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清穿粉丝穿越记第3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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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穿粉丝穿越记 作者:rouwenwu

    ,真没白养,多会疼人啊,什么时候,再给本宫添一个这么可人疼的孙子吧。”

    胤禛在旁边对德妃说:“额娘,年氏已经有了身孕了,明年,您就又能抱上孙子了。”

    德妃撇了一眼年氏,淡淡地说:“她的身子,本宫可不敢指望。”

    然后又拉着兰欣的手,看着胤禛说:“弘历的娘是个好生养的,你膝下子嗣单薄,要对她好点儿,别总冷落了她,尽宠着那些个病西施。有些女人吧,长得一副狐媚的样子,却不中用,到头来,你自己空欢喜一场不说,让我这个当额娘的也跟着操心。”

    兰欣在一旁听着很是尴尬,看年氏的脸,更是面如土色,心里不免对她生出几分同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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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宫门,年氏的眼泪就开始止不住地往下掉,胤禛看着她委屈的样子,很是心疼,就把她拉上自己的马,扔下一大家子人,带着她奔向远处。

    福晋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说:“咱们回家吧。”

    兰欣看着,心里也有些酸酸的,在四四的世界里,年氏注定了是女主角,而自己就像邪恶的女配,总是有意无意地伤害女主的感情,然后,男主就要去安慰女主了,这剧情,太熟悉,可是身处其中才知道,女配的孤独和寂寞。

    弘历抱着兰欣的脑袋,认真地看了看她,然后摸了摸她的脸说:“妈妈,你虽然没有年额娘长得美,但是宝宝还是会最爱你,最宠你。”

    兰欣看着自己儿子,感动地直想哭,还是亲儿子最靠得住啊,有儿子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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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夕阳让草原的天空蒙上了一层鲜艳的红色,年秋月靠在胤禛的怀里,眼泪一直流着,胤禛抱着她,把她的脑袋靠在自己肩头,伸手轻抚她的后背。

    “爷对不住你,让你受委屈了。”

    年秋月哽咽着,声音里有一丝悲凉:“并不是为了德妃娘娘的话。”

    “那是为了什么?”

    年秋月看着胤禛的眼睛,眼里满含着泪水,咬着唇说:“昨夜,我一直在等你,你答应过要来的,可是,你却去了她那里,整整一夜,我都没有睡,一直等着,直到天亮。我睡不着,就在想,也许现在,或者更早,爷的心里是不是有了她。”

    胤禛皱了皱眉,他这才想起她与他的约定,他的记性向来很好,特别是答应过的事情,从未食言,昨夜竟然会完全忘了,真是不应该,心里难免对年氏有些愧疚。

    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索性一把抱住她,吻着她的唇,喃喃地说:“别乱想,不管人在哪儿,爷的心都是在你这儿的,你放心。”

    年秋月靠在他身上,平息了一下气息,哀怨地说:“每次看着她,我都很羡慕,她为什么总是能那么开心呢,好像一切忧愁都与她无关,我想是因为她有爷的儿子。四阿哥长得真好,笑起来的样子跟他娘一样。”

    胤禛摸了摸她的小腹说:“你羡慕她做什么,她只是个没地位的侍妾而已,出生又低贱,没有你心思细,自然是不知愁滋味。再说咱们也不要有儿子了嘛,你生的孩子,会尊贵的多,爷一定会好好得宠他,爱他,让他做世子!”

    作者有话要说:刚从健身房回来,很久不去,竟然跳了半个小时就hold不住了,不过竟然体重比前些时候瘦了一斤,哇哈哈哈哈~

    为了保持,路过甜品店的时候,小米咽了咽口水,还是毅然决然地走了过去,好佩服自己的意志力啊!

    正文118 养儿之难

    康熙五十四年三月,年氏生下了雍亲王的第四个女儿,雍王爷和年侧福晋都有一些小小的失望,因为如果这胎是个儿子的话,意义会更加重要一些,而且婴儿胎中不足,看上去很是瘦弱,一生下来就要又吃奶又吃药了,十分让人担心。

    雍王府里的女人们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差点击掌相庆,因为本来年氏的独宠就让大家内心都很不爽,如果她再有了子嗣,别人简直就没法混了。

    钱氏兰欣同学当然是完全无所谓的态度,没办法,预知一切的人就是这么得淡定。

    年氏还在做月子,四四却接到了老爹要自己随扈塞外的通知,只有含泪挥别了娇妻和爱女,让福晋在家帮着照看母女两人,自己领着别的小老婆和孩子上了路。

    弘历离开京城,格外激动,坐在马车里一直不安分得动来动去,一会儿趴到窗户边上往外面看,一会儿又吵着要出去骑马,闹得兰欣不得安宁。

    她一把把他拉到自己怀里,帮他擦着头上的汗,生气地说:“你就不能消停会儿嘛,看你这一头的汗。”

    他努力挣脱了她,又指着窗户外面的菜地问道:“妈妈,妈妈,那是白色的花什么?”

    兰欣瞄了一眼外面,回答道:“野花儿。”心里暗想,要不要顺便教育一下他,路边的野花你可不要采。比如夏雨荷之流的,看到就要躲远点才好,不然若干年后回有一个女儿出现在你面前,比如紫薇神马的,万一你再不知道,一时心动,搞出来就麻烦了。

    弘历忽闪着眼睛,歪着脑袋问:“为什么跟咱们雍王府里的花儿长得不一样呢?”

    兰欣耐着性子回答道:“因为是野花儿,所以不一样。”

    “它的名字叫野花儿吗?那个蓝色又是什么花?”

    兰欣不耐烦地说:“蓝色的野花儿呗。”

    弘历也发现兰欣没有认真回答他的问题,不满地撅起小嘴:“妈妈肯定是不知道,我待会儿问阿玛去,妈妈不知道就不要乱回答嘛。”

    兰欣发现自己儿子真是越来越不好糊弄了,扶着脑袋说:“你给我安静点儿的,你吵得妈妈头都疼了。”

    弘历走到她身边,帮她揉脑袋,安静了三秒钟左右,又开口了:“妈妈,妈妈,你给我讲故事吧,上次三国的故事你还没讲完呢。”

    兰欣无奈地摆了摆手说:“妈妈累了,要睡会儿,让你奶娘给你讲故事去。”

    弘历开始拽着她的胳膊不停地摇晃:“不嘛,不嘛,嬷嬷讲得故事没有你讲得好玩儿,她只会讲鬼神之说,宝宝会怕的,妈妈快讲嘛,宝宝要听!”

    兰欣崩溃了,大叫道:“烦死啦,你这个不听话的坏宝宝!”

    弘历却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躺在兰欣胳膊上,撒娇道:“可是,宝宝觉得你是全天下最好的妈妈,所以妈妈,就给我讲故事吧。”

    兰欣觉得自己肯定是上辈子欠他的了,怎么会生下个这么没脸皮的孩子。

    等到大队人马到了密云,终于可以休息了,弘历也累了,兰欣把他抱到床上,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觉得有些发热,赶紧差人去找四四过来。

    四四一脸焦急地进了屋子,问道:“宝宝怎么了?”

    兰欣担忧地说:“好像有些发烧,你摸摸看是不是。”

    四四也用自己的大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说:“确实有些热,高无庸,快去请太医过来看看。”

    说完,又问兰欣:“好好的,宝宝怎么会发烧呢?”

    兰欣叹了口气,结果冬梅递过来的湿毛巾,盖在弘历额头上说:“路上,他一直乱动,弄了一身的汗,一直喊热,我就给他脱了件衣服,估计到了晚上风一吹,就有些着凉了。”

    四四有些责怪地瞪着兰欣说:“胡闹!宝宝身上的衣服怎么能随便脱呢,宁可捂着一点儿,毕竟还没到夏天呢不是。你这个娘怎么当的,孩子都照顾不好!。”

    兰欣看四四竟然怪她不好,心里也气了,冲着他吼道:“谁让你每次非要带他出来的,宝宝在王府里,从来没有生过病,他那么小,这一路上风吹日晒,舟车劳顿的,难免要生病。”

    四四正要发作,弘历睁开了眼睛,用自己的小手抓着四四的大手说:“阿玛,不要怪妈妈,是宝宝自己要脱衣服的,妈妈,也不要怪阿玛,是宝宝缠着阿玛让他带着我的。”

    四四看了看儿子,立马就不生气,柔声问道:“宝宝,告诉阿玛,你哪里不舒服。”

    宝宝小声说:“嗯,就是有些热,头晕晕的。”

    太医过来诊脉,确诊弘历只是偶感风寒,不碍事的,给开了些药,兰欣和四四心里都松了口气,可是还是有些担心,于是晚上就一人一边睡在了宝宝身边。

    兰欣一脸柔情的看着宝宝,用手轻轻拍着他,哄他睡觉,给他唱摇篮曲。

    弘历睁着大眼睛,躺在床上看看兰欣,又转过头来看看四四,呵呵得笑着说:“原来生病这么好,可以和阿玛还有妈妈一起睡,以后宝宝经常生病就好了。”

    兰欣听了,着急地瞪着眼睛说:“胡说!不许说这样的话,多不吉利!”

    弘历吓得直往四四怀里钻,带着哭腔说:“阿玛,妈妈好凶。”

    “没事儿,有阿玛在,别怕。” 四四赶紧抱着他安慰,又对兰欣说,“孩子懂什么,童言无忌,你别吓着孩子。”

    兰欣把儿子从他怀里抢过来,自己紧紧地抱着,默默地掉眼泪,在他耳边说:“宝宝,看着你难受,妈妈比你还难受,答应妈妈,以后可不许生病了。”

    宝宝在兰欣怀里挣扎着:“嗯嗯,妈妈别抱这么紧,宝宝要喘不过气来了。”

    兰欣松了手,摸着他的脸说:“怎么样,还有没有不舒服?”

    弘历伸出小手,用大拇指和食指比划着说:“嗯,就有那么一点点。”

    等弘历睡着了,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四四轻声对兰欣说:“最近西边儿局势不稳,恐怕朝廷要用兵了。”

    兰欣想了想,问道:“爷在担心什么吗?”

    “这一用兵,一路上的马,粮草,人事都要调度,而且爷觉得这事儿不是短期内能解决的,策妄阿拉布坦既然敢跟咱们叫板,自然是有备而来的,那里的地形又很复杂,不适合大规模的作战。”

    兰欣有些困倦了,打着哈气说:“噢,军事上的事儿,我不大懂。”

    四四笑了笑说:“那爷要是说,福晋的父亲费扬古是带兵的,恐怕这回要去西北领兵,而这打仗的粮草马匹需要靠年侧福晋的哥哥四川巡抚年羹尧的调度,这下你可懂了?”

    “嗯,这下懂了,都是爷的亲戚,这不是挺好的嘛。”

    四四看着床幔说:“福晋的父亲自然是,可是毕竟年纪大了,如果要长期用兵,自然是不行的。而且那个年羹尧,他可是一直都跟爷保持着距离呢,这回侧福晋是生了个女儿,有些可惜了。”

    兰欣十分想去见周公,对四四在这种时候谈国家大事儿的行为很是不满,翻了个身,留了个背影给他,说:“爷和侧福晋都还年轻呢,继续努力不就行了,没事儿,别担心了,睡吧!”

    “可是,爷一直宠着年氏,冷落了你,难道你不伤心吗?”

    听了这话,兰欣又转过身来,看着四四,笑着说:“只要爷心里有宝宝,爷宠谁,我都不生气。四爷,我是不是很善解人意,要不要考虑给我提高一下份例,安慰一下我受伤的小心灵。”

    这回轮到四四翻身了,他背对着兰欣,冷冷地说了句:“哼,算了,睡吧!”

    四四和老三去觐见皇上,谈了对于西边用兵的几点建议,说得很在康熙爷的心坎上,于是下令让这两位皇子负责兵马粮草的调度。

    虽然很忙,可是四四还是会每天去看看生病的儿子。这天,他一进门,就看到弘历在前面跑,兰欣端着药碗在后面追,见到四四,立马喘着粗气对他说:

    “快,快去帮我把你儿子给我抓住。”

    四四奇怪地问:“这是怎么了?他跑什么。”

    兰欣扶着自己胸口说:“他不肯吃药,每次一吃药就跑,现在两条小腿跑得可快了,我天天跟在后面追他,都快要累死了。”

    四四大笑,对身后的达哈苏说:“去,把四阿哥给抓回来。”

    兰欣坐了下来,对四四说:“你还笑,他就像你,不喜欢吃药,只不过比你还难喂。”

    四四不笑了,尴尬地摸了摸小胡子。

    不一会儿,只见弘历挣扎着被达哈苏给抱了回来,兰欣瞪着他说:“你想跑,看你能跑到哪里去,快给我吃药!不然妈妈要打你屁股了!”

    弘历可怜巴巴得看着四四说:“阿玛,儿子不想吃药,药好苦啊!”

    四四抱起他来安慰道:“阿玛也不喜欢吃药,可是不吃药,病就不会好,你妈妈会担心的,你舍得让你妈妈担心吗?”

    弘历想了想,摇了摇头。

    四四又继续说:“宝宝,把妈妈手上的药喝了,阿玛带你去骑马,好不好?”

    弘历听了这话,立马跳下来,走到兰欣身边,接过药碗,一口喝干净了药,抹了抹嘴巴,拉起四四的手,对着四四说:“阿玛,我喝完了,咱们去骑马吧。”

    父子俩开开心心地出去骑马了,留下兰欣在后面着急地喊道:

    “爷,他的病还没好利索呢,别让他吹了风,多穿件衣服。”

    作者有话要说:四四:伦家只是怜香惜玉了一下,乃们不要这么激动嘛。柔弱的女人自然是比较容易让偶这个男银心疼~ 小年糕多可怜啊,至于某兰同学她那么彪悍,整天那么开心,似乎一点都不需要偶的样子。

    所以,偶绝对不会跟她说:爷心里只有你这种话,因为她根本就不需要听(这一点其实让老纸老桑心了),而需要听的女人,爷自然会说,吼吼。

    破小米,乃为神马把偶哄女人的话这么直白的给暴露了呢,弄得大家都知道偶是喜欢说谎的坏男银了,其实,爷的心里也很苦的~ 呜呜呜~

    正文119 带儿子爬树

    白驹过隙,时光如梭,转眼间,弘历已经五岁了,四四给他请了先生,每天要去书房读书,不用带孩子玩儿,这下兰欣一下子觉得没事儿做了,心里空虚得不行,百无聊赖。她终于理解为什么古代后院的女人喜欢算计了,纯粹是整日里待着实在太无聊了引起的后果,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于是她也开始注意到,李氏今天穿了一身新衣服,年氏头上多了一个新的朱钗,然后心里就非常不舒服,很想质问四四为虾米她没有。可惜这样的机会不多,因为儿子不在,四四来的次数太少。

    所以她也有冲动,想去搞点小阴谋,争个小恩宠神马的,不过这样的小想法都被她扼杀在了摇篮里,因为她不断告诫自己,一定要出污泥而不染,做个纯洁的小莲花,不能趟后院纷争这个淤泥。

    这天,兰欣吃完饭,在院子里走着消食,抬头看着一排排大雁从头顶上飞过,忽然觉得自己如果也能长一双翅膀该多好,可以再蔚蓝的天空中自由的翱翔,就不用整天在这雍王府里转悠了。

    不过估计这个愿望短期内很难实现,除非她学希腊神话中的代达罗斯去做个翅膀,现在开始收集羽毛的话,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收集成功,貌似这些大雁还不怎么掉毛,所以这个计划似乎不大靠谱,还是不去想了。

    来回转悠着,她又看上了一棵树,这颗洋槐的树龄,估计得有几十年了,长得很高,枝叶茂盛,她站在下面看了好久,旁边的秋菊很是纳闷地跟着,不知道这一棵树到底有什么好看的,能让兰欣仰着脑袋看这么久。

    终于,兰欣不再看了,脱掉头上乱七八糟的首饰,让秋菊帮她拿着,然后挽起袖子和裤脚,用两只手抱住树干,小腿一瞪,像个树懒似的,一点一点向上爬。

    秋菊看着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随着她越爬越高,秋菊拿着一堆东西,急得在树下跺着脚,一直在劝说:

    “钱格格,你干嘛啊,你好好地爬什么树啊,你要是摔下来四爷肯定会罚我们的,你别害我们啊,快点下来啊。”

    “钱格格,我的好格格,你别爬了,你怎么还往枝干上去啊,那承受不住您的重量的。”

    兰欣好像没听见一样,对她不理不睬,继续爬,直到爬上了最高处的一处枝干,两条腿骑在上面,坐了下来,看着远处。

    她笑了,笑得很开心,因为她发现这里风景很好,和预计中的一样。模糊中,甚至能看到西直门外大街,那里是京城最繁华的所在,好多店铺云集,她以前很喜欢逛。

    还记得那是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她拿着赚到的第一笔钱,在街上偷笑,他翩翩公子一般,手上拿着折扇,和她说话,他的声音真好听;还有在他的醉仙居,她看着他的脸流口水的画面,那一切仿佛就是昨天。

    那边尖尖的顶端是耶稣圣公会的教堂,那里,高高的穹顶,巨大的窗户,温暖的阳光下,曾经他们发誓要相守一生;还有,在视线不能及之处,但是心里永远有记忆的外城的那一座小四合院,是他们的家,已经多少年没去过了,不知道有没有蒙上厚厚的灰尘。

    那一切,无论是从时间上,还是空间上,现在都离她那么遥远了,只要爬到这里她才看得见,兰欣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想着,呼吸着,不知怎么脸上竟流下了串串的晶莹。

    “妈妈,你怎么爬到树上去了呢?”

    兰欣向下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弘历竟然也来到了树下面,眨巴着一双大眼睛不解地看着举止奇怪的老妈。

    兰欣擦了一把眼泪,笑着对着儿子说到:“因为树上看得远啊,你要不要也爬上来玩儿?”

    弘历自从上了学,就发现自己老妈的行为往往和圣人所教很不一致,所以他头摇得像破浪鼓一般:“儿子不要,被阿妈知道肯定要罚的。”

    兰欣继续教育:“是不是男人啊你,胆子就这点儿。你娘我像你那么大的时候,已经跟着哥哥上树掏鸟窝了,你竟然连树都不会爬。”

    弘历撇了撇嘴,有点犹豫,那树看上去好高啊,他娘怎么就胆子那么大呢,其实他也很想回一句,你还是不是女人啊,一点儿都不像他的嫡额娘那么优雅,也不像年额娘那么温柔,他怎么会是这个女人生的呢,真是荒唐。

    可是他的个性很要强,受不了别人说他胆子小,而且这人还是他亲妈。所以他深吸了一口气,也开始像树上爬,虽然爬两步就会往下滑一点儿,但是好歹也能不断向上。

    跟在他后面的一堆奴才们吓得命都快没了,一个个跪下来求爹爹,告奶奶,让他们的小祖宗赶紧下来,心中腹诽,这天底下怎么会有像钱格格这样的娘呢。

    弘历的奶娘看不下去了,鼓起勇气站出来说:

    “格格,您快让四阿哥别爬了,他要是有个闪失,四爷非把咱们全杀了不可,您逗孩子玩儿,也要有个分寸啊。”

    “没事,不就爬个树而已嘛,弘历没那么娇贵,再说,他命大,死不了的,你们别跟着瞎操心,弘历啊,手一定要抓稳了啊,手脚并用,两手不能同时离开树干,对,这样才对。”

    看到弘历靠近自己了,兰欣把他一把抓住,抱到身前,在他的小脸上亲了一口说:

    “哎呀,真不愧是我生的儿子,这么小就会爬树了,妈妈待会儿给你做好吃的。”

    “妈妈,只要待会儿阿玛责罚的时候,你挡前面就行了。”

    “你怎么就这么怕你阿玛啊。不说这个了,你看,妈妈为什么让你上来呢,因为妈妈发现这里可以看到很远很远的地方,那边是西直门外大街,有好多好多好玩儿的,好吃的,很多的店铺,妈妈没有生你的时候,经常可以出去玩儿。记得下次见到你阿玛,跟他说说,让他带你出去玩儿,顺便把妈妈给捎上,好不好?”

    弘历转了转眼珠子,冷静地说:“是你自己想去吧,你干嘛自己不跟阿玛说?”

    兰欣哀叹,为什么这孩子怎么早熟,简直就是人精,白眼狼,太不配合了,于是接着说:

    “还有,你往南边使劲看,在尽头,那里有个地方叫做江南,额娘去过,那儿有很多的美女,还有小桥流水人家,枯藤老树昏鸦,等你长大了,记得带额娘去玩儿。”

    “额娘,你什么时候也会念诗了。”

    兰欣嗔怒道:“这孩子,怎么这么说话,你妈妈我虽然会的不多,但是也是文化人,怎么被你说得跟文盲似的。”

    兰欣就这样抱着自己的儿子,跟他不停地说着自己去过的地方,看过的人,遇见过的新鲜事儿,只不过,她没说,这都是跟谁去的而已。

    不知不觉,夕阳西下,她不说话了,只是这样静静地抱着怀中的小人儿,看着满天的红霞,吻着他的小脸,忽然轻轻地在他耳边说:

    “宝贝儿,你知不知道,妈妈好爱你!”

    弘历推拒着她说:“妈妈,你好肉麻,别再亲我了,弄得我满脸都是口水,那么多人看着呢!”

    兰欣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不满地说:“这时候的标准答案是,妈妈,我也爱你!你才多大啊,就敢嫌弃你妈妈啦,我看你又该打屁股了。”

    在兰欣的暴力威胁下,弘历只要妥协:“好吧,妈妈,我也爱你。”

    兰欣赞许地点了点头:“这样才对,来亲额娘一下。”

    弘历看了看树下的众人,为难地说:“要不,咱们回屋再说吧。”

    “不行,亲一下就下去。”

    “好吧!”弘历无奈地在兰欣脸上亲了一口,兰欣满意了,把他像小猴子似放到自己的背上,让他手勾着自己的脖子,腿夹住自己,然后一点一点地往下爬去。

    刚爬到一半,就看到四四带着一群人怒气冲冲地往这边而来,看到兰欣和弘历,气得不行,大声训斥道:

    “钱兰欣,你又胡闹!没事儿爬什么树啊!摔着怎么办。”

    “哎呀,你别吼了,我不正往下爬呢嘛,你这一吼,我一紧张,还真有可能摔下来。”

    四四只要不再出声,背着手,在树下来回地走动,以排解心中的怒火,今天他只不过晚回家一点儿,这死丫头就给她上演这一出,真是太不省心了。

    这个时候,树下已经聚集了大批人马,有兰欣院子里的人,弘历的下人,这下又多了四四身边的近侍和护卫,再加上好像要吃人的四四,兰欣表示,她往下爬的压力很大,还好她的心里素质和技术都比较过硬,所以虽然慢了一点,还是成功着陆。

    所有人的一直吊着的心都松了一口气,传来一片吐气的声音,弘历从兰欣身上跳下来,又一下子扑到了四四怀里,撒娇似的说:

    “阿玛,您别生妈妈的气,她是想让弘历看看府外的风景。”

    看着自己可爱的儿子,四四的脸色舒缓了一些:“是吗?”

    “是啊,弘历想出去玩儿,可是妈妈说,没有阿玛的恩准,咱们是不能出去的,但是可以再树上远远地看看。”

    兰欣心想,额滴神,真td是我儿子,关键时刻就是靠得住,这说的话多艺术,又没有出卖他老妈,又把自己想出去的意思传递了一下。这聪明劲儿是遗传,绝对是遗传!

    四四笑了,摸着弘历的小脸说:“原来是你想出去玩儿啊,等阿玛哪天空了,就带你出去转转。”

    “好,到时候咱们把妈妈也顺便捎上吧,这样我走累了,妈妈可以抱我。”

    “阿玛就不能抱你了吗?”

    弘历搂着四四的脖子,用小手给他捏捏肩膀说:“阿玛每天处理公务已经够累了,弘历不能再让阿玛受累,至于我妈妈,她整天没事儿干,闲得很,所以让她抱就行了。”

    “哈哈哈哈哈……”

    四四听了他的话,放声大笑起来,刚才的气,还有朝堂上的那堆烂事儿,全部都烟消云散了,他的这个儿子,真是太讨喜了。

    兰欣听着连连摇头,她生的这倒霉孩子,简直就是白眼狼啊!

    四四对兰欣说:“后天老三请客,皇阿玛也要去的,到时候你穿戴得齐整点,跟爷还有福晋一块儿去吧。”

    兰欣想了想可能要见到的人,表情有些不自然,说:“奴婢份位低贱,还是不去了吧。”

    四四看了看兰欣,拉着她的手说:“别说这种话,怎么你也是弘历的生母,谁敢轻贱你,你放心,你的身份,爷是放在心上的,只是还没到时候,不便给你安排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去试乘了一下苏州的地铁,发现地铁电视里面放的是唐伯虎和秋香姐姐演绎的教育大家遵守文明的宣传片,好萌好又爱,其中有一条是劝说大家不要乱写乱画的,小唐竟然在地铁站的墙面上写诗:世间乐土是吴中,中有阊门又擅雄。翠袖三千楼上下,黄金百万水西东。 然后说:好一个苏州,好一个苏州地铁啊,秋香姐姐,你看我写的诗,是不是很给力啊~ 噗~ 当时偶就喷了~

    然后又非常不幸地看到很多好吃又好看的点心,想想马上要去上班就有钱赚了,于是每样一份全部买了回来,顿时觉得偶比宫里的太后还好幸福~

    吼吼吼~

    正文 120夜宴

    皇三子诚亲王府里,张灯结彩,灯火通明,这数字军团真是庞大啊,每个人都带着福晋和侧福晋,再加上有子嗣的家眷,把硕大的诚亲王府挤了个满满当当,到处都是人流穿梭着为皇家的聚会而奔忙着。

    皇子们在一个院子里,嫡福晋们在一起,侧福晋和小妾们在一处,人虽然多,倒也是尊卑有序,身份有别。

    她带着弘历,和众位皇子的小老婆们一块儿玩儿,小妾们在一起,聊不出什么大事儿来,无外乎是自己在府里如何得宠,或者爷又赏了什么新首饰之类的。

    而九九家的小妾们人数最多,由于九九的财主身份,自然穿戴得也是妾侍中最好的,一共四位,兆佳氏,完颜氏,刘氏,郎氏,都是给九九生了儿子的,所以这场比拼最后成了九爷家的内斗。

    眼看着几个人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兰欣赶紧到中间去茬开话题:“你们府里的弘爱,弘鼎和我们家弘历,弘昼差不多大呢,不知可入学了吗?”

    郎氏看了兰欣和弘历一眼,回答说:“九爷给请了先生了。你们家弘历长得真高啊,看上去,跟七八岁的孩子差不多了呢,和弘历一比,弘爱的身子就娇弱了许多,我们九爷一直都很担心他的身体呢,找了最好的补药,日日吃着。”

    完颜氏听了,心中有些不爽,赶紧不依不饶地回应说:“九爷还是最疼我们五阿哥弘鼎了,常说老五和爷小时候最像,整日得带着他出去玩儿。”

    兰欣看了看弘鼎,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说:

    “这孩子眉眼之间确实像九爷,虎头虎脑的,长得也结实,真好玩儿。”

    “如果连你也觉得像嘛,那就是真的像了。”

    耳边响起了久违的声音,让兰欣顿失了笑容,心跳漏了好几拍,一屋子的小老婆们都俯身请安,兰欣也低下头去,跟着众人俯身行礼,始终,不敢看他。

    “九爷吉祥!”

    完颜氏笑着迎上去,一脸幸福的说:“爷,您怎么不在前院,到这里来做什么。”

    胤禟淡淡地说:“爷来看看孩子们。”

    弘鼎看到他阿玛来了,扑上去说:“阿玛,刚才我跟弘历说我会骑马了,他不相信呢,你快告诉他,我没说大话。”

    胤禟皱了皱眉头,严厉地说:“像什么样子,出来也没个规矩,站直了!”

    弘历挣脱了兰欣的手,走过去,头仰得老高,小眼睛看着胤禟说:“九叔,我没有不相信他的话,只是弘鼎说他不信我会爬树,所以我才说不相信他会骑马的,其实我是逗他玩儿的,您别生气。”

    胤禟看到弘历,蹲□子来,笑着掐了掐他的脸说:“你小子会爬树?”

    弘历张开双臂,比划着说:“是啊,前天,我娘和我一起爬上了咱们府里最高的那颗洋槐树,看到了好远好远的地方呢。”

    胤禟转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兰欣,拖长了音调说:“是吗?”

    兰欣听了自己儿子的话,感受到旁边诸位小妾们压抑的笑声的议论声,简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倒霉孩子,提这茬干什么,抬起头来,想狠狠地瞪他一眼,却正好对上了九九的炙热的目光,顿时觉得脸上一热,又低下头去。

    胤禟一把抱起弘历说:“弘历,走,九叔带你去见前院玩儿去。”

    兰欣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胤禟带走了自己儿子,很是无奈,又不好跟着去。只好跟小妾们扯了一会儿,就觉得跟一堆聒噪的女人在一起好没意思,索性一个人走了出去,找个僻静的地方清净清净。

    在一个凉亭里,兰欣静静地坐着,看着水池里自己孤寂的影子,有些好笑,自己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喜欢一个人了待着了呢,好似一切的繁华与喧闹都与自己无关似的。

    “他像你,特别是眼睛。”

    他的语气里,带着淡淡的伤感,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兰欣吓了一大跳,猛得转身,就见胤禟穿着皮帽裘服地站在不远处,高大的身材在衣服的衬托下更显得英武,他此时正定定地看着自己。

    她手扶着胸口,努力抑制着自己不断加快的心跳,开口道:

    “你今天这是什么毛病,总是这样子无声无息地在人家背后出现,吓死我了!我儿子呢?”

    胤禟低声说:“皇阿玛正抱着他玩儿呢。”

    兰欣责怪地说:“你好奇怪,不抱自己的儿子去给你皇阿玛玩儿,抱我儿子干什么。”

    胤禟戏谑地说:“如今不能抱你了,抱抱他也是一样的。”

    明明知道他说得是玩笑话,可是兰欣的心还是没来由得一震,鼻子有些酸,还好有夜色的遮挡,他看不到她已经红了的眼睛,她还是故作轻松的说:

    “九爷真是说笑了,你府里那么多美女还抱不够吗?我可真是服了你了,你们家那几位,一个个都是能说会道的主儿,平日里,你怎么能应付得过来啊。”

    胤禟探究地注意着她的表情,半响才开口道:“没事儿的时候,在一边看着这些女人斗来斗去,也不失为一件乐事,有人争有人抢,起码说明她们在乎我,爷倒也乐得做那个香饽饽。”

    兰欣心里还是有些泛酸,沉着声音说:“九爷要注意身子啊,酒色财气,你是一样不少,小心被挖空了。”

    胤禟淡淡地笑了,低声说:“我的身子早就被人挖空了,心肝脾肺肾,很多年前,就全都被人掏走了,如今,只剩下一副皮囊而已。”

    听完这话,兰欣眼里的一直含着的泪终究还是滑落了,脸上依然带着笑着说:“九爷这是说什么呢,戏词吗?这话太不适合你了,以后别说了,让人听了笑话。”

    胤禟靠近了两步,伸出手来,用自己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的面颊,感觉到手上的湿润,他看着她的眼睛,忽然裂开嘴,笑得很开心:

    “刚才弘历告诉我,你经常跟他说以前的事儿,我带你去过的地方,吃过的好吃的,原来你都记得,放在心里的,对不对?”

    兰欣一把拍开他的手,愤愤地说:“废话,我只是老了几岁,又没痴呆,自然是记得的,只不过和你无关而已。”

    胤禟却没有理睬她语气中的冷意,自顾自地说:

    “八哥的心愿恐怕是不成了,他已经失了圣意。可是咱们的势力还在,这次西北的战事一直没有平定,对我们来说是一个重要机会,费扬古年纪大了,估计撑不过今年冬天了,皇阿玛如果年轻,一定会御驾亲征。所以这次,他必定会选派以为皇子代替他去,老三和老四自然也是要争的,可是他们都不是带兵的人,肯定争不过我们的。所以这个人选,我们势在必得,因为谁得了兵权,谁就是太子的必然人选。”

    兰欣不明所以地问:“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我是告诉你,你我,不会等太久了。”

    兰欣听了这话,呆呆地笑着:“呵呵,九爷又说笑了,哪儿还有什么你我,我早就不是从前的那个我了。”

    胤禟微微蹙眉,一脸笃定地说:“你到时候就知道我是不是在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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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欣回去的路上,四四把她拉到一边,一脸阴霾地看着她说:“你刚才去哪儿了?”

    兰欣被他的表情吓到了,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说:“我一个人走走,人太多了,吵得我头疼。”

    “是嘛,怎么那么巧,爷看到老九也忽然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走开了。”

    兰欣心里有些担心他是不是又派人盯着自己,就索性实话实说:“噢,我是看见九爷了,跟他说了几句话。”

    四四听完这句话,愤怒地用手掐住她的下颚,抬起她的脸,让她与自己对视,眼睛里闪着火焰,狠狠地说:“都过了这么多年了,还是放不下吗?竟然逮到一点儿机会就要见他,你可真是长情啊!我告诉你,你最好不要做出什么让爷和弘历蒙羞的事情,不然,爷绝对饶不了你!”

    下颚被他掐得微微有些痛,可是心却更是疼得不行,兰欣也回瞪着他,屈辱,伤心让她眼里的泪水不争气地流了出来,她缓缓开口道:

    “四爷,我钱兰欣虽然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也不敢说自己是贤妻良母,可是这五年,我一直是尽心尽力伺候你,照顾儿子的,从来没有也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爷既然这么不信我,还不如一刀杀了我倒干净。”

    四四听她这么说,看她受伤的表情,眼里闪过一丝悔意,他知道,是自己太冲动了,刚才看到胤禟抱着弘历走过来,他就不大舒服,后来,李氏又过来告诉他,兰欣忽然不见了,他更是觉得血气上涌,只怕她和胤禟旧情复燃,让他这么久的努力都白费了。

    他松了手,低沉着声音说:“皇阿玛很喜欢咱们儿子,要抱到宫里住些日子。”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忽然不能上网,后来勉强打开了几百次才把晋江的页面打开,朕心甚忧啊,急得一头汗,万一不能更新就糟糕了~

    所以以后大家看不到文肯定不是小米没更,不是偶家的网抽了,就是晋江抽了,切记切记~

    正文121 疑心

    疑心是一种病毒,它会是大脑受到感染,另你怀疑别人的动机,动摇自己的信念,疑心,会让人产生猜忌,开始怀疑一切曾经相信的人和事,加深隐藏在彼此心中的猜疑和裂痕。而显然,胤禛同学生性多疑,中毒颇深。

    自从在诚亲王府里跟四四闹得不愉快,再加上弘历进了宫,兰欣更是觉得心都空了,见到四四来也只是冷脸相对,两人说不到两句话又开始争执起来,四四索性也不来了,所谓眼不见心不烦。

    冬梅看着很是心急,可是也不知道到底问题出在什么地方,不知何从劝起,只希望四阿哥能够早点从宫中回来,让幽兰院重新有欢声笑语。

    五月的一天,夏荷急匆匆地跑进来说:“不好了,不好了,出事儿了。”

    兰欣一惊,看着夏荷的表情,赶紧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弘历在宫里出事儿了?”

    夏荷摇了摇头,但还是一脸焦急。

    兰欣松了口气说:“只要四阿哥没事儿,别人出事儿,与我们何干。”

    夏荷惨白着脸说:“恐怕这回咱们脱不了干系了,四格格,怕是不成了。”

    冬梅皱了皱眉头说:“你不要这幅表情吓人,有话说清楚,四格格本就体弱,不行了跟咱们有什么干系。”

    夏荷怯怯地说,声音都有些颤抖“有人在四格格的饮食当中,加入了一味药,跟四格格的体质相克,?br /免费电子书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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