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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绝恋:九月,未若初见第3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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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倾城绝恋:九月,未若初见 作者:rouwenwu

    ,放在点燃的烛火上来回烤了一遍。

    示意纯儿拿着匕首继续烤着,自己却是穿好了针线,放进了一碗烈酒里泡着消毒,虽然效果肯定没有现代的消毒水和酒精好,但是在这古代,没有那条件也只能如此了。

    又用烈酒清洗了自己的双手。

    然后利落的直接用沾了酒精的棉花清洗冷凌的伤口。

    ☆、那就是个神棍【十】

    看着冷凌泛白的唇色,不由放柔了声音道:“忍着点。”

    冷凌却是眉头都不曾皱一下,没有出声,只是眼神坚定的看着九月,微微的点头。

    纯儿心中痛快,这个冷凌,这次有得苦头吃了。面上却不敢露出什么神色,只是小心翼翼的看着九月,等待她的指示。

    只是娘娘她,什么时候会医术了?

    不过是娘娘啊,那会什么都不奇怪了,因为是娘娘啊。

    清洗完毕,九月伸手接过纯儿手中的匕首,一手握着露在外面的箭身,干脆利落的就是一刀划开箭头旁边的肌肉。

    “点|岤止血。”一边说道,一边毫不犹豫的直接一把拨出箭头。

    仙师自然而然的按照她的命令飞快点了冷凌肩上的几处大|岤,喷涌而出的鲜血瞬间止住,只是缓缓的往外渗着。

    “针线。”九月往后伸手,纯儿赶紧从碗中取出针线递给九月。

    九月拿过针线直接的在冷凌的伤口处开始缝起来,不管双手染满的鲜血,下手干脆利落,没有一丝停顿。

    她知道,必须要快,|岤道不能长时间封死,否则,这条手臂就要废了。

    纯儿的嘴微张,天啦,冷凌他,要昏过去了吧?用针线缝补伤口,她从来闻所未闻。

    仙师则在一旁看着面容一丝不变的九月,暗自点头,这个女子,果然心智坚定不凡,直接用针线穿过血肉,缝补伤口,竟连一丝不忍之色都没有,下手干脆利落。

    冷凌的确已经昏了过去,这样的剧痛,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的。在现代,还有麻醉,而此刻,根本没有那些条件,加上原本受伤后又耗费了那么多体内逃命,饶是他的心智坚定,此时哪里还能坚持。

    九月缝好伤口,用纱布沾着热水将伤口周围的血迹清洗干净,又拿了原本冷凌身上的止血药洒在伤口上,这才松了口气,示意仙师为他解开|岤道。

    仙师却没有立即为他解|岤,而是从袖中掏出一瓶药丸,捏开冷凌的嘴喂了一粒下去,又一掌印在冷凌的胸口片刻,这才解开了冷凌的|岤道。

    ☆、那就是个神棍【十一】

    九月也不问仙师那药是什么作用,见出血量不是很大,这才完全放下心来。

    洗干净了手,示意纯儿扶起冷凌,为他包扎好了伤口。

    这一系列不停顿的简单“手术”做完,九月有些疲惫的往桌旁一坐,胡乱挥了挥手道:“弄点吃的来吧,很饿。”

    说完便直接趴在桌子上,闭目休息起来。

    还是早上随意吃了些早点,又“紧张刺激”了一整天,刚刚为冷凌处理箭伤,还把他催眠,很耗费精神,自从来到古代,她除了那次坠崖,还真没有这样疲惫过,现在她真的是又累又饿。

    纯儿心疼的看着疲惫不堪的九月,赶紧二话不说的往仙师身边一站。

    仙师看了毫无形象趴在桌前的九月一眼,眉眼含笑的对着纯儿微微颔首,便走了出去,纯儿赶紧跟上。

    ……

    “娘娘,您慢些,慢些吃……”纯儿看着吃相有些颇为“壮观”的九月,忙在一边有生怕九月噎着的,一边递水倒茶的。

    九月大口大口的毫不斯文的吃着纯儿端来的饭菜,心里也觉得自己有些夸张,无论以前饿成什么样子,即便行事一贯喜欢随心所欲,也从未顾忌过什么形象,但是,她也都不会像今天这样,饿死鬼投胎一样的吃得如此……呃,好吧,豪爽。

    不过,她是高兴,她心里,是真的高兴。

    她从不知道,离开那个皇宫,可以让她心中高兴成这样。

    原来,在那层层的红墙绿瓦之中,她即便心是自由的,可是,她的心中压抑了太多真实的性情,爱好,甚至是情绪。

    虽然这是她第三次出宫,虽然也是走过生死边缘,可是唯有这次,她才有这个机会体会这种自由的感觉,真好,真好。

    唇角不由得扯起一个大大的微笑,笑着道:“纯儿,你知道吗?我开心……真的开心……好快乐……好轻松!”

    九月有些唇齿不清的含着一口食物,迫不及待的拉着一旁的纯儿,迫不及待的想要表达此时心中的情绪。

    ☆、那就是个神棍【十二】

    纯儿看着如此开心的九月,一瞬间眼眶有些泛酸,娘娘她,在那个万人憧憬的皇宫之中,竟然是那么的不快乐吗?

    娘娘她,原来可以笑得这般爽朗,娘娘她喜欢的,就是这般无拘无束的生活,是吗?

    “纯儿,我……咳,咳……咳……”九月刚还想拉着纯儿说什么,突然一下子呛到了,脸色憋得通红,使劲的捂着火辣的胸口咳嗽着。

    “娘娘,娘娘,怎么会这样!对,水,快……娘娘,快喝水!”纯儿手忙脚乱的又是倒茶又是拍着九月的背部帮她顺气。

    九月急急忙忙的一把捞过纯儿递来的茶水就往嘴里灌,突然,“噗——”

    “啊!烫……好烫,好烫……”

    九月“砰——”的一声重重放下茶杯,伸着舌头猛地拿手扇着风,烫死她了!

    天啦,她容易吗她?活了二十几年第一次这样情绪外露的表现了一回,竟落得个如此下场。

    纯儿眼泪都快急出来了,她怎么那么笨!

    “娘娘,纯儿该死,纯儿忘记这茶是烫的了……”赶紧也帮忙在一旁又是吹又是扇的。

    突然九月莫名其妙的看了纯儿一眼,又莫名其妙的看了自己这副形象一眼,顿时坐在凳子上哈哈大笑起来。

    纯儿也是一怔,看着九月不喊烫了反而坐在那儿大笑起来,眸光微闪,也跟着低低声的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

    真好,原来,娘娘还有这样的一面。

    这样的娘娘……

    她倒觉得这样的娘娘更加容易亲近,不像以往在自己的印象中,娘娘总是那般淡淡的,仿佛对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无所谓一般,淡淡的笑,淡淡的说话,连笑容也总是淡淡的,哪有这般毫无顾忌的大笑过?

    门外,从九月那么“豪爽”的吃饭时就一直站在门外安静的看着的仙师,此时也是摇头一笑,轻轻的转身离开。

    此时,还是不要用那些会让她失去这般灿烂笑颜的事情去打扰她的快乐,不忍呵。

    ☆、那就是个神棍【十三】

    那样淡雅的女子,竟会做出如此率真的行为,实在是……让人忍俊不禁呢。

    是那个宫廷太过束缚,还是你的本性太过崇尚自由?

    可是,经历了那么多,在那样污秽的地方,竟然还可以这般的维持着自己随性的性情,对于自由的喜爱和渴望,又不冲动莽撞,这需要怎样的压抑和克制,又是需要怎样的睿智和冷静。

    你的母亲,真是教出了个好女儿啊。

    可是,九月,只是出了那个宫廷你便这般开心,要是让你知道,你不得不回去,你还会笑得如此灿烂吗?

    那样明媚的笑颜啊,让人怎生忍心破坏?

    夜色慢慢降临,朦胧的月色清淡,柔光披洒在窗外的青竹叶上,营造了一种清雅的韵味。

    九月倚窗而靠着,看着窗外触手可及的嫩绿竹叶,随着夜间的微风轻轻拂动,不禁伸手在一片竹叶上轻轻的点了点,那片竹叶便轻轻的上下颤动了一下,而后又随风轻摆,让她莞尔一笑。

    自己不正如这片竹叶一样吗?似乎落到了一种随风而动的境地,自己又放任了多久?

    真的要再继续这般,随波逐流吗?

    不,那不是她,不是吗?她从来,喜欢自己掌控自己的所有,不喜欢活在别人的局中,浮浮沉沉,不由自己。

    唇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要自由呢,那就努力争取吧!即便不能回到那个自己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世界,也至少,不能再这般困顿于一座牢笼了。

    “娘娘。”纯儿轻轻的唤了一声,娘娘在想什么?怎么神情又变成那般云淡风轻的了。

    “纯儿,我不曾恨你。”九月突然转身,拉过纯儿的手,缓缓的走到桌旁坐下,淡淡的看着一脸诧异的纯儿。

    “娘娘,我……”纯儿眼中突然泛起泪光,却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或者,她根本就没有解释的余地,因为不想找借口,也没有什么借口。

    九月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坐下。

    ☆、那就是个神棍【十四】

    纯儿乖乖的坐下,定定的看着九月,不敢眨眼,生怕遗漏了九月的任何一个眼神。

    “我不曾恨你,即使怪你的隐瞒,但是你却也从未欺骗过我,我也从未问过你关于你的前尘。所以,不存在什么欺骗和背叛。我曾经难过的是,那场死亡,让我心痛,如今还心有余悸。”

    “但是,你也不必因此内疚。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立场,更何况,在那样的地方,也许你们也并没有自己的自主能力,听命也好,威胁也罢,我不会追究。我只想知道,你对我的,都是真的,是不是?”

    纯儿的眼睛已经模糊,泪珠不断的滚落,她猛地点头,边哽咽道:“是,是,是!是真的,纯儿在娘娘身边,虽然是听命行事,但是,纯儿从来不想欺骗娘娘。纯儿虽然对所有人来说,是杀手冷姬,可是,在娘娘身边的,是纯儿,真的是纯儿,我没有假装,是……”

    “我知道。”九月颔首,打断了纯儿着急又不知所措的解释。

    她知道,纯儿并没有伪装什么性情,在自己身边的那一面,正如此时,都是真的。她面对其他人的冷漠,也是真的。

    其实,每个人都会有很多的性情,隐藏着的,或者公之于众的。

    她对于心理的掌握,当然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那一个纯真无暇的纯儿,也许就是冷姬隐藏或者压抑着的性情,在自己身边时,她一直表现的,就是那样的一面。

    并不是伪装的面具,更不是欺骗的手段。

    一如也许一个脾气暴躁不堪的人,或许会在他(她)喜欢的人面前,化为绕指柔一般,一样的道理。

    那是她内心深处最为柔软纯净的一面,她以这样的一面面对自己,那是怎样的真心以待,又怎能还去责怪追究。

    “好了,我都知道,不哭了。”九月轻轻的用手指抹去纯儿的泪珠,唇角是淡淡的笑意,眉眼皆是温暖的神色。

    纯儿听话的点头,可是眼泪就是不可抑制的往下掉。

    ☆、那就是个神棍【十五】

    九月点了点她红红的鼻尖,淡淡的道:“你啊,这个样子,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兔子。”

    “娘娘,我以为娘娘不要纯儿了!呜呜……呜呜……”纯儿再也忍不住,一下子扑到九月怀里,抱着九月开始大哭起来,那个模样,当真是像个受了惊的小孩,委屈万分,嚎啕大哭。

    九月此时哭笑不得,只能轻轻的抚摸着纯儿的背部,无奈的笑。

    怎么弄得自己,像是抛弃良家女子的负心汉?呵,还真是……

    她只是不愿意再看纯儿连看自己的眼神也是小心翼翼的,她不喜欢那样的纯儿,她喜欢的,是那个毫无顾忌,咋咋呼呼的纯儿。

    第二日,冷凌幽幽转醒,看着满面春风的端着药放到自己床头的纯儿,满眼的不可思议。

    冷姬她,怎么这样的表情,实在是让他心惊。

    眼神怀疑的看了看那碗药,这药,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纯儿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莞尔一笑,道:“放心,没下毒,今日本姑娘心情好,不跟你计较。”

    说完一脸春风的走了出去,丢下一脸莫名其妙的冷凌。

    他此时唯一的想法是:这个冷姬,今日太诡异了。

    九月直接推开仙师所在的书房的门,走了进去。

    仙师正挥笔似乎在画着些什么,旁边两个白衣少年随侍一旁。

    听见开门声,两个白衣少年同时抬头看向门外。

    两人看见走进来的九月,相视一看,便不动声色的退了下去。

    心中却是愈加崇拜仙师,仙师果然料事如神,说是圣女会不请自来,果然如此。

    九月的脚步丝毫没有停顿,直接的走到了书桌旁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随手拿起一本小几上的一本书,看了起来。

    竟然是一本星象图谱。

    随手的翻阅了一会儿,看着图谱上几乎很少认识的星座名称,又将书放回了小几上。

    “月儿觉得如何?”仙师却不知何时已经放下了手中的笔,一脸柔和笑意的看着九月。

    ☆、那就是个神棍【十六】

    九月亦是淡淡一笑,随意的回道:“我看不懂。”

    仙师站了起来,缓缓的走到九月身边,俯身拿起了那本星象图谱,微微颔首道:“嗯,你是异世之人,看不懂也是自然。”

    九月不置可否,也不接话,只是懒懒的往椅子上斜依着,淡淡的看着仙师,等待他的下文。

    “你必须,还是要回宫去。”

    九月的眼神淡漠,唇角的淡笑维持原样,只是那样淡淡的看着仙师坐回书桌后面的椅子上,用眼神示意他继续。

    “我知道你回去的方法,只是,你必须回宫,了断你未了的情缘,完成你未完的宿命。”

    清清淡淡的声音,柔和,语调舒缓,说的内容却让淡漠如九月,指尖也轻轻的颤动了下。

    “是条件吗?”九月唇角的笑意消失,眼神认真的看着仙师,没有错过他微微闪烁的眼神。

    仙师轻轻叹息,似乎想说些什么,最后却只是轻轻的说了一个字:“是。”

    “除了回宫,我还需要做什么?”

    “不需要了。”

    “好。”九月突然起身,往门外走去。

    看着门外九月渐行渐远的背影,仙师突然敛去了一贯柔和的神色,神情变得从未有过的冷凝,指尖轻轻的抚摸过九月刚刚碰触过的星象图谱,眼神却是异常的柔软。

    这孩子,受了很多苦吧……

    可是,还要受很多苦啊。

    若有一天,你知道真相,淡漠如你,可也会恨我?或者,会如你原谅你身边跟着那个小丫头一般,也原谅我?

    十日后,冷凌伤势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痊愈,仙师派人直接送了厚厚一封信给了九月,同时传话,几人可以离开了。

    而仙师,自那日与九月一席谈话后,就再未出现过,也未来相送,只吩咐了几个白衣少年抬着他们三人再次坐了一次“空中飞轿”,给送出了名为圣殿的地方。

    九月三人站在山脚下,抬头望着那一片高耸如云的连绵山峰,竟然被雾气如云的缭绕着,仿若人间仙境,倒真是当得那个圣殿之称。

    ☆、那就是个神棍【十七】

    纯儿夸张的“哇”了一声,啧啧有声的道:“原来我们这几日竟然生活在这样的地方?好像仙境呢!不过,我们在里面的时候怎么看不到如此浓的雾气?”

    冷凌冷冷的扫了她一眼,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鄙视。

    这个冷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如今变成这般德行?

    这样咋咋呼呼的样子,他在宫中也见过,但是,那时以为她不过是在伪装,如今看来,只要在九月的身边,她就会变成这样,私下里又对自己冷面以对,看来,这倒是她的原型了。

    九月也不跟他们解释什么地理问题,因为她现在没心情说话。

    在看了那么一大叠的“真相”之后,她真的提不起什么心情。

    当下只是淡淡的说:“走吧。”

    转身就往前走。

    纯儿马上笑眯眯的跟上,手挽着九月,无比兴奋的说:“娘娘,娘娘,我们去哪里玩啊?”

    冷凌愈加鄙视,直接拉开距离,不愿意看见这样的冷姬,实在是,丢脸,丢整个杀手界的脸。

    九月自然明白纯儿是希望自己不要不开心,对着她淡淡一笑,云淡风轻的道:“嗯,是要到处去玩玩,好好玩玩。”

    话一说完,唇角那抹云淡风轻的笑容弧度加深,绽开成一抹妖娆的笑靥,如一朵白莲绽放,极尽了所有的妩媚,犹带晶莹的露珠般,于清雅无双中绽放妩媚,那是一种极尽魅惑的妖娆,惑人心神。

    心智坚定如冷凌和纯儿,也是一时失神的怔怔看着九月,齐齐停下脚步,看着九月往前走,竟然都忘记了动作。

    冷凌默然,回神,心中暗叹,原来这个清雅如莲的女子,竟然还有这般魅惑的风华,竟然让见惯了杀手中媚术的他,也心神失守。

    这种清雅中绽放的妩媚,竟然犹胜那极尽妖媚的妩媚,让人即便明白它的吸引,即便明知危险,却也无法自持,趋之若鹜。

    “你会媚术?”冷凌几乎是下意识就脱口而出。

    ☆、那就是个神棍【十八】

    九月转身,挑眉,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什么媚术?”

    她的眉眼安静,眼神清澈,神色坦然,显然是不知道冷凌所说的是什么。

    不过,她似乎从风逸澈的口中也听到过这个词语。

    冷凌沉默,从九月的神态中他可以很明显的看出九月并不知道这种功法。

    想想也是不可能,一般修习媚术的女子身上都会有一种狐媚之气,功力越高便越能发觉这种气息,除非媚术修习到很高段的级别,能够收放自如,才能让别人察觉不到。

    但是,九月连眼神都是这般淡漠的女子,怎么会是修习那种功法。

    纯儿则是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冷冷的道:“别拿娘娘和那些下三滥的媚姬比,娘娘这是天生的魅力,哼!”

    九月无语,这个纯儿,对于自己,那是根本毫无根由的维护和崇拜。

    冷凌也无语,第一次对于纯儿的鄙视没有回应,只是将头撇到一边。

    纯儿见九月有丝疑惑的看看冷凌,又看看自己,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当下就赶紧跑到九月的身边,噼里啪啦的解释开了:“所谓媚术呢,其实就是勾引人的一种功法,也算是武功中的一种吧,但是呢……”

    边走边听着纯儿的解释,九月这才明白过来。

    原来这个世界所说的媚术,跟现代的心里催眠暗示也差不多,就是利用一切肢体动作,或者说眼神,来勾引别人,或者说让别人失去警惕,总之是类似于催眠暗示的。

    不过,说来也没有心理学中的催眠范围广,因为媚术的实施对象只能是人,而去倚借的也是人的肢体语言和眼神,也只能对一个人进行魅惑,差不多只能相当于狭义上的催眠吧。

    纯儿在叽叽喳喳了半天后,突然停下脚步看着眼前分叉的几条小路,问道:“娘娘,我们这是要去哪呢?”

    九月淡淡的看着前面的路,用手随便指了条,道:“随便吧,去好好玩玩,其他的事,再说。”

    ☆、内忧外患【一】

    不就只是要她回宫吗?又没说要她何时回。

    那就再等等吧,等宫里的事,轩辕瑾安自己动手清理得差不多了,再回去。

    既然把她算计在内了,那么,她当然也要插一手,留作后路。

    而轩辕瑾安,那些所谓的爱若是要她替他光明正大清理身边的障碍物,她又为何要心甘情愿自己送回去,在这样的风尖浪口,自然要等他清理的差不多了,自己再回去完成那个什么无聊的宿命。

    雲嫔,不知道,回去的时候,你已经是什么样的下场?

    想要轩辕瑾安断子绝孙呢,啧啧,够狠的女人。

    轩辕长世啊,不要让我失望。既然布局了这么多年,又怎么能放过如此好的千古良机呢?

    锦儿,究竟该为你悲哀,还是该为你叹息,或者,是佩服?

    为了一个男人,一个眼睁睁看着你为别的男人生儿育女的男人,看着你为了自己装疯卖傻而无动于衷的男人,或者,为了一个曾经也许爱过,如今却只当你是工具,复仇工具的男人。

    若是知道真相,你又情何以堪?

    又或者,其实,是知道的吧?

    不过,这又与自己何干呢?是啊,与我无关呢。

    抬步便往那条随便指了指的小路走去,管他前方是何处,难得自在。

    纯儿挽着九月的手,抬头仰望着突然铺天盖地的扑洒而来的晨曦,感受着那让她忍不住弯起唇角的暖意,心中一片清明,跟着娘娘就好。

    冷凌也缓缓的踏步跟上,不紧不慢,把握在五步的距离,前面两人在晨光中淡淡的影子斜斜的拉长,冷凌总是维持着在那两道淡影的一寸之地,似乎是在疏离着什么,又似乎在追随着什么。

    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吧。

    九月拉回思绪,转了转有些微酸的脖子,看了眼依旧看着自己的冷凌,突然淡淡的出声:“我在等,等那里稍微清静些,再回去。”

    冷凌眸光中一闪而逝一抹寒光,是啊,那个地方,如今正风云色变吧。

    ☆、内忧外患【二】

    轩辕皇宫。

    雲来殿。

    “雲嫔娘娘,雲嫔娘娘,不好了,不好了……”雲嫔的贴身侍婢夏翠一脸惊慌失措的直接推开寝殿的大门,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

    雲嫔眉目间闪过一丝狠戾和厌烦,偏偏还做出一副柔弱娇媚的模样。

    看着夏翠,笑语盈盈的道:“夏翠,你这丫头,怎么如此不知分寸,没见着小公主在这吗?本嫔倒是没什么要紧,要是万一吓了小公主有个好歹,你要本嫔倒是如何饶恕你,嗯?”

    最后一个嗯字,生生的生出一种冰冷的寒意,带着丝萧杀的意味。

    旁边的小和悦瑟瑟发抖的看着雲嫔,小心翼翼的把瘦弱的身子往后移了移,脸色苍白无比,未及放下的小胳膊上,一条条细微却清晰无比的血痕遍布其上,令人心疼。

    夏翠跟随雲嫔多年,自然明白雲嫔的性子表面柔弱,实际上却是最为阴狠的。想到雲嫔的手段,当即惊得一身冷汗,脚下一软,“咚——”的一声跪了下去,浑身颤抖。

    “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奴婢是因为,是因为……”

    “怎么?雲嫔正在教训奴才?这么说朕来的倒不是时候了。”一道低沉带着磁性的声音打断了夏翠的解释,随后一道明黄的身影直接跃入了雲嫔的眼帘。

    雲嫔心中暗道好险,幸好还没来得及收拾这个贱婢,眉眼一转,便是一片娇羞无限的柔美笑容扬起,不着痕迹的将小和悦一把拉到自己怀中,用身体挡住轩辕瑾安的视线利落的拉下了小和悦的衣袖,遮挡去了那一片的血痕。

    也不接轩辕瑾安的话,而是眉眼无比温柔的低声对着小和悦道:“和悦,吓着了吧?不怕哦,乖,有母妃在这,不怕啊,乖。”

    小和悦身子微微颤抖了下,却不敢出声,只是乖巧无比的点头。

    轩辕瑾安眼神锐利的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却也不点破,而是一拂衣袍直接坐到了与雲嫔并排的主位之上。

    ☆、内忧外患【三】

    雲嫔这才柔和的看了一眼夏翠,笑着道:“好了,本嫔知道你也不是有意的,以后注意些就是了,下去吧。”

    夏翠身子却愈加颤抖的厉害,也在不敢多说什么,忙叩头谢恩就赶紧连滚带爬的出去了。

    “这孩子,倒是叫嫔妾吓着了。也是怕她惊吓了小和悦,嫔妾的话这才重了些。”雲嫔看着夏翠的惊惧模样,柔柔的对着轩辕瑾安一笑,一边抚摸着小和悦的头一边道。

    她却浑然不觉,那是指上尖锐的护甲在小和悦的脸颊上已经划出了一道红痕,小和悦却只是身子轻轻颤动了下,然后就仿若未觉,也不喊疼,眼神麻木。

    轩辕瑾安突然一把将小和悦拉进自己的怀里,“啪——”的一声重重拍在身旁的小几上,怒喝:“够了!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朕看着就恶心!”

    “皇上……”雲嫔有些反应不过来的怔怔看着轩辕瑾安半响,突然一下子起身猛地往地上一跪,“皇上,嫔妾实在不知道有哪里做错了,还请皇上息怒,龙体要紧,切莫为了嫔妾气怒伤了身子……”

    小和悦对于这样的场景似乎充耳不闻,轩辕瑾安那声怒喝就在她耳旁,她却只是微微缩了缩身子,哪里像个正常的孩子,不哭也不闹,只是止不住的颤抖表明了她还有那么一点反应。

    轩辕瑾安心中一痛,即使她的母亲怎么样,她也还是自己唯一……唯一正常的孩子啊,如今竟然被折磨到了这般模样。

    “来人。”轩辕瑾安突然朝虚空喊道,一道黑影应声而出。

    “是。”毫无情绪的声音应道。

    “将小公主送去太后宫中照看。”

    “是。”已经是毫无情绪的声音,语音落下,已经带着小公主人影一晃,消失在了雲来殿的寝殿中。

    雲嫔见此身子一颤,赶紧跪爬到轩辕瑾安脚边,眼眶一红,双眼泪光盈盈,好不柔弱,楚楚可怜。

    “皇上,嫔妾真是不知所犯何错?纵使皇上失去了月贵妃心里有千万般的难过,拿嫔妾出出气,嫔妾也是万般愿意为皇上分忧的,但求皇上心里舒坦些。只是这小公主是嫔妾亲生,皇上怎能忍心让我们母女骨肉分离啊!”

    ☆、内忧外患【四】

    “啪——”又是一声巨响,一张梨花木的小几已经碎成木屑。

    “你不提月儿,朕还想顾念你是和悦生母,想赐你个全尸!”轩辕瑾安冷冷一眼扫向此刻满脸梨花带雨的雲嫔,以往就这副能够让自己心生怜惜的神情,如今却让他见之觉得恶心做作至极。

    “皇上,皇上,嫔妾……嫔妾不知皇上这是为何如此……”雲嫔见轩辕瑾安神色厌恶,无比嫌恶的看着自己,心中已知不妙,却仍旧心存侥幸。

    两次知道她叫“杀”去执行刺杀任务的人已经全数灭口,而“杀”中的杀手一旦落网皆会自尽,怎么会有遗漏?

    轩辕瑾安眼神冰寒,胸口一团怒火更甚,“不知道?你还嘴硬!”

    “皇上……”雲嫔一时着急,伸手便紧紧抓住轩辕瑾安的衣角。

    轩辕瑾安当下毫不怜惜的一脚踹过去,直接将雲嫔踹飞出去。

    “啊——”雲嫔一声惨叫,趴在地上无法起身,被踢中的右肩剧痛,锥心刺骨,竟被活生生的一脚踢碎了肩骨。

    “肮脏的女人,如此沾满鲜血的双手,还敢碰朕!”轩辕瑾安满眼厌恶的拂了拂衣袍。

    “皇上,你不可以如此无情,即便你怎样对月贵妃另眼先看,但是如今她人已死,皇上如此横加对嫔妾肆意凌辱,若日后小和悦长大,知道生母竟被她的父皇为了一个妃子生生杀死,她定会……”

    雲嫔银牙一咬,抬出了小公主,事到如今,皇上怕是已经知道了什么,如此震怒,定不是可以饶过自己的,她如今只有抵死不认。

    纵使帝王无情,但是如今轩辕瑾安无所出,后宫之中除了那个妖孽就只有小公主一个孩子,看在小公主的面子上,他也许还会放过自己一命。

    “和悦?呵……哈哈……”轩辕瑾安见她此时竟还抬出和悦来,妄图保住性命,不由怒极反笑。

    “你此时还敢跟朕说和悦?你,好,好,好!朕还真是高估了你!”轩辕瑾安一甩衣袖,站了起来。

    ☆、内忧外患【五】

    沉声道:“给她!”

    一叠厚厚的纸张应声而落在雲嫔的身前,纸张飞扬起来,散落了一地。

    轩辕瑾安懒得再与她浪费唇舌说什么,直接的往寝殿外而去。

    雲嫔赶紧捡起地上散落一地的纸张,上面白纸黑字,桩桩件件,全是她这些年如何残害宫妃,毒杀皇室骨血,虐待生女和悦,与“杀”幕后主使勾结,两番刺杀九月,欲置九月于死地。

    雲嫔看着那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顿时身子一软,拿着纸张的手垂落在地。

    纵使平日里再千般算计,万般阴狠,此时,却犹如一只丧家之犬。

    呵,她以为自己从来行事谨慎,计谋无双,可以将整个后宫玩转于掌心之中,总有一日会踩着所有挡住她路的人头,踏上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宝座。

    谁知道到此时她才知道,她从一个无知少女,到双手染满了鲜血坠入欲望的地狱,却始终不过只是轩辕瑾安棋盘上的棋子,他放纵,她便可以横行无忌,他一旦追究,那她便注定死无全尸。

    两道黑影从寝殿的暗处疾射而出。

    “给朕凌迟处死!”寝殿外,传来轩辕瑾安所特有的低沉嗓音,带着特有的磁性,也带着萧杀的凛冽。

    “皇上,纵使我千般不是,也伺候了你那么多年啊,还为你生育了唯一的皇室血脉……皇上……”

    “皇上……难道你也不看在小公主的面子上吗?小公主还小,她不能没有生母啊!”

    “……”雲嫔已经声嘶力竭,却再无人理会,在皇权面前,所有的情分,从来不堪一击。见求情再无作用,轩辕瑾安此次是铁了心要处死她,还是凌迟处死。

    眼中阴狠的寒光闪过,当下也再无顾忌,嘶声大叫起来。

    “皇上……轩辕瑾安,我纵使这般算计你的骨肉,那是因为我爱你,我想为你生下皇长子,可是,自从那个九月进宫,你便是连看我们一眼也嫌厌烦,后宫雨露不均沾……”

    ☆、内忧外患【六】

    她有什么错?自从皇上为瑾王时自己便跟着他,除了皇后,她便是跟着皇上最久的女人。皇后无孕,皇长子,当然得由自己生。凭什么她这么多年的守候,要眼睁睁看着别的女人母凭子贵?不,她不允许!决不允许!

    她只恨,为什么和悦不是男儿身,为什么是个公主,不是皇子?十月怀胎,她那么辛辛苦苦,那么殷切盼望,最后还是个公主。

    她恨,恨!所以她每次一看到和悦,她心中就止不住的恨和悦。

    都是她,都是她害的!

    要是她是个皇子,那该多好?

    若是个皇子,自己怎么还会是一个小小的嫔,看着别人一步登天,没有子嗣,竟然还比自己这个跟着皇上时间最久的人还要高高在上。

    雲嫔想到这里,愈加的歇斯底里。

    “即便曾经我谋害那些女人的孩子,那也是你睁只眼闭只眼的后果……凭什么我要担负这样的惩罚……”

    轩辕瑾安,如今你竟如此轻易的拿出这些证据,那么,我下毒手的时候,为什么你不阻止我?为什么你不拉我回来!为什么……

    曾经我也娇柔无限,只为得你的一个回眸,只为一月中的绿头牌也能翻自己几次,只为你轻轻的一个笑容,一句情话。

    我便可以在无尽的天亮等待天黑,再从天黑等到天亮。

    即便再怎样的心中酸楚,可那也是能够等待的。可是,后来你变了,宫中的嫔妃越来越多,而你我,终究也越来越远。

    我是不择手段,可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因为我爱你,我爱你。

    若能不爱,我为何争。

    后宫姹紫嫣红,我没有绝色的容颜,我只能用你唯一的子嗣,留住你的眼,只为那偶尔的一次驻足。

    可到头来,剩下了什么?什么也不剩下了……

    原来,从一开始你便眼睁睁的看着我坠入这无边的地狱,你连伸手拉我一把都没有,哪怕一句轻轻的警告,你也不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雲嫔突然仰天长笑起来,神色疯狂,眼神却清晰无比,那是看透一切的疯狂,和绝望。

    ☆、内忧外患【七】

    “轩辕瑾安,如果九月知道,她是绝对不会再爱你这样表里不一的人的……你如此不顾念情分,我即便是死,也不会让你好过……”

    “轩辕瑾安,我诅咒你,今生今世再无后嗣,我诅咒你,生生世世爱而不得……爱而不得……要你生生世世一人孤独……你不会有好报的,你以为你干净吗?你比我还脏……”

    “住嘴!”幕是实在听不下去,一记手刀下去,将雲嫔敲晕,直接拖了就走。

    轩辕六十一年春,轩辕国,长公主生母雲嫔,疾病而殁,念其功在为皇家延绵子嗣,特谥号雲贤妃,封其母为二品诰命夫人。

    而这区区的一个嫔妃逝世,自然被压在边关战火连天的消息中,悄无声息。

    金銮殿上。

    轩辕瑾安高坐在龙椅之上,明黄的龙袍衬得那冰冷的神色愈加冰冷,冷“哼”一声,将手中的一道奏折“砰——”的朝殿中一扔,直直的砸到柳丞相的头上。

    “你给朕说说,嗯?为何欧阳将军八百里加急奏报,后续的粮草兵器还未送到?你不是昨日还回禀朕,说是粮草兵器于前日就已如期交到前来接洽的将军手中,还是朱刚亲来接洽的,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又是干什么吃的!”

    那冰寒的目光,犹如实质般扫视在柳丞相和慕容国丈身上,令即便一贯身居高位游刃有余的两人不自觉的对视一眼,不敢出声。

    “嗯?说!朕不是叫你来当哑巴的。”语气中的寒意已经达到了一种极致。

    轩辕瑾安此时是真的已经怒不可遏,这等重要的事情,竟然都会出现差错。没有后续的粮草和兵器,边关对敌的将士要如何生存都是问题,何谈打仗守城。

    “回皇上,昨日斥候确实已经快马加急回报,后续的粮草兵器确已经交到接洽粮草的将士手中,还特别回禀是朱刚将军亲自前去迎回的粮草。”

    “荒唐!”轩辕瑾安重重的一掌拍在龙椅的扶手上,眉目间尽是怒意。

    ☆、内忧外患【八】

    “如此说来,就是欧阳将军的奏折是故意为难与你?还是欺瞒朕!或者,那些粮草兵器,竟自己不翼而飞了不成?”

    “这……”柳丞相沉吟不语,他也是今日上朝听皇上念这奏折才知道这回事,如今纵使老谋深算如他,也难免一时词穷。

    “你们的人难道都没有脑子吗!嗯?堂堂一个副将,战场烽火连天,他不在战场,竟然会亲自跑去迎接粮草!”

    说到最后一句,轩辕瑾安已是声色俱厉。

    如此明显的陷阱,竟然也会上当。

    难道他们竟然不知,副将和将军不到万不得已,除非战败和诱敌,不得轻易离开将营,以免动摇军心。

    “皇上,臣知罪!”两人齐齐跪下请罪。

    如今被轩辕瑾安提醒,才知昨日收到这消息时那种说不上来的不妙感觉是为何了,只是这时悔之晚矣,不由面面相觑,皆是一身冷汗。

    轩辕瑾安看着齐齐请罪的二人,唇角缓缓的勾勒起一抹冷酷的笑意,“知罪?那你们可知这是何罪?运送粮草失利,等同延误战机,此罪当诛!”

    “皇上息怒!”文武百官一看轩辕瑾安已真的震怒,纷纷拂袍跪请。

    “息怒?叫朕如何息怒?你们两个,莫说单单哪一个都是我轩辕栋梁之材,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你们呢?如今战事一起,就单运送个粮草兵器就弄得如此模样,叫朕以后还如何对你们委以重任?”

    “如此大数目的一批粮草兵器,怕是已经落入敌国之手,这是多大的一项损失,难道你们都不知!”

    字字冰寒,句句凛冽,带着浓重的杀气,笼罩着为首跪着的柳丞相和慕容国丈而去。

    “臣万死。”柳丞相俯首,老脸有丝苍白。如今皇上以值年盛,性子又多变难测,怕是早有顾忌自己在朝中的权势,如今自己又犯了这样的错误,怕是难以善了。

    慕容国丈也是一脸仓惶,柳丞相想到的,他与柳丞相在朝中把持朝政多年,又岂能不知。

    ☆、内忧外患【九】

    “臣等犯下如此大?br /好看的txt电子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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