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倾城叹:媚乱天下第4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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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倾城叹:媚乱天下 作者:rouwenwu

    是故人,我已经检查过信件,并无异常。”媚溪在门外低声禀报道。

    “进来。”媚流懒洋洋地道。

    光泽放下床幔,媚流从幔帐中伸出手来,将那信接了去,媚溪便悄然退出,一层浓烈的气息,就算是她见惯了风月,也不由得脸红心跳。

    她突然有些想入非非,无情门本是最不在乎世俗之见,对于男女之事,那是如吃饭一般简单,这也是门主为什么仍旧放任妖姬大人远离他的原因,不过她仍旧有些好奇,不知门主有一天突然回来,见到妖姬大人与别的男人这般情景,会不会如世间的男子一样暴怒起来?

    媚流倚着光泽拆开信,上面没有字,只是一幅画,上面画着一个拿着刀的男子将刀*****刀鞘,那男子俊眉朗阔,媚流一望便知,这是廖律。

    廖律也来了吗,他来干什么?

    媚流微微皱,光泽发现了,道:“怎么了?”

    “没什么。”媚流轻笑道:“又收到一封情书。”

    “你的情未免太多了。”

    “多情不被无情伤,痴情由来最情堪悲,人有时还得多情才是。”

    光泽抓着她的手,把她拉到面前来:“女人,你在玩火,知道吗?”

    “知道,那又如何?现在谁奈何得了我?”媚流一声清笑,回眸间,无限孤傲。

    不错,多情与无情的人最不伤,现在确实没有人能伤得了她,光泽一声暗叹,把她搂在怀中,只是碰不到她的心。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七章深宫恨别有因

    有情米行让光泽甚是感兴趣,在他的要求下,媚流大大方方地带他参观了几个有情米行的设施与后备,当他看到有情米行附属的老贻院时,真真正正地对媚流佩服了。  窗明几净的大房子,只雇用了几个壮年阿婶来做粗重的活儿,其他的事,全是老人自己动手,除了料理自己的衣饰起居外,每日的任务就是要四处给有情门宣扬有情门的好,等于是走街串巷。

    “既然你要做好事,为何不索性多情几个工人来照料他们?”光泽指着一个煮饭的老太太道。

    自然是为了防止老年人一点事不做,得上老年痴呆啊。

    “我们无情门是赚钱的,不是慈善的。”她半笑半真地道。

    依无情门现在这样的发展局势来看,赔是赔不了,不过赚也赚不多,都贴在那些孤寡老人身上,还有那些年轻轻的守了寡的少妇们,也在无情门的救助之列,她们要为无情门做各种刺绣活,或是帮工,以此来养家糊口

    “你们,看来野心不小。”光泽参观完了有情米行后,最后下了一个结论。

    “野心自然有,不过不是针对朝廷,王爷可以放心。”媚流边说边对路边一个年轻的公子哥飞了一个媚眼,那公子连人带马差点没栽到炸油锅里去。

    “媚儿。”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唤,媚流一转身,街角处,廖律正一袭松绿长袍,含笑着看着她,手中一把山水折扇轻挥缓带,全然是大璧男子装扮。

    两个女人一台戏,两个男人呢?

    媚流眼前的两个男人虎目对视间,噼噼啪啪地冒出火光,两人女人一台戏,两个男人那是发电机。

    媚流笑吟吟地只权当看不见,情敌相斗,让他们斗去吧,她全不在意,哪怕打起来,她也只是袖手旁观而已,女人,若是控制不了局势,自然得把斗势扑灭在最早之时,若是全不在乎,就是他们打起来,又与她什么相关?

    廖律第一眼便认出了光泽,对光泽微微点头,亲昵地对媚流道:“媚儿,没想到这么巧在路上相遇。这位公子是……”

    光泽淡淡瞥过他,目光投向远处,那姿势分明在说:“你也配来问我的身份?”

    廖律微一抬眉,对媚流笑道:“媚儿,你的哥哥真是一表人才。”

    哥哥……

    媚流与光泽同时被这个词雷到了,好一个哥哥,自发自动地解释了光泽与媚流举止亲密的原因,顺便把光泽与媚流的关系提升与升华到了一个新的、难以企及的高度。

    哥哥与妹妹,多么和谐的关系。

    “滚。”光泽冷冷地吐出一个字,冰寒的目光刺得方围半里之内鸟迹全灭。

    廖律笑笑不理他,对媚流笑道:“媚儿,今日我是来告诉你,我改变主意了。”

    “改变什么主意?”媚流有些疑惑。

    “花自然还是种在土地里好看。要是摘了花瓣,岂不可惜。”廖律看着一个卖花姑娘从面前走过,答非所问。

    “今日不过先打个招呼,等你哥哥走了,我们再聊吧。”廖律含笑看着光泽一眼,那人眼中强烈的杀气与怒意,已经燃烧得天地间一片熊熊了。

    “这个人是谁?”光泽的熊熊妒火已经是炉火纯青,轰轰烈烈爆炸开来的小宇宙,把方圆十里的人畜烧得外焦里嫩。

    “是我的一位蓝颜旧相识呀。”媚流的手在他的脸上轻轻抚过:“男人有红颜相识,女人未必就没有蓝颜相识。”

    “女人就该对男人一心一意,要那么多相识做什么?”他皱眉,极其不悦。

    媚流笑得有些讽刺:“要是女人都一心一意地对男人了,世上哪来那么多知己给男人去相识呢?”

    光泽察觉到她的不悦,站住脚,直视她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希望你能够只属于我!”

    “我此刻不正只属于你吗?”媚流牵着他的手笑道,忽略过他口中的真本意。

    光泽手不自禁地微微用力,把她的手捏得通红,瞪着她的眼睛满是困惑与恼恨,天下间的事目前还没有让他觉得无能为力的,只有她,他不能囚禁她,不能命令她,不能感化她,不能困住她。

    京城中的事算什么,摆平是迟早的事,只是她,让他完完全全没有信心,没有希望,他来,她接待,他走,她不留。

    他不在的时候,她仍旧有她的“蓝颜知己”,他在的时候,她仍旧会想她的“蓝颜知己”,就连那个人的出家,也没有让她被打击到的颓丧,虽然她其实是真伤心,但是她仍旧那么美,美得自私,美得清贵,像一个自私公主一般,傲然独尊,却又该死地让人一头撞进她的陷阱。

    若只是容貌的美,那是迟早能淡去她的魅力,可是偏偏她的思想,她的举动,就算是没有绝世的容颜,也无法让人转开眼珠,他不明白,这个女子,那美艳的身体里,存在的究竟是怎么样的一种灵魂!

    这两天的日子对光泽来说,真是最美好的回忆,如媚流所说,这两天媚流是只属于他的,天天醒来,看着她的睡颜,夜夜拥着他入睡,感觉人生最美也不过如此了,什么东山,什么权势,都见鬼吧!

    他突然明白了父皇当年为什么会那么决绝地杀了那个皇贵妃,当年杀了皇贵妃时,他还小,这事是后来父皇偶然提起的,其他是无意中从嫔妃们窃窃私语间透露出来的。

    记得那一天是他从上书房学完功课回来,仍是到父皇的殿中去汇报功课,父皇正坐在书桌前,居然是在发呆。

    “今天是皇贵妃的忌辰啊。”他道。

    光泽不敢说话,只是低下了头。

    父皇又道:“儿子,爹杀了皇贵妃,明知道她没有错,爹还是杀了最宠爱的皇贵妃,你知道为什么吗?”

    光泽看着父皇,突然想起一句话,回答道:“耽于赌者,必亡于赌,耽于美者,必亡于美,若非断尾以求生,必自亡于缚茧。”

    父皇淡淡点头,道:“后宫的流言你也没有少听到吧?不错,就是这个原因,父皇爱她,而偏偏她是亡国公主,背后的情况复杂……唉,想来她是恨极父皇的。”

    恨是肯定非常恨的,据宫中的流言说,当时皇贵妃自己用了她们那族中的秘药,被赐死后,那尸体一夜之间在皇帝的面前化为清水,后来代替尸体下葬的是一个殉葬的宫女,传说当时还有一张字条给皇帝,说是“今生不幸相见,来世且莫再见!见必为仇寇!”

    后来先帝再也不曾提起当年的往事,也从不去皇贵妃园寝凭吊,直到死。

    正文 第二百五十八章抓不住水晶沙

    女人确实能让一个男人迷了本性,只为她生,只为她死,他一生以国为重,可是与她相守这么短短几日,竟然丧尽豪情,只以她的心思为要,父皇当年下狠心杀皇贵妃一事,恐怕即是意料之外,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他只是王爷,而父皇却是皇帝,若是受制于女子,又将置天下于何地?能下得了那个狠手,父皇果然是一代帝王。

    几乎不想离去,最终还是下了决心,在那个阳光灿烂的早晨,他突兀地提出要走,而且是马上就走。

    “那么媚流送你出城吧。”媚流仍旧是笑眯眯地回答,柔若无骨地倚在栏边,看着茶楼下经过的男子,递出一个个的秋波,一个个的男子骨软筋酥地经过楼下,又被光泽要杀死人的利眼和强大的气场惊得依依不舍地离去……

    “你不问我为什么走?”他拉回她祸国殃民的脸,不满地问。

    媚流笑笑,抓起面前用来盛水果的水晶沙,那水晶沙极其细小圆滑,如沙子一般,略一紧力便由手中倾泄而下,道:“看到了吗?对王爷您,可是像这沙子,抓得紧了,您便毫不留情地甩手而去,不如抓得松一些……”她又轻轻地捧起一堆水晶沙道:“像这样,虽然抓得少,好歹有东西可留下,不至于丝毫不剩。”

    “你是在警告我吧?”光泽了然地盯着她。

    媚流拍拍手中的水晶沙,道:“何必在乎是在说王爷还是在说媚儿?反正男人是的情事,少投入几分,就少伤几分。”

    淡淡地,极其微淡地显出了几分惆怅,随即又笑得比花还艳。

    她倒是比他还决绝,让他又气又怒,却又无处发泄,该死的,她就不能像正常女子一样,哪怕是惊讶地问上一句:“这么快?”也胜过这么冷静地说着“男女间的情事”,冷淡,本该是男人的权利。

    城外草长木茂,百花盛开,迎春依旧开而未谢,杜鹃又满山遍野地点缀着夏日光景。

    光泽用力地咬着她的红唇,直把她咬得几乎双唇红肿,显示出他的怒气:“等京中安静了,你就回京吧!你这个妖精没情没意,不知我这一走,你会不会偶而想想我。”

    “京中几时能安静?看看再说吧。”媚流道。

    座下玉骢骄嘶声声,离人去也,光泽又气又怒地打马而去,尘路上,尘土飞扬,王爷去也。

    媚流毫不迟疑地转身回来,行不多久,前面山路上,一个俊朗公子立在枝头,随着树枝的起伏而起伏,正在遥等她的到来。

    “媚儿。”廖律含笑道,从树上跃下,姿势美妙,落地无声。

    “阿律,你可是说过,花要种在土中才好哦。你是为想来抓我的,还是只是来叙叙旧的?”媚流不避不让,微歪着头问。

    “这么美的花,我怎么忍伤害你?我自然是为了叙旧,怎么,大舅子走了?”他笑道。

    媚流再也忍不住地卟哧一声笑开来:“你真能扯,什么大舅子,你明知他是谁。”

    “不叫他大舅子,难平我心头之妒啊。“廖律也笑道。

    媚流笑着不答,不清楚他的来意。

    廖律走近来与她平肩而走,道:“这么久不见了,你最近好吗?”

    “为君消得人憔悴,如何如得起来?”媚流浅笑着用眼瞄了一眼他的肩膀,突然像个恋人一样跳到他背后,从后面抱住他的脖子,把头搁在他的肩膀上,歪着头道:“阿律,我好想你哦!”

    廖律笑道:“我的肩膀舒服吗?”

    “当然,又宽又厚,舒服至极。”媚流用下巴爱娇地一磕他的肩膀,道:“尤其一想到你的肩膀曾经停过银雀,我就特别想念在龙帮的日子。”

    她笑得无限甜柔,但是眼晴里却闪着丝丝寒光,手一翻,一根金光闪烁的颜杀就贴在他的动脉处:“若不是你,我怎么会被冰蛊所伤?阿律,我真是感谢你,没有你,就没有我的今天呢。”

    她懒洋洋地说话,一阵又一阵香馥的气息扑过他的耳,像情人的间的细语,但是颜杀所凝的杀气与怨恨,却像阴魂一般在,在初夏的阳光正射下,闪着怨光。

    “他出家了是吗?”廖律平静地道。

    “对。他出家了,佛祖都得感谢你,你造就了今天的局面。你知道我好想你吗,想得我心都痛了!龙帮,真是一个好地方,可惜你当日没有在地宫里长眠呢,否则,那么大的地宫,这么英俊的你,你说可有多般配?”媚流的话语含着一种刻骨的怨毒,偏生说话又是那么温柔,好像她说的只是情话一般。

    “有些事,谁也无法预知。”廖律索性托起她的臀,背着她走在小路上,无视抵在脖颈间的颜杀:“谁也无法预知,若是预知了,人间还有什么故事可以说。”

    “说得对,我也无法预知,但是我知道,你现在在我的手上。阿律,你为什么自己要送上门来?偏巧我对你又这么念念不忘。”颜杀一点点地用力,血顺着颜杀的金挺流出,玉手沾了一丝血迹,腥红,黏湿。

    “如果你高兴,你就下手吧。”廖律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一般,一步步走得依旧稳实:“死在你手里,我高兴。”

    颜杀越来越短,他的脸越来越苍白。

    “阿律,你看,今天风景多美,蝶成双,蜂成群,你喜欢这里吗?”媚流贴着他的耳朵轻声道。

    “喜欢,但愿你每次看到蝶与蜂这般双双对对游玩时,也能想到我。”廖律笑道。

    “啧,想得美,我才不要想你呢,你是个大坏蛋,讨厌!”媚流嗔道。

    这句情人间的话,在她嘴中说来,越发让人心也酥了,廖律却踉跄了一下,苦笑道:“我就这么讨你厌?”

    “你真坏,非得让我说这种话吗?”媚流越发婉转了声音。

    血,蜿蜒到了他的领子上,像朱蛇一般的红,她一阵快意。

    廖律苦笑了一下道:“媚儿,我得放你下来了,不然一会摔到你。”

    说罢,他小心翼翼地放下她,却让她踩在一块大石头,仍旧轻松地勾着他的肚子,他面色苍白,那根颜杀,在他的脖颈间,妖美得异常光亮。

    “来吧。”他道:“你恨我,就来吧。”

    那个人出家的事,江湖上已经传开来,相传在那人出家的仪式上,有一个极美的姑娘,大闹法会,此事在江湖传得沸沸扬扬,包括成不德的事,也一并传了出来。

    媚流的声音渐渐低下去,仍旧那么慵懒:“你们龙帮,毁了我一辈子。”

    颜杀,已经刺从另一头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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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花花开始勤奋存稿中,看鲜花的数量,决定什么时候加更!

    正文 第二百五十九章颜不杀总不定

    他仍旧站着不倒,颜杀尖锐的挺尖,从皮的另一边穿出,血流如注。

    “一辈子,那是什么概念?夜夜的思念,夜夜的遗恨,看到月亮就想到‘对影成三人’,看到鸳鸯就想到‘鸳鸯从此不成双’,就是看到酒杯,也想到从此这酒杯也不成套了。就是这么天天的恨,夜夜的恨,想到死为止。你说,你的死,怎么赔我一生一世?”她轻轻笑着,抽出了颜杀。

    半根金簪血染成,一生风雨情苦多,与谁共剪西窗烛,与谁携手共成说。

    她仍是笑着,就着他的锦衣,优雅而缓慢擦去颜杀上的血迹。

    “为什么不杀我?”他道,没有伸手接住流淌的血……

    “你已经死过一回了。”她淡淡地道,颜杀没入她手中,失去了踪迹。

    颜杀斜斜贴着动脉刺破他的皮,那血流得恣意,却与命无碍。

    就是杀了他又如何?

    就像那个人说的,一切都过去了。

    她对他妖娆一笑:“我也嫁过一次了。”

    她回身便走,迎面而来的夏风,把她的薄衣吹得飘飘欲飞,她走得极轻松,似乎要凌空而起一般。

    “门主,妖姬大人来信了。”媚波如今被调回来听候差遣,没有任务时,她总是守在门主身边,这天接到信,见是媚流的笔迹,暗恨得牙痒痒的,轻笑着呈给北藤狂一只蜂鸟,蜂鸟的腿上绑着一个小小的筒,里面便是秘信,蜂鸟是用红线缠足,表明了来信人的身份……

    北藤狂懒洋洋地接过信,伸手处,红衣半褪,结实的腹肌若隐若现,媚波爱恋地注视着他,可惜他的眼里丝毫无她,她暗恨在心,那个媚流究竟哪点好,值得门主这样为她倾倒,这样宠爱她?!

    她媚波究竟差在哪里?

    为什么门主的眼里一丝半点也无她的影子!

    北藤狂似乎没有看到她眼中的妒恨,自顾悠悠地看着来信笑了起来:“这丫头!”

    信上江东的事情已经办妥,再过不久江湖上必然传开有情门的事,她再待在江东是浪费,请门主再给她任务。

    那丫头想是坐不住了,想也是,出了那么大的事,也确实需要事情来分散她的注意力,那日他把她送到江东,她看起来似乎已经很平静,但是那么大的伤口,岂是“看起来”那么简单?最好的办法莫过于把她调到身边来,好好地驯化她,柔软她,但是目前形势不允许,那么用什么事情暂时来分散她的注意力呢?他沉吟着未定。

    “媚波听手下人说,妖姬大人最近与光泽王爷走得甚近,前两天光泽王爷还去江东看她,两人在一起有两天之久,妖姬大人必然是从王爷口中得了什么好消息,以妖姬大人的才干,媚波相信妖姬大人必然是套得了王爷的什么话,让门主这么高兴呢。”媚波笑得很是欢畅,似乎真心为北藤狂高兴。

    “光泽已经回到京城,媚波,你潜入光泽王府,密切探视光泽的行踪。”北藤狂不搭理她的挑拨,径自道。

    “是!”媚波一阵暗喜,这样的重要任务,终于轮到自己了。

    北藤狂冷冷地瞥了一眼她远去的身影,这个媚波留不得了,今后无情门改制,这样的刺儿头,留着只会是祸害,就送去给光泽收拾吧。

    两天后,果然从光泽王府中传出一个消息,一个婢女竟然敢勾引光泽王爷,被王爷当场打死。

    蠢女人!

    她以为光泽王爷是什么人,是好色地见女人就上的人吗,那些王府中的姬妾,哪一个能得到王府的爱宠?都不过一夜的欢好,第二天连王爷的面也见不着的,勾引王爷?恐怕只有媚流那样的女子才吸引得了无情的光泽为之动心。

    关于媚流想要换任务的事,他一直不曾回复,媚流现在的状况,给她什么任务都不好,不如先放着。

    他起身往眼睛中滴入一种神秘药水,那眼睛不久后便变成了黑色,与常人无异,他边走边披上一件常人的衣服,行动行无比洒脱,看得一干媚奴和媚人不住地心中乱跳。

    街上有些混乱,因为现在朝迁几乎半陷于瘫痪,打驾的巡捕不抓,杀人的官府难查,收税的各为其主,常常交上来的税被纳入私囊,饶是曦和与光泽重手整治,依旧见效不大,其实不管是多么的事朝廷,在曦和与光泽的联手整治下,都该收到成效才是,也万不该达到这般混乱局势,无奈这其中有了一个北藤狂和他背后的无情门。

    无情门这些年来早把各官府要员的摸了个一清二楚,如今利用他们的将他们彼此间的关系挑拨地各生异心,再加是安插在内部的北藤狂的手下的有心混乱,终而得就今天的局面,边疆已被突破十城,但是朝廷可用之将却暴毙的暴毙,重病的重病,只能依靠前线的将士浴血奋战来维持后方的安定,然而税收却总是在半路上别人劫走!

    大璧已经乱了,饶是曦和与光泽联手坐镇,无奈无情门布署已久,岂是一朝一夕所能平定。

    “救命啊!军爷,你们不要抢了,这是我们家最后的活路啦,求求你们!”

    “滚!”

    几名粗暴的军士在路上抢了一个卖菜老人的菜后,哈哈笑着扬长而去,不远处,巡街卫兵视若无睹,反倒在隔璧酒铺喝起了霸王酒。

    北藤狂冷冷地笑了,暴君,你看到了吗?

    你杀了的皇贵妃的儿子,在给他娘报仇呢,你杀了我一个娘,我就要你千千万万的百姓和将士赔我娘一条命!

    你杀我娘数百族人,我就杀你苦心培养的名士精将!

    你毁了我娘的一生,现在轮到我来毁你的江山了,我要你亲眼看着你一心所维护的江山风雨飘摇!

    正文 第二百六十章美人拼英雄梦

    “铛!铛!铛!”后面一阵喧哗,他回身看去,吹吹打打的一队迎亲队伍从眼前经过,大红的花轿,低低的帘子,看不见新娘的容貌,他突然想起那日媚流的新娘装。  那日,她真美,可是她是为别人披的新娘装。

    眼前迎亲队伍前的新郎笑得合不拢嘴,偷偷地向花轿瞄,眼底里的满足与自豪不住地洋溢在脸上。

    他突然心里一动,一种无法抑制的思念浮上心头。

    除了报仇,自己要的是什么呢?

    江山?这种束缚人的东西,他才不要。

    权势?他是无情门主,想要什么有什么,哪怕要江湖上乱,也不在话下。

    美人?

    美人!

    他想得太入神了,犯了一个致命的错,他忽视了周遭的杀气在浮动,一双冷厉的双眼在暗处盯着他,他没有发现。

    他的眼中只有那张少林寺中含笑带泪的脸。

    “久违了,北藤门主。”一个高大的人影出现在他的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四名大汉呈包围状,散开来,五个人似乎闲散地站着,却暗劲浮动,已经把北藤狂包围得严严实实。

    北藤狂一凛,竟然是光泽王爷,他依旧是王爷的服饰,黑底金蟒在阳光下闪着冷光,张牙舞爪地向他无声咆哮。

    既然已经被认出了身份,他便不再推诿,笑道:“王爷!许久不见了!”

    “北藤门主在京城这么久,小王对北藤门主心向往之,小王有意请门请移驾府中一叙,不知可有此荣幸?”光泽拦在他面前,冷眸冷脸,气势逼人。

    北藤狂眼睛一扫,五名侍卫紧紧贴着他,而无情门的人在远处若无其事地行走,四周暗流涌动,再远处,层顶上,隐隐约约全是刀光剑影,箭林攒密,收回眼睛,眼前光泽王爷手闲闲地袖在背后,蓄劲不发。

    北藤狂知道单是眼前一个光泽王爷的武功便不太好对付,再加上这么多的高手,想要轻轻松松全身而退,那是不可能的事了。唯今之计,便是先让门中人退去,不要暴露出来。

    他自恃武功高强,行动向来狂放不羁,并不特意掩藏行踪,倒是门下力量与密布暗点不可外泄。

    他长声笑道:“能让光泽王爷亲自请在下喝茶,真是幸如何之,那么就走吧!早闻王爷府中佳丽如云,不如有没有这个荣幸一亲芳泽!”

    这句话透过他的内力远远地传开去,传到无情门人的耳中,无情门人若无其事而不露行迹地渐渐散开去。

    轻薄到了王府府中的姬妾,这是对王爷的大不敬,身后的侍卫大怒,刀往前一顶,北藤狂劲力到处,那刀剑反弹了回去,光泽不动声色道:“要是北藤门主喜欢,就送你几个又何妨!”

    光泽王府内,院中几盏清茗,厨子用瓜果拼成一幅美人图,呈于汉白玉桌上供人食用,那美人含笑未笑,衣带飘拂,雅丽无比,逼真无比,足见厨子令人惊叹的技艺。

    北藤狂瞥了一眼道:“此画中人真是眼熟。”

    “不正是你们无情门的妖姬吗?”光泽拈起一片美人的衣服上的蝶翅巧果放进嘴中,道:“我以为门主一眼便能认出。”

    “我们无情门的妖姬?怎么跑到王府的果盘中来,我向来叮嘱她不得与朝廷中人来往,谁知她竟私下与王爷结识。”北藤狂更加若无其事,伸手也拈了一片美人的衣服上花饰放在手上把玩:“想来与王爷的关系很不错,竟然让王爷把她画得栩栩如生,让厨子也做得这么逼真。”

    “是你让她刺杀皇帝的吧?”光泽轻轻一句话,挑破虚假的和平表象。

    “不错。是我。”北藤狂看了一眼草丛,树上,花后墙头,甚至玉石桌下隐藏的机关,闪过一丝阴冷的笑:“今日是来算总帐的?否则这样的阵势可不像是对待宾客。本座闲谈时不喜欢有眼睛盯着,叫他们下去,我要是想走,没有人能拦得住。”

    “痛快!”光泽挥手把人都挥了下去。

    人都走散了,只剩下北藤狂与光泽两人对峙,光泽看着他,盯着他的眼睛,道:“为什么!”

    “为什么,本座高兴!”北藤狂一甩头,黑得如黑的长发桀骜不驯地在风中飘扬出一道厉色的黑芒:“天下大乱,本座最高兴!”

    “我见过你。”光泽点头道:“在我回京的那天我在城外的路上见过你,一个人形貌可以变,但是他的气息却改变不了。”

    “哦,我以为我掩藏得很好了。”北藤狂佩服地道:“你果然不愧天下大监察之称。”

    气息是改不了的,但是高手可以通过改变自身的气场来改变一个人的气息,这种气息不是种气味,而是一种人所固的类似气场的东西,而光泽能从他已经掩饰掉的气息中再认出他来,不可不说是高人。

    “你是掩藏得很好,可是天下间还没有什么事能瞒得过本王!你们的妖姬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时,我便知道这个女子不简单,幸好她无心与皇宫,否则那时必定为我所杀!”

    “时至今日,你却对她情有独钟,甚至不远千里去寻她。”北藤狂冷笑:“我便替她多谢你!”

    他的手勾住美人拼盘的一边,要美人拼拉到自己面前,另一只大手斜刺里伸来,勾住了美人拼的另一边。

    “你有什么资格代替她来谢我?”光泽冷冷地把话顶了回去。

    气氛出现了一丝缺口,登时变得剑拔弩张起来,美人拼纹丝不动,两个男人的手也纹丝不动,扣住盘子的两边。

    “咯!”汉白玉桌出现了一丝裂纹。

    两双眼睛平静相对,仍旧不放手。

    “她是本座的女人。”

    “她是本王看上的女人。”

    互不相让,暗地较劲,内力到处,汉白玉桌的裂纹越裂越大,最后,随着一声崩响,汉白玉四分五裂,化为碎石,美人拉却仍旧完好无损,被两只手勾着悬在半空中。

    两人一动不动,光泽的额头出现了一丝青筋,北藤狂面不变色,冷讽道:“王爷好功力,不过天生贵人命,江山在手,富贵不愁,因此想要练成绝世武功,这恐怕不太可能,比不得本座天生江湖命,对的都是武林中人,我看王爷还是放手的好。”

    “不错,论到功力我逊你一筹,但是你以为若是打倒了我,你也能出得去吗?”光泽冷笑。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一章倾天雷巨龙斗

    形势很明显,若论武功,光泽比不过北藤狂,但是就算北藤狂把光泽打败了,自己也已经损耗很大的力量,想要从戒备森严的王府毫发无伤地出去,那也是不可能。

    “如此生动的一盘拼果,悬在空中掉下来多可惜。”就在两人拼内力之时,那拼盘突然凌空而起,一只载着玉戒的手,稳稳地托住了果盘,黄袍金龙,宝冠明赫,正是曦和。

    北藤狂与光泽相视一眼,同时收功,看着他手中的美人拼,北藤狂笑道:“我都不知道本门的妖姬居然引得皇上与王爷如此垂青,这样可怎么是好,不知皇上与王爷哪位更能抱得美人归?”

    “你觉得她会和谁走?”曦和淡淡地回了一句,三个同时沉默了,知道这是个无解的答案。

    图中的女子笑意盈盈,带着几分顽皮与冷情,顽皮得让人捉不住她,冷情地让人心生绝望。

    “不知王爷今日布下这个局究竟有何用意?”北藤狂道:“莫非只是来让本座欣赏贵府的厨子的高超手艺?”

    曦和轻轻一送,姿势优美地把美人拼飞送到碧波池边的花石台上,三人围着那个美人拼重新坐下,曦和道:“当然不是为了一个女子特意有劳阁下大驾,只是想请问阁下一句话,阁下究竟想干什么?”

    “干什么?我以为皇上与王爷应该很明白了,媚流违背我意不曾刺杀你,否则现在你已经是个死人了!”

    “放肆!”光泽大怒:“你大胆!”

    “大胆?呵呵,我以为我有资格说这个话!若不是当初死那个昏君,现在坐在皇帝宝座上的人,该是我!”北藤狂一句话震惊君与王,皆是惊得呆了,万万想不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样大逆不道,这样隐含深意,这样饱含阴谋的话。

    曦和的眼睛瞬间锐利无比,像寒夜中的龙泉宝剑:“你,是什么人。”

    君与王同时站起来,盯着面前这个黑发黑眸的男子。

    “你们,可以叫我一声,皇兄。”北藤狂淡淡地道。

    “放肆!”光泽大怒,长剑出鞘,直指北藤狂,北藤狂略一偏头避过,光泽举剑再逼冷笑道:“你得了失心疯么?你以为你是什么人?”

    “当!”北藤狂回剑交击,两剑相交,激起电火之光,光泽招招下死手,绝不容情,旁边有曦和掠战,外面侍卫环护,若是杀了北藤狂,至少去一个强敌。

    北藤狂一边挡去光泽的攻击,一边对袖手观战的曦和冷笑道:“你们可知道那个被处死的莲皇贵妃!”

    一句话犹如惊天震雷,将光泽的攻势顿时削缓。

    莲皇贵妃,那个因为偷人还生了孽种的皇贵妃,她被先帝处死后,先帝下令封锁了一切有关于她的消息,包括她偷人,她生了孽种的事,曦和与光泽当时只能从嫔妃们私下密谈间,捕捉到几分当时的刀光剑影。

    “你是她的什么人?”曦和这话不过是要一句肯定回答,事实已经如此清楚。

    三个人的面色极其凝重,暴风雨暗蓄于天边,越来越黑,黑得像墨泼一般,这墨越来越浓,渐渐地倾覆了半边天空,三个人屹立不动。

    “我说了,你们可以叫我一声皇兄。”一声雷鸣,一个响雷打在天空,他们却剑不离手,浑不惧雷劈之厄。

    “有何凭证?难道就凭你一句话?”曦和冷笑道:“想当皇帝的人多了!”

    “我就是我,何须凭证,我是来为我母亲报仇的!那个昏君杀了她,我便乱他的天下!我要他后悔莫及!当皇帝?那个昏君的东西,我恨不能一一毁去,他的帝位,我从来不屑!若是我要当皇帝,你以为当初媚流杀你,我便不会再派别人来吗?我要毁的,是天下!”北藤狂一字一句里,透着刻骨的仇恨,眼睛冰冷无比,盯着曦和与光泽却似乎透过他们,怒视着那个杀人于一夕的昏君!

    “轰!”一声炸雷从天而降,将花园中一棵参天古木劈成了两半,大雨倾盆而下,雨中,三人依旧不动。

    “你疯了吗?”曦和怒道:“究竟你也是大璧皇朝的子孙!”

    “大璧,子孙?我不是他的子孙!那个昏君的江山,也该换换血了!”大雨落处,他的头上脸上渐渐有了一层黑色晕染开来,流过他的脸,他的脸阴狠得像妖物现世,在曦和与光泽惊讶的目光中,紫色的发丝渐渐清晰,最后,那深紫得华丽的颜色,终于在大雨中,披散在他的身后。

    “就是因为这头发,就是因为这眼睛!”他指着用药水变了色的眼睛。

    那个无情的父亲狰狞煞气的脸,母亲的绝望与愤怒的眼神,在眼前在眼前不住交替着,他道:“你们去死吧!”她说:“这个皇宫里的人是鬼!”他的绝情,她的恨,在暴风雨中,被一一得催发到了极点,那个护送他出皇宫的侍卫,被追兵砍上几十刀,嘶叫着叫他快跑时的情景在眼前一一浮现。

    他的声音冷冽无情,像刀子刮过玻璃,在风雨中,他的声音穿透一切风声雨声,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帝位我不要,我就要乱了他的天下!”

    暴风雨中,那血腥宫庭往事的一幕,在尘封了多年后,揭开了带着血痂的封泥,又带起了新的血雨腥风!

    暴风雨中,帝与王携手而战,三个大璧子孙手足相向,天地间一片雷狂雨鸣!

    双剑合璧,帝与王的联手威力无伦,划出一道又一道剑光巨轮,任是北藤狂的绝世武功,终究也破不了这样的联杀,他的剑如巨浪涛天,不住地砍断雨线,雨在他的剑下被歪歪斜斜的斩作了无数断。

    狂龙巨斗,天上雨狂风骤,地下剑光血影,似乎没有人考虑到只要一道雷就可能让三只巨龙瞬间死于非命。

    “啊!”北藤狂身前中剑,被击出数丈,口中鲜血狂喷。

    正文 第二百六十二章莲贵妃浅滩龙

    “投降吧,只要你束手就擒,自废武功,朕就封你为王,让你与曦和同列,永享富贵,绝不加害。 ”曦和居高临下,无可商量。

    优厚的条件,再加认祖归宗的引诱,再加上帝王的承诺,应是无可匹敌的天降之机。

    “先帝子孙?哈哈哈!”北藤狂仰天大笑,事已至此,他仍旧狂傲冷邪,丝毫不为面前形势所忧。

    以剑拄地,北藤狂勉强忍住心口不住翻涌的气血,冷笑道:“我早就已经不是大璧子孙,谁稀罕当那个昏君国家的王!”

    “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么你是想要死在今日?你死了,对我们却是件大好事,至少我们可以哥儿俩独享一道美味。”曦和的眼睛瞄那大雨中蓄满雨水的美人拼,美人拼却已经在雨水中浮成了一块一块的水果与水果粒,再不成样,谁也得不到了,他一怔,不由得苦笑:“其实你就算活着,有些东西你还是得不到。”

    北藤狂擦了擦嘴角的血,勉强提起一股气,浮起一个诡异的笑:“你们以为今天就能置我于死地?”

    “院外有皇帝的亲龙卫与我的暗龙卫,还有弓箭手与刀斧手。”曦和淡淡地道。总的来说,今日的光泽王府已经是一个只进不出的监狱。

    北藤狂毫不在意他的被困,但对于帝与王的联手竟然正好克制住他的武功感觉诡异,他沉声道:“你们的武功是谁教的?”

    “庄未。”曦和看着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出来。

    北藤狂瞬那间屏住了呼吸,“庄未”!“庄未”!

    他的师父。

    为什么也是曦和与光泽的师父!

    曦和一步步走进,龙袍贴在身上,随着他的步动而起伏,更似咆哮欲飞,他的笑容奇异,道:“你难道从来不觉得奇怪,为什么你能那么容易就进了无情门?”

    北藤狂瞪着他,这些年来想到当初入无情门的情形仍时常觉得有些怪异,为什么那个庄未会在后面追兵快要追上之时出现在他的面前,然后把他带到无情门后,又抛下一句:“你要么死,要么做我的后继人。”

    答案就在几步远,就在那个龙袍人的口中。

    曦和道:“那无情门门主庄未,本是先帝安插在无情门的耳目,后来当上了门主。”

    “为什么?”北藤狂的声音嘶哑,双手不住颤抖。

    “你的出走,是先帝有意造成,他临终前把一切曾秘密告知于我。”曦和道:“他说他欠了你和莲皇贵妃的,他生前从未去凭吊过莲皇贵妃,不是因为他无情,是因为他无脸。”

    光泽惊讶之极,万万没有想到事情竟然隐藏着这样的真相。

    又一声巨雷在头顶炸响,金剑在手,实在找死,北藤狂突然冷笑着站起身来,道:“他无脸,他确实是无脸,他根本没有人性!废话少说,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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