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德妃第18部分阅读
清穿之德妃 作者:rouwenwu
月犹如抓住了一根浮木,“我没有错,我只是实话实说,对不对,就是这样?”
“对,没错,就是这样。”云娃笑了。
过了一会儿,新月才平静下来:“你去门口看看去。”
“格格,”云娃道:“咱们先梳妆一下好不好?格格这个样子不好见人呢。王爷那么疼爱克善阿哥,格格就放心吧,不会有什么大事儿的。”
过了不多时,外面便传来了嘈杂声,云娃忙进来回报,“格格,王爷请了板子打了克善阿哥,现在克善阿哥已经晕过去了,侧福晋也赶来了,正求情呢。”
“天哪,”新月站起来,叫道,“怎么会这样,我不知道,不知道会这样啊!克善会不会出事?万一他出了什么事我这辈子都会心怀愧疚的!”
出了外间,只见克善已经趴在凳子上生死不知,侧福晋正跪倒在一旁,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求情,王爷显然也心软了,却仍是拉不下面子。
新月霎时间涌出泪水,哭着跪倒在端亲王面前,“阿玛,克善还是孩子,就是有再多的不是也不是他的错,他这么小,能知道什么呢?以后好好管教也就是了。何至于此呢?阿玛,求求你不要再打了!您一片拳拳爱子之心,却不怕克善太小,不能明白吗?好好跟他说说就是了。”
见新月出来求情,王爷感叹着果然这个女儿贴心,即使自己受了委屈也不计较,还知道及时给自己这个阿玛搬梯子让自己能够下台,真是个懂得孝敬父母,爱护手足的好孩子。一边忙叫人住了手,请了医生来看诊。
然后,新月那流水一般的恭维再次把端王爷包围了。
京城。
“弘暄哥哥,你再借我点儿银子吧,就十两。”再有十两,就可以买到那个据说是京城最好的胭脂铺子缬彩坊里据说是最高级的胭脂给额涅做寿礼了。哲郡王最疼爱的三格格葳蕤可怜兮兮看着十四贝子的四阿哥弘暄,扭糖似的缠着弘暄不放手。
“借你银子是没问题,不过,你房里那只均窑的瓶子……”弘暄j诈一笑。
啊?葳蕤纠结了。均窑的瓶子和十两银子,小丫头又习惯性的皱起了包子脸。
“好了,葳蕤,给。”弘晖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了,这弘暄,净欺负老实人。
“谢谢弘晖格格,弘晖格格最好了!”葳蕤看着突然出现在手中的荷包,又开始双眼放光的看着弘晖。
弘晖笑着摸摸葳蕤的头,又回头看着弘暄撅了有半天高的嘴巴。
这时,不远处一个浓眉大眼的六七岁的小姑娘正死死盯住了葳蕤捧着的荷包。
一行人往胭脂铺走的时候,小姑娘突然挤了过去。
“啊呀!”一声惨号响起。
葳蕤看着那个被自己撞倒的小姑娘,忙问:“怎么样?有没有摔坏了?”
“没事。”小姑娘忙低下头,起身就要走。
“小燕子,快点儿!”不远处一对兄妹冲她喊道。
“哎!我这就来了。”说完一溜烟就跑了。
“啊!我的荷包!那是小偷,那个女孩儿是小偷,快,抓住她!”葳蕤突然叫了起来。
霎时间,人群动了起来。不知从哪处角落突然冒出来一群人,向女孩儿跑的方向追去。
“天哪!”小燕子吓坏了,今天居然捅了马蜂窝了。看了眼手中的荷包,舍不得,得了,跑吧,这北京城还真未必有人跑得过自己呢。
然而小燕子那点儿三脚猫功夫哪能真的比过大内高手呢?
眼看就要被抓住了,小燕子一狠心,将荷包扔了出去,自己身子向另一个方向跃起。
一个人抓住了荷包,其他人继续追去。
在一群人追过了一条短胡同以后,胡同口角落里放着的一个桶的盖子自己起来了。里面钻出来一个一身污秽的女孩子。
“天哪,恶心死了,谁把夜香桶子放这儿了?我记得以前这里是菜筐子呀。”小燕子狠狠地咒骂着,狼狈不堪地跑走了。
小燕子前脚刚走,后脚院门就开了。
“呸!挨千刀的小贼,这些天偷了我们多少青菜,哼,这次让你尝尝夜香的滋味,稀的稠的都有,老娘看你还敢不敢再长第三只手了!”
“小燕子?”十四贝子听了儿子弘暄讲的事情,却总觉得有些奇怪。这小燕子的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说一样,这个名字,让他觉得无比的恶心,却又不知道到底恶心在了哪里。
自己这是怎么了?
夜里,十四阿哥躺在床上,身体绷得笔直,眼睛紧闭,嘴巴一闭一合,若是靠到他嘴边,才能模糊听到几个子“皇额娘……对不起”泪水溢出眼眶,身子颤抖着,“皇额娘,儿子再也不要了,再也不要了……”
而这时,在江苏的洪泽湖边上的一座宅院里。
“娘,为什么别人都有爹,可紫薇就没有呢?”一个玉雪可爱的小女孩儿眨着水蒙蒙的大眼睛,满眼的问号。
她的娘亲,一个娇柔而美丽的女子,正斜倚着栏杆,看着水中的游鱼,眼神清冷。“什么叫你没有爹?你有的,你爹是这世界上最伟大的男人。只是,他太忙了,不能来看咱们母女。可是,他一定会来的,等他不那么忙了,他一定会来看咱们的,紫薇,记住,不可以怀疑这一点,你爹爹他一定会来接我们的,他答应过的。”
“娘,真的吗?”纯真的脸上,写着单纯的欣喜和希冀。
“是呀。所以紫薇,你一定要做你爹最喜欢的那种孩子,那样,他才会喜欢紫薇呢。等到紫薇达到了你爹的要求的时候,你爹就会来了。所以,紫薇,你一定不可以偷懒,一定要做最好的女孩子。”
“娘,您放心,紫薇一定会努力的。”紫薇又歪着头,想了想,“可是,娘呀,爹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呀?”
“你爹曾经说过,他最喜欢的就是娘一身的柔弱,让他有保护的欲望。还有娘亲一身的才华。”女子说着说着,就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他说,他遇到这么多女子,只有我才能和他一起谈诗论词,只有我才是他的知己。他最喜欢的就是娘的柔弱、善良和才气呢。”说到这里,她的脸上泛起了光华,那般美丽耀眼。
紫薇看着娘亲的模样,下定决心,一定要做爹爹最喜欢的那种孩子。不就是琴棋书画吗,不就是诗词歌赋吗,只要能让爹爹喜欢,只要能让娘亲高兴,我都可以学的,哪怕再不喜欢也没关系。
所以,爹爹,请你一定要来看紫薇和娘亲,在紫薇真的做的很好以后,紫薇会成为能让爹爹骄傲的女儿的,对不对?
番外:新月格格1
第二天,十四阿哥又恢复了从前的平静模样,似乎前一天晚上的眼泪只是幻觉,过了一夜就了无痕迹了。当然,也许对他来说,确实是了无痕迹了。
德宛也依旧大量挥洒着母爱,同时接收着儿女们的孝心。
俗话说,人有旦夕祸福。还有一句话,叫做,自作孽,不可活。真可谓,至理名言。
在康熙五十五年年底,荆州的端王府就经历了这由自作孽引来的旦夕祸福。
八百里加急——“荆州民乱”!
“端王爷?哪来的王爷,怎么臣妾从未听说过?而且,咱们大清的王爷,除了在蒙古的和奉天的,其他不都在京城吗?从没听说过荆州还有个什么王爷的。这是怎么一回事?”众后妃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无法解释什么,毕竟大家都什么都不知道。
虽然后宫不得干政,但拿来当闲聊的谈资也是可以的。一众竟然都未听说过这个王爷,倒真真有趣。
“嗨,那算得什么外八路的王爷呀。”皇太后倒是知道,看着下面一双双满是求知欲的眼睛,立马来了兴致,讲了起来,“这端王爷虽说也姓爱新觉罗,可关系已经是极远的了,他们这一脉本身也没出什么有多大能耐的。那头一任端亲王在入关的时候不过是不个贝子,只是善于逢迎拍马,讨了多尔衮的欢心。多尔衮就把他安在荆州封了个世袭三代的亲王。后来多尔衮死后,因为隔的远,先帝爷也没想起他来。当今圣上登基时翻出这个人来,却因为那人是个谨慎的,寻不着他的空子,只得放到了一边儿去。倒是没想到这接任的端亲王却是个胡作非为的。哀家听说这荆州的民变就是他年年为嫡女新月格格搜罗珍宝做生日礼物,使得民不聊生,才激起来。真真是无耻至极。”
“天哪,”贵妃惊道,“竟有这样的事情?想来这新月格格也是个祸水了,只为她一人竟激起一地的民变。”
“可不是,这端王爷也真是个糊涂的,竟为了一个女儿做出这等荒唐之事来。”
一时间,众妃议论纷纷。本来好容易捡了个亲王位,就该好好守着,夹起尾巴做人就是了。偏偏还这么招摇,当真以为是天高皇帝远了呀,真是老寿星吃砒霜——嫌命长了。
康熙皇帝也没怎么理会这封八百里加急求救信。
康熙心里正呼哧呼哧地不知道憋着几把火呢。你说朕强忍着不去找你麻烦朕容易吗?朕懒得跟你计较你倒开始给朕惹麻烦了。都快过年了,你还来烦朕,你还让不让朕过个安稳年了?反正朕现在已经封了笔,这几天不理政务了。还求救?呸!朕没看见,过了年再说吧,不让你全府上下以身殉国朕就不是一国之君!
于是,众位大臣在苦等多日未见皇帝针对此事做出什么圣裁的时候,便心知肚明了,这端王爷,终究是走到末路了。那咱们也,天大地大,过年最大了。
硬是熬了一两个月,连德宛都觉得有点儿过分了。你说你恼恨端亲王也就罢了,可民变却不能不处理,万一事情闹大了可不好了。
而康熙正发愁这个呢。要是派什么要紧的大将,可这面还要防备西北那头,这可比荆州要紧多了。
于是左挑挑,右拣拣,看了好几天都没有看到什么合适人选。
于是,有一天,康熙在出宫寻找灵感的时候,灵感终于光顾了这个已经有准备了好久的人了。
那日,在正在街头,眉头紧锁。冬日的阳光很淡,他抬起头,满脸迷茫。正在这时,一道光芒射入他的眼帘,上书“二等靖远伯府”四个大字。
有了,就是他了。
次日,一纸圣旨打晕了李尔佳纳穆。
“什么?”艾欣惊叫起来。一大早就叫家人把她从婆家接回来,就听到了这个消息。她彻底坐不住了。
荆州、端王府、新月格格……这些在大街小巷已经传遍了的名字,对她来说更是耳熟能详。然而,去救人的不应该是叫做努达海的吗?怎么变成阿玛了?本来都退了好几步只打算做未来乾隆的大舅妈了,现在又冒出了这么一桩事情来。
艾欣觉得身上一阵阵的发冷。
《新月格格》里面写的可是前去救人的努达海和新月格格相爱的。以前为他们感动哭泣,那是因为看的是别人的事情。可现在,难道真的要容忍那样一个狐狸精来破坏自己的家庭吗?自己的阿玛取代了努达海,那阿玛会不会爱上那个“柔弱的、善良的、坚强的、美好的”新月格格,他会不会像努达海一样,不顾妻子儿女的感受,生生毁了这个家?同是这个府里的男人,为什么皇上不叫大伯父去呢,他才是真的从战场上杀出来的人呀,比自己阿玛能力强多了。
艾欣觉得自己真的坠入了一个冰窟窿里,可是自己能怎么办?
阻止阿玛去荆州?不可能,圣旨都下来了。告诉自己阿玛不要去招惹那个叫新月的女人?不行,万一阿玛因此而注意到她呢?天哪,究竟该怎么办?难道要她真的去面对那样可怕的事情?她不愿意,死都不愿意!
然而,无法从自己阿玛身上找到突破口的艾欣,最终决定从新月身上下手了。
于是,突然一夜之间,大街小巷关于端王府的话题又重新火热了起来。
“你知道吗?那个端王府的新月格格,看上去特别柔顺善良,最爱装好人,其实王府里好多小阿哥小哥哥都是被她给害死的。”
“是吗?我还听说那个新月格格是个马蚤娘们,最喜欢男人,跟男人在一起说说笑笑、打打闹闹,毫不避忌。而且只要对着男人,就总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要惹人心疼呢!据说荆州城不少人都占过她的便宜呢,你摸一把我亲一口的,人家根本不在意,不在意不说,指不定还巴望着多摸几下,多亲几口呢!”
“那可不,要不然怎么十七八岁还嫁不出去呢?这种女人,男人玩一玩自然是一万个愿意的,可娶回家的话,谁乐意当只现成的绿头乌龟呀?万一养个儿子还不知道是谁的可怎么办,啊,你们说?”
“爷还听说呀,这新月格格跟别的女人不一样。人家都是姐儿爱俏,她可倒好,就爱那种年龄大些的,能够当她爹的最好。你说呀,我还真没见过这种女人呢!”
“嘿,你还真别说。这新月格格喜欢年龄能当她爹的。她亲爹可是喜欢她喜欢得紧,喜欢到什么荒唐事儿都做得出,这格格又老大年纪不出嫁,你说,这父女两个,是不是……啊?”
“嘿!没错!有道理,太有道理了!你小子,真有你的!”
“你说这新月格格,怎么不是咱们京城的格格呀,咱们也能尝尝格格是啥滋味,你说是不?”
“哈!滚一边儿去!你个下流玩意儿!也不撒泡尿照照!”
“咋啦,她能卖马蚤,咱还沾不得?那窑姐还得出银子呢,这个,谁知道要不要钱呢!”
“管她要不要钱,她要卖,老子准第一个上去!”
“就你那德行?你行吗你,可不要到时候连个妞儿都弄不了,还得老子帮你去!”
“哈哈哈哈……”
“要说咋也轮不到你吧,那去荆州打仗的将军和当兵的可不得比你早呀?”
“就是,人家一到了地头儿上,可不就有香喷喷的王府格格抱了嘛。妈的,早知道老子也参军去,能玩一玩格格,这批兵哥儿可真他妈好运气!”
李尔佳府
“老爷,这几天外头传的乱糟糟的。虽然不知道真假,可您也千万躲这个什么新月格格远一点儿吧。你也知道流言这玩意儿,没的事儿都能说的有鼻子有眼睛的呢,何况这种事,还是大家都最爱捏造的。”纳喇氏紧张的嘱咐着丈夫。
“你放心,”纳穆点点头,“不管怎么说,那都是皇室的格格,我自然是能远着点儿就远着点儿的,哪有硬往上凑的,你把爷看成什么人了?”
“我这不是担心吗?毕竟流言猛于虎呀。”
流言还在慢慢扩散,最后,不知怎么的,居然连宫里也传开了。
“这是怎么回事?”听到了这种污言秽语的皇太后愤怒了,第一次发了脾气,摔了杯子。
下面的妃嫔们顿时跪了一地,战战兢兢,惟恐被怒火扫到。
太后目光扫了一圈。低分位的妃嫔管不了,再看贵妃和四妃。贵妃最近病歪歪的管不了事了,连太医都说得好好静养着。德妃正忙着照顾二十一阿哥,陈氏几个月前产下的二十一阿哥正在生病,她哪有精力管后宫的事呀。宜妃自己的养子二十阿哥最近身体也不大好,大约也着急上火担心孩子呢。就剩下惠妃和荣妃了,这两个没用的,白做了后宫的老人了,连这点儿小事儿都做不好。
“惠妃、荣妃,这事就交给你们了,回去以后马上给哀家查个清楚,谁再敢混说,决不轻饶!听见了没?”
“臣妾尊旨。”惠、荣二妃振作精神。这回太后专门指明由她们管理,看来太后还是信任资历深的老人呀,两人在心里暗自嘀咕,发誓一定要做出个样子来向太后邀功。
新月格格2
纳穆现在万分后悔。既然发现端王府已经死差不多了,就少了两姐弟,又找什么,就当已经死了也就罢了,何苦还要做出一副出去寻找的样子来。既然找不着,回去就罢了,他又和人赛什么马呀?要是不赛马就不用跑那么快了,不跑那么快就不用正巧碰上求救的端王府格格,碰上就碰上了,可偏偏身后跟着的还有几个正义感十足的小伙子。没奈何,顶着他们热辣辣的目光,纳穆只能冲上去救了这对棘手的姐弟。
莽古泰战死了,云娃为了救新月也死了。新月就只剩下克善了。
新月除了克善,什么都没有了。
接下来的三个月,新月跟着纳穆,开始了她从未经历过的生活。纳穆奉命护送端亲王的灵柩和遗孤进京。虽然路上条件很艰苦,所幸的是,纳穆的队伍中,有最好的军医随行,克善很快就恢复了健康。这三个月中,新月的眼前,始终浮现着纳穆救她的那一幕,在她眼里,他不是个人,他是一个神!他浑身上下,都会发光!新月对纳穆的感觉是十分强烈的,在阿玛去后,她以为自己的世界崩溃了,可是在他出现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了,在他的身边,她就会拥有一个崭新的世界了。
他们回到了京城,王公大臣都奉旨在郊外迎接,端亲王的葬礼备极哀荣。虽然皇家并不十分情愿,但面子工程总是要做一做的。葬礼之后,皇上和皇太后立刻召见了新月、克善和纳穆。新月被封为和硕格格,纳穆晋升为副都统。克善年幼,皇上决定待他长成后再加封号。
皇太后见姐弟二人,相依为命的样子,脸上显出十二万分动容的样子来,沉吟着说:“这皇宫之中规矩重重,你们刚刚失去了家人,为了抚慰你们,还是找一个亲王贵族之家,让你们过一过家庭生活才好。”还是不要留在宫里让我们烦心了,毕竟已经有了那样的名声,若是留在宫里,岂不连诸位公主们的名声也要带累了吗?宫里的公主可是比她一个和硕格格金贵多了。
“回皇太后的话,新月一路上和纳穆大人都熟了,能去纳穆大人家,是我们最高兴的事了!”如果能住进纳穆家,如果能常常见到纳穆,自己就不至于举目无亲了!在现在这种状况下,这种安排,简直是一种“恩赐”!
纳穆一愣,谁跟你熟了呀?老子可是路上躲了你一路的。果然,外面传言没错,这新月格格就是传说中喜欢老男人的类型。可是老男人多的是,你干吗就看中了我呀。难道在路上我躲得还不够明显吗?那些兵坯子哪个不知道老子被那个没皮没脸的格格追到没地方躲藏了。每次被那双含怨带愁眼睛一看,他都觉得好象自己杀了她全家似的罪大恶极了都。
可惜,康熙一看纳穆想要张口拒绝了,这哪能成,这么好的冤大头哪里找?马上拍板,事情就这样决定了。新月姐弟,将在将军府中暂住,等到新月服满,指婚后再研究以后的事。
克善却不乐意了。
一路上,新月对他确实是关心体贴,简直让他受宠若惊了都。可是他在那种环境中生活了八年,已经是个早熟的孩子了,新月在想些什么他也能大致猜出来。可惜,他一点儿都不乐意做她的护身符。然而,这种事情真的很难办。
罢了,大不了先到李尔佳府上去,然后见机行事,看有没有机会摆脱这个讨厌的姐姐。
到了伯爵府门口,纳喇氏带着儿子、媳妇们以及总管、家丁、仆佣等,全都匍匐于地。“格格吉祥!小世子吉祥!”
新月慌忙去扶起大家。“快起来,快起来吧!千万别行此大礼!我的命是纳穆救的,现在又到府里来打扰,我充满了感恩之心,把你们都当成家人看待,希望你们也别对我太见外了!”她一定要让这家人对她有最大的好感,新月暗暗发誓。
纳喇氏一听,牙都快咬碎了。哪个姑娘家会这般毫无避忌的叫着男人的名字?要叫就叫声李尔佳将军或是纳将军就是了,偏偏还酸不溜丢的叫什么“纳穆”,真是不要脸,果然传言是真的。
新月在看向纳喇氏的时候,很是仔细。那拉氏长着一张圆圆的脸,总是带着笑容,却感觉有些高深莫测。不过,新月觉得,没什么,自己比她好看多了。纳穆大人怎么可能拒绝得了自己呢?阿玛说过,新月是最好的。
纳喇氏把府里一座自成格局的小院落,拨给了新月姐弟住。还给这座小院落取了个名字,叫“望月小筑”。又十分殷勤地另外拨了四五个丫头来侍候他们。新月就这样,在将军府中,开始了她崭新的生活。
然而离开了新月姐弟,李尔佳家的氛围顿时冷了下来。
纳穆很是懊恼地讲了事情的经过,大家都为这样的阴差阳错感到很是不乐。为什么不晚几步去呢?为什么不往别的方向去呢?偏偏就是那个方向、那个时间,大家都觉得很不舒坦。
纳喇氏还说:“幸亏咱们家的姑娘们都已经出嫁了,不过得通知三房一声,暂时先别回来了。他们的女儿还小呢,小心被带累了名声。这新月的名声可是够臭的。”
“可不是,流言还真的不假。我可算领教了一番,以后咱们家的上点儿年纪的男子,见了新月格格就要远远的绕道走,免得被缠上了,指不定还要被皇家迁怒呢!”纳穆接着嘱咐道。
“啊?难道格格行为不端竟是真的?”纳喇氏呆了。原来流言变成了事实,她再一次感谢自己的女儿们都已经有了人家了。
“是呀,你一定要给这个新月格格多派些人,看守好了她,别让她乱跑,万一闹出些什么事来,咱们一大家子的名声可都毁了。咱们是老了,可不能不考虑那群小的呀。”纳穆叹口气,怎么就招惹这样一个祸害呢?
在钮祜禄家,艾欣觉得自己已经快要被气疯了。怎么做了这么多工作,阿玛还是把那个新月格格带回家了?
艾欣在那里暴跳如雷,伊通阿忙拦住妻子,劝道:“现在还不知道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呢,不如你先回家看看,要是情况不好再做打算就是了。只怕是那个新月格格自己贴上去的也说不定。”
“算了,在这里胡乱猜疑也解决不了问题,明天我就回家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艾欣冷冷一哼,“如果那个格格真的这么没皮没脸,我不介意让她的脸再好看一些。”
坐车回了李尔佳府。一进门,艾欣就眼都不眨的先盯着纳穆和那拉氏看。纳喇氏还是那么雍容华贵,纳穆也还是和蔼可亲的模样,便略略放下了心。
坐下来,大家拉开架势一谈,纳穆对新月格格嗤之以鼻,“艾欣呀,你可一定要做个端庄的好妻子。千万别学那个新月格格,明明挺尊贵的身份,却偏偏要自甘下贱,也不知道那端王爷是怎么教的女儿,把女儿养成那么一副小家子气的小妾模样。”还有一句话他一直都没说,这格格不像格格,倒像是扬州瘦马了。再瞧瞧自己女儿,虽然稍嫌活泼好动了一点,骄傲了一点,但是和这位现成的格格一比,倒觉得艾欣实在是更加可爱了,连平日里看不顺眼的地方现在看来也都成了闪光点。
新月是一个怎样的人呢?艾欣曾经猜想过,是个无耻的,像柴禾棍一样的柔弱女子吧。然而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艾欣真的没想到,原来新月还真的挺漂亮的。表情温柔,待她也和气,乍一看真长了一副挺讨人喜欢的模样。
艾欣想,如果她先前没有看过那部叫做《新月格格》的电视剧,如果她先前没有听过荆州之变和新月的关系,也许,她也会像那个傻呼呼的、没心没肺的珞琳一样,轻易被她迷惑了去吧。
可惜,艾欣的眼神恢复了冷漠和苛刻,可惜她已经知道了新月绝对不代表什么荣耀和幸福,她就是一个掠夺者,她掠夺了别人的幸福,还要被害者连怨恨的资格都没有。她就是一个如此残忍的人,一个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中的人。她的世界里,她就是世界的中心,一切都要围绕着她转动,她永远都是对的,如果有人说她错了,那么那个人一定是残忍的,是不懂得人间最纯洁、美好的感情的人。这个人,太自以为是了。
新月格格,你以为这里还是荆州吗?你以为这里还是以你为天的端王府吗?
新月格格,我会让你睁开眼睛,看看清楚这到底是哪里。
艾欣以最慢的速度蹲下身,做出要对新月行礼的姿态来。
“不要这样,请你千万不要这样!千万别行此大礼!你的阿玛是我的恩人,我对你们一家都感激极了,请你别对我太见外了,把我当成家人好不好!”果然新月忙忙拦住了她。
“新月格格,我完全知道你的意思,你放心,我不会再对你见外了。”艾欣笑得很是亲切,非常迅速的直起了身子。我当然知道你的想法,你不只是希望我们把你当成家人看待,只怕你最想的是真正□我们家里来吧。当然,以后你也别想我再对你行那些礼,你不配!
番外:新月格格3
这守制的二十七个月,对新月来说,是一种煎熬,可对李尔佳一家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折磨呢?
好吧,新月因故教训弟弟,他们不敢管,可看着克善被打的遍体鳞伤,他们一家可吓的浑身发抖。虽然皇帝不喜欢端王一家,可要是世子在自己家里出了什么事,皇帝固然没有不高兴的,可自己家里的黑锅却是背定了的。所以,他们宁可好好供着这两尊大佛,力图在这二十来个月里不要出事殃及自己。然而,看着克善被打,然后生病,他们一家对新月的怨念就更强烈了。
再者,纳穆还有躲避新月的少女情怀,气得他对着妻子纳喇氏大吐苦水:“这格格难道忘了她还在守制吗?孝期里面就勾引男人,我看她是一刻都离不得男人了。夫人,咱们家女儿虽然已经嫁出去了,可孙女还是有的,一定不要让她们跟新月见面,免得被带坏了。夫人,女孩子们的教养可就全都交给夫人了。”
新月还给纳穆传过小纸条,上面写了“有缘相遇,无缘相聚,天涯海角,但愿相忆!有幸相知,无缘相守,沧海月明,天长地久!”纳穆突然间觉得自己的修养真是太好了,居然没有当场爆发起来。天知道,他有多想大骂一声,“tnnd,老子和你的相遇绝对是孽缘,是老子一辈子最大的噩梦!天涯海角你有多远滚多远去,老子一家只会放鞭炮庆贺,决不会再回忆这场噩梦!老子没这份儿荣幸和你相知,更没心情跟你享受,你爱和谁天长地久去就和谁去,别来烦老子!”
而纳穆的独子佳珲也知道了这事儿,给气着了,这个新月格格,怎么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呢?昨天晚上的事情不是没人知道,今天又来这一出,她究竟是不是想要恩将仇报呀?是不是她觉得阿玛不该去救她,想要报复阿玛没有让她成功当了押寨夫人?混帐!你自己不要脸现在自己去也成,我们绝对没有人会拦着你!
如果不去找新月,佳珲的挫败感还不会有那么强烈,也不会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一种人是这么莫名其妙的!然而当他被新月的眼泪直接冲出望月小筑的时候,他顿时对自己的阿玛充满了同情。
这是怎么样一个自说自话的女人呀,枉费她长了一张还算能看的脸皮,却是个脑子有毛病的。
他死命的回想,似乎自己和这个新月格格也没见过几面呀,更没有和她亲近过,怎么她会以为自己对她有意思呢?佳珲百思不得其解。
佳珲娶了心里喜爱的女子章佳氏为妻。得到了意中人的佳珲这几年过得很是满足,漂亮贤惠聪明体贴的妻子可比新月格格那个奇怪的女人好得多了,他怎么可能舍爱妻而看上她,她也太自信了一点儿吧?
一直到五十八年,大将军王要出征了。为了逃避新月的围追堵截,纳穆使劲浑身解数进了出征的队伍。
然而纳穆没想到新月竟然会单独找上门来,还坚决不许他上战场,甚至说出了“不要去打这一仗!告诉我,我要怎样做,可以不让你粉身碎骨!请你告诉我!”这样的话来。
纳穆脸都绿了,什么叫“可以不让你粉身碎骨”?他都要上战场了,这女人怎么还要跑来诅咒他?她就这么盼望着他打败仗,在战场上“粉身碎骨”吗?
真是扫把星,丧门星,怪不得把她自己一家都克死了!
接下来,等待的日子,对新月来说,度日如年。
一个月以后,新月开始陆陆续续的收到纳穆“最新”的“消息”,这些“消息”一天比一天坏,一天比一天更加让她无措。
她不能出望月小筑,只能靠一个同情她的老嬷嬷带回来一些零星的消息。她觉得自己真的就要承受不住了。就在此时,太后的懿旨又到了,要新月回宫,照顾病愈后体弱的克善。
新月现在哪里有心思照看克善,她的天神在外面生死未卜呢。
可是她没有奈何,又无力反抗,只能跟着宫里的人乖乖回了那座华丽的金笼子。
宫里的人都是这样冰冷的,毫无人情味吗?新月在宫里呆了两天以后已经觉得无法忍耐了。这样的地方怎么适合她居住呢?她应该住在温暖的,充满的温情的地方,就像端王府一样。她讨厌这座皇宫,每个人看她的表情都怪怪的,眼神带着嘲弄和轻蔑,就好象,从前的她,看着那些庶出的弟弟妹妹的眼神。她可是端王府唯一嫡出的新月格格,端王爷的掌上明珠,他们怎么可以这样看着她?
就连克善,她的弟弟,都时时刻刻和她保持距离,仿佛她身上有什么脏东西似的。他怎么敢?他凭什么这样对她?难道他忘记自己的身份了吗?
最终,她决定,她要逃离这里,她一定要去西北找纳穆,只有他才能给她安全和温暖。
可是,这样一座坚固的牢笼,要想逃出去,是多么的困难呀,何况,是她这样柔弱无助的少女。新月觉得自己真的要绝望了。
小云正在门口等着和她一起走的小太监。小云原本是西内的宫女,被暂调过来照看克善。这天正是她到神武门外去和亲人见面的时间。然而宫女是不能一人行动的,听说一会儿会有一个叫小柱子的太监来和她一起出去。
过了一会儿,真有一个小太监到了。小云看了他一眼,差点愣住,这个宫里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好看的太监了,她怎么不知道?
“你就是小柱子?”虽然男生女相不希奇,更何况是太监呢,但小云还是出声确认了一下。
“是,我正是小柱子。”娇滴滴的声音,让人浑身都酥了。
看了他的牌子,再瞧瞧他手里拿着的包袱,小云笑了,“来,把包袱给我吧,我帮你拿着,太监出宫可是不许带东西的,这是你攒的钱吧?想要带出去给人?放心,我一定会帮忙的。”
太监们有攒了银子,都要想方设法弄出宫去的。可是因为太监出宫是要被搜身的,所以这样一来宫女就被瞄上了。宫女和亲人们是可以在一定的时间在神武门外见面的,捎东西也是有的,便是有些值钱的,只要说是主子赏的,侍卫们也不会多说什么。所以为了省事,宫女们帮太监携带包袱也是常有的事情,毕竟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谁都不好得罪谁。
小柱子就跟在小云身后出了神武门。
“小云姐姐,我的包袱。”小柱子怯生生的眼睛瞅着她。
“你个猴儿,给你,我还会贪你的东西吗?你先去找你等的人,快一点儿,待会儿就到这儿来找我,听见了没?”
“是,小柱子听见了。”
和家人们说完了话,小云目送着亲人们远去,然后……小柱子不见了!
小云被带到了贵妃的翊坤宫回话。
“回娘娘的话,那个小柱子陪着奴婢到了接见处,许是见我和家人有贴心话儿说,就主动避开一边儿,奴婢当时还以为他是个细心的。谁知道等奴婢和家人们说完话,送他们走了以后,却发现小柱子不见了,怎么找都找不着,奴婢这才发觉不对了的。”
而这时,贵妃身边的大太监却有带来了一个矮胖的小太监,“回娘娘的话,奴才查过了,克善阿哥身边只有一个小柱子,奴才已经带来了。”
“他怎么可以一个人先离开?”小云愤怒了。
然而,在看到带进来的人的时候,小云彻底傻眼了。
“小云,你说的小柱子可是这一个?”
“回娘娘的话,不是这个,奴婢可以确定,绝对不是这个。那个小柱子长得特别好看,跟个姑娘家似的。”
姑娘家?贵妃一愣,不知怎么回事,就想到了新月格格那里去了。
“去!到新月格格那里看一看!”虽然觉得不可能,但贵妃还是叫人去看了看。
“回娘娘的话,”来回话的宫女已经变了脸色,“新月格格她,她不见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新月格格她不见了!娘娘,她只留下了两封信,一封留给太后,一封留给了李尔佳夫人,她出走了。”
“混帐!”太后拿信的手都是颤抖着的,“还不派人去追!务必把这个不知廉耻的贱人给哀家抓回来!”
纳喇氏被宣进了宫里,在太后面前把头都磕出血了,还没能完全平息太后的怒气。
艾欣看着面色苍白,额头缠着绷带的那拉氏,泪水立即流了下来。
“好了,艾欣,不哭了。至少太后现在已经答应暂时不追究咱们了。你应该庆幸呀,要怪就怪那个该死的新月,要不是她,咱们家哪里会遭遇这些事情?”想起那个新月格格,纳喇氏就止不住的愤恨。
艾欣不说话,只是哭。她只是想传些假消息让那个新月忍不住做出什么,像原著那样才够现眼呢。她只记得自己阿玛对新月没兴趣,却忘了新月的身份,而一个和硕格格滛奔战场去找自己的阿玛,他们家完了!艾欣恨自己想事情怎么不多想一想,闹上这么一出反倒把自己家害到如此悲惨境地,艾欣真的是不敢多说什么了。
不过,艾欣可不是那种出事会怪自己的人,过了么一会儿,她就把所有的问题都归到新月格格的头上了。若不是她,自己也不会做出这么傻这么蠢的事情来,都是她的错。
而新月呢?
在接见处,她离了小云,换下太监装扮,换上衣裙,一副普通民女的模样,跟着其他进宫探望的人们离开了宫门口。
当然,新月根本不可能真的找到战场去。她一个姑娘家,除了到处碰壁,还能如何?
宫里的人找到新月的时候,新月正在一家客店里哭天抹泪。虽然新月是个和硕格格,但那些侍卫也知道这个格格是个不被上头喜欢的,哪里能有什么恭敬怜惜。
新月一见抓她的人来了,情知不妙,立即跪下开始求情,将她心目中她和纳穆两人的爱情渲渲染染大讲一通,哭着喊着求他们放过她。
侍卫们很是呆了一呆,毕竟他们从未见过这么有“个性”的格格,不过他们哪里会管这些,伸手就要去抓她。
“今天谁要拦我,谁就是要害死我!我要去找纳穆的心意已决!不让我去,你们就拿刀来杀了我吧!要不然,我自行了断也成!阿玛留给我的匕首还在!”说着,她拔出匕首,就要抹脖子。众人见新月已经豁出去了,再难劝阻,立即做了一个决定,做出被她感动的样子,要网开一面。新月见状,以为是自己的深情感动了他们,双膝一软,又跪了下去。侍卫们趁机一个手刀劈昏了新月,将她带回了宫里。
新月醒来后见情况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只得闭口不言。太后却恼了她,把她关了起来,待康熙回宫之后才和康熙商量干脆把她嫁到外蒙古去和亲算了,省得在这里丢人现眼。
新月哪里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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