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种田记第39部分阅读
清朝种田记 作者:rouwenwu
村!”
“九爷!?”来人愣住了,急忙劝道:“可是那地方——”
“闭嘴!”胤禟一瞪,喝道:“还不快点!”说毕急急忙忙甩手去了。他的心突然剧烈的跳动起来,强烈的预感冲击着他的神经,虽然没亲见证实,但他突然就觉得,她一定在那!因为,他知道,她的运气一向来十分糟糕……
“你们在做什么?”胤禟冷冰冰问。他很奇怪,这相互敌对的双方分明就是官兵。连衣饰都一模一样,根本就是一伙的,怎么竟然相互为敌。
一时静极,双方都傻了。谁也没有吱声。吴大人是为人所制无法出声,林捕头是摸不着底不敢出声,其他人见他二人不吱声当然也不出声。
“九爷问你们话呢,说!”胤禟身旁一亲兵瞪着一名兵丁冷然喝道。
那人被他一吓,不自觉结结巴巴脱口道:“我们吴、吴大人——被、被挟持了!”
胤禟冷冰冰的目光转向纠结在一起的林捕头、阿恒、吴大人等身上,冷冷道:“好大胆的刁民,竟敢挟持朝廷命官,来人,给爷拿下!”
“别过来!”林捕头和吴大人同时出声,二人心内是不分上下的惊惧,这惊惧却是为了各自的命。
“哼!”胤禟冷笑,根本不屑一顾,他之所以会顺口管这事,因为他是皇子,朝廷命官被人挟持有失朝廷体面,他既碰上了不能不管!但这县令如此无能,带着这么多兵还被人给挟持了可见是个草包,死了就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他要做的是惩罚胆大妄为的刁民,而不是救这小官。
而且,他现在压根没心思理会这事。
胤禟扭头吩咐身旁亲兵梁坤:“你带几个人,将这几个闹事的刁民拿下,若有不服格杀勿论!其他人,跟爷进村!”
“是,九爷!”梁坤响声答应,随手点了几个人,道:“你们跟我来!”说毕杀气腾腾,向着林捕头等逼近过去。林捕头暗暗叫苦,不自觉的往后退,面色惨白,心乱如麻。这辈子,他就没这么倒霉过!好像所有的倒霉事一股脑全找上门来了一样!
胤禟连多看他们一眼的兴趣都没有,带着阿青等其余诸人打马前进。阿恒突然丢开林捕头奔了过去,张开双臂挡在马前,睁大着眼望着胤禟,警惕道:“你们,你们是什么人,请问,到我们李河村有什么事?”
这两天发生的变故实在太多、太令人意想不到,对一切的来访者,他都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身为李河村的一员,身为村长之子,他不得不鼓起勇气拖延。因为在方才,趁乱间,他已经让二牛偷偷跑回去报信,让大家提高警惕、做好准备……
胤禟本扬眉欲骂,听到他说“我们李河村”几个字便忍住了,盯着他道:“你是这村里的人?”
“是!”阿恒点了点头。
胤禟锐利如剑的目光从他头顶打量到脚,冷冷道:“听说你们村感染了瘟疫,死了十之七八,怎么你看起来不像?”
“呸!”阿恒一口吐到地上,目光中含着无限的恨意,转头狠狠瞪了吴大人一眼,冷冷道:“我们村感染了瘟疫没错,但现在已经没事了!是死了些人,也没有十之七八。”
“这可奇了!”胤禟挑了挑眉,道:“染上瘟疫这么容易就好?听说,你们因为瘟疫太严重还被封村了,是吗?”
阿恒哼了一声,道:“那么你看我现在像染上瘟疫的人吗?封村不假,可却不是瘟疫太严重的问题。都是这狗官的意思,他先是怕被传染,眼看我们治好了他又怕我们活着泄露他的恶行。他想要我们全村人的命,但是现在,却落在我们手里了!这就是报应!”
胤禟盯着他不说话。半响冷不防道:“最近,你们村可有陌生人来过?”
阿恒目光霍然一跳。顿时警惕起来,神色滞了一滞,道:“没有!”
他却不知他那片刻的犹豫已让胤禟起了疑,他仰天嘿嘿冷笑,徒然喝道:“来人,将这小子捆了!一并带进村!咱们走!”
“扎!”众亲兵大声答应,阿恒哪里是他们对手。没几个回合已被擒住,反剪着双手扭着一同进村。
同时,林捕头那边看着胤禟的手下肆无忌惮的神色,不敢轻举妄动反抗,也已被拿下了,绑着在一旁。吴大人本来大喜过望,认为得救,不料“多谢”二字还未出口,也同样被绑成了粽子跟林捕头仍在一块。
胤禟的亲兵们都是跟着他很久的人,焉能不懂他的意思?
再说二牛悄悄逃回去之后。上气不接下气、语无伦次急吼吼将此意外变故说了一遍,不单单老村长等人,胤禛和引章也是大感意外,不知这莫名其妙杀出来的又是哪一路人马。
老村长咬咬牙。目光似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缓缓流淌过引章二人脸上,突然深深的鞠了一躬,再抬起头时,毅然决然道:“有道是人算不如天算!看来,我们李河村这一劫无论如何是避不过去了!四公子,龙姑娘,多谢您二位为我们所做的一切,大恩大德唯有来生再报了!二位快走吧,从哪来往哪走,后山一带草木丛生,如果两位运气好的话,或许能够逃过一劫!两位快请吧!至于其他人,”老村长转脸向着大家,大声道:“把你们的锄头棍棒都拿上,咱们要死,也不能白死!总要教这些杀人不吐骨头的狗官付出代价!咱们跟他们拼了!”
“拼了!拼了!”村民们义愤填膺,被逼到绝路的人,还有什么可害怕的?
耳畔是一阵高过一阵如海潮浪袭的怒吼,胤禛呆呆的瞅着眼前的场景,心思飘到了很远很远,想了很多很多,官逼民反这个词,头一回,这么清晰的、深刻的印在他的脑海中,打下了无可磨灭的印象。
“四哥,我们该怎么办!”引章急得心里要冒火,但胤禛在此,还轮不到她说话做主的份,她可不想自讨没趣。
“你看呢?”胤禛却盯了她一眼反问。
引章气血上涌,冲口道:“咱们自然不能就这么走了!”而且,假如对方存了杀人灭口的心思,就算躲,他们也躲不过去。
“你说的不错,咱们决不能就这么走了。”胤禛背着手,身子挺得笔直,说的很慢,一字一字缓缓出口。他仰了仰头望着雾白白一片浑浊的天空,缓缓道:“只要撑到下午,大壮他们就该回来了!”
“对,对!”引章的心定了定,忙道:“四哥说的是,我竟忘了这事!李村长!”引章随即大声叫住了老村长,将胤禛的意思转达一遍。
李村长猛然醒悟,脑子里顿时多了几分清明,挥舞着双手大喊道:“大家静一静、大家静一静!”他炯炯的目光沉着有力扫过众人,高声道:“我们还有大壮,还有赵捕头!他们已经搬救兵去了,最迟今天下午,他们就能回来,现在,我们只要坚持两个时辰,挺过这两个时辰,咱们就得救了!”
村民们精神一振,又沸腾起来,李村长挥了挥手,道:“时间紧迫,大家马上回家拿上武器,咱们到三段坡那儿守着,只要守住了那儿,就没人能冲破我们的家园,伤害我们的亲人!大家分头快去,一定要快!”
众人幡然醒悟,纷纷叫嚷着“快,快!”、“好,快走!”、“对,对!”一窝蜂散开,飞奔回家,不一刻,汇聚成一条杀气腾腾的人流,举着棍棒,扛着锄头,扬着镰刀,呐喊着冲向三段坡。
那儿不仅仅是进村必经之路,更是居高临下,易守难攻。有一小段石头矮墙,原本是护栏,此刻成了很好的掩护。
当胤禟领着手下四十多号人。押着阿恒打马进村时,就这么被堵在了三段坡。老村长和村民们看到被押在前的阿恒,更加气愤。斗志昂扬,破口大骂不已。也更加相信胤禟一伙来者不善。
老村长痛楚的目光恋恋不舍望着成为俘虏的儿子,忍不住老泪纵横,却咬着牙,硬是一个字都没有说。
胤禟等来至跟前,望着群情激荡、挥舞着锄头镰刀棍棒喝骂不绝满脸怨恨的村民,完全一头雾水,简直莫名其妙。他手一抬,止住了前进的队伍,命人将阿恒押到跟前问话。
“这是怎么回事?”胤禟居高临下盯着阿恒冷冷发问。
“哼!”阿恒不屑扭头一旁,根本懒得搭理他。怎么回事?他问这种话不觉得可笑吗!他明明跟姓吴的狗官是同一路人,何必还要装模作样!
胤禟大怒,脸色瞬间阴沉似铁,冰凉的眼神盯在阿恒身上,像要把他冻成冰棍。他翻身下马,揪起阿恒衣领“啪啪!”便是两个响亮的耳光,阴沉沉狠厉的脸逼近着他。漠然道:“爷再问你一遍,这是怎么回事?”
阿恒嘴角慢慢渗出鲜艳的血丝,他被胤禟紧紧揪着衣领,憋得他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他想冷哼一声,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下意识挣扎着,斜着眼角瞅了瞅胤禟,又将眼光移向一旁,仿佛看也懒得看他一眼。
“是不是有一男一女两个陌生人在你们村里?”胤禟摇晃着他,厉声道:“他们人呢?在哪?你们把他们怎么样了!”
阿恒被他吼得耳朵发炸,眼前一阵眩晕。他脑子一热,冲口大叫道:“没有,没有!什么陌生人也没有!要打就打要杀就杀随便你,你们休想找到他们,休想!”
胤禟心中又喜又惧,更不知自己该喜该惧,他的身子情不自禁一阵一阵发起抖来,另一手紧紧握成拳,握得指节发白,骨节咯咯作响。
他猛然将阿恒往地上一推,喝道:“给我打,打到他说为止!”
“是,爷!”随行亲兵哪里客气,如狼似虎抢上前来,看也不看,往阿恒身上、头上、脸上、腹部、腿脚你一脚我一脚又踢又踩又踹,将个阿恒打得惨叫连连,滚得一身的泥草尘土。
“九爷,再打人就死了,此事不吉,不如慢慢拷问,找到主子才是正经啊!”阿青看得十分不忍,上前低声向胤禟说情。习武之人对血性之士多少有几分佩服,眼见阿恒十分不屈,被打成那样都咬牙闷哼而不是杀猪般的惨叫,阿青忍不住对他起了几分同情。
胤禟依旧面无表情,却从牙缝中挤出了一个“停”字,他盯着鼻青脸肿,疼得五官扭曲不像样滚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的阿恒冷言道:“这下,你总该说点什么了吧?”
阿恒呻吟着,喘息着,根本连呼吸都一阵一阵的抽痛,浑身无一不痛,五脏六腑无一不难受,整个身体与灵魂就像放在疼痛的苦海中熬煮一般,哪听得清胤禟说什么,就是听得清,那也没有力气回答。他大口大口喘着气,闭着眼,半响才艰难的支撑着抬起头来,瞪着胤禟,哆嗦着唇……
三段坡的村民们看到阿恒挨打,他们的怒火燃烧得更盛了,一个个呀呲欲裂,摩拳擦掌,血液沸腾,叫骂声更高更响了!不知谁吼了一声“狗日的狗官,乡亲们,咱们跟他们拼了!”
“拼了!拼了!”人群马蚤动起来,数人高举着棍棒锄头就要往下冲。
“都给我站住!”在后边的胤禛和引章见起了混乱慌忙过来,胤禛沉着脸大喝道:“都站住!谁也不许去!人家手里有刀有剑有长弓,你们想送死吗?”
“可是他们这样折辱阿恒——”二牛瞪红了眼,急吼吼道。
“难道你以为你冲出去就能救他?”胤禛冷笑一声,道:“到时候弓箭刀剑一起招呼,被他们趁机打开缺口,这全村人的性命还要不要?”
“都站回去,站回去守好了!”老村长脸色纸一样雪白,颤巍巍的声音中压抑着无尽的痛楚,他梗着舌头一字一字道:“四公子,说的对,我们要。听——四公子的!”话音刚落,他身子一晃,身不由己向后倒去。“噗”的喷出一大口鲜血。
“老村长!”、“村长!”
村民们大惊,抢着上前扶着他,惊慌失措的人群中响起了低低轻轻惨惨然的啜泣声。
“都守好自个的位置!不许乱。站回去!”胤禛又是一声大喝,众人一怔。离开缺口的青壮年们慌忙站了回去,情不自禁有些怨起胤禛来。
引章亦已抢步上前,用手绢替老村长拭去嘴角血渍,探了探他的呼吸,捏了捏他的脉搏,轻轻替他拍着后胸,大声道:“大家不要慌。老村长只是着急悲伤气血攻心而已,休息一阵子就好了,没事的!来,李二嫂、三婶,你们扶老村长到后边休息休息!”
听引章这么说,众人的心稍稍安定,不约而同松了口气,感激的望着引章,向她道谢不已。
“这到底是个什么人,怎么如此凶残!”引章不由摇头叹气。因为好奇心驱使,她不觉靠近前去,向远处张望。
引章身子突然一僵,脑子里“轰”的一下。半边身子发麻,眼睛发直,整个人呆在那里一动也动不了了!她的心猛烈的跳起来,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她闭上眼睛甩了甩头,睁开了再往那看,咬了咬唇,暗暗掐了掐大腿。幻像没有消失,咬了掐了也会痛,这是真的,不是做梦,绝不是做梦!
那个挺拔硬朗的银白身影,哪怕离得再远、再模糊,她也绝不会认错,因为这是她的丈夫,是她一心一意要找的人,是她最爱最依恋的男人!
引章大喜过望,怔怔的望着他,她想要飞奔过去,偏偏脚下一动也动不了,她想要大声呼喊他,偏偏喉咙里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你发什么呆,快退到后边去!”胤禛没好气瞪了她一眼,一把将她拉扯了过来。再怎么说她是他的弟媳妇,如果两人在一块面对危险时,他好端端的,她却受伤了,说出去怎么好听?
“四、四哥,”引章这才舒了口气,感觉呼吸又顺畅了,全身血液又重新畅通了,就是舌头还有点大,说话也吃吃艾艾的,她指着那抹人影,吃吃道:“您,您瞧,瞧那——”
胤禛顺着她的目光望了过去,身子也是一震,不由得“啊!”的一声低呼出声,“老九,那是老九!”
“是,是胤禟,是胤禟来了!”引章突然欢然笑起来,道:“大家都收起兵器,都收起来!这是一场误会,误会而已,这是自己人,是自己人!”她说着就要往下冲。
胤禛眼疾手快用力拉住了她的胳膊,瞪着她道:“你做什么!刀剑无眼,这会子他未必看见你!”
引章一愣,猛然分开诸人扑在低矮的石墙上,挥舞着双手大叫道:“胤禟,胤禟!胤禟!是我,是我啊!胤禟!”
胤禟猛然抬起头来,望着那娇小的身影,侧耳细听,是她的声音。阿青也听见了,指着上边粲然道:“九爷,九爷!您瞧,是主子,是主子啊!主子好好的,好好的呢!”
“是,是她!”胤禟顾不得什么,低哑着嗓音喃喃唤了两声“阿章,阿章!”一阵风奔上前去,引章见了哪里还管什么?也不知哪里来的那么大勇气,毫不犹豫打掉胤禛的手,大叫着“胤禟!”奔下坡去。诸人怔怔的瞧着,一时有些傻眼。
“胤禟,真的是你,真是你!”引章呜咽着投在他的怀抱中,拼命的磨蹭着,这一刻,被他有力的臂弯紧紧抱着,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她突然觉得鼻子发酸,心里也泛泛的又酸又甜又凉又涩起来。
“……”胤禟不说话,只是紧紧抱着她,恨不得将她揉搓进自己的身体里,他低头埋在她颈窝中,嗅着,吻着,轻轻啃噬着。多少担惊受怕,多少夜不能寐,在这一刻,终于通通可以放下了!()
第349章 回来 t
第350章 解释
胤禟难得见她这娇憨无力有点发傻发呆的模样,忍不住“扑哧”一笑,拢了拢她垂在肩后的秀发,顺手在温软的脸颊上轻轻捏了一把,笑道:“站稳了,不然怎么脱衣裳?”他口里说着,手上已在动作,引章一个恍惚,身子蓦然一凉,她下意识龇了口气,双手交叉弯腰搂抱胸前。
胤禟轻轻笑着摇了摇头:“怎么还是这样!”手一勾抱起了她,引章还未来得及出声,身子一阵温热,已浸在热水中,水汽缭绕之间,顿觉浑身惬意,四肢百骸下意识的放松。
胤禟随即踏入浴盆,撩起一阵哗哗水响,舒展手臂将她拥揽入怀,水汽氤氲,通体温暖,温香软玉在怀,因着水汽的滋润熏沐,她的唇格外的红润惹人,她的眼睛格外明亮清澈,她的脸上、脖颈上、露出水面的小巧圆润的肩头沾染着点点晶莹水珠,如清晨带露绽放的桃花,无一不在诱惑着他。
“娘子,咱们有多久,没做事了?”胤禟喘着粗气,意马心猿,滚烫的唇在她脸上、唇上、耳轮上、脖颈上一路流连,印下一个个热烈如火的吻,他一手从她的脖子后头绕过,揉搓抚摸着她光洁晶莹的肩头,另一手则抚上了她的胸前,流连爱抚,贪恋不已。
引章轻声呻吟,被他撩拨得情动欲动,星眸半合半闭,长而密的睫毛沾着水汽顺从的下垂贴着眼睑仿佛两道门帘,她的身子软绵绵的,被包围在一片温柔的水中,心中却一阵紧过一阵的火烧火燎。引章忍不住呻吟出声,下意识扭动着柔软窈窕的身子紧紧挨着他、蹭着他,她紧紧圈着他的脖子,微微仰头,水汪汪亮如春水的一双眸子微微眨了眨,带着难耐的欲望娇吟着,一遍一遍低唤着他的名字:“胤禟。胤禟,胤禟……”
她的声音格外的软糯柔媚。带着摄魂蹑魄的诱惑,双颊飞起胭脂般的潮红,眼角眉梢皆是浓浓的春意,娇躯紧紧的贴着他,软绵得像没了骨头。胤禟哪里还忍得住。手下猛一用劲将她狠狠按压向自己,俯身噙住红润樱唇尽情吸吮缠绵,另一手游鱼般顺势下滑,探到她双腿间。
“不。不要……”引章原本放松的身子突然一僵,双腿下意识一紧,令他的手一动也不能动。
她自己也很奇怪。在床上时怎么都可以,在别的地方就是会紧张、放不开,有时在书房中二人情动,胤禟一时兴起要把她放在书桌上,无论前戏多么热烈多么缠绵多么叫人沉沦迷醉。身子一碰到那坚硬冰凉的桌面,她的身子立刻就僵了,脑子立刻清明,非要胤禟把她抱到榻上不可。
“不要……在这……”引章喘着气有气无力轻轻道,动情动欲的神情格外楚楚可怜与娇羞。
胤禟微微苦笑。在她唇上又是轻轻一啄,低笑道:“总有一天。爷非把你这臭毛病掰过来不可!”说着打横抱起她,撩起一片水响声中,已踏出了浴盆,就这么大喇喇抱着她转屏绕帘回去卧室。引章羞得只敢埋头在他怀中,想到一路行来地毯上滴下的一路水迹落在旁人眼中,她忍不住更羞一些,身子却越发的滚烫了,小腹中像燃烧了一团火焰,似有什么东西急欲喷薄而出……
距上次已隔了一年多辰光,又加上小别胜新婚,此刻的两人说是干柴烈火一点也不为过,一番销魂蚀骨、持久仿佛无尽头的缠绵后,都累得气喘吁吁筋疲力尽,心中却格外的满足与舒畅,紧紧相拥相偎舍不得分开。
胤禟怜惜的吻了吻她濡湿的鬓角,揽在她腰间的手上下抚摸,不觉叹道:“娘子可瘦多了,这些日子委屈你了,回京后得让太医好好瞧瞧,刚生产不久,千万别落下什么病根才好。”
“早已出了月子了,哪有这么要紧!”引章不觉好笑,心中却甚是甜蜜受用。光溜溜的身子主动向他贴了贴,轻轻抚摸着他瘦削的脸,愧疚道:“倒是你,回去才是该好好休息了!咱们去蓟县葡萄园好不好,那儿风景美,而且清净,横竖你家老爷子总不好意思再给你派什么差事吧?”引章说着又高兴起来,眼巴巴的望着他。
“好,”胤禟笑嘻嘻的,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吮吸她纤细的手指,暧昧十分微笑道:“只要有你在,哪儿都好!”
引章飞了他一眼忍不住眼角含嗔,抽回手在他胸前轻轻一捶,柔柔抚摸,凑在他耳畔腻声道:“我也是呢!”
胤禟忍不住得意笑出声,在她臀上轻轻一捏,笑道:“娘子越来越乖了!怎不叫爷心疼难舍呢!”
引章“扑哧”一笑,正要说什么,突然想起胤禛来,心中一惊,忙道:“对了,四哥呢?四哥怎么样了?还有李河村,没事了吧?”
胤禟眉头挑了挑,眼中似乎闪了一下亮光,盯了她一眼,道:“你放心吧,李河村的事四哥自会处理,不用咱们插手。四哥,他自然没事了。”
胤禟说着“四哥”两个字时,咬字格外的重与迟疑,语气中尽是疑惑。引章不禁困惑的瞅了他一眼,她猛然醒悟,张开双臂紧紧拥抱着他,一条匀称光洁的腿也搭上了他的身躯,她连连亲吻着他的脸、鼻子、眉毛、眼睛、额头、嘴唇,急急道:“胤禟,胤禟,你听我说,一定要听我说啊!那个,我跟他什么都没有,绝对绝对没有,我叫四哥是,是四爷说为着路上方便起见才这么叫的,我也很不习惯呢!我可以发誓,随便用什么发誓都可以!胤禟,你要信我,我——”
“我知道你心里只有我,”胤禟笑着掩住她的嘴,看她着急的样子又好笑又高兴,道:“爷当然信你,你那么怕四哥怎么会跟他有什么呢?何况,”胤禟眨了眨眼,在她脸上轻轻一刮,取笑道:“爷信不过你也信得过四哥啊,四哥怎么可能——呵呵!”
“你、你、你——”引章顿时气结,她有这么差劲吗?才不是呢!话说人家胤禛还是很欣赏她的,还跟她说“如果她是男的就好了!”这说明什么?说明他把她当成了人才啊,天底下有几个有这种荣幸让堂堂四爷有心揽入麾下的?引章撇撇嘴,轻轻哼了一声。
“我说着玩的,娘子别生气嘛!”胤禟笑着抱着她在脸上重重亲了一下,笑道:“这些天你是怎么过来的?怎么会到了李河村呢?”
“这事说来话长,”引章望了他一眼,身子动了动,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由出京开始说起,将事情经过向他徐徐说来。
除了其中涉及到胤禛的她稍加删减修饰,其余一句句尽是实话。
虽然她和胤禛之间确实坦坦荡荡、清清白白,没有任何暧昧与不清楚,但终究她是胤禟的女人,所有有嫌隙引起瓜田李下猜测空间的苗头她都要统统掐死,这其中当然包括胤禛那句对她来说石破天惊的“可惜你不是男人!”
她不是有意要欺骗他、隐瞒他,而是不想因这事在二人间引起任何不必要的误会。毕竟,感情是自私的,夫妻间的感情更需要两人共同小心维和经营。胤禟本就心高气傲,占有欲极强,又这么疼爱她,她不愿让他因此多想,更不愿让他对胤禛因此多了嫌隙。
胤禟一言不发静静的听她说来,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最后不觉舒了口气,捧着她的脸轻轻一啄樱唇,笑道:“你的运气怎么总是这么差劲又这么好呢!幸亏没事,不然——”他眼中一黯,声音情不自禁有些发抖。
引章撇撇嘴,委屈道:“还不都是为了你,你还好意思说!还有啊,你手下那些奴才一点用都没有,找了这么久才找到李河村,如果不是四——爷机警,这会子我恐怕已经——”
胤禟轻轻掩住她的嘴,拥着她苦笑道:“是我疏忽了,下次不管发生什么,我必定在你身边,再不叫你一个人面对!”他想了想,又道:“既然四哥让你管他叫四哥,你往后见了他还是叫四哥吧,他这人脾气古怪,有时候小心眼的可以,你改了称呼,怕他会不高兴!”
“这,真的可以吗?万一我叫四哥他不高兴呢?”引章一怔。
“若是这样再改回来也不迟,”胤禟半眯着眼亲了亲她,含含糊糊道:“放心,他多半不会改的……”先是很卖力成就了好事,又说了半天话,两人都有些累倦了。
引章不了解胤禛,胤禟又岂能不了解?他既然让引章改了称呼,行路不便是个理由,但不是非此不可的理由,而是说明他对她有了改观。胤禛不会不知道,这么做等于抬高了她的位置,他抬高她的位置,他为何不顺水推舟?
“唔……我听你的……”引章亦眯着眼含含糊糊点了点头,脑袋往他怀里钻了钻,呼吸均匀绵长,不觉也睡着了。()
第351章 做饭 返回(二合一章)
这一觉又是沉沉香甜一梦,直到天黑掌灯时分两人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阿青在卧房外张望了好几回,想来想去终于没打扰,吩咐厨房备好做菜材料,暂时先不要下锅。
谁知等到天黑透,等到月上柳梢,渐渐西移,引章二人还是没醒。厨房的师傅虽然不好意思催,但也来门口转悠了好几趟了。阿青无法,只得做主遣散众人各自回去休息,她自己坐在外间默默守候。守到午夜时分,见里间还是静悄悄一片,阿青料想他二人不会再起来,于是也回房休息去了。
这些天,引章和胤禟都没有休息好,今儿又这么一折腾,困倦极了,一睡睡得天昏地暗。
不知过了多久,胤禟还在迷迷糊糊之间,突然觉察身边人在轻轻的推摇着自己,小嘴凑在耳畔一声一声叫着“胤禟,胤禟!”
胤禟身子动了动,眼皮子都没抬,顺手将她拥着,下颔抵在她发间含糊道:“别吵,乖乖睡觉,困!”
身边人轻笑起来,仍不依不饶摇晃拨弄着他,道:“还睡呢,你看天都黑了!”看看没反应,她轻轻叹了口气,可怜巴巴道:“胤禟,我好饿好饿!”
胤禟睁开了眼,睨了她好一会发怔,不觉道:“你这么说我也觉饿了……几点了,阿青那死丫头越来越不像样了,看天黑了也不知道叫一声!”一边说一边伸手往床头小几上摸索放在那儿的小怀表。
引章笑了笑,道:“你这霸王脾气,还好意思怪阿青呢,她敢随便进来叫你么?”
胤禟没回她的话,低头看表却突然惊叫起来:“怎么这时候了!”
引章伸头过去一瞧,见表面粗、细指针分别指向3、7,不由好笑道:“我说怎么这么饿呢,谁知一睡睡到这时候了!骨头酸疼!”她轻轻哎哟一声,坐起了身,轻轻揉着腰间。
胤禟唇畔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微笑。不怀好意的眼光流连在她腰间,笑嘻嘻的也不知在想着什么。引章眼角一睨。见他这笑便轻轻推了他一把,笑骂道:“看什么!看什么?还没占够便宜呢!”
朦朦胧胧之下,如同月下看美人有异曲同工之妙,胤禟瞧着她含娇带嗔的模样,心里不觉又痒痒起来。一个打挺坐起身将她拥入怀中一阵亲吻抚摸,笑道:“怎么会够?你又不是不知多久没占这便宜了!”
引章被他弄得直痒痒,咯咯笑着躲闪,恰这时。肚子不自觉又咕咕叫了起来。
胤禟一笑怔住,不再逗她,提气扬声便欲叫唤阿青。引章连忙紧紧捂住他的嘴,还没来得及说话,胤禟被她捂着鼻子嘴巴差点憋死,已气呼呼扯下她的手,瞪着她道:“你做什么!想谋杀亲夫啊!”
“你才是做什么呢!”引章回瞪他。
“当然是叫人了。不然你我吃什么!”胤禟不满,望着她简直觉得匪夷所思,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她也好意思问!该不会是脑子坏掉了吧?
“你呀!”引章轻轻点了点他的额头,笑道:“都什么时辰了,你何苦还叫她们?”引章不禁暗暗摇头。果然凤子龙孙就是不一样,一点儿不知为人着想。支使人底气也足得很,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可是,那我们吃什么?”胤禟仍理直气壮反问。人一清醒,这么一闹,他也觉得饿了。
引章一边笑着披衣偏身下床,一边指了指自己笑道:“你把我忘了吗?”
胤禟一怔,不禁失笑点头道:“爷果然把你忘了!娘子会做饭再好不过,走,咱们一块去!”胤禟反倒感兴趣起来,话说,他还没见过她勤俭持家、下厨做饭的样子呢!
两人穿好衣裳,简单梳洗一下,轻轻掩门携手往厨房去了。
划亮灯火,引章便十分熟练的顺手将挂在壁上的大围裙围在身上,然后戴上了袖套,胤禟忍不住上下打量她,“扑哧”一笑,道:“没想到娘子穿上这身行头,倒也有模有样的!”
引章正在翻开橱柜、锅盆坛罐等物寻找吃的,见他搂着手在一旁笑嘻嘻的不动便笑嗔道:“你还愣着干嘛?快来帮忙!”
“好啊!”胤禟颇有兴致上前,四处望了望,这些器具对他来说都是陌生,看着新鲜,怎么用他可不懂!胤禟两手一摊,眨了眨眼笑道:“娘子,我该怎么做?”
引章正从橱柜里拿了一束面条出来,正抓了一把干香菇、木耳准备用水泡发起来,听他问头也不回顺口道:“你把锅刷一刷!”
“好!”胤禟嘴里答应得很快,撸起袖子走到灶台后又愣住了。刷锅?他心爱的瓷器古董宝贝他都很少亲手擦拭,何况是这个?以至于引章找到大碗和暖水壶,泡上了干香菇和木耳之后,发现胤禟还站在那里思考。
“亲爱的准备把它看出一朵花来吗!”引章不由得“扑哧”一笑向他走了过去。
胤禟自己也好笑,忍不住顺手揽着她在脸上重重一亲,一副无谓的样子笑道:“它认得爷,爷不认得它,娘子你说该怎么办呢!”
“那你就听我的吧!”引章笑笑,便在一旁动嘴指点,胤禟本不肯动,蹙着眉说“油腻腻的,真脏!”见引章扬了扬眉便又笑道:“不过这种活怎么能让娘子干呢,还是爷来吧!”
在胤禟嫌弃的表情下,好不容易刷好了锅,引章拍了拍手,道:“好了,你去生火吧!用一些碎木屑引火,然后慢慢加一些粗大的木柴,火折子一点就成,这个你总会吧?”
“这个当然会!”胤禟连连点头,瞅到台面上的面条和泡着的木耳香菇、青菜,他忍不住又道:“怎么都是素菜?我又不是四哥,恨不得天天吃素,好娘子找找有没有火腿干贝什么的,光吃素吃不下去也吃不饱呢!”
引章无奈好笑道:“九爷,您老要求还真多!火腿干贝都是值钱货,肯定都锁起来了,哪能找得到呢!就是这香菇木耳只怕都是拿出来多了剩出来人家没收呢,我找找有没有鸡蛋吧!”
引章于是又进行新一轮的翻箱倒柜搜索。结果没有发现鸡蛋的踪迹,却意外发现了养在角落大深木盆里的一盆活虾。引章大喜。举了一只向胤禟扬了扬,笑道:“没有鸡蛋,不过有河虾,咱们做鲜虾面好不好!”
“虾就虾吧,只要有肉就行!”胤禟没好气回了一句。引章一抬头,才发现他九爷半天都没打着火,被烟熏得直皱眉擦眼。
引章暗叫侥幸,幸好连星星之火他都没燃起来。纵然烟熏火燎也是小范围细细一线,不然,这一屋子都该烟火弥漫了。
“还是我来吧!”引章好笑过去。蹲在一旁往灶里看了看,难怪他打不起火,拇指粗的小木棍,怎能点得着?她拿起柴刀,将木柴细细的劈着卷起刨花。一点一点的架在灶中,生怕不着,顺便将油淋了些上去,胤禟打起火折凑过去,“呼”的一下。火苗立刻强壮健康的跳跃起来。
胤禟舒了口气,道:“早知道淋点油什么都解决了。竟忘了这个!”
引章白了他一眼,道:“你就坐这儿看火吧,不要一次进太多木柴,往里放时要架空着放,别堵得死死的,留有空隙空气流通木柴才烧得起来,知道了不?”
“知道了!”胤禟坐在早口,扭着头别着脸左躲右闪时不时窜来的细烟,笑道:“早知如此,还不如叫阿青起来安排呢!没想到吃个饭还这么麻烦!”
“你也知道麻烦啊!”引章笑了笑,道:“平日里厨房上菜慢一两分钟你可是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呢!”
胤禟抬眼笑嘻嘻向她:“那还不是为了你,怕委屈着你呢!”
引章一怔,心中百味陈杂,眼神不觉温柔了许多,心里暖暖的有些感动,又有些担忧,她温言柔声笑道:“那以后就别这样了,就当为了我,好不好?”
话说,她向来低调,可不想因为胤禟种种太顾着她不顾别人的行为而被推向人前,那不是她愿意看到的。
“好,你说什么都好!”胤禟的眼神又开始腻歪了,流连胶着在她身上打转。引章心一荡,轻笑着去处理河虾。
热锅,放油,加水,水滚了下面条,加入切好的香菇、木耳、青菜、虾,调了调味,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条便新鲜出炉了。望着热气腾腾的大海碗,闻着扑鼻而来的香气,两个人饿得前胸贴后背的肠胃又觉更空更饿了一点,肚子里下意识又咕咕响了一阵。
“咱们端回房去吧!”胤禟望了望已经烟熏火燎的厨房,向引章提议。话说,在这儿吃东西,他还真有点那什么——
“好啊!”引章赞同,望着他,见他完全没有反应,她收回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笑道:“九爷,您打算等我动手吗!”这个人,光会呼喝旁人为她做这个那个,轮到他自己上的时候,压根没有自觉性!
“是爷疏忽了!”胤禟幡然醒悟,这回倒不用引章提醒,找到了传菜的托盘,有样学样将两碗面端了上去,引章找来碗盖盖上,二人一前一后回到了房间。
饿极的人吃什么都香,更何况是自己亲手做出来的?胤禟平日里挑剔的紧,稍有不如意就要训斥厨师,对这自己有份的杰作却甚是满意,一边吃一边赞,满满一碗连汤几乎都喝了个底朝天。
填饱了肚子,将碗筷一推,胤禟抬头透过窗棂格子望了望天边一弯月牙笑道:“要不要出去走走,散散步?”
引章一吃好忍不住又眼皮打架,听他这么说不由得掩嘴打了个呵欠,含含糊糊道:“还是不要吧,我困了,要睡觉……”
“……那咱们就睡吧!”胤禟十分无语,又陪着她上了床,不知不觉,又是酣甜一觉。
次日日上三竿,房间里还是没动静,阿青忍不住都有点着急了,生怕他二人出了什么状况,不然,一个正常的人怎么可能睡这么久一点动静也没有?就算,阿青忍不住脸红的想,就算他们折腾累了,也不该睡到这时候啊!
阿青咬咬牙。举起手正欲敲门,厨房的崔大婶挽着袖子急冲冲奔了过来。一见阿青便扯开大嗓门嚷嚷道:“青姑娘,青姑娘,不好了!厨房遭贼了!”
“嘘!”阿青忙竖起食指在唇畔,蹙眉小声道:“你那么大声瞎嚷嚷什么,吵到九爷和侧福晋。看你怎么担当!”
崔大婶吓得睁大了眼双手捂住嘴巴,又慢慢放开,凑近阿青小声道:“可是青姑娘,是真的呀!别的就算了。连厨房里养着的活虾都没了!那是好不容易买了给爷和侧福晋备下的,这可怎么好呢!”
阿青不禁疑惑,道:“胡说!厨房里好好地怎么会闹贼呢!不会是让猫偷吃了吧?”
“不是的。”崔大婶摇摇头,道:“不光是虾,昨儿拿出来多的干木耳、香菇我没来得及收也不见了,还有一小束面条、青菜都——”
“好了好了!”阿青不耐烦听她唠叨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打断道:“想是谁饿了半夜起来下一碗面罢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崔大婶完全不知道阿青现在内心有多么矛盾,继续絮絮叨叨道:“谁说不是呢!老奴也是这么想,所以一开始也没在意。可是,哪个天杀的这样大胆,把好不容易买来的活虾也给煮了呢!真是太不像话了。非得把这胆大妄为的混蛋给揪出来不可,不然以后还了得?青姑娘您说是不是?那可是给九爷和侧福晋留着的呀。青姑娘您是不知道,那?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