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悠 路第123部分阅读
清悠 路 作者:rouwenwu
受欢迎,所以他表现得更看重胤祀,看看有多少朝臣是诚心诚意的支持胤禛。
结果他被志远一家顺势而行,康熙以为他阴了胤禛,阴了百官,殊不知他背后被人‘算计’了,想看到的一样都没看到,不想看到的,背后推动此事的瓜尔佳氏让康熙印象极为的深刻,胤禛是不能被轻易算计的,哪怕康熙是皇帝都一样,况且胤禛推波助澜的手段不弱于瓜尔佳氏。
康熙皇帝是自己捅了马蜂窝,结果就是他被没等到朝臣拥戴四阿哥,反而被保荐八阿哥的奏折吓了一跳。有句现代的歌词很能形容康熙的心情,最近比较烦,比较烦。
“万岁爷,奴才打听了马齐大人手掌上写得是八阿哥,有人问他就亮出来,奴才估摸”
李德全扫了一眼堆到案头的奏折,两名小太监扯起横幅,上面密密麻麻的写许多官员的名字,有三尺长都是支持八阿哥为太子的。
康熙皇帝四体横斜,躺在龙榻上,眸光有几分恍惚,“继续说,光马齐一人制造不出这等效果。”
“额,还有裕亲王,佟国唯大人,宗室大多也看重八爷,过几日奏折还会更多,万岁爷,各地的保荐奏折会京城。”
李德全下句没说,您得提前做好准备啊,这背后的实力也太过惊人了。
康熙烦恼般闷哼,“还有?还有?朕都不知晓生养了一个这么众人拥戴的儿子,马齐混球,朕的苦心白费了。”
所以说貌似忠厚的人坑人也相当得有水准。比如志远,比如马齐,有时比聪明人威力更大。
李德全不敢吭声了,如今的局面都怪马齐?是谁一口一个胤祀贤良。颇似朕的?这话说多了,又在这关头说,谁不支持八爷?虽然心疼皇上郁闷,但有如今的局面都是万岁爷自找的,怪不得人,想册立四爷就直说,偏偏今日折腾。明日折腾。
“皇上,还有请立皇后的诏书,您不看看?”
康熙手盖在额头上,掩饰内心的苦闷,都说当皇上自在,可谁知道他的难处,立后也有人吭声,“他们倒还有点礼数。知晓良妃不够资格儿,册立皇贵妃为皇后,朕不知晓是不是佟国维同胤祀达成的某种默契。是不是当朕是死人?”
说到激动的时候,康熙一下子从床榻上坐起,“表妹养了胤禛十年,佟家怎么没记住这一点?”
李德全觉得很有必要暗自吐槽,还不都是您?四爷敢亲近佟家吗?如果和佟家串联到一起,您早把四爷给收拾趴下了,现在想让佟家支持四爷,晚了,万岁爷,佟家尤其是佟国维那一脉早就被八爷拽去了。鄂仑岱好一点,但他本身就是个混不吝,最好的一点胜在听话,只是不听您的话。
康熙叹气:“朕对佟家还不够好?人心不足啊。”
康熙因为对生母有愧疚,对佟家格外的优待,没料到佟家过于贪心。换个人家康熙能让他们死上八遍,但轮到佟家,康熙不由得网开一面,再大愤怒也得压下去,谁让他对不住亲生额娘,“哎,你传朕旨意”
“启禀皇上,皇贵妃娘娘求见。”
康熙微怔,她从被入宫就一直很沉默,康熙给她荣宠少,她淡然承受,康熙晋封她为皇贵妃,她战战兢兢的帮康熙打理后宫,极少主动请见,“宣。”
佟佳皇贵妃脑海李还残留着堂弟媳妇的话,‘娘娘,您做皇贵妃足以,再向上非佟氏家族之福气,一旦耗光了万岁爷的荣宠,一门双公的佟家会落寞下去的,子孙再无今日的尊荣。听我们老爷念叨过,万岁爷不会轻易立后,您站住皇贵妃的位置,万岁爷如何都不会再册立皇后,您实际上就是后宫之主,虽然名分上差一点,但实权在握,如果您为皇后,不晓得会有什么变故,平安就是福气啊,娘娘。”
鄂伦岱的福晋早早进宫给皇贵妃通气,鄂伦岱因为志远一家的出现,同都统府联姻后,浑浊的脑袋还是比较清醒的,没同八爷靠得太近,有钱,有权,有轻松日子的过,整日喝点小酒,或者同亲家吵一架,日子过得很是清闲,除了在养如花似玉小妾的问题上屡屡被拍之外,鄂伦岱没什么不顺心的事儿。
他在旁边围观得欢乐,时不时的凑上一脚,弄点小错误故意气气康熙皇帝,他看得开了,想得也就清楚了。都是佟氏宗族人,看叔叔佟国维逐渐踏入陷阱,鄂伦岱不是不担心,但他一向是浑人,佟国维哪里看得上他的意见,又加上他用马鞭抽了佟国维最喜欢看重的儿子——隆科多,有将那位被休回家的圣母侄女送去寺庙落发为尼,更是让人扇了隆科多放在心尖山的四儿好几记耳光,种种作为使得两家的关系很淡,互相看不上,不是因为都姓佟,早就闹翻了。
皇贵妃在宫中虽然知晓,但她同父兄想得不同,对鄂伦岱是比较看重的。她不是没劝过父兄,然她一后宫妃嫔断没有总是召见娘家人的道理,哪怕她是皇贵妃也怕担着后宫干政或者前朝后宫串联的罪名,她倒是能见额娘嫂子,但隆科多的妻子这些事哪一样被康熙知晓详情,佟家等着受苦吧。
她不是不想做皇后,但她更想平安的过日子,从进宫到现在她一向以太平为主,没想过康熙皇帝的钟情,没想过能压制所有的妃嫔,她更没想过爱上康熙皇帝,后宫这么多妃嫔,脑子不好用的人才会喜欢上皇帝。
从贵妃到皇贵妃,仅仅距离皇后一步之遥,但这一步走不好,前面的努力会成为泡影,为了太平,她连儿子都不敢要,为了平衡后宫,她是最大度的皇贵妃,本想着这一生享受了荣华富贵,将来不管谁继承皇位,她也可以安享晚年,但听说有可能被册立皇后时,她不可否认的动心了,鄂伦岱的福晋适时的进宫,浇熄了她的热情。
尤其是良妃拖着病弱的身体上门,更是让佟佳氏感觉心惊肉跳,让人好言好语妥当的送走了良妃,佟佳氏连着下了三道命令,让太医院最好的太医为良妃看病,并且放出话来,如果良妃有个三长两短,她会要太医的脑袋。
佟佳氏后怕啊,一旦八爷真成了储君,良妃在她宫里有个好歹,或者被谁陷害她毒杀良妃,她平安的日子一去不复返。康熙皇帝不就是证明?
太皇太后辅佐他上位,但康熙心里一直存着疑惑生母死的疑惑,虽然最后两人一笑泯恩仇,佟佳氏可没太皇太后的能耐,胤祀有是个很孝顺的儿子,对良妃不离不弃的孝心足以压死佟佳氏。
不知晓到底是谁给良妃出的招数,佟佳氏从来就没想过将胤祀夺到她名下去。如今后宫因为康熙可能立太子,立后风起云涌,佟佳氏越发感觉形势严峻,危机重重之下,佟佳氏病了,在德嫔来看望她的时候,轻声给她出了个主意,‘良妃娘娘体弱的事儿您最好知会八爷一声,八爷是个孝顺的,良妃娘娘有是个疼儿子的必定不会将病情告诉八爷。’
佟佳氏对德嫔很是感激,不愧是生养出胤禛兄弟的人,不愧是从宫女爬上来的,看得真是准,佟佳氏立刻让女官去胤祀府邸,而且宣扬得满世界都知晓是她让人通知良妃的病情的。
良妃的病情随着胤祀夫妻进宫立刻好转了,此时如果良妃死了,胤祀就会承担着为了储君之位逼死生母罪名,良妃就生了胤祀一个,怎么会容忍儿子由此污点?
皇贵妃刚松了一口气,对给她提醒的德嫔越发的倚重,虽然知晓德嫔目的也不纯,但后宫的女人哪个敢说纯洁?知晓德对娴嫔有心结,皇贵妃便放手让德嫔为难娴嫔出气。
佟佳氏刚渡过危机,那边听说佟国维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她真是快气死了,可有什么办法,如果不是佟家的女儿她做不到皇贵妃的位置,她无法眼睁睁的看着阿玛惹怒圣上,弄得晚景凄凉,所以她来了。
“臣妾拜见万岁爷。”
“起来。”
“谢万岁爷。”
佟佳氏抬了眼睑,看不出康熙皇帝的喜怒,“臣妾有一事恳求万岁爷。”
康熙眸光深谙,对这个表妹,他远没对孝懿皇后的感情,佟佳氏太安静,太平淡,“朕听听。”
”臣妾能位居皇贵妃之位已然是皇上恩宠,臣妾的命中无子,臣妾能以蒲柳之姿陪伴万岁爷此生无憾。”皇贵妃坚决的说道:“臣妾从未想过成为皇后,请万岁爷明见。”
“你只是为立后的事情?”
“还有臣妾的阿玛,他年岁大了,脑子有些糊涂,臣妾知晓他是为臣妾好,也是为了佟家的尊荣着想,更是为了姑姑”
皇贵妃眼里转动着泪珠,故意提起康熙生母,“臣妾恳请皇上准许他致仕养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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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九章演技
一句致仕养老让处变不惊的康熙皇帝也存了几分的犹豫,“致仕?”
皇贵妃凄然的说道:“按说阿玛不会甘愿,但万岁爷对阿玛足够恩宠,是阿玛年老糊涂才无法体察圣意,求您看在阿玛一生为您尽忠的份上,给佟家留一份脸面吧。”
康熙怔怔的看着跪伏在自己眼前流泪恳求的皇贵妃,呜咽的哭声平息了他对佟家的怒火,康熙已然不年轻,而皇贵妃同年华不再,康熙从未正眼儿认真的看过她,她不过是保证佟家荣宠的替代品,不是孝懿皇后临终恳求,康熙不会让她入宫为妃。
安静,平淡是她唯一跟康熙皇帝留下的印象,即便身居皇贵妃,也不见她身上有任何的盛气凌人的气势,一直是战战兢兢的,但却不让人厌烦,在有些事情上她看得比谁都清楚,娴嫔屡次设计陷害她,都被她轻易的化解。
康熙现在还记得她在自己面前给戳破娴嫔大早来请安的诡计,也是她提醒自己娴嫔比皇后还像皇后的气质,从她掌控后宫后,虽然说不上一派和睦,但每一项安排是合情合理,后宫交给她康熙是放心的,如果她不姓佟佳,册立她为皇后也不是不可能,佟佳绝不能连出三代皇后。
在大清后宫中,绝不能再出现另一个科尔沁,尾大不掉的外戚,是康熙最为防范的,从他登基后一直致力于秉承顺治皇帝的遗愿消减蒙古的势力,大清后宫再不是蒙古女人的天下,那句爱新觉罗家掌天下,科尔沁贵女掌后宫已经不适合如今的局势了。
一句致仕养老让处变不惊的康熙皇帝也存了几分的犹豫,“致仕?”
皇贵妃凄然的说道:“按说阿玛不会甘愿,但万岁爷对阿玛足够恩宠,是阿玛年老糊涂才无法体察圣意,求您看在阿玛一生为您尽忠的份上,给佟家留一份脸面吧。”
康熙怔怔的看着跪伏在自己眼前流泪恳求的皇贵妃,呜咽的哭声平息了他对佟家的怒火,康熙已然不年轻,而皇贵妃同年华不再,康熙从未正眼儿认真的看过她,她不过是保证佟家荣宠的替代品,不是孝懿皇后临终恳求,康熙不会让她入宫为妃。
安静,平淡是她唯一跟康熙皇帝留下的印象,即便身居皇贵妃,也不见她身上有任何的盛气凌人的气势,一直是战战兢兢的,但却不让人厌烦,在有些事情上她看得比谁都清楚,娴嫔屡次设计陷害她,都被她轻易的化解。
康熙现在还记得她在自己面前给戳破娴嫔大早来请安的诡计,也是她提醒自己娴嫔比皇后还像皇后的气质,从她掌控后宫后,虽然说不上一派和睦,但每一项安排是合情合理,后宫交给她康熙是放心的,如果她不姓佟佳,册立她为皇后也不是不可能,佟佳绝不能连出三代皇后。
在大清后宫中,绝不能再出现另一个科尔沁,尾大不掉的外戚,是康熙最为防范的,从他登基后一直致力于秉承顺治皇帝的遗愿消减蒙古的势力,大清后宫再不是蒙古女人的天下,那句爱新觉罗家掌天下,科尔沁贵女掌后宫已经不适合如今的局势了。
蒙古女子并非品行不好,也不是比汉女,八旗秀女差什么。更不是没有出类拔萃貌美如huā的女子,只是再好再美的女子因为出身蒙古。康熙都不会留牌子。
大清已经不是刚入关时的样子了。如今更为依靠得是八旗,蒙古已经从盟友转为附庸,不过最近蒙古诸部康熙眉头簇紧,蒙古诸部因为不停对外征战实力虽然尚在康熙掌控之中。但他们卖命了也该给个甜枣吃,下次选秀即便他不留人。也会将一些出色的蒙旗秀女赐婚给宗室皇子。
舒瑶曾经说过,满蒙联姻并非只能是公主出嫁,将蒙古王公的女儿分配到宗室身边也是一样的。康熙当时被气得要死。现在想起来,国战之后也可以给蒙古诸部一个警告,让他们将最优秀的儿子送进京城尚主。
康熙自己本身就有科尔沁的血统,虽然不多,但一直存在着,即便如此他收拾起科尔沁都不手软。何况他看中的儿子身上科尔沁血统更为的淡薄,不愁他们会因为美色而误事。
胤禛。舒瑶,康熙暗自摇头,事情还真是注定的,看着悲伤的皇贵妃,康熙发散性的思维收回“你先起来。”
“姑姑也是只想着佟家能享尽富贵,是我们不好,让姑姑和万岁爷失望了。”
佟佳氏又提起了康熙生母孝康章皇后,康熙亲自搀扶起了她,皇贵妃眼角眉梢皱纹很深,也称不上风韵犹存,按说康熙不会喜欢看见年老色衰的女子,但此时面对安静本分又很识时务的女子,康熙即便对她没有爱恋,但在她面前会感觉放松,皇贵妃是副后,在没有皇后的时候,相当于康熙半个妻子。
康熙对佟佳氏远比对待后宫妃嫔尊重,这不单单是因为她的出身决定的,同时也因为她是皇贵妃的地位,康熙这辈子对地位划分得很清楚。
“朕明白你的苦心。”康熙握住了佟佳氏的手“朕答应你饶过佟国维。”
“谢万岁爷。”
佟佳氏擦干净泪水,悬着的心事放了一大大半,面前的人是耗尽了她一生,康熙从来不是美男子,也说不上气势有多出众,不是因为他是皇帝,此时也就是个晒太阳的老头,不过久居帝王之位,康熙身上自然是不同的,佟佳氏虽然安静,但该表现的地方,她也不会错过。
“万岁爷也得当心龙体,您是大清的根本,是臣妾的天子。”
康熙略带了几许感动,拍了拍她的胳膊,有一种一言难尽憋屈感觉,佟佳氏不好问康熙被谁惹了,总归不是在府里安心养胎的四福晋。
“朕是被养得皇子气的。”
听见这话,佟佳氏有几分异动,无关龙宠,良妃想要算计她,不给良妃在康熙面前上点眼药,佟佳氏自己都觉得憋屈,何况这也是一绝后患的好机会。
“皇上。”
在后宫里这么多年,佟佳氏早就锻炼出极好的演技,真正表起表演来,她不是演技最强的,但绝不是泛泛之辈。后宫里能坐稳主位的人哪一个不是身经百战有各自的绝活?
“什么事?”
当然被众多演技好手锤炼出的康熙皇帝也不是白给的,虽然演技再好也得按照康熙的喜好演下去,但康熙有时候会欣赏妃嫔的主观能动性,即便他垂垂老矣,也远不是寻常的计量能糊弄了的。
“前两日良妃找过臣妾,她身子柔弱,臣妾也没敢让她做什么,良妃含泪说了很多,臣妾听着胆战心惊的,让人送她回去,又使人告诉也八阿哥,臣妾知晓薄命无子,从未有过奢求的臣妾阿玛断不会做混淆皇家血统的事儿,请皇上明见。”
佟佳氏脑袋低垂,阿玛致仕她不是没有恨,即便阿玛再被糊涂也不会想让八爷过继到她的名下去,不管是八爷的主意,还是谁在背后陷害胤祀,这事儿佟佳氏必然算到胤祀身上,谁让他风头正好?
康熙脸色极为的不好看“良妃是病糊涂了,你让人看着点就是了。”
“八爷是个孝顺的,对良妃极好,如今的情形臣妾哪敢照顾良妃?”
靠近了不管好坏,惹下一身的不是,佟佳氏打死也不会做这等蠢事,软言软语的说着她的难处,康熙再看见书案上的保荐胤祀的折子,心里的火气更足“良妃的事情,朕〖自〗由主张,朕给你交给实底儿,朕不会再册立任何人为皇后。”
“姐姐知晓会感动的,万岁爷,臣妾明白了。”
佟佳氏表现得有羡慕,亦有大度,康熙眼里滑过错愕,妃嫔的主观能动性让他摸不到头脑了,琢磨了一会,康熙摇头苦笑,被佟佳氏看成了情圣。
佟佳氏叮嘱康熙保重龙体之后告退离去,康熙有一堆的事情处理,同时修身养性的他也很少轻易招幸妃嫔,真想放松也会找些年轻貌美的贵人常在伺候,不仅能有好享受,而且康熙不必想着平衡,最近几年康熙对低等贵人更为的宠幸,康熙也不愿意上床还得想着平衡的事儿。
谁说皇帝都是好享受的?康熙虽然后宫庞大,但仔细想着他这辈子,康熙也有几分委屈,登基之初不管喜欢不喜欢都为了子嗣的血脉必须得招幸八旗出身的妃嫔,等儿子都生下了,他还得平衡生儿子妃嫔的宠幸,直到老的时候,康熙对后宫才随心所欲起来,可年老了,这个体力是个问题,有时康熙也觉得没什么力气了。
好吧,康熙皇帝在哀悼他看似风流的种马皇帝生涯,他虽然没像志远总结的为平衡前朝卖身给后宫的妃嫔,但他种马生涯也有许多不足为外人道的尴尬。
“李德全,命胤祀和她福晋进宫伺候良妃。”
“嗻。”
康熙眼里滑过冷冽,胤祀不是热门吗?良妃不是为儿子着想吗?他偏偏将他们放在一起,让那些支持胤祀的人看清楚了,胤祀的生母不过是个辛者库的奴婢。
“李德全,你亲自去一趟佟府上,问佟国维,佟家何人可为朕所用?”
“嗻。”
这也是康熙对识趣的皇贵妃的奖励,他没有直接下圣旨免了佟国维的官职,在官场上倾轧半生的佟国维应该会明白康熙的意思——主动上折子致仕。
等到李德全传旨回来,看见康熙正一本一本的烧毁保荐胤祀做太子的折子,火苗的照应下,康熙略带冷冽的眸色格外的慑人心魄。
“佟国维可曾明白了?”~~更新首发~~
“佟大人叩谢皇上恩典,佟家可用之人为他六子隆可多大人。”
康熙唇边勾出一抹笑容“隆科多,跟朕想到一起去了,他就没再提旁人?”
李德全低声说:“没再提起旁人,佟大人的意思是其余子侄做个富贵闲人足以。”
康熙手中的奏折掉到火盆里,似有似与的低咛:“朕记得佟国纲遗折同朕点了佟国维,说他的弟弟有经世之才,单论心胸上,他比不得其兄。”
“最近鄂伦岱又做了什么?他同法海还不对付?”
“回万岁爷,鄂伦岱大人曾经被书轩说哭过,但擦了眼泪说,任凭书轩说得再是道理,他就是不做。”
康熙哑然失笑“这个浑人,朕以为他看在胤禛的面上不会再倔强下去了,不过是妾侍入祖坟的事儿,法海是佟家难得有学问的人,他真不怕得罪了他。”
“过两日,把他叫进宫,朕也说说他。”
第五百一十章微酸
胤祀的左膀右臂佟国维上书请求致仕并没平息这场公推太子的风暴,反而越远越烈,保荐的奏折如同雪片一样飞到康熙身边,一层层的让康熙看明白了他的儿子们背后有多大的势力,有多少人支持。
一向稳坐钓鱼台的康熙心底泛起凉意,儿子们如果联合起来,他的帝位必将得不到保证,胤祀,胤褆,胤祉三人断不能一个鼻孔出气,康熙被儿子们吓住了,对他一直不够出色的胤礽多了几分的同情。
在如狼似虎的兄弟们面前坚持了这么久,胤礽真真是辛苦了,对于去盛京给太皇太后守灵的二阿哥,康熙越发的想念了,康熙有时再想,他自己做在胤礽太子的位置上都不一定有胤礽做得出色,是他太要求完美,也是太苛求了,康熙不由得涌起意一分后悔。
于是康熙给胤礽的赏赐越发的多了,有时不,很多时候都会流露出线想念胤礽的神色,康熙此举实在是让胤祀等人吃惊,也越发的留意盛京的消息。
“折腾吧,皇阿玛就使劲的折腾,真不知晓皇阿玛是真疼爱太子,还是皇帝同太子是天生的仇敌。”
舒瑶吃了酸梅感觉舒服多了,靠在胤禛怀里,“二阿哥去盛京了,皇阿玛还是不肯放过他。”
“皇阿玛不会让人伤害二哥,八弟他们应该不会动手。”
“额娘说,只要皇阿玛流出一丁点的复立太子的迹象,八爷等不会看着到嘴的肥肉没了。”
胤禛摇头否定,“去盛京的二哥看得比爷清楚,皇阿玛疼惜二哥是真的。”
“过两日鄂伦岱大叔进宫面圣,请他帮着二爷敲敲边鼓。”
“你不说,爷也会做。”
舒瑶展露笑容,“这么会说我们想到一起去了?”
胤禛的手放在了她的小腹上,会是儿子吧,弘曜虽好。但性子愁人,胤禛想有个正常像的儿子,鄂伦岱浑人一个,但他‘提点’皇阿玛还是挺合格的。胤禛嘴角有点抽搐,想到一起去了?他什么时候智商已经下降到同舒瑶一样的地步?
舒瑶笑着开解胤禛,“夫唱妇随,这回我用对了。”
胤禛对她没有一点的办法,“爷料想二哥的折子快到了。”
想明白的胤礽绝不会想着再复立的问题。更不想被皇阿玛再提起来做挡箭牌。
盛京城外的太皇太后陵寝,一处不大不精致有些荒凉的院落,胤礽眼前是一片枯黄的荒草,说是守灵,他基本上总是在此处眺望远方。
肩头一沉,胤礽闻到熟悉的女人味儿,身上盖了一件披风,胤礽叹道:“皇上又送东西过来了?”
一袭素服,头上仅仅带着一朵白玉花簪的李芷卿轻声说:“福晋说京城太乱了,让您当心。”
“哎。皇上皇上”
自从到盛京的那日起,胤礽就没再称呼过皇阿玛。侧身握住李芷卿的胳膊,她衣着质朴,但在胤礽眼中是清美绝尘的女子,沉静的气质让他觉得安心,虽然他想开了,但刚来守灵的时候,面对枯燥简陋的生活。从小富贵习惯的胤礽难掩的暴躁,弘皙有总是吵吵着回京城,说什么宁可站着死。也不会跪着活,并说胤礽没志气。
当时李芷卿打了弘皙的一记耳光,胤礽只记得她说的一句话,‘二爷清苦到底为谁?不是为妻儿,二爷宁可死也会死在太子的位置上,旁人不解折损二爷倒也罢了,你受了恩惠还误会二爷,你不愧疚吗?’
“芷卿。”
夕阳下的李芷卿身上多了一层光晕,也多了几许的暖意,她酒窝中含笑,“今日妞妞做了一道豆腐丸子汤,婢妾尝过了,味道着实不错,一会您他也试试,多夸她两句,您同婢妾就有口福了,妞妞最是喜欢旁人夸她。”
李芷卿搀扶胤礽往会走,他们仿佛老夫老妻一般,胤礽说:“如果爷还是”
“妞妞是喜欢做膳食,即便她还是公主也并非不能去厨房,做给想要孝敬的人吃,每个子女都会做。”
李芷卿眼里多了几分的恍惚,她从未给额娘做过饭菜,额娘守寡半生,至死都在惦记着她,可她当时在毓庆宫里承宠,额娘有病她也无法去伺候照顾,甚至没有见她最后一面,不是二舅母照看额娘,怕是她早就活不下去了。
办丧事的时候,也是舒瑶亲自去毓庆宫恳求太子妃开得恩典,她才能以女儿的身份送她下葬。李芷卿愧疚不已,年少轻狂时她没少为自己操心,如果还是她女儿的本尊,坐产招夫或者女儿女婿伺候床榻都是可能的。
不能再想下去了,李芷卿甩掉了脑袋里荒唐的想法,每个人都年轻过,也都做过错事,如今的她是为过去还债,珍惜眼前的日子,同样珍惜眼前的男人,她还有儿女在,“弘皙阿哥是一时想不开,您将他捆得太久了。”
她打了弘皙不后悔,但弘皙毕竟是胤礽的最疼的儿子,一个妾侍敢打他?反应过来后弘皙将李芷卿撞倒了,并骂李芷卿,胤礽暴怒,命人将弘皙捆绑起来,塞到空屋子里败火,放出来弘皙照样叛逆,胤礽如何都说他不通,弘皙更是打算趁着天黑炮回京城去,此时弘皙回京,胤礽会万劫不复,于是他将弘皙捆起来,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解开绳索。
“弘皙榆木脑袋,爷可不放心。”
“松缓一些绳索,弘皙阿哥还在长身体。”
李芷卿虽然也觉得出气,但弘皙真有个好歹,同从小养大他的二福晋没法交代,弘皙的额娘又养着弘昼,李芷卿实在怕李侧福晋报复。
胤礽叹道:“你的苦心爷明白,等到册立太子风平浪静,爷不会再捆着他。”
“婢妾以为捆着他并不能让他明白爷的苦心,您还是同弘皙阿哥多谈谈吧,您是他阿玛,弘皙阿哥总会知晓您的苦心。”
胤礽蠕动了嘴唇,万般的话语最后化作一声长叹,“他被皇上宠得太厉害了,没几年功夫他想不明白,然爷的弟弟们会给他机会吗?”
胤礽略苍凉的眸光扫过四周,同他的心一样的荒凉,记起他所承受的难以压抑的痛苦,失去太子的位置像是抽掉了他的脊梁,他失去如此之多,不就是求个全家平安?如何都不能让弘皙搅和了。
“爷并非只有他一个儿子。”
“二爷?”
李芷卿抬头看见太子晦暗不明的脸色,皇家是最无情的,哪有什么父子之情。
“阿玛,额娘,用膳咯。”
女儿轻盈的笑声让李之芷卿心中一暖,不管别人如何冷清,她总不会不顾女儿。胤礽看到她,脸色也好了一些,用膳之后,胤礽坐下给康熙折子,厢房传出弘皙的咒骂声,“滚,贱婢,不用你假装好心,你算是什么东西?没名没分的妾侍,贱婢”
每一日李芷卿都会给弘皙送饭,每一次她都会挨骂,胤礽听得已经麻木了,毛笔折子上顿了顿,墨汁滴到纸张上花开了字迹,并非他只能带李芷卿来守灵,一是她懂事,二是她身份是注定的卑微,福晋放心,三是只有她肯来陪他吃苦。
宁谧美好并非是好享受的,胤礽对李芷卿多了几分愧疚怜惜,现在还不是时候,胤礽沉下心给写字。
“额娘,您为什么还要去管他?”
李芷卿含笑的摸了摸女儿的脸颊,“傻丫头,被骂并不会少一块肉去,反倒会让你阿玛心里多出点什么来。”
“您想做福晋?还是想做侧福晋?”
“呵呵,即便福晋故去了,我也没可能被扶正,你阿玛会另外续娶福晋,至于侧福晋?我不是没想过,但有皇上的口谕在,我这辈子想也是白想。”
“你记得额娘说得话,凡是三思而后行,不可盲目冲动。”
李芷卿哄着女儿睡觉,“事情分两面,如果我成了侧福晋绝对没有现在的平静日子过,为了你同弘昼,我受这点委屈不值得一提,弘皙废了”
她对胤礽有了一分别样的情愫,但在她心里没有谁比儿女重要。李芷卿在陪伴胤礽的时候,也在悄悄的观察猜测,胤礽看过的书,她看过,胤礽说过的话,她记得。
不敢小看胤礽的她相信一条,胤礽已经想好了退路,也就说现在的苦日子是短暂的,那么铁帽子理亲王的王位为什么不能是弘昼?嫡福晋没有嫡子的情况下,所以的儿子都是庶子,弘皙如此不省事,弘昼的机会大增。
如今就是给李芷卿侧福晋做,她也不会要,只有她是妾侍,嫡福晋才会觉得放心。李芷卿将发丝抿到耳后,凝视女儿的睡颜,有个王爷哥哥,她也会比旁人高出一头,将来婚嫁时应该会有优秀的男子娶她,不求将来的女婿荣华富贵,只求对女儿一心一意。
如此优势不懂得争取的话,李芷卿会觉得自己太没用,在大清生活这么多年,她深知庶子过得什么日子,儿女是她如今唯一的信念。
“爷,早些歇息吧。”
李芷卿站在了胤礽面前,胤礽搂住了她,“暂时的,爷不会辜负了你对爷这份心思。”
写李芷卿有些心酸,没有金手指的话,还是别穿越了,求两张粉红。
第五百一十一章浑人
没过几日随着密报到来,康熙皇帝接到了胤礽上的折子,在康熙面前一边摆放得是胤礽的折子,一边是监视胤礽的人写得秘折。
胤礽在折子上写得不多,只是叮嘱康熙保重龙体,短短的平平淡淡的几句话,以及胤礽送还京城的康熙的赏赐,让康熙脸如火烧。
‘皇阿玛,您给的赏赐儿臣不敢辞,然儿臣着实用不上,恳请皇阿玛赏赐给需要的兄弟吧,儿臣在皇陵一切都好,平静安宁儿臣在盛京皇陵遥祝皇阿玛早定储君,龙体安康。’
康熙又看了密报,上面写得很清楚,胤礽每天不是写字,就是亲自打扫陵寝,什么人都不见,就连在盛京的空筒子王爷拜见,胤礽也以身体不适推辞了,陪伴胤礽的妾侍格格也不曾外出过,胤礽一行真如他折子上所言,安静。
挑事不忿的弘皙被胤礽关起来,康熙痛苦的摇头,“胤礽,你何必如此,哎,你的苦心朕何尝不知。”
康熙手腕上的佛珠不停的捻动着,越来越快,仿佛下一刻能将佛珠整个碾碎了,伺候在一旁的奴才不敢说一句话,李德全暗自佩服胤礽,不愧是做了三十多年太子的人,冷静,还能让万岁爷痛苦,这也算‘报复’了万岁爷吧。
胤礽已经如此谦卑,康熙再折腾他,实在是说不过去了。
“罢了,胤礽好好的活着,朕也能同元后交代了。”
康熙放下了利用胤礽的念头,看向堆积如山的保荐折子,他实在是头疼,想立的太子没人拥护,不想立的又得百官之心。康熙纳闷了:“不是老四的人缘不错?数来数去就十份保荐的折子。”
李德全垂头,更正康熙皇帝的数目。“回万岁爷。奴才仔细数过统共十二份,今早又送来两份,您看看?”
“”
康熙捏着佛珠,眸色幽暗。声音透着郁闷,“李德全。”
“奴才在。”
康熙见他一如既往的恭谨。摇头失笑,“朕是将志远压得太死了,而老四这个混小子怕是别人不知晓志远是他岳父。第一天被罚。第二天就去看望志远,还带着他福晋,也不怕老四福晋有个闪失,混账东西敢给朕颜色看,朕不信你人缘就差到十份折子,不。十二份折子的地步?”
气愤的康熙皇帝在屋子里踱步,本来胜券在握的他。如今如同困到笼子里的腾龙,偏偏笼子是他自己造得,也是他情愿钻进去的,志远在外面拽都没拽住,康熙郁闷啊,也不知道那些往日总是围着老四的人怎么就不保荐老四为太子呢,关键时候啊,他们都想什么呢?
于此同时胤祀的百官之威让康熙触目精心,虽然都是他儿子,胤祀也确实很出色,但康熙实在是没看出比别的儿子高出这么多?
“启禀万岁爷,鄂伦岱奉诏进宫。”
康熙平复了一会,如同寻常的重新盘坐在炕上,抖了龙袍的一角,“宣。”
“嗻。”
“奴才叩请万岁爷金安。”
鄂伦岱极为乖觉的跪在康熙面前,康熙看着这个算是他表弟的人,岁月是不是格外优待浑人,鄂伦岱面色红润,也不显老,“起身。”
“谢万岁爷。”
鄂伦岱笑嘻嘻的爬起来,抬头不见忌讳的看了康熙皇帝,他离近看比以前老多了,但这话,比如保重龙体的话鄂伦岱再浑也不会当着康熙的面说,眼巴巴的看了康熙半晌,“万岁爷,奴才最近没犯什么大错,整日里遛鸟看戏,没做什么惹您生气的事儿吧。”
以前鄂伦岱在康熙有病的时候照样过着纨绔的日子,还敢跟康熙说,您少享受了,结果他被康熙夺爵赶出去皇宫去,只是后来康熙又恢复了他的爵位,满朝找不出一个像鄂伦岱的人,他犯错,康熙夺其爵位,然后再发还爵位,相隔个两三年必然会有这类稀罕的事情发生。
鄂伦岱习惯了,他用周而复始的奇迹宣告自己的存在,按照瓜尔佳氏私底下说,皇上就好这口,身为臣子应该为君分忧,于是鄂伦岱花样频出的闯祸‘娱乐’康熙皇帝,有时想不到闯祸的点子,他直接去找四福晋问计策。
不是不想去同瓜尔佳氏商量,而是瓜尔佳氏的点子明显没有四福晋有趣味,他是佩服志远夫妻,但面对精明到厉害的女子,他也害怕,相比较来说总是叫他大叔的四福晋无害得多。
他同四福晋是一个层面上的,互相理解,共同以‘娱乐’康熙为目标,有时鄂伦岱都会想,四福晋是他家姑娘多好,当然这话他不敢同任何人说,瓜尔佳姑奶奶的可是很强悍的。
估算着日子,好像过了夺爵的日期了,鄂伦岱想着是不是康熙又想玩了?但四福晋有孕,他不敢上门问计策,而以前的把戏,玩过一次了,没什么新鲜感,鄂伦岱自己还觉得委屈呢,别人都看到了他受的龙宠,其实找准点子让康熙哭笑不得,罪不至于不还爵位有多难,没看他两三年才玩一次吗?
康熙真心想打掉鄂伦岱脸上的悠闲,鄂伦岱进宫不是故意来气他的吧。
“这么多保荐折子,朕没看见你那份。”康熙敲打着鄂伦岱,眼里含着鼓励的笑容,“佟国维恳请致仕,上书同朕说隆科多可用,你鄂伦岱,你眼睛看哪呢。”
“回万岁爷,奴才想保荐的折子真多。”
鄂伦岱一直盯着堆积如山的折子看,心有余悸的说:“过两日会更多的吧,两广云贵的折子算算日子也该到京城了,您不知晓茶楼的议论”
“议论什么?”康熙的话题明显被鄂伦岱弄偏了,他想知晓茶楼都议论什么了。
鄂伦岱说道:“议论您偏心呗,应该让八旗子弟都参加进来,他们也想为您分忧,体察民意,他们不也是”
“万岁爷,息怒。”
鄂伦岱的被康熙扔过来的折子打到了,瘪嘴说:“奴才实事求是的复述他们的意见,您别生气,奴才不说就是了。”
康熙拳头攥紧,他还敢再扩大范围?不怕被吓死啊,不用想就知晓胤祀一定是最得拥护的,康熙眉头皱紧,民心也被胤祀拉拢去了?没有来的心惊肉跳,康熙郁闷之气少了,凝视鄂伦岱郑重的问道:“你常混迹市井街市,你同朕说说,八旗子弟最敬佩那位阿哥?”
“这个这个”鄂伦岱腼腆的一笑,“奴才最近修身养性,秉承万岁爷教诲,不同三教九流厮混,提着鸟笼子遛鸟也不太同人打招呼,最多和瓜尔佳老都统说几句,那老家伙惦记奴才的画眉不是一日两日了,奴才就不给,馋死他,上次竟然敢给奴才参了酒的水喂画眉,奶奶的,画眉醉了好几日”
康熙食指点着鄂伦岱,面色尤为的扭曲,气人,真正的气人,“朕用得上你的时候,你就给朕不着四五。”
鄂伦岱看出康熙皇帝苦闷,但这种苦闷不都是他自找的?诚实的说康熙对他一家不错,尤其是对鄂伦岱心怀愧疚,他本身有没什么追求,合了康熙的眼儿,于是虽然混球了一些,念在是战死的佟国纲唯一的嫡子,康熙对他一直很纵容优待。
鄂伦岱收敛起方才的胡闹,带了几分的正经,“皇上也应该知晓,市井之人他们的议论哪能作准?万岁爷认为哪个阿哥好,他们就佩服哪一个。”
“胤禛呢?”
“四爷啊,挺奇特的一位阿哥,做事认真,性子古板冷傲,说话不进人情。”鄂伦岱总结,“有时候真是不想听啥,他说啥,气死个人儿。”
康熙嘴角勾起,心情愉快了很多,原来胤禛也能让鄂伦岱这样的人生气,不坏不坏,“朕以为老四会多几份保荐的折子,他为朕立下过苦功。”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鄂伦岱苦笑:“四爷的功劳您不都赏赐了?如今朝中上下一片唱红八爷,大爷,即便有敬佩四爷品行的人有心,前程乌纱帽比敬佩重得多。”
康熙讶然,鄂伦岱能说出这么一番话让他吃惊,更为吃惊的是并非没人看重胤禛,他们是因为前途保荐得胤祀,如果他再捧起一位阿哥的话,是不是胤祀也没有如此多的支持的人,胤祀的实力还在他可控制之中?
胤祀有个巨大的短处在,康熙虽然震惊于,但并不惧怕胤祀,康熙唇边淡出舒心的笑意,“隆科多可用,你亦可用。”
“万岁爷过奖了,奴才就是享受个富贵日子,奴才用享受昭告天下皇上仁慈宽厚,姑奶奶一定看得见佟氏宗族的富贵日子。”
鄂伦岱厚着脸皮笑着说,康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