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差相公仵作妻第15部分阅读
钦差相公仵作妻 作者:rouwenwu
丁可人实在太累了,也不知道沈逸书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她早知道这个男人面对自己时骨子里并不是一个正常的正人君子,但是,今天,他的行为总让她感觉到有一种伤感的温柔在里面。
丁可人感觉到沈逸书的指尖沿着她脸部柔美的线条游走,滑下她尖尖的下额,来到她的颈间,再滑至她溜溜的发上,继续向下……
沈逸书觉得怀里的佳人,她芳香纯净的气息,丝丝闯进他的鼻尖,勾撩着他失序的神智,像是一条条无形的细绳缠绕着他,将他拉近、将他绑紧,将他缓缓拉凑向她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那youhuo他已久的红唇。他缓缓挨近她,双唇悬在她的唇间,缥缈四散的魂儿,在轻触到她柔嫩的唇瓣时瞬间回到他的身上,只是她那被他揭开衣领一隅而露出的丝般肌肤,就近在他的眼前,呈现出晶莹剔透的柔美光泽,彷佛在对他招着手,催眠着他继续一亲芳泽。
而且他的脑子这时竟然浮现出几个字:“累积已久的渴望”,他得脑海中不断浮现着这几个字。
放纵自己一下吧?何需这般苦苦压抑,而放过这个偷香的大好良机?她是你喜欢的女人呀,别管什么理性了,就照着最基本的渴望去行动吧。
而下一刻,他的理智又这么问着自己。他真的能这样做吗?
这个男人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睡在沈逸书怀中的丁可人,闭着眼又再度地怀疑起这个搁在她心中已久的问题。
她可以感觉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已经好久了,按他平常的本性,这会绝对不会像个君子一样地看着自己,总会有些不寻常的举动吧?可是为什么这个从来就不是什么君子,天生就是狐狸般的男人,今天却这么安静,没有出现不轨的举动?
是今天的她看起来没有魅力了吗?还是他心中有什么疑难问题没有解决,那他为什么不说出来让两个人一起想办法呢?
甜美得惑人的睡意,再次催化了丁可人的知觉,令她不再去深思沈逸书究竟今天是怎么了,只想就这么在他的掌心下舒适地睡去。原来不知不觉中她竟然适应了在他的怀中休息。
忍耐到额上渗出汗珠的沈逸书,在发现丁可人的头重新埋到自己怀中时,就知道知道这个折磨他的女人,又一如往常的想扔下他一人独自去梦周公。
他想将她放到床上去休息,但是但又忍不下她的软玉温香,和那股想将她紧搂住的冲动。
房里很静,只听得见丁可人那悠悠的气息,和他极力稳住的心跳,他不经意的一瞥,觉得投映在她发丝上的阳光那么灿烂,像是要将他看不清的一切照得更加明亮,更加无所遁形。
就暂时放纵一下吧,沈逸书对自己说。
他的掌心再次贴上她的面颊,将她的脸蛋转回他的面前时,这么动作惊醒了丁可人,她一时反应不过来地看着这个今天不太对劲地的男人,看着他拉近彼此愈来愈近的距离,急切地掩上她的唇,吞没她所有的错愕和讶异。
沈逸书放纵地品尝起质地宛如蜜桃的唇瓣,吸纳她唇间所有的甜美气息,
丁可人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睫,感觉他厚实的掌心贴在她的颈后,缓缓地朝她施压,bi她倾向他,为他开放芳唇。血液像是烧开了的水,在她的体内四窜着,轰隆隆的心跳声,宛若在她的耳畔击鼓,一下,又一下,一次,又一次地将她推入那藏筑在她心头已久的深渊。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情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丁可人等自己的嘴唇终于解放了之后,问了这个一直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沈逸书听到这个问题,抬起头来,凝视着她的眼睛,最后终于说道:“你觉得,喜欢一个人,就是希望她以后能过得幸福对吗?”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了?你到底想说什么,别绕圈子?”
“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沈逸书没有回答丁可人的问题,却反而冒出来了这么一句。
丁可人闻言,看着他认真地样子,再想起他异常的行为,让她不得不联想到,他的烦恼至少有一部分和自己有关系。
“我不知道在这个慕远城中我能不能全身而退,所以我打算”丁可人马上就明白沈逸书要说的是什么了。她接口道:“你不会打算先让我离开这个地方吧?”
唉!男人总是这么自以为是,总认为他们应该保护女人不受到伤害,可是,她是那么没用的女人吗?
“我是有这个打算,我想让林护卫送你先回京城,我处理完慕远城的事情后就会和你会合。”
“你觉得你这样的安排是最好的安排吗?”,这世界上的男人什么时候才能改掉自以为是的毛病呢?
“嗯。”沈逸书两眼目不斜视地盯着她的眼睛,丁可人自然发现这双眼睛中有一丝轻微的痛苦在里面。
“我还在犹豫中。”丁可人煞有其事地巧托着香腮,一副审慎考虑又犹疑不定的模样。真是的,既然不希望她离开他身边,还非的做出自以为是的决定。
“犹豫?”
“是,犹豫,犹豫要不要好好地教训你一顿,难道你要把我送走,然后让我不知道你的情况整天胡思乱想是吗?或者你还是认为我丁可人是那种天生只躲在男人后面没用的女人?”
“当然不是,只是”沈逸书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不仅此次地狱教的事情随时都有性命之忧,最重要的是,无梦绣花杀人好像从来没有失手过,不是他不自信,而是,他知道杀人杀人通常是防不胜防的,他最怕的是由此连累到自己心爱的女人。
“只是什么?”
“只是我无法忍受你再次面临危险,上次白清箫的事情差点把握急疯了!”
“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只是竟然让那白清箫给跑掉了,真是,对了,那个‘秋月小记’最后到底写了什么?咱们没看完,我就让白清箫给捉走了!”
“‘秋月小记’的后面写到,秋月和她的二妹相思,用她们灵敏的鼻子找出了伤害她们三姐妹的凶手,但是她们又实在难以相信白清箫就是那个凶手,因为,白清箫在临江城的名声实在太好了,实在很难把他跟一个可恶的滛贼联系起来,最后,两姐妹经过商量之后,觉得应该进行一次确认才行,万一是认错了人怎么办?”
“而且,最先进行这确认工作的是秋月姑娘的二妹,也就是美ren楼的那位相思姑娘。”
“为什么不是秋月先去确认的呢?毕竟,秋月和白府只隔了一堵墙?”
“你呀,难道忘了相思姑娘是先秋月姑娘而死的吗?”
“不错,秋月小记中的确记载了是相思姑娘先去确认的,而且是在白清箫面前上演了一部几个小流氓调xi美ren,需要英雄救美的戏码!”
“我猜白清箫当时一定救了,但是也看破了相思姑娘的计谋!”
“不错,以白清箫的聪明与伪善,岂能看不出这是一场刻意演出来的戏,那么他的心中自然就有了警惕。”
“所以,我们现在虽然无法得知白清箫救了相思姑娘后发什么了什么事,又是怎样让白清箫动了杀机,但是,秋月姑娘知道妹妹遇害的消息后,在冷静的人都不免冲动起来,这下,等于又是自投罗网!只是白清箫杀人的手法实在是太残酷了!”
“我已经写信督促刑部一定要把他捉拿归案!”
“其实。天下像白清箫这样的男人还不知道有多少呢!也许那位殷姑娘的表哥说不定就是其中之一。”
“是呀,那个男人的邪气我总感觉到很重,他邀我们赴宴的目的难道真的只是为了答谢我们对殷姑娘的救命之恩吗?他会不会和地狱教有关系呢?”
“我有一种预感,我们很快就还会合这个男人见面的!”
“还见面呀,今天他砍了厨师的手掌,不知道改天又砍什么?人头吗?对了,我们刚说什么来着,你要林护卫送我走,怎么话题越扯越远了?”
“我现在改变主意了,即使送走你,你未必就能安全,甚至更危险!”沈逸书还是没将自己是无梦绣花女的事情告诉丁可人,他不想让她担心。
时间过得真快,在这几天之内,沈逸书兄弟俩只碰过一次头,就是为了商量去参加圣女献祭仪式的事情,还给他们几人准备了几张面孔,因为那天,所有的人都是带着面具参加的。
今晚就是圣女献祭的日子,让丁可人十分诧异的是,慕远城的人仿佛都像过节一样,人潮涌动,等他们到了举行仪式的高台的地方,只觉得非常地怪诞,这里,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面具,形形色色,或娇、或柔,或嗔、或喜、或怒目、或狰狞、或含笑、或木讷,千奇百怪,应有尽有。
但是,人群却很肃穆,没有人高声喧哗,也许是他们不敢高声喧哗的缘故吧,丁可人觉得世上的人大多将面具放在心里,这里的人却将它们戴在脸上遮盖他们真正的面目。她紧紧地跟在沈逸书兄弟俩的身后,而她的身后则跟着几名护卫。
天色早已黑了,高台下这么多的人等待着仪式的开始。
大概到了二更的时候,看台上方突然出现了一些身材高大的黑衣人,谁也不知道这些黑衣人是怎么冒出来的,但是,他们却像士兵一样站在那高台的四周,接着西北方传来一阵鼓乐得声音,丁可人垫高脚尖向那边望去,发现那边也出现了一群戴面具的黑衣人,而且走在前面的四个人好像肩上抬着什么东西,只是高台上的灯光实在太远,让丁可人看不清楚,他们抬的是什么东西,那音乐也极其怪异,说不上好听还是难听,给她的最大感觉还是怪异加怪异。
丁可人站在沈逸书身后,不知道他此时心中在想什么?
等那些黑衣人上了高台将抬着的东西放到高台上之后,丁可人终于接着那高台上灯笼里面微弱的光,看清楚了原来他们抬的竟然是一个放在木板上的人,从身材曲线上可以看出应该是一个年轻的女人才对。
台下的人群还是沉默的可怕,丁可人不知道那个被放在木板上的女人是生是死,而将主宰她的命运的那个地狱教的教主还没有出现。
沈逸书突然回过身来,对她叮咛道:“接下来,不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紧紧跟着我,千万别离开我的身边,要不然被人群一冲,很危险!”
丁可人点了点头,这道理不用他说,她也知道。
又过了一段时间,让丁可人感觉到脚都站的有些麻木了!伴随着那奇怪的音乐,那高台上上有人大声呼道:“教主驾到!”高台上的黑衣人全跪了下来,高台下面的人群也跪了下来,丁可人见其他人都跪了下来,也只好跟着他们下跪。
她偷偷地抬起眼来,想看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是头又不能抬的太高,相比其他人头脑着地,她的头是抬的比较高的拉,这时,高台周围突然升起一阵烟雾,烟雾过后,一顶黑色的轿子被几名大汉抬上了高台。
第1卷 第68章 第六十二请你去做客
跪着的丁可人觉得十分的不舒服,在她的记忆中,除了在现代她那亲爱的外公去世之后,她跪了几天灵之外,实在没有机会锻炼下跪的能力,而来到古代之后,也不过跪了一两次,而现在高台下所有的人都跪了足够有半个小时了,还不让起身,这地冰凉冰凉的,实在很不舒服呀,早知如此,她好歹也做个跪的容易套在腿上,因为,她害怕头抬得太高,引起地狱教的人的注意,只有低下头来,至于高台上现在在发生什么事情,她都没机会目睹。
就在丁可人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有人喊道:“教主万岁万万岁!”这个人好像一个领喊的,他一喊出来,其他所有的人也跟着喊,真是声势浩大呀!
不过就凭这一喊,丁可人马上想到沈逸书为什么要被派来清除地狱教了,“万岁万岁万万岁”这句话只有皇帝能用到,这地狱教教主竟然也想万岁万岁万万岁,胆子的确不小呀!
“起身,圣女献祭仪式开始!”刚才那个人又喊道。
丁可人和沈逸书还有其他人都重新站了起来。
丁可人再次把目光投到了高台上,却发现高台的正中放着一把看起来十分华丽的椅子,上面坐着一个带面具的人,看身形,应该是个男人吧,这男人带的面具上竟然是他们之前见过的那佛像的脸。
丁可人看到这里心道:“此人可真的是狂妄自大,竟然敢以神自居!只是不知道他面具下的真面目为何?”
这时,那种说不出来味道的诡异音乐又响了起来,丁可人有点紧张地想知道高台上那位献祭圣女的命运将如何?她想起了许多故事中关于献祭圣女的传说,大多数都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放火烧死的,或者,放到河水里面淹死的,不知道地狱教将如何处理这位献祭圣女,毕竟,高台上既没有堆满木柴,河水也不在附近流过。
就在丁可人胡思乱想的时候,她看到,有两个带面具的比较娇小的人,上前开始脱那位圣女的衣裳,几分钟后,那位献祭圣女就被一丝不挂地放在了木板之上,然后四个人带面具的人把那圣女用木板抬到了那位教主面前,而那教主则伸出了衣袖中的手在那圣女的身上四处抚摸。
但就在这时,下面的人群中突然有三人腾身而起,向那高台上掠去,那三人之中显然有一人的武功极其高强,那站在高台上的大汉们也挡他不着,那人手中的剑向那位地狱教教主直刺而去。
事情粹然之间有了变化,沈逸书却回头对几位护卫说道:“不要轻举妄动,你们一定要盯好那位教主!”
几名护卫点了点头,而高台上的激战却极其激烈,丁可人虽然对武功是个外行,但是,刀剑交击的声音仍然声声如耳。人影更是四处移动,打得不可开交,虽不知道着半路冒出来的程咬金是干吗的,但是如果真能把地狱教教主修理修理一番,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
就在台上的人打得不可开交,台下的人木然观战的时候,丁可人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脚下的大地突然之间摇晃起来了,这不是自己的错觉,绝对是摇晃起来了,这时,有人大喊道:“大家快跑呀,地牛翻身了!”这下,场面变得更乱了,丁可人的心也发慌,没想到竟然地震了,高台上的人仿佛已经被摇来摇去的地震给吓住了,人群叫喊着,许多人呼叫着自己所熟悉的名字,全场大乱。
这时,丁可人觉得好像有几个人向自己冲撞过来,她本能地闪开,这一闪,等于就是打开了一条路,人群都向她这个地方拥挤过来,把她和沈逸书分了开来。
丁可人想稳下心神,但这地还是摇个不停,一个男人摔倒在自己身上,而她感觉到许多人几乎是踩着他们的身体走过去的。
丁可人只能苦笑,这到底是个什么事呀,沈逸书呢,几名护卫呢?她想起身,却站不起身来,过了良久,她感觉到一切终于静止了,她才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揉了揉压得生疼的腰,站了起来。远处的高台早就被地震所震塌,被震倒的几棵大树横在上面。不远处的一个平地上竟然出现了一个大坑,丁可人有些茫然地看着转眼之间显得极其空旷的地方,刚才的人都去的远了,那么沈逸书呢?他是不是正在寻找自己。
丁可人镇定了一下心神,地上躺着的尸体并不多,显然大多都是被踩踏而死的,那现在她该怎么办?还是找路回客栈吧,毕竟这个地方看起来很不安全,她抬起头,看能不能辨别出一个方向来,突然想到,那个被用来献祭的圣女不知怎么样了,地狱教的人不知道把她带走了没有,想到这里,丁可人绝对到高台那里去看一看。
她爬上了高台,在黑暗中搜索,挂在四周的灯笼不知被何人熄灭了,丁可人确定绝不是由于地震的原因,因为如果是地震的关系的话,那灯笼可能早就燃烧了起来,而不仅仅是熄灭。难道地狱教的人在地震来临之后,仍然熄灭了灯笼?
丁可人感觉到她脚下碰到了一个人的腿,而且是一个没穿衣服的腿,她低下头去查看到底是不是那位献祭圣女,就在这个时候,丁可人感觉到自己面前站着一个人,她慢慢地抬起头来,不错,她面前真的站着一个带面具的男人。
地震发生后,沈逸书也被人群冲得离丁可人越来越远,等他能站稳脚跟的时候,忙四处查找丁可人,但是,触目所及,全是一张张带着面具的脸,找不到自己熟悉的身影,他想,她也许跟着众人一起后退了吧,那他应该到前面去找才对。可惜,那时的他并不知道丁可人实际上就在他身后的不远处,被两个摔倒的人压到了身下。
沈逸书跟着人群一起后退,事实上,他也止不住后退的人群。这些观看圣女献祭仪式的人也真的很能退,转眼之间,就退到了一里之外。然后四散而去,几名护卫和沈逸文终于找着了沈逸书,但是几人在人群中就是找不到丁可人。
最后,沈逸书决定让沈逸文和张护卫李护卫先回客栈去等人,他和林护卫重新回到原地寻找。
沈逸文和两名护卫先行离去之后,沈逸书我林护卫分头寻找,两人约定在高台的地方汇合。
夜晚黑洞洞的,要找个人并不容易,更何况,这是山上,沈逸书找的很慢,他担心丁可人有没有从山路边滚落,虽然这山路并不狭窄,可以让两辆马车并行通过。
就在他脑中想到马车的时候,真的又一辆四马并驰的黑漆大车,从他的身后而来。
沈逸书回转身来,想知道来者是何人?
马车上有一盏灯笼,让沈逸书很轻易地就看到了那马车上插着一面白绫三角旗,上面写着三个字:“地狱教。”
赶车的是一个黑衣人戴面具的大汉,他见到沈逸书,居然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然后走到沈逸书面前长揖说道:“阁下如果找的人是位姑娘,那么就请上车。”
这人带着面具,看不出来年龄,但是从声音上判断,并不苍老。
沈逸书看着他道:“你是地狱教的人?”
那黑衣人道:“这是自然!而且我还知道你真是当今圣上亲封的钦差大人!”
沈逸书道:“看来对你们地狱教来说,本官的身份并不是一个秘密?”
那黑衣人道:“那倒未必,只不过,在下是本教的地狱使者,怎能不知道大人的身份呢?”
沈逸书道:“这么说来,你们也一定知道和我一起的那位姑娘的身份了?”他先要确定丁可人的安危才成。
黑衣人道:“这个自然,要不然教主也不会让本使来请大人了!“
沈逸书道:“如果本官不想跟你去呢?”
黑衣人不疾不速地道:“教主认为,大人一定会去的,请上车!”
沈逸书道:“你们教主为什么会认为本官一定会去的?”
黑衣人道:“大人不是很早就想见我们教主了吗?又怎么会不愿意去呢?”
沈逸书为了心爱的女人的安危他不能不去,而且他也想会一会那位神秘的教主,这的确让这位地狱使者说对了,这是一个大好的机会!
车厢中舒服而干净,至少可以坐八个人。
现在坐的却只有沈逸书一个人,他的心情并不轻松,毕竟没有那个男人在自己心爱的女人落到别人的手中时,心情还能轻松起来。
他见到了这黑衣的地狱使者,才知道地狱教教主有狂妄的资本,纵然是公侯将相之家的迎宾使者,也未必能有这黑衣人这样的如珠妙语,善体人意。无论谁能令这种人为他奔走效忠,他都一定是个很不简单的人。
沈逸书千方百计地想知道地狱教教主的真面目,而地狱教教主竟然派地狱使者请他去作客,丁可人落到了地狱教教主之手,她有没有危险呢?地狱教教主到底是谁?他请沈逸书前去的目的又是什么?请亲们继续阅读《钦差相公仵作妻》下一章。由于近来各种事情耽搁和柳絮感冒严重,更的不多,望亲们能够继续支持柳絮。
第1卷 第69章 花香和翡翠戒指
“孟小姐,欢迎你到我们地狱教来做客!”
那黑衣戴面具的人,在黑沉沉地夜里,不带一丝感情地说道。
丁可人很想说,我可以不去吗?但是她知道现在她已经没有了选择的权利。于是,她问道:“你要带我去见你们教主?”
“不,孟小姐,确切地说,是我们教主想见你!请上轿,”丁可人有些疑惑地转过身去,原来在自己的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无声无息地多了一顶轿子和四个抬轿的头带面具的黑衣人。
丁可人坐在轿子里,她不知道这轿子将要被抬往何方,那地狱教教主到底想把自己怎么样?难道,他想用自己来威胁沈逸书吗?沈逸书到底哪里去了?他是不是现在正在找她呢?
轿子还在继续行走,只是丁可人天生受不了轿子的颠来颠去,她觉得,头越来越晕了,想呕吐。
就在她实在忍不住,想要出声让抬轿的人停下来的时候,轿子真地停下来了!还是那个戴面具的黑衣人的声音:“孟小姐,请下轿!“
丁可人忍住胃里的难受,抬起头来,想看清楚这是一个什么地方。
这个地方看起来实在不像地狱,倒有点像她在电视剧中看到的皇宫的样子。大厅被众多的蜡烛照得灯火通明,金碧辉煌。就丁可人来到古代后积累的一点点小的见识来看,这个地方的每一件摆设看起来都是所费不赀的。
但是,当她的目光落到了大厅里所有站着的,坐着的人的脸上时,她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头。如果说一个人的脸,本身就是个面具的话,那么,在这张脸上再戴一个面具,想掩饰什么呢?
也许,越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身份的人,才不得不戴上面具。因为这样一来,别人更不知道他心中的想法是什么?他们才能肆无忌惮地做一些事情不是吗?
当丁可人看到大厅正中坐在椅子上的那个戴面具的人时,她就想知道:“那张面具下是一张什么样的脸?是不是她和沈逸书曾经见过的某张脸呢?”
对方是主人既然没有开口,那丁可人这个被强行请来做客的人又怎么能随意地开口呢?所以,丁可人等,她在等。
而且,这大厅里的香味实在太独特了,她在什么地方闻过这个香味呢?接着,她的目光落到了,地狱教主的扶在椅背上的右手上,她看到了自己曾经看到过的一件东西。
“孟小姐,没想到你来到我的地狱教竟然如此镇定,真是个不一般的女子!”那地狱教的教主终于开口了,但是声音却显得有些含混和沙哑,丁可人可以确定,这绝不是对方真正的声音。
“你就是地狱教的教主?”
“我当然是!”
“你请我来做什么?”
“做客!”
“做什么客?”
“孟小姐何必心急,本教主不但请了你来做客,现在已经派人去请沈大人前来了!”
“哦!”丁可人闭上了嘴,既然地狱教的人已经去请沈逸书了,那么,等沈逸书来了再看他们要玩什么样的花样。
大厅里的其他人仿佛都是死了一般,不但一动不动,而且也一声不吭。一时之间,整个大厅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之中。
“孟小姐很沉得住气,也许你应该考虑作本教主的女人!”
这地狱教的教主一提到女人两个字,使丁可人不得不联想到那些死去的献祭圣女。也许,她应该问问这个教主为什么要杀死这么多的女人,搞得整个慕远城都见不到几个女人的影子?
“你为什么要杀害那些无辜的女人?”丁可人单刀直入地问道。
“什么女人?”显然地狱教的教主一时没有意会过来丁可人的意思。
“你不知道是什么女人吗?那些献祭圣女!”
“哦,你说她们呀,她们不过是本教主的奴隶,怎么处置,是本教主的事!”
“她们是人,不是奴隶,你伤害她们不怕得到报应吗?”
“哈哈,哈哈,报应,我地狱教就是神,就是佛,你说我还怕什么报应吗?”
“你真是狂妄的不可救药!”
地狱教主道“口气大的人本领通常也不会小。”
丁可人道“好像是的。”
地狱教主道“难道你认为不对?”
丁可人道“口气越大本领越小,这世界上岂非有很多人都是这样子的?”
地狱教主道:“你觉得本教主本领很小吗?”
丁可人道:“当然不,要不然我现在怎么可能站在你的面前呢?”
“哈哈,既然如此,或许你应该离开你的沈逸书,投到本教主的怀抱,他能给你的东西,本教主也能给你!”丁可人发现,那地狱教的教主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站在他右边的一个身形娇小的戴面具的人,身子轻微地摇晃了一下。难道,这个戴面具的人是个女子,于是,丁可人再次故意说道:“如果我想做皇后,你也能做到吗?”
“这有何难?本教主将来就是要统治天下的!”丁可人闻言,终于知道,为什么沈逸书必须的瓦解这个地狱教了,原来它的野心实在是太大了!丁可人又扫了一眼地狱教主身旁的那个戴面具的娇小的人,发现他的双手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交错在一起,显然地狱教主的话对他有很大的影响。
“是吗?不过,沈大人有一个优点却是教主万万比不上的!”
“本教主什么地方会比不上他?”
“沈大人他是我的未婚夫,他只喜欢我一个女人,这点教主是绝对比不了的!”
“这个并不困难,不要以为本教主做不到,可是,本教主又岂会受女人左右!”
“所以,我说了你比不上沈逸书了!”
“你给我闭嘴,谁说本教主比不上他的,本教主想要的女人,从来没有得不到过,连你也不例外!”
“秦公子?你是真的地狱教主吗?”丁可人突然从天外飞来一笔,她敏锐地感觉到,呢地狱教教主的身子突然坐直了。
“不知道孟小姐所说的秦公子是谁?和本教主又有什么关系?”
“想不到从头到尾,堂堂的不可一世的地狱教的教主竟然是个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人!”
那地狱教教主没有回话,只是用一双冰寒的眼睛看着丁可人,良久才说了一句:“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屋子里的香味和你手上的翡翠扳指!”
“香味?扳指?”
“不错,秦公子大概没有忘了我曾去过你的府上做客的事情吧?那天,我印象最为深刻的就是你种植在秦府的花,那种花的香味太浓烈了,也太独特了,据我所知,整个慕远城好像只有秦府种有这种花。第二个让我对你身份产生怀疑的是你手上的翡翠扳指,我这个人有个嗜好,第一次见到一个人的时候,会把他身上的角角落落都观察到,而你手上的扳指当时就引起了我的注意,因为,一般人以为最名贵的翡翠应该是全身都是碧绿剔透的,这其实是一个误解,最名贵的翡翠至少有两种颜色,那就是翡色,和翠色,而你的扳指上恰好有这两种颜色,特别是拇指的根部还有一小部分紫罗兰色。我相信,以翡翠的名贵程度来说,要找到两块相同的玉琢成扳指是极其困难的。”
除了这两样之外,你还在本教主的身上发现了什么?“
“教主虽然极力掩饰自己的声音,但是你称呼我孟小姐的时候却和我们第一次去你府上做客时,你称呼我孟小姐的语调很相似!而且,当时,我们就对秦公子你的身份感到很好奇了,并且已经知道,你早就知道了我们的身份,否则,在沈大人没有介绍我的名姓的时候,你为何知道我就是孟小姐,还有,在整个慕远城看不到几个女人的状况下,你的府上可真的算是美女如云,这不是太奇怪了吗?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站在你右边的那个人应该是你所谓的表妹,我们在破庙救起来的殷姑娘吧?只是,我们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殷姑娘当时会出现在破庙里面?她真的有血海深仇吗?”
奇怪的是。地狱教主和殷姑娘都没有回答丁可人的这个问题。
“教主,属下已经把钦差大人接来了!”
“请沈大人进来吧!”
“是!”
“沈大人,请进!”
丁可人的目光移到了大厅的入口处,沈逸书走了进来!
当马车终于停下来的时候,沈逸书掀起轿帘,就看到了一幢灯火通明的房子,
当他走进房子的时候,看到安然无恙的丁可人,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只要,可人没事就好。然后,他才把目光投到了坐在大厅正中央的那位地狱教的教主身上。
身为地狱教教主的秦坤他请沈逸书和丁可人到地狱教来作客的目的是什么呢?沈逸书和丁可人能安然而退吗?秦坤会怎么对待他们两人呢?地狱教还有那些秘密?请亲们继续阅读《钦差相公仵作妻》下一章,由于柳絮最近感冒严重,头疼的厉害,更新的过程中有什么不足之处希望亲们能够提出来!柳絮谢谢亲们一直以来的支持!
第1卷 第70章 可怜的教主
地狱教主秦坤注视着沈逸书道:“沈大人,你来了!”
谁知沈逸书却冷冷道:“既然你请我来作客,我怎么会不来呢?”
秦坤笑了笑,此时,他已经被丁可人识破身份,已经不必伪装了!
“原来是你!”沈逸书脱口而出。
所以,当沈逸书听到面前这个带面具的男子的笑声的时候,他马上就知道对方的身份了!原来竟然是殷姑娘姑娘的那位表哥!秦公子,沈逸书正有些疑惑这地狱教主既然带着面具,却为何不掩饰他的身份。不过对方马上就给了他答案。
“当然是我,要不是你这位聪明的未婚妻,可能世上还没有人能这么轻易地识破我的身份呢?”秦坤道。
沈逸书向丁可人看去,丁可人不自觉地来到了沈逸书身旁站定。
秦坤又开口了:“沈大人此时是不是很想带着孟小姐离开?”
沈逸书却面带微笑地道:“不想。”
地狱教主显然有些意外地道“难道沈大人不想走?”
沈逸书道:“我来得并不容易,为什么要走?”
地狱教教主又怔住。他本以为沈逸书找到了他的未婚妻先会思考怎么样离开的?却没想到他此时如此镇静坦然,反而显得自己有些急躁。这么一想,地狱教教主反而镇定了下来。他也微笑了,并且笑着对沈逸书说:“请坐”
两名带面具的下人将两把椅子放到了沈逸书和丁可人面前。
而沈逸书和丁可人居然就坐下。
“其实我知道即使我不请你来,你也想见我!”
地狱教教主虽然带着面具,但是当他凝视着沈逸书的时候,那发亮的眼睛带着一种奇怪的表情,让人看不出来心思的表情。
沈逸书也抬头凝视着地狱教教主,凝视着他的眼就仿佛直到此刻才看见他。
沈逸书道:“据本官所知,教主的真面目并非不可见人,为何偏偏戴着一个神佛面目的面具?”
秦坤冷冷道:“这是我们地狱教的一贯规矩。”
沈逸书道“规矩?可是据本官所知,地狱教第一任教主好像没有圣女献祭的规矩,地狱教真的这么重视规矩吗?”
秦坤道:“既然我们第一任教主可以立规矩,以后的教主为什么不能立新的规矩?”
丁可人插口道:“但并不是什么规矩都可以立的,不是吗?”
沈逸书道:“既然教主承认你也可以立规矩,那本官希望教主从此废除圣女献祭这一项仪式!”
秦坤道:“沈大人觉得可能吗?”
沈逸书道:“难道一定不可能吗?”
秦坤笑道:“也并非不可能,只要,只要沈大人能除掉本教主,那这件事情就一定有可能了!”秦坤的声音冷酷而有礼,显然对自己充满信心。“谁强,谁就活
沈逸书道“是不是只有这一种解决方法?”
秦坤道:“难道沈大人,有更好的解决方法不成?“
沈逸书道:“好像只有这一种解决方法!“丁可人没有加入她们的谈话?她知道,即使这个秦坤再怎么wuchi恶毒,但是,他和沈逸书之间是两个男人的较量。
一时之间,大厅里的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沉默。
秦坤和沈逸书用目光较量着,良久,秦坤突然说道:“如果,本教主有一天成了天下的皇帝,倒是很希望大人这样的人来做我的臣子!”
沈逸书声音中忽然又充满了讥消“得民心者,得天下,教主宰这一点上可能永远不够格吧?”
秦坤道“这次只怕是你错了!”
沈逸书道:“是吗?本官错了?”
秦坤道:“难道,沈大人不知道朝廷和皇宫中也有本教的人吗?我如果有一个命令,也许就会有人替我杀了京城的那个狗皇帝!”
沈逸书道:“但是本官却认为教主是不是成功的,一个见不得光的人,怎么也无法行走在阳光之下,而且,他已经适应了黑暗,已经摆脱不了黑暗的本性了!”
秦坤站起身来,来到沈逸书面前道:“就算本教主是个见不了阳光的人,但是沈大人既然来到了这个地方,你能活着走进去这屋子,并不是件容易事,听说你的运气一直很好,不知道这次你遇到本教主还有没有好运气呢?”
沈逸书道:“只要本官没死,谁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呢?”
秦坤道:“但是沈大人过去发生过的事情,本教主都记录下来了,请看左边墙上!”
丁可人这才注意道左边的墙上的确有一幅幅的图画,画上的人物繁多,栩栩如生,画的仿佛是段段故事。每一段故事中,都有一个相同的人。这个人好像就是沈逸书的样子。
沈逸书在他面对这几幅画时第一眼就看见了他自已。
这几幅图第一张,就是他们在破庙里遇到那位殷姑娘的情景。画的确画的很好,让人一下酒联想到当时的情景。
秦坤道:“你应该记得,从你们进入破庙的时候,一切就在本教的掌控之中了!”
但当沈逸书看到第二副图的时候,他脸色沉了沉,因为这幅图画的是他和丁可人一些很亲密的动作。
秦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