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粉丝穿越记第30部分阅读
清穿粉丝穿越记 作者:rouwenwu
运动,又绕到屋后面,来到鸡舍边,忽然发现一只小小的雏鸡从蛋壳里挣扎着破壳而出,然后傲然自得的蹒跚着。孵蛋的母鸡却像是明显准备不足似的,仿佛看到了什么奇怪的生物一样,惊叫起来,飞扑着翅膀,跑到好远的地方躲了起来。
这只柔弱的小鸡全身的毛毛是金黄|色的,在眼光下更显得美丽,充满了生命力,虽然弱小,却是整个大地上最坚强的存在,它的步伐还不是很稳,但是却不能阻挡它歪歪扭扭地前进,睁大小眼睛,探寻着这个新的世界。
兰欣看着它,眼神发光,蹲□去,小心翼翼地把它捧在手里,她的手掌感受着它的心跳,一下一下,那是强烈而有力的生命的悸动,直接传递到了她的骨子里,让她的心里涌动着一股热流,又涌上了眼眶。
四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蹲在她身边,一脸温柔地看着她,轻轻抚摸了两下那只她手上的毛茸茸的小生命,忽然他却发现有一滴眼泪从她眼睛里缓缓滑落,落在了他的手腕上,又落到了地上,湿润了泥土。
这女人难道是水做的吗?怎么一只小鸡也能让她落泪呢。
看着她的侧脸,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已经不再愤怒,而是觉得自己的心被她的眼泪也打湿了,常年积累的那块坚冰竟然开始慢慢溶化,燃烧起一种很长时间都不曾有过的火焰,这火焰在他的身体里不断蔓延着,向下蔓延,在他的最深处停留,快要把他灼伤了。
他抬起她的脸,帮她擦去泪痕,觉得她那脆弱的容易受伤的样子好像一只羔羊,让他只想把她拥入怀中,好好地疼爱一番。
于是他抬起手托住她的脑袋,把自己的唇压在她的唇上,辗转研磨,舌头品尝到了她的唇上还残留着的一丝咸咸的味道,让他只想要把她吞吃入腹。
不顾她惊讶的眼神,他把她给抗到肩头,进了草房,压在了床上,喘着粗气,在她耳边呢喃着说:
“给爷生个儿子吧,生个儿子你的心就定了,你就再也跑不了了。”
作者有话要说:乃们闻到肉香了咩?
小米今天去面试了,顺利通过~ 扭动中~
工作貌似很辛苦,还要经常出差神马的,可是现在经济形势那么不好,好不好勉为其难将就一下呢?
正文104 耕耘
兰欣哭着用力推他胸口,挣扎着说:
“我不要!”
胤禛强势而霸道地吻着她的脖颈和耳根,深深地看着她那双含着晶莹地泪的眼睛,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要被这双眼睛给吸进去了,带着压抑不住地喘息声说:
“你是我的,总有一天,我要让你的眼泪只为我而流。”
在挣扎之中,兰欣只觉得的粗布外衣被脱掉,露出白色的中衣来,一双滚烫的大手隔着衣服覆上了她的前胸,轻轻地揉捏着,刚想要开口抗议,唇却被含住,男人脸上的胡子摩擦着她的脸,一阵阵的发痒。
她别过脸去想躲开他的吻,却被他用手带着点力道捧着她的脸,细细得品尝着她的唇瓣,尽管她紧咬牙关不让他进入,他却锲而不舍地在外围攻城略地,辗转吸吮,吻得兰欣的呼吸渐渐有些紊乱,禁不住轻哼出声。
随着胸前一凉,她知道是衣服被解开了,随后又是一热,带着体温的手掌,激烈得搓揉着她的柔软娇嫩。
胤禛放开了她的唇,眼神迷离地看着她被内衣托起以后,显得饱满浑圆的玉团,眼神不由得一亮,用指腹轻轻的勾画着□在外那起伏的轮廓。
感受到了肌肤的相触,而且是那样轻柔缓慢,比刚才的激烈揉搓还让兰欣很想死过去,而当他感觉多他的手深入内衣的里面,去探寻更多的时候,兰欣再也不能忍受了,一把抓住他的手,羞红了脸,怯怯地抬头看了一眼四四,迎接她的却是他充满火热,不容拒绝的目光。
兰欣完全阻挡不住他的欲/火,那双手还是找到了它想要找到的宝贝——那颗在顶端的殷桃,被轻轻地触碰按压旋转,无助地挺立着,那是最最敏感的地方,经过这样的拨弄,让她全身战栗不已,大脑一片空白。
兰欣觉得氧气似乎不够吸的,大口大口的急促地喘着气,而她的喘息声,也引起了胤禛心底的火苗,他摸索着,把她身上最后的遮挡彻底扯下来,让那柔软终于全部暴露了再他面前,荡漾出一阵美丽的弧线。
兰欣看着自己的身体就这样完全地彻底地暴露在空气中,光天化日之下,简直不能相信,无奈地闭上了眼睛,全身都开始不自觉颤抖。
看着眼前的美景,刺激得胤禛血脉喷张,看着兰欣此时紧闭着的眼睛,他不满地说:
“睁开眼睛,看着爷!”
兰欣的眼睛一睁开,就看到一幅她更不想看的画面,那颗殷桃已经被他含在了口中,大力的吮吸着,她再也不能接受这样的画面继续了,也不管后果如何,就想把他的脑袋推开自己的胸前,几乎哭着说:
“你……好讨厌啊……走开!”
胤禛根本不理会兰欣的挣扎,反而抱她抱得更紧了,褪下了她的裤子,把她的双腿分开,压在身体两侧,手顺着她纤细的腰一路向下,手指在她的娇嫩柔软之间按压,旋转,引得兰欣浑身像是被电流击中一般,手脚发麻,酥痒难耐。她想把肆虐的手拿开,却是徒劳,只能无助地呜咽出声:
“求你了,停下……”
她身体的反应和抵抗的声音,却让胤禛血气上涌,索性把手指伸入,更加激烈地动作,兰欣终于禁不住叫出声来,让自己的指尖近乎绝望地掐进他后背上的肉里,后背的疼痛让胤禛愤怒地抬起头来,死死抓住了兰欣的手压在床上,一双眸子里面颜色深地吓人,闪动着激|情的狂潮,喘息着说:
“我再也不会给你机会,让你离开我身边了。”
他定定地看着她,按住她的不断扭动的腰,强势侵入,兰欣向身/下看了一眼,被这可怕的场景吓得尖叫了一声,痛苦地皱眉,眼泪抑制不住得往下掉,模糊了视线。
他时而激烈,时而温柔,耳边是男人满足的轻哼和粗重的喘息声,兰欣咬着自己的手好让自己不叫出声来。
胤禛看到她这样,把她的手抓过来,含在自己嘴里,轻轻地咬着,那样子很是旖旎。兰欣看着他,实在忍不住呻吟出声,这声音却让胤禛更是痴狂,逐渐放肆地厉害,弄得兰欣的身体也有些情动,一时间,忘了身在何处,忘了今夕是何年,
胤禛也没有忘了让已经完全不能思考的兰欣说一句他想听到的话:
“说,说你是我的,快说!”
“嗯……嗯……”兰欣现在只能发出单音节了,拼命咬着唇。
“快说!”他对她的反应很不满意,不禁又加快了节奏和力度。
“啊啊啊,不要……那么用力,我……,我是你的。”兰欣被突出其来的冲击弄得快要承受不住,只能硬生生挤出几个字来。
“我是谁?”
这个问题对于现在的兰欣来说太难回答了,一旦说错,可能就要搭上小命。因为她闭上眼睛的时候,还可以骗自己,这样她就不用为自己的生理反应而羞愧了,可是这个事关生死的问题还是让她强行拉回一点谨慎的理智。
兰欣只能睁开眼睛,看着身上的男人,逼自己面对眼前的残忍现实。
“你是四爷!”
大白天的滚床单是一件悲剧的事情,因为事后你不能闭上眼睛睡觉,等到大家都不那么尴尬了再起来,或者是趁着对方还没有醒来就离开。
兰欣只能用手捂着胸口,扯过被子裹住自己,然后躲在里面开始穿衣服。
“刚才都被爷看光了,现在又遮遮掩掩的干嘛呢?”胤禛微笑着抬起头来,一把扯下被子,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她全身游走。
兰欣假笑着,继续拿衣服尽量遮掩着自己身体还在空气中的部分:“呵呵,我有点冷。”
“是嘛,爷到是很热,过来再让爷抱抱。”胤禛冲她勾了勾手。
兰欣赶紧摆了摆手说:“我又觉得热了,既然大家都这么热,还是不要抱了吧。”
胤禛眼睛一瞪,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又废话,过来!”
兰欣无奈了,只要在他身边躺下,背对着他装睡,可是却感觉到一双大手,抚上了她的肩头,温柔地,轻轻地,像是在抚慰她似的,然后沿着她的后背滑了下去,又在她的腰间停留,她翻了个身,用手挡在他们中间,推拒道:
“哎呀……抱就抱,你乱摸什么!”
“爷又想要了……”
“啊——”
兰欣早就全身无力了,只能驯服地闭上了眼睛,感觉着一双贪婪地,欲求不满的手触摸着她的身体,把她刚穿好的衣服又重新解开,温柔的吻,充满力道的吻,交替着在她身上游走。
近似于迷茫当中,她只是静静地躺着,不能理解为什么所有的动作都是他一个人在做,他还能如此的兴奋,他搂着她的双臂是那么紧,身下激烈地动作,全身似乎是极乐的颤抖着,口中喃喃地叫着她的名字,让她惊愕不已。
兰欣忽然觉得今日这男人好陌生,根本就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人一样。
她只好等待,直到他完毕后躺在她的身上静静地平息,他还是久久地不愿意从她身体里离去,只是这样紧紧地抱着她,吻了吻她的额头,说。
“你终于完全属于我了,完全,彻底,谁也带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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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兰欣觉得四四简直就好像是饿了很久的狼一样,不分白天黑夜,动不动就拉着她滚床单,而她就像是一只可怜的没处跑的小兔子,只能任人揉捏,心中郁闷地想,为什么明明是秋天,四四却发春了。
所以某天滚床单过后,累得半死不活的她终于忍不住问了一下。
“四爷,你最近这是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你不是不喜女色,清心寡欲,一心向佛的嘛。”
胤禛沉默了一会儿,用自己的大手抓起她的小手,充满爱意地反复摩擦着,然后举起来,放到嘴边吻了一下,说:
“有种感觉,爷以为已经不会再有了,竟然又出现了。”
“什么感觉?”
“无法控制的感觉,这感觉太美,可是一旦沾上了,就是个死,就像大烟一样,明明知道它会要了你的命,却还是想要更多。”
“不懂你在说什么。”
“总之,爷现在特别的快乐,又特别的痛苦。”
他在她身边躺着,仰望着草房的屋顶说:
“可是爷不能一直沉迷其中,不然什么事儿也成不了,有太多的事儿需要爷去做,太多的人需要爷去照顾。”
他开始帮兰欣穿衣服,一边穿,一边又忍不住亲热了一番,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叹了口气说:
“过几日就要回京了,回去以后,爷就不能天天见你了,也不能留你在书房,这不和规矩。回头让福晋房里冬梅去伺候你吧,爷知道你一直和她最要好,有她在,你就不会闷了。”
当他扣好最后一颗扣子,忽然又冷下脸来,指了指她的脑袋说:
“不过有一点,要守规矩,守妇道,不许惹事儿,不然爷决不轻饶!”
兰欣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四四的脸色,小声问道:“那……我……可不可以……偶尔……非常偶尔的……出去玩玩儿?”
四四的眉头微皱,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说:“不行!除非爷和福晋带你出门,否则,你就给我在府里老实待着,哪儿也不许去!”
作者有话要说:小米:妈呀,偶咋又写h了呢~伦家不要当h文作者嘛~
兰欣:剧情需要啊,剧情需要,不用羞涩~
四四:明明就是你这个色女人欺负偶,伦家才不是qj犯呢~
正文105 回家
康老爷子带着一家老小浩浩荡荡地回到了京城,兰欣也再一次回到雍王府,只不过,出去的时候是一个身份,回来的时候却变成了另一种身份。
四四回京城以后,去后院的次数开始多了起来,但是并没有改变后院的势力结构,还是去年氏那里最多。至于兰欣那里,他却并不常去,和对别的小老婆也没有什么不同,这让后院的女人们渐渐淡忘了她在四四生病期间单独霸占四四这个事实,怨气少了很多。
不过四四给她分了一个比在热河的时候大的多的院子,取名幽兰院,还把冬梅派到她身边伺候她,让兰欣很是满足,整天和冬梅换着法子打发时间。自从脱离了奴隶阶级,成为奴隶主阶级当中的一员,兰欣除了四四来过夜的时候,要承担一□力劳动以外,什么活也不用干,整天吃喝玩乐,闲得不行,体重又开始直线上升。
日上三竿,兰欣还在呼呼大睡,好不容易睁开迷蒙的双眼,看到冬梅带着映月拿着洗漱的东西进来,打着哈欠,伸着懒腰就问冬梅:
“咱们今儿该玩点什么呢?”
“快过年了,你也该给王爷做几件新衣服了吧,府里各院的主子每年这个时候都要亲手做的。”
“既然大家都做,我就不用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针线活没法看,做出来了四爷也不会穿的。”
“那也得做啊,这是一份心啊。”
兰欣头摇地跟拨浪鼓似的说:“不做,坚决不做!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那天我让你找的做纸牌的东西准备好了没,今儿该开始画图案了,不然过年的时候没得玩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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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八,福晋带着家里的女眷一起去寺里烧香,保全家平安。当然还有更重要任务的是求子,从四十三年弘时出生,雍王府已经整整六年没有子嗣诞生了,作为当家主母,压力非常大。
兰欣作为新任后院军团的成员之一,自然是要跟着去的,这也是她回到京城以后,第一次有机会出去放风,自然是非常高兴。
后院的女人们穿得很是素净,但是都准备了大把的香火钱孝敬神灵,兰欣觉得神灵们都是不缺钱的,但是没了灰色收入的她却很缺钱,所以空着手就来了,让福晋知道以后很是不满,硬塞给她一张大额银票,但是还是斥责她心不够诚。
寺院里的菩萨真的不少,从主殿到配殿,都有不同的菩萨需要拜,不一会儿整齐的后院军团就走散了,大老婆小老婆们迫不及待地去找有名的法师解签,让神灵的使者帮她们答疑解惑,比如什么时候能生儿子,什么时候能晋位之类。
兰欣觉得今天大神们一定很忙,自己还是不要打扰了,于是乘着大家不注意偷偷溜了出去,也不知怎么的,双腿不大听使唤,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自己家的那条街。
这条小街上有几颗大大的梧桐,她记忆中这里总是郁郁葱葱的样子,可现在是冬天,树枝上都是光秃秃的,显得冷清,萧瑟
她带着一丝忐忑,进了自己家的院子,院子里面却已经是空荡荡的。大门上,去年胤禟和她一起买回来的对联已经有些褪色了。
房子虽然是空的,却是盛满了满满的回忆。
厨房里,兰欣曾经在这里冒着酷暑给他做面汤,他从后面抱住她,心疼地让她不要做了;
还有他们的卫生间,他们一起看图纸,找原料,设计式样,改了一次又一次,花了好多人力物力才建成的,他们共同的作品,大清朝第一个抽水马桶;
卧室里,有他们一起盖过的被子,见证了他们无数次的相拥,缠绵,这床上的用品,都是从威尼斯来的商船上带过来的,每次躺在上面,躺在他的怀里,兰欣就好像在天堂一样,不想离开;
书房里,有他们一起看过的英文版莎士比亚,记得他曾经一个单词一个单词的耐心教她,她却假装什么都不懂得睁着大眼睛只是呆呆地看着他傻笑,气得他拍着她的脑袋让她认真点儿。
兰欣轻轻翻开扉页,上面是她逼着胤禟写得一句英文:
i love you ore than yesterday, and less than toorrow!
兰欣轻轻地用手指抚摸着这句英文,泪水不知什么时候一滴一滴不轻自来,沾湿了墨水,弄得字迹都有些模糊了。
兰欣在院子里慢慢地走着,轻轻地抚摸着每一样东西,随着回忆一会儿笑弯了嘴角,一会儿却又伤心地掉眼泪。走了一遍又一遍,她有些累了,就坐在正房的门槛上看着门的方向发愣,他还会从那扇门里走进来吗?
她最喜欢在这里看着到他风尘仆仆地从外面赶过来,脸上满是笑意,然后她就可以像只猴子似的扑到他身上去,让他抱着她转圈圈,拉着他去书房说话,去卧室里/亲热……
明明已经都结束了,为什么,她还是放不下呢,为什么,她还要到这里来。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马蹄声,兰欣的心中一紧,赶紧躲进了卧室里,把门反锁起来,随着一个熟悉的脚步声慢慢走近院门,她觉得心脏都快要停止跳动了。
是他,真的是他!
她背靠着门,拼命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虽然想他想得不行,可是此刻,她却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他。
胤禟走了进来,步子开始变得沉重,他拿起多宝阁上从琉璃厂买来的明代永乐年间的青花瓶子,拿抹布轻轻地擦拭着。
记得当初买得时候,他还笑她,说这东西又不值钱,她竟然也当成宝贝,巴巴得缠着他要他买下来。他故意说不买,因为他喜欢看她着急的样子,喜欢等她跟自己撒娇,露出小女儿的娇态,那样子,实在是让他心都酥了,那种时候,不管她提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应,即使她要的是天上的月亮,他也一定想办法去弄来。
自从她成了老四的格格,他就把这院子里的下人都给遣散了,只是让人定期来打扫,每次想她的时候,就到这里来坐坐,不让他们的家蒙上灰尘。
他手上的动作一停,青花瓶子应声落地,因为他的眼神,看到了紧闭的卧室的门,声音微颤着问:
“欣儿,是你吗?”
屋子里的兰欣不知所措,只觉得他往这边来了,让她无处躲藏,只能要紧了嘴唇不出声。
见没有人回应,他失落地坐了下来,看着地上的碎片发愣,又有些自嘲地自言自语:
“不可能的,老四是不会让她出来的,一定是来打扫的下人锁的门,唉,胤禟啊,胤禟,你这是怎么了,打碎了她的宝贝,她要是知道了可是要心疼的。”
忽然,他看到了书架上被拿下来的那本莎士比亚,像是受到了更大的刺激似的,冲过去拿在手上,睁大了眼睛,又重新往卧室的门口走去,用力把卧室的们拍地咣咣响:
“钱兰欣,你给我出来,我知道是你在,别人不会拿这本书的,你快给我出来!”
门后的兰欣步步后退,无声得抽泣着,忽然门被他一脚踹开,刺眼的光线随着他一起照进了卧室,晃得兰欣睁不开眼睛,不知怎么得就这样被抱进了他的怀里,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去似的:
“是你,真的是你,我还以为又是空欢喜一场。”
兰欣不知道怎么该怎么回应,毕竟,一切似乎已经成了定局。
看着怀中的人忧郁的眼神和眼中的泪水,这个样子的她,还有那日她抱着他让他不要丢下她的凄厉眼神,他在梦中无数次的看到过,那样的让人心疼。
胤禟也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松开了她,低下头忐忑地问道:
“我只问你一句,你还爱我吗?”
许久,兰欣背过身去,抹了抹眼泪,低声说:
“我多希望我能不爱你了,如果能不爱了,就好了,这样我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胤禟的心中一热,把她的身子转过来,难过地说:
“老四他……总之,你要相信,爷心里的苦比你只多不少,你肯原谅我吗?”
兰欣泪眼婆娑地看着他有些瘦削的脸庞,泣不成声地说:
“我从来都没怪过你,如果说错,都是我的错,我让你为难了吧,你看你都瘦了。”
胤禟再次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心里的苦和甜全部往上翻涌,强烈而复杂的感觉让他几乎不能呼吸:
“爷丢下你一个人的时候,你一定很害怕吧,是爷的错,是爷没用,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不过爷想告诉你,只要你还爱我,我就不会放手的,我向你保证,现在只是个过程,不会是结局。”
兰欣靠在他的胸口,贪婪地吸着他身上的熟悉的味道,喃喃地说:
“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竟然还能见到你,还能这样抱着你,真好……,我在上帝面前发过誓的,所以就算你放手了,不要我了,我还是一样爱你,至死不渝!”
胤禟心中一涩,凝视着她的眼睛,眼睛红着,有些哽咽地说: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傻……”
他轻轻地吻着她的唇瓣,一下又一下,让他心中的情在唇舌触碰之间慢慢化开,然后抱着她激烈地拥吻,长久得缠绵,直到不能呼吸。
靠着她的脑袋,喘着气,平复着自己的呼吸,胤禟看着窗外湛蓝的天空说说:
“八哥最近送给我一种信鸽,是经过最好的磨练,在战场上用的那种,可以穿过最惨烈的喧嚣和混乱,当它们从天空中飞过的时候,下面是尸横遍野的人间地狱,它们要有多大的勇气才能不往下看,一路向前飞呢?我想是因为他们有信念,对未来的信念。这个信念我也有,所以不管有多难,我都不会放弃。”
她摇了摇头,用手轻轻地摩挲着他的脸说:“胤禟,我好想做那种鸽子,最起码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我现在天天在府里待着,视线所及之处就是我的活动范围,最重要的是,见不到你,我就快要疯了。”
“宝贝儿,你要记住,无论发生什么,爷都会爱着你。”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为了码这章,偶又哭了一下午~
正文106 怀孕
某天夜里,四四来到兰欣这里过夜,当然照例要上演滚床单的戏码,照例还是只有四四一个人兴致勃勃,兰欣只是看着床上的帐幔发呆,渐渐地双眼皮开始做相向运动。
于是,四四本来低头在她胸前忙活着,抬头要吻她的脸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一幅华丽丽的场景,某人闭着双眼,显然已经进入了睡眠状态,为了证明这一点,鼻腔里还非常适时地发出一阵轻微的鼾声,嘴角流出一丝一点儿也不暧昧的口水,沾湿了绣花枕头。
四四看着她这样一幅尊容,身上所有的激|情和欲/望立马全部消退,牙越咬越紧,恨不得用牙直接把身下的女人给撕碎了,再一口一口吞下去才解恨。
自尊心受到极大伤害的男人在静谧的夜里发出愤怒的嘶吼:
“钱兰欣——你活腻了是不是啊!”
某人本来闭着的双眼,立马睁大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似得看着表情扭曲的四四,一副无辜的样子问:
“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四爷,我做了什么吗?”
四四开始闷头穿衣服,不说话,实在不想跟这个死女人再啰嗦了,刚才的场景,也实在不想再提起了。
兰欣好像想起来了什么似的,立马死死抓住四四的衣角,拼命摇了摇头说:
“我没睡着,我真的没睡着,我只是把眼睛闭起来了一小会儿,就一小会儿,真的没睡着,四爷,您别生气嘛。”
“哼!”四四把她的手拍开,只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抬脚就往外走。
兰欣在他背后继续说着:
“爷,这三更半夜的,您是要去哪儿,就在这儿睡吧,天冷,别冻坏了。”
可是四四头也不回,一脚把外面的门给踹开了,这么大的动静,把值夜的冬梅给惊动了,赶紧跑出来,看着四四的背影,问兰欣道:
“出什么事儿了,四爷怎么走了,还脸色那么难看。”
兰欣哭丧着脸,撇着嘴说:
“怎么办,我又把咱们金主给得罪了,他会不会又扣我份例啊,这大冷天的,炭火不够要死人的啊。”
“你到底做什么了。”
兰欣低下头戳手指,扭捏地说:“我……那个……睡着了。”
“什么?”冬梅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她什么意思,然后,她猛然反应了过来,瞪大了眼睛看着兰欣,惊叫了一句:
“什么!!!!”
兰欣指了指床上,示意冬梅上床上来一起睡,好跟她细说:
“你叫那么大声干嘛,大家这时候都睡了,别扰民啊,别扰民。”
冬梅坐到她床上,钻进被窝里,点了点她的额头,小声跟她说:“你这死丫头,做那种事儿的时候,你也能睡着。你这不是打四爷的脸吗?这下完了,本来四爷来得就不多,这下四爷估计有一阵都不会来咱们这儿了。”
兰欣也有些懊悔地说:“他来不来我倒是无所谓,可是他是老大,得罪了他总是不好的,不然在这府里办事儿难,得想想办法哄哄他。”
冬梅叹了口气,对这个女人很无语,准备睡觉,但是她忽然想到了什么似地,转过身激动地说:“唉,你最近总是困,动不动就睡着,总是懒懒的,有点不大对劲啊。”
兰欣不能理解她的激动,耸了耸肩膀反问道:“这又什么奇怪的,我一贯都很懒,我有不是这样的时候吗?”
冬梅的眼睛里闪过一道精光,似有深意地继续说:“你平时虽然懒,但也不至于这样,特别是贪睡这一点,最近特别严重。而且,你这个月的月信到现在还没来呢,已经迟了好久了。”
兰欣被她最后一句话吓得从床上下来,鞋都没穿,就在卧室里面直打转。
月信这个东西,来得时候你闲它麻烦,不来的时候,更麻烦,她自己心里清楚知道,自从热河回来,大姨妈就再也没来看望过她,这回不会真的是有大麻烦了吧。
她想了想,又赶紧否定了这个可能性,她明明是不孕不育症的患者,和胤禟在一起那么久都没有成功造人,不然也不会落得现在的下场。和四四在一起的次数,十个手指头就可以数得过来了,绝对不可能。
最终,她自己给自己下了诊断书,大姨妈不来应该是这些日子经历的事情太多,导致内分泌失调造成的,不用太过忧虑。
于是,她又钻进被窝,对冬梅说:“别瞎说,我没事儿,还有,对谁都不许说这件事儿,不然我跟你没完。”
“难道你还想瞒着?怎么可能,多少双眼睛盯着呢,就算我不说,张嬷嬷和映月也是知道的,你不告诉四爷,万一到时候有人害你可就晚了。”
兰欣用被子捂住脸,在被窝里发出闷闷地声音:
“我没怀孕!没有,我说没有就没有!睡觉!”
可是第二天一大早,似乎是要证明什么似的,兰欣开始干呕,明明胃里什么也没有,只是一个劲得吐酸水。
冬梅在一边看着痛苦得抱着痰盂吐得眼泪鼻涕一大把的兰欣,得意地笑着:
“我说什么来着,赶紧告诉四爷吧,还不把他高兴死,你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可是兰欣还是坚持自己的内分泌失调的理论,至于晨吐,那一定是因为心理压力太大,以前考试前她也会有这症状的,所以她瞪着冬梅,用尽全身仅存的一点儿力气大声说:
“我……我……真的……没有怀孕!”
几天后,兰欣同学开始发展到不管早晨还是晚上,不分时间段的哇哇吐,然后开始吃什么吐什么,几乎什么都吃不下,日渐消瘦下去,还好她之前囤积的脂肪多,所以还没什么要紧,不然可就麻烦了,所以说胖子还是有好处的。
冬梅不知从哪里弄来一盘干梅子,对兰欣说:“吃点梅子,开开胃吧,老这么着,可怎么办呢,你饿着不要紧,再把小阿哥给饿着了。”
兰欣看着梅子,只觉得口水不停地分泌,可是还是眼含热泪,强忍着说:
“你胡说!我只是肠胃不大好,我不想吃酸的,不想……吃酸的,拿走!”
话音刚落,福晋忽然从外面挑帘子进来,看着兰欣,眼神严厉地说:
“我看你才是胡说,这么大的事儿,竟然不跟我说,要不是张嬷嬷到底年纪大些,来回禀我这件事儿,我还不知道呢。就由着你这么胡闹下去,出了差错可怎么好。”
兰欣赶紧给福晋请安,还想说些什么,被福晋给阻止了,招手示意后面跟进来的大夫给兰欣把脉,然后对着兰欣说:
“先让这位王大夫给瞧瞧,等爷回来了,再去请太医院的胡太医过来确认。等定下了,我好到宫里去报喜,这可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儿,是咱们雍王府的事儿,你平日里挺明白的一个人,怎么遇到大事儿竟然如此糊涂呢。”
兰欣哆哆嗦嗦地把手臂给伸了出来,等到那位大夫把手搭在她的手腕处,兰欣紧张地看着他的表情,只见他屏气凝神,闭上眼睛,不时得自己的半白的胡须。
屋里的人都不敢说话,也不敢动作,寂静地可怕。
忽然,那位王大夫眉毛一挑,给福晋行了个礼,满脸喜色地说:
“给福晋道喜了,钱格格确是有喜了,如果奴才没有算错,已经两个多月了,胎相平稳,格格的身子也没什么大碍,只要能按时进食就好。”
福晋本来严肃的脸变得柔和起来,嘴角弯道最大的角度,赶紧对身边伺候的夏荷说:“快,带王大夫去拿赏钱,辛苦王大夫了。”
然后,又走到兰欣身边,拉起她的手,激动地说:
“菩萨真的显灵了,整整四年了,雍王府都没有子嗣诞生,我为了这件事日日担忧。这下可好了,你这丫头果然是有福的,怪不得爷这么看重你。”
然后,又对着冬梅说:
“格格想吃什么,都让厨房做,变着花样做,一定要吃下去东西才行,缺什么直接给我说,回头我让人把我屋里的补品都拿来些,想来,宫里知道了也会有赏赐的。噢,对了,夏荷,秋菊,你们也留下,和冬梅一起照顾兰欣吧,有你们在,我才能放心。”
直到福晋走了,兰欣都还是眼睛直直地直发愣,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冬梅扯了扯兰欣的袖子,笑着说:“这下可好了,咱们几个可是一直伺候福晋的,现在都来伺候你这个格格,你面子真大了啊。”
夏荷却不像冬梅那么随便,福了福身子,说:“给钱格格道喜了,以后有什么尽管吩咐奴婢就是了。”
秋菊看看冬梅,又看看夏荷,再看看如今身份不同的兰欣,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态度对待这个昔日的玩伴,只好站在那里嘿嘿地傻笑,说:
“那奴婢可以开始帮格格给小阿哥做衣裳,小孩子生出来长得可快了,等生出来再做就来不及了。”
兰欣看着秋菊的脸,听着她说得话,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猛得倒抽了一口气,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四四半撑着身子,躺在她身边,眼里满是柔情,看到她醒了,摸着她的脸,笑着说:
“这才几日不见,脸上的肉哪儿去了,这回可要好好补补了。”
见她不说话,只是睁着眼睛看着她,四四脸上的笑意却更浓了,低下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小腹,又继续说:
“胡太医刚才也来看过了,已经两个多月了,你怎么不早告诉爷呢?这么算来,应该是咱们在草房里的时候怀上的,回头得让人把那个草房好好修修,以后去热河,咱们再去住,真是个好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出去跟以前的同事吃饭了~
回来晚了~
本周还是日更噢~
集体ua一个~
正文107 人工流产不轻松
第二天,这个消息就传遍了雍王府,兰欣走出去,看到其他后院女人的眼刀,马上意识到怀孕这个事实,看上去已经没办法推翻了。
兰欣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她不能生这个孩子,她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都不能接受!
从生理上说,在古代这样简陋的医疗条件下,母亲和婴儿的死亡率都很高。而且不能破腹产,只能自然产,自然产,就传说中的九级疼痛,人类最最难以忍受的疼痛级别,兰欣觉得,她完全不想忍受那种痛苦。
从心理上说,她还没有做好做一个母亲的准备,一旦生了孩子,所要担负的责任实在太大了,她不仅要为自己活,还要为孩子活,她那么自私一个人,怎么能让别人占据她的人生呢。
当然,最最重要的一点是,孩子他爸的问题,她虽然勉强暂时接受给四四做一个小妾,可是总觉得她和四四的本质关系还是没什么变化,就是雇佣关系,可是给他生孩子就不一样了,他就会变成她的丈夫,这辈子都改变不了了。
自从那天见到了胤禟,虽然希望极其渺茫,但是在她心底,她还是有那么百分之零点零零一的希望保留着,就是有一天,胤禟可以带她走,他们还可以在一起。对于她来说,那么一丁点儿微小渺茫的希望,是支撑她活下去的所有,如果连这点儿希望都没有了,还让她怎么活。
她怎么能给一个她不爱的人生孩子呢?
不行,她要人工流产!
看宅斗,宫斗文里面,不是四四其他的老婆们都会想尽办法来害她的吗?年氏,李氏,还有其他在府里时间长的女人,应该都是有点儿手段的人,特别是李氏,她很看好她。
可是等了好几天,没发现有人动手,她很是焦急,觉得这么被动地等下去也不是办法,求人不如求己,不如自己来吧。
于是,当她走过回廊上的一段楼梯时,脑袋不知怎么得一晕,就这么整个人从上面滚了下去,吓得她身边的秋菊,当场哇哇大哭起来。
兰欣觉得全身的骨头都在疼,脸上似乎也蹭破了点皮,痛苦地也很想哭,直到有人来把她扶回房里,她才开始哭起来,她哭除了因为身上疼,更是因为她发现,自己根本没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下半身流血,人工流产a计划≈not;——失败!
收到消息的四四一下朝,就急急忙忙地赶回这边来,对着跪在屋里的人吼道:
“格格上次就晕过一次,你们这些人人怎么当奴才的,以后,凡是有楼梯的地方,都不许让格格去!”
夏荷跪着在一边儿小声说:“是格格不知道为什么非要上去,还不让奴婢们扶,怎么劝都不听。”
四四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一脚冲她踢过去说:“滚,没用的东西,都给我下去!”
兰欣在床上可怜兮兮地扶着自己被摔得快断了的老腰,出声道:
“别怪她们,我没事儿。”
四四这才放过她们,握住兰欣的手问:“那肚子呢,肚子有没有不舒服,要不要请大夫来看看?”
兰欣无奈地摇了摇头,表情很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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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已经结起一层薄薄的冰碴子的荷花池,兰欣有些犹豫,虽然说这池子,她曾经下去过,知道这里面的水不是很深。可是现在这大冷天的,穿得又这么厚,要是下去了,上不来可怎么办,她还不想死,特别是这种死法实在太悲剧了。
可是为了她能摆脱现在的困境,牺牲似乎是必须的,只不过,她要挑个身边有会游泳的彪悍的人在身边,这样才能把她及时得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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