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穿越已婚妇女第14部分阅读
清朝穿越已婚妇女 作者:rouwenwu
底被黑幕盖住,康熙年间最激烈的九龙夺嫡便要在此刻拉开了帷幕,一切都按照命定的历史走。
但这似乎都不是她目前最主要的问题,宝络坐下,小圆桌上赫然放着三张生辰八字。
这是她昨日傍晚回来时,德妃命人送来的。
年氏,钮钴禄氏,耿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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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堪从塞外回来,转眼就到了十一月底,太子的事儿闹了个把月终究是平静了下来,整件事情之中太子就被康熙训斥了几句就放了出来,十三随之也回了府,唯有大阿哥一人被彻底关进了宗人府,废了封号,看来这次康熙是下定决心要用大阿哥一人保住太子的地位。
但这些都不是宝络能顾及的过来。
前几天夜里下了一夜的霜冻,庄上好几处都打坏了粮食,宝络夜里着了凉,迷迷糊糊接连烧了两三天,大抵是最近耗的心力太多,又长期车图劳顿给累的,这一病下比往日长了许多,倒是把弘晖和弘暖两人给慌的每日一下课便守在她身边。
那苦药是一碗一碗亲眼看着她进,水果还不待吃的,只能灌盐水,宝络好了之后就觉得嘴巴能淡的出味儿来。这两孩子,许是自那一日弘晖出事把弘暖给吓着,现在弘暖反倒不腻着她这个额娘了,多数弘晖说什么是什么。这皇家的孩子心眼本就比别人多,弘晖又是能藏得住心事的,宝络躺在床上的这些日子算是被好好管住了。
宝络是又纠结又欣慰,纠结的生病的日子有两个门神般看护着不好过,欣慰的是弘晖在不知不觉中已已能担当许多事儿了。
今儿个宝络难得觉得精神好了许多,一早就命人收拾了,又着意多添了一件兔毛万花马甲,那橘红色裙料格外新鲜明艳,倒衬得她肤色白嫩自然,她也只让侍妆的侍女稍稍上了些脂粉,满里在一旁替她折了三朵梅花放在她挽起的黑发丛中点缀,笑道:“福晋真美,一点儿都看不出是十二岁阿哥的额娘,这些年过下来倒是比钱氏更年轻许多。”
钱氏比宝络小十岁,前儿个刚生下一个儿子,还未赐名,但容色很快就衰老了下来,眼瞅着比李氏宋氏等人还大的模样。
宝络望着镜中的自己,这些年她的确不再见老,唯一改变的只是眉梢间的气韵而已,在众妯娌之间她虽然排行老四但和十六福晋的年岁看上去相差不大,宝络心底微微有些怀疑这是否是因为自己是穿越的缘故,好似年岁已经被锁在那个时空内,这些年下来连面容也渐渐变成自己现代的模样。
满里和外头进来通禀的丫头点头,看了一眼镜台前的宝络,俯身道:“福晋,外头马车备下了,也是时辰进宫了。”
前些日子德妃送来了三个跟帖,其中一个钮钴禄氏是她特为喜欢的,另一个年氏是胤禛属意于年羹尧,剩下一个耿氏宝络瞧着大抵是附赠品,模样长得不是特好,身段也只是一般,就连身家也顶一般,但也恰是这种无貌无才无家室的女人才最是适合当王府的妾侍。今日她进宫见德妃便是为了这件事,本来这三人前些日子就要入府,但因宝络发烧的缘故耽搁了,现下好了差不多也差不多时候得见婆婆了不是。
宝络掩嘴,一双水润的杏眼转了个弯儿,长长的睫毛覆住她所有的心思。
入了宫,顺着宫道儿走,很快就到了永和宫,宝络下轿抬头望着眼前这规模不俗的宫殿眼眉间落下淡淡的冷意,经年久了,这永和宫依旧是端庄的模样,她病了这些日子,她这个婆婆只派人来了一次,日行问候了一下便交代弘暖弘晖莫要靠近她。
进了永和宫,一路上都由人引着路,还未靠近门口,便听得里头不断传来德妃畅快的笑声,宝络看到门口侍候着几个十四福晋身边的嬷嬷,心下便知晓了。她这个婆婆,心结比他儿子还重,她心里一直忌讳着大儿子被孝懿仁皇后抱养的事儿,即便那人都死了,儿子也回到她身边,但她还是把胤禛当成孝懿仁皇后的养子。
想靠近却解不开自己的纠结,宝络瞥目,拭去额上的虚汗,挺直了腰,待宫女通传后进内。
“妾身给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宝络挑起丝帕,行了个标准的宫礼。十四福晋见宝络来了,连忙要起身,德妃却歪在凉塌上不紧不慢的按住她,从头到脚扫了宝络一眼,面容肃起来:“起来吧,看座。”
上了依旧是热茶,宝络嘴角保持着适当的笑容,道了谢,端起热茶一口一口慢条斯理的喝着,全然不顾一旁十四福晋忐忑不安的表情。
没办法,这些年她都这样过来了,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谢额娘赏,妾身一路上走来正渴着呢。”宝络笑道,德妃但瞧着她,却不理她说的话儿,语气颇为不满,丝毫不给宝络留下半分面子,直问:“听说你不让钮钴禄氏几人进府,所以才病了?”
“妾身不敢,宫中林太医那边早已留下妾身的病脉,今日病刚好一些,妾身不敢再耽误,立马进宫与额娘商量这三人入府的事儿。”宝络连忙起身下跪,恭敬颔首,低头的瞬间眼中全是冷意。她这个婆婆还真心让人喜欢不出来,她要有这股劲儿那武氏,张氏,钱氏等人还能进门?况且你儿子那么精明的人也是好哄骗的?要骗她也得选对了人骗,这对母子她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德妃一哼,似已已经接受了宝络的答案,稍许又有些不满:“你这个福晋是怎么当的?钱氏怀有身孕那么久了,你也不替老四打算打算,府里若没新人早就该进新人了,况且这钱氏一人太过得宠也不是本宫与你所乐见的,合该在钱氏怀孕之时选了可心的人送去,如今还要本宫操心。”
德妃对宝络这种行为很是不满,听说王府日常琐事竟交给一个格格打理,如今连老四身边的人也竟如此的不在意,这在她眼里没有什么比这更大的事儿了。
她说什么宝络自然是顺着她话说,全程陪是,应酬,十四福晋在一旁听着好不尴尬,她心里头虽也替宝络叫屈却也不能开口帮什么,直到出了永和宫才担心的看着宝络,同情道:“四嫂,额娘只是近来身子不好,所以心情也不大好,您别放在心上。”
于十四福晋,德妃真是最好不过的婆婆了,什么事儿都是紧着他们夫妇两,对弘明也是最为疼爱,但于宝络却是一个头疼的麻烦。
“弟妹莫要为我担心。”宝络回以一笑,抽出丝帕揉了揉笑僵的嘴角,反正事情都这样了,德妃也不可能立马改了对她的态度,她又为什么为了这样的人心里不痛快,第二次折磨自己?现在还是想那三个人要紧。
十四福晋只以为宝络是压抑着难受,心中越是不好过,待宝络走了才长叹了一口气。
“福晋,娘娘也太不体恤您了,这次又望咱们府塞人,也不见得对十四福晋这般。”满里早对德妃不满却也无奈,再瞧宝络一副淡定的样子,只当她是逆来顺受更是生气,但宝络的心思她又如何知晓,无论是年氏还是钮钴禄氏还是耿氏,正所谓花无百日红,人无前日好,再受宠不也会落得与钱氏一般的地步?
听说自打钱氏生产后,胤禛已许久未踏入她屋中,若要看小阿哥也都是让||乳|娘抱了去,再回过头想着年氏,即便再得宠又能怎样?到最后也是黄土一坯,那些个盛宠什么的也都是过眼云烟罢了,她犯不着在意。
宝络沿着这高高的红墙一步步走去,那高耸的宫楼遮盖住这一方天地的广阔,富丽堂皇的黄|色琉璃最是人间抵抗不过的富贵,两旁的宫女太监看她气定神闲的踱步而来,纷纷背着她肃穆的面向宫墙,待她走过了又快步移步走开。
宫中礼仪如此,以后她会随着胤禛和弘晖住进这里,成为这个朝代第三位天下之母,她也会与他携手同并看着万里江山。
过了巷子,四面的冰渣子潮涌而来,宝络一时握不住手上的帕子随风而飞,满里连忙伸手要去捉,那手帕却直直飞过众人,直飞到十几米才缓缓飘落地上。
宝络蹙眉,看的不是帕子,而是不远处缓缓走来的玉辇。
今天真不是一般的背,竟遇到康熙,看他摸着胡须直盯着自己的模样,此刻要想专做没看见也不可能了。
宝络自叹一声,伏地身子跪在地上待玉辇走进了,才恭敬喊道:“皇阿玛万福,妾身给皇阿玛请安。”想来这个时辰康熙刚下早朝,这条路去的又是永和宫,康熙大约是去看德妃的。
康熙今年虽过五十五,但保养得当,面如四十左右,再加上一派的天子威仪不怒而威,让人看了不免生出几分敬仰,但若是在往日宝络些许是这般,可自从弘晖出事,宝络的心早就冷了许多。
“起了吧,老四媳妇,今儿个来看德妃?”康熙十指扣了扣玉辇,轿夫连忙将轿子放下,康熙迈出长步下来,虚抬一手,和气对宝络道。
“回皇阿玛的话,许久不见额娘该是来请安。”
康熙点头,踱着手,身上的团龙常服随风微微飘动,特别是那团龙上一双如黑的双眸绣得栩栩如生,康熙顿了一会儿,两人之间气氛有些沉闷,宝络摸着地下冰冷的砖块咬牙。
“老四家的,耿氏是我的主意,再得宠也不会动摇到你,你以后若是有什么事儿进宫来告诉皇阿玛,皇阿玛替你做主。”康熙也意识到这一次一下子给四王府塞了三个人也对不住她,况且她这个儿媳一向不错,口碑也好,还连生了两个嫡子,上次那个孩子若不是太子做的孽要是生下来如今也会叫人了。
宝络敛目:“谢皇阿玛关爱,妾身不敢有怨言,这都是妾身应该的。”
“嗯,跪安吧。”听她这么说,康熙也不再多说,命人捡了宝络的丝帕来交由她,坐上轿辇走了。那一路尾随的宫人太监乌泱泱一堆人,只是几步路的功夫只能看见康熙那些许的背影。
满里扶着宝络起来,替她揉了揉膝盖,宝络一瘸一拐的走至宫门口处嘴角才龇牙咧嘴喊疼。
“福晋可疼?那石子路最不好跪了,这天儿又冷,可不是冻坏了吗?等回去奴婢给你弄几个热鸡蛋敷敷。”
满里心疼道,宝络只觉得膝盖上是辣的疼,说话都费力,连连摆手:“不打紧,回去揉一揉就成了,看这天快要下雨了,咱们还是先回去再说,你先命人回去烧了热水给我沐浴,身上冰冷的难受。”
满里点头应是,一行人急匆匆回到王府,只听说胤禛也回来了,现下正和邬思道在书房内,钱氏抱着孩子等在宝络屋中,宝络哪里有空见她,只随便打发了几句看她泪眼模糊的走了,这才回到里屋把衣服换下,躺到浴桶里舒服的打了个颤。
突然耳边闹喧喧的也不知喊着什么,就感觉自己被一双有力的大掌托了出来又被贴心的放在柔软的床铺上,那人紧紧的覆在自己身上,一处一处被他碾压的心神俱散。
宝络只觉得自己飘在半空中,脑中无意识的跟随着那人的频率,迷糊中微微眯着眼,看清身上的人,嘴角才轻轻泻出呻吟:“王爷,轻点,唔……”
胤禛贪婪的呼吸着她身上香甜的味道,头埋在两处高耸处,一遍遍碾压着不断引起宝络更高的尖叫声,在情动出突然停下,一双黑眸内的瞳孔早已眯成一条线儿,蕴含着深沉的,他喘气道:“膝盖怎么了?”
“王爷……”宝络下意识的叫唤,想要的更多。
胤禛不满意的从喉咙间咕噜出一声,越发的撩拨:“膝盖可还疼?”
那一字一句清晰异常,眼中是不可盛下的宠溺和温柔,宝络早已被火烧的燎原,白皙丰润的双腿慢慢勾上他的双脚,红润的嘴唇还带着水珠,她妖娆一笑,抬高身上细细吻上他的唇角,眼角带着千般的风情万种:“唔,不小心磕着了。”
那模样是他极少能看见的媚态,胤禛再也忍受不住,也不等她是否说出来,只沿着她的诱惑,两人终于结合在一起。
宝络带着餍足闭上双眸舒了口气,但透过薄薄的眼皮,依旧能感受到,他那股火热又疯狂的爱意。
这种感觉他是什么什么开始的?宝络有些迷惑,但意识只是那一瞬间的清晰又快速被拉入无边的之中。
外面的雨终于在电闪雷鸣中下来了,轰隆隆的一声整个黑幕撩开了一片大亮,淅沥沥的雨丝冲刷着地上的沉闷,空气中一下子匆忙了泥土清新的空气,满里端着牡丹花盆赶紧回到屋中,她微微侧耳听着里头的动静最近抿了一个笑。
旁的侍女看不明白,问:“姑姑,这一盆牡丹花很是扑通,哪里需要您亲手去端回来。”
“这是当年大阿哥小的时候,福晋亲手和大阿哥一起种下的,这意思也不一样。”满里心情好,话也多了起来。
那新来的侍女听说是大阿哥,忍不住缩了一下头,想起大阿哥冷冽的面庞,也觉得四周突然冷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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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运动过,宝络气喘吁吁的趴在胤禛的胳膊上,白里透红的肌肤上还留着点点汗痕,胤禛吻了吻她的唇边,那一抹殷红最是他割舍不了的诱惑,只离了她身子一会儿便越发想的很了。
胤禛撩开她耳边散落下的青丝,缓缓的看着青丝在水中缠绕着他的手指又迅速打开了,他忙伸手去抓住,只到细长乌黑的发丝重新回到他手中,凛冽的嘴角才路出一抹温存的笑意。
“今天累了?”他声音微微上调,极少用如此爱恋的语调。宝络一时还真适应不了,猛地睁开眼,咫尺眼前的是他宽阔的胸膛,干净黝黑,是常年打猎的结果,她在他怀中找了个舒适的地儿,任由他的双手滑过自己的肌肤搂在腰间,淡淡道:“有些。”声音还带着欲后的沙哑。
“嗯,年氏等人的事儿你莫要太过操心,我不想你累着。”胤禛捉住她的手指,上面带着温热的水温和她身上独有的馨香,这三人本不是什么大事,前些日子看她发烧,听太医说可能常年疲倦所致,他心下便有些不舍了。
宝络眯着眼养神,没想他那么多,年氏等人入府的事儿她还真不想操心,既是他这么说,自己也没什么好推脱的,连忙应道:“妾身听爷的。”
“好,身上还不舒服吗?”胤禛在水里翻了个身,越发的往她那边挤,整个人像熊一样覆在她身上,包围的紧紧的,宝络已经感觉旁边有什么东西顶着自己,待要伸手,整个人已被他抱了起来,借着水的润滑,一下他就冲入她身体内,宝络刺激到了极点,眼角瞬时流出两行眼泪。
“忍着点,咱们再生个小格格。”胤禛在她体内缓缓律动,照顾着她脸上每一处细微的表情,直到宝络第二次达到高~潮,他才低吼出声彻底释放出来,紧接着就将宝络抱回床上,在她腰身下温柔的垫了个枕头。
宝络累的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只能任由他随意摆动自己的身体:“腰酸得很,爷。”
胤禛皱眉看着宝络雪白肌肤处的枕头,低头伏在她耳边轻声道:“只一会儿。”宝络昏昏沉沉的再也挨不住,听着他的声音由近到远。
梦中似乎真有一双手慢慢的替她按摩着腰部,宝络翻了个身,不禁然眼角已有些湿润。
作者有话要说:亲,圆润的打滚想要你们的留言,圆润的打滚啊~~~
ps:取名字太难了,我偷懒一下下可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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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的旧年底,到了傍晚都飘着鹅绒大雪,按照旧例各府福晋是要随着自家爷进宫谢恩的,但这几日正巧赶上宝络发烧,只好呈了一份谢恩的奏折,留在府里守岁。
还记得刚穿过来的那一年,去宫里守岁见什么都觉得新鲜,天家威严,胤禛这一代的叔伯兄弟侄子侄女又多,热闹的很,再加之怕被人看出来马脚,更是一步不敢多走,一句话不敢多说,但到了后面几年,年年都进宫守岁看什么都觉得习惯,反倒少了那份心,今年难得在府里守岁,虽不及宫里热闹,但也少了许多的呱躁,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弘晖和弘暖两孩子跟着他阿玛一起进宫守岁去了。
宝络倚在栏杆上,看着院中繁花开尽唯余梅花独占枝头,那稀稀落落的白雪俏皮的点缀在艳红的梅花瓣上格外的冰清玉洁。宝络屋里的翠花低着头上前用护炉子的手套掀开炉火上的铁丝网,加了些许银炭上去,用粗~长的筷子拨弄了几下,顿时亭子里满是暖意,韵着那梅花独有的气味更有一股暖香的感觉。
“福晋,宫里的赏银都下来了,爷刚遣了人来说您身子不好,让您今年不用守岁了,早些睡吧。”翠花干脆利索道,亦是她跟前的老人了。
宝络点头,转眼看那银炭在火炉子里烧的白白的,四周红光色的火星不断跳跃飞舞着实好看,她也跟着翠花蹲下来,冻僵的双手半悬在炉子上空,笑道:“今年难得能和你们一同守岁,你去看看满里菜都准备好了没?昨儿个郊边那个林庄里送来了一头鹿肉和好些的牛肉,我命她只切了腿上的肉来,咱们几人一起喝酒吃吃。”
翠花爽朗笑道:“今儿个早上满里姐还跟我提到这事儿呢,许是福晋您自个儿嘴馋了,听说有一年您同爷去塞外,便是与其他府的福晋一同这样吃过。单撒上些细盐,用火热热烤了,去了油腥,再配着一炉热酒压下。”翠花说的眼儿都笑了起来,难得能陪福晋守岁,最后一次还是十几年前福晋还没出嫁的时候,想着心里头热热。
翠花酒量好,一口气能喝下七两还不醉,宝络笑道:“那年去塞外热的很,喝的是青梅酒,今年满里酿了许多梅花酒和桂花酒,咱们讨她喝几锺才是。”说着,心里跟嘴巴里顿时忆起梅花酒的香味,只溢了许多口水在里头。
满里从厅里出来,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这两人,一个穿的跟熊一样蹲在地上,一个只跟那冻着的猴儿,她忆起往日旧时的观景也是一般,唠叨的话到了嘴边不禁又按下了:“福晋,用膳吧。”
“嗯。”宝络和翠花回头对着满里点头,两人鼻尖上都冻得红红的,满里突然觉得今天的福晋格外不同,好像,好像整个人放松了……好像她原本就是这样子似的。她的脑子一闪而过这个想法,又连忙摇摇头,大概是年岁底的错觉罢了。
屋里总共整了四五桌,一桌单是烤肉之类的,在宝络的强烈要求之下满里不得不加了玉米,馒头,还有一些水果……她至始至终都不知道这些东西怎么烤的?第二桌与平常人家吃的无差,也是火锅,但因有了烧烤的缘故,汤底就选了清淡的。第三桌放的是面点饭食之类的,用来填饱肚子不至后半夜饿着。第四桌便是各式各样的点心了,有蟹黄酥,粽子,芝麻酥,冬瓜糖,萨琪玛都是宝络爱吃的,第五桌是各院进上来的吃食,本来宝络是要和她们一起过的,但考虑到病气的缘故,各院也都生养了小阿哥,不适宜过来病气,便决定还是与以往一般单吃,但面子这些还是不可少的。
宝络从外头回来真觉得有些饿的慌,看见这些吃食哪里不食指大动,而且今晚还没人限制,想怎么吃就怎么吃,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她雀跃不已的先押了一口梅花酒,味道极好,甘甜爽口,那温热的口感滑入五脏,顿时暖化了全身的冰冷,她打了个冷战,这才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一样,翠花和满里两人眯着眼对视一眼,也押了一口。
雕刻着梅花喜鹊的琉璃杯在火光的映照下不断闪烁着光芒,那入口的鹿肉也格外的香甜,一片片切得薄薄的,撒上细盐沫子,梅花酒,醋,以及辣椒粉,只需一翻那肉便烫成了小卷儿,入口即化,满口清香。
翠花刚从火炉子上捡起肉就亟不可待的望嘴里塞,顿时烫的龇牙咧嘴,她伸手就拿了杯子往嘴里灭火,连着斟了好几杯,才微微察觉过来,自家福晋微笑看着自己,而一旁满里脸色十分不好的样子,她默默低头,自个儿跟前那个杯子依旧在,但福晋跟前的……
“吃就吃了。”宝络又从旁边桌子拿了一个新杯子,低头猛吃肉,翠花愣了一下,也反应过来朝满里咧嘴贱贱一笑,却不料被满里挖了一个白眼。
屋里弥漫着浓烈的肉香,火锅早已滚烫着冒着白烟,蜡烛总之暗了就再点,宝络和两人吃着都有些撑了,才摸着圆滚滚的肚皮靠在炕上。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觉得无聊了,又没什么好唠嗑的,这主要是满里想谈关于孩子的问题,下至刚出生,上至十二岁,那兴头好似她儿子是弘晖一般。
宝络认真考虑一下,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因为那时候她刚穿过来,弘晖小时候到底长什么样儿她已经模糊了,至于照顾小孩的,她的经验也极少,胤禛在这个问题上坚决拥护老祖宗的规矩——只生不养。
她在这个时代,真的就过上了人人羡慕的少奶奶生活,可人生怎么就觉得特么的空虚呢?宝络带着这个问题,在炮竹声和麻将声中渐渐困去。
梦中依旧是噼里啪啦的热闹,一会儿出现德妃训斥她的脸,一会儿出现康熙笑眯眯的样子,最后两人渐渐汇总成胤禛的模样,宝络眯着眼,看他j笑的样子,那气明显不打一处来。
“哎哟!”胤禛正瞎灯黑火的瞅着床上自家媳妇,猛不丁被打了一拳,他还没反应过来,耳边又是嗖的一声,再犯同一个错误他就不是四爷了。
胤禛紧紧拽住床上不安分的某人,两只细小的胳膊被他牢牢的控在咯吱窝里,他今晚也是喝了一些酒的,不免也有些酒兴的把宝络打横抱起坐在自己怀中,他的大掌离宝络的只有几步之遥时,突听她细细微微的喊自己:“爷?”那黑夜之中,一双杏眼透着难以言喻的光芒。
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下不去手了,而且只是被她看了一眼?这让胤禛心情复杂不已,他隐约知道自己对眼前为自己生儿育女的女人是什么感情了,但显然对于他这个年纪承认相对来说有些困然。
“睡觉也这么不安分?还打到我身上来了?你这个福晋做的越发明理了!”胤禛气呼呼道,嘴边上的胡须上下一动,表情十分严肃。
宝络一时还把梦境和现实分得不清,直到苏培盛进来点了灯,她才渐渐看清眼前这人,是真实的存在。
“爷。”宝络当头棒喝,酒劲儿一下子全醒了,连忙从他身上跳下来行礼。
怀中一下子缺失了柔软,让胤禛稍稍有些后悔,再看她跪在地上,低头温柔的模样,心下哪里还气,他上前一步亲自扶起宝络,将她的小手紧紧拽在怀中,一双眼从进来到现在都没离过她:“看你睡着了,便不想叫醒你。”
触及到宝络有些怀疑的目光,他尴尬的撇开双眼:“酒宴也没什么好吃的,今儿个皇阿玛身子不舒服,所以就提早离席。弘晖和弘暖两人担心你的身子,撺掇着要我回来,所以……”胤禛有些说不下去了,他头一次觉得面对宝络认真的双眸,说谎很难,但话还是要圆满的:“看你刚才打人的力道,想必应该好了许多吧。”
宝络皱眉:“谢爷关心,妾身好了许多。”她给自己斟了一杯红枣茶,给胤禛斟了一杯大麦茶。
两人一时无言坐在炕上默默喝着,宝络只觉得度日如年,而胤禛却觉得时间难得的停留,这比在宫里觥筹交错好了不知多少。
但这也是夫妻两人成婚十几年头一次这般没开口,没讨论,没客套的喝茶,对于胤禛来说,这已经是个进步了。
“你喝的是什么,怎么与我不一样?”胤禛喝完,看她香甜的杯子,心中有些痒痒的。
宝络擦着嘴:“是甜枣茶,夜间好梦。”
其实是因为宝络不爱喝茶,喜欢吃甜食,这些甜枣茶,酸梅汤都是她所喜欢的。胤禛却是不知,他素日口味就严谨,对这些甜腻的东西很是不屑,为此弘晖和弘暖也极少吃这些东西,今日听她满嘴的馨香,道:“还剩吗?”
宝络扬了扬杯子,表示都进她肚里了:“爷若喜欢,我让人在制了一碗进来,极快。”宝络起身的瞬间,胤禛抓住她的手,只轻轻一带,落入他怀中。
两人气息彼此靠近,身上熏烟的味道也极为相似,胤禛眼睛微暗,双手攀在她双肩,俯□:“我只尝尝。”说着倾身吻下。
他的气息弥漫在她口中,搅动着宝络心神不宁,在吞吐气息之间,还未喊出一个爷,便再次被他带入某个境界。
宝络一夜在他身下反反复复,脑中泯灭不知闪过多少个镜头,但最后只能依附着他,一次次攀上极致的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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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纵欲不好。
宝络午间依旧还觉得腰酸背疼,她坐在裁缝店里,后面枕着一块软垫,眯眼看着阳光落在门槛上,带着玻璃般的透明。
今天胤大爷一早,神清气爽的起身,要不约好了喝几个主持论佛去估计还再来一场,她觉得自己一夜间好似被吸干了精髓似的,恨恨的看着他出门。她只在床上躺了一早儿,下午就坐不住了,想着好久没看看外面的景色,逛着逛着就来到裁缝店,宝络很直觉的将这归功于女人的天性使然。
门槛外踏进一双三寸金莲,花样绣的齐齐的,很是精致好看,紧接着又踏进好几双绣鞋却都没头一双精致,掌柜看见来人,脸上恨不得能生出花儿来,又是鞠躬又是打千笑道:“怎么能劳年大小姐亲自来小店呢?有事派个人说一声便是了,真是让小店蓬荜生辉了。”这老板可会做生意,他的店是京城里最出名的,想来一部分也归功于嘴上功夫。
满里有些不悦,宝络侧着身,带着笑,转过头,那年大小姐大概便是以后的年氏了。
入眼处便见是一纤细佳人,生的便是汉家女子的温婉,那细眉如柳,静动似画一般,真真是一绝代美人,难怪以后雍正会独宠她,那李氏宋氏等人比之都不如了,唯有钱氏之前未生育的模样还能平分秋色。
年氏微蹙着眉,锦帕扶胸,虚抬一手笑道:“店家不必如此客气。”她旁边的丫鬟已然道:“我家姑娘不日便要入四王府了,今日前来是想亲自替四福晋寻几块好布料,听闻年前你们店进来了一批纱罗?”那气势倒像她是主子一般,宝络忍不住抬眼,仔细打量了那丫头,生的也是风流人物,柳腰纤细,唇不点而红,怕只怕那一双桃花眼长得不是很正。
“咱们走吧。”宝络起身,她身上穿着一件织银大襟宽袖圆角下摆短袄,□穿的是一条淡色月华裙,妆容也十分干净简洁,头上的朱钗是弘晖之前买了送予她的双翔凤,全身下来虽简答却不落俗套。年氏不免被宝络的气韵吸引,用余晖悄悄打量了许久,才对身边的丫鬟轻声道:“那个姐姐身上的衣料便十分好看素雅,想来福晋应也会喜欢。”
那丫鬟抬眼目不转睛的盯着宝络看了好一会儿,眼中落出些许鄙夷:“姑娘,大户人家哪有主母来店里买衣料的?不都是请了裁缝去家了定制,这夫人身上的衣料大抵便宜,福晋那种身份的人哪里会看得上?”年氏点点头,同意那丫鬟的话,但还是不免多看了宝络几眼。
至宝络等人出来时,满里才黑着脸怒道:“那丫鬟以后定是要好好整治的!她哪里知晓福晋您这身衣料可是宫中除了太子妃皇上独赐予您的,即便是江南织造局也独独赶制了这么几批,哪里是钱能买得到!”
宝络心中虽不满那丫头,但心中想着却是那年氏,未来她来府,前景还不知如何。
想着王府的马车停在她跟前,苏培盛亲自赶车,他下了车直接给宝络行了大礼,悄声道:“福晋,爷在里头。”宝络微诧,见车帘子撩开,胤禛只探出一双修长的手,宝络知晓他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
上前数步将手递于他掌心之中,一股热度顿时暖开了她的手,苏培盛和满里在后面扶着,引着宝络上了车。
胤禛看她被冻得脸红红的,递上一个汤婆子于她,不禁责怪问:“怎么逛了这么久?身上都是冰渣子。”说着替宝络脱掉外头的斗篷,但力度重了一些,差点扯得宝络的头发都下来了。
宝络捂着脸,借着汤婆子的热度,将脸慢慢暖和开了才笑道:“不过是好久没出来,贪看了几眼,爷不是去佛寺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中午吃了便回来,府里又不见你人,弘暖吵着要找你,我无事便也出来看看,恰巧遇到你。”胤禛自然的喝了一口茶,将茶碗递给宝络,嘴角泛着淡淡的笑意。
宝络愣了一下,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接过茶碗,笑笑点头,问道:“爷,年妹妹不日便要入府的事儿您知道了吧。”这事儿全权都归李氏负责,她倒没怎么操心。
胤禛低着头,看不出什么表情,冷然道:“知道,你无需操心这些事儿。”
说完马车里又刹时安静下来,宝络有些尴尬,递了一块沙琪玛给他,胤禛却不接过。
手就这样停在半空中,宝络却隐约感觉到他有些气恼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小年糕出场了。
话说我喜欢冬天吃小年糕啊,特别是拿去烧烤,加上辣椒粉,盐巴,孜然,还有一层金黄的油,不说了,再说下去我又得馋了,写这章的时候我就一直流口水。
出去找吃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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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氏,钮祜禄氏,耿氏三人入府只是以格格的身份,三人皆是以一顶粉色花轿从王府后门入,嫁妆早在几天前都放置在府里了,三人之中以年氏嫁妆最为丰厚,一台拔金丝的大床已占尽全部风光,其他大大小小的妆裹精致细腻,样样都有,比起钮祜禄氏和耿氏好了不是一点半点,为此王府内多少人看着眼馋心热的,跑到宝络跟前嚼舌根子的也不少。
翠花正蹲在院子里的空地里将扫的落叶手机了埋了地瓜在烤,李氏穿着一身湖绿薄烟纱盈盈袅袅走出去,她白了李氏一眼,将烤好的地瓜用竹竿挖了出来,那地瓜掰开外焦里嫩,似黄金一般甜软,满里连忙递上一个盘子,翠花被烫的龇牙咧嘴急忙将弄好的地瓜甩在盘子里,这一招却被满里鄙夷的白了一眼:“你也就知道吃!”
“吃还不好吗?你能吃到让福晋帮我把牡丹花全给移走特意开了一片空地给我弄地瓜?”翠花追在后头跟着满里进了宝络的屋。屋里生着暖炉,弘暖和宝络一人坐在一边炕上,那弘暖嘟着红扑扑的小嘴儿哀怨的跟着宝络弄彩线,那肉嘟嘟的小脸看着就想让人狠狠捏一把。
也该他有今时今日,那日将弘晖亲自给宝络炖的冰糖雪梨膏给偷吃了,惹得弘晖差点当场发作,好在宝络求了情,但也拉了好几天的冷脸,弘暖这货现下只怕两人,一是他阿玛,现在就只剩他大哥了,这不昨儿个宝络正和弘晖无意间说起要是有个女儿就好了,今日弘暖就被拉来做女活。
“哇!有吃的啦!”弘暖喜的跳起来,两眼亮晶晶全在那盘子上,只差双眼没发光。宝络看他这般模样,忍不住皱了下眉,但瞧他被番薯烫着,紧连着缩回手当场乱跳的模样,这才笑弯了眉。
“额娘!”弘暖跺脚,不甘愿的看那散发着诱人香味的番薯,纠结了半天,到满里笑着拿了双银筷子来,这才喜滋滋的拨开了地瓜皮,细心的夹了一块吹了吹,却不送到自己嘴里而是转身送到宝络跟前:“额娘先吃。”
总算是没白疼这小子!宝络心里早就似喝了蜜般,那地瓜就算再不甜入了她的嘴儿也是又香又甜的,满里和翠花看着也颇是欣慰,自家小主子到底是会疼额娘了。
母子两人只一会儿的功夫就把地瓜给解决干净,正净手的功夫进来一个齐整的丫头,带着掐紫带红的花儿进来禀报道:“主子,年格格,钮祜禄格格以及耿格格都已入府,现正在外头等待主子通传。”
宝络之前就有听说花轿入了王府这条街,却不知来的这般快,也因只是侍妾的缘故所以门口没放鞭炮,她竟没察觉出来,也怪刚钱氏昨儿个更说,今儿个李氏又来添油加醋一般,宝络心下顿解,她整了整旗装,满里翠花两人也赶紧上前替她打理好了,宝络坐回在到主位上,顿了会儿,脸上又沉静了下来:“让她们进来。”
屋内地龙烧的热热的,银炭在炉子里冒着红色的火星,弘暖呆着头不知脑袋瓜里想了什么,看着门口微眯了下眼儿,那模样与胤禛狠辣时颇有几分相似的味道。厚重的青色帘子被打开,外头的风雪迎风儿扑来,带着早春的寒气,一群媳妇侍女鱼贯而入,人虽多却无半点杂响,一看便是长久训练出来的。
为首的是三个年轻的少女,依次都穿着淡淡的粉色,头上挽着已婚女子的鬓发,走至宝络跟前,三人从左到右排开,为首的女子身材略微有些高大,没缠脚,身上穿着腊梅岁寒,衣角处团着枝花,她虽低着头,但也能看着眉眼处不是特别钟灵毓秀的美人儿,宝络心中大约已知晓这个大概便是钮祜禄氏了。
再往下看,中间那个是宝络之前在裁缝店已见过的年氏,比之当日人是越发的水灵俊俏,虽也身穿一身粉色,但却是三人之中唯一一个在衣领袖口处绣红的,再瞧她头上,戴着珠翠在三人中也是最好,特别是耳边一串合浦珍珠,不用在日光下也泛着光莹。
最末那个缠着小脚,怯生生的站在二人身边的应该就是耿氏了,模样倒是齐整规矩,但浑身却有股怯弱的劲儿,难怪是康熙选出的人儿,规矩是规矩,但估计这款不是胤大爷看得上的。宝络默默的打量着三人,而这三人却是低着头,照着嬷嬷的指示跪在地上给宝络行了三个大礼:“妾身(年氏)(钮祜禄氏)(耿氏)给福晋请安,福晋吉祥。”
“起了吧,抬起头让我瞧瞧。”宝络嘴角带着笑儿,三人微微颔首,直面宝络,但是双眼还算比较规矩的只落在宝络下颚处,待宝络嗯了一声,三人才依次抬起双眼瞧瞧的打量了一眼宝络。
显然年氏的运气不是很好,还没过门就得罪了府里的二把手,她眼触及宝络,如花的美貌顿时煞白了下来:“是你?”她身后跪着的那个侍女听了她的话,连忙抬起头,看见是宝络也十分震惊。
年氏那句老套经典的对白显然不如电视剧里头的女主用的效果好,她身边的教养嬷嬷首先瞪了过来,对自家主子不合时宜的没规矩很是懊恼,而满里即刻呵道:“放肆。”
年氏一双大眼此刻已微微晕染上某种氤氲,美人带泪恰如梨花带雨都是美不甚收的,如果对方不是要进入王府当编制的话,宝络是很愿意欣赏此刻在年氏身上的美感,但是她微微沉了下脸,嘴角往下一压,声音极其的淡却又极其的薄:“年格格话多了,在王府不比在自家,各位嬷嬷还应多管着才是。”
入府先立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年氏的未来如何她不知道,但为了未来她管理起来能轻松些,现下还是压制些来的好。
三人之中本来年是的嬷嬷进来时是最为阔首挺胸,如今却是第一个被点了名儿,这让她多多少少有些抬不起颜面,但到底是自家姑娘先说错的话,她再抬头瞧宝络居于主位,一张粉脸不怒自威,那满身的贵气更不是她这些平常人家所能比的。
年氏的嬷嬷此刻心中是又惊又怕,连忙跪下叩头请罪道:“是奴婢的罪过,谢福晋不怪?br /好看的txt电子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