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倾城医妃拥帝宠:宫医叹第2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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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倾城医妃拥帝宠:宫医叹 作者:rouwenw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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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眼看布善说走就走,灵舞倒是有些尴尬了。再看看布奇库并没有想跟着走的意思,一时间不知再说什么好。

    倒是对方先开口了,却是道:

    “还是想跟你说抱歉,我可以赶走美兰,却不能赶走罪魁祸首。”

    知他说的是孟子陌,灵舞心中一阵抽痛。

    突然因他的一句抱歉而想到了孔轩,想当初她们相遇时,孔轩说得最多的话,恐怕就是抱歉了吧!

    命运,还真是会开玩笑呢!

    见她良久无语,布奇库轻声问道:

    “你……怪我了?”

    “没。”灵舞轻笑,“要怪的是那个讨厌的人,与你无关。反倒觉得你没有必须这样再三于我道歉,你是扎克族人的王,总这样亏来欠去的,我还真承受不起。”

    “你还是在怪我了。”布奇库很别扭地道:“越是这样说,就越说明你心中无法原谅。我知道,女人的名节最重要,所以……你心里一定恨极了他。伍儿,再给我些时间,等这场战争结束,我布奇库会亲自把那个人提到你面前,凭你处置。”

    灵舞的战征观

    这话说得灵舞阵阵发冷,甚至已经可以想像得到孟子陌的种种惨状,不由得身子一颤。

    “怎么了?”布奇库见她失神,看了半晌,才又道:“怕了?”

    灵舞长叹,这一次,认认真真地迎上了他的目光,问道:

    “打打杀杀的,究竟是为了什么?”

    布奇库胸膛一挺,坚定地答:

    “为了族人能够不再饱受黄沙侵袭,能过上好日子。”

    灵舞又是一声轻叹——

    “其实啊,世间万物都有属于自己的生存规律。你有没有想过,扎克族人能够在大漠里活得风生水起,可是到了中原,却不一定会快乐。”

    “不快乐?”布奇库头一回听如此说法,略现了惊讶。“为何?”

    “我也不知道。”灵舞摇头,“只是觉得,人活着,快乐第一。虽然物质条件好了,但那并不是他们所习惯的。中原的束缚太多,大漠人生活在那里,也许会被渐渐地同化,但同时却也失了前人的那份豪迈。这就要看你们的选择,是想要豪情万丈,还是想求细微精致。两种活法,也是两种人生。”

    ……

    布奇库半晌无语,再看向灵舞的眼,竟有了些敬意。

    “……歇了吧!”足有半刻钟的工夫才道出这么一句,随即转身……“你说的这些,也许我会考虑。”

    之后头也不回地离去,灵舞心中却升起了一股希望。

    他会考虑,真的会吗?

    说是让她歇了,可是灵舞哪里睡得着,甚至连床榻都不愿去躺。

    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孔轩还在受着血咒之苦,她这里却是毫无进展。甚至在知道孟子陌并不是血咒的寄体之后,似乎最后这一点线索也跟着断了。

    难道那不是孟子陌?

    其实面对布奇库时,她很想有意无意的却打听一下关于他们伤了西离皇帝的事。

    可是她没敢,毕竟相处时间太短,布奇库为人又甚是多疑。如果她问,怕是破绽就露了。

    又是混混沌沌地过了一夜,次日清早,灵舞洗漱完毕,早饭已经摆到了桌上。

    她却没有胃口,满脑子里除了那思考那血咒的寄体究竟在哪之外,便是在担心着不知道布奇库什么时候会再次出兵。

    眼下孔轩重伤,接理说,扎克族这时候出兵该是最佳的时机。

    她很着急,现在自己在这儿一点办法都想不出来,如果布奇库真的发兵了,那孔轩怎么办?弄寒能行吗?

    无聊地走出屋子,忽闻得一阵肉香。

    奇怪地扭头望,见一个小丫头正端着托盘往一处走去。她随口问道:

    “盘子里面是烤肉吗?这大清早的,怎么还有人要吃肉?”

    “哟!”小丫头站定,“是伍儿姑娘呀!给你请安了!这肉是给孟先生的,孟先生最爱吃肉,特别是咱扎克族人烤的,他每天都要吃一两盘,就连早饭都不错过呢!”

    小丫头说得笑意盈盈,灵舞却是混身一颤,又追问道:

    “哪个孟先生?孟子陌?”

    “对呀!”小丫头点头,“伍儿姑娘要是没什么事,那奴婢就先去了,这烤肉凉了就不好吃喽!”

    “哦。”她下意识地答应着,直过了好半晌,才一把扶住花坛,内心久久无法平复。

    直等到再有了意识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那便是——孟子陌不吃肉的,从来不吃!

    难道那不是孟子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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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更完,明天见~~么么~~

    ps:一个女子痴痴傻傻穿到大清,嫁了皇四子胤禛。另一个女子手持枪支来到乾隆朝,与弘历生死痴缠—— 《清穿之今夕是何年》雍正卷、乾隆卷【全文完结】

    大王相约去骑马

    怔怔地走回屋去,下意识地将早饭一口一口送进嘴里。却又着实是食不知味。

    可是……心里却又有些高兴的。

    这个孟子陌做了那么些下流无耻的事情,她本来就希望他是假的,不是吗?

    可既然这个是假,那么真的又在哪里?

    还有,为何他们长得一模一样?

    忽又想起西离皇宫的那副画像,那个叫做谷映荷的女子又何尝不是与自己生得一样,她甚至已经断定那个人就是自己的生身母亲。

    还有大师兄的妻子水落,也说是与她像至十分。

    这个世界上究竟还有多少巧合?

    孟子陌的巧合也是这样吗?

    灵舞缓缓地摇头。

    不会!孟子陌无兄无弟无父无母,不会出现那样的事。那个人……

    “伍儿姑娘!”一个丫环走了进来,见她已经吃得差不多,才又笑道:“姑娘用好了饭就换身衣裳吧!”她将手里捧着的衣服向前一递,“大王备好了马,说请姑娘一块儿去散散心呢!”

    “散心?”灵舞接过丫头递来的衣裳,展了开来,竟是一套鹅黄|色的骑马装,看上去英姿飒爽。

    “姑娘,快换吧!咱们都好久没见到大王有这般闲情逸致了。您就跟他去逛逛,也看一看咱们这边的风土人情。”

    灵舞噗哧一声笑了:

    “怎么,你们大王出去溜个马,是很难得的事?”

    “嗯!”小丫头点头,“溜马到是常有,但却没有这样轻松的。姑娘快换衣裳吧!大王等着呢!”

    这套骑马装很合身,灵舞几乎要以为这是为自己特地定做的。

    当她就穿着这衣身裳出现在布奇库的面前时,低着头的灵舞没有发现,他的眼中忽地迸起一股炙热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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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一个女子痴痴傻傻穿到大清,嫁了皇四子胤禛。另一个女子手持枪支来到乾隆朝,与弘历生死痴缠—— 《清穿之今夕是何年》雍正卷、乾隆卷【全文完结】

    布奇库的感慨

    “上马吧!”布奇库长长地缓了一口气,这才又道:“带你四处逛逛,总比闷在王宫里好。”

    “你……”灵舞牵过马,想了想,问道:“不忙么?”

    布奇库摇头:

    “不忙。”

    “为什么?”还是没忍住,她不解地问:“现在不是在打仗么?你怎么可能不忙?那个……不是说西离皇帝受伤了,为什么你们不乘胜追击?”

    布奇库翻身上马,再示意灵舞也骑上,他在前,引着两匹马向宫外走着。同时道:

    “怎么?希望我带兵去拼杀?那不是你的国家么?”

    灵舞心中一颤,一丝紧张泛了上来。

    心虚地偷看向他,却没瞧出任何异议。

    “怎么不说话了呢?”布奇库偏头看他,映着朝阳,偏黄的头发似泛着金光,煞是好看。

    “不知道说什么。”灵舞已然平复了心绪。“打仗是你们男人的事,是国家与国家之间的事。对于百姓们来说,其实谁做皇帝都是一样的。咱们很容易满足,只要能安稳地生活,能够有温饱,那就不会有人造反。”

    “你的话……总会让人变得慵懒。”

    “嗯?”灵舞偏头看去,不明白他为何用了慵懒这个词来。

    布奇库扯了扯嘴角,一只手抬起,用力地在自己头上抚了抚,再指着自己这一头有些干枯的发,话语颇有些无奈:

    “老喽……”

    这话灵舞没接,抒发完了感慨,总还有别的话吧?

    布奇库又是一笑,再指着灵舞道:

    “你这丫头,还真是难开金口呢!好吧!我告诉你,之所以不去讨伐西离,是因为已经上了年纪的大漠苍狼怕了他们那十万铁甲。皇帝是伤了,可是元气还在,我若去了,讨不到好处!上次能够伤到他,也实在是那孟子陌的功劳,若凭我之力,夺命邪君……胜不了啊!”

    如果有你,我愿呆在大漠一辈子

    灵舞很是配合地问道:

    “夺命邪君?”心里却在骄傲着。

    布奇库点头,却没与她解释,只继续道:

    “再说……”扭转头,别有深意地看向灵舞——“你那天的话,让我开始重新思考这场战役了。”

    “真的?”她忽然就高兴起来,“如果真是这样,伍儿替黎民百姓谢谢你!”

    布奇库哈哈大笑,爽朗又豪迈。

    两人两马就这样开始向前奔去,直到了大漠边缘方才停下。

    布奇库豪情万丈地向前一指,迎着风道——

    “你看,那里就是我们扎克族人的故乡!”

    随他看去,灵舞只见了大漠黄沙,但却仍被他这气势所感染着。亦纵声感叹:

    “真美!”随即放轻了声音,再道:“如果不打仗了,该有多好。”

    布奇库突然侧头看她,再将马往近处一带,低下头,附在她耳边道:

    “如果有你着,我布奇库宁愿一辈子生活在大漠里,再也不要出来。”

    灵舞一惊,下意识地勒马后退,再看向他的眼中布满了警戒。

    “别怕。”他深沉而坚定地道:“我是认真的。”

    “你这是干什么?”她有些怒了,“其实我们并不熟悉,你甚至都不知道我是谁,都不知道我究竟是从哪里来。仅仅一个名字而且,你都不知道是真是假,怎么就可以说出这样的话?”

    布奇库摇摇头,盯着她道:

    “没有关系,以前是以前,不管你以前是谁,只要你点头,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大漠苍狼唯一的女人。我会护你一生,给你最好的生活。你不喜欢杀戮,我们就回到大漠,我给你筑一座金顶帐。你若习惯中原,我会倾尽毕生之力为你打来一片天下。”

    奇怪的乞丐1

    灵舞就这么怔怔而立,半晌无语。

    待反映过来时,却是怒极冲心,连脸颊都闷得通红。

    这一番话确是令人感动,但她再不是未经世事的少女,她有她的世界,有她想要相伴一生的人。这个大漠苍狼于她来说……应该是敌的。

    想要出言喝斥,话到嘴边却又不忍。

    他没错啊!就这件事情来说,他是没错的。

    只是她不行,她的身份、她的心都不允许这些事情的发生。她……

    “等等!”突然,布奇库抬起右臂直横到了她的面前,“别说话。”

    突出其来的紧张气氛把灵舞吓呆住了,真就定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说话,只将疑惑的目光投向布奇库。

    他并没再看灵舞,只狠狠地盯着沙丘后面的一块大石头,直过了好半晌,突然道:

    “什么人?出来!”

    灵舞一愣,再奇怪往那石头后面看去。不多时,一个乞丐模样的人吃力地爬了出来。

    那人长发散乱,面目污浊,一身……应该是白衣,已然又脏又破。仔细看去,脸上手上满布伤痕,每动一下,那些伤痕都在经受着强烈的考验。

    灵舞被吓得再退几上不,布奇库一把握住她的腕,回过头来安慰道:

    “不要怕,有我呢!”

    两人这一番交流似引得那乞丐极为不满,直冲着他们含混地叫了几声,却怎也说不出话来。

    “你是何人!”布奇库高声问去。

    那人却仍是直盯着他,无言。

    “他……”灵舞皱皱眉,“似乎不能说话。”

    布奇库点点头,再问去:

    “你站不起来?”

    这一次,那人有了反映,但不是对布奇库,而是冲着灵舞狠狠地点头。

    奇怪的乞丐2

    灵舞的心没来由地一揪,某种感觉袭上来,却抓不到头绪。

    “到我身后去。”布奇库回身来拉灵舞,却发现灵舞正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怪人,一动不动。“伍儿?”

    “没事。”灵舞摇摇头,却是身一偏,自马上翻了下来。

    布奇库赶紧也下了马,紧挨着她站着,微展双臂小心地护着。

    “他好像伤得很重。”

    灵舞呢喃出声,下意识地抬起腿迈向前方。

    布奇库大惊,赶紧出手相拦——

    “你干什么?”

    “他受伤了。”灵舞猛地回头看他,再伸手指向那乞丐,话音竟有些颤抖了。“你没看到么,他受伤了。我……我是大夫,我得去看看!”

    说着,再不顾布奇库阻拦,甩开他的手臂就朝那乞丐奔去。

    布奇库无奈,只好紧紧跟上,时刻留意着那乞丐是否有伤人的动向。甚至他的手已经握住了剑柄,只要那人发难,他便可以抢在伤及灵舞之前一剑斩下他的头颅。

    但是,他没有出手的机会。

    因为当灵舞跪到地上抱住那人时,他分明地看到,那人的眼里流出了两行浑浊的泪来。

    布奇库呆住了,眼睁睁地看着灵舞,只见她环起臂弯将那乞丐搂住,一只手不停地在他的脸上擦拭着。

    更怪的是,她的泪竟也是簌簌地落,一滴接着一滴,一串连着一串。

    他不解。

    灵舞也不解。

    只听得她轻轻地道:

    “为什么?为什么对着你我就会流泪?你的脸怎么这样的脏?让我来把他擦干净,让我看看你是谁……”

    她的手下未停,努力地擦拭着乞丐脸上的污垢。偶有眼泪滴下与那污浊混到一处,她便拽起衣袖一点一点地抹干。

    他是我师父

    那乞丐也不抗拒,且像是松了口气一般,安心地倒在灵舞的怀里,就这么流着泪,看着她为自己擦拭脸庞。

    直过了好久,久到布奇库都觉得自己的忍耐力已经到了极限的时候。

    突听得灵舞“哇”地痛哭失声,再狠狠地抱住那个乞丐,也顾不得他身上是否肮脏有伤是否疼痛,就这么狠狠地抱着,哭得悲天动地……

    ……

    他就这么一直看着,忽然内心止不住地狂燥,随即一把上前将灵舞与那人分开,喝声问去:

    “你在干什么?”

    灵舞终抬出头来,含泪看去,却仍是止不住地抽搐。

    她的手没有离开乞丐,只张了张嘴,哑声道:

    “他是我师父……他是我师父……”再回头,又把脸埋进那人的颈窝,好半晌,才幽幽地道:“师父,原来你在这里。灵舞还以为……把你给丢了呢!”

    “你……”布奇库此时也看清了乞丐的脸,竟是一声惊呼——“你是孟子陌?”

    这一次他真的不懂了,在他看去,这个人分明就是孟子陌。只是不明白,明明还在王宫里头等着吃肉的人,怎么一转眼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还有,那孟子陌不该是与伍儿水火不容么?不是欲意侵犯么?

    为什么这女人现在却这般亲昵地抱着他哭,还说,说是她的师父?

    布奇库只觉得一个巨大的阴谋与欺骗正包裹着自己,他就像个傻子一样被人骗来骗去。

    转瞬间,他的目光不再柔和,那大漠苍狼的凶狠又覆在脸上。

    看向灵舞时,无尽的遗憾显露出来。

    他慢慢地后退,直退到马旁,才漠然开口,却道——

    “伍儿,你骗得本王……好苦。”

    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怎奈,前一刻还让他说出那一番豪言壮语的伍儿,此刻却是再不肯将目光分出一丝给他。

    没错,这是孟子陌,货真价实的孟子陌。

    灵舞紧紧地环着他,虽是破衣滥褛的乞丐,却依然可以感觉得到那与生俱来的清冷气息,还有那温暖的呼吸,包容的体温……微微收臂,她几乎可以听得到他的心脏正紧贴着自己微微地跳动着。

    灵舞小心翼翼地体会这种感觉,不敢放手,也不忍放手。

    好不容易可以说得话来,她将双唇凑近他的耳际,轻轻吐声,唤道:

    “师父啊!灵舞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怀中的人微震了一下,呀呀出声,却怎也形不成一句完整的话。

    灵舞恍然回神,手臂一转,向他的腕上抚去。

    只一下,便又是大惊。

    再回看孟子陌,面上除了悲疼,竟又现出恐惧。

    只听得她颤颤地道:

    “寄体?寄体是你?”

    孟子陌无奈点头,灵舞呼地将头转向布奇库,却不知何时,在她的四周,已经围起了无数大漠精兵。

    她不怕这些,只愤怒地吼向正主,狠狠地道:

    “那个人是谁?你宫里头那个孟子陌,究竟是谁?你从什么地方找来的那个畜生?”

    灵舞待人从不恶语相向,但是眼下,只有畜生二字才配得起她已点燃的怒火。若是那人就在眼前,怕是她该冲上前去,与之拼死一搏了吧!

    “本王也想问你!”布奇库没答,又将问题扔了回来。“这个人是谁?我宫里的人又是谁?还有……你是谁?”

    你不是男人

    “我怎么知道!”灵舞真的怒了,疯了一样冲他喊着:“你从哪里找来那么个猪狗不如的东西?要练血咒为何不在自己的身上练?我师父是冷玉公子,冷玉公子!怎么忍心把他害成这样?你们男人带兵打仗的,不是应该在战场上公平拼杀吗?你布奇库有本事光明正大的去血战杀场,做这些见不得人的恶心事你还算什么男人!”

    “你说什么?”布奇库惊了,没想过这样一个看似柔弱的女子发起狠来竟也会如此凶悍。这一刻,他只能恍惚地发问,面对她的指责,却不知该如何做答。

    “我说你不配做个男人!”灵舞也豁出来了,再不管这个人是什么身份,也不顾身边还围着凶神恶煞的兵将,仍对着他声声诉控——“男人可以血溅杀场,却绝不会做那些小人不如猪狗不如的卑鄙之事!你不是男人,绝不是男人……”

    “住口!”布奇库终于大怒,横剑指向她,手腕却是止不住地颤抖着。“本王让你住口!住口!”

    他也没了力气,这个女人,前一刻还让他的心中充满着希望,充满着对一种全新生活的向往。

    可是转瞬之间,却又将他的满心企盼打击得粉碎。

    面对她的指责,大漠苍狼只能一声一声地叫着住口,直待心绪平缓,才又尽现疲惫地开口——

    “我也不知道。”随即摇头,“告诉本王,你是谁?”

    灵舞缓闭了又目,复又张开时,已然做了决定。

    只见她冲着怀中的孟子陌凄然一笑,然后悄声道:

    “师父,是不是很疼?别怕,灵舞在你身边,这一次,我再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离去。”

    戴了人皮面具的畜生

    话闭,扭头望向布奇库,用冷静至极的声音回答了他的问题。她说——

    “布奇库,你听着。我叫宇文灵舞,冷玉公子孟子陌,是我师父。西离皇帝孔轩,是我夫君。”

    ……

    简短几句,幻灭了布奇库心中的最后一丝光亮。

    他茫然地看着眼前二人,只觉命运无常,前一刻还艳阳高照,转眼间却可以天翻地覆。

    跨下之骑似也明白当前状况,踉跄地后退几步,却是被主人沉声喝止。

    “你来我王宫,欲意何为?”

    “救我夫君。”

    “如何相救?”

    “血咒寄体。”

    布奇库一声长叹,抬手拍向前额,半晌,道:

    “我不知何为血咒,只知那孟子陌一枚短箭刺中了西帝皇帝的心口,事后方知有毒。但是大战之中,兵不厌诈,身为主帅,这点挫折自该受得。”

    “那个人不是孟子陌。”灵舞一声冷笑,忽就想到那晚他入室轻薄,自己挣扎之中好像抓到了那人的脸。事后在指甲中竟发现了好些胭脂,只怪当时心绪杂乱,没有顾及到小小的细节。此时想起,方才恍然大悟。“只不过是一个戴了人皮面具的畜生,怎么配得起孟子陌三个字。”

    再低看怀中之人,抬手轻抚了他的脸去,幽幽地道:

    “瞧你,弄得满身是伤。不过放心,灵舞是最好的大夫,我一定要还这世间一个清逸俊秀的冷玉公子,还自己一个疼我爱我的师父。”

    孟子陌唇角轻扬,有风吹过,已近干枯的发抚了满面。虽狼狈,却依然淡泊如水。

    他吃力地抬起手,与灵舞紧紧相握,再叹一声,道尽了几许衷肠。

    情起伤心、情起人亡

    早想将这女子拥入怀中,却又有着无穷无尽的牵绊。于道于义于情于理,他不得不让,也不能不让。

    相识几年,她心中只有孔轩,他的心中,却只有她。

    但这一拥还是让他等到了……孟子陌笑得凄凄然,忍着周身不断泛起的疼痛,将她的手握得更紧。

    “师……”灵舞含泪叫去,出了一字之后突然顿住。再启口时,却已然换上了——“子陌……”

    他的笑意更深了,残酷的现实已将他打入苦难的深渊,但博得她一声子陌,夫复何求……

    “真好。”灵舞轻吐而道,“找到你了,真好。你不知道,唐拉山坠崖,我与孔轩也分开半年之久,他找我,也找你,着实心力交瘁。”再一扭头,满含怨恨地望向布奇库,既而一声冷笑——“你适才说什么?要倾尽毕生之力为我打来一片天下?哈哈~”她笑声凄惨,“你们以如此毒辣的手段残害我师、刺伤我夫,布奇库,你记住,我宇文灵舞也会倾尽毕生之力,来跟你讨回这笔血债!”

    “给本王把人带回去!押入死牢!”

    布奇库再留不得半步,灵舞最后那一番话搅进了他的心,一如魔杵一样搅得四海翻腾。

    策转马头的那一瞬,一腔鲜血被他狠狠地压制下去,却不知,仍有一丝腥红透过唇角缓缓地流出。

    奔行数百步,忽就记起十几年前,曾有一位云游高僧望着他说:

    “大漠苍狼,切莫情起。情起伤心、情起人亡……”

    被一众将士推押着上了囚车,灵舞没有挣扎。同样的,抱住孟子陌的手也没有放开。

    她并未多话,只是在兵将们弄疼了孟子陌时投去几束凌厉的目光。

    两人就这样相互依偎着坐在囚车里,回宫的路上,灵舞无奈望天,转而幽幽轻叹:

    “都说世道无常,还真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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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剧情好纠结呀好纠结,好伤心啊好伤心~~弱弱的说,相比起孔轩,其实我更喜欢孟子陌……掩面奔走~

    死牢

    回到王宫,两人直接被推入死牢。

    所有的人都不明白,明明欢欢喜喜的溜马,为何转幕之间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这是一处地牢,要下了四十八级台阶才通到这里。

    一如所有的地宫一样,阴冷又潮湿。

    灵舞望着还湛着水珠的四壁,一股怒气又结在心里,怎奈,布奇库并未跟下牢来,她这口气,无处发泄。

    有狱卒在牢门处上了铁链,灵舞回头瞪去,冷冷地道:

    “再去拿床被褥来!”

    那狱卒先是一愣,随即反映过来,却是不屑地撇撇嘴:

    “切!都到了这里,还提什么要求?我告诉你,别管你以前是什么身份,在这儿,就等死吧!我还没见过有谁能从这死牢里活着走出去!你也不用瞪我,现在对我好点儿,也许你死了之后,我会帮你找处好地方埋了。不然……”他冷哼一声,“就是拖到荒漠里喂了老鹰,也没人会多问一句。”

    灵舞的身子阵阵发颤,从来没有如此接近过死亡。就算是当初在唐拉山上被人以剑胁迫、被逼跳上山崖,但至少那时有孔轩,至少那时候的事来得迅猛又突然,没有给她“享受死亡的过程。

    现在不同了,这间牢房,也许就是她走向死亡的必经之路。而且,这种折磨应该还是缓缓而行,不会太过仓促。

    感觉到孟子陌似乎碰了碰她的衣袖,灵舞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把他扶到床榻上。

    说是扶,其实是她咬着牙拼尽全身的力气去扯他。孟子陌几乎全身都动弹不得,站不了,也坐不直。

    好不容易把他弄到了这间牢房唯一的床榻上,灵舞开始庆幸,还好那布奇库没有将他们分开关押,不然她眼睁睁地看着孟子陌受苦,还真是得急死了。

    手脚筋全断

    眼下最主要的是要好好地查看一下孟子陌的伤势。

    灵舞再将手搭到他的腕脉上,这一次,却是久久无言。

    倒是孟子陌先做了反映,只瞧他苦笑一下,微微摇头,吃力地往自己的手脚处呶了呶嘴。

    灵舞似明白了些什么,颤抖着双手往他的四肢关节上按去……

    果然,手脚筋全断。

    眼泪唰地一下奔涌而出,手还按在他的腕间,人,却已泣不成声。

    孟子陌想要出言安慰,怎奈,无论如何努力,却还是说不出话来。

    灵舞止住悲伤,快速地拭去了眼泪,坚强地抬头。

    “子陌。”她道:“你相信我吗?”

    孟子陌点头,投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目光。

    灵舞淡淡地笑着,再抬起手来帮他捋了捋散乱的发。

    “你放心,我宇文灵舞穷极一生,也要医好了你。对了!”她突然笑起来,“我找到我爹了,就是神医宇文南山。他居然没有离世!子陌,等我们出去之后,我让弄寒去找他,他是神医,没有什么病是神医治不好的。啊!弄寒,你还不认识弄寒吧!他是我义弟,当初在唐拉山坠崖,是他跟我爹救了我。我很糊涂,那时候居然没有认出爹爹来。还有,我也找到大师兄了!他治好了我的寒症,还有还有……”灵舞说得兴起,又往前坐了坐,拉起孟子陌的手握在手中,“我现在居然不晕血了!你说奇不奇怪?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笑着说着,虽然满身的伤痛,但是孟子陌忽然就觉得,这是他一生之中度过的最愉悦的时光。

    是啊!他们分开太久了,有好多好多事他都不知道。而在他身上发生的那些……她也是不知的。

    你为什么不能说话

    “我不说了。”突然停下,又迎着他展了一个舒心的笑容,灵舞开始起身继续查看他的伤势。

    待手触到膝关节的时候,动作骤停。犹豫半晌,却还是轻轻地拉开了已经残破不堪的衣物。

    ……

    “血咒种在这儿了?”强忍着流泪的欲望问去,灵舞知道,她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理智。

    孟子陌默然点头。

    “不怕!”灵舞反手自袖间抽出银针数枚,再看去孟子陌稍显惊讶的目光,苦笑道:“是不是利索了很多?我没少练呢!不会丢师父的脸。”

    话毕,再瞧了瞧伤处,不多思索,迅速地将五枚银针扎于其上。

    之后有些遗憾地道:

    “只能用针了,这里没有药材。”轻轻地放直他的腿,再动手捏了几处|岤道,好半晌才又道:“这一次,轮到我为你来治腿。”

    孟子陌忽就掉了一滴泪来,想要擦去,却怎也抬不起手。

    灵舞没有回避,直面迎上他那串泪珠,轻笑,然后抬手温柔地拭擦。

    “别哭,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儿,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放弃。”

    孟子陌张了张嘴,最终却又放弃。只恩了一声,再不多言。

    灵舞突地一个激灵,甚至整个儿人都跟着一震。

    “子陌!”她惊恐地道,声音颤颤。“你为什么不能说话?”

    孟子陌别扭地别过头去不愿看她,灵舞倔强地将他扳回,直视了他的眼睛——

    “张嘴!——我说张开嘴!”

    见孟子陌不从,她再不顾及其它,突然出手按住他的两腮,手下一紧,孟子陌的嘴随之张开。

    不看还好,这一瞧去,灵舞只觉双脚发软,竟是突地一下跌倒在地。

    孟子陌心急想要去扶,一翻身,却是整个儿人都往地上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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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机读者请看:看到手机上好多人在叫骂文下广告的事,实在抱歉,因为广告是对网站上的读者做的,而且广告不占正文字数,所以就放了。读者若不想看,不看便是。但是没想到手机编辑把广告也给放到手机上去了……这点,我也服了。没办法,手机更新不是我更的,所以那些广告也去不掉。给大家带来的不便,请谅解吧!我现在就算把之前的广告都删了,手机那边也删不掉。我本以为编辑只发本文的,没想到他们连广告也转,实在让我无语……你们别骂我了,那真不是我想的。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灵舞杀人

    “子陌!”灵舞一把拥住他,直盯了半晌,“哇”地一声大哭出来。

    她从未有这样恨过,孟子陌满身的伤、甚至是带了血咒,她都可以故作坚强。

    但是现在不行了,她再也没有办法忍受这样的现实……当她看到孟子陌那被割断的舌头时,灵舞只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快要崩溃了……

    “吵什么?”那狱卒又走上前来,“哭什么哭!再哭也是等死,到不如省省气力。烦死了!”

    灵舞一记凌厉的目光射去,正频临崩溃边缘的神精似乎找到了寄托。

    只见她一把推开孟子陌,以极快的身形迅速掠至牢门边,那狱卒还没等反映过来便被灵舞死死地抓住。

    下一刻,双腕齐齐翻转,再落下时,四枚银针狠狠地插入了那狱卒脑后。

    人,就这样缓缓滑至地面,甚至连眼睛都还没来得及闭上,生命的气息便已经从他的体内消失。

    灵舞这一生……第一次杀人。

    ……

    啪啪啪~

    三下击掌声起,抬眼望去,却是布奇库负手走来。

    孟子陌不知何时竟艰难地爬到她的身边,灵舞赶紧拥住他,再一抬手,将他膝上的银针拔下。

    “你经常杀人?”布奇库终于开口询问。

    灵舞摇头,

    “这是第一次。”

    “你很冷静。”

    “我只是恨。”她骤然扭头直视布奇库,再指了指自己怀中的孟子陌,凄然道:“你可知道孟子陌在江湖中的名号?”

    布奇库点头,

    “冷玉公子。”

    “那你可知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他想了想,却又摇头,坦然道:

    “不知。”

    “那我告诉你,我师父孟子陌,是这世界上最好最好的人。他心静如水,清俊飘逸,是任何一个女子见了都会倾心相许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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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5555先哭一下,我可怜的子陌啊~!

    三天时间,一个交待

    “可是你看看他现在……也许我对你的指责是错误的,也许你同我一样,也被那个畜生所蒙骗。可是……他是我的至亲,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我没有办法面对这样的一个孟子陌。布奇库,如果你是一条正直的汉子,我恳求你,还我师父一个公道,也还我一个交待。”

    布奇库良久无语,灵舞有注意到他握起的双拳,竟似要捏碎骨头一般,那么的用力。

    过了好久,方才听到牢外的人一声闷哼,之后却是长叹。才道:

    “三天时间,本王自会给你一个交待。”话闭,再看向灵舞,那眼中满含了不舍。“本王……”他说,“本王其实很想留你在身边的。”

    灵舞笑得无奈,却也不再怨恨于他,只是道:

    “人各有命。”再幽幽地望向远方:“他又何尝不希望我早些回去……”

    布奇库猛然离去,却听得在上了一半台阶之时高声喝道:

    “来呀!把尸体抬出去,给地牢加火盆,加被褥。”

    三天后的清晨,灵舞正倚在床榻边假寐。孟子陌静静地看着她娇好的面容,却泛起层层心酸。

    到底还是他连累了她啊!

    “哗啦”一声响,牢门开了。

    灵舞条件反射般地窜起身来,再伸开双臂护住孟子陌。

    保护他,已然成了习惯。

    来人是布奇库,在他的身后还有将士正押了一个人进来。

    灵舞好奇去,赫然发现那便是假扮孟子陌之人。

    她腾地火起,身子猛地朝前窜去,却被布奇库单臂拦住。

    “你干什么?”他皱眉低吼。

    “杀人!”灵舞狠狠地将满满一把银针握在手里,只恨不能把这些东西全都插进他的身体里。

    罪魁祸首

    “你还杀上瘾了!”布奇库怒了,他不喜欢灵舞这个样子,被愤怒冲混了头脑的女人,很可怕。

    “搞下你的面具,你不配带着那样一张脸!”她冲那人怒吼着。

    对方只看了她一眼,却又现出那种垂涎欲滴的表情,灵舞隐隐作呕。

    “把他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下!”布奇库一声喝令,押人的其中一名将士抬起手来,往他脸上一抓,一张面具被撕了下来。

    灵舞一声冷哼,道:

    “怪不得要用我师父的脸,原来你长得这么恶心。”

    那人抬起头来,不怒反笑——

    “牙尖嘴利的女人,果然够味。”

    砰!

    有了动作的是布奇库,只见他一个回身,对准了那人的肚肚猛就是一拳。直打得那人一口鲜血喷出,身子也就势跌倒在地。

    布奇库向他一指,话,却是对着灵舞说的:

    “你要的交待,本王给你带来了。”

    灵舞神色一正,心绪逐渐平缓,再看向那人时便也恢复了些许理智。

    半晌,她道:

    “你是谁?”

    那人抬头,似也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逃不过此劫,于是一声冷笑,道:

    “孟子陌的师兄,席子寒。”

    灵舞回头以目光询问,见孟子陌点头,这才又转回身来,眼中布满了厌恶。

    “我想知道全部,事情的全部。”

    听她如此问,那席子寒牵起嘴角竟笑了好一会儿。之后席地而坐,倒有些悠然。

    “好!事到如今,我便说了。反正他体内血咒以去,也没几天活头,我的目的已然达到,便也没有什么眷恋之处。哈哈~”他笑得似有些猖狂,又带着疯癫。“师兄偏心,将最好的功夫都传给了他,却对我百般刁难。就连最后那柄逍遥铁扇也赠予他手……”

    手刃仇人

    “不甘啊!”席子寒笑叹。“我只因强抢了一个民女,便被逐出师门,而那消息,便是我亲爱的师弟孟子陌传给了师父。”再将目光向床榻上的人投去,“是你不仁在前,便也休得怪我今天无意。当初遇然间在唐拉山角下捡到重伤的你,哼哼,若没有我,你怕是早该死了!丫头!”复又看向灵舞,“你该谢我的。若没有我,你今再见不到他。”

    “住口!”灵舞听不下去了。只为了师门争宠便到了今日拼死伤害的地步,男人的世界,实在是可怕。

    她踉跄着到了席子寒的面前,缓缓地蹲至身旁,只盯盯地看着他的眼,良久无语。

    “你看什么?”那人被她看得不自在,禁不住出言询问。

    “看看怎么杀了你才好。”灵木然答话,却是令在场人都跟着一惊。

    布奇库想要说这种事不劳你亲自动手,可是两唇刚一分开,还不等出言,灵舞却已经将整整一大把银针狠狠地拍向席子寒的面门。

    这一动作,就连孟子陌都跟着倒吸了一口冷气。

    若说那次杀了狱卒是她频临崩溃的神精必须要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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