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清穿 完第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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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穿 完 作者:rouwenwu

    小妖精……」

    第 16 章

    玛法把我拦在了外面,单独和明禧谈话,我随手拿了本棋谱摆子。倒并不着急担心,里面谈话的两个人我都很放心。

    过了半个时辰,他们出来了,两个人表情都很平静,让我看不出端倪。送明禧回去的马车上,我问他和玛法都谈了些什么。

    「他老人家说既然我们已经在一块儿了,也不会硬把我们拆开。可是希望我能在你身边给你当个臂助,不要阻碍你的前程,也不要让你耽于美色」,明禧靠在我怀里轻声说。

    「就这些?」

    「还有……他说你心虽然在我身上,但是照顾妻儿的本分却不能不做」,他眨巴着眼睛说。

    我轻笑,「那你怎么回答的?」

    「我能说什么?」,他没好气的说,「自然是说是,说我知道了。」

    「玛法还说了什么?」

    「没有了,然后他给了我这个银牌」,他拿给我看。

    「玛法怎么给了你这个?」,我吃惊的挑眉。

    「这是什么?」

    我笑道:「凡是嫁进我家的媳妇都会得一块儿这样的牌子,可以用它领份例银子,支使下人。是府里女主人身份的的代表。背面还有数字,表明是哪一代子孙的媳妇儿」,玛法还真是个老小孩儿,竟然给了明禧这样一块牌子。

    明禧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又羞又恼。

    「别气了,玛法也就是捉弄了一下你,大概是不甘心孙子竟然钟情于一个男子吧」,我安慰他。

    他白了我一眼,却把那个银牌挂在了脖子上,扬头挑眉道:「他老人家既然承认了我的身份,我干什么不带着。」

    我哈哈大笑,明禧伏进我怀里,闷着头说:「木头,其实今天我很高兴。」

    我爱怜的把他抱在腿上坐着,我素来不是容易心软的人,偶然的善举也不过是内心的良知尚存以及确定不会给自己招惹麻烦的顺便而已。当初对明禧是如此,后来顺手救了宝音也是如此。

    可我的这个发小把我引上了我以前从未想过的路,刚开始的时候是对他的怜惜和他对我越来越强的性吸引力在作祟,那时候还谈不上什么感情,只是对食色性的妥协,以及一点点猎奇心理。

    后来慢慢的,对他好成了习惯,才知道感情也是可以由习惯慢慢累积越来越多的。一开始只想要保他周全,可渐渐的就连他的心情感受也想要顾及到,因此便连妻妾房里也渐渐不去了。这应该就是爱情吧,我想。

    其实后院的女子也并非没有值得爱惜的人,并非就没有可以心心相印的解语花。可是这个时代的女子依附于男子,说话做事都存了心眼留了分寸。我又是个直接的性子,即便知道也不爱去猜想那些弯弯绕。以至于后来爱上了个和我同样的男子,也便不是太奇怪的事了。明禧面对我一向坦白直接,感情也表达的浓烈,对自己不留余地,却恰恰投合了我的性格。小时候我就喜欢这样简单的玩伴,长大以后爱上的也是这样直接的明白的毫不保留的爱我的人。

    「高兴什么?」,手指轻抚他下巴的曲线。

    「……你心里头特别喜欢我,是不是?」,他笑得像只狐狸。

    「是」,我点点头。

    他微红了眼圈,却笑道:「我就知道,不然你干嘛要玛法承认我呢?」

    「的确」,我轻笑着搂紧了他。

    休沐时带着明禧去郊外的别院散心,他躺在一张躺椅上看着我游泳,虽然天气很热,水温也不低,可他身子弱没有下水,撑着下巴看着我游泳,等我上了岸却匆匆忙忙的拉我回房。

    「怎么了?」,我纳闷。

    「我要你」,他伸手解我刚刚披上的衣服。

    「胡闹什么」,我伸手想把他抱到床上躺着,他的脸有些烫,别是中暑了。

    他却双腿夹着我的腰不下来,紧紧搂着我的脖子,「刚才看你游泳的时候我就想了,你别动,让我来伺候你……」

    我好气又好笑,抱着他在床上躺下来,他坐在我身上脱我的衣服,一边脱,一边嘴巴还不停,「你的身体真漂亮,肩,背,胳膊,腰,大腿都好结实,在水里简直闪闪发光,刚才我都快忍不住了……」

    我第一次有那种被色狼觊觎美色的感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却又忍不住发笑。

    明禧白了我一眼,又俯身下来向我索吻……

    ……他坐在我身上摇摆,累了节奏慢下来的时候,我扣住了他的腰,一下下的向上顶到他的最深处……因为对他来说比较辛苦,我们很少用骑乘式,可是不能否认,这对我来说是视觉上最享受的一个姿势……明禧湿润的眼睛,泛红的脸颊,含羞而摇摆的雪白身体,柔细的双腿……明禧的爱意,迷醉,满足……一览无余。

    感情和身体可以专注于同一个人的时候,真是一种福气。那种满足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更是心理上的。我拥抱着的这个人,这个坐在我身上摇摆努力取悦我的人,这个骄傲任性却满心都是我的情人,正是我所爱的人。这不是福气还是什么?

    第 17 章

    没了太子的保护,我的几家明面上的店铺都卖了。全部暗暗的换成了田地,明禧很精明,倒也不会吃亏。

    我倒担心他有些太不肯吃亏了,稍微关注了一下,发现他处理的很老练,也就放心了。

    将来这些都是要留给儿子的财产,女儿的嫁妆,还有瑞安也要有一份。明禧把自己的什么都给我了,我的财产里起码有一半是他带来的,或者他赚来的。我将来也不能让他的儿子吃亏。

    我的长子和瑞安读书都极好,瑞安似乎更聪慧些,但额腾伊性情稳重,又是满人贵族出身,将来的前程要比瑞安更容易些。瑞安记在了老管家名下,就是汉人平民出身,要做官只能靠科举了。

    次子和小儿子年纪还小,现在还看不出什么。只是有了哥哥的好影响,没有染上其他贵族子弟的那种纨绔之气,我已经挺满意了。未来前程如何,除了资质,还要看机缘,我不会对他们要求太多。

    我最近还在考虑分家的事。玛法年纪大了,已经不大管家里的事了。家族的产业大伯父,二伯父,四叔,五叔都管了一些。玛法百年之后,爵位大概是大伯父继承,他如今虽然没有官职了,可是嫡长子继承制度不是那么容易更改的,何况家族还有宗族长老坐镇。

    只是二房,四房,五房未必肯交出他们手中的那些产业,虽然是公产,可是谁经手谁就能得到更大的油水,这是必定的。他们说不定就要闹分家。

    已经无官职的大伯父未必压得住他们,闹分家这回事,宗族长老未必会管。

    就我个人来说,分家得不到什么利益,反而损失了那个爵位的庇护。但是分家却也和他们划清了界限,若是大伯父他们因为太子倒了,以后我们这房政治上身家清白,对我的儿子们倒是件好事。

    不分家就能庇护在家族之下,大家族产业多,我们这房每年也能进项不少。如果家族不倒,无论儿子们的前程,还是女儿的婚事,都要好很多。最重要的是,玛法肯定不希望见到分家。他虽然让我们各自去搏前程,可那也是希望有人得势后,能带起整个家族的兴起。

    那么,家族究竟会不会倒呢?当今的皇帝对以前的功臣很好,但是雍正似乎是个刻薄的皇帝。家族的前程实在是难说的很。

    不过,就算是我反对分家,以我现在的状况,说话也没多少分量。只能看一步走一步了。

    皇帝巡幸塞外,十三阿哥虽然没有爵位,也并无实职,但皇帝次次都带着他。倒不像是重新获得了宠爱,而是带在身边看着才能放心。我不想猜度其中发生了什么,我只是尽我的职责,

    康熙五十年,我再度跟随他去了塞外。他一直很消沉,身体也不好,所以大多数时候只是待在帐子里,只出席必须出席的宴席,也几乎不去围猎。

    我不会说什么逗趣的话,也不擅于宽解。我只有沉默且坚定的陪着他。在看不到曙光的时候,我们还能做什么呢?耐心的等候,或者试着享受黑暗。

    其实我倒很喜欢待在帐子里,或者偶然跟着十三阿哥去别人不去的地方打猎。那宴席可不是很舒服的地方,也许有人觉得能参加是种荣耀。作为身份低下的侍卫,一直站着不说,还要时常跪下,回答这个,那个的问题,偶尔那些主子们高兴了,还要像戏子一样上去摔跤比武。赏你一碗酒都要感恩戴德的叩头谢恩。这并不是舒服的日子,我却并不能选择。

    我觉得作为现代人,适应这种生活或许不难。但除了那些官场上的老油子和马屁精,能在这样的生活里如鱼得水的,恐怕不多。至少我就不是。

    我性子鲁直,就算在这一世学会了妥协和下跪,也改不了我根本的性子。我可以接受命令,忍受不公,为了家庭顾全大局。但我永远也学不会笑脸迎人,学不会说那些吉祥话,学不会在主子们高兴的时候去讲笑话凑趣,学不会在主子们需要的时候,主动去做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情,学不会放下内心里底线的良知。

    所以当初在太子那里,我并不算是他的心腹,因为我永远不会主动去抢男霸女,然后偷送到太子东宫。除非他给我下了命令。

    也幸好如今这位十三爷,似乎并无那些劣迹。

    “木泰,你那么认真地办事,却背了那么多次黑锅,还代人受过,最后被贬到最没有前途的阿哥身边,你为什么从来都不着急,也不沮丧?”

    我呆了呆,没想到他会突然和我谈心,想了想答道:“还没有到绝境。”

    他看了我一会儿,忽然笑了,“木泰,你很好”,然后又道:“四哥待我一向是很好的,我想我向他推荐人,他不会拒绝。我也知道你是实心办事的人,四哥就喜欢用这样的人,这样你也不必因我而耽误了前程了。”

    我深知要想不被人当成吕布那种“三性家奴”之类的人物,最好就像张辽那样,死了一个老板才换一个老板。我第一次改换门庭是被太子嫌弃而赶走的,不会有人说什么话。可若是如今抛下落难中的十三阿哥,那我恐怕就真正没有前程了。在这个主奴性很强的社会里,不小心言行就可能被视作背叛。

    连忙跪下道:“奴才哪儿也不去,愿意一直跟随十三爷。”

    “连前程也不在乎了?”

    我沉默了一下,“奴才一向笨拙,并无多大本事,也唯知实心办事,忠心事主而已。”

    他露出一抹笑容,一把把我从地上托起来,“好,那就一直跟着爷吧。”

    “喳”,我面无表情,内心里其实松了口气,不管这是不是试探,我应该选对了答案。

    快回到京城时,传来消息说玛法病危,我心急如焚的向十三阿哥告了假,然后赶回家中。顾不上看那些叔伯兄弟的脸色,因为玛法最疼的人是我,他们显然不希望我在这个时候和玛法单独相处——为了财产的原因。

    我到玛法床前跪下,也不在意那些叔伯们都跟在我背后,该交待的我们祖孙俩早都交代过了,我只是舍不得这个一直护着我的亲人,“玛法。”

    玛法虚弱的冲我微笑,“木泰,我就要去了,以后要听伯父叔叔们的话,他们会替我照顾你的”,说罢眼睛朝我的叔伯们一一扫过去。

    我那些叔伯们忙不迭的答应下来,说以后会照顾我云云。

    我泪流满面地点头应了。

    “玛法的弓箭,盔甲,书房里的旧物,还有一直伺候玛法的这些老人,玛法都留给你了。玛法不擅经营,只有伍千两银子的私房,也留给你了。”的

    “玛法……”

    “你的伯父和叔叔们我都交代过了,让他们以后齐心协力。只有你我不放心,你阿玛去得早,你这一房就要靠你了。”

    我只会点头,“玛法,你少说些话,别累着了……”

    他转头对我的叔伯们道:“把我的孙子,重孙子们都叫进来,再让我瞧瞧。”

    伯父他们赶忙叫了人进来,玛法的眼睛一一在他的儿孙们身上扫过。

    “很好”,说完这句话,玛法含笑而逝。

    我扑到玛法身上,放声大哭。是他保护我,教我骑马射箭,教我作男人的责任,让我真正扎根在这个时代。虽然他年纪大了之后不再管事,可他一直是我的精神支柱,不管我闯了什么祸,或者受到了怎样的不公,我只要想到玛法稳当当的待在这个地方,心里就不会害怕。可如今,心里像空了一块儿似的。以后,只能靠自己了。

    看到我的叔伯兄弟们没有多少人真正的难过,我也无心计较。也许他们的心思已经飞到了利益的分配上去了。

    玛法下葬后,我就把玛法的那些旧物收回了自己的院子。也不是没人偷偷察看过,终究没人查到什么,我也不去计较。

    跟着玛法的老人我都发了遣散的银子,安排在了庄子里养老。能用的人也都留在了院子里,他们恐怕是对我玛法最忠诚的人了。

    不是没人打过那伍千两银子的主意,但是知道我遣散完那些旧人,自己也没剩下多少银子,也就没人再来说什么。

    大家子里真是什么人都有,即便自己管着家里的庄子店铺,仍然眼红别人的区区伍千两银子。像是不全捞进自己口袋就不甘心。说实话,我很难理解他们。

    玛法下葬之后,圣旨下来,让大伯父继承爵位。

    家里的人都有官职在身,除了赋闲在家的大伯父,竟没有人愿意为玛法守孝。那么多儿子孙子呵。

    我在十三爷那里告了丁忧,带着我的三个儿子,给玛法守孝。

    第 18 章

    我安安心心在家里守孝,不出门,不访友,也交待了颜扎氏谨守门户,少与亲戚妯娌来往。连明禧也许就没有见面了,只是通信联系。

    这一方面,的确有为玛法守孝的原因,我不想在玛法孝期的时候自己还纵情享乐。

    另一方面,虽然不清楚太子被废的具体时间,但京中的形式越来越诡异,我敏感的察觉可能要发生什么了。这时候避在家中,或许是最安全的选择。

    还有,是玛法去世后,家族里必定要有一番争夺和内斗。当今天子最重孝道,这个时候安心守孝,即便在争斗中获得不了什么利益,也不那么容易被人算计。

    而且,顺便的,我也可以用这段时间好好的教育儿子们。平时和他们相处的时间太短了,我可以用这段时间亲自教他们骑射,摔跤,也好好了解一下他们。

    每日只是带着三个儿子和瑞安练武,然后也不让他们去族学了,而是请了位先生到家里来,专门教他们念书。我往往也跟他们在一起,自己随便读些书。的

    也许是过去很少能这么陪着他们的缘故,他们都显得很兴奋和认真。我有些感概传统的好处,现代那种家里的小霸王,哪有这些孩子这么听父亲的话。那种濡慕又尊敬的态度,让身为父亲的我也倍感自豪。

    下午我亲自教他们蒙语和满语的读写。休息的时候教他们下围棋,或者陪他们练字,写先生留下的功课。

    发现瑞安对画画很有兴趣,我又请了一位画师,五天一次,教他们画画。

    偶尔架着俭朴的马车带他们出去放放风,到城外自己的庄园里,让他们疯跑一整天,钓鱼烧烤自己动手。

    当今天子是个博学的人,外语科技他好像都懂一些,所以我也带他们去参观了几次教堂。当然不是让他们信教,只是让他们了解外国的各种礼仪,找些翻译过的国外的历史书,各种地理图册,让他们开阔眼界。

    没想让他们学外语,一是的确不大用的上,二是学满蒙两族的语言文字已经够他们累得了,我也没打算把他们培养成天才。

    有时候管事来汇报事情的时候,我就把几个儿子和瑞安带在身边,让他们也跟着学着管理家业。

    我觉得做一个务实的官员,要比做只会动嘴的政治投机者要安全的多。所以我希望,他们能多学多看。

    我看他们学的不错,干脆让三个儿子和瑞安各管了十亩地,让他们自己去管理,筹划,协调,比如具体种些什么,收成后卖给谁等等。也让他们学着和那些管事仆役打交道。

    秋收之后,那些收成除了给仆役的工钱,收益全算是给他们的红包。到时候比比看谁管理的更好。

    他们俨然成了大忙人,除了学文习武,还要时常摆个小大人的样子,听那些管事的汇报。有时候还亲自去田里视察。

    明禧知道了,只说我太宠着瑞安了,让他过寻常百姓的日子就行了。他却不知道,他的儿子,我也当成了自己的儿子在养着。

    虽然没有和明禧见面,但联络却不少。我细细的嘱咐他,最近一定要小心谨慎,尽量不要让人注意。还让他帮我管好名下大大小小的管事仆役。我名下的田庄不少,他们若是不法,是最容易为我招祸惹事的。

    十三爷来探望过我一次,说了些劝慰我的话。我也劝他保重身体,孝期一过必定回他身边去当差。

    转眼就到了来年三月,教他们的先生跟我说他们的长进都很大。

    我也感到很高兴。族学里的先生之严厉古板我小时候是经历过的,而且那么多孩子在一起学习,根本谈不上因材施教。而且族里的孩子品性不一,家里这些年的风气都不好,连小孩子也学着眼高踩低。很难说能给他们什么好影响。

    以前我不便单独为他们请先生,那样未免太显眼了些。现在刚好为玛法守孝,刚好顺便办了这件事。

    正在看他们练字的时候,大伯父身边的小厮过来向我禀报,“四少爷,大老爷让您去一趟。”

    我有些惊讶的起身,“知道是什么事么?”

    “小的也不知道”,他四处看一看,又小声道:“不过二老爷,四老爷,五老爷都在,气势汹汹的,大老爷让我提醒您小心一些。”

    我点点头,默然的去了正厅。前段时间,我的几位叔伯都提出了要分家,作为家长的大伯父自然不同意。我有自己的考量,觉得康熙皇帝肯定反感这种祖父才去世,就家族分裂的状况。因此作为三房的家长也不赞同分家。大伯父把我当成了同盟者,平时倒是诸多照顾。只是不知道这次他们又出了什么妖蛾子。

    到了正厅里,我一一向他们行了礼,坐在了末座。

    二伯父首先发话:“木泰,当今皇帝最重孝道,你可知道?”

    我连忙点头称是。

    “你为你玛法守孝,这很好。可是在孝期里,你竟然让侍妾怀孕,这事儿怎么说?”

    “侍妾怀孕?”,我摇摇头,“那不可能”,我已经几年没有碰过她们了。

    大伯父连忙道:“是啊,木泰最是守孝本分,那不可能。”

    几个伯父叔父们都冷笑起来,四叔父道:“怎么不可能?要没有拿到切实的证据,我也不会来这里冤枉他。”的

    栽赃?陷害?还让我带了绿帽子?的

    大伯父道:“谁都知道,他这段时间带着几个儿子住在前院里,连后院都不回去,怎么会让侍妾怀孕。”的

    二伯父怪腔怪调的说:“他院子里的事情,旁人怎么知道。若不是那个妾让人去买打胎药,咱们还不知道这件事呢。”

    四叔接着道:“照我说,这是家里的丑事,咱们也不便让人知道了。把那个妾处置了,在让木泰去奉天避些日子就行了。”

    原来如此。他们是想把我赶走。一方面大伯父就没人支持了。另一方面,把我赶走了,分家也就没有我这一份儿了。说是避些日子,真要去了奉天,就没有回来的一天了。

    我依然沉静,因为我明白那个孩子不是我的。总能找的出证据,所以我一点也不慌张。

    倒是大伯父气得发抖,但他现在除了爵位,并无官职,根本压不住他这些弟弟们。没了我这一房的支持,分家几乎已经成了定局。

    “那就把人叫来,当面对质吧”,我轻轻开口道,“是哪一个连我都不知道的女人怀孕了?”

    然后几个婆子就把香莲压了过来。竟然是最老实本分的她?想想也是,她不过是二十出头的年纪,连我的面也没见过几次,谈不上什么感情。也就谈不上什么忠诚了。

    她哭着说怀了四叔的儿子,我九堂弟的孩子。说有天晚上,九堂弟从窗户爬进了她的卧室……后来她也不敢伸张。直到最近发现竟然怀孕了,因我这几年都没去过她房里,定是瞒不过去的,才使人去买了打胎药。

    大伯父冲着四叔露出冷笑,四叔面色铁青的说她撒谎。然后她拿出了证据,我那九弟的一块贴身玉佩。

    我越看这越像一出戏,只是不知道幕后的导演是谁。

    然后把我那九弟叫来,他开始不承认。后来他身边的一个小厮架不住打,一五一十的认了,他也只有认了。

    我冷眼看着这一切。

    大伯父好整以暇的喝了口茶,对四叔冷笑道:“在孝期里,爬到小嫂子房里,还弄出了孩子,你说,现在又该怎么处置?”

    我那不成器的四叔撑着脖子道:“一定是那个贱女人勾引了他。”

    “哼。谁都知道木泰房里治家最严。他这个妾这些年连院门都没出过,如何就勾引了小九?木泰,你是这事儿的苦主,你说该如何处置?”

    我面沉似水,“请大伯父为木泰做主。”

    “好,小九先受家法四十杖,然后去奉天替祖宗照看老宅吧。木泰,你这个妾虽是被迫,但现在是孝期,这事不好让外人知道,这人……是不能留了。”

    我起身走到香莲跟前,低头看她:“你有什么想跟我说吗?”

    她面色死寂,摇了摇头,“是香莲对不起爷,香莲情愿一死。只是请求爷照料香莲的娘家。”

    我点点头,事情到这个份上,这个人我是注定保不住的,“好,你放心。”

    大伯父满意的点点头,又接着道:“老四你治家不严,把你手中管着的那部分族中产业交到公中吧。这事儿我也就不拿到宗族祠堂那里去说了。如何?”的

    四叔恨恨的去了,之后的事我也不想再听,给大伯父行了个礼,也起身走了。

    我早知道这些人是一群虎狼,可是事到临头,还是难受。玛法,这个家,或许真的要散了。

    我回到院子里,屏退了众人,把事情对颜扎氏说了一遍。她惊吓了一跳,能不惊吗?都闹到去过大堂了,她这里竟然一点也不知道。

    “怎么回事?我一直告诉你要谨守门户,现在院子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你竟然一点也不知道?”,我皱眉道。

    她跪下来请罪道:“我瞧着她素日都本分,真没想到有这样的事。”的

    “那小九是怎么进来的?看守院门的是死人么?跟着香莲的那些丫头也都是死人吗?”

    “这……”

    “这次若不是香莲一口咬定是小九j污她,我们一家都要被赶到关外去。你究竟明不明白?我往日那些话,你听进去了多少?现在三个儿子都是我带着,你只是管个院子,管着我们的女儿,都管不好么?”

    “我……”

    “算了”,我也不愿意迁怒于她,拉她起来,“你先把院子该处置的奴才都处置了,记住,不可露出一点儿口风去。其他的以后再说吧。”

    “是,妾身知道了”,她垂泪站在我身边。

    我头痛的往前院走,先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儿吧。才回到前院,明禧已经在书房等着我了。看见他,我倒松了口气。内院虽是颜扎氏管着,但是家里许多事我不敢交给她,因为她不够精明,时常被那些女人的言语所左右。

    最近家里事多,敏感时期,我让明禧督着玛法留给我的那些人,帮我监视着家里这些人的举动,就怕他们做出什么栽赃嫁祸之事。

    “你二伯娘昨天找借口把那个香莲骗了去,就被人看了起来。有人看着事情不对,就报给了我。我找人悄悄给她递了消息,要是乱说话,就让她全家死绝”,明禧不等我问,就一五一十的说了。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后来买通了你家老九身边的那个小厮,他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开始的确是j污。不过后来么,似乎就是两情相悦,常来常往了。不过那个女人怀孕之后,你家的老九似乎怕事想甩了她,她迫不得已才找人去买打胎药。至于那块玉佩,也是我让那小厮偷来,交给那女人的。你二伯父的确是不知实情的,否则也不会走这么一步臭棋。”的

    只怕那小厮也没命受了,知道这事儿的人都不免被我那四叔弄死。

    “怎么没告诉我?”

    “昨天来不及了,这事儿我也不想经别人的口告诉你。今儿才来,你就已经去大堂了。可见你二伯父他们多么着急把你赶走。”

    我沉默不语。

    “干嘛皱着眉头?”,明禧抓着我的手臂笑道,“这样的事我以往见多了,你家也不见得干净,何必为了这种女人烦心?”

    “我是烦心,烦心发生了这样的事,我竟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

    “这样一大家子人,你也不可能让院子里的人不和别人来往,这样的事总是找得到机会的。好在知道的人不多,否则早传到你耳朵里了。这次处理干净了,也就没事了。再说,就算处理不干净,也与你无干,该操心的是你四叔。一个你从来没宠过的小妾,别人不会说你什么的。”

    我不再说什么,明禧在我身后,按摩我的太阳|岤。虽然对不起玛法,但是其实,分了家也好,这个家从根子上,已经坏了。我只能努力保住我这个小家了。

    明禧搂住我的脖子,在我脸上亲了一口,“想我了没有?”

    我点点头。

    “大半年没见了,你也不多说几句话”,他撅着嘴道。

    我亲了他的手心一下,知道他是想打岔,让我忘了那些烂事儿,也就笑笑没说什么。

    “你要守孝三年,难道我们就真的三年不见面?”,他在我耳边轻声问道。

    我摇摇头,“这回借着这件事,我正好说病了,带着几个儿子去城外的别院里养病。家里面让颜扎氏看着就行了。出了这样的事,我想大伯父他们也不会说什么。到时候你也在那里住就是了,反正也是你管着那里的田庄。”

    “好”,他凑在我脖子里蹭了蹭,“那我先回去准备?”

    我点点头,他在我脸上又亲了一口,才转身去了。

    事情发展的和明禧预料的差不多,我没什么损失,四叔交出了一部分产业,大伯父投桃报李,把其中两家颇为赚钱的店铺交给了我管。可我真是高兴不起来。

    我禀明了大伯父自己不擅经营,这店铺还是由大伯父来管理比较好。他推辞了几下,便也接受了,又送了一处很好的庄园给我,虽然不算很大,但是把我的两处大田庄连成了一片,不过没人知道那是我的罢了。

    店铺只是交给我管,但田庄实实在在是我的。看来大伯父对我的识趣深感满意。

    我又称有病,要去大伯父送给我的庄园里养病,大伯父也照准了。

    第 19 章

    “爷,院子里犯错的人都处置妥当了。”

    我点点头,拉她在我身边坐下,“我那天火气有些大,对你说话的口气不太好,你别放在心上。”的

    “爷别这么说,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管好后院……”

    “惠儿,这样的事不仅事关我的尊严,要是传到外面去,四叔他们那一房肯定是完了。我也要落个治家不严的名声。还有你的名声,女儿的闺誉,都要受影响。这事的严重性我希望你明白。”

    颜扎氏脸色白了白,茫然失措的冲我点了点头。

    “这事儿我们这里捂住了,可是别人那里很难说,所以你要做好有流言的心理准备。谨守门户,最好把这内院治的跟铁桶一般。前段时间,二伯父他们闹着分家,我本想遵从已逝玛法的意思,不分家。可如今,我恐怕根本拦不住。我也有些寒心了,也不想拦了,他们爱怎么闹就怎么闹吧。我不想夹在大伯父和他们之间难受,还要防备被他们当枪使,所以打算去庄园里避一避。但是家里的事情我不能不知道,免得将来有什么事太过被动,所以你带着女儿留在家里,有什么消息就尽快使人知会我。”的

    “是”,颜扎氏郑重地点点头,“妾身记下了,妾身再也不会让后院出现什么纰漏了。”

    我点点头,“无论有谁来向你打探关于分家的态度,你都不要表明态度,也不要太得罪人,一切都推给我就是了。”

    “妾身知道了。”的

    “还要小心防备四房的人,这次的事虽然是他们自作孽,但我们也彻底把他们得罪了,恐怕今后都和解不了”,九堂弟是四叔很看重的的嫡子,又是幼子,平时很是宠爱,“孝期讲究很多,别让人拿了把柄。四叔心胸狭窄,说不定会想着法子弄倒咱们一家,你需得有个防备。”

    颜扎氏吓得面色发白,“这……有这么严重?”

    我点点头,“就像这次的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就算你不在意在关外生活,也要替我们的儿女想想。在那样的地方,儿子将来一点前途都没有,女儿也嫁不到好人家。这还不是你死我活?”

    她怔了一下,终于狠狠的点了点头,也让我稍稍放了心。以前不管我怎么说让她治家严谨,但因为这个家的大环境就是如此,她又一心想要个贤惠的名声,让姑婆妯娌都满意。所以始终都没有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我希望她这次真的是把我的话听进心里去了,不要总是把心思都放在了听宅院里的流言蜚语和如何边缘化我那两个妾的事上。让她们在我们院子里就像不存在一样的没有存在感,我出现在后院里的时候基本上见不到她们。否则也不至于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她一点也没有察觉,我竟也一点都没有察觉。若是香莲早点向我求救,事情何至于如此。

    这事明禧其实还欠我一个解释,如果他能从容的去威胁香莲,去收买小厮,甚至让人偷出了玉佩。那么他应该是有时间先向我知会一声,也让我能做些安排的。

    这场戏真的只是他才知道,而且现场安排的吗?

    但我不想深究了。无论明禧做了什么,做错事的人不是他。而是我那放荡的九堂弟。香莲,算是除我之外,另一个受害者吧。无论如何,开始的时候是我没有保护好她,也从没有给过她什么温暖,甚至事发后也只能牺牲了她,从此心里永远存了一份歉疚。

    带着儿子和瑞安,还有他们的先生们,加上仆役,一行人数辆马车去了庄园。两天后就彻底安顿下来,孩子们比在家里更加自在,每天都过得很高兴。

    而我的日程也稍许调整了一下,在他们读书写字的时候以及我空闲的时间,我都和明禧单独待在书房里。虽然没有住在一起,可我很享受这种安心的陪伴。下棋,或者只是拥着他在一起说话。

    明禧这段时间都乖乖的,既不跟我闹别扭,也不使性子。让我觉得很放松,有时候拥着他一下午,什么话也不说,时间也就那么不知不觉地过去了。

    失去玛法的伤痛在慢慢治愈,至于家里那些烦心事,仿佛也离我很远。的

    住了十来天的时候,十三阿哥竟然来庄园探望我了,探望一次是情分,还可以说是看在玛法旧日功勋的份上。两次,就让我有些不安了,何况这不是在城内那么方便到达。

    “我听说你来养病,看着倒很好么。”

    我苦笑的摇了摇头,每有说话。

    他看了我一眼,又喝了半盏茶,才道:“最近听说了一些关于你家的传言……影响不大好……虽然是你家的私事,但我担心会影响皇阿玛对你家的看法,也对你将来的仕途有碍。”

    我感激地打了个千,“奴才谢主子惦记着。至于家里的事,实在很难启齿……”,把事情大概向他说了一遍。如果已经有流言了,那么与其听外面那些乱七八糟,不如告诉他实情。也许他有办法把我从那滩烂泥中摘出来。

    他沉吟了片刻,才开口道:“这流言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传到皇阿玛耳中,这种时候,倒是分了家好。”

    我点了点头,“奴才原本不赞同分家,是因为我玛法的意愿。如今,真是寒了心了。虽然不好主动要求分家,但他们再怎么闹,我也不会理了。”

    他点了点头,又和我说了一会儿闲话,才起身去了。

    我送他到马车上后,自己站在院中默想了一会儿。我家就是绑在了太子的船上,前些年玛法让我那些未出仕的堂弟自己闯去,可是只有一个考科举成了举人,还有一个在边疆当着低级武将,其他都是像九堂弟那样不成器的,也只有依附于太子。

    今天十三阿哥那番话,有要我和家里划清界线的意思。也许他是得了什么于太子不利的消息,也许是想借着流言打击我家,从侧面打击太子,但因我跟着他,想先把我摘出去。

    太子待人刻薄,对自己兄弟也不怎么样。十三爷这些年不得圣宠,太子几乎对他视而不见。他应该是希望太子倒台的,无论是四还是八上台,都比太子好些。

    十三爷过去与四爷关系近些,这几年深居简出,来往不多,但瞧着还是亲近。如果是这样,以后倒也许会有个好结果。

    至于我那些叔伯们,以前想保是有心无力,现在则是连心也没有了。

    “你怎么了?”

    我的沉思被明禧担忧的问话打断了,才发现已经走到书房了,对他笑笑,“没事。”

    “十三阿哥来找你,是有什么事么?”,他担忧走上前来,伸手贴在我的面颊上。

    “嗯”,我伸手揽住他,“他想让我和家里划清界线。”

    “分家?”

    我点点头,“这次二伯父他们受挫,恐怕一时不会再提分家的事。”

    “你不再反对分家了?”

    我叹了口气,“若我是族长,定是反对的。但目下这种情况,他们要一条道走到黑,我整治不了他们,只好想办法自己脱身了。”

    他在我怀里,想了想,笑道:“想让他们分家,倒也不难。”

    我抱着他在炕上坐下,“怎么说?”

    “他们现在都在抓对方的把柄,找借口把对方手里的权利接收过来。如果我们把那些把柄奉上……让他们吵翻了却耐对方不得,弄烦了,很有可能就分家了,也涉及不到你。”

    “我们哪有什么他们的把柄。他们平时虽然都有些……但小把柄是没用的。”

    “我前些年做的事你忘了?你那些叔伯们都不干净,但因为是你家的事情,所以我即使知道了什么,也没有做过什么。如今倒可以拿来一用。”

    “怎么传到他们手上,又不会怀疑到我身上?”

    “我自有我的办法”,他微微一笑。的

    “为何还要把他们的把柄交给我大伯父?若他拿到了他们的把柄,不是就可以制住他们吗?”

    “你大伯父被他们打倒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在分家的事上得罪了你二伯父他们,若是他们得势,一面倒的压住了你大伯父,不光想分家,还想要族长之位呢?那时候你必定要倒霉。还是等你大伯父快倒的时候,你上去扶一把,让他记着你的好。分家的时候,你也能多拿一些。”

    “还是你想的比较稳妥”,我点点头,又叹了口气,“不过,玛法去世没多久,我就算计他的儿子们,总觉得心里过不去。”

    “不是他们倒霉,就是你倒霉。别总是这么老实心软,到时候被人吃了,你后悔都来不及。再说了,保住了你,不就等于保住了你们一族吗?难道非要给他们陪葬?玛法那时候和我谈话,说你性子过直,对家里的人又心软,怕你吃亏,让我好好帮你,必要的时候就把该舍的就舍了。我也答应了。这次你就听我的吧。”的

    “玛法还和你说过这个?”,我惊讶的看他。

    明禧点了点头,“他为什么把财产都给了你?不光是因为他最疼你,而是他早就看出了家里的祸患,所以把希望都寄托在了你身上。他要的是你们这个姓氏的复兴和荣耀,可不是为了让你去保那帮自取死路的人。”

    我想了想,终于下了决心,“好吧,就这么办吧。”

    他满意的搂着我的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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