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倾城医妃拥帝宠:宫医叹第2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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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倾城医妃拥帝宠:宫医叹 作者:rouwenwu

    已经让她对这种分离产生了极大的恐惧。她不敢想像如果再一次分离数月,自己的日子应该如何过下去。

    另外,如果说到害怕,那相比那座皇宫,分离的痛苦便也不算什么了。

    打从第一天入宫起她便步步深陷于谋略之中,再到封妃、失踪、再回来……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让她应接不瑕了。

    还有第三点,最重要,却也最让她无法说得清楚。

    打从知道了扎克族作乱,那西北的荒漠上便一直牵扯着她的神经。她不知道这种感觉生于何时,更不知道该止于何处。于是希望跟来,想要自己在那个陌生的地方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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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一个女子痴痴傻傻穿到大清,嫁了皇四子胤禛。另一个女子手持枪支来到乾隆朝,与弘历生死痴缠—— 《清穿之今夕是何年》雍正卷、乾隆卷【全文完结】

    蘑菇汤

    隔着人群遥望去,将士的铁甲被火光照得亮人。

    灵舞就这样望着,神情清冷,眸中一片空澈。

    虽冷了些,但她仍是感谢这皑皑冬日。不然,无法脱衣、不能沐浴,单是这两点,便让她在这军中无法生存了。

    挨了一夜,又在清早悄悄地给自己塞了一颗药丸。

    她不常吃药的,只是在这样的条件下为了避免不伤风受寒,还是要提前做些防范才好。

    又是一连五日的行军,再次停住脚步时,已然可以感觉到漫天飞沙。

    灵舞知道,据目的地已经越来越近了。

    准备伙食时,偶发现有人采了山里的蘑菇来。

    灵舞心念一动,赶紧拉了那拿蘑菇的将士,陪笑道:

    “这位小哥!这蘑菇是要怎么做的呀?”

    那人一抬头,认出她便是那个被寒副扔到伙头军受罚的小子。于是也笑道:

    “这是你原来的头儿去采的,就这么点儿,说是要做汤。”

    灵舞大喜,再上前一步,跟那人打着商量:

    “小哥!求你个事儿呗!”

    “哟!”那人一乐,“我能帮你什么?说说吧!”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你把这蘑菇交给我做吧!我知道寒副将喜欢喝什么样的蘑菇汤,而且,你就算给我个补过的机会,我就怕他还生气,把我扔在这边不管了!”

    “嘿!你要做这蘑菇啊!那感情好!呶!”说着将手里的东西向前一递:“我正愁这汤不知道该怎么熬呢!正好交给你了!”

    “如此,那就谢谢小哥啦!”

    灵舞喜滋滋地拎了蘑菇走开,她知道,弄寒想喝的蘑菇汤就是她在唐拉山上常做的那一种。几样儿杂磨切成碎丁,清火慢熬,再加些咸巴!很简单的一道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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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弄寒知晓

    但是她却可以根据几种蘑菇投汤的不同顺序来熬出更特别的味道来,这一点可是谁都学不会的。

    火是现成儿的,再看看手里的食材,种类少了些,不过也无碍。

    在山上时她闲着无事,有时候会将蘑菇切成各种不同的形状来。眼下,她只要延续这一点,那小子如果不傻,应该会有所感应吧?

    事实证明,她想的没错。

    当这碗汤被端到弄寒面前时,那小子竟腾地一下平地跳起,直指了汤碗急声问道:

    “这……这汤是从哪儿弄来的?”

    端汤的正是那个给了灵舞蘑菇的小哥,此时见弄寒这般反映,他也吓傻了。愣了半天,这才反映过来,磕磕巴巴地道:

    “副……副将,这,是,是,是您采来,的……”

    “我是问你这汤谁做的!”

    “伍凌宇!他说他叫伍凌宇!”这一次他答得很痛快,甚至还有些咬牙切齿。早该发现那个人不是什么善类,突然之间就冒了出来,头儿居然还不去查查他的话是否属实!——“他说他是寒副将的人,因为犯错被送到伙头军受罚!”

    好吧!他干脆全说了,有什么事,你寒副将也跑不了。

    可还是不放心,瞅了瞅弄寒,心虚地道:

    “寒副将,他……他是不是骗子?或是……”突地一个哆嗦,“或是混入军中的j细?”

    “胡说什么!”弄寒冷了脸,“咱们大军纪律严明,哪那么容易就被人混进来!”目光又向那汤碗投去,想了想,却是端起来喝上一口。当下心中了然!于是恢复神色,对那人道:“确是我的人,这阵子太忙,到把他给忘了。你带我去看看吧!罚了这么久,也该回来跟着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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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兴师问罪1

    “啊?”那人愣了,实在不明白为何事情又一下子演变成了这样儿。

    “还愣着干什么?带路啊!”

    弄寒再没那个闲工夫跟他多话,直接掀帘出帐,直奔了伙头军驻扎的方向走去。

    那人见状,也紧跑了几步,到了弄寒身前为其带路。

    灵舞早有准备,更是在那碗汤刚一端走的时候就让目光一直跟着送汤的人。

    这时候见弄寒怒气冲冲地朝这边来,她竟嘿嘿地笑了,颇有些恶作剧得逞的快感。

    伙头军中众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见弄寒这般模样到了近前,一个个儿却是吓得不轻。

    由那领头儿的带着出帐,施了军礼,再垂手而立,却是没有人再敢多说一句话。

    灵舞见人都出来,自己也不好太过随意。于是单膝跪地,老老实实地道:

    “叩见寒副将!”

    隐隐有弄寒磨牙的声音传来,半晌,手臂猛地一挥,开声道:

    “没你们的事,各忙各的。本将跟他有话要说!”

    众人闻听此言迅速散去,灵舞左右看了看,竟是一个个能有多远就躲了多远。

    不由得皱皱眉,道:

    “你平时很凶么?怎么这帮人见了你比见了阎王跑得还快?”

    “闭嘴!”

    他怒了,真的怒了!

    灵舞暗叹一声,转身往一处人少的地方走去。

    弄寒就在后头跟着,一句话也不说。

    两人再次站定,灵舞主动转身,轻声道:

    “对不起,想来想去,要在这军中生存,还是得找你。”

    弄寒快气疯了,直指了她的鼻子,手都跟着颤抖:

    “你真是……真是……气死我了!”

    “对不起啊!”她一脸的歉脸意,知道给他惹了麻烦,可事已至此,却也真是没有别的办法。“我想跟到西北,若是不找你……太困难了。”

    兴师问罪2

    “你上西北——”他气得大喊出声,却又马上意识到人多口杂。于是强忍着怒气,放低了声音道:“你上西北干什么去?不好好在宫里头呆着,混到军中来干什么?”

    “为什么我不能来?”灵舞偏头,却又紧接着自问自答:“因为危险么?”

    弄寒猛对着空气一挥拳——

    “知道你还问!”

    “军中确实危险,但好在都是明刀明枪。那位皇宫里,可都是防不胜防的暗箭呢!”她淡淡地道,再对上弄寒的眼,“我跟来,是因为讨厌那座阴谋暗涌的皇宫,同时也是放心不下你们出征。你不知道,总觉得那大漠之中似藏着某些秘密,与我们有关,正在牵引着我们一步一步前去探究。”

    “姐。”弄寒神色一怔,“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什么?”灵舞也愣了,“你们有事瞒我?”

    “没有!”他摇头,“只是姐夫说过那扎克族近来很怪,边境的将士打得也很辛苦。所以你说有秘密,我就想问问是不是你知道了什么与扎克族有问的,也许可以解了我们心中的疑惑。”

    “大军为何不全速前进呢?”灵舞也不解,“这些日子都是走走停停,如果边境真的危险,应该全速前进才是。”

    “这阵子没动静了。”弄寒耸耸肩,“扎克族的进攻停了下来,姐夫说估计是想等着咱们背水一战呢。所以咱不急,正好在路上的时候做好部署。”话闭,再看了看她,仍然冷着一张脸,道:“别打岔,还没说你呢!多危险,你跟着干什么?”

    灵舞也无奈了——

    “我来都来了,你凶我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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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疯了,咬着牙写……发烧中……感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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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小厨房

    “不是凶你,是替你担心。走——”说着拉了她的胳膊,“跟我找姐夫去!”

    “不去!”灵舞死死地抓住了身旁的一棵枯树,“死也不去!”

    “你能瞒得了多久?”

    “能瞒多久算多久!现在去,他肯定得派几个绣衣暗使再把我送回宫去!”

    “哎?”弄寒松开她,“说到宫里我想起来了,你跑了,那宫里怎么办?你是自己来的么?小蝉呢?”

    “我自己来的,小蝉送我出来后会去找吕曼。”

    “你就扔了个烂摊子给吕曼,自己跑了?”弄寒鼻子没气歪,“吕大婶肯定郁闷。”

    “郁闷也就几天。”灵舞老实道:“那些个事儿多半都是冲着我来的,我不在,宫里也能消停一阵子。再说我告诉了小蝉,如果真有事,就到城里的宇文医馆去找红姨。那边有绣衣暗使守着,帮得上忙的。”

    听她一切都安排好,弄寒只得点了点头,却又问:

    “那怎么办?你就一直也不跟姐夫说?”

    “嗯。”灵舞想了想,道:“他还要打仗,还要指挥部署,若是说了我在军中,他一定会分心的。”

    “……算了!”他挥挥手,“跟我走!”一转身,见灵舞还是不动,无奈地白了她一眼:“走吧!不告诉姐夫!你以后跟我住一个帐子,我给你调到主帅的小厨房去。”

    当晚,弄寒依然在孔轩的帅帐内留至深夜。

    数张战区地图摊在桌案之前,那上面点点红圈直令这帐子里的气氛更加的紧张压抑。

    占其位就要尽其责,灵舞熬了甜汤让人送到帐内给两人当了宵夜。

    孔轩确也是饿了,干脆推开地图拉了弄寒一起坐下来吃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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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汤有你姐的味道

    刚把一颗甜圆送入嘴又立即停了下来,再嚼一嚼,品一品,却是疑惑地看向弄寒:

    “你尝尝,这汤是不是跟你姐做的味道差不多?”

    这一句话差点儿没把弄寒吓死,本已经送到嘴中一半的甜汤“噗”地喷了出来。

    “哎!”孔轩赶紧把碗放下,再把桌案上的地图收了收,“怎么了这是?”

    “没,没事!”弄寒心虚,“太甜了。”

    “哎!你再好好尝尝!”孔轩忽就有一丝兴奋,“是不是跟你姐常做的甜汤差不多?”

    弄寒无奈再喝一口,然后点头:

    “嗯,是差不多。不过也不奇怪。”

    “为何?”

    “因为是我跟小厨房的厨子讲了这汤要怎么做,都放些什么东西。他刚熬了汤头的时候又亲自去尝过,这才做得像些。”

    “这样啊!”对他这解释孔轩道还接受,只是又默默地捧起汤,吃上一口,再道:“把她扔在京城,还真舍不得。”

    弄寒想了想,小心地探问道:

    “那姐夫为什么不带姐姐一起来呢?这几日弄寒也看了个明白,咱们军中没有那些个朝廷规矩。虽说是您亲自带兵,但是大家对您有的,是敬佩多过惧怕。”

    孔轩扬唇一笑,自是对这样的状态很满意。他的部队是江湖与官场的最佳组合,是他的骄傲。

    可是提到让灵舞随军,他却还是摇头:

    “不行!太危险了。别说到了战场,就是这一路行军,她也吃不消的。”

    “姐也没那么娇弱。”弄寒小声道:“她现在病好了,挺能折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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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谈吕曼

    “呵~”每说到灵舞,孔轩的脸上总会不自觉地泛起笑意,“那到也是,但还是舍不得。其实她不喜欢皇宫,这我也懂。那哪儿是什么好地方啊,华丽的战场而已。你姐善良,却又为了我不得不被卷入谋略的心中,时时都得提心吊胆的。多好的日子,也禁不起这份辛苦。”

    “她自个儿愿意的。”弄寒没好气地道:“当初在唐拉山上,看着她平时也嘻嘻哈哈地跟我斗嘴,可是我知道那不是真正的快乐。晚上她会抱着你那两只环偷偷地哭,就连烧火做饭时也常常走神。其实……”弄寒再道:“你把她带来也好,解解呆。我姐聪明,能出不少主意呢!”

    “算了!”孔轩随意地扬扬手,将那碗甜汤一饮而下。“带兵打仗是男人事!她一天到晚还是研究研究给吕曼找婆家比较好!”

    “咳咳——”弄寒一口汤没咽下直接腔了出来,“咳——姐,姐夫!咳咳!你说什么?”

    孔轩也笑了,再将头略向前探去,道:

    “你说你姐有意思没?那天也不知怎么的,就跟我说起吕曼的姻缘。问我如果以后吕曼有遇到中意的人,会不会成全!”

    “我……我姐问的?”弄寒挠头,“她怎么啥事儿都管?”

    “谁不说呢!”帐子里的气氛愈加的轻松起来,孔轩干脆盘腿而坐,继续道:“要我说,你姐就是闲的……也不定,或者吕曼真有了中意的人,让她来探我口风呢!”

    “贵妃可以再嫁么?”弄寒一阵糊涂,怎么说孔轩也是皇帝,可是听他说起自己妃子要再嫁的事,怎么就像跟他一点儿关系也没有似的?“皇家规矩不是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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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速进军临清

    孔轩一声长叹,一如当初与灵舞谈起吕曼之事时,满带着亏欠。好半晌,方才又道:

    “她是将门之后,没有一般女人的娇气,有时候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小时候吕将军带她来宫里玩过,我倒是见过几次。印象最深的,是有一次她看到皇兄练剑,竟是毫不客气地指着他说那是花拳绣腿。当时我就乐了,觉得这丫头行!吕将军果然将门之下无犬子。其实那时候父皇是有意让吕曼长大之后许给太子,只是她年龄小了些,让沈氏占了先。再后来,我登了皇位,吕良候说这段姻缘总是要结的,而我又在那时欠下了吕家好大一份人情。这才收了吕曼入宫,并封了贵妃。”

    “为何不封皇后?”弄寒皱了皱眉,“听你这样说,好像你对吕曼……是喜欢的?”

    “喜欢?呵呵~你错了!”孔轩淡笑着摇头,“哪有什么喜欢,最多也只是欣赏罢了。没听你姐说么,有一次我在花园里,竟不认识吕曼是谁。至于皇后的位置,是给你姐的。可惜她不要,那我就给她留着,反正天下是我的,便也是她的……”

    “报——”

    帐外突有奏报声起,孔轩神色一正:

    “进!”

    立时有一名将士快步入帐,到了孔轩进前,将手中所托之事往前一递,道:

    “主帅!西北总兵章多急报!”

    这人是铁甲军,面对孔轩并不称皇上,而是习惯地叫声主帅。

    孔轩抬手接过,打开奏报后只看半晌,随即大喝一声——

    “传令全军将士,即刻拔营,全速进军临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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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抵临清

    一道令下,十万铁甲马踏飞雪,穿越威山低岭,于苍茫阔野间破出一道黑亮的锐利。遥遥看去,竟似一刃长驱直入的剑锋。

    孔轩黄袍加身,奔驰于众骑之前,十名绣衣暗使皆现身于马上,分做两队如同鹰翼般护其左右。

    弄寒压后,却是为了更方便地照顾灵舞。

    没日没夜地狂,灵舞咬牙撑着。好在体内寒症已驱再加上孔季二人的几成内力,若非如此,怕是早该倒于马下了。

    终于到达西北边城临安,大军停住的那一刻,灵舞只觉全身血脉总算可以放心地归位,各司其职。

    弄寒也不知从哪儿弄到几块儿酥糖,剥开了递到灵舞面前:

    “吃了,精神会好一些。”

    灵舞很高兴,一口便把那糖塞进了嘴,惹得弄寒一阵好笑——

    “就说行军很苦,你不信。”

    灵舞瞅瞅他,撇撇嘴,道:

    “装什么大人啊!你不也是跟着他之后才明白的领兵打仗么!说起来,我总算还见识过战场,你可是毛头小子一个!”

    “切!”开寒气得咬牙,再往自己头上拍了拍——“我这是什么脑袋啊!那些个兵书兵法的,看一遍就全记住了!”

    这话说得灵舞瞪大了双眼,依稀记得在唐拉山时,宇伯……不对,是自己的爹爹曾经说过,弄寒有过目不望的本事。那时候还以为是在开玩笑,如今再听弄寒说起,原来竟是真的!

    “临清”是西离与大漠交界处最大的一座城镇。

    大军在城外十里处驻扎,刚刚安营,军报战情便频频奏入了帅帐。

    当晚,弄寒陪着孔轩,在西北总兵章多的带领下进入城内巡视。

    战事在即,临清城中施了军禁,除了往来的将士之外,坊间街道空无一人,倒真显出几分冬季的萧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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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高烧中……咬着牙写完了十更……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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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清城

    “百姓如何安置了?”孔轩放眼空旷的边城,伴着黄沙的狂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大漠的气息于赫然之间不带一丝感情的入鼻而来。

    转望高高的城墙,数百火把齐照,大战在际的兵戈杀气亦在这火光的明暗下若隐若现。

    听得孔轩问,章多赶紧上前一步,恭身答道:

    “多数都迁到了临城,还有些怎也不愿离开的,末将便将他们集中起来,派兵保护了。”

    “嗯。”孔轩点头,对他这安排还得满意。想了想,又回头叫过弄寒,然后指着章多道:“这便是西北总兵章多,回头你让他讲讲这临清的战状,还有周边的环境。一路上教的那些,你可都领会?”

    他指的是带兵之法,这一路上孔轩几乎是不放弃任何一个机会来让他尽快地熟悉军规军法,兵书更是一本一本地往他面前扔。弄寒也真给他争气,多少书扔过来,他便把多少书都记在了脑子里。最开始的确是死记硬背,可是他很聪明,背下来之后便想着法儿的去研究实际上该如何应用。再加上孔轩的细心讲解,如今的弄寒,再也不是刚从唐拉山上下来的那个毛头小子。

    “皇上放心!”弄寒颔首,有外人在时,他自己称其为皇上。“所授之学弄寒全部记在心里,眼下要紧的,倒还真是要跟章总兵好好打听打听这周边地貌。”随即转身面向章多:“章总兵,弄寒要跟你讨教了!”

    章多自是不晓得弄寒与孔轩是什么关系,但从这几句对话中也看得出,此人定是皇帝的心腹。于是不敢怠慢,赶紧又冲着弄寒拱手道:

    “小兄弟说得哪里话,这些自是章多应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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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次交战

    五日后,孔轩派出三千铁甲军前去试探扎克族,领军人是铁甲军中的主帅付平。

    这一战虽为试探,却也正面迎上了近两万的敌军。

    然,铁甲军在悬殊的人数差距之下依然大获全胜。凯旋时,只伤不到二十人,无一人亡,且成功地将扎克族逼出数十里开外。

    章多看傻了,昔日让己方闻风丧胆的大漠之军在对上了铁甲军后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不由得又想到了那些民间对铁甲军的传说,再看去孔轩的目光中,除了对皇帝的敬畏之外,又多了些许的崇拜。

    但是据付平道,这一战他们并没有迎上大漠苍狼布奇库,这让孔轩不敢太过兴奋。

    他知道,自己真正的敌人是大漠苍狼,没有他的战场,扎克族还不足以对自己构成威胁。

    上了夜,弄寒、章多、付平等人齐聚孔轩的帅帐之内。

    章多一人站在帐中,正与孔轩报着与扎克族的多次交手之况。

    他道:

    “末将总与扎克族交手九次,那大漠苍狼有三次亲自督战。也正是那三次,让我方最终失了三座城池。”

    “恩。”孔轩点头,这些事情他是知道的,早在宫中时,西北不断发来的战报便已做了详细的说明。“布奇库出现三次……”

    “是!”章多应道:“他定是有准备而来,每次出手定拿一城。我方不敌他的勇猛,这一点末将承认。只是通过这九次交手,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扎克族人对我西离的用兵手法几乎是了如指掌。不但这样,他们还知道我方分几处驻兵,每次出战的将领是谁、叫什么。当然,这是次要,用点儿心的都能打听出来。但最要命的,是他们竟还对我方的出兵计划全部知晓。几次我们想要突袭,皆被对方识破,甚至对方还反客为主,对我军进行了强烈的打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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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人会是谁呢

    话音一落,坐在一旁的开寒突然冷笑了一下,随即道:

    “这还用说么,定是营里出了j细。”

    章多也不辩驳,却是点点头,再道:

    “这事儿也不是没想过,也仔细查了,折腾了几个月,都没查出个究竟来。”

    “如果不是我方的j细,那就是有敌军混了进来。”说这话的是付平,他看了看章多,又道:“有没有注意过这方面?”

    章多惭愧地摇头,可是却又发出疑问:

    “这个可能到不是没有,但是什么人能够出入军营,又不被人发现呢?”

    几人争辩着,孔轩一声冷笑:

    “这样的人太多了,江湖上称得了高手的,都能。”

    “难不成有江湖人搅了进来?”弄寒皱眉。

    孔轩却又摇摇,道:

    “也说不准。但是布奇库本身就是个绝顶高手,若是他想入军营,倒还真是易如反掌的事。”

    “可是……”章多仍在顾虑,“那也不该如此轻车熟路啊,甚至有一次……”说着话,上前一步跪倒在孔轩面前:“几日前,有人偷走了末将的总兵印信!末将这才给皇上送了加急军报。末将失职,请皇上责罚!”

    这事孔轩与弄寒是知道的,就是那晚他们正在讨论有关吕曼的事时,突然而来的一封军报上便做了这样的说明。也正是因此,孔轩才会下令紧急行军,火速赶到了临清城。

    此时孔轩剑眉深锁,他明白能偷走印信并不是一件易事,特别是主帅的印信。

    那是可以调集一方兵马的,章多定会把那东西放在最为稳妥之处。

    可仍是被人拿了去……

    这便至少说明了两点,其一:偷东西的人功夫极高;第二,就是对西离军营中的一切十分熟悉。

    这样的人会是谁呢?

    他到了这么久,那大漠苍狼怎么还不出现?

    猝然生变

    这一夜,弄寒一直留在孔轩处议事,并没有回自己的行帐。

    也不知为何,灵舞突就心里发慌,就像是有沸水在胸腔中翻腾一般,久久无法平复。

    无奈,拉了披风挑帘出帐,冬日清冷的空气立时袭来,到是令她清醒不少。

    她不知道帅帐里面的人都在谈论些什么,但是近几日,弄寒的心思倒是越来越重。

    看来,大漠一战着实不好应服啊!

    绕着营塞一圈一圈地走着,偶有士兵过来要她注意安全,她一一谢过。

    虽然危险了些,但是她倒真觉得这军营里比皇宫要好上太多了。至少没有尔虞我诈、没有勾心斗角。

    寻了一处高丘袭地而坐,抬眼望去,刚好能见到主帅营内的烛火。

    偶有人影晃过,灵舞无聊地猜测着哪一个是孔轩,哪一个是弄寒。

    算一算,离京一月有余。先前的冲动已然化为理智,眼下想来,自己此行确是有些鲁莽了。

    “唉!”幽幽地一声长叹,很好地控制着声音没有传入周围巡逻的将士耳里。

    宫里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就这样把吕曼一个人扔下实在是有些不够仗义,也不知道那丫头能不能撑起这个大局。

    不过,好在孔轩临行前召了吕良候入宫监国,总还算能放心些。

    遥见帅帐外有铁甲军巡视,灵舞托着腮静思,只觉那铮亮铁甲下之的身影有那么一抹熟悉。

    说不出的感觉,很奇怪。

    突然之间有一人影自主帅营内直蹿出来,速度极快。

    一时间四周泛白,原本淡寂的冬夜随着剑影被搅得不再寂静。

    灵舞被激荡的剑气迫得不敢直视,虽离得甚远,却也觉出寒意及身。

    她看到,那自帐中窜出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孔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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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舞的失神

    在他挥剑直出的同时,刚刚那个徘徊在帐外的铁甲兵也跟着直射而去,却不是助阵,而是奔逃。

    孔轩自不能放他离开,运足了轻功直飞而去,两人很快交战到一处。

    那人身手极高,孔轩本只是随手抽了章多的佩剑而来,此时也不得不按了腰际,将那随身的软剑执在手中。

    灵舞心急,便也随着一众将士往他二人交手之处奔去。

    只走了几步便见到数十名铁甲军也跟着围上,个个儿手执亮斧,护着孔轩的安全。

    她略放了心来,盯看了一会儿,却发现孔轩似乎并没有使出全力,反到是欲与那人周旋,招式也带了迟疑。

    那种奇怪的感觉又袭了上来,再转看弄寒,见他也是一脸的不解,立时心中更加疑惑。

    就在此时,那黑衣人突然一个抽身,再不恋战。

    虚晃了一招之后,直接展了轻功向营外飞去。

    有人欲追,却被孔轩抬手拦住,只道:

    “放他走!”

    灵舞眼见那人从自己的头顶飞过,那一瞬间,一丝极淡的檀香味道飘飘入鼻。

    她徒然愣住,再回过神来的那一刻,竟是什么也不顾地拔足追去。

    却不想,刚跑出两步,一只胳膊便被人从后死死拉住。

    一回头,正是弄寒那张带着诧异的眼。

    “姐!你干什么?”

    “我……”灵舞语塞。是啊!她干什么?“我不知道。”

    坦白承认,她确实不知道自己要干嘛!只凭着一丝味道就想追贼而去?

    不!这似乎有些说不通了。

    可是她却止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望向那人离去的方向,只剩下一片夜空,哪里还有人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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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一个女子痴痴傻傻穿到大清,嫁了皇四子胤禛。另一个女子手持枪支来到乾隆朝,与弘历生死痴缠—— 《清穿之今夕是何年》雍正卷、乾隆卷【全文完结】

    孟子陌的味道

    “去帮我们准备些吃食!”弄寒再也不问,直拉了她回到小厨房。“老实呆着,哪儿都别去!你要是再惹事,我就告诉姐夫!”

    这一句警告很有效果,灵舞点点头送他离开,自己则乖乖地留在帐内。

    可是……为什么她的眼泪止不住?为什么她的心都在哭?

    下意识地将一罐汤放到火上慢炖着,火花烘烤着脸颊,却怎也烘不干已流了满面的泪。

    刚刚她闻到了孟子陌的味道,是真的!

    那一股檀香,自那年他们二人共乘一骑杀进靖城的时候,她便牢牢地记在了心里。

    正是那味道压住了血腥,让她能够成功地奔到孔轩身边。

    这几年,除了孔轩,便是那个人一直在身边默默地保护着她。

    灵舞还记得给先帝治病那会儿,孟子陌曾经说: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带你离开。

    那时她摇了头,可是那一份感念却一直记在心里,永远无法忘记。

    多么云淡风轻的一个人啊!就连投崖时也都是那一抹淡淡的微笑。

    好想他,真的好想……

    经了这一番折腾,再度返回帅帐时,好些人都跟了进去。

    数道关心的目光向孔轩投去,他却只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事。

    可心中的烦闷却无处宣泄,只得闷闷地开声道:

    “朕无事,都出去吧!”

    一干人等出了帐子,只留弄寒、付平与章多。

    孔轩想了想,再冲着付平与章多道:

    “你二人也先行歇息,朕与弄寒说些私事。”

    两人应声而退。

    行至帐外,付平正欲离去,却被章多一把拉住胳膊——

    “付老弟!”他压低了声音:“有一事,章多还想跟老弟请教一二。”

    章多的心思

    “哦?”付平一愣,虽然近几日皆在一处共事,但实际上彼此并不相熟。铁甲军本就自成一体就算是并肩作战,也不会与西北的驻军混到一处。章多这西北总兵所能管的,也只是自己原有的那些兵马。此时见他有事要问自己,付平倒有些不解。“章总兵有事尽管讲,可不敢请教二字!”付平抱拳道。

    “那个……”章多有些犹豫,再回头看了看帐子,之后道:“那个弄寒是皇上的什么人?为何小小年纪就被皇上如何倚重?”

    付平一听是这样,不由得耸肩而笑。

    铁甲军纪律严明,其中之一就是不得妄议他人是非。对于铁甲军众将士来说,他们的主子永远只有一个,那便是孔轩。他是将领,只管带兵打仗,皇上的私事哪是他们操得了心的?

    此时章多这话着实令付平有些反感,却也明白,这念头一起,必须直接给他打住,也省得他心中生出不平,耽误了军国大事。

    于是他道:

    “章总兵是怕那寒副将会顶了你的位置吧?”

    一语道破,章多见了汗。

    “真……真是这样?”

    付平心中暗骂没出息,却也不得不再道:

    “你放心,你这位置就算是白给,弄寒也不会要。若不是因为此行皇上亲征,你以为他会跟来?”

    “那……他是……”

    “他只是随身保护皇上的,之所以与他亲近,因为他是德妃娘娘的弟弟,皇上的小舅子!”

    章多面上一阵轻松,知道了这层关系他这心里算是平衡多了。

    若是一般臣子,他还真有些怪皇上偏心。可人家是内戚,又是皇上最宠爱的德妃娘娘的家人,也难怪待遇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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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疑惑

    “姐夫!”帅帐内,见人都已经出去,弄寒急声问去:“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再顿了顿,道:“刚才那人……姐夫出手好像有迟疑?”

    此时的孔轩皱头深锁,不停地在桌案前转来转去,直晃到弄寒有些眼晕,这才伸又将其拉住,再问道:

    “姐夫!到底出了什么事?”

    孔轩住了脚,若有所思地望向他,半晌,道:

    “刚才那人的身法,让我想到了一个故人,一个……对于我和你姐来说,都是很重要的人。”

    弄寒也是一愣,立即想到了方才灵舞的反映,于是心念一转,急道:

    “是我姐的师父?”

    “嗯。”孔轩点头,“子陌曾在西北呆过两年,别说这里的一草一木,就连章多都对他惟命是从。而铁甲军中,他的名号更是人人知晓。若我不在,他甚至可以动用铁甲。”

    听闻此言,弄寒倒吸一口冷气。思量了许久,道:

    “若真如此,章多所说的那些事情就都有了解释了。就像刚才,若不是姐夫机敏,以他穿着铁甲军的铠甲混在军中,实在是很难被人发现。”

    “……唉!”孔轩长叹一声,“是啊!我方才也是突然之间发现帐外的身影似乎离帐子太近了,且又时不时地将身子向前探来,这才起了疑。而且……”孔轩自嘲地笑笑,“而且子陌有一门鲜为人知的绝技,便是易容。若他易容做章多的模样,就算大摇大摆地将那总兵的印信拿走,也自不会有人拦着。”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弄寒不解,“他不是我姐的师父吗?姐说过,您身边有两个最亲近的人,一个叫孟子陌,一个叫柯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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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敌军突袭

    “是啊!”孔轩又是一声长叹,之后便是不住地摇头——“不对呀!子陌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是在唐拉山失踪的。我……”他言语有些犹豫,再看向弄寒,直接道:“说实在的,我一直以为他已经……已经死了。只是为了不让你姐伤心,这才说只要没有找到尸体便只算做失踪,告诉她我们不可以放弃。可是当时他受了重伤,从那么高的悬崖上掉下去,连我都摔得人事不醒,他没有道理还有命在,我甚至已经偷偷的在靖城外给他立了衣冠冢。再者说……子陌不会背叛我,就算天塌了,他也不会背叛我的。”

    弄寒不语,此时,他满脑子全都是灵舞方才的神情。

    他想,灵舞一定是知道了些什么,对那人的身份,她是不是也有了警觉?

    “姐夫。”他想了想,道:“先别急,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你先坐着,我去端碗甜汤来,咱们边吃边想。”

    正欲转身出帐,却在此时突听到战鼓响起。

    紧接着便有将士闯了进来,急报——

    “皇上!扎克族敌军突袭,是否出战,请皇上定夺!”

    “什么?”弄寒低吼,“这个时候来袭?”

    孔轩却笑了,指了指他:

    “到底还是毛头小子,这敌军来犯,还要与你商量时辰?”

    弄寒有些不好意思,再想想,却是突地跪倒在地,双拳一抱——

    “末将请命!”

    孔轩吓了一跳,可再一看弄寒认真的神色,却也点头:

    “好!年轻人,有魄力!朕准了!来呀——”一声大喝,帐门外又有数人跑了进?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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