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神的莲花第46部分阅读
冥神的莲花 作者:rouwenwu
呢。”他叹息着,轻轻吻下来,那吻像羽毛跌落,轻柔里带着怜惜。我的心渐渐舒展,泪渐渐止住。
他轻柔的吻落满脸庞每寸肌肤,过了一一阵,他才停止了充满眷恋的吻,抱着我躺在榻上,语调柔柔地说:“每个人生而都有自己不得不承担的责任。莲儿,一定要记得,月凌完成自身的使命和责任,定会与你生生世世牵手不分离。记住了么?”
“嗯,记住了。”我沉溺在他的气息里。突然,他放开我,在耳边说:“有人来了。记得,我醒来之事,别让人知晓,我会幻化五色烟雾布置在我元神周遭的,一切小心。”
我翻身下床,整理衣服。果然听得有轻微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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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英雄美人的亮剑 字数:3205
帘进来的是红,神色惨然。看这模样,我便知晓无误了,却还是忍不住问:“情况如何?”
“小姐,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糟糕。无数的坟墓都空了,还有源源不断的死尸从坟墓里爬出来,在距离此地三十里外的李家军大营集结,那场景触目惊心,属下留了一批人烧尸体,然,我们的三昧真火无法焚烧。”红颓然而立。
“果然如此。”我心里冰凉。如果真是上古神器所召唤的僵尸,加之东皇钟吸取天地至邪之气的能力。只是不晓那背后之人选择的最终宿主是谁,否则,可先将宿主除去。回头看看夏月凌,他还是安然睡着,仿若刚刚醒来是一场幻觉。
“小姐,此战…红欲言又止。
我也明白这场战斗胜算微小,但还未战斗就退出吗?这不仅不是我蓝晓莲的作风,也不是人类的作风。人类之所以能在灾难中一次次站起来,能与神、魔并称三界,很大程度上不得不说是这种不服输的精神以及明知自己败却还是亮剑一战的气魄。
是的。我不能退。为自己,为天商,也为三界。于是对红摇头道:“我不可能退。你去通知粉裳,让莲谷所有人全部回莲谷去。”
“小姐——”红见我如此说,以为我怪她懈怠,“噗通”跪倒在地,几乎要哭地说:“红没有要退的意思,求小姐不要赶我们走。
”
“我怎会赶你们走?实在是你们在此也帮不上忙,还很可能沦为那些妖孽地工具。”我叹息着,伸手扶红,她倔强地不起身。
“红,你越来越放肆了。”我故作怒意,召出莲记对着她命令道:“莲谷谷主红听命,速速带领莲谷众人回到莲谷,加强警备。”
红咬着牙倔强地看着我。一字一顿:“我是天上地芙仙子。现在就脱离莲谷。不听命于莲记。请郁小姐将任务交给别人。”说罢。她站起来。站得笔直。越发显得倔强。
“好。我成全你。”我凝聚所有灵力加上定身咒一掌击在红脖颈。她陡然一僵。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语:“怎么可能?我是天上地下唯一一个无法被定身咒所累地。怎么可能。”
“你是虚无之气聚集开出地芙吧。确实没身可定。然你降生地气门在脖颈后。在气门处便可施展定身咒了。”我说着。走到帐外。吩咐道:“传粉裳速速来见我。”
“小姐。请你放开我。”红红润地脸此刻惨白。浮着浓烈地哀伤。那哀伤太过浓重。让我吓了一跳。惊疑地问:“红。你怎了?”
一句话。让红紧闭双目。睫毛微颤。晶莹地泪珠扑簌簌滚落。
“发生什么事了?”我急切地问。红向来冷静有主见。偶尔调皮。却从未流露过颓势。更别说如此绝望地哀伤。
她紧紧咬着嘴唇,带着哭腔说:“商羽国的轩奕帝不是我家太子,我去看了。”
我之前料想地是更严重地问题,却不料是此消息,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轻笑道:“哭啥,你家太子定是在修炼,过些时日,便会出现的。”
红听到我的回答,不仅没有止住哭泣,反而是哭得更厉害,“我与太子从未断了心灵感应。我之所以能化作人形,有了魂魄,皆是因为太子给了我他的指尖血。而自从那日太子从王爷体内修补完魂魄离去,我再也感受不到。那晚,小姐说见过太子,太子还有了肉身,前几日,晓情楼传来消息,说方天死于山鹰别院,而轩奕帝要为大祭司举行沉湖。我还以为是太子,结果却不是。”
我心里也是吃惊不小,之前在皇宫内见过地蓝衣少年,自称朕,那种灵力以及攻击方式是苏轩奕无疑。后听说方天死去,轩奕帝回到国内,便理所当然认为是苏轩奕拿回了帝位。却不料,在皇宫内的并不是他。
“红去了商都?你确信那人不是你家太子?”我问道。
“当日小姐回到莲谷,我便去了商都见太子。才发现高坐龙椅地轩奕帝并不是我家太子。且连紫陨都不是。紫陨身上的魔性虽是洁净魔气,但我却能感觉到。小姐,你当真忘了我家太子了么?”红埋怨道。
“放肆。你也是成了仙的,什么事轻重缓解竟区别不来?”我喝道,心里却是万分愧疚。红此埋怨也并不冤枉我。自从我想起与夏康峻的点滴,遇到夏月凌后,我的心便被夏月凌寸寸填满。
他一有危险,我便方寸大乱;他一与别的女子一起,我心里就极其不舒服。我地喜怒哀乐不自觉被他控制。连最初对于苏轩奕的想念都渐渐淡了痕迹,直至结魂灯下偶尔发现苏轩奕还活着,那刻,心中对苏轩奕堕魔后为我而死地愧疚也一并淡了痕迹。待再见他,只觉得亲切,往日那些浓烈竟都沉淀在岁月里,模模糊糊的。
“哼。”红笑道:“我家太子真是太可怜了。他无论是在九重天上,还是天商,都是俊美地天神轩澈,不曾对谁动过情,可遇见你,一向冷静的他居然无法渡劫飞升,再度堕入轮回。说实话,天界龙族恐怕对当年你地重生早就怀疑。那冥天想必便是冥神转世。也不知他是何阴谋,骗我家太子。”
“红,今日我不与你争辩,你信与不信,当晚在皇宫,我确实见到了他。”我冷言道,也知她话语中含有许多需要探究的东西,然今时今日,我只能去顾忌眼前。这林家以及五色使者的阴谋迫在眉睫,实在不能心有旁骛。
于是挑帘厉声喝道:“做事如
?传个人也要如此久么?”营帐外的女子们齐唰唰跪去传令地青衣女子道:“请主上息怒,粉裳不在,离护法刚刚回来,说马上到营帐来见您。”
“四护法回来了?”我严重怀疑自己的耳朵,这夏月是发了什么疯,刚刚登上晴国帝位,百废待兴,何况不久前,他还跟我之间闹得不愉快,此刻居然来了。
“是,四护法刚刚赶回,此刻正在部署焚烧亡灵尸身的事。”青衣女子答道。
我挥手让众人起身。虽然此刻不知该以何种心境去面对他。但听到他回来,自己悬着的心确实安定了不少,他是莲谷里最有办法的人,他在的话,一切都稳妥得多。
于是轻吐出一口气,抬头看天,墨黑的天空一弯惨白的月牙。暗夜里却有人说道:“主上好兴致。”
我不用看,也知是白衣折扇的离。他朝我这边走过来,我想起湖边那幕,我拒绝他时,他哀伤的眼神以及他临走时那绝望地背影。心微痛,不敢去看他,于是只得看着那瘦弱地月。
然后,他的气息近了,在我身边停下。我觉得尴尬,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这景色竟比莲谷美吗?”他问,语调柔和。我却陡然想起那落日湖边的景色,又是一阵难过,我和离该是彼此信任的好伙伴,不该是这样,可为何他要是夏月,却还偏偏有了此等情绪?
我依然没有答话,自知不礼貌,却也找不出一句合适的句子来应对。
“你这个傻瓜。我什么都不记得,你却还记得清楚。”他声音如同和风吹拂,那句子让我不得不看他一眼以示礼貌。随即赶快低头,轻声地问:“你那么忙,怎么还回来?这里很危险,再说这里地事也不关你的事。”
“粉裳联络了我,这里如此危急,若不帮十八,下一个可能就是我孤军奋战,何况你在这里。”他声音渐低,到最后几不可闻,我亦装作没听见最后一句,只打着哈哈说:“离果然是眼光独到,谋略了得。”
“就你爱贫嘴。”他说着就要挑帘进去。我心里也不知在慌什么,一把拉住他说:“夏月凌受伤了在休息,我们进去商议恐怕会打扰,还是去我地营帐吧。”
他停住动作,饶有兴趣地看看我,然后问:“当真是如此紧张?莫不是…那语调倒没有戏谑,平静得让人觉得他隐有怒气。
我急忙说:“这是常理,离护法竟也责怪么?若离护法非得就在此,那就请进。”说完,我伸手做了请的姿势。
他轻笑道:“你鬼精鬼精的,都这么说了,我还进去?”说着便转身走,也不问我营帐在何处。
他走得极快,我只好小跑跟上去。其实我也并不知我的营帐具体位置,心内直觉只要远离夏月凌的营帐,不让他知道离回来就好。否则那家伙还不知会怎样,上次就差点灭了夏月。
“你很在意他》”在军营里随意走,走到了远离灯火的角落,离突然问,声音滚落在冰凉地暗夜,有些落寞。
我别过头看着远处,巡逻的士兵拿着火把整齐经过,没回答,只问了句:“听说你部署了焚烧尸体地事?先前红说三味真火都烧不了,你怎能?”
“原来主上对我的事并不上心呀。”他停住脚步,背对着我,笑着说,那笑意带着戏谑,却分明满是悲凉。
我不说话。因为问过那句话后,我随即就明白他是上古离火转世,那离火若配上炼妖壶,莫说对付这种极品僵尸,就算对付那五色妖孽也是绰绰有余。然刚才因他地那句问话慌乱的我,想胡乱转移话题,却犯了这样地错。
“晓莲。”他陡然转身对着我,暗夜的微光中,发现他正看着我。
“嗯。”我也看着他,虽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觉得他神情认真、郑重。
“你回莲谷好不好?”他突然说。
我吓一跳,我刚才叫红带人回莲谷,此刻,他却叫我回莲谷。我是决计不能回去,我不能让夏月凌在危险中。
“不要。”我语气坚决。
“听话,我保证我不会动夏月凌。我会将他完完整整地还给你。”离说,原来他以为我不回去是因为不信任他。我心里有些难过,泪便从心底涌起,轻声地说:“你以为我不信你么?我只是不能对此袖手旁观。”
“真的?”离声音里有些许惊喜,身形一晃,欺身过来,我知这家伙是要给我下定身咒,好在我被人算计多了,早有防备,纵身躲开,撑起结界。
“你居然…”他看着结界中的我,无奈地笑着。
“被你们算计多了,我自然也知晓了。离,不要让我走。我在现世时,曾与魔族赤炎对战,我亦是胜者。所以我身上到底有多少能量,我不知,你们也是不知的。留下我。可以让其他的人退回莲谷。”我说道。
他沉默良久,坚定地说:“好,能与你一起并肩作战也是一大快事。
”说完便是哈哈一笑,随即吟道:“剑出如虹,美人如歌。快意恩仇,美哉!”
我也笑道:“离果是英雄豪杰好气魄。”
“总算听你赞人了。走吧,丫头,去布置一下,让一些人退回莲谷,再计划计划救你情郎。”他语调平和,听不出喜怒哀乐,没等我答话,便长袖一挥,白衣在暗夜里飘着,明明灭灭往灯火辉煌的营帐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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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大战前夕的试探 字数:3815
离一起部署完一切,只留下黄桑、粉裳守着夏月凌的和兑在军营里待命,其余一干人皆在橙子带领下离开。
忙完一切,才发现弯月西沉,暗夜隐有了熹微。
“不知不觉,天就亮了,你那边不回去,可以吗?”我对站在身旁的离说。
他轻笑,道:“我在你心中是那么弱的人么?”
我亦不说话,只站在这军营后的高岗上,望着敌军驻扎的方向。心里想:自己刚才也是多此一问。夏月是何许人?能从小就步步为营,笼络别国人心,决胜千里之外,将晴国尽收于手的男人。
“怎么话,还不习惯你的安静。”他语调很轻,带着几不可闻的愉悦。
我望着眼前茫茫的黑夜,:“我在想,们何时会进攻。昨夜太安静了。安静得几乎让我忘记了战争。”
“入夜便会进。”他说。
他语气很笃定,这种自让我万分讶异。我疑惑地看着他。他还是看着前方,轻笑道:“是想问我为什么这么笃定么?”
“是。”老实回答。说实话,我和他共同听各种消息汇报,共同站在这高岗上看了敌军军营的星星点点良久,我却是一点蛛丝马迹也未找到,更别说分析出对方进攻时间。所以严重怀疑他所言。
“如果阴谋是真。那对方就要等亡灵军数量达到时动手。
但从晓情楼传回地消息。他们还;六十万。所以。除了召集坟墓里爬出地死尸。便是对活人下手。恐怕李家军现在全部变成亡灵了。所以只需一个白日。他们便会召集完成。至于选择入夜。则是因为昼夜交替之时。便是东皇钟正气最弱之时。再说。对方领军地是李维谷。”离说到李维谷。轻蔑地冷哼一声。
“李维谷怎了?”问道。
“没怎地。老对手了。”他笑着。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纸包。打开来。竟是一块大干饼。我认得这是生在雪层之下名叫藤藜地藤本植物地根磨成地粉做地。那藤藜与现世地红薯很像。只是淀粉含量更多些。因此。天商地人以它为粉烙饼。因口感极好。易于携带。这藤饼便成了天商人游历四方、出门经商、行军打仗地必备食物。
“想必你晚饭也没吃。军营开饭还早。你凑合吃点。”他递过来。那金黄地饼面躺在他掌心。我这才意识到在莲谷那顿晚饭没吃。来到这里。也忘了吃饭。此刻看到这饼。才感到饿。却又不好意思接过来。只小声问:“你怎会带着这些?”
“习惯了。早些年密河发大水。父皇派我去治水。我便与军队一起。携带干粮方便行军。后来去治瘟疫。携带干粮方便也安全。再说这些年在江湖上走。风餐露宿地时候居多。”他说。语调里浮着一种回忆往事地愉悦。
这话语让我吃了一惊,以前以为他就是一个甩手的王爷、阴谋家,却不料他却是实干者,真正做了实事的人。怪不得以前他在朝野都有美名。我侧过头看他,夜色中,只能看见他的轮廓,剪影太好看。我心里突然浮起一丝奇怪的感觉,这男人或许比不上夏月凌聪明,不如夏月凌那么会布局,却似乎比夏月凌更适合这天下。
“想什么?”他突然转过头。我吓了一跳,慌忙说:“我只是感到惊讶。”
“呵呵,晓莲那样看得起我。我甚是高兴。”他笑得很爽朗。
我满头黑线,眉头紧皱,咬牙切齿地说:“你知道么,我最讨厌别对我用读心术。”我趁势转身就走,逃开刚才的尴尬。
他一把抓住我,逼迫我面对着他,举起手做发誓状说:“仅此一次,绝不有下次,离对你保证,否则灰飞烟灭。”
“哎,好好的,不会就不会了,你发这等誓言作甚?你这个家伙。”我急忙斥责。或许以前的我不相信誓言,但命运向我渐渐揭开的世界,让我不得不相信这世间地誓言是会应验的。
“离说到做到,别担心。”他抓着我手的力道放轻,转抓为轻拍,声音呈一片宁静,有了梦幻的意味,“吃点东西垫垫肚子。”他分了一半放到我手中。
我握着,看着近在咫尺地离,他浑身的气息往我鼻子里钻,这感觉好熟悉。仿若是许久以前便见过他一般。
“又发呆了。”他咧嘴笑,眉目生动。我还愣着,他却陡然凑到我耳边说:“一人一半,便是圆满。”
我地脸来由地滚烫,身子一紧,僵硬得动弹不得,只迅速低头,动作机械地拿着藤藜饼往嘴里送。
香甜的饼,不是我上次在灵都城小吃摊上买的那种味道。这饼烤得更考究,仿若加了特殊的香料,并且离应该是一直用结界罩着,在这寒夜里,它并没有冷,看来是他专程从皇宫带来的。想到此,心里觉得暖,却也觉得遗憾,终究我们相见太晚,我心里便不可能有夏月凌之外的人存在了。
没有夏月凌之外地人存在?这个念头跳入脑海里,我自己也吓了一跳,在何时,他已经在我心里占据了那么重要的地位了?
“怎么又不说话了。”他突然说话。我一惊,陡然咬了舌头,只好把头埋得更低,悄无声息地龇牙咧嘴,好一会儿才语调模糊地说:“我是在想你刚才说明天入夜时分,对方进攻地事情。”
“你不信我?”问道,随即又笑着说:“你回去问问十八,他肯定也这样说。”
“什么?”我吃惊地看着他,吐出这两个字,马上意识到自己若接下来不说点什么,便有此地无银之嫌,说不定离便是用我惯用的手法:盖火锅呢。于是,我立马用更惊讶地语调问:“你竟不知的他与那五个妖孽对战,受了重伤,昏迷不醒?”
他冷哼道:“他是十八,你以为。”
我没话可说了,他们是老冤家,估计夏月凌从冷宫里放出来那天开始,他就开始研究他了。其间两人过了多少回招,我是不得而知。不是俗话说“敌人也是知己么?”
“好了,回去吧。免得有人抓狂。”离挥手朝岗子下走,语气也听不出喜怒哀乐。
我亦知晓是他指夏月凌,也不好说什么,只紧跟着往岗子下走。
进得军营,火头军营帐已开始做饭,乒乒乓乓地响。我这才想到我刚还吃了藤藜饼垫了下,夏月凌那家伙估计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想到他饿得抓狂,却又不能去找吃的地惨状,我心情华丽丽地好。
来到皇帐,例行问:“可有异常?”却不料守在门口的黄桑和粉裳皆低头道
下无能。”
“净说这没用的。陛下怎了?”
“不是陛下,是,是那个女人自称皇后要进去服侍陛下。我们不许,谁知那林老头居然会法术,封了我们的灵力。请主上恕罪。”黄桑扑啦啦落泪。
我伸手替她擦泪道:“委屈你们了,下去弄些吃的来。”
“小姐。”黄桑喊道。我知晓她是不放心我,便拍拍他说:“不碍事,你也知晓我不是容易吃亏的人。去吧。”
黄桑满眼尽是忧,深深看我一眼,拉着粉裳匆匆离开。我这才挑帘进去。谁知一挑帘,一把明晃晃的刀就架到我脖颈间,稍微一动,便会血溅当场。
“大胆刁民竟敢私闯皇帐。”景月声喝道,我斜眼看看拿刀地仁兄,面无表情,冷若冰霜。
“你竟敢拿刀着本宫!”我一字一顿地说。其实我是很想厉声喝的。只是怕说激动了,脖子开口子。
果然,他听到本宫二字,微晃,转头看我。我抓住机会,斜睨他一眼,用的是玄青教我的摄魂术。他一怔,刀不自觉垂下。
“出。”我声音柔婉,他冷冽的面容显出迷茫,乖乖地走出营帐。
“你果然是个妖,竟敢来冒充莲月皇后的部属。”林景月喝道,脸上被打的红肿还未退,本来清秀的脸配上狰狞的面目,更让人觉得讨厌。
“滚出去。”我无视她的存在,往榻边,她唰地拦到我面前,抬手煽过来。我早听到风声,一把捉住她地手腕,顺势一扭,却不料就将她的手反剪到背后。我自己也是一愣,原本以为林家男儿个个都身怀绝技,又有神器和许多神物,这女子好歹也不该如此之弱。
“郁小姐,你太不把林家放在眼里了吧。”那站立在一旁的老头沉声道。因背对着烛火,我倒看不清他的神,只觉两道刺人地目光直直射过来,甚是凌厉。
“是林家跟我为难,皇上生死未卜,林家作为臣子,不团结一切力量为皇上分忧,却用如此恶毒之手段对付可团结之力。这可是一个大世家的作为?”我说,手上力道并没放松,林景月痛得破口大骂。
“臣子?郁小姐难道不知春城是晴国地领地?”林老头像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讽刺之意溢满言语。
我也朗声笑道:“林老先生既然认定春城是晴国的领地,怎又要处心积虑将侄女送到夏月国皇后宝座?这样心在他国的人,陛下醒来的第一件事,怕就是除异吧。”
“牙尖嘴利。虽然老夫不知你是何来历,但今日留你不得。”说着手里腾起一道紫色的火焰,随即化作一阵紫色地劲风从四面八方向我扑来。
我死死抓住林景月,她亦被眼前的景象震慑得说不出话来。在进营帐之前,我就感觉到了他巨大地杀气。因此也早有防范,结界早撑起了。
可那劲风太可怕,狠狠撞上结界,眼看是一波,可尔后的攻击却是三次,一次比一次力道大。且除了直直地重击,这攻击还含着一种可怕的正反~力,像快速揉搓地手,像疾风暴雨的漩涡旋转力,整个结界摇晃起来,如同一场大地震,我感到身子被强烈揉搓着。
妈的,这老头果然不简单。我暗骂,凝聚所有灵力。然,结界还是应声而碎,如同被打碎的玻璃,我所有灌注于结界的灵力瞬间四散。
我赶忙重新凝聚残存的灵力以期护住我的灵魂与元神。这次受伤是在所难免,我眉头一皱,心里很是为难,一方面想夏月凌不顾一切地救我,另一方面却又祈祷他以三界大局为重,不要管我。
正万分矛盾,陡然间三束光斗冲而出,林老头的劲风陡然间被化为无形。我定睛一看,那耀眼的红来自我隐藏起来的花神战衣,淡蓝色的柔光来自莲记印记,天蓝色的光则是来自林老头身后的一片晶体,那晶体像蓝水晶上掉落的菱形碎片,被一层银色的柔光包围着。
见我没有危险,那晶体化作丝丝缕缕的蓝色轻烟从银色柔光中穿出,悠悠地朝我飘来,我看着它靠近我,感到它的温暖。它没入我的眉心,我的身体陡然轻灵,感觉有源源不断的暖泉在四溢。
这是当日在葫芦谷,我用来保住夏月凌性命的一半觉魂回来了,我心里一动,竟热泪盈眶,仿若伸出的那只手,几千年了,终于握住了想握的那只手。
“你这婆到底是何人?”林老头厉声问道,却没有惊恐与讶异,这倒出乎我意料。
“林老先生,晓莲领教了。”我说着,暗自解了花神战衣的隐形咒,顿时,周身的光华四射,那种红色的光芒如同火焰,又如同最洁净的雪,带着祥和纯净,却又带着锐利与高贵。
我心内也是讶异这花神战衣竟比蓝莲流风裙更强大,然面上还是水平如镜,略带挑衅地说:“既然身为林家人,必定知晓我是谁了吧。”
“你竟真是莲月皇后,奇怪,奇怪。”林老头有些自言自语。
“你这个妖妇,对我大伯做了什么,你个妖妇,陛下醒来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林景月也如梦初醒,开始她的继续咒骂。
我放开她,却不料她抬手又打过来,我闪身不及,被她拍到肩膀。我这才想到这花神战衣与蓝莲流风裙一样,所发出的防御结界只能对付有法力与魔力者,对普通者倒是没有效果的。这死女人长得小巧玲珑,结果打人的力道还蛮大的,想来很是仇恨我。
我一闪身避开,谁知她不依不饶,口中骂道:“你想蛊惑皇上,门都没有。皇上是何等英明的人。”然后随即便极其不优雅地扑向我。
打架?我蓝晓莲定然也是不怕的,趁势抓住她脖颈的衣服,抬手就是一巴掌,带着满面同情地说:“真可怜,你以为林家真宠你?也罢,对于已经肥美的鸭子,人们总是纵容的。”
“你说什么?”她叫道。我懒得跟浪费口舌,手一提将她扔给林老头。
林老头接过她,喝道:“你爹这些年太纵容你了,看你这什么德行,还不闭嘴。”
“林老先生,目前形势如何,还请你斟酌衡量。话说为人臣子为天下谋,今日林老先生如此做派,恐怕有违林家先祖美名。你退下吧。”我轻轻在榻边坐下,不再看他。
“多谢郁小姐教诲,末将告退。”林老头说着,拉着喋喋不休的林景月退出了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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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 皇帐中的暧昧 字数:2887
帐内顿时安静,我收了先前在结界上下的“旁人勿一屁股坐到榻边,拍拍夏月凌的脸,小声说:“喂,快起来。
”
夏月凌没睁眼,面上平静无变化,那牙却咬得咯咯响,我看出这厮是盛怒之相。心里纳闷,我又得罪他了?
“哼,舍得回来了?”夏月凌冷哼道,双目这才微张,睡眼惺忪,一脸祸国~:民的慵懒美。
然就在这瞬间,我纵身往后,果然夏月凌那厮抓了个空,险些跌下榻来。
“你居然敢逃?”他咬牙切齿地说,然后翻身斜坐在床边,薄衫未系,那明黄的内衣松垮垮搭着,如丝缎般的黑发未束,随意散乱着,微眯着双眼,对我露出无比慵懒的老狐狸之笑。
我背脊一凉,这伙又在谋划什么?手掌不觉凝起灵力。
“怎的?莲儿怕我?”夏月凌轻挪了挪身子,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那明黄的薄衫敞开得更多,露出结实宽阔的胸膛。这男人看起来瘦,但从这个角度看,身材还真不错,比电视里的男模大赛那些选手好得多,最重要的是这家伙还有一张迷人的脸。嗯,果然是夏月国第一美男,极品。我装着不经意瞟了几眼,想细看又不敢。
“过来。”夏月还是慵懒的语调,带着笑意。
“不要。”斩钉截铁地摇头,趁摇头的间隙,欣赏他露出的春光,陡然想到上次在十八王府醉莲别院里那场差点的亲吻。自己真是万分后悔,当时他把他自己脱光了,我怎么没有好好欣赏呢?
“过。”他继续喊。语气比刚才强硬了些。面上隐有怒气。
“不要。”我说。
“你竟敢违抗朕。你地账朕还没跟你算。还不过来?”他一贯慵懒地面上终于显出怒意。
我看他发怒。心里这才放。这家伙明明一开始就是盛怒之相。却硬要死鸭子样摆优雅在那边笑。
于是我无视他地怒意。笑嘻嘻地说:“这样甚好。怀未发对身体极端有害。陛下今时不同往日了。”
“过来。难道你想再加一条抗旨罪?”他坐正了身子。身上明黄地丝袍终于滑落。
我吞吞口水,不敢正视他,只是嬉皮笑脸地问:“民女不知所犯何罪?”
“你不知?你真不知?”他脑袋前倾,眸光慑人,是真的怒。
我吓了一跳,暗自思前想后,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抬头看,那家伙一张脸却臭得要命。倘若是别人看见,大约都会严重怀疑这不是夏月凌。不知他搞什么,对敌人都能优雅地笑,而对我,总是动不动就摆臭脸,耍酷。
他脸黑得吓人,眼睛还是死死盯着我。气氛太压抑。我甚至能感觉他怒气的气旋在我头顶飞来飞去。
绝对不能任由气氛这样下去,否则这家伙以前在别人那里积压地怒气都会在我这里爆发。于是我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赔笑着说:“真是对不起陛下。我原本施那‘旁人勿近’的符咒是怕有贼子来袭击陛下您,我真没想到会搅了陛下与皇后的好事。民女罪该万死。”
“什么?”他眉头一皱,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民女惶恐。”我低眉垂首站在那里,拼命忍住爆笑。是啊,谁叫这个家伙经常莫名其妙地对我。
“知罪就好,过来赔罪。”他呵呵一笑,j比。我觉察到危险,然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甚至还没看清他的动作,便落入他怀里,倏然又被他抱着飘回榻上。
重心不稳,按着他便扑过去,姿势暧昧极了。他上身,一脸笑意懒懒平躺在榻上,双手搂扶着我的腰,那爪子还在我腰上摸来摸去,摸得我鸡皮疙瘩满身。
而我则是骑趴在他身上,头枕在他的胸膛。怎么看,都像是我饥不择食将他扑倒。
“晓莲还真是急不可耐。”他悠闲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热热的气息扑打在我脖颈间,带来苏苏麻麻的痒。他身上地植物香一阵阵往我鼻子里钻,撩拨得我晕乎乎的。我向来是气味至上派,对这种仿若日光下植物清香的气味是毫无抵抗力。
我竭力咬着嘴唇保持清醒,从他身上爬起来,谁知他的手臂将我环住,箍得死死的。我又急又窘,双手努力撑开我与他之间的距离。
“看来晓莲赔罪的心不诚。”他语气软软的,如微风拂过原野,那笑便如日光下的山泉,带着世间绝美地纯净。
我面对这华美一愣,手上忘记用力,他顺势一拉,我再度跌在他的胸膛上,他陡然抱着我坐起身,将我的身体往上一搂,我不自觉地仰头,正对上他墨玉的眸子,那眸光微醉,沉淀着,竟是一番别样迷人的风景,那饱满的双唇离我越来越近,我闻到他淡淡植物香的气息里有醇酒的醉人,我陡然闭上眼。
他一住我的头,温热的唇落在我地唇上,轻轻触碰,随即变成肆无忌惮的掠夺,攻城略地般撬开我地唇,肆虐地摄住我的舌头,恣肆纠缠。身子的各处都像
撕咬,却又如燃起了熊熊烈火。先前僵直的身子逐箩依附于高枝,身体不住向他靠近,缠绕住他,喉间不自觉地滚落压抑的声音,嘶哑地呻吟让他身子一颤,唇上的力道更大,仿若要将我活活吞下。
我紧紧抱住他,双腿也死死缠绕着他,不安地扭动身子,仿若一场残酷地刑罚,期待着更猛烈的残酷。然,他却戛然而止,离开了我地唇。
像兜头淋了冰水,我猛然醒悟,可耻地发现自己四肢缠绕着上身的夏月凌,他脸上似隐忍地痛苦神色。
难道他觉得我不检点?我心里一惊,懊恼与委屈在心里猛烈冲击,随即化作势大力沉的一推,他没抱紧,也没料到我会如此推,他惊叫一声往后倒过去,我趁势跳下榻,发现自己花神战衣的短披风不知何时已经剥落在榻边。
“你这个死女人,你想把我废了?”他龇牙咧嘴地咒骂,表情无比痛苦。我呆呆看着他,他好像真的很生气,难不成?我仔细一想,才恍然大悟,刚才推开他时,不小心仿若是碰到了坚硬的东西。应该是那个部位,以前看书上说的,男人那部位脆弱得很,很容易就被废了。
我心里这下万担忧,他可是有一堆老婆的人,要是被我废了,那堆女人都要守活寡。那我地罪孽岂不是大了?
“你没事吧。”我硬着头皮挪榻边,怯生生地问。他眉头拧得紧紧的,咬牙切齿地哼了一声,侧身不理我。难不成真废了?
想到这样一个极品男人被废了,我觉得简直是剜我心一样。于是我拍拍他性感的后背,低三下四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了。”
“哼。”他是不我。
“你生气了,行不行嘛?”我连我这张老脸都豁出去了,拉着一个比我小八岁的男人撒娇,说话还加“嘛”字。
果然撒娇比较有效,他转身平躺着,但毛还是拧得难看。
“很痛么?”我怯生生地问。
“废话。都给你废了。”他吼道,得我耳膜生疼,要不是这结界有消音咒,想必对面驻扎的敌军都能听清见他这句话。
“真废了?”我对他辞半信半疑。
他垂下眼睑,睫毛微颤,楚楚可怜地点头。我想没这么邪门吧?我只是碰到一下而已。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是不是跟夏月出去野,现在来谋杀亲夫?”他斜瞟着我,恨得牙痒痒。
“你知道他来了?”我很讶异,这兄弟俩还真算是极品,夏月知晓这家伙受伤多半是装的,而夏月凌睡在这榻上竟能知晓夏月来了。
“还知道某人留着亲夫在家里饿肚子,跟男人跑去山幽会,还赌咒发誓,分吃藤藜饼。”夏月凌不看我,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
“什么?你怎么知道这些?”我激动地抓住他地胳膊,心里逐渐清明,定是被这家伙下了咒,我一点都没有了,真是郁闷,于是厉声喝道:“夏月凌,你居然对我用跟踪咒,你这个混蛋。”
“看来真是跟男人去野了。都恼羞成怒了。”他冷笑道。
我看着他这模样,刚才怎么会觉得他是极品,为他沉醉呢?他就是实实在在一个该欠扁的家伙。于是,我恶毒地吐出了一句话:“废了你也活该。”
谁知此语一出,我再度落入他怀中,他掐着我的脖子,龇牙咧嘴地说:“以前你还有机会跟别的男人,现在你废了我,你得负责,从今以后,你想都别想别的男人。”
我掰开他的手,轻说:“你都不行了,我还跟你做啥?”说着,便要起身离开。
谁知,他猛然一拉,翻身压着我,贴在我的耳边一字一顿地说:“若不是怕那阴谋,你以为我会放过你?我一定让你知道我行不行,让你从今以后离不开我。”
我自然知晓他话中的意思,努力侧过头不看他,脸却不争气地烫起来,想挣扎,又怕不小心弄疼他,便只得语无伦次地说:“你不要,不要激动。你知道,我…我刚才那些话是开玩笑的,你,你不是这样喜怒无常地人,你要,要控制情绪。”
“那你,从今以后,不许别的男人碰你,挨一下都不行。”他带着孩子气的霸道非常可爱。但却让我倒吸了口凉气,不禁严重怀疑眼前的男人是否是我当初认识的夏月凌,那个无论何时都带着慵懒的笑意,决计不会有情绪波动的男人。
“快答应。”他趴在我身上,恶狠狠地命令。
看着肆意表达情绪的夏月凌,心里涌起奇妙的快乐,笑着说:“好,我答应你。你还不快起身?不是饿了么?我去找吃的。”
他面上一愣,俯身吻在我额上,翻身平躺,我起身要出去,却听得他轻声说:“谢谢你答应我。”
我,鼻子一酸,这句话怎么有让我有落泪地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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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皇帝的蹩脚誓言 字数:3778
走出皇帐刚站定,黄桑和粉裳便端着一人份的饭菜装饭菜的碗碟很小,很像日本人的作风。这些我一个人吃都不够,还能喂饱夏月凌?
“小姐,饭菜来了。”黄桑托着托盘。我扫了一眼,故作惊讶道:“这等分量……”后面的话,我没再说,这两个丫头鬼精鬼精的,定是懂得我意思。
果然粉裳马上欠身说:“小姐,对不起,林景松那厮吩咐林家军没我们口粮,这些还是我从皇上带的赵家军残部那边找来的,您就先垫垫吧,坤护法已命晓情楼~带食物去了。”
哼,林家在知晓我是莲月转世的情况下,还如此猖獗,看来他们这次的靠山还真不小。
“小姐。”粉裳见我陷入沉思,出声提醒。
我歉意地笑笑,咐二人将饭菜放到帐内案几上。黄桑走到榻边替夏月凌理了理被子,说了句:“咦?皇帝哥哥子怎么了?”
我陡然意识到黄桑指的什么,唰地窜到榻前,果然,夏月凌脖颈间有几道抓痕。我沮丧无比,心想完了完了,都怪自己刚才情不自禁,这下该如何自圆其说?
正愁苦之际,又听得粉裳说:“定是林月那个妖妇下的毒手,想害陛下,亏得有小姐这结界。”
“哼,竟敢害我皇帝哥哥,等这胜了,我定要去整治这个恶妇。”黄桑义愤填膺,粉裳也怒不可遏。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愤怒到了气冲斗牛的境地,粉裳说着便要冲出去找林景月算账。
我摇头叹息。然。这些单纯地小孩。不知那抓痕地来历。
自己逃过一劫。暗中了口气。便沉脸对二人喝道:“不知轻重?如今大敌当前。你二人不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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