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悠路 完第111部分阅读
清悠路 完 作者:rouwenwu
有影响力就一个字——难。
既然衙门里的官员对胤禩表忠心,但想做什么以/权/谋/私/的事情,有志远留下的条例在,也是非常的困难的,不能办实事,光是嘴上说支持,胤禩所领导的八爷党实力并非想象的那般大。但如果能扳倒太子,胤禩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立嫡立长,大阿哥当着康熙的面说过,他不如八弟,如此便可立贤,胤禩有贤惠的福晋,有众人的支持,有承袭康熙皇帝的宽厚博学,为什么不能成为太子呢。
康熙说道:“圣训?为了你上的折子,朕三日没起来。”
志远将头更低了,康熙深吸一口气,语调挑高狎手时,“承上来。”
李德全双手奉上志远写的奏折,康熙展开一个名字,一个名字念着,整整一百多人,从康熙口中念出来,“这是京城,直隶等处的涉/案/贪/污,无视大清律例的官员,江南等地的刑部尚书还没彻底查清楚。”
“回皇上,奴才苦熬了几日,往年报到刑部的诏狱,奴才都摸清楚了,请皇上御览。”
志远将折子捧过头顶,康熙盯了志远许久,他就不怕做噩梦?“拿来。”
折子展开后,康熙倒吸了一口凉气,工整的蝇头小楷写满了名字,跟在名字后面的是他们犯的过错,康熙大体扫了一眼,真是罪无可赦的人,“志远,你不怕?”
“为大清尽忠,为皇上分忧,奴才不惧,为何要怕?万岁爷是明君,在明君治下,唯有小人j佞怕忠臣干将,何曾有颠倒过来的?”
“后世人会如何说你?”
志远仰着脑袋,自豪的说:“铁面无私,刚正不阿。”
“不怕他们的姻亲故旧?不怕你将来惹怒朕,无人为你求情?”
“法不容情,奴才一旦犯错,不需要任何人求情,奴才甘领责罚。”
志远说道:“奴才知晓皇上一片爱护之心,奴才的妻儿因奴才的俸禄享受了荣华,奴才官居刑部尚书,他们自会承担风险,奴才会尽全力保护他们,然不会因为将来可能会面对的风险,行徇私舞弊之事,大清朗朗乾坤,奴才不信有谁敢于行刺奴才的家眷,公道——自在人心,受银钱卖命的亡命之徒,奴才何须怕?”
“你不怕,朕如果畏惧了,不是辜负了你一片忠心?”康熙将两本折子都扔给李德全,“传旨,涉案官员,无论是谁,无论曾经有何功劳,按大清律条处罚,罪大恶极之人,杀无赦。”
“皇上”
所有人都料到康熙会很生气,但从未想过康熙会下如此重的狠手,都加起来总共二百多人,牵连的宗室多达近十人,这不是官场答案,是席卷天下的大案。
即便早有此想法的胤禛也不由的抬头看向了龙椅上的康熙皇帝,他不认识皇阿玛了,胤礽眼睑跳动,仿佛明白了康熙今晨的话,天下太平时康熙很少举起屠刀,但在三番之乱时,康熙杀掉人很多,不比今日少,他少了康熙的魄力,胤礽胸口一热,他可还来得及?
“万岁爷皇阿玛”
震惊之后,朝臣皇子都想说点什么,康熙冷笑,眸子泛着冷厉,“求情者,同罪。”
所有的反对声音消失了,这边是处在金字塔顶端的皇帝之威,康熙又说,“明年再开恩科,八旗子弟可择优入仕,朕警告诸位,朕不会再养着酒囊饭袋,你们的儿子有才学的大可为官,无能之辈担心丢了性命。”
官位腾空了,康熙自然会补上,大清不缺做官的人,一场大案,料想着蠢蠢欲动的人会老实几年,康熙已经下令密探随时注意动向,就是怕谋逆之人借此钻空子。
“朕三日后,会携太子去太庙,告天地祖宗,朕太过宽和,放纵大臣,朕错了。”
康熙再下罪己诏,朝臣们呜咽的说:“是奴才的错,是奴才的错。”
志远叩首说:“万岁爷圣明。”
刑部大牢以二百多颗人头落地,几百官员被发配而结束,大清吏治为之一清,百姓称颂康熙为明君,虽然有些地方趁着官员贪污的行径被揭穿,
官员不齐,有人/ ou/ fan ,但 少 了 百/ 姓 的 ang/ ng / 支 持,很 快 被康熙指派的兵勇镇压下去,
看似官场清洗简单,但康熙废了很多的精力,这场大风波直到三个月后才有了些许平静,等到科举应试后,填补齐了官员的位置,才有可能彻底的平静。
在这三个月中,康熙都带着太子处理政务,他们父子仿佛恢复了从前的信任亲近,胤礽的表现也颇得康熙的赞赏,曾经的有些倾斜的储位稳定了许多,胤礽处理事情更有自信了一些,几位皇子的实力在这场风暴中大受影响。
康熙看着胤禛呈上来的折子,“留下吧。”
“朕要出去走走,看看雪景。”
康熙在雪地上漫步,时而抬头看着楼阁瓦片上的积雪,雪地上留下一行孤单的脚印,“老四”
ps双更求粉红,最后一天了,大神好凶猛,小醉怕怕,既然冲到这份上了,拼到底吧。这两张涉及夺嫡有些沉重,下一章保证欢快。
第四百六十章 弃嫡
经历过波澜壮阔康熙大肆清洗整顿官场的康熙四十六年,七年过大年酬神时,家家户户都认真了许多,农民祈祷有个丰收年,商人期望发大财,做官的祈祷祈祷皇上少看着他们一些,实在是怕万岁爷不知怎么想不开,再来一次清洗整顿,严打风下,大清上上下下的官员谨慎了许多,银子再多也没性命要紧。
忠勇公爵府过年时张灯结彩,处处彰显着富贵,志远的好人缘再次得到了印证,过年给公爵府送礼的人非常之多,可以说遍布天下,年礼是康熙准许你收的,志远也不会清高的把年礼往外扔,虽然他同旁人不太一样,但志远确信一点,太过清高的顶头上司,下属不会喜欢肯卖力气,而志远的脾气喜好也可以说得上天下皆知,没什么人不开眼,大过年的给志远送些犯忌讳的东西,不怕被他拽着教育一顿?
自从他两本奏折,使得二百多颗人头落地后,满朝文武对志远是亲不得,恨不得,但统一的认识是,刑部尚书舒穆禄志远不能得罪,早在康熙封笔时,就给了志远极若优厚的赏赐,把他用得惯得御厨赏给了志远,并给公爵府赏赐了一幅康熙亲笔写的春联,并且告诉志远,必须贴在门上以示荣宠。
就算是皇子阿哥也不会都有康熙赏赐的春联,如此志远集中了各种的羡慕嫉妒恨,但再不情愿的人,面对志远都是笑眯眯的,谁让人家得宠呢,不怕死的才想着同志远作对。
尤其是最近很争气被康熙屡屡嘉赏的太子爷,对志远也是如春风般温暖,太子的热情仿佛能融化外面的冰雪,当今宠信他,储君重视他,志远只要不犯大错,忠勇公爵府足以荣耀几十年。
公爵府的应酬瓜尔佳氏完全交给两个儿媳妇,她除了必须见的命妇之外,大多在新修建的观雪阁拜佛。
“额娘,快尝尝看,尝尝我的手艺。”
舒瑶端着一盅羹汤推开观雪阁的门,瓜尔佳氏见到是她,摇头道:“当心烫到。”
“烫不到。”舒瑶向瓜尔佳氏一笑,将白瓷盅放在桌上,揭开盅盖子,香气溢满屋子,瓜尔佳氏欣慰的笑道:“手艺见长。”
“过奖,过奖。”还没等着舒瑶臭美完,瓜尔佳氏接着说:“我喝了整整十五日的羹汤,瑶儿同我说,等你手艺大成的时候,我还得喝多久?”
瓜尔佳氏斜睨了一眼,舒瑶脸皮从来都是厚的,这点打击对她根本算不上什么,“额娘,您消气了就不用喝了,不必等到我手艺大成。”
“消气,我再大脾气被你们父女两人也搅和了,如何不消气?”
“听您话语的意思,还是生气啊。”舒瑶小心的端着败火顺气的羹汤,“要不我喂您?额娘,别生气了,我不知道嘛。”
瓜尔佳氏叹息一声:“知道你进宫,我恨不得将你捆起来,我一番心血,几番安排,被你同你阿玛联手给搅和了,再想找如此好的机会,怕是极难的。”
“额娘,张口,喝汤,当心烫。”
强悍如瓜尔佳氏在舒瑶的目光下张嘴喝汤,舒瑶喂得小心,“食材都是我精心挑的,虽然手艺比不上御厨,但比他们用心得多。”
“瑶儿。”
舒瑶眨了眨眼睛,浓密卷曲的睫毛如同扇子一般扇动着,“四爷同我说过,太子爷是个有才华的,四爷如今没别的念头,万岁爷看面相是万寿无疆的,太子位置不好做。”
“万寿无疆不一定坐在皇位上。”
“四爷是不会做的,他下不了狠心,何况我们如今的日子过得很好,非要去坐火山口的位置?”
瓜尔佳氏眉头皱了皱,目光落在窗外的梅花上,“只要皇上没放弃四爷,不争便是将刀子交到旁人手上,瑶儿你得记住,古往今来不是最有才学的人才能登上皇位。”
“四爷都成了光头阿哥了,皇上还没放弃?”只怕是此事过后,皇上对四爷看得更重,皇子全是人精儿,皇上的心思能瞒得了一时,瞒不住一世,一旦旁人知道了,四爷再老实都没用,即便是太子爷也会动手除去他,如果四爷没有丁点的准备,到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我如何能看着你受罪?何况皇上总会弄出点事情。”
瓜尔佳氏下句话没说,皇上总是受不够教训,不弄出点事情他不舒服,舒瑶想了一会说道:“可四爷不愿意,我也不愿意,要不额娘想法子让皇上放过四爷吧。”
瓜尔佳氏即便知道舒瑶某些想法异于常人,但听见舒瑶此话也不由得有些发傻,“你是说让我帮四爷?不做皇帝?”
舒瑶连连点头,“做皇帝有什么好的?您算无遗漏,最是厉害,夺嫡争位什么的都是哪有挑战性?放弃夺嫡,让人挑不出毛病的弃嫡才能显出您的本事啊。”
越想越是这么回事,舒瑶觉得自己变聪明了,“放弃其实也有简单的法子,自侮,自污,吃喝玩乐等等,但这些都不符合四爷的性子,所以一切还得额娘帮忙呢。”
瓜尔佳氏无奈的揉了揉额头,“这我还真没有思考过,放弃?让皇上打消对四爷的用心,还不能做得太过分。”
她头疼了,舒瑶靠着她的肩头,“额娘,不着急的,您慢慢想,总会想到的,反正皇上心思难猜的很,旁人一时半会看不明白。”
“四爷真不想坐到皇位上?”
舒瑶认真考虑了一番,甜甜的一笑:“看起来好像四爷真对皇位很恐惧的,不像当皇帝的样子。”
“可惜了,大清不是天朝上邦,咱们在惠州时,额娘见过番邦之人,如今不知道他们的国家如何了。”
“四爷也不一定能扭转乾坤。”
“别的皇子没有曦容弘曜。”
舒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瓜尔佳氏抚了抚她的额头,“明明打赢了,却被蛮夷拐去一大片领土,实在是太可恨了。”
舒瑶承认她比不过瓜尔佳氏,打赢了失去一大片土地,她说得是尼布楚条约?那可是清朝唯一平等的条约,胤禛没有弘历这个儿子,胤禛不做皇帝,也许就是她对历史做得最大的贡献。
“打仗?”瓜尔佳氏眸子亮了,仿佛找到了更有趣的事情,“四爷的事先放一放,你既然也没十足的把握,我先记在心上就是。”
东暖阁,胤禛捻着棋子,苦思许久,抬眸瞄了一眼成竹在胸的康熙皇帝,胤禛脸上露出更为痛苦的表情,康熙问道:“如何?可是认输了?”
“皇阿玛,儿臣能说实话吗?”
康熙扫了一眼棋盘,很得意的点头:“说。”
“您千万别怪儿臣。”
“朕不怪你。”
胤禛咬了咬牙,经常被康熙叫进宫下棋,对他来说是十分痛苦的事情,胤禛在皇子中原本棋力属于中上,娶了舒瑶之后,被号称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志远好好的指导了一番,算子能力又被舒瑶训练过,胤禛差事不多,闲着没事会打打棋谱,所以胤禛的棋力在突飞猛进,在皇子中独占鳌头。
而康熙的棋力在胤禛眼里实在是一般,可康熙偏偏不觉得,胤禛每次同他下棋都会绞尽脑汁,想着不着痕迹的输了,想着用棋面暗示皇阿玛您还差得有点远。
“皇阿玛恕儿臣直言,您还是找旁人对弈的好,儿臣同您下棋实在是太累了,总是想着想着如何输。”
“不孝子。”
康熙差一点被茶水呛到,抬手就敲了胤禛的脑壳,“你是说朕下的不好?”
世上没有几个人敢赢康熙,康熙对自己的围棋水平也有过评估,距离高手还差得远,康熙怒道:“你可别忘了,你的棋还是朕教的,你当时坐在朕的膝头学棋。”
胤禛眸色一黯,当时还有孝懿皇后在,可孝懿皇后是不希望自己在的,她想皇阿玛的目光落在她一个人身上,并且早日生出她同皇阿玛的儿子,对孝懿皇后胤禛是感激的,哪个女子都有私心的,如今胤禛看得很开,也不会觉得难过,舒瑶说过的,有私心正常,你有,我有,谁都有。
“当时她还在,同您对弈的一直是皇额娘。”
孝懿皇后做了一日的皇后,胤禛称呼她为皇额娘说得过去,康熙敲打胤禛额头的手停了,眼里露出几许的怀念,元后赫舍里氏,孝懿皇后佟佳氏是不多的几个让他心动的的女子,“表妹温婉多情,风姿卓绝,朕忘不了她。”
“皇额娘心里一直有您,知道您现在还想着她,一定会很开心。”
胤禛带着感伤垂眼,温婉多情,风姿卓绝这两个词用在后宫哪个女人身上都适用,孝懿皇后去世二十年了,皇阿玛还能记住她的样貌吗?最近几年,康熙无论是对元后还是孝懿皇后,都不像过去那般的时常拜祭了。
康熙感慨颇深的说:“老四你是个重情的,表妹没白疼你一场。”
康熙拍拍胤禛的肩头,“过两日朕带着你去拜祭她,她当年疼惜的四阿哥,出息能干,是朕最为看重的儿子之一。”
“是,皇阿玛。”
胤禛自问对得起孝懿皇后的养育之恩,即便她没有亲生儿子,自己也会让皇阿玛想起她,去看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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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一章 女人
提起孝懿皇后,康熙不过是感叹几句便放下了,除了他自己之外,别人他很少放在心上,如果说康熙最爱的是谁——他自己,他最看重的是什么——大清江山,由此他才能在诸子夺嫡中一直处于不败之地,哪个儿子蹦的欢实了,他会一巴掌拍下去,平衡掌控不得不说康熙是这世上玩得最好的。
倒不是说他手段有多高杆,有多么睿智,康熙一直坐在皇帝位置上,手中掌控着至高的权柄,遂他总是会占上风。
“你说朕的围棋下的不好?”
胤禛将棋子放到棋盒里,“皇阿玛不是下的不好,是您的心用在了江山社稷上,用在了朝堂上,儿臣闲人一个,没事时会捧着棋盒下棋。”
康熙眸光深邃,带着一丝的探究,捏着棋子更紧了,“你在提醒朕?提醒朕你闲着?还是提醒朕你还是无爵位的阿哥?”
胤禛怔了怔,平淡勾了勾嘴角:“皇阿玛实在是想多了,儿臣从未有过您说得念头?儿臣日子过得很好。”
“即便朕在过年时封十六,十八阿哥做为贝子?”
康熙最近一年很是喜欢十八阿哥,几乎是到哪里都会带着他,十八阿哥是个乖巧伶俐的,跟在康熙身边身上自然多几分的气度,不是因为他生母位份不高,就看康熙对十八阿哥的宠爱,旁人没准会以为康熙在培养里另一位太子。
康熙盯着面前对四儿子,在封小阿哥为贝子时,他以为胤禛会进宫或者表现出些许的不同,但胤禛却没多说过一句话,平时什么样如今还是什么样。
胤禛轻笑:”皇阿玛能少想一些,儿子会少很多的事情。”
“胤禛。”
康熙怒了,哪个儿子的喜怒哀乐他都可以影响到,甚至掌控得了,唯有胤禛,他受到了极大的挫折,给赏赐,他接着赏赐别人,他也不嫉妒,在一旁静静看着,想要责罚他康熙气势上少了一分,除非他无理取闹,要不真找不到胤禛有什么错处。
四阿哥成了皇子中最特别的一个,说不得康熙喜欢吧,康熙经常找见四阿哥下棋,户部也一直是胤禛坐镇,甚至如今的内务府,胤禛也能插上手,胤禛又是一旗的旗主,这在皇子中绝不不多见,可说康熙喜欢他吧,经常能看到康熙揍胤禛,经常听见康熙骂胤禛为不孝子,丢了亲王爵位四五个月了,胤禛别说复爵,连过年封贝子都没他的份。
胤禛跪在康熙面前,“儿臣聆听圣训。”
康熙手又痒了,忍着没打他一巴掌,“朕什么时候为难你了?你方才说得叫什么话?”
“实话。”
“噗。”
“啪。”康熙先是绷不住,后来终于又敲上了胤禛的脑袋,“混小子,跟志远学坏了,你是不是把朕气死了才开心?”
“儿臣不敢。”胤禛被敲习惯了,但康熙一下一下的敲打着,胤禛脑袋还是有些不舒服,“皇阿玛,儿臣没练成铁头功,回去福晋会伤心的。”
康熙手停住了,一巴掌拍在胤禛肩头,康熙无力的说:“别跟朕提你福晋,你要是没娶她,朕,朕没准早就恢你亲王爵位了。”
胤禛眼睫耷拉下来,蠕动了一下嘴唇,康熙心里高兴了,看这回你怎么说?还不动心?虽然他不是有心挑拨儿子儿媳关系,但过年时舒瑶进宫瞧见了康熙敲胤禛的脑袋,对他说,
‘四爷还没练成铁头功,万一敲坏了,敲傻了,儿媳将来可怎么活啊?四爷上有老——额娘需要孝顺,下有小——儿女需要抚养,中间还得养家糊口,没有他,四爷府就垮了,何况儿媳的阿玛大哥等等也得麻烦四爷看着点,儿媳不是反对您敲打四爷,您能不能找肉厚的地方?比如说臀部?这位置打不坏的,往后您想责罚四爷就冲着臀部招呼,儿媳绝对没有二话,如果您觉得揍臀部不雅的话,要不您帮着找到练铁头功的秘籍?等四爷修炼成了。’
原本心情很好的康熙被舒瑶几句话郁闷到了,遂有机会的话,他不仅试探胤禛的野心,对爵位的追求,也想着让舒瑶吃点苦头。
“回皇阿玛,儿臣如果没娶福晋的话,如今只能是孤家寡人,或者,或者遁入空山之中,儿臣宁死也不愿旁人议论。”
康熙绕到胤禛身后,抬脚对着他屁股踢了一脚,“气死朕了。”他是真生气了,坐在炕上对胤禛运气,他叫胤禛进宫是做什么的?难道是为了生气憋屈的?
“除了她之外,你就没看到旁人?”
“儿臣直到现在还没找到,请皇阿玛恕罪。”
去年选秀时,胤禛一如既往的病了,康熙不提,德嫔不提,虽然有几家看重了当时还是亲王的四阿哥,但想到迷恋四阿哥的人家的遭遇,早早的歇了心思,后来胤禛成了光头阿哥,康熙对他的喜怒也看不准,一旦得罪了康熙,精心教养的女儿白费了,况且四福晋也不是好惹的,那一长串的规矩就能困死侧福晋,由此盼着女儿高嫁的人家自动忽略了四阿哥,职位低微的人家,康熙,德嫔又看上,胤禛顺利的渡过了选秀。
康熙苦笑道:“朕没怪罪你,你同你福晋相合,朕也是高兴的,她一心帮着你,护着你,你爱重疼宠她,朕看着很是欣慰,看你们在一处,朕说句实在话,也有些羡慕。”
“朕不是无情薄幸之人。”康熙话锋一转,“梅兰竹菊各有风情,胤禛身为男儿你就没想过?”
“回皇阿玛,舒穆禄志远曾说过”
“得,得,得。”康熙抢先一步截住了胤禛,“你不许提他,他在朕的耳边说了好几遍了,他想说什么,朕知道的比你清楚,朕只是想问你,是不是羡慕?别给朕将志远混球扯进来。”
混球?胤禛心里暗笑,看来岳父大人的功力见涨,已经有混球的称号了,如此说来,他被康熙骂为混小子也不是不能接受的,胤禛抬头说道:“儿臣不是皇阿玛,儿臣看出她们的用心便心里泛恶心,不是为了娘家,就是想着生儿子,甚至把儿臣想着宠妾灭妻,冷落福晋的无情无义的人,儿臣怎么可能还招幸她们?儿臣以为女子大多那么回事,一吹蜡烛没什么分别。”
康熙嘴角翘起,将胤禛拽起来,拉到身边让他坐下,“没区别?你知道?”
“儿臣不是只有一位福晋,您不是还赏赐儿臣四个妾侍格格?”
“哦,朕好悬忘了她们。”
康熙仿佛想起了什么,大笑道:“朕最欣赏你福晋一点,敢说敢做,毫不拖泥带水,你还记得茶楼时她说过话?”
胤禛噙着笑意:“儿臣没忘。”
“她是个明白人,虽然儿女不多,但朕从未怀疑过你福晋不贤惠,妾侍格格生不出儿子,不见得都是福晋做得手脚,何况她们的出身,血统。你府里那几个太低了些,过两年选秀时,朕给你挑个好一点的。”
“皇阿玛”
胤禛实在是认为康熙最近太悠闲了,康熙拍了拍他肩头,“你是皇子,是朕看重的皇子,可以爱重你福晋,不准许任何人威胁到她的地位,但朕也是你阿玛,想着你多享受,吹了蜡烛都一样,但点着蜡烛还是有不同的滋味。”
“您难道看不出她们如何想的?她们”
康熙高深莫测的笑道:“怎么想得重要吗?朕让她们跪着,她们就不敢站着,要她们如何,她们敢反对?伺候得朕开心赏赐,抬举她们,也可让她们更卖力伺候朕。胤禛那,朕今日同你说句实在话,朕这辈子很少有人能隐瞒过朕,女子那更是不可能瞒过朕,闲时逗逗她们,也是一个乐子。”
“除了朕的元后和表妹,朕对她们都是一样看待。”
胤禛沉默下来,康熙的这种看法他也曾有过,但遇见了舒瑶之后,胤禛这种淡了一些,直到见到瓜尔佳氏,胤禛看了一眼康熙,也许皇阿玛这辈子唯一争不过的女子就是她了。
她是没有显赫的名声,没掌握着至高的权柄,但她却能引导皇阿玛做出某种决定,而皇阿玛到现在还一无所知,胤禛曾想过提醒康熙,后来看戏看得入迷了,康熙能耍着他们兄弟玩,为什么他不看看瓜尔佳氏能做到什么地步?
彻底了解瓜尔佳氏的能耐,对他将来也有好处。胤禛虽然听舒瑶说过,额娘不会陷害亲人,但瓜尔佳氏眼底偶然闪过的凛冽无情,胤禛太过熟悉了,瓜尔佳氏不会伤害的人有,舒瑶是其中之一,他虽然得志远夫妻的维护,但胤禛无法全然相信他们。
康熙见胤禛发愣,以为他不是很明白,教导儿子是做阿玛的责任,康熙其实很喜欢给儿子解惑的,只是他们都大了,有自己的心思,在康熙面前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别的皇子也不会将疑惑不解挂在脸上,他们不想给康熙留下个没用的印象。
“胤禛,这是什么?”
“棋子。”
康熙点头,将棋子放在胤禛的手心里,“休闲的玩应儿罢了,你可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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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二章 波澜
胤禛低头看着手中黑色棋子,泛着光的棋子仿佛印出了舒瑶的笑脸,她不反对自己做棋子,如果没有他,她日子过得会更悠闲懒散,胤禛将她扯进来,如何都容不得她再做任何人的棋子。
她是自己的福晋,在揭开她红盖头的那一刻起,胤禛见到了迷糊有些怕麻烦的她,他不知道旁人挑开喜帕的时候想着什么,但他却将不是娇羞的她记在了心上。
胤禛握紧了黑棋,他无法同康熙说,也不需要同他说什么。康熙以为胤禛懂了,说了半晌的话嗓子干燥,“来人,上茶。”
姿容姣好的宫女捧着托盘,白玉般的手奉上了茶盏,康熙斜睨着胤禛,胤禛接过茶盏喝了一口,平淡的说:“皇阿玛,茶水着实不错。”
康熙唇边的笑意浓了几分,“你喜欢的话,朕赏你几块茶砖,李德全,赏。”
“谢皇阿玛。”
“再赏你几箱子蜡烛。”
“谢皇阿玛。”
一样的话语不一样的语气,胤禛最后一句有着咬牙切齿的冲动,康熙大有扳回一城的感觉,笑得越发得意,意味深长的说道:“老四,朕是大清天子。”
因此他可以随心所欲,胤禛再不高兴也得领赏,康熙有时觉得做一位任性的帝王还是很不错的,康熙拍着胤禛的肩膀,“朕告诉你,为君者可在小事上任性,大事绝不能可着性子,世人都说皇帝随心所欲,但无人知晓君难为,朕以为世上最难做的便是皇帝,不想做昏君的帝王更为难做。”
“儿臣多谢皇阿玛教诲。”
“你刚才没晕倒,也没给朕弄假象。”康熙略略的俯身,同胤禛漆黑的眸子对视,“朕那日在东暖阁外说得话,并非是试探,朕有此心的话,你躲不过去,朕还得再看看太子。”
“你可知道朕的白衣客卿对朕进言,不近女色便不会是昏君,你回去仔细想想朕说得话。”
“遵旨。”
胤禛磕头后带着茶砖蜡烛离开康熙,他背后是一层冷汗,胤禛有些庆幸,在宫女靠近的时候,他曾想过昏过去,让康熙彻底绝了念头,他就不做皇帝怎么着吧,胤禛不是不敢那么做,而是根本就不恶心难受,胤禛早就发觉了一点,他不是对所有女子都会不舒服,越是对他有所求,越是对他好的女子,他越是痛苦反胃。
他深知在康熙面前耍花腔一定会被拆穿,要晕的话,也得真的晕倒,否则康熙不会相信的,胤禛满怀心事的同时,心里又觉得好笑,梦里的四阿哥千方百计的想做皇帝,上杆子送上去被康熙利用,他却想着躲开,被他的兄弟们知道了,一定会以为他脑袋被驴踢了。这话好从舒瑶口中传出的,如今已经是京城比较有名的歇后语了。
“四哥。”
“十八弟。”
胤禛停住脚步,“十八弟是来陪皇阿玛的?”
十八阿哥天真的点头,嘟着小嘴说:“皇阿玛离不开我。”
小脸上露出得意之色,最近十八阿哥圣宠极高,堪比以前的太子爷,虽然他年岁小,但小有小的好处,胤禛眯了眯眼睛,同梦中虽然有些事情不一样,但胤禛却笃定皇阿玛还有是十几年要活,没准活得会更久一些,没看到太皇太后直到今日还没去世?不知谁又会给太皇太后献上人参好药材,康熙活得越长,对成年的皇子越是失望,十八阿哥的机会越大。
“四哥?”
“皇阿玛正闲着,你且进去陪伴皇阿玛。”
胤禛对十八阿哥拱了拱手,潇洒的离去,十八阿哥歪着脑袋,“四哥是怎么了?”
旁边的伺候他的小太监讨好的说:“四爷真真是可怜,为太子爷也算是拼尽了全力,如今阿哥们哪一个还是白身?除了四爷和一根筋的十四爷,身上都带着爵位呢。”
“休要胡说,皇阿玛很看重四哥,这爷是晓得的。”
“只有您如此想着,不是四爷差事还在,日子怕是更难过的。”
十八阿哥皱紧了小眉头,“有人欺辱四哥?”
“谁敢啊。”小太监消息比较灵通,陪着主子向东暖阁走:“四爷即便是白身也没人敢欺辱他,他身边有一堆的人护着,太子爷,十四爷,还有简亲王等等,最不济了还有舒穆禄大人。”
十八阿哥经常在康熙身边,自然听过这些人都是好本事寻常人惹不起的,“那你还说四哥的日子难过?”
“奴才说得难过并非是有人欺负四爷,您想想四爷方才的样子,您就明白了。”
“爷看四哥好得很,潇洒从容万事不愁。”十八阿哥伸手敲了敲小太监的脑袋:“小路子,你不懂四哥,他是真正的隐士,荣华富贵从未在他眼里,以你的境界是不会懂四哥的。”
小太监揉着脑袋,巴结道:“您说得是,奴才的狗眼哪里看得懂四爷?”
“不过四哥总是这么白身,爷瞧着也不甚顺眼。”十八阿哥念头转了一圈,见到康熙后看他心情愉悦,隐隐有些难得的得意之色,他坐在康熙身边,小手放在康熙的膝盖上,眨着清澈的眸子看着康熙,“皇阿玛,方才四哥向儿子拱手行礼了,儿子心里不好受呢。”
“四哥的功劳儿子都听说过,是皇阿玛教养的出色皇子,儿子什么都没做,已经是贝子了,四哥皇阿玛,您就大发慈悲宽恕四哥吧。”
康熙叹了一口气,“你不是第一个给老四求情的,也绝不是最后一个,朕一直等他给了他无数的机会,但他一句话都不肯说,朕还求着他赏赐爵位不成?你不用给你四哥求情了,朕看他能倔到几时。”
十八阿哥张了张嘴,看来皇阿玛是喜欢四哥的,小孩子更容易发现一些端倪,也不会被康熙蒙蔽过去,如果不喜欢,皇阿玛不会这么生气,他挠了挠脑袋,事情好像同他想得有出入,四哥明明失了亲王爵位,但越过越是潇洒,皇阿玛明明是可怎么感觉用越来越憋屈呢,求情的人越多,可四哥不开口,皇阿玛没准正等着四哥服软,莫非四哥是有意吊着皇阿玛?
“向你行礼,这个老四”康熙眼里闪过一抹心疼,更多的是无奈,“倔驴,跟朕耗上了。”
康熙这辈子怕过谁?还能让老四拿住了?非等到他主动求王爵不可,胤禛受得苦和委屈,康熙只当他是好强自找的,胤禛的宁折不弯的孤傲,康熙是欣赏的,当然如果这倔强劲头不用再康熙身上就更好了,全当给胤禛的磨练,康熙总是如此的安慰自己。
每次朝会上看着站在后面的胤禛,康熙无奈的摇摇头,胤禛倒是波澜不惊,但看到他的人心里不是滋味,康熙尤其如此,不恢复胤禛亲王爵位,他是在为难胤禛,还是为难自己?
“皇阿玛赏的?”
舒瑶打开箱子,里面给放满了蜡烛,看向坐着喝茶的胤禛,“咱们府上不缺蜡烛啊。” “缺什么?”
“什么都不缺。”
舒瑶拿出一根蜡烛看了看,又见到垂地的帘子,眼珠一转,“如果皇阿玛来府里就好了,我把所有的蜡烛都点上,再弄个风嘿嘿,皇阿玛”
胤禛说道:“你吓坏了皇阿玛,爷不饶你。”
“您想想皇阿玛会怕这些吗?赏赐给咱们的蜡烛,当然在他来府上的时候点燃啊,也让皇阿玛看看咱们对他有多尊重,平时都舍不得用呢,至于有风开窗户自然就有风的,关我们什么事情?我们又不是神仙,不会呼风唤雨的。”
胤禛放下了茶盏,凝视着舒瑶半晌,“谁惹你了?”不是有人惹到她,舒瑶不会对皇阿玛如此,莫非罪魁祸首是皇阿玛?
见舒瑶面色不好看,胤禛知道是有事了,“说吧,谁惹你了。”
“也不是惹我的。”舒瑶摇了摇头,“是团团团团被人排挤了。”
“谁?”
“好多人都不同他玩儿了。”
胤禛眉头皱紧,团团进了上书房,如今除了几个小阿哥之外,大多是皇孙,虽然宗室看在胤禛的面子,不会排挤弘曜,但皇孙中间,宗室不会轻易涉及,胤禛知道被人冷落的滋味,嗓子有几分苦涩:“是因为爷?”
舒瑶说道:“原本我不想说,但是我担心爷从旁人那听说了会想歪了,不论弘曜是不是需要朋友,但就上书房的事不怪爷的,您也不必插手,小孩子的事情让弘曜自己解决,咱们从旁看着点不让他吃亏就是了。”
“你放心?”虽然舒瑶经常性的‘欺负’‘刁难’儿女,但她是真心疼他们,容不得旁人欺负他们。
舒瑶笑了笑:“我不放心,但我更不愿拉着弘曜找上皇阿玛,团团是儿子,他不能娇养贵养,将来总是一家之主,事事靠我们出头,长大了怎么办?”
舒瑶没告诉胤禛的是,作为系统漏洞,弘曜接下来的表现舒瑶不厚道的很是期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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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三章 报复
虽然舒瑶说过不怪他,但小心眼的胤禛难免不想歪了,如果他是雍亲王的话,应该没人会排挤儿子。
胤禛忍住去看唯一儿子的冲动,上床睡觉,他盯着床顶,康熙在等什么他很清楚,他不是故意吊着康熙,也不会觉得站在比十八阿哥还不如有什么可以炫耀的,事实上虽然胤禛面容平静,但上朝所站的位置他也会觉得尴尬。
胤禛只是单纯不想被康熙再耍着玩儿,从亲王府的默认世子到光头阿哥的儿子,弘曜又是极为聪明的,长得又好,平时一大堆的嫉妒的人,也难免会有今日的失落。
胤禛侧头看着熟睡的舒瑶,她倒是一点也不担心,就那么相信弘曜会自己解决?儿子还很小就胤禛知晓在宫中生活的艰难,不想儿子也像他,但同时他有想着玉不琢不成器,舒瑶说得是,儿子是将来的一家之主,他总不能把儿子养成庸才。
弘曜比他梦里四阿哥的儿子优秀很多,胤禛将舒瑶向自己怀里搂了搂,相信吗?她既然相信弘曜,会不会也相信他?胤禛从心底不想坐到太子位置上去。
胤禛也明白几分,皇阿玛是教导他如何享受妾侍的柔美奉承,享受齐人之福,皇阿玛如果真的关心他格格少的话,直接一道圣旨下达,谁也不敢违背他的命令。尤其是康熙最后对他说的那句话,不喜美色便不会是昏君,胤禛叹息,怎么不进女色也变成优点了?
胤禛实在是弄不明白康熙的想法,当时就想问一句昏君都是因为美色吗?看在康熙去年振作清理官场毒瘤的所作所为上,胤禛不想再气他。
如果不是康熙对他有所期望的话,他府里的事情也不会被注意到,如康熙所言,他是皇帝,也是阿玛,希望胤禛能有好的享受,至于哪个妾侍伺候的好,康熙从来就没在意过,胤禛心里说不出的苦涩,皇阿玛从来没了解过自己,总是打着为他好的借口操控他。
胤禛吻了吻舒瑶的额头,想到手里的那颗棋子,眼里滑过阴霾,绝不能再被康熙当做棋子耍着玩儿。
另一间屋里,虽然弘曜,曦容早就分开睡,但弘曜没满七岁,他们两人的住处离得很近,舒瑶没想过这么早将他们分开,弘曜鼓着小脸,嫩白的小脚丫踩在地毯上,粉嫩的脚趾扣着,身上穿着柔软的睡衣,脑后的小辫子也披散着,看起来实在是可爱。
“姐姐。”弘曜一声软过一声“姐姐,姐姐。”
坐在床榻上的曦容身后垫着软垫子,他们虽然是双生子,但曦容的发育比弘曜来得快,身高上也比弘曜高上一点,曦容穿着米色睡裙,舒瑶帮忙设计的,吊带群配上衣,露出的脖颈,性感的蝴蝶谷,再搭配上曦容的御姐成熟气质,舒瑶以为曦容有会比额娘瓜尔佳氏还要有气势,身材可能还要让人流口水一些。
但曦容长得还是很像胤禛,这一点让舒瑶很是无奈,曾经抓着胤禛努力造人,她一定要生出可爱的像自己的小萝莉,每次月信到的时候,舒瑶除了身体上不舒服之外,都想咬人的可爱的小萝莉飞走了,胤禛在享受舒瑶的热情时,也满心期望舒瑶生一个像他的儿子,只是努力的了这么久,还是没有好消息。
曦容斜睨了一眼弘曜,“你想说什么?”
“姐姐,有人欺负我。”
弘曜仿佛小狗一般挤上床榻,“又有人欺负我姐姐,你又打我?”
曦容又敲了他额头两下,勾起嘴角,“欺负你?你不会自己揍回来?这点小事还要意思张口?”
弘曜揉着额头,“为什么不好意思?不是我做了一篇好文章,得了皇上的夸奖,我至于被他们孤立?”
“你不是七岁,你也不是皇上。”曦容的眼里凝着一抹的嘲讽,“太平日子过久了,你忘记了现在你是平头皇子的儿子,皇上对你越是喜欢,你只能越倒霉,当年你也应该明白身份的重要。”
弘曜脸上的哀怨之气消失,看着床头放着火烛,跳跃的烛火应在他深邃的眼里,曦容平静的问:“你为什么做那篇文章?如果你不打算招?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