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悠 路第136部分阅读
清悠 路 作者:rouwenwu
会将热河行宫托付给您?除了信任之外,更多得怕是万岁爷心里只是认可你,也知晓您放不下。”
彻底经历了那个怪梦,胤禛握紧了拳头,眼睛放出了阵阵的赤红:“谁说我放不下?谁?谁?”
胤禛怎么会放不下?当皇帝有什么好?成为雍正有什么好?众叛亲离,被活活的累死,他看够了独自一人孤独的坐在龙椅上的雍正皇帝,他不想做雍正。
“是四爷您自己,旁人说了有用吗?”
瓜尔佳氏轻声说:“四爷的决定旁人说不得什么,今日我越举说这么多本来不适合,无论您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们这些在您身边的人都会跟着四爷走下去。”
”皇玛法在晕迷的时候,会想着一句话,他安心,即便他再也醒不过来,他也是安心的。”
弘耀一本正经的说道,康熙的心情他了解,在他父皇过世的时候,虽然没有立他最喜欢的儿子,但大唐江山交给他,他父皇是安心的,但但他去世时,他却不得安心,儿子们斗不过她,他是忧心忡忡的走的,心中的执念放不下,才会不入轮回一直飘荡着吧。
等胤禛回神时,屋子里只是剩了他一人,安心吗?放不下吗?
第五百六十章冲突
在胤禛苦思的时候,瓜尔佳氏等人并没远离,她们就站在客厅外的回廊下,弘耀低声问看风景的曦容:“姐说他会想放下吗?”
曦容合上眼睛,反问道:“如果是大唐,你会放下?”
曾经沧海变桑田,他们飘荡了太久,朝代更替早就没有大唐的影子,所以他们对眼前的一切没有过多的归属感儿,所以可以轻易的放下,但胤禛不同,他一直都是大清的皇子,而且算是有心作为,看出大清弊政的皇子,他他又是个愿意承担责任的人,如何都放不下的。
瓜尔佳氏压低声音:“无论是否放得下,该说得我一定会说,我不想等他错过了机会,错过了一切的时候埋怨瑶儿影响了他,世人很少在自己身上找毛病,出了事情怪罪旁人在大多数,今日说明白了,他放弃了,在别的皇子面前俯首称臣,他如何都怨不到瑶儿身上。”
总归一句话,瓜尔佳氏今日再说透夺嫡之事儿,主要的原因在于舒瑶,她孙子外孙子添了好几个,年岁上过了五十,她也是女人,为人母为人凄,为人祖母外祖母做习惯了,曾经的豪气逐渐的内敛消失,她也不是非要逼胤禛夺嫡,她只是给懒惰的女儿安排好后半生,瓜尔佳氏不想舒瑶幸福了半辈子,临了胤禛怨恨舒瑶磨灭了他的英雄气。
他们顺着窗户见胤禛手盖着眼睛,看似没什么问题。瓜尔佳氏领着曦容弘耀俏声离去,胤禛后背靠着椅子背,盖住的眼前一片黑暗,他仿佛又看到了很多天没有如梦的雍正皇帝,他一人忙碌着,再忙碌着,不知疲倦不知休息的忙碌着。
他为什么要做这个皇帝?到底为什么?胤禛没见过他享受女色。没见骄奢滛逸,反倒见到他为了朝政咳血,见到了天下人因为他的新政。他继位时的疑云私底下说雍正皇帝名不正言不顺,胤禛亦看到丰盈的国库,看到他扭转了大清的运势。如果康熙不选他,大清朝也许撑不到最后。
雍正皇帝对兄弟狠毒,可成王败寇哪个登基做皇帝的人能轻易的饶恕昔日的对手?能容忍胤禩等人继续影响朝政?能容忍他们联合起来逼皇帝?至于对功臣?飞鸟尽良弓藏,卸磨杀驴是皇帝的本能,以前不少的皇帝做过,雍正皇帝不是没给过他们机会,但不知进退的人,谁都忍不下,他处罚的手段是狠,吃相难看了一点。这也是被胤禩他们逼的,除了雍正自己,他谁都不信。
胤禛嘴唇嗡动,为什么,雍正从堆积如山抬头。‘朕就是想做皇帝,想做一个比先帝更好的皇帝,让子孙万代的人知晓,先帝传位给朕,是先帝一生做得最正确的决定。’
迷雾再次散去,胤禛有几分魂不守舍的起身。脚下虚浮的走回到熟睡的舒瑶身边,怔怔的看着舒瑶,方才那个雍正皇帝不是梦,是他想出来的,是的,他放不下,如果真能放下的话,他不会再管任何的事情,那个雍正是他心底的魔障,想当皇帝的魔障,他比所有皇子都知晓怎么做一个好皇帝,比兄弟们都适合做皇帝,为何他要跪在新君面前叩拜?
只是如果顺了康熙皇帝的意图,胤禛会觉得以前他的坚持都是笑话,他是想做皇帝,但为什么要再被康熙耍一次?为什么要再郁闷一次?
舒瑶缓缓的睁开眼睛,模糊见看到了胤禛,“爷,困。”
胤禛又爬上了床,将她搂在怀里,轻拍着她后背,“瑶儿说,爷会被皇阿玛皇阿玛耍?”
“不会。”舒瑶钻进了他怀里,还是这样舒服,太热了都睡不太好,“谁耍谁?”
胤禛勾起了嘴角,吻了吻她的脸颊,“说得好,谁耍谁?”
做皇帝也许同耍皇阿玛报仇,也许并不冲突,雍正死活非要做皇帝,康熙最后才将皇位给他,但胤禛就是不做,他非要皇阿玛求着他不可,让人三催四请,最好整个天下人都请他做皇帝,胤禛满足的闭上了眼睛梦里他同样是微笑着,抱着那只猫儿坐拥江山。
康熙圣驾回京城之后,志远和隆科多都没被释放,康熙直接将他们两个关进了宗人府,这一举措倒让关注事情发展的朝臣宗室们吃惊不小,他们怎能关进宗人府?他们又不是宗室?众人纷纷揣测康熙皇帝用意,莫非想将他们当成宗室子弟处置?
处理宗室子弟的一贯方针是高高拿起,轻轻落下,所有人都知晓志远没说错,康熙皇帝回京后也应该知晓了详情,如此一来,康熙皇帝本意是饶恕隆科多?康熙皇帝真不愧是厚待母族,换个人宠妾灭妻,夺岳父的爱妾,用妾应付同僚夫人,康熙即便饶了他的性命,也会削职为民,轮到隆科多身上屁事都没有!
在紫禁城的康熙皇帝沉默了,旁人也不都像志远一样不怕死的提醒康熙皇帝宗人府还关着两个不是宗室的人。
瓜尔佳氏没做任何事儿,去雍亲王府上的少了很多,专心在家里照顾着两个有身孕的儿媳妇,顺便等候志远归来。京城如今是诡异的宁静,四儿姨娘原先吓得够呛,但自从她进了一次宫拜见皇贵妃之后,她仿佛得到了某种暗示,重新抖擞了精神继续操持着佟府,比嫡妻还像嫡妻。
康熙皇帝最近又一直歇在皇贵妃处,如此更印证四儿也算是得到了康熙的某种认可,于是隆科多经常会在宗人府看到四儿,并且有些宴会场合,四儿也会到场,旁人对四儿是恭敬的,也是疏远的,这简直是姨娘当家做主的典范,虽然她们心里有不齿,但不敢当面给四儿难看。
康熙皇帝又曾当着朝臣当面说隆科多瑕不掩瑜,忠心可用,虽然隆科多还被关着,但他还是九门提督,康熙并没有免除他的官职,九门提督在京城可是最为显赫的官职,尤其是在太子不立的情况下,哪个有野心的皇子都愿意同九门提督结好,如此一来助长了四儿的气焰。
志远被关押起来,虽然雍亲王领了内务府的差事,但康熙却命令他闭门思过,简亲王也被康熙皇帝找了机会训了一顿,打发到太庙反省,宗人府的事情暂时交给了裕亲王,明摆着康熙皇帝压下了能为志远求情说话的人,这是要给志远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不可。
大臣们一琢磨也对,康熙皇帝忍了志远很久很久了,这回还牵扯到了佟家,万岁爷不爆发就怪了,众位皇子被康熙弄得糊里糊涂的,但此时显然不是得罪瓜尔佳氏和四儿姨娘的好时候,于是虽然皇子的嫡福晋不屑同四儿相处,但为了皇子丈夫的野心,为了隆科多,对四儿姨娘倒也是和颜悦色。
四儿也是个不怕死的,或者说她一路顺风顺水习惯了,隆科多的宠爱,众人的巴结助长了她这份气焰,她老早就看不上瓜尔佳氏,以前她代替隆科多妻子的出门应酬时,所有人都会巴结她,只有瓜尔佳氏不给她好脸色看,只有她敢嘲讽她,四儿一直怀恨在心的,她最为介意旁人说她是小妾,她同隆科多是真爱,凭什么不能成为隆科多的夫人?
于是她明知道瓜尔佳氏会回娘家参加聚会,四儿打着恭贺都统府添孙子的旗号,自动的登门,当四儿进门后,不仅看到了瓜尔佳氏,还看到了好多位皇子宗室的福晋,她们坐在一起说说笑笑,那份天然的亲近彼此的尊重,是四儿永远得不到的,她就是穿得再好,也是侍妾。
四儿没想到志远都被康熙厌弃倒霉了,还有这么多人同瓜尔佳氏相交,皇子福晋几乎都到了,到底凭什么?
瓜尔佳氏同样没想到四儿会过来,捻动了手指,不知死活的东西!最近瓜尔佳氏可是很少动怒了。
方才还说说笑笑的人都停下了,看着四儿慢慢的走进瓜尔佳氏,她未语先笑:“哟,看舒穆禄夫人的架势不欢迎我?”
见四儿想要坐下,瓜尔佳氏平淡的说:“这不是你能坐的地方,妾侍姨娘都在外面,来人,送四儿姨娘去隔间奉茶,远来是客,但你府上没规矩,我们总不能随着你没了规矩。”
姨娘,姨娘,这些仿佛戳中了四儿最痛苦的地方,瓜尔佳氏虽然不给四儿面子,但还少如此给她没脸,四儿道:“怕是不行,我们大人说我就是佟家的夫人。”
“隆科多如果敢将你扶正,他的官职也到头了,娶妻娶贤,让你做佟家的夫人真真是倒霉。”
“你”
四儿手指着瓜尔佳氏,“你敢侮辱佟家?”
“四儿,你停一停。”
鄂伦岱夫人拽住了她,“这是你应该来的地方?快点回去,少给佟家惹事。”
“怎么不是我来的?你们都来得,我就来不得?”四儿甩开了拉着她的鄂伦岱夫人,继续嘲讽道:“娶妻娶贤,舒穆禄夫人哪一点贤惠?”
‘我额娘是不是贤惠的人,轮不到你一个侍妾来说嘴。”
舒瑶从门外走进来,悠然的说道:“想着我额娘麻烦,你是不是先问过我?嗯?”
第五百六十一章动手
舒瑶是个大懒虫,她也没觉得如今的身份比旁人高到哪里去,看四儿不顺眼,但也不会轻易的她亲自动手处置四儿。外面也有各种各样的风声,舒瑶同担忧志远,她同胤禛私下议论过,皇阿玛闲得慌,又开始耍人玩了。
胤禛无奈的搂着舒瑶,无奈的点头,康熙总是说舒瑶愁人,但胤禛深深的觉得康熙比舒瑶愁人多了,舒瑶只是懒散而已,可皇阿玛呢?总是把人耍得团团转,是想看看有多少人亲近佟家?
胤禛绝对会给康熙看戏的机会,胤禛只要暗示一番,四儿越发的张扬,他还有八卦二人组的弟弟,十八阿哥至今还住在阿哥所里,于是外面传说康熙皇帝其实认可隆科多的话,根源就在十八阿哥身上。
舒瑶同胤禛躲在暗处看康熙皇帝热闹,胤禛倒是要让康熙看看,佟家才是外戚,跟佟家一比,志远他们虽然愁人一点,但品德上好得太多了。
舒瑶低估了四儿的嚣张程度,竟然惹到瓜尔佳氏,虽然舒瑶知晓瓜尔佳氏有办法对付四儿,但额娘是谁?同四儿交手太丢份儿,她正好赶上了,舒瑶自然不会让四儿好过,这场戏看腻了,该换了。
“见过四嫂。”
“见过雍亲王福晋。”
舒瑶进门后,在坐的福晋夫人们纷纷起身,屈膝行礼,四儿眼看着舒瑶被人簇拥着,坐在了最重要的位置上,那些尊荣她怎么都得不到的。四儿咬了咬牙儿:“四福晋误会了,是您额娘仗势欺人,妾身只是来道贺的。”
“仗势欺人啊。”舒瑶懒洋洋的笑了,“我呢,既是额娘的女儿,又是皇四子的嫡福晋,额娘依仗我的势力教训个不守规矩的你。也是为你好,我一向是最为公平的,不会不给人选择的机会。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立刻向我额娘道歉,说你错了。乖乖的到你该去的地方,二是二嘛,跪下。”
舒瑶从来没想过给四儿留面子,像她这种人就是惯的,舒瑶也不会用迂回的方法,简单粗暴点更能出气,万一康熙皇帝不是看戏耍人,而是有心宽恕隆科多的话,隆科多还能继续当九门提督舒瑶根本不担心他会对胤禛怀恨在心而不帮忙,如果胤禛争夺皇位还需要隆科多。舒瑶恨不得揪住胤禛的耳朵,你还有没有点出息了?
即便胤禛没出息到需要隆科多帮忙,舒瑶也不会给四儿留面子,打得就是隆科多,舒瑶跟着胤禛风风雨雨这么多年。如果她还需要顾全大局等等冠冕堂皇的理由低调隐忍下去的话,她为何要嫁给胤禛?嫁给他是享受的,不是跟着他一起隐忍的。
四儿身子颤抖,脸白得如同纸张一样,舒瑶实在是太侮辱人了:“我是我是”
舒瑶悠然的端起茶盏,斜睨了一眼四儿。真好,她正愁没机会大闹一场,康熙皇帝不管是不是耍人,她阿玛可以一直在宗人府关着呢,不是胤禛哄着,舒瑶早就憋不住了,四儿如果听话得去隔间姨娘带的地方,舒瑶憋在心里的火气怎么出?
她不是不疼阿玛,只是看在胤禛的面子才忍下来,舒瑶冷笑:“我知晓你是隆科多爱妾,佟家啊我最熟得是鄂伦岱大叔,不对是鄂伦岱舅舅。”
鄂伦岱的夫人迥然,她连忙低头,老爷,四福晋管你叫舅舅了,这可怎么好?这可怎么好啊?
四福晋只要嘴甜惹出来的麻烦不是一般人能善后的,她又想到了鄂伦岱那副浑人样子,她向后退了退,管不了只能不去管了,他们是巴不得将事情闹大,她拦不住啊。
“这么说来,我和佟家还是有点亲戚的,既然隆科多夫人卧病在床,而你竟然敢骑到嫡妻头上去,如此胆大妄为,不教训是不成了,你是自己跪下,还是我人将压你跪下。”
在场所有的正室们对舒瑶多了一分的敬佩,以及一分的隐忧,敬佩得是舒瑶有嫡福晋的风采,她们即便在府上哪怕心里恨得要死,对爷们的宠妾也不敢像四福晋这样,怕那些个宠妾狐媚子背后多嘴让丈夫误会了她们不贤惠,谁能眼睁睁的看着丈夫宠爱小妾,她们得忍着,得想方设法的暗自解决了,可即便清除了恃宠而骄的侍妾,断断没有四福晋如今爽快,杀伐果断,打得就是侍妾怎么着?这种爽快实在是哪怕她们只是从旁看着,都觉得畅快淋漓。
同为嫡福晋对舒瑶多了一份亲昵,她们不敢做,见到有人做了,也会觉得心有荣焉,八福晋是福晋中神色最复杂的一个,她为了不连累胤禩,不被挫骨扬灰的休掉,她忍耐了多少?她猛然发现,也许不让胤禩纳妾,哪怕最后是梦中那个片段的结果,也比现在看着后院诸多女人来得轻松自在。
人生短短数十年,梦里起码在她活着的时候是愉快的,死?谁人不死呢?如果她像四嫂一样守得住,哪怕最后康熙厌弃了她,四嫂也过了十几年得好日子,哪种日子是值得的?
八福晋迷茫了,现在的贤惠日子真是她想要的?雍亲王府后院清净,可康熙照样器重雍亲王,胤禩从热行宫回来也曾对她说,雍亲王有六成的把握会继承皇位,雍亲王善妒满京城的人都知道,舒瑶享受了胤禛的独宠就不怕人议论,康熙不可能不知道,即使如此康熙也会传位给雍亲王,也没见给胤禛指侧福晋,到底是为什么?难道梦中的片段不是真的?康熙骂过她的呀,舒瑶做得比她还过分,为什么不骂她?
“你不能你不能欺负我”四儿根本不想跪下,但跟在舒瑶身边的嬷嬷很简单的站在他身后,“福晋让你跪下说话。”
舒瑶淡淡的一笑:“不能?我为何不能?让她跪下。”
身后的嬷嬷抬脚揣在四儿的腿窝儿,四儿身体前倾,扑倒于地,“你你”
“我是雍亲王福晋,让你一个佟家的小妾跪下不成?虽然佟家不在王爷统领的旗下,但王爷可是皇子,而我是皇子福晋,对隆科多夫人我自然会以礼相待,但对你等你被扶正后,我许是会客气一点,你今日受到得委屈,不是我给你的,而是你不够努力,真的很可惜,你错了最好的扶正机会。”
四儿气得胸口生疼,挣扎起身,但肩膀被身后的嬷嬷压住,她起不来,看着高坐于上的舒瑶,她可从未受过这等的侮辱,四儿眼里射出的目光仿佛能将舒瑶整个人都绞碎,“即便你是皇子福晋,也不能如此欺负人,如此瞧不起我,你就不怕皇上责罚你?你你是给雍亲王闯祸”
“掌嘴,我真是不喜欢听她动不动就提皇阿玛。”
舒瑶冷冷的吩咐,仿佛说摆膳一样的轻松,舒瑶训练出来的嬷嬷那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主子说叫打人,绝对没二话,抡圆了手臂,两巴掌下去,打得四儿眼冒金星,后槽牙松动,粉嫩的脸颊肿得老高,舒瑶说道:“是不是给王爷闯祸不是你说的,皇阿玛还能管我责打你?动不动就提皇阿玛,你配吗?”
四儿伺候过两个男人,如今嘴里有提起康熙皇帝,用康熙威胁舒瑶,看热闹的众人不觉得多了几分玩味儿,看四儿的视线充斥着戏谑,是想借着隆科多巴结上万岁爷?啧啧,真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我是我”四儿吓了一跳,她只是说了最正常的话,怎么让舒瑶曲解成这样了?“你当我是你?四福晋,别以为热河行宫的事情没人知晓”
“你知晓什么?还是你想提谁啊?”舒瑶嘴角勾起,四儿愤恨的冷哼:“平生不做看亏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门,四福晋善妒跋扈,将来有你好过的,四爷早晚一日会”
“再打,胆敢污蔑我?污蔑四爷,打。”
四儿的脸肿得像是猪头,她还是不肯听,哪怕吐字不清楚也说舒瑶善妒,一直没有说话的曦容悄悄走到舒瑶身边,压低声音说了几句,舒瑶向曦容点点头,她放下了茶杯,慢慢的站起身走到四儿面前,眼里闪过几分亮光,
“我倒是小看了你,你能有今日,断不是糊涂的人,啧啧,你鬼心思倒是很多,也罢,我这人最愿意成|人之美,我成全你,让奴婢打你,怕是这场戏就不精彩了,你执意觉得身上痒,我总不好让你失望不是?”
舒瑶抬手,从嬷嬷手中拿过鞭子,“甩鞭子还是我向阿扎滚黛福晋请教过的,怎么样又狠又准。”
“啊哦,啊哦。”四儿疼得哀嚎,舒瑶手中的鞭子如同雨点一般落下,众位福晋吃惊不小,曦容眯了眯眼睛,转身出门去了。
“我去我去同皇贵妃说”四儿死命的挣扎,“告你去四福晋你太过分了,我可不是雍亲王的侍妾,容不得你说鞭挞就鞭挞,你眼里还有佟家吗?还懂得尊重人吗?”
舒瑶玩味的一笑:“我尊重的是人,不是你,至于佟家朝廷重臣,我需要巴结佟家吗?我今日发善心的告诉你一句话,这世上若说是告状呢,我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尤其是向长辈告状。”
舒瑶将鞭子收起,对众人含笑道:“看样子我得进宫一趟了,我先告辞了,你们慢慢坐。”
第五百六十二章告状(上)
留下了错愕的一群福晋夫人,舒瑶轻飘飘的走了。雍亲王福晋亲自鞭挞四儿众人没想到,转而对四儿亲口说去宫里告状,在场的皇子福晋难免带着几分的羡慕,雍亲王福晋找谁告状?德嫔倒是会帮着雍亲王福晋,但谁都没有康熙皇帝管用不是?
康熙皇帝对四福晋的宠爱看重远远在众多皇子福晋之上,诚然康熙皇帝见舒瑶的次数不多,每一次都有外人在,不是胤禛,就是朝臣,但是舒瑶每一次都给康熙皇帝留下了刻骨铭心的印象,康熙皇帝想要淡忘四福晋怕是也做不到。
四儿眼里闪过精光,她万万没想到四福晋能识破她故意示弱的局,她不是贱皮子甘愿别人打,实际上从小来说,她虽然是奴婢但很少有人打她,四儿头开始挨了耳光是愤怒的,但为了隆科多她忍下了,四儿也有野心,不说搬倒四福晋及其宗族,她起码让四福晋一家弄得灰头土脸的才能显出她的手段来。
如今像她所想,雍亲王福晋将横跋扈,眼里根本没有佟家,佟家几代忠良,是康熙皇帝的母族,就这么被人打脸?四儿摸了摸身上的鞭痕,呸,吐出了口中的血水,告状?那好啊,看看咱们到底谁会告状,四儿那也是撒娇告状的高手,不是如此的话,她如何能拿捏得住隆科多?
四儿冷笑着从怀中取出一块牌子,瓜尔佳氏低垂着眼睑,仿佛看不到四儿手中可入宫拜谒皇贵妃的牌子。四儿挣扎的站起身,发髻既有分散乱,脸上被鞭稍蹭到,有几道浅淡的痕迹,如此狼狈之下,四儿却多了几分缺憾美。
被舒瑶那声鄂伦岱舅舅镇住的鄂伦岱夫人赶忙拽住四儿,“你赶紧回府去。”
“你也是向着雍亲王福晋欺负佟家人。你不配做佟家人。”
四儿甩开了鄂伦岱夫人,环顾四周的人,雍亲王福晋告状?她有什么资格告状?一直被欺负的人是她好吧。被欺辱,被打耳光,最后还被鞭挞。四儿向府门外哭着跑去。
鄂伦岱夫人一拍脑门,向瓜尔佳氏歉意的笑笑,她知晓事情弄到如今的局面,想要善了是不可能的,她随着四儿离去,倒不是去偏帮四儿,而是直接回府邸,同雍亲王福晋口中的鄂伦岱舅舅商量。
鄂伦岱一听妻子说舒瑶叫他舅舅,那叫一个兴奋啊,在屋子里转了三圈。酒意醒了不少,不用怀疑,鄂伦岱昨日醉生梦死来着,早朝都没去,反正康熙皇帝也不在意他是不是上朝。报病请假对鄂伦岱是常事,有时康熙皇帝看不过去了会敲打他一番,一般情况下都是罚俸禄,可如今的年头哪家指着俸禄过活一定得饿死,如此一来,能给鄂伦岱警示作用就奇怪了。但康熙皇帝怎么也算是省下一笔不是吗?
“舅舅好,舅舅好,比大叔听着顺耳多了。”鄂伦岱乐呵的后槽牙都能漏出来。
“老爷就这么高兴?”
鄂伦岱兴奋之余拦住妻子的肩头,“夫人那,自从阿玛战死之后,咱们这一房虽然是长房,但因叔叔家出了孝懿皇后,如今宫里还有皇贵妃,没有阿玛护着,我坐不住佟家的族长,只能让给二房,每次面对阿玛的灵位,我这心我是不争气的儿子,愧对阿玛啊,旁人不说我也知晓,我就是个没什么大本事吃喝玩乐的浑人,我难道不想位居重臣之列?夺回族长的位置?想过,我一直想过,我为何不让弟弟的生母姨娘入祖坟?旁人怎么同我讲道理我也不松口?我我是不想让皇上忘记咱们这一房,不想”
“老爷。”鄂伦岱夫人辛酸得很,“老爷重视嫡庶体统,比那边的隆科多强多了。”
鄂伦岱眼眶也是湿润的,摸了摸眼角,转而兴奋的说:“如今机会来了,雍亲王福晋那人看似对谁都一样,大叔大叔的叫着,但她没把我当成亲近的人,舅舅便不一样,佟家族长又会回到长房,嘿嘿,隆科多宠妾灭妻,即便万岁爷勉强宽容了他,将来将来四爷也饶不了他,四儿也是个蠢货,雍亲王福晋哪是一般人惹得起的?四爷四爷护着严严实实的,谁得罪了她,四爷心里可有数。”
“老爷,是雍亲王福晋鞭打四儿,您是不是弄反了?”
“哪里弄反?四福晋是吃亏的人?抽了四儿也是受欺负了。”
鄂轮岱敛去笑容,平时的吊儿郎当的模样去了大半,还真有几分佟家族长的架势,“我同夫人说啊,咱们家的小子都看牢了,侍妾能少纳就少纳,谁知晓会不会在弄出个四儿,一个个都给我努力用功读书练武,少想着风流的好事,佟家能不能传承下去,不在在宫里是不是有姓佟佳氏,立足的根本在佟家的子孙是否成才。”
“是,老爷。”
以前鄂伦岱曾抱怨过夫人只会生小子,不会生女儿,眼看着二房将女儿送进宫去,眼看着长房成了二房的附庸,她心里也颇为不是滋味,佟家的女儿比儿子底气足,后来隆科多那位圣母女儿得罪了皇上,鄂伦岱才好转一些,感叹女儿惹事的本事也比小子大,如今鄂伦岱彻底大彻大悟,佟家也没有子孙断绝的危险,虽然多子多福气,但有一两个出色的儿子才是大福气。
纳妾什么的,鄂伦岱夫人觉得还是听老爷的话,能免就免吧。
鄂伦岱嚷嚷着:“来人,更衣,洗漱。”
他洗脸净口,穿上官服坐在椅子上等候康熙皇帝召见,雍亲王福晋去告状,皇上一定会见他的,鄂伦岱比往常精神多了,眼睛也是亮闪闪的。
舒瑶在出门前,附身亲了提醒她四儿诡计的曦容一口,“圆圆宝贝,额娘爱死你了。”
曦容脸红了,舒瑶又将她紧紧的抱了抱,“乖宝贝,真是额娘的乖宝贝。”
曦容从未同人如此亲近,少刻的恍惚随即恢复了镇定,“额娘,用不用我去把隆科多的夫人接出来?您告状更有底气。”
“圆圆宝贝能进佟府?”
“嗯。”
舒瑶捏了她的脸颊,一旁看得弘耀眼睛快掉出来了,舒瑶折磨他就算了,竟然敢啊她不是舒瑶很佩服的人?舒瑶低声说道:“看额娘的,没有证人额娘照样能让皇上处置隆科多,哼,敢欺负我阿玛额娘,真真是好大的胆子。”
“你们先回府等我的好消息。”
舒瑶气势十足的一甩袖子,爬上了马车直奔皇宫而去,舒瑶从马车上翻出镜子,左看右看不像是被欺负的,如果狠狠的揉两把眼睛,怪疼的,万一揉坏了怎么办?至于辣椒水什么的舒瑶从未考虑过,如果哭着告状的话,寻常人都会做,哪里显得出她一般一般天下第二的本事?
既然她发大话论起告状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舒瑶就不能露怯被人嘲笑,用扇子扇风,舒瑶眸子多了几分的得意,嗯,就这么办。
康熙皇帝最近很忧伤,异常的忧愁,事情的确如他想得一般,他看出了朝臣对隆科多的在意,看出哪个皇子还想着拉拢九门提督,这不是打算谋反是什么?
但大清官员御史不顾体统不顾他倡导的嫡庶之道,康熙皇帝深深的觉得心痛,御案上摆放着御史给隆科多开脱的折子,康熙皇帝真想说一句,御史们,你们的操守呢?你们的傲骨呢?
康熙皇帝是将御史当成白痴养着,都察院不过是充场面的衙门罢了,康熙从来没有听过御史的话,但此时此刻康熙皇帝忧伤了,当然他不会反省自己的错,一切都是御史没有节操,御史被人收买了。
端坐在龙椅上的康熙皇帝环顾站在丹陛下的朝臣皇子,他多了几分的寂寞,看不到总是违逆圣意的志远,康熙皇帝对他多了几分的想念,志远是气他,但言之有物,也懂得什么是适可而止,谁对康熙皇帝是不是忠诚,做了五十年的他焉能看不出?
“陛下,奴才代阿玛上书。”
一向没什么发言机会的书轩出列跪倒,康熙皇帝看到书轩的第一反应是脑袋疼,他是真疼,用不用写折子的每句话都有出处讲究?用不用每句话后面都标注着请万岁爷翻看某本经史子集?康熙皇帝咳嗽了两声,“折子?你写的?”
“回万岁爷的话,是奴才阿玛所写,他让奴才呈给万岁爷,如果是奴才写的话不是奴才自夸,比奴才阿玛强上一些,薄上一些。”
康熙皇帝嘴角抽了抽,你是写得薄了,但康熙也重温读书的生涯,去翻看经史子集别说他还真看出点以前遗漏的地方,但康熙过了读书的年岁对不?康熙皇帝又不能同书轩说他不懂,因此听见是志远写的折子,放松的康熙向李德全示意,“呈上来。”
志远不会服软认错,这一点不仅康熙皇帝知道,满朝文武没有不知道的,康熙看了折子之后,狠狠的扔到御案上,咬牙切齿的说:“舒穆禄志远,你给朕在宗人府待着,朕就把你关在宗人府了怎么着!!”
“退朝。”
康熙脚下生风的离去,留下了狐疑的朝臣,康熙生了一肚子气,李德全压低声音说:“皇上,四福晋求见,说是说是找您评理告状来了。”
第五百六十九章告状(下)(更新于:2012120713:27)
康熙皇帝怒视李德全,那意思是他还不够上火烦心?李德全为难得垂头,也知晓康熙不悦,可外面候着人是四福晋啊,李德全如果不通传,将来没准万岁爷会拿他出气,他里外不是人。
“奴才看四福晋仿佛找您有事的,奴才拦不住不四福晋。”
“有事?”康熙皇帝怒道,“朕刚被书轩抢白了一顿,被志远的折子气着了,她又找上朕?怎么着,朕上辈子欠了他们家的?一个两个都不让朕省心,朕将志远关在宗人府,还不是将他当成亲近的人看待?他可倒好,给朕讲起规矩来了,朕是天子,是大清的皇帝,想要抬举他,他就得给朕受着。”
“您说得是。”李德全知晓康熙面对志远也很头疼的,志远大人那道折子得多义正言辞的讲规矩啊,让万岁爷气成这样?“万岁爷您看四福晋?”
康熙皇帝揉了揉脑袋,无奈的反问:“明知故问,朕能不见她?让她给朕”
康熙将滚字咽到肚子里,以舒瑶的脾性未尝不会听命做出更让他气闷的事情,康熙为了自己龙体着想,淡淡说道:“让她进来,请进来。”
李德全快步跑出去,心里真是一万分的同情康熙皇帝,面对衣着光鲜的舒瑶,低声提醒:“万岁爷龙心不悦,雍亲王福晋当心。”
舒瑶笑眯眯的说:“没事,皇阿玛见到我会高兴的。”
“您真是想得开。”李德全诚心诚意称赞四福晋,舒瑶跨进了门,对康熙皇帝屈膝:“给皇阿玛请安。”
康熙抬起手臂,说道:“你怎么这时候入宫?”
舒瑶起身,走到距离康熙皇帝几步的距离停下,儿媳妇和公公的大妨她也是记得的,“儿媳今日是去外祖父家里,舅舅新添了个儿子,儿媳去贺喜来着。”
“嗯?”康熙眼皮翻了翻。舒瑶绝对不是顺便入宫来看望他的好儿媳妇,“说吧,谁得罪你这个堂堂的雍亲王福晋?你想让朕帮你出气?”
舒瑶撇嘴,“儿媳哪里是惹下祸事的人?今日是外祖父家里的喜事。儿媳从不惹事。”
康熙不相信般的挑了挑眉,左看右看舒瑶都不像是没事跑到他跟前尽孝心的儿媳妇,“你没惹别人,是不是别人惹到了你?”
舒瑶崇拜的笑了:“皇阿玛英明,您真真是英明。”
康熙不觉得有什么高兴的,揉着脑袋问道:“方才李德全跟朕说你是来告状的?”
“嗯。”舒瑶点头,“是来告状的。”
康熙有些糊涂了。谁敢欺负雍亲王福晋不成?舒瑶抿了抿嘴唇,“皇阿玛,儿媳好怕。”
这又是怎么回事?康熙更为的糊涂,“你怕什么?胤禛是雍亲王,是朕看重的儿子,你有什么可怕的?”
敢于招惹胤禛的人五个指头都能数得过来,胤禛又宠着舒瑶,她本身的能耐也不是寻常人能应对的。就连康熙面对她都会无奈头疼,舒瑶偷懒气康熙倒是常见,但向康熙告状还是第一次。康熙对惹到舒瑶的人好奇了,不仅胆子大,能耐也不少,他都想着见见。
“儿媳将她给拿鞭子抽了,皇阿玛,她欺负儿媳。”
舒瑶理直气壮的神色,让康熙皇帝怀疑他听错了,不是没有人向康熙告状,但哪一个不是悲伤的,婉转的。说委屈的?即便有后宫的妃嫔告状的装模作样假意不让康熙帮忙,康熙就从未见过舒瑶这样的,“什么,什么,你把人拿鞭子抽了,还说她欺负你?“
康熙确定舒瑶拿鞭子抽的人是女人。如果男人的话,以舒瑶的性子扫帚棍子比较适合,康熙见舒瑶点头称是,心里的火气噌噌的向上冒,冷声问道:“到底是谁欺负了谁?舒穆禄舒瑶,你给朕说清楚。”
舒瑶缩了缩身子,康熙火气很大,这样好,只有大大的火气才能让四儿彻底的完蛋儿,康熙放纵四儿和隆科多的那日便早就应该想到有今天。
“儿媳去外祖父府上,看到了隆科多的爱妾就是那位京城有名的四儿姨娘。”
舒瑶看到康熙勉强压下恶心,原来他也不喜欢四儿啊,更好办了,“四儿侮辱儿媳的额娘,处处提佟家如何如何,皇阿玛也是知晓的,在京为官的人家哪家是妾侍出门应酬的?关起门来怎么宠爱妾别人不会多嘴,可放任爱妾出门这是不是以妾为为妻?您知晓我额娘是最为看不上这样的人儿,但不想让皇阿玛为难,还是很给四儿面子,没有将她打出去,只是让她隔间奉茶,妾总得有妾的本分吧。”
康熙的心果断的偏向了舒瑶,问道:“她不肯?”
“不仅不肯去,还说她出门应酬不算什么,说皇阿玛”舒瑶看了一眼康熙皇帝,“说是您也认为她做得没错。”
“朕什么时候说了以妾为妻没错?朕没说过。”康熙脱口而出,面对舒瑶带着怀疑的目光,康熙心里多了几分着急,”老四福晋得相信朕,朕不是不讲规矩的。”
舒瑶歪着脑袋问道:“是这样吗?您不是想宽恕隆科多?难道是儿媳和外面的人都误会了?”
康熙手心敲打着额头,他就不该见舒瑶,他憋屈啊,真是憋屈,舒瑶低声问道:“皇阿玛不舒服吗?”
谁说告状只能顺着康熙皇帝?他越是有火气越是好,既然不能对舒瑶发泄火气,那么四儿嘿嘿,舒瑶如果有小尾巴的话,一定得会得意的摇来摇去,康熙越是郁闷,引起的动静就越大,没准阿玛会被康熙释放出宗人府呢,她这也算是一箭双雕。
舒瑶深深的觉得她文化水平是逐日提升,经常都能用得上成语了,为了让康熙更知晓留着四儿的危害,舒瑶怯生生的看着康熙:”有件事儿媳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你到朕面前不就是为了状告四儿?说吧,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告诉朕。”
康熙皇帝认命了,摊上这么个不省心的儿媳妇,他还能怎么办?对舒瑶他没法办法,但对旁人,康熙眼里闪过冷冽,总得有让他出气的人,总是憋着容易憋坏身子,康熙可是很珍惜性命的。
这出戏康熙皇帝看腻了,他绝对会让隆科多明白以妾为妻是什么下场,哪怕隆科多才干可用,哪怕隆科多是佟家的人,才干在康熙眼中没有体统规矩重要,没有道德重要,他可以容忍庸才,但决不能容下德行有亏的人。
就因为这一点,康熙信任志远,也同样看重舒瑶,舒瑶是懒散,但德行上,规矩体统上往往是做得最出色的一个,不该犯得绝对不犯。
舒瑶压低声音:“不是儿媳多想,隆科多能将四儿从自己岳父手中抢过来,儿媳看四儿那架势她提过您。”
康熙真心想吐,脸色一刹那变得很难看,一拍桌子,康熙怒了:“她算是个什么东西?朕缺女人缺到了惦记大臣后院?”
“您息怒,您息怒啊。”
舒瑶嫩白的爪子抓起扇子,对着康熙皇帝一顿的猛扇,像是孙悟空拿着假的芭蕉扇对着火焰山结果自然是让康熙皇帝心中怒气越来越盛。
“儿媳是知晓皇阿玛的,哪会让她说下去,当时屋里都是各府的福晋夫人,儿媳想着维护您,她又不肯闭嘴,儿媳怕太多的人听见,就让人打她的耳光,可四儿还是不停说,儿媳气极了,她怎能如此侮辱皇阿玛?身为您的儿媳责无旁贷的维护您的名声,一时冲动着急儿媳拿着鞭子抽了她一顿。”
对于看热闹的福晋夫人,舒瑶觉得一个羊也是赶,一群羊也是放,搂草打兔子一勺会了省事,让他们因为隆科多宽待四儿?即便隆科多还是就九门提督,舒瑶就让他们看看得罪九门提督,她照样屁事没有,“四儿敢于如此张狂,随便得提起您,除了儿媳之外没旁人喝止,许是因为隆科多吧,儿媳记得他好像是九门提督来着?四儿真真是以九门提督夫人受尽拥戴啊。”
康熙皇帝拳头攥紧,咯嘣咯嘣直响,九门提督不仅看着四九城的大门,还掌握着步军统领衙门,一般能成为九门提督的人都是康熙信任的,康熙想借着隆科多试试朝臣皇子是否忠心,效果很好,但康熙皇帝很生气,后果自然很严重。
舒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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