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青春成长轶事第1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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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春成长轶事 作者:rouwenwu

    靠近蛋糕,踮起脚,毫不留情地一口咬了下去。

    “kiss!!”菊丸捧着脸,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地到处乱蹦。

    “接 吻是唇对唇,现在的情况是牙对唇,更准确的词汇是……”乾撑着头思索了片刻才说,“咬 吻。”

    我没有把樱桃咬下来,却被那个大蛋糕推了出去。看着大蛋糕人性化地做失意体前屈状吐槽:“初吻的丢失就是这样短暂而悲剧,我不奢求对象是倾国倾城的大美女,但为什么是这个外星女人?说到底还是我自作孽吗……”我精神一个恍惚,突然明白了些啥。

    “大和自动走出场外,比赛结束,立海大胜。”大石的话让我也失意体了:“被骗了,还是被这么明显的骗术,为什么我会把那么可笑的东西当成真正的蛋糕啊,说到底还是我的智商问题吗……”

    这场比赛,似乎没有赢家。

    ……

    镜头转向场外。

    面对大和和仁王突然的“咬 吻”,不二只是愣了半响,看到大和跪在场中只是怨念自己的智商,那温和的笑容,再度洋溢在脸上。

    “看来大和并没有把那个‘吻’放在心上呢。”但是仁王装扮成手塚时候,她突然改变球的方向,看起来并不像故意的。

    我处于下风?想到这里,不二微微一笑,但是太过一番风顺就不好玩了。(不二你确定你是在恋爱吗?!)

    好吧,我们切换到手塚频道,看看他此时内心在想什么。

    手塚内心:!¥

    (为什么是马赛克!不过话说回来,看到自己的皮和自己喜欢的女生接吻一定是一件纠结而萌动的事情,于是笔者揣测,手塚你在yy仁王那就是你吧!)

    而场内的仁王和大和终于停止了碎碎念,两人起身,视线触碰的一刹那,电光火花,而就在相持的那一瞬间,仁王的眼神不自觉的瞥向大和微露的齿贝,猛地心漏了一拍。

    连忙别过了头不在和她对视,仁王满脸不自在地拉了拉头发,仰天哀嚎了一声:“老天,你在开玩笑吧?”便再也看大和一眼,飞似地逃走了,只留下场地中不明所以的众人。

    他在心里打定主意:从此再也不要和那个外星女人有牵扯。

    迹部的未婚妻?

    躲避球结束,我们的冲绳之旅算是毁了一半,这伤亡过半的惨状,大家足足在旅馆里躺了1天才有所改善。至于那冲绳颇具盛名的海滩,仅仅只能欣赏下风景罢了。即使坚韧如青学众小强,也不敢在身负多处暗伤的情况下泡海水了。

    立海大虽说和我们握手言和,但从幸村和手塚两人之间时不时冒出来的火花来看,只怕两校的竞争才刚开了个头。立海大的实力不俗,也不知道日后相见会激起何种波澜,不过比起担心将来的事,我更加疑惑之前仁王的落荒而逃。

    他又见了鬼吗?上次是狐狸精这次不会是白骨精吧?

    我觉得躲避球赛后气氛变得有些奇怪,不二总是似有意似无意地在谈话中提到“仁王扮蛋糕”的事情,让我回忆起那段悲惨的“被愚弄、智商下降”的经历,再看到我后悔的想从飞机上跳下去的表情之后,他会显得特别愉快,连吃下好几个芥末寿司。

    被大魔王整着玩已经逐渐变成我日常生活中的一项,然后我发现,每当我们提到这个话题的时候,手塚的注意力就会集中过来。

    虽然他明明一直是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但直觉告诉我,他很在意那件事情,偶尔投过来带有深意的眼神更让我确定了——他不止在意这件事,而且有话要对我说。

    于是再他第三次眼神瞟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转身正对着他,眼神相触的一刹那,他愣住,随即佯装冷淡准备移开视线。

    嘿嘿嘿,怎么能轻易放过他?我咳嗽了一声笑道:“貌似仁王是用手塚的外表来穿蛋糕服的?”这样既能不扯开话题,又不着声迹地把手塚带了进来。

    没想到话刚出口,周围人的眼神都变得怪异起来,手塚轻轻揭过一页网球杂志道:“那件事,你最好快点忘记。”

    不想让人记得他穿蛋糕衣的囧状吗?

    我心中暗自好笑,一边的菊丸却怯生生地举手问道:“那个大和,难道你已经忘记自己和仁王……”脸涨得通侯,菊丸最后两字憋了好半天也没说出来,但我也猜出是说的是那个“咬吻”。

    不就是两个部位的接触吗?何必大惊小怪,而且说是仁王,那样的外表活脱脱就是一个手塚。

    我下意识地瞥了一眼手塚,金棕的发丝自然地垂下,遮住那双冰冷的眼眸。手塚身上有一种冷漠的气质,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空气中也会因他而显出些冰凉的意味。那副眼镜倒没有让他看起来温和一些,反而增添了几分严谨,或者说是少年老成的感觉?

    不过这丝毫不能撼动他是个美人的事实。那鼻子挺得,那皮肤白得,那小嘴……

    不知怎么,我想起那时“咬吻”的感觉,似乎就和咬普通的肉没两样,倒是软和了不少。

    我磨了磨牙,撑头回味了片刻那感觉才说:“幸好他变的是手塚……”要是还用原来的样貌,我一发狠把他嘴唇咬下来了怎么办?果然我的身体内还是存着些校友情谊的。

    话刚说完,空气就仿佛凝固了一般,佑太冲过来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就是阵猛摇,附带究极狮吼功:“虽然我看你的样子八成是还没有开窍,但是这句话将会永远被记入史册!!哥哥我看到少女的妹妹好激动……”

    “手塚,我替你感到欣慰啊啊啊!!”佑太激动的话语丝毫没有在手塚面瘫的面部激起涟漪,他仿佛依旧置身事外,看着自己的网球杂志。

    我深感自己跟不上佑太的思路,捂住耳朵挪了一个座位,却见手塚翻页的手似乎僵在了那里,半天没动作,也不知出了什么毛病,直到元城学长把佑太拖走,我和不二几人玩了好几局扑克牌,过了将近半小时,那只手才缓缓地开始继续动作。

    翻页,阅读,再翻页,似乎没有半点异常。

    而唯有细心地不二也发现了手塚刚才的异常,他叹了一口气,笑容有点古怪:“手塚,她只是随口一说,你……”

    后面说得太轻,也没听见什么,但不二随后又说了一句让我连连点头地精辟句子:

    “手塚那一页,仿佛翻了一个世纪。”

    ……

    冲绳之旅结束,漫长的暑假生活就开始了,学院生活有规律的生活尽管枯燥,到还不至于无聊,到了假期,休息时间一长,那还真是让人闲得发慌。

    看电视,上网,一天还没过?那就做作业吧。做作业做完了,暑假才刚开始20天?那还能干什么……

    妈妈被佑太的父母接去做治疗,家里静得诡异,我颓废地打开冰箱,却发觉最后一个布丁也在昨晚被自己消灭掉了。现在库存食材为0,钱包只剩下一个月正餐的费用了,换而言之,接下来的40天,960小时,算不清多少秒内我将碰不到一点甜食。

    问佑太要零用钱?这个念头一闪而过,立马就被否决了。

    “我可不要这点小事都麻烦他们家。”我踮起脚从柜子里拿出调味盒,小心翼翼地捧着,“嘿嘿,非常时刻还须非常手段。”

    轻轻地翻开中间那个盖,用食指沾了点里面的细白颗粒放进嘴里,一丝甜味蔓延从舌尖蔓延开来,我该庆幸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名为白砂糖的低价物品可以了补体内对糖分的渴求。

    遗憾的是我已经家徒四壁到连白砂糖都见底了,于是我花了整整十分钟对未来的三餐做了新的规划——盐就不买了,我们吃糖吧。

    保不住还能发明出一套糖系菜谱,从此我扬名天下,血糖直飚呢。

    “血糖……”我抱着两袋刚从超市里买的白砂糖,念叨着这个让我最为头疼的词,如果我这一生没有出什么车祸等意外变故的话,八成是要的“高血糖”、“糖尿病”等绝症而死的。

    至于为啥说那些是绝症?然后过上不能吃蛋糕的生活,这不就是在谋杀吗?

    “我现在只有13岁,还有至少10年挥霍的时间,想这么多干什么。”说这些话其实也算自我安慰,不料后面突然冒出了一个有些老迈,却依然中气十足的声音:“女孩子25岁以后才是真正散发魅力的时刻啊,怎么能轻易舍弃呢~~”

    我转头,看到一个西装笔挺,头发花白的老人,不就是那个奇怪的老头——神田吗?几个月不见,他倒是依旧满面红光,浑身上下透露着不属于他那个年龄的朝气以及对少女的渴求欲。

    “呵呵,老朽正闲逛着呢,没想到正巧遇见熟人。”他瞥了一眼我手中的白砂糖,若有所悟,“你没钱了吧?”

    用两个字总结就是:犀利!

    犀利到我开始怀疑他以前也干过这种靠白砂糖度日的凄惨生活。

    “不,我只是出来买调味料而已。”神田虽说举止不太符合他的年纪,但应该没什么坏念头,只不过这种还处于陌生人阶段的人,还是少接触为好。

    他今天倒是难得的正经,一脸严肃地对我说:“老朽在dessert有认识的人,你可以在店里帮忙,暑假里赚点零花钱。”

    这种感觉,就像有人对我说:“你可以去白宫看看门赚点零花,我认识奥巴马。”

    谁信有鬼!

    神田显然是看出了我的怀疑,嘴角有些僵硬,好半天才叹了口气道:“如果怀疑老朽的话,可以直接去dessert咨询,以他们的声誉,不会做出什么贩卖少女的勾当。”

    冲着神田上次走时做的保时捷,我也知道他没必要做这种事情,把我卖了也抵不了那一个轮胎的价钱啊。

    当一个馅饼砸人脑袋的时候,这馅饼八成是有毒的。不过那两成的几率也足够诱人了,去dessert,就可以尝到等级的蛋糕,不,哪怕是看到那制作过程,也是一件幸福的事啊。

    dessert离这不过几百米路,我一咬牙就下定决心和神田去了,反正浑身上下能拿得出手的就两袋白砂糖,爱抢抢呗。

    我做的最好的打算就是在dessert当个扫地的,没想到那分店经理一见到神田,立刻点头哈腰地给我安排工作量极少,报酬还挺优厚的帮手工作,给厨房打打下手,或者到前台招呼客人,自由度极高。

    在看分店经理,眉宇之间流露出的讨好意味,让我有种被人当菩萨供起来养的错觉。

    “这不算雇佣童工吧?”我撇撇嘴道。

    神田捋了捋那长胡子笑道:“老朽对他们说你是老朽的外孙女,来店里体验暑假生活而已,你应该不会生气吧?”

    这怎么看都是我占便宜啊。

    “其实你就是dessert的高层人员吧,神田……”虽然之前他的行为有些为老不尊,但毕竟比我年长,顿了片刻,我还是将那个“先生”加了上去。

    “呵呵,叫我神田吧,哦哦,小姐要是愿意的话,叫我五次郎也可以。至于我的身份嘛,确实曾经和dessert有点关系。”我发觉神田脸上的笑容也不那么碍眼了,果然是吃人的嘴软。

    不过既然他不想提自己的事,我也不方便多问,毕竟我们对那突如其来的赚钱机会感恩戴德还来不及,哪里能奢求太多?

    “我13岁,神田先生。”看着他有些愕然的表情,我叹了口气继续道,“不是3岁,所以谎话还是少说点吧。”

    神田呆了半响,笑容已经僵持在那里,半天眼中的波澜才回复平静。

    “我从没有对你说过谎。”他的语气认真,让人不忍怀疑,“你拥有超越常人的料理天赋,在dessert蛋糕帮忙,对你有好处。”

    我不置可否,天赋这东西就算是万众挑一,放全国乃至全世界也就一抓一把了。光靠那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就卖给一个屁孩大人情,这又不是jup热血漫画——主角练功还附送世外高人的。

    他迟疑了片刻,犹豫着开口道:“你父母,会不会反对呢?”

    “不会。”要是有人跳出来反对那还真是灵异事件呢。

    神田听我说得极其干脆,也就不再说话,我见他似乎还想询问些什么,就提起两袋白砂糖对他鞠躬道:“今天真是谢谢你帮忙了,那么我先回家了。我的名字叫大和铃,我想你应该早就知道了吧?”

    他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行了,目的不明的接近外加按每的言辞,我已经知道他10是和我那混账老爸有些关系了,这几率不大,但有继续探索的价值。在dessert帮忙,我才能更多的接触到这位神田吧?

    看情报套得差不多,我连忙闪人回家,免得让敌人生出更多戒心。

    然而这与神田仅仅不到一个小时的接触,倒是耗费了我大半心神,刚踏入家门就有一种想直扑床上的冲动。

    可惜一声“叮铃铃——”刺耳的电话铃,打断了我的臆想,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拖着沉重的步伐,接着起电话,顺带一头载进沙发。

    “喂——”我有气无力地喊了声。

    “大和,听说了吗,铃木明天要和未来有可能成为未婚夫的男人约会。”黑泽的响亮的声音噼里啪啦从电话那头传来,我来不及反应,下意识回答,“没有……”

    “听说是和铃木集团有生意往来的大集团、大公司的少爷呢。”

    政治联姻?铃木还真是不容易呢,这么小的年纪就要承担家族的利益啊。

    我无聊地打了个呵欠道:“恩,那又怎么样?”

    “那又怎么样?!这对你来说不是一个好消息吗?铃木不会再抢手塚皇后了,你可以高枕无忧了。不过我们四人好歹是铁姐们,怎么都要帮铃木参详一个不比手塚差的吧?要高贵,要有帝王架势,要美丽……”

    “你可以给她买只孔雀。”我打断黑泽喋喋不休的絮叨,掏出口袋里震动的手机,有两条消息。

    乾:“据可靠消息,铃木明天会与未婚夫约会。”

    绪方:“那个……听说铃木明天要和她的丈夫约会呢~(_)~”

    未来有可能成为未婚夫的男人→未婚夫→丈夫,怎么就扭曲成这样了呢?群众八卦的力量果然是伟大的,日本法律彻底被你们抛弃在脑后了!

    13岁的丈夫……14岁娃就能打酱油了是吧?

    不过被他们这么一闹,我到对那个“丈夫”起了好奇心,连忙问黑泽:“那丈夫姓啥名啥?”

    “具体的不知道。”黑泽支吾道,“好像姓迹部?”

    我下意识瞥了一眼桌上那两袋超市最便宜、品质最差的白砂糖,上面赫然标着两个大字“迹部”。

    放低声音对黑泽道:“你让铃木当心点,可能是骗婚。”

    (迹部他们家是搞证券公司的啊喂!)

    错乱的约会

    第二天,我按时去dessert蛋糕店帮忙,经理真是把我当祖宗供着,进厨房怕累着,端盘子怕摔着,让我这一穷二白的初中生有一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优越感,这还对亏了那神秘的神田。

    高峰期过了之后,店里又清闲了下来,我这个本来就没事干的人就越发无聊了,手里那这块干布对着玻璃直擦,想一天过后我就能把他擦到无形,达到逢人就会撞到的境界。

    忽然,大门“玎玲”一声响,我知道是客人来了,习惯性地喊了声“欢迎光临”,抬头正看到铃木匆匆地走进来,她瞪大了眼,显然是对于我的出现十分惊讶。

    “大和,你怎么在这?”她问,估计是没想到我在这里打工,毕竟昨天才定下来的事,工作服还没来得及订呢。我指了指腰上的围裙笑道:“我在这里打工,哦不对,是帮忙。怎么,你来这里吃蛋糕?”

    铃木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却是一把扑了过来,扯掉我身上的围裙,扔掉我手上的抹布,神色紧张地说:“正好,陪我一起见一个人?”

    “见人。”我一愣,随即想起黑泽昨天说的八卦,反射性地问,“你未婚夫?”

    顿时铃木那张脸就青了,我犹豫再三才换了个说法:“你预备未婚夫?”她脸倒是不青了,白了。

    “你,你管那么多干什么?”铃木冲我丢了个白眼,死活把我拽到了以靠近窗口的座位,恐吓道:“不准乱动!”她左右张望,也不知道再寻找什么,门口的风铃“丁玲丁玲”响了2次,不远处推门进来两个少年。

    一个紫灰色头发,走起路来大步挺胸不看地,不用猜就是个有钱人少爷;另一个双手插着裤袋里蓝色头发少年,与之相比就低调多了。

    我察觉铃木神色微变,难不成里面有一个是她后背未婚夫?正疑惑着,那两个少年像是发现了我俩,大步朝我们走来。那紫灰色男生长得颇为俊秀,眼角下一颗痣倒成了另一番风味。而蓝色头发少年,架着一副眼镜,看起来倒是斯斯文文。只是那嘴角若有若无的邪笑,总会让人联想到“斯文败类”这一不好的词来。

    真是罪过罪过。

    紫灰色头发少年一身“冰帝”制服,浑身显露出一股贵族学校子弟的高高在上之感,他瞥了一眼铃木,嘴角漏出不屑的笑容,但口气倒依旧彬彬有礼:“你好铃木小姐,我是忍足侑士。”他指了指旁边蓝色头发的男生道,“这位就是迹部景吾,想必你们很久以前就见过了吧。”

    被称为迹部景吾的蓝发男生噗嗤一笑,半天才一本正经的自我介绍:“你好,我,哦不,本大爷叫迹部景吾,请多指教。”

    我正奇怪着迹部的自我称谓,猛地手臂一疼,铃木那丫正死死的掐着我的肉,嘴角抽搐个没完,也不知道她在生什么气,磨牙声都听得见。

    “呵呵。”一声冷笑过好,铃木整个人的气势大变,明明晓得阳光灿烂却暗藏波涛,她说,“你好,我叫大和铃,她是铃木橙,我想迹部先生一定早!就!见过她了吧。”

    顿时我愣了,而且我发现那迹部和忍足和我一起愣了。不过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迹部,呵呵笑了两声,用一种充满“好奇”、“兴趣”、“同情”外带一些“同事天涯沦落人”的复杂眼神看着我说道:“当然当然,铃木小姐,你还记得那年舞池边的迹部景吾吗?”

    我又不是铃木,怎么会记得?!想反驳申辩,话还没出口就被铃木压到座位上去了。

    “记得记得,她怎么会忘记?。”她将桌上的菜单塞到两个少年手里,催促着,“别光顾着说话,吃点东西。”

    饶是我智商再低也看出了点端倪,铃木她八成是想把我当枪使呢。我用菜单遮住脸,装作询问铃木的样子偷偷问道:“你搞什么鬼呢?”

    她仗着菜单大,狠狠地瞪了一眼忍足才放低声音对我说:“迹部那小子耍我们玩呢,那个忍足才是迹部,迹部那个八成是忍足!”

    “哈?你们俩不是以前见过吗?”这一对预备未婚夫妇还真挺好玩,约个会好找人玩真假朱丽叶,很有情趣是不?

    “5岁那年我过生日见过一面,他给我弹了一曲歌。”铃木脸上满是厌恶,我就纳闷了,连忙问:“不是很好吗?你看人家5岁就多才多艺,多配你的地位和身份啊。”

    “啊呸!”她很不领情地啐了一口,“就因为他的卖弄,这生日会就变成帮他开的了!那一群臭苍蝇围着他转啊转啊,把我舞会都搞得乌烟瘴气的。”

    我算是明白了,铃木嫉恨迹部的原因,那是因为人家当年抢了她的风头,有钱人的孩子就是不一样,当我还窝在家里搭积木的时候,人家已经开始维护自己自尊了。

    差距,这是由物质创造的不可逾越的代沟,比马里亚纳海沟还深。

    我装模做样地翻了一页菜单,拍了拍铃木的肩安慰她:“小时了了,大未必佳,看开点吧。”

    铃木倒是一脸轻松,冲我眨了眨眼笑道:“第二年,他生日会的时候,我偷偷在钢琴里放了个坚果。”

    狠!毒!辣!你说我怎么只能想到把他的坐垫换成放屁垫这种低级恶作剧呢?我再一次看到了差距。不管怎么说,我是看出了这迹部少爷和铃木小姐委实虐恋情深,5岁那么点大就不踏实。

    “所以,他现在和别人交换身份是想干什么?”我疑惑地问。

    “以他5岁那年臭屁的性格分析,这无非是想告诉我——铃木橙,本大爷才不屑和你约会,过来见你是看着家族的面子,带个冒牌货那是本大爷给你面子,你能拿本大爷怎么办?啊恩?”说完铃木还自恋地捋了捋头发,那神情,活像一欠抽的玩跨子弟,“哼,但是她一定没想到,本小姐也找了一个冒牌货,他能把我怎样?”

    有钱人的电波果然是在同一频道的,就连欠抽的特质也一样,身为冒牌货的我很同情地瞥了一眼“伪”迹部,真是相逢何必曾相识啊。

    “点好了吗?”伪“迹部”(以下直接称忍足)微笑着询问,而在放下菜单那一瞬间铃木也对我交代了这次终极任务的内容——一定要不着声迹地把迹部打击地一败涂地,从此一蹶不振,甘愿为铃木女王之奴。

    虽然我很怀疑这个任务的可实行度,但闲着无聊,我也不想放弃这个吐槽机会,毕竟迹部大爷是不会迁怒我这个可怜的小人物的。

    “点好了。”铃木气势汹汹,指尖从菜单头一路滑到菜单尾,抬头挑衅的看着迹部道:“这一页的全部都上三份,我买单。”

    这种架势,难道就是传说的斗富?那台词曾经是多少穷人做梦说的啊!我揣测着迹部八成会随手指着菜单上的一个蛋糕,把信用卡往桌上一丢说:“除了这个,我全要。今天你们不把卡刷爆就是看不起我。”

    结果事实证明,我肤浅了。只见迹部略微伸展了□子,斜靠在座椅上,用一种睥睨天下的眼神说:“我期待你把它们全部吃完,恩?大和小姐?”

    这让我想起了某本书里的一句话“真正的贵族不是装b而是牛b1”,瞧人家摆得谱,一句话把铃木咽得无话可说,那气势就不是一个普通卖低质白砂糖的小公司可以培养出来的。(所以说,迹部家是搞证券的,那是别家的迹部!)

    我悄悄蹭了蹭铃木,乘两少年和服务员磨叽的时候轻声和她商量:“等我你要是吃不下蛋糕,能给我打包回去吗?”

    “谁说我吃不下的?这么点蛋糕连给我塞牙缝都不够。”她倒是还在逞强呢,“等我你嘴毒一点,怎么让他难堪怎么说,你想吃多少蛋糕我都买给你。”

    有这一句话,我赴汤蹈火再所不辞,何况是挖苦一个迹部?

    于是整理了一下思路,我扯了一抹阴笑,对着“伪”迹部,实忍足恭维道:“迹部,你6岁那年弹得一曲曲子,优美至极,至今让我难忘,尤其是中间那一段,一声闷响,犹如惊天一道大雷,充满着夏日的气息。”

    我越说,迹部的脸色越发不好看了,尤其是铃木旁白了一句:“那不是一道大雷,那是琴键卡了。”他那眉毛整个扭成了麻花,倒是忍足笑得越发开心,毕竟他不是真正迹部,那些囧事反倒可以做些八卦材料玩。

    只听迹部咳嗽了一声,忍足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冲我笑道:“当年铃木小姐5岁生日舞会上,在大厅上献舞一曲,那曼妙的物资至今让在下难忘,尤其是小姐时不时唱出的婉转歌声,宛如天籁,在下至今推测不出歌词的含义。”

    我看铃木脸色一变,迹部喝了口茶,慢悠悠地道:“那是吃多了辣椒找不到水急的,一路‘嗯嗯啊啊’谁听懂她在讲什么?”

    原来铃木当年还干出这种囧事。我正想辩驳两句,猛地见铃木拍案而起,怒指忍足道:“迹部!要不是迫于家族压力,铃木压根就不想见你这个眼睛长天上去的小子!”

    忍足耸了耸肩道:“眼睛长地上也不是什么好事。”我分明还听到他暗自低估了一句,“虽然这个评价我很赞同。”

    忍足和迹部都是妙人儿,从各种各种角度来说。

    随着迹部一句:“就算家族施压,这样的见面也只有这一次了。”战事扩大,那两人一个使得是大开大阔的降龙十八掌,一个使得是借力使力的太极拳,斗得那是不分上下。

    我乘着3人还忙着,打了个招呼去接电话。

    “大和,你怎么和铃木在一起?约会怎么样了,我怎么觉得像吵起来了?”电话那头是黑泽略大兴奋的声音,我抚额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一直都在蛋糕店外面监视着你们的一举一动,不过隔着太远听不见声音罢了,啊对了,手塚他们也要赶到了。”黑泽的那一溜话弄得我晕头转向,好半天才稍微顺着些思路问:“他们来干什么?”

    “这得问乾了。”说着电话那里一阵嘈杂,乾的声音突兀的冒出:“我觉得这件事情很有趣,就告诉他了。我说,‘大和在蛋糕店打工,铃木在统一定点与未婚夫约会。’结果一辆救护车呼啸而过。”

    我询问道:“然后?”

    “我估计他中间那部分没听见,也就是说他听到的是,‘大和在蛋糕店与未婚夫约会。’”乾阴沉带着笑意的语气,隔着无线电波都让我浑身一颤,“不过,或许那样效果会更好。”

    真是一帮闲着没事找麻烦的人!我狠狠掐断电话,远远果然见一熟悉的金棕身影进了蛋糕店。连忙急匆匆地跑回座位,那边迹部和铃木已经开始比拼谁在学校人气高了。

    但见忍足撑着头,笑道:“本大爷的现任情人少说有十个,前情人少说百个,暗恋的人是两个圈,无限大!”

    这话绝!铃木干瞪着眼也不知道怎么反驳,手肘一个劲地暗地里捅我。

    而我此时只看到那金棕色的身影越来越近,眼看手塚就要到跟前了。现在的情况是我扮演着铃木再和迹部比谁本事大。迹部和铃木什么关系?未婚夫?

    于是我一个急中生智,指着手塚对忍足道:“你这些都算什么?告诉你,那是我前夫。”

    注1:此句摘自张小花《史上第一混乱》。

    下雨天

    冰山是没有表情的,所以手塚是没有表情的。尤其是在大家都处于当机的情况下,那静得诡异的气氛让我连手塚的气场变化都做不到。

    我想他八成在生气,却感觉不到丝毫冷气,事实上,那一瞬间,我觉得手塚陷入了“无”的境界,无表情无思想无动作,仿佛踏入了另一次元。

    “哦哦,手塚皇后什么时候被打入冷宫,成为前夫了?”突如其来的一句女声,让大家的思维抽了回来,忍足一脸“拜服”地看着我,连高高在上的迹部大爷也破天荒地赏了我一眼,八成是真的被我雷焦了。

    “看来不二你有机会上位呢。”黑泽一出现,我就知道这场面只会更加混乱了,她一拍我的肩,笑着和众人打招呼,“呦,各位好,我是铃木和大和的同学,黑泽叶。这边戴眼镜的同学叫乾贞治,笑眯眯的是不二周助。不介意我们来凑热闹吧?”

    忍足摇了摇头,倒是饶有兴趣地看着不二,又看看我,看来是被雷得意犹未尽,还想再被烤熟一次。你说一男人这么八卦是想抢和女人抢饭碗么?堂堂六尺男儿就这点志向?

    我想澄清不二和我之间伪装纯洁的友谊、实际凄惨的大魔王与小白兔的关系,铃木就狠狠地用她的手肘戳了我两下,还不断地冲我挤眉弄眼。

    她难道想让我介绍不二是那啥……这根本就是谋杀!

    我泪流满面了,但迫于蛋糕的诱惑,只能咬着牙,缓缓地抬手指着不二道:“那是我的……”

    “情夫。”不二笑眯眯地扫视再次陷入呆滞的众人,悄悄凑近在我耳边吹了口气笑道,“你是想这么说的吧?”

    其实,我想说的是暖床男宠一号。

    忍足顿时乐了,取笑我道:“铃木小姐生活真丰富多彩,又是情夫又是前夫,难道不会世界大战吗?”他指名说是铃木倒让我心里的包袱放下了,就算三夫四宠的记不到我身上。

    这么一想,就犹如吃了雄心豹子胆,我嘿嘿笑了两声,一把勾住不二手臂道:“怎么会世界大战?他们都沉迷于我的美貌不可自拔呢。”一想起曾经看的纯爱小说,大段大段地文字都蹦了出来,我脱口就是:“想我铃木倾国倾城,沉鱼落雁赛貂蝉,静如芙蓉,艳如牡丹,如魔似幻,风中凌乱,他们爱我都来不及,哪里有时间吵架?”

    话刚说完,迹部茶杯翻了,他都来不及顾着自己的高档衣服,一脸痛苦地呻吟:“简直,就像吃了口感低质的牛排……”

    就连铃木也是满脸涨红地戳我脊梁抱怨:“我让你挖苦迹部呢,你怎么倒戈了?”

    我连忙笑着讨好自己的金主:“我说的连你万分之一的好都赶不上,真的,比金子还真。”得到的回答当然是铃木的一记白眼,不过旁边的黑泽却是笑个不停,还不忘给我补两句:“没错,在家里他们很和睦,以兄弟相称,一个手塚哥哥,一个不二弟弟;一个主内,一个主外;一个侍寝,一个陪浴。”

    这话逗得我也差点破功,死死地控制住脸皮才没笑出声来,那忍足倒是功底好,不仅没笑还找出空子挖苦道:“那你还和手塚……哥哥离婚?”

    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手塚,那家伙居然依旧呆呆地处在那里一点反应都没,难道是气坏了?我赶紧乘着他不注意的空挡反驳忍足:“我们那是为了先制造出距离,为产生更多的美做铺垫。小孩子不懂夫妻之间的情趣,等你以后入了铃木家再慢慢教你。”

    迹部脸刷的青了,我连忙制止道:“说得是迹部呢,那边忍足同学别生气啊。”结果迹部脸色是缓和多了,他手里的杯子被捏爆了。

    “手塚哥哥吗?”不二轻轻地念了一遍,兴趣盎然,还顺掉调笑了我一句,“那我是不是改叫你,铃?”

    其实你应该叫橙的,不二还没搞清楚我和铃木互换身份的状况?大魔王的智商返璞归真了?老实说突然被男生叫名字还听不习惯的,我开着玩笑回答不二:“呵,这还用说么?以前你就是这么叫的啊,周……”

    我思量着应该叫得亲昵点,但这名字到了嘴边就卡在了半路,怎么都发不出声。不二就这么看着我,仿佛在期待着我说下去。

    “周。”我狠狠地吸了一口气,才说,“助。”硬生生地把人家的名字分成了两半,不二倒也没生气,笑得春光灿烂,还特地应了一声,“恩,铃。”

    我瞥了一眼手塚,幸好他还处于神游状态,不然让我喊他一声“国光”,那真是舌头都要打结了。

    “铃木小姐让我想起阿纱姑娘了。”忍足推了推眼镜,眼里流淌出戏谑的光芒,一定想我是听不懂他的隐语。但是在纯爱小说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在下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在讽刺我?

    阿纱是琉璃心当年出道文的女主,一位极其美丽周旋在众男人之间结果被暗杀死的悲剧女人。

    我哼了一声道:“我要是阿纱你就是那风之助!”风之助:阿纱的未婚夫,帅气多金,功成名就,主要从事职业——戴绿帽子。

    周围人都不明所以,忍足却是一愣,那抹疏远的笑容倒是多了几分热情:“没想到大和小姐倒是和我有相同的兴趣。”

    我正疑惑着为什么他没叫我铃木,不二就笑着插嘴道:“她最主要的兴趣一定和你不同,我想你对蛋糕一定没有兴趣。”

    忍足和不二目光相接,在空中噼里啪啦传递着电波,半响忍足像是败下阵来,喃喃地笑道:“男人占有欲太大可不好呢,不好呢……”

    “我只是保护女孩子不被来历不明的人物调戏。”不二笑容中带着警告的意味,忍足松了耸肩,无奈地叹了口气道:“这只是正常的交际而已,再说我哪里看起来像来历不明的坏人了?”

    不二睁眼,凌厉的目光从上到下扫射了忍足一遍,才幽幽地吐道:“哪里都像。”

    四个字,秒杀了忍足。那厢立刻拍案而起:“啊呀啊呀,当着这么多小姐的面,我不澄清这件事情可不行。为了我,哦,本迹部大爷的名声,看来我们俩有必要单练一场。”

    “哦哦哦,大和,有两个男人要为你打架呢。”黑泽兴奋地直晃荡我的手臂,再听到忍足一句:“你也会打网球吧?”整个人又瘫了下来,悻悻地道,“网球多没意思,不见血。”

    哪里不见血?没看到一帮人都热血起来了么?说到网球,连迹部大爷也一脸猴急的模样,打了电话就喊了辆宾利就拖着一帮人浩浩荡荡地走了,徒留下一桌的狼籍和一个如冰雕般的手塚。

    他怎么还没缓过劲?

    “手塚?”我拍了拍他,依旧冰棍一根,推了推他,他自岿然不动。

    “我错了……”我狠狠掐自己都流不出眼泪,都说女人是水做的,难不成我不是女人?

    “你在没反应我就……我就非礼你了!”我心戚戚地望了望四周,见没人才敢把手伸出来,缓缓靠近手塚的脸。

    他轮廓勾出好看的弧度,指尖越靠越近,已经触碰到皮肤,手塚还没有动静,我索性一发狠,狠狠拉了他一下脸皮。

    居然是软的!冰山的脸皮居然是软的!我一直以为他放的寒气会把自己冻硬了,刚想伸出另一只手也享享福,口袋里的手机却响了。

    “大和,你怎么没跟过来?”是黑泽的声音,电话那头背景十分嘈杂,时不时冒出两句:“女人,离我远点。”“男人,把你的脚抽回去,腿那么短有什么好秀的。”显然就是迹部和铃木了。

    我尚留恋着手上的触感,搓了两下手才道:“我还要工作,怎么跟去?”

    “工作什么的,请假就好。这是为了你的网球之战,怎么能不去?”黑泽话说到一半,忍足的声音又突兀的冒了出来:“工资我按两倍付好了。”敢情他们还玩免提群聊,同时忍足少爷的多金狠狠打击了我的穷人心。

    面对盛情邀请,我犹豫不决地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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