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清穿之低调生活第4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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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穿之低调生活 作者:rouwenwu

    妹妹嫌贫爱富,话里话外嫌弃扎木合没功名,家世不好。不答应就不答应,何必说得那么难听,扎木合还不乐意娶她女儿呢。

    她那女儿瘦瘦小小的,相貌一般,若不是看在她家底丰厚,又是扎木合师父的外甥女,她也不乐意这门亲事。

    她一个寡妇,眼光还那么高,想攀附岳提督家公子,人家根本就瞧不上,如今岳二公子都娶亲了,听说女方父亲还是位都知府,看她脸面往哪里搁?

    扎木合哪点不好,仪表堂堂,又能赚钱,哪里就配不上了,想她那儿子也不过是个秀才,她一定要给扎木合娶一门更好的亲事,出出胸中的恶气。

    若寒自是不知道,扎木合阿妈心里的弯弯绕绕,只是笑着听她说话。

    她拉着若寒的手,拐弯抹角的问起若寒的终身大事来,方清雅了解她婆婆的这份德性,先前一直没说话,她是知道若寒身份,见婆婆的话越来越不靠谱,忙把话题岔开了。

    扎木合阿妈兴匆匆地跑去给若寒烧点心去了,若寒不饿,想拦住她,被方清雅一把拉住了,说道:“难得来一次,怎么可以不吃点心呢?来来,我们一块儿说说话。”

    若寒回过头看方清雅,发觉这些年她变了很多,她长高了很多,身材变得丰腴起来了,看着她微凸的小肚,若寒知道她已有了身孕,只是月份有些浅。

    若寒惊奇地发现她那口黄牙变白了,虽然长得还是不整齐,却没以前那么碍眼了。

    方清雅见若寒盯着她的牙齿抿着嘴笑,知道她想起两人幼年的那件事来,笑道:“若寒,以前的事是我不对,害你被姨娘打,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我这厢给你赔礼了。”

    若寒摆摆手,拦着她伏下的身子,笑道:“你不说,我都忘了,这么多年,你还记得啊?”

    方清雅笑道:“怎么不会记得、想想那时少不更事,一味听姨娘的话,闹了不少笑话,给父亲和祖母添了很多麻烦。”

    经历许多事,方清雅长大了,待人做事都周全了很多,她笑得很甜蜜,看来扎木礼待她很好,她同扎木合阿妈也相处地不错。若寒暗暗点头,方老太太还是很会调教人,扎木合阿妈人不坏,有点虚荣,还有点贪小便宜,但对自家人却是极好的,方清雅也有两把刷子。

    方清雅期期艾艾问道:“他成亲了没?”

    若寒愣了一下,知道她问得是她三哥阿扎兰,忙道:“三哥这月底成亲,三嫂是我二嫂的表妹,我以前见过,人很好!”

    方清雅微微有些失神,望着窗外盛开的腊梅,眼神有些飘乎,若寒能理解她此刻的心情,爱人结婚了,新娘不是我,听到这种消息时,总难免会有些失落。

    方清雅缓过神来,说道:“那你三哥娶了亲,就该轮到你了。”

    若寒点头不语,方清雅也没追问下去,两人就谈起太原那边的美食和风景来。

    离开扎木合家时,扎木合阿妈和方清雅坚持要把她送到门口。

    若寒走出几步后,回过头来,见扎木合阿妈正小心翼翼的扶着方清雅,生怕她摔着碰着。

    方清雅抚着小肚,背挺得很直,她其实是个很聪明的人,知道要嫁什么样的人,日子才会好过。她以前是被她姨娘误导,被方老太太教养了几年,真是完全不同,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若寒不禁有些眼热,幸福其实很简单,方清雅抓住了她的幸福。想着离开西安之前,文峰说云萧萧诊出喜脉来,快两个月了,文伯母从庄子了回来了,接受家中事务了,纳妾危机占时解除了。

    文伯父说只要他们多生孩子,文伯母就不会想着给他纳妾了。看来云潇潇为了丈夫不纳妾,她还得不停地生孩子,不会理家没关系,能给家族添丁也是大功一件。

    若寒听了文峰的话彻底无语,不过处在他那个位置上也难,谁让他是文家的独子,在母亲和媳妇之间,他也很为难,他就是那夹心饼,两头受气。

    想着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文峰,如今焦头烂额的文峰,有些人不是相爱就适合的,云潇潇这种性子,在这个年代,能遇到文峰这种男人,也是件幸事。

    在张家口,若寒没遇到扎木合感到有些遗憾,扎木合对她一直很好,就跟她兄长一样。刚穿越过来的头几年,她都觉得在这个世界,她都支撑不下去了,他却一直安慰着她,会好起来的。

    扎木合能有今天,固然是因为张玉明叔叔提携他,但他有这份成就,跟他自己的努力分不开。他除了在太和堂帮忙外,自己也开了好几家铺子,置办了院子和庄子,连扎木礼夫妻现在住的院子和结婚的聘礼,都是他一手操办的。

    他与沈墨不同,土默特亲王再忽视这个庶子,也给他置办了不少产业,扎木合完全是白手起家,家里不能帮他,还要指望他养家糊口,他最初的资本就是若寒当初借给他的那些银票。

    一个十八岁的少年,能有今天的成就,心性不可谓不坚韧!

    三月初十,若寒和岳钟衍动身前往京城了,若寒没有赶上扬丹的婚礼,总得赶上阿扎兰的婚礼。若寒和扬丹通常没什么话好说的,他可是开口闭口仁义道德的,比老夫子还要啰嗦些,阿扎兰就不同,两人经常联袂干坏事,搞些恶作剧。

    抓些蚯蚓、青蛙扔到继福晋贴身老嬷嬷、大丫头身上,驱赶蜜蜂过去咬人,继福晋、王侧福晋以前最爱往脸上抹东西,简亲王府里经常可以看到一道风景,一堆蜜蜂追着她们跑。

    若寒自穿越以来,跟着阿扎兰把以前小时候没干过的事,全部干了一遍,想做又不敢做的事,也干了。

    她以前没恋爱过,当初对王重阳,也只是她一厢情愿单恋,根本不算,说实在,她也想轰轰烈烈恋上一场,只是还没开始,就和岳钟衍恋上了,虽然甜蜜,却一点都不浪漫。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章会很晚,明早起来再看吧!

    ☆、分家(一)

    若寒和岳钟衍终于赶在阿扎兰婚礼前到了京城,两人相约以后到潭柘寺见面,就分开了,若寒没有去简王府,依着地址找到了,扬丹所在的国公府。

    这条街上都是大宅院,院落很深,气派的大门,威严的石狮子,高高的围墙,看样子能住这里都是权贵人家,她这个便宜二哥还混得不错嘛!

    知道若寒这几日要到京城,扬丹早就派富森家的在门房候着,富森家的本名叫秋露,原先就是若寒身边的大丫头,她嫁给了扬丹身边的长随富森。

    听到若寒熟悉的声音,她从门房里钻了出来,梗咽地喊着:“格格,你终于回来了,奴婢在这里等了好几天了!”

    边上的门子吃惊地张大了嘴,鸭蛋都可以塞好几个了,这个俊俏的公子,居然是国公爷的亲妹子娴雅格格,他连滚带爬地跑了进去,跟里头通报了。

    若寒没理会门子,跟着秋露一起进了国公府,扬丹和张氏都不在,他们去将军府帮忙去了。

    将军府?若寒不禁有些疑惑,她只知道三哥进宫当侍卫去了。

    富森家的忙解释道:“启禀格格,三爷考封了镇国将军,将军府离这儿不远,过一条街就到了。”

    感情她三哥也开府成亲了,这年代勋贵家的男人,日子就是好混,有爵位有银子,还有房子分,福利真不错!

    富森家见若寒一脸羡慕,笑道:“格格也会有封号的,有俸禄,还有禄米!”

    若寒忍不住问道:“那有没有府邸啊?”

    富森家的摇头说道:“奴婢听说过有公主府,没听说有郡主府!”

    若寒撇撇嘴,这皇帝真小气,若有自己的府邸,关起门来,自己就是老大了,她就不需要时常去王府报到了。

    倘若家底丰厚,阿扎兰和若阳当个闲散宗室,小日子也很逍遥。

    哎,这只是她女人家的想法,男子可不这样想,整日想得是建功立业,升官发财,封妻荫子。若阳那么小就巴望着当将军了,想想男孩子和女孩子幼时玩得游戏都相差很多,男人的思维就和女子相差很多。

    富森家的带若寒去了她的院子,院子很清幽。房间摆设是她嫂嫂张氏和小若阳一起布置的,极其清雅。案头上还摆着几个造型有趣的大阿福,富森家的解释道:“这是八爷从外头淘来的。”

    赶了几天路,若寒有些累了,美美地泡完澡,富森家的帮她绞干头发,就上床歇息了。

    等她一觉醒来,天都黑了,若阳就迫不及待的闯了进来,还同小时候一样,抱着她撒娇道:“姐姐,阳阳想你了!”

    若阳现在都快到若寒耳朵了,他越来越像阿扎兰了,脸上还带有一点点的婴儿肥,却已然长成了一个小少年。

    若寒伸手抚摸着若阳的头,这就是她当初抚养的小婴儿,那时他只有七八个月大,白胖胖的,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吸吮着小指头,如今都快跟她一样高了,若寒感慨着时光流逝真快。

    若阳腻在身边说了好一会儿的话,两人才起身去用晚饭,除了扬丹和二嫂张氏,阿扎兰和雅布赫然也在座。若寒有些不好意思,她没有先去拜见阿玛和兄嫂,就先睡了,还要他们等她吃饭。

    几年不见,便宜阿玛雅布容颜变化不大,只是看起来神色有些萎顿,不时地咳嗽着,看来他的病有点严重了。

    扬丹更显得英姿勃勃,军旅生涯给他添了几分雄狮般男子气概,身上威仪日重,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上位者气度,比起雅布毫不逊色。二嫂容貌端丽,圆润了许多,更添了几分少妇风韵。阿扎兰则长身玉立,高了很多,已成了一个风度翩翩的佳公子。他嘴角含笑望着若寒,还不时地眨着他那双桃花眼,若寒白了一眼,真是妖孽,不经意之间,大家都改变了很多。

    转眼到了阿扎兰成亲的日子,简王府里好不热闹,按理来说,若寒这个小姑子应该去书房陪伴新娘子,或去招待那些未婚姑娘,但她多年未在京中,人生地不熟,大嫂和二嫂就安排她陪德隆和吉兰泰玩了。

    若寒离开王府时,德隆年纪还小,已经记不得这位姑姑了,关于姑姑的一切,他都是听玛法和八叔叔说得。

    德隆是雅尔江阿的长子,已经六岁了,正是活泼好动的年纪,身体健壮得跟小牛犊一样,没一刻安静,相貌倒是随了瓜尔佳氏,比她大哥雅尔江阿长得好看多了。

    有祖父宠着,德隆连雅尔江阿和瓜尔佳氏的话也不怎么听,经常阴奉阳违,只有雅尔江阿取出鞭子要抽他,他才会有点害怕,但他最听若阳的话,自小就爱跟在若阳后头,小尾巴一样。

    他常跟着若阳,听他提起过娴雅姑姑,知道姑姑很有本事,一下子就能飞到高高的屋顶上。他早就想学武功了,八叔就不肯教他,打定主意一定要磨着姑姑教他武功了。

    他一脸好奇望着若寒,姑姑看起来和家里人没什么两样,也没有三头六臂,不过姑姑很漂亮,比阿玛身边的刘姨娘还要好看,他没有见过比姑姑更好看的人了。

    若寒满足了小正太的要求,她正愁找不到法子哄他,稍微施展一下轻功,就把小正太震得一愣一愣的,崇拜成星星眼。然后就教了他一套简易军体拳,让他折腾去了,她这个保姆,只要过了今天就成。

    吉兰泰是扬丹的嫡子,只有六七个月大,白白胖胖,他的相貌集中了父母的父母的优点,长大了又是一个迷人的妖孽,只怕要比她三哥阿扎兰还要强几分。

    他也不怕生,只要有人陪他玩就成,抱他的人根本坐不下来,坐下来,他就咧着小嘴哭,要让人一直抱着四处走动,直到他睡了为止。瞧他身边侍候的几个婆子,腰膀圆粗,一看力气就很大,吉兰泰也是个精力旺盛的小家伙,长大后只怕比德隆还要顽皮几分,德隆小时候还是很乖巧的。

    新妇回门后,若寒终于空了下来,她帮雅布诊过脉,他的心脉已经受损了,她走时,雅布除了咳嗽,身子还算好的,怎么几年就这样,他胸口似乎受过伤。

    她私后问阿扎兰才知道,雅布胸口这一刀是继福晋刺的,前年继福晋身子好转了些,雅布也让她出院子活动活动,哪曾想她在袖子里藏了一把匕首,雅布没防备,就被她刺了一刀,当场血流入注。

    雅尔江阿、扬丹一个连夜进宫,一个就到城里找大夫,抢救了好几天,才把雅布救回来,只是心脉受损严重,现在只是苦熬日子罢了。

    若寒忍不住问道:“那继福晋如何处置?”

    阿扎兰翘起嘴角,满脸讥讽之色,鄙夷地道:“皇太后抢在皇上之前,赐下了毒酒,便宜那个疯婆子了!若是等皇上腾出手来处置,只怕那疯婆子不仅没命,只怕连封号都没了。因这事,宫里那位老太婆任凭端敏大公主如何挑拨,对我们府里的事,也不敢插手了,她也怕惹恼皇帝和宗室。”

    兄妹两人默然无语,只怕雅布也不愿张扬此事,家丑实在不可外传,传出去,御史台又要弹劾简王府治家不严了,皇太后就吃准了王府这一点,才抢先赐下毒酒。

    良久阿扎兰才问道:“妹妹,你看老头子还有得救么?”

    她和阿扎兰私后相处时,他总是这么称呼雅布的,别看他嘴里说着老头子,老头子的,对雅布爱理不理的,恨得不行,其实他最孝顺不过了。

    若寒沉吟道:“他若少操心,心气平和,慢慢调养着,还有几年活头。千万不能动怒!”

    雅尔江阿和扬丹走了进来,满脸焦急,原来他们一直在门外,他和阿扎兰都没注意到。

    雅布自若寒给他诊脉过,什么话都没说,心里就有数了,这次只怕他熬不过了,他是看不到理盛阿和扬桑阿他们成亲了,他现在得抓紧给娴雅和敬顺操办婚事。

    他现在上朝都很吃力了,为了孩子们,他得赶紧上书,把爵位给让了,再把家给分了。万一他哪天走了,端敏又来捣乱,只怕孩子们要反目成仇,家永无宁日。

    隔了几日,简亲王雅布就以年老体弱,上书让爵了,康熙帝知道娴雅已经回来了,他原本还指望她能治好雅布的病,他还指望他帮着操练新兵呢。

    收到雅布的折子,康熙帝心如明镜,雅布这次只怕真得扛不住了,不禁有些难过起来,雅布年幼就进宫陪他一起长大,两人都是庶出的孩子,端敏仗着皇太后的宠爱,小时候没少欺负他们。

    想着雅布比他还小些,就要走了,康熙帝突然感到自己也老了,想着那几个不安分的孩子,雅布这也算未雨绸缪了,虽说爵位继承不会改变,但若雅布死后,雅尔江阿再承爵位,端敏再去添乱,事情就变得复杂起来了,闲言碎语也会多很多。

    听说雅布还打算给孩子们分家,这样也好,省得孩子们为家产多少争吵,雅布在世时把家给分了,雅尔江阿则省心不少,没了后患。

    雅尔江阿夫妻知道阿玛上书让爵,很是欢喜,但听到阿玛要提前给他们分家,夫妻俩都有些郁闷,这不是要分一大笔财产出去,他们才不想给那些庶出兄弟分那么多财产。

    他们极力阻扰分家此事,雅布知道大儿子夫妻的性子,最是贪财,打定主意不理他,多说几次,连雅布也恼了,骂道:“你们夫妻打得什么主意,我会不知道?既然如此,爵位你也别要了,给你七弟好了!”

    夫妻俩一听此言,脸色都发白了,灰溜溜地走了。

    雅尔江阿同扬丹抱怨道:“阿玛真是老糊涂了!他老人家还健在,我们分什么家呀!”

    扬丹自是知道他大哥的德性,也不戳破他的私心,笑眯眯地的说道:“阿玛是为大哥好,一劳永逸!你看看其他王府分家闹成什么样子,兄弟争产,连爵位都被削掉了!至少阿玛在世分家,那几个想闹也闹不起来,端敏姑姑也插不上手。”

    雅尔江阿想着那几个被削了爵位的王府,那几个兄弟都没得好,反而便宜旁支,虽然还肉疼那点财产,但想着有了爵位,权势,还怕没了钱财不成。

    他不该有私心,相反。他要把这次分家搞得轰轰烈烈的,彰显他的大公无私,让别人都要高看他们简王府一眼,压压端敏大公主的气势,让宗室都站在他这一边,以后敬顺几个想闹,也没人说他不好。

    端敏姑姑管得越多,越要惹得宗室不耐烦,嫌弃她一个出嫁女手伸得这么长,找不到同盟军。

    于是他兴匆匆地回王府去了,他要好好教导妻子,不该眼皮子这么浅,大头都是他们夫妻了,不该盯着那几个小钱。

    ☆、分家(二)

    瓜尔佳氏听丈夫口口声声说她不该眼皮子浅,就盯着公中那点产业,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回嘴道:“爷说妾身眼皮子浅,妾身不服,谁不知我们大清分家除爵位官荫先尽嫡长子孙,分家财田产,不问妻妾婢生,只以子数均分。”

    雅尔江阿见妻子还没转过弯来,不禁抚额叹息道:“公中有多少产业,你不是不知道?上头赏赐的和祭田都是不动的,这些产业谁也分不走,剩下的产业八兄弟均分,能分得到多少。你不是最擅长算账的,不会算不出来吧?”

    瓜尔佳氏怔了一下,这样子分那几个庶出确实分得不多,她想到被端敏拿走的那些产业,忍不住肉疼,抱怨道:“家里的产业都被端敏大公主搬空了!”

    雅尔江阿对这位骄横跋扈的姑母实在头疼,讥讽道:“她是该拿得也拿了,不该拿得也拿了,太福晋的嫁妆我们王府也不稀罕!她拿得多了,宗室里闲话也不少,被那些老福晋都当面取笑过,上次宫宴被人都被挤兑得无话可说,半途就退宴回家了,她到哪里都被人说嘴。再说汗阿玛不理睬她,宗室孤立她,她日子也不好过。”

    瓜尔佳氏撇撇嘴道:“被人说嘴是她,吃亏得是我们家!”

    雅尔江阿笑道:“公中产业被那母女弄走不少,但大头她们拿不走,阿玛早就有防备。阿玛袭爵之后,他的私房一直没交到公中,太福晋只知道阿玛有产业,但具体有多少产业,她们母女也不知道。阿玛的家底丰厚着呢!”

    瓜尔佳氏又惊又喜,忙问道:“阿玛到底有多少产业?”

    雅尔江阿道:“具体我也不清楚,阿玛也没同我们说起过,他的产业想给谁就给谁了!”

    瓜尔佳氏气急败坏道:“这这这,应该你们兄弟均分才是!阿玛应该公平一点!”

    雅尔江阿道:“所以我们不能惹恼阿玛,惹恼他可是除了公中那一点,私房可是一点都拿不到!”

    瓜尔佳氏忙道:“爷,妾身记住了!”

    雅尔江阿道:“这么多兄弟,还是扬丹他们几个日子好过,郭侧福晋家底丰厚得很,除了明面的嫁妆,暗里还有不少产业,她一个人可是得了两家的家当,我额娘的嫁妆,只有她一个零头。”

    瓜尔佳氏大吃一惊,早知道扬丹他们家当如此丰厚,她就把亲妹子嫁给扬丹也使得,给亲王当侧福晋,还不如嫁给国公爷当正妻逍遥自在多了。扬丹相貌好,人又能干,保不准哪一天爵位还要升一升,真是可惜了!

    三弟身子不好,仕途就差不多那样子,倒是八弟聪明伶俐,很有几下子。八弟打小跟她亲近,待德隆也很好,他比小妹子小一岁,宫里和她小妹子年纪差不多的皇子,生母位分都有点高,她们瓜尔佳氏不可能再出嫡福晋了,十五阿哥年纪还太小,跟她家小堂妹还差不多。

    嫁到其他高门大户当媳妇,哪有嫁个自己开府的王府阿哥日子舒服,继福晋有不在了,公公又不打算续弦,王府还有她这个亲姐姐,这门亲事真得很不错。

    雅尔江阿自是猜出妻子的那点小心思,皱着眉头说道:“八弟的婚事,说不定阿玛早就有合适人选了,你就别搅合了。二弟他们几个安安分分地,不招惹是非,你也别做得罪他们的事。”

    瓜尔佳氏忍不住腹诽道,阿玛可是女嫁低头,媳娶高门,还真是与众不同,不过这事还有得商量。小妹子天真娇憨,又没什么心机,嫁到其他人家,不要说她父母,就她这个长姐也放心。改日回去同父母商量一下,再求求公公,说不定这门亲事能成。

    隔了几日,瓜尔佳氏借口若寒没伴,就把他小妹子瓜尔佳氏雅佳接了过来。雅佳长得很像瓜尔佳氏,性子则和她二嫂完颜玉真相似,很活泼好动,若寒姐弟和她倒也说得来。

    简亲王雅布对瓜尔佳氏的举动自是明了,他派人打听了雅佳品貌,为人处世,比比长媳,他更满意他们家的小女儿。

    想着哪一天他若走了,看在瓜尔佳氏的面子,雅尔江阿也会关照理盛阿。虽然有扬丹和阿扎兰两个同胞兄长在,雅尔江阿毕竟是王府的当家人,自幼在宫里长大,理盛阿封爵开府,雅尔江阿在皇上面前有分量多了。

    雅布自是默许了这门婚事,今年是大选之年,他得时机成熟进宫,探探皇上的口风,顺道把敬顺和巴禄的亲事也定下来。

    雅尔江阿和瓜尔佳氏听了很是欢喜,自此待若阳更是好上几分,要知道旗人重姻亲,岳家、亲家、连襟都是贵亲,雅布明显是帮他们夫妻拉帮手。

    日子不紧不慢地到了三月底,岳家请了常宁王爷和齐云来提亲了。岳升龙曾是常宁的手下,能请得动这座大神的人不多,偏偏他最佩服岳家将,对岳升龙向来是亲眼有加,齐云则是雅尔江阿的嫡亲舅舅,雅布的小舅子。

    雅布同意了婚事,雅布、岳升龙特地请钦天监算了日子,小定是四月十八,大定选在了六月二十,婚期定在了九月初六。两人年纪都不小了,雅布身子不好,岳家也有些着急,婚期就有些赶了。

    若寒被勒令在家绣嫁妆,望着那一大堆聘礼,若寒都觉得自己是在做梦,这就要嫁出去了。想着前世,准备了那么多嫁妆,却没把自己给嫁出去,现在她还没想着嫁人,却要嫁出去了,想想真是莫大讽刺。

    刚过了小定没几天,若寒绣累了,正躺在藤椅上休憩,外头就传来咚咚脚步声,扬丹气喘嘘嘘地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站定后他说道:“阿玛,让你到书房,四贝勒来了,有急事!”

    若寒也没多言,赶紧跟着扬丹去了书房。

    进了书房,若寒吃了一惊,不仅雅布在,齐云和程逸轩也在,四贝勒手里抱着一个满面青紫的孩子,大约五六岁的样子。

    见若寒进来,雅布就说了:“娴雅,快帮弘晖看看!”

    若寒心中一凛,这孩子居然是胤禛的嫡子,谁这么狠心对这么小的一个孩子下手。

    若寒也不多言,探了弘晖的脉搏,没有中毒的迹象,她翻了翻孩子的眼皮,眼白上出现了很多红色斑点,惊呼道:“血蛊!”

    胤禛闻言顿生出希望来,程逸轩也说弘晖中蛊了,只是他没同蛊打过交道,京城大夫也没人会治这种蛊,兰云凤又远在苗疆,远水解不了近渴。

    还是齐云提醒了他,若寒在苗疆呆了几年,或许她会治这个蛊,他们抱着试试看来到了简王府求医。

    比起金蚕蛊,血蛊其实算不了什么,若寒在阿花阿虎父亲留的笔记中,见过血蛊的治疗方法,后来又请教过大头领姑姑蓝云凤,实际操练过。

    若寒道:“解这个血蛊不难,难在要抓住那个施蛊的人,千万不能让他死了。我给这蛊加点东西,施蛊人就有反应了,要活捉此人,我才有法子清除蛊毒。”

    胤禛忙吩咐高无庸去办此事,务必亲手抓着此人,若寒给高无庸几包药,吩咐道:“抓住了,就用这药把他药倒,把他带过来见我,别让他寻短见了。”

    高无庸恭恭敬敬领命而去,程逸轩不放心,也跟着一道去了,雅布一脸讶异地看着女儿,他的娴雅身为女子真是可惜了!

    若寒给弘晖身上的蛊,加了点料,轻轻地摸着他的小脑袋,安抚他道:“弘晖,姑姑在你身上放点东西,等会会有点疼,你要忍住哦!等抓住坏人,弘晖的病就好了!”

    弘晖睁大眼睛,声音很是微弱,道:“姑姑,弘晖不怕疼!”

    若寒夸奖道:“弘晖真是勇敢的好孩子!”弘晖青紫的脸上浮现起浅浅的笑容,若寒看了真得很心疼,这么可爱的孩子,这人怎么下得了手。

    若寒脱光了弘晖身上的衣物,他身上的蛊慢慢动起来了,小肚子鼓起了一个个小泡来,鼓出来消失了,消失了又鼓出来。

    胤禛不忍再看下去了,两眼紧盯着书房的鹅西洋钟,估摸着时辰,高无庸该到王府了,若寒加重了剂量。

    小弘晖身子痛得不停地扭曲起来,雅布、扬丹和胤禛心疼地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要想抓住隐藏的那人,别无他法,这血蛊必须先抓着母蛊,才能引出子蛊。

    过了一个多时辰,高无庸他们回来了,抓到一个四十来岁的婆子,原来是李氏身边的老嬷嬷,这个老嬷嬷还是他给的,胤禛顿时气得目龇牙咧,难怪他三个儿子身子都不好,次子和三子先后夭折了。也不知道这老虔婆背后之人是谁,抓到他们,定要把他们碎尸万段,方解他的心头之恨。

    若寒用秘药引出了婆子身上的母蛊,再用母蛊引出了子蛊,程逸轩动手把两只蛊处理干净,这蛊毒才算清理干净。弘晖脸上的青紫色才慢慢退去,呼吸慢慢平静下来,见儿子已经脱离危险了,胤禛提着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若寒想着历史上早夭的弘晖,拼命三郎似的胤禛,忍不住嘱咐道:“四哥,弘晖五脏六腑有些受损,需要慢慢调理,得好好养上几年。功课骑射要宽松些,小孩子每天多睡些,恢复才快!”

    胤禛两眼不错地盯着几乎失而复得的儿子,忙不迭点头答应了,他现在只有这么一根独苗,哪里还舍得他受苦。

    他很温柔地抱起弘晖,拜别了雅布,大踏步地离开了简王府,回贝勒府去了,那婆子一并被带走了。

    隔日,四福晋带着一大堆谢礼登门拜访了,她拉着若寒的手,泪眼婆娑,梗咽地说不出话来。若寒抑制住好奇心,虽然她很好奇,但也没追问这背后下手之人是谁,这毕竟是四贝勒府内务。

    还是瓜尔佳氏能言会道,几下子就把乌喇那拉氏逗得破涕为笑,然后两人唧唧呱呱的说起育儿经来了,若寒朝天翻了一个白眼,在边上当了半天的背景板。

    胤禛查出幕后之人,不由悲愤不已,进宫见康熙帝去了,康熙帝也大为光火,他安慰胤禛道:“胤禛,这事阿玛知道了,阿玛会妥善处理此事。”

    幸好娴雅回来了,要不然他这四子的血脉真得只能由那个下贱的包衣所出了。

    哼!德妃,哪来得贤德!他真是小看她了,虎毒尚且不食子,她居然下得了手,她想把她娘家侄女抬侧福晋,被他以包衣身份不够拒绝了,居然还不死心!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在憎恨佟氏,只要是朕和佟氏挑的人,她都不满意,想着让她娘家人出头,既然她不要这个儿子,朕就改了胤禛的玉碟。

    他让人唤了雅尔江阿,把胤禛改在佟皇后的名下,还嘱咐雅尔江阿悄悄办理此事,莫要声张。雅尔江阿回府后,立刻去见了雅布,雅布明白过来,弘晖的事和德妃有关,胤禛子嗣单薄,同德妃也有关。

    当夜康熙帝去了永和宫,把证据扔到她面前,康熙帝冷淡告诉她,他已经把胤禛记到佟氏名下,与她再无半点瓜葛,是夜德妃在康熙帝床前跪了一夜,接着被撤了绿头牌。

    至于宫内发生的这一切,若寒并不知情,她除了绣嫁妆,还跟着大嫂、二嫂学管家。

    ☆、分家(三)

    至于宫内发生的这一切,若寒并不知情,她除了绣嫁妆,还跟着大嫂、二嫂学管家。

    六月初三这天,四贝勒府送了请帖过来,邀请简亲王府扬丹兄妹几个过府做客。现在太子地位不稳,朝中暗潮汹涌,雅尔江阿是世子,他们夫妻就和雅布一样要避嫌了,至于扬丹他本就是胤禛的伴读,阿扎兰只是普通侍卫,自不会有人特地关注他。

    若寒生□清静,本不怎么喜欢应酬,只是这段时间被折腾坏了,有这放风机会,她也愿意出去一趟,顺道看看弘晖,想着那个瘦弱坚强的孩子,若寒多了一份怜惜。

    马车刚在四贝勒府门前,乌喇那拉氏已在门口等候多时,边上还站着一个粉嘟嘟的小孩,不就是小弘晖。一个多月没见,小家伙气色好了很多,脸上也有了一点肉,粉妆玉琢的,让人忍不住想抱起来亲一口。

    进去后,小弘晖乖乖给众人行礼后,就腻在若寒身边了,哪儿也不肯去。男人们则去了书房,半大小子若阳,听说十三、十四阿哥也来了,就坐不住了,他和十三阿哥自那年相识以后,两人只要有机会就凑到一起去,乌喇那拉氏笑着让丫头青镜带若阳去找他们。

    屋子里只剩下乌喇那拉氏母子和若寒了,若寒本不善言辞,也不知道同她聊什么东西好,若寒只好发挥老本行,给弘晖把脉了,嗯,身体恢复得不错。

    若寒依稀记得弘晖好像是岁时病死的,具体什么病,若寒也不太清楚,不过大帝就是肺结核、高烧等症状,想想眼前这个乖巧的孩子,这么早就去了,留下乌喇那拉氏孤独一辈子。这年代三妻四妾,无子的女人即便是王府福晋,也只是外表光鲜,内苦如黄连。

    她斟酌着说了一句:“晖儿体弱,福晋这几年对身边的人要盯紧些,千万别感冒着凉了,只要晖儿过了十岁,就无大碍了!”

    乌喇那拉氏闻言大惊失色道:“娴雅妹妹可有什么法子?”

    若寒道:“晖儿,想不想学武功?”

    弘晖抓住若寒的袖子道:“姑姑,晖儿想学,跟若阳叔叔一样厉害,飞得高高的。”

    感情若阳在四贝勒府,没少招摇过,十三阿哥出府没啥地方可去,不去简王府就是四贝勒府,这两小子气味相投很!

    若寒笑道:“等会姑姑教你一套拳法,晖儿可要坚持住哦!”

    弘晖挺着小胸脯道:“姑姑,晖儿一定会好好练拳的!”乌喇那拉氏听胤禛说起过,娴雅郡主不仅医术高超,而且武功也很了得,晖儿若得她指点,以后也不用怕那些邪魔外道了。

    忙起身郑重谢过若寒,若寒忙回了一礼,大夫的眼中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她愿意出手,只因眼前的孩子实在乖巧可爱。

    乌喇那拉氏屏退院中下人,若寒决意传授弘晖易筋经中的练气篇,也是易筋经的入门功夫,强身健体效果很好。她让弘晖看她打一遍,再跟着练两遍,弘晖年纪虽然小,却很聪明,很快就记住了。

    若寒和乌喇那拉氏进了屋子,弘晖坚持还要练习几遍,乌喇那拉氏也没阻止他,唤了青桐过来,让她在边上守着弘晖。

    若寒好人做到底,顺道也给乌喇那拉氏把了脉。

    没想到乌喇那拉氏身上阴寒之气这么重,若寒忍不住皱眉问道:“福晋怀晖儿时,是否误服过阴寒之物?生晖儿时,是否血崩?”

    乌喇那拉氏有些讶异,娴雅小小年纪,把脉竟如此精准,知道她这些陈年旧荷,是否代表她的不孕还有得治。

    她不知道若寒医科最擅长的就是妇科和骨科,当然若寒使毒的本领要比她医术要好上太多。

    若寒说道:“福晋的病,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

    “此话怎讲?”胤禛和扬丹几个走了进来,他满脸企盼地望着若寒,谁家不希望多添几位嫡子。

    若寒起身要行礼,被胤禛止住了,若寒笑着解释道:“福晋的病,其实可以通过针灸,再辅助以药物,就可以治愈的。只是针灸位置离女子□甚近,太医俱为男子,自是不便伸手,世间又鲜少有女大夫,太医自是要说女子不好生养了。

    胤禛恍然大悟,若寒抿了一口茶,接着说道:“宫中有医女,却医术不精,若宫里好好培养这些医女,专攻妇科,这世间妇人就少了很多苦痛。当然,这世间若是有女大夫更好,女子生产就少了几分风险。”

    胤禛深以为然,说道:“娴雅妹妹这话有理,太医治疗女子之病,确实有许多不便之处,改日我给皇阿玛上个折子!”

    他迟疑地问道:“福晋之病可治否?”

    若寒答道:“若当即就施针,不过两三个月就可治愈,如今年份久了,就要费一两年功夫了。四爷,可从宫内讨个懂针灸的医女,让懂妇科的太医带上一阵就成了。以后养在府上,也方便府内女眷。”

    胤禛其实很想说,娴雅妹妹就麻烦你帮四嫂针灸吧!

    但这话,胤禛说不出口,先不说简王叔会不会答应这事的,娴雅是闺阁女子,不是太医,跟他又是同一个品级,一次两次好说,没有长年累月麻烦别人的道理。

    正说笑着,外头传来一阵喧哗声,一个十来岁的小正太跑了进来,后头跟着小弘晖,他相貌和胤禛长得很相像,他直直地冲到若寒面前,睁着一双细长的凤眼,不住地打量着若寒,双眼亮晶晶的。开口问道:“你是娴雅姐姐?我是胤祯。”

    若寒答道:“是啊!”

    他顿时两眼放光,冲边上的胤禛、乌喇那拉氏马马虎虎地行了一礼,说道:“四哥四嫂,我找娴雅姐姐有点事?”

    胤禛自是知道他这同母兄弟最是顽劣,又被额娘个宠坏了,仗着年纪小,早已成了宫里的一霸,忍不住颦眉想训斥他。

    那边若寒已经起身了,很这些人精子说话很累,还不如跟小孩子一道玩。见若寒要走,小弘晖赶紧拉着她的手,胤禛见到幼弟和爱子企盼的眼神,训斥的话咽了回去。

    若寒现在还不知道,她在四贝勒府的无心之举,给自己带来多大的麻烦,若一开始就知道还有这么多麻烦,她就不做滥好人了。

    很快过了六月二十,岳家已经来放过了大定,若寒这段时间被拘的紧,很长时间没见到岳钟衍了,他们兄弟都到了侍卫营去了。

    若寒很哀怨,她虽然喜清静,却是个闲不住的人,这几年在外头自由惯了,回到京城就跟进了牢笼一样,只见到高墙上的四角天空。

    时间很快到了七月,简亲王雅布把家里的庄子、铺子、字画器皿等都理好了,简王府要分家了。雅布自自己是族长,他请了裕亲王福全、西林觉罗府的齐云以及族老见证了这次分家。

    这日休沐,下午裕亲王福全他们就准时过来了,他们一起去了祠堂。

    左边坐着雅尔江阿、瓜尔佳氏、扬丹、张氏、阿扎兰、完颜氏、若寒姐弟,右边坐着高侧福晋、实格、敬顺、巴禄、扬桑阿。

    若寒望着一大堆孩子,暗道她这个便宜阿玛生得还挺多的,但她不知道,因她这只蝴蝶翅膀扇动,雅布已经少了好几个孩子。历史上的雅布四十多岁就去世了,即便这样,不算女儿,光儿子雅布就有十五个。

    雅布在正中位置坐了下来,福全、齐云和几个族老也在边上椅子坐了下来。

    坐在下首的众人心思各异,雅尔江阿还没什么,瓜尔佳氏望着那一大堆的账本,心里一阵肉疼,那都是银子,白花花的银子,都要流到那几个庶子的口袋了。

    扬丹和阿扎兰更是无所谓,他们额娘私产多,妻子陪嫁又丰厚,根本不缺钱,娴雅更是投资有道,还提携他们兄弟三个。

    敬顺一脸惶惶然望着父亲,他有些怨恨阿玛,他更恨额娘的愚蠢,害人害己,害他们兄弟变成了庶子,嫡子考封至少也是国公,庶福晋之子,只有末等将军,还是阿玛心善,把他们记在高侧福晋名下,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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