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叹:媚乱天下第47部分阅读
倾城叹:媚乱天下 作者:rouwenwu
光,媚流往下一低头,看见自己的领下香痕微露,一抹雪峰的魅影在轿中幽暗柔和的光线中若隐若现。
“很好,好像很美味呀。”
北藤狂的声音消失在那雪山中,他的手在她的背后一使力,他的脸埋进了雪峰中,媚流被逼着往上挺,似乎是把自己的高挺主动送到他的唇边,这种屈辱的姿势让她咬了咬下唇,极为不适,向后退去,薄怒道:“我不喜欢这样。”
“媚儿,对门主,不能说不喜欢,你得说‘遵命’。”他毫不理睬她的抗议,用力一扯,把她的一袭银红纱衣给扯下了一半,露出一半的香雪肩,香泽微闻,魅惑无限。
“遵命,门主大人!”媚儿轻轻一笑,仰头送上了自己修长的玉颈,同时双腿跪在了他的腿上,在他的脸上印下无比缠绵的一吻,拉起北藤狂的手便抚上自己的脸:“媚儿这些日子以来,可是想极念极了门主的怀抱呢。”
“乖媚儿!”北藤狂满意而赞赏地吻着她的唇,媚儿却把他的手用轻绡轻轻地缚住,嘟着唇道:“不许动,闭上眼睛,让媚儿来服侍您。”
就在北藤狂闭上眼睛之际,媚流猛然脚上发力,身子便向轿外射去,清脆的声音在半空中笑道:“还是让媚儿来为您去除身外烦人的苍蝇吧!至于其他的事,门主可以自行解决!”
“自行解决?”北藤狂哈哈大笑,跟随着步出轿子,一根鞭子卷出,拦腰把媚流卷了过去,轿帘一落,轿内又是一片无声。
轿中突然飞出一个绝色美女,衣衫不整,随后门主出动,又把她掠入轿中,接下来的事,随着轿帘不住地晃动,人们的想像力被激发到了极致。
“伤风败俗!”一个老者大声骂道:“北藤狂,出来受死!”
“赵老头,十年前你把托孤给你的好友之子杀了后,独吞了好友的家产和武功秘笈,本座不过是和自己心爱的美人一番,相比你的手段,可算是光明多了,你何必气成这样。”北藤狂在轿中笑道,媚流坐在他的腿上,剩余的半边上裳也亡在他的手下,他把她的腿分坐在自己两边,大笑声中,冲进了她的体内。
北藤狂大声笑着,轿外一片血雨腥风,轿内一片暧昧味浓,手上不停,纱衣在他的一步步进攻下,一点点地沦落,沦落到坐椅上的一片薄纱,宽大的轿子由得他把她百般调弄,她微蹙着眉,不胜他狂风暴雨一般的需索,他的吻在她的脸上,肩上,不住地留下一个个红色的梅花印,她轻吟出口,抗拒的身子,渐渐在他或快或慢的弹奏下,软成了一汪天山脚下的清泉。
最后一声低吼出声,如狮吼一般的咆哮从轿中传出,北齐面不动色,知道时机已到,突然长剑挥出,不再戏弄刺客,一剑把他的头斩落尘埃!
轿内,是狂潮喷涌,轿外,是鲜血流淌。
外面,是长剑入心,鲜血喷涌。
里面,是他用男人的武器,刺透女人的门。
北藤狂这个恶魔!
媚流软在他怀中喘息,一心中恼恨不已,他是想用这一招来让自己彻底陷入黑暗的世界吗?
把杀人当作游戏,把欢爱当作寻常事。
轿已经出了无风岗,轿内重新回到了平静,北藤狂却抓着她不肯放手,他仍旧在她的体内,随着轿子的高低起伏不住地在她体内撞击出一阵阵余波。
可是她却知道,她已经沉沦了,她刚才分明也沉醉其中,随着他的冲撞而一阵阵地酥麻得忘记了天地日月。
他的手仍旧上下游移,带着无尽的爱意。
在无风岗经历了一场追杀后,这一路下来倒也没有什么大事,偶而有仇家出没,还没有到轿前,就被侍卫给处理了。
这天已经回到了京城,为了让媚儿看到京城的改变,他们已经弃轿骑马,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进了城门,京城恢复了原有的热闹繁华,媚流放眼望去,各行各业都在竞相引客来栖,街上一片此起彼伏的叫卖声,极是热闹。
“你一直很喜欢的鸣凤斋也重新开业了,今晚我们就去吃你最爱吃的‘春雪满江’”
北藤狂拥着媚流,把鸣凤斋的牌子指给她看,上次来京,因为北藤狂的作梗,京城一片大乱,鸣凤斋也被迫关门,引得媚流好一阵不满,她最爱吃春雪满江这道甜点,那是以酒醪,奶酪,樱桃制成的一道甜点,有些类似当时救助于特克里时,躲在特克里的小院里尝到的一道“奶酪浇樱桃”,不过比那道奶酪浇樱桃又多了几分别样的风味,因为加了酒酪的微醺。
她当时没有说,只是在经过关门了的鸣凤斋时怅怅地抬头看了一眼,没想到这件事也能落到北藤狂的耳中。
正文 第二百九十九章回京城昵语亲
她有些迷惑地皱起眉,这样的小事,难道也有人汇报?这种感觉不太好,什么事都在别人的掌握中,她觉得自己像一个傀儡,他说过他是天,她是太阳,她的运转在他的把握中,这话,似乎有些真了。
“你喜欢的我都知道,媚儿。”他有意无意地环住她的腰,向所有街上的耳目宣告她的归属权。
街上人群熙攘,路边行走的好几个行人眼神锐利,身板挺直,虽然极力隐藏了气势,却如何瞒得过他的眼睛,这些都是暗龙卫,想必光泽也早知道他们回京的事了吧。
果然,说曹操曹操就到,前面的人群又是一阵退避浪潮,纷纷向两边涌去,前面一队人马打马而来,两队大路相逢,光泽王爷一马当先,见到与北藤狂老远便冷然相瞠,只是见到他怀里的媚流,明显得松了一口气,道:“媚儿!你回来了!”
“是啊。”媚流笑道:“多谢王爷惦着。”
轻轻一笑,那眸间的灿然瞬间趋散了这些日子以来的不安和焦虑,他重重呼了口气道:“请两位到我府中一叙可好?”
他急于想知道,这些日子以来她究竟出了什么事?好像从人间蒸发一般杳无音信,后来北藤狂急促离京,他反而定下心来了,媚流有消息了,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等待,终于她又出现在他的面前,依旧的眉眼生情,嘴角含笑,似乎一切都没有改变,但是,他知道,她必定是经过了什么事,每一次她的离去,都代表着有重大的事件发生,这一次又是什么事?
“对不住了,王爷,媚儿与我正要回自己府中一叙,这么久不见了,你知道,有些事情必须要解决。 ”他若有所思地低下头,抚着媚儿乌黑的长发,虽然看不见她的表情,不过可以猜到她含笑不语,眼中含情,让光泽王爷的心柔软如水。
什么样的男人见到媚儿都会变成绕指柔,自己见到她,不也是几次三番改变了主意么?她的所作所为足够让他废了她的武功,却在她的泪水下不曾动手,再一次放过了她。
这一次回京,一来是打击一下这一帝一王,让他们明白,有的女子永远是他们得不到的;二来是让媚流看看她喜欢的京城热闹,告诉她,她要做的,不用她开口,他已经双手奉上;三来——他的目光沉了下来,既然默允了媚儿平定京城的请求,可是杀母大仇岂能轻易放手?
为了媚儿,他几易目标,可是……
他看着怀里的媚流一眼,不由得暗暗叹息,在她的心里,他始终是个自私无情的暴君。
光泽冷笑道:“什么事非得今晚说,本王既然来了,断然没有空手而回的道理,北藤门主,有些事我们也该当面说个清楚了。”
“我也这么想,是该说个清楚,不过现在不是时候。”北藤狂笑道:“这么着吧,我听媚儿的意思。媚儿,你想去王府么?”
媚流眼睛微微一转,北藤狂的手在她的腰后威胁性地微微用力,要她亲口推辞,她亲口推辞便能让光泽失落几分,她却偏不如他所愿,笑道:“想,我想去王府,故人许久不见,怎么也得打个招呼嘛。听说王府爷上的厨师拼盘技术无人能及,今日正在见识见识。王爷,好久不见了,你想我吗?”
她头一偏,当众问出一句亲昵的话来。
“想!”光泽哈哈大笑,天生的皇家气势毕露无遣:“本王若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信不信?”
“男人的话,要打折听。”媚儿也笑着回道。
光泽心中激荡,面上依旧冷厉无情:“两位请!”
身后的侍卫围上来,把北藤狂一行人围了个严实,北藤狂冷笑一声道:“人确实得多一些,不然不知什么时候,又把我的门下人弄没有了!”
这话然是讽刺曦和光泽居然把媚儿弄丢的事,光泽这些日子以来,无时不刻不为这件事而内疚在心,但是再多的内疚又怎么能暴露给北藤狂?
光泽哼了一声道:“我也怕你又把媚儿逼跑,所以人确实要多一些。”
这话自然也是在讽刺北藤狂,北藤狂手段过于暴烈,让媚流伤心而走的事。
媚流坐在北藤狂的马上,腰间环着北藤狂的手,整个人好像被北藤狂笼罩住,美人与俊男,历来最引人注目,他们如一道耀眼的光芒,耀得大街上一片光亮,所过之处,行人无不赞叹回头。
“真是太相配了。”有人喃喃对身边人道。
“是啊,那个公子的长相不像是中原人,不过和那位姑娘坐在一起,却还是那么相配。”
听见行人在议论媚流与北藤狂,光泽眯着眼睛极度不悦,冷冷地扫了一眼这些多嘴的行人,好像夏日里一道寒风吹过,行人一阵抖瑟,忙低下了头恭敬地看着地面,北藤狂笑得很是开心:“王爷何必生气,百姓们素来喜欢说真话,就让他们说吧。”
“若是他们知道你对他们做过的事,他们现在说的就不是这个了。”光泽淡淡地回道。
两人这些日子以来,为了媚流失踪的事明里暗里不知对上过多少回,现在回到京城,旧事重提,又开始了新的对决。
媚流心中暗喜,刚一回京,这兄弟俩就对上了,有好戏看了!
打吧打吧,阿密国与大璧的双重的王子身份与大璧的正牌王爷身份,不知气势谁强谁弱?还有曦和,现在在战场上御驾亲征,不知道若是回来,到时三龙在一池,该是怎么样的乱像?
乱吧乱吧,到时再乱出一个异时空“玄武门之变”,就有好戏看了!
她的目光开始闪烁,明显得就不是在打好主意,北藤狂抬起她的脸,看到她脸上的表情,眉毛一抬,马上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了。
“别打歪主意,光泽也不傻,断不会和我就这么打起来,让你看笑话的!还有,你居然忤逆我的意思,应下光泽的邀约,你说,我该怎么罚你呢?”他眯着眼,低下头,情意缠绵蹭着她的耳,声音既宠溺又无奈。
正文 第三百章万年青太青青
“门主,您知道我在想什么吗?不要光凭您个人的感觉来猜测别人的心呀,那是最不准确的。 光泽不动声色,眼望前方,似乎全没有看到这二人的举动,端坐马上,威严端谨,三人一声不吭,暗地里却潜流不息,就在这一种诡异的气氛中到达了光泽王府,北藤狂跳下马,然后伸手便要扶媚流,就在媚流跳下马的那一刻,蓄势已久的光泽突然如一道光影一般蹿了过来,身子把北藤狂一撞,用身子挡住了北藤狂的去路,另一只手已经一把将媚流从马上拉了下来,面对北藤狂高深莫测的注目,光泽露出了一个许久以来不曾出现的笑容,缓缓道:“门主,请。”
他的手却挽着媚流,站在门口,倒似是男女主人公迎接贵客一般,北藤狂的眼睛若有似无地在两人的手上一瞥,现在强行把二人分开,只显得小气,哼了一声,大步往里面走,他来过好几次,光泽王府的路径早已经烂熟悉于主,边走边道:“我记得你这里有一个‘瞻台环宇’,那里的视野不错,去哪里吧。”
一边说着,一边不已经率先往瞻台环宇走,光泽任由他自己走,挽着媚流的手在后面缓缓游玩过去。
花园中百花齐放,错落有致,绽放满园的缤纷色彩,琼台玉阁彰显着帝王家的富贵气象,只是因为原王府被北藤狂炸了后,姬妾几乎丧生殆尽,如今新的姬妾犹未补上,繁华富丽的花园里,只除了偶而几个仆役匆匆路过外,没有一个游人身影,满园的鲜花灿烂而寂寞地开放着,孤独地香,孤独地败,绿瓦红墙的亭台楼阁间,更少了香风拂人的风,也没有翠带招展情致,更没有莺啼燕语的风光,这里,光泽王府,是华丽的,是旷大的,更是冰冷的。
媚流看着眼前的满目的花树,突然心中一动,这么大的花园王府,一个人住着,一个人走着,除了下人,没有人相陪,累了没有人问好,伤心了,没有人安慰,在处理完朝政后,也不会有人站在身后,软软地撒着娇,使着媚,把他从一天的国事劳顿时解放出来,这该是怎么样一种孤独?
看了一眼光泽,却见光泽也正看着她,阳光洒在他的脸上,身上,柔化了几分他峻厉的脸部轮廓,显现出他温柔的一面来。
手里轻轻地掐着一片万年青叶子,||乳|白色的汁液自叶子中一点点地渗出,媚流笑道:“万年青,这名叫得不好。”
“哦?为什么不好?”光泽笑道:“说来听听?”
“万年青,万年皆青,一万年都只一种颜色,岂不是太冷清?”
“说得不错,万年只得一种颜色,确实太冷清,若是有红花相伴,那就热闹多了,是不是?”光泽刀削一般的下颌骨在阳光下刻显出一道利落的阴影,看着她的眼神如鹰一般猛鸷,这些日子以来的相思,如今终于得偿所愿在阳光下如妖如魅的她,如此狡猾,又如此妖媚,明知道她当了王妃,也是不能让人省心的王妃,但是那又如何,只要有她在身边,人生再无遗憾。
媚流笑道:“不错啊。”
“你说这话,我可不可以当作是你答应我的求婚?”光泽突然站定,持定她的双肩,逼她看着自己,目光锐利得似乎要直射她的心田:“是不是?”
媚流看着他,突然轻轻笑了起来,望着万年青,看了许久,摇头道:“不是。我只是提醒一句而已。”
“既然你不想嫁给我,何必在乎万年青!”光泽薄怒了,道:“这样耍着我玩,很有趣吗?媚儿,不要再任性下去了!每一次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在玩火吗!”
“任性?人生在世,短短几十载,偶而任性一下又如何?”媚流轻笑侧肩避开他的挟制,一回首间,轻波笑语,又是一种别样的风情,她就是像一只招惹人间无数烦恼的蝴蝶,把每个人都整得要发疯,她却在沾完每一朵花后,翩翩起舞,逍遥自在:“王爷,您对待事情太过认真了,就算是生为天下大监察,也该偶而放松一下才是。”
他的脸绷得很紧,嘴唇微怒地抿成一条线。
他的眼中有一抹受伤的黯然,一个刚强的男人流露出这样的神情时,就代表他是真的受到很大的伤,然而受伤的神色一闪而过,转眼又恢复了原来的刚硬不屈,”
光泽冷声道:“每一次你的到来,说的话,做的事,都让我感觉我似乎大有希望,结果你下一句话就毁掉我的希望!”怒火在心中燃烧,这个油盐不进的女子燃烧尽他所有的耐心。
“王爷,我说过,我不可能嫁给你,我要是曾经给过您希望,那我很抱歉,不过我想此生我是不会嫁了。”媚流抱歉地道。
“不会嫁?媚流,你听着,总有一天,我要你跪在我面前求我!求我娶了你!”他寒冷的声音在空寂的花园中硬声响起,他是真的火了。
怒视她一眼,他抓着她的手几乎要把她的手骨也折断,她轻轻皱了皱眉,不肯服输,他怒气冲冲地丢开她的手,大踏步离去,重重的脚步震得地面几乎都要抖起来,看着他离去的高大背影,媚流不由得好笑起来,自己需要为什么事求他?居然要到求他娶自己的地步?
这种事是绝对不会发生的,她媚流最不缺的就是男人,怎么会去求光泽来娶自己?
她太大意了,忘记了男人的决心,忘记了她面对的是个对她势在必得的男人,而且是个几乎能掌握天下与皇帝并肩的男人!
正文 第三百零一章天下棋美人注
光泽转过一个弯,前面已经看得见环宇瞻台,北藤狂已经坐在高高的瞻台上冲着他举着酒杯示意:“你来得可有些迟了。”
“是你走得快了。”光泽冷声道。
“她呢。”北藤狂含笑道,不见媚流跟来,问道,他的面色这么不好,想必又在媚流那儿受了打击。
“我又不是她的奶妈,怎么知道她在哪。”光泽冷淡地回答道。
“那么说你是想放开她了?”北藤狂笑道
“做梦。”光泽简单地道。
“既然不想放开她,你也知道我更不可能放开她,那么把我们叫来有什么意思?”
“我们来做个玩一玩如何?”光泽敲着瞻台上的棋枰注视着北藤狂,这事,他想了很久。
“说来听听。”北藤狂往后一仰,眼望天空。
“关于她,我们来玩个游戏,用天下来赌一赌!”
北藤狂不语,看着他,叫他说下去。
他挑衅地看着北藤狂道:“六国侵境,皇帝在前方御敌,我们就以此为筹码,赌一赌!现在皇帝正御敌于边境,我们给你北边的三支军队,人数将和皇帝手中的人数相当,你和皇帝,看谁先攻下相持的国家,最先攻入敌人京城的人得媚流!”
“哈哈哈!”北藤狂仰天大笑:“光泽王爷呀光泽王爷,我不得不说你太精明了!这话你也好意思说得出口!”
他冷笑地看着光泽:“叫我给你们去当牛做马,为那个昏君开辟疆土?我凭为什么为了一个本来就是我的人去打这场战?”
光泽也同样冷冷地看着他,光泽道:“不会亏待你,六国灭亡是早亡,到时不管你是输是赢,我与皇兄都封你为王,你可以随意指定一个战亡国做为你的领土!大璧永世不侵你国!只要你出兵,你便能封王!”
这个条件是这些日子以来,与皇兄数度飞鸽传书后定下的一个办法。
光泽看着大笑不已的北藤狂,又道:“这件事,你知道你不会吃亏。”
兵是大璧的兵,粮,是大璧的粮,以北藤狂的能力,领兵出征,那是绝对不在下,这几乎便是皇帝与光泽对北藤狂的妥协了,北藤狂若是硬下决心要与大璧作对到底,那么大璧虽然不见得便要灭亡,但是为此付出的精力和财力物力,绝对是个天文数字,所以不如给北藤狂一个补偿吧,把他远远地打发开去,给他一个国家去治理,由于只是答应他“其中一个战亡国”,其他的国家还是归于大璧,双方国力悬殊,也不必担心北藤狂据国为乱。
而且六国齐攻大璧,又已经形成了联盟,虽然不乌合之众,却也不能小看了,能把北藤狂也拉进战线中,几乎是可以预见的,只要短短两三个月的时间,六国必亡!
媚流,是这场赌注中的最大资金,率先攻入六国联合一方就是媚流的新主人。
天下,美人,这是属于龙的战争!
“媚流虽是我的门下人,不过其心太野,不受管事,也好我们也需要有一个方法来快刀斩乱麻,彻底了断这一切!”北藤狂饮了一杯酒,点头道:“成交!这次的六国联合以高棒国和红日国为首,这两国的首都离大璧距离相刚好相当,国力也相等,那么就以这两国为目标,我攻高棒国,他攻红日国,先攻入者为赢,赢者便是媚流的丈夫!”
丈夫!
这两个字,让人怦然心动,至于媚流愿与不愿,根本不在他们的考虑中,他们要定了一个人,哪怕是强娶也要把媚流绑上花轿!
“那么,干杯吧!”光泽举杯相迎,北藤狂举杯相对,一饮而尽!
风起云涌,六国纷争,谁主天下,兵戈铁马,两军相对,却不过是强者手中棋,闲谈间天下几分几定,几乎已经在数中。
为了美人,就是倾了天下又如何?
步下环宇瞻台,一路行来,走到花海旁,一名美人斜卧在一片绿茵中,以花为枕,两名丫头捧着宝镜跪在一边,等着她醒来梳妆,原来她竟然自得其乐,在花园中睡着了,偌大的花园因为有了美人的点缀,顿时显出了应该有的人气与秀丽。
两人站得远远地看着,轻风徐拂,光是看着那个女子睡眠也是一种很享受的事,等了许久,才听到媚流格格一声笑道:“你们还要在那里等多久?”
随着说话声,她从绿茵间坐起,嗔道:“本来想看看你们等得不耐烦的样子,谁知你们还是一副好像万事在握的表情,真是让人无趣之至。”
两个丫头忙上前帮把收拾长发衣衫,媚流笑道:“王府里的丫头真是很善解人意,一见到我,就主动上前服侍了,倒好像认识我似的。“
她们自然认识媚流,光泽早把媚流的画像挂在府里,每一个进入王府为丫环的女子都要受一项特殊的训练,那便是认出画中这个人,有一天在府中见到这个女子时,必须真心服侍,当作自己的王妃一样来服侍。
北藤狂对媚流道:“媚儿,打扰了主人家这么久,我们也该告辞了。”
“你们的话说完了吗?说了些什么?”
“说完了,自然是关于江山美人的。”北藤狂似乎在开玩笑。
“江山美人?是吗,王爷,您想要江山还是要美人?”媚流对着镜子照了照笑靥,回眸盈盈一笑,天地间一片明媚。
“我要什么,自然轮不到你来说。”光泽回道。
媚流轻轻一笑,坐起来,道:“王爷生气了呢,门主,媚儿刚才得罪了王爷,还请门主给王爷解释解释。”
“不用解释,王爷心中永远不会生你的气的,他只是在告诉你,他要的是美人。”北藤狂扶起媚流:“走吧,回去了。”
光泽冷然不语,在背后注视着二人一同离去,北藤狂会这么轻易地答应他的条件,确实也出乎他的意外,他在打什么主意?以他的智谋,不可能不知道其中有诈,那么他又为什么这么容易就答应?
他的目光有着杀机,冷冽如刀。
在车上,北藤狂若有所思地看着媚流,媚流诧异地笑道:“怎么了?这样看着我?”
正文 第三百零二章是谁人最忘情
“我在想,能够拥有你,是福还是祸?”北藤狂笑道。
“世间上的任何东西是福也是祸,这怎么好说呢。我们要辩证地看问题。”媚流突然顽皮地笑了,冒出一个后世的新词。
“这个词语很新,我没有听说过。你的身上总是能跳出很多新东西,你要知道,男人是喜欢新东西的,所以,媚儿,是男人就会喜欢你。”北藤狂抚着她的下巴,渐至而下挑开了她蜜桃色的衣领,握住了她的雪艳,不住地把玩着。
媚流轻轻皱着眉,不喜欢他这样随时随地要自己,北藤狂索性把她的衣服全扯去,伏在她上方,轻轻地道:“嘘,别动,让我们就这样,别动。”
他仔细地看着她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线条,她的一切他太熟悉了,他的一切,她却从来不曾主动探索过,他爱吃什么,他喜欢什么,他高兴不是不高兴,她从来不曾真心去关注。他答应了光泽的条件,因为他想知道,在他面临生命考验的那一刻,她是不是还是这样无动于衷,而他知道,皇帝与光泽,绝不会那么容易放过他。
也许那些将军中,就有绝世高手。
也许行经某一处绝地,路会突然坍塌。
也许在某一场战役中,突然兵尽粮绝。
如果有一天,传出了他的死讯,她会是什么表情?
感觉着她温暖柔腻的每一寸肌肤,他满足地闭上了眼睛,真好!
“我决定和光泽合作了。”他突然道。
“什么?”媚儿一愣:“什么意思?”
“我和他合作,我助他们一同灭六国,事成后,我便可得到任意一个国家的土地,到时就能裂土为王。”北藤狂笑道:“弄个国家来玩玩,不是更有意思?你值得更好的,名誉权利天下,你都配得到。”
他的手在她的红梅上不住地轻捻,调笑地看着媚流的流云一般的长发随着媚流的轻颤而闪过一圈又一圈的柔光,媚流低低喘着气,却避不开他的手,脑中一直转着他要与曦和光泽合作的消息,勉强道:“啊……先坐起来……好好说话。”
“媚儿,我们无情门向来不重视忠贞,不过出于男人的自尊心,我还是想问一句话,”北藤狂玩世不恭的笑容在媚流眼中,从来也没有这么让人讨厌过:“你见过的男人中,究竟你觉得谁的功夫更好?”
腾!这话一出,媚流的脸整个地炸红了起来,这种事能拿到明面上来说吗?
“神经病!走开!”媚流又羞又怒,什么气质什么形象全飞了,气恼之下,伸腿就踹:“滚!”
“哈哈哈!”任由她力气不小的一脚踹在自己腿上,北藤狂把头埋在她的颈间笑得不住颤动:“哈哈哈!”
“走开,要发神经找别的媚奴媚人去,我才不奉陪!”媚流冷冷地瞪着他,气得牙痒痒的。
“我都不在乎,你在乎什么?”
“不在乎,那么我用媚术引诱了红日国的使者后,是谁说要废了我的媚术?”媚流切了一声道:“什么时候开始,无情门的门主也这么八卦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北藤狂的按在她心口的手微一用力,清楚地感觉她的心因为剧烈挣扎而跳得有些不稳。
媚流瞠着眼瞪着北藤狂,虽然无情门对于男女欢爱一事,非常的自由放任,不过对于北藤狂这么的放肆无理的问话,仍旧感觉到一种无比的恼怒,还有一种奇怪的情绪,是什么情绪呢?
没等她想通,北藤狂又逼了上来,道:“不说吗?谁比较厉害!为什么不说?”
这怎么说?
他们是不一样的人,每一个人给人的感觉都不一样,怎么比?
就好像有人问这个机器好,还是那个蝴蝶好一般荒谬,因为两样根本没有可比性。
“我拒绝说这个事。”
媚流有些恼怒了,虽然她也从不在乎这种事,不过并不代表她可以把每个男人的这种能力拿出来说,可以当作笑料一般的说。
她虽不爱他们,不过却也尊重他们,她玩着他们的感情,不过不会侮辱他们的自尊,如果把这样的事拿出来谈论,那性质就不一样了,不仅侮辱了他们,更侮辱了自己。
这些男人中龙凤,岂能用这样的方式来评论。
北藤狂欣赏地一笑,薄唇弯如月牙,道:“很好,我更喜欢你了,至少我们在你的心中,不是你任务中的那些男人。那么——换个方式来,在这些人中,谁给你的印象最深,感觉最好?”
媚流非常生气,怒道:“我说过,我拒绝谈论这个话题!走开!”
她用力要推开他,北藤狂丝毫不动,一只手仍旧放在她的心口,道:“谁给你的感觉最好呢?我来猜猜?”
“我?”
“……”媚流不再答话,知道这一回答,必将给他留下把柄。
“不是,那么是曦和?”
“……”
“也不是。那么是光泽?”
媚流索性闭上眼睛想睡觉。
“还不是。那是廖律?”
媚流听到这个名字,突然心一痛,想起了他们仅有的那一夜,那一夜星空满天,第二日白云悠悠。
手下的心跳有些不稳,北藤狂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她微笑着的脸,不错,她隐藏得很深,只是心跳瞒不了人。
“那么……”
其实明知道是谁,他为什么还要逼她说?
她不快,他又何尝愉快?
只是这颗心,终究是不甘,哪怕她给他一点点的希望也好啊!
他的声音有些发沉,话尾却有些发飘,他道:“那么……是玉睿?”
手下的心猛然跳了两下,随即又是深长的一停,继续又跳,跳得比平时分外的快。
啊,可不正是他么?
正文 第三百零三章自伤心最堕落
那湖边旖旎的一段纠缠,他精壮的身躯环抱着她,温暖而坚定地进入她,每一次的撞击都是心与灵的交汇,每一次的热吻,都是爱与痴的缠绵!还有在鬼谷里她养伤时的那一幕绮景,她中了毒不能行欢,他却喝了剧热之药,无以发汇,她的冰凉小舌裹住他的火热,他嘶吼着喊她的名字,那时候,世间还有什么东西能够胜过两人相守的短短时光?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他是金风,她是玉露,若同在菩萨尊前修行,他必定是金童,她必定是玉女,他们曾经是那样相配,只是这缘分却这般短寿。
人间一劫,便是“情深不寿”,这一劫,让她渡得好辛苦。
无情门养成的习惯,让她的表情依旧在笑,似乎他什么也没有说,但是手下的心跳却告诉了他一切,北藤狂沉下脸,她的答案他明明知道得比谁都清楚,却为什么还要挖出来,让彼此都不快?
其实仍旧是他的心还不死,所以还在一点一点地刺探她的心,人情深到此,简直是一灾难,一种自讨苦吃的灾难。
“很好,那么从现在开始,就让我带给你感觉好了!”
他猛然一用力,把她从拉了起来,妒火到处,锦衣化成一片片斑斓彩蝶,落得车中皆是锦灿,他用力吻上她的唇,牢牢地固定住她的头,狠狠的吻住她的唇,她一惊,他竟是用了大力,直把她的唇咬得疼痛不已,他的手顺着她的柳腰,一路往下滑,滑到连着腰与腿的那两弯半月,又顺着两弯半月,滑进了滑腻蜜处,撑乱了一池春水。
现在还在路上,外面的叫卖声声传进来,夏日轻飘的彩轿帘不住地微微飞起一个小缝,时时看得见行人走过,虽然为他们看不到轿中情形,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这种事,却不是件很放心的事,她不住地轻声道:“别动,别动,现在在路上呢!”
“我当然知道,不过这样才能给你留下一个更深的印象不是吗?你看,外面的人真多呀,他们一个个地从轿边路过,你看,有一个人往里看了,你猜他看得到看不到?嗯?”
随着说话声,他的手指动得越发急促,一阵一阵地热浪自小腹涌上,媚流几乎忍不住要叫出声来,急忙之中咬住自己的手,北藤狂吻着她的脸,火热的气息不住地喷在她的脸上,引来她不住地颤抖。
“咬手做什么?喜欢就叫出来!”他的手热滑地含住她的手,把她的手叼开,狂妄地道:“我们无情门,不需要礼教,不需要矜持,不需要道德!想叫就叫出来!”
“不!”但是她却绝望地发现,随着他高超的动作,她已经越来越难以控制自己的理智。
“叫,叫出来吧!”他在她的耳边诱哄。
最后,在他有意的逗弄下,她从胸腔深处发出一声破碎的呼唤。
路上行人皆回首,一辆华丽的车子奔驰在路上,随着车子的摇动,车中不住地发出女子的呼声,声音似痛似快,似无奈似喜悦。
他专注地望着她,挥汗如雨,她颤抖着低吟高歌,欲逃无力。
他的汗与她的汗,将“莺花满天”的天蓝绣褥,染成了深深浅浅的宝蓝色,似宝石一样剔透,车中充满了他与她的味道,那种浓重的,男女欢爱的体味,他用力地抱着她,任由她的尖叫捶打,再也不肯放开。
这一次,他又一次把她拉入了更深的离经叛道之中,如果他注定是人间的阿修罗,那么他也要拉她一同下地狱,同做那万世之邪崇。
北藤狂与光泽又私下里接触过几次,一个个的共识在达成,两天后,北藤狂若有所思地看着被摧残得香汗淋漓的媚流道:“我要去沙场了,帮主的事就交给你。这些日子江湖已经知道了不少我们无情门的事,你的任务就是继续把无情门洗白,至于怎么做,随便你,有需要用到武力或是打拼的地方,或是躲过去或是叫光泽,随便你。”
“你真的要去沙场?不要我跟么?”媚流问道。
“不用你跟,你就好好在处理好无情门的事,我不在,你就是门主,无情门全部交给你,想怎么做放心大胆地去做吧。”反正无情门对他来说也不过是个玩具,更重要的是,他相信以媚流的能力,非但不会拖累无情门,反而会让无情门展现一种新的风貌。
“什么时候走?”
媚流如猫儿一般,在他的怀里伸了个懒腰,北藤狂的眼神温柔无比,亲了她一下才道:“后天,我带兵五万就走。”
这几天他就是不住地与将要成为他手下的部将在交流,这些人,若是不好好地打好关系,极有可能成为战场上的绊脚石,倒不是他们有意作乱,而是在战场上,军心不齐便军威不振,这是一种非常危险的硬伤,他想到那几个部将,眼眼有些眯了起来,这几个人不用看也知道不服管的,他不是王爷,也不是将领,只是一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神秘人物,长得不类族群,这样的人能当将领?那些人见到他的第一眼时,他很明显地看出了他们的心中所想,很好,这样更好玩了。
“好。”媚流心想怎么不是明天早上,这几天来,他天天的需索无度,简直快把她整疯了,每天每夜地折磨她,只要两人单独相守,就必然会发展到她几乎直不起身的地步。
快走吧快走吧,最好孙悟空的借来牛魔王的芭蕉扇,一扇把他扇没了!
“媚儿,你好像巴不得我走呀?”北藤狂危险地掐住她的两颊:“有没有人告诉你,下次讨厌一个男人时也不要表现得这么明显,会让男人很失望,很伤心的!”
“门主大人心如天外殒石,是不会伤心的。”媚流不在意地回答,推开他的掐制,又把头埋进他的怀里,再不说话,沉沉睡去。
“谁说我不会伤心,殒石也会碎裂的,媚流,你实在太无情了。”
正文 第三百零四章声如雷自兹去
夜夜拥她在怀,有时夜半醒来,如鹰的目力能见她睁着眼睛望着黑暗的空间,一脸的迷茫和无奈,这些日子他用尽办法不让她陷入这一种迷惘,可是似乎没有用处,在他的怀里,她暂时失去了理智,可是一理从虚脱和睡梦中醒来,她不经意间依然能流露出那种让他愤怒与失落的表情。
想要她的身体还不容易,如果北藤狂愿意,他可以夜夜把她搂在怀在,天天与她厮守在一起,但是无情门最不在乎的便是人的外在,无情门里,男人英俊,女人美丽,看得多了,再美的女人也不过如此,她人就在他的怀里,可是他要的是她的心。
这身体很美,谁都想要,可是对他来说,心更难得,他搂着她,可是她的心却在渴望着别人,她希望是别人男人在她的身边,而不是他,这种感觉让人非常不快,让他感觉自己是被遗弃的狗一般,就站在路旁,却没有一个人肯回头看一眼。
她对他的追求和爱护视而不见,却去追求一种看不见也得不到的东西,她除了玉睿那个家伙,她还想要什么呢?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她常常望着天边发呆,似乎遥远的天边,才是她的家,她眼里对天边的渴望超过了对这个世界上任何东西的渴望,让他害怕担心惶恐不安。
在者巴国,那么热烈的阳光,也暖和不了她的情感,一身的素白让他的心也一片惨伤,他的媚儿,一次又一次受伤,似乎已经不再向往人间世间,站在山顶,白纱飘飘,似乎要?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