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筝天雨情第2部分阅读
秦筝天雨情 作者:rouwenwu
着身子,查看了伤口,放下心来,柔声说道。
她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的男人的脆弱程度,远远超过她的想象,也许她做的太过分了。
白玉脚踝,那片淤青让她感到内疚,沾了药膏,轻轻地抹在淤青处,便开始按摩了起来。
微凉的手在温热的肌肤上轻轻揉搓著,火辣辣的疼痛感觉渐渐淡去,药膏的清香也随即蔓延开来,脚踝上舒适的感觉终于让卫可风忍不住逸出淡淡呻吟,敏感的他,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她手指的动作,他全身酥软地舒展著,享受著这份快意。
苗凤儿手下的动作继续着,专心致志,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变化。
卫可风脑中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昨夜自己跟她的纵情交欢,回忆中她的眼睛里满是水光,专注地盯著被压在她身下的自己的脸,光是感觉自己被这样凝视著,他就觉得一股战栗感传遍全身,感觉有多舒服他连想都不敢再想了。
他垂下头看她低着头温柔地帮他上药的时候,有一种冲动,他想叫她抱紧他,再要他一次。
天,现在才刚刚早晨,他就开始怀念晚上的时候……
发现自己有这样一种骇人的念头的时候,卫可风的身体僵直了,真正吓到了,他怎么可以有这么不知羞耻的念头,他居然想要苗凤儿抱他,真是太可怕了。
不,他不会对她产生什么别的感情,也许,也许只是一时的迷恋。
对,就是迷恋,他只是迷恋她。想想也对啊,他一直遵守男儿家的本分,她是占了他身子的女人,自然,自然会有一点不一样。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等这段时间过了就好了。
等她再抱他一段时间,让他过了这阵子新鲜感就好了,到时候就好了。卫可风一次又一次地为自己做心理建设,如同催眠一般的暗示自己。
苗凤儿并不知道他这些心思,只是觉得,这一次真的玩得过火了。把他当成那个世界的男人来看待,太高看他了,他并不如表面看去那么坚强,最初也许确实只是想让他也知道被人鄙弃的滋味,让他也受到冷遇,尝尝辛酸。可是,一段日子相处下来,她了解到他并不像外表看上去的那样是一个冷酷倨傲的贵族公子,也许,当初的那件事情,他并不是有意的吧。
暗暗思索了一会儿,苗凤儿暗自做了一个决定。
苗凤儿要卫可风乖乖躺着,她亲吻他的颈项、肩膀,胸膛,动作轻柔,宛若轻羽,一路挑逗而下。她好似贪婪的孩子,任意玩弄着他的身体。
他则被卷入激|情的旋涡,情欲汇成一条条小河,众集在下腹,令他有着随即满溢了出来的快感。只能无助的呻吟着,任凭情欲无止境地袭向他,身体紧紧靠着女子。
“舒服吗?”苗凤儿微笑着问。
“很——舒服。”卫可风忍不住反手抱住她,笨拙地轻轻吮吻她的肩头。
她的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由他的前胸,亲吻到耳朵、肩膀,以及湿润的双唇,空闲着的手也直往他身上抚摸着,一直到那灼热之处。
卫可风不停的呻吟着,情不自禁地向上挺动着身体……
他猛然翻身坐起来,四周一片黑暗。
大口大口地喘气,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女子静静地睡在他的旁边,幽静如夜色里绽放的花朵。
受不了地捧住自己的头,想让自己忘却现下痛楚得快要爆炸的身体。
疯了!疯了!疯了!
他快要为身边的这个女人疯掉了!
从昨天帮他揉脚踝到现在,她整整一天没有碰他。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在意,但是身体渴望她的拥抱,无时不刻不在渴望。想要在她怀里醒来,想要看他和她的身体直到早晨还连在一起的画面,想要她亲吻他的额头,嘲笑他晚上的反应。想要,想要被她搂着吃早饭;想要她挥退下人,压着他反复亲热的样子;想要她不管去哪里都带着他;想要她抱抱他,亲亲他,哪怕只有一会也好。可是从昨天到现在,除了帮他上药,她只是很正常地问他有没有需要,要吃点什么,要准备什么衣服,甚至她还问要不要秋儿来伺候,她说她可能会离开一段时间,叫他过两天就回家去住。她甚至没说什么时候让他再来,从来没有过,从来没见过她这个样子。每次她邀他见面以后都会用爹亲的东西威胁他下次什么时候再见面,可是这次没有。
她不再要求他见面了,摸出怀里的玉佩,卫可风浑身冰凉,她把玉佩还给他了。放在他的枕头边上,一眼就看见玉佩躺在那里。她不要了。她不要了。
大脑无法思考,虽然她还是躺在他身边,但是不管他怎么激怒她,用话去刺激她,她都没有再如往常一样再拥抱他。
这让他失去思考的能力,以往被人称赞的睿智头脑现在无法再想了。他以后也不需要再来了,甚至即便他来了也见不到她了,是不是?
是不是?他不敢问,怕她会说是,怕她会点头。怕她用不经意的语气说以后他都可以不用来了,她已经玩够了。
是啊,她一定是已经玩够了。这个身体没有一寸不是她的,没有一点她不熟悉的地方,他已经是旧东西了,她要寻找新的乐趣了吧。
只是想想,卫可风觉得不能呼吸了。
这只是迷恋吗,卫可风睁着眼睛,直到天明。
=======谈心谈心
第二天一天,苗凤儿一大早出去,一直到傍晚才赶回来。还没有到房间门口,一个仆人就半道把她叫走了。
卫可风站在窗口,望着她先是皱了眉头,然后往这里看了一眼,就头也不再回的转身走了。卫可风握紧了窗棱,全身无力地靠在窗边上。
就在昨天,他终于明白了一件事情。
在他固守这间屋子的两天里,最终悲哀的发现,他对她的迷恋到了一种匪夷所思的程度。
这种痛苦不啻于有成千上百只的蚂蚁在啃噬着他的心,让他无时无刻都想见到她。
想见她,想听她说话,想让她不论到哪里,千万别忘了他。
甚至这种迷恋已经让他摒弃了任何的道德礼俗,什么男子的矜持、什么对爹亲的保证,一切的一切,卫可风没有时间去思考,也不能去思考。
他只是迷恋她,无法控制地迷恋她。
这种迷恋始于何时他不明白,可能是从最初他落到她手上就已经注定了,他只知道他对她的迷恋日益加深,成了比他立下的要侍奉爹亲的骨灰一生的誓言更重要的感觉。每天,只有见到她才能抚平他被思念揉成一团的心;想到她的时候,他会情不自禁的颤抖起来,有幸福的感觉,无法忘记的幸福的感觉。
他,想和她在一起,不是天天和她在一起,而是无时无刻想和她长相厮守,可是他找不到借口。
当他的迷恋找不到可以舒缓的渠道时,终于开始疯狂的渴望着,一种接近疯狂的渴望,想要让她抱紧他、吻他……
可是,可是,他没有借口了,再也没有赖在她身边的借口。
苗凤儿匆匆出了城门,紧赶慢赶,才找到纸条上面通知的地方,一家破破烂烂的小酒馆。
叹了一口气,她才走了进去。没有意外地发现那个女人正喝多了趴在桌上。
拜托,大姐,回回都是借酒浇愁,你换个新花样好不好啊!回回都要她来背。
她走进去,非常熟练地把女人撑起来。“喂,师姐师姐,醒醒啊!”
醉醺醺的女人抬起头来,终于把一张脸露了出来,这才看见她生得一张异常美貌的脸,她的嘴唇微微弯起,嘴角似笑非笑,一把揽住苗凤儿的脖子:“凤师妹啊,你终于来了!”
说完还打了个酒嗝。苗凤儿点头:“好了兰师姐,跟我先回去再说好不好!”
卓玉兰脚步不稳地站了起来,踉跄着靠在苗凤儿的身上出了酒馆。
可是她走出了酒馆就不再走了,猛推开苗凤儿,一屁股坐在路边不肯动了。这时天已经黑了,凉风吹过来,她的酒劲下去了一点,终于脑袋清醒了些。
她指指身边,“凤,坐!”
苗凤儿见这光景,也不再坚持,对前面的马车挥挥手让他们先去前面等着。便也坐了下来。
“师姐,你这么爱他吗?为了他不惜一而再地买醉?”苗凤儿仰天长叹,唉,情字伤人啊。
卓玉兰并不回答,眼睛入神地望着黑暗的某一处。“我爱他,从第一次见面就爱他了。他也爱我。”
彼此爱慕,却迫于压力不能在一起,其实,挺悲哀。苗凤儿发自真心地劝道:“去找他吧,我得到消息说他很快就要嫁人了。如果你赶的及,在他婚礼前把他抢回来。”
卓玉兰的眼睛在一瞬间亮了起来,但是很快又暗淡下去。“不可能。”
又是这三个字,这么久了,这么多次的回答都是一样。苗凤儿也觉得这个人太麻烦。“是是是,我知道你有血海深仇,我知道你为了报仇什么都可以抛弃,也知道你够狠心——”
话到半途被打断了,卓玉兰掉头看她,“凤,你是不是还在怨恨师傅。”
苗凤儿不吭声了,下意识地将眼睛移到别处,此时此刻,不想看到那张多少有些相象的脸。这几年来,她一直避免回想起那件事情。也真的觉得,自己已经把那个人给淡忘了。只要见不到他,其实,也没有什么可以怨恨的。算起来,真正的罪魁祸首是她才对。
“凤,你别怪师傅,他有他的苦衷。”
“我不怪他,也不打算再提这件事情了。”苗凤儿突然觉得自己口气生硬了些,“抱歉,我无法忘记那个人可怕的地方,我实在不想再见到他。”
“这几年来,师傅也很痛苦。如果当年不是他,我早就在死人堆里面饿死了,明明是我的亲人,可是他却不让我叫他一声舅舅。你知道为什么吗,凤,我真心希望你能原谅他。这些年来他对我严厉要求,到了苛刻冷酷的地步,甚至我的姻缘他都破坏了,可是我不怪他。因为他身上的仇恨太多,他只是走不出来了。”
卓玉兰停了一会儿,似乎在考虑如何措辞。“凤,你知道这四年来,他一直对你那么纵容,他不要求你为耀日做任何事情。其实,他一直在想着如何补偿你。”
“我知道,我都知道。”苗凤儿拍拍她的手:“可是他除了报仇以外,连人性都丧失了。连亲生骨肉都能够一掌……我无论如何,都不想再看见那样的男人。”
卓玉兰只觉得深层的悲哀从骨子里面透了出来,喉咙哽咽着无法再为那人辩解。难道这么多年来,她心中一点不怨恨吗,这是不可能的。只是她跟凤不同,她没有抱怨的资格。
苗凤儿接着说下去,“但是,我后来才发现,原来我对他的怨恨,只是出于,那个人杀掉了我和这个世界唯一的牵拌。最庆幸的是,我没有爱上他。不然,我可能会恨死他的。仇恨这东西我上辈子已经背负过了,不想再尝试一次。所以,我能够理解他。”
卓玉兰艰难地笑笑:“别在他面前说这种话,他会崩溃的。凤,你不知道——”
苗凤儿摇头:“别说了。玉兰,我只想告诉你,无论如何,不要放开你所爱的那个人的手。这个世界上,能为你孤守灯下,为你辗转难眠,为你赴汤蹈火的人,不论是个什么样的人,抓住了就一定别放开。”
卓玉兰呆住了,面上的表情不自然地僵硬了起来:“凤,你是不是爱上了什么人!”
苗凤儿愣住了,不自觉地摇头:“你怎么这么问?”
却突然被那个女人抓住肩膀,“不管怎么样,你是不是爱上了别人,千万,千万别让他知道!算我拜托你!”
苗凤儿的肩膀被她抓地很痛,也吓了一大跳:“我知道了。”
卓玉兰放了手,转而捏住了眉心,“我快头痛死了,你别给我找麻烦了。”
“喂,有没有搞错啊,我给你找麻烦!”苗凤儿给了她一拳,突然转换了口气道:“你去吧,去找你爱的人。他那边,我来处理。”
卓玉兰惊讶地不知道如何是好,突然蹦了起来,“真的真的,太好了!我要出发,现在就走!”
苗凤儿手一指,“马车已经准备好了,滚吧!”
====真的喜欢
苗凤儿把马车让给了玉兰,自己一个人步行回了城,等回到落日楼的时候,天已经微微有些亮了。守侯在门口的侍从一直在等着,一见主子回来立马前前后后忙碌着。苗凤儿挥手示意他们下去休息不用在这里伺候了。自己一人便往房间去了,却见房门开着,窗户也开着,一人披衣坐在桌前,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是不是为自己孤灯独坐的那个人?苗凤儿心里发酵出一种好象名叫感动的情绪,随即将这种感觉抛掷开来,提醒自己,不要走上跟姐姐一样的老路。这种时候,该不会认真了吧……
想是想着,还是迈了进去。换上一副表情搂住那人的肩膀:“你怎么在这里,不去床上躺着?”
卫可风身体僵硬着,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如实告诉她,是因为她一夜未归才在这里等着,还是因为别的什么理由。
苗凤儿伸手挑起他的下巴,仔细盯着他的眼睛:“到底怎么了?”
卫可风的一切都没有变化,仍是俊美依旧的容貌,一身单薄的蝉衣,头上只有一只古朴的白玉簪子,发丝落在胸前。可是,苗凤儿觉得,他此刻脆弱的可怕,叫她的心弦也为之波动。
不假思索的,她低头吻住了他的嘴唇。也不深入,怜悯的,温柔的,甚至是爱怜的,轻轻摩挲着。头抵着他的,微微喘息着,苗凤儿紧紧搂着他的身体,第一次感觉到怀里的这个人,真的属于她。需要她保护,需要她爱怜,需要她专心对待。
卫可风被她温柔的吻弄的心都揉碎了,知道这人心思无常的很,却极端依恋着她的体温。这个时候,千万别丢下他一个人。他好混乱,好难受。“凤,凤,抱抱我,抱抱我。”
苗凤儿眨着眼睛,不是抱着了吗,其实并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卫可风见她什么也没做。她厌恶自己的身子了!这是他的第一反应。卫可风想着她必是嫌弃他的身体了,或者又有了新人……眼睛不自觉的现出受伤的神色,身体更是颤抖的厉害。
看见他这样的反应,苗凤儿终于明白,这是他第一次向自己主动求欢。
说不清心里涌动的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第一次心跳的这么厉害,苗凤儿轻轻褪下那人的衣物,将赤裸的他抱在怀里。就着他火热的分身,慢慢坐了下去。眼神相接,身体也相连,苗凤儿只觉得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酥麻的感觉,好奇怪,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也许,自己也被这种气氛影响了吧……
卫可风感受到她不同与往的复杂眼神,只觉得身体相连的瞬间,两个人如同同时被一只箭射中一般,死死粘在一起。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熟悉的感觉让他微张著嘴却无法发出声音来。此刻强烈的快感令他无法思考再多,感到自己的身体在融化,而且全身每一个地方都像要爆裂似的,那种酥麻感使他如痴如醉。如此奇怪的感觉,不仅是被她拥抱的快乐感觉,仿佛被她珍惜着,爱怜着的,也许是错觉,可是这时候卫可风宁愿相信是真实的。苗凤儿双腿大张地跨坐在自己的身上,激|情时的模样被他看得一清二楚,只有幸福的感觉,心被幸福涨的满满的。
她开始深深的律动,那每一次的律动都让他全身更加酸麻无力。他忘情的低喊著,最後受不了刺激,高昂地叫出声音來。配合着她的动作,卫可风的身体也不断向上挺动着,只想要品尝这具女性身体的美妙滋味。
苗凤儿在此时心中终于有所明白,这个男人,这一刻没有一丝的勉强,极力要向她表示自己的这个瞬间,算不算是另外一种表白呢?换到原来的世界,是献身吧……低头亲吻他洁白如玉的胸膛,在上面留下一个个温柔却执拗的印记,有些失控地压住半靠在桌子上的修长的身体。
当秋儿上来奉茶的时候,就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一幕。
他奉若神明一般的公子,落雪国千万女子心中的梦中情人,高洁的不似凡人的无双公子,此刻被压在桌上狠狠的被疼爱着。有一瞬间,他以为那个背对着他的女人是在强犦他家的公子,几乎控制不住要冲进去。可是下一刻,看见了公子虽然被压在桌上好象被迫使一般,但是却紧紧抓住女子的腰,极力配合着她的动作。虽然公子已经被弄得发不出声音来,身体遍布亲吻的痕迹,头也无助的后仰着,却用一种他所不熟悉的,狂热的眼神看着他身上动作着的女子。
秋儿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吓的差点摔了手中的托盘,忍不住脸红心跳的看着那两个人。公子全身无力一般地任由女子尽情享用自己的身体,似乎,似乎很快乐的样子……
一个回神,却看见公子如同刀子一般的眼神射向自己。跟在公子身边很多年了,公子向他使了个眼色,是在命令他马上离开。
被发现了!
可是秋儿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傻盯着那个女子腰间一个艳丽的蝴蝶印记瞧,是绣上去的吗,好漂亮……
等回过神来,秋儿迅速地照命令做了。还远远听见那边的对话:“怎么了?”
“不,没……凤……慢一点……啊……不要咬那里……”
听到公子的声音,秋儿吓的不行,这还是公子吗,那个在女子身下承欢的男子,是他所认识的所知道的卫可风吗……那样的声音,其实是不想女子的注意力被吸引到其他地方去吧,公子啊,你的心思什么时候秋儿也能猜中一些……越想身体越热,刚才的情景弄地秋儿都一阵一阵脸红心跳。不知道那个女子是谁啊,好象,其实,也挺温柔的样子……
卫可风在激|情中渐渐失去了意识,只希望她不要停止爱着他的行动。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移到了床上,那人正撑着头在一边看着他。眼神蕴涵着一种让他心颤的柔情,想起刚才自己的主动求欢,不由得涨红了脸,想动一动,却发现自己的身体酥软的厉害。低头一瞧,立刻不敢再看,身子还被她搂着,却艳丽的让他不敢看。被反复疼爱了好多次的身体,真正的已经遮掩不住了。他的心思,他的爱恋,他的心甘情愿,一切一切都被她知道了。
不知道她会有什么反应,也不敢抬头看她。
“都已经傍晚了,今天早晨可风实在是热情的叫我吃不消了。”苗凤儿微笑着,轻轻抚弄着男子的头发。
卫可风艰难的吞咽下一口口水,仿佛自己的感情无所遁形。
“原本是想就这样放过你的,但是这样看来,我实在是需要把你捆在身边一辈子了。”
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她,她的意思该不会是
“是啊是啊,可风实在是太热情了。小女子也要投降了。”
这不是他想要听的,不要避开关键的地方。
“昨天晚上师姐出了一点事情,我去看她了。不是出去找别的男人哦,可风不要误会哦。”苗凤儿笑眯眯的再一次打岔。
卫可风僵硬了一下,心思还是被看穿了,真丢脸。
“我是真的有事情要去处理,才让你回去。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留在落日楼,你才是最安全的。我会离开几个月,在我走的这段时间,不论发生什么事情,千万别离开这里。卫府我会安排好的,你放心在这里住。”
卫可风的心刚被喜悦所占据,又沉了下去,她要去做危险的事情吗?不要!他不要她出任何事情。
看出卫可风想开口,苗凤儿堵住他的嘴唇:“我知道我知道,我会平安的。你乖乖在家等我哦!”
“再说我又不会立刻起程,会再好好疼爱我的可风几天的啦!”
卫可风忧郁地望着她,不想开口破坏此刻的美好,凤,你知道吗,每次你忧虑或者焦躁的时候,也有可能是伤心的时候,话都特别多……
不知道这一次,是,哪一种……
不知道是什么人,能够让你露出这种表情……
=======旧人见面
尘霄宫。
此宫隐藏在一大片沙洲附近的地底深处,实际上是一座极为庞大的地下宫殿。当初若非亲眼所见,苗凤儿承认自己是绝对想象不到地下居然会存在着这么一座神秘而又极为壮观的宫殿。
只是想到要去见这座宫殿的主人,苗凤儿就感到全身发冷。真是很奇怪,当初别人都对他退避三舍,避他不及,自己为什么非要冒天下大不韪。现在弄的不上不下,不进不退,就是想摆脱这个鬼地方都不行。
从通道下去,竟是令有一片天地。尘霄宫分内外两宫,凡尘霄宫人必知一条生存法则,如无宫主召见,入内宫者死。然几乎大多数的宫人其实都分布在外宫,各司其职,各行其事。
只有一样,这外宫行走的人,有男有女,有阳刚隽秀,亦有纤弱柔美,看上去个个是俊男美女。只可惜,个个均是面无表情。
刚入这地方的时候,苗凤儿还觉得奇怪,为什么这里的人都是这样一副肌肉僵硬的表情,待了几年后方知道,这座宫殿里面敢笑的人大概就只有苗凤儿了。这算不算对宫主情人的特殊待遇。就是讨厌他们的这种想法,苗凤儿才会最终选择离开这里,情愿到外面去接受一部分尘霄宫的经济来源——遍布京城的商埠。
同样面不改色的穿过那些人,看他们或惊讶却不敢开口问的样子,苗凤儿想笑,这大概是近一年来她第一次踏进地宫。躲是躲不掉的,反正还是要回来,就算没有玉兰的事情,她苗凤儿就能逃的过去吗?简直是异想天开。只是,这落日楼是她自己的地方,不属于地宫,更不属于尘霄楼。算是她辛苦工作,累的跟什么似的一点报酬,早就已经说明了的,她能抽取所得的十分之一,不算过分吧。
早得到消息的黑袍男子早就在内殿入口等待。见到苗凤儿,他微微点头算是致意。
“喂,小黑,不要这样嘛!你这几年都是穿这件黑色的披风,换一件颜色亮一点的行不行啊!”苗凤儿状似很轻松地跟他打招呼,心里却还是为即将进去而带点冷汗。
黑衣男子的全身都被黑色的披风遮住,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张似乎跟脸上皮肤一般苍白的嘴唇。声音也有些沙哑,不太好听,他没有开口说话,显然是对苗凤儿的态度非常习惯了,转身为她带路,似有似无的叹了口气。
在进内殿的时候,被称作小黑实际上名字叫做云一水的男子轻轻叹了一口气,以低地只有苗凤儿能听见的声音道:“你在外面的事情,我没和他说。”
苗凤儿一震,知晓他指的是她跟卫可风的事情,当下感激地一笑:“我心领了。小云。”虽然是感激的表达,却还是不太正经的语气。
云一水知道她其实不太在意到底她的事情会不会传回地宫,这个女人,向来是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既然做出来了这种事情,断然不会害怕别人知道。反正在她心里,这地宫其实存在不存在都没有区别。
云一水看着苗凤儿的背影,终于露出一个苦笑来,喃喃自语道:“我叫一水,一水,你总是叫小云。”
苗凤儿得他领了半路,下面的地段就得自己进去了。其实外人并不知晓,这内殿最深处却完全不似外边那般华丽壮观,反比较相似一户人家的内院。
走到一扇门前,苗凤儿推门进去,这是一间素净的卧室。准确地说,这里其实是一个男子的内房。是这么说吧。房中简单地摆着一桌一椅一床一柜,全是光滑的石头所制成。大大的石头桌上有一些卷宗,苗凤儿知道,各地的消息都集中在这卷宗之中。只是,不会有她的。当然了,她是专门被列开单独监视的。还好小黑同志比较够意思,苦中作乐的想着。却见床上的帘幔动了动,一个人掀开帘幔下床来。
即便是对这个人其实熟悉到不想再熟悉了。苗凤儿还是为他的容貌所折服。果然,不管这个人心肠如何,人们最关注的还是这个人的长相风度吧。
男人的容貌,其实连卫可风也比他不上吧。如果他走到外面到大街上走一圈,恐怕要迷死不少人,不过,肯定被吓死的更多。他从休息的地方走出来,在这光线并不充足的地方,整个人就像个发光体。他的脸长得极美,苗凤儿不知道该怎麽形容,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感觉自己也不免被迷惑了,仿佛多看一眼,灵魂就快被吸走一般。
他不说话,只是看着她,白玉般的脸颊上同样没有表情,眼角上挑的漂亮眼睛中,没有波澜,漆黑得让人心悸。那种绰约的风姿,世间着实少见的很。苗凤儿心里想着这样的男人当初自己也敢招惹,确实是胆大妄为的很。
想起当初将他压在身下任意亲热的那一幕,苗凤儿只觉得整个身体的血液都要凝结起来。却突然想起曾经看过的一段话,好多年没有见面的朋友,再见面时,觉得他们都有一点不同了。有人有了一双悲伤的眼睛,有人有了冷酷的嘴角,有人是一面的喜悦,有人却是一面风霜:好象十几年没能和我的朋友们共渡的沧桑,都隐隐约约地写在他们的脸上。
那段话的最后说,原来岁月并不是真的逝去,他只是从我们的眼前消失,却转过来躲在我们的心里,然后再慢慢地来改变我们的容貌。
可是眼前这个人,从当年第一次见到他,就没有改变过。只有这个人,苗凤儿才觉得真正可怖的很。再想想可风,苗凤儿的表情有一种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柔和,心脏也好象重新开始跳动了。
非常恭敬地单膝跪地行礼,苗凤儿从来都不会给人下跪,所以另外一条腿就从来没有下来过。好在根本没有人管她这一点。
她非常公式化、没有私人情感地说道:“苗凤儿见过宫主,宫主安好。”
男子低头看她一眼,便坐到了桌边。一双漂亮地不似凡人的手随意地翻着桌上的卷宗,很是不经意地问道:“你怎会来,出了什么事。”
一种奇怪且少有的和谐在两人周遭流动。
苗凤儿低头:“没有,苗凤儿回来述职。”
男子缓慢地站起身来,走到她跟前,银白色的靴子上一尘不染,“你把玉兰给放跑了。”
这句话不是问题,而是陈述。他当然会知道,玉兰师姐那种古板又直的个性,就算是抢婚也一定做的光明正大。好心放跑她,反而将自己给连累了。得不偿失啊!苗凤儿心里转着主意,还没有想好理由解释,下巴就被那人挑了起来:“你当真以为我不会杀了你。”
声音还是好听的不行,说出来的话还是一样毒辣。苗凤儿艰难道:“属下不敢。”
下巴终于被人放开了,男子冷笑:“你有什么不敢的。”话语间有一丝显见的颤音,苗凤儿却没有注意到。或者说,即便是知道,她也不关心了。
确实,她没有什么是不敢的。包括几年前把眼前这个男人给那什么的时候,她也这么以为。不过,现在,她不这么想了。她不敢赌,不知道这个男人会有什么样的行动。至少,绝对不能让他有伤害可风的行为。
虽然认为他对她也不存在什么感情,但是出于一种说不出来的直觉,苗凤儿还是知道什么事情不该让他知道。
“属下自知犯了大错,还望宫主开恩。”苗凤儿又说道,暗自希望眼前这个叫君玉涵的男人能够放过她,让她能够逃过这一劫。
“你犯的错还少吗,我开的恩还少吗?”
他的声音夹杂了一种难以言预的冷酷,苗凤儿发现自己手中没有筹码,更加没有可以讨价还价的条件。所依仗的,也许不过是当年的一点不知道是有还是没有的情分。
所以,她不吭声。等待一切惩罚,解释是没有用的,尤其这个人从来不会听任何人的解释。
“滚出去!”
苗凤儿如蒙大赦,站起来就往外走。别人都是后退着出去,这个尘霄宫,恐怕也只有她这么不守规矩。只是,从来没有人告戒过她,她也就装着不知道而已。
“等等……”君玉涵突然叫住她。
然後在她回过头的瞬间,扑上来准确吻住了她。
苗凤儿被吻得不知所措,这个吻是不是太奇怪了。一年没有见面的人突然就冲上来吻她,有点奇怪。
之前要做的时候,总是她先把他按倒脱衣服,紧密相贴著爱抚一阵,然后才敢趁他神智不太清醒的时候占点便宜。现在这样衣裳整齐地亲吻,还真的是第一次。
感觉很陌生,苗凤儿竟然紧张得有点透不过气。深入自己口腔的舌头那麽急迫地动作著,柔软的嘴唇贴著自己摩擦吮吸,很快就被唾液弄湿了。
苗凤儿不敢动弹,谨慎地屏住呼吸,被动地接收他的吻,心中没有感动,身体也没有情动,只是,只是,真的不敢拒绝。她已经学乖了,在他面前,她的轻功,她的用毒的功夫,全都上不了台面。拒绝他的下场,苗凤儿没有去想。
苗凤儿被吻得差点要推开他,君玉涵才慢慢把嘴唇移开,一言不发望著她。
那种激烈的感觉还残留在口中,被过度舔弄吮吸的舌头发著麻,苗凤儿咽了咽,沉默着和他的眼角微微上挑的漂亮眼睛对视,让她觉得很不自在。
幸好在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一会儿以後,君玉涵放弃注视,强行拖着她,坐到了石凳上,靠过来又继续绵长的接吻。
这回情欲的意味很明显,苗凤儿很快就被脱掉衣服,赤裸的腰身落在他手里,就著面对面的姿态被贯穿了。
君玉涵的进入和律动都很用力,轻易动著腰就把跨坐在他腰上的苗凤儿弄得喘不过气,不敢看他。苗凤儿只能用手臂拼命撑住自己,尽量放松身体,敞开来接受体内抽动的分身。
他不是卫可风,这场情事绝对不会由她主动。而她,也早就放弃了主动权。但是,她还是不由自主地想着卫可风的情态,卫可风的呻吟。到底怎么了……
脸被强行抬起来亲吻着,眼睛能看见他俊美的脸,称不上可怕也并不冷淡,靠近了亲吻的时候觉得他眼底有点狂热的情绪,那种眼神让自己正被插入戳刺的身体也格外敏感起来。
在石凳上就达到高嘲,身体分开後就被拖著走到床边,还没有靠上去,苗凤儿就被从背後抱住进入了。支持不住地摔倒在床上,随即被紧压住侵犯,连喘息时间都没有。而身後的男人只狠狠要着她,不给她退缩的余地,翻来覆去,享受著她颤抖的身体,反复进入。
帘幔被弄的一团乱,沉重的大床断断续续响到大半夜才安静下来,最後一点呻吟消失,粗重的喘息持续了一会儿,也慢慢恢复平静。
这场异样的狂热让苗凤儿累得不能动弹,君玉涵慢慢从她身上移开,她就自觉地卷起身体,缩到被子里面。
看她真的累了,君玉涵也不说什么,摸了摸她散乱的长发,就由她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君玉涵从以前就是这样,每次她跟他闹完了,趴在他身上就睡着了。而他也总是喜欢抚摸她的头发,现在想想,苗凤儿也为这里面的意味而心惊。
想到玉兰对她说的话,说如果她爱上什么人,千万别让他知道的那句话,苗凤儿心中突然后怕的很。
他们都警告过她的,他跟别人不一样,别招惹他的。可是,警告的太晚了。早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把他给放在心里面了。谁让她做了一些对不起他的事情呢。但是,那也是因为自己第一次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对在一个小空间里面长久相处过的人,不免有些依赖感吧……迷迷糊糊地想着,苗凤儿发现自己真的有些累了。
好象,回到了第一次见到他的那一段时间,如果没有出那个特殊的地方,也许,两人之间还会有不同……
=云水云水
苗凤儿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在君玉涵的床上躺着睡着了。不禁佩服自己的胆量,问问看这整个地宫,有谁面对这样一个男人能够不打哆嗦的。她居然在他眼前睡着了。
但是,头脑好象还是有点不太清醒。因为她好象看见君玉涵躺在她身边,低头看她,仍旧是面无表情。
苗凤儿露出一个有点傻兮兮的笑容,她姐姐以前老是说她,平时看着挺正常的一个人,一旦睡醒大脑缺氧就开始露出那种傻瓜才有的笑容。
君玉涵的眼睛漆黑的,一眼看进去好象有什么又好象什么也没有。他认真地看着她,似乎要从她脸上找出什么来。
“刚才我抱你的时候,在想谁?”君玉涵问她。
苗凤儿慢吞吞地回答:“谁也没想。”
“你骗我。”君玉涵的这句话明显还是陈述句。苗凤儿不说话了,多说多错。无力抵抗,但总可以消极防御吧。不正面冲突,她还是知道的。
“只许我不要你,不许你躲着我。”君玉涵笑了,他的笑容总是冷冰冰的。苗凤儿心里想,但是,这种人只对她笑,是不是应该有点自豪?他永远用命令的口气对她说话,没有办法,她的翅膀还不够硬,胳膊拗不过大腿,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爱怎样就怎样活得肆无忌惮的赛车手了。而且,就算是以前,她也是赖着姐姐的宠爱,才肆无忌惮。
有人宠着,就可以有肆无忌惮的资格。但是没有人宠,就要自己学会忍着。苗凤儿眼眶有点发酸,但是却也开始用冷漠的眼神来望他。是他要撕破脸的,忍耐也是为了彻底的摆脱他。
君玉涵不需要她回答,他不需要任何人回答他。被子里的身体只露出精致漂亮的锁骨,他想着刚才分开她双腿进入的样子,身体很快又热起来。
只是看著看著,忍不住就低下头凑过去,轻轻亲吻女子的嘴唇。
苗凤儿被他惊吓到了,他到底要做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回来,觉得君玉涵有点奇怪,不,不是一点,是非常奇怪。
不过,他没再做什么。如同看懂了她虽然不敢说出来却太过明显的不情愿,他只是低头反复亲吻她的嘴唇。
苗凤儿却觉得此刻的他比以往更可怕。的确,以前是她老缠着他,现在她又开始为他突如其来的表现感到害怕了。被他看重的感觉,苗凤儿身体不由自主有点打颤。
她不由自主地真正开始抗拒了。不要,跟他在一起的时候,现在回忆起来其实如同噩梦一样,她要靠每天晚上抱着别人才能够忘记的可怕的记忆,靠别人的体温才能忘记的噩梦,她不要再回到他身边来。当初最庆幸的就是他们彼此并不相爱,否则,结果会更糟糕。
她也将最初对他的依恋斩断的干干净净。现在回来,是为了离开。
可是在她推拒他的那一刻,她就后悔了,因为她看到那黑玉一般的眼睛中燃烧着一种好象是不悦的情绪,那个男人下一刻就掀开被子抱住了她。
“我说过,不许你拒绝我。”只是一声,苗凤儿就不再拒绝,被光明正大地进入了。
两人只裹著被子,动作幅度很大。苗凤儿在被子裹著的狭窄空间里挣扎不得,逃无可逃地被激烈侵犯。 控制不住地随著对方插入的动作而喘息,深入在身体里的分身让她第一次感到真正的愤怒。
她不是什么物品,她是一个人。她现在喜欢别人了,她已经有别人了。差一点将这些话喊出来。苗凤儿最终闭上嘴巴,一声不吭的任他为所欲为。反正做这种事情是要讲心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