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清朝出阁记第5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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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朝出阁记 作者:rouwenwu

    玉阁出品的九件式钻石饰品一套寻芳首批出品的一百二十八头(十二人套)的七彩百花釉餐具

    也算和当年齐恪成亲时她送微澜的一套九件式翡翠饰品一套蜜语香薰坊出品的百花精油及一只从法国运来的镶嵌有玳瑁、珍珠的乌木大妆奁盒的总价相当

    嗻李总管听槿玺如是说慎重地点点头就退下去操办了

    槿玺回到应惜阁沐浴更衣后换上家常服和儿女们把玩了起来

    等夜幕降临胤禛从户部回来后一家人其乐融融地享用了晚膳这才有空和胤禛说太子妃邀请她去毓庆宫参加赏花会的事

    胤禛初闻此事也是扬眉不解她又想耍什么幺蛾子

    许是真想聚聚吧毕竟也是东宫的女主人召集妯娌、大臣女眷聚聚也是正常的槿玺站在太子妃石氏的立场客观地分析道

    就怕她对你心存不轨胤禛拧眉不悦明儿几时赴宴爷陪你过去吧

    ……呃可是都是女眷你若去了岂不……槿玺讶然地看看他平素最不喜和女人打交道的他竟然主动开口说陪自己去赴这个全由女人参加的茶会

    无碍大不了爷下朝后逮着大哥三哥他们一道过去好了胤禛则是一脸的不以为然和那些教条礼数比起来妻子的安危大于一切

    ……槿玺无语地眨眨眼脑海里涌现出一副诸位皇子齐齐现身后宫女眷的茶会现场、众多待字闺中的千金为之疯狂拥抢的场景不由得地脱口而出:该不会是一场选秀宴吧那他们这几个刚绶封郡王的皇子们岂不犹如羊入狼口了

    嗯心神回归书籍的胤禛听她这么一句飞来的自言自语不解地转头看过来

    呃……没事……我就胡猜呢太子妃没事邀请那么多待字闺中的格格做什么会不会是变着法子想替太子或是你们几个兄弟选小妾啊

    呵……你想太多了吧胤禛失笑就算太子他们有心想纳妾也不能从这些三品以上的大臣府邸里选这些可都是要参加选秀的谅他们也没那个胆

    槿玺听他这么一说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

    胤禛见状疑惑地挑挑眉怎么了可是爷哪里说错了

    没槿玺忙不迭摇头她哪里敢说自己是在质疑他的话呢想他话里话外都是他们、他们的似乎真把他自己摒除于太子一行人的行列了

    他真的……绝不会再起纳妾娶侍的心思了吗

    槿玺……

    沉思间一声叹息从她头顶上方传来回过神只见自己已被胤禛抱在怀里坐在书案前的太师椅上了

    我该怎么说才能让你确信:你就是我这辈子的唯一胤禛捧起她有些迷茫又迷惑的小脸无奈地问道磁性的嗓音就像吸铁石一下就吸住了槿玺的全副心神

    ……唯一槿玺低低地咀嚼

    唯一胤禛郑重地允诺你该信我的他低首埋于她颈窝叹息

    不是不信只是……她急急解释她岂会不知他的心意可是身为皇室成员今后的结局哪由得他说一就是一绝不会是二呢

    爷说唯一就是唯一你想听几遍都成……胤禛以嘴吮住她未出口的话深深辗转直至她软倒在自己怀里方才气息不稳地送开她的嘴下回再被爷看到或是听到你的不信任就这样惩罚你……哦不应该更严重些……像这样……唔……还要这样……

    嗯……槿玺被他一连串的吮啄、啃咬终于投降地松了紧抿的双唇呻吟出声

    最终她还是被他吃了在这样、那样的惩罚中在两人共享的小书房里在这把宽敞又舒适的太师椅上他把她彻底吞吃入腹……

    再度清醒时她发现自己已经在卧室的拔步大床上了身子也已被胤禛清洗过了柔软的蚕丝被下是一具的、种满草莓的泛红娇躯

    至于草莓的制造者此时正神清气爽地坐在书案前挑灯夜战……

    …………………………

    次日一早槿玺送胤禛出门上朝后自己也换上只穿过一次的粉紫底用米黄丝线绣着绽放木槿的薄款旗装让喜梅替她绾了个清爽的小两把居中一朵绛紫色的重瓣木槿花两侧各用一支由钻石做花蕊珠子的粉紫色木槿花簪固定发髻

    全身上下除了这两支胤禛送的木槿花簪外还有无名指上一只镶钻的翡翠戒、手腕上一副血玉贵妃镯、胸口一枚送她十八岁生辰的镶钻翡翠挂坠就再没其他累赘之物了虽然简单却每件皆为上品之宝

    或许大清本土的男男女女尚不知钻石的昂贵可远隔重洋的欧洲贵族圈早已在应惜商行第一批钻石宝石出口时就被彻底征服了

    售价不菲的钻石饰品在所有出口欧洲的货品中堪称最受欧洲特别是法国人欢迎的大清特产

    事实上那个时代的法国也不是没有钻石只是应惜商行出品的钻石饰品造型极为独特说新颖也好、纯美也罢总之让欧洲贵族特别是法国上流社会的贵妇们倾心不已甚至在圈内掀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钻石潮给应惜商行积累了数之不尽的财富此乃后话

    槿玺叮嘱了邢嬷嬷和绛蕊等人几句后就带着喜梅进宫赴茶会去了

    既然入宫了太后和德妃那里怎能不去请安呢于是从两个长辈那里请安出来已经快辰时了离太子妃邀约的时间只剩一刻钟正好让她缓步走到毓庆宫

    四弟妹刚走至毓庆宫殿门口就听大福晋直爽的招呼声从身后传来她和三福晋也相伴到了

    四弟妹你可知太子妃邀请咱们来是何事三福晋见四下无人凑到槿玺耳边轻声问道她和大福晋已经嘀咕一路了也没想出个子丑寅卯不知那石氏心里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

    我不知槿玺浅笑着摇头应该就品茶赏花吧宁愿想得这么简单

    你呀……唉但愿如此大福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睨了槿玺一眼随后挽着她的胳膊一同踏入了毓庆宫

    三人来得很准时却已经是垫底了

    受邀名单里的一大群王公臣子的千金小姐们早就到了正齐齐围着坐在软榻上的太子妃娇笑连连五阿哥的嫡福晋也已安静地坐在太子妃下首手里端着一盏茶估计也是刚坐下没多久

    见槿玺三人在下人的引导下走进花厅诸位娇娇女这才收敛笑意端正身姿先后向三个郡王福晋请安

    分别见过礼后太子妃轻啜了一口茶笑着提议道:今儿也没什么事就邀请你们入宫聚聚适逢初夏盛放的花卉不少咱们也学那些个文人雅士来几首小诗、做几副画……诸位意下如何

    槿玺一听顿时无语

    忍住仰望天花板的不雅举动心下腹诽:太子妃真的是好有雅兴啊……唉她却是对琴棋书画提不起什么兴致的人……与其陪这些娇娇女们吟诗作画、倒不如回家陪儿子女儿玩耍啊……

    [正文 190 太子妃之邀(下)]

    然而,腹诽归腹诽,面上还是不能显的。毕竟,太子妃也是东宫的女主人,份位自然较她们高上一等。

    槿玺对这些琴棋书画之类的消遣,虽然不甚乐衷,可也不至于一无所知。毕竟在嫁人之前,她也是受过教养嬷嬷多年严格教导的。

    横竖又不去争第一,应付应付还是没问题的。

    于是,借着如厕,槿玺出了花厅,在花园一隅感受明媚的阳光以及争艳的花卉,可偏偏就是有人不肯放过她。

    “四福晋?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呢?可是觉得这赏花会太闷了?”一道突兀的娇柔招呼声从身后传来,打断了她难得偷来的清闲时光,槿玺不由得暗叹了声,徐徐转过身。

    原本以为是哪位王公大臣家的千金,孰料,竟然是久不闻音讯的向珂玉……自从上回让凤一在她手指上施了点热毒素后,就没再听闻这人的消息,还道是被太子圈去别庄养身了呢。没想到,竟然还会在毓庆宫里碰到……倒是真出乎槿玺的意外。

    “怎么?四福晋看到珂玉好像很意外?”向珂玉说这话的时候,压根就没正视槿玺,而是极为随意地捻着身侧一支及人高的牡丹花,半晌,才转过脸来,甚是傲慢地望着槿玺,似乎是在祙|乳|如舻幕卮稹?br /

    “确实。”槿玺平静地点点头,虽不知向珂玉是哪里来的勇气,竟敢对一个份位高出她不知几等的郡王福晋如此傲慢无礼,可现下的她并不想和对方争辩有关皇家礼数的问题,只想赶紧离开。

    过往的事例无不告诉她。但凡有向珂玉出现的地方,就会伴随不吉的事发生……她得尽快躲开才好。安全第一啊……

    “四福晋?”向珂玉扬着看似温煦的浅笑。状似无意地拦住槿玺的去路,“珂玉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向格格!”这下,槿玺也恼了,厉声喝了一句:“请注意自己的身份!”

    “身份?哈……也对,我不过就是个太子侍妾嘛,哪能和您比,您说对吗?四福晋?不过,这种身份。也就旁人论论,若是抛开咱们现下的身份地位。你,和我,许是一样的呢……”向珂玉走近槿玺,压低嗓子说道。

    槿玺心下咯噔,面上却依然沉静,“倒不知太子妃何时这般懦弱了,竟会由着向格格这样的狂妄侍妾蹬鼻子上脸?!”

    “呵……太子疼宠珂玉,太子妃能有什么话说?!话说回来。珂玉这点能耐也没法和四福晋比啊……敢问四福晋用了什么法子。能让雍郡王如此倾心与你,既不娶妾又不纳侍呢……”

    “放肆!”槿玺厉声喝道,“向珂玉。你可知凭你适才那番话,我就足以赐你死罪?太子再宠你护你,也是基于宫规礼数的前提,别以为这样你就能越过了天去!”

    “四福晋,珂玉说的还不明白吗?你我都是一样的人,别以为那些能瞒得过我……港式早茶……香薰精油……钻石首饰……或者,你是希望我告诉雍郡王?他的妻子其实并非……”

    “并非什么?”槿玺似笑非笑地睨了向珂玉一眼,心下想发笑。原来这个向珂玉真的怀疑自己是穿越人士,并想借此威胁自己呢。殊不知,真正的穿越者非胤禛莫属啊,她只不过是个半路出家的。

    当下也不再急着离去,她倒是想看看,向珂玉究竟想拿这件事威胁她什么。

    “四福晋也是个聪明人,应该无需珂玉明说吧?”向珂玉面上镇定,心里却已开始焦急了。为何四福晋听了自己这些意有所指的言论,丝毫不见惊慌失措?难道说,自己真的猜错方向了?

    可是,没可能啊……那些酷似现代的装潢、设计,那些不该出现在大清的香薰精油、港茶西点,甚至是这两年才出现在贵族圈的钻石首饰,这些,不可能都是从海外运进来的啊……肯定是她想出来的法子……可为何,她又丝毫不担心?莫非,雍郡王已经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了?如此看来,雍郡王为她立下不娶侍妾的说法倒是也很说得过去……

    如此一来,她倒是需要重新考量了……原本想借此威胁四福晋、让她暗中听凭自己摆布,就算不能从毓庆宫转去雍郡王府做个闲适贵妇,但在太子真有大难的时候,能接济下身为太子侍妾的自己……以如今看,这个盘算莫非是要彻底做废了?

    如此一想,向珂玉立即变了脸,带着讨好地娇笑朝槿玺说道:“珂玉只是觉得,四福晋真是个不同寻常的能耐女子呢……呵呵……”

    槿玺见向珂玉貌似百转千回的思量之后,竟无耻地吐出这么一句和之前的用意完全不搭界的话,着实无语了……她真当皇宫是儿戏,规矩是浮云吗?

    这下,向珂玉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槿玺也不见得肯给她机会了。谁让对方没事来招惹她呢。索性就发顿从来没机会发过的郡王福晋的威风吧。免得还要进花厅配合那么多千金小姐吟诗作画。

    “哦?原来,向格格,此前如此傲慢地对着本福晋说了那么一大堆大言不禁、无礼冲撞的话,就是想得出这么一个结论?倒是让本福晋受教了!”

    槿玺一脸平静地看着向珂玉,言之灼灼地说道。不肯放过对方的决绝态度让有些清醒的向珂玉顿时脸色煞白。

    “四福晋……”向珂玉咬唇低眉,心下恼恨不已。她只不过就问出了几个缠绕她心头无数天的问题罢了,哪里傲慢无礼了?

    话说,向珂玉从穿越至今,不是生活在民间最底层,就是被太子软禁似地藏在毓庆宫后院,哪有机会接触宫廷礼仪、大家闺秀的教养。更何况,她时刻惦记着自己是穿越人士一枚,拥有着来大清王朝做女主的强悍命运,故而,抽风的时候,总是会忘记自己现下卑贱的身份……

    而槿玺这番话就像一枚尖锐的钢针,瞬间就戳中她的痛处。让她恨不得将自己塞回娘胎里,哦,不,应该是回到现代,重新穿越一次……

    “哟,这是怎么了?惹得咱们素来温婉秀雅的四福晋也动怒了?”就在槿玺和向珂玉一沉静、一懊恼地对峙时,太子妃看好戏的娇媚声音就传到了。

    槿玺心下冷笑,很好,都引来了是么?正想开口,却见向珂玉身子一软,当场晕了过去……

    “什么?她……向格格有喜了?”太子妃不敢置信地望着跪在身前的太医,双手死死抠着椅子扶手。

    “回太子妃,是的,据微臣诊断,向格格已经有两个多月的身子了。方才许是受了惊吓,不过如今已无大碍。”

    自从刘太医和太子妃起了冲突之后,前来毓庆宫出诊的,就成了方太医。

    不过,太子妃对这点变化毫无所谓,横竖她自己已经绝了受孕的机会,若是太医署派个毫无能力的小太医过来替那贱人看诊,相信她会更高兴……

    坐在下首的槿玺见状,和身侧的大福晋对视一眼。

    因为向珂玉的昏厥,太子妃碍于面子,不得不遣人去太医署找来了太医,众闺秀见状,都极有眼色地请辞离去,只剩下她们几个妯娌,带着八卦的心思,留了下来。

    槿玺之所以选择留下,主要是想看看向珂玉,究竟想演戏演到什么时候。却不想,获知了这么一个信息……如今看来,向珂玉是有备而来的吧?无论对郡王福晋说的有多过分、多无礼,只要太子要这个子嗣,就必定会力保向珂玉……

    大清皇室对子嗣的重视,是任谁都无法撼动的啊……

    槿玺想到这里,无声叹息。但愿向珂玉有了子嗣之后,能谨守本分,别再来招惹她和胤禛了……

    太子妃阴沉着脸,正欲摒退太医,却见太子带着几个兄弟进来了。

    原本还笑意连连的太子,一见正厅严肃又安静的场面,不由得有些诧异:“怎么了?不是说赏花会吗?怎么就你们几个?咦,方太医,你怎么也在这里?可是谁身体不适了?”

    “爷!”太子妃轻抢先太医一步,硬挤出一个灿烂的笑,朝太子道喜:“妾身向爷贺喜了。太医刚诊断出,向妹妹已经有两个月身孕了呢。妾身自然是要以妹妹的身体为重,免得那些不知轻重的大小姐们冲撞了妹妹……”

    太子一听,顿时喜笑颜开,“可是真的?太好了!爷又将有子嗣了!来人哪,带方太医去帐房领赏!”

    槿玺看着有些欣喜过头的太子,忍不住腹诽:要赏也该赏老娘吧,好歹也是我让你家向格格今日诊出怀有身孕的。

    见赏花会已提前结束,太子侍妾又诊出了身孕,诸位皇子带着各自的福晋告辞离去。

    胤禛拉着槿玺穿过御花园时,突如其来的一问差点没让槿玺崴脚:“向珂玉又让你气受了?”

    “……你怎么知道?”槿玺纳闷地抬眼,看出他眼里浓浓的关心,遂柔笑着安抚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又不是柔弱的主,倒是她,被我吓得晕倒了,幸好是诊出了身孕……”

    “槿玺……”胤禛轻叹,将头抵在她额际,低声说道:“下回遇到这种事,别让自己委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万事有我担着。”

    “好!”槿玺含笑允道。她岂会让自己受委屈。这个世上,能真正让她受委屈的,想必也就眼前这个男子了吧……

    [正文 191 时光荏苒]

    自从有了儿女,槿玺就觉得这日子过起来啊,就像飞梭般迅速。一晃眼,距她来到大清就快二十年了。

    康熙四十三年,正月十五,槿玺诞下了次女兰月。

    这个在去年万寿节上诊出的女儿,从娘胎开始就备受长辈眷宠。从诊出有孕开始,接连不断的赏赐,从宫里各个长辈处运至雍郡王府。

    虽然出生时得知槿玺这胎怀的是女儿,而非儿子,但从万寿节开始至诞下兰月的这一年里,大清国运康顺,经年几无战事,周边几个小国也相继入京向大清帝王朝拜、进贡,于是,康熙对兰月的出生很是高兴,得知出生在正月十五的吉时,当即赐名”月”字。

    连带着雍郡王府这次的洗三和满月宴,也不得不隆重对待。没办法,人家宾客的贺礼早几天都已送达府邸了。胤禛和槿玺夫妻俩原本只想宴请亲朋好友聚聚的念头,不得不临时取消,最后,预备的五桌满月酒席,在满月前一日扩至了二十六桌。

    还不在这里,真正的是,临开席,老康穿着常服、摇着龙骨扇也笑眯眯地出席了……

    槿玺讶然之余,和胤禛着实紧张了一阵。直至将微服出宫的老康安然送回紫禁城才放心。

    热闹非凡的满月宴吃到未时才散席。

    送走最后一拨前来贺喜的同僚,胤禛回到应惜阁,见槿玺正给满月的小兰月喂奶,遂摒退一旁伺候的喜梅喜菊,蹲到槿玺身前。含笑凝望了一会儿,也凑下了脑袋。挤到了槿玺和小兰月之间……

    “胤禛!”槿玺哭笑不得地推推他,哪有爹爹和女儿抢奶喝的……

    “我也饿……”胤禛可怜兮兮地回睨了槿玺一眼,从她进入孕期后期开始,到今日,都快三个月没“吃”饱了呢。

    “好啦,月儿已经睡着了,帮我放到摇床上……”瞥见胤禛盯着女儿好似有些不悦的表情,槿玺好笑地补充了一句:“琼斯医生说……”

    “她说什么?”胤禛眨着眼状似渴望地看向她。难得可爱的表情让槿玺不由得“噗嗤”轻笑。

    “敢吊爷的胃口,该打!”胤禛故作严肃地做出要打槿玺翘臀的姿势。让槿玺不得不举手投降:“好了啦,我说我说……琼斯说。只要别太放纵,今夜就可以了……”说话的是她,脸红的也是她。

    谁让琼斯医生是仁和医馆唯一的女西医呢。

    知道自己一出月子,胤禛这家伙必定饶不了自己,只得事先做好充足的准备。

    可这种问题,她自然不好意思向古板又保守的刘太医咨询,免得他老人家一时无法承受她的直言,当场晕厥在她面前……于是。最好的咨询对象就成了仁和医馆两年前新聘的女西医:佩克琼斯。

    三十五岁。带着一个私生女的佩克琼斯,跟随洛克的“纪念号”,来到了大清。成为仁和医馆第一任女西医,也是第一任正儿八经的妇产科西医。

    自从槿玺在去年的万寿节上,因受不了鱼肉腥膻味而大吐不止,被刘太医当场诊出怀了第三胎皇家子嗣之后,胤禛就带槿玺去了趟仁和医馆,介绍她认识了佩克琼斯。经过几次的接触,开朗又风趣的琼斯,和槿玺成了趣味相投的好友。琼斯九岁的女儿,和同年的兰夜也相处得极为融洽。

    倒是才七岁的弘晖,因为去年就进了上书房学习,言谈举止间,比大他两岁的兰夜还要成熟。他们的互动,看在旁人眼里,绝不像姐弟,反倒像兄妹。

    只是,距弘晖八岁只剩一年了呢……

    “想什么呢?爷就在你跟前,还走神!”胤禛安置好喝奶喝到睡着的小兰月,回头看到小女人又陷入了沉思,不由得揽过她,张嘴就在她脸上啃了一口,当是小罚。

    “呀!”槿玺失笑地想要跳开,却被胤禛死死搂在怀里,带着胡頿的下巴硬是在她脸颊、颈窝里摩娑个不停。

    “呵呵……好痒……”槿玺娇笑连连,反手摸了摸胤禛的下巴,笑睨了他一眼,“几日没修脸刮头了?就等着我出月子是不是?”她可不信苏培盛会忘记。十之是他不肯让苏培盛伺候。

    “嗯……”胤禛埋在她胸前,将啃咬的对象从两颊转移到了她那对傲然挺立的雪峰。

    “胤禛……”她不由娇哦轻吟。快三个月了呢,不止他想,她也好想他……

    虽然还没入夜,可……管它的呢……横竖是自己府邸、自己卧房,难不成夫妻恩爱还要经由日月同意不成?

    阔别已久的悸动席卷而至,两人迅速帮彼此褪去衣衫鞋袜,从圆桌旁一路唇舌交缠地辗转到拔步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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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月一过,几个孩子就没那么好命了。夜里,槿玺的再涨,也是胤禛帮她吮吸通络的,他绝不允许几个孩子占去槿玺太多的时间。白天他要上朝办差,管不了那么多,晚上时间自然都是他的,丁点也不许孩子们来分享。

    当兰夜和弘晖相继满六岁,就分别搬去了“福盈阁”、“福惜阁”,从此各居一院,只在请安时来应惜阁。其余时间,兰夜要学规矩,弘晖要入宫学习,年纪虽小,事务也不少。

    槿玺心疼归心疼,却也毫无办法。毕竟是在大清,又是雍郡王的儿女,该学的、该懂的,不能有丝毫疏漏。只在选教养嬷嬷时,尽量帮兰夜选得宽和、敦实些,免得女儿受委屈。

    兰夜的性子一点都不像她,也不像胤禛。遇事只会藏在心里,不会拿下人撒气,也不会向爹娘撒娇,这样的脾性,到头来吃亏的还是女儿自己。

    槿玺无奈之余,只能让绛蕊多照顾着“福盈阁”点。话说,绛蕊于两年前嫁给祈四后,就升为了雍郡王府的主事嬷嬷,原先任主事嬷嬷一职的邢嬷嬷,则因年岁渐大,被槿玺调到了应惜阁,专门帮她打理近身琐事,相对轻松些,例钱却是分毫不少的。她是真心将邢嬷嬷当长辈看待,反观邢嬷嬷也一样,但凡任何事,都尽可能地亲力亲为,帮槿玺做好一线防护。

    至于喜竹,一如她此前猜臆的那般,去年年初嫁与虎一后,就随虎一南下驻守滇南玉石矿去了,喜闻年前就已添得一子。故而,槿玺生产前,特地去了趟惜玉阁,将备好的厚礼让入京送钻的玉石队带回滇南,也算了却了一桩心事。

    为此,她还被胤禛唠叨了几句,说她太惦记那些已经出嫁的丫鬟,即使大着肚子也不忘东奔西跑……可是,既是自己手下出去的,能不让她惦记嘛!

    槿玺披了件棉袍起身,走到窗前,倚着窗栏欣赏起悬在半空中的圆月。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二月十六的圆月确实分外亮眼。

    “醒来了也不叫人伺候你用膳,肚子不饿吗?”专注地对月沉思间,一道低沉的嗓音从身后传来,随之,是一具温暖的胸膛,将她揽入了怀里。

    槿玺笑着回望他,“哪里不饿,只是忽然发觉今儿的月亮真的好圆,索性就先看会儿咯。”

    胤禛捏捏她的鼻尖,轻笑着眨了眨眼,有丝调皮地说道:“幸好小月儿是出生在满月日,若是出生在月初或是月末,岂不要叫兰芽了?”

    兰芽?蓝牙?噢……会过意来的槿玺也忍不住掩嘴偷笑,末了,捶了胤禛好几拳,娇嗔道:“也就你这阿玛总是拿几个孩子打趣!”

    “这不也是亲子互动的一种吗?!”胤禛边笑说着边揽着槿玺走到了圆桌旁,扬声吩咐了声:“摆膳”,守在外间的喜梅喜菊就轻手轻脚地进来伺候了。

    “今年南巡……”槿玺喝了几口鱼汤,斟酌了再三正欲开口,却被胤禛忽而绽放的笑颜愣住了,“吓,做什么笑得这么明媚……”害得她心头如小鹿狂跳。

    “呵……我知你舍不得我,放心,皇阿玛特地准我三月上旬再启程南下,直接去扬州和銮驾汇合。那时,你双月子也过了,爷也安心不少……”胤禛伸手替槿玺捋了捋掉落耳际的秀发,低笑着解释道。

    槿玺一听,顿时两颊通红。他,这是还记着她生产前的抱怨之辞呢。

    当时因为底挡不住阵痛的来袭,她对他说了一大堆的胡言乱语。有怨他马上要丢下刚生完孩子的她,随驾南巡的……有说他若是就这么丢下她不管,下回就甭想再让她生孩子之类的……甚至,她隐约还记得,她揪着他的衣领,骂他不知节制、不做避孕的……

    噢……老天,饶了她吧!她当时究竟是哪里来的勇气,胆敢揪着他的衣领朝他嘶吼叫嚣……

    事后,因为耗了她足足一整日才生下小兰月,导致产后脱力昏睡。之后几日,又要洗三,又要准备满月,胤禛里里外外也忙得紧,并没和她提及此事,她也乐得当只失忆的鸵鸟。孰料,此事竟然还惊动了老康……这下,她真的丢脸丢大发了啊……

    [正文 192八贝勒的私生子上]

    三月来临时,褀玺给胤禛拾掇好了准备南下的行囊。还特地找随行的苏培盛叮嘱了一番。

    初九这日,因为次日胤禛就要启程南下,褀玺特地下厨做了一桌极为经典的港式佳肴,还让喜梅取来了一坛梅花酿,当是给他践行。

    一直等到酉时,才盼来他的身影。

    然而,当褀玺看到眼前一脸无奈的男人,手里还抱着一个尚在襁褓中呼呼酣睡的小婴儿,又听他解释了一句:“八弟的孩子……皇阿玛赐的名,叫弘时,如今要在咱家暂住一阵子……”时,她彻底无语了。

    倒不是因为这孩子的名字。事实上,褀玺对历史上雍正帝的子嗣后代,只记得两个,一个是风流倜傥、早被连续剧演烂了的乾隆皇帝,另一个就是喜欢大办丧事的抽风王爷弘昼了。

    至于雍正帝其他的子嗣,早殇的也好、赐死的也罢……也就听她老娘方宜梅在看康、雍、乾系列剧时看到兴起,偶尔和她老爹方树志唠上几句,至于对那些历史剧素来兴致缺缺的她,哪里还记得那么多啊……

    褀玺无语的是,为何八阿哥的孩子要他们来养啊……这两人明明不是不对盘的吗?这也太诡异了……

    胤禛自然没错过褀玺狐疑又无语的神情,遂挥挥手,摒退旁人,并让小兰月的奶娘嬷嬷将弘时抱下去喂奶后,这才揽着褀玺坐在沙发上细细解释起来。

    原来,今日午膳后,胤禛去房山找萧驭谈“悦兮”拓展的事,回来途中遇上一脸失魂落魄的胤禩,下马寒暄,方知胤禩这是在刻意等他呢,手里抱着的孩子正是他刚满月的儿子,生母因产后出血不止,没来得及看儿子一眼就撒手西归了。

    因为八福晋的善妒。这个孩子的生母是胤禩唯一放在心上、偷养在别庄的女子,两年前,他跟随康熙南巡时认识了柔情似水的南方女子,回京后。相思不断,遂遣人去江南将她找了来,瞒着八福晋和她在偏静的房山安了个小家,一个月前诞下两人甜蜜的结晶,喜得贵子的胤禩自是开心不已。

    然而,孩子的生母因难产过世又让胤禩颓丧了多时,直至十日前。别庄的管家禀报说,接连找来的三个奶娘嬷嬷不是暴病身亡,就是无故失踪,就连小阿哥也差点被闷死于棉被里,胤禩这才恍然回魂。

    他不惜代价,暗地里托名扬江湖的情报组织探查,终于发现,一切的源头竟然出在他自己的府邸。八福晋郭络罗氏……

    胤禩拧着袖中那封早上方才收到的密函,又恨又怕。他今日方才得知,从他成亲到现在这四五年间。他那个嚣张跋扈的福晋,竟然用尽了一切的心机和手段,对他那几个妾室格格,不是下药导致她们不孕不育,就是让她们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胎死腹中、或是诞下早夭……

    “四哥,弟弟知道,咱们这么多兄弟里,只有您,后宅是安顺和乐、和四嫂真心恩爱的。弟弟我不求别的,只求您能暂时帮我将养时儿一阵子,只要弟弟寻到信得过的嬷嬷,就将时儿带回来。”胤禩痛哭涕零地跪在胤禛跟前,抱着刚满月的弘时,就差没以头磕地地拜托胤禛……

    “皇阿玛得知弟弟喜得贵子。特赐名弘时,取’光明可待’之意,却不想……”胤禩说到这里,语带哽咽,无法继续往下说。

    胤禛见状,轻叹了声:“四哥暂代你抚养弘时,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你身为堂堂八贝勒,竟被一介女流逼迫至此……”

    “弟弟如今也已明了真相,只是,郭络罗氏乃安亲王之外孙女……又是皇阿玛指的婚……何况,弟弟所知的这些事,尚无人证物证可以辅佐,若是闹到皇阿玛处,想和她休离,也不见得能成,故而,弟弟只想先把弘时安顿好,再从长计议……”

    胤禛无奈地看看胤禩,以及他手上这个呼呼酣睡的小子,弘时……弘时……不就是历史上雍正帝的第三子吗?如今怎么就成了胤禩的私生子?这下,饶是心思缜密的胤禛也着实头大了……

    “然后,明明是八贝勒的儿子,就成了你的私生子?”听到这里,褀玺不由得翻了个白眼,插嘴问道。

    胤禛瞥了褀玺一眼,语带委屈:“他可不是爷的私生子,是爷的侄子。既然皇阿玛都赐了名,日后,玉牒上也不会没他的名字。我想,等皇阿玛南巡回来,八弟应该也已办妥这件事了吧。”就是找到信得过的奶娘嬷嬷,将小弘时带离雍郡王府邸。

    然而,刚等胤禛离京赶赴扬州、接应銮驾返京,京城里就流传出了一则关于雍郡王有了个私生子的八卦新闻。

    放心不下女儿的敏容,递帖子来雍郡王府探望了。

    听敏容又是旁击侧敲,又是安慰劝导地对她转述了如今京城里,特别是皇家贵族圈里广为流传的这则八卦流言后,褀玺很想对敏容解释说:”其实弘时和胤禛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你就别这么骂自己女婿了”,可一想到这事还与八贝勒府有关,一解释难免将八贝勒的辛秘之事揭露出来,褀玺就收了口。

    况且,她想,既然连老康都知道了,甚至连弘时这个名儿都是老康取的,不怕皇家不认帐,等老康南巡返京,相信一切就水落石出了……

    于是,她只好干笑着听敏容不厌其烦地开导劝解,生怕自己一时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来似的……

    接下来几日,无论是大福晋、三福晋,还是一脸看好戏的太子妃,打着拜访的旗帜,实则前来打探有关流言的真假性,褀玺一律四两拨千斤地推说“不知道”。

    除了坐月子时,她不得不让几个妯娌入应惜阁探望她,其余时候,除了敏容,其他无论谁来,她都一律在南昊园接待。故而,即使几个妯娌有心想刺探真相,也不得法。

    送走前来“关心”、“安慰”她的太子妃,褀玺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信步往北褀园走去。

    见晌午的阳光明媚馨暖,索性就放慢了步子,在南昊园和中晴园之间的花园里徜徉了片刻,选了几支盛放的牡丹,打算插到主屋书房的花瓶里去,这才一扫而空接待太子妃带来的衰气,心情舒畅地穿过中晴园的九曲连桥,往北褀园走去。

    尚未踏入北褀园的院门,就见前院的丫鬟急匆匆地跑来叫住了自己:“福晋……八福晋来了,说是来探望小格格,奴婢留她在前院喝茶……”丫鬟喘着不稳的气息,说明来访者的用意。

    褀玺秀眉轻颦,立在原地沉吟了片刻,这才对前院奉茶的小丫鬟笑着点头:“你做的很好,我这就去前院看看。来,你帮我将这束牡丹送去应惜阁,交给喜梅。”

    “是。奴婢这就去。”小丫鬟红着脸,小心地接过褀玺手里的牡丹,喜滋滋地往北褀园跑去。入府没两年的丫鬟,平素是没资格去北褀园。这回得了福晋的吩咐,自然是要好好表现了。

    褀玺望着笑意不掩的小丫鬟进了北褀园的院门,失笑地摇摇头,转身往南昊园走去。

    八福晋因何前来,褀玺心下一清二楚。可是,没有胤禛的吩咐,她自然不会将弘时暴露出去。

    “八弟妹今儿怎么有空来坐坐?”褀玺笑颜明媚地跨入南昊园的正厅,清亮地招呼道。

    “自从四嫂出了月子,做弟妹的还没来看看小兰月呢。这不,听太子妃说,小兰月可懂事乖巧了,馋的弟妹也想来看看呢!”八福晋一脸玲珑地笑答。

    啥?太子妃夸小兰月懂事乖巧?哈,真不知是太子妃空口白话,还是八福晋惯会编谎。自从她出了月子,太子妃和八福晋一样,只在今日来过一次,应该说,太子妃前脚走,八福晋后脚到。因为褀玺的故作不知,压根没让太子妃探得多少”敌情”回去。

    再说了,夸一个刚过双满月的女娃儿懂事乖巧,岂不明摆着是在奉承拍马吗?

    褀玺乐呵呵地捧着茶盏径自品起了小汤山农庄刚送来的新鲜花草茶,没理会八福晋的满口胡诌。

    八福晋见褀玺这般油盐不进,心下恼怒愤恨,索性坐正了身子,向褀玺挑明了来意:“四嫂可是有听说外头的那些流言蜚语了?说的……可真够难听的哦……换作我,怎么的也受不了……”

    褀玺弯弯嘴角,啜了口花茶,不紧不慢地说道:“既是流言蜚语,理它们做什么。”

    “四嫂!”八福晋闻言,不可置信地望着褀玺,“都在说雍郡王外头有了私生子……四嫂就不生气?”

    “我生气做什么?横竖没有的事……”褀玺搁下茶盏,顿了顿,严肃地说道:“就算是事实,我想,与八弟妹也没什么干系吧?弟妹今儿过来,是真想看看小兰月呢,还是想来探听这番流言的虚实?若是前者,我得说抱歉,小兰月刚喝了奶,睡下了。若是后者,我还是想说抱歉,我对此一无所知,所以没法回答八弟妹什么……时辰也不早了,八爷没有随驾南巡,午时该回府用膳的吧?弟妹不回去准备午膳吗?”

    [正文 193八贝勒的私生子下]

    “你……”褀玺一席毫不客气的话,堵得八福晋又气又恼,然而想发作又没立场,最终,只得跺跺脚,说了句:“既然四嫂压根不需咱们几个妯娌的关心,那弟妹也不叨扰了,告辞!”说完,就甩了甩帕子气呼呼地走了。

    见八福晋这尊大神终于走了,褀玺这才舒了口气,暗叹道:做恶人果然爽啊!

    只是不知那八福晋会如何谑传自己,算了,她本就不是什么温婉娴静的闺秀型女子。横竖还有胤禛撑腰呢,她乐得在嚣张跋扈之后躲在他身后装小女人!

    从三月初六传出流言说雍郡王有个私生子,到后来的详尽描述:说该子因其生母难产亡故,已被接入雍郡王府由雍郡王福晋亲自养育……诸如此类的流言在京城上空流传,导致褀玺一出府就招来不相熟的贵妇之同情的目光,委实令她哭笑不得。

    流言的威力真的很大呢。到四月初九,銮驾返京,胤禛回府时,褀玺就差没真信了流言的内容。

    “啪!”中晴园正书房内,胤禛将手上的密函重重掷于案上,面色铁青,“好个胤禩!竟敢这般利用爷的同情心……”

    “鹰!”胤禛低喝一声,祈鹰在他身后现身,单膝下跪,“主子有何吩咐?”

    “速命祈九,找到这起流言的缔造者……”胤禛眯眼下令,“至于八贝勒府,从今日起,让祈九派人日夜不离地监控起来……”

    “属下明白。”祈鹰点头领命,转身离去之前轻声提醒了胤禛一句:“主子,福晋那里……”

    “爷心里有数。”他南巡刚回来,就得到了这么一个惊人的爆炸消息,只得马不停蹄地先来正书房处理此事了,至于褀玺那里……但愿她没受这些流言蜚语的影响,转而失了对自己的信任。

    应惜阁里,褀玺从前来传话的苏培盛口里得知胤禛已经安然回府。目前正在中晴园处理公务,也就没急着前去找他,而是挽袖下厨,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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