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倾城医妃拥帝宠:宫医叹第3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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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倾城医妃拥帝宠:宫医叹 作者:rouwenwu

    ”灵舞想了想,再道:“我本不该问朝中的事,但还是好奇大臣们都怎么说。再有,吕曼刚刚找过我,希望能保下他的父亲。”

    换下龙袍,孔轩自拥了灵舞一起坐到软榻上,一边摸了摸她那还没鼓起来的肚子,一边道:

    “女人不议政,那是说给别人听的。在咱们这里,你什么都可以说,什么都可以问。没那些规矩!再说,很多事情,我也想要听听你的看法。这次的事件表现上看去是后宫的家事,但是阿莫数次行刺于我,再有就是搅进了吕家,所以朝中众臣咬得很紧。”

    吕景的事

    灵舞没有马上答话,到是将事情从头至尾重新在脑子里头转了一遍。再一偏头,却问道:

    “先不说朝事,你倒说说看,这家事,你该怎么个处理法?”

    一提家事,孔轩的脑袋还是嗡嗡作响。

    说起来,也就是朝阳和那孩子的事。两位太贵一疯一病,没什么可处置的了,就剩下个朝阳……

    “按说应该送回吕家!”孔轩扔出了这么个答案。

    灵舞却是一愣,呆看了他半晌,无奈地撇嘴:

    “我说的不是朝阳!”

    “那是谁?”

    “吕景!”

    一语提醒孔轩,是啊!吕景,到还真是一个比朝阳还要棘手的事。

    “说起来,他是你弟弟,封王、分府、上朝议政,这些都应该的。”

    “吕景那性子……”孔轩也为难了。

    “也许他那性子是好事。”灵舞轻吐道:“难道你真的能够习惯突然之间冒出来一个弟弟与你同朝论政?”

    “嗯?”孔轩一愣,随即反驳道:“我不是那么小心眼儿的人!”

    “我知道。”灵舞点点头,往他身上靠去。“不是说你小心眼,只是觉得吕景一站在朝中,就相当于无时无刻不在跟满朝文武提醒着这一桩事件。又不是什么好事,谁愿意他们没事儿老是记着?”

    知她说的是实情,孔轩也无奈了。事情闹到这个地步,想要收场,到也不是易事。

    “所以我说吕景的性子也许是好的。”灵舞继续道:“我听吕曼说他心中只有诗书,喜欢游历,如果是这样,到还真是不错。给个王爷的头衔,月月发俸禄,再分座府邸。他愿意住就住,不愿意住就由他到各地游历去,反正随他开心,这样挺好。”

    朝阳来见

    “如果他想要当朝议政呢?”孔轩反问。

    灵舞想了想,摇摇头:

    “不会!”

    “这么有自信?”

    “嗯!别忘了还有吕曼。虽然现在知道不是亲的,但至少也做了这么些年的兄妹,更是叫了吕将军二十余年的爹。除非他心眼儿坏不想保全吕家,不然,就一定会依着我们的想法,甚至是自己主动来找你摊牌的!”

    “那好!”大笑着揽紧了灵舞,“让你这一说,真就觉着天下的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什么都能迎刃而解。”

    “那再来说说朝阳吧!”终于又扯回这个话题,“你打算怎么做?”

    孔轩暗唉一声,半晌无语,直到灵舞将头自他怀中抬起来,这才道:

    “送回吕家吧!女人和孩子而已,何苦为难她们。只是……”一张俊脸上忽就泛起寒意,想是心有灵犀,灵舞刹时间便知道他是想说阿莫的事。果然——“阿莫不能再留了!”

    她也点头,虽然阿莫已坦承不愿再与天争命,但是已经铸成的事实,却是谁也改变不了。至今她还记得那次在唐拉山上,若不是他们突袭,孟子陌不会重伤。没有重伤,便也不会自那悬崖上绝望地跳下。那么接下来的一连串事件,便也就不会发生。

    她是很宽容,很任慈,但这并不代表她不记仇。

    更何况,那是孟子陌的仇!

    “自作孽,总是不可活的!”她冷冷出声,却是被孔轩拥得更紧。

    “丫头,其实,我真不愿你心里有太多的仇恨。”

    “你放心,从今往后,不会了。”

    ……

    “娘娘!”小蝉的出现打断了屋子里的一阵沉默,只听得小丫头道:“朝阳公主跪在外头,说什么也要见娘娘,奴婢们怎样劝她也不走。”

    杀

    这一次,灵舞跟孔轩二人没有再避而不见。

    听了小蝉的话,倒是立即出了屋子,一眼便瞧见了跪在凤舞轩门口的朝阳。

    灵舞眼睛微微发酸,才几天的工夫,这个女子竟瘦成这样儿。

    “皇……皇兄……”朝阳本没对灵舞能见她抱太大的希望,却没想到灵舞不但见了她,而且孔轩也在这里。

    “小蝉。”灵舞开口,“把她扶进来吧,跪在外头像什么样子。”

    小蝉答应着去扶了朝阳进来,人还没等到了近前呢,又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然后以膝代步,跪爬到两人面前——

    “皇兄皇嫂……哦不,是皇上!皇上,娘娘!朝阳来给你们赔罪了,给你们赔罪了!”一边哭喊着一边就往上地嗑了头去。

    灵舞以眼神示意小蝉将其拦住,然后再道:

    “你起来吧,有些罪,不是你磕几个头,就能赔得起的。”

    “这……”朝阳一下子便呆住了,只觉得这次回来之后灵舞与从前不一样了,她的心好像狠了许多,却又好像只是对着自己。

    灵舞看出她的疑虑,却也没法解释。

    朝阳不知道在西北都发生了些什么,更不知道孟子陌因为有了阿莫的因,而得到了什么样的果。所以,她没法解理灵舞的心境,更是怎样也想不出,一向好说话的灵舞怎么就在这件事情上变得这般坚持。

    “朝阳!”孔轩沉声道:“事已至此,总该有个了解。念及多年兄妹,朕不会与你为难。但是这宫中,你也不能再呆了。”见朝阳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模样,又继续道:“朕会将你和孩子送回吕将军府,那里才是你的家,这么些年过去,你也该尽些孝道。”

    “那……”朝阳欲言又止,想了想,却不得不问道:“那阿莫呢?”

    灵舞暗里咬牙,抢在孔轩之前接过话来,却是着实不客气地冷声道:

    “杀!”

    给他一个祥和的世界

    朝阳猛地一震,不可置信地看向灵舞。

    那眼中所要传达的讯息,从希望、到不解,再到祈求,最后,便是绝望。

    无情的灵舞是她从未见过的,同时,这般坚定的灵舞,也是她从未见过的。

    自灵舞的目光中她读到了死亡的讯息,是那么的认真,那么的执著。

    她要阿莫死,没有一点商还的余地。

    “为什么……”朝阳声音颤抖,万般的不甘。“只因上次没有成功的行刺?”再转向孔轩,“我叫了你这么多年皇兄,你就不能网开一面?”

    孔轩缓缓摇头,有怜惜,却没有改变心意。

    “朝阳。”灵舞缓缓出声,“你只知他那次行刺,却不知在唐拉山时,是他把我们逼到了绝境。他伙同前靖皇子蓄谋篡位,重伤孟子陌,最后把我们一起逼下山崖。致使我与皇上分离半年之久,致使孟子陌身受重伤至今不治,致使……”重重地吸了口气,继续道:“若不是柯青寻得细致极时,怕是连皇上都……朝阳,这样的人,你让我们有什么理由原谅?而且,你以为满朝文武会放过一个阴谋篡位的小人?”

    ……

    朝阳再无声息,只怔怔地站起身来,一步一晃地往宫门外走去。

    没有人拦着,就这么任由着她独自离开。不多时,灵舞终还是长叹一声,冲着小蝉道:

    “带她去牢里,见阿莫最后一面吧!”

    孔轩紧搂住灵舞的肩,他知道,这个女子,终究还是无法完完全全的硬下心肠。

    “这么些杀戮……但愿孩子出生以后不要怪我……”

    听她轻声呢喃,孔轩却道:

    “不会!之所以这样做,就是想将两代的恩怨在他出生之前彻底了断,给他一个祥和的世界。”

    贞德三年

    在朝中大臣的压力下,阿莫的死期被定在三日后的正午。

    据说那天在牢中出来之后,朝阳一直不吃不喝,就连念儿伊伊呀呀地叫着她都不理。

    德太妃一病不起,吕景一直守在寝宫没有离去。

    吕良候来过一次,不知道跟吕景说了些什么,人们只知道,在吕良候离开之后,吕景去找了孔轩,两人在南书房内彻夜长谈。

    清晨的时候,灵舞去了。孔轩对她笑笑,然后拉到身边,对着吕景道:

    “你的这番话,我家丫早就猜到了。”

    ……

    三日后,当监斩官去大牢里头提人时,却发现,阿莫早在几个时辰前自尽身亡。现场没有凶器,待有张忠上前去看时,这才知道,他选择的死亡方式,是用自己运足了内力的手掌狠狠地拍向面门。

    对这个结局朝阳到是没有过激的反映,像是她早就知道会有这个结果一样,只是在听到消息之后呆愣了半晌,然后喃喃地说:

    “孽缘……终于了了。”

    ……

    次日,吕景正式认归皇家,正名为孔景,是为当今皇上的弟弟。

    孔轩封其为景王,下旨于京师内修建景王府,赐其居住。

    孔景自称全副心思都在诗书,故请辞一切政务,只在景王府内加建了四书馆,愿倾尽毕生之力为西离修书编史。

    吕良候亦交出兵符自此退出朝政,本要带走朝阳,但是眼见德太妃阳寿将近,只好让两个孩子都留在宫里,送她最后一程。

    至此,西离全部兵马皆被孔轩一人掌握。皇帝的权势被架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时为,贞德三年!

    德太妃故

    德太妃的病症灵舞只看过一次便不再去了,孔景有来问过,但是用灵舞的话说:一个人没了求生的意念一心想死,再好的大夫也医不了的。

    不出五日,这个在这座皇宫里默默地忍受了大半辈子的女人,终于带着对亲生儿子的不舍、带着对养女的担忧撒手人寰。

    一连两位长辈去世,西离皇宫里处处皆哀。

    依祖宗家法,孔轩开圣陵,将太后与德太妃的法身与先帝合葬。

    那一天,久未露面的淑太妃也来了。

    虽不常出来走动,但是灵舞意外地发现,她的精神倒还不错。至少让她这个深知医理的人来看,淑太妃是很健康的。

    问了小蝉,小丫头一打听,回话道:

    “怪不得健康,听说淑太妃爱上了养花弄草,整日里有事做,心情也好。”

    灵舞点头,这样的生活,其实,她也是向往的。

    ……

    忙过了这几天,总算可以先松去一口气。

    许是心理作用,灵舞一下子就觉得这后宫里空档了许多,一时之间还有些不大习惯。

    这日,凤舞轩里来了一位意外的客人。

    当灵舞听到下人来报的时候,先是一愣,随即又问去:

    “你说谁?”

    “回娘娘,是景王殿下。”

    “景王?……哦!”这才反映过来,“快请!”

    景王!从前的吕景,现在的孔景,他来找自己,是有何事呢?

    小蝉也糊涂了,小声问:

    “娘娘,他有事儿为啥不找皇上?来咱们这里干嘛?”

    她这一说,灵舞忽就心中一动——

    “不能找皇上的事……应该是关于女人吧?”

    正说着话,吕景已经信步而入,在距灵舞还有五步远的地方停住,然后想了想,还是单膝而跪,恭谦地道:

    “孔景给德妃娘娘见礼!见来唐突,还望娘娘见谅。”

    孔景的要求

    “哟!”灵舞吓了一跳,赶紧上前虚扶了一把:“景王爷这是干什么!依你的身份是不虚要跟我行这样大礼的。”

    孔景站起身,却是摇着头道:

    “这个礼娘娘该受!到不因位份,只冲着娘娘救了小妹一命,孔景也该跟娘娘行这个礼。”

    “哦。”灵舞随口应着,再苦笑一下,问道:“你所说的这个小妹,是指吕曼,还是……”

    “当然是吕曼!”孔景想也没想便答了去,然后顿了顿,又道:“说句不合规矩的话,虽然德太妃是我的亲生母亲,先帝爷是我的生父。但是在我心里,他们的份量远远没有吕将军和曼儿重,他们才是我所承认的家人。说实在的,若不是因为这事情闹得不好收场,我还真不愿认这个王爷的身份。”

    “快坐吧!”灵舞适时地岔开话去,再吩咐小蝉:“还愣着干什么,去备茶呀!王爷难得来一次,总不好怠慢了。”

    “娘娘不必客气。”孔景又浅施了礼,随即坐到灵舞右下手边的椅子上。“我是实在人,也不会那些拐转末脚的事,今日前来,实在是有事想求娘娘,也不知道……也不知道我这个要求会不会太过份了些。”

    灵舞一耸肩,轻笑出声:

    “你且说来听听,看与我想到的,会不会是同一件事!”

    “哦?”孔景一挑眉,“上次皇上便与我说了不少家事,早知娘娘不但是神医,而且聪慧过人了!”

    “你别听他瞎说!”灵舞一乐,“既然都是实在人,那我也不与你客套,你今日来,是不是为了朝阳?”

    灵舞一语道破关键,都没有给孔景一个尴尬的机会。

    孔景无奈地摸摸鼻子,颇有些自嘲道:

    “我这样做,是不是有些……有些不合规矩?”

    朝阳出嫁

    灵舞没答规不规矩的事,只是好奇地看了孔景半晌,随后却是追问道:

    “你要接她回前将军府,还是景王府?”

    “自然是景王府!”孔景一脸正色,“阳儿经了这么些磨难,我总不好让她下半生孤苦伶仃地一个人过活。”

    “那你要她以什么身份跟着你?是兄妹,还是夫妻?”灵舞一抬手,打断了孔景马要上接的话,继续道:“虽然到头来我与她并不是姑嫂,但好歹她跟孔轩做了二十年的兄妹了,与你跟吕曼的情份,是一样的。不管怎样,总不要委屈了她才好。”

    听她如此一说,孔景缓缓起身,抱拳向灵舞再做一揖——

    “孔景替朝阳谢谢娘娘了!”再直起身时,目光更显坚定——“我既已是景王,那么,景王府的王妃便只有朝阳一人!”顿了顿,又道:“娘娘放心!念儿,我也会视她如亲生一般从小珍爱。”

    虽然没有将“爱”这个字针表露得太过直白,但是灵舞觉得,这是她所听到的最好的情话。

    次日孔宣颁旨,朝阳公主贬为庶人,归宗吕家。

    五日后,一顶喜轿自前将军府邸抬出。

    这个身心皆苦的女子,终于寻得了一生的依靠。

    ……

    其实灵舞知道朝阳忘不掉阿莫,甚至也不一定会接受孔景的感情。

    但是她相信孔景,相信他有足够的耐心来化解朝阳心中的最冰冷的地方,然后牵着她的手一起走向春光明媚,一起重见“朝阳”。

    ……

    吕曼所料没错,吕良候握了半辈子的兵权交出之后,着实引来了昔日不少冤家的排挤。

    即便是再不问朝事,那些告状的奏折还是如雪片般飞向南书房。

    兵权

    “总要想个两全的办法才是。”是夜,孔轩没有回凤舞轩,到是让灵舞到了南书房来陪着。“你看看——”随手扔了几个参本在炕上,“全是参吕良候的,再这样下去,怕是压不住了。”

    “那……”灵舞随手翻翻,而后迟疑道:“这些事都是真的吗?”

    “有真有假。”孔轩正色道:“吕良候握兵权把朝政,这么些年了,哪能没有把柄落在别人手上。但是这些参本里,十有八九还是夸大其词,意在报复的居多。”

    灵舞侧头想了想,再问道:

    “吕将军的那些个把柄,于你来说,于朝廷来说,可是动了国本?伤了国体?”

    “没有!”孔轩想也不想便摇了头,“如果他真是那样的人,我也不会放心的将监国重任都压到他身上。人无完人,谁都有错。但是吕良候很聪明的选择了一切以西离为重,在不伤及国家利益的时候再谋求个人得失,这也是我多年来仰仗他的原因。”

    “那便好办了!”灵舞话语轻松,乐呵呵地看着孔轩,“吕将军是因为卸了兵权这才让其它大臣肆无忌惮,所以说,事情的重点还是在兵权上。只要兵权还在吕家,这事情,就算是你想要追究,怕是递折子的人也不敢再多话了吧!”

    “你是说把兵权再还回去?”

    灵舞没有直接答话,而是望了孔轩好久,然后问道:

    “告诉我,这西离众兵,你是想要一人独握,还是愿意分属权利?”

    孔轩一愣,随即道:

    “当然不能一人独握!虽然这样看起来皇权无边,但是久之,会令军心松散,没了上进的动力。更何况,我哪有那么些工夫成天操练兵马?”

    “那就好!”灵舞点头,“把兵权还给吕家就是了!”

    给弄寒

    “嗯?”孔轩不解,“交回去?哪有你说得这样轻巧。吕良候是自己辞官,而且这次的事件他牵扯其中。我要是再把兵权交回去,那也太……太儿戏了!”

    灵舞轻皱了眉,想了想,顺手拿起一只枕头往他身上砸去——

    “我有那么笨么!”

    孔轩一时没反映过来,抱着那只砸过来的枕头故作委屈地道:

    “夫人,你越来越残暴了!”

    咣!

    又是一只枕头砸来。

    孔轩投降。

    “那夫人的意思是……”

    “我说的是把兵权交还给吕家,可没说给吕良候啊!”

    “那还有谁?”孔轩想了想——“吕景?”他还是习惯叫他吕景,这么些年了,一时想改,总是不大容易的。

    “景什么景啊!他现在是孔景,给了他,那不还是在皇家握着么。而且,你看那吕景哪儿有能带兵打仗的样子?”

    孔轩作势一揖——

    “还望夫人明示!”

    灵舞笑言:

    “你忘了吕曼跟弄寒?”

    这才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听她这一说,孔轩一把拍向前额——

    “对呀!怎么把这个事儿给忘了!你的意思是,把兵权给弄寒,再让弄寒娶吕曼。这样一来,就没人能再跟吕家过意不去!”

    “但这事儿还得好好商夺。”灵舞直了直身子,“毕竟弄寒是我弟,说起来,还是与皇家沾边儿。”

    “哎!”孔轩挥手,“这算什么沾边儿,顶多就是外戚。如果从吕曼那儿算,吕良候不也是我的丈人?”

    灵舞想了想,遂点头:

    “说得也是。不过弄寒跟吕曼的事也很棘手,当皇帝的,总不能光明正大的把自己的贵妃嫁给……嫁给德妃的弟弟,这传出去了,像什么话?”

    “可是……”孔轩也犯了难,“如果不光明正大的嫁,吕府不还是保不住?”

    牡丹与杜鹃

    “未必!”灵舞向里缩了缩身子,最后干脆倚着软垫躺了下来。“你想想,你是皇帝,那些人可以直言参吕良候,但是谁敢真就当面锣对面鼓的与你唱反调?比如你拿着一朵牡丹花,你偏偏告诉他们这是杜鹃,可是大臣们看到的又确实是牡丹。那这个时候,会出现什么结果?”

    “……”孔轩想了想,随即明了——“这个时候他们心里有数,这花是牡丹,但是嘴上却只能符合着朕,管它叫杜鹃!”

    “这就是了!”灵舞有些发懒,“不过这个事儿还是得好好筹划一下,至少也要等吕曼的伤好了一些再说。那些个折子和参本,怕是你还得再压一阵子。”

    “放心!”孔轩随手拉了一张薄毯盖在灵舞身上,“既然已经有了对策,那就不怕了!”

    ……

    灵舞懒,没回凤舞轩,两人就在南书房凑合了一宿。

    第二日清早孔轩起来上朝,灵舞懒懒的趴在榻上没动。过了半晌,好不容易把睡眼张开,然后无奈起身。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你又没什么事!”

    “不了!”摇摇头,“不是自己的地方,睡着不榻实。”

    “嘿!”孔轩乐了,“还会学认地方了?”

    “嗯。我还是赶快收拾一下回去的好,还是自己的床榻舒服,也许还能再睡个回笼觉。”

    ……

    这个回笼觉一直睡到正午,最后,灵舞是被饿醒的。

    看着小蝉把饭菜一样一样地端到桌前,她就郁闷了:

    “我这么吃下去,得胖成什么样儿?”

    小蝉围着她左右转了几圈,随后道:

    “一点儿没见胖,看来晚上的一餐还要加量才好!”

    灵舞眼一瞪:

    “这是谁给你出的主意?一定要把我喂胖了?”

    半蓉来诉苦

    “皇上!”小丫头干脆地回答她,“皇上说了,您太瘦,怕是到时候不好生。要奴婢每天都盯着您多吃一些,如果不胖,就扣奴婢的月钱!”

    灵舞无语,这是什么主子?

    ……

    磨磨蹭蹭的把饭吃完,灵舞这边刚要到院子里晒晒,忽听得院子里有小丫环嘤嘤的哭声,而且越来越近。

    她迎出门去,却见半蓉正红着眼睛一边抽泣往她跟前走。

    灵舞一愣:

    “怎么啦?怎么哭了?”

    小蝉也奇怪了,赶紧上前拉了半蓉过来:

    “半蓉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听得两人如此问,半蓉哭得更凶了,索性跪到灵舞面前,委屈地道:

    “娘娘!半蓉受了什么样的委屈都不怕,可是却见不得有人欺负我们家娘娘。她还病着呢,可是,可是……”

    “有人去你们那儿搞乱?”灵舞听明白了,这肯定是有人借着吕家失势,却吕曼那里说了闲话。可是这后宫中谁有这样的胆子……“文淑妃?”

    半蓉点头。

    小蝉气炸了:

    “这文淑妃哪来这么些的精神头儿,她就不累吗?那是贵妃娘娘,她有什么胆子上你们那儿去撒野?”

    “半蓉你先起来。”灵舞示意小蝉将人扶起,“别哭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娘娘!今儿大清早的时候,贵妃娘娘刚吃过粥,那文淑妃就来了。刚开始还算好言,还知道问问伤势。可是那话越说越不对劲,越说越过份。”

    “哎呀她到底说什么了,你到是说呀!”小蝉急了,一把拉过半蓉:“那文淑妃什么德性咱都知道,想也是从她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来。可是她向来针对咱家娘娘,怎么又跑去跟贵妃……”

    “还不是因为老爷子交了兵权,在旁人看来,贵妃娘娘此时已经没有娘家做靠山,又是个……”看了看灵舞,接着道:“又是个不得宠的,这才被人欺负了去。”

    欺人太甚1

    “胡闹!”灵舞也气了,好歹吕曼还是贵妃,还是这后宫之主,文淑妃疯了么?“她都说了些什么?”

    半蓉定了定神,也不再哭,如实回禀:

    “一开始到也没骂,只说我家娘娘是傻子,那一刀……本该是扎在德妃娘娘身上的。说贵妃娘娘平白挨了这一刀,还不是一样得不到皇上的宠。我家娘娘生气了,就斥了她两句,谁成想,文淑妃张口就骂。说什么都是狐媚子,一个耍心机,一个就用苦肉记,都不是好东……”

    “够了!”灵舞开声喝止,不让半蓉再说下去。

    她想也能想到文淑妃会用什么样的字眼儿,只怪自己一直尽力躲避,却从没想过主动出击。

    如今好了,人家欺负到头顶上,连吕曼也压不住了。

    半蓉“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又重新跪回地上,求道:

    “娘娘,半蓉不求别的,只求您跟皇上说说。看给咱们宫能不能也下一道像凤舞轩一样的禁令,让那文淑妃进不来就成。我家主子说了,眼下吕家失势,受些欺负也是正常的。可是那个女人说话也太刻薄了。主子还在病中呢,方才一动气,伤口又扯出了血来。奴婢……奴婢看着实在心疼。”

    灵舞心中火大,她有些不明白那文淑妃如此折腾,到底图的是什么。

    争宠,还是争权?

    亦或是两者都争?

    可是她争得到吗?那个女人是真的没大脑,还是觉得自己只要坚持斗下去,就一定会成功?

    “走吧!我去看看吕曼!”

    无奈地叹了一声,带着两个丫头往外走去。

    不管怎样,眼下不能再让吕曼受气。那么重的伤在身上,什么时候能彻底好还不好说,可却怎也不能再被人这么折腾下去。

    “对了!”她忽然想起,“这事儿还有谁知道?”

    欺人太甚2

    “没有了。”半蓉摇摇头,“说起来,这会儿回去,咱家主子一定得罚奴婢呢。主子说了,这事儿不让告诉别人,跟谁都不能说。可是奴婢实在看不下去,这才偷跑了来求娘娘您帮忙。”

    “别再与旁人说了。”灵舞抚了抚胸口,她不是怕惹事,只是怕这事情传到弄寒耳朵里,那小子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潜入淑良宫,把文淑给杀了。虽然她们对文淑妃都没有什么太好的印象,但也罪不至死。特别是这种死法,太……有失体面了。

    ……

    见灵舞带着小蝉过来,吕曼立时向半蓉射去了一道凌厉的目光。

    半蓉吓得“扑通”一声就跪到地上,随即道:

    “娘娘,您骂半蓉吧!只是奴婢实在看不得您受委屈。”

    “我受点儿委屈算什么。”吕曼真有些动气了,再看看灵舞,有些无奈地道:“我只是希望这个时候你还是躲一躲,可别再跟那个文淑妃搅和。她那张嘴没个遮拦不说,一动了火怕是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你还怀着孩子呢!这个时候总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先顾你自己吧!”灵舞一步上前,看向她的伤口,斥道:“瞧瞧,又扯开了不是。老是这么折腾,什么时候才能好。”

    吕曼撇嘴:

    “我这不是让她给气的吗?”话茬儿一提起,她自己也沉不住了,继续道:“你说那文君柔她脑袋里头想什么呢?这还没完没了了。她不累,我都累。”

    “谁不累啊?”灵舞也无奈,“老一辈的折腾完,她又来折腾。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不过吕曼你放心,我一定会用一个万全的办法来保护吕家。但是不能急,现在还不是时候,总要避过一阵风头的。”

    贵妃伤势恶化1

    说是让吕曼别急,可是灵舞自己也知道,这事情拖不得太久。

    不过若说要马上就办,似乎也不是时候。

    最近弄寒很忙,听说是去了火台营,已经有好一阵子没有看到他。

    灵舞那日自凤舞轩出来之后,还真就如半蓉希望的那样,让孔轩为贵妃的寝宫也下了封门令——没有贵妃娘娘的首肯,任何人不得出入贵仁宫,违令者,斩!

    一道禁令,文君柔再进不去那个地方。听半蓉说有一次在门前看到她,见其正气得使劲儿跺脚,自顾地嘟囔了半天,才又转身返回。

    小丫头直呼过瘾,灵舞却有她自己的想法。

    这封门令说是对外下的,但其实,她真正想要禁的,却是吕曼。

    虽然想法还不尽成熟,但她还是要求吕曼暂时不要走出景仁宫,并对外散出了贵妃娘娘伤势恶化的消息。

    一时之间宫内又是一阵小小的风起云涌。

    首先是吕家的人做出了反映,由吕良候亲自带着家眷风风火火地赶进宫来,并在一路上对有关心探问的人毫不顾及地说出此行目的。同时,一众下人手里皆捧着贵重药材也向人们召示着,吕家看来要势保目前的唯一命脉——贵妃。

    可是有些小聪明的人却也借此看出,贵妃的伤势的确恶化严重,弄不好会有性命之忧。

    这一说法很快地在众亲贵大臣之间蔓延开来,但真正相信的人却不多,绝大部份人还是持着观望的态度。毕竟,这个有名无实的贵妃,就算真是被救活了,又能怎么样?吕家想要借此复苏,那不是开玩笑么?

    贵妃伤势恶化2

    相对于贵妃来说,几乎有一多半的人实际上是希望住在凤舞轩里的那个独受帝宠的宇文灵舞得势

    因为吕曼代表了整个儿吕氏家族,而灵舞,则只代表她一个人。

    一个女子即便有再大的能奈,也只不过是在后宫玩弄一些属于女人的权势罢了。可如果一个家族崛起,那整个儿朝堂便又是另一番天地。

    那些借吕良候交出兵权之后对其进行极力打压的大臣,更是暗里存了希望吕曼真的一命呜呼的心思。这是吕家最后的一丝希望,如果也没了,那么吕良候就真的是没有再站起来的希望。

    对于他们的这番心思,吕良候早就心知肚明,却并不点破。

    在他们几次三番进宫来探望的同时,景王爷带着前公主也进了宫来。朝阳公主更是留在贵仁宫守了吕曼两天两夜。

    这个消息一传说,立时有人欢欣。人人都知,贵妃这一次,怕是真的不治了。

    除了朝中大臣,另外一个因为吕曼伤势恶化而高兴的人便是文淑妃。

    对于她来说,虽然吕曼形不成什么威胁,但是对手少一个总是好的。特别这个对方还跟灵舞是同一伙势力,还比自己位高权重。

    一时间,文君柔竟感激起贵太妃的那一刀来。

    ……

    “这个方法真的行吗?”凤舞轩里,弄寒正坐在圆桌的对面与灵舞一起分享那所谓的孕妇餐。

    他问的是吕曼之事,五天过去了,贵妃伤势恶化之事已经传便了朝野。吕家甚至还开门施粥给街上乞丐,又去庙里施了善,只求保住吕曼一命。

    但实际上,吕曼那刀伤已经好了多半,可以下地行走了。

    “姐!”弄寒心里没底,又问了一遍:“这个方法真的行吗?”

    瞒天过海

    灵舞白了他一眼:

    “你有别的招儿?”

    弄寒摇头:

    “没有!”

    “那不就得了。”

    “可是……”弄寒还是有些担心,“这样真的能够瞒天过海?”

    灵舞的一碗花粥吃完,自用帕子拭了拭嘴角,看着弄寒心急的样子,也是无奈地叹了一声:

    “能不能真的瞒过去,谁也说不准。但我还是那句话,没有别的办法,死马,也得当活马医。弄寒!”她正色,“吕曼终究是贵妃,有谁听说过皇帝还在世,贵妃娘娘却醮夫再嫁的?……你姐夫跟你说过那个牡丹和杜鹃的故事吧!”

    听她问,弄寒点头,再道:

    “姐,我明白。只有贵妃死了,她才能真正的脱离皇宫。到时候我再娶一个吕良候的义女,就谁也说不出什么了。而且,就算是有人想说什么,他们也不敢说。因为这个事儿是皇上首肯,德妃娘娘亲手操办的。甚至我还要找机会让吕曼在人前露个面儿,这样就能保住吕家不再继续受人打压。”

    “就是这个理儿!”灵舞赞许地看向弄寒,感慨道:“事过境迁,你再也不是唐拉山上那个毛头小子了。”

    弄寒耸肩:

    “你也不是唐拉山上那个只会烧饭做菜的神仙姐姐了。”

    ……

    第八天头上,孔轩终于携着灵舞一起走进了贵仁宫。

    虽说这宫门不是谁都能进得来,但是各人手下的眼线却是一直都以自己的方式守在了外头。

    孔轩心知肚名,却并不点破。只是好笑地扯了扯灵舞的衣角:

    “你看那个拿着扫帚的,还有那个正抹着石狮子的,一准儿是探子。”

    灵舞无奈:

    “你还有这闲情?”

    “当然!”孔轩不置可否,“既是唱一出戏,总要有看戏的人,那才叫完美。”

    我总不负她便是

    进了贵仁宫,吕良候一家、孔景朝阳以及弄寒已然等在主屋之内。

    吕曼已经由半蓉扶着靠在软椅上,气色看上去错。

    “皇上!”吕良候上前一揖,“一切都准备好了。”

    “好!”孔轩点头,看去还有伤在身的吕曼,却是上前一步,于她面前蹲下。“曼儿,我们小时候有过几面之缘,但是长大了,便也生分了。这几年委屈了你,我无以补偿,今天选择这种方式还你自由,还望你今后不要怪我。”

    吕曼忽就落了一滴泪来,本想抬手擦去,再想想,却任它肆意地流了。

    转头在这贵仁宫里环视,半晌,嘴角一牵,泛起一丝苦笑。

    “住久了,到还真有些留恋。”再看向孔轩,愣了一愣,随即展开如花的笑颜,再拍他的肩——“皇帝做成你这样儿,真够义气!”

    “曼儿!”吕良候出言喝住,“这是皇上!”

    “我知道!”吕曼轻笑,“不过没关系,今天,就当他是灵舞的夫婿吧!”

    “那你就该叫他姐夫!”弄寒好笑地插言。

    吕曼横了他一眼,再看去灵舞,颇有些不甘心:

    “我比你大!”

    灵舞也白了她一眼,指指孔轩:

    “他比你大!”

    几人一怔,下一刻皆是放声大笑!

    灵舞拉了弄寒到吕良候面前,见两人都有些许的尴尬,于是开口:

    “吕伯,你我相识一场,我的为人你知道,怎也不会害了吕曼。我弟虽说年龄小了她一些,但是心肠好,人也出息。这座皇宫终是欠了吕曼的,但至少,要让他们下半辈子活得开开心心。”

    吕良候一脸老泪,想要说些什么,一启口,话却止在嘴边,终化成了一声叹息。

    弄寒冲他深深一拜——

    “不管怎样,我总不负她便是。”

    贵妃薨

    三日后贵仁宫传出噩耗——

    贵妃娘娘吕曼重伤不治,于夜里凌晨时分,薨。

    ……

    一时间,全宫上下皆尽哀悼,阴郁的气氛瞬间袭遍了每一处角落。

    但不包括凤舞轩。

    早在两天前,吕曼便已经被偷偷送到宫外。此时,应该已经坐在前往靖州的马车里了。

    灵舞靠在窗前,看着还扎着孝带的小蝉,轻轻地道:

    “终于又了了一件心事。”

    ……

    贵妃的死,为朝中的反吕派带去了一片欢腾。

    本以为至此,吕氏家族再不会兴起。

    然而,谁都没想到,两个月后,靖州军师柯青带将回京述职,同时,还带回了一名娇艳的女子。

    有碰巧撞见的人传说,那名女子与不久前去世的吕贵妃长得是一模一样。

    柯青对此并不避讳,甚至在早朝中直言道:

    “臣没能赶得回来为贵妃娘娘奔丧,深感愧疚。不久前,臣于靖州偶见一女子,竟生得与贵妃娘娘一模一样。此番将其带回,望以此慰籍吕老将军的爱女之心。”

    此言一出,朝中众臣竟一时间语塞,都不知道这柯青葫芦里头卖的是什么药。

    天下间真有生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吗?

    有人欲进言,脚刚抬起,步子还没等迈出,便又极时地被身边人拉住。那人回头瞪去,却又听得拽他的人轻声道:

    “别逞这个能了,听听皇上怎么说!”

    果然,柯青话闭,孔轩一阵哈哈大笑之后,立时拍手叫好+

    “柯青实在是给朕、也给吕老将军送了一份大礼啊!传朕旨意,将此女归入吕姓,赐名曼儿,是为吕良候义女。承欢膝下,以慰吕贵妃在天之灵。”

    话闭,刚刚那个要站出来劝言的大臣偷偷地抹了一把汗。终于明白,原来这一切,带头儿的,是皇上啊!

    一连串的行动

    次日,前将军府摆香设案,吕良候正式收认吕曼儿为义女。

    众大臣前去观礼,在看到吕曼儿款款而出的那一刻,皆是倒吸一口冷气。同时心里惊到——

    原来如此!

    ……

    吕良候收义女不出一个月,京效丰台大营的兵符正式交到弄寒手里,是为京都总兵!

    对此,没有人能够提出疑义。

    经过西北大漠一战,任何人都看得出弄寒是难得的将才。再加上铁甲军的拥戴,弄寒这个总兵顺利接任。

    直到这时,众大臣才反映过来,一直被认为无亲无靠的凤舞轩德妃,其实是布?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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