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悠 路第135部分阅读
清悠 路 作者:rouwenwu
响到了,如果他不喜欢的话,谁说都不会喜欢他就是那样的汉子,再艰难,即便千夫所指他也敢于闯过去。”
年氏星眸里满满是对胤禛的赞叹,那样的四爷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年氏越想越是觉得,她今生如何都不能错过胤禛,哪怕前面有再多的艰险,她也要再次走到胤禛身边,唤起他曾经的柔情,这次她会同胤禛并肩站在一起,一起迎接那些风风雨雨,她不会再退缩了,不会了。
娴嫔说道:“你倒是看四爷看得挺清楚的。”
年氏脸颊更红,“奴婢奴婢也是听人说的。”
那副少女怀春说起意中人的样子,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娴嫔握着年氏的手臂说:“我并非说客气话,看到你我真真是想到了以前,我当选秀得时候也是怀有一颗真心,可惜造化弄人,我偏偏得入了后宫,同他永远隔着这道厚厚的高高的宫墙接到圣旨的那一刻,我的心都哎,你就是另一个我,如果有可心的人,我愿意成全你,虽然我在后宫里不如皇贵妃,但有些事我还是能做到的。“
年氏心动了,有个人在后宫里帮忙,对她选秀很重的,年氏后退一步,“奴婢一切听从命运的安排,奴婢是秀女唯皇上的命令是从,奴婢哪有心上人,娴嫔娘娘误会奴婢了。”
第五百五十六章热闹
彼此碍于礼教心照不宣,娴嫔同年氏亲近起来,虽然不再谈论胤禛,但她们各自有了思量。
娴嫔想着如何能让年氏废了胤禛,而年氏却想着借用娴嫔帮她达成所愿。两人说了许久的悄悄话,只等着入宫选秀的那一日,娴嫔保证会关照她,年氏笑吟吟的谢过了。
两人不能离开宴会太久,年氏重新回到了命妇小姐们中间,抬头正好同德嫔的目光撞到一起,年氏微微低头,率先移开了目光,记得胤禛同生母的关系不好,如今很好吗?年氏想不明白隐藏得很深的胤禛,她只是听说四福晋很得德嫔的欢心,即便是在她前生,胤禛和生母的关系最差的时候,也没什么人能看出来。
胤禛还是孝顺的好儿子,德嫔不是,德妃还是一如既往的慈母,如果没有她逼着胤禛将皇位还给十四阿哥,没有她不肯接受太后的诏书,没有她拼死拼活得想见十四爷,也许她也看不出来他们不像是母子到是像仇人。
‘长于皇家的人都最为擅长勾心斗角,即便心里恨得要死,面上也不会表露出来,如果你相信对你很好的兄弟,那你该死。’
这是情浓的时候,胤禛搂着她,在她耳边低声说的,胤禛说看重她,一是她听话婉约,二是她有几分皇家难以看到的真诚直白,三胤禛说她犯傻得时候很有趣
当时她是恼怒的,羞涩的,不依不饶的,但如今想来,当她没有胤禛所喜欢的傻气的时候,胤禛不在喜欢她了,她想告诉胤禛,她不想再懂得心机,不想再争宠。不想再帮着二哥,她会相信他能保护自己,宁可在他怀里做个傻女人。
年氏抬手将酒杯里的酒喝了,她肤若凝脂的脸颊上多了几分红晕。越发显得她娇媚动人。
年家是属于汉军旗中的望族,年家父子算是官场的红人,年羹尧更是左右逢源,看似谁都可能拉拢他,但哪个皇子也没得到他的效忠。美艳动人的秀女总是会被人惦记着,年氏展露出风华同远胜于寻常秀女,某些人不介意接手年家势力的同时。多个美人伺候。
“怎么?你也动心了?”
胤祯喝了一大口酒,斜睨同自己拼酒的简亲王雅尔江阿,调笑道:“你如果此时请旨意的话,没准皇阿玛将她赏给你,成全你相思之苦。”
雅尔江阿嫡福晋的故去有一年了,这次选秀康熙皇帝老早就说过会给他再指一名继福晋,以简亲王府的地位,以雅尔江阿的官职。他的继福晋还是很枪手的。
“她配吗?”雅尔江阿丝毫不给年氏留面子,“不说她出身,你没觉得她方才是个思春的?爷过手了太多的女子。什么样儿的没见过?爷看她是有情郎了,那满目的凄苦,满目的思仇啧啧,不知谁同她暗通款曲,爷的继福晋起码一点,干净。”
“话说重了,她是秀女,怎么也不会被谁破了身子。”
胤祯给雅尔江阿倒上酒,“爷瞧着你气不顺,谁给你排骨吃了?”
“不知谁在我嫡子跟前说了什么。前一阵子师傅送了我一箱子书,无非就是不可亏待原配嫡子,让我知晓是谁说的,我非捏死她们不可。”
胤祯抿嘴偷着乐,雅尔江阿继福晋的位置很多秀女惦记着,难免会有人说话。志远教训提醒他最为合适。
雅尔江阿没好气的斜了胤祯一眼,阿玛临终前让他拜师志远,他保证过听师傅的话当然他不保证也会听的,他又说不过志远,不听话还能怎样?如果犯浑的话,志远比他还浑,而且志远身边的浑人正经不少,鄂轮岱,志远的亲家亲王,都是志远的好帮手。
“我说有乐子看了,你们两个别在较劲,看热闹。”
同坐在一起一直没说话的康亲王府贝勒说话了,“看看那个那个谁打算给师傅敬酒。”
胤祯和雅尔江阿同时看向志远,康熙一般在酒宴上就没给过志远好脸色看,也没赏赐过志远的酒喝,旁人也很少同志远在酒宴上亲近,因此在酒宴上志远是最不显眼又是最为显眼的一个,在他周围一尺是不坐任何人的,开始还有人对于志远的‘友待’提出异议,但久经考验之后,所有人都很拥护志远的这项‘友待。’
志远不仅好吃,还愿意同人说菜色的精华所在,这还罢了,但如果同他对不上话,志远就会教育你怎么享受美食由此一来,敢在宴会中同志远坐在一起的人绝种了,甚至享受天下人供奉的康熙皇帝都会躲着他。
“隆科多,竟然是隆科多!哈,这回真有热闹看了。”
胤祯眼里闪过兴奋劲儿。阿哥们大多将目光放在隆科多身上,虽然他们彼此说话,但注意力已经在别处了,酒宴上的人说话声音也小了,偷偷注意着眼前这处奇景。
雅尔江阿嘲讽的笑道:“那可是四爷的舅舅。”
“舅舅?爷怎么不知有这么一位舅舅?爷额娘没这么不着调的兄弟。”
胤祯直接拍飞了雅尔江阿,“你再说这话,兄弟都没得做。”
“我说错了还不成?”雅尔江阿自己罚酒三杯,眸色深谙:“隆科多如今可是了不得,九门提督,掌管着步军统领衙门,为万岁爷守着九门,实权人物你没看他走路脚底下都呼呼的生风?”
康熙皇帝面临随行重臣请立太子的言论时,有了上次胤礽的经验,他不敢再高估臣子们的智商,康熙皇帝憋了好几天,好不容不易想出秘密建储的方法,也就是将储君名字的盒子放到乾清宫正大光明匾额之后,康熙刚提出这个设想,志远率先反对。他对康熙直言,这样的方法漏洞太多,非议太大,不适合。
康熙同志远辩了一个多时辰,志远最后只是问康熙皇帝,‘一旦有人更改遗照,或者质疑遗照上所写的皇子,万岁爷的苦心不就白费了?奴才举个例子,一旦遗照上写得是最不可能继承皇位的皇子,奴才也会怀疑是不是有人改了遗照,君不成君,倒时难免有一场风波。’
康熙被志远问的哑口无言,但很多人都看出康熙秘密立储的决心,虽然暂时搁置了,但康熙想到解决的办法还会采用秘密建储,因为志远惹康熙动怒,又因为四爷故意气了康熙,康熙将志远痛骂了一顿后,直接将隆科多提拔成掌管九门的九门提督,据传早先康熙就有此心,但吏部尚书的志远不赞同,康熙才忍到了今日。
因为有上诉的背景根源,众人看到隆科多端着酒杯向志远走近才会如此的热切。年氏坐在人群中,隆科多和二哥被并称胤禛夺嫡成功的功臣,他们之间却互相看不顺眼,隆科多给年氏的印象不好。她虽然不常出门,也不曾见过志远,但却听人说起,志远得罪了很多人,他的脾气耿直得近乎不近人情。
年氏目光中多了一分焦急,如果志远得罪了隆科多,四爷将来怎么办?没有隆科多的帮忙封锁九门,四爷能坐稳皇位吗?她转念一想,心里有泛起了几分喜色,不管四爷是不是想着皇位,只要四福晋的阿玛得罪了隆科多,四爷心里必然不会舒服,万岁爷可以看到外戚何等嚣张跋扈得罪佟家。
隆科多可是孝懿皇后的亲弟弟,四爷一直很尊敬他的,那人也是康熙皇帝的表弟之一,没准皇上会问责舒穆禄志远,娘家一旦失去了圣心,四福晋强硬不起来,万岁爷不会再那么喜欢四福晋,到时她机会就到了,而且将来胤禛会明白只有她的娘家才值得依靠,她的二哥年羹尧才是旷世的文武双全的奇才。
即便她不去抢四福晋的地位,四福晋也会避让她一头,四爷会更喜欢她,年氏不着急了,反倒是期盼舒穆禄志远把隆科多得罪得狠狠的,让同样小心眼的隆科多记恨志远一辈子。
年氏的愿望很快得以实现,隆科多和志远结成了死仇。
志远原本对隆科多就不满,养出个佟佳氏那样的女儿,还指望他家多有规矩?指望着做阿玛多正经?从儿女身上不仅能看出教养,还能看出父母长辈的品行,这一点上志远是很得意的,他的儿女一个个多好,看了这么多人,志远就没看到比自己儿女更好的孩子,志远也承认虽然有时他们愁人一点,但品行上完全没得挑。
隆科多不负众望的走到独自饮酒吃菜的志远身前,笑着举起酒杯,“舒穆禄大人,下官敬您。”隆科多自称下官不算是太谦虚,论出身,两人相当,都是世袭一等公,论同皇上远近,他是康熙的表弟,志远是康熙的宠臣重臣,并且还同康熙是儿女亲家,论官职高低,一个是六部之首的吏部尚书,太子太师,一品大员,另一位是九门提督,但吏部尚书管着天下的官员升迁,隆科多必然矮志远一分。
康熙皇帝同样凝神看着他们,隆科多主动同志远亲近看,他龙心大悦。志远瞥了隆科多一眼,冷冷的说:“我不同没有伦理道德,没有体统规矩,不知晓礼仪的人饮酒。”
“万岁爷,奴才还是那句话,隆科多大人勇则勇以,但他的品德有瑕疵,不配掌管京城九门。”
第五百六十三章云动
舒穆禄志远很能得罪人是公认的,不是所有他教训过的人都会不怨恨他,但因为康熙宠着他,又有个好女婿给他善后,胤禛不会告诉志远,他帮忙解决了多少的怀恨在心的小人,志远本身的品行上挑不出错,而且他极为的谨慎,即便旁人设套也套不住他。
他身边有瓜尔佳氏帮忙看着,就连弘耀都将保护外公的职责背在肩头,有一众实力强横的亲友团,志远可以活得比任何都真诚。
志远少像今日这样当面给人难看,隆科多笑容僵硬着,不喝酒就算了,还说他品德有瑕疵,这让他情何以堪?佟家可是康熙皇帝的母族,出过两代皇后,他从血缘关系上既皇上的表弟,又是小舅子。
隆科多向康熙皇帝跪倒:“万岁爷,奴才冤枉。”
酒宴上的人全部住口,抬头只见康熙皇帝手中的杯盏越攥越紧,脸色十分的难看,德嫔在旁边有些不乐意了,志远你脑子犯浑分清楚场合好不好?胤禛已经滚回京城去了,谁帮你收拾乱摊子?况且还是佟家,这家人一向是康熙皇帝的心头爱,就因为生母的原因,康熙对佟家格外的优厚。
年氏在旁边瞧着,心里忍不住高兴,死仇是彻底的结下了,隆科多即便将来对四爷忠诚,也不会看重四福晋。
“子不教,父之过。”志远正色的说道:“奴才无法忘记曾经的佟佳氏,奴才并非无的放矢。您不妨问问隆科多大人,他的宠妾是哪里来的,他的妻子又在何处养病?”
康熙很少打听大臣的家事,对志远的小心眼儿有些不满意:“过去多久了?你还记得?”
虽然康熙对当初的佟佳氏有印象,但他绝对不出承认佟家有这样的女儿,他已经暗示隆科多将佟佳氏从族谱中抹去,康熙语重心长的说:“你得大度。圣人就是教导你小肚鸡肠?志远。”
“奴才所作所为不求得所有人认同,也不会求得所有人都向奴才一样,但万岁爷总不能要求奴才认可隆科多大人宠妾灭妻。认可他从岳父身边抢走爱妾,伦理道德奴才正身之根本,您问奴才一千遍。奴才也是一个答案,隆科多品行有瑕疵。“
康熙手中的酒杯,啪啦一声落在了地上,锐利锋芒的目光落在隆科多身上,阴沉的问道:”志远说得可是实情?”
“奴才奴才”
隆科多从没想过志远敢于当着康熙的面捅破这些事情,四儿是京城公开的秘密,众人畏惧佟家的权势,畏惧他的官职爵位,在此事不会多言。
隆科多一向是不怕人议论,四儿全然把自己当成了佟家的夫人。无论到哪里谁都会给她面子,唯有受过两次瓜尔佳氏的委屈,回来后同隆科多说过,隆科多对志远一直存着恨意。
今日原本想着让康熙皇帝看见志远如何的狂妄,宠妾哪会很严重?他没想过康熙会如此动怒。
”是不是真的?回答朕!”
“回万岁爷。奴才的小妾只是福晋娘家侍奉过,并非他人之人,舒穆禄志远诬陷奴才,请万岁爷明见。”
隆科多含泪叩首,他想将四儿同岳父撇清楚关系,因为钮钴禄氏在行宫哪一桑子。康熙皇帝对这种事看得最重且最严格,志远唇边多了一分冷笑,他原本也没想着此时找隆科多的麻烦,他不仅又添了两个外孙,大儿媳妇,二儿媳妇都有喜了,他心里正欢乐着呢,想着多喝几杯皇宫里的好酒,想着他这一辈子没什么可以遗憾的。
他位极人臣,爵又是一等公,妻子贤惠精干,儿女孝顺他正美着,隆科多就这么撞上来,志远是耿直,但在官场上打滚二十多年,他能走到如今的官位绝不是耿直就能做到的,隆科多心里定然是恨他,夫人也提过隆科多的事儿,志远一琢磨,正好有个好机会,非打掉隆科多的气焰不可。
九门提督怎么了?掌管着九门就是被诸位阿哥拉拢?他忘记了九门提督是谁封的?
康熙皇帝扬声道:“鄂伦岱,你给朕滚出来。”
康熙皇帝气势很足,但半晌没人应话,德嫔轻声提醒,“万岁爷,鄂伦岱在京城,没随着您来避暑。”
“往常他不是都会跟朕过来,今日今日朕用到他了,他在京城?“
康熙别提多我窝火了,用不到他的时候,鄂伦岱总是在他面前气人,”回京,朕今夜便回京,隆科多舒穆禄志远,来人将他们两个都给朕关押起来,回京后,朕问明白再说。”
“遵旨。”
康熙如今谁都不会相信,佟家怎么会出现隆科多这样的人?但说志远诬告隆科多,他也是不相信的,虽然在场的人都能给康熙提供实情,但他不信,他要亲自回京看到究竟。
雅尔江阿眯着眼睛看志愿被压下去,小声吩咐:”知会一声,他是爷的师傅,好吃好喝供着,亏待了师傅,爷要了他们的皮。”
随从领命下去打点,胤祯玩味的低笑:“好大的气势。”
简亲王府在宗室很有地位,简亲王雅尔江阿这辈子就是铁帽子亲王,他很少有顾忌的时候,不像皇子阿哥们顾虑重重,考虑着名声,他行事要张扬许多。
“爷不单单是孝敬师傅,还得讨好诸位皇子,师傅身边可是站着雍亲王,看着吧,关照师傅的人绝不只有爷一个,八爷欠着四爷的人情,此时不还的话,回京如何敢登门?不是说四福晋新添了个同四爷一模一样的儿子?不去看看,八爷如何甘心?”
胤禩虽然被康熙皇帝压得不行,但多年经营起来的人脉远非常人所想,胤禩有打算收手,但吩咐照顾志远这点小事还是很轻松的,胤禩身边人悄无声息的少了一个。
胤祯笑道:“也是,想要登门看望小侄子,怎么也得有点见面礼,要不然哪敢见四哥?”
“十四爷。”雅尔江阿抬眼看了胤祯,“京城”
胤祯眉宇间含着一抹厉色,“放心,京城乱不了,准保给皇阿玛看一场最为真实的好戏。”
两人对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总不能让隆科多的人先将有些人的嘴封上,或者来个辣手摧花,先结果了四儿姨娘的性命,没有她,隆科多好脱身。
康熙皇帝一肚子气,草草的离去,阿扎滚黛福晋出行宫前,被李德全叫住,“万岁爷宣召您。”
滚黛接旨去见康熙皇帝,行礼之后,对康熙皇帝说:“我什么都不会做,该是什么样的就什么样儿,我亦不会求万岁爷,您对他很好,臣感激涕零。”
“滚黛姑姑。”
康熙搀扶起滚黛,他是大清帝王,一般不会同谁解释,旁人只需要听命就是了,但对于滚黛,康熙真正的把她当成亲人,当成姑姑看待。
“朕知晓只要开口询问,他们都会告诉朕实情,但朕很难相信,隆科多毕竟是佟家人,如果他因为一个女子就控制不住自己,熏心之徒承担不起朕的重托。”
滚黛点头,其实康熙皇帝是不见棺材落泪,旁人说得他不信,非要亲眼看看,滚黛说道:“您的心得放开一些,即便隆科多是佟家人,但良莠不齐的,他不是整个佟家。”
“如果真是如此,朕心寒,为何除了志远之外没有一个人同朕说起?隆科多宠妾灭妻不是一日二日,志远总是对朕说隆科多德行不好,不是今日隆科多逼急了,他许是也不会说。朕成了瞎子,聋子,他们是做什么?把朕蒙在鼓里?看朕的热闹?”
康熙皇帝心里信了志远的话,但如果事实是真的,他会更加的气恼,隆科多一直是康熙着力培养的人,佟家想要保持住荣耀,唯有在重臣之列中有佟家的人,鄂伦岱实在不是做大事的材料,佟家指望得就是隆科多,康熙对母族的宽厚不怕任何知晓,官场早就有传言隆科多必将会受到康熙的重要,会掌控京城兵权。
他的儿子们一个个都不说,私下下一定加紧收买隆科多,他们是要做什么?逼宫弑父吗?康熙五十多了,做了五十年皇帝,多疑已经渐渐的产生。
滚黛福晋轻声劝道:“许是他们没想过事情的严重,会让您如此生气,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妾侍还能翻起风浪?”
“难怪汉人总是说咱们没规矩,京城的人不见得如何嘲笑朕”
“您说这话就重了,隆科多一个奴才,还能代替万岁爷?”滚黛皱了皱眉头,“我记得瑶丫头曾经同我说起过,盛唐强汉这些我是不懂的,也不明白,但我看是不是被嘲笑不在这上头,汉唐也是乱得,不见得干净多少,但提起这两个朝代,汉人底气很足,会忽略了那些污秽,为何?还不是诸部臣服?还不是帮万邦来朝?只要大清足够强盛,少许的瑕疵没人会在意。”
康熙哑然失笑,“老四福晋还懂得史?”
更奇怪的得是还同滚黛说起,她不是一向以不学无术自?滚黛唇边多了几分宠你的笑意,“瑶丫头说,史是她唯一能看进去的本,以前志远逼她的时候,她会挑选两本不算太难懂得史看,还曾经感叹,世上的都写成史记那该多省事,皇上,史记很好懂?”
面对一辈子很少涉及汉学的滚黛,康熙深深的无语了,是写的相对比较好懂。
第五百五十八章定策
“万岁爷想开些好,您额娘虽然想保住佟家显贵,但最重要得是您,谁也亲不过儿子去。”
“姑姑那般的人,最后宁可对不住蒙古,宁可对不住娘家,也帮着先帝压下了废后的事儿,对先帝宠着董鄂妃再多的不满,也没说怎么样的,如果不是姑姑默许,先帝能兴汉学?能彻底弹压住蒙古?您的元后也不见得就是赫舍里家的女儿,您看看如今后宫里还有蒙妃?您亲政后姑姑是犯过糊涂,也想过指手画脚,旁得她做不了,给您纳几名蒙古旗的妃子还做不得?”
康熙皇帝闷闷的说:“滚黛姑姑此话错了,即便太皇太后给朕纳妃,朕不会宠着,如同住在冷宫“
滚黛笑着说:“会不会宠是您的事儿,纳于不纳姑姑是能做主的吧,姑姑从没在提过,一是顾忌万岁爷的感受,二是她是明白万岁爷的心思的,我曾对姑姑说过,蒙古诸部在向太宗皇帝臣服时,就失去了逐鹿中原的机会,依靠女人求得富贵,始终非上上之策,再要强的女人,终究敌不过儿子,嫁出去人泼出去的水,这话倒是一点没错。”
滚黛见康熙抿了抿嘴唇,轻笑道:“您见过哪个出嫁的女子总是惦记着娘家?好东西都是留给亲生儿女的,娘家再亲厚在儿女面前也得靠后,我我最好的东西却无法留给志远,万岁爷,我不瞒你,我这心里满是愧疚。”
康熙皇帝也有几分蓦然,转而安慰滚黛:“姑姑已经把最好的给了志远,朕如果不是看在姑姑的面子,看在他忠心可用的份上,朕如果不是把他当成表弟一样信任着护着,他那性子早被人折腾死了不知多少遍。”
这一点滚黛福晋是赞同的,对康熙皇帝也是感激的,康熙无奈的摇头。“朕将最好最出色的儿子送了他做女婿,朕身上的担子才轻了一些,有老四看着,志远总不会在朕没注意时。就被什么人害了,朕是大清天子,不能一直看管着他,老四好在有老四,朕同姑姑交个实底,当年志远成亲前,朕实在是想不出怎么将公主和硕格格指婚给志远。好不容易想到了理由,结果结果,被吉哈抢了先,先给他定了下了媳妇,朕看瓜尔佳氏不错,如此才没多说话。”
“舒穆禄一族是八旗贵姓,是正统的八旗子弟,蒙古诸王的爵位不适合落在他身上。”
虽然有以上的重重因果。康熙一直将志远当成了亲近八旗子弟,滚黛苦笑着说:“我也是晚了一步,原本想给他配个蒙古媳妇。”
在行宫外等候滚黛的马夫练练的打喷嚏。抬头看了看夜色,璀璨的星辰预示着明天有是一个大晴天,他抱着鞭子,依靠着马车打起盹来,滚黛什么都没为志远做,康熙皇帝怎么都不会怪罪到她身上。
儿子志远人缘不错,他打听了里里外外的好几拨的人都去关照他,最可乐的看守志远的侍卫们家里的儿子经常陪着弘耀在京城四处打群架,小一辈是打出来的感情,为了回去不被儿子抱怨。即便没人关照志远,他的那位耿直的好儿子自然也会得到优待。
马夫喃喃自语,“养个好儿女真是不错,志远这辈子,有福气!有滚黛看着,有万岁爷护着。还有个好媳妇,啧啧,我眼光怎么就这么好!这么多人选单单是挑中了瓜尔佳氏,有不服气的人吗?站出来!!”
“万岁爷是误会我了,那个王爵是我丈夫的,我总不会留给志远,还是他家里面的人继承的好。”
滚黛不是不分是非的人,原本丈夫的爵位从未想过给志远,“我最宝贵的不是爵位,是对草原割舍不下的罢了,志远不知也好,他的性子看不上蒙古诸部,总是想着怎么让蒙古改土归流。”
康熙罕见的有些对不住滚黛,“志远这方面是个木讷的,跟个木头差不多,他一直以为生母是朕实在是没法同他说,滚黛姑姑,他提起的改土归流你意下如何?”
哪个皇帝都想着疆域万里,康熙既然是最为求名的帝王,他自然会想着压倒一切的帝王,在皇帝中唯有独尊,统治江山已经满足不了康熙了,如果在历朝历代的贤君中他独占鳌头的话,那才是威风。
志远以前就同康熙皇帝提过改土归流,将蒙古彻底的并入大清的版图,蒙古最近一直在向西征战也打下了不少的土地,如果改土归流成功,这些土地都是康熙皇帝的了,如此也可以彻底解决联姻的后患,让蒙古王爷们都来京城住着,公主郡主也不用远嫁了,皆大欢喜。
滚黛想了一会,为了她的儿子,滚黛叹息:“很难,万岁爷,虽然很难,但未尝做不得。”
康熙皇帝多了几分不忍心,“朕知晓为难滚黛姑姑了,朕虽然有私心,但也想给子孙后代留下个铁桶江山。”
滚黛眼里闪烁着一抹嗜血,“想要改土归流,您最需要的不是借助我对蒙古草原的影响力,关键还是看您,看大清有没有气吞山河的气势,将来的那场战争,大清必须赢,而且必须赢得漂亮,如此我才好说话,蒙古骑兵还是以强者为尊,他们只会臣服于强者。“
康熙神色凝重了几分,对比隆科多的那点小事来说,眼下的战争才是头等大事,各种准备不能耽搁了,康熙本来挺激动的心情想到了战争准备的关键——户部,想到了惯会偷懒的胤禛,康熙心中真是无奈啊,气势泄了几分,“志远夫妇也没像老四福晋一样愁人,她把朕最看重的老四教坏了,滚黛姑姑,朕的老四曾经是多勤勉的皇子?现在呢?一旦有事”
“说到这话我可得同您说上两句,我没看出瑶丫头怎么愁人的,她在草原上很是有名头,引得旁人都猜测四爷是高人,很高很高的高人,您如果借用蒙古实力的话,不妨让四爷去,他比旁的皇子适合,还有八爷这么多年八爷的功夫可不是白费的。”
康熙老脸一红,如果不是他私底下给胤禩机会,也不会将胤禩养成这样,给了胤禩野心膨胀的机会,但却从没将胤禩当成皇位继承人,胤禩没再惹事生非真的是孝顺了。
“瑶丫头虽然慵懒了一些,但关键时候还是能镇得住的,万岁爷想想看,瑶丫头哪一点做得不好?她可是给四爷添了三个嫡子了,又有两个女儿,掌管府邸也是有规有矩的,在蒙古,在盛京,她哪一次拖了四爷的后腿?不是她是我孙女我才说,她是最为般配四爷的人,您这么多儿媳妇,有一个做得比她还好的?皇子福晋的生养这么多儿女的可不多啊。”
康熙皇帝恼了:“是老四侧福晋格格少,如果如果”
想到胤禛的怪病,他不能进女色啊,这样即便是给了侧福晋格格也没用,康熙虽然怀疑过胤禛的病可能早就好了,但他如果逼胤禛纳侧福晋,再犯病怎么办?
先不说康熙的面上过不去,就是胤禛的性子,那是宁折不弯的主儿,宁可将墙撞个窟窿也不会绕道迂回,康熙皇帝看重胤禛这种坚定勇往直前的性格,同样一旦他对上胤禛时,也会觉得棘手,掰不正胤禛,又怕胤禛最宝贵的性子被他压制了,到时他将天下交给谁去?
别看康熙皇帝儿子多,但想找个合适的继承人多难啊,康熙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朕没说老四福晋不好,滚黛姑姑,朕还不够宠她?”
“女人多了是麻烦,您看四爷身边的格格,一个个的啧啧,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听说四爷想改名?”
康熙气闷了,别人提起这事他会怒骂一顿,但偏偏提起这事的是滚黛,冷哼了一声:“他休想!”
滚黛抿嘴笑了,适可而止的叹息:“总之靠近四爷的女子不是疯子,就是傻子,明明知晓前面是冰川还是撞上去,不是犯傻的吗?犯傻也不怕,但一个个偏偏闹出些许的动静来,比起隆科多的宠妾灭妻,您的名声才是关键。”
康熙皇帝也琢磨了,是不是老四生的时辰不对,这一簇簇的烂桃花何时是个头?用不用找高僧高人提起高人,康熙心里更是腻歪了,那些个疯女人哪个不是高人指点?哪个不是吉兆祥瑞环绕?康熙见得多了,逐渐向无神论靠近,他最不耐烦的就是吉兆。
“二哥不必说了。”年氏颦颦婷婷的站在月色中,月白色的衣裙衬得她犹如月宫里的嫦娥仙子,她仰望着天上的明月,“我认准了他,生生世世我都认准了他,我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二哥,不要阻止我,没有他,我的生命没有意义。”
年羹尧一口气憋在心里,他费尽心思帮妹妹相看宗室子弟到底是为什么?
“你怎么这么倔强?难道你没看到志远大人今日的威风?他得罪得是佟家万岁爷的母族,换个人今日就算是侥幸活命,官位也没了,即便隆科多行为有亏,但皇上会帮着他遮掩,佟家在宫里还有一位皇贵妃的隆科多宠妾灭妻谁不知?但谁敢同皇上说?志远敢,还活得好好的,看样子万岁爷也不会怪他,有这样的娘家,妹妹啊,你争不过四福晋。”
“我从来没有想跟她争,四爷不喜欢锋芒毕露的人,我会乖巧安静让他保护我,二哥,你不懂四爷。”
年羹尧一跺脚,“你懂,你懂!将来有你哭的时候。”
第五百五十九章责任
康熙圣驾在返回京城的路上,被给予厚望的雍亲王胤禛孜孜不倦的奋斗在同儿子亲近的道路上,胤禛脾气倔强不肯服输,虽然已经让舒瑶答应了再给他生一个很像自己的儿子,但眼下有一个自己一模一样的儿子,被轮番打击的胤禛不信邪,他本身也没什么事情忙,于是,毛茸茸只要醒着的时候,总是哭的。
因为他总能见到雍亲王在他面前晃悠,没见过这么没眼色的人,毛茸茸哭啊,哭得,胤禛脸黑啊黑的,舒瑶在旁边看得欢乐啊欢乐,最后被来串门的瓜尔佳氏揍了舒瑶。
瓜尔佳氏抱起不停哭泣的外孙向西厢房走去,离开了胤禛的视线,毛茸茸立刻不哭了,说来也奇怪,他这么哭,眼睛也不红,喉咙也不沙哑,舒瑶深深感觉可能坏菜了,这不科学啊。
留下舒瑶和胤禛面面相对,尤其是瓜尔佳氏出门前那一句:”可怜的毛茸茸,怎么摊上了他们,乖,别怨恨他们,外祖母疼你。”
雍亲王的脸色又黑上一层,梦里雍正不会养儿子,他这不是因为警惕努力的改进吗?弘耀那小子比他还圆滑,根本不用他操心,好不容易有了期盼的儿子,胤禛从舒瑶有身孕就想,他如何教导儿子,如何陪伴他,如何同儿子亲近,胤禛想啊想的,想了很久,结果就是儿子看到他就哭。
好在还有另外一个,可团子不像他无所谓,但爱打瞌睡的性子也像足了舒瑶,一天十二个时辰,他除了吃奶之外,能睡十一个半时辰,睡不醒啊,睡不醒,找太医过来诊脉。没有一点的毛病,舒瑶曾经对胤禛感叹过,他不懂得睡觉的幸福。
胤禛自从回府之后,他的脑袋上阴云密布,玉勤等人见到他都躲开去,不想被他抓住。
”四爷,别气,别气。”
“爷没生气。”
“可你脸色好难看啊。”
胤禛咬牙切齿的说:“爷真的没生气。”
“好吧。当我没说。”
舒瑶随着胤禛的话说,就当她看错了吧,可看到胤禛紧绷的身体,阴沉的脸色,他真的没生气吗?舒瑶想了一会,向胤禛伸手,“陪我睡觉,爷,陪我嘛。”
胤禛看了看晴朗的外面,白日宣滛不好吧?可在他在府邸里闭门思过。胤禛觉得也不算是太过分,朝政上帮不了皇阿玛太多。在给爱新觉罗家开枝散叶上,胤禛深深的觉得他还是能尽心尽力的,此刻他完全忽视了康熙有了一百多个皇孙的事实。
胤禛坐到舒瑶身边,自然得搂住了小懒猫儿,啃了她的小耳朵,舒瑶也不闹别扭,麻花一样的扭紧胤禛的怀里。“只是睡觉哦。”
胤禛摸了摸她的脸颊,“嗯,睡觉。”
他随手放下了幔帐。确实是睡觉,他虽然想给康熙皇帝再添个皇孙,但舒瑶如今的身体不准许,但该做得,他不会落下,只是不将自己埋进去罢了,春宫图什么的,胤禛也是研究过的。
舒瑶被他弄得如同软成了一滩泥,胤禛略带遗憾得哄她睡了,逼得舒瑶答应,要多多的生儿子,胤禛一下一下的拍着舒瑶的后背,身上的火气郁闷散去七七八八,再等一等吧,等她身体养好一些。胤禛知晓康熙皇帝就快回京,他怎么都无法动员舒瑶去庄子上避暑,他那些没良心的兄弟兄弟走一步算一步,他冷着脸,量他们不敢太过分。
胤禛此时还不知道康熙已经将内务府扔给了他,小眯了一会,胤禛慢慢的起身,整理好衣服后悄声的离去,他即便发出很大的动静,舒瑶也不会清醒过来就是了。
“四爷。”
胤禛不意外的在客厅碰见了悠然喝茶的瓜尔佳氏,她身边站着曦容同弘耀,胤禛姿态随意的坐下,斜睨了一眼弘耀:“你今日没出门?”
“回阿玛的话,儿子今日无事。”
胤禛不觉有几分气闷,无事在家呆着看他的热闹是吧?毛茸茸哭的时候,弘耀一准在外听着,胤禛冰冷的目光落在弘耀身上,弘耀面无惧色笑嘻嘻的说:“阿玛不喜欢儿子?”
随着弘耀年岁增长,他已经不像过去那般的像舒瑶,多了几分小子的气势,眉眼间多了几分胤禛的影子,胤禛对弘耀极为看重的,虽然有时会抱怨弘耀不像他,但如果请封世子的话,胤禛从未想过写别的儿子,不单单弘耀是他嫡长子,更深一层的原因是弘耀是胤禛引以为傲的儿子。
同样是同旁人打架,弘耀从来没被抓过,在骑射文章虽然不是皇孙中最出类拔萃的,但胤禛深知弘耀的心思不在这上面,有时候胤禛也会想,弘耀许是会成为比皇阿玛更出色的帝王,他年纪不大,但操控人心平衡的本事比胤禛好。
胤禛不想争皇位,弘耀既然成为他的儿子,这辈子同皇位没什么缘分了。
“舒穆禄夫人在等爷?”
胤禛同样不敢忽略像他的女儿曦容,也许是舒瑶太懒散,所以生出儿女都能帮她解决任何的困难,让她直接懒死得了,这么一想,胤禛觉得老天还真是厚爱舒瑶,胤禛决定等舒瑶身体好了,一定要狠狠的折腾她几次,如此才能平息他的羡慕。
“行宫的事情,我听说了一些,四爷,您如今还是像原先一样儿?”
“爷得想法从来没变过。”
瓜尔佳氏放下了茶盏,眸光带了几分的遗憾:“四爷的想法心思,我不便多插嘴,但您如果想避开那把椅子,你在行宫的所作所为实在称不上精妙,万岁爷昏迷将一切托付给您,您还不晓得万岁爷的心思?能调动整个热河行宫的侍卫,如果没有万岁爷的特别吩咐,即便他们再信任您,也不会全然您号令行事。”
“四爷不想让皇上有危险,经历祸起萧墙的痛苦,这些事人之常情,但最后假传圣旨得是十三阿哥,不是您”
胤禛抿紧嘴唇,他知晓瓜尔佳氏的言下之意,假传圣旨的是他的话,他便彻底同皇位绝缘了,康熙就是再看重他,旁人也不会容忍假传圣旨的阿哥做皇帝。
“爷不想妻儿遭殃,不想不想”胤禛停了一会,冷笑道:“凭什么爷得困死自己?不想争只是因为爷想过得更自在。”
胤禛不会想着像胤祥一般被康熙困住十年,“他压不住,如果爷做了,谁能在大殿里压住爷的兄弟?除了爷之外,谁都不行!”
瓜尔佳氏唇边含笑:“所以您做了最正确的决定,抄写孝经时您是一定要在场的,否则压不住皇子行宫必乱,皇上的病怕也是不容易这么快就好了。”
瓜尔佳氏看向胤禛,眸子闪烁着疑问,胤禛听见她似自问,似在问他一般,“热河行宫是皇上需要您,唯有您镇得住,将来如果有一日,大清江山需要您,天下百姓需要您,危局只有您能挽救,四爷,您想怎么做?您还能躲得开吗?”
胤禛彻底的怔住了,瓜尔佳氏喝了一口茶水清了清嗓子,”瑶儿懒散悠闲度日,是因为她心里除了丈夫亲人之外,谁都没有,说句不中听的话,即便天下大乱,即便民不聊生,只要她在意的人平安,她就能继续悠闲下去,心系天下本不应该落在女子身上,瑶儿可以说是最无情的人,但您呢?您是否能做到?”
“爷的兄弟无论谁坐上皇阿玛的位置,都不会弄丢了大清江山,断不会让天下百姓民不聊生。”
胤禛张嘴抗辩,他的哪个兄弟继承皇位都会是一个合格的皇帝,也许做得没有雍正皇帝好,也许没有雍正勤勉,但如何都不会葬送了大清江山,何况如今的情形同梦里不一样了。
“我从未否认过皇子阿哥都很出色,但面对如此优秀的皇子们,四爷道万岁爷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