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倾平乱世第2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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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倾平乱世 作者:rouwenwu

    失去了支撑,带着泥土和生长在上方的幼龄小树及杂草砸落下来,好在地煞族中好手众多,没有因此造成伤亡,但地底的空间却已经被毁掉了一半。

    鬼阁阁主疯狂的嘶叫着,我从那牵的我额前阵阵躁动的力量中终于明白,鬼阁阁主完了,现在的他已经彻底沦为天石中源力的寄宿体。

    或许他是指望着天石能够给他更多的力量延长他的寿命,但从我迫伤他的本元后,他原本就无力操纵的圣元力就开始和他怀中天石里的母体源力共鸣,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选择来地煞族,但显然在他接近地煞族隐居之地的天石时,那天石里的源力彻底夺走了他的灵识,现在的鬼阁阁主已经完完全全的成了一个被黑色源力所操控的无识无觉的怪物了。

    而且这怪物对周围的任何一人来说都是极大的危险!眼见他周围的草木土石都被化为阵阵粉尘,而他还在空中飘荡着四处乱撞,我终于翻上了最后一个山顶然后纵身一跃坠向地煞族隐居的谷底。

    我不得不承认,我太过急切,以至于自不量力的从那么高的地方一跃而下,中途都没有借助任何东西来缓冲坠落的速度,以至于我双脚着地时清晰得听到了两声骨裂的声音,随即剧烈的疼痛的刺得我脑袋嗡嗡的几乎要涨暴了,我赶忙用元力切断了痛感,坐在地上把扭曲的两条腿给掰正了,然后匆匆运元疗伤。

    “茉儿?你、直接跳下来的?还真有你的。”清丽的音从我身侧传来,我忽然觉得有点儿尴尬,给师父看到我这么毛躁的一面,微微的窘迫感让我一时无语。

    “茉儿,那是你做的吗?鬼阁阁主怎么成了那副模样?现在可怎么办?这里会被他完全毁掉了。”

    话虽似埋怨,但我回头看到的却是师父略带欣慰的轻笑,“这模样只能等尊主回来在说了,我们先离开这儿吧。”

    “少主。”几个地煞族的人围了上来,他们看我眼神先是疑惑,然后是了然,最后则都无一例外的表现出了对我的厌恶,我对这样的目光有点儿无所适从,最后问了句:“人都没事吧?”

    一个人恨恨的张口说道:“托你的福,已经死了九个人了,其中还有一个七岁的孩子。”

    我一下静默下来,师父轻叹了口气起对身边的人说:“何必呢?又不是她的错,说孩子,现在她也只不过五岁而已。”

    “五岁?”有人冷笑一声说,“得亏现在五岁,死的人还不算多,要是再多活几年,世上的人得被她累死一半!”

    “素环!”师父略微冷峻的声音总算压住了周围人们的冷眼嘲讽。

    我苦笑一声说:“师父,还是先带大家离开这儿把,鬼阁阁主……已经疯了,我们把他困在这里也好。”

    第三卷 血染殷红梦 第三卷 第八十三章 鱼饵变鱼

    第三卷 第八十三章鱼饵变鱼

    师父没搭我的话,而是转向身边的人问:“尊主到底去哪儿了?什么时候回来?”

    旁边有人回到:“尊主只说明日即归,也没说要去哪里。”

    师父蹙眉沉色望向远处发狂的鬼阁阁主,谷底的树木花草已经随着他的四处游走杂乱的留下交错盘曲的灰败痕迹,坍塌的地下居所在谷底中央留了一个残破的大坑,鬼阁阁主像幽魂一样飘荡着,双目无神如傀儡般摇曳着身体,还时不时发出凄狂的嚎叫。

    地煞族人都躲在谷底两侧,在鬼阁阁主将要的接近的时候匆忙避开,有人说道:“再这样下去这谷底会变成一处光秃秃的死地,我们的隐居之地就没有遮蔽了。”

    话刚说完,就见鬼阁阁主往我们这边游荡来了,这时马上有人上来扶了师父要避开,师父微顿一下向我瞥了一眼,旁边这才有个男子冷哼了一声过来抱起我闪向另一边。

    我根本不明白地煞族人为什么会这么痛恨我、厌恶我,只能闭了嘴少说话,鬼阁阁主从我们先前所在的地方飘过,身边微不可见的粉尘聚的太多形成了一片淡淡的薄雾,而刚才还茂密的杂草和高阔的树木都一下消失不见,有些高点儿的古树只剩了树冠顶部的枝叶扑朔朔的从上空砸落下来,散布在鬼阁阁主身后裸露的薄土上。

    师父在另一边对身边的人说道:“先带大家去离开这里,孩子都带到山腰上备用地洞|岤。然后分一半人去地底的石室暂住,其他事情等尊主回来再解决。”

    地煞族人开始按照师父吩咐,匆匆忙忙的从坍塌的地底空间取出衣食被褥开始准备暂时移居他处,我心中忽然升起一丝疑惑,对扶着我站在一边的人问:“你们叫师父少主,那师父的父亲和兄长你们都怎么称呼?”

    那人冷冷的说了句:“你知道这些又想怎样?”

    我觉得赔笑也不是,苦笑也不是。最后只好挑明了问:“少主是对下任地煞族长继承者地称呼吧?”

    那人冷淡的瞥了我一眼说:“是,拜你所赐。少主伤成现在地模样后尊主就指定她为下人尊主的继承人了。”

    我略微觉得有些宽心,穆华恐怕也清楚如果把他的源力传承给师父,师父的伤病自然就能治得好,所以他才会把师父定为下任族长的继承者,他虽然答应过鼎皇会交还圣元力给皇族血脉,但却又对我说现在不能交,八成就是想着用圣元力治疗师父伤体。我到没有什么要他把圣元力归还皇族血脉的意思,别人需不需要我不知道也不关心,而我则明显不需要这些。

    “不好!他要逃出去了?”有人忽然叫了起来,我忙看过去,发现鬼阁阁主竟然不再在谷底四处乱逛,而是顺着地煞族地下暗道的方向直直地要冲出去,挡在他面前的山体已经随着他的前进被侵蚀开了一个够三人过的洞道。

    我心中一惊,他是要去找地煞族安置在城北坟地中的十六块天石。以鬼阁阁主身周的毁灭力。他要破开山壁并不是难事,但如果他逃出这个地方,那所过之处必定是灾难之临,百姓们不知道会被他祸害成什么样子。

    我听到师父在另一边也在对自己的族人说:“得想办法拦住他,不能让他出去,怎么也得拖到尊主回来。”

    “少主。要困住他我们只能施用阵法,但现在他钻到山体里去了,我们连阵法都没法儿布,又怎么拦他?”

    师父冷肃的声音响了起来:“引他出来!我们在谷中布阵,然后引他到阵中。”

    “可少主,我们拿什么引他出来?先前我们站在远处攻击他地时候,他都没有一点儿反应,只是到处乱撞,我们又不知到他对什么感兴趣,怎么引他出来?”

    师父这回蹙眉凝思起来。我对旁边扶我的人说:“带我过去。我能把鬼阁阁主引出来。”

    那人疑惑的看了看我,然后很粗鲁的把我往肩上一扔。像扛个破麻袋一样蹭蹭几跃就把我扛到了师父他们那里,然后“扑通”一声,我被当做一块儿挂在市面上贩卖的肉块毫不客气的摔到地上,师父有些无奈地看着我叹了口气,我则摸摸自己被震的有点儿晕乎的脑袋心想,那人扔我下来的时候总算还使了些手法,既没有摔倒我断了的双腿,也没让我受什么伤,只是样子比较难看而已。

    “她说她能引鬼阁阁主出来。”刚把我扔到的地上的人开口说完,四周立刻陷入一片静默,而他们向我投来的眼神都漠然的让我浑身不舒服,随后人群中有人嘀咕起来。

    “那就让她引着试试吧。”

    “咦?这家伙还能有这用处?”

    “当鱼饵倒是不错的材料,被吃了也让人省心。”

    ……

    我心中不由来气了,这算什么啊?我哪儿得罪他们了?他们地煞族害我母亲一族死光,害我沦落至此我还没说什么,他们到这么不客气来和我找茬儿了,要不是看在师父地面上,我早就出手教训你们这帮混账了。

    “行了!说够了没有!”师父沉冷地厉喝一声,周围顿时没了声响,她看向我脸色黯然的想说什么,我却抢先开了口:“师父,你们先去布阵吧,我负责对付鬼阁阁主,绝不会让他在你们布完阵之前就逃出去。”

    师父对我略微歉疚地点了下头,然后就指挥几个族人在谷中布阵。

    我在一旁瞧着他们的布阵手法,不由暗中摇头,这种行元运元的方法显然是用来封定元体的,而鬼阁阁主现在元体已经极其弱化,作为被源力寄宿了的人,他已经更接近于源力体了,这阵法只能让他行动略微迟滞,却绝对困不住他。

    我摸摸额前封痕,这几乎成为我遇到难事费心思考时的动作习惯了,但这回却不仅如此,封痕里的源力我调用不了,不是因为我源识调不动它们,而是因为它们二者不和,出来就打架,让我负担不起,所以我源识轻轻探进封痕后,那股原本属于天石的源力躁动起来,我把躁动始终压制在封痕之中,但这样作为诱饵已经足够了,鬼阁阁主顿住了身形,开始缓缓转身,然后飘飘忽忽的往我这里来了。

    周围的地煞族人虽然都是高手,但我覆在额前的那层元力遮蔽却是让我花费好大心血才使出来的秘技,他们也看不透,所以我只是摸摸额头就把鬼阁阁主引向我的事让他们都大吃一惊。

    师父见了也有些惊异,忙对我说:“茉儿,阵法还没布好,拖延一下,不要现在引祸上身。”

    我略微犹豫了一下,然后起身向着鬼阁阁主缓缓走去。

    师父疾走几步上来拉我问:“茉儿,你要做什么?”

    我轻轻摆脱了师父的手说:“师父,你们的法阵困不住他,还是交给我处理吧,先前我还没有什么把握,但刚才……”刚才我额前天石源力和鬼阁阁主体内的天石源力相互呼应时我忽然明白了许多东西,吞噬与被吞噬,融合与被融合,像天石里这样霸道这样具有掠夺性的源力还真少见,我不由笑了下,它想吃了我,却没想到我的本体根本不是它能吃得了的东西,在时空裂隙中的漫长岁月里,我本体成长的要比这几块天石里的东西强大的多。

    见师父还是犹疑担心的看着我,我顿了脚步回身说道:“师父,这里交给我不会有问题的,您带着大伙儿避远一点儿,虽说我有把握对付他,但却不清楚会对周围造成什么影响,要是动静大了只怕会给大家带来危险。”

    “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见师父还不放心,就扯了额前的元力遮蔽,比以前大了一些的紫色封痕显露出来,师父略微吃惊的问我:“怎么变成紫色了?”

    我往额前点了点说:“这个啊,吃了很多东西就变成这样了,师父,你还记得我额前的痕迹是哪儿来的吧?就像师父你想的那样,有了这个东西我可就和普通人不大一样了,师父放心,这事儿徒儿有万全把握,师父最需要照顾好自己的族人就行了了。”

    师父终于轻笑了一下转身走远,她要求族人远避的命令传开后,在谷底中央忙着布阵的人也纷纷扯远,等我走到鬼阁阁主面前时,大多数人已经撤到了谷底四周山体的半腰处,这样的距离应该不会影响到了吧。

    第三卷 血染殷红梦 第三卷 第八十四章 又见穿越

    第三卷 第八十四章又见穿越

    离得近了,我才看清一些源识无法探清的状况,鬼阁阁主裸露在外的脸颊和手臂都密密麻麻布满了细线一样透着青色的突起,就连无神的双眼内也布满了青色细纹,再配上他像扯线木偶一样机械突兀的动作,他现在这幅形象让我整个人都觉得心中发毛,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鬼阁阁主身周的黑雾已经碰触到我的衣袍,就在衣袍一角被化作飞尘的同时,我背在身后的圣冠开始释放出其中源力将我护在中间。鬼阁阁主这时忽然兴奋起来,喉间发出奇怪的嘶鸣,然后“呼”得一下就朝我合身扑上,但由于圣冠的源力阻隔,他探向我两侧的手臂都在离我两侧一指的地方停滞。

    我就这么站着,凝神引调着圣冠中的源力,而他则依旧拼命的挥舞着双手想要突破圣冠的防壁,以致于我身后的圣冠都开始发出低沉的嗡鸣。

    我被鬼阁阁主那副模样搅得有点儿心神不宁,只好闭上眼平心静气,然后试探着将源识探向鬼阁阁主体内。鬼阁阁主体内所寄宿的天石源力顿时躁动起来,然后疯狂扑向我探入鬼阁阁主体内的源识,想要吞没这外来的威胁。我感到那一瞬间的处境就像第一次遇到鬼阁阁主时,觉得自己的源识像要被吞没了一样,但这回我的源识已经能够多处分散,现在我探入鬼阁阁主体内的源识只是一小部分,有在外牵制的力量。尽管情势不好,也没那么容易被他吞掉我地源识。

    这样耗了好一会儿,我终于找到了鬼阁阁主原来传承自他人的源力,探到鬼阁阁主体内的源识已经快要无法维持,我赶忙集中精力把分散在外的源识渗入额前已经躁动起来的封痕。

    不知道这次封印能够开启多少,我模模糊糊的这么想着,然后就看到周围紫芒大盛。鬼阁阁主身周的黑雾都被冲淡消散……

    “茉儿,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师父地问话惊醒了呆呆站在原地无法回神的我。我目光凝聚起来,一眼就看到鬼阁阁主倒在地上向外渗着黑血地尸体,一阵前所未有的疲倦感忽然让我浑身困顿无力,我微弱的说了声:“我歇会儿。”就放纵自己沉睡起来。

    等我再次睁眼的时候,清凉的空气、翠丽的鸟叫,飞虫的振鸣,微风在草木间地摩挲都在我尚未转目查看四周的时候就告诉我。现在我应该还在山中。我懒懒的睁开眼,看到了顶部简陋的草棚,再往四周一扫,只找到四根支撑草棚的木柱,我双手按向地面坐起身,觉得手下的触感奇怪,就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睡着的地方是个干草堆。

    我起身走出草棚。发现我虽然是在山中,但这里显然已经不是地煞族隐居之处的谷地,而是某处山脚,一边是节节攀高地山峦,一处是一望无垠的平野,这附近似乎看不到什么人家。我诧异的以源识四下探看,发现远处有两个孩子,他们身上的服饰似乎有点儿怪异,旁边还有一匹马放了缰绳在草地上悠闲的吃草,一个七八岁的女孩儿坐在地上捏着脚脖子疼地呲牙咧嘴,另一个年纪略大一些的男孩儿则在一旁用石头碾着几片可以消肿活血的草叶,他笑着对那女孩儿说:“没想到你天不怕地不怕,竟然给一只山鼠给吓成那样。”

    女儿哼了一声,忿忿说道:“它突然从石缝里蹿出来,我只是被吓了一跳。又不是真的怕什么山鼠。”

    男孩儿笑着没再说话。只是把手里碾好的药草又放在嘴里嚼了嚼吐出来,然后跪坐在女孩儿身侧把她受伤的脚捧起来往红肿的伤处小心涂抹。“还好只是崴了脚,要是从山上掉下去可就糟糕了,早知道你怕山鼠这类的东西,我就不会带你来了。”

    “你才怕山鼠,不是说了只是被吓了一跳而已,你以为我是死要面子不想承认?”女孩儿有点儿忿忿不已。

    男孩儿笑着说:“好,你不是怕山鼠,我知道了,我把伤口给你包好就带你回家,要是晚上我们还回不去,离叔会担心的。”

    我又往远处探了探,发现再没有什么人,就往两个孩子所在地方走去,男孩儿已经用撕下的衣袍边角给女孩儿包好伤处,转身过去牵马。

    女孩儿先看到了我,脸上显露出惊异地神色,然后略微不安地叫了声:“昭凌。”

    那个名叫昭凌的男孩儿闻声回头看向我这里略微一愣,扯着马缰局促地看向女孩儿,那女孩儿看昭凌那副样子也是神色怪异的说了句:“长的好像。”

    我长的和他们认识的某人很像?看这两个都是年纪不大的孩子,我拿出一副很有亲和力的样子和他们搭话说:“我长得很像你们认识的人吗?没想到在这荒山脚下也能碰到这么有缘的人啊,”我走近那女孩儿身边,看向她被上药包好的脚踝问:“你脚受伤了?”

    那女孩儿先前惊诧的神色逐渐消失不见,她看着我忽然笑了起来:“是女扮男装啊,这么着就更像了,啧啧,昭凌,说不定是老祖尊她本人转世投胎了啊。”

    昭凌笑着斥道:“别胡说,”他手里捏着马缰对我抬手行礼说:“莫怡说的话多有冒犯,还请这位姑娘见谅。”

    这女孩儿叫莫怡?好像在这里我还没怎么听到过姓莫的人。那名叫莫怡的女孩儿不满的一哼:“冒犯?我说可都是抬举她的话,哪儿是什么冒犯。”

    昭凌颇为尴尬的看着我,我笑着俯身把手搭上莫怡的伤处,她倒是不躲不闪定定看着我问:“你要干吗?”

    “给你治伤。”我的源识现在能够清晰看到自己额前封痕只剩下一点儿细小的痕迹——额前的封痕已经被我解开大半,先前和我本体源力不和的天石源力也都已经被吞噬,以现在的状态,治好她的一点儿小伤只需要弹指之力。

    我的手一搭一收,那女孩儿就惊异的看向我,然后伸手去捏了捏自己的脚踝,又动了动脚,接着站起来蹦了两下,昭凌见了惊奇的问道:“莫怡,你的脚没事儿了?”

    莫怡眯着眼抬头看着我上下打量一下说:“这下好像不只是像了,你是不是叫茉离?”

    我猛得一惊,看着这两个孩子惊疑不定,他们怎么会知道我的身份?

    莫怡看着我的簌然变色的表情竟然哈哈大笑起来,昭凌则几步上来扯了莫怡说:“莫怡,你这是做什么,别捉弄人了。”

    莫怡抓了昭凌的手说:“我没开玩笑啊,”说完她又冲着我问:“你真的是茉离吧?呀呀,和画像上的一模一样啊,啧啧,”莫怡绕着我转了两圈,我则完全的愣住了,画像?我的画像?这是怎么回事?

    “真祖的手记果然不是白看的,”莫怡上来拉了我手,我下意识的一缩却引来对方更放纵的笑声,“呀呀,昭凌,老祖宗被我们吓坏了啊。”

    “莫怡,别闹了。”昭凌在一旁又气又恼的喊着。

    莫怡却毫不理会,拉着我的手径直问道:“唉,你为什么要废禁了修元一道啊?难得碰到穿越这么好玩儿的事儿,却被你弄得这么没意思了,要不然我说不定能见识见识一人杀千,一剑纵横的江湖呢,我也说不定能成个武林高手,唉唉,不过现在既然这么有幸能见到你,就让你指点指点我好做些补偿吧,反正现在这里没有会修元的人,你交我一点儿我就能成为纵横天下的高手了,这样也不错啊,你说是不是?”

    我愣愣的看着她,心中早已掀起汹涌巨,这状况,我穿到未来了?还碰到了未来的穿越者?我伸手在自己手上弹了一下,莫怡看到更是哈哈大笑起来:“呀,昭凌,看到没,我们伟大的先祖现在也用这么笨拙的方法来确认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呢。”

    说完她敛了笑拉着我手认真说道:“你不用担心,按照你的手记记载,你在这里只待了三天,然后就回去了,这三天里你就好好的教我俩一些本事吧。嘻嘻,当初看到手记里的这一段我就怀疑会不会是我们两,现在看来是没错了,哈哈,不错不错,想想我们将来纵横天下的样子我就心痒痒的不行啊,哈哈哈……”

    我呆呆的听着看着,三天?这里?我真的又穿了……

    (小穿一下,下章就回去了)

    第三卷 血染殷红梦 第三卷 第八十五章 漳国定音

    第三卷 第八十五章 漳国定音

    宛如一夜长梦,我在第三天的沉夜入眠后又不知不觉回到了交禺山山腹之地,我运元烘干熟睡时被夜露打湿的衣衫,站在山中有点儿晃神。

    废禁修元一道,千年之后的幽朝……虽然在之前的三天之中我刻意回避着不去了解自己的历史,那两个孩子也很知趣的没再提及我的事情,但这仅凭这两点,我也推断出了我接下来将要去的地方,以及以后要做的事情——就像我之前计划好的一样,我会先回到幽国庆州找青兰红绡她们,然后再寻找出仕幽国朝堂的机会。

    地煞族隐居地离我现在所处的位置很近,我隐隐感觉到了地煞族长穆华的气息。也不知道我莫名其妙失踪后师父他们怎么样了,想想总有必要确认一下,我越过夜月辉耀的山涧抄着小道钻进那处不久前被鬼阁阁主毁了一半的谷底。

    刚入谷底我就看到了令人惊讶的事情,在这短短三天的时间中,这里已经全部修葺妥善,那看起来很费力气的地底工程也早已经完全修复,除了谷地裸露的薄土山石以及零散的树木枝叶昭示着前几天发生在这里的变故外,我再找不出任何这里曾遭受过破坏的痕迹。

    谷地上的木屋似乎比以前多了一些,有些人看到我出现在谷中只是冷淡的瞥我一眼就各自忙着去做各自的事了,在地煞族中遇到这样怪异的态度对我来说已经习以为常,并不觉得奇怪。也没有觉得不自在,我把自己当做一个无法被人看到地游魂,虽然飘荡在人群中却无不会引起任何一人的注意。

    当然,事实却并非如此,现在我源识所能探查到的地方更加广阔也更加清晰,那些看似不动生声色人中有一个从暗道下到地底走进了穆华的房间,然后把我回到谷底的事情一一呈报。我就坐在一颗幸存树木的盘根处等着穆华来找我,却猛然被他对呈报人的回话吓了一跳。我从他地唇形清晰的读出了他地回话的内容:“她独自离开快半个月了,现在忽然回来想干什么?”

    半个月?难道我意识里的三天时间在这里已经足足过了半个月了?

    我的震惊还未消散,旁边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茉儿?你怎么忽然回来了?当初一点儿音讯都不留就突然走了,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要去处理?”

    我赶忙转身对着师父拜倒行礼说:“还请师父恕徒儿不告之罪,徒儿此行实在是自己也没能提前预料到,所以才没有能告知师父。”

    师父一身素色长袍,头发简单束在身后。身侧还跟了两个随侍的人,而两个随侍都对我轻轻一瞟就目视前方不再搭理我。师父过来牵起我手慈和地低声说了句:“你的本事见长啊,这次你走了的这十几天里,地煞族上上下下人手尽出把漳国都调遍了都没能查到你的形迹,世间能做到你这样的恐怕也只有你一人了。”

    我尴尬的看着师父小声问道:“师父,我真的走了十几天?”

    师父目光微微一闪,又笑着说:“是十三天,你杀了鬼阁阁主后就一直昏迷不醒。尊主也给你查看过,认为你要醒来怎么也得一个多月的世间,却没想到第二天晚上你就不见了人影,一走就是十几天,半点儿痕迹都没留下。”

    我干咳一声,心中奇怪自己怎么会忽然穿到未来去。还和原本地世界产生这么大的时间差,师父这时又在旁边轻轻唤了我一声,我这才回神,不禁哑然一笑,又向师父问道:“师父,我走之后的这几天漳国情形怎么样?”

    师父转身招手示意我跟她走,我跟在师父身后听到她慢慢张口说道:“你在漳国弄了这么多事儿,却在最后的时候自己跑的无影无踪,有时候真不明白你有什么打算啊。”

    我一声不吭,静静得走着听着。

    “晏祈擅调禁军妄图击杀晏承的行为引得漳国公大怒。在事变第三天就下令将晏祈废为庶人押往边城弧泸。他府上仆役都被没为官奴,所录客卿都终身不得出任漳国官吏。晏祈本人以及他地后代都永世不得重返汲水,如果不得王令就不准离开弧泸。可以说现在漳国公国主之位的继承者就只有晏承一人了,漳国的百姓和朝中官员如今都在纷纷议论漳国公什么时候立晏承为储君,这几天往晏承府上递贴送礼人也已经是络绎不绝。”

    我默然低头走了几步才又张口问道:“那两位听从晏祈命令的禁卫校尉怎样了?”

    师父一笑说:“这事果然也和你有关系,事变中所有和晏祈扯上关系的人都被漳国公严厉处理,唯独这两位擅封宫禁的校尉和他们手下的兵士没有受到重罚,他们二人被贬斥一级连同麾下三千营兵调往雁岭关换防,虽说官阶降了一级,但边关立功的机会多,如果做得好,那二人倒是有机会凭着军功晋升了。”

    “这事儿可不是我一个人的问题啊,师父,”我好容易由衷的露出笑意说道,“让士兵听从祈公子手令哗变是我弄出来地事儿,但让那两位校尉和手下三千营兵不受重罚地却是骅卢将军和卓先生两人,这后半截的好事和我这个在关键时刻失踪了地人可没什么关系。”

    师父并没有延续这个话题,而是忽然回身看向我肃容问道:“你搅得漳国公两子为争国主之位拔刀相向,到底是为什么?这事儿一旦被他们随便哪一个人知道了一定都会恨你入骨,虽说你现在完全不用担心什么人来找你麻烦,但做这样的事,让兄弟两人相互残杀,你不觉得心中不安吗?”

    面对师父这样严厉的质问,我竟然感到自己的身子微微在发颤,我垂头低声说道:“师父,他们之间原本就没有什么兄弟的情意,我只是推了他们一把而已,更何况,漳国公享命不长,如果不早作决定,一旦漳国公病逝,两子相争漳国就要陷入战乱,幽朝的粮仓一乱,幽朝其他依赖漳国粮贸的地方就不知道要有多少人挨饿,我只是帮漳国公早下决心,让漳国能够安稳一点儿而已。”

    师父看着我喟叹一声说:“你说过要帮卓浪平天下,在漳国所做的事是不是也和你在卓浪面前说下的这大话有关?前几天漳国公忽然取消了指名法,不再限制漳国国内的粮食交易,听他们说,这也是你计划的事情,是要帮甘南解决军粮问题。但实际上事情没那么简单吧?就像你让晏祈出兵的事,就算是有再好的理由,那也不会是你的本来目的。”

    看来地煞族所得的情报师父都知道,这么说来我也没必要刻意隐瞒了,我抬头看着师父沉音说道:“不管怎么说,既然想着要平天下就少不了要对他国用兵,幽国现在积弱多年皇权衰微,回到幽国之后重塑皇威是一方面,夺回军权政务是一方面,同时也得为以后平定四国做些准备。漳国到幽国有漳河相通,粮道最为便利,而幽国多山,粮食产量不高,有了稳定的漳国供粮,起码能使幽国将来在对四国用兵时粮草上不会不济,更何况,晏承是你们地煞族握在手掌中的人,以后如果幽国想再纪国三地有所动作,有晏承在位也会便利很多。”

    师父看着我笑了,“你也在晏承那里呆了些时候,你觉得蓝河他们和晏承之间是相互利用的关系吗?”

    我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道:“师父,这种事情本来就没有定论,我也没有百分之百的肯定晏承将来会帮我们,但现在既然看到有这可能,顺手多铺条路也是顺利成章不是?”

    师父似乎还要说些什么,我身后却忽然传来穆华苍老的声音:“晓风,你先回房吧,漳国那边的事我单独和茉离谈谈。”

    我早就察觉到了穆华的接近,但师父显然无法察觉到这一点,此时她看着自己的祖父脸色猛然一沉,对穆华的话也不置可否就径自离开了。

    我本想挽留一下师父,但看到师父那样的脸色,隐约察觉她大概不想和这位地煞族的族长一起待着,所以也就没再动作。

    穆华静静的看着师父走远,幽幽张口说道:“你杀了鬼阁阁主的事让晓风很高兴,但你在漳国的做到事好像让她多有不满啊。”

    我自己也已经感觉到了这点,师父她似乎很厌恶这样的阴谋算计,大概母亲的事到现在师父都无法释怀吧。

    第三卷 血染殷红梦 第三卷 第八十六章 阿福来了

    第三卷 第八十六章阿福来了

    “棪鬼现在在晏承府上,你要先在去见他吗?”穆华的问话让我猛然一惊,我竟然一时忘掉了棪鬼还在晏祈府中的事,怀着些许的歉疚,我张口说道:“棪鬼那之后没有遇到什么烦吧?是族长你安排他到晏承府上的吗?”

    穆华微摇下头说:“原本他是晏祈的客卿,按国主之令要被遣出汲水,但晏祈事败被围府之前他就已经独自离开了祈公子府,又直接找到晏承府上说出你们同为晏祈府中的上席客的事,我不得已让蓝河向晏承说明了其中缘由,称你原本就是受地煞族之托去晏祈府上挑唆献策,以便能一举赢得储位之争,还要求晏承隐瞒你们在晏祈府上做客卿的事,免得招惹麻烦。”

    我不由轻笑着说:“棪鬼大概是对我把他扔下不管的事也相当恼火,行事鲁莽一些也只是想借机出出火气,他可不会公然把晏祈府上的陆羽和我扯上关系,引起别人对公子晏承的猜疑,放心,我不会让人抓到不利晏承公子的把柄。”

    我原本说的随意,却忽然觉得穆华看向我的眼神好像变得冷漠了许多,接着就听到了他凝冰似的声音:“漳国的事以后就是我地煞一族做主,你不必过多插手,你回幽国怎样我不会干涉,同时我也不会让幽国干预漳国以及纪国三地的事情。顺便告诉你一下,前几天汲水来了一个少年,他四处叫着你在甘南的化名找你。我已经让人把他留在晏承府上和棪鬼住在一起了。”

    我疑惑不解地看向穆华,他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他应该知道我回幽国的目的,所谓重塑皇威,绝对不是要四方朝贺那么简单的事情,我所要重塑的皇威是足以让幽国统领其他四国、进而实现幽朝皇权统一的实际权威,在之前和穆华地接触中,他并没有反对。反而有着帮助我的意思,而现在。他竟然口头上说着不干涉我回幽国地事,却明确的告诉我以后纪国三地会由地煞一族掌控,让我不要插手,是这十几天里有什么变故了?

    我捋了一下额前碎发,小心措辞说道:“不知族长这番话是什么意思?纪国三地有纪国三公各自掌权,即使是我现在就干预了纪国三地的事情,也得纪国三公来说话吧。族长现在说这话,难道是要篡夺三公的封主权利,将这三国都收在自己手中?”

    地煞族长冷瞥我一眼说:“我地煞一族虽然对世俗的事情不想掌控太多,但也有自己的底线,我既然已经把鼎皇留给我的圣冠给了你,也就不好再反对你回幽国救幽朝,但唯独这纪国三地,我绝对不会再让你插手。”

    我隐约觉得其中恐怕有什么缘故。就正容看着地煞族长问:“这十几天中我对此间发生地事情一无所知,不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让族长产生误会了?”

    地煞族长看着我双目微缩,神色锐如剑锋,“哦?你不知道?那你对那个千里迢迢从甘南赶来找你的少年也一无所知了?”

    我更加糊涂了,从甘南赶来的少年?我在甘南哪里认识什么少年了?还千里迢迢的跑到纪国来找我,还惹的地煞族长对我如此疑忌。究竟是什么人?

    地煞族长看到我疑惑不解凝眉思索的神态后,目光总算放缓了许多,“他说自己叫郑福,你真的不认识吗?”

    我顿时愣住了,小隐村的阿福?他在当初我们刚出甘南都司地时候被周泰亲自出马接了回去,怎么会现在跑这么大老远来找我?

    我肃容向地煞族长问道:“郑福他有几个随从?都是什么样的人?”

    地煞族长面色冷淡的看着我不说话,我心中更加疑惑不已:“他有没有说来找我做什么?”

    地煞族长轻哼了一声说:“他只身一人前来,我们询问过他来找你的目的,但他却一直支支吾吾不肯对我们讲清楚,我想大概是一些只有对姑娘才能说的事情吧。”

    我无端地被人猜忌也不是一回两回。一般也不放在心上。但这次不一样,要是现在不解释清楚了。那以后绝对会留下一个烦。

    我沉静的对地煞族长说:“你们既然这么想知道他来找我的目的,直接用诱魂术查探不就行了,还用的着这样摆着脸色来问我这个一无所知的人”

    地煞族长忽的笑了,“你这是自己不明白还是想把我当傻子玩弄?对他用诱魂术?这世上除了当年的圣皇恐怕没人能做的到!”

    我愣了,我对阿福的印象淡漠得很,我知道他自己有过元修地修行,但修为却不怎么样,此外也没什么特别之处,难道阿福在这几个月里也有什么奇遇不成?我把心中惊异毫无掩饰地表露出来,坦然问道:“郑福有什么特殊之处我并不知晓,族长如果知道还请直言相告,不要因此让我们彼此之间产生误会。”

    地煞族长默然看了我一会儿,再张口时却依旧语气生硬:“不知道?那你身边的事情巧合也太多了,难道你想说一开始你就被他们算计了不成?”

    我觉得有点儿抓狂了,到底又有什么事发生了,怎么我就被算计了?

    我终于沉了脸色,压着心中不悦说道:“族长到底在怀疑我什么不妨直说出来,何必总这么拐弯抹角地说些我听不明白的话?”

    地煞族长这次总算松缓了脸色,在长长的静默之后他才微叹口气说:“大概你是真不明白吧,纪国王室在三公分纪的时候就被屠戮一尽。纪国王室得当年圣皇恩赐,血脉之中隐藏着不轻易显息的圣元力,即便你有圣元力传承恐怕也察觉不出任何不妥,更何况纪国王室多年前就被杀戮一尽,你现在也不可能识别出纪国王室的血脉。

    相比之下甘南的小隐村我也有耳闻,在甘南的暗中经营下,你和郑福认识也应该只是偶然,”说到这里地煞族长提高了音调,“那个郑福是以前纪国王室的血脉,你对亿目族也有了解,应该知道纪国王室对我、对我们亿目一脉来说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所以只要有他在你身边,我就不可能让你插手纪国的事情。我没有在初见他时就杀了他,已经看是在你的面子上了,如果那一天你准备带着郑福趾高气昂的回到纪国,我会在那之前先取他项上人头。”

    纪国王室?我万万没有想到小隐村里身份神秘的农家少年竟然会是几十年前就消亡了的王室血脉,更没想到他他会在这个时候忽然找到漳国来,然后就直接撞到了地煞族长的手中,一时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地煞族长又继续说道:“当年圣门的开山师祖擒下我亿目族的两位先祖后,就强迫他们服下一种奇毒做纪国王室的隐卫,几十年前我费尽心血寻找到奇毒解药,却被j人算计害我族人在即将得到开释之夜被纪王三万禁卫围困。一夜血战,我亿目的七多百族人被杀戮一尽,仅我和一个侥幸逃脱的十岁女孩儿得以苟且偷生。不论亿目灭族原因为何,最终直接动手的确是纪王的三万禁卫,加上亿目一族世代被迫为奴的屈辱,亿目族人几代人被王室肆意虐杀欺侮的仇恨,只要我穆华在纪地一日,就绝对不会再让纪国王室的血脉在纪国土地上享受任何的尊荣。”

    这突然冒出来的事让我有点儿措手不及,短暂的思量后我对地煞族长做出了回答:“阿福来这里的事我真的并不知晓,我现在去找阿福听听他来这里的用意,然后再给族长你做个交代,不过在这之前,我还要去见见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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