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筝天雨情第3部分阅读
秦筝天雨情 作者:rouwenwu
如何,反而不那么重要。
况且,在这个奇怪的世界里面,她也不算吃亏吧。人需要这种理智,一种靠阿q精神维系下去的勇气。
苗凤儿穿好衣服离开那个房间的时候,是第二天的中午了。她好象是第一天中午进去的吧,现在该干些什么呢,趁他睡着了偷偷跑出来会不会被惩罚呢。
然后她看见一个黑色的人影靠在墙边上。
“小黑。”她若无其事的打招呼,然后朝他露出一个微笑。
云一水抬头看她,没有说话。过了一会,仿佛没有看见她一般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她以为他不会开口了,可是他还是说话了,他说:“凤,要这么多人爱上你干什么?你已经拥有足够的爱了。明明根本不想回报,却故意把人心抢过来。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吗?”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苗凤儿看见空气中有细微的尘埃升起,她没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
云一水突然转身:“小白病了,你帮我看看它好吗?”
是哀求的语气,苗凤儿惊叹,这个地宫里面的人,确实都疯了。仰天长叹,玉兰啊,你为什么不干脆带我一块跑呢。
========山贼山贼
云一水把苗凤儿领到一座小假山前面,转悠进去,不一会儿抱着一个纸盒子出来。抱到苗凤儿跟前放下,“小白好象病了。”
苗凤儿看看里面那只蔫蔫的小猫,眼睛里面疑惑越来越深。
“你怎么它了?”
云一水吞吞吐吐道:“我……那天心情不好,踢了它一脚。”
苗凤儿诧异地抬头,这个家伙好奇怪,不是一直把这只猫当宝贝吗?怎么还舍得踢它。
“要不,你看看。它从那天开始就不吃饭了。”
苗凤儿打量着小猫,摸了摸它显得没什么光泽的毛,有点可怜啊,“你怎么能踢它呢,你是把它当宠物还是当朋友!”
云一水的头垂下去:“要不还是你抱回去养吧,我不会养猫。”
苗凤儿眉毛挑了起来:“就算是宠物也不能丢,丢多了它也会傻掉的。”
闷闷地应了一声,云一水也伸手摸了摸猫的毛,小白瑟缩了一下,颇有些受宠若惊的样子。喵喵叫了两声。
苗凤儿笑了,嘴角弯弯的,“它可能是生你气了。现在好了。”
云一水看着她的笑容,眼睛被黑色袍子的帽檐挡住,很快又低下头去。
“下次不要随便踢它哦。”苗凤儿接着说:“猫猫很爱撒娇,它肯定是不高兴了。”
像是应证她说的话似的,小白高兴地又叫了两声。
云一水恩了一声,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一个侍从匆匆赶来,脸上惊惶之色不可避免,“苗堂主,宫主在找您。”
苗凤儿叹了口气,拍拍身上本没有的灰尘,站了起来。“小黑,对小白好一点哦。它是咱们一起一起拣来的乖孩子诶。”
没有注意到自己用了孩子这个措辞,苗凤儿不太情愿地跟着侍从走了。
云一水还蹲在那里,很久很久,末了摸了摸小白身上的毛,声音低不可闻,“我们的孩子啊……”
后来,云水宫的人看见他们平常很神秘莫测几乎可以说是严厉得一丝不苟的主子云一水居然抱着一个纸箱回来了,嘴里反复念叨着什么“孩子”、“孩子的”,走路也不看路,接连撞翻了好几个侍从。
苗凤儿忐忑地跟着侍从走,知道必须回到那个人身边去。不知道怎么的,脑海中竟然想起他们之间第一次见面时候的情景来。
说起来,一切都是由于那个该死的山寨。
当时,苗凤儿混沌地上了傻小姑娘的身子,居然一下子爬了起来。灵魂跟身体契合的仿佛这具身体本来就该属于她一般,很奇怪。她摇摇晃晃出了城门,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道这身体到底是什么人,只是既然上了她的身,不管是怎么样,要好好活着。
可是半途遇上了一个商队,苗凤儿心想好过自己一个人上路啊,就拿傻小姑娘头上的环配换了一点盘缠,跟着他们往远处走。
其实也怪她当时太急切,不该跟着这帮人。因为他们出了城郊没有多远就遇上了山贼。还被连人带货一起劫上了山。
当时货物都被抢走了,可是这帮山贼既然是女人,不是一般都是光杀女人,然后抢走商队中的男子的吗,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居然把这个商队中的年轻女人全部都给带上了山。
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山大王的儿子要嫁人。当时苗凤儿不懂,哪有胁迫人家娶的,但是,山贼如果讲道理的话,就不是山贼了。
她们在所有女人中挑最年轻最漂亮的,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苗凤儿居然雀屏中选了。当然了,整个商队里面就她看起来脾气最好,最聪明,被打劫的时候一点没反抗。(不知道是什么脑袋!)
苗凤儿不愿意做山贼的妻子,但是没有办法逃走。她们每天给她灌一种药,强行压了她要入洞房。在洞房里面,她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山寨没有女人愿意要的丑男人。其实看起来没什么,反正一个鼻子两只眼睛,谁跟谁不一样呢,苗凤儿就是不愿意被强迫结婚。
管他是美是丑,她都不乐意。就算他长得像天仙,也不能强迫别人娶他吧。
但是,他是一个心地很好的男人。不但偷偷放了她,还给她指点了一条下山的密道。
苗凤儿不记得当时自己跟他说了些什么,居然把他给说得感动了,甚至还了自己自由。可是,最糟糕的不是这个,苗凤儿不知道自己每天被喂的药在接下来的一个月,把她害惨了。
那帮山贼怕她不肯就范,想要造成既成事实,给她喝的药是妓院里面用来调教妓子的下三烂到了极点的药,每天都会不定时发作。如果不给她喝这药,如果她不逃跑,也许现在是山贼的老婆了,不过,那好象也没什么不好的。
苗凤儿想着想着,觉得人生真是很奇妙。
如果她不逃跑,也许现在已经有孩子了。而不是沦落到现在还要受那个恶魔驱使的地步。
=====一半往事
如果给中了药的苗凤儿选择,她肯定不会选择掉下山坡,肯定不会选择坠入了地洞里,肯定不会选择被溪水冲到密室,肯定不会选择去强上一个走火入魔的男人。
那个倒霉的男人,就是君玉涵。
其实,更加倒霉的人,是苗凤儿,她现在才觉得,如果当时她留在山寨里面,说不定会过得很幸福。
当时中了药性的她,其实自己根本没有意识,只是跌跌撞撞地从溪水里面爬起来。
她竟然走进了一个秘密的洞|岤。这个洞|岤里面有一个巨型的池子,里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
她的意识逐渐抽离自己的身体,仿佛灵魂一劈两半。理智的自己在旁边看着,被药性控制的自己向那个倒在池边的男人走过去。
不可避免的,下面发生的绝对不会是喜剧。她并不知道那个男人就是地宫的主人,也不知道他练功练的走火入魔,此刻动摊不得。她只知道,她不顾那个人的意愿撕开他的衣服,强行占有了他。
问题的关键在于,她的神智并非一直被药控制。她有时候是清醒的,而清醒的时候,她就发现,不管她怎么吞没那个男人的分身,在他身上怎么做,他都跟没关系似的,除了刚开始嫌恶地看了她一眼之后,就随便她一样。只是,他的身体被压在她身下,眼睛却一直紧盯着那冒着热气的池子。
君玉涵并不是无所谓的,他只觉得无比的恶心,只要功力一恢复,立刻会杀了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但是目前,这件事情还不是最重要,他之所以在这里,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君玉涵就是这样的人,一个只要确立的自己的目标,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成功的人。
苗凤儿清醒的时候,就躲到一边观察这个秘密的地方,也观察那个不穿衣服一样优雅的非同一般的男人。他连看都不看她,虽然她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可是做都已经做了,她积极地想着补偿的方法。
后来她徒然闻到空气中有一种很香甜的味道,像是一种很奇怪的水果香味,但是味道很浓郁,很诱人。当然不会以为那个池子里面有什么好吃的东西,苗凤儿宁愿相信有什么怪物在里面,她握紧了刚才山寨小哥给她防身的匕首,警惕地盯着那口池子。
如同验证她的想象一样,很快池子开始咕嘟咕嘟发出声音。一刹那之间,君玉涵的眼睛全亮了起来,漆黑的没有一丝感情的眼睛一瞬间绽放出看见猎物的光彩。苗凤儿直觉地缩了缩身体,知道这个男人恐怕是个厉害的角色。再一次想着自己不可估量的好运气啊。
当她反应过来时,看到那条足足有十多米长,腰围是她两倍还有余的一条青黑色大蛇,正向他们吐着血红的杏子。那条蛇的身体还盘踞在池子里面,躯干却高高竖起,蓄势待发。
君玉涵却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随意地拉起刚才的衣服遮住身体,刚才虚弱无力的样子已经一扫而空。苗凤儿恍然大悟,原来他一直养精蓄锐等着的就是这条蛇啊。看来必然有原因。
君玉涵飞身而上,姿态优美地实在是行云流水,但是却明显有一丝吃力。当然了,苗凤儿突然闯进来,他分神而走火入魔。功力现在恢复不到两成,要对付灵蛇简直是痴心妄想,但是君玉涵从来不会想失败这种事情。今天他要做两件事情,一件是要取这蛇的蛇胆,二是要这个女人的命。
巨蛇太过自信,竟不料一个小小人类敢想它挑战,不经意间中了一掌,正在蛇头位置。因为太痛苦的原因,蛇身开始疯狂的扭动起来,它的身体和尾巴不停的击打着洞|岤的石壁,甩出池中的水几丈高。
君玉涵不管不顾上去又是一掌,似乎真正激怒了巨蛇。它愤怒地朝君玉涵攻击过去,君玉涵刚开始还能应付,突然一个转身之间被蛇尾击中,从高空一下子摔下来,重重落在地上。
帮他还是自保,当时苗凤儿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不帮他,好象占了人家身体,说不过去吧。帮他,该怎么帮。
打蛇打七寸。
毫不犹豫将匕首扔给那个男人,却对上他冰冷的眼神,“我引开它,你攻击它的七寸。”
君玉涵第一次正视这个女人,本来以为是个不中用的女人呢,看来还不尽然。
看准机会,苗凤儿将一块石头向蛇头处猛地砸去,她可没那么乐观。这条蛇实在太庞大,万一那个男人没懂她的意思,岂不是要死在这里。
巨蛇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脖子略微后退,突然发现了苗凤儿。很快向她发动了攻击,在这个不算很大的地方拼命绕着圈子,苗凤儿发现那个男人迟迟都不动手,知道他是在等合适的时机。真是太倒霉了,就在这时,苗凤儿装作被脚下的石头拌了一下,摔倒在地下。
巨蛇似乎极为得意,反射性地昂起头,张开了血盆大口朝她咬去。
“就在现在,快!”苗凤儿冲那个人大喊。
君玉涵没有错过机会,巨蛇的七寸之处这个弱点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了他面前,趁它注意力在苗凤儿的身上的那一刻,他选择了最好的角度最好的力度将匕首刺进了蛇的七寸。
蛇头在离苗凤儿还有咫尺远的地方顿住了,突然扭过身子不可置信般哀鸣着,重重栽进了池水中。
这一刻,苗凤儿有兔死狐悲的感觉。希望君玉涵的匕首,下一刻不会刺向她的好。
所幸那匕首被他用来取蛇胆了,苗凤儿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想要那蛇胆,只看他非常小心翼翼地将取出来的蛇胆放在一个匣子里面安放好。才转身朝她走来。
有一瞬间,苗凤儿有小命不保的感觉。可是君玉涵打量着她,又把匕首丢还给了她。然后,喘着粗气倒下了。刚才的搏斗,他已经将剩余的力气全部用光了。反正这个女人不会造成什么威胁,他已经坚持不住了。
苗凤儿朝他那边爬过去,看看他还有没有气,君玉涵却突然睁开眼睛与她四目相对,审视的意味很浓。
“你知道,我中了药,不是故意的哦。”苗凤儿状似无奈地笑笑,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你能走赶紧走哦,待会药要是又发作起来,我一定会控制不住的。”
君玉涵觉得好笑,明明知道他已经没力气了。还说这种话,这叫什么事。“随便你。”他无所谓地道,突然觉得这个眼睛亮晶晶的女人很无赖。
杀她的心在那一刻或许就没有了吧。后来君玉涵无数次地这么想。
既然人家都说随便了,苗凤儿自然就不会客气了。她药性又一次发作的时候,很顺理成章地就过去抚摩那男人的身体,双手扶著他的分身,缓缓将它送入自己体内。
君玉涵后来无数次的后悔,如果当时杀了苗凤儿,或许他就不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中去了。第二次她跟他做的时候,还是跟第一次一样受药的控制,只是他的注意力就不可能集中在死蛇身上了。那一刻,他脑海里仿佛有什麽东西崩断了,全部的注意力顿时都集中在那又紧又烫的小|岤之中。那里一直不停的有力的收缩的,摩擦著他的分身,苗凤儿坐在他身上,一脸苦恼的样子。
看出来她真的没有说谎,确实是被某种药物控制着。君玉涵看她皱成一团的脸,突然就很想笑。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笑过了,玉兰曾经跟他说过。不过他不在意,想笑的时候,他自然会笑。小|岤中急剧的收缩转来的快感刺激到了他,他的腰部用力的向上挺动著,那地方又热又软又滑,而且紧得让他爽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看来这个女人还是有点用处的。君玉涵迷迷糊糊的想,这种感觉好象没有刚才那么恶心,好象比平时练完功真气充足时候还更让人满足。
神志不清的苗凤儿在不知道第几次发作之後,看著男人微张著喘息的唇,突然很想知道那里吻上去是什麽滋味,脑子里刚一想到,身体就顺从著本能双手环上他的脖子,将他的头拉近,吻了上去。
这是她第一次趁他身体在激|情中脑袋不太清楚的时候吻他的嘴唇。但是,最后什么感觉,苗凤儿也不太记得了。
后来,苗凤儿也开始放肆起来了。男人不尖叫不怒骂,她很高兴。反正她就是这么一个得寸就进尺的人。肆意玩弄那具身体,药效渐渐不再占主要作用,她能够熟练的掌握控制自己身体的方法。刚开始她以为男人经验丰富,所以不在乎失身什么的。可是后来自从她第一次跟他接吻,甚至开始亲吻他的身体的时候,她才惊讶的发现,男人的表情几近惊恐,似乎越来越不安,呼吸急促地呻吟,一脸的不知所措,这样的表现根本乱七八糟,好像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似的。
她并不知道,君玉涵确实没有过女人。他一次只能专注于一件事情,要杀巨蛇的时候,就一心盯着那池子。一心当苗凤儿是空气,她就是空气。但是,当他不知道下面会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就是他最茫然的时候。苗凤儿对他做的事情是什么,其实他并不十分懂得,最初只以为她在侮辱他,所以要杀他。后来发现她因为药做了这些事情,开始不准备杀她了。然后发现做这种事情很让他舒服,所以他的思维被打乱了。
他第一次感觉一切超出了他的掌握之中,每一次她的动作摩擦都有身在仙境般的感觉,力气还没有复元的他只能发出模糊不清的呻吟,四肢无力地任她摆成她要的角度,像是快被她玩坏了。有时候,他有一种感觉,头顶上的石壁似乎都在天旋地转。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几乎都是在无尽的狂乱中度过的。他早就在这里准备了食物,不然一定会饿死在这里。想想地宫主人被饿死了,身边还有一个女人,别人会怎么想。君玉涵就觉得很有趣。
又要开始和她做那种事情了吗?感觉到她的靠近,君玉涵趴在地上懒懒地想著,刻意忽略心中的期待,而当他闻到她身上熟悉的淡淡花香时,他便不自觉地放松身体,等她抱过来。
喜欢她身上的味道,在情热时总是格外浓郁。喜欢到什么程度,到最后他才终于发现,到很久以后,她因为愤怒离开之后很久,他找人制作了那种香味,虽然不是完全一样,但是几乎是可以乱真的。他需要那种味道包围他才能安心的入睡。只有玉兰知道,她的舅舅的房间里面,衣服上,甚至是摸过的东西上面,都会留下跟苗凤儿一模一样的味道。
所以,卓玉兰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当然,苗凤儿不知道,也没留意过。连君玉涵自己也不曾在意过这件事情。只有玉兰知道,所以她才在心里偷偷害怕着。
=====示威示威
苗凤儿几乎是一寸一寸地移进房间,依依不舍的望着侍从关上房门。
“你又跑到哪里去了,过来。”男人还在床上躺着,掀起帘幕望着她。神情冷淡而自然,看不出着急要找她的样子,也看不出是否在生气。
苗凤儿刚走到床边,就被他搂了过去。
门外的侍从捏了一把汗,赶忙传话下去,宫主让云堂主立刻到房间去。
奉命传话的侍从不禁疑惑起来,向来宫主在大殿见下属,当然苗堂主是宫主的入幕之宾,算是个例外,怎么今天还传云堂主进去。疑惑是疑惑,但是谁敢违背宫主的命令,难道嫌命长。
一路走来,云一水总觉得似乎要发生些什麽,但却无法预测,只能依照命令迅速来到地宫宫主房门门口。
“属下云一水参见宫主。”站在门口,云一水不敢贸然进去。
“进来。”里面传来君玉涵的声音,莫名有一些奇异的低沉。
云一水非常谨慎地推开门进去,恭敬地立在门内。
房间里面,重重叠叠的罗帐几乎是半掩半开。床上两具交缠的身体几乎是一眼就能看清楚。
云一水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一幕,大脑中如同晴空一个炸雷,顿觉呼吸困难。
床上的年轻女子俯趴著身体,被迫高高抬起身体,接受身後的人一次一次用力的冲撞。女子痛苦地低吟着,身体无法动摊。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声音听在云一水的耳中,有一种酥媚入骨的感觉。明明被黑色的长袍包裹的严实,云一水却感觉那女子的呻吟仿佛透过衣服,透过皮肤,穿透骨髓,一直让他的灵魂都被麻的微微颤抖。
明明知道不应该看,不能看,不可以看,可还是不受控制地将眼光放到女子的身体上。
那被压制著女子,费力而剧烈的喘息著,每一次喘息,带动著细密的汗水从额间滑下,那是一张好美的脸,汗水滑过眼睫,如同泪水一般垂下,眼睛艰难的半睁著,牙齿咬著将红艳的薄唇咬出一圈惨白,失去焦距的瞳孔没有目标的看著他,里面一层波澜浩淼。
这一刻,苗凤儿明明看着他,云一水却觉得那里面空茫的什么都没有。
“凤,一水来了,你看看。”君玉涵舒服地享受着,凑到女子耳边说着。
苗凤儿终于感受到了投在身上的视线,她闭上眼睛又重新睁开,漂亮的瞳孔中终于映出了云一水的身影,这次却正好和云一水的视线交织在一起,看到了对方眼中翻腾著的复杂情绪。
云一水此时看不到君玉涵,也看不到任何别的,眼睛几乎是直勾勾地盯着雪玉似的美丽身体,心脏剧烈地跳着,仿佛要跳了出来。上一次,光是远远看着她跟卫可风的情事,就让他无法动摊身子,何况这一次如此大的刺激。
可是,当他跟她对视的一瞬间,他看到了她眼中的陌生。
她从来没有用这样的眼神看过他。云一水垂下眼睛,直接跪下,声音颤抖着:“宫主,请允许属下先行告退。”
君玉涵勾起嘴角,笑的很是残酷。“怎么急着走?抬起头来。”
“你看,我的凤多漂亮。”君玉涵全身压上她赤裸的身子,两手粗暴地在她细腻的背上游走,强硬地抓过她的脸,胡乱地舔去她脸上的汗水,不停歇地低声说:“凤,忍一下,一下就好!”
“她腰上的蝴蝶真的好美是吧,云一水。”君玉涵接着对云一水道,自己也开始缓慢地抚摩着她腰间翩然的蝴蝶印记。
云一水也把眼光投到女子的腰部,那里有一只如同天生长在她身体上的蝴蝶,是艳丽的深粉色,形状神态无一不逼真,让人不由怀疑这蝴蝶下一刻就会从白皙的身体上飞腾而出。
君玉涵不再理睬云一水,感受到身下那柔软灼热,紧紧地包围着自己的分身,不由心醉神迷起来。
她是我的。
君玉涵望了呆站在门口的男人一眼,下了一个命令:“出去吧。”
门关上以后,云一水背抵着门坐了下来,第一次,身体颤抖的这么厉害。君玉涵这么做,不过是要告诉他,不要妄想。
他只是想想,君玉涵都不允许。
可是,君玉涵不知道,苗凤儿已经有卫可风了,她已经有卫可风了,云一水冷笑着,站起来渐渐走远。
只要他不说,君玉涵就不会知道。他就是不会告诉他,绝对不告诉。君玉涵表达喜欢的方式,只会让他更快的失去苗凤儿。不,应该说,从那个孩子死了开始,他们之间就绝对没有可能了。
以后,她还会有别人。君玉涵,你等着吧。
不告诉你,死都不说。只要不说,她就不是你一个人的了。
云一水轻飘飘的走着,脸上的笑容一直一直挂着。
几乎是云一水一出去,苗凤儿就给了君玉涵一个响亮的耳光。
君玉涵愣住了,苗凤儿推开他,乱七八糟地套着衣服。
君玉涵的脸阴沉的可怕,“你敢打我。”
“为什么不敢,你能拿我怎样。”苗凤儿冷笑看他。
不能。
就是因为不能。君玉涵才感到有一种火焰从胸口处弥漫开来。
“你为他打我。”
苗凤儿随意地束好头发,“为我自己。”
君玉涵愣住了,“你生气了?”
苗凤儿起身下床,是的,她从很久以前就已经感到他很令人讨厌了。现在更讨厌。
“不是说要把玉兰的任务给我做吗?说吧。”苗凤儿顺理成章往床边一坐,态度有些嚣张。
君玉涵知道自己把她惹火了。“你真的生气,生我的气?”君玉涵不知道为什么很期待她的答案。
“离开地宫以后,就不再生你的气了。”很平和的说着,苗凤儿的语气不容得怀疑。
君玉涵知道她已经不记恨以前的事情了,应该感到高兴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发酵的感情,却并非释然。而有一种不知名的忧虑浮上了心头。
“好,我把任务给你。”君玉涵递给苗凤儿一个玉匣子。苗凤儿伸手去接,被他按住手,“我要你尽快回来。”
苗凤儿抽出手,接过匣子,不置可否。
看心情吧,被你弄坏的好心情,我得在别人身上找回来。
君玉涵,真是个倒胃口的男人,好好的事情,非要被弄地强犦一样。
倒胃口。
苗凤儿心里极端厌恶,真讨厌。
====太医院啊
春日的午后,皇家园林中百花争艳,树影婆娑。湖畔的垂柳也抽了芽,绿盈盈的,仿佛一下就能掐出水来,随着微风轻轻荡漾着,在水面上划出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如同一个身姿妖娆的美人。近处几只白鹭低空绕着湖水飞过去,带来一片和谐安宁的氛围。
正是最美的春景。
一群一群穿着艳丽宫装的年轻男子推推搡搡,竟然无视这宫中向来极为严苛的规矩,一个一个或躲在树下,或三两个聚在一群。偷看湖对面的景象。
“你听说了没,宫里又来新御医了。”一个年纪很轻的绿衣少年倚在湖边柳树上,悄声告诉同伴。
跟他一块的绿衣男子掩饰不住惊异,顿时掩着一张嘴巴,“怎么会这样,前些日子不是刚——”
绿衣少年点点头,刚要说话,就被另一个穿着青衣的少年打断了,他等不及插嘴道:“你们贫民就是什么都不懂,她一来,又是一个送死的。”
大家不由得面面相觑,是啊,怎么还会有这样来送死的人啊。谁不知道落雪国的皇宫千好万好,却有一条,凡是进宫的御医,活不过一个月啊。
什么死法的都有,溺水的,上吊的,被人杀死的,更有莫名其妙一夜睡着第二天早上就再也没起来过的。死的诡异,皇帝陛下刚开始还下令彻查,可是却从来没有个结果。怎么这一回又来个送死的,不是听说宫外大夫都对进宫避之不及吗。
皇宫已经有一年多没有御医了,总是一个接一个的死。谁还敢做啊,偌大的太医院空空荡荡的,一个太医也没有,宫内那么多侍从生了病的,身份低的只好自己等着病好,或者随便弄点土方子吃着,实在是不行的,死了的,就被席子卷出去。身份高一点的,或者是家里有钱有人的,总可以想想法子,跟着采买的人出去看看大夫什么的,好有个活路。
只因为,这宫里没有太医啊。宫内侍子有口难言,皇帝陛下生病了当然有人操心,反正他们这些人命贱,没法子啊。
所以一听说居然还有大夫敢进宫里来,一个个都又惊又喜,睁大个眼睛瞪着河对岸猛瞧。
湖畔正站着一个白衣丽人,似乎在等什么人,渐渐的,她有些不耐烦了,秀丽的眉毛微微蹙起——即使是这样蹙眉的动作,也是很美的。
只是,她始终对湖这边的动静漠不关心,连瞥一眼都没有。
是个好年轻的太医呢。男子们心里想着,个个更是深长了脖子拼命往那边看去。这内宫中女人极少,陛下接见外臣都在外殿,宫里面除了陛下是女人外,还真的很难见到女子,莫论是这么年轻的女子了。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当众人都把注意力放在湖对岸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一个声质如玉一般的好听的声音高声道。
只是,熟悉这个声音的人都狠狠打了个寒战。慌忙回身看去。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袭淡紫色宫装,外罩一层薄薄的轻纱,轻纱掩映,让这高贵的紫色带着几分朦胧游离。
这身衣裳就已经昭示了主人的身份。在这宫中,有三等侍从分类。分别是最低级的绿色,青色,然后是稍好一些的蓝色。这三等都是按照侍从的家世背景排列的,如果是下贱的贫民,就只能是最次的绿色。稍微好一点的普通人家,就是青色的宫装。官宦人家的公子,则一般是穿着蓝色的宫装。
但是来人却穿着紫色的宫装。这昭示着他身份的高人一等。他是这宫中地位最高的侍从,虽然同样是侍从,其实品阶等同于皇帝陛下外殿里面的女官。
他的眉如柳叶,可是这柳叶中却含着强硬。他的眼如春水,可春水深处是冰冷的旋涡。他不笑的时候,已是人世间最美的图画,可他一笑起来,却无人知道是何种风情。
因为人人知道,司徒悠然出身高贵,是司徒将军家中唯一的小公子。司徒悠然虽然身为男子,却一直被当作女儿养大,他虽然是作为侍从进宫,但是连陛下都对他高看一等,他的身份自然与他们不同。
而司徒悠然个性非常强,从来不允许任何人与他违背。只要他想做的,从来没有做不成的。年轻气盛难免有些心高气傲。在这些下等侍从眼中,这个人虽然名面上是个侍从,但在这宫中除了陛下的亲信老奴公公之外,只有他算是半个主子。
这时看到他,众人怎能不惊慌。慌忙整衣行礼。
司徒悠然顺着他们刚才看的方向看去,那里竟然是一个年轻的白衣女子。她身边站着的不是陛下的亲信老奴却又是谁。
司徒悠然皱起眉头,“该做什么你们都忘了吗,这宫里面还当真没有规矩了?”
众人忙匆匆散去,再不敢看一眼。
这边苗凤儿等到了老奴领她去太医院。却觉得这位老奴公公从见到自己第一眼开始,神情就诡异的很。
一直一直盯着她的脸看,难道她脸上长出花儿了。
其实这位老奴公公年纪不过四十左右,因为保养得宜,看得出年轻时候是个美人。他非常和气,态度恭敬,一点没有自恃是陛下身边的亲信而摆架子。不过,接她一个小小的太医,用得着劳动他吗?苗凤儿疑惑的很。
虽然她也知道太医的命在这宫里面是比较短啦,不过也不至于这么怪的态度吧。
将苗凤儿领到了太医院门口,交代了下面的侍从好好照顾,老奴仍没离去。
“苗太医,老奴有句话,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苗凤儿非常恭敬道:“公公言重了,有什么话都请直说。”
老奴迟疑着,终究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不可能啊,不可能。”半天回过神来,他陪笑道:“苗太医进去吧,老奴多嘴了。”
苗凤儿诧异地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呆了。
回头看看这个叫做太医院的地方,再一次默哀中。
站在这座几乎可以说是废弃的宅子前面,苗凤儿失笑,那块歪的快要掉下来的牌子上面,写的确实是太医院没错。可是,太医院,太医院,怎么会是这种样子,说是太医院,在她看来还不如那城郊的破庙。实在是,难以置信。这宫里处处繁华景象,怎么这独偏一隅的太医院能破落成这个样子?
推开门扉,便觉一股湿气扑鼻而来,苗凤儿看看满院子荒草,看样子在入住以前,得先清理清理了。
卷起袖子,苗凤儿仰头看看天色,还有几个时辰才会天黑。还好,有时间!
苗凤儿先进了里边的药房,四处翻翻拣拣,将还能用的药草挑出来,分类标号,整理清楚。将药房里面已经发霉的,完全失效的全部归置到一边准备丢掉。再将可以睡的地方收拾了出来,看看里边实在是糟糕的不行的被子,苗凤儿使劲皱眉头,将被子从床上拖出来,当废料丢了出去。
然后出院子,稍稍整理了一下。刚直起腰来,一个人站在门口,挡住了夕阳。
苗凤儿抬起头来,一时有点头晕。
======傻瓜木塔
一个高大的身影吸引住了她的目光,那个男人大概二十多岁的样子,身高——呃,非常高。眉目刚毅,说的上端正的脸上,倒很是敦厚老实,不,在苗凤儿看来,说的上英姿焕发。只不过,仅在于苗凤儿眼中,如果换到其他女人,一定会觉得这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实在是丑陋的可以了。
男人穿着一身侍卫的衣服。苗凤儿知道在这深宫之中,即便是侍卫,也由男子担任的。而一般男子是不愿意做这种事情的,没有出头之日不说,长年累月风吹日晒,哪里还有男人的样子,如何嫁的出去。
但是,总有人得做的。而这些做侍卫的男人,大多出身很差,家中过于贫穷,人长的也不出众。而在这宫中,侍卫不是用来保护皇帝的,其实是做苦工来的。宫里面吃力不讨好的又脏又累的活就是由他们做的。
苗凤儿奇怪地看着这个男人,然后慢慢露出一个微笑。“有事吗?”
男人受宠若惊,突然嗫嚅着嘴唇,不知道说什么好。
苗凤儿打量着他,发现他左边的袖子高高卷着,好象烫伤了一大片手臂,伤口红肿的厉害。
“找我看病?”苗凤儿又笑了,笑的很温和很随意。
男人有些黝黑的脸突然显出不知所措的神情来,仿佛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最后,仿佛下了决心般,重重点头。
苗凤儿觉得这个人很有意思。至少,她来到这个世界以后,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男人。虽然总是害羞的,动不动就脸红的她见了不少。但是看到他这样的,还是头一回。只是回答个话,有必要就这副样子吗?
苗凤儿拍拍身上的土,开开心心走过去。好久没有看到人来找她看病啦,大多数时候她比较容易激动,一药就把人家毒倒了,所以所有人就只知道她会使毒,却不知道她医术也过的去。
过的去啊。毕竟是药三分毒嘛,毕竟当年她跟地宫老神医学徒的时候,还是认真上了课的。没法子呀,这年头又没有赛车,她得养活自己嘛!
那手的烫伤是一大片,而且泡已经破了,都溃烂了。苗凤儿眉头又皱了起来,“好严重啊,你怎么搞的。”
男人把手缩了缩,倒像是挨了骂一样瑟缩,“我……我叫木塔。”
“木头?”苗凤儿又把他的手拖回来,看他疼的龇牙咧嘴的。心里有一阵暗爽。
看他的样子,傻傻的,应该很好骗的样子诶,要不要拐来陪她?
苗凤儿心里转着念头,面上不动声色。
“跟我进来吧。”她拖着男人进了房间,把他丢在一边,乒乒乓乓找了一会,把里面的罐子翻的乱七八糟,然后回过头来冲着他笑,扬着手里的东西,“找到了!”
木塔呆呆地望着她的笑容,大脑一片空白。
苗凤儿帮他上了药,看着他面色大变,冷汗直流,知道他伤口一定非常疼。该的,早干什么去了,就算没有大夫,一点保护意识都没有,受这么重的伤了还不知道伤口已经发炎了。
“痛吗?”苗凤儿看着他逆来顺受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觉得不太舒服,将他的手拖过来,“痛就要说啊!我帮你吹吹。”伤口上了那种药肯定会火辣辣的疼,更何况全部都破了呢。
木塔看苗凤儿真的低头帮他轻轻吹着,心里面的滋味真的很复杂。“我叫木塔。”
苗凤儿抬起头,四目相对,木塔清楚地看见她长长的睫毛顺着眼睛眨了眨的动作而抖动了两下,感觉到心脏好象也迅速跳动了两下突然停摆了,都不敢用大力气呼吸了,怕把她吹跑了。
“我知道,你说第二遍了。”苗凤儿无奈的叹口气,算了吧,这宫里美人这么多,找个人陪她还不算困难。这么傻的,免了。
似乎听的出苗凤儿口气里面的无奈,木塔心里重重一顿,立时垂头丧气起来。他还以为她跟别人不一样,原来她也烦他呀。
苗凤儿见他低着头不知道想什么,便努力拍拍他的肩:“不要这么难过,很快就会不疼的。不过回去以后不要在沾水了。明天开始定时来上药。”
木塔惊讶地抬头看着她,如同看到了什么非常值得惊讶的事情。
苗凤儿摸摸自己的脸,难道早上没洗干净?怎么今天每个人的眼神都那么奇怪呀。
苗凤儿在这个小院子里面呆了几天,发现着实无聊的很。因为皇帝陛下不生病,她就不被宣诏,不被召见,她的任务怎么完成啊。
玉兰啊,为了你追男人,我付出了多大的心力啊。赔上自己不说,现在还进了这个鬼地方。
不过,好在木塔每天都来上药,虽然话不多,好歹是个大活人啊。苗凤儿现在考虑要不要将就将就算了,毕竟这个傻小子看起来壮实的很,不容易玩坏,而且很听话啊,晚上用来做抱枕一定很舒服。
这天苗凤儿舒舒服服地躺在院子里面晒太阳,突然听见外面有一个清亮的少年的声音:“你这个贱民也要看御医,你付得起诊金吗?”
苗凤儿一骨碌爬起来,有热闹可以看,有活人说话的声音诶。
可是走到门口,她不高兴了。
木塔在门口跪着呢,一个蓝衣的宫装少年一手叉腰,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你配吗,呸,我们这些侍子都忍着,你怎么敢到这里来?”
苗凤儿怒了,看到木塔笔直地跪着,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