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叹:媚乱天下第48部分阅读
倾城叹:媚乱天下 作者:rouwenwu
要随风而去,他简直无法说清自己的感觉,那像下一刻就要失去她一般害怕!
他要把她带回人间世界,用世俗的一切东西来迷惑她,所以用了人间的丝绸来裹住她,用了人间的首饰来坠住她,用了人间的美食来诱骗她,用了人间的男女极乐来堕落她!
如果可以,他还想用他的情来束缚住她,可惜,就是在这一点上,她现在已经没有命门可把。
不知道这一次的计策能不能成功,能不能引得她也为他动一动心。
长长叹了口气,为她盖好被子,他现在能做的就是每天让她累到极点,然后让她夜里再也无法醒来瞪着黑夜到天亮,这样,起码她属于他的时间会长一些,梦里不会别的男人来抢她的思念。
两天后,北藤狂点兵发,原来一身火红的衣装现在已经被一袭金甲戎装所代替,火焰状的头盔上,一只苍鹰振翅欲飞,媚流看到这一身打扮的北藤狂时,不由得也愣了愣,他竟然如此适合戎装!
媚流出现在校练场,男装的她,俊美无俦,最是沙场上的一个美景,光泽领着她走到北藤狂面前,北藤狂深深地望着她,说了一句:“一切都是为了你!”
说罢,他回身,振臂高呼:“必胜!”
“必胜!”众军回以如雷的高呼!
“必胜!”他气如洪钟,直上云空。
“必胜!”众军振奋异常,隆隆如滚雷。
以酒祭天,总帅北藤狂将军与光泽王爷互揖为礼,这也正式向世人昭告了北藤狂的尊贵地位,连王爷都只能与他平起平坐,底下人就更得尊敬万分了。
“愿将军此去马上成功!建不世之功勋!”光泽持酒相敬,正色祝祷。
“请王爷拭目以待,来年此日,本将将率同去之弟兄,将敌首奉上以谢天下百姓!”北藤狂也正色回道。
“吼~~!”众将士们更加热血沸腾,对这位新将军充满了期望。
光泽眉头一挑,临行语中将军必会表达对皇帝和历帝皇帝的忠心,北藤狂却将效忠的对象换成了“天下百姓”,表明他这场战不是为皇帝打的,而为了在下百姓,一言之间,瞬间收拢了所有热血男儿!
“记住,在我未回来前,不得动她!否则我必灭你大璧!”酒杯狠狠一甩,四溅的酒花瞬间没入地下!
“如若食言,有如此杯!”酒杯顿成碎片,酒水从他的手中迸出,两个龙子这一眼间,交换了无数他们私下时里的誓约。
北藤狂的眼睛扫向媚流,由于女子不得上校场,因此媚流也是一身戎装打扮,小巧的盔帽下,一双明眸如天边的启明星,照亮他此行三千路遥,一身戎装却让她显得英姿飒爽,毫无俗气。
他打马来到媚流面前,居高临下俯视,“捷报传来日,还望子归心,何必封裂土,只为尔裂衣!”他咧嘴一笑,声音小得只让她听到,那话中微带的不正经的话,让媚流脸上薄红,这着隆重的场合居然也这么无耻,忙大声道:“望将军一去旗开得胜!”
一只大雕飞掠过沙场,“哈哈哈!”北藤狂仰天大笑,突然从马上飞跃而起,手持一支长箭,劲力发出,长箭自他的手中如劲弩一般向大雕射去,箭穿体而过,大雕掉入尘埃,将士们更加振奋不已,有哪些武功高强的大将,何愁此去敌寇不除:“嗬!嗬!嗬嗬嗬!”此起彼伏的声音震天响,豪情壮志更激昂。
“出发!”北藤狂最后看了媚流一眼,长鞭一抖,五万大军踏起连天的黄雾,滚滚往北去。
前军前行,后军随队,前锋中军和后卫,一队队地开拔,媚流淹没在一片黄雾中,突然觉得心也沉了几分。
这种出征的气氛太过苍凉豪气,不是她一个弱女子能担当。
也只有男人才能经得起这般厚重的战场氛围吧?
那些个龙之子,才经得起雷吼马踏地动之战场杀戮之气。
“走吧!”光泽一眼看着媚流怔怔地望着大军离去的背影,道。
大军已经走得看不人,远远地只见黄沙滚滚,
“走吧,人已经走了,我想你要说的话,昨夜已经说完了吧?”光泽站在她的身后,略嘲的话语响起在这城外的大校场。
是的,该说的话,昨夜都已经说完了,说便是不说,不说便是说,因为北藤狂把满腔的话语都化作了可见的行动,昨夜,是一夜的颠倒狂乱,充满了她的尖叫与他的嘶吼。
“走吧!”光泽冷冷地又说了一遍,从那日光泽王府的对话后,他便对她一直冷淡不已。
但是一阵肃杀的秋风袭来,他仍旧解下身上的外袍,披在了她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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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零五章黄沙漠儿女情
媚流默默地搭住他的外袍,外袍上犹带着他的体温,蓝天依旧,初秋的风却骤然肃杀起来。
“你们,达成什么协议?”她突然道。
光泽看也不看她,道:“与你有什么关系?走吧。”
媚流微笑了一下,道:“自然是没有关系,不过好奇,可千万不要拿人来当筹码呀。”
“自然不会,男人要的最终是天下,这不是你说的吗?”光泽瞥了她一眼,面上漠然,看不出表情为何。
媚流点点头,道:“那就好,我可不想被人当成了赌注。”
虽然北藤狂不说,光泽更不会说,不过她还是感觉到了一些怪异的气氛,北藤狂临行前对光泽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北藤狂与光泽之间有什么事是需要瞒着她的?
虽然这话有些自大,不过她还是把话说在了前头,她媚流是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人,不接受别的男人把她当成赌注,她是人,不是物。
光泽的手推在她背上,要走离开,不让她再站在这个满是黄土的旷大校场上,媚流正要骑上马,地上的大雕突然扑扇翅膀动了起来,媚流一眼望去,地上的大雕已经醒来,睁大着眼睛正在不住地扑楞,媚流咦了一声,难道北藤狂还有失手的时候?
北藤狂一个示意,一名侍卫拾起大雕送了过来,媚流一看,那支箭是穿体而过没错,不过却避开了要害部位,留了大雕一条命,媚流微微松了一口气,刚才看到北藤狂徒手射雕,心然有感于他的武功高强,不过对于他射死一只路过的大雕仍觉得有些不喜,北藤狂早知道媚流的心,因此手下留情,既振奋了人心,也安慰了媚流。
“他倒是会讨好,既讨好了你,又收拢了部下的心。”光泽看了媚流一眼,道,那个男人对媚流确实是极用心了。
那只大雕怒目瞪视媚流,眼中是不屈的傲气,虽然落在敌人的手中,却仍旧骨气铮铮,绝不妥协,媚流看着它的眼睛,突然有些轻颤,它此刻不正是像如今的自己吗?
那时她刚来这个世界时,自以为有了前世的人生经验,于这个在她看来依旧蒙昧的世间应该是过得如鱼得水,可是生活却频频地欺骗玩弄了她,她不是也这个表情吗?
怒视周围的一切,不屈地反抗着,追求着自己的自由!
直到如今她仍旧不肯屈服于命运的安排,她不肯让别的男人来安排她的去处!
抱住大雕,“小心!”光泽突然伸过一只手来覆在媚流的手上,那大雕已经怒然啄住的手,留下一个浅浅的血洞,媚流唉了一声,抓过他的手道:“呀,流血了呢!”
说罢,不等光泽动作,便覆下了头,吸住了那个小血洞。
柔软的嘴唇,在他的手背上一阵阵吮吻,一下一下,时而放松,时而紧窒,让他这些天来武装得有些硬的心突然再一次崩溃,这样的女子,岂能让与别人?
哪怕让那个人死!
冷硬的眼神柔软下来,看着她小小的头盔下显现出的一丝洁白的脖颈,上面覆着一些小小的金色茸毛,让他突然起起一句诗:“臻臻其首,贻我婉婉,可贵,愿与执手”,他愿意她执手,只是她是否愿意放下她所要的,与他同履人间?
媚流吐出了嘴时的脏血,道:“怕雕的嘴不干净或是有毒,我就帮你吸了脏血,回去让太医给你好好敷个药吧。”
“我哪里那么娇气,这点小伤我还不放在眼里,男人的皮肤上留点疤痕没什么要紧,不像你们女孩子得好好保养着。”他道。
媚流也不说话,很快掏出随身的药粉,撒入伤口,伤口很快凝结,然后取出自己的帕子给他扎伤口,若是寻常伤,当然没有什么,不过雕儿天天吃的是野食,有时甚至也吃毒蛇,万一是只刚吃过毒蛇的雕,那问题可就麻烦了,好在伤处血色鲜红,看来是没有问题。光泽是完全不把这样的小伤放在眼里,但是她为他专心忙碌时的表情让他极享受,他也不说话,任由她处理伤口,任她细嫩的指头不住地在他的手上抚来触去。
媚流把光泽的伤收拾好后,回过头来看不驯的大雕,她伸手在大雕的头上柔柔地抚着,道:“乖,我帮你治病,治好了你就能再飞了。”
说罢,对光泽道:“借你的剑一用。”
光泽不用她多说,长剑出鞘,一下削去了露在雕儿身体外的箭簇,伸手抓住了雕儿的头,媚流用力一拔,雕儿剧烈扑楞着,尖爪四抓,光泽皱着眉,把雕抓了个结实,媚流同样给雕上了药,嘴念念有辞,光泽仔细一听,哭笑不得地发现她在对大雕说:“雕儿啊雕儿,你知道足吧,你居然和当今王爷同用一种药,而且同让本姑娘来服侍,你和王爷都是上辈子积德啦!”
光泽瞪了她一眼,见她收拾好了,便道:“行了,剩下的就让这只积了德的大雕回我王府去让太医诊治吧。”
“好啊,那就有劳王爷了。”
光泽于是让人把雕带抱走,经此一事,两人的气氛缓和了不少,光泽把媚流托上马,边道::“他走了,你打算去哪儿?”
媚流偏头想想,暂时也没有答案,只道:“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也许,去江东吧,谁知道呢?驾!”
两腿一夹,策马便奔,光泽随后飞身上马,一白一黑两道身影风驰电掣转眼也消失在校场上。
“我们来比赛,看谁的骑术更精!”媚流的笑声在原野上飞出很远很远。
“好!看谁的骑术更精湛!”光泽一踢马肚,飞也似地追了上去。
原野莽莽,林沙漠漠,大军北上,天下风云,儿女情长,英雄气壮,此一去,天下与谁。
美人的笑声在大地上飘荡,前方的战事一日紧似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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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零六章真大帅亦心思
千里飞骑到边关,飞骑未等马停稳便飞身直奔御前。
“皇上,朝中急报,北藤门主已经拉下了北面三国的战事,于五日前开拔往高棒国战线!”
“很好,传令下去,收拢对北面他三国战线,另外由齐将军统领七万大军前往交由北藤狂支配!”
令箭一下,将军交接领兵,即日起程前往与北藤狂会合。
“越来越有趣了,哈哈哈!”曦和站在地图前,君临天下的气势毕露无遗:“倒看看这一场战谁负谁赢!”
这一场战,指的不是与红日国的战争,而是他与北藤狂之间的较量。
倒要看看,若是当年父皇以他为帝,他能不能独当一面?若是能得北藤狂投诚,对大璧不用说都是大好事一件,可是北藤狂那人不是那种愿为人下的人,如果最后还是不能为我所用,与其贻祸大璧,不如除之后快!
此时的征程中,北藤狂也狂野地笑了,三个人的战争,自然谁也不会掉以轻心,杀机,在默契中滋生,你可杀我,我也可杀你。
“昏君,这就是你当年杀我母亲的下场,我必要让你大璧四境不安。”他冷冷一笑,道:“南齐,那些部将你好好监视,动了什么手脚,都给我记住!”
“是!”南齐转身便派人密切监视那些将军,这些将军自然仍旧不服北藤狂管,北藤狂得收他们的心,也得防着他们的手。
北藤狂注视远远近近起伏连绵的群山,群山起伏起,幻化成了她完美的曲线,不过几日,他已经思之欲狂,不知道那个无情的家伙,会不会偶也也思念一回远征的他?
不过根据他的经验,此时的媚流八成正在游山玩水,不要说想他,就是连他的半个影子都不会去念一念。
好在,不但不会念他,京中那个光泽,也休想走近她的心半分,媚流是何等样人,他太理解了,她这辈子就是认准了那个玉睿,其他的人,对她再好,她也可以当作没有看见。
她只有一颗心,给了那个玉睿,他也只有一颗心,给了她,他自一出生,前五年在皇宫中受尽世人呵爱,可是五岁那年大难临头,母亲惊恐心痛的眼神再竭力掩饰也瞒骗不了他,随着年岁的增长,他渐渐知道,世间唯一爱他的,就是自己的母亲,如果母亲舍得下他,她本可以和他一起逃出宫外,可是她舍不下,她怕她走了会让宫中的人发现而追来,所以命令亲信的侍卫保护他,自己留在宫中引开那些人的耳目。
母亲,他不是偏执狂,非要把天下搅得一团糟,然而每每想到母亲送走他时心痛担心的目光,真如刀割一般难过,他记事,母亲的一切温柔绵爱他都记得清楚,在无数个疯了一般练武的日日夜夜,母亲是他唯一的安慰和唯一的目标,报仇报仇!
女人的身体,他接触过许多,环肥燕瘦,哪一个不令人着迷,在他的眼中却如不过一具具漂亮尸体一般,只有她,让他不经意间付出了他的心,她是除了母亲以外,他爱上的唯一一个女子。
“媚儿……”他微微一笑,扬声道:“赵青刚!”
赵青刚是他这些日子以来收伏的一个副将,对军中形势甚是了解。
“末将在!”
“把右将军上次成亲的事给本帅讲讲!听说右将军的老婆可是厉害人物,本帅倒想听听这么个厉害的右将军为干什么会对老婆如此畏惧!”
“是!”
谁说男人不八卦,在军中不得随带家眷,各将军家中的一些奇闻秘事便成了此刻男人圈的调剂,把家常事一拉,关系很快就近了起来。
此时媚流,正在光泽王府中探视那日受伤的大雕,光泽王不在府中,上朝摄政去了,媚流就是故意在他不在府中时才来,光泽王府中的人早知道王爷对这位姑娘心心念念,媚流到光泽王府中来,次次受到殷勤接待,简直把她当成了女主人。
她看着面前跪着的一个姑娘,不过十岁左右的年纪,小小瘦瘦的个子,跪在地上紧张得直发抖,她身边的嬷嬷怒目而视,面对媚流时又转成了一副谄媚笑脸。
“媚流小姐,这个丫头不知好歹,竟然坐在王爷的宝座上,这样的事,若是不管,岂不是让后来的丫头都大胆起来了?”
“小姐,救救我,救救我!”那丫头吓得扯住了媚流的裙角,叫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在打扫收拾书房的时候,不小心滑倒,刚好趴到宝坐上去的,我不是故意的!”
“不小心,哪来那么多不小心?今天你不小心,明天我小心,这事就算过去了?还有没有规矩了?你以为王府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这里是光泽王府,不是你在外面的孤坟土墓,任你想踩就踩,想玩就玩!今天你玷污了王爷的宝府,不管有意无意,媚流小姐,依王府的规定,这是杖责关闭之罪!”
王爷的宝座,岂是一般人能随便坐?
不要说坐,就是往宝座上呼吸略重了点,那也是大不敬之罪!
本来这样的事,根本不必要经过媚流小姐,连府中的大总管也没有必要知道,直接关到王府刑房去就是,可是这个丫头机灵得很,一听说要抓她,飞也似地跑到找媚流小姐,媚流小姐又怎么样,又不是王府的正主,不过是看在贵宾的份上,给她几分面子,叫一声小姐罢了,再说这位媚流小姐美则美矣,却不是出身名门,不知来路的女子,凭的全是美色勾了王爷的心。她在心中暗暗不屑,话中那句“你以为王府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便是影射媚流来路不正。
媚流含笑不语,她又不是女主人,哪有那个资格和心思替人家管家?不过这个小姑娘哭得可怜,让她动了几分怜悯之心,正想着如何稍微给她求个情,没想到这个不开眼的嬷嬷又一次踩到了她的痛脚,她最恨狗仗人势的下人,嬷嬷便展示了这方面的卓越才能,这却不能说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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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零七章王爷府代主职
又饮了一口茶,那花园中初起的秋风吹得地上寒飒疯的,那姑娘跪在地上的身影顿时显出了几分单薄,相较她旁边的人高马大,一脸凌厉嬷嬷,简直像是巨树与弱草一般对比鲜明。
“这事本不归我管,我也不爱管……”
说到这里,她的话略停顿了一下,果不其然,嬷嬷马上说话了:“是!是!媚流小姐是王爷的贵客,哪有让贵客伤神的理!死丫头,还不快滚下去!”
一会下去,我要剥了你的皮!
恶狠狠的眼睛把她没有说出来的话,向小姑娘传达了个完全。
“小姐……”小姑娘绝望地松开了媚流的手,被身后的几个媳妇子拉住后领,眼看就要生拉硬扯了下去,媚流突然柳眉一竖,杯子重重一顿,怒道:“放肆,程嬷嬷,你好大胆子!竟然敢抢本小姐的话!谁家的规矩让你在主子没说完话之前就插嘴!”
程嬷嬷吓了一大跳,反射性地跪了下来道:“小姐饶命!我以为小姐话都说完了!一不小心……”
“哪来那么多不小心,你以为光泽王府是什么地方,说不小心就算了?还有没有规矩了?管事的公公呢?叫他来。”
今日不给你个印象深刻,你也不知道媚流小姐是什么人。
管事的公公很快便到了,媚流把刚才的话略提了提,道:“管事公公,您自己看着办吧。 ”
一个媳妇马上上前,把刚才的事详细说了一遍,特别提到刚才影射的事,管事的也是从宫中培训出来的人精,见状,马上躬身道:“这事自然不劳媚流姑娘亲自动手,交给小人来办便是。小翠珍虽然扑上王爷宝座,按理当杖责刑闭三日,不过人还小,程嬷嬷不该把打扫王爷书房的重任交给这么小的孩子,所以,依小人看来,小翠珍训饬一顿以戒下次就是,程嬷嬷办事不利,服侍不周,杖责二十,刑闭三日,不知小人这番处置,姑娘认为可妥当?若有不妥,还请姑娘指正。”
“不必指正,你处置得很好。”媚流说罢站起身来道:“这大雕也痊愈了,以后我也就不来了,这些日子以来麻烦公公的照顾了。”
“姑娘哪里话,这是小人应当做的。”管事的公公一边命人把面如土色的程嬷嬷拉下去,这个嬷嬷在府中的地位就此算是毁了,从刑房出来后,恐怕只能落到去花园扫地的结果。
媚流回身看着笼中的大雕,大雕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一双桀骜不驯的眼睛不时地望向蓝天,想来是思念天空了。
她伸手打开了笼子,一道强劲的风刮过一般,大雕振翅高飞,在花园上空绕了两周,接着一声长鸣,振翅破空而去,不多时,在天边化成了一个小小的黑点。
“那里才是你的天空,你回天空去了,我的天空又在哪里?”她喃喃地道。
不知为什么,她突然觉得比从前加倍的寂寞了。
晚上光泽回到王府,管事的把今日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光泽点头,府中有个女人管事的感觉真是非常好,“今后只要她来,就把府里的事慢慢禀告给她。”他道。
不管没有机会了,管家道:“媚流姑娘走时,留了一封信给王爷,请王爷亲自拆看。”
他呈上一封信,那信封上柔婉却有个性的笔力,正是媚流的亲笔。
光泽一愣,一种预感浮上心头,一把抢过信,撕开信封,里面掉出一行字,上书:“就此暂别离,挥手君莫念。”
“快备马!”他蓦地大叫。
不久,一匹快马从马厩中风一般卷出了王府,往北藤狂的府邸疾奔而去,到了门口,他飞身下马,死命地拍门叫道:“来人哪,开门!”
无情门人早知道王爷的到来,不等他敲第二下,门很快开了,光泽大声道:“媚流人呢!”
一个仆人道:“爷,您来迟了,我们小姐下午已经走了。”
走了。
又走了。
“你这个妖女!”一鞭重重地打在地上,一声清脆的噼啪声,似乎打在他的心头,一阵疼痛。
心头似乎留下一道深深的鞭痕,每一次,那个丫头都是来得蹊跷,去得无声,这一次又是如此,该死的!
她就不知道什么叫“告别”吗?
狠狠吐出一口气,他站直了腰,冷冷地说了一句:“回府!”
便大踏步离去,没有问她去哪里。
媚流再次离开了京城,谁也不知道她去哪了,光泽这一次没有让暗龙卫探查她的消息,不是不想,是不敢,与北藤狂的约定中便有这么一条,为了公平起见,在北藤狂出征期间,他不得招惹媚流,媚流若是来,他自然可以接待她,但是媚流不来,他便不得去寻找去接触她。
就这样,他再一次把深深的感情强压在心底。
无情门在江湖中的威望日益显赫,从挑覆了龙帮那日起,无情门便在北藤狂有意识的布置下,渐渐在江湖露面,后来的江东大旱,无情门更是低调地救助灾民,稳定江东形势,于是又“无奈”地被人发现了无情门的匡扶正义,所以虽然无情门没有大肆喧嚷着自己的名望,不过仍旧一点点地往江湖中渗透着它的形象与势力。
所以现在有人上门挑战来了。
“这个韩随风自称是名门之后,自己创立了一个傲风派,认为自己在武林中是有名望的人物,把谁都不放在眼里的。”媚浮把收集来的资料一样样地念给媚流听:“这次听说我们门主为了国家大义,亲自领兵上战场,各大门派对门主都非常敬佩,所以他就开始不高兴了,说同是新出头的帮派,我们无情站太嚣张了点,要试试我们无情门究竟是什么三头六臂呢:‘是大娘生的,还是爹在外偷养的’。”
这是无情门从韩随风的外室小妾那里得来的消息,韩随风万万想不到,他与外室的一句随口之话,已经落入无情门的耳中。
爹在外偷养的,意思就是说,无情门不过是个没有根基的杂种罢了,上不得台盘。
正文 第三百零八章巧易物轻应战
“哼,我们无情门,还真就是爹在外偷养的,就是不被人知的,不过我看他韩随风也光明不到哪里去。 ”媚流冷笑了一声,站起身来,整个身子浸入铺满玉石粒的水池中,玉石一粒粒的圆滑细腻,正是按摩美肤的好材料。
“可不是。这个韩随风据我们观察,与他的嫂子有一腿呢。他做得倒也隐秘,我们也只见过两回他与嫂子的秘事。”
“这个呀,就叫做偷小叔子。”媚流笑着想起红楼梦中王熙凤与贾蓉那不可说明的秘事来:“他嫂子长得好看不?”
媚溪笑道:“比不上我们无情门的媚奴,不过也算不错,自有股风韵,天生也能勾人的样子。”
“这样呀,那韩随风的大哥呢。”若是他嫂子长得漂亮,又能勾人,那两人就不太可能是为了感情才偷的,八成就是天雷动火式的偷情,韩随风不是自诩名门正派吗,不知道被人知道与嫂子偷情,会怎么样。
“他大哥经常不在家,也是流连在花街柳巷的。”媚溪哼了一声道:“在无情门越久,对男人的希望就越破灭,什么名门正派,脱了外衣,全是一群禽兽。”
“你们两个,可有喜欢的男人?”媚流突然问道。
“曾经有。不过现在没有了。”媚浮与媚溪跟随媚流的时间长了,说话可比较放得开,媚浮道:“我在从前当丫头时,有一个高个大长工,对我很好,谁知有一天夜里就趁着天黑强行把我……后来被主人家发现,他说我勾引他,所以从此以后我就再也不相信男人了。”
媚流轻轻喟叹了一声,这和那个当初的赵俊文有何不同?男人全是一类人。
“我嘛,我在一次执行任务时,也喜欢上了一个男人,当时喜欢的跟什么似的,给人送钱送物,为了他喜欢大宅子,还去偷银子给他买房,后来无意中发现,他还同时和另一个女子相好,两人都快成亲了,就纯粹把我当成是自动送上门的点心,尝尝味道,占占便宜,哪里有真心。”媚溪摇摇头道。
“后来呢?”媚流问。
“后来?”媚溪把一盆玫瑰花瓣撒入池中,淡淡地道:“他们有一次在我买的那房子里相会时,说起我,说我就会送钱,是财神,那女的不乐意,要他把我甩了,那男的说我这么有用,还有钱送,甩了可惜,留着玩吧,于是我把那个男人和女人堵在床上,用铁丝捆住他们,放火烧了房子,让他们当了一对阴间夫妻。”
各有各的故事,只是故事都不愉快。
无月也无星的夜晚,韩府的人都已经早早入睡,一道人影如鬼魅一般地趸入另一个小院,小院中的人早已经虚开着门,他推门而入,潜入了内室,内室中,温香软玉在床,一个娇慵的声音传出来道:“唉,我又做噩梦了。”
“不怕不怕,我来安慰你。”一边说着,一边飞快地解着扣子,一个飞扑,几乎没有把那女子窒得说不出话来。
“轻点,我的好人,轻点,啊!痛!”
“痛才痛快呢,乖宝贝,就是要让你痛!想死我了……”
话不必多说,原始的男女声音响起,床动帘摇,一阵蚀骨。
暗夜中一双晶亮双眼把这一切看在眼中,她也不作声,只把床边扔着的男人的亵裤塞进床底下,另外又扔一条差不多颜色的亵裤,然后无声消失在房中。
痛快中的两人丝毫没有觉察到帘外什么不对,犹自欲仙欲死。
有人来挑战,虽然无情门百般解释自己不过是个小门派,没有和各大门派争强的野心,不过傲风派显然是不会就此罢休的。傲风派的掌门主韩随风是青城派的外孙,哪里那么容易就此罢休,他自创了傲风派,眼高于顶,对于突然从江湖中出现的无情门满怀不屑的敌意,今日对决,韩随风邀请了不少青城派和当时丐帮的弟子前来参加。
“北齐,你就派下面的人上前应战吧,对这样的小门派,根本用不上我们自己出手嘛。”媚流笑道:“记得,要‘一不小心’失手了!”
“是。”北齐应道。
媚流打扮成一名长相普通的男子,坐在人群中观战,她是存心来看热闹的,否则以傲风派这样的小家子,她连理都懒得理。
无情门一名长得瘦小男子上前应战,韩随风扬声笑道:“无情门主亲向上前线,这种为国捐躯的精神真是让在下无比钦佩啊!”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都感觉到韩随风说话有些孟浪了,人还在前线,怎么就说成是“为国捐躯”?
韩随风意在激怒无情门人,那男人不急不躁,扬声道:“小人受主人之托,前来应战。”
“主人?”
这时众人才发觉,这个男子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丐帮长老皱着眉道:“你一个下人来凑什么热闹?下去!”
“韩帮主也知道,我们主人去了前线为国应战,临行前有吩咐,无情门人绝对不许与人私下结仇打闹,所以各媚人,媚奴都不敢接韩帮主的挑战,只得让小人来向韩帮主请罪,如是无情门有什么得罪之处,还请多指教,若是韩帮主一定教训教训我们无情门,那么小人虽然不才,也只好硬着头皮与韩帮主过上两招了。如果韩帮主愿意,可以叫小人孟福。”
那个自称下人的男子口中谦逊,其实目光却无礼之至,别人看不见,韩随风却看得一清二楚,怒从心起,今日他存心要让人看一看他傲风帮的威风,把青城派的几位师叔和不少在江湖上有点名气的人物都请了来,准备好好大干一场,却是这样的结局?
不比吧,人都来了,散了太不好看。
比吧,他自恃位高,和一个下人比武,自堕身份。
最后,他派了一个小弟子上场,自然是没两下就败了。
他又派了一个有点底子的弟子上去,这回更惨,直接被孟福从台上扔下来。
他接连派了两个弟子上去,一个比一个强劲,结果一个个地自台上被扔下来,都过不了十招。
在场的人静默了。
正文 第三百零九章傲风派傲什么
这样的形势,已经充分说明了一切,你傲风派和无情门,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上的嘛,人家一个下人比你最得意的弟都都强劲,今日这一场对决,简直就是一种笑话,无情门人坐在一边,没有一个人说话,显得极有纪律性,相比傲风帮的尖叫吵闹,格调不知高了多少辈,尤其无情门中有不少女子,个个浅笑盈盈地看着傲风帮糗态百出,更让韩随风下不来台。 “没想到一个下人竟有如此武功,说,是谁派你乔妆成下人的?你身手如此之高,却屈于人下,不觉得羞愧吗?简直是明珠暗投啊!”韩随风知道今天不好下台了。
“小人在无情门地位极卑,不过是一个做粗活的下人,哪里敢说‘屈居人下’?不知韩帮主接下来打算请谁来教训孟福呀?”台上孟福诚惶诚恐地低头哈腰,似乎对韩随风极是忌惮,目光中又分明的显示了不屑,他又道:“韩帮主的武功盖世是不用说了,不过小人有句话要说,韩帮主实在是识人不明,手下似乎……”
他看了看那些被他扫下台的人,眼中一阵鄙夷,脸上却偏偏要显得那么恭敬,他显得越恭敬,人们就越觉得傲风帮太没有品格,和下人打架也就罢了,居然连打都打不赢,青城派的人也觉得脸面全无,场上气氛显得很僵,丐帮等人已经在窃窃私语了,这一次出来观斗,简直是看笑话,什么傲风帮,连个下人也收拾不好。
“这个韩随风若是个知趣的,就此罢手算他聪明,不过他好像不太聪明呀。”媚溪在媚流耳边轻声道。
“不聪明才好呢,告诉孟福,越低调越好,越激怒韩随风越好。”媚流轻笑着,说罢,懒洋洋当着众人的面打了个呵欠。
台上韩随风经不得孟福隐形的嘲笑,撩起了袖子殿开了攻势,
孟福一边叫道:“帮主请饶命啊,帮主请饶命啊!”
一边在台上不住地蹦蹿,他似乎对韩随风的招势难以担当,几次狼狈地从韩随风手下滚地而过,衣服上一片灰尘迹,看得傲风帮的弟子热血沸腾,在台下大叫:“打!打死他!打死他!”
青城派与丐帮的人面色更沉,那些修为低的还看不出端倪,但是那些修为高的,却已经看出来报,这个孟福哪里是挡不住韩随风的掌力而躲闪,他分明就是在给韩随风面子,每一次都把自己送到掌下,每一次又在间不容发之际,躲过一招招致命的招式,相比韩随风的招招进逼的咄咄逼人,孟福显得极有气度。
这场决斗,根本就不该被挑起,两帮孰胜孰劣已经很清楚了。
一个掌门沦落到需要别人作戏来成全他的面子时,这个帮派就已经在江湖上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了。
韩随风最后一掌逼向孟福时,孟福配合地吐出一口血,叫道:“韩帮主武功盖世,小人服了,小人向韩帮主请罪!”
每个都觉得韩随风得足了面子,该收手了吧?
但是韩随风面色黑沉,怒火熊熊,他每一掌都好像打在棉花里,这个下人,明明有本事和他对打,却偏偏装得窝囊无比,每一次在没有人看到的地方,这个下人嘴角就会一撇,轻轻地哼上一声,简直像给他的脸上打了一巴常!怒火中,又是一掌劈下去,把孟福逼在了角落,躲过可躲。
孟福一边叫着,一边双手挥动,青城派的长老已经看不下去了,这个下人如此委曲求全,韩帮主的做法简直已经是出乎了他们的意料,像个无赖一般无耻!
“韩帮主,得饶人处且饶人吧!”青城派的一个师叔大声道。
狂怒中的韩随风充耳不闻,抬起高高的手就往下劈,!
就在这时,孟福的手在“不经意”的在挥动间,把他的腰带拉到了,手一带,裤子就这么无声无息地落下,露出了里面的亵裤。
台下一片寂然,
众人张大了嘴巴,往韩随风的腿上看去,一条紫褐色的亵裤在风中摇曳出一种别样的风情。
居然是婀娜多姿的柳叶图案,一个大男人穿这样的亵裤,这个……
众人很有默契,很有风度地看天,看地,看云,偷看他。
不过重点不是这个,韩随风一声怒吼,没等他提起裤子,人群中突然传出一声暴怒的吼声:“这……这不是我的亵裤吗?为什么穿在你身上?”
众人闻声看去,韩随风的大哥韩随际不知什么时候也在观斗的人群中,此刻指着韩随风的裤子眼睛直欲滴出血来。
啊?
众人再一次瞻仰了一番韩随风的亵裤,韩随风刚才孟福拉下裤子当时还不觉得,顶多很糗,现在一听,猛往下看,一阵天旋地转,汗马上就滴下来了,这条亵裤,不是他的!
他飞快地把外裤拉上,心中急切地转着念头。
“胡说,这哪里是你的。”先否定了再说。
“你还狡辩,这裤子后面,是你嫂子绣的柳叶,你骗得了我?”韩随际大怒上前一把拽下他的裤子,韩随风胆气不足,居然被他拽了下来,在人前又一次显露了他那婀娜多姿的柳叶亵裤。
“大哥……这个……这个是丫头送错了了吧?”好在他也算镇定,忙一句话带过道:“洗衣的婆子没有分清楚就送来了。这里是什么场合,你这样闹?快松手!”
“放屁!这条裤子昨天晚上我出去时还看到它在柜子里,为什么跑到你身上去,你个王八糕子,给我说清楚!”韩随际大怒,仗剑而起,骂道:“你个混蛋,偷人偷到你大哥的头上来!”
“大哥,你在说什么呀!别胡说,现在人这么多,怎么说得清楚,不要说了!”韩随风与嫂子的事自以为做得绝密,向来谨慎,偏偏今天早上他正要走时,突然听得外面的动静,有人喊着捉贼,结果仓促间他起身穿衣就跑,光线黯淡加之心慌意乱,哪里顾得上看亵裤有没有问题?
内幕啊内幕,绝对的内幕!
众人的耳朵便伸直了听,谁说男人不爱听小道消息,其实男人最爱听的就是小道消息。
正文 第三百一十章兄弟争绿色帽
韩随际的性子火爆而不知大体,这样的事,谁都会暂时吞下一口气后回去再私下解决,他却不管不顾地闹出来:“难怪你小子在外面给我找了个女人,原来私下里有这么一招在等着我呢!好啊,偷你嫂子这样的事,你做得好啊,走!跟我去见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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