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清穿粉丝穿越记第3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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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穿粉丝穿越记 作者:rouwenwu

    ,如今,四格格已经是救不回来了。福晋下令彻查,现在查到了咱们院子里的映月头上,人已经被四爷拿去查问了,据说那个映月已经交待了,是格格你指使她这么做的。”

    兰欣越听越觉得不对,直到彻底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猛得拍了一下桌子:

    “尼玛,老娘现在与世无争,又不得宠,难…道还有人费尽心机要来害我?”

    冬梅叹了口气说:“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几个月你跟四爷正在闹别扭,感情淡漠了不少,四阿哥又不在身边,在有些人眼里,现在害你可不就是最好的时机嘛。”

    兰欣拉着冬梅说:“那我该怎么办啊,我以前只是冷眼旁观府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从来没想过要参与其中,这个……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啊。”

    冬梅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以四爷对你的了解,应该不会轻易相信的,咱们也要暗中派人把真相查清楚。”

    兰欣一时没了主意,自己要是以前多认真看看宫斗,宅斗什么的就好了,可惜以前看这些情节都是跳过,没有用心,csi她到是看得很认真,可惜在古代没有检测的仪器可以用,真是棘手。

    她叹了口气说:“这怎么查啊,谁会查这些破事儿啊,再说,既然有人做了,必定是天衣无缝的吧。”

    冬梅淡定地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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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小小的四格格刚来到这世上刚刚两年,刚会叫阿玛和额娘,就艰难得呼吸完了在世间的最后一口空气,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在一旁拉着她小手的年氏因为悲伤过度,哭得昏死过去好几回,每次醒来的时候,都看着胤禛,重复着一句话说:

    “爷,一定不能饶了害死她的人!”

    胤禛的心里也很痛,为了他那小小的女儿,为了他柔弱可怜的的女人,于是他擦干了眼泪,连夜提审本案的主要嫌疑人——映月。

    映月跪在地上,看到胤禛来了,忽然扑在地上不断得磕头说:“爷,您饶了我吧,都是我家主子要害四格格,她是我的主子,我只是个奴婢,我不敢不听她的,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胤禛怒喝道:“贱婢!你要是敢诓骗爷,爷一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信不信。”

    映月观察着胤禛的神情,镇定地说:“奴婢不敢有半句隐瞒,我家主子平日里装做一幅与世无争的样子,其实心中一直嫉恨年侧福晋得爷的宠爱,说什么,自从有了小格格,四爷对四阿哥就不比从前了,都是她额娘更得宠的缘故。特别是最近几个月,四爷一直不来幽兰院,终日宿在年侧福晋那里,我家主子就起了加害之心,更何况,四格格身子本来就不大好,所以我们主子以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因此才让奴婢下了药。”

    半夜,瓢泼大雨忽然倾盆而下,高无庸带着人来到幽兰院,说是四爷有请,兰欣和冬梅相视了一眼,就觉得不好,两人撑着伞冒着雨,到了书房当中,看到跪在地上的映月,还有一脸阴霾的胤禛。

    胤禛沉着声音对映月说:“把你刚才对爷说的话,再说一遍给你主子听。”

    映月听了,惊恐得看着兰欣直摇头说:“请爷护我周全,主子说了,如果我要是说出去,就要杀我全家。”

    兰欣听着这些话,看着映月的表情,觉得自己的手簌簌直抖,小腿有些打颤,头也有些晕晕的,她不敢相信,在她面前的是那个当初看上去很老实的小丫头。这些年,她还真是长大了,这表演功力,可以得奥斯卡奖了,这些变化,她怎么一点都没有注意到呢。

    胤禛疑惑地看了眼兰欣,恼怒地说:“真的是你做的吗?”

    兰欣没有回答胤禛的话,反而看着映月说:“映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要说我和你无冤无仇,凭着这几年的主仆情分,你不该陷害我。就是为了你自己,你也不应该啊,你要知道,不管是谁指使你的,你都活不了的,你只是个丫头而已,不管是四爷,还是那个指使你的人都不会让你活着,你这是何苦呢?”

    映月犹豫了一下,但是眼神还是变得坚决起来:“主子你总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在四爷面前就装得很温柔,私下里总是打骂奴婢们,心狠毒辣,不仅毒害四格格,还教坏了四阿哥,小小年纪就诡计多端,帮你争宠。”

    兰欣听到竟然说到自己儿子,抬起一脚就踹在她胸口上说:“这话都是谁教你说的,害我就算了,竟然敢污蔑我儿子,我饶不了你!”

    映月捂住胸口,笑着说:“主子,你这样就沉不住气了,四爷,奴婢刚才说的话不假吧。”

    胤禛满眼阴郁地看着兰欣说:“钱兰欣你放肆!你想在爷的面前杀人灭口吗?”

    兰欣这才抬起头来,把视线移到胤禛身上,不可置信地说:“四爷,你不要告诉我,你相信她说的话?”

    胤禛冷冷地说:“爷不想相信她说的话,可是,你能给爷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看着胤禛冷厉的眼神,兰欣顿时瘫软在地:“爷,从我四十三年进府开始,我13岁,到现在,整整13年了,我是在你身边长大的,这些年来,同榻而卧,生养了弘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清楚吗?你竟然真的怀疑我,去相信一个丫头的话。”

    冬梅看到兰欣伤心的样子,也跪在地上对胤禛说:“四爷,映月一定是受人指使的,她的话您不能信啊!我日日跟在钱格格身边,最是知道她的为人,她很单纯,估计她连害四格格的药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请四爷明察,千万不要伤了钱格格的心啊!”

    胤禛冷笑了一声说:“她单纯不单纯爷比你要清楚,兰欣,爷本来也以为自己了解你,可是你曾经做过背叛爷的事儿,所以爷现在没办法完全相信你。”

    兰欣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可是已经是泪如雨下,她只觉得,这些年心中的愤恨和委屈全都涌了上来,看着四四说:

    “我不知道是谁要害我和儿子,总有一天我会知道的。可是现在我恨死你了!如今看来,你根本就没有爱过我,那你当初为什么却非要占着我?让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你却还是不了解我,不相信我,这样有意思吗?你缺德不缺德!”

    冬梅吃惊地看着兰欣,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可是她却完全不管不顾地继续说:

    “有一点,她说得很对,我确实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了。这些年,白天,我每日都在笑,装作什么都不在乎,可是夜里没人的时候,我都在哭,我笑得有多欢快,哭得就又多伤心!我这辈子不能跟相爱的人在一起,我以为,起码你也会对我还有儿子好,所以我把自己的心藏起来,不去想别的,好好跟你过日子,把你当做丈夫和亲人,可是你却这样对我,枉费了我对你的真心。今日,如果换做是他,断断是不会这样怀疑我,因为只有他是爱我的!而你,你根本不会爱别人,你所爱的,就只有权势而已!所以,你这种人也注定了不配被爱。”

    胤禛被她的话彻底激怒了,一把把她从地上揪起来,咬牙切齿地说:

    “好啊,终于说出真话来了,原来这些年,你都伪装得很辛苦是吧。爷可以让你解脱,你真的以为,爷就一定不忍心杀了你吗?所以你可以这样为所欲为是吗?我告诉你,我可以给弘历再找一百个你这样的娘,过几年,他就会把你给彻底忘了的。”

    冬梅看情况越来越糟糕,赶紧抓住胤禛的袍子,一个劲得跪求:“四爷,您一定要冷静啊,兰欣她是气晕了头才会说这些话的,你千万千万要冷静啊。”

    胤禛却置若罔闻,拖拽着兰欣,把她扔进了外面的瓢泼大雨当中,电闪雷鸣之间,对着屋里屋外的人说:

    “谁敢靠近,或者是给她求情,格杀勿论!”

    那语气里的冷意像是针尖一样扎入心中,兰欣只觉得从里到外都被浇了个透心凉,索性成大字状躺在地上,对着胤禛吼道:

    “我要是真的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儿,就让天上来个雷劈死我好了,也省得你麻烦了!”

    话音刚落,雨就停了,原来的劈天惊雷到一片安静,天地间只有房梁上的积水低落的声响,这一切都是一瞬间的事儿,这让所有人都愣住了,钱兰欣摸了一把满脸的泪水和雨水,仰天大笑,对着胤禛说道:

    “看到没,老天都相信我,为什么偏偏你不信,为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妈呀,偶竟然也不能免俗写了狗血的宅斗情节~

    呜呜呜~ 捂脸,自己都不忍心看了~

    四四他是疑心病重症患者嘛,所以他怀疑一下小兰欣很正常~

    看看老十三在他登基以后做人多么小心谨慎,怕他疑心就知道鸟~

    偶想说,四四在偶的文里肯定是个很复杂滴男银(偶脚得他本来就是),但是这就素偶爱他的原因~

    一直跟女主你侬我侬地谈恋爱,为了女主守身如玉,愿意放弃一切,死去活来的男银,是偶最鄙视滴男银~

    所以在偶的文里肯定没有这号银~

    男银不坏,偶素坚决不爱的~

    所以偶爱四四和九九这样在历史上比较有争议的人物,八八那样的新好男银就不大是偶的菜~

    偶是受虐狂,上帝啊,来个虐待狂收了偶吧~

    正文122 定罪

    老天帮了钱兰欣一把,胤禛只是让她在幽兰院中禁足,并且当晚就杖毙了映月,没有再追查这件事儿。

    兰欣受了委屈,伤了心,又淋了雨,回到自己院中就开始发起高烧来,冬梅急得直在她的屋里直哭,兰欣安慰她说:

    “你哭什么,我不是还活着嘛。”

    冬梅拉着她的手说:“你也就只剩活着了,这回,映月被杖毙,四爷虽然没有追究,可是整个雍王府都知道这件事情和你有关,年侧福晋一家岂会饶了你?这深更半夜的,四爷又还在气头上,你高烧不退,这可怎么办啊!”

    兰欣牙齿在打颤,但还是颤抖着嘴唇笑着说:“你刚才没看见嘛,我吼了一声,老天都在帮我,我钱兰欣,人品杠杠滴,不会有事儿的。”

    冬梅叹了口气,用酒给她擦着身子说:“这回你是真的伤心了,我知道,你对四爷不是完全没感情的,我怕你想不开,以后一直跟四爷这么别扭下去。”

    兰欣的眼泪又开始往下掉:“我总以为,他对我也是有几分真心的,那年我落水发烧,他抱着我照顾我的时候,我真的好感动,可是如今,他竟然亲手把我扔到了雨里,难道真的又是我自作多情了吗?”

    冬梅又拿出帕子来给她擦眼泪,道:“我就怕你这样想。这些年,我都看着呢,四爷对你是有心的,今日,四爷刚刚痛失爱女,你又口不择言,激怒了他,四爷气极了才会这样的。”

    兰欣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唉,我的冬梅啊,这雍王府里啊,只有咱们的情分才是真情分,四四这个人,我算是看透了,永远都不会完全相信一个人,更何况,我曾经在感情上背叛过他,他对我始终会是防备的。”

    冬梅听她这么说,索性也敞开了说:“你说的那个他,是九爷吧,其实我一直就怀疑你们的关系不一般。好几回了,每次他来,你就跟失了魂似的,看他的眼神就不对,我想我能看出来,这府里别有用心的眼睛也能看出来。”

    兰欣扑哧一声笑了,自嘲地说:“是嘛,有那么明显吗?好吧,我承认我的演技还是得在修炼修炼。”

    她可能是刚辞啊伤心过了头,此刻又忽然来了精神,让冬梅躺倒床上来,给她讲他们的故事,从他们认识开始讲起,讲她如何死乞白赖地追求他,他如何拒绝她,到后来他们如何相爱,相知。两个人一会儿哈哈大笑,一会儿又凄凄惨惨地相拥着哭,不知不觉,天都亮了,都毫无知觉。

    冬梅摸了摸她的额头,担心地说:“你的烧还没退,别把脑子给烧坏了。”

    兰欣说了一夜的故事,虚弱地说:“没事儿,我的脑子太聪明,什么都看得清楚,什么都记得,傻一点,忘记一些,也许会好些。”

    “你拉倒吧你,要是聪明会被别人算计吗?实在不行,我去求求四爷吧。”

    兰欣舔了舔干裂地嘴唇:“你现在去,不是找骂嘛,还是算了。”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伴着细碎的脚步传入兰欣耳朵中间,像是世间最美妙的音乐:

    “妈妈,妈妈,儿子回来啦,儿子回来啦!”

    看到弘历那张小脸出现在自己眼前,兰欣的眼睛又湿了,张开双臂把飞扑过来的他紧紧地搂在怀里,泪如雨下:

    “弘历,你不是在宫里吗?怎么回来了呢?”

    弘历抬起头,用小手帮她擦着眼泪说:“今儿一早在上书房读书,九叔家的大太监何玉柱悄悄跟我说妈妈出事儿了,让我赶紧回来,我就跟先生告了假。妈妈,你到底做错了什么事儿让阿玛那么生气,我求了他半天才让我进来看你的。”

    兰欣笑了笑,只是继续抱着弘历哭说:“宝宝,妈妈什么事儿都没有做错,你信不信?”

    弘历摸了摸她的额头说:“我当然相信妈妈啦,不过妈妈很笨,也许做错了自己也不知道也是有可能的,所以我在阿玛面前替你赔不是了,让他不要生你的气。妈妈,你生病了,我告诉阿玛去,让他去请大夫。”

    说完,弘历翻身下床,又一溜烟跑了出去。

    冬梅在一旁小声对兰欣说:“一定是九爷了收到了消息,想办法通知四阿哥的。这下好了,四阿哥一回来,你就有指望了。都这么多年了,他竟然还在无时无刻的关心你,没想到九爷这么痴情啊。”

    兰欣笑着,摇头说:“痴情什么啊,得不到的女人,总是最好的,这就是男人。要是我真的跟了他,那可就不一定了。”

    冬梅点着她的脑袋说:“你这人还真是没意思,什么事儿都想那么清楚干嘛,是该糊涂点儿,给自己留点念想有什么不好啊。”

    大夫请来了,给请了脉,开了药方,弘历一直在兰欣身边跑来跑去,一会儿去看看药有没有煎好,一会儿又开问兰欣感觉怎么样。

    兰欣欣慰地看着他,笑着把他抱到自己床上:“你消停一会儿,只要看到你在妈妈身边,妈妈很快就会好的,你这样跑来跑去,妈妈头好晕。”

    弘历听话得躺倒她身边,抱着她,学着她以前照顾他的样子拍着她的胸口说:

    “妈妈,一会儿要乖乖吃药,吃了药,病就会好的。”

    兰欣掐着他的小脸说:“你以为妈妈是你啊,妈妈才不怕苦,妈妈是大人了。”

    弘历又笑着问道:“阿玛也是大人,阿玛为什么怕苦呢。”

    兰欣看孩子提到那个死男人,气又上来了,但是又不能当着孩子的面发作,于是就说:

    “你阿玛啊,有的时候,他还不如你呢。”

    母子就这样相互依偎着,第二天,兰欣的烧退了,感觉也好多了,又让弘历在家玩了两天。这天弘历要回宫去读书,却被兰欣死死拽住不让去。

    兰欣循循善诱:“先生没有教你吗?百善孝为先,你妈妈病着呢,你怎么能去回宫去,把你妈妈孤身一人扔在这王府里,不管我呢。”

    弘历转了转眼珠子,看看兰欣红润的脸,清亮的眼眸说:“我觉得妈妈的病已经好了。”

    兰欣拿出母亲的权威来:“病好没好是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不许去!”

    弘历为难了,低下头对手指:“我这么久都不回宫,皇玛法会生气的。”

    兰欣连哄带骗地说:“才不会呢,到时候,你告诉他你要照顾母亲,你皇玛法会觉得你很孝顺,更喜欢你的。”

    弘历撇着嘴,向往地看着紫禁城的方向:“可是,弘历想念书。”

    兰欣郁闷地看着自己生的儿子,觉得这孩子怎么不大正常,在上学这个问题上一点儿都不像自己:“宝宝,你才五岁,以后读书的日子长着呢,你急什么,现在是该好好玩儿的时候,再陪妈妈玩几天嘛。”

    夏荷这时候走进来,回禀说:“格格,雍王府上下现在都在福晋屋里,王爷让您也过去一趟。”

    兰欣笑笑说:“这是要宣布四格格一案的调查结果了吗?”

    夏荷点了点头说:“大概是,格格要有准备。”

    弘历拉着兰欣的手说:“妈妈,别怕,有我在呢,儿子一定不让别人欺负你。”

    兰欣把他搂过来亲了亲说:“我的宝宝啊,快点长大吧,长大了就可以保护妈妈了。”

    弘历不服气地说:“哼,儿子已经长大了。”

    兰欣拉着自己儿子的手,昂着高傲的头,走进了已经满满地都是人的福晋的正房,她一进来,首先环视了一下表情各异的众人,最后落在了四四的脸上。

    四四看她进来了,清了清嗓子开始说道:“叫你们来,主要是说说关于前些日子的一件事儿,近来府里传言甚多,多有不实之处,今儿,在这儿把话说清楚了,以后谁都不许再提及。”

    福晋在四四的授意下开始官方新闻发布会:

    “前日里,钱格格房里的映月,不守府里的规矩,犯了大忌,已经被杖毙,格格钱氏身为映月的主子有失察之则,罚3个月的例钱,在院子里禁足,闭门思过。”

    一听到福晋这么说,年氏的脸上立马呈现出不可置信的表情,眼含泪光看着四四,那眼睛里透出的失望和痛苦,让兰欣看着都觉得有些可怜。

    李氏也忍不住出声道:“福晋这么说,可真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啊,格格钱氏犯的恐怕并不止是失察之罪吧,这府里的人眼睛都是雪亮的,难道福晋是想包庇自己人,助纣为虐吗?”

    四四在一旁没有出声,回避着年氏的眼神,却冷冷地给了李氏一个眼刀。

    福晋刚要张口再说什么,却被兰欣抢在了前面:“作为映月的主子,受罚的格格钱氏,也就是我,也有话要说。”

    四四抬头,吃惊地看着兰欣,兰欣环视了一下屋里的女人们,继续大声说:

    “前些日子的事情,大家想必也都知道,当日我指着天发誓说这件事儿不是我做的,要不然就来个雷劈死我,结果呢,老天不仅没有收了我,反而立刻停了雨,这说明什么?说明我钱兰欣人品好,天上有神灵庇佑。所以,这件事儿真正的幕后主使,也就是害了四格格,又想嫁祸于我的人,你给我听好了,我钱兰欣没有家世,没有背景,没有钱,没有手段,也没有爷的宠爱,可是人在做,天在看!就算谁给我还有我们家弘历喂点鹤顶红,我们喝着也就是凉白开,老娘不怕你!因为老天会替我惩罚你的。”

    然后她看着四四,和他对视着,冷笑着行了个礼说:“至于四爷给我的这个失察之罪,我钱兰欣认了,谢四爷的恩典!”

    说完,她拉着弘历,扬长而去,只留下一个淡定的背影。

    作者有话要说:为虾米每次去超市,偶都要买超过我最高负重能力的一大堆东西呢,每当偶拎着东西,满头大汗滴从超市出来的时候,就想,这个时候如果身边来几个小太监跟着就好了,当然帅帅的侍卫更好~

    出去采购的结果直接导致偶的晚饭结构很复杂,一点红酒,一点咖啡,一点红茶,一块芝士蛋糕,一盘广式烧鸭,好诡异的组合啊~

    偶好像该去刷碗了~

    正文123 落花时节又逢君(上)

    转眼间,到了康熙五十七年的四月,兰欣又走在了随驾的路上,兰欣总结了一下康熙爷这些年的人生轨迹,他不是在热河,就是在去热河的路上,总之就没有在一个地方安稳呆着超过两个月的,紫荆城,畅春园,热河行宫,来回奔波就是他最大的乐趣,而他们这些人,作为爱新觉罗家的人,就要随时听候调遣。

    只不过,兰欣这次不是跟着四四来的,而是做为小四四的随从来的,康熙爷舍不得弘历,一定要带在身边,弘历又挂念自己母亲,跟康熙请旨带着她,而四四则被康熙爷留在了京城,帮着调度西边的战事。

    大半年了,自从那场不了了之的风波过后,兰欣和四四之间的那道裂痕就没有愈合过,两个人也都没有想要填补的意思,虽然生活在一个院子里,可是除了过年过节的日子,几乎都不怎么相见,弘历大部分时间也都住在宫里,幽兰院彻底担得起幽静这个意思了。

    兰欣同学在这些日子里,认真读书写字,修生养性。因为她发现,自己儿子每次回来,嘴里都说了许多她听不懂的之乎者也,让她很是郁闷,于是开始自己给自己补课,争取不要被自己儿子甩下太多,以至于没了共同语言。

    她在热河行宫自己的住处,也不忘手里拿着一本《诗经》,一边看一边打哈欠。

    冬梅在一边笑着说:“我说,你别看了,想睡就睡一会儿吧。”

    兰欣摸着自己的脸,翘着兰花指说:“腹有诗书气自华,冬梅,你有么有觉得我现在气质好了很多啊。”

    冬梅仔细看着她的脸,半响才说:“我没看出来,也许吧,不过你瘦了倒是真的,比以前肉肉的样子好看,穿衣服也讲究多了,可惜啊,四爷现在连看都不看你一眼,你整天打扮得那么好看也没人看。”

    兰欣皱着眉头说:“没事儿提他干嘛,真是扫兴。女人啊,每天打扮得美美的,心情自然就好,不一定是要给男人看的,知道不?而且我儿子会看的,大家介绍我的时候,都说我是弘历的生母,因此我可不能给我儿子丢脸。”

    冬梅看了看门外,有些担心地说:“今儿一大早,四阿哥就被九爷家的五阿哥请到他们家园子玩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呢,要不要差人去看看。”

    兰欣摇了摇头,继续淡定地翻着书页说:

    “没事儿,咱们四阿哥心里有数,不会晚回来的。”

    果然,赶在宫门落锁的前一刻,弘历满头大汗的走了进来,拼命地喝着冬梅递过来的水,兰欣笑着看着他的样子,责怪道:

    “就不能早点回来,非要赶在这最后一刻,跑得急了吧,你慢点喝,别呛着,没人跟你抢。来,擦擦汗。”

    弘历放下茶杯,又接过兰欣手上的帕子擦汗,开心地说:“九叔家好多西洋的新奇玩意儿,真好玩儿,明儿九叔说要带我去骑马打猎,妈妈,你也一起去吧。”

    兰欣指了指手上的诗经说:“你自己去就行了,妈妈要认真读书呢。”

    弘历嘿嘿地笑着说:“妈妈,在儿子面前就别装斯文了,我知道你不喜欢看这些书,每次一看你就困了。你都多久没骑马了,也该出去散散心了。”

    兰欣真的是太久没骑马了,自从跟了四四,生孩子,养孩子,绝对的后院小宅女一枚,整天只能看到头顶上的那片蓝天。所以当她一坐上马鞍,就像是被一匹关久了的野马,开始不顾形象,疯狂地在草原上驰骋起来,把众人惊地直冒冷汗,特别是她儿子,转换角色般地一直在她后面大叫着:

    “妈妈,你慢点儿跑,别摔着!”

    胤禟却淡定地笑了笑,对弘历说:“你别急,九叔去帮你把她追回来。”

    说完,九九又用眼神示意贴身侍卫额尔都照顾好弘历和弘鼎,自己一夹马肚子,也向着兰欣走远了的方向,冲了出去,不一会儿,就追上了她,两个人并驾齐驱跑了很远的路才停下来慢慢踱步。

    夏季是草原最旺盛的时节,蓝天,绿地,风中夹杂着草香和花香,风景还是这样的风景,可是人却不一样了,骑在马背上的两人内心各怀心思,沉默了许久。

    兰欣用袖子擦了擦头上的汗,吐了口气说:“好爽啊,好久都没有那么痛快地骑马了!”

    胤禟唇角上扬,看着她,宠溺地说:“都孩子他娘了,还这么不知收敛。你以为你还十几岁吗?也只有爷,看你这幅样子还见怪不怪了。”

    兰欣瞪了他一眼,看着远处的天空,不再说话。

    胤禟沉默了许久,开口道:“皇阿玛昨儿叫我去商议去西北的将领人选了,他话里似乎有意让我去。”

    兰欣扑哧一声笑出来,用手指着胤禟说:“让你去?拉倒吧你,吹吧你就,你什么时候带过兵啊?”

    胤禟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脑袋说:“你个死丫头,敢怀疑爷的能力,老爷子三十六年亲征葛尔丹,爷就带过兵。那个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当然不知道。这些年正蓝旗的事务,爷也没少管,各旗军中,也有很多爷的人,只是爷不怎么跟你提起罢了。”

    兰欣吃痛,摸着脑袋,不满得瞪了一眼胤禟,说:“然后呢,你要去吗?”

    胤禟摇了摇头:“谁当了这个大将军,以后可是要做皇帝的,你知道我没这个心。所以我推脱说最近身子不大好,举荐了老十四,他一直有这个心思,没少在朝廷中奔走,皇阿玛对他也是颇为看重,我也觉得他能成事儿,到底是我们的人。”

    兰欣听着他的话,点了点头,说:“十四爷在你们兄弟当中,武功算是最好的了,十三爷也不错,可是还是偏文一些,而且还没了皇上的宠爱,自然是不行了。”

    胤禟斜睨着,不善地说:“我已经给老十四送消息了,让他即刻赶到热河来觐见皇阿玛。可怜老四为了这事儿也没少做动作,可惜他这次没来热河,只能在京城干着急,等他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大局已定!”

    兰欣看他提到四四时的神情,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索性转过头去不接话。

    忽然,她感觉到腰部一紧,低头一看,一双大手抱起了自己,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坐到了胤禟的马上,两人前胸贴后背,靠得紧紧的,兰欣不禁心跳加速,手足无措起来。

    她微微侧脸,看着胤禟无限靠近的面庞,感受着他温热的呼吸,他漆黑的眸子里染上了一层水雾,温热的大手又在她的腰间捏了一把,把头靠在她的颈窝里,心疼地说:

    “你身上的肉呢,都哪儿去了,跟爷在一起的时候你什么时候这么瘦过?”

    这个姿势实在太暧昧,兰欣在他怀里挣扎着说:“九爷,你快放开我,你这样,待会儿孩子们过来看见了怎么办?”

    她的挣扎却让胤禟把她抱得更紧了一些,脸颊和嘴唇在她脸上轻蹭着,戏谑着说:

    “我让额尔都带着他们去别处了,不会过来的。你的身子,爷哪里没看过,哪里没碰过,你躲什么。”

    兰欣这下知道他是早有预谋的,急得脸都红了,生气地说:“你四哥是这样,你也是这样,都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弘历都快八岁了,我现在是你的嫂子,一切也无法改变了。”

    胤禟用手捧起她的脸,让她直视着自己的眼睛,用微微颤抖地声音说:

    “如果你过得幸福,和老四恩爱和睦,那我就不会再有动你的心思,宁愿我一个人痛苦,只要你过得好。可是当日,他那样对你,如果不是我让弘历回去,就算你死了,老四也不会眨一下眼睛。自从那件事儿以后的大半年,老四去过你屋里吗?一次都没有!我现在恨不得时间能够倒流,我一定会不顾一切得把你带走,怎么也不让你受这些委屈。”

    兰欣眼中的泪水一滴一滴地往下掉,像断了线的珠子般,心中酸甜苦辣,各种滋味一齐往上涌,但还是咬着牙说:

    “你怎么知道我不幸福?我和四爷的感情你不懂,早就让你不要管我们家的事儿了。我和四爷在一起相处的时间,比你长,夫妻间闹点别扭什么的,很正常,和你无关。胤禟,我是爱过你,可是都过去了,早就过去了,我都忘了。我心里现在爱的是四爷!”

    胤禟的眼睛里透出惊愕和伤痛,两手握拳,青筋暴起:

    “你说什么?爱老四!可他不爱你!他最爱的女人是年秋月,是个人都知道,难道你不知道吗?你是疯了还是傻了?所以就算你现在心里已经没有我了,我也要把你抢回来,让你待在我身边。”

    兰欣狠着心,继续说:“九爷,你也是三十几岁的人了,该成熟点了吧,现在还说这些话,你自己不觉得狠可笑吗?”

    胤禟的脸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眼里似乎涌起熊熊烈火,要把一切吞噬一般,自嘲地说:“可笑,你说我爱你可笑?今天,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可笑。”

    说完,胤禟拉起缰绳,挥起马鞭,冲着一处林子疾驰而去,兰欣在他怀里挣扎着说:

    “你疯了吗?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你快放开我,我都说了不爱你了,你还想怎么样啊!”

    胤禟失控般地大吼道:“我是疯了,疯得爱了你那么多年,而且还要继续疯下去。”

    到了林子深处,他把她拽下马,拉着她的手,弄得她手腕都疼了。她拼命地推他,打他,让他冷静点:

    “胤禟,放手,快放手!你快放手,你弄疼我了。”

    他找到一颗大树,把她压在那棵树和自己之间,只能面对着他疯狂燃烧着的身体和欲望,无处可逃。

    “你是我的,你的身体的每一处,还有你的心,都是我的!”

    兰欣哭着用手死死抓紧自己的衣领,求饶道:“胤禟,不要,求你!”

    胤禟冷哼了一声,不容拒绝地说:“我劝你现在省省力气吧,待会儿有你求我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有点皮肤过敏,去医院医生让去做了个过敏测试,结果偶一看账单——600块,抢钱啦,杀人啦!!!!!

    结果测试结果是小米对啥都不过敏,奶奶的,以后再也不去医院了,就是坑钱的破地方,呜呜呜~

    明儿要去新公司报道啦,好多未知啊,不过偶就喜欢新鲜感,所以毕业三年换了无数工作,上帝保佑,这回让偶干长点呗~

    正文124 落花时节又逢君(下)

    胤禟狂躁地撕开了她领口的衣服,疯狂地吻着她纤细的脖颈,在上面留下一朵朵粉红的花朵,到了锁骨处,滚烫的唇似乎触碰到了什么,他停下,猛得抬起头,一下子愣住了,笑容僵在了脸上,眼睛越睁越大,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胸前的那点光亮。

    银色的金属的光泽,因为岁月的痕迹被蒙上了一层薄雾,却在阳光下分外耀眼,似乎什么都无法阻挡它散发出自身的光辉。吊坠上,十字架中间的那颗蓝色宝石,把光线折射出一道道美丽的射线,让他的眼睛都有些被灼痛了,那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表情宁静地等待重生。

    胤禟的手颤抖着摸上那点光亮,温热的肌肤上那特殊的微凉而坚硬质感告诉他,他没有眼花,没有看错,眼睛看着满眼泪光的兰欣,他艰难地开口,哽咽着说:

    “你竟然还戴着,你刚才不是说你早就不爱我了吗?那你还戴着它干什么!”

    无言的事实在眼前,兰欣感觉自己被逼到了死角,无处再逃避,眼泪抑制不住地汹涌而出,串串滑落,心中埋藏已久的痛楚像冰山下的岩浆一样,喷涌而出,燃烧着她的神经,让她泣不成声,靠在胤禟怀里痛哭不止。

    他静静地听着她哭,用手拍着她颤抖着的肩膀,觉得自己的心都被她哭碎了,哭化了。他的双手捧起她的脸,爱怜地吻着她的额头,慢慢向下,吸干她满脸的泪水,一点点,他的每一次触碰,都让两个人同时颤抖,这浅浅的吻,也许是因为等待地太久,期待地太久,竟然比记忆当中任何一次激烈的爱抚,都要销魂。

    理智慢慢脱离,明明知道没有未来,没有结果,可是他就在这里,她触手可及之处,他温热的鼻息在她的脸上辗转,她只要微微抬头,就可以吻到他的唇,他那熟悉的眉眼,这些年,她不知道在梦里描绘了多少遍,可是也不及此刻的悸动,她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渴望,双手环住了他的脖颈。

    两个人对视着的眼神灼灼,胸口也随着呼吸的急促而不断起伏,几乎是同时,唇舌找到了彼此的归属,纠缠不已,仿佛是要补偿这些年来所隐忍着的所有。

    每一次吸吮,轻舔,啃咬,都带着侵入百骸的电流,引起浑身的战栗,吞噬掉每一次呼吸。

    胤禟没有去脱她的衣服,因为即使没有任何感官的刺激和抚弄,他就已经血脉喷张,只因为怀中的那个人,是她。

    纵使是隔着层层衣衫,也能感受到彼此身上的温度,兰欣也已经快要融化成水,两腿发软,只能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肩膀,才能勉强支撑。

    原来爱,有的时候甚至不用去做,就可以蚀骨销魂。

    情和爱,在衣衫的交缠中,天旋地转,翻天覆地,那炙热的火焰迸发之时,宛如骄阳,散出的热度可以吞噬天地。

    八年了,八年的岁月流逝,改变的东西实在太多,经历过太多太多,而她却又像是根本没有活过一样,如果她活过,那现在这样的她一定是在另外一个时空里,需要有一个新的名词来定义了。

    直到两人都慢慢平静下来,她还是靠在他的怀里,死死抓着他的衣衫,贪婪地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听着他浓重的鼻息,感受他强有力的心跳,好让自己相信,这一切不是梦境。

    漫无目的地在他身上来回摸索,她发现了一个精致的荷包,上面绣着一对鸳鸯,不用猜急知道是女人送的定情之物,看得她心里有点酸,于是拿在手里把玩着,问:

    “呦,这是哪个小妾送的啊,绣得真好看。”

    胤禟从她手中抓过那个荷包,缓缓地说:

    “你看爷身上除了这个还有别的东西吗?这是我最爱的人送的,所以一直都是贴身带着的,连睡觉的时候都是放在枕头边儿的。”

    兰欣抬起头,撇了他一眼,用手指戳着他的胸口,语气中带着酸意说:

    “是那个郎氏吗?她长得确实不错。还是那个最近娶的周氏?她才15岁吧,你们家大格格都比她大了吧,你啊,尽祸害小女孩儿,羞不羞啊你。”

    胤禟看她的表情,勾唇而笑:“女人当然是越年轻越好,人老珠黄还有什么可看的,所以我府里的女人那是常换常新,不像你家老四,要求太低。”

    然后他解开荷包,从里面拿出那个画着大独钓的陶瓷的鼻烟壶来,握住兰欣的手,把鼻烟壶放到她手里,看着她的眼睛说:

    “至于这个荷包,是苏州最好的绣娘绣的,自然绣工好,那个绣娘长得好不好爷是没见过,说不定是个老妈子。可是这里面的东西是你送的,你不会不记得吧,你害得爷每次拿出来这个鼻烟壶都被别人笑话,说九爷怎么拿这么不值钱的玩意儿在身上,所以爷嫌丢人,就用荷包装着不让他们瞧见。”

    兰欣手中微凉,陶瓷的触感滑滑的,看着那个熟悉的鼻烟壶,只觉得鼻子一酸,又开始掉眼泪,胤禟替她擦着眼泪,双手环住她,柔声哄着说:

    “你怎么又哭了,刚刚才好点儿的,你什么时候这么爱哭了呢,乖,别哭了,啊!”

    看着那个鼻烟壶,胤禟又说:“你说你当初是不是故意的,弄个独钓寒江雪,太不吉利了,害得爷这么多年只能孤身一人,看着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一句话让兰欣又笑了起来,刮了一下胤禟的鼻子说:“切,九爷,你要不要脸啊,妻妾成群的,还好意思说自己孤身一人。”

    “爱人不在身边,女人再多也填补不了心中的空虚,可不就是孤身一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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