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清朝穿越记 完结+番外第168部分阅读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小贴士:页面上方临时书架会自动保存您本电脑上的阅读记录,无需注册
    清朝穿越记  完结+番外 作者:rouwenwu

    无力的坐回椅子上,再次拿起筷子,将桌子上的饭菜一口一口的吃得干净,苦涩,味如嚼蜡,但却隐隐的透出那分真情实意,握紧筷子,寂静的东暖阁,传来他似有似无的低咛:“最后一次吗?朕怎么会容许……”

    齐珞强打着精神回到蓬莱丰台,多日的瘦累,刚刚在勤政殿同胤禛的争执,让她终于在也支持不住,无力脆弱的倒在榻上,秦嬷嬷要去唤太医,却被齐珞制止“我休息两日就会好,不用传太医,省得让皇上和弘旻他们忧心,皇上他……许是在意的吧。”

    第六百一十二章 激荡前奏

    夜幕降临,天空中的星辰也仿佛知晓人事一般,虽是初夏季节,本应是明亮的星辰,此时也有几分暗淡无光,夜空中更是升起仿佛烟雾一般的雾气。

    蓬莱凤台内殿,此时只有一只烛台上,跳跃着昏暗的烛火,齐珞静静的躺在床上,帐帘垂落于地,外面透不进来一丝的亮光,她的右手捂着胸口,翻来覆去的睡不踏实,刚刚的情形,或者说前一阵子因为服用丹药同胤禛的争吵,一时之间全都涌入脑中。

    胸口传来丝丝的疼痛,脑袋也昏沉沉,一闭眼就能见到,胤禛刚刚的阴冷凶狠,身上透着高高在上不可冒犯的皇者威势,仿佛齐珞要是再说一句话,就能废除她一般。

    齐珞低声轻叹,既然睡不着,半撑起身子,撩开幔帐,虽然殿外星光暗淡,但还是有淡淡银白清冷的光芒照进屋子,低头看着从来不曾离开自己手腕的佛珠,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齐珞眼角有一颗泪珠滚过,缓慢的眨眨双目,右手放在戒指上,钻戒向上移,却被突出的手指关节挡住,不是彻底摘不掉,而是齐珞在心里深处还是舍不得。

    “胤缜,我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是我读通了女戒女则,还没有见到你的人影,那我将会成为最贤惠大度的皇后,再也不会如今日这般无礼。”直到天色将明之时,齐珞才沉沉的睡去。

    翌日,齐珞身体更加虚弱,虽然勉强起身,装作同往日一样,但平常艳如桃花的脸色如今苍白,娇嫩的红唇,也泛着淡淡的青紫,晶亮有神的双眸,透着死水一般的寂静,病病歪歪没什么精神的歪在榻上。

    “娘娘,厨下做了新式样的糕点,您尝尝?”紫英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摆放着四样造型精致的点心,齐珞目光并没有从手中的女戒上移开,淡然的说道“放着吧。”

    “您这样不爱惜身子,让奴婢心中着实难安。”紫英声音中带着哭腔,噗通一声跪在齐珞面前,呜咽的开口“娘娘,奴婢从小伺侯您,再大的风浪也见过经历过,可从来没见到您如此,今早起身,您就发热,却偏偏不让传太医,最近一段日子,您又为皇上,为怡亲王费心费力,铁打的身子也撑不住。您就是不为自己想,也要为阿哥公主们想想,还有致远公和夫人,他们瞧见您这样,会担心的。”

    “紫英,你不明白。”齐珞撰紧女戒,平缓的开口:“过几日我就能想通了,我真的没事,传太医太过矫情?”

    “娘娘……”齐珞打断紫英再欲开口的话,头都没抬“你下去,我的身子自然明白,那些医书不是白看的,过了这几日就好了。”

    紫英擦擦眼泪,知晓齐珞说一不二的性子,只能起身退出去;外面正踱步的秦嬷嬷,将紫英拉到一边儿,看了一眼内殿,轻身问道“皇后娘娘还是不肯用糕点?你看着状况如何?”

    “嬷嬷。我已经尽力了。”紫英忍了许久的眼泪滚落,咬了一下嘴唇,低泣“从没见过娘娘如此伤心,不声不响的,就是拿着女戒在看,别的仿佛什么都入不了眼,我看着娘娘的状况恐怕不大好,今早嬷嬷也不是没瞧见,刚刚我轻碰了一下娘娘的手,虽然没早上发热那般严重,但也比平时热上一些。”

    听见里面隐隐传来的咳嗽声,秦嬷嬷更是心焦,“昨日皇上到底和娘娘说了什么?引得娘娘如此?你不是陪着去的勤政殿吗?难道一点风声都没听见?若是知晓缘法,也好劝上一劝。”

    “嬷嬷,我……昨日娘娘并没有让我在身边。”紫英也一脸后悔,用绢帕擦着眼泪,“就在外面隐隐听见皇上让娘娘不用来勤政殿……通读女戒什么的……至于详细的话,就没有听清。”

    “女戒女则?”秦嬷嬷死死的捉住紫英的手,眼底的焦急更重,再三确认“是这话吗?皇上让娘娘读女戒女则?”

    “是,这句话我听得真真的。”紫英的手被捉得生疼,从来没见到老持稳重的秦嬷嬷露出这种神情,她的眼角眉骨都在不停的挑动,疑惑的问道“秦嬷嬷,这话有什么不对?”

    “当然是不对,大大的不对,皇后娘娘,她的性子怎么会同一般妇人一样?皇上如此说,那岂不是要磨掉娘娘的性子?若是娘娘真的通晓女戒女则,那还是皇后娘娘吗?”

    秦嬷嬷很是后悔,为何昨日身子犯懒,没有陪齐珞一同去勤政殿?她人老成精,什么风浪没见过?又在齐珞身边已久,自然明白几分齐珞有些冲动的性子,低声叹道:“皇上这是逼着娘娘远离,这可如何是好?”

    转了三圈之后,秦嬷嬷眼里精光一闪,隐隐瞧见由远及近的紫菊,突然老泪纵横,啼哭起来“娘娘,您的身子怎么能撑得住?您本就伤不得神,又彻夜读女戒女则,都是奴婢的错,没有伺候好您,您要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好?”

    秦嬷嬷见端着茶水的紫菊驻足仔细倾听,掐了一下紫英,暗自努努嘴,紫英一下子反应过来,也哭泣起来,一答一和的哭诉起齐珞如今的身子状况,以及这两个月不停的在为胤稹和允祥担忧,是吃不好睡不香,就连身形都瘦了一圈。

    等到紫菊离开,秦嬷嬷才止住哭声,擦净了眼中的泪水,看着紫英沙哑的嗓音说道“这事由她去禀告皇上最为妥当,紫英,我再教你一手,同样的话,不同的人去说,会大不一样,在皇上眼里,咱们心都是偏着皇后娘娘的,皇上若是对娘娘生疑,那咱们去回禀,只会让疑惑更重,兴许还会觉得是娘娘在用装病的手段邀宠,这手对皇上来说太过熟悉。”

    紫英深蹲行礼,郑重道“嬷嬷,紫英受教。”

    秦嬷嬷叹了一口气,目光落在远方,皇上,若是您再晚来几日,她恐怕真的会心死,当初金丹之事,虽然娘娘没过多计较,可埋下了一根刺,并没有消除,您……希望您能想得明白,到底要的是什么性子的皇后娘娘。

    第六百一十三章 掌掴弘历

    自从齐珞离开,胤禛心中也不好过,折腾了一夜,并没有熟睡,有心去蓬莱凤台,走到殿门口时,却迟迟迈不开脚步,踌躇犹豫之间,胤禛错失了最好的时机。

    午膳时,胤禛早早就停下笔,眼神不自觉的瞄了一眼李德全,咳嗽了两声,李德全低声回禀“皇上,娘娘今日并没有遣人来。”觉察到胤禛的失望,连忙补救般接着说“兴许,娘娘正忙着。”

    “朕有没有问她,你提她做什么?这两个月,朕还没吃够那些菜色?”胤禛转动着手上的扳指,轻哼“你让御膳房多准备些朕爱用的,朕无她也会…”

    “皇上,紫菊求见。”内侍走进禀报,胤禛身子一紧,紫菊?难道齐珞出事了?平稳心神,语气里难掩急躁“让她进来。”

    紫菊请安之后,就将齐络如今的状况说了一遍,胤禛再也忍耐不住,狠狠的捶了一下御案,怒气冲冲的说道:“你是说,皇后病了,还不肯传太医?你们这些奴婢都是死人?不晓得轻重?”

    “皇上恕罪,”紫菊跪地请罪,胤禛的怒气让她承受不住,身子仿佛秋风中的落叶,不停的颤抖,“娘娘的脾气一向是说一不二,就连秦嬷嬷说的话,都给驳了,说了怕……”

    “怕用汤药?她多大人了,还如此娇气,都是让朕给宠的。”胤禛直接下定论,紫菊连连摇头,低头犹豫的说道“不是如此,娘娘是怕皇上觉得是装病邀宠,说是很矫情。”

    胤禛合了一下眼睛,紧握的拳头颤动,脸色铁青,“她真这么说?”

    “皇上,娘娘在彻夜读女戒女则…”紫菊的话仿佛火上浇油一般,彻底引爆了高高在上的雍正皇帝,胤禛猛然起身,怒道“何时她如此听话过?朕…朕当时只是气话,难道她就分不清楚?还是故意气朕?她不是最明白朕吗?这会怎么偏偏犯起倔…咳咳…咳咳…朕…”

    “皇上,您且放宽心。”李德全忙上前,轻轻捶着胤禛的后背,将茶水递上,安慰道“娘娘只是一时想不通,过一阵就会明白过来的。”

    胤禛猛地咳嗽了两下,用茶水压了压嗓子,暗哑的说道“过一阵?她要是真明白过来,朕再说什么都无用了,朕要的是熟通女戒女则大度贤惠的皇后吗?”

    “皇上,怡亲王谢恩的折子到了。”内侍捧着裹着黄布的折子呈上,胤禛揉了揉额头,允祥身子好转,也让他终于安心,拿过折子仔细的看了一眼,对紫菊问道“皇后这两个月来经常召见怡亲王福晋?她还做了什么?”

    “是,皇后最近隔三岔五的就召见怡亲王福晋,说了好多如何照料怡亲王的话,还召见给王爷诊治的太医,同他们商讨开方子的事情,太医也曾暗叹过,若是没有娘娘的指点,兴许怡亲王挺不过这一关,剩下的……”

    紫菊偷瞄了一眼皇上,轻声道“其余大部分时候,娘娘都在翻书,冥思苦想,拟出药膳方子,甚至去厨房看着奴婢们准备给皇上的吃食,有些菜色火候是一点都差不得,所以娘娘最近两月清瘦了一些,而且脸色也差上一分,每次来勤政殿,都是施了脂粉的。”

    胤禛双手捂住脑袋,齐珞平时极少上妆,为了怕他担忧却……为何自己当初并没有察觉到?允祥的谢恩折子平铺在御案上,那上面真挚的写着‘四哥在政务繁忙之时,还不忘屡次吩咐四嫂关切臣弟的病情,臣弟感激涕零……’这些话仿佛重锤一般,狠狠的敲打着胤禛已充满悔意的心。

    他是很在乎允祥,可却永远也做不到齐珞那般,最多就是找来太医询问怒骂一顿,说过若是怡亲王有个三长两短,就让他们陪葬的话。

    “皇上,娘娘从昨日起就没有用饭,奴婢担忧她本已柔弱的身子支持不住。”胤禛此时才反应过来,风风火火的向殿外走去,“朕若不亲自去瞧瞧,她一定不肯听话。”

    “皇上,皇上。”李德全此时却出声唤住胤禛,从内侍手中接过一个软竹子编成的篮子,上前说道“这是您让奴才寻来的。不妨此次一同给皇后娘娘带去,奴才已经让人训练过,一定不会出现伤人的事。”

    胤禛撩开盖在篮子上的黄布,一只白茸茸的京巴小狗,睁着黑黑的眼睛看着胤禛,在它旁边趴了一只波斯猫,它一黄一蓝的眼睛里仿佛透着一股子骄傲,悠闲的舔着爪子。

    胤禛手轻轻摸了一下小狗的脑袋,低咛“若你们能讨朕的皇后喜欢,朕亲自给你们做衣服。”

    李德全避开胤禛的目光,强忍住笑意,抿着嘴唇一本正经的说道“皇上,娘娘一向喜欢小猫小狗,这又是您亲自挑选的,娘娘更会喜欢上几分,以前您每次亲自送物件给娘娘,她都很是在意珍惜,英武候也说起过,娘娘心肠柔软,对显得可人的是最是没辙。”

    “提着这篮子,随朕去蓬莱凤台,”胤禛听见齐珏的名字,眼里透出一丝的不悦,也暗自庆幸,好在这段日子他在近卫军练兵,若是在圆明园,那会更麻烦,对于齐珏有时在齐珞面前的古灵精怪,身上毫无名扬天下不败将军的气势,也让胤禛很是头疼。

    “你说,额娘病了?”弘历将毛笔扔在桌子上,墨汁沾染上写好的宣纸,将宣纸揉成一个团,冷声问道“爷要你何用?为何不早来回禀?”

    “主子,奴才该死,奴才也是刚刚得到消息”内侍轻声禀告,弘历不想再啰嗦,起身向外走去,内侍连忙跟上,低声道“主子,皇后娘娘最近一直在为皇上和怡亲王劳心费神,昨日奴才听说,仿佛同被皇上斥责有关,所以才会凤体日沉。”

    “太医怎么说?”弘历脚步更快上几分,眉头皱的更紧,自己额娘是伤不得神的,最近又消瘦上不少,再被皇阿玛训斥,那岂不是更糟?他明白额娘的性子,最最是吃软不吃硬,倔脾气上来,谁的劝都听不进去,直到自己想通才成。

    “主子,皇后娘娘没让传太医,听说在读女戒女则。”弘历停住了脚步,拉着内侍的衣领,眼里冒着火光“你再说一遍?额娘在读女戒女则?”

    “是……是……”内侍心中暗暗叫苦,牙齿打着寒颤,弘历推开他,眼底闪过一分的怨恨,皇阿玛,你到底想要什么样的皇后?若是不看重额娘的性子,您又怎么会给儿子指一个通读女戒女则,稳重贤惠的福晋?在她身上,一丝额娘的风范都没有,不见任何的灵动之气。

    弘历先于胤禛赶到了蓬莱凤台,推开想要阻拦的紫英,快步走到后殿,一进门,就停住了脚步。

    眼前出身形娇弱的妇人歪在紫檀木的美人榻上,穿着||乳|黄|色只掐着金色,绣着暗纹的斜襟旗袍,头上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斜鬓处戴了一朵精致的蔷薇宫花,一根珠翠镶着珍珠的攒成的宝花插在头上,露出一截玉臂撑着脸颊,手中执着半卷书聚精会神的读着,在榻旁放着一个精致的架子,上面那放着一盏轻纱宫灯,后面是檀木磨砂玻璃的屏障,上面绘着飘渺的景色。

    弘历心中一紧,仿佛自己额娘就要飘远,再也不肯为任何人停留,快步上前,从齐珞手中夺过书卷,看了一眼上面的书名,更是心中恼怒,抬手将女戒扔得远远的,开口说道“额娘,您看这女戒做什么?您不是同儿子说过,这些书都是害人的,是对女子的束缚,您可是从来不看的。”

    齐珞愣住了,平静的眼底微起波澜,颦着眉头说道“额娘俸你皇阿玛的旨意,其实,看看也挺好,省得额娘不知晓轻重,惹皇上动怒。”

    弘历半跪在齐珞身前,仰着头看着已经坐起身的额娘,低声说道“额娘,是不是皇阿玛责怪你了?您那般在意他,却落到如此境地,皇阿玛果然是薄凉刻薄寡恩之人。”

    齐珞眉头皱的更紧,眼里透出露出一丝精光,尽量用平淡的语气问道“弘历,这话是谁对你说的?”

    “是儿子看出来的,额娘您不晓得,皇阿玛把朝臣逼得很紧,他们如今战战兢兢,生恐抄家灭族,皇阿玛确实及不上千古一帝的皇玛法。”弘历自顾自的说道,语气里多由对康熙的崇拜。

    “你就是这么看你皇阿玛的?”齐珞攥紧拳头,嘴角露出耀眼的笑意,弘历仿佛得到鼓励一般,低声道“额娘,儿子一定争气,要像皇玛法那般,不能不辜负皇玛法的看着…”压低声音似有似无的说道“皇玛法的传位之恩,儿子…”

    齐珞抬起手狠狠的扇了弘历一个耳光,眼中冒着火光怒道“爱新觉罗弘历,我以前是怎么教你的?难道你都忘记不成?子不孝父,我没你这样的儿子。”

    弘历捂着被齐珞打的生疼的脸,一副不知所措,齐珞从来就没有在他面前如此气愤过,晶亮的眼眸再也不复死水,仿佛怒潮一样,此起彼伏,喃喃的唤道“额娘,额娘…”

    第六百一十四章 齐珞教子

    齐珞由于弘历的话头晕目眩,隐隐作痛的胸口更是疼痛难忍,手扶着榻边,眼底泪光闪过,失望的说道“弘历,爱新觉罗弘历,你…我对你用心最多,可你却最让我失望,以前我说过什么?让你去户部查往年的资料,你却偏偏当成耳边风?你是越大越让我失望,在你眼中是不是没有父母?”

    “额娘,儿子错了,你莫要生气,儿子不是…”弘历听见齐洛冷漠的话语,焦急不已,跪爬两步,抱住齐洛的腿,“额娘,您不要不理儿子。”

    齐珞推开弘历,猛然起身,身子摇晃两下,看了一眼外面,此时本来晴朗的午后,突然乌云密布,浓密的云朵仿佛从天上直压下来,微凉的细风慢慢变大,齐珞深吸一口气,拿过衣服架上的披风,向外走去,留下一句话“你随我来。”

    弘历起身,轻抚一下脸颊,他知道齐珞的手劲儿应该有红印的,但也顾不上这些,随着自己的额娘移动脚步。

    胤禛此时刚刚赶到蓬莱凤台,见到怒气冲冲的齐珞和跟在她身后脸上有着清晰手掌印的弘历,不自觉躲到了柱子后面,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眼底划过一抹沉思,看着方向是要去奉先殿,他们去那做什么?

    好奇心起,胤禛悄无声息的跟在他们身后,齐珞来到了圆明园中奉先殿,这里供奉着爱新觉罗的祖宗灵牌。由于雍正没有居住在紫禁城,重大祭祀时才回去太庙,平时也都在俸先殿祭拜祖宗。

    看守俸先殿的宫女内侍见到皇后娘娘驾临,俯身行礼“给皇后娘娘请安,给五阿哥请安。”

    “本宫要进殿拈香拜祭,你们不用在身边伺候。”齐珞率先开口,弘历在脑袋犯浑,那也是她的儿子,不可能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而且若是今日之话传扬出去,不说会不会被有心之人利用,就是对于雍正秘密立储来说也是不利。

    “喳。”两名内侍推开厚重的殿门,弘历上前接过烛火,陪着齐珞走进俸先殿,两扇门重新关起,胤禛随后赶到,用眼神喝止内侍宫女的请安,静静的站立在门旁,驻足细听,他也想知道,齐珞究竟会对弘历说些什么,会是抱怨自己对她的呵斥,还是会……

    轻轻的摇头,胤禛眼底闪过一丝的明悟,齐珞哪怕再生气,也不会向儿子们抱怨,她只是会默默的放在心底,不同任何人说起,胤禛刚刚见到齐珞的病弱,眼底有几分酸涩,等到听见齐珞的教子之后,那就不是酸涩可以掩饰的了。

    齐珞亲自点燃俸先殿里的蜡烛,平缓的说道“弘历,你给我跪下。”

    弘历听话的直直跪在灵牌前的黄布蒲团上,抬头看着列祖列宗的灵牌,以及悬挂着他们的画像,在康熙的画像上,停住了目光。

    齐珞见后心中黯然,究竟是历史的缘由?还是个性上弘历最像康熙?或者说是康熙帝王人格魅力太强?弘历儿时也不是如此,怎么年岁长大了,心恐怕也大了,因子继位是齐珞最痛恨的一种说法,那不仅是对雍正的侮辱,更是对康熙晚年痛定思痛,在各具能力的皇子中选择最适合胤禛继位的侮辱。

    “弘历,当初在你皇阿玛的灵柩之前,致远公为你皇阿玛最宠信的臣子,说出了先皇未尽之言,你也在场,那些话难道你都没听进去?”

    “儿子……儿子谨记在心,没有忘记。”弘历将视线移到一脸端庄严肃站在供桌之前的齐珞身上,此时病怏怏的神情也然不见,眼眸中漆黑仿佛漩涡一般,能将自己注意力全都吸引进去。

    “外公说过,皇玛法命皇阿玛继皇帝位,是因为他性子刚强而不可夺其志,是最适合执掌江山社稷之人。”

    齐珞垂下眼帘,右手指着康熙的画像,沉声问道“当着你皇玛法的面,同额娘说清楚,因子继位到底是哪个混账之人说的?这种荒唐的话,弘历,你也会相信?额娘和你舅舅白白教了你一场,竟然耳根子软,只能听得进去好话,一点判断力都没有?你这样真是让我失望。”

    “额娘,儿子已经命人平息了传言,您莫要忧心。”弘历有几分紧张,齐珞冷哼道,“忧心?我会为这些忧心?弘历,我明白的告诉你,虽然我是康熙四十三年嫁给你皇阿玛的,可是我早就……早就对他心生敬意,又陪着他走过血雨腥风的夺嫡岁月,亲眼见到你皇阿玛的隐忍,内敛,为朝政忧心,费尽心思筹措赈灾的粮饷,这些我都是亲眼所见,先皇自然也瞧在眼中,才会最终立下遗诏传位。”

    弘历默默无声,齐珞看了他一眼,还是得从根本上打击到他那膨胀的优越感才行,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若说先皇晚年最宠爱的皇孙,除了如今的理亲王之外,在无旁人,这些我总没有说错吧。”

    “是,皇阿玛很是疼爱弘皙。”弘历这一点是知道的最清楚,弘皙当初是皇孙中第一得意之人,他无法否认。

    “那你难道不知道,你为何被先皇看重?当初你也只是黄口小儿,先皇为何偏偏看重你?”弘历抬头望着齐珞,眼底也有继续的疑惑,传言说是由于他出生的时辰好,带了一场大胜,生辰八字也是富贵至极,轻声硕大“额娘,弘历也很争气。”

    “我并不否认这一点,弘历,你很努力,天分也不错,可要是你不是雍亲王之子,先皇会注意到你吗?他可是有一百多个皇孙,在木兰围场,你大出风头,固然有你的才学,但若你不是雍亲王之子,你又怎么能去木兰围场?”

    齐珞落地有声的话语,狠狠的敲击着弘历的心,此时他眼中也闪动的泪花,低声道:“额娘,儿子错了,儿子只是觉得皇阿玛太过严苛,并不是不孝顺他,也不相信因子继位的事情。”

    “严苛?刻薄寡恩?”齐珞变了变脸色,粉拳攥的很紧,开口说道,“弘历,我以为你大婚之后,为入朝为皇上办差,会明白些。没想到你竟然只单单看到这一面,你难道不明白,造成这一切的缘由?皇上的性子是薄凉一些,若是不然,如何处置先皇过于放纵的官场?若是不刻薄,又如何追回户部的亏空银子?”

    稍作停顿,齐珞缓了口气,才接着说道:“说到寡恩?皇上对哪个人寡恩了?难道你没瞧见你外公小舅舅的恩宠,没瞧见贤臣张廷玉马齐的恩宠?还有就是推行新政,被小人弹劾的李卫,田文镜,鄂尔泰等等这些人,皇上哪个不是恩宠有加,呵护备至,甚至说出了,‘只要你们不负朕,朕决不相负’之言,难道你都看不见?”

    “而你一直敬重的先皇,明知道你外公是为了大清受的攻讦,却只能用恩赏御赐之补偿。”齐珞捂住胸口,弘历心中焦急,想要搀扶,却不敢移动分毫,眼角泪珠滚过,“额娘,是儿子不孝,让您伤心,皇阿玛是英明之君。”

    “英明不英明的,我一个内宫妇人怎么能说的好?”齐珞手扶着供桌,脸上惨白,额头上也见汗珠,喘了两口粗气,无力的说道“额娘并没有说你皇法玛不是明主,平三番等等你也是应该敬佩的,可你皇法玛晚年,却…却很是失策,一心追求千古一帝的名声,成就康熙盛世,明知道官场贪污成分,却无力整顿,所以才在二十四名皇子中挑中果敢坚韧的雍亲王。”

    “是,您说的对,确实只有皇阿玛最适合。”弘历此时已经明白过来,齐珞说过的话,一句句涌上心头,使得燥热轻狂的心逐渐平静下来,他也不是蠢人,受齐珞齐珏的影响很大,刚刚当差就去了户部探查资料,自然知道雍正到底都做了什么,只是后来…后来就被胤禛严厉的训斥惹得心生抱怨,再加上身边的人挑唆,才会如此。

    “额娘,儿子错了。”弘历用袍袖擦擦眼泪,齐珞忍着疼痛,既然要教训弘历,就要将他彻底得弄清醒,省的他再脑袋发昏,“你皇阿玛自从登基以后,每日只睡了三个时辰,政务繁忙时,甚至整夜批奏折不合眼,比游玩赏景还多,他完全当得上最勤勉的皇帝,弘历,若你有心帝位,这一点一定不要忘记,你皇阿玛将要给你留下个丰厚的家底,而先皇给你皇阿玛只留下四百万两银子…”

    齐珞猛烈的咳嗽起来,使得脸色反而红晕上一些,但确是病态的红晕,让人看着心惊,“额娘,您不要再说了,儿子知错,知错。”弘历呜咽着,紧紧咬着嘴唇,心中羞愧不已。

    齐珞缓慢的向俸先殿外走去,推开殿门,没有回头,“爱新觉罗弘历,你在这跪上两个时辰,若是你再说出刚刚的话,额娘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见到外面的胤禛,齐珞怔了一下,低头稳住身形,规规矩矩的行李,恭敬淡然没有一丝人气的说道“臣妾叩请皇上金安。”

    第六百一十五章 搬进寝殿

    胤禛双手在龙袍里紧握成拳,目光死死的盯着执着蹲身行礼的齐珞,心中很是憋气,可只要一想到她刚刚在奉先殿教育弘历的话,却又觉得暖洋洋的,尤其是那句很早之前就心生敬意,引得胤禛想起未成婚时同齐珞的几次相遇。

    “起来吧,朕…”胤禛看着齐珞的脸色并不好,伸手扶住她的胳膊,从衣袖中能察觉到不同往日的热度,眼底的关切一闪而过,有些薄茧的大手想要放到她的额头,齐珞侧身躲过,甚至轻甩开胤禛的搀扶,低头平淡无常的说道“皇上,这不合规矩,臣妾现在已然想通,想要得千古传诵的长孙皇后一分风韵,以前的种种任性,哪是皇上您大度不计较,此后臣妾万不会如此。”

    “你…你何时这般听话?”胤禛见到她往日灵动的眼眸如枯井一般,仿佛一拳击打在他的胸口,尤其是细看齐珞的脸色,虽然恭敬的垂着头,但病怏怏的样子,让胤禛也顾不得生气,只余下心疼担忧。

    “你这是要回蓬莱凤台?”齐珞轻轻的嗯了一声,她觉得头发沉,浑身上下一丝力气都用不出来,若不是在胤禛面前,她恐怕早就靠着别人才能站立,死死咬了嘴唇,平缓的说道“臣妾不耽搁皇上去奉先殿,臣妾会安静本分的待在蓬莱凤台,精读女戒女则,请皇上放心。”

    再次俯身行礼,齐珞仿佛没有瞧见胤禛发黑的脸色,轻移脚步,挺直腰身,暗自给自己鼓劲,怎么都不能在他面前低头,自己并没有说错,文字狱,确实磨灭了读书人的傲骨,虽然他们的心机并不纯,但心底也有个声音,在小声的为雍正辩护,时代的局限性,你不能指望一个少数民族统治的封建帝王明白这些,若你不是穿越适口而来,兴许也不会懂。

    胤禛听见齐珞说精读女戒女则,满腔的悔意终于压制不住,他怎么会要大度死板的皇后?突然一个念头闪过,若是此时没有留下齐珞,恐怕她就真的会远离,听见李德全提着的竹篮子里小狗发出呜呜声,猛然转身,吩咐道:“准备御辇。”

    李德全应了一声,胤禛快步的追上齐珞,从背后抱住她,在她耳边低咛道“齐珞,你休想逃开朕……当时是气话,长孙皇后并不适合朕。”

    不顾齐珞的挣扎,硬是打横抱起她,齐珞满腹的委屈,并不向以前那样,而是死命的踢腿,眼底晶莹的泪水滚动流淌出,暗哑着嗓音“放开……放开……臣妾要回去读女戒女则,要回去……读女戒……”

    每说一声女戒女则,胤禛的心就不由得痛上一分,虽然那时女子必读的书籍,可他却偏偏不想让齐珞读得通彻,甚至看都不看最好,任由齐珞拳头落在身上,轻声说道“皇后,朕不会再说那日的话。”

    “皇上,御辇已经准备妥当。”李德全远远的低头回禀,胤禛抱着齐珞坐上御辇,开口吩咐“回勤政殿。”

    外面的人应了一声,平缓的抬起御辇,李全德并没有跟上,而是将俸先殿外的内侍宫女聚集在一处,语气严厉的说道“你们都已经是宫中老人,我也就不多言了,只要明白宫中的规矩,知晓主子们的心意,就不会犯错,是不是这个理?今日之事…”

    “奴才什么都没见到”内侍宫女连连应道,事关帝后他们又怎么敢妄言?李全德满意点头,开口道“你们在奉先殿也是不易,皇后娘娘怜你们辛苦,加赏你们每人五两银子。”

    “谢皇后娘娘恩典。”众人向着御辇远去的方向叩首,李全德才放心的离开,虽然皇后将在圆明园伺候的宫女内侍都调教一遍,但难免有人暗生心思,还是早做安排的好,暗自算了算人数,李全德心中苦笑,这笔赏银就得自己出了,好在并不多,也负担得起,只是求皇上皇后不要再折腾了,晌午时,皇上知道皇后没有遣人来送午膳,那身上的怒气,李全德想想还觉得心惊。

    御辇内,齐珞见只是胤禛一个,更是无所顾忌,死命挣脱,但却被胤禛越拥越紧,男女力量的差异此时显现出来,再加上齐珞虚弱的身子,怎么能硬抗得过胤禛?

    “皇上,您到底想要臣妾如何?您如何才能满意?”胤禛换换闭上眼,轻声说道“齐珞,朕也不清楚,只是知晓无论如何,朕都不会放手,绝不会放手。”

    “勤政殿?那不是皇后应该去的地方。”齐珞反驳,眼睛转动一下,正经八百的说道“按女戒来说……”胤禛咬住了她的耳朵,轻哼道“既然如此听话,那你就记好了,朕再说一遍,女戒女则都给朕扔掉,不需再提。”

    齐珞轻轻叹气,慢慢的还软身子,心中乏力,倦意上涌,低垂着眼睛慢慢合上,轻声道“皇上,弘历身边您还该多注意一些,小人难防,他们都没安好意。”

    “朕知道,你尽管放心,弘历他……朕没有改变心意,他是最适合的。”胤禛调整一下姿势,让齐珞靠得更舒服一些,闻着怀里隐隐的幽香,耳边想起奉先殿齐珞对弘历的训斥,这一切都让他满足的轻叹,这样的齐珞又怎么放得开?或者历朝历代哪个皇后会如此?就连被奉为贤后的长孙皇后,也不会如她这般,时刻的将自己放在心上。

    回到勤政殿,胤禛见睡得香甜的齐珞,不忍将她唤醒,咬了咬牙,反正是在园子,稍微出格一些,让那些奴才闭嘴也就是了,于是抱着齐珞走下御辇,登上汉白玉的台阶之时,就听见请安声“臣叩请皇上金安。”“臣弟给皇上请安。”

    胤禛身子一僵,眼里透出一分的尴尬,看了同样吃惊不小的尴尬无比的张廷玉、马齐,以及允禄允礼等人,收敛住心神,僵硬着脖子点点头,想要解释的话却终究无法开口,而怀中的齐珞,此时却微皱着眉头,轻声嘟囔““好吵,好吵,勤政殿果然…不好…回蓬莱凤台…女戒…”

    胤禛抱着齐珞在众人的窥视下走进寝殿,将她安置在榻上,无奈的轻抚她的眉宇,低声道“既然朕的脸面已失,那你就休想再离开勤政殿。”

    将绣着在九爪金龙在云朵里腾空翱翔的锦被给她盖好,胤禛再次细细的打量齐珞,下巴确实有些尖,脸颊也不如以往圆润,仿佛找到一个借口,轻声感叹“若是不放在朕的眼前……”她那性子,一定不想让那段黑暗的屈辱史重现,就是因为这个,她才总是忍不住出言,这次胤禛发怒,她尚能承受,若是将来所以绝对不能如此轻易的原谅他。

    齐珞揉着额头,还有就是弘历,他今天说的话,真是让自己伤透了心,仿佛多年的教育培养,全是白费,这种无力难过更是让她神伤,毕竟雍正虽然有缺点,称得上是承上启下的明君,可乾隆呢?他的执政的中后期,根本就是昏庸自大的皇帝。

    她如今的身子状况也不晓得会活多久,兴许比胤禛早死也说不定,更不能看着弘历,不过,若是让齐珞按照历史上当那么长时间的太后,她也不心甘,有时想一想,死在胤禛之前,可能是福气,留下的人才是最痛苦难挨的。

    齐珞敲了敲脑袋,觉得自己还真是有些发昏,怎么能忘记父母?眼里重现光亮,为了他们也要努力的幸福下去,不能再让年迈的父母担忧,冷哼了两声“弘历,您别指望我会轻易的原谅你,不给你个深刻的教训,怕你将来再犯浑。”

    此后整整两个月,齐珞都住在勤政殿,胤禛闲暇之余,就陪着她,品茶谈天,又或谈论起政事,齐珞很少再插嘴,但涉及到好的点子,以她的性格也忍不住,胤禛每当此时,就会眼里露出一分的笑意,不做声响的听着,看着眼里咄咄生辉的齐珞,才明白此时她身上的光彩让自己更为痴迷。

    齐珞知晓分寸,总是点到为止,她其实更喜欢胤禛送的那一狗一猫,白茸茸的毛,抱起来十分的舒服,尤其是它们仿佛很有灵性,齐珞又吩咐奴才做了骨头等物什,最大的乐趣就是训练他们。

    而让齐珞有些吃惊,但却不觉得意外的是,胤禛真的给京巴小狗设计衣服,并命令内务府给它搭建狗窝,有时甚至还会问起齐珞的意见,这一切倒也让他们之间更融有脉脉的温情,缓和那分僵硬。

    第六百一十六章弘历生病

    胤禛亲自给它们起名,京巴叫绒球,波斯猫却也叫绒球,齐珞当时满脸黑线,齐珏觐见时,听到这两个名字,脸色那叫一个好看,眉眼挑动的样子,死死的盯着小狗小猫,随后看了一眼在旁边的胤禛。

    齐珏扬起笑意,一本正经的说道“没想到姐夫对球字这般钟爱,也是,您看绒球,绒球可是经常被姐姐抱在怀中,想必姐姐是极为疼爱的。”

    齐珞轻笑出声,戳了一下球球的脑袋,轻声道“再喜欢也及不上球球,同小狗小猫相比,也不嫌跌份?皇上当初只是随意起名,哪有那么多想法?”

    “是吗?”齐珏同胤禛相视,然后二人几乎同时点头,齐珏更是在胤禛严厉的眼神中,坐在齐珞身边,逗弄小狗,齐珞只能无奈的苦笑,他们是真的在意自己,还是在斗气?这恐怕就连他们自己都分不清吧。

    两个月后,在齐珞再三恳求下,胤禛勉强同意她搬回蓬莱凤台。看着眼前熟悉的摆设,齐珞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还是这舒服,在勤政殿虽然每日都能看到胤禛,可是那还是有几分僵硬,远远比不上蓬莱凤台的温馨。

    “您就不见五阿哥?”齐珞放下笔,自从看见胤禛为朝政劳心劳力之后,心中更是对弘历抱怨上几分,字如其人,胤禛的毛笔字端正有力,让齐珞能感觉到他的那分决心毅力,弘历从出生太过顺利,趁着他还孝顺听话,这次教训一定要深刻,万不能让历史重现。

    “不了,我要练字。”紫英还欲开口再劝。齐珞抬头不悦的清扫了她一眼,紫英才默默的退下,将齐珞的话回给在外面的弘历知晓。

    “五阿哥,您也晓得娘娘的秉性,过几日再来也是使得。”紫英见弘历神情有几分迷茫,他最近也清瘦上几分,除了默默叹气之外,还真不知道怎么劝才好。

    自从那次俸先殿的事情之后,齐珞就再也没有单独见过弘历,甚至在弘历按规矩请安时,也始终是淡淡的,不多说一句话。这让一向敬爱齐珞的弘历,手足无措起来,在为胤禛办差之余,拼命的搜寻齐珞喜欢的东西,希望能得到自己母亲的谅解,他还是最孝顺的儿子。

    弘历耷拉着脑袋,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殿门,却始终没有涌起迈进去,他实在是无法忍受自己额娘对他的冷淡和不在意,听见远处的有雷鸣声,此时天空已经布满浓密的乌云,狂风吹摇着树枝,沙沙作响,兴许会是一场暴雨。

    咬咬牙,弘历撩开衣襟跪在蓬莱凤台之外,紫英上前说道“五阿哥,您这是?这可使不得…”

    “你去同额娘说,若是不原谅儿子,就不起身。”豆大的雨点落在弘历身上瞬间将他的衣服打湿。雨水顺着脸颊流淌下来,弘历心中有委屈,羡慕,嫉妒,没想到自己额娘对皇阿玛的感情如此之深,容不得旁人说一分的不好。

    他在俸先殿之后,也暗自寻思琢磨过,皇阿玛确实是难得的君主,并不是比皇玛法差,仰着头,冰凉的雨水落在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仿佛在昏暗的天空,记忆深处忽略的儿时事情,纷纷涌上心头,胤禛的关切教导,齐
上一页        返回目录        下一页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按 →键 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