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秦朝悠闲生活第2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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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朝悠闲生活 作者:rouwenwu

    一声,手中剑便扔了出去,插入了草丛中,悉索的声音消失了,景岚走过去,拔起剑来,剑尖上穿透着一条三角花斑蛇,不用知道它的名字,景岚便可以断定,这蛇绝对有剧毒!

    终黎熙不知道银针的事情,他来的晚往一步,便只看到那人扔进草丛里一只活物,如今看到毒蛇,已经死了,便放下了心,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却下一秒忽然想起,那人是府里的仆从,他怎么敢放蛇?必定是有人指使,这里有谁能够指使的动人,不用多猜,已经不言而喻了!

    终黎熙看向景岚,又看了看对面的赢君,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指使落在景岚身上的视线有些复杂,他们见面了……景岚是要和他相认了么?

    一时间,三人相对而立,呈三角站位,各人心中具是烦乱至极,竟一时间没了动作,相顾无言。

    第七章

    “怎么回事?青风,陛下让你回去。”

    灌铭的声音打破了三人之间越来越诡异的气场,景岚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感激的看向灌铭,得救了!你要是再不来,我就要逃跑了!太压抑了。

    灌铭看着景岚感情外露的眼睛,很神奇的竟然读懂了她的意思,转眼打量赢君和旁边那个陌生的男人,忽然间,脑海里响起一个人来,这位,该不会就是……

    询问的眼神看向景岚,景岚点头,灌铭顿时感觉到一股特别的气息直冲脑门,如果用现代词语来形容的话,那就是黑线。这三人凑到一起了呀,今天还真是个好日子,黄历上肯定标明了不宜出门吧……太巧了。

    赢君收回视线,落在那只毒蛇的尸体上,微微眯起眼睛,看向景岚的目光里打量中多了一分什么,然后郑重的说道:“这事,我会给你个交代!”

    终黎熙轻哼了一声,只要和这个人扯上关系,景岚总会有数不清的麻烦,他们,还是分开的好!什么交代不交代的,这件事,哪怕是赢君真的有心,也无力做什么!

    终黎熙心底清楚,多少想明白这不是意外的景岚自然也清楚,于是这种场面话,听一听也就完了,当真的话那你就输了。

    景岚拱手行礼:“多谢中尉大人赐教。而这位……”

    终黎熙心底明了,也乐于配合,便回了一礼,说道:“在下终黎熙,暂时为公子婴幕僚。现如今,在中尉府为赢妇人诊治病痛。中尉大人。关于夫人的病症,终黎正有事要找您商议。”

    景岚立刻说道:“刚才的事情。多谢终黎先生提醒,改日必定登门道谢。中尉大人与终黎先生有事,青风先告退了。”

    赢君看着景岚和灌铭行了礼后转身离开的背影消失不见,才转身看向终黎熙:“他到底是谁?!”

    终黎熙眼底闪过一丝嘲讽说道:“谁?”

    “你别装傻,那个叫做青风的,他是谁?!岚儿还活着是不是?你知道,那个小子知道,就我不知道!你们故意瞒着我吗?!凭什么!岚儿是我的夫人!”

    终黎熙看着情绪激动有些疯魔的赢君,忍不住眉头一皱。看向赢君透露出冰蓝色眼白的眼睛心头若有所感,但还是说道:“你这话是在指责我?那么指责我之前,你要不要想一想自己做了什么?还有,颜鸿君。你要知道。从你改了名字,便不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人,而景岚。也早不是你的夫人,你莫要乱说话,与你不会有什么差别,但对于别人,却是麻烦!”

    赢君看着终黎熙,心底恼火。却依然被堵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视线转而看向地上的毒蛇。终黎熙也注意到了,便说道:“在那之前,你好好处理这件事吧。也许,你证明点什么,我还可以对你有点信心。那个人……算了!你的事,我不想管!”终黎熙说完,转身便离开了,走了两步忽然想起,他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反而忘记了,于是说道:“关于王嫣的病,不急于一时半刻,我先回去中尉府,你,回来再说吧。”

    赢君挑起地上的蛇,弯腰的时候,头顶树枝晃动,阳光透过枝桠投射在地上的光斑随着一阵风的晃动,正巧落在了银针上,银针反光,被赢君眼角余光捕捉到了,直起身走了过去,隔着衣服布料捻起银针,眉头一皱,便扯了内衣一角包裹上,收于袖中。然后提起毒蛇,来到树后看到那个被终黎熙暗器所伤,晕倒在地的仆从。落在他脸上的视线一阵阴沉,眼底闪过挣扎,慢慢归于阴霾,厉色一闪而过,赢君拿出刚才收好的银针,打开布包,捏着一端,刺破了那人的手指,随后,将银针落在了那人身边草丛中,看着他脸色由白专青,到一片死灰黑色,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甚至没有感觉到痛苦,便气绝了。

    这根银针,是为青风准备的,那个位置,便是他下一步的落脚点,如果不是终黎熙叫住了他,那么此刻躺在这里的便是那个小子了!而毒蛇,不过是障眼法,用来对青风中毒的解释,通不通不重要,重要的便是那就是一个说法,一个交代。青风死或者不死,赢君并不关心,只是还没有知道他和景岚的关系,还没有问到他想知道的答案,就这么让那小子死了?还是死在和他切磋的时候,如果景岚知道了,必定会怪他的吧!

    这人是什么身份,为什么这么做,赢君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指使的。只是他忽然想不通了,他,不是想要拉拢青风么?不是,连自己想要和青风切磋武艺试探一番都想要阻止的么?如今,怎么不过一会儿的功夫,竟然就改变了初衷,要杀人灭口了?

    如果青风在这里出了事,他们谁也讨不了干系,赢婴在想什么?

    想到这里,赢君只觉得一口气堵在了胸口,却怎么深呼吸也消不下去那种憋闷的感觉。闭上眼睛,稳了稳心神,这才高声喊道:“来人!”现在,他要把这件事处理一下,最起码,不能牵扯到终黎熙身上,那么冲动的对赢婴的心腹动手,扰乱了他的计划,如今青风已经找到,其他的,也不见得他就会留下终黎熙一命来!

    因为景岚,终黎熙对自己是个什么态度,赢君已经不想说了,他在做什么,为什么这么做,终黎熙不了解,他也不想解释,只是,如今还要为终黎熙善后擦屁股……赢君叹息一声,就当做好事了。他何必和终黎熙那个闷葫芦计较。

    景岚和灌铭回到了花厅,胡亥率先笑着说道:“青风,如何?我这个侄子虽说自小失散,受了不少的苦,但是却也另有奇遇,习得了一身好武艺。就是我那儿,也没有一人可与他比肩!”

    景岚拱手:“中尉大人好功夫!下官素来自视甚高,如今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如若不是灌铭大人来得及时,怕是不出十招,下官就要败了!”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话说得好!年轻人,自信是好,过了,可就是骄傲了!有个人能够压压你,在孤看来,可是好事!”

    “谢陛下提点。”

    赢婴此时却也注意到了湖对面的马蚤乱,心头一颤:“赢君为何不曾一起过来?”

    景岚看了赢婴一眼,这人表情上满是疑惑,就好像全无所知一样,演戏上,果然还是这些人高杆。她自认是比不上的,还好一张脸皮生就的面瘫,算是一大便利了,不然,这种睁着眼睛说假话还煞有其事的本事,她可做不来:“比武之时出了点小意外。夏季水边草丛多有蛇虫,似乎是伤到人了。”

    赢婴此时便已经确定了,事情暴露了!只是,不知道这青风知道了多少!心底暗叹大好的机会错过了,惋惜归惋惜,看青风和灌铭的样子,不管是真的相信是意外还是假的相信,他们不说破,自己便当做不知道。

    于是,赢婴面上露出焦急之色,忙对胡亥告罪:“是婴疏忽大意了!这些个仆从实在偷懒,驱蛇竟然有漏网之鱼!还好未曾伤到左中郎将,不然的话……虽是意外,但婴难辞其咎!还请左中郎将勿怪!”

    “公子可是严重了!青风并无损伤,倒是府上仆从,似乎不太好。”

    “不过一个仆从,也是他们太不经心,竟然没有搜查清楚,死了也便死了,给他们长长记性才好!”

    赢婴的话像锤子一样砸了景岚心头一下,嗡的一声,回声都足以让她感觉到头晕了一下。死了便死了,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那人,可是给他做事的。如果不是终黎熙发现,提醒了自己,如今死的便是她了。是不是死后也不过一句,死了便是死了,就完了?

    人命如草芥,果然如此。即便是她自己手上见了血,午夜梦回时还会有影响,从那往后,她不由自主的便开始忌了荤腥茹素了。还是有时代代沟的,她不如这里土生土长的,还要锻炼。不然往后,死人更加难免,死在自己手上的,更加不会少了,早日习惯才好,给自己压力,即便是有空间养着,这精神上的一丁点毛病,比之伤筋动骨都要麻烦的多。

    赢君此时处理完那边回来了,踏入花厅,众人的视线便落在了他身上,赢君脚步一顿,随即恢复正常,行了礼,赢婴问道:“外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赢君看向赢婴,眼底晦涩难明,赢婴自然注意到了他神色间的变化,心头咯噔了一声,但是神色掩下半点没有显露出来,焦急中带点疑惑,问道:“听左中郎将说出了点意外,君儿可受伤了?”

    赢君低垂下眼帘,恭敬的说道:“是有仆从在林中被蛇咬了。还好那蛇被左中郎将发现,已经处死,君已经让人搜查了院子,确认已经没有别的蛇虫,那个仆从也安置好了。”

    赢婴长长的舒了口气:“如此便好。那花园的树林是谁在负责,拖下去,鞭五十!就是这群人太不经心,才出了这样的纰漏,还好未曾酿成大祸,不然,婴万死难辞了!”

    胡亥一笑:“严重了。不过这仆从还是要警告一番才好,这次没事,可不代表着下次依然好运。”

    “陛下所言甚是!”

    第八章

    离开赢婴府邸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咸阳城日落便宵禁,此时街上只有这一辆马车行进的哒哒声响,路上已经看不到人了。更鼓声隐约传来,马车里很是安静。

    胡亥看向景岚,见她只是眼观鼻鼻观心的兀自坐在那里,一句话不问不说,就像是没有一点好奇,也不在意他今天这么做的原因。

    于是,胡亥率先开口说道:“有什么感想么?”

    景岚其实正在思考,从今天睁眼开始,一件一件的事情,一一的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细细思量,她不求自己能够从这些事情里面看出什么来,也没有太过奢望能够明白这些人如此做的背后有什么意义。只要让她想一想,做到心底有数也就是了。

    倒是她实在该庆幸景岚留给她的这张脸皮太给力,竟能让胡亥忍不住先开了口。听到胡亥的问话,景岚便收回了心神,抬眼看向他,景岚对于皇权和胡亥最高统治者的认识,其实还只是流于表面的,而胡亥虽然与历史记载不同,但留在景岚心底最深的印象还是那个历史上的胡亥占了大多数。她即便是知道这个人是不同的,应该重新评价的,但重新认识的同时,又会忍不住去想,去比较。所以,要说畏惧或者恭敬上,只是流于表面了,内里,她只是当他一个平常人看待。

    景岚坦然的看向胡亥,说道:“什么感想?哪方面的?”

    胡亥与景岚对视,不一会儿竟然有种鼻梁痒痒的感觉,想要抬手去挠一挠,不过这种冲动冒出个头,便被他压下去了。他也不可能在景岚面前做出这种有些不庄重的举动,于是听到景岚的询问。便愣了愣,才说道:“关于赢婴,赢君,还有终黎熙。今天的事情,你不会一点感想都没有吧。便是故人相逢,却对面不相识的情形,你便心里没有一点感触吗?”

    景岚扯起嘴角一笑,端是云淡风轻,仿佛胡亥所说的那些不过是无足轻重毫不相干的事情。全然不值当她去在意。景岚有感触,但要说有多深,却也真是没有。说出来大概无人相信,那不过是因为。谁也不知道。如今的景岚内里的是一个外来的灵魂。所以她是真的不在意,却在外人看来,不过是故作坚强。

    想一想。很好理解,一个在男尊女卑的古代被休弃的女子,追杀,诈死,隐姓埋名,甚至到了只要被拆穿原本的身份就可能引来杀身之祸的地步。身上背负着一个连她自己都觉得沉重非常却毫无头绪的秘密,这样一个女子。见到了前夫,前夫却不认识她,昔日的好友,也投靠到要杀她的人门下。会没有想法吗?再坚强,也不可能无动于衷吧?

    胡亥是怎么想的呢,其中也是好奇了一些,因为景岚的表现,实在是太超乎常理之外了,经历了上面的事情,这样一个女子,怎么可能生活的那么悠闲呢?甚至在乔装改扮的情况下逃亡,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却也能够生活的很好?想一想,他都有些妒忌,看不过眼,她怎么就能这样舒服?恨不得让人狠狠的毁了她的生活,看一看她的这份闲适能够维持到何时。

    可如今,胡亥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总之他心底很复杂。他突然的将她推到幕前,面对一直找她的赢婴,面对休弃她,连累她被火烧死的前夫,面对投靠仇人门下的昔日好友,甚至于后来连他都没有预料到的暗杀,这一些,竟然还不足以让她变脸吗?

    想了想,似乎除了偶尔露出些许不甘愿和无奈之外,他竟然没有从景岚的眼底看到一丝的仇恨。这个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她该不会没被火烧死,却被烟熏坏了脑子吧?怎么就能这样不正常呢?!

    “陛下希望我有什么感触?”景岚也不想知道他这样问是有什么目的,猜来猜去的,烦都烦死了,有那个时间,她还不如到自己的空间里去泡个澡,看看书,就是种菜喂鸡都比在这里想这些弯弯绕绕的有意思:“陛下今日这番,应该不是突发奇想吧。你想让我感触什么,直说呗。”

    胡亥看着景岚,眼睛慢慢深沉,浑身的气势也由收敛到勃发外放转变,身为上位者的威压,毫无保留的冲着景岚就去了。气势惊人!景岚给了个评语,如果是普通人肯定就要忍不住跪下了,就是不跪下,心底也肯定是胆战心惊的,这就是那所谓的王八之气了吧……倒也真是厉害!

    如果不是她有空间护身,本身修炼的寒冰诀就是个霸道非常的,肯定也是抵不过的。只不过,这个如果只是如果,所以,在这样的气势下,景岚安然若泰。到让胡亥再次惊讶了一番。

    胡亥眼底一片黝黑,更加深沉了。不能控制在掌握之间的,永远让人无法安心。“去年匈奴联合羌族进犯北疆边界,甚至于不出一月抵达到了雁门关外,朝廷不得不出兵。蒙毅,王离具是堪当大任的将军人选,而护军都尉,却是赢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派他去吗?”

    景岚摇头,她没有经历过官场,甚至职场都因为空间的关系做了小老板而没有机会经历,对于这些,只从小说和电视上看到过,但也只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要让她看明白,确实太难了。

    胡亥见景岚摇头,眼底全是疑惑,是真的不理解,便有些好笑的摇头,但一想她自小生长的环境,便觉得正常了,那样环境生活的人,怎么可能不单纯呢?怕也是这样,连怨恨这根筋她都少长了吧。

    “我知道他必定要在军中动手,兵权太诱人了,甚至于匈奴和羌族联合饶边,都有他的影子。这么些年,他心底不服气我一直知道,不过看在那人的面上纵容一些,却不想他的心越来越大,我倒不在意那些小手段,他要是能把我拉下去,那个位子给他也行。成王败寇,各凭本事。可是他断然不该勾结外族。”

    说到这里,景岚有些不想听下去了,这属于秘辛了,知道太多,她不会被灭口么?再诈死一次?她可没有兴趣了。于是在胡亥停歇的时候插嘴说道:“这些属于政事了吧,就算不是,也是陛下的家世。还是不要告诉我了。”

    景岚拒绝的很直接,摆明了不想知道,不想参与,到让没想到她会这么直白的胡亥忍不住轻笑出声,刚才那种有些压抑诡异的气氛一下次冲淡了不少。景岚看着笑眯眯的胡亥,心底叹息,这些人,哭哭笑笑的变化莫测,实在比六月的天还像小孩子的脾气。

    “你这么说倒是让孤不知道该不该接下去了。”胡亥笑够了,眼底闪过一丝戏谑,她越是不想听,他还就越要说了。从他知道赢婴大张旗鼓的在找这么一个人开始,他不得不对这个人同样上心,当灌铭顺利的接近了她,传来一个一个的消息,他便对这个女子做了分析,结果且不论。当他知道赢婴那边准备行动了,便知道,这是他的机会,将这个赢婴如此在意的女子拉到他这边,不管赢婴是想要从这人身上得到什么,人在他手里,他便掌握了主动。可是对于景岚的忠诚,他并不完全相信。

    因为她太过难以捉摸,让人总有种无法掌控的感觉。所以,他需要推一把,保证景岚不会有一天突然倒戈到赢婴那边去,于是,那些只是要抓人的队伍里,便混进去了要杀人的,也不用他派人去,只要将一个消息不经意的传给可以动手的人就行了。所以,说起来,赢婴吃的暗亏,还是吃在了他手下自己人身上。

    “就算你不想知道。那我略过去这些,说一说关于你的。赢君现在的夫人,是御史大夫王蒙之女王嫣,如今卧病在床,主管诊治的便是终黎熙,终黎熙的先祖曾经是宫廷御医,医术了得,只是,这王嫣的病或许太过棘手了,到如今也只是拖着没有更坏,却也没有恢复。终黎熙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我无法判断,不过,关于王嫣的病,孤却是知道的,她不是病,而是中毒了!”

    景岚眉头一跳:“中毒?”报应了吧……这是。

    “对,中毒。这毒你猜得到是哪里来的么?”胡亥也不卖关子,接着说道:“这毒,是出自于刺。”

    胡亥这么说是不是知道什么景岚不知道,但是景岚却明白了,这是被自己人给下了毒了呀。顿时心里有一种,知道你过的不好,我就开心了的感觉。

    韩丁曾经说过,买他杀自己的人,身份特殊,是刺的主子有着关系,所以他插不上手。而景岚知道买凶杀她的是王嫣,等式出来了,王嫣是刺的人。而刺和赢婴之间的关系,只看他能够指使动那么多的人来对付自己,即便是花钱雇佣,刺肯这样不遗余力,也足以说明赢婴和刺的关系不一般了。

    赢婴会不知道王嫣不是病了而是中了刺的毒吗?那么,这样不管不顾的拖着,是要放弃了?还真是冷清凉薄的很。

    第九章

    景岚在知道王嫣不是病了,而是中毒,甚至,她中毒的事情除了本人外,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这个女人,她一直在给自己添麻烦,到现在也不放弃惦记自己的小命,所以,对于王嫣如今的处境,是景岚乐见的,让她没有精力再动心思才好,不然,她在咸阳,离的如此近,本就身份微妙,如果她再插一脚,影响麻烦之类的不说,只是想一想,便觉得心烦不耐。

    景岚在夜里一人躺在空间里的时候反复的想过胡亥说的话后,才恍然的似乎有些明白他今日要这么做的目的。不过,利用从来是相互的,她也需要他的时候,自然也希望胡亥可以稍微的对她有些信任,给他安安心,不是多么大不了的事情。而经过了赢婴府上这一系列的事情,胡亥对她比以往放心多了。

    所以,结果是好的,对她无弊有利,那就行了。至于这个结果的过程是怎么来的,不必要太计较。

    灌铭在醉仙居找到了景岚,景岚的借口是初七是她的生日,一个谎言,总要许多谎言来圆满。于是,这个生日便一定要过了。

    醉仙居是刺的联络地点,这一点,有内应在里面的胡亥自然知道。但是景岚不应该知道,于是她照旧将宴席定在了醉仙居二楼的雅间,下了请帖,客人便只有灌铭,还有老黑。小乌进不了雅间,只能在马厩里加餐。陛下那里自然要意思一下,但是却也没想过他会来,便不在计算之内。

    吃过饭,没有见到秦午,想来灌铭在。他也不会露面,不知道韩丁如今是否有了消息。掌柜的给添了菜算是道贺。两人一狗都不是热情多话的人,于是除了比往常午饭吃的丰盛外,其实,和平常毫无区别。

    吃过饭,醉仙居门口两人一狗告辞分道扬镳。

    景岚如今处境太麻烦,除了回到咸阳的第一天在入宫之前到近郊的庄子上住了一段时间外,等到宫中身份处理好后,景岚便再也没有在庄子上露过面,就像青风从来没有回来过一般。要找她的人太多了。庄子上李叔李婶和翠儿都是普通人,小松又是孩子,被暴露后便只能死路一条了。那是属于她的私人财产,如果有点损伤都会心疼的。

    于是。景岚便在咸阳城里离着灌铭家不远的地方买下了一处小院落。暂时落脚在那里。

    因为生辰,景岚不用当班不当班都穿着官服跟着灌铭闲逛,可以休假一天。

    灌铭回了宫里。他们最近在做什么想要做什么,景岚不知道,她只要在需要她出手的时候遵照吩咐行事就行了。其实说起来,景岚也算是明白了,她不是底牌,也够不上王牌的标准。她最大的作用。那就是安分守己的呆着,保护住自己小命的同时。绝对不倒戈到赢婴那一边去就可以了。也许还需要她的武力值,不过,也只是也许,不一定用的上。就算用上了,景岚也大概看出来,她主要绊住一个人就行了,那就是赢君,景岚的前夫。其他的便是灌铭负责了。

    分工明确,任务简单。

    她的临时住所没有隐蔽,也没有瞒着谁,甚至是在宫廷里官员档案上登记入册的,只要够的上权限可以查看官员名册的便能够知道她住在哪里。

    于是,回到家,第一件事,老黑先进,狗鼻子很灵敏,又因为空间改造,对于恶意的不好的东西,老黑的感触更加灵敏,于是,每天回门第一件事,搜查屋子,找出被做过手脚的东西。

    扔掉了三只茶杯,两只碗,一床被子,换了浴桶后,景岚才能坐下来歇一歇。第一次发现院子被动了手脚的时候,是她在住进了这里的第二天,那时候她还没这个意识,回到家便就着茶壶倒了杯冷水,喝过后,立刻身体便有了反应。如果不是她经过了空间的淬炼,说不上百毒不侵,但是身体自动排他的能力很强,喝进去的水里下了药,致命的毒药进了肚子里,因为身体太强悍,跑了趟厕所,便没事了。

    自那以后,各种毒,各种手段层出不穷,下手的次数一天赶得上以前的总和,让人防不胜防。如果她只是个普通人,身体孱弱一点,恐怕早就死了千百次了。晚上也是不消停,房顶上来来回回的让人烦不胜烦。只能把老黑叫出来,守在门口,总算是安静了一些。

    老黑的威慑力在这些监视或者想要暗杀她的人当中是绝对很强悍的,颇有老黑一出,谁与争锋的感觉。于是很是收敛了一段时间。

    可从前天自赢婴府上回来后,这种情况再次出现,院子周围的明暗监视,常用东西上的毒药,夜里的暗杀,愈演愈烈。

    山雨欲来风满楼,便是晚上在空间里可以放松下来休息的时候,都要打起精神来注意外面了。

    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景岚揉了揉额头,心情有些浮躁。

    院门被敲响,景岚疑惑的起身出了房间,打开院门看到外面站着的人,顿时觉得额头抽痛了一下:“下官见过中尉大人。”

    外面的人正是赢君,一身常服独自一人来访。今天休沐,赢君却没有去赢婴府上,自从见到青风,他便一直惦记着那个男子,特别是见到终黎熙与那人之间若有似无的互动后,赢君对于青风的身份甚至产生了执念!如果不弄清楚,不能让他心底的问题有了答案,赢君便感觉睡不安枕。

    青风必定和景岚有关系!这个认知来来回回的在他的脑海里翻滚,呼啦啦闪过来,呼啦啦闪过去,想要忽略掉都不可能!他恨不得立刻到青风面前,摇着他的肩膀问清楚,但是却要防着赢婴看出什么来,在赢婴面前必须压抑下去他的情绪,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

    好不容易找出机会来,赢君立刻登门拜访了。

    青风的院落外监视的人有好几路,自然少不了赢婴的人,而韩丁像是人间蒸发一样杳无音讯,他想要知道些刺的行动也艰难了。而赢婴似乎开始怀疑他,防着他,竟然许多事情的安排不再让他过手。赢君知道,那一天他处理那个暗杀青风的仆从的做法,让赢婴对他有了不满,怀疑到不至于,但是却也不再全盘信任。

    于是,他只要找青风,就不可能躲开周围人的视线,于是与其偷偷摸摸,还不如光明正大的来,就以切磋讨教的名义,青风的功夫水平有目共睹,然后是他武痴的名头,他来找青风,便不显得突兀了。打开门的瞬间,赢君与青风四目相对,忽然间,仿佛眼前出现了幻觉,他竟然有一瞬间觉得,这个青风和景岚好像!但这种感觉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往后再看,便觉得是他眼花了,青风虽然身为男子实在单薄瘦弱了些,脸庞也清秀柔弱许多,但是,和景岚却是不像的。

    大概是最近想的太多,魔怔了。

    “叨扰了。”赢君说着,往前一步,景岚忍不住后退错开了身子,赢君便踏步迈了进来,登堂入室了。

    景岚看着自顾进了院子的赢君,扫了眼门外四周,就她能够看到的可疑人物,就有十几个,何况是那些暗地里的了。

    这种重视,让景岚想起来便哭笑不得,被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关上门都觉得那视线好像无处不在,很是别扭。让景岚很不得对着外面大声吼一通:“你们别在这里守着啦!我真的不重要呀,你们都被骗了,咱就是被扔出来吸引仇恨值的饵!”

    可惜,她只能在心底吼一吼,这话,却说不出去的。忍吧,继续当着靶子,其实这工作,在确定对方伤不到自己性命,与生命无碍的时候哦,便是最轻松的了。

    “不知道中尉大人前来,可是有事要吩咐下官?”

    赢君站在院子里,看着正屋紧闭的房门,大体的扫了眼院子,然后说道:“青风不请我进去坐坐?”

    自从见面便一直被用左中郎将这个官职来称呼的景岚突然从对方嘴里听到了青风这么个名字,语气亲切的像是至交好友一样,便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哆嗦,无事殷勤,非j即盗。但是胡亥没发话,不能扯破脸,需要和平。对方比她职位高,需要应承下来:“中尉大人请。”

    进了屋,坐下,景岚刚刚扔了杯子,此时桌上只有茶壶,壶里还是白开水,冷的。她自己可以喝,但是有客人来,却不能用冷水招待。即便这个客人是不请自来的,不顾待客之道还是要讲一点。

    于是,景岚拱手行礼,告了声罪:“寒舍简陋,从未来过客人,招待不周请中尉大人见谅。下官这就去烧水沏茶。”

    赢君知道自己来的不受欢迎,不过也只能厚着脸皮,他有求于人,何况,如果青风真的和景岚有关联,或许,知道他的事情,对他有意见,也很正常。最起码,他该庆幸的是看起来青风对他的态度陌生疏离多一些,陌生人总比仇人强吧。或许他可以认为青风的态度可以代表景岚?如果是这样的话,也许景岚还愿意见他,让他能够亲口说一句抱歉的话,听他解释一番,至少,他不想景岚心里带着对他的怨,十几年的情分,他丢舍不下,自然也不想景岚丢开了。

    第十章

    等到赢君走了,留下句有空请她喝酒切磋的话,竟然只是呆坐着,再没说别的。景岚也是一头雾水的送了他出去,然后,也没搞明白,他究竟是来找自己干嘛来了。

    难道是,怀疑她的身份了?

    可是看着又不像。

    景岚忍不住拿出镜子来看看自己的脸,虽然说改了装,脸上也因为擦了特殊的药水,但是脸部轮廓其实改变的不是很大吧。就一点认不出来吗?

    景岚放下镜子,觉得自己的心理有点奇怪,怕被认出来惹麻烦,可真的认不出来了,又不甘心。可是她又觉得,这人和她什么关系?陌生人罢了,她不应该不甘心,总是会被这人或多或少的影响情绪,景岚觉得不太好。可又想不出什么办法来杜绝,毕竟,没有没有什么头绪,也就无从下手了。

    第二天骑着小乌到灌铭府上,然后一起上班。便对他说了昨个赢君来访的事情,灌铭只是思考了一下,便让景岚不要管,只当做同僚来相处,礼遇有加,不出差错就行。

    景岚也不耐烦去想了,她也不想告诉灌铭那人可以影响她的情绪,便点头应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上班下班,什么特殊的情况都没有发生,就连周围监视的人和找自己麻烦的暗杀都好像突然间销声匿迹了一般,不见了。但是景岚却完全没有放松下心来,总觉得,这样的情况并不是好现象。

    就在这时候,翠儿却从庄子上来了。

    景岚交代过,如果没事,这段时间不要和她联系。她没想着能够完全隐瞒下郊外那个庄子。也瞒不住,当初她买庄子的时候。用的便是青风的名字,要查很容易。景岚也不过是希望那些查探的,知道他们什么也不知道,便放过他们。

    翠儿对她很忠心,比之李叔李婶一家,翠儿的忠诚度更甚。她的吩咐翠儿一直是不打折扣的执行,如今突然来了,那必定是她做不了主的事情了。

    翠儿是搭了顺路的车来的,又因为景岚住的地方是第一次过来。路不熟悉,又不敢问人,便很是费了一番功夫。夏季热的很,汗水便湿了衣服和额前的头发。一张脸被晒的红扑扑的。

    景岚看了眼外面。监视的人是少了,但不是没有,翠儿来这里。肯定是要被看见的。便直接在门口问道。

    “翠儿,你怎么来了?可是庄子上有什么事情?”

    翠儿将随身的包袱提到身前,对景岚说道:“少爷,天气热的很了,翠儿给你捎来几件夏季的衣裳。您这里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肯定自己个也不注意!您身子不好。翠儿不在身边,可不能马虎大意。不然。还是留翠儿在这里吧,您一个人,翠儿可真的不放心!”

    景岚听到翠儿如此说,便知道自己虽然从来没有明说什么,但是自从自己下了命令不准他们来城里找自己,不要随意相信陌生人的时候,翠儿便已经了解到了事情的不简单,这回来竟是连借口都找好了。

    丫鬟给自家少爷送上几件夏季的衣服,太寻常了!

    景岚无奈的说道:“我自己的身子,还能亏待了?就你瞎操心。”

    说着,让翠儿进了院子,随手关上院门,也没插死,然后进了屋,房门就那么开着,她现在可是性别为男呢,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大夏天的在关上门,暗地里那么多双眼睛看着,肯定要有怀疑。这样开着门,又避嫌,又显得光明磊落,名正言顺的让外面那些人认为他们之间就是平常的仆从来给主人家送东西,其他事一概没有。

    翠儿也不坐,只是恭敬的行了礼,然后将包裹放在了桌子上,打开来,几件新作的夏季常服,清爽的颜色,透气的料子,细致的做工,摸上去便觉得穿起来肯定舒服。

    景岚一看,便知道这是可着她的身材做的,是翠儿的手工,很是用心了的。心底微微触动,看了眼翠儿,说道:“翠儿有心了。”

    翠儿有些羞涩的笑了,然后说道:“少爷哪里的话,翠儿不用下地,平常庄子上也没有什么事情,翠儿便只能给少爷做些衣裳打发时间。少爷不嫌弃就好了。”说完,扫视了一下屋子里,因为景岚只是暂住,晚上又是住在空间里,屋子里的家具摆设便是原本自带的那些,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能住人,但是,太过简陋了。

    这一看,翠儿就有些皱眉,说道:“少爷就住这里,实在是,实在是……翠儿给您收拾一下吧。”

    景岚知道翠儿是觉得她委屈了,当初的庄子是她打算长住的,所以一切都是可着她的心意在布置,景岚是个绝对不会委屈自己的人,吃穿住行都要在条件内用做好做可心的,于是庄子上自然被收拾的即舒适又温馨,相比起来,这个小院子那就是别墅和破庙的区别。翠儿能不觉得委屈了景岚才怪呢!

    景岚一笑,制止了翠儿说道:“不用收拾。不过是个住所,能睡觉就成。庄子上都还好吧。”

    翠儿点头:“一切很好,少爷请放心。后院池子里的荷花都开了,少爷看不到,真是太可惜了。”

    景岚一愣后院那个池子,她有种荷花吗?

    然后就听见翠儿接着说:“少爷久不在庄子上住着,后院里长了许多的杂草,翠儿很是收拾了一番,房间也都打扫了,少爷什么时候休假有空了,回家就能住。”

    景岚点点头:“嗯,劳烦翠儿了。我恐怕最近都没有时间回去。庄子上的事情,你做主就可以了。等我有了假期,肯定会回去的。”

    翠儿应了声是,倒是没有其他的事情了,于是问了景岚有什么需要她做的么,听到说没有,便要回庄子上了。景岚点点头,也没送她,翠儿径自走了。

    景岚坐了一会儿,然后翻了翻包袱里的衣服,确认没有什么夹带的东西。她也知道,那个庄子只要查就知道是她的,肯定少不了被惦记,看翠儿今天的说法,肯定是有人去了,而且,还不少。不过,肯定不会有发现的,因为那里她什么东西都不曾留下。

    天色将黑的时候,院门忽然响起,景岚一愣,起身去开门,打开门的瞬间,微微愣了一下。

    门外是个陌生人,只是一身的衣服是景岚曾经见过的宫人配置,那人打千行了礼:“阁下可是左中郎将青风大人?”

    景岚点点头:“你是……”

    “小人是奉了主人之命,请大人前去做客。”

    “你家主人是哪一位?”景岚这个时候,已经多少可以猜到是谁了。只是不知道,这回的事情,灌铭和宫里的那位知道不知道。

    面前的宫人却是一笑,没有直面回答,只是说道:“小人家主人大人是见过的,主人嘱咐小的如此说,大人便能够明白了。另外,小人主人说了,这次宴请,还请了大人的一位朋友作陪。”

    我的朋友?谁?!

    “请了谁?”

    “大人去了便知道了。”

    去?肯定不是请客吃饭那么简单。不去?名听说么,请了自己的朋友作陪?可以称得上朋友的,在那人手下的,还能有谁?她不用想也知道了,不去,人家虽然没说会对她的朋友做什么,但也没说不做什么,不然,也不会用他来让自己就范前去赴约了。

    所以说,威胁什么的,真是的很让人不爽!

    景岚扶着门框的手收紧,抓出了五指印记来,对面的人似乎也察觉出了景岚的怒气,抬眼偷偷的瞅了一眼景岚,然后很快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的等着。心底却在打鼓,这趟差事实在危险,本来看着这人年纪轻,不声不响的还以为是个脾气好的,如今才知道,这位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不然也不会如此年轻,便被陛下破格任用,直接官拜左中郎将。

    景岚放下手,自然的垂在身侧,怒气一瞬?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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