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妖后第42部分阅读
倾国妖后 作者:rouwenw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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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我们这样擅自离开皇宫,尤其是利用了流民的力量对抗卸林军的精黄影卫,可以说当着世人的面打了甄子祈一个耳光。虽然让我们的人也化妆成流民的样子,可以在表面上有一个冠晃堂皇的说法,但说到底,这是一根扎在他心里的剌况且,我的离开——这个男人绝对不会就此罢休。
“那,那他会不会对我们怀恨在心,然后——”
“行风当初在辽人南侵的时候坚持抗辽,大国北线作战深得民心,就算现在天兴朝亡国了,但他的影响还在,甄子祈不敢明目张胆的动心,更河况现在苏家和他的关系,不论如何都要硕忌—下;
艾叶大松了一口气。
但只有我心里知道,这也只不过是表面现象,皇帝毕竟是皇帝,不可能所有的哑巴亏都让他吃。现在,他对我和行风的积怨已经到了一定的程度,如果那一天他真的想不通来一下爆发,随便找一个借口灭掉我们,也是轻而易举。
过去在和也作的时候,我已经有了割肉喂狼的准备,觉得不管是什么样的牺牲我接受。
但现在,毕竟行民已经活着回到我的身边了,我不想再经历什么变故。
即使他是这样物人的状况,我也已经觉得很幸福,想要和他平平淡淡的活到老。
希望我的这个愿望,不是奢望。
出了京城的时候已经是深夜,虽然夜路难行,但我们也不敢往外停留,带上了所有的人策马星夜赶路,往来趣小筑,两天之后的凌晨便入了山门。
减慢一些速度。
一行人慢慢悠悠的进入山门,没走多远,就听见前方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这条山道是直通向来趣小筑的,一般很少有人经过,就算是借道,也会有我们的人马。
前面来的人是——
顿时,我们放松的神经都紧张起来。
而那一骑人马也停到了我们面前,借着晨曦微弱的过去,只能看清一个男人熟悉的身形,我有些犹豫,还没叫出名字,应该是他先看清了我们,纵身一跃跳下马,飞快的跑了过来。
“夫人!”
是林深!我有些惊讶,急忙下马跑了过去,他扑到我面前差点把我撞翻,一脸压抑不住的兴奋,满脑门子的冲动让我有些吃惊:“你怎么来了?”
他有点上气不接下气的:“夫人!快回来趣小筑去!”
奇怪,我不是星夜的回来了吧,至于专门跑到山门这儿来迎接我,就为为这句话?
难道——串通是来趣小筑出了什么事了?
我顿时脑子嗡的一响就倒了,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几乎连指甲都要掐进他的肉里,颤抖着声音:“林深,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了——”
“夫人,你回去就知道了。”
我们就这么快马加鞭的赶回了来趣小筑,一路上我顾不得和沿途向我问好的仆人们打招呼,将手中的马鞭抛给了艾叶便急匆匆的向卧室那边奔去。
刚刚走过湖上的小石桥,就听见湖边传未了一阵孩子嬉笑的声音,是肆风!我提着裙子向那边跑了过去。
那片熟悉的葱绿的草坪上,柳莹月手里拿着一支小风车在笑着在绕圈子,肆风穿着一身崭斯的小衣裳跟在她后面,过去跌跌撞撞的样子已经不见了,他跑得那么稳那么扎实,双手向柳莹月伸着。
“给我,姑姑给我……”
而背对着我坐在轮椅上的,就是行凤,看他的肩膀依旧宽阔,长而墨黑的头发垂在肩膀上,被风一吹轻轻扬起,好像这个人都在动着一样。
并没有什么异常,但没有异常对现在的我来说就是幸福了。
这个林深,吓死我了
我终于松了口气,慢慢的走过去,叫道:“肆风,娘回来了。”
“阿娘!”肆风一听见我的声音就停了下来,小眼睛瞪得溜圆的看着我,肉嘟嘟的小嘴也张大了合不上似的。
“夫人!”柳莹月也很惊讶的看着我,然后她的目光又落到了背对着我的行风的身上。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粉什么他们两的神情都有点怪怪的?
我正奇怪着,就听见肆风对着我前面几步不远的行风说道:“爹爹,阿娘回来了哦。”
什么?
我立刻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整个人好像被雷击中了一张战栗了起来,呆呆的站在原地,脚下的那一步怎么也迈不出去。
然后,我看着那一头墨黑青丝的主人慢慢的转过头来,我看到了他长而翘的睫毛,挺直的鼻梁,还有徽徽抿起来带着笑意的嘴,最重要的是,他从来平静无波的眼睛这个时候荡漾着流光,好像有数不清的星子都化在了他的眼里。
“若素,你回来了,”
一个男人转过头来,脸上带着最恬淡的笑意,轻轻的跟我说了这么一句。
只是最简单的一句话,最热悉不过的一个男人。
但我觉得,这就是我的整个世界。
“若素?”
他又叫了我一声,然后我就感觉身上一凉,自己是什么都不知道,等肆风和柳莹月都大惊失色的跑过来,拽着我的手要把我拉起来,才意识到,我是跌坐到草地上了。
等走到他的面前,脚和膝盖还是在发软,他们也索性不勉强我,让我顺着这么滑坐到地上,只是两只手终于可以抓到一个支撑的东西——抓住了他的手。
“真是的。”他轻轻的笑着:“我又不是怪物,怎么把你吓成这样?”
我就这么趴在他的膝盖上,抬起头傻傻的看着那双微徽弯起,带着笑的温柔的眼睛,好像有什么感情满溢流出来一样,我已经泪流满面,不知道自己这么咧着嘴到底是在哭还是在笑,行风轻轻的伸出手来摔了摔我的脸,又摇头叹息。
“真是,明明这么美一张验,都被哭得这么丑。刖哭了……”
说到最后两个字,他的声音也变了,眼眶挣得通红,只能看着我,轻轻的笑。
柳莹月已经知情知趣的把肆风带走了,这个轻风拂柳小桥流水的园林中只剩下我们两,这个时候阳光已经洒满了周围一片绿莹莹的平一片清明,草尖上凝结的那些珠映着我们身上的彩衣,更加色彩斑澜炫目。
我枕在他的膝盖上,脸上的泪水已经被风干,扯得皮肤此绷绷的,但他膝盖上的衣服却还是润湿的,伸手摸摸膝盖,又摸摸我的脸。
“你真是,女人是水做的,你看看。”
“你错了,我是蛇做的!”我说完,伸出长长的手臂圈住了他的脖子,紧紧的搂着,
有这样一个人,他一笑,让你觉得春暖花开,他在身边,让你觉得幸福绵长,只要得到他轻轻的一个吻,就会呼吸停止心跳加剧,他牵动着你所有的心思与视线,只有当他出现在你生命中的时候,你的生命才是完整的。
那个人,他就是你的另一半,无可替代的灵魂之伴侣。
“呵呵,你啊,每次都是这样,晚上睡觉的时候也是,缠着我不放,勒得那么紧,好几次差点把我给勒死。”
一提到晚上我钻进他怀里睡觉的事就让我羞涩不已,脸烧得通红,只能把脸埋进他肩窝里。
“行风……”
“嗯?”
“你是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有意识的?”
穿越皇后成长史:倾国妖后(春光旖旎)
他抬头看看我,轻轻的笑了,
这个时候阳光正灿烂着,头顶的大树枝叶繁茂,从树荫里漏下来的点点阳光洒在草地上,一片尤影斑斓,坐在树下好像置身于星河之中,却不敢随意的移动,生怕这样桅弱的美丽会因为自己随意的一个动作而破碎掉。
“一直以来,我都好像是被困在一个阴暗狭窄的箱子里,看不到阳光,听不到外面的声音,我的世界就是一片黑暗,我有意识想要逃离开,却怎么也逃不开。但是有一天,我还在那一片黑暗里沉睡着的时候,突然有一点声音传到我耳朵里,是一个小孩子嘻嘻哈哈的笑声……”
“那是这么久以来,我唯一听到的声音,所以我毫不犹豫的向着这个声音传来的地方走过去。越走,越觉得前方好像有淡淡的光,我觉得这个声音似乎是要把我从那个困境中解救出来,所以我就抓住这个声音不放。最后,我好像迈出了一道门,门外就是一片天光亮,然后,我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的膝盖上,爬着一个小孩子。”
我立刻知道了,是肆风!”
他说的就是那一天,艾叶回来说肆风闯进了苏家的祠堂,后来被满婆抱出来的那一次。
后来我也想过,当时肆风一定是在祠堂里看到了他,而后来被满婆带出祠堂,一看到可以活动说话的苏君默,一定是觉得害怕,为什么这个人会突然出现在在这里,所以才会出现那种表情。
行风又纸头看着我,微笑着说道:“你知道吗?我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知道,这是我的孩子,是我和你的儿子。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你一定就在我的周围,只是,你迷路了,还没有找到我的身边,但我们的儿子会把你带来的。结果,没过多久,我就看到他把你带来了。”
我抱着他的胳臂一下子收紧了。
是我不好,是我的迟疑和迟钝,让你在那片困境里被困了那么久,如果我能再勇敢一点,我们会不会能更早一点重逢,也就不用双方都多苦守这些时间,
“只是,我没有想到——”行风的叙述一下断了,我拍起头,看到他伸出手,慢慢的抚摸我的头发,雪白的头发在阳光下闪着莹白如玉的光,我不知道这样的白发在他的眼中是什么样,但是他一定比谁都清楚,这些头发都是为他白的。
我把脸埋在他的肩窝里,忍着随时要流出的眼泪,带着哭声哽咽着。
虽然沉睡了那么久,他却还是和过去一样,这些日子的经历没有让他发生丝毫改变,他的皮肤依旧光洁,眉目飞扬,鼻梁直挺,眼角和嘴角都带着淡淡的笑意,他还是和拾花楼里我第一次见到的那个风流倜傥的王爷一模一样,俊美逼人。
可是在他怀里的我,已经带着腐气,尤其这一头雪白的长发……
“傻丫头……”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怎么会嫌弃你?我怎么会——”
沉默了一会儿,听见他轻轻的说道:“连你我都娶了,这点头发又算得了什么?”
……
憋了半天,我还是忍不住伸手在他大腿上拧了一把,行风立刻大笑起来,笑了没一会儿又有点喘,按着便轻轻咳嗽起来。
我一下子惊得面无人色:“行风,行风你怎么样?”
再次重逢,加上他清醒过来,我狂下之下几乎都忘记他身上还有病,不知道我带回来的那些药他吃了没有,吃了多久?效果如何?
他看到我紧张的样子,急忙摆了摆手,极力的窑住了自己,但脸还是涨得通红,好不容易克制住了,才说道:“没事,习惯了。你别大惊小怪的。”
“那些药呢?我叫林深带回来的那些药,有没有按时吃?吃了之后有没有效果?怎么还是在咳嗽?”
行风看着我手足无措的样子,笑了起来:“俗话病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又不是神仙的仙丹,哪有这么快的。”
的确,就算是现代那些西药片,也没有这么灵验的。
大概,关心则乱吧,每次碰上行风的什么事,我本来就不多的聪明和理智更是消失殆尽,甚至连他得了这样的“绝症”都要靠别人来告诉我。
想到这里,我问他:“当初,你是不是根本不打算把你的病情告诉我?”
我的心微微颤抖了一下。
“那你是打算瞒我一辈子?瞒到后来呢,你打算怎么对我?”
他看着我的眼睛,停顿了许久之后,慢慢说道:“我知道,甄子祈和耶律朝风,都是对你有情有义,把你托付给他们任何一个人,其实我都可以放心的离开,但是——当我一听说你被耶律朝风带走之后,我却还是忍不住,调头去了京城要把你救出来。”
他温热的手掌抚上了我的脸颊,带着微微的颤意:“只要把你托付他们任何人,他们都会对你好,偏偏我还是忍受不了,若素,我——我不知道应该拿你怎么办,明明知道那样对你来说更好,但是我却自私的做不到,明明知道让你看着我死去是一件痛苦的事,但我也忽把你留在我身边,让你一直陪着我,到我咽气的时候。”
他突然带着一丝无奈的笑了:“我明明什么都可以放下的,却偏偏,放不下你。”
难怪在环翠山庄的最后那段日子,他对我的态度突然改变了,虽然,我能理解依照他的个性没有办法做得太过分,但,他却有意识的把我往甄子祈的身边推,同意我去湛京做客,让甄子祈照顾我,那些都是他给我安排的路!
这个可恶的男人,我真恨不得想打叶风一样,狠狠的给他一个耳光!
你知道你的这些安慰,这些“温柔”的安排,曾经让我那么心痛!如果我们之间真的没有明天,你觉得我真的就这么安心的去另一个男人身边,忘记你开始一段新生活吗?
在你心里,我是这样的女人吗?!
当我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行风似乎也意识到了,伸手过来抱住我。
他的身体还没有痊愈,手上的力气也很轻,我苦要挣扎开是很轻而易举的,随便哪个男人想要制住我都不是件容易的事,但偏偏,我挣扎不开他的手,只能被他虚软的双手抱进怀里,紧紧贴着他的胸瞠。
想要打他的手终完还是软软的垂了下来,我终完还是不舍得,这个男人身上有我所有的牵挂和幸福,我怎么舍得打他?
我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咬着牙说道:“行风,我只原谅你这一次,今后不许,不准你再有这样的想法!我是你的妻子,不是一个东西,不可以随便的让渡给别人,如果你想要给我幸福,那么你记住——”
我捧起他的脸,让他直视我的眼睛:“你活着,我陪在你身边,是幸福:你死了,怀念你一生,是幸福。”
我们的目光就这样交缠着,那么近的距离几乎连呼吸也纠缠了起来,他慢慢的伸出手搂住我的腰,另一只手捉着我的下巴,慢慢的拉近他,终于吻上了我的唇。
这些日子,不是没有与他亲吻过,但是这么久以来,如此清醒的缠绵,却还是第一次。
他的吻还带着一些微凉,一点颤抖,熨帖着我的嘴唇,慢慢的唇舌交缠,两个人的呼吸都变得滚烫,我有一种灵魂都要被他吸走的感觉,全身绵软,甚至到最后连呼吸也跟不上了。
等到他终于恋恋不舍的离开我的唇,拍起头的时候,我已经快要窒息了一样,但一双满是水汽的眼睛还是看着他不肯移开。
“你这个傻丫头啊……”他轻轻叹了一声,又低下头,将唇覆上我的。
“我拿你,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这么傻,万一我真的不在你身边,你可怎么办?”
后来我才听行风一点一点的说起他恢复的过程,其实在苏家的时候,他已经开始有了意识,只是没有办法说话表现出来,但周围发生的一切串他都明白。等到跟我一起回到了来趣小筑之后,他的意识就更加清晰了,毕竟这里是我和他渡过了婚后最美好的一段时光的地方,处处是景,处处留情,那个时候其实他已经开始了一些肢体上的恢复,但通常是在我们不注意的时候,动一动小指头。
甚至——他会在感情涌动的时候流泪,其实上次我在他和肆风的面前弹唱《如愿以偿》的时候,我以为是肆风把口水流到了他的眼睛上,其实,那个时候是他流泪了。
只是因为杜芊玉的突然来访打断,否则,我应该是有机会发现,我的“植物老公”其实已经有知觉了。
而后来,当他听说我要离开来趣小筑去京城,心里更是担心不巳,在接连两天没有看到我的情况下,他只觉得满心的狂跺几乎找不到宣泄的出口,而就在这个时候,照顾他的柳莹月发现,他已经开始转动眼珠了。
一旦突破了一个障碍,就好像给健康开启了一个闸门一样,加上他本身身体的底子不错,恢复起来就更快了,何况在他的心里还一直担心着我的安危,不知道去了京城的我会被甄子祈如何对待,两国的交战我又到底能把持多少。或许是我危险的处境就这样不断的刺激着他,短短几天时间,他已经做到了别的病人几个月才能恢复的程度。
他原本想要在清醒之后立刻赶去京城,但还没来得及说服柳莹月,林深却已经带着药赶回来了,得知了这一切,林深终究按捺不住内心的征喜,又立刻启程想要回来通知我,谁知半路就相遇了。
“可惜你回来得太早了,如果再晚一天回来,我大概就能直接站起来,去京城找你。”
说到最后,他调侃的说。
可是不管怎么样,我的行风,活生生的这个男人,已经回到了我的身边,他会笑,会说话气我,会给我最温柔的吻,我还有什么可求的呢?
不知在草地上腻了多久,等到艾叶小心翼翼走过来请我们去吃饭的时候,才突然感觉到,原来我们都已经空着肚子说了这么久了。
于是起身推着他的轮椅往饭厅走过去,不用我们吩咐,柳莹月他们已经让厨娘准备了一大桌丰盛的酒席,甚至每个仆人都在偏厅开席,大鱼大肉的大吃一顿。
既然是专门为我们准备的酒席,当然少不了那位厨娘的拿手绝活“麻辣猪蹄”,当我推着轮椅走进大厅,两个人都一眼看到圆桌的正中央摆放的那一大盘猪蹄,香气扑鼻,顿时,我和行风两个人的眼睛都亮了。
不过——“先等等!”我说着,让林深把我带回来的药拿出一小包来递给他:“吃完药再说。”
平时要让行风喝药是最有意思的,能看到他那张俊美的脸皱成一团的苦样子,明明是个昂藏七尺的大男人,喝药却那么痛苦总是露出孩子气的表情,让我看着又是心疼又是好笑,但现在我带回来的都是包着糖衣的小药片,吃起来自然方便多了,看着行风用温水送服了药片之后被咽得直翻白眼的样子,我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好多了?我拿回来的这些可都是比仙丹还灵验的药呢 !”
“是吗?”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笑了笑。
“你别不信,这是我专程从家乡带回来的,都是——”
可是,不等我说完,行风已经拿起筷子,迫不及待的夹起了最大的那只猪蹄。
“啊!居然偷袭!好过分!”
“你还不是——哪有人同时央两根的!”
“卑鄙,居然从我的碗里抢!”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来趣小筑就成了一个世外桃源。
不至于是不知有汉,无论魏晋,但为了帮行风早日恢复行走的能力,我专心的在园子里为他弄了一些康复的东西,也跟林深他们说,外面的消息如果不是跟我们有关的,暂时都不要往这里传,我不想让行风分心。
我学看过去在电视里看到的一些帮助腿部有残疾的人恢复行走能力的恢复训练,在园子里弄了一个类似拐扙的东西,让行风每天吊在上面慢慢的试着行走。
的确,这个东西果然有一些用的,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他便已经可以脱离别人的搀扶如拐扙的帮助,慢慢的挪动脚步走出那么一两步。
说真的,我从来没有看到过比行风更乐观向上的男人,即使在自己不能走路每天只能坐着轮椅不动的时期,他也从来没有自怨自艾或者怨天尤人发胖气,反倒是充分享受着我们“服侍”他的这段时走,或许是天生的性情如此,他不容易被击倒,即便是受了伤也能很快康复。
这一天,我又和肆风一起推着他的轮椅走到园子里,打算继续康复训练,行风慢慢的把腿从轮椅上放到草地上,又看看在一边从天喜地直打滚的肆风,突然眼珠一转。
“儿子,过来爹这里。”
肆风乖乖的走过去。
“若素,你去那边的柳树下面站着好不好。”
“你要干嘛?”
“去吧去站着。呆会儿跟你说。”
看他一脸神神秘秘的笑意,我也不知他又要搞什么鬼,也就季乖的走到十几步远的湖边的柳树下站着,然后听见他对肆风说道:“儿子,咱们两比赛好不好,看谁先跑到你娘那里。”
“行风你疯了!”我急了:“你还没有完全康复,怎么能——”
他笑着冲我挥挥手,表示我应该对他有信心,看他那么洋洋得意的样子,我有些不放心,但也只能答应,只是随时注意着,等他一跌倒立刻就扑上去接住他。
等到这两父子的比赛一开始,场面让我想紧张也紧张不起来了。肆风跑步的样子不用说,小孩子走路都是撅着屁股一颠一颠的,两只小熊猫一样格外笨拙,但是当我看到行风这么高大俊美的人也这么一颠一颠的跑过来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
他自己似乎在笑,但的确,脚步比过去灵活了许多,虽然不那么灵便,但看起来完全脱离别人的帮助走走跳跳的应该已经不是问题了!
我正高兴着,他们已经地到了我的面前,两个人势均力敌,而行风想要取胜,猛的向前一扑,却正把我扑到在地,整个人压到了我的身上。
在发出一声惨叫之后,我却是和他大笑着,滚成了一团。
最后是他压在了我的身上,滚了几圈之后两个人的头发都散乱了下来,交织在一起,一黑一白那么明显的界限,细密的交错间却成就了一种似乎是最简单却最吸引人的避惑,当他压在我身上,两具胸膛紧紧的贴在一起,我甚至能感觉到他的血液在奔流,心脏在别烈跳动。
从来没有那么真实的感觉到他活着。
活着,在我的身边。
我拍头看向他的眼睛,两个人的眼神比发丝更深的交错,或许是因为再度重逢的两个人身上都带着思念与渴望被爱的气息,随时散发昔性感,我几乎是不由自主的,便伸出长长的手臂勾住他的脖子,慢慢的拉下来……
缠绵的不知道拥吻了多久,我们吻得忘乎所以,将周围的一切,甚至连孩子都忘记了,直到快要窒息的时候,才隐隐听到林深的声音。
“小少爷,末降有事要求见。”
幸好我们两是滚到了柳树的后面,被粗壮的树根挡着,倒不至于被看到。
“林叔叔,爹爹和阿娘在亲亲。”
这个肆风!
我和行风几乎是被呛到,哭笑不得的分开,然后就听见林深有些尴尬的声音:“可是,嗯,小少爷,末将真的是,有急事来求见的。”
“可是,爹爹和阿娘在亲亲,亲亲哦,很忙很忙的”
“肆风!”
我终于忍无可忍的爬了起来,扶着行风慢慢的走到轮椅前让他坐下,然后跑过来一把捞起这个老实得过分的孩子:“你,你不要乱说话,娘是在陪着你爹练习走路!”
肆风有些委屈:“可是,上次肆风看到林叔叔和柳姑姑这样,柳姑姑说是亲亲嘛……”
在林深的脸从黑变白,又从白变红,几乎要爆炸之前,我讪笑着把这个孩子扯走了。
刚刚走过小石桥准备把肆风交给艾叶,就看到前面柳莹月正注这边走。
我正要走上去,让她好好教教自己的侄儿,却发现柳莹月的脸色有些疑重的,走过来:“夫人。”
我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怎么了?”回想起刚刚林深过来也是说有急事求见,难道真的有什么大事?
“南朝又派人来了。”
我微微皱了皱眉头。要说我们能有什么大事,也只有甄子祈能给我们造成什么麻烦,我把孩子放在地上,让他自己去找艾叶姑姑,然后拉着柳莹月注回走,一边走一边问:“他们做什么?”
“派来的人是礼部侍郎,还有一张帖子,我听林深说,是南帝想要请老爷去南朝做官。”
“做官?”
如果要说这几年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大概应该就是这个。
甄子祈身为天兴朝的叛臣,如今居然要请前朝的王爷入朝为官,这简直是个天大的笑话。
可是,依我对他的了解,他并不是个做事没有头脑无分十的人,否则也不可能;降自己的权力之路策划至今,这个人能屈能伸,有勇有谋,怎么可能做出这种完全没有意义引人发笑的事。
“最近南朝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柳莹月想了想,说道:“大事没有,但听说江南那边有一些读书人对朝廷不满,甚至集结了好几个有名的大书社,汇聚了江南各方的才子一起讨论时事,流散了许多对朝廷不利的言论出来,另外,一些官员,豪强也在这种言论下表示了对朝延不公的不满,局势有些不安。”
我有些莫名其妙了:“怎么突然会这样?难道甄子祈又做了什么伤天言理的事?”
这时,背后传来了行风的声音:“这,你倒错怪甄子祈了。”
穿越皇后成长史:倾国妖后(梦断桃源1)
回头一看,是林深推着轮椅把他送来这里,我急忙走过去扶着他慢慢走到石桌前,将轮椅上的软垫子垫到石凳上,才让他坐下。
“行风,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甄子祈在南方立国之初,实行了鼓励农耕,摊丁入亩,耗羡归公等基本国策,这些国策虽然可以迅速积累财富,于国于民都有好处,但却深深伤害了读书人,还有拥有大量土地的豪强地主的利益,越到后面,效果越是明显。之前南朝一直有辽人在江北作为主要的打击对象,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所以这一批人还能不会闹事,但现在,辽人已经退出了关外,北方的大部分城市也收回汉人的脚下,他们重新分配了过去的大量土地,自然税费也就更重,这个时候闹事,是理所当然的。”
“那这和让你入朝为官有什么关系?”
他淡淡一笑:“那些地主豪强,还有一些读书人,他们闹起来不能说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争,必须要有一个名目,而天兴朝对于他们的利益一直是保护有加,所以他们自然要把前朝的荣光拿出来作为自己的武器。而我就成了他们用来打击南朝当政者的有力武器。甄子祈请我,就是看中了我前朝王爷的身份,想要用我来堵住悠悠之口。”
我恍然大悟:“如果前朝的王爷都屈服在这种制度之下,他们自然就没有办法打着这个幌子了?”
“不止如此,”他唇角徽微翘起,有些讥诮的说道:“等到一搬出我来,这些人的目的落空,可不会责怪当权者,自然是会把脏水往我身上波,所有的骂名,都可以归结到我的不忠不义上。甄子祈这一招移花接木,倒是用得好。”
我顿时磨了磨牙:“这个人——”
柳莹月就直接骂道:“这个不要脸的!”她又抬起头来看着我们:“反正我们不答应他就是,难不成他还敢过来抢人?”
林深冷笑道:“他还真敢。”
“什么?”我和柳莹月都大惊。
林深叹了口气,说道:“夫人,之前这些消息也一直没有告诉你们,因为那个时候我们没有想到这些是直接与我们相关的。在占领了开州城和边塞的几个城市之后,南朝差不多将前朝的版图已经归纳完毕,所有被辽人占领的土地都收了回来,可是江南方面还在不断的向北方派兵,我们之前以为是要加强边疆的防守,但现在看来——”
我大惊失色:“他是冲着我们来的?!”
“极有可能。就在离山门外不到五十里的地方,还驻扎了一批人马。已经快半个月了,之前他们是说要用这批人马去剿匪,但现在山匪已经平定了,这批人还没有走,我就怀疑有问题。”
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我几乎恨得咬牙切齿,真是不将我们逼到绝境,他就是不会罢手!
我和行风对视了一眼,却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坚定。
我明白,他不是一个会轻易向人屈服的男人,尤其对方是甄子祈,而我,我不会屈服,更不会让自己的男人屈服!
行风问林深:“使者现在还在前面等着?”
“是。我跟他说您行动不便,当他多等一会儿,艾叶在前面招待着。”
行风点了点头,示意林深将轮椅推过来,自己慢慢的坐了上去,说道:“推我过去,我去会会他。”
林深点头,便推着轮椅向前厅走去。
留下我和柳莹月坐在园子里,阵阵清风从湖面上吹来,带着水的凉气,加上行风在走的时候冲我淡淡一笑示意我稍安勿躁,稍稍地我的气恼平息了一些,我坐在石凳上看着阵阵涟漪起伏的湖面,有些出神。
柳萤月看着我微蹙的眉头,轻轻说道:“夫人,我始终觉得,甄子祈这个男人,他对你似乎始终没有死心,不管怎么样,他的目标最终都是在你身上。”
我身上?我冷冷笑了。
他的最终目标绝对不会是我,或者说,他的最终目标不会是一个女人。从我认识他的那天开始到现在,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自己的权力之路,连最心爱的杜芊玉都可以送入宫,他还有什么不能牺牲。
爱江山更爱美人这句话说得只可能是歌词,决不会发生在这个男人身上。
他是个权力的野心家,任何人都可以成为他的踏脚石,同样,任何人在成为了他的障碍的时候都会被他毫不犹豫的一脚蹬开,当初的杜芊玉如此,后来的谢意兰亦是如此。
如今,我和行风对他的利用价值已经消失殆尽,还成了他南北统一天下平定的障碍,他自然不会心慈手软,招安只是一个表面,他迟早会对我们动手的 !
想了很久,我终于看清了一个事实,看了看四周,这一片清幽雅致的景色,虽然曾经留下了我们那么多的快乐和幸福记忆,但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无法不割舍了。
“这里,是没有办法再呆了。”
“什么?”
柳莹月睁大眼睛疑惑的看着我,我没有说话,起身向着前厅走去。
刚刚走近走廊,就听见前厅那边传来了一阵爽朗的笑声,正是南朝派来的使者周侍郎,只听他大笑道:“不论怎么说,王爷终究是王爷,我等对王爷坚强不屈,只身抗辽具是钦佩不已!大家都说,王爷乃是当世豪杰,千百年难得的侠王啊!”
“什么侠王不侠王,只怕就要瞎王了。”行风调侃的笑了:“看看我现在,连出个门都要人陪着,不是瞎子是什么。”
“王爷的腿——是好不了了?”
“是——”
行风的话没说完,我便笑着掀开帘子进去了:“倒不是好不了,只是这腿治起来可麻烦了。”
那周侍郎抬头看我进来了,立刻起身,恭寒敬敬的:“下官见过王妃。”
我走到行风的身后,微微笑着:“侍郎大人说笑了。如今我和我家相公不过是两个平民百姓,上不沾天亲,下不挨国戚,哪来的王爷王妃。你这么称呼,将南帝的兄弟姐妹之何地啊?”
其实甄子祈没有兄弟姐妹,但这么一说,周侍郎的脸色立刻变白了,伸手擦了擦额头。
“是下官疏忽了,是下官疏忽了。”
我微微一笑,也不再理他,一只手搭在行风肩上:“行风,你谈了这么久,该吃药了,误了时辰药效就过了。”
说完我拿出了一小包带回来的小药片,端起一杯清水来给他送服,周侍郎显然是没看到过这样的药片,惊奇的睁大了眼睛,等到行风吃完了,才惊讶的说道:“下官真是孤陋寡闻,这样的药可从来没有见过啊。”
我淡淡笑道:“侍郎大人,不瞒你说,这种药只怕连皇上也没见过,是我在南方的时候特意向一个世外高人讨要的,全天下只有这么独一份,没有方子,也不许煎熬,吃完了只能再去他那儿拿。若是碰上天灾人祸的,水一泡火一烧,说没也就没了,那位高人脾气也是古怪,不是我们亲自去求,他还不给呢。”
周侍郎听得口瞪口呆。
行风叹了口气:“眼看着这些药就快吃没了,我也正在着急呢。”
我和他对视一眼,立刻明白了对方心中所想。我心中也一喜,他竟然完全能够明白我到底要做什么,这么合拍。
于是弯下腰:“别担心,大不了我再跑一趟去给你拿。”
他握着我的手,故作心疼的:“夫人,这里到南方路途遥远,更何况那位高人住得偏僻,我哪舍得你这么千里迢迢的来回奔波。”
“怨不得,嫁给你我就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命苦呗。”
我们两这么一打情骂俏,倒是让一旁的周侍郎有些手足无措,看着我们这么情意绵绵的,连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
等到肉麻够了,也把一些信息传递够了,我才抬头,故意说道:“咦,对了,我还没来得及问,诗郎大人这次来寒舍,是有什么事吗?”
“哦,下官是奉命前来,希望王爷能出任礼部——”
我故作惊讶的:“呀,你们希望行风去做官?”
“嘿嘿,正有此意。王妃,这个位置王爷可是众望所归,大家都希望能再睹王爷风采。更何况王爷如今正当壮年,又深谙为官之道,臣有一腔为百姓造福的热血,就此隐匿于山水之间,是百姓之憾,国家之憾啊。”
好冠冕堂皇的话,看起来临走前,甄子祈教过他不少嘛。
“这话倒是有理。只是——”我犹豫的:“行风,你的腿……”
他叹了口气,苦笑道:“我这个样子,还去做什么官啊,现在连出个门都要有人照看着。你们谁见过这样的王爷,这样的官吗?”
“行风,你别这样!”我的眼圈立刻红了,蹲下去抱住他的膝盖:“我不许你这样说!”
周侍郎立刻急了:“王爷,刚刚王妃不是说,你们能找到那种神药吗?只要再继续服用,是不是就能治愈好您的腿了呢?”
“话是没错,可这一南一北的跑,少说也要个把月,如今大人来请,如果我们不答应,只怕皇上会以为我们是故意推脱,到时候以欺君之罪怪罪下来,我们可担当不起啊。”
“哪里哪里!下官亲眼所见,一定会据实禀报皇上!王爷的腿毕竟要紧,还是应该早早治疗为妙。”
“真的吗?那就有劳侍郎大人了!”
又客气敷衍了一阵子,终于还是把这位周侍郎忽悠走了,等到送客走人,我回头看看行风,他也是一脸了然的笑意。
刚刚那段双簧,唱得真是够搭调的。
我斜着眼睛看他:“反应挺快的嘛。我都怕你会跟不上我。”
他挑了挑眉毛:“夫人心里想什么,为夫还是清楚的。否则夫人哪里来这样的胆量,敢当着侍郎大人的面唱这一出双簧呢?”
“哦,那你知道我想要去什么地方吗?”
他看着我,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淡了,过了许久才慢慢的说出两个字:“南疆提到南疆,也许对于别的人来说只是一个荒草丛生满布毒虫,还弥漫着那些终年不散的漫天毒雾的地方,但是当我和他说起这两个字的时候,都有一个人不由自出的出现在了我们的脑海中。
系珠。
我知道行风不爱她,可是对她却始终有些愧疚,毕竟这个年轻的女孩子曾经为了他受伤,险些丢掉性命。
只是,行风永远不会知道,我所想到的,是那个有着相同的面容,却把“他”从我身边带走,盛气凌人的那个女人——jane。
前世债,今生还。我其实已经想得很通透了,只是心底的酸涩还有。
也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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