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千金带球跑第5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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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金带球跑 作者:rouwenwu

    对待盛夏,若不是秋菊无意间说漏了嘴,爹不会知道盛夏这些年来过得这么辛苦……初秋啊,你太令爹失望了。”季逢春痛心疾首地道。

    每每想到盛夏这些年来受的委屈,他便心如刀割。

    在他眼中如此乖巧听话懂事的季初秋,原来一直骗他,让他的盛夏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

    所以他要借此事惩戒季初秋,更是下定决心不择手段也要撮合季盛夏和独孤离的这段姻缘,弥补他以前所犯的错。

    季初秋愕然。

    原来季逢春知道了以前的事,那她……

    不敢细想,季初秋跪倒在季逢春跟前道:“爹,女儿知错了。女儿只是害怕失去,一想到自己的身世,便不觉对姐姐做了一些过分之事。但女儿发誓,女儿从不曾真心害姐姐,女儿只是,只是……爹,对不起,是女儿不好,是女儿该死,爹怎么惩罚女儿都可以,只要爹别把女儿赶出季府就可以……初秋给您磕头了……”

    此刻季初秋确实很害怕,她害怕失去季府这座大山。

    没有季府这个光环,她季初秋不过就是一个孤苦无依的孤女。

    这些年来若说她对季府其他人都是假意,对季逢春及云心的感情却是真的,他们就是她季初秋的父母,她没想过要离开季府。

    “初秋,起来吧,爹不会把你赶出季府。但做错了事,就要罚。无论如何你都要为以前的事付出代价,所以爹要你亲自将他们两个撮合。只有心痛了,才能够记得这次的教训!正是因为你是我季逢春的女儿,爹才对你如此苛刻。若换作其他人,爹不会给对方机会。”季逢春扶起磕头不止的季初秋,轻叹道。

    季初秋抹去眼泪,点头道:“女儿知道了,谢谢爹给女儿一次机会。好,这事由女儿来布局,誓必将姐姐和姐夫撮合,还爹的一个心愿。女儿也想知道此事过后,女儿能不能重新做人,放下姐夫。”

    此刻的季初秋以为季逢春说得对。

    季逢春确实把她当成女儿,这些年来什么最好的都是给她,就连季盛夏的那份父爱都被她抢过来。

    就连那回也是她将季盛夏推落秋千……

    季逢春定没有想到她会如此邪恶,居然对季盛夏下毒手。

    如今想来,是她错得离谱。

    若她亲手撮合季盛夏与独孤离,她是不是就能从这魔障中走出来?

    季初秋在这个时候,确实想要悔过。

    只可惜,她亲手将她爱的男人推给另一个女人,这种心痛反而令她决定要追逐独孤离一生一世。

    “初秋,既然来了怎么不进来?”花逐流才拉开客栈的门,便见季初秋站在栏杆前,背影有些落寞。

    季初秋缓缓转身,看向花逐流,露出浅浅的笑容,“这里的风景不错,站得高看得远,一时忘了来这里的目的。”她的笑容有些牵强。

    今日来这里,她是为了将她爱的男人推给季盛夏。

    事情还没发生,她还可以反悔,她站在这里苦思冥想,告诉自己还可以回头。

    “是不是因为那个老怪物要嫁人了,你这个妹妹舍不得?”花逐流看出季初秋笑容有些僵硬,随便找个原因。

    说起来,季盛夏要嫁人了,他也觉得很怪。

    那一夜(5)

    花逐流暗自沉吟。

    他喜欢的人分明是眼前这个美若天仙的季初秋,为何一想到季盛夏自明日开始要成为另一个男人的女人心里就不自在?

    他们离开季府时就不打算在江南停留,他们要做的事还有许多,时候一到,自然就要离开。

    正在此时,季初秋追了上来,并给他们安排了现在居住的客栈,说是要他们在江南多住几日。

    不知为何,他们三个很有默契地没有任何异议就留在了江南。

    明日,便是季盛夏出嫁的日子

    他和上官凉还正常一些,独孤离有事没事就在欣赏那个女人绣的“鸳鸯锦”,有时喃喃自语,很不正常。

    他们都知道,独孤离中了那个名叫季盛夏女人的毒,行为举止才如此异常。

    “确实不舍得。姐姐若嫁人了,你们也走了,季府会变得好冷清。逐流,你发现没有,季府因为姐姐好热闹,每日笑声不断。虽然她的笑声只在夏苑,但整座季座都能被她的快乐感染。”

    季初秋露出笑容恍惚,轻喃道:“说起来,姐姐真是一个神奇的女子。”

    她本应该恨季盛夏多一点的,可有时她也不自觉地会被季盛夏的快乐所吸引。

    “听你这么一说,确实如此,真难想象她嫁为人凄的样子。那个能娶她的呆子,应该是幸福的吧?”

    花逐流也笑了,因为想到季盛夏风风火火的样子。

    只是想到那个女人罢了,便不自觉地想笑。

    正当季初秋和花逐流说着季盛夏的时候,他们感觉身后多了两个人,正是方才在对奕的上官凉及独孤离。

    上官凉板着一张脸,纠结的眉宇,似乎不大高兴。

    独孤离更是如此,黑沉的脸,紧抿的薄唇,傻子也看得出他在生气。

    要说对奕的结果只有一人输,怎么两人都不开心?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花逐流恍然,估摸这二人听到他们的对话,所以不开心。

    “天灾人祸时时有,你们怎么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说不定到了明天,那个丑八怪嫁不出去!”

    好半晌黑着脸的独孤离才冒出这么一句,快速冲下到一楼,疾速离去。

    季初秋这才恍神,忙追上去。

    花逐流也想追上去,却听上官凉道:“逐流,你说她能嫁出去么?”

    “应该能吧?”花逐流回得不确定。

    毕竟独孤离说得对,天灾人祸不可预防,谁知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

    “我说不能!”

    说完这几个字,上官凉也头也不回地冲下客栈,转瞬不见了身影。

    花逐流呆怔在原地。

    若那个老怪物不能嫁出去,确实也好。反正只要她嫁不出,他就会很高兴。这样以后他再去季府游玩时,便能再找季盛夏玩,跟她在一起很快乐。

    可若她真的嫁了人,他要怎么办?

    想到这里,花逐流猛然恍神,也冲出客栈,往季府的方向而去。

    他突然很想看那个老怪物一眼,只要一眼就好。

    ---------

    “独孤,你要去哪里,等等我。”季初秋追在独孤离身后,好辛苦。

    冲在前面的独孤离如何知道,她这样追在他的身后,是为将他送到另一个女人手中?

    他更不知道,他独孤离就像是天上的星星,她只能仰望……

    前面的独孤离果然顿住脚步,他直直地看着季府的牌匾,失神的模样。

    原来这个男人是想见季盛夏一面。

    若他知道她来找他的目的是为成全他们两个,他会不会欣喜若狂?

    这一瞬,季初秋又蒙生退意。

    若她退却便能守着她爱的男人,失了所有又有何关系?

    “独孤,我爱……”

    “她明日真要嫁给其他人了么?”季初秋的话未能说完,便听到独孤离这话。

    他恍神地看着“季府”二字,仿佛那就是季盛夏。

    他甚至没有听到她说的话,即便那三个字未能说完整,只要他注意力稍集中一些,便能听出这是她爱的告白。

    她鼓足勇气的这句爱语,在他独孤离跟前变得如此可笑。

    “是啊,姐姐明日就要嫁人了。今日我还见到她,她一脸喜气,满脸憧憬,看起来好幸福……”季初秋冷笑,目送着独孤离迫不及待地越墙而去。

    当然,独孤离是去看季盛夏,想看季盛夏是不是真如她所说那般幸福。

    上官凉也不知不觉地来到季府之前,他犹豫着是否要进去看一眼季盛夏,却看到季初秋落寞地站在季府前,看起来摇摇欲坠。

    “初秋,独孤去哪里了?”上官凉忙上前扶着季初秋,问道。

    “你说呢?你来这里想做什么,他自然和你一样。不过他的速度比你快,此刻可能已到了夏苑。”季初秋推开上官凉,语带讽刺地道。

    上官凉脸上有些尴尬。

    季初秋说的对,他来这里是想看季盛夏。他怕的是,季盛夏嫁人了,他们以后欺负人找不到对象。

    如此说服自己,上官凉回道:“初秋,我去找独孤!”话音刚落,上官凉便纵身跃进了季府高墙。

    最后一个赶到的,自然就是花逐流。

    他来到的时候,季初秋已进入了季府。

    没有过多考虑,花逐流也纵身跃进了季府,往夏苑而去。

    结果,又是他最后一个。

    在他前面有两个男人正鬼鬼祟祟地偷看夏苑里面的女人,他们专注地偷看,浑然不觉他来到他们身后。

    他循着他们的视线看去,只见季盛夏头戴凤冠身披霞帔翘着双腿啃着一个很大的红苹果。

    那一夜(6)

    三人专注地看着夏苑室内的两主仆。

    “小姐,苹果是拜堂成亲时要用的,你怎么可以拿来吃?”

    夏菊伸手就要抢季盛夏手上的苹果,却被季盛夏灵巧地躲了开去。

    “已经吃了,太晚了。这苹果好吃,拿来装饰暴敛天物。”

    季盛夏说罢又张嘴大咬了一口,再一口,才将苹果递到夏菊的手上,“哪,给你成亲时用。”

    “小姐……”

    又传来夏菊一声无奈的叹息。

    夏菊莫可奈何的样子引来季盛夏毫无气质形象地放声大笑,“唉呀,夏菊呀,你真是好可爱。来,让爷轻薄一回。”

    只见季盛夏说完真追着夏菊跑,吓得夏菊忙不迭地跑出室内。

    三个躲在暗处男人忙不迭地跃上屋檐,互相对视一眼,而后再别开视线。

    这是他们经常做的一件事,躲在暗处偷偷看季盛夏在忙什么。

    此次又是心照不宣,看着下面的季盛夏追着夏菊在大院跑。

    他们突然明白一件事,季盛夏没有他们在身边,日子过得很开心。

    起码他们在的时候,季盛夏就很少露出这种肆无忌惮的笑容。

    他们待在屋檐上看着下面的女人穿着体面却不够淑女地坐在石阶上歇腿,这样的女人嫁过去,她的夫君能忍受么?

    “夏菊,回来,我不追你了。”季盛夏朝夏菊招小手。

    夏菊犹豫着走至季盛夏跟前,“你这丫头,以为我是男人,真要对你这小红帽下手啊?”

    季盛夏看到夏菊小心翼翼的样子不觉失笑。

    “小红帽是什么?”夏菊疑惑地问道,在季盛夏的旁边坐下。

    “说了你也不懂。我告诉你吧,有一个世界呢,那里的科技很发达。那里的人不会轻功,但是他们照样能飞。从这里到京城的距离,两个时辰就到了。那里没什么男尊女卑,只有男女平等。而且实行一夫一妻制度,如果男人敢搞外遇,女人可以提出诉讼,离婚……”

    见夏菊张大小嘴的样子,季盛夏笑了,却有些惆怅,“所以我不懂这里的男人为什么可以娶小妾,心里可以装下几个女人。爱情是一对一的,为什么他们的心可以装下好几个女人的感情。明天我就要嫁人了,突然间有点惆怅。”

    说罢,季盛夏一声长叹。

    “小姐不是喜欢荣公子么?虽然小姐说喜欢不代表爱情,但小姐也说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

    看到自己的小姐难过,夏菊也觉得自己在惆怅。

    “这叫婚前恐惧征。就是怕自己嫁过去会得不到那人的喜欢,又怕自己不是贤妻良母……”

    “小姐一定不是什么贤妻良母!”

    夏菊口快,说出口才窃笑道:“不好意思,说实话了,小姐继续。”

    瞪一眼夏菊,季盛夏露出憧憬的笑容,“没什么,我就是有点兴奋,好希望明天能赶快到,然后看到荣拾揭开我喜帕那一刹那时惊艳的表情……”

    “小姐好自恋。”

    夏菊忍不住又说出大实话,自然又被季盛夏追着跑。

    季盛夏永远是这么有活力,她嫁的那个人,有福了。

    三个男人坐在屋檐上,呆怔地看着远方,听着里面那个女人爽朗的笑声,想象着季盛夏所说的情景。

    揭开她喜帕的一刹那,那张明艳照人的小脸,灵动的眸子,还有她唇畔止不住的笑容。

    而那个揭喜帕的男子,不知为何变成了他们自己……

    好半晌,独孤离率先回神,闷闷不乐地跃出夏苑。

    丑八怪欢天喜地地等着嫁人,他不准。

    那个女人是他的,无极老翁说过,季盛夏是九天飞凤,是皇后命。

    没有他的应允,他不准那个女人嫁人。

    她头顶的喜帕只有他可以揭开,从未试过哪一刻他如此确定自己的心意。

    他爱季盛夏,他要娶她,要她做他的太子妃,将来的皇后!

    可是有什么办法阻止这场亲事?

    荣拾是独孤清,不可能受他的威胁。更何况季府的这门亲事已经传开,该知道的人都知道,要如何是好?

    为什么事到如今他才来反悔?

    早知如此,他那晚就该对她下手,让她成为他独孤离的人,这样她就不可能对其他男人抱有幻想。

    “独孤,害我好找。”

    季初秋最终在梅园找到独孤离的身影。

    那个男人背对着她,站在梅花树下,孑然而立,将其他人摒弃在他的世界之外。

    他在想什么,是不是季盛夏?

    独孤离没有回头,似浑然不觉她的存在。

    季初秋正想说话,独孤离开口道:“初秋,我不想她嫁人,有没有什么方法令她嫁不出去?!”

    听到独孤离这话,季初秋只觉有什么东西在拉扯她,令她的心撕裂,汩汩地流血不止。

    她居然妄想能放下这个男人,此刻她明白,想要放下他,除非她死!

    她分明痛到极致,却还能若无其事地对他笑,“当然有办法。我就知道你舍不得姐姐,只要你开口,我就能助你一臂之力。”

    独孤离惊喜地抓着她的手臂道:“你真的有办法?”

    不对。

    若他感觉无误,季初秋应该对他有情。既如此,她怎会助他一臂之力?

    只是季初秋脸上的笑容无懈可击,看不出任何不妥,是不是他多心?

    “当然有办法。你时晨丑时来到梅园,到时你就知道我的方法是什么了。”

    季初秋在独孤离耳畔悄声道。

    “丑时?初秋你想做什么?!”独孤离疑惑地问道。

    那一夜(7)

    “就是让姐姐嫁不出去的方法。你只管丑时过来便可,一定要来。现在你先回客栈歇着吧,我还有其他事要处理。”

    季初秋依然笑意厣厣,示意独孤离可以离去。

    有些犹豫,独孤离还是举步走出了梅园。

    独孤离才走不久,又有一人走进了梅园,看着站在梅花树下的季初秋问道:“初秋,方才你和独孤说了什么,鬼鬼祟祟的样子,是不是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上官,是你呀?”季初秋翩然回首,浅笑道。

    “不然你以为是谁,逐流?!”上官凉反问。

    不知为何,以前的他看到季初秋的笑容就会心跳加速,现在却如死水般泛不起一丝涟漪。

    “我确实以为是逐流。”

    季初秋的笑意加深,站在独孤离所站的地方,看一样的风景,她的眸中闪过一丝情绪,那是恨。

    “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上官凉不罢休地追问。

    “你附耳过来,我告诉你。”季初秋头也不回地道。

    上官凉心有疑惑,还是去到季初秋跟前。

    我说有,约他今晚子时在这里约见。他来了,就知道究竟了。”

    上官凉退开一步,子时?

    季盛夏果然不必嫁人?

    既如此,他也要来这里看热闹。

    上官凉打定主意便出了梅园,回到客栈,他自然没看到季初秋脸上露出的可怕笑容。

    花逐流见独孤离及上官凉一前一后地离开,便也进入梅园。

    不待他开口,就见季初秋对他朝手,示意他过去。

    花逐流自然乐意,忙不迭地跑到季初秋跟前,低头俯视这个他想娶的女人。

    独孤离似乎喜欢上的季盛夏,那是不是不会再和他抢季初秋?

    在花逐流沉吟之际,季初秋突然扑进他的怀中,花逐流抱也不是,推也不是,季初秋总是将他推开,此次为何这么主动?

    他终还是伸手,轻轻拥抱季初秋。

    奇怪的是,他这样抱着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兴奋,也找不到以前的那种满足感。

    若是抱着另一个女人……

    “逐流,你总是最迟的一个。你今晚要帮我一个忙,答应我,一定要来。就在这座梅园,亥时,不见不散!”季初秋小小声在他耳畔嘀咕。

    花逐流怔愣后,点头道:“好,亥时我到这里等你。”

    不论季初秋要他做什么他都愿意,何况是与他夜半相邀于梅园?

    目送花逐流离去,季初秋的脸上泛起阴冷的笑容。

    季逢春逼她撮合季盛夏及独孤离,她是这么打算的。

    可她发现自己放不下独孤离,既如此,剧情就该按她的剧本来发展。

    她要让季逢春的计划失败,她更要独孤离亲眼看到他爱的女人被他的好朋友糟踏,而且是不只一个!

    季初秋以为剧情会按照她的计划进行,不料老天爷不站在她这边。

    独孤离用了晚膳想睡下,却怎么也睡不着。

    想到季初秋有办法让季盛夏嫁不出去,他便很兴奋。

    时辰还早,距离明日丑时还有很长的时间,他应该睡一会儿,可他怎么也无法入睡。

    除了兴奋的情绪,似乎还有一点不安,是为什么呢?

    而且这不安的情绪,越来越强烈,令他焦虑难耐。

    独孤离在室内来回踱步,仿佛这般能减缓心中的不安感。

    正在此时,他听到隔壁传来轻巧的脚步声,那是花逐流的房间。

    现在是戌时五刻,花逐流不睡觉想做什么?

    独孤离下意识地去到门边,只见花逐流笑容满面,步履轻巧地出了房间,悄无声息地出了客栈。

    犹豫了片刻,独孤离悄然跟在花逐流身后,远远便见花逐流施展轻功往季府方向而去。

    这个时辰,花逐流去季府做什么,难道也是季初秋邀了他前往梅园不成?

    季初秋到底在搞什么鬼?

    心中有疑惑,独孤离便索性抢在花逐流前面,去到梅园守株待兔。

    他想自己的直觉不会有错,花逐流要去的地方,一定就是梅园。

    果不其然,在他潜入梅园不久后,花逐流也进入了梅园,兴奋地来回踱步,还在左右张望,似在等什么人。

    不用想,花逐流等的人就是季初秋。

    时间缓缓流逝,大约等了半个时辰,梅园外有了一点动静,似乎是女人的呻-吟……

    花逐流和独孤离的耳力都不错,都听出了不妥。

    独孤离因为藏身暗处,不便出去一瞧究竟。

    花逐流感觉到不妥,便冲出梅园,看到躺在地上呻-吟不止的季盛夏。

    “盛夏?”花逐流看到躺在地上的季盛夏,将她扶起。

    她浑身火烫,酡红的双颊一看便知很不妥。不待他作出反应,季盛夏已钻进他的臂弯,小手胡乱地在他身上探索。

    她神智涣散,双眸没有焦聚,伴着她痛苦的呻-吟,傻子也看出她被人下了媚-药。

    花逐流怔住,不知该如何是好。

    待他看到季盛夏微露的玉颈,迷朦的双眼看着他时,他的心在发烫发热。

    现在没有外人,他也没有解药,他必需替这个女人解毒。

    而解毒的唯一方法,便是……

    花逐流只觉自己也中了毒,他的呼吸在加重,他低头,离季盛夏的檀口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那一夜(8)

    “把她给我!”

    一道声音自花逐流身后响起,惊醒花逐流的神智。

    花逐流猝然间回头,脸上有一丝狼狈,他手上的季盛夏倒在了地上。

    “若我不在这里,你是不是要这样对她?!”

    独孤离一步步走向花逐流,冷声问道。

    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何不安,他也明白季初秋为什么让他丑时才来到梅园,不过是让他看到季盛夏被其他男子糟踏后的模样。

    季初秋,她好狠!!

    花逐流很快恢复常态,若无其事地起身道:“那你呢?你想怎样对她?!!”花逐流讥诮地反问。

    “她是我的女人,有一天我会娶她!所以,今晚我替她解毒!逐流,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独孤离扫向地上的那个女人。她仍在痛苦地呻-吟,只怕再晚一些,谁也救不了她!

    花逐流张了张嘴,他也想说季盛夏是他的女人,有一天他会娶她。

    可最终,他什么也说不出口,眼睁睁地看着独孤离把地上的女人往梅园深处走去。

    此时,天空中飘起了小雪,雪雾中的一男一女渐渐隐没在梅园的尽头。

    什么声音自里面传来,抽痛了两个男人的心。

    不知何时,上官凉赶到了梅园,他悄然站在似已石化的花逐流身后,呆怔地听着梅园里暧-昧的声响……

    “上官,你来得太迟。”

    上官凉才刚提起脚步,便被花逐流拦着了去路。

    “什,什么意思?”上官凉哑声问道,感觉慌乱。

    “我们都太迟,盛夏她有一天会是独孤的妻子……”

    花逐流转身踏步梅园。

    走出梅园的一瞬,他才发现,还有一个女人站在梅园之外。

    她惨白的容颜,摇摇欲坠的身子,看起来有如鬼魅。

    “初秋,你算来算去,算不过老天爷。”

    花逐流一声轻叹,踩着沉重的步伐离去。

    他在想,为什么他要把季盛夏交到独孤离的手中?

    即便在多年后,这个问题依然缠绕着他。

    季盛夏所中的毒很厉害,足足花了两时辰才清除。

    独孤离满足地拥着昏睡的季盛夏躺在雪地上,看着雪花一片片飘落。

    如果让这个女人知道她中毒后的放纵模样,不知会否窘迫到钻地三尺。谁能想到,最后他以这种方式夺走了她的清白之身。

    若是她知道,会不会怒极之下把他给杀了?

    他蹙眉看着季盛夏酡红的双颊,在她粉嫩的唇上轻轻一吻。

    不论如何,她是他独孤离的人,这就是最终结果!

    他还想问季初秋,她们好歹是姐妹,为何这样对待季盛夏?

    “初秋,怎能如此狠心待她?要知道,她是你姐姐!”在梅园外,他看到站在雪地中的季初秋,他冲上前责问。

    季初秋斜睨独孤离,冷笑道:“你以为是我要对她下手?告诉你吧,是我爹,我爹希望姐姐能跟你们其中任何一个有牵扯,便能光大季家门楣——”

    “你撒谎,季老爷子怎会做如此荒谬的决定?!”独孤离大吼道。

    “你不信自己去问我爹。”季初秋回道,失魂落魄地往回走。

    独孤离召来红衣,好好看守季盛夏,这才往季逢春居住的主苑而去。

    丑时已过,季逢春还没有睡下,待看到独孤离冲进主苑时,季逢春惊喜地瞪大眼,那就是计划成功了?

    “季老爷子,你为何要设计盛夏?她是你的女儿,你怎能如此待她?!!”独孤离火冒三丈,冲季逢春小声吼道。

    “年轻人稍安勿躁!太子殿下,老夫知道你对盛夏有情。即便如此,你还是眼睁睁地看着她嫁予他人不阻不挠。你此次若回京,下一回再到江南不知是何时。我只是成就你们这段姻缘罢了,何错之有?”

    季逢春老神在在地道,一副j商的模样。

    “你想让盛夏做太子妃?将来我继承大统,她便是我的皇后?”独孤离不确定地追问。

    季逢春点头,“盛夏才出生,老翁便告之我盛夏是九天飞凤,皇后之命。我应命而行,将来有一日盛夏就是皇……”

    “皇后之命?!”

    独孤离一声冷哼,气极地握紧双拳。

    原来这是季逢春的一个圈套,他笃定自己会往圈套里钻。

    与此同时,季逢春还与独孤清有勾结。

    季逢春狼子野心,毫不忌讳说出自己的目的。

    季逢春以为一切都会按照他的计划前行,如此,他偏不能让季逢春j计得逞。

    “本来我对盛夏确实有感情。但经你这么一设计,这个女人我是万万不能要的!季老爷子,我倒要看看,你所谓的应命而行,最终会以怎样的结果收场!”语罢,独孤离甩袖而去。

    在走出季府的一瞬,他想回头看一眼季盛夏。

    不是她的错,是季逢春设计了一切,可他的骄傲和自尊不能让他去找那个女人。

    他怕自己会不顾一切地把她带走,那样便中了季逢春的诡计。

    这个时候,独孤离并不知道自己曲解了季逢春的用意,以为季逢春有狼子野心。

    其实季逢春不过是想完成多年来的一个心愿,也就是心愿罢了。

    独孤离更不知道,他连夜赶回京城,最后还是回到江南,因为那一夜季盛夏怀有身孕。

    毕竟是皇室血脉,若他不得不娶季盛夏,他也不能让季逢春太过得意,所以他要把季初秋也拉下水。

    从迎亲那一刻开始,他们所有人的命运开始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也就有了以后错踪复杂的感情纠葛。

    血光之灾

    “说起来,若不是我的一念之差,当时娶了你,再与初秋有纠缠,这以后的一切也不会发生。”独孤离拥紧我,轻喃道。

    “要说错,一开始就错了。爹的方式不对,他想得太天真,以为你占了我的清白就必需娶我为妻。爹并不是有心计的人,他的野心也并不是想让季府成为天下第一府,他只是想完成多年前的那个心愿!”

    我想,我能理解季逢春。

    正是因为无极老翁在季盛夏出世时的那个预言,季逢春不知不觉中便将其当成一件未了的心愿。

    “其实那一晚,我从来不后悔。只是让你受委屈了,不明不白地失了清白,我们又将此事隐瞒,让孩子这么多年没有认祖归宗。盛夏,对不起。”

    独孤离的吻,轻落在我的额间。

    “为什么后来在皇宫你又要对我下手?那个黑衣人是你。”我直直地看着独孤离,想知道那一回又是怎么回事。

    “初秋说你中了血蛊,我本不信,后来闻到你的血液确实很腥,那是中了血蛊的征兆。想到要给你服下噬情蛊,你再不记得我,我便想让你怀上我的孩子。如此你和我的纠缠会继续,无论你去到哪里。那一回,我不后悔以那样的方式让你怀上晴好,从来不悔!即便今日再给我同样的选择,我还是会给这样的答案。独孤离目光灼灼地看着我道。

    “如此说来也对。如果没有晴好,也许我跟上官跑了。”我苦笑,“可我还是介意两个孩子都以这样的方式来到这个世界。”

    “对不起,盛夏。”独孤离紧握着我的手,满脸歉意。

    我轻捏他的挺鼻,强笑道:“这样吧,你把瞒我的事全说出来,我就原谅你!”

    “我要交待的事都说清楚了。”

    独孤离把我压入他的怀中,我被迫躲在他的怀中,看不到他脸上的神情。

    “你撒谎!老翁一定还跟你说了什么,否则你不会想对我下杀手。他除了说我会带来一场浩劫,是不是还说了什么克夫之类的话?”我在他的怀中闷声问道。

    不是我的错觉,独孤离的身子僵住。

    我大力将他推开,看到他眼中的迷惘,“我猜对了,是吧?上一回你中了血蛊,九死一生。这一次,又是什么?独孤,你告诉我,你把问题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

    “没什么……”

    “你还说没什么,分明你就是不妥。独孤,我们是夫妻,你不能总是将我摒弃在外。你说出来,我们一起面对,好不好?”

    我语带恳求,就是怕他再执拗,铸造上一次的悲剧。

    独孤离露出一点笑容,轻抚我的脸,柔声道:“盛夏,就是拿你没办法。你说得对,有问题应该一起解决。老翁他确实说过,因为你,我有两次血光之灾。是以还未见到你,我便很讨厌你这个女人,因为你就是我命中的克星。第一次血光之灾,应该是血蛊那一次。这第二次,我不知道会是什么。我说出来是怕你担心,所以才瞒着你不说。就是因为你一点即通,我怕你知道太多的事过于自责,才一直瞒着不说。现在好了,我所有的秘密都被你挖走,没了。”

    “就是说,你还有一次灾难?”我轻喃道,想起梦中的可怕情景。

    正是因为那个噩梦我才想知道那一夜,果然还有其他文章。

    “无妨,有你在,一定不会让我有事的。”独孤离虽说得轻松,可我看出他在强颜欢笑。

    战争一触即发,他若在此时发生什么意外……

    我不想深想,偎进他的怀中,轻声道:“独孤,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有事。”

    独孤离将我拥紧,“我知道。睡吧……”

    我闭上眼,沉沉睡去。

    睡到夜半,我突然惊醒。

    天还没亮,床榻却没了独孤离的身影,他去哪里了?这么早便要出去商讨军情么?

    “红衣,有没有看到独孤?”我走出内室,看到红衣站着打盹,忙问道。

    红衣一脸茫然,摇头道:“奴婢睡着了,不曾见到皇上!”

    “你赶紧派人找他,一定要在最短时间内把他找到!找到后通知我,快去!”我叮嘱完后,自己折回了内室,呆坐在床沿。

    独孤离也许还有事瞒着我。他的第二次血光之灾会不会与战争无关?既如此,他为何要瞒着我?

    他的第一次血光之灾是血蛊,九死一生,会不会……

    “红衣,红衣……”我冲出内室,大声喊道。

    “红衣姑娘派人去找皇上了。”白衣忙回道。

    “看到红衣让她来找我。找独孤的事派其他人便可以,你速去速回!”

    “是,娘娘!”白衣领命而去。我站在内室来回踱步,心乱如麻。

    一定还来得及,他昨晚上还好好的,只要及时找到解决的办法。

    “红衣,我问你,槐院毒医老怪居住的那间屋子有一本关于蛊术的秘笈你有没有看到?”红衣才进屋,我急切地冲上前问道。

    “蛊术秘笈?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不过那本秘笈被季初秋拿走,后来便不知所踪了。”红衣嗫嚅道。

    “该死!我怎么忘记了季初秋?!如今季初秋不在人世,我到哪里去找这本秘笈?!”我呆坐在杌凳之上,轻喃道:“难道这都是命么?”

    “娘,是不是这东西?”无双将一本小册子递到我手上,我惊喜地瞪大眼,看向无双。

    魔性杀戮

    “正是。无双,它怎么会在你的手上?”我接过秘笈,几乎喜极而泣。

    “这是姨娘临终前的一天交给我的东西,说是有一日也许娘派得上用场,还交待我好生保管。我一直随身携带,不想娘今日就在找它。”无双对我咧嘴一笑。

    “初秋,她是什么都料到了。”

    我打开秘笈,一路翻过,直指血蛊那一页。

    看完之后,我无力地摊坐在杌凳之上。

    情况很糟,只恐独孤离潜藏的魔性已经发作了。

    昨晚我看到独孤离的眼眸变了颜色,那正是魔性发作的前兆。今晨他消失不见,一定是……

    我不敢再深想,呆怔地看着蛊术秘笈。

    上面写着,中血蛊起死回生仍有后遗症,若是被激发了潜在的魔性,独孤离会成魔。

    很小的一行字,我却忽略,只看到血蛊可以起死回生。

    若再有什么特定的外在因素,更容易激起独孤离的魔性,到时无人能阻止。

    同时,季初秋还给我留下了几行字:“独孤之所以让我留在皇宫,是因为他知道有一天他的魔性发作,可能有用上我的地方。可惜我去意已决,不能再帮上他什么。盛夏,你是毒医老怪的弟子,一定能够阻止他成魔,制止他造杀孽,千万莫气馁!”

    是啊,独孤离还有救,只要我研制出解药,一定能够阻止他造孽。

    如果实在不行,让他服下噬情蛊,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只有这么做。

    我深吸一口气,仔细再看血蛊的概述,除了噬情蛊,也许还能找到其他救命方法。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前面的光影被人遮挡。

    我抬头看向一脸杀气的独孤离,若无其事地收起书册。

    “盛夏,你别打我的主意!”独孤离扫一眼秘笈,狠声道。

    我发现,他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

    昨晚我就应该发现他情绪外露,还口口声声扬言要杀我,当时我就该发现不妥的。

    “你说什么呀,我能打你什么主意?”我偎进他的怀抱,笑道。

    “噬情蛊对我没用,所以你不能对我用那东西。我的魔性发作了,什么人也阻止不了。你知道我去了哪里么?”独孤离又问。

    “我知道,你去杀人了。”

    我闻嗅到他身上浓烈的血腥味。

    “我去到上官的军营,杀了他们好多人,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独孤离阴鸷的笑声响起,仿佛杀人是一件了不起的事。

    我不确定地推开他,看到他的脸上,红袍上,还有手上都是斑驳的血迹。

    尤其他笑着的时候,眸中没有焦聚,仿佛那个世界只有他一人。

    “独孤,来,我帮你换一套干净的衣裳。”我牵着他的手去至一旁,替他擦脸,将他手上的血迹清洗。

    当他看到水中的腥红时,他眸中闪现妖红。

    我大力搓洗他的手,他这才回复神智。

    “你看,这是我给你缝制的长袍,好看不?”

    我将神智在游离状态的独孤离拉至一旁,给他看那件我特意为他赶制的长袍,对他笑得灿烂。

    他的双瞳依然没有焦距,?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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