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之冷宫太子妃第36部分阅读
清歌之冷宫太子妃 作者:rouwenwu
怎么弄成了这样?是……那银鞭上有倒刺,是吗?”她轻轻抚触,语带心疼。
“告诉我……”不顾自己的伤口,叶慕爵反手握紧她的手腕,认真地,执着地,绝望地看着她,声音破碎,“告诉我,你,还能活多久?告诉我……”
“活多久?”她怎么可能知道自己的寿命?她又不是神仙!诧异着这个问题,她正欲开口。
“不要告诉我,还是不要告诉我了……”倏地拥紧她,叶慕爵任性地摇头,无助地如同迷失的孩子,固执亦然,“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不管你还能活多久,只要你能留在我身边,只要这最后的时间我们不再错过,不论生死,我都会陪着你……”
“生不同衾死同|岤?”被他紧拥着差点透不过气来的女人适时发表一句感慨。
“对,生不同衾死同|岤……”这是誓言,执着,深情,许下的是生生世世。
无奈旁边的女人却不这么想,忍无可忍地推开面前的男人,水清浅很真诚的看着他,然后,很煞风景地说道:
“这句话我们已经说过两次了,能不能换一个?”何况,现在又不是什么生死关头。
“清浅……”太子殿下彻底无语,罢了,换一个就换一个吧,只要她高兴就好。只不过,该换什么呢?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不好奇我出现在这里的理由吗?”径自包扎着他的伤口,水清浅启唇低语。
“那么,你出现在这里的理由是什么?”他怎么可能不好奇,他不但好奇,甚至期待着,渴望着……但不论怎样,只要她出现,所有的理由都不重要了,她的一个回眸,就能抵过一切!
“我……不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听了晓晓的话后为什么急匆匆地赶来了这里?似乎有着什么在驱动着她,促使着她这么做,但,那究竟是什么?
“清浅,我受伤了,好痛……”听到她的回答,太子殿下面露苦色,尚且自由的右手抚向心口。这个女人,她就不能说一些煽情一点的话吗?比如,她思念他之类……
“我正在给你包扎。”刚刚抱得她差点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怎么没见他喊痛?
“是这里!”他郑重地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我的心碎了……”
“你还能呼吸,心脏功能很健全。”心跳似乎漏了一拍,这是甜言蜜语吗?水清浅微赧。
“你不相信?”他一脸你伤害了我的神色,右手自衣襟口探入,自胸前摸出一样东西交到她的手中。
秀眉一挑,水清浅摊开掌心,那是她的香帕,不过很久之前易主了,现在的主人是她眼前的男人。
香帕里面似乎还包了些东西,她指尖一动,揭开一看,那,那是……
“清浅,现在你信了吗?我的心真的碎了……”
捏一块小瓷瓶的碎片,残余的香气令人神清气爽,那是她让小狸交给他的治疗手伤的药。
“碎了还留着做什么,我再送你一瓶便是。”把小瓷瓶的碎片包着藏在胸前,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
“那,如果我的心碎了呢?”深邃的双眸瞬间明亮,他期许着,渴望着,等待着这个答案——她,还愿意给他机会吗?
卷四:铁马金戈 100 火样激|情
“你的心碎了?”眨了眨眼睛,她沉吟良久,方道,“从医学的角度来看,如果一个人的心真的碎了,那就意味着无药可救,就算是我的医术也缝补不了。”很遗憾,技术上达不到那个高度。
这个女人……太子殿下郁闷地想去撞墙。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能够缝补呢?你愿意……”
“我明白了!”没等他把心里的想法表述清楚,水清浅声音一扬,倏地打断他未尽的话。
“你说……”双目炯炯有神,太子殿下心里的激动溢于言表,她总算是听懂他在问什么了。
“还有一种可能……如果你的心真的碎了,你可以选择换心,只不过……”要找到合适的心脏会有些困难……
“清浅,你懂我在说什么的。”叶慕爵放弃了,迂回战术行不通,他只有明刀明枪的进行。眸底蕴一汪深情,看得水清浅直想躲避。
“我……我不想懂……”豁然推开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颜,白衣如雪,翩然一闪,却见一道白影飞过,人已不见踪影。
而被无情地留在原地的太子殿下,一阵寒意拢上心底,秋天才到,他怎么觉得……冬日已经提前过来了?一片片冰寒,封冻着苦涩的心坎……
她,这是不肯原谅他么?
放缓了脚步,任由风轻轻地自耳旁拂过,踢开脚下的碎石,风华如仙的女子,如玉的容颜微微泛红,一抹似是而非的清愁点缀在眉间,不显忧伤,却是多了几许人情味。
此刻,汗颜是她唯一的情绪——水清浅如是感慨。
从未这么丢脸过,当他那样深情地问出这样的字眼,她的回答却是……
落荒而逃……
为什么要逃?她不知道,爱或不爱,不过是一个回答,为何要弄得这般复杂?这,不像他。也许,从她见到他的第一眼起,她就已经不像她了……
此番前来傲月国纯粹是没事找事,以前她从来不屑做的事,这半年多来,倒是做全了。因为什么?说不出具体的原因,但远远近近,兜兜转转,真真假假,朦朦胧胧,却都与一个人有关——他。
也许,她应该诚实一点……
也许,爱情并没有那么可怕……
也许,她可是试着相信他……
也许……
蓦地,耳旁传来的声音改变了动静,单纯的风声里挟着操练声,刀剑相碰,呐喊阵阵。
身形一转,隐在附近的土丘后面,探出半个身子远远看去,前方是另一个军营,与叶慕爵那一方遥遥相隔,无需思考便知,那是敌军。
未曾料到,她的落荒而逃,不知不觉中竟逃到了这里!可既然来了,若就不好好地打探一方,岂不是浪费了她的脚程?
尽管,这并不在她的预料之中。
小心地躲开巡逻的士兵,柔美的身影如风般在营帐中穿梭,不多时,便抵达主帐。
侧耳贴上厚厚的布墙,隐约的滛声浪语听得她直蹙眉,光天化日,士兵们都在操练,身为主将居然在营帐里做这档子事儿,还如此明目张胆!这个人到底什么德性啊?
“嗯……啊……嗯哼……人家,人家不行了……”
“这样就不行了?那,这样呢?”
“哎呀,都……都说了人家不行了……呵呵……嗯……”
“玉儿……我的玉儿……”
“嚯!”突然的卷帘掀布声打断了里头两人的好事,紧接着响起一道尖锐的嗓音。
“晖言被叶慕爵捉住,你们不商量如何营救她也就罢了,居然还在这里事不关己地上床?不怕被尊主知道后,会落得什么下场吗?”
这个声音……蹙起的眉头松开复又拢起,水清浅轻抬右手,指间拈三枚银针,暗中运力,在布墙上戳出一个拇指盖大小的圆洞,便于窥探内中的情景。
“怕?呵……要怕也是你们两个女人先怕吧?别忘了,违背尊主的命令,提前进攻傲月国的可是你们两个啊!”搂着怀中一丝不挂的女子,看似一脸正气的中年男子,毫不在意自己的衣不蔽体,狠声把威胁的话语还了回去,继续同怀中的女子调笑。
“就是啊,是你们两个女人的私心,才累得本宫同秋郎要上战场,若尊主真的要惩罚,指不定先罚谁呢!”徐娘半老的女子,窝在男人的怀里,也不介怀自己的袒胸露背,冷眼瞄着冲进来的女子,说话的语气甚为高傲。
清澈美眸扫过里头的三人,水清浅哑然失笑,果然,有缘千里来相会,不过片刻功夫,她已经碰上三个“熟人”了!
“我们的私心?呵……还自称本宫呢!曾经的玉夫人,你该不会忘了,自己早就败了,现在不过一条丧家之犬,傲月国可还没有撤销通缉你的法令呢!”尖锐的嗓音夹枪带棒地回击她,一袭青衫的女子旋身往行军图前的主位上一坐,眼角眉梢尽是对那二人的不屑。
“我是丧家之犬?”玉夫人一个激动,自男子怀中坐起,“呵……傲月国的一切我迟早都会讨回来,你这么激动晖言被那臭小子抓了,该不是你心里嫉妒吧?你更想被抓住的是自己,好与他再续前缘,继续当你的秋侧妃,对不对呀?”
“放肆,玉无暇,你别忘了,在暗夜城,我的地位可是在你之上!”狠瞪她一眼,青衫女子板起脸蛋,心中暗忖——她要当也是当他唯一的妃子!那个男人,她就算不折手段,也一定会让他乖乖回到她的手心!
“哎哟,还威胁我呢,恼羞成怒了?”玉夫人披上外衣,半遮半掩地下床来,踱步到她跟前,“你的地位在我之上又如何?我的皇儿现在可是长老,你的地位也排在他的下面,身为他的娘亲,你也该敬我几分吧?”
“长老又如何?不过一个药人而已!”青衫女子极为不屑地啐了一声。
“你居然这么说我的皇儿!”玉夫人气得眼珠子差点瞪出来,若不是因为她们是同盟,她真想给她下蛊!
“事实如此,一个药人,说穿了比死人还不如!”
“你……”忍无可忍,听得一声厉喝,玉夫人一掌就劈向她,青衫女子不敢怠慢,赶紧运掌相对,而原本无事一身轻的男子见了,赶忙过去劝阻,外头的一声大喝却让三人的动作全部硬生生地停住。
“什么人——”隔岸观火的水清浅正颇有兴致地观赏里头的剧情,背后陡然传来一道人声,反应过来的同时,她尚未收回的银针已经朝着身后的人射了过去,脚下毫不含糊地施展轻功逃逸。
这里可是别人的军营,就算她使暗器的功夫再好,这么多人,光是人海战术就足以把她拖死。
营帐内的青衫女子听闻外头响动,反应过来之后,也赶忙追了出去,却只来得及看到一抹白色仙影飘过。
是水清浅!心头第一个反映出来的名字叫她恨得咬牙切齿,眼底的厉色显露无遗,声音扬高,对着一旁的士兵吩咐道:
“吹军号,抓住来人!”既然来了,今日,她一定要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听得身后的号角声响起,水清浅暗自叫糟,前头的士兵聚成了铜墙铁壁,想要突破是难如登天,后头又有叶慕皇那个追兵,这下真是成了笼中之鸟,瓮中之鳖了!
说到叶慕皇,她也是大吃一惊,那个本该在月城天牢呆着的人怎么到这里来了?他是何时越的狱?
而且,这也罢了,就她的观察,那一位的功夫比起上次交锋时居然又精进了许多,药人的潜力果真可怕,现在的他,她怕也不是对手了!
然而,思考这些也毫无用处,若是突破不了,她今日怕是要命丧于此!
那么,只有这个办法了!虽然太过残忍,若是不想丧命,她也只能如此,战场上,本就不能妇人之仁。
左手伸向腰间,自荷包中摸出两颗银色小球,那是凤凰心血来潮时做的小型炸药,她的荷包里原本是放凝香丸的,后来身上携带的全给了雪紫落,回了镜国,凤凰让她带些防身,她就随便拿了两颗,没想到,还真的用上了。
“美人儿,你是想念我想念得紧,特意前来投怀送抱得么?”看着她停下脚步,叶慕皇邪肆而笑,语带轻薄。
“你自作多情了。”冷冷地回应一声,手心的球形弹药蓄势待发,冷兵器时代使用现代的武器,实在非她所愿,但形势所逼,她也顾不上其他了。就像晓晓说的,她们的出现本就打乱了这个时空的步骤,还在乎这些小细节吗?
“哦?我却不这么想,美人儿,你还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吧!否则,伤了你的细皮嫩肉,我可是会心疼的。”流气的笑容不剪,自以为稳操胜券的男人,大步朝她走进。青衫女子却快他一步,走到她身前。
“真没想到,你也有这一天!”
“我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她确实小瞧了她,一直以为,她是听命于玉夫人的,却没想到,她的身份居然比玉夫人要高。
暗夜城——该是那个尊主的领地了。
“呵……既然来了这里,那你就别想出去了,我已经安排好了你的后路,绝对……不会令你失望!”一字一句,说不出的狠厉与毒辣,可想而知,她口中的后路,绝对比死还难过。
没待水清浅作出回应,青衫女子猛地挥出一掌,散出一阵红色粉末,水清浅边后退,边挥袖抵挡,少数的红色粉末沾上她的衣袖。
“哎呀,这是没用的,我已经等不及了……”看着她衣袖的红色粉末迅速挥发,消失踪迹,青衫女子笑得花枝乱颤,倏地神色一愣,嘴角泛起一抹恶毒的笑意,“等不及看你沦为军妓,伺候整个军营的男人了!”
“是吗?”她神色不变,只能看着秋侧妃的眼神变得更冷,叫人不寒而栗。
“不要被吓着了,美人儿……”推开前头的秋侧妃,叶慕皇挂着轻薄的笑容上前,“你只要伺候我一个人就好,不必……”
“叶慕皇,我要她被千人骑,万人踩,否则难消我心头之恨!”秋侧妃不赞同地大叫,高八度的声音顿时震得一旁围拢的士兵纷纷捂耳。
“别忘了,我是昆仑殿的长老,你不过是虹影殿的圣女,聪明的话,就服从我的命令!否则,当心被千人骑,万人踩的人变成你自己!”冷声斥退秋侧妃,叶慕皇一步步朝着水清浅逼近。那个女人,真以为他不知道她对他的不敬吗?口口声声不屑他只是个药人,哼,药人又如何?若不是给绘夜那个女人一点面子,他早就做了她!
看着叶慕皇离自己越来越近,水清浅把握机会扔出手中的炸弹,听得“碰”“碰”两声巨响,平地升起两股白烟,众人被烟呛得剧咳不止。
被弹药波及的叶慕皇左臂一片灼伤,血肉模糊,极为可怖,秋侧妃也同样遭到波及,躲避的时候,脸蛋被炸飞的石块割到,破了像,周围的一圈士兵死的死,倒的倒,无比悲惨。
白烟散去,早已没有了水清浅的身影,捧着左臂,叶慕皇气愤地跳脚骂娘,秋侧妃捂着右脸,不顾及自己的伤势,对着叶慕皇,口中急道:
“她中了火吻,根本跑不了多远,你赶快去追她,追上之后,你想怎么处置,她都不会反抗了!”就算是死,她也一定要毁了她!
“你想害死我就早说,没看她会使妖法吗?”叶慕皇没好气地骂到。
“你怕什么,就算她会使妖法,到时候,她也没有那个心思了,她只会任你予取予求!中了火吻,就算是尼姑也会忍不住去找男人!”
“此话当真?”眼底浮现欲火,叶慕皇随便撕了块衣襟包扎伤口。
“你再迟疑,到嘴的肥肉说不定就被别人捡去了!”秋侧妃出声引诱她,半张脸孔尽毁,看上去说不出的恐怖。
“你最好没有骗我!否则……”落下一句狠话,叶慕皇施展轻功,朝着远处追了过去。
步履减缓,呼吸急促,玉般容颜染上不正常的红晕,却愈发显得迷人娇艳。
怎么会这样?她服了噬毒蛊,应该是百毒不侵的,怎么会受秋侧妃的药粉的影响?难道说,这个世上还有人下毒使药的本领同她并驾齐驱,甚至高过于她,连噬毒蛊都可以破解?
心底陡然一惊,这个人怕是真的存在了,那一场瘟疫,丞相府的刺杀,药人的炼制……这一切都是这个人存在的证据,而现在,她所中的春毒……
“呃……”樱唇溢出一句呻吟,水清浅一手抚着心口,脚步挪移,步履蹒跚。
若是一般的毒,她用银针刺|岤总能解决,可这春毒……
遥遥看去,要回到傲月国的军营,尚有一段距离……
撑住,一定要撑住……她咬紧唇瓣,强迫自己加快步伐……
“不要挣扎了,美人儿……”此刻,背后传来的滛荡男声无疑是索命的阎王,水清浅浑身一震,露出一丝苦笑,难道,她今日真的要失身给这个男人?
看着前头摇摇晃晃的柔美身形,叶慕皇心里可是乐开了花,傅惜秋,现在该叫清秋,那个女人果真没有骗她,美人儿是他的了!自那日在叶慕爵的寿宴上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一直想着将她揉入怀中的销魂滋味,现在,他终于能达成所愿了!
“不想死的话你就不要碰我……”听着背后男人的气息越来越近,水清浅想要冷声斥退他,谁知,说出口的声音居然轻柔地像是引诱。
“美人儿,原来你也等不及了!”叶慕皇激动地双手都颤抖了,试探着想要触碰她的双肩,不知是激动还是怎么的,手指抖了好久也没有碰上她的衣服一角,心一横,他干脆一个用力想直接将人搂入怀中,熟料,衣服还没碰到,从旁飞过来一个火球,将他撞得后退好几步。
“琪拉雅……”水清浅脱口叫道,冷不丁地,身子一轻,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嗷——”火球仰天长啸,琪拉雅怒火中烧,身上的火焰是越燃越旺,对着吃了满口沙的叶慕皇再一次飞扑过去。
呀呀呀,又一个不要命的,居然敢轻薄它最最美丽优雅的主人,看它怎么教训他!我扑,我抓,我咬,我烧……
“清浅……”抚着她酡红的脸颊,叶慕爵语含焦急,声音温柔,“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你受伤了吗?”
“噫……”感受到他掌心的凉意,水清浅舒服地低吟一声,身子一低,更偎近他的怀中。
“你说什么?”以为她说了什么,叶慕爵头一低,靠近她的红唇,想听个清楚。
“带我回营帐……”湿滑的舌尖一吐,正巧扫过他的耳垂,这不经意的动作使得叶慕爵一个激灵,面色都禁不住泛红。
原想同叶慕皇算账的,既然清浅这么说了,想必是有很重要的事,他就暂且放他一马,反正,看琪拉雅的样子,也绝不会让他好过。
横抱起佳人,叶慕爵几个闪身就往军营飞掠而去,而一心护主的琪拉雅正忙着处理叶慕皇那个败类,压根不知道,它最最美丽优雅的主人已经被人带走了……
身形疾如风,太子殿下急着奔向主帐,将一路上目瞪口呆的眼神全部自动过滤,帐帘一掀一放间,怀中人被移上了床榻。
看她面色红的诡异,叶慕爵以为她是风寒发热,想去打盆冷水给她冷敷,刚转过身,一双玉臂霸道地环上他的腰,限制他的行动。
“清浅……”被二度调戏的太子殿下显得手足无措。
“不要走……”脸蛋不停在他后背磨蹭,水清浅毫不含蓄地在他身上煽风点火。
“好,我不……不走……”抓着她的手转身,将她柔若无骨的手指包裹在掌心,生病的人需要安慰,他如此解释着她不同寻常的举动。
正欲低头倾诉几句宽慰的话语,水清浅蓦地一使力,拉着他两人一齐滚倒在床榻上。
“清浅,你在玩火。”那声音,是警告,叶慕爵撑着双臂,压抑着浑身的不自然,避免自己的重量压到身下的女人。
“放心……我会灭火的……”温软的语调携着香风在他身下回荡,那样动情的话语,是鼓励,是煽动,是引诱……
最后一根理智的弦,崩溃了……
猝不及防地,他抱住了她,俯下头来吻住了她娇艳的唇瓣,噬舔着她下唇上被她自己咬出的齿痕,舌尖的颤动尽是心疼的意味。
水清浅微微呻吟,只觉着所有的言语、所有的思想在这一瞬间化为了灰烬!烈焰吞噬着她,火,从头到脚,吻遍她的全身。
原来,火吻尽是这样的激放而炽烈!
好不容易,他放开她的双唇,双目凝视……
她的双颊滚烫,心脏急速跳动,如同战鼓擂击!
他的呼吸急促,全身紧绷,烫热的温度几乎超过了身中春毒的她,那是血脉偾张的迷情!
她望着他,望着他眼底的闪现的真诚,往着他眼底跳动的情意。恍然间,一抹娇羞拢上上她的脸孔,低垂下脸蛋,埋入他的胸前。
“火已经点起来了,你要负责吗?”
“我……不会不负责任……”
叶慕爵再次俯下身,在她的唇瓣烙下轻轻的吻,然后,由轻触到寻觅,逐渐采撷,深入,探访,欲罢不能……口沫相融,缠绵悱恻!
主帐内的温度不断往上攀升,拉开腰间的系带,他扯弄她身上的衣物,也扯弄着自己的,意乱情迷之间,一件接一件的衣物被扔下了床榻。
白皙柔嫩的娇胴在怀中如莲花般绽开,越发浓郁的青莲香气叫他热气翻腾。叶慕爵继续吻她,这一次的吻狂烈如暴风,他的舌尖渴求地探进她的口腔,不知餍足,一次又一次的索求,她的回应同样热烈而毫无保留,心跳全数紊乱!
一股热气冲上她的眼眸,体内的春毒泛滥,烈火烤炽着她几乎忍受不住。
“嗯……”娇吟婉转,他的心里燃起了更加旺盛的火焰,那是交织的欲望。
“清浅,你是我的……”他霸道的宣誓。
星眸半启半瞇,水清浅眼底迷蒙,红酡满面,任由男人在她的身上啃咬,留下深深浅浅的印记,心头狂悸……
“我爱你……”身体交融的瞬间,他在她的耳畔低语,柔情缱绻,那是生生世世的誓言……
卷四:铁马金戈 101打情骂俏
军营尚在整顿当中,忙碌的人群里,走来一身黑衣的男子,面色焦急,似在寻找着什么。
“血衣统领!”路过的士兵见了他,立马站得笔直,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嗯。”随意应了一声,血衣踏步上前,眼神依旧扫视四周。
“血衣统领……那个……”巡逻兵的队长偷偷靠过去,眼神闪烁,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有事?”他可是急着呢,在那一场狼为的灾难之后,主子就不知去向,他这个当属下的能够不急吗?偏偏这事还不能广而告之,让大家共同寻找——会扰乱军心。
“那个,之前殿下抱了个女子回营……不知,血衣统领知道那个女子的身份吗?”小队长有些八婆地问出声,身后的一干巡逻兵则个个竖起耳朵,听得仔细,生怕漏了什么。
“殿下回营了?”谢天谢地,血衣长长地松了口气,听到下半句话,身子猛地一阵,眼睛倏地睁大,“那个什么……你说,殿下抱了个女子回营?”
“是啊……血衣统领不知道?”小队长失望地叹了口气,“既然血衣统领都不知道,那小的们巡逻去了!”
一干人等步伐整齐地离开,徒留血衣僵在原地。
天很蓝,云很白,风很……很大?奇怪,哪来那么大的风声?如同机器人般转过自己的脖颈,血衣朝着身后一看,只见一团火红“嗖,”“嗖”,“嗖”地奔驰着,扬起漫天黄沙,就这么朝着自己逼近。
主帐的坍塌犹在眼前回放,神呐,这个破坏王怎么又跑回来了?
来不及思考,狂风自眼前呼啸而过,未免新搭好的主帐再一次遭受厄运,血衣赶忙跟在它身后。
这是舍生取义的时刻!
主帐里,欢情过后,暧昧仍旧萦绕……
春毒尽解,思绪回笼,趴在那赤裸的古铜色胸膛上,水清浅轻问出声,语带倦意。
“你和琪拉雅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军营外吗?”抚着她的光洁的玉背,瞅着上面的点点红痕,太子殿下颇为得意,听到她的问话,语气一转,道,“两军对垒,我不放心你,所以出去寻找……至于琪拉雅,它一心认定我把它的主人给藏起来了,所以步步紧跟,想把它的主人找回来。对了,你刚刚是怎么了?叶慕皇又是怎么回事?”
“我中毒了……至于叶慕皇,我也奇怪,他不是应该在月城的天牢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中毒了,中了什么毒?严重吗?”一听她中毒了,叶慕爵陡然一震,抬高她的下颚,细细打量她的脸蛋,一寸一寸都不放过。却见她脸色红润,没有丝毫的病态,心中不由得诧异。
“你做什么,毒已经解了……”被他火辣辣的视线盯得有些不好意思,水清浅秀眉浅蹙,伸出纤纤玉指拍掉他的手,脸蛋一低,枕回他胸口。
“呵……是我多虑了,你本就是神医,又怎么会任由自己中毒不管呢?”放下心来,叶慕爵长臂一揽,搂紧她。
“神医又不是神仙,若是没有你,那毒我也解不了。”她轻轻叹出一句实话。
“我?我做了什么吗?”深邃的双眸蕴一潭柔情,他不觉好奇。
“你说你做了什么?”柳眉一挑,清澈的双眸对上他的,之前可都是他在做,他居然还毫无所觉他做了什么?
“你……你是说……”面色一红,太子殿下反而不好意思,正不知如何措辞,倏地恍悟她中的是何毒,脸色一下子又暗了下来。
“难道,你是为了解毒才……”一想到此,他的心陡然沉了下去,怪不得她之前的反应如此怪异,原来是中了春毒……
“如果要解毒,我只需要一个男人。”懒洋洋的一句话,似在解释什么,又似云淡风轻……
“所以,你挑上了我?”太子殿下的自尊心严重受损,原来他只是解药!脸上闷闷不乐,环着她的双臂却不见放松,反而搂得更紧。
解药就解药吧,好歹他还有这么个作用!可怜兮兮的表情隐着这样一层含义。
“不是只有你一个男人!”水清浅脱口而出,这下子,她说的够清楚了吧?
“难道你还想找别人解毒?”心头益发难过,原来他这个解药的地位都是不牢固的!太子殿下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控诉她的残忍。
“你……”她气极,这人怎么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心头一阵烦躁,也不管自己一丝不挂,翻身坐起,一手拉了旁边的衣服披上,就要下床去。
“别气,别气……”顺势搂了她的腰坐起,叶慕爵换上一脸好心情,脑袋搁在她的颈窝处呵气,“我懂,我都懂……”
他又不是笨蛋,当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只是一时心血来潮想逗逗她,看看冰美人会有什么反应,效果有了就好,再逗下去,就适得其反了,他不得哭死?
“你在耍我?”瞅着他前后截然相反的表情,水清浅登时明白过来,心头怒火更盛,盯着他揽在腰间的双臂,命令道,“松手!”
“死都不放!”叶慕爵斩钉截铁地拒绝,像是为了证明,他双臂一使力,拉着她躺倒在床上。
“你再不放,我要用针了!”这个男人,居然敢耍她!偏偏她还笨得相信了。
“不放,不放!”太子殿下死皮赖脸,“就算你把我扎得满身窟窿,我也不放!”他侧过脸,宣誓般在她脸颊上香了一记。
“你……”
“我爱你!”俏脸禁不住一红,这个男人,怎么随时都能说甜言蜜语?
“那你的欧阳小姐呢?你不是爱她爱得把府上的侧妃全送走了,坚持一生一世一双人吗?”居然敢耍她,她也是会翻旧帐的!
“那个……”太子殿下词穷了,果然,人是不能犯错误的,“那是错误……”
他尚未解释清楚,门口“嗖”得刮进来一阵风,一团火球朝着床榻的方向就冲了过来。
卷四:铁马金戈 102 江山美人
“那你的欧阳小姐呢?你不是爱她爱得把府上的侧妃全送走了,坚持一生一世一双人吗?”居然敢耍她,她也是会翻旧帐的!
“那个……”太子殿下词穷了,果然,人是不能犯错误的,“那是错误……”
他尚未解释清楚,门口“嗖”得刮进来一阵风,一团火球朝着床榻的方向就冲了过来。
火球来势汹汹,朝着两人就这么冲了过来,叶慕爵一愣神,尚未有所反应,水清浅赶忙喊道:“琪拉雅,停——”
一个急刹车,火球在撞上两人的前一秒硬生生停了下来。浑身的红色褪去,恢复成光洁的白色,琪拉雅耷拉着脑袋,一对晶莹而漂亮的瞳孔可怜巴巴地瞅着她,似在责问她为何将它抛弃。
“殿下,小心啊!”追在后头的血衣急着大喊,他就知道,那破坏王一出现准没好事,这不,刚刚搭建的主帐,眼看着又要危险了!
“站住!”眼看着血衣一脚要踏入营帐,叶慕爵慌忙惊喊,一手拉起被单将怀中人裹得死紧,同时自己侧过身,将她的身形彻底挡住。
“呃……殿,殿下……”一时间,血衣尴尬无语,跨出去的脚也不知是该落地还是该收回去。透过半掀起的帘帐,床上两人暧昧相拥的身影隐约落入他的视线中,前头还趴着那只破坏王。这,这是什么状况?
“嗷——”琪拉雅不满地吼了一声,后腿一蹬,直接扑到水清浅怀里,两只前爪抓着被单,脑袋不停地磨蹭,抽空还挑衅地瞄了叶慕爵一眼。
太子殿下火了,他的福利居然被一只狼给抢去了,这下叫他怎能心平气和?右手迅速一伸,扣着琪拉雅的脖子就要把它给扯下来,
琪拉雅呜呜几声,死命抓着被单不肯松抓……
可怜水清浅整个人被包的像个粽子,两手失去了自由,只能任由这一人一狼在她身上折腾。
“够了!”忍无可忍的女人铁青着脸色,自抿紧的红唇中吐出冷冷的两个字,这两人,一人一狼当她死了不成?
“嗯~”琪拉雅立即知错,亮晶晶的眼神里承载着无辜,一脑袋扎进水清浅怀里磨蹭,似在控诉某人的无理取闹。
哼,别以为它说不了人话就对付不了他!
“你……”太子殿下憋屈得想吐血,一把揽过怀中人的肩膀,试图为自己辩解。
“你先出去。”皱了皱眉,她低声轻语,却是毫不留情。
“我……”糟糕,他不会被定罪了吧?
“先出去。”语气重了些,表明了没得商量。
心裂成一瓣一瓣,极为舍不得地松开手,太子殿下捧着受伤的心出去疗伤。
“殿下,那个……”听到那似曾相识的清冷声音,血衣忘了看主子脸色,急切地就问出口,熟料……
“滚出去!”叶慕爵口气不善地吼了一句。
果然,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主子发火,下属遭殃。
“怎么,太子殿下终于发觉自己被欺骗了?”被困帐中的辛品靥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回头看到的便是叶慕爵灰青的脸色。
“与你无关!”
“确实与我无关,只是可惜你爱错了人?呵呵……真是可怜啊!你准备怎么处置她?好歹夫妻一场,一日夫妻百日恩……”
“你认为呢?”面如死灰般沉寂,叶慕爵似是六神无主,双手撑着额头在她对面落座。
“我认为?”眉眼一转,一抹得逞的波光自眸底闪过,辛品靥缓缓述说,语气陈恳,“不舍是固然,相爱一场……”
“她根本就没有爱过我……”是忧伤,是失望,抑或绝望,叶慕爵不自觉地回应,“如果爱,她不会这么做……”
“是吗?可是,你爱她……”尖锐的指甲刺入掌心,辛品靥嫉妒着她的幸运,表面却是云淡风轻,“然而,再爱又如何?太子殿下是当世英豪,心系家国天下,岂能为了儿女私情断送大好江山?既是她背叛你在先,赐她一死,也算仁至义尽了!”
“你要我赐她一死?”闭上双眼,叶慕爵陷入沉思,唇角勾起一丝纠结的苦笑。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太子殿下不会看不破吧?”辛品靥循循善诱。
“看不破?哈……”阴沉的脸色一扫而光,叶慕爵朗声大笑,“若是为了她,看不破又如何?”
“难不成你想当不爱江山爱美人的亡国之君?”心头一凛,辛品靥咄咄逼人。
“非也,不爱江山爱美人是真,至于那亡国之君,我是当不得的。”叶慕爵蓦然起身,眉宇中拢着难言的自信。
“你不相信她会覆灭你的江山?难道说……你根本就不相信我说的话?”顿悟其中缘由,辛品靥的脸色惨白了几许,两颊甚至生出了滴滴冷汗,却是咬紧牙关不松口,“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她……”
“证据,哪来的证据?一切皆是你在搬弄是非,信口雌黄,我不动声色不过是想看看你的目的,没想到,你居然想借我的手杀了她?”
“那又如何?这个女人该死!”既然装不下去,辛品靥也不在乎撕破脸。
“放肆!”居然敢污蔑他的清浅,叶慕爵怒从中来,若不是克制着自己的脾气,恐怕已经甩了她一个巴掌。
“哈哈哈……那个女人果真是狐狸精转世,迷住一个又一个男人,月神太子又如何?也不过是她手心里的玩物罢了,而且还是个执迷不悟的玩物,我真为你可怜!”嘶声尖叫泄漏她心底的情绪,辛品靥几近癫狂。
“你……”叶慕爵怒视她。
“怎么,说到你的痛处,太子殿下气急败坏了?”
“你很可悲……”
卷四:铁马金戈 103 在不在乎
“你很可悲……”一声悠然长叹,叶慕爵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我,我……可悲?笑话,我可悲什么?”辛品靥不服气地反驳,略显苍白的语气却暗暗显露出她的心慌。
“从你的话中,我隐隐能猜到,你曾经喜欢过一个男子,可惜,他喜欢的人却是清浅,你由爱生恨,心中忿忿不平,所以对清浅恨之入骨是吗?”抽丝剥茧,太子殿下慢慢分析原因。
“那又怎样,是那个女人太过狐媚……”
“错,错,错!”连着三个“错”字,叶慕爵很是悲天悯人地看着她,“我相信,只要是男人,在你和清浅之间都是会选择清浅的。”除非那人瞎了,或者眼光有问题。
“你……你简直……简直无药可救!”那个女人究竟有什么好,凭什么得到这些男人的真心?
“无药可救?呵……爱上她,无药可救又如何?看在你那么可悲的份上,我也就不同你计较了!记住,别想挑拨我对清浅的感情,原本,我是想将计就计,套出你的底细与来历,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对于她,即使是假装的伤害,也是亵渎!”
“俘虏就该有俘虏的样子,你再耍什么j计,就别怪我斩草除根,反正敌营也没有任何营救你的迹象,怕是你死了,都没有人会在意——可悲的女人!”
落下一句狠话,叶慕爵扬长而去,留下浑身颤抖的黄衫女子,瞧着她抖得跟筛糠似的,也不知是怕的还是气的。
“清,清浅?你怎么在这里?”掀开帐帘,看着外头那亭亭玉立的人儿,叶慕爵先是一愣,紧接着,诧异地问出声。
“我有话想和你说……”换完衣服,她就急着追出来,想到他那么无奈地走出去,总觉得应该和他解释一下,却没想到,会在这里听到这样一番话!
“好,你说……等一下!”笑容骤逝,太子殿下一手揽过她,鼻腔里重重地哼了一声,向着两旁满眼痴迷的士兵宣告主权。
怎么了?静静地靠在他胸前,仙般的人儿以眼神示意。
“这里苍蝇太多,我们换个地方好好谈一谈。”他笑得温柔,揽着她跨步上前。
“嗷,嗷——”原本安分地缩在水清浅身后的小白球不乐意了,琪拉雅探出半个脑袋怒目而视,额上火焰印记燃烧,有渐变成火球的趋势。
“好了,琪拉雅!”俯身抱起炽狼,水清浅摸摸它的脑袋,无奈地安抚它。
眼角明显抽动了一下,叶慕爵伸出两指将琪拉雅拎到自己的怀里,人眼对狼眼,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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