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清悠路 完第11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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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悠路 完 作者:rouwenwu

    同舒瑶斗气,琢磨着胤礽此时进宫的意图,舒瑶拽着胤禛退后了好几步,同康熙彻底拉开距离,小声问道:“膝盖疼不疼?”

    胤禛没有动静,舒瑶又问了一遍,才发现他一直是愣神的,太子乘坐的储君明黄|色的銮舆停在东暖阁外,胤禛的目光一直就落在銮舆上,舒瑶轻轻的碰触胤禛的后背,压低声音:“我同您说,那顶轿子看起来好,其实同一般的轿子没什么区别,您想人的臀部就那么大,轿子再大您也不坐两个位置,长出两个嘿嘿您自己领悟吧。”

    刚被康熙几句话挑唆起来的雄心壮志,立刻消失了一大半,胤禛手掌心敲了敲额头,梦里看到的对他有影响,但同时在他心底一样的有着野心,先自爱他清醒了,不说将来能不能像皇阿玛说的一样,但此时的太子胤礽散去了最有几分念头。

    “咱们轿子里也有茶水,点心,干果,除了气派上差一点之外没什么区别的。”舒瑶继续低声说:“您看紫禁城太子爷的毓庆宫都很大,屋子很多,但您想啊,晚上只能睡一张床榻,难道一个时辰换一个屋子?那晚上不用睡觉,人是不能不睡觉的,睡眠不好伤身体。”

    “皇阿玛就是想得太多,考量太多,为国家大事祖宗社稷操心太多,才被累病的,像皇阿玛这样勤政爱民的明君太辛苦。”舒瑶眼睛亮晶晶的,故意忽略了康熙透出来的恼怒,“四爷,咱们一定要好好的孝顺皇阿玛,不能再让他操心了。”

    这话还不是最让康熙郁闷的,舒瑶最后说:“过好自己的日子,皇阿玛就不会再为您操心了,您也不会再做错什么,麻烦统统的不见,您兄弟多,个顶个的出色,皇阿玛不会缺人使唤。”

    “胤禛福晋。”

    康熙对舒瑶怒目而视,舒瑶眨眨眼睛,“难道皇阿玛不是这意思?您不总是说要兄友弟恭,您不总是说不能争吗?四爷往后会谦让兄弟的,少做些像今天这样让您恼怒的事情,是为您着想,平衡阿哥们所领的差事已经够让您头疼了,您还得磨练他们。皇阿玛,不是儿媳说,您真是太累了。”

    胤礽停下脚步,神色一怔,“儿臣给皇阿玛请安。”

    磨练,平衡也是试探胤礽袖口中的请辞太子之位的折子仿佛滚烫了一些,康熙神色更为倦怠,如果胤礽不做事了,不犯错了,他还怎么磨练他?还怎么试探他能不能承担得起皇帝的位置?

    舒瑶刚才说的话他听见了,做了一辈子皇帝,享尽富贵荣光,但还没舒瑶看得明白,他拥有天下,但却不能随心所欲,他有很多的女人,但一晚上大多临幸一人,他不能沉迷于美色,弄坏了身体,他想要做明君,但如今朝堂弊政重重睡一张床,确实他无法睡两张床,康熙意兴阑珊,说道:“平身,胤礽,你这么晚了进宫有事?”

    胤礽袖口的折子往里面放了放,想得再明白,分析得再透彻,胤礽明知道康熙不会在此时废太子,但他却不敢冒险了,做了二十多年的太子,胤礽哪里舍得放下?他一直坚信自己的身体会有好转,“儿臣向皇阿玛请罪,是儿臣信错了,使得刑部诏狱儿臣知错。”

    “你这话前两天说过了,朕也说过了不怪你,往后看明白了何人能用,何人是j佞。”康熙话语一转,“你有事直说,你是朕的太子,朕最信任的就是你。”

    “儿臣儿臣”胤礽脑袋突然很疼,嘴唇煞白发抖,“儿臣儿臣请求皇阿玛啊”

    胤礽身体抽搐起来,康熙大惊失色几步来到胤礽身边,“胤礽,胤礽。”

    舒瑶看着嘴角有白沫的胤礽,这是羊癫疯吗?好像听说这种病遗传的,舒瑶看了看胤禛,“太子爷他”

    胤禛撇下舒瑶,近乎失礼的推开康熙皇帝,说道:“皇阿玛,儿臣背太子爷进去,许是外面太冷了,太子爷染了风寒。”

    胤禛将胤礽背着,卡住太子的双腿,手上用力,健步如飞的向东暖阁里面走去,低声说:“二哥,忍住。”

    胤礽虽然身体是抽搐的,但深知一直清醒,他咬碎了嘴唇,强行控制着抽搐的身体,“四弟四弟多多谢了。”

    他身体好了很多,自然明白在外面抽搐太子之位不被废了也得废了,康熙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舒瑶说:“有时候着凉了,身上会不由自主的颤抖着,儿媳瞧着太子爷是受了寒风,休养两日,让太医开几副药吃,必定会痊愈的,儿媳儿媳阿玛对儿媳大哥启蒙师傅说得第一句话是,他望子成龙,期盼大哥光宗耀祖,但不希望师傅拔苗助长,儿媳多一句嘴,您教养长大的太子爷,绝对是人中之龙,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康熙看着舒瑶沉默了下来,景仁宫娴嫔咬碎了手指,“胤礽,额娘就指望着你了,额娘不想死在景仁宫,你一定得当上皇帝啊。”

    第四百五十六章 背你

    娴嫔用自己的血咒期望胤礽能抱住太子的位置,在儿子被皇贵妃佟佳氏带走之后,娴嫔身边只留下一个瘦瘦小小的女儿,娴嫔过着与世隔绝的幽禁日子,如果说前生她对康熙,以及后宫的妃嫔有怨恨的话,如今她更是痛恨了,她恨所有的人,但也知道唯有太子登上皇位,才有可能摆脱她如今的局面。

    到时娴嫔可以同太子言明,不管胤礽相不相信,他登上皇位,娴嫔受再多的苦,再被琅福地惩罚也心甘情愿,她也不算是白从幽冥地府爬上来报仇,那些对不起她的人,娴嫔发誓一定会在太子当皇帝后,拼了性命不要也代替佛祖给她们应有的惩罚。

    娴嫔身边的人都被彻底的清洗过了,有几个逃亡在外,因忠心咒的控制,娴嫔虽然得到的消息很少,但时不时的还是能得到一些,她最得力的嬷嬷隐藏在暗处,不知是为女报仇,还是怎么样,娴嫔得到了她传送回来的消息,太子爷打算请辞太子之位,娴嫔慌神了,再三确定消息的真实性,甚至娴嫔耗费了积攒不多的气力,使得神识去了一趟毓庆宫,亲眼看见太子写辞去太子之位的折子。

    娴嫔神识回归景仁宫后,因功法的反噬吐血三升,但此时她的却不在意这些,呜咽的说:“傻儿子,你正好中了康熙的下怀,你怎么能主动提出请辞太子呢,太子的位置是你的,谁也夺不走。”

    娴嫔出不去景仁宫,身边的人也无人能帮衬她,她晓得说的话如今的太子不会相信,娴嫔唯有让太子爷进不了紫禁城,躲过这阵风头,躲过四十七年风暴,所以才有了娴嫔咬碎手指,用自己的血发动血咒,琅福地的功法水果秘药大多是速成的,以修行的本源来说,强行提高人的境界,大多走的是魔道能力几度提升,自然副作用就很大。

    多次的教训让娴嫔警惕了,她在琅福地对着一直猫施展过这个功法,猫咪只是嗜睡,身体稍显的虚弱,娴嫔看了实验结果是比较安心的,她为了儿子不怕畏惧任何的副作用,因此娴嫔义无反顾在狼皇府邸施展功法,她忘记了一点,更确切的说不知道她成为琅福地的东西,在现代有个别致的称呼——空间。

    在空间里,时间,重力,速度等等构成世界本源的东西都是同真实的世界不一样的,即便娴嫔重活两辈子也不可能知道物理知识。这也是舒瑶再喜欢的东西都不敢往空间里带的原因,重力,压力一定是不一样的,没准带进来的活物会被压力活生生的碾碎,经过小黑小金等等试验,舒瑶才敢将水果往外拿,但因瓜尔佳氏的精明,两个女儿也不是舒瑶说什么就会信什么的人,于是空间的水果除了便宜小金小黑之外,大多舒瑶只能自己啃。

    她实在是无法解释突然冒出来的水果,同时她更担心空间出产的水果冷不丁的变异了,如果这说过吃了不是延缓衰老,而是迅速苍老怎么办?空间穿越都会存在,舒瑶不认为这世上还有什么不可能发生,所以说舒瑶对系统感叹过,小说就是小说,把亲人往空间里装,他们是真不怕啊,如果被突然变化的压力压成肉水,哭都没地方哭去。

    不得不提一句娴嫔娘娘是聪明的,她将深奥难懂的血咒施展成功了,她痛苦的承受着施展血咒的后遗症,唇边噙着欣慰的笑容,“胤礽,你一定是太子,是将来的皇帝,额娘不准许任何人伤害你。”

    琅福地的时间同现实世界不同,小猫和人的物种不同,胤礽倒霉催的,在康熙面前发了疑似羊癫疯的癔症,虽说胤禛夫妻帮着胤礽收尾,但康熙到底怎么想从暗自命令李德全警告冬暖阁伺候的内侍便可知一二。

    东暖阁,胤禛将太子胤礽放在了床榻上,看他还在抽搐着,胤禛按住了胤礽的胳膊,“二哥,二哥。”

    胤礽脸色铁青,他深深的感到了绝望,东暖阁是康熙皇帝经常住的地方,铺陈摆设自然彰显着皇帝的奢华享受,入目的是只有皇帝才用的黄|色,虽然胤礽吃穿用度比肩康熙,但太子终究不是皇帝,胤礽走了二十多年的太子之路,明明皇帝的宝座就在眼前,可离着他仿佛远隔千重。

    多有人看到了太子的尊荣,但胤礽知道他为了成为让康熙满意的储君付出了多少,康熙皇帝本身博学多才,身为他的继承人,康熙会什么,太子就得会什么,多少个日夜,太子熬夜苦读,只为了在被康熙提问时,得到康熙的肯定赞赏,刚才舒瑶有有句话说对了,以才学,凤仪,处理朝政的能力来说胤礽确实高于其余皇子。

    但胤礽不是天才,能有今日也是靠着勤学苦读。舒瑶站在角落里,看着围着太子的康熙和胤禛,能感觉到太子眼中的绝望,将心比心,太子如果是康熙皇帝,也不会将江山传给这样一名体弱,有类似羊癫疯的儿子身上,如果只有他一个儿子还好说,但康熙做不缺的就是皇子,也许他们没有太子的见识才学,但也绝不是资质平庸,最为重要的一点是他们身体健康,身体是的本钱不对,好身体是当皇帝的本钱。

    “皇阿玛,儿臣”胤礽眼圈泛红,努力控制着抽搐的四肢,抓住了康熙的胳膊,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胤礽泪流满面,低声呜咽:“儿臣儿臣不适合做做大清储君皇阿玛,儿臣让您失望了。”

    康熙也不由的眼角湿润,胤禛叹了一口气,退到了舒瑶身边,不去看康熙胤礽,盯着地面不知想什么。舒瑶瞄了他一眼,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咱们回家吧。”

    胤禛就这么被舒瑶牵着走出了东暖阁,有胤禛在,舒瑶当然不可能再坐轿子出宫,虽然她心里一万个不想走路,但她得怎么也得为胤禛着想。

    “上来。”

    胤禛蹲在她面前,舒瑶收回对轿子的依恋,彻底被胤禛吓到了,“四爷,我能自己”

    “你不是脚扭伤了,爷背你回去。”胤禛哈腰,“爷再让人诟病的事情都做了,不差被媳妇这一遭了。”

    “谁说背媳妇就被人诟病的?我是你的嫡妻,可不是随便的侧福晋格格。”

    舒瑶爬上了胤禛的后背,被他背起,脸贴上他的肩头,双臂在他脖子上环了圈,脸颊微红的舒瑶,心也在砰砰的跳着,青雪转为晶莹的白雪,夜星也更为的闪烁,胤禛背着她出宫,至于看到的奴才会想什么,明日会传播什么,胤禛根本就不在意,梦中的四阿哥背负着弑父夺嫡的罪名,不照样做皇帝,不是照样把所有人都踩在脚底下。

    背妻子不过是风流韵事罢了,谁还能要他付出什么代价?他就是光头四阿哥,亲王爵位都没了,还不去活得自在了?舒瑶今日进宫接他出来,胤禛觉得怎么宠舒瑶都不过分,他比康熙了解舒瑶,她会将一切安顿好才来找他,但绝不是来找他一起受罪的,至于舒瑶进宫的目的是来憋屈报复康熙,还是责怪他不懂好汉不吃眼前亏,已经不重要了。

    胤禛记得她坐在自己面前,陪着他聊天算账,夜深人静,在长长的甬道上,除了几处执勤的打瞌睡的内饰之外,唯有胤禛沙沙的脚步声,胤禛知晓舒瑶不是什么都不懂,如果她不懂,就不会帮着他为太子圆场面,不会对康熙说出那么一番话。

    “爷一直记得二哥,他的学问做得真的很好,懂得很多,小时候爷不只晓得功课都是二哥帮爷,二哥是最像皇阿玛的一个,无论从哪一方面都很像。”

    “嗯。”

    舒瑶出声,胤禛不需要她的意见,而是需要听他说话的人,这一点舒瑶很擅长,让她说意见说大道理,她不一定说得出,但从小养成听话的好习惯,在家听额娘的,出门听丈夫的,舒瑶美滋滋的想着,她是多遵守三从四德的贤惠人啊。

    “爷第一次办差是在十三岁,当时什么都不知道,紧张得很,是二哥拍着爷的肩头告诉爷,尽管做,出了茬子他帮爷抹平,额娘是不会管爷的,孝懿皇后的佟家看不上爷,爷也不想去找他们帮衬着,孝懿皇后给爷留下了好处,但爷同其他兄弟不亲,虽然后宫的阿哥很少在生母身边抚养的,但爷的养母先是皇贵妃,后来是皇后,爷非嫡非长,兄弟们如何不嫉妒?二哥不仅没防范爷,一直帮着爷。办差历练不是之有爷一人就成的,爷那时哪有能干的手下,大部分都是二哥借给爷的。”

    “第一次办差成了,得了皇阿玛的赞赏,二哥请我喝酒庆祝,第二次爷骄傲了,被人蒙蔽,出了大篓子,是二哥帮爷堵上的。爷也是感恩图报的,从给想过取而代之,只想着做一个贤王,辅佐二哥,所以兄弟们再说什么,爷都跟着二哥,谁拉拢爷,爷都没背叛二哥。”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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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四百五十七章 不要

    胤禛走出宫门,虽然皇子府的马车就停在一旁,但胤禛却佛看不见,娇小的舒瑶又不沉,胤禛背着她并不废什么力气。他直径的向王府走去,舒瑶瞥了一眼马车,裹紧披风什么都没说,看样子胤禛还有很多话没说,好像听说他是话唠来着,不管怎样,舒瑶将胤禛的脖子楼得更紧,他说什么,她都听着。

    “爷看见过做过一个皇帝梦,按说在爷这些兄弟中,任谁都会做的皇帝美梦,但爷”胤禛说话不像方才那般利索,多了几许的犹豫,舒瑶点了点异能的安抚作用,过了一会,听见他说:“爷不是不想,也不是怕了做皇帝,爷只是觉得不值得,凭什么他累死累活,凭什么所有人都反对他?凭什么留下无尽的骂名?凭什么登上皇帝位置,照样有人保着皇帝的敌人死不悔改,难道还得饶了他们?”

    “四爷。”

    舒瑶小脸蹭了蹭他的肩头,胤禛是真伤心了吧,舒瑶反动着异能板块,寻找有用的选项,舒瑶坏心的想,将小说数据包扔到胤禛的脑袋里,到时他就知道多少女子哭着喊着想嫁给她,多少带着神奇空间,修着无上功法,开得金手指老大的人万般无奈的到他身边当小妾,多少淡定的清穿女顺应时代,低调的无奈的进入四爷府,在后宅争斗中,她们孑然一身,在旁看着胤禛府里妻妾相争,顺便专心的生儿子养包子,最后赢得了冷傲胤禛的一世倾心。

    还有一些给胤禛带绿帽子的文,四阿哥的耽/美文,舒瑶不知道胤禛看了这些会不会崩溃掉,舒瑶从头翻到尾,异能这个时候一点用处也没有,数据包根本传送不出去,舒瑶略微的叹了一口气:“后人不会亏待真正的好皇帝。”

    不仅因为胤禛是皇帝,更为重要的是胤禛的经历让女人心疼,可又资格心疼他?舒瑶从未觉得胤禛可怜,既然成为天下最大的富二代,官/二代又想着在众多兄弟中脱颖而出成为皇帝,当然得付出代价,当他走上夺嫡这条路时,有些东西是必须得割舍下的,无欲则无求,也不会失去付出什么。

    “爷娶了你,有了岳父岳母一家子,爷过得开心,对一些事情看开了,二哥又是个出色的储君,爷做个富贵贤王挺好。”胤禛语调转为低沉:“爷一直跟着二哥,看得比皇阿玛更清楚,也比兄弟们知晓太子难做,刻苦用功这些不提了,皇阿玛不是好应付的,二哥太出彩,皇阿玛欣慰犹豫,过后一定会心存疑惑,所以皇阿玛将兄弟都扔到六部,说是磨练,其实是牵制二哥,二哥身边的人过两年或是被调任,或是贬谪出京,皇阿玛不放心二哥。爷想着二哥也看出什么了,遂最近几年曾经英明从容的二哥成为了略显的平庸,唯皇阿玛是从的太子爷,不说纵情酒色,但也不像以前那般自律,对门下人也多有放松,反正总会被皇阿玛清洗,二哥根本不会费心思拉拢属臣。”

    “二哥不显眼了,大哥,三哥,八弟甚至爷锋芒毕露,这些越发显得二哥无能,或者说优柔寡断。”胤禛眼里闪过几许的同情,“他们都忘了,在皇阿玛几次亲征西北时,监国调配粮饷的一直是二哥,作为皇阿玛一手培养出的太子怎么会是庸才?怎么可能会是庸才?爷就是看透了,二哥今日不是被别人害的,是被皇阿玛逼的。”

    “你还记得皇阿玛的索额图的评价?”

    “不也是说他是天下第一大罪人?”

    “罪人他做得最错的是支持二哥,索额图之后,谁再敢帮着二哥?不怕步索额图后尘?皇阿玛将二哥朝中说得上的重臣彻底割开了。”

    胤禛将舒瑶向上扶了扶,周围就他们两人,夜深人静,又是在路上胤禛也担心被人听去,这些事压在胤禛心底,看过梦境后,胤禛从旁更能清晰地看出康熙同胤礽之间的问题。

    “可就是如此,皇阿玛还是不放心,二哥多做是错,不做也是错。”

    “太子爷真可怜。”

    原来太子如此的苦逼,舒瑶真心觉得胤禛还是不做太子的好,太子这痛苦的职业爱谁做谁做,舒瑶也不想胤禛做上去的,只是他会听吗?胤禛苦笑:“皇阿玛说他看重爷,只看重爷,爷是最适合之人。”

    “爷看了二哥的前车之鉴,怎么可能还被皇阿玛几句话糊弄了?今日爷最适合,五年十年之后,皇阿玛没准会发现更好的,更适合的,二哥今日就是爷的明天。”

    “爷真聪明。”舒瑶亲了亲胤禛的脸颊,长舒一口气:“我还以为”

    “以为爷会想着做太子?”胤禛侧头看着舒瑶,沉沉的一笑:“爷就晓得你不是不知事的,刚才应该看明白了,爷死也不做太子。”

    胤禛眸子中阴郁之气一闪而逝,如果他必须做太子的话,那康熙皇帝还是养病的好,胤禛最大的问题是不够狠,也是被康熙养大的,在皇子中他同康熙相处的最久,彼此的父子之情也最深。做了这么多年太子,又被兄弟们步步相逼,被康熙监视防范,再坚韧的人都会有牢马蚤怨言,也会做出某些不合时宜的举动,更会有些不合实际的想法,胤禛心里难免会有康熙皇帝就这么去了的念头。

    康熙做了这么多年皇帝,胤礽的心思如何隐瞒得过他?他会伤心失望,但康熙却从未想过,胤礽到今日到底是谁逼的?

    “二哥是皇阿玛一手塑造雕琢出来的,只可惜,只可惜皇阿玛培养出来的是盛世之主,如今的大清弊政丛生,远远称不上盛世,所以皇阿玛认为二哥不合适了,为了江山,为了祖宗基业,也为了皇阿玛的一世英名,二哥必须得给更合适的让位,还不能有任何怨言,必须承担下所有的罪过,皇阿玛对仁至义尽,清心培养,奈何二哥不争才会落得储位被废的下场。皇阿玛是明君不能有有错,继位的皇帝顺应天意,也不能有错,所以二哥会会成为暴虐,愚蠢,优柔寡断的人。”

    胤禛唇边露出一抹自嘲,梦里雍正皇帝不就是这么做的?善待胤礽的儿子弘皙,却在登基后做了很多的批注,史官自然会明白该怎么写史书。今日康熙透漏出让他为储君的意图时,胤禛首先想到的是他能不能平安的熬到康熙去世?“四十六年,四十六年”

    即便没有怪梦,从康熙身体状况看,没有意外的话再活十年没问题,十年太难熬了。志远曾同胤禛感慨过,‘皇上很注意保养,是长寿相,大清有福了。’

    胤禛身上打了个寒颤,舒瑶问道:“怎么?”

    “瑶儿,回府爷就病了,很严重的病。”

    胤禛念头一转,“二哥一定会请辞太子,这关口爷的旧病复发对,旧病复发。”

    冷不丁的得伤寒什么的,康熙是不会相信的,伤寒也不能妨碍做太子,看了今日太子的症状,爱护自己身体的胤禛不敢在胡闹乱吃药,装病的话瞒不过太医,胤禛背着舒瑶走回四皇子府,把舒瑶放在炕上后,胤禛问她:“你可相信爷?”

    舒瑶眨了眨眼睛,“您是想说什么?装病吗?”

    胤禛叹了一口气,“爷不想做太子。”

    舒瑶更为的糊涂了,胤禛没有再多说什么,“洗漱歇息,累了大半夜。”

    “嗯。”

    两人洗漱上了床榻,胤禛手臂如同钳子一般禁锢着舒瑶的小蛮腰,他们贴得紧紧的,舒瑶不舒服的动了动,但胤禛的禁锢并未消失,舒瑶头挨着枕头困倦极了,也不理会胤禛发疯了,很快便忽略了不适,睡着了。胤禛眸子却亮得惊人。不做太子,是他唯一的念头,舒瑶应该会相信他,也不会嫌弃他。

    紫禁城,康熙为胤礽擦去眼角的泪水,抽搐过后,胤礽还没来得及说别的,两眼一番就晕过去了,慌得康熙连忙找来了太医,在扶胤礽躺下的时候,他袖口中的折子掉出来,康熙捡起看,是他请辞太子位置的折子。

    “太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每日都去给太子请脉,他怎么会病得如此重?”

    太医脸色煞白的磕头,“奴才没用,太子除了气血虚弱之外,脉象平和,非有病症之兆,万岁爷饶命。”

    康熙脸色阴沉的可怕,太子在他面前抽搐,还说太子没病症?可康熙总不能将太子的状况公布于众,“来人,将他压下去,朕不想再见到他。”

    “嗻。”

    康熙手拿胤礽的请辞折子,坐在胤礽身边,即便在昏睡中,胤礽的眉头还是皱着,眼角时不时的渗出眼泪,康熙满眼的心痛,他到底是做了什么孽,精心培养的胤礽也得了说不明道不白的癔症,太医都看不出胤礽的病症,康熙凄苦的叹了一口气,将折子扔进了火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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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五十八章 同苦

    折子烧成灰烬,康熙皇帝在太子胤礽身边做到了天色大亮,李德全亲自掐灭火烛,康熙看了胤礽一夜,这一夜谁都不知道他想得是什么,李德全正准备退下时,康熙突然发话了,“叫大朝。”

    “遵旨,万岁爷。”

    李德全忙让宫女,内侍进门伺候康熙梳洗,顺便准备龙袍服侍康熙穿戴,宫女全部训练有素,利手利脚的伺候着,李德全奉上朝冠,康熙皇帝对着有有人高的镜子正冠。

    “朕老了?”

    “万岁爷哪能是说老?”

    李德全接话,康熙皇帝眸光晶亮:“朕没老,为何要怕?”

    李德全俯身抚平康熙龙袍一角的褶皱,心知肚明,康熙是被四福晋四阿哥给刺激到了,又加上太子爷李德全猜测该有人倒霉了。

    “皇阿玛”胤礽此时睁眼,看着康熙一袭朝服向他走来,听着康熙关切是话语:“胤礽,你身上可还难受?”

    胤礽很少见康熙如此和蔼亲切,不知从哪一年开始,康熙对他疏远了,防备了,再也不像儿时,胤礽并非是小心眼儿,容不得兄弟的人,只要他储君位置稳固,他会善待兄弟,但康熙一次次对大阿哥,对八阿哥的称赞,让胤礽心里犯了嘀咕,他做得再完美也是应该的,因为他是太子,是康熙亲自抚养的太子。

    大阿哥,八阿哥等等有些许的功劳,便被康熙夸得跟朵花似的,在加上揣摩圣意的朝臣推波助澜,胤礽越发感觉步履维艰,想得越多,错得越多,随着康熙越来越疏远,胤礽有时都想着破罐子破摔了,但为了最后的那分对皇位的渴望,胤礽一直坚持着。

    胤礽从龙床上滚下,跪伏在康熙身前,袖口里的折子没了,旁人不敢妄动太子的东西,胤礽猜到是康熙看过了,把心一横,胤礽呜咽道:“儿臣知晓皇阿玛疼儿子,但儿子这虚弱的身子,实在是再难以承担储君的位置,求皇阿玛为江山考虑,废了儿子的太子之位吧。”

    康熙扶着胤礽的手停下了,眉头紧锁:“胤礽,你说什么?”

    “儿臣恳求皇阿玛废了儿子太子之位,儿臣不适合再当太子了。”

    胤礽拭去眼角的湿润,他不愿在康熙面前落泪,康熙面上露出疲倦,“胤礽,你说得可是实话?”

    “皇阿玛儿臣”胤礽紧抿着嘴唇,同康熙相似的眸子盛满了无奈,痛苦,“儿臣今时今日还有得选吗?儿子身体不好,做事不够利落,朝野上下都再说八王最贤”

    “朕没这么认为。”

    “可您也没否认啊。”胤礽好像一下子放开了,放下了前怕狼后怕虎的心思,难见的果决:“您没否认,就不是默认了?您可知道儿子面对八弟时,如何的难堪,做了二十多年的储君,贤明超不过八弟,都说他才学好,才干好,温润如玉,像极了皇阿玛,儿子,儿子实在是没看出八弟做了什么了不得大事,他是为皇阿玛分忧了,还是安抚黎民百姓?他是著书教化万民,还是血战疆场定国安邦?如果这些好话说得是四弟,儿子服气的。

    “淮河大水,四弟赶上了,他好悬被水淹死,化险为夷后安抚受灾的百姓,直言上奏,淮河延安的贪官污吏清洗一空,剔除白莲教谋乱,四弟又苦守下盛京,在户部当差时,同志远联手,谁再能从户部借到银子,儿臣佩服他,四弟不如八弟,大哥,三弟等人显眼,但他做的,谁能做到?八弟做不到,儿臣也不见得能做到,儿臣是没四弟果决,难道八弟就有?”

    “他凭什么号称贤?”

    康熙手握紧了拳头,如胤礽所言,胤禩确实没做出了不得的大事,康熙也说不清楚,他怎么就被当做贤王了,“地上凉,胤礽,你先起来。”

    “皇阿玛,儿臣”

    康熙拽起了胤礽,郑重的说:“如果你调养好了身体,胤礽,朕不会废了你的太子名分。”

    胤礽不觉得欣喜,更多是苦涩,从康熙这句话便知道,他是有心废储君的,胤礽茫然说:“儿子的身体怕不会好了,皇阿玛,您还是早作决断吧。”

    “胤礽可知朕今日早朝要说什么?”

    胤礽摇头,康熙揽住胤礽的肩头,深邃的眸子中闪过锐利锋芒,“朕打算准志远所请,勾决所有刑部贪污受贿的官员,怎么?你也被朕吓到了?”

    “儿臣不敢,可皇阿玛,到时会不会”

    “天下大乱?他们还没搅动天下大乱的两下子。”康熙拍了拍胤礽的肩头,叹息说:“你是朕教养出来的,像足了三十年后的朕,胤礽,当年朕面对鳌拜的威逼,朕没有怕,照样除去了他,朕面对三番作乱,逆贼吴三桂的领兵都打下了朕的半壁江山,兵临直隶,威胁朕的紫禁城,朕面对满朝文武退居关外的言论,朕同样没有怕,此后平台湾,同罗刹国交战,亲征葛尔丹,朕怕过谁?”

    “朕对你,是有些许不满,你既像朕,又不像朕。”康熙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朕五十开外,不再是年轻气盛,无所顾虑的时候了,朕一心求稳,不愿再生波折,整日里血雨腥风,祸事频出,事事需要朕的决决断,朕也会觉得累,想着将江山社稷太太平平的交到你手上,但”

    康熙皇帝身上突然迸发了强劲的魄力,“朕想着太平,总是有j佞之辈当朕老了,糊涂了,就敢欺负到朕的头上,朕这一辈子怕过谁?”

    “胤礽,随朕上朝。”

    康熙一甩龙袍,迈步走出东暖阁,胤礽眼前有一分迷茫,大踏步离去的人是他的皇阿玛?为何同以前不像?他像三十年后的康熙,那三十年前的皇阿玛是什么样?

    胤礽顾不得发愣,快步跟上了康熙,放下心事的胤礽,心中有几分庆幸,他应该是过关了吧,养好身体虽然难了一些,但不是没有一丁点的希望,如果有一线可能,谁想被废了?胤礽对胤禛格外的感激,胤禛用他罚跪,用他的亲王爵位换来康熙改变主意,胤礽眼热辣的,以后他一定会报答四弟的。

    康熙乘坐御辇向乾清宫行进,不在胤礽当面,康熙神色比方才复杂得多,手扶着把手,拍了拍,“胤礽,胤礽,胤礽,胤礽”

    “启禀万岁爷,乾清宫到了。”

    康熙正了正朝冠,下了御辇,回头看了一眼胤礽,太子的威仪还在,康熙回头说:“上朝。”

    在乾清宫门口,内侍甩起了长长的鞭子,绕头时带起呼呼的风声,随后抽打在地上,清脆的‘啪。’‘啪。’‘啪。’声响,沿着甬道,在京的宗室王爷,群臣分两边,走上乾清宫的台阶,走进乾清宫,跪倒后山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震天的山呼声中,康熙脚下踩着刻着腾龙的丹陛,走到龙椅旁边,龙椅,他们是为了这把椅子,康熙蓦然摇头,龙椅虽说做过精良,但并不能代表什么,不是坐在上面就是皇帝。

    康熙一转身,慢慢的坐在龙椅上,手搭着扶手,手指划过扶手上雕刻的腾龙,俯视众生般向下看去,满目的顶戴花翎,他们都在叩拜他,臣服于他,康熙拍了拍扶手,他是大清天子,怕什么?连舒瑶都知道,杀掉一批人,自认还会有人顶上来,英明之君从来没有不敢杀人的,忌讳的是乱杀,枉杀。

    康熙目光在皇子身上游移,哪怕他们装得再像,对他突然能上朝也是有一分吃惊的,毕竟康熙召见他们的时候,好像病得很重,康熙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他们都没有算计过他,和在一起都不是他的对手,康熙下意识的寻找胤禛,唯有他们夫妻让自己不好受,在皇子队伍的最后发现了胤禛,康熙眉头皱紧,他身后是刚刚有资格上朝的十六阿哥等小阿哥。

    胤禛跪在他们前面,康熙不觉得好笑,而是有几分心疼,往日亲王朝服换成了寻常皇子的衣服,在朝堂上不是按照年岁,而是爵位站立,胤禛光头阿哥已经沦为小阿哥一样了,十四阿哥不安的动了动身体,他是被胤禛命令不准乱动的,但胤祯哪是听话的主儿,抬眼看向前面不见熟悉的四哥,胤祯不舒服之极,仿佛主心骨没了一样。

    胤祯抬头时正好同康熙望向胤禛的目光碰到了一起,康熙眼里的心疼,让胤祯略略安心,皇阿玛没厌弃四哥,没准是考验四哥荣辱不惊的态度,但身为嫡亲的兄弟,胤祯觉得很有必要为胤禛出头,他直接站起身,不管不顾的跪在胤禛身后,胤禛气得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回去。”

    “就不回。”

    “你不是在帮我,是在害我知道吗?”

    “没四哥帮衬,弟弟我做不到郡王,皇阿玛如果看咱们兄弟不顺眼的话,尽管把我的爵位也削去,都做光头阿哥。”

    “胡闹。”

    “就胡闹,怎么着吧,四哥,皇阿玛就不是胡闹,好好的亲王说给撸就撸了,咱们都是皇阿玛的儿子,这不叫胡闹,以皇阿玛为榜样——跟进。”

    胤祯的声音越来越大,在寂静的乾清宫很多人都听见了,他们拿眼儿瞄着康熙皇帝,果然听见他发话了:“老十四,你回不回去?”

    “回皇阿玛,儿臣觉得跟着四哥挺好的—踏实。”

    简亲王等人忍住笑,康熙眯了眯眼睛,“好,朕成全你,除去他的顶戴,朕让他同老四一起做光头阿哥。”

    “谢皇阿玛隆恩。”

    胤祯毫无留恋的摘下顶戴,康熙闭了一下眼睛,离得近的李德全好像看见万岁爷嘴角是上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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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五十九章 风暴

    不是所有人都如同胤祯一样舍得头顶上的王爵,胤禛为太子直言康熙的错处,被康熙骂为不孝子,削了爵位,胤祯又主动的为胤禛热闹了康熙,同样失去郡王的爵位,这对嫡亲的亲兄弟的表现,有些人在心中嘀咕着——一对二百五。

    胤禛瞪了十四一眼,心里难免有热辣火烫的感觉,十四没白关照,往后往后胤禛皱了皱眉,暗自叹了一口气,他也关照不了十四,但十四的爵位怎么也得想个法子恢复了,只要是对他好的人,胤禛如何都会护着。

    康熙一会进封皇子的爵位,一会削爵,本来听说是病着,现在皇上又很精神的坐在龙椅上叫大朝,太子面上也看不出什么了来,宗室大臣彻底被弄糟了。

    八阿哥等人消息灵通,虽然不知道太子昨夜在宫中发生了什么,但是知道太子在康熙身边待半宿,他们一定是详谈过了,大阿哥心里有些苦涩,他做得再多,也换不来康熙对太子的一分,他才是如今的皇长子,因续娶了继福晋劝着,大阿哥倒也没像过去那般喜怒行于色,既然是长兄,大阿哥在康熙没说话之前,说道:“皇阿玛,四弟虽然行事欠缺考量,他也是为了太子爷才冒犯的您,削爵儿子以为是皇阿玛处置的正确,但儿子身为长兄,理应照料弟弟,四弟,十四弟已经大婚,花销全指着俸禄银子,儿臣愿意将亲王爵俸禄分给四弟十四弟。”

    宫中的小阿哥花费可从康熙手中取,走得是内务府的账本,但开府大婚的皇子,就代表成年了,谁也抹不开脸再去跟康熙要零花钱,大阿哥此举充分显示了关爱弟弟的长兄风范,即便他知道胤禛兄弟不差钱,但面子名声上得了满堂彩,谁也说不出大阿哥的不是来。

    在康熙身边的胤礽垂下了眼帘,八阿哥等人也像是不认识的一般,看着曾经莽撞自傲的大阿哥,康熙将儿子们,朝臣们的心思尽收眼底,康熙眼里滑过一丝的无奈,对胤礽更多了一分的同情,难道是他错了?

    “胤禛,你说说吧。”

    胤禛说话,但目光却没有看向他,胤禛抬头说:“儿臣谢大哥的厚爱,然儿臣失去亲王的俸禄,还有衙门里的俸禄,儿臣府上花费不多,又有皇阿玛赏赐的庄子出息,儿臣福晋又是个会持家的,如果儿臣有难处,一定去向兄长求助。”

    胤禛不出意外的婉拒了,康熙抿了抿嘴唇,“有难处也可去找太子,也可进宫找朕。”

    “是,皇阿玛。”

    众人纳闷了,皇上这是喜欢四爷,还是讨厌四爷?十四眨巴眨巴嘴说,“四哥家大业大不犯愁,大哥,弟弟往后去您府上借银子使使。”

    大阿哥点头说:“十四弟尽管来,兄弟之间哪用得上说借?”

    胤禛暗自踢了十四一脚,而十四在胤禛的警告下,瘪嘴嘟囔了一句,便不再说话了,他们兄弟让康熙的心理泛起了一丝暖意,他还是养了两个懂事的好儿子的。

    “刑部尚书何在?”

    “奴才在。”

    志远出列跪倒“恭听圣训。”

    乾清宫寂静无声正戏来了,志远上的厚厚的折子他们是知道的,康熙会像以前一样高高举起,轻轻放下?还是会处罚冷落太子?八阿哥紧张的握紧了拳头,他算是领教了志远的耿直,虽然有他推波助澜,但志远写的折子上的名字,首罪是拥护太子的人,拥/戴他,对他亲近的大臣一样没跑了,胤禩为了这次能扳倒太子,损失也不小,纵容志远查下去的结果便是,他同样损兵折将。

    胤禩暗示志远能否通融,志远恭敬的告诉他,秉公处理。胤禩再说不出别的,只能看着他将名单交给康熙,他在刑部下的功夫,即便康熙绕过折子上的大臣,胤禩对刑部在没有任何的影响力了,应该说凡是志远待过的衙门,想要再有?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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