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倾城医妃拥帝宠:宫医叹第2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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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倾城医妃拥帝宠:宫医叹 作者:rouwenwu

    道:“水仙姐姐的琴艺这周围几座城的人都比不了,她若是不能弹,可再找不到更好的人了。”

    “你们还认不认得其它的琴师?”那老头儿问道:“万一她真去不了,那咱可得早点准备。”

    话听到这儿,灵舞心念一动,上一刻,已然牵着马悄悄地跟在了他们的后面。

    一行人在“天醉歌坊”门前停住,姑娘们有说有笑地进去,灵舞却在这时拉住了那个老头儿:

    “老伯等等!”

    老头住脚看去,见是个姑娘,一时间不解:

    “这位姑娘可是有事?”再抬手指了指歌坊的牌子,“这地方可不是女人来的。”

    应征琴师

    “我知道。”灵舞点头,“有一事想跟您问问,方才有听到你们说扎克族的宴席间正缺个琴师,我想来应征。”

    “你?”老头儿略带疑惑,“这种事儿一般姑娘家可是躲都躲不及,你……”之后恍然大悟,“你是别家歌坊的姑娘吧?”

    灵舞一阵脸红,赶紧否认道:

    “不是不是!不是歌坊的,我只不过是一个赶路人而已。可惜钱袋被偷,如今身无分文,想找个机会赚点钱继续赶路。听有人说扎克族的大王出手大方,就想求求老伯,看能不能让我把这琴师的活计接下?”

    “你会弹琴吗?”老头儿似有些不信,再上下打量了灵舞一番,又道:“给大王弹琴可不是三脚猫的功夫就可以去的。”

    “你可以听听看!”灵舞笑着答:“我可以弹一首给大家听听,不过……”她顿了顿,为了让事件显得更真实,又反问道:“这次宴会要进行几天?能给我多少钱?可不能耽误我赶路。”

    老头儿嘿嘿一笑——

    “宴会也就两天的工夫,至于钱嘛……”说着伸出五个手指,“一天五两。”

    灵舞摇头,开始讨价还价:

    “不行,太少了。”

    “哎!”老头儿把脸沉下,“我还不知道你弹的行不行,你到是先与我讲上价钱了!一天五两还嫌少?”

    “我赶路,很费钱的。要不是为了多挣一点儿,谁愿意上这地方来找差事。而且我说了,可以弹给你们听听,至于用不用到时候再说。”

    “那你要多少?”老头把心一横,问了她。

    “二十两!”灵舞答,“一天二十两。”

    老头见她狮子大开口,于是在心中打起了算计。

    扎克族王宫

    扎克族人一共给了他五百两银子,他买布做衣裳花了一百两,又给了歌坊两百两,其它的开销也没有了。那么,再给她四十两也不亏。

    于是一拍大腿——

    “行了,你跟我进来吧!”

    就这样,灵舞跟着他进了歌坊,再以一曲琴音震慑四方。之后,轻松地接下了这柱生意。

    听了她的琴,歌坊的老鸨一脸谄媚地扑了上来,说什么也要说服灵舞加入她们。

    灵舞很干脆地拒绝,那老头儿很严肃地告诉了老鸨不要打她的主意,如果坏了给大王献艺的事,她这间小小的歌坊可吃罪不起。

    跟着训练了几天,灵舞的任务很简单,只要按着要求的曲子弹出来,让舞妓们合上拍即可。

    为了显得自己这四十两高价没白拿,她还特地对几次处理简单的调子做了修整,之后果然更加好听。

    先前一些对她的到来颇有些微词的舞妓们在听了她的琴声之后,也是由心佩服,几天下来,大家相处到还算融洽。

    很快地,扎克族宫宴的日子到了。

    当灵舞跟着舞妓们一起坐车被带到王宫前时,这才知道,原来扎克族的王宫并不是在沙漠里,只需从这座城出去再走个五六里地便到了。

    听姑娘们说,原来扎克族确实是在沙漠里的。后来不断的强大,再加上掠了城池,便将自己的皇宫搬了出来。虽然这里也是大漠的边缘,但毕竟也比只身在黄沙之中方便多了。

    她们的马车是直接进了宫的,灵舞透过半透明的窗帘子看去,发现这里并不算大,与西离皇宫比起来更是小巫见大巫。只因为是异族,所以看上去很新鲜,至少宫人们穿的衣服还有房屋的建构都是与中原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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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更结束,吃药睡觉~~集体么么~

    子陌,本王敬你

    因是琴师,所以一进了主殿便被人引领离开了舞妓队伍,独自去到一面珠帘后坐下。扬柳古琴放于身前,琴弦被珠帘的折光映得星星点点,很是漂亮。

    有宫人击掌三下,鼓乐声骤起,宫宴正式开始了。

    不多时,有人向她示意,于是灵舞双臂轻抬,指尖一碰,琴声便悠然而出。

    伴着曲调,舞妓们悉数上场,于男人们的推杯换盏间翩翩起舞,到是也用柔情化了几分钢毅。

    宫宴正座上坐着一个身着锦袍的男人,灵舞虽直对着他,但却也因距离和这面珠帘而看不清楚他的脸。可是那股子王者之气却直袭而来,令她不得不收敛了视线,不敢再过去。

    此时有大臣举杯向他,高声道:

    “吾王!我扎克族能在此战中重创西离皇帝,实乃大喜之事,臣敬大王一杯!”

    灵舞的心开始砰砰地跳,她猜得没错,这个人就是扎克族的大王了。孔轩有提过,大漠苍狼布奇库,看来就是他了。

    可是大漠苍狼对那大臣的敬酒居然没有应下,并且出手相拦,同时道:

    “哎!这杯酒应该敬给子陌兄!此场战役多亏了子陌兄弟的帮忙,若是没有他,本王还真不是那西帝皇帝的对手!来——”他将酒杯举向旁边一人,“子陌,本王敬你!”

    一声子陌惹得灵舞顺目望去,就在那大漠苍狼的左下手边撇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清冷俊逸,白衣飘飘。

    手下一滑,一个音阶落错,灵舞心惊,赶紧纠正。

    一低头,却是有一滴泪径自滑落下来,很快地便与面纱融于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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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一个女子痴痴傻傻穿到大清,嫁了皇四子胤禛。另一个女子手持枪支来到乾隆朝,与弘历生死痴缠—— 《清穿之今夕是何年》雍正卷、乾隆卷【全文完结】

    荒滛猥琐

    她以为补得及时,除了舞妓们应该不会有旁人察觉得出。毕竟歌舞升平只是借口,人们要的是一个尽欢的声面,又有谁会去在意小乱的琴声呢?

    可惜她错了,就在那琴音滑走的刹那,布奇库好像怔了一下,并在同时忽然就往这面珠帘处望来。

    一望间,只见那珠帘后面的女子正低头指琴,虽有薄纱遮面,却依然挡不住她娇好的面容。

    布奇库不着痕迹地露了笑意,随即再度将酒杯举起——

    “子陌!来,干了这一杯!”

    那被称做子陌的人也不客气,酒杯一举仰头干掉,之后爽朗高呼:

    “好酒!”

    这一声喊出,灵舞的手又是一颤,音又乱了。

    这一次乱得有些明显,就连舞过她身边的舞妓都向她射出了不满及警告的目光。

    同时看过来的,仍然还有布奇库。

    灵舞存不住心中的疑惑,茫然地向孟子陌看去,刚巧他也偏了头来看歌舞。

    虽有珠帘,但因是熟悉人,灵舞还是可以肯定那是孟子陌的脸,没错。

    可是为何声音不像?

    那一声“好酒”叫得十分豪爽快意,可却绝对不是孟子陌的腔调。

    强压着心头的疑惑继续拂琴,酒过三巡,场下众人皆有了醉意。

    灵舞瞧见孟子陌晃悠悠地起身,却是奔着自己的方向踉跄而来,心头不由得愈加的紧张了。

    然,他的目标并不是灵舞,而是刚好舞在珠帘旁边的一个舞妓。

    这一刻,灵舞在孟子陌的脸上看到了从未有过的荒滛猥琐。

    没错,是猥琐,甚至他已经开始对那舞妓流出垂涎的口水。

    灵舞完全呆住了,这哪里是孟子陌?这样的人与那些好色流氓有什么区别?

    可是再瞧那张已经行至进前的脸,心又凉了。

    这不是孟子陌,又是谁?

    给你个姑娘

    “小妞儿!快停下,让孟爷我亲亲!”孟子陌晃着身子走到那舞妓面前,竟是一伸手就往人家的下巴上捏去。

    在场众人不但不出手阻拦,反到是哈哈大笑。

    那名舞妓见他这样到也不躲,只是换了舞步,撇开舞伴改成只围着他一人旋转。

    布奇库也笑了,放下酒杯冲着那名舞妓当空一指——

    “自古美女爱英雄,好!好!姑娘!过来!”

    一声召唤,那舞妓喜滋滋地上得前去,在布奇库面前悠然一跪,已经知道等待着自己的是什么样的命运了。

    果然,布奇库豪声开口——

    “姑娘,我乃扎克族大王布奇库!本王不会勉强于你,今见孟先生于你有意,便想着成|人之美做一柱好事!眼下就来问问你,如果姑娘愿意,就随了孟先生,从此脱离歌舞贱籍。如若不愿,本王不会强求于人!你大可自哪里来再回哪里去!”

    那舞妓一听这话,哪还有不愿意之说。

    身在那种地方,图的是什么?不就是有朝一日能被哪个达官贵人看上再纳回家里当个小妾吗?她们不指望正房,是个偏室就好。至少那样,这一生就可只委身于一个男人。

    “小女子愿意,愿意!”

    哗啦!

    扑通!

    这边的舞妓正在不停地磕头,另一头,没跟着一块儿回到布奇库跟前的孟子陌却因酒喝得实在太多,一个没站好,晃晃悠悠的扎倒在地。

    倒地之前下意识地用手拽了身边的那面珠帘,于是“哗啦”一声,宝珠散地,而他自己也在下一刻坐到了地上。

    灵舞吓了一跳,却也条件反射性地站起身想要去扶。这一动,倒是忘记了身前还有把琴。于是,又是一阵噼里啪啦,那把琴也摔于地上,再不能用了。

    孟子陌轻薄灵舞

    “先生!”她的确是条件反射,因为不管怎样,他依然还是孟子陌,还是她与孔轩心心念念之人。

    好在一丝理智尚存,她脱口而出的话是“先生”,而不是“师父”。

    孟子陌一阵眩晕过去,一睁眼,却见有个天仙般的美人出现在面前。

    刚刚那一动,面颊上的薄纱轻轻飘落,正落在他的脸上。

    孟子陌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之后轻幽地开口,却是道:

    “真香!”

    “你……”灵舞气得单手微扬,真想一个巴掌拍下去。

    可是抬起的手却迅速被孟子陌抓了去,继而放到唇边,旁若无人地闻起香来。

    “你干什么?”灵舞急了,想要用力地抽手,无奈力气大不过人家。“放开!”

    眼见自己被这般侮辱,情急之下,另一只手已经朝袖里的银针摸去。可却在这时,突听到一声怒喝:

    “住手!”

    众人一惊,皆向那声音望去,只见本居于高坐的扎克族王已然放下手中酒杯一步一步朝这边走来。

    不待旁人说话,孟子陌一挺身站了起来,手却还抓着灵舞的腕。

    “王!”他喊着,“王,子陌不要那个舞妓了,要这个,就要这个!”

    “好痛,你放手!”灵舞惊呼,那铁钳一样的手刚好握在被布善射伤的地方,刚好的伤口在挣扎中又被扯了开,即刻便有血迹泛过衣衫。

    “子陌兄弟,快放开,这姑娘受伤了!”布奇库眼尖,一眼便瞧见她已泛血的手腕,心头一动,猛抬头向灵舞看来。

    灵舞也刚好回过去,两人同时一震,随即异口同声道:

    “是你?”

    布奇库解围

    灵舞认出这布奇库正是那日在林中遇到的中年男子,而她自己虽然当日罩了面纱,却仍是被对方认了出来。

    布奇库赶紧上前,一把打掉孟子陌的手将灵舞解救出来,再扭头喝道:

    “去传医官!”

    有下人小跑而去,孟子陌皱了眉,问他:

    “王这是什么意思?”

    “子陌!”布奇库抱歉地拱手,“真对不住,这位姑娘是本王的一位故人,还请先生不要介意,另择她香吧!这些舞妓中你看上哪一个,本王自会为你做主。”

    “……哦!”孟子陌愣了半晌终于回过神来,看看布奇库再看看灵舞,脸上马上恢复了笑意:“王说得哪里话!一个姑娘嘛,子陌不会不识好歹!就刚刚那个吧!子陌不多求!”

    “如此,多谢先生了!”布奇库彬彬有礼,在这种场合下着实给了孟子陌足够的面子。

    灵舞不解地看着这一幕一幕,越看来去疑惑越甚。比如说孟子陌为什么变成了这样?又比如说布奇库为什么出手相救?就因为在林子里头有过一面之缘吗?

    可是不管怎样,还是要说谢谢的。

    有医官为她的伤口做了简单的处理,撕裂的地方不大,擦些药再包扎上也就没事了。

    见自己这边处理结束,灵舞赶紧屈膝冲着布奇库一拜,同时道:

    “谢谢王出手相救。”就这一句,实在是不知道还可以再说些什么。

    布奇库也不怪,只上到她的近前,悄声道:

    “音乱了,要静下心来,才能弹好。”

    当晚宫宴结束,她们一干众人被安排到一个宫院里休息。因为明儿还有一天,所以舞妓们可以留宿王宫。

    不要脸的贱人

    因是琴师,又不是歌舞坊的人,那个管事老头儿特地为灵舞单独安排了一间房,这让灵舞很是感激。

    今日发生的事实在是太多了,她需要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准备推门进屋,侧面的一扇门正被人从里拉开。灵舞扭头看去,见到一名舞妓已经换去献艺时的衣裳走出屋来。

    那舞妓看到灵舞,却是立即两眼圆瞪,三两步就走到了她的近前,尖声道:

    “好个不要脸的琴师!”

    灵舞被骂懵了,一时间没反映过来。

    见她不言语,那舞妓更气了,抬手指向她的鼻子高声叫骂道:

    “我说呢,为什么你自求上门要做这琴师,原来是为了进这王宫里来勾引男人!好啊!你勾引男人咱们不管,可是你总不能抢我的行情!那孟先生是先看上我的,我马上就有好日子过了,你凭什么中间插一竹杠?凭什么夺我的风头?不要脸的贱人!”

    这下子灵舞听懂了,也认出了这名舞妓正是在宫宴上被孟子陌看中的那个。

    一想到那场宫宴,一阵恶心便涌上了心头,眼见这舞妓的嘴还在一张一合地抖出恶言,灵舞微闭了双目,没有半分力气与之争辩。

    见灵舞不出声儿,那舞妓以为她是心虚有鬼,而自己这样单方面的骂也实在不够过瘾。

    于是想也不想,一扬手,一个巴掌眼瞅着就要甩到灵舞的脸上。

    她甚至已经感觉到掌风,可是痛疼却没有立即袭来,似乎那巴掌在半空中停下了。

    “想造反么?”

    冷冷地一个男声传来,灵舞一惊,立即张开眼睛寻声看去。

    原来竟是布奇库不知在何时站到了两人身边,此时的他正死死地抓着那舞妓的腕,阻止了她要挥下的巴掌。

    没想到你是歌坊的人

    “我……王!王!饶命啊!”那舞妓显然是被这状况吓到了,全身止不住地颤抖着。

    “算了!”眼见布奇库就要发怒,灵舞赶紧说话:“算了,没事。”

    “在宫宴上已经说过,这位姑娘是本王的故人,没想到还是有人不怕死的来找麻烦?”

    布库奇没有善罢甘休,冷冷地出声,却也道出了要保护灵舞的意图。

    “王饶命,饶命啊!”

    那舞妓还在叫着,灵舞却是一阵心烦,挥了挥手:

    “快让她走吧!好烦。”

    当下静了好一会儿,不多时,布奇库手一松,怒喝:

    “滚!”

    世界终于恢复了宁静,灵舞长出了一口气,竟是累得出奇。

    “对不起。”轻轻地,布奇库开声了。

    灵舞一愣,这一句对不起好没来由,便将疑惑的目光投去,对方再道:

    “在我的王宫里让你受了委屈,我自然是该道歉的。”

    “……呵。”灵舞笑了,“没事,不碍的。”

    此前,她曾对这位大漠苍狼做出过无数种设想。自孔轩口中第一次听他的时候,再到军营那一次突袭,还有来找孟子陌的这一路。她想过无数种大漠苍狼的性情,却都没想到,两人的相见,是这般模样。

    “你在想什么?”见灵舞愣愣地出神,不一会儿,嘴角竟含了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此时她没戴面纱,如此一笑,让他生了一瞬间的失神。

    “没什么。”灵舞回过神来,再看向他时,只觉这人还是那样的沧桑,还是那样的霸气。

    “没想到,你……”布奇库顿了顿,似考虑了一番,才又道:“没想到你是歌坊的人。”

    布奇库

    话语间带着一丝遗憾,人人清楚,所谓歌舞坊,无外乎就是一等的窑子,里面的女人虽然能歌善舞,却仍是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的红姑娘。

    再将头转向灵舞,毫不避讳地看向她,却不懂这样一个脱俗的清丽女子为何委身于歌坊之间。

    灵舞怔了半晌,待明白过来时,却是失声笑了。

    然后摆摆手道:

    “你误会了,我不是歌坊的人,只是来弹琴的。”

    布奇库没说话,仍是望着她等待接下来的解释。可是眼中,却已经大放异彩,心头一阵畅快,这种感觉连他自己都有些莫名。

    灵舞无奈地摇头,自顾踱到花坛边,站定时,心里已有了解释——

    “我来城里探亲戚,却不想因为战乱,亲戚已经不在这儿了。本想着就回去,可惜钱袋被小偷扒去,没办法,这才接了这弹琴的差事。说好一天二十两,宫宴结束,我就可以走了。”

    “是这样。”布奇库的话淡淡的,却是在心里松了一口气。“你的伤——”他指了指灵舞的腕,“怎么好得这样慢?”之后大皱眉头,“我给我的药没有擦么?”

    “擦了。”灵舞答,“只是这阵子天天要弹琴,扯来扯去的,这才好得慢些。”

    “刚才……实在是抱歉了。”

    “那个人是……”灵舞本不想这个时候去问,怕引起他的怀疑。但是话赶话说到这儿了,如果一个女子对轻薄自己的人也没有半分好奇,怕就更加奇怪。于是她佯装慎怒地问道:“那个人是谁啊?简直……简直下流!”

    布奇库对她这反映颇感无奈,只得再次道歉:

    “对不起。”

    滛贼梦中来1

    “你……”灵舞侧头,“你是扎克族的王,平日里经常跟人说对不起的吗?”她觉得这人抱歉的话说得太多了。

    “当然不是!”布奇库神色一正,“我大漠苍狼,从不与人道歉!”

    “那为什么跟我……”

    “你是客人。”

    “那个人也是客人吗?你对他到很是客气!”

    “他?”布奇库冷冷一笑,“利用罢了,谈不上客气。他叫孟子陌,是西离皇帝的亲卫,如今在我军中效力。”

    灵舞愣了半晌,没有说话。见布奇库再向她望来,只摇摇头道:

    “不懂那些,只是讨厌那个人。”

    这样的回答令布奇库很满意,见天气不早,便挥手挥,道:

    “回去休息吧!若是有事,自可叫下人去找我。哦,对了,布善出外办差,等他回来让你们见见。”

    当夜,灵舞辗转难眠。

    宫宴上的一幕幕不间断地在脑中闪现,还有孟子陌,无论她怎么努力,却都无法将那个影像与心底的孟子陌重合起来。

    他不像!

    他真的不像!

    可是……那又确实是他……到底怎么回事呢?

    恍惚间悠然入梦,却睡得极不安生。

    梦里,似有小贼闯入房间,悄悄而行,摸至她的床榻边来。

    灵舞害怕,想要呼救,却突然被人掩住了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那贼人似乎无意窃取财物,反倒对她产生兴趣。一脸滛笑着向她压来,灵舞忽就发现这个贼人正是孟子陌。

    宫宴上的一幕幕再次袭来,这个人已然与无耻滛徒划上等号。

    怎么在梦里也不放过她呢?

    灵舞挣扎着想要醒来,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

    一个激灵下睁开双目,却惊讶地发现这哪是梦里,分明就真真实实地有一个人正复压在自己的身上。

    滛贼梦中来2

    她大惊,想要大叫,可惜,就与梦中一样,那人的手已经将自己的嘴巴狠狠地捂上。

    眼看着另一只手就要往自己的衣物上抓来,灵舞急得出手去拦,却在握住他腕脉的时刻徒然呆住。

    可惜孟子陌不容她多想,甩开手就再度抓来。

    灵舞心急,右手一抬,伸手就往枕头旁边的包袱里摸去。

    下一刻,一只发簪在手,猛地就朝这人的脊背刺去。

    却不想,她这动作早被人看在眼里,手臂刚刚扬起便被人家压下。

    挣扎间,有月光自窗棂湛入,灵舞惊见眼前的这张脸赫然就是孟子陌!

    她完全惊呆,满目的泪水含在眼眶,却是倔强得不愿流落下来。

    见她不再挣扎,孟子陌嘿嘿一笑,滛口一张,对着她的唇就要覆了上去。

    却在这时听得房间“砰”地一声被人撞开,下一刻,灵舞只觉身子一轻,孟子陌那张脸如闪电般快速地消失。

    她惊慌失措,赶紧起身抓了件披风在身上,却见孟子陌不知何时已被撞进来的布奇库掀翻在地。

    “你干什么?”这一次是孟子陌率先发难,直指了布奇库站起身来,“扎克的王,这点小事也要管?”

    “孟子陌!”布奇库神色冷清,看向他的目光已经充满了厌恶。“你屡立战功,本王待你不薄。可为何偏生在这位姑娘的事情上与本王为难?”

    “她是我孟子陌看上的人!”他好像疯了,也不管站在他面前的人是什么身份,直指了他就道:“不要以为你是王,我就怕你!别忘了,若没有我,西离皇帝也伤不了!你信不信,我能毒死他,便也能再把他给救活!”

    “哼!”布奇库冷哼,“那你就试试,本王绝不拦着。倒是想看看你若回了去,还有没有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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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更结束喽~今天感冒好了一些,嘿嘿~

    ps:一个女子痴痴傻傻穿到大清,嫁了皇四子胤禛。另一个女子手持枪支来到乾隆朝,与弘历生死痴缠—— 《清穿之今夕是何年》雍正卷、乾隆卷【全文完结】

    事情的疑点

    此话一出,孟子陌也不再叫嚣。

    他知道布奇库说的没错,在做了这么些事情之后,就算是回到西离军营中治好了孔轩,怕是他这条命也留不住了。

    于是看看布奇库,半晌之后甩袖离去。

    灵舞这才匆匆上前,整理好衣衫之后极为郑重地朝着布奇库深施一礼,然后道:

    “谢谢你!真的谢谢!”

    呼吸还是有些湍急,适才的事情着实令她心惊,若是他再晚来一会儿,她只怕……

    “对了!”灵舞忽然又问,“你怎么这个时候来这里?”

    布奇库随手往孟子陌离开的方向指了指,道:

    “我是去找他的,结果发现他鬼鬼祟祟地溜出来,便在后头跟着。”

    “哦。”她放了心,再抬头去看布奇库,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此时夜色正浓,实在也不是聊天的好时候。

    布奇库也有些尴尬,想了想,再冲她道:

    “我在外头等你,你收拾一下换个房间。

    后换的房间与布奇库的宿宫紧紧相接,看着宫人们大半夜的帮着她收拾,又是送安神汤又是放洗澡水,灵舞着实有些不好意思。

    可她也没办法,孟子陌让她感到害怕,也许只有留在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有丫环缓缓放下维帐,之后退出寝宫。

    灵舞这才能够让自己安静下来,把适才的事情好好地想一想。

    其实在她心里,孟子陌一直都有一个特殊的位置。亦师亦友,又像至亲。她知道,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孔轩,最亲的人,便是他了。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的孟子陌是那样的陌生,她不敢认,也不愿认。

    不过……事情有疑点!是她刚刚发现的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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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一个女子痴痴傻傻穿到大清,嫁了皇四子胤禛。另一个女子手持枪支来到乾隆朝,与弘历生死痴缠—— 《清穿之今夕是何年》雍正卷、乾隆卷【全文完结】

    寄体不是孟子陌

    那时候被孟子陌压在床榻上,在挣扎间,她偶然握住了他的腕脉。

    疑点就在这里!

    一般来说,用血咒的人,自己就是寄体,因为没有人会把自己用生命养出的血咒拱手让人。

    可是在她捏住孟子陌的腕脉之时,却惊讶地发现……他并不是血咒的寄体。

    她的心思在那一刻就乱了,来到这里一是为了找回孟子陌,但最重要的还是要拿到寄体的血去解孔轩的毒。

    可是如果他不是寄体,那么……寄体是谁呢?如果是别人,那她要到哪里去找呢?

    睡了两个时辰,天空便已泛白。

    灵舞只觉头阵阵作痛,却是怎也睡不着了。

    无奈只得起身,一出了门,却见寝宫外的小道上有好些人走来走去。

    她好奇去看,刚好瞧见歌舞坊的人正由那管事老头儿带着顺路走去。旁边还有几个大力的将士在帮着抬箱子,灵舞知道,那些箱子是姑娘前用来装衣裳的。

    管事老头儿头过她身边,被灵舞一把拦下:

    “老伯,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宫宴这就开始了么?”抬头看了看刚露出头的太阳,又道:“是不是太早了点儿?”

    老头见被拦住,先是一愣,待看清拦路之人是灵舞,这才长叹一声,答道:

    “还宫什么宴呀!今天的宴席取消了,我们的银子也被减了半。哎,对了!你得收拾一下跟我们一起走啊!还有你的银子,虽然讲好了是一天二十俩,但是昨天你错音好几次,还给我们捅了那么大的娄子,钱得扣!必须得扣!”

    “她不要你们的钱!”

    不待灵舞说话,忽听得布奇库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她一愣,回过头去,但见布奇库正提了长矛往这边走来。看上去,应该是刚刚练过功的。

    多留几天吧

    “小民叩见大王!”

    一见了他,管事老头儿赶紧跪倒在地,连带着跟着的一众舞妓也跪了下来。

    灵舞微微一怔,想了想,自己也跟着屈膝,同时道:

    “叩见大王!”

    “你这是干什么?”布奇库微皱了眉头,显出一丝不悦。却还是抬手将灵舞扶起,“快起来。”再朗声道:“你们也起吧!”

    灵舞起身,指了指这些人,再对布奇库开口说:

    “他们要出宫,我也该走了。”

    “你先等下!”布奇库微低了头,放低声音说着。之后再冲那管事老头儿道:“你们先行离宫吧,伍儿姑娘不与你们一道走!本王留她下来坐客。”

    “是!小民听命!”

    眼见一同入宫的人悉数离开,灵舞看了看布奇库,等着他的解释。

    布奇库扯了扯嘴角,吱唔了半晌,方才道:

    “相识一场,留你在宫里玩几天。反正那老头儿也不会给你多少钱,你就安心的住下,什么时候想走了就跟我说一声,我会派人送你。嗯……布善快回来了,若是知道你来了我却没有留住,那孩子会闹脾气的。”

    “好!”灵舞点头。

    其实她也想留下,好不容易混进宫来,总不能一事无成的离开。孔轩还在等着她救命,孟子陌的迷还在等着她去揭晓。

    本来还怕找不到理由,现在好了,对方主动要留,而且搬出了布善,却是刚好为灵舞搭了一方台阶。

    心中略带了愧疚,却也无从说起。只得再道:

    “如此,便打扰您了。”

    “你可以叫我布奇库。”他淡淡地道:“不需要这样客气。”

    “那……”灵舞有些犹豫,“那好么?这时王宫,你是扎克族人的王。”

    “所以,只要是本王说的事,没有任何人可以提出疑义!”

    叔叔是个大英雄

    灵舞混然一惊,这个男人又显出了那种只属于王者的霸气。

    其实,这种霸气在孔轩身上也有,只不过没有他这般野性。

    见灵舞有些慌神,布奇库轻咳了一声,将神色稍缓,再道:

    “回去歇着吧!下人会把早饭送到房间。我白天还有事要忙,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灵舞点头回房,却不知,两人的这一番对话都落进角落里的一个女人耳里。两人说话

    傍晚的时候,布善直奔着灵舞休息的寝宫而来。人刚到宫门口便大声叫着:

    “伍儿姐姐!伍儿姐姐!”

    灵舞一乐,这少年的声音让她一下子轻松了好多,就像从前的弄寒,总可以让人心神愉快。

    招呼他进来,小伙子跑得满脸是汗,还没坐呢就拉着灵舞问:

    “伍儿姐姐,你怎么来啦?叔叔跟我说起时我还不信呢!”

    灵舞呵呵一笑,递给他一块儿点头,然后道:

    “姐姐倒霉,钱袋被人偷了,你叔叔这是救济我呢!”

    “嘿嘿!”布善又乐了,“丢得好!要不然我怕是都见不着姐姐了。还是我叔叔好!”

    “看来你们叔侄的感情到不是错!”这话听着像是不经意地问起,可实际上灵舞却是抱着打探的心思,想多少能从布善的口里知道些什么。虽说这样子利用少年的纯真是有些不地道了,但是没办法,今时今日,但凡能够利用的,她都不会放过。

    “嗯。”布善边吃着边点头,“我爹娘死得早,是叔叔从小把我带大的。姐姐,虽然你是汉人,但是我还是得告诉你,我叔叔真的是个好人!也许对汉人来说,我们是夺人土地的侵略者,可是对我们的族人来说,叔叔就是个大英雄!”

    美兰

    灵舞笑着摇头:

    “这些我不懂,我只知道,你叔叔身边有个很讨厌的人!”

    “你是说孟子陌吧?”布善不用问,直接就道出了那个名字。

    灵舞到是愣了,过了好半晌才问道:

    “你怎么知道?”

    “哼!”小伙子随意地一挥手,“不只你烦他,我也烦!其实叔叔更烦!便是没办法,现在是打仗的时候,那个人留着对我们还有用,所以就算是烦,咱也得忍了。”

    “那他……”

    “伍儿姑娘在吗?”灵舞下面的话还没等开口,忽听得门外传来一个娇媚的声音,却是在喊着自己的。“伍儿姑娘在里面吗?”

    “哦……在,在!”灵舞一阵诧异,看了看布善,却还是赶紧过去打开了门。

    门一开,见是一位打扮妖艳的女子正站在门前。扭动间,柔若无骨。

    “你是……”这女人陌生,灵舞可以肯定,她们并不认识。

    见灵舞发问,那女人柔媚一笑:

    “是伍儿姑娘吧?当真是国色天香呢!我叫美兰,是大王的女人。”

    她刻意强调了“大王的女人”五个字,之后,极力地想在灵舞眼中搜出尴尬的神色。

    只可惜,让她失望了。

    灵舞很平静,大王的女人几个字并没有给她带来任何影响。她只是道:

    “你找我有事吗?”之后,便是一脸的茫然。

    美兰微微一愣,随即又把笑脸堆了满面,然后轻轻笑问:

    “我可以进去坐坐吗?”

    灵舞侧开身,既然说了是大王的女人,那么便也是这座王宫的半个主人吧?

    她是客,有什么理由不让主人进来呢?

    于是道:

    “请进吧!”

    放了巴豆的点心

    美兰扭捏地走了进来,看到布善时又是一怔,再酸溜溜地道:

    “哟!伍儿姑娘还真是面子大,布善刚回宫就来看你了!”

    “哼!”布善轻哼一声别过头去,灵舞便也明白,这是他不喜欢的一个人。

    “美兰姑娘。”灵舞跟来道:“您找舞儿有何事吗?”

    “哦!”美兰赶紧回头,“伍儿姑娘呀!你是大王请来的客人,怎么说我也得来看了看。这不——”说着话,双手一捧,“带了些点心过来给你尝尝,这可是咱们扎克族人最爱吃的玉香酥茶饼呢!”

    灵舞并没有伸手去接,就在美兰将点心往她面前递过来的时候她便闻到了一种极不友善的气味。

    那是巴豆。

    再抬眼向这美兰看去,却不明白她为何要这样做。

    “快吃啊!”见她久久未动,美兰有些不乐意了,“怎么?伍儿姑娘这是嫌弃美兰么?一个客人,这样子驳主人家的面子,可是不礼貌的。”

    “哼!”布善又不客气地冷哼一声,随即道:“你巴结叔叔一个人就好,上这里来干什么?”

    “这是什么话?”美兰眼一瞪,却又不好跟布善发脾气。于是一腔的怒气没地方发,只好都转到灵舞身上——“真是不识好歹!想我美兰怎么说也是这王宫里的一品夫人,你一个外头来的舞妓,摆什么架子?”

    “什么一品夫人?”布善不乐意了,“明明就是个侍妾,平白的给自己抬什么身份?叔叔又不会承认!”

    “我不是舞妓。”灵舞也出言辩驳,这个女人她不喜欢。

    “不管你是什么!”美兰狠狠地道,“我好心好意给你送点心,你凭什么不吃?”

    赶出宫去

    “不凭什么。”灵舞耸肩,再看向那托盘,却是反问她,“我为什么不吃,难道你不知道么?”

    “你……你个狐狸精!专勾引男人的狐狸精!孟子陌半夜都爬上你的床了,你就是双破鞋!还有什么资格再勾引大王……”

    “你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撒野?”房门未关,布奇库信步而入,刚好看到美兰这一如泼妇般的模样。

    “大……大王。”美兰彻底傻了,自己平日里极尽所能地在布奇库面前表现得娇弱,却不想这一幕刚好被人看个正着。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不停地叫着:“大王……大王。”

    “来人!”布奇库冷冷地一声低喝,立即有宫人上前听令。“送这女人出宫,本王从今往后再不想看她一眼!”

    “是!”宫人恭身而退。

    不多时,两名将士走了进来,不由纷说,直接架了美兰就往外走去。

    任凭美兰如何哭求,布奇库都没有再向她看去一眼。

    直待声音消失,灵舞这才摇头轻叹:

    “看来,有些罪名,我是洗不清了。”

    “你放心。”布奇库盯着她道:“若是这皇宫里头再有任何一人胆敢传言此事,本王定叫其以命相偿!”

    灵舞忽就一怔,似乎有些明白了那美兰为何如此针对自己。

    “那女人不怎么样,不过这点心还是不错的!”布善说着就往放在桌案上的点心抓去,同时跟灵舞推荐道:“舞儿姐姐快来尝尝,这玉香酥茶饼特别好吃,咱们扎克族人都爱吃呢!”

    “别吃!”灵舞急急地出声,立即出手握住了布善的腕,“这点心不能吃!”

    “为何?”叔侄二人同问。

    灵舞答:

    “里面有巴豆!”

    你怎么知道

    布善一愣,随即反映过来,气得大叫:

    “怪不得!怪不得那女人没事来献殷勤,原来是存了这般的心思!真是可恶!”

    布奇库却没有太大的反映,只是想了想,便问向灵舞——

    “你怎么知道?”

    灵舞没犹豫,直接告诉他:

    “我懂医理,闻到了巴豆的味道。”

    布奇库愣了一会儿,一下子便想到那日在树林里初遇时,她见自己受了风寒,随口便说了去寒的方子。于是轻声道:

    “那阵子的风寒,按着你的方法,第二日便好了。”

    “啊!叔叔!”布善突然叫起来,“我饿了,先去吃饭,你跟伍儿姐姐慢慢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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