道。

    “是我爹导演了那一夜?”

    我顿时懵了,没想到会听到这一爆炸性的消息。

    “是啊,正是你爹。说起来,还是你那日在梅园时的口不择言,让你父亲决定把你这个女儿卖了。这些,都是事后你爹亲口承认的……”独孤离轻喃道,终于说到那一夜。

    ----------

    “初秋,时机到了,不能再拖下去。”季逢春把季初秋叫进书房,开门见山。

    季初秋不料季逢春有此一说,顿时怔住。

    “爹这话什么意思?”季初秋隐约料到季逢春似要密谋些什么,心惊胆战。

    她一直知道,季逢春认定了独孤离是他的女婿,但迫于独孤离与季盛夏之间从初见面起便不对盘,相见便吵,是以无可奈何。

    那一夜(3)

    季逢春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容,“你们在梅园发生的事为父都知道。太子分明喜欢盛夏,却处处为难她,而盛夏却喜欢上官凉,这是不可以的。若说盛夏是皇后之命,那也是孤影王朝的皇后,她不可以喜欢太子以外的男人。当初爹便想好了,一定要将这些事导向正轨,按照预定的方向走……”

    “爹,女儿愚笨,还是不明白爹想说什么。”

    季初秋勉强定神,装糊涂。

    她更想做的事是掉头离去,无论季逢春让她做什么,她都不能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初秋,你是聪明人,知道为父想说什么。从梅园那刻开始,为父就在找一个楔机。可惜的是,为父犹豫不前,也没能找到适当的机会。结果一拖再拖,时至今日,盛夏和太子之间还在原地踏步。今日太子及花大人还有上官凉要离开季府,你送他们出去。但是,一定要想办法把他们留在江南,不能让他们回京,因为这是盛夏唯一的机会……”季逢春的话打住。

    看到季初秋惨白的脸,季逢春有些不忍。

    这是命,没有人能改写。

    季初秋确实很好,可他的女儿季盛夏更好。

    他这些年来冷落盛夏,不过是为了有朝一日能令盛夏飞上枝头,实现老翁多年前所说的那个预言。

    他早看出那三个天之骄子都被他季家的两个千金所吸引。

    花逐流与上官凉喜欢季初秋,那很好。

    但是独孤离,只能喜欢季盛夏。

    若独孤离此次回京,和季盛夏下一次相遇不知要等多长时间,是以他要找个方法把独孤离留下来,促成这段姻缘。

    “爹,我也喜欢独孤。”

    此时季初秋忍不住说出心里话,“我可以喜欢他么?”

    季初秋直直地看着季逢春,多希望他回答“可以”二字。

    “爹都知道。可这是命,盛夏就是紫微星,她才是皇后之命。初秋,有些事情,尤其命运这东西是不可抗拒的。”

    季逢春即便不忍,还是道出这个事实。

    他不可能错过这个机会,季盛夏一飞冲天的楔机,只要他在其中做一点点事,一切都能水到渠成。

    闻言,季初秋垂下眼帘,掩去眸中的恨意。

    命?

    季逢春让她信命!是在提醒她,她今日得到的一切都是他季逢春赐予么?于是他逼她将她心爱的男人交到另一个女人的手中。

    她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就算她心里爱着的人只有一个独孤离,她还是要周旋在三个男人中间,这就是季逢春给她下达的命令。

    她这颗棋子唯一的用处,便是做季盛夏的垫脚石。

    在季盛夏需要她的时候,助她一臂之力。

    再抬头,季初秋神色戚然,轻轻颔首,“女儿知道爹是为我好。爹放心,我会努力收回对独孤的喜欢,我一直在努力,只是做得不够好。爹要我做什么尽管开口,我一定尽心尽力地完成,不敢有丝毫懈怠!”

    只要她再忍一回,他日她一定能够找到机会将季盛夏掰倒。

    现在的她只能忍气吞声,做季盛夏的垫脚石。

    “不愧是爹的乖女儿。初秋,你现在要做的事,就是想办法将他们留在江南,直到盛夏出嫁的那一日!其他事,在我需要你帮忙的时候再告诉你。”季逢春满意地点头,心有安慰。

    养兵千日用在一时。

    季初秋作为季家三小姐,得到的东西比他的亲女儿要多。这些年来他悉心栽培,如今让她付出一些,他不以为太过。

    即便他也不忍心,但还是抵不过他对自己亲女儿的关爱。

    “是,爹!”

    季初秋垂首应是,出了书房。

    这件事即便季逢春不交待,她也有意这么做。

    独孤离不能走,他还没有给她一个名份。他若走了,她要如何进宫,做他的太子妃?

    可她目前为止还不知道季逢春将独孤离留在江南的目的为何。

    若知道,她界时可以来个阴奉阳违。

    为何季逢春不将他的计划说出?难道他对她的忠诚产生了怀疑?

    若如此,她更要加把力度,想办法让独孤离把她带进皇宫。

    只要她进了宫,做了独孤离的女人,她便无需仰仗季逢春的鼻息苟延残喘,更不必怕失了季家这座大山。

    季初秋根本不曾料到,在季盛夏出嫁前一晚,季逢春要她做的事居然是给季盛夏下春-药这种事。

    “爹,万万使不得!季府是江南首富,此等丑事若传扬出去,季府便完了。再说独孤是什么人,怎会任由爹摆布?!”

    当季逢春说出他的计划时,季初秋急切地说道。

    “初秋,你放心好了,若此事没有九成的把握,爹是不会这么做的。太子喜欢盛夏,感情不浅,爹一早就看出来了。就不知太子到底在想什么,分明喜欢盛夏却总做伤害盛夏的事,既如此,爹就助他们一臂之力。正是因为太子是做大事的人,若他与盛夏春风一度,更不会将此事宣扬出去。爹给他们制造机会,只要生米煮成熟饭,太子这个女婿便跑不了了。若是盛夏肚子争气,那她一定就是未来孤影王朝的皇后!”季逢春笑道,仿佛已看到了那美好的前景。

    季初秋仍是不甘心。

    这种损己不利己的事,她一定要想办法阻止。

    “爹莫忘了,姐姐是您的女儿。她若知道是您以这种方式将她出卖,她断不会原谅你这个父亲的。”

    季初秋眸中闪过一丝噬血。

    这一刻,她竟如此痛恨季逢春,恨到想一掌将她的这个父亲给杀了。

    那一夜(4)

    “盛夏不会知道这事,起码暂时不会知道。太子若真做了这事,断不会将此事宣扬出去。到时太子的心情一定很矛盾,一方面他确实与盛夏做了苟且之事,毁了她的清誉。另一方面,却是我促成了这件事,若被盛夏知道,盛夏一定会伤心至极。所以这事只要你不说,便没人会知道真像!”季逢春目光灼灼地看着季初秋,回道。

    所有的可能他都想过。

    即便这事宣扬出去,季府因此蒙羞,被世人不耻,他也不以为有何不妥。

    再者,有些真像时过境迁,待到独孤离与季盛夏相互属意的时候,就会明白他今时今日为了撮合这段姻缘的用心良苦。

    只要是为了季盛夏的前途,要他做什么都愿意。

    “爹,这事你找其他人吧?我做不来!你分明知道我喜欢独孤,如今却要我亲手将他们撮合,您于心何忍?!”

    季初秋惨白了脸,连连后退。

    “初秋,是你说要努力忘了太子。爹现在给你机会,是你亲手成就这段姻缘,你就更应该懂得放手。我说过,盛夏就是孤影王朝将来的皇后,我不准任何人毁了她的前程!是以我才找你,否则我可以瞒着你找其他人促成这件事。季逢春态度强硬地道。

    他早看出季初秋对独孤离还未死心。

    既如此,他要趁机将季初秋对独孤离的那根情苗连根拔除,即便是让季初秋恨他也无妨。

    “一定要这样么?”

    季初秋哀戚地看着季逢春,多希望季逢春回她一句她想要的答案。

    “此事交给你,为父放心!不只如此,今日你要在为父跟前发誓,事成之后不将真像告诉盛夏。我不希望盛夏恨我这个父亲,所以一定要将此事瞒着她!”

    季逢春再给季初秋当头棒喝,季初秋差点站立不稳。

    “爹,我也是你女儿啊。就因为我不是你亲生的,所以你要如此待我?!”季初秋声嘶力竭地吼道,几欲昏厥。

    原来这就是待她如己出的父亲,在他心中最重要的还是季盛夏。为了季盛夏,季逢春居然如此狠心待她!

    “这要问你了。这些年来,爹待你不薄,有如己出。一度爹曾想过,即便盛夏才是命中注定的皇后,只要你优秀,只要是太子喜欢你,让你做皇后又有何不可?!可是你太令我失望了。你居然瞒着所有人如此对?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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