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筝天雨情第7部分阅读
秦筝天雨情 作者:rouwenwu
这边司徒悠然正踌躇着,伸手想拉起她来,却又觉得自己身份高贵得紧,万一被别人看见了可怎么好,平白的“哼!”
一声冷哼倏地在空中响起,长发及腰的白衣男子鬼魅般的出现在司徒悠然背后听见人声,司徒悠然惊诧万分,还没等他回过头来,已经被一个利落的手刀劈晕在湖边。男子冷冷望了他一眼,向苗凤儿伸出手去男子将神智不清的苗凤儿温柔地抱在怀里,一个纵身起落,便不见了踪影。
昏黄的灯光下,白衣男子坐在床头,轻轻帮陷入昏迷中苗凤儿守侯着。
“……是你吗…是你吗……”苗凤儿突然喃喃地说起了梦话,“你终于来了……带我走……带我走……我再也不要一个人了……”
她的声音充满了无法言喻的哀伤,在这寂静的夜晚带着无尽的凄凉之意。
白衣男子身体颤动了一下,犹豫地伸出手,帮她抹去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落的泪珠。
苗凤儿恍惚中,感觉到有人轻柔地抚触她的脸,柔地像是抚触易碎的珍宝,是姐姐吗,是一直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的姐姐是不是,她就知道,姐姐是不会丢下她一个人死掉的……
多少年来,都是这样相依为命的生活着,姐姐怎么可能为了一个什么莫名其妙的男人而自杀呢?不,她不相信。
姐姐,别再丢下她……她好寂寞,好难过,为什么都没有一个人真心待她呢……他们都……
白衣男子不敢置信般将她搂入怀中紧紧抱着,小凤儿……你——到底是梦到了谁……谁在你心中占了这么重要的地位……是为了那个地宫之主,还是为了那个名门公子,他们,到底哪个才是让你牵挂这么深的男人……
苗凤儿忽然睁开双眼,仍然有些醉意,却还是发现了这个怀抱并不属于姐姐。
一望之下,惊讶之情不可遮掩,脱口叫出:“师傅!”
原音叹了一口气,“你终于醒了。”突然恍然觉得不对,便不着痕迹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眼前这个男人,一身白衣坐在床头,白皙的肌肤,优雅的轮廓,修长的剑眉,挺而微翘的鼻子,淡薄的嘴唇。即使是坐着,周身也散发出儒雅的气质。就连刚刚轻轻落在她脸上的手,也是骨肉均匀,指甲圆润光泽,指尖漾出淡粉色的光泽。
看过那么多的美人,能美成这样且儒雅入骨,气质出众的似乎只有此人。
苗凤儿经此一吓,倒真的清醒了。低声笑了一下,“师傅你还真是神出鬼没的!”
原音抬手便给她的头一下子,“又没大没小!”声音却比刚才还温柔许多,连下手都不算很重。
苗凤儿却大声哎了一下,抬眼亮晶晶地盯着他,突然咧了嘴,“既然师傅这么说,那凤儿恭敬不如从命啦。”
她从床上起身,老老实实跪好。恭敬行了个大礼,“老神医师傅在上,受徒儿一拜!”
原音失笑,将她一把拉地坐了下来,眼睛却因为她的一个“老”字黯淡了一下,是啊,他怎么不老,他足足比她大了十二岁。他怎么不是老了?
明明知道是知道,可是听她亲口说出来,还是觉得落寞的很。跟她在一起的人,除了君玉函比她大了些,其他人也都跟她差不多年岁,她当然觉得自己老了。
心里这样想着,面上却没有露出分毫,仍是温雅地笑笑,“你这个胡闹的,怪不得惹了如此多的麻烦!”
苗凤儿嘴巴一扁,竟然如同一个小姑娘般撒娇起来,“当然啦,有师傅宠我呀,我当然还能胡闹下,可是师傅你又不常在我身边,难得回来一次还不早来看我!”
原音被她嗔怪的语气弄的心脏都窒了窒,只觉得她这副娇媚的神态却只由他看见了,心中又甜却又气苦,你只道怪我不来见你,我出去那么久,何曾见你来寻我,到底是心中记挂着年轻俊俏的少年郎,怎么会记得我这么个半老头子。
苗凤儿见他沉默,只得重新开了个话题,“怎么不见未来师娘?”
原音面色突然冷淡下来,却好似生气了一般:“你我难得见面,你竟只想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苗凤儿望天,那让她说什么啊?半饷竟然窝进了原音怀里,恩,师傅身上的药香味道真好闻,“师傅,不要生气嘛,我以为你跟李姨已经和好了。”
原音怀中搂着软玉温香,哪里还说的出拒绝的话,一颗心七上八下地跳动个不停,连刚才心口的郁闷都不知道何时飞向了天外。你只道她是你未来师娘,你可知道我对你无奈何,君生我已老……
“其实李姨真的很好,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意跟她在一起,可是她这些年的痴情我都看的到,她对你是真心的呀!”苗凤儿苦口婆心,师傅是这世界上对她最真心的人,不为利用她做什么,只一味教她医术和轻功,虽然他常年在外行医,这份恩情她却不会淡忘。
她不愿意见他孤身一人,直到老死。
原音仿佛一下子从云端上坠落下来,“我从来没把她这个人放在心上,对于她来说,也断然不会娶我当她的夫郎,她一个世家的当家之人,如何会娶一个望门妨回家做夫郎,更何况,我还是个——”
“呸呸呸,师傅又瞎说了,是不是又要说什么断掌的男人不吉利,克妻亡族这种话,胡说八道,谁要是敢说这些话来污蔑师傅,我就割了他的舌头!”
原音的心暖了暖,一下子松懈下来,这些年受的委屈与愤懑,仿佛也在她的安慰下淡去了。这世界上,始终就只有她一个人这么说——所以他才如此的难以自拔——明明知道不可能——还是……
苗凤儿眼睛中闪过一层寒意,任何人,都不可以伤害她的师傅,师傅是她一个人的师傅,她一定要好好保护他!他也是对她最好的人,李姨出身世家大族,家中夫郎成群,她怎么可能让师傅不受那些男人的荼毒,师傅这么纯良,万一到了那样的家庭,要如何自处!
所以,他们真的是不合适,师傅好可怜,压抑心中对李姨的爱慕,拖了这许多年,心愿都达不成,她一定要帮他找个真正可心的爱人!(作者望天中,小凤,所谓的睁眼瞎说的就是你这种,你哪只眼睛看到你师傅喜欢人家了=0=)
说医毒圣手原音纯良的,全天下大概就只有苗凤儿这只了……
=第 30 章
苗凤儿折腾了这几天,其实已经非常非常累了,跟原音又说了好一会儿话,再也无法掩饰疲惫,趴在原音怀里面昏昏欲睡。
原音抚摸着她柔软的发丝,任由她睡着了。
她就睡在他的怀中。她不快乐,总是不开心,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她应该是什么都有了,地位,钱财,美人,还有那么多人喜欢她,她到底还有什么不开心的呢,在她心目中,到底什么东西才是最想要的。
说起来,她还真是有风流的资本。她的眼睛、嘴巴、鼻子、眉毛、额头,每个地方都那么精致好看,原音慢慢的从苗凤儿的额头往下凝视着;看到她的嘴时,他的心忽然一阵紧缩,心跳有些剧烈的跳动起来。
他不由自主的摸摸自己的嘴,然后又缓缓的伸出手指,用很轻的力气抚摸上苗凤儿的嘴唇,描绘着她美好的唇形,她的嘴唇嫣红轻柔,透过他的手指,隐约传来一阵温软的触感。
他着迷似的反复摩挲着她的嘴唇,然后又把手指贴到自己的嘴巴上,仿佛要将她温柔的气息传达到自己身上来。
如果他晚生一些,如果他能够更早碰上她,他绝不会让君玉函那样伤她的心。她不一定真的想要孩子,但是她想要个亲人。所以才会那么伤心吧……
第二天,苗凤儿醒了之后,发现原音已经走了。
她叹了口气,再次为今日的无所事事而悲哀。自从她回来之后,闻人月根本就不肯见她,害她编的好多理由都派不上用场,真是可惜了了。
正无聊着,宣召却到了。
苗凤儿跟着老奴来到陛下的内殿,老奴对她恭敬地行了个礼,便看见那宫殿里的侍子鱼贯而出。
老奴作了个请的姿势,便弯身退了出去。苗凤儿心中惴惴,但是又不能此刻打退堂鼓,不得不直直走了进去。
但愿陛下千万不要大发雷霆,苗凤儿内心默默念着,进了内殿。
闻人月一如上次一般,坐在椅子里面,只露出了半个身体。
“草民苗凤儿晋见陛下,陛下请饶恕草民之罪。”
闻人月突然轻笑起来,“起来吧,你不用如此惶恐,我没有打算怪罪你。过来!”
苗凤儿直起身子,慢慢走过去。
闻人月只比以往憔悴了些,其他并无不同。他只穿着件单衣,显得瘦削的厉害,但是却看来很有精神的样子,眼睛也亮的很。
他看苗凤儿眼底的不安之色,淡淡笑了笑,“今日你帮我擦身吧,你知道,我不想让外人知道。”
什么!什么!
苗凤儿心中大惊,简直是不能理解他的意思,什么道理,难道她不是外人,还是他已经准备把她干掉了?
一旁的金盆中盛放着热水,一块雪白的帕子搭在一边。
闻人月却不多解释,只冷下了脸,“莫非我竟然叫不动你了么?”
苗凤儿哪能不会看脸色,急忙端出笑容,“苗凤儿哪里敢?陛下放心,苗凤儿一定尽心尽力。”
壮着胆子将闻人月的上衣解开,苗凤儿内心苦笑了又苦笑,她这是什么命啊,完全是个仆从嘛,看闻人月将眼睛闭上休息了,她不得已又将男人的裤管拉高擦拭。他的腿苍白的几乎可以清晰的看见血管,苗凤儿在心中叹息着。
不过,她一个女人,有些地方真的不方便替他擦的。她擦拭了可以擦的地方之后,便想放下帕子,轻轻退出去。
“你都擦好了么,不是还有地方没有擦?”闻人月的声音突然响起,眼睛却还闭着,声音有些颤抖。
苗凤儿恨不得一头砸到椅子的把柄上,死了算了。
苗凤儿将湿帕子洗干净再拧干,犹豫了半天,都下不去那个手。看了看闻人月冷凝的容色,小心肝颤抖了,没法子呀,这里他最大,他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她把心一横,摆出一付视死如归的样子。她将他下身长裤的系绳解开,用湿帕子探入裤内替他擦拭。蓦然,她的手僵住了,碰到的东西令她惊住了,他的分身滚烫而炙热,几乎烧痛了她的手。
她的手立刻缩了回来,几乎受了雷劈一般,立刻要落荒而逃。
但闻人月却反将她扑倒,两人在厚厚的毯子上滚成一团。闻人月紧紧压在了她的身上。
苗凤儿想推开他,但闻人月却更紧抱住她,她待要使大力推开他,却突然感受到他压在她身体之上的绵软的腿。
闻人月压的更重,“吻我!苗凤儿。”
“不!”苗凤儿不敢乱动,更加不能跟他动手,却冷冷拒绝到。
闻人月抱住她的脖子,自己将唇凑上去贴在她的嘴上,动情的吻着,嗅闻着她身上令他长久以来迷醉的花香味,只是这样的接触,就让闻人月开始急促喘息起来,心脏剧烈的狂跳,连下身也无法遮掩地抵在她柔软的身体上。
苗凤儿不躲不避,可就是死死抿着嘴唇,不肯让他把舌头伸进去探索的更多。
闻人月肤色过于苍白,头发披散在苗凤儿的胸前,在灯下,闻人月显得特别清俊,他抬起头,轻轻的喘息,眼睛注视着苗凤儿,眼中的坚定任谁都抵挡不了。
见苗凤儿不为所动,他心中懊恼,压抑的愤恨一时间涌动了上来,“吻我!”
“不要!”苗凤儿别过脸拒绝他。
闻人月见她这么固执,改用手抚着她的颈项,随即身子往下滑,吻上她的颈项。苗凤儿僵直了身体,闻人月反而吻得更起劲,他急促的喘息,狂乱的吻着她的身体,并拉着她的手,抚摸自己近乎赤裸的身体。
苗凤儿暗叹,老天爷,我是很有节操的,你不要这样扔下我不管啊!我不喜欢霸王硬上弓啊,尤其不喜欢这样的呀!
===第 31 章
她叹了一口气,突然伸出手拉起了闻人月的头发,开口道:“陛下,别再演戏了,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闻人月一把柔软滑顺的长发被她抓在手里,被迫抬起了刚才还埋首在她身体上的头,他的脸色太苍白,淡色的嘴唇几乎没有太多血色,清澈的眼睛里流露着一丝的迷茫,全身流露出一种脆弱,更是迷人,激起人全心的爱怜。
双目对视,苗凤儿扬起一抹无所谓的笑容,“陛下,苗凤儿没有跟您客气的必要,有什么话还是敞开说吧。”
闻人月脸色变了变,眼中现出复杂的颜色来。
“一直装着喜欢我,你不累么?何必呢。”苗凤儿淡淡道,容色十分正常,却难掩厌恶之色,“苗凤儿不会永远都是傻瓜吧。”
闻人月双手勉力撑起身子,却恢复了初见的冷漠。“你果然还不傻。”
两人的身体紧密地贴着,姿势暧昧,却说着这样的话。
“陛下,可还是为了我身上的蝴蝶印记而来?”
闻人月低笑一声,“你终于明白了。”
苗凤儿黯然一笑,“如果到了今天我还装傻,死了的话大概也真是与人无尤了。”
闻人月听她话中大有萧瑟之意,一时之间反愣了愣,半天才开口:“你可知道蝴蝶印记只有正统皇室公主才会有的。”
苗凤儿点头,“不但知道只有公主有,我还知道你身上没有。”
闻人月的发丝垂落下来落到她的脸上,苗凤儿又笑笑,“陛下不必惊慌,既然陛下已经坐了这个位置,苗凤儿就没有拿回来的道理。”
“你早就已经知道了?那你还敢留在宫里,胆子还真是不小。”
“当年兰贵君生下的是一个女儿,本来最有机会继承大统,可惜却天生是个傻子,无奈之下,只能找他的表姐寻了个对策。经过商议之后,兰贵君的表姐,也就是现在的司徒将军,竟然将公主偷偷抱出宫去,换了个孩子进宫。可兰贵君万万没有想到,司徒自己也有私心,她虽然答应了换个孩子,却希望自己的血脉坐上皇位,只可惜,当时她只有两个儿子,不得已,她只能将长子换了进来装扮成公主养大,兰贵君把柄拿捏在她手中,只能哑巴吞黄连,好在女帝很快就一命呜呼了,女皇子息单薄,剩下的几个小公主都莫名其妙的接连夭折,司徒扶持自己的长子以公主的身份即位,但是他身上并没有闻人氏世代相传的公主印,是也不是?”苗凤儿施施然言到,仿佛说的是一个故事。
闻人月点头,仔细端详了她一阵子,赞许道,“你的想象力不错,居然能把这个故事编的这么完整。”
“拜托,我可没有编呀!这难道不是事实么?”不是事实,那地宫最底层关着的男人可不就是当年因为生出公主而荣宠一时的兰贵君么,君玉函千防万防,却哪里能够预料到她早就将这一切摸的一清二楚了,呸,装什么情圣,当她会相信吗?她如果就是公主,那当年他肯定已经知道了,仇人的女儿他留在身边,必然没有什么好心肠。
还要把她送到这里来,如果没有特殊的目的,她就变成傻小姑娘了。想到那个单纯的傻小姑娘,苗凤儿叹了一口气,“陛下,咱们前事不提了,现在我们或许才是最应该合作的人。司徒将军未必仍然一心扶持你,地宫那边又虎视眈眈,我们日子其实都很难过。”
闻人月点头,手却开始解开苗凤儿的衣服,脸上一片正色,“所以我们才更要亲近亲近啊!”
苗凤儿冷笑,“说的没有错,你想要的,无非是一个真正的公主,而我要的——”
闻人月舔上她的下巴,喃喃道,“你想要什么,我真没有看出来你想要什么,告诉我,你要什么——”
苗凤儿轻微地喘息着,任由他胡闹,把话说完才是正经,“我要没有人监视的舒服的日子,不用被人控制的过日子。”
闻人月眼神暗沉,一口咬了下去,“那你要好好跟我合作才是。”
“陛下,还是去床上好不好,虽然地上也不凉,到底不太舒服啊!”苗凤儿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讪笑道。
闻人月面色一冷,生怕她后悔一般,“这可是你说的!扶我起来。”
本应是戒备森严的寝宫此时却意外的没有一个随伺的侍从在内,富丽堂皇的寝宫中空空旷旷的。四周盘龙镏金的柱子让本是用于皇帝休息的地方凭添几分肃穆的感觉。
“恩……”
像是男子极力压抑的呻吟从寝宫正中那大得不像话的龙床上传来,微风抚过,轻轻撩起了那本被层层纱帐遮得严严密密的床缦,露出了龙床之上滛乱的一角。
闻人月瘫软着身体躺在大床上,浑身赤裸。苗凤儿趴在他的身上,她的舌头已经象蛇一下滑入他的口中,与他的舌头纠缠着,诱探他的咽喉深处,引诱得他只想把这香舌一口吞下。这蛇一样的舌头一下、两下,在他的口中不住的纠缠,不住的挑逗,他深吸了一口气,忽然之间这舌头想要自他的口中抽身而去时,他一下子咬住了那舌头。
“唔唔唔……”现在说不出话来的是苗凤儿了,他的舌头被闻人月咬住,真是动摊不得。
见苗凤儿不舒服,闻人月骤然松口,苗凤儿不住地喘气,失笑地望着他。
“我比你以前的男人如何?比他们强么?”闻人月突然道。
苗凤儿心里莫名其妙,她对他根本就没有兴趣,本就是勉力为之,不得不做的事情。更何况她心中始终记挂着卫可风这个人,其他人,真的没有放在心上。
如何比较?
闻人月自嘲道,“我忘了,我这么个废人,玩起来哪里有什么乐趣。”
未等她开口,他的嘴已经移到她的颈间,轻轻啮咬着。
苗凤儿哪里能让他占有主动,当下不愿意示弱般轻轻地吮吸着他的右耳垂。立刻,闻人月就停了动作,只能急促的喘息着。
他只觉得整个人象是要爆炸似地,却又喊不出来发泄不出来,只能难受地哼哼着,心里只觉得憋得屈,憋得慌,他的头脑已经在极端的情欲下变得空白,只剩下肉体本能的索求。
苗凤儿轻咬着他的耳垂,一只手已经托住了他的腰部,腻声道:“乖,这样会舒服些的。”
她将他的分身轻轻纳入了自己的体内,只求尽快达成目的,不想跟他多做牵扯。本来,这种事情只有跟喜欢的人做才有乐趣,他们这样心怀鬼胎的,还是早点结束比较好。
一声声破碎的呻吟,自闻人月口中断断续续地发出。他觉得自己的神魂正随着苗凤儿的挑逗,被送上飘飘欲仙的九重天外。
骑在他身上的苗凤儿,只是如同履行义务一般尽力让他尽快达成目的。
“啊、啊、啊……” 闻人月脑海里一片空白,只在苗凤儿的每一次起伏中发出配合的呻吟。
他的额间、背上布满细碎的汗珠,不知被这样弄了多久。快感一波接一波,累积在他的体内,让他的身体和灵魂不住战栗。
苗凤儿咬着他的耳垂,令那种刺痒的感觉一波波地自脊梁传到他下身的分身里去,那里紧窒的包裹着他的地方让他神魂俱醉,瘫软的双腿却仿佛有了一种感觉,似乎要配合着腰部想进入的更深,猛然一阵排山倒海的快感,骤间将闻人月淹没得将近窒息……
一缕阳光斜照进大殿,闻人月茫然地看着床顶繁丽的花纹,天亮了?
他的腰简直象是已经断了,浑身上下,连一根手指头也抬不起来了,然而两腿内侧却不停地痉挛颤动,只觉得浑身沾染着湿腻的东西。他在大殿内搜索着苗凤儿的身影,猛然间,他看到了站在窗口的苗凤儿。
她倚在窗边,衣衫不整,披散着头发,嘴角含笑,神情似十分温柔。眼睛却向外眺望着,悠远而宁静……
她在想念什么人么……闻人月心中莫名不快,还压抑着一种陌生的痛感。
就在这时,听到外面低低地敲门声,老奴在外面恭声道:“陛下,是否要传早膳。”
闻人月待要坐起,猛然间浑身无力又再度跌回床上去。待见自己身上光溜溜的,全是青的红的痕迹,偏偏挪动一步也不行,眼看着衣服却拿不到。苗凤儿转过身来,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他不由窘怒道:“给我穿衣。”
======第 32 章
苗凤儿微笑着走过来,捡起地上的袍子要服侍他穿衣,这时候闻人月才发现,苗凤儿居然只披了件外服,胸口扣子未扣,敞开很大的角度,正看见她颈间和酥胸上的吻痕来。她本来就肤白如雪,更映得这些吻痕显得红艳动人。
苗凤儿俯身替他披上外袍,又取了长裤替他穿上,看他故作冷淡,手在他分身上竟揉弄了好一会儿,他被弄的浑身痉挛,只睁大眼睛瞪着她。
苗凤儿自是笑了笑,带着三分嘲弄和惬意,披了外衣便要去开门。闻人月刚缓过来,见她这样毫不在意,生气地要死,又不知道自己生什么气。
老奴弯腰进来,眼睛不抬,并不敢在苗凤儿身上停伫半刻,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端着食盒走向床边。
闻人月却冷声道:“爱卿服侍我用膳吧。”
苗凤儿愣了愣,才伸手接过老奴手中食盒。老奴恭敬地退了下去,自始至终没有抬头看一眼。
苗凤儿歪头想了一会,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走过去,抱起了闻人月的上半身,让他靠坐在床上,脸上恭谦地笑着,另外一只手,却狠狠地捏了一把他的分身。
闻人月倒吸一口气,两手却用力地抱紧了苗凤儿。
苗凤儿只用一只手一勺勺地把清粥喂到闻人月的口中,不知情的人去看,还真的以为她在服侍男人吃早饭。
可是她却也爬上了床,骑坐在闻人月的身上,用膝盖去顶他,甚至不时抬起腿来,轻轻的磨擦他的身体。
闻人月只觉得全身冷一阵热一阵的,又想哭又想笑,一颗心狂跳不止。他几乎要大叫出声,然而每次就要他爆发边缘时,女子却停下来,温柔地吻他,吻得他七晕八素地说不出话来。
他明明双手可动,可以推开她,却不知道为什么,两手紧紧地抱着苗凤儿的腰不敢放开,整个人却已经软成一滩水了。
苗凤儿喂完饭,放下碗那一刻,闻人月终于松了一口气,却又带着很浓重的失落情绪。
还来不及等他细细品位,苗凤儿便又把他强行按压下去,再一次放下了帘缦。
好在他抱恙在身,不然连早朝都去不了。庆幸地想着,闻人月伸出手去,慢慢地解开她的外服,露出玉一般的肌肤,他倚在这雪白的胸膛上,轻轻地抚摸、轻吻、扭动着自己身子,用挺立的分身去磨蹭,口中发出销魂的呻吟。
他以为她还要与他欢爱,正兀自心潮澎湃,却听见她在他耳边低声道,“老奴即便可以信任,也不要让他知晓太多,为了他好。刚才那碗粥里面,我放了点东西,你在一月之内应该就可以怀孕。”
闻人月差点喷出一口血来,心中又气又怒,半天指着苗凤儿说不出话来。
苗凤儿一脸无辜,“你以为我又要跟你来一次吧,你真滛荡啊,昨天晚上还不够,早上还不放过我!”
闻人月气的差点昏了过去!还来不及发作,苗凤儿却突然沉身将他难受的分身重新又纳入,笑了笑,“算了,也不能让你做亏本生意,这算利息好了。”
他一条残废的腿被孤零零的留在床的边缘,帘缦覆盖之外。从外面看去,只能看见那条残废的腿在床边似乎恢复了健康一般,不断的抖动着,打着颤。
“嗯、哼、哼……我受不了啦……快、快、快、呜呜呜,啊……”这天清晨,某上在床上不停地发出令人销魂,欲求不满的呻吟声。
老奴隔了厚厚一道门,还听见皇帝陛下滛荡的叫声,不由得缩了缩脖子,暗中想到,陛下真不容易啊,昨夜陛下就被享用了一个晚上,今早还来,真是太辛苦了。幸好,所有的侍从都被谴出去了。
自这日开始,苗凤儿每天除了给陛下出诊外,更是开始了每天不定时偷偷爬窗户进入皇帝内殿的勾当。
只不过苗凤儿在床上花样百出,想出的折腾人的法子更多。老奴都无法预料她什么时候就会翻脸,她一翻脸,连陛下都照骂不误,摔门就走人。她一高兴,就把陛下往死里折腾,清平帝几乎要被她的喜怒无常给气死,却又期盼她心情好。
……
御书房的龙椅上,清平帝满脸汗水,长发披散,无比尊贵的龙袍被撩高到腰部。
双腿间的分身被一个女子的身体肆意吞吐着,白色的jg液沾染了两人的身体和衣物,连桌上的奏章都被弄的一塌糊涂。
“陛下,今天天气不太好,苗凤儿想,还是下午就把事儿了了,晚上就不过来了吧。”
闻人月呼吸困难,情欲澎湃,几乎发狂,却如同一盆冷水从头泼下,她到底把他当什么,她每天如同来上朝一般占有他,一回头就把一切都忘了,不高兴来就把他一个人丢一个晚上,她是个该下十八层地狱的浑人!恨不得吃她的肉,扒她的皮,将她挫骨扬灰!闻人月心头尽是愤怒和满满的无可奈何……
可对上那双荡漾着柔柔水光、火星子一般的黑眸,当今圣上竟有一霎那的失神……
实在是……
好想挖出来,泡在药水里面,天天放在案头,让它一直这么温柔地只看着自己——心中转过无数恶毒的念头,闻人月真的很想要这双眼睛,渴望到心脏都在微微抽痛。
苗凤儿看他眼中闪现的复杂光芒,心中暗叫不好,不能太任性把他惹火了吧,现在好歹还用的着他。便低声对他道:“今晚在寝宫等我,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闻人月一愣,脸色又缓了过来。苗凤儿又开始重新安抚他。
高嘲过后,苗凤儿一反常态,竟然主动帮闻人月清理起身体来。她低头仔细去端详清平帝,只见他一脸迷乱,原本十分淡漠无情的双眼失神地微张着。
激烈运动后的胸膛重重地起伏,两个红色的||乳|尖上还沾着滴滴的汗水……
他双腿无力地瘫软着,显然完全被她榨干了力气。
她看到这滛荡到极点,却又美丽到极点的一幕,暗暗叹了一口气,这个男人不属于她,她也完全不想要,不过,既然现在要做,双方都舒服自然是最好。她伺候的他舒舒服服,即便离开了,也不至于完全翻脸,多少有份情谊在。
第 33 章
闻人月呆呆搂着苗凤儿的脖子,靠着她坐在他寝宫窗外的花园的假山石上。单薄残废的腿靠着她的身体,涌上来人体的温度。
花园里竹影斑驳洒在地面不住摇曳,依稀听见清泉汩汩流淌,已经是初秋,他单薄的衣衫有些无法抵抗住侵蚀的寒意,不由得往苗凤儿身上靠了又靠。
这么晚了,把他带到这里来做什么,闻人月疑惑地望着苗凤儿。
苗凤儿淡然一笑,纤细手指探到他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可能马上就要开始了,安静。”
此时,一阵轻轻的摩擦声吸引了闻人月的目光,他看向假山前方一角,月光无法洒落的暗处,一株枝叶翠绿、婷婷袅袅的花蕾突然浮现。皱皱眉头,闻人月凝神看去,他不知道那是什么花,竟然在夜里将要开放。
他的花园里面,从来都有无数奇异花木,但他从来没有留心过这一株,更加从未见过其开放。难道它的花期竟然在夜里?
仿佛故意要吓吓闻人月一般,那株花竟然悠悠绽放,清香袭人,不过片刻,二十多个花瓣傲然绽放,崭露着清雅风姿。
“可惜我找遍了花园,也只看见这一株,如果能够多找一些,满展于架,花开时令,犹如大片飞雪,甚为壮观。”苗凤儿低声道,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那花。
“它叫什么名字?”闻人月仿佛陷入迷梦中,痴望着那花。
“昙花,它叫昙花。”闻人月被她语气中荡漾着的暖暖温情震醒过来,他听错了么,苗凤儿或调笑或怒斥,从来不愿意流露出一点感情来,怎么对这花倒好似非常喜欢一般?
“那我将它移到寝宫去好了,慢慢欣赏。”闻人月傲然道,仿佛所有一切美好都应该属于他。
苗凤儿半侧着脸,悠悠望了他一眼,便转过头去盯着那花,仿佛要将它刻在心中一般认真。
闻人月愣了愣,被她看的一眼又挑起了怒火,那眼中,分明有着一种嘲笑的态度。
不可原谅!
刚要发作,却被她认真的侧脸迷住了,那精致的脸和专心欣赏的眼神里透出一份娴静之美,纤长的睫毛一动不动,极其专注的盯着前方。闻人月一颗心莫名其妙地急速跳动起来,不知道是为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昙花,还是为了此刻这个苗凤儿。
苗凤儿眼睛都不眨地盯着那昙花,闻人月想都没有想,揽了她的肩膀,靠在上面,眼睛竟然一刻也离不开她的脸。苗凤儿看了那昙花多久,他就看了她有多久。
就这样不知道到了何时,突然苗凤儿露出一种奇怪的神色来,低声道:“我们回去吧。”
一直呆望着她的闻人月这时候惊醒,只觉得尴尬,怕她发现他如此痴呆地一直盯着她看。赶紧转过去装作欣赏那昙花,却惊觉那花早已凋谢……
昙花一现,不过短短几刻……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苗凤儿会对他的言辞表示不屑了,这不是显得他很无知?
闻人月又恼起来,他一跟苗凤儿在一起,就特别容易生气,特别暴躁,这根本就不像他,真是讨厌。
“你这个滛徒,都是你这个不要脸的!昙花有什么希奇的,你喜欢,我就讨厌,我马上下命令,砍了所有的昙花!”闻人月为了摆脱心中愤怒,竟然将怒气牵连到昙花身上。
苗凤儿本来莫名其妙,但听他骂她已经觉得不高兴了,他这么说倒好象全是她强迫他一般,本来做生意就是你情我愿,她做什么要听他这样侮辱。亏她还好心带他一同来欣赏,真是罔作好人。
一火起来,也就一把把他推了下去,重重摔在地上。
然后头也不回就离去了。
闻人月被孤零零地扔在地上,双腿不能动摊,如同被丢弃的破布娃娃。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他总是把事情弄的一团糟。
刚才……那个人就在他身旁……
夜里花园里面的风很冷,闻人月困难地拉紧衣襟。听见不知道何处有虫轻轻鸣叫,却显得四周更加安静。
仰躺在地上,他竟然不愿意喊人来帮他,这到底是怎么了。
星星映在眼睛里,如同水漾开来,令闻人月的心静了。冰冷的星光一点点闪烁着,闻人月的心里凉凉的。 他不明所以地摸摸胸口,刚才,就是刚才,明明还那么温暖的感觉。片刻就只留下寒冷。
冰冷一点点渗进骨子里。越是如此,心越是清楚明白。
越是清楚明白,越是毛骨悚然。
那些星星看得久了,竟然如同苗凤儿的眼睛一般。
那时候在第一次知道他是个男子时候,镇静而温柔的眼神;在为他治疗的时候,那关切而认真的眼神;跟他摊牌的时候,明明悲伤却那么隐忍的眼神;压在他身体上的时候,那任性却怜惜的眼神;刚才注视着昙花,那种怀念宁静的眼神……
闻人月的心中酸楚。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苗凤儿如同蚀骨的毒,一点点浸入了灵魂?对方是真正的公主,而自己却是个夺了她位置的君王。
痛苦慢慢蚀骨,闻人月不自觉摸了地上的石块,把那些棱角慢慢握紧在掌心。
是不是身上的痛苦可以掩去心头的伤痛?
但是即使如此,心脏的地方还是抽痛着。
他伸手,盖住眼睛,遮住一天星光。
眼角微湿。
躺在冰冷的地上,连身体也慢慢变得冰冷。
只是,心里那一双眼睛微笑看着她,终究没有褪色。
只有越来越清晰。
正以为要这样兀自悲伤下去,却听见一个女子温柔的笑语:“我走的时候还在想,如果你叫人过来帮你回寝宫就算了,如果没有,干脆咱们在露天做好了。”
闻人月惊诧地睁开眼睛,却看见苗凤儿蹲在他旁边,一脸调戏样。一边说着,就一边褪下她的一件衣服,大有马上要在这里要了他的架势。
露天做?她果然是个任性妄为的色胚子!闻人月只觉得一团火从心头蹿了起来,竟然瞬间驱散了浑身的冰寒。
刚待再次忍不住发作,却突然被苗凤儿抱起了上半身,她竟然将脱掉的长袍裹在他的身上,转眼将他包的严实,半扶半抱他起来,苗凤儿吃力道:“你稍微用一点力气,你的腿其实已经有知觉了,下面要开始练习了,尝试着用点力,自己站起来。”
闻人月呆呆的望着她,心头涌起不知道是感动还是温柔的酸楚,不要说站起来来了,整个人竟然立刻酥软了全靠在她身上。
苗凤儿被他一压,没有心理准备,顿时向后栽倒……
=====第 34 章
苗凤儿一时间没有防备,只能被压的坐倒在地上,闻人月也一下子跌落在她身体上,重重压了下去。苗凤儿擦着假山跌倒,恰好靠坐在假山边上。
闷哼一声,苗凤儿脸色未变,将怀中的男子保护的很好。
闻人月没有察觉到她的变化,本想挣扎着站起来,可是一下子却又站不起来。急的额头都冒出汗来。
苗凤儿的手落到他肩膀上,“不用着急,我扶你起来。”
闻人月却反应奇怪,他一把挥开她的手,如同要掩饰什么一般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苗凤儿以为刚才他受伤,正强行按住他要仔细检查,却发现月光下他苍白的脸色不知道为什么现出淡淡的粉红,披着她外衣的身体慢慢的扭动着。连光洁的额上都布了一层细细的汗珠,他竟然死死咬住下唇,似乎正在强忍着某种煎熬,残疾的两腿明明是在抽搐个不停。
苗凤儿知道闻人月骨子里面其实是个骄傲的男子,此刻他双腿残疾,受制于人,甚至连站都站不起来,还是在她的这个外人面前,岂非极度难堪。
她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只得伸出手轻柔地抚摸他的头发,希望缓解一下他的情绪。
闻人月浑身一僵,随即却哆嗦的更厉害。
苗凤儿看出他神色很是不对,转念一想,伸出手探入他的长裤之中,顿时就明白了。原来是刚才挣扎间引动了他的欲望,怪不得他难堪的要死,又不好说出来闻人月感觉到苗凤儿的手触碰了一下自己正痛苦的根源,立即发出一声痛苦又夹杂着愉快的呻吟,本来还不愿意让她发现,他竟然在跌倒在她身上的时候,分身立刻就——真是丢脸——自从身体被她弄过,就变成这副样子,只要她靠近三步以内,不由自主就会在脑子里面胡思乱想起来……
苗凤儿知他此刻非常难堪,也不好说什么,心中叹了一口气,稍稍用力的握住了他前端的欲望,不住套弄,不时的用指尖轻按那甜蜜的顶端。
闻人月靠在她身体上,此刻只能仰高了修长的脖子,不住大口的喘息,双腿的内侧已不由自主的颤抖痉挛着。
苗凤儿却突然听见了轻微的动静,似乎有人!她迅速用长袍掩住自己的动作,犀利的眼神投向一个黑暗的角落。
闻人月哪里知道这些,他见苗凤儿竟然在关键时刻停下了,便再也顾不得许多,自己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