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倾城绝恋:九月,未若初见第3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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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倾城绝恋:九月,未若初见 作者:rouwenwu

    大的失误,是臣等愚昧,还望皇上勿念旧情,准罪臣停官听职,如今罪臣只想为边关将士将后续粮草兵器尽快补上供给,以免延误战机,一切所需费用皆由罪臣等负责筹措,将功赎罪。”

    柳丞相不愧是柳丞相,一番话,便将此事对于自己的冲击降到了最低。

    “罪臣附议。”慕容国丈眼角的皱纹微微牵动,立刻附议。

    “哼!”轩辕瑾安冷冷的扫了一眼二人,却没出声。

    “皇上,二位大人为我轩辕鞠躬尽瘁,如今只是因属下的罪责,如此躬身请罪已经实属忠心耿耿,还望皇上三思!”户部尚书扬声求情。

    “皇上三思……”群臣附议。

    轩辕瑾安眸中光芒晦暗不定,表面上的怒火这才降下去了点,其实心里却因为这翻话愈加的火冒三丈。

    好,好,好。群臣求情,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麽?旧情,一切费用自己负责,想必府中贪贿所得,赶得上国库的一半了吧。

    想到这,轩辕瑾安恨不得把二人直接推出去就地斩了。

    只是如今时机不对,不能真的把这两人怎么样。

    握着龙头扶手的拳紧了松,松了又紧,一根根青筋毕现。

    “你二人为国尽忠多年,功劳苦劳朕也都看在眼里,你们也别怪朕此番严加苛责,只是粮草兵器乃战时大事,丝毫马虎不得。如今出现如此大的纰漏,虽说不是你二人亲自为之,但是治下无方,延误战机,已是万死大罪。”

    顿了顿,方又道:“朕特念你二人年事已高,偶尔一次的糊涂,朕也不是容不得。如今大错已铸成,就按照你二人提议的去办吧,朕也不想多追究了,如今轩辕需要你们与朕共同努力,方保得天下荣盛。”

    “罪臣领旨谢恩。”二人俯首谢恩。

    “皇上圣明!”群臣唱和。

    “将粮草被劫一事八百里加急密报欧阳将军,此事切勿外泄,以免动摇军心。朕给你们二人两日时间筹备粮草兵器,作后续补给尽快送至边关,你二人可有问题?”

    ps:风若特在此,祝各位亲们有个愉快的国庆长假哟!

    ☆、内忧外患【十】

    “罪臣……”柳丞相一时语塞,这……两天,那不是要……

    慕容国丈也是同时面露难色。

    这不是要掀了他们的老底吗?如此大的一笔粮草兵器,莫说筹措准备需要近两日的时间,装车也得费些时间,那他们所需的钱财,就得自己掏腰包了。

    “还有问题?嗯?”轩辕瑾安的脸一下再次冰冷了下来,冷冷的俯视着二人,眸中的寒意使得二人下意识的俯首垂眸。

    “罪臣一定尽我所能,按照皇上的要求做到。”柳丞相心知此次也不能再想轻易过这关了,只能一咬牙,应承下来。

    二人不着痕迹的交换了个眼神,先保全自己要紧,钱财,以后还怕没机会……

    “嗯,如此,朕便安心了。”轩辕瑾安满意的点了点头,扫了一眼众人,长臂一挥,道:“众卿平身。”

    “谢皇上。”群臣谢恩,起身入列。

    “那么现在就商讨下边关战事……”

    风间,皇宫。

    寝宫。

    风逸澈一袭白衣胜雪,修长好看的指手执白子,优雅落定。对面的倾之也是无比闲适的模样,手执黑子,脆声落地。

    白子与黑子,从棋面上看去,交错纵横,不分伯仲,旗鼓相当。

    “该来了。”倾之突然淡淡一笑,无神的双眸定定的对着门口的位置,似乎,在凝视着什么。

    风逸澈唇角优雅的扬起,一抹妖娆的笑颜绽开,倾国倾城。

    清冽如泉的声音配合着一声白玉棋盘的脆响,“是啊,是该来了。”

    一子落,棋局瞬间翻天变化,竟在一子落后,白子截断黑子退路。

    “皇上,陆青衫有密报呈上。”平渊手呈一封以火漆封口的书信,疾步走了进来。

    风逸澈微微颔首,道:“打开,念。”

    “是。”平渊急忙打开信封,扯出信纸摊开,视线所及,却是让他一怔。

    听平渊没有动静,倾之淡淡一笑,“怎么,平渊?莫不是不认识那字。”

    ☆、内忧外患【十一】

    “不是,只是……”平渊顿了顿,遂还是照着纸张上的字念了出来:“非西望之鱼。”

    念是念了,可是平渊的眼里写满了疑惑,如此八百里加急从战场送回的消息,竟然是这么一句什么都没有的话。这究竟是什么意思?莫非,是暗号?

    倾之闻言淡淡一笑,却也不多说,只是手执黑子,再次落盘,整个棋局,黑子再次掀起波澜,一反刚刚的走投无路,转眼间已是柳暗花明。

    “还要再等等。”清冽如泉的声音似笑非笑,风逸澈手执白子,没有落下,只是流光溢彩的眸中,光芒璀璨,似乎,一切皆是了然于胸。

    平渊愈加不明白,顿时急了,粗着嗓子道:“主人,你倒是教教平渊,这暗号是什么意思?”

    风逸澈不答,倾之则是淡淡一笑道:“你这性子,倒是越来越急了。不过,这并非是暗号,而是两个字。”

    “两个字?”平渊双眼发直,拿起手中的信纸又看了几遍,“这明明是五个字,怎么国师偏偏说是两个字?”

    “哈哈哈哈哈……”

    倾之没有出声,倒是门外传来了商凌的大笑声。

    平渊一向脾气耿直,最看不顺眼的就是这个狡猾无比的风间丞相商凌,平时见他本就没什么好脸色,如今见他这样分明是取笑自己,顿时双眼一瞪,狠狠的瞪着商凌,满脸气愤。

    “哈哈哈……”商凌看着满脸气愤的平渊,没有停止取笑,反而更是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笑?这本来就是五个字,难道我这样都数不来?”平渊怒吼,“啪——”的将手中的信纸一掌拍在桌面上,摊开,以表示他说的没错,本来就是五个字。

    商凌一双狐狸眼滴溜溜的转了转,看着风逸澈并没有阻止的意思,只是含笑看了眼自己又将注意力放回了棋局上,他便愈加无所顾忌的大笑起来:“哈哈哈……我说,平渊,我总说你笨,你又偏偏不肯承认。如今,倒是硬生生的自己现了原形了。”

    ☆、内忧外患【十二】

    “你少给我说话不阴不阳的!哼,这本来就是五个字,我再笨也数得通这个数!”平渊听见商凌的取笑之言,和那不阴不阳的语气,顿时火冒三丈,这个商凌老是说话拐着弯的骂人,哼!根本就不是好东西。

    “啧啧,听听,倾之,这可是他自己承认自己笨的,他以后再因为我说他笨就跟我急,你可得为我作证啊!”商凌听平渊怒火飙升的骂自己,也不怒,反而是语带笑意的跟倾之讨证。

    倾之无奈的淡淡一笑,知道这商凌最喜欢就是气得平渊这个脑筋是直线的人跳脚,只得道:“商凌,你也别老是捉弄他了。”

    说到这,倾之自己也是忍俊不住,其实每次听平渊被商凌取笑后的反应,于他们,也都是一大乐事,就是平渊要委屈些,每次都被取笑得气得要生上好几天的气。

    “国师此言差矣,商凌怎会捉弄于带刀侍卫大人呢。”商凌的狐狸眼中是分明的捉弄意味,偏偏嘴里却说得义正言辞,那一本正经的模样,怎么样都是一国丞相的气度。

    “你……”平渊气得语结,双眼怒瞪,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倾之也不理他,听得平渊又欲爆发,不由淡淡的笑道:“平渊,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我说是两个字。”

    平渊原本就是一根筋的人,听倾之这样一说,顿时注意力全数转移到了这个问题上,眼巴巴的看着倾之,满脸焦急的道:“国师快说,平渊不懂。”

    平渊性子耿直,也不是太笨,知道国师的意思肯定不是这表面上的五个字,自己不懂就是不懂,也不装腔作势,直接了当的就说自己不懂。

    商凌此时也只是笑笑,收到风逸澈警告的眼神,眼珠子一转,也不再取笑平渊,自己找了个位子坐了下去。

    倾之淡淡的开始解释给平渊听:“这‘鱼’字同‘雨’,下雨的雨,而西望取西边之意,前有非字,意为‘非西边之雨’。那么对应的是什么,就可想而知了。”

    ☆、内忧外患【十三】

    平渊愣了半天,努力的想了想,顿时大悟,一掌重重的拍上脑袋,“哎哟,那不就是东风吗?”

    一句话说出,平渊又是一怔,随即更加明白,恍然大悟道:“东风,东风……也就是说,只欠东风了?啊,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呵呵……”

    明白过来的平渊一脸的兴奋,急忙问道:“如此说来,是不是说边关那里的战事可以告破了?”

    “非也非也……”倾之没有出声,一旁的商凌闻言倒是摇头晃脑的来了一句,神色戏谑。

    平渊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不肯理他,但是心里又像是被猫爪挠一样,心痒难耐。想了想还是几步走到倾之身旁,问道:“国师,你快告诉平渊吧。”

    倾之这次却没有给他解释,只是淡淡的道:“不可说,不可说。时机一到,你自然就知道了。”

    平渊无语,怎么国师也跟这狐狸丞相一个模样?说一半不说一半的,真是急死人!算了,自己还是等等吧,反正主人也说还要再等等,总会明白的。

    “主人,轩辕国影翼传来密报。”平泽大步踏入,神色欣喜。他可是奉主人之命等待轩辕国的影翼密报多日,主人曾言明这密报攸关战事成败,如今拿获,自然欣喜无比。

    “好。”风逸澈还未发言,商凌却是一跃而起,快步抢过平泽手中的密报,打开后一目十行的读完,脸上的神情已经不能只用欣喜形容了,那是一种胜利在望的狂喜。

    风逸澈闻言手中的白子再次优雅落定,棋盘局势瞬间再次剧变,只见白子落,黑子瞬间败局已定,全盘封杀。

    倾之淡笑,突然拂袖而起,对着风逸澈俯身道:“倾之恭祝吾皇大胜在望。”

    “臣等恭祝风间大胜在望。”商凌等纷纷单膝跪地而拜,面上神色狂喜。

    风逸澈唇角的笑容妖娆而绝美,突然抬头望向窗外的弯月,目光澄澈而悠远。

    小狐狸,你等我。

    ☆、内忧外患【十四】

    轩辕国,皇宫。

    御书房。

    “皇上,不好,宫中有变,宫内的禁卫军突然遭遇一大群黑衣人攻击,损失惨重。”李公公突然推门而入,快步跑到轩辕瑾安身边禀报。

    “朕叫你发出的命令发出了没有?”轩辕瑾安头也没抬,神色平和,目光依旧停留在手中的奏折上,沉声问道。

    “已经发出。”李公公躬身站在一旁,垂下的眸中却有一闪而过的精光。

    “嗯,那……”轩辕瑾安刚要说什么。

    孙元武突然带剑奔入御书房,剑身上还泛着鲜红的光泽,大声道:“皇上,皇上……您快先避避,有人袭宫,宫中四门皆遇险。”

    “什么?”轩辕瑾安闻言立即放下了手中的奏折,看了眼孙元武满身的血迹,顿时皱起了眉头,“可是‘杀’的人?”

    “是。”孙元武语气急速,面带焦急。

    “皇上,今日入宫之人皆是‘杀’中的顶级杀手,禁卫军虽然也不是泛泛之辈,但是对上这些以杀人为生的杀手,怕是不能抵挡多久,谷峰已经潜出宫外求援,皇上不如暂避其锋芒,让臣在此抵挡一阵,掩护皇上躲入密道暂避。”

    轩辕瑾安眸光微闪,寒意逼人,果然是等不及要动手了吗?皇宫四门都遇险,看来实力却远远超出自己的预计了。

    轩辕长世,你果然变狠了,竟然不顾锦儿安危,乘我分兵攻打风间之际发动宫变,好,好,好!

    “没用的,朕不会做那躲藏畏惧之事。”轩辕瑾安冷声沉道。

    “皇上……”孙元武还待再劝。

    轩辕瑾安却一个手势制止了他接下去的话,他并不是个不能屈能伸之人,而是轩辕长世原本就是太子,这轩辕皇宫的密道,又有哪一条他不清楚?当年,他还是靠着这些密道逃出生天,在外流亡半年,还接掌了“杀”。

    若他此次再想利用密道逃生或者躲避,除了给轩辕长世平添笑柄之外,别无用处。

    ☆、内忧外患【十五】

    “你不必再说,朕意已决。”轩辕瑾安看着还想再说什么的孙元武,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哈哈哈……轩辕长天,你倒还是个男人,知道躲起来没用。”一道温和却张扬至极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然后便是一身龙袍加身的男子阔步走入,面上带着银质的虎头面具,气焰嚣张。

    来人正是归,不,此时该说,正是轩辕前太子,轩辕长世。

    “放肆,你竟敢龙袍加身,这可是犯上谋逆的大罪!你就不怕被灭了九族!”孙元武一剑横在身前,看着迎面走来的轩辕长世,怒声呵斥。

    “哈哈,九族?好一个九族!那你倒是问问你的主子,若真要灭我的九族,第一个该诛的是谁?哈哈哈……”像是听到了多么好笑的笑话,轩辕长世突然仰天长笑,笑声张扬而带着一种莫名的恨意,刺心刻骨。

    “你休要胡说!”孙元武不明白这个人为何如此嚣张,双目圆瞪,怒发冲冠。“你就是那大逆不道妄图篡位的逆贼?”

    虽是疑问的语气,可是此情此景,早已肯定了他的问题。只是,他必须要尽力拖延时间,一定要拖到谷峰搬得救兵之时。

    “哼!”轩辕长世突然冷哼一声,温和的声音嚣张至极:“那你就看看究竟谁才是谋朝篡位的逆贼!”

    只见他突然伸手扯去面上的银质面具,一张无比熟悉的脸顿时出现在众人面前。

    孙元武身子一颤,声音中也有些不确定:“你……还活着?”

    孙元武怔怔的回头看了一眼轩辕瑾安,只见他的神色间根本没有一丝惊讶,全是了然。孙元武顿时也都明白了,难道皇上他,当年竟然没有诛杀了前太子……

    轩辕瑾安此时才讥讽一笑,低沉的声音带着磁性,却是丝毫没有面对生死巨变的惶恐,语气间尽是无尽的自信与霸气:“轩辕长世,六年前朕可以让父皇废了你,也可以不杀你,留你一命,甚至任由你在朕身边。那么,六年后,朕同样可以将你玩弄于股掌之间。”

    ☆、内忧外患【十六】

    轩辕瑾安虽然没料到轩辕长世会来得如此之快,可是自从他处置了雲嫔之后,心中自然早有计谋,如今,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唇角的讥讽意味更浓,轩辕长世,六年前你就心慈手软,目空一切,六年后你更是犯了同样的错误,盲目自大。

    轩辕瑾安的眉目间此时尽是一片的萧杀,目光冰寒而凛冽,尽是冷酷的杀意,看着轩辕长世的目光更不像是在看一个与着自己有血缘至亲的骨肉兄弟,而是一个敌人,甚至是任由自己生杀予夺的猎物。

    这个世间,除了强大的力量作为依仗,还需要的就是强大的算计智谋。

    轩辕长世闻言一怔,他当然不敢小看轩辕瑾安,毕竟,六年前的一次小看,导致了他毕生唯一的也是最大的耻辱和失败。

    “来人,给我活捉轩辕瑾安,留一条命就可!其他两人活着可以,死了也行。”轩辕长世扬手一挥,身后的“杀”中顶级高手便层层的向着轩辕瑾安等三人围了过去。

    三十多个顶级杀手的包围圈,那样狰狞的杀气,层层叠叠的围绕在三人周围,犹如一层实质的包围高墙一般,除了萧杀,便是冰冷和死亡的阴影,迅速笼罩在三人的身上。

    御书房的气氛徒然降到了一个冰点,一地杀伐之气。

    轩辕瑾安面露惊惶之色,微微垂下的眸中却尽是无尽的讥讽,这生死存亡的争斗中,轩辕长世,你竟然还是如此的幼稚天真,留我一命,然后光明正大的逼迫我尊你为皇?

    呵,还真是个温室长成的花朵啊,即使经历了一场磨难,依旧如此天真。

    缠斗,毫无预兆的开始。没有呐喊,没有言语,甚至连每一个动作都是干脆利落,李公公也再无隐藏,一招一式间,全是致命的杀招。

    三十几个杀手皆是顶级高手,轩辕瑾安等三人也不差,李公公和孙元武甚至更是比之技高一筹,原本的差异就在拼命的打法和杀招上,如今把三人逼入末途,反而激起了三人疯狂的反抗。

    ☆、内忧外患【十七】

    轩辕瑾安的武功虽然比气李公公和孙元武弱了些,但是原本杀手就要顾忌他的性命,因而他下起手来,便是愈加的无所顾忌,毫不迟疑,招招狠戾。

    轩辕长世此时在旁边好整以暇的等待“杀”得手,看着打斗间已经显得狼狈不堪的三人,尤其是轩辕瑾安一身明黄的龙袍已经尽染鲜红时,眉眼间尽是一片睥睨之态,似乎胜利早已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原本就是极为张扬之人,此时那眉眼间的得意之色,愈加让他整个人显得目空一切。

    孙元武早已满身伤痕累累,李公公也是受了重伤,轩辕瑾安虽然没有伤及要害,但是受得伤也绝对不会少。

    谁都没有期待,能够在三十几个杀手的合围中,可以侥幸逃脱。

    几乎是没有任何悬念的,三人均被擒获。

    轩辕长世缓步踱至轩辕瑾安身边,嘿声一笑,“啪——”的就是一巴掌下去,那样大的响声,毫无疑问的证明了他下手之重。

    轩辕瑾安头被打得偏到一边,喉头一甜,一股鲜血从唇角溢出。他缓缓的转过脸,看着轩辕长世那样愤恨的神情,无所谓的舔了舔唇角的鲜血,没有愤怒,没有觉得羞辱,反而是弯起唇角,勾勒出一抹鄙视的笑意。

    那样的笑意,带着目空一切的鄙夷,似乎在眼前的不是一个抓住他,高高在上俯视他的胜利者,而是一个一败涂地跪趴在自己眼前的求饶者,不,他的目光中,根本没有把眼前的人当作一个人来看待。

    狼狈如轩辕瑾安,却奇异的带着一种睥睨天下的霸气,丝毫没有因为被擒获而减弱了一分一毫的气势,反而如一头蓄势待发的潜龙,气势惊天。

    龙就是龙,即使困于浅水,也终究是王者,绝不低下高贵的头颅。

    轩辕长世原本是想挫一下轩辕瑾安的锐气,谁知道反而觉得自己被鄙视了。似乎在轩辕瑾安那样鄙视的目光中,这样扇耳光的事是多么幼稚可笑毫无一个君王的手段般,让轩辕长世脸上一阵羞恼。

    ☆、内忧外患【十八】

    “你……”轩辕长世恨不得一刀直接杀了轩辕瑾安,可是一想到皇位,自己想要名正言顺的坐上龙椅,必不可少的就是轩辕瑾安亲笔手书的退位诏书。

    他深呼吸了几次,好不容易才把胸口这几年堆积的怒火给生生压了下去。

    “轩辕瑾安,我念在你当年放过我一命的份上,不跟你一般计较,只要你现在乖乖的写下退位诏书,将皇位主动让给我,同时澄清我的身份,公告天下,我……不,是朕,朕也会绕过你一命,废了你的武功,让你当个清闲王爷,一辈子衣食无忧。”

    轩辕长世越说越觉得自己再仁慈不过,看着轩辕瑾安,笃定的以为他会答应。

    孙元武纵使伤重,此时也是努力的提气怒喝:“你个逆贼,休想这般威胁皇上,我劝你还是现在马上放了皇上,速速束手就擒,否则等宫外的兵马一到,定将你五马分尸,千刀万剐!”

    回应他的是轩辕长世狠狠的一脚踹在他的伤处,孙元武闷哼一声,纵使意志力再强,也抵不过那样的疼痛,一口气没有上来,晕了过去。

    轩辕瑾安只是毫无表情的瞥了一眼,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他是帝王,纵使感念孙元武的忠心耿耿,纵使有自小跟随的情义,即便孙元武被诛杀在当场,他也不会因此而流露出任何情绪,被他人作为把柄。

    在他的观念里,臣为君死,天经地义。

    最多在诛杀了轩辕长世之后,给一个足够荣耀的谥号,那便是他对于孙元武最大的恩赐了,也是他孙家最大的荣耀。

    李公公爬满皱纹的眼角微微动了动,也该来了。

    “你果然无情,轩辕瑾安,你……”轩辕长世充满愤恨和鄙夷的话语还没说完,御书房外的一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让他警觉的停了下来,转身望向门外。

    红,统一的着装,赤红的甲胄,耀眼的火把,在暗色的夜里,犹如突然燃起的熊熊大火,烧的整个御书房的门外整个的通亮起来,那样的颜色,刺眼得“杀”这群暗黑里的生物通通忍不住下意识的眯了眯眼。

    ☆、内忧外患【十九】

    张扬如轩辕长世,也禁不住的眯了眯眼,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喃喃不敢置信:“王师!”

    怎么可能,父皇都没有能够找到动用“王师”的力量,他轩辕瑾安凭什么能够调动“王师”来救驾?

    自己在轩辕瑾安身边卑躬屈膝这么多年,就是要掌握他足够的底牌,可是,为什么自己从来不知道,轩辕瑾安他,竟然已经有能力动用“王师”!

    而就在所有人失神这一瞬间,即使警觉如这群生死边缘游走的杀手,也没有提防住两道黑影的突然袭击。

    没人任何人发现他们是从何处出现,更没有任何人在发现他们的时候来得及出声提醒同伴。

    杀手原本就是没有任何配合的默契,从来都是独来独往的习惯,纵使明知道该提醒才是正确,可是在面对生死存活的选择时,自然选择对自己最为有利的,能不死,谁不想生。

    于是最先被攻击的杀手飞速躲避开致命的一击,没有发现的自然在第一时间被收割了生命,毫无声息。

    这一高一低,实力顷刻毕现。

    来人正是轩辕瑾安的影卫,幕是和幕非。

    单是他们隐藏得毫无痕迹这般的功力,就足以让一众杀手心生畏惧。而生死角斗,最为重要的,便是心性和实力,在心性上便已经弱了一截,自然胜算大打折扣。

    发现不了影卫的隐藏,原本就是无可厚非之事,影卫,顾名思义,最为重要的便是那隐匿于无形的功力。

    但是在这样慌乱的针锋相对间,似乎已经被人忽略。

    轩辕瑾安和李公公相视颔首,齐齐提起刚刚暗自蓄积的功力,在杀手的注意力都被幕是和幕非吸引去的瞬间,震开擒住自己的手,齐齐脱身。

    “快擒住他们!”轩辕长世见事不好,立刻警觉的转身,看见三人逃脱,忍不住怒声狂喝。

    但是说时迟那时快,不等他最后一个字喊完,两人已经齐齐逃脱,擒住孙元武的杀手因为要顾忌自己,也是同时将重伤昏迷的孙元武往地上一扔,全神戒备起来。

    ☆、内忧外患【二十】

    轩辕长世看到救出轩辕瑾安的那两道黑影,顿时几乎吐血。

    “幕是,幕非,你们……”不是一起去营救九月了吗?

    后面的话,却被吞入腹中,没有问出。

    事到如今,即便他是个傻子,也明白了轩辕瑾安早已防备了自己,即使是有了他心爱女人的消息,即使消息表明他心爱的女人如今正面临生死大难,他依旧把他们都留下了,留在他的身边,保护自己的性命。

    “轩辕长天啊轩辕长天,你果然,还是那么的自私阴险……”论算计,自己即使沉沦到了黑暗,也依旧不及分毫。

    轩辕长世此刻也算是意识到了他犯了怎么样的致命错误,要一群杀手联手逼宫,原本就是他自己太过异想天开。

    与其那样,还不如一开始让这群杀手一起暗杀掉轩辕长天,然后自己再出现摆明身份。原本他就没有犯下什么致命的错误,父皇也没有宣布将他从皇族除名,轩辕皇室也只是宣布他失踪,外界的猜测也只是以为他死亡。

    而这一切,根本不妨碍他作为轩辕皇室最纯正皇族血脉的事实,可是,他为了所谓的报仇雪恨,为了光明正大的赢过轩辕瑾安,为了想要踩踏在轩辕瑾安的尊严之上登上那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之位,偏偏选择了最为幼稚的道路。

    最后给了轩辕长天反戈一击的机会,给了他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机会,又是这样,又是败了啊!两次都败在同一个人手上,败在他从来都不屑一顾的一个庶出的皇子手上……

    “轩辕长天,你还真是了解我啊,不愧是我的好弟弟,好弟弟!”

    看着御书房外步步逼近的“王师”,轩辕长世胸中一阵讥讽,那是对于自己的讥讽。

    不,也许,他真正败给的,是他自己,是他自己的自以为是。

    “哈哈哈哈哈……”轩辕长世突然满含讥讽的仰天长笑,不过此时,他讥讽的是他自己,与他这般被玩弄于股之间的失败。

    ☆、内忧外患【二十一】

    轩辕长天,你早就计划好了一切是吧?你是要硬生生的把我最后的一点骄傲也摧毁吗?“轩辕长天,好,好,好!你赢了,你赢了!我轩辕长世,心服口服,心服口服!哈哈哈……成者为王败者寇,败者寇啊!”

    “噗——”一口鲜血长喷而出,轩辕长世突然身子一歪,直直的倒了下去。

    “不!瑾盛哥哥……”随着一声尖锐的尖叫声,一道身影突然从门外不管不顾的飞扑了进来。门口的“王师”突然齐齐拿起武器对着冲进来的人影就要动手,站在中心的谷峰突然抬手,阻止了他们的动手。

    那道身影趁着众人停手之际,从空隙一个飞身就扑向了倒下去的轩辕长世。

    “将他们统统拿下!保证皇上安全。”谷峰冷着脸命令道。

    “是。”王师众人虽然不清楚来人的身份,也是没有一丝多余的问题,直接对上了准备突围的一众杀手。

    缠斗,鲜血,空气突然冷凝,御书房内,已经成为一个残酷的角斗场,一地杀伐。

    轩辕瑾安此时已经在幕是和幕非的搀扶下,飞身到了门口。阻止了幕是和幕非要送他去疗伤的动作,冷冷的看着房中紧拥着轩辕长世的那道身影。

    欧阳锦儿,你终究还是来了。

    他在你心中,终究是比任何人都重要吗?

    原本就冰冷无比的眸光此时更是冷到毫无生气,看着欧阳锦儿,胸口的怒火让他几乎要立即上前一把掐死眼前这个当着他的面,抱着别的男人的女人。

    “瑾盛哥哥!瑾盛哥哥你别死,你为什么这么傻?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一起去隐居,一起过逍遥自在的生活,只有我们两个人,躲到一个无人知道的地方,快快乐乐的过一辈子吗?你为什么要丢下锦儿,你明明答应了锦儿啊……”

    ps:抱歉,今天风若有点事耽搁了。

    话说,在这解释下,那个轩辕长天就是轩辕瑾安,大家甭误会啊。最前面的章节都已经说过了,亲有不清楚也可以翻回去看看。

    因为古人一般都有名有字,长天就是轩辕瑾安的名,因为他是皇子,那个轩辕长世自认是他长辈,就叫他的名了,而他是皇上,这一般叫他名就带点不尊重的意思。不清楚的亲有兴趣也可以去百度一下。

    ☆、内忧外患【二十二】

    “瑾盛哥哥,瑾盛哥哥……”欧阳锦儿惊恐的紧紧抱住已经奄奄一息的轩辕长世,看着他口中不断涌出的鲜血,眼泪已经再也无法控制的犹如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滚落,滴落在轩辕长世的脸颊,和着那样鲜红的血液,流到他的衣襟。

    “瑾盛哥哥,不要……你不要……”欧阳锦儿几乎已经歇斯底里,感觉到轩辕长世生命力的飞速流逝,一种疯狂的绝望在她身体里流窜着,几乎要让她崩溃。

    她拼命的摇头,像是想要这样挽回些什么,或者抓紧些什么。

    她等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等到现在了,轩辕瑾安已经放松了对自己的监视,就快要可以逃出去了,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到最后,她还是失去了他,还是不能在一起?

    为什么,男人,那个位子,对于男人来说,就真的那么重要吗?

    为了那个冰冷的龙椅,背弃了他们之间相守一生的誓言,背弃了对于自己的那些承诺,背弃了他们之间单纯美好的一切,值得吗?真的值得吗?

    “啊——”一声尖叫,似乎是发自灵魂最深处的嘶吼,悲痛欲绝。

    她这么多年的不离不弃,从不背叛,对于轩辕瑾安的不屑一顾,对于一个帝王至高恩宠的彻底无视,难道,就真的不值得他放弃那些所谓的仇恨,和她相爱相守吗?

    “为什么,你到底是为什么?我不值得吗?我就那么不值得吗!那我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锦儿突然疯狂的摇晃着轩辕长世的身体,看着他嘴里愈加汹涌涌出的血液,她的眸底,突然呈现出一抹疯狂的痛快。

    “锦……儿……锦……儿……”一声微弱无比的声音突然钻入锦儿的耳中,使得无比疯狂的她,突然间仿佛整个被雷击中了般,蓦地停下了歇斯底里的叫喊,怔怔的看着努力撑开眼帘看着自己的轩辕长世,再没有了声音。

    “锦……儿……对……对……不……起……对……”轩辕长世似乎是耗费了毕身的气力,断断续续的说着,语气微弱的似乎随时都会消失。

    ☆、内忧外患【二十三】

    “你还活着,你还活着……”锦儿的眸光突然亮起来,那样绝望中突然抓住什么似的狂喜和希望,使得她的眼睛亮得有些惊人。

    “瑾盛哥哥,你没死对不对?你还活着,你不会丢下锦儿的对不对?你最爱的还是锦儿对不对,为了锦儿,你一定不会死的,对不对?瑾盛哥哥……”

    一连串的问题脱口而出,欧阳锦儿突然紧紧的努力抱住轩辕长世,越抱越紧,似乎就这样紧紧的,努力的,死也不放手的紧紧抱住他,他就不会离开她一样,抱得那样紧,那样绝望。

    像一个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浮木,那样的绝望中带着狂喜,那样决绝的神色。

    “瑾盛哥哥,你怎么可以死呢?你不会死!锦儿不允许你死,绝对不!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什么都不可以让你离开我,死也不能,不能!”

    “对,我们要在一起,在一起,一生一世都在一起,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瑾盛哥哥,你说是不是?”

    那样明亮得惊人的黑亮瞳仁,散发着一种毁天灭地的执拗,那样的执拗,在她那样晶亮的眼眸中,似乎化成了一点点虚幻的光影,整个瞳仁里,只倒映着轩辕长世一个人的身影,似乎这天下间,除了他,她的眼中,再无其他。

    一个女人,在明明知晓了她最爱的男人为了那所谓的仇恨和权势,已经背弃了他们曾经的誓言,放弃了她,可她依旧对他情深似海。

    这该是怎样的执拗,又是怎样的深情。

    轩辕瑾安此刻的神色已经是青紫交加,任是谁喜欢的人当着自己的面对着另一个人述说着那样至死不渝的情意,也绝对无法忍受。更何况,他是个男人,还是个俯视众生的帝王,从来杀伐决断皆由他,哪里能忍受这般赤/裸/裸的背叛。

    紧握着的拳已经青筋毕现,轩辕瑾安突然大吼一声:“够了!”

    那边的战斗也已经到了尾声,所有人就地格杀。

    轩辕瑾安这一声震慑无比的怒吼,使得所有人硬生生的停下了动作僵在了原地,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等候他的指示。

    ☆、内忧外患【二十四】

    轩辕瑾安忍了又忍,作为一个帝王的隐忍力让他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声音也恢复了以往的低沉,冷静的道:

    “传朕旨意,锦妃御前失仪,不尊君上,今打入冷宫,有生之年,不得出,朕与她,此生永不相见。前太子轩辕长世,先以炸死欺君,后不尊君臣之礼,以下犯上,妄图谋朝篡位,今阴谋败露,负罪自杀,废去其皇子之尊位,贬为庶人。吾皇仁慈,感念兄弟之情,特赐其全尸敛葬。”

    “是。”李公公躬身应是,退了下去,娴熟的赶紧命人传召拟诏书,又带了几个内侍进来,命他们将欧阳锦儿架走。

    欧阳锦儿在几个内侍的拉扯下,死也不肯放开紧抱着轩辕长世的手,反而是整个人都耍赖般的趴到了已经失去温度的轩辕长世的身上,突然狂笑出声:“哈哈哈……”

    “欧阳锦儿,够了!不要以为朕一直对你心存怜惜,你就一次次挑战朕的耐心,朕已经没有那个耐心了!”

    “哈哈哈……轩辕瑾安,轩辕长天,你不就是想要得到我的心吗?你这辈子最不甘心的不就是我爱上的不是你吗?哈哈……哈哈哈……”

    轩辕瑾安似乎料到了锦儿接下去的话,定然不是什么能够传出去的话,一挥手,谷峰便心中明白的带着王师清理了尸体迅速撤离。

    李公公更是动作迅速的关上了御书房的门。

    锦儿突然抬起头来,死死的盯着轩辕瑾安,她此时的神色已经完全的陷入了疯狂,双眼的晶亮已经瞬间熄灭了下去,此时,那大大的双眸里,只剩下一片死寂的灰白。

    唇角泛起一个诡异的笑意,突然语调怪异无比的道:“那我现在告诉你,好好的听着,我,欧阳锦儿,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绝对绝对不会,爱上你这个畜生,你这个禽兽不如的畜生!”

    顿了顿,她的语调变得更加缓慢,仿佛怕轩辕瑾安听不清楚一般,“你得到我的身体了,是啊,你是得到了!可是,那又怎么样啊?啊!那又怎么样?连我的身体都是个二手货,你还想要我的心吗?”

    ☆、内忧外患【二十五】

    说到这,她的神色似乎一下子被点燃了般,整个眼眸又亮了起来,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的事。

    似乎想到什么的,她缓慢的眨了眨眼,灰白再次添满了整个瞳孔,歪着头,又犹自喃喃的继续道:“你知道你为什么得不到我的心吗?嘘……我告诉你,我偷偷告诉你哦……我的心,早就已经不在我这儿了,我给了他,你怎么可能还能得到呢?我自己都不能收回了,你又怎么可能得到呢?”

    “欧阳锦儿!你……”轩辕瑾安语调冰寒的想要打断她。

    “嘘,都叫你别吵了!”欧阳锦儿却似乎被人打扰了般,很不高兴,此时他的眼神已经完全的涣散。

    “不过,也许这样,你还不够痛,不够伤害你,但是,我后来看见了那个女人,那个叫九月的女人,我就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一个让你也跟我们一起承受这样生生煎熬的办法,我也要你尝尝,什么叫做痛苦,什么叫做痛不欲生,什么叫做刻骨铭心……哈哈哈……”

    “我们痛十分,我就要你一万分的还……”

    “欧、阳、锦、儿!你说什么,你给我说清楚!”轩辕瑾安再也无法冷静下来,一个箭步抢到了欧阳锦儿的身前,两手死死的抓住锦儿的双肩,双眼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狠狠的瞪着锦儿,那样狰狞的气势,似乎是要把她整个人给活吞了般,凶狠的犹如一头被抢了食物的饿狼。

    轩辕瑾安此时的心里,已经犹如瞬间炸开了一个油锅,滚烫的油液在他的五脏六腑炙烤着他的灵魂,胸口那最为柔软的位置,此时尤为疼痛,痛得像要爆开。

    九月,九月!该死的,他们一定是对九月做了什么,一定是!

    “说啊,你到底对九月做了什么?她呢?她在哪?是你把她藏起来了是不是?是不是!”轩辕瑾安狠狠的摇晃着欧阳锦儿的身体,眸中的光芒,狠戾得仿佛随时都可以把眼前这个他曾经爱恋的女子撕成碎片。

    ☆、内忧外患【二十六】

    欧阳锦儿却仿佛没有听到他的问话一般,目光发直,似乎越过了轩辕瑾安,在?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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