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清扬婉兮,清穿第1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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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扬婉兮,清穿 作者:rouwenwu

    ,她就不一样了。遂说:“微臣救火心切,也没想那么多。”

    “你确定不是救人心切?”康熙忽然转身,双目紧盯着他说。

    曹寅心中一颤,皇上为何这样问,莫非他听到了什么不好的谣言,然他墨黑的双眸一片平静无澜,看不出丝毫异样。

    “微臣听到呼救声,知道里面有人,怕出了人命把事情闹大,情况危急,侍卫们又都在外头救火,所以才会孤身进入火场,也算是救人心切吧。”

    康熙听他极力掩饰,却更加瞒不过他,嘴角浮现一丝笑意,道:“好的很,你真是处处为朕着想。”

    曹寅见他虽带着笑,却无笑意可言,只觉脊背凉嗖嗖的,不禁打了个冷战,说:“这是微臣该做的。”

    康熙负着手,心中竟有些烦躁起来,遂直说道:“你是否认识那个困在火场的宫女,朕听说你们从里头出来的时候还衣衫不整。”

    曹寅大惊,不知皇上从哪听来的谣言,而皇宫之中这等谣言最为可怕,甚至可以说杀人于无形。又想起那天清扬用嘴对着他吹气,神情一恍,思虑斗转,道:“微臣与那宫女确有数面之缘,不过那日纯属巧合,至于衣衫不整之说不过是脱衣取水,为保性命而已,请皇上明鉴。”

    曹寅的一举一动康熙具看在眼里,连他刚刚转瞬即逝的恍神也没逃过他的法眼,他心中更加断定他们之间绝非那么简单。

    数面之缘。他对她不过一次便难以忘怀,难保曹寅不会在这数面之缘中对她暗生情愫,而她万一??????

    难怪她会一直冷眼对待他的情意,对他拒之千里,甚至说出我不爱你这么绝情的话,原来她心中早有了别人,还有她昏迷中仍然惦记的常人极少知道的曹寅的字,“子清”,现在想起来竟觉得刺耳万分。康熙只觉心中痛苦难耐,似是刀尖剜过心口,一点点翻出绝望的痛来。

    可即使是这样他也不愿放手,自从这次皇宫失火后,他知道他这辈子不能没有她,她昏迷的那一天,是他这辈子最难熬的一天,那时候他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度日如年。他也说过,既然老天让她活了过来,她就是他的,他绝不允许别人抢走。他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总有一天她的心也会属于他。

    康熙面色恢复如常,淡然道:“朕自然会明鉴,朕相信你跟那宫女之间是清白的,你们之间什么也没有,是吗?”

    曹寅心乱如麻,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答,可是皇上淡然的语气中带着一股迫人的压力,他不得不道:“微???臣与她并无其他。”

    “朕相信你,希望你不要让朕失望。你这次救火有功,伤好后朕封你为一品带刀侍卫。”

    曹寅呆呆地站在原地,胸中似是憋着一股闷气,却是吞吐不出。李德全见他一点反应都没有,急了,小声提醒道:“曹大人,还不快谢恩。”

    曹寅如梦初醒,“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头埋得深深地叩首:“臣???谢主隆恩。”

    清扬又歇了十几天才将手上的纱布给拆了,因李德全给的烫伤药都是极好的,上回荣妃娘娘又送来上好的去疤药,所以手上几乎光洁如初,只是还有些伤得极深的地方结了疤,摸上去粗粗的,直铬皮肤。

    这日虽未下雪,但寒风萧萧,院中树木花草凋零,依然天寒地冻,空气也很是干燥。芳婉笑眯眯地推门进了清扬的房间,将手上的一碟茉莉杏仁酥放在桌上,对清扬说道:“瞧,皇上今日又赏了茉莉杏仁酥。”

    清扬坐到桌边,闻着带着茉莉花香味儿的糕点,问:“怎么又是茉莉杏仁酥?”

    “我也奇怪呢,皇上新近老是赏东西给咱们这些当值的宫女,也不知是不是心情特好。而且自打上回我无意跟李谙达提了下你特别喜欢这茉莉杏仁酥后,其他一应全换上茉莉杏仁酥了,你说会不会是皇上特意赏给你吃的?”芳婉笑得狡黠,打趣道。

    清扬微变,心似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一下,将面前的茉莉杏仁酥一推,道:“谁说我喜欢吃这个,我只是看你们喜欢,所以不想让你们得逞。而且皇上经常赏这个说不定是御膳房多了没地放,所以给你们解解馋。”

    芳婉笑了笑坐在她身边说:“别生气嘛,我知道你这回受了委屈,多少跟皇上待你好有点关系,以后不开这种玩笑就是了。”说完她又道:“李谙达今日问我你的伤势是否好了,我知道你在屋子里也闷了很久,所以就回了说可以上值了,李谙达让你今天就上值。”

    清扬看着她满怀好意的笑容,真不知该说什么,只苦笑道:“芳姑姑,你真是了解我啊。”

    芳婉笑着说:“你现在康复我也可以功成身退了,省得整天伺候你这个丫头。不过皇上最近身体不是很好,你要小心伺候着。”

    身体不好?他一直习武强身,身康体健,又有李德全谨慎小心地伺候,怎么会生病呢?

    芳婉见她眼神怔忪,看了会儿,终于忍不住道:“我看你跟她们都不同,倒是个有福之人,只望这福分能延续下去,这么好的一个丫头。”

    清扬一怔,连芳姑姑都这么说,难道章佳氏真的是她的命?

    命里有时终须有,真的是这样吗?

    “芳姑姑。”清扬忽然觉得好累好倦,不禁抱住了身边的芳婉。

    这么久了,她身单力薄,极力自持与他保持距离,甚至明摆着跟他说不爱他,可是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她终究是逃不过“命中注定”这四个字。而且她的心也快不由自主了,是不是要跟着心走呢?

    作者有话要说:历史上可能曹寅在这个时候已经成亲了,但是为了剧情发展某爬只好胡编一下了,呵呵o(n_n)o亲们表啪啊~~~o(n_n)o

    小玄子开始失常了~~呵呵o(n_n)o…

    其实芳婉也是个聪明人,她应该看出了康熙对女主的情意,所以才会说出最后这番话,只是身在皇宫,又些事还是装糊涂的好。

    ps:下一章要写到咱女主最后,也是最激烈的反抗啰~~亲们敬请期待啊~~~

    呵呵o(n_n)o…

    自由之心

    京城的冬天时常下雪,这日天色晦暗,铅云低垂,到了未正时分,终于下起了雪霰子,打在紫禁城的琉璃瓦上沙沙轻响。那雪下得又密又急,不一会儿工夫,只见远处屋宇已经覆上薄薄一层轻白。近处院子里尚留着上回化雪水渍的青砖地上,露出花白的青色,像是泼了面粉口袋,撒得满地不均。

    乾清宫地下的地炕火龙焚得极旺,阁内暖如春日,御案上散落着几封奏折,明黄帷帐,明黄的袄袍,康熙神色淡然地坐在御案前,在一封封折子上批下御用的朱批,忽而胸中一滞,轻轻地咳了几声。一旁的李德全手忙脚乱地奉上热奶子,康熙摆了摆手,示意不用。过了半晌,又轻轻咳了起来。皇上不过坐了一个时辰就咳了十几次,李德全心下着急,看来皇上的风寒还未好得利落。

    原来那日康熙自曹府回来后,并没有立即回宫,而是上了城楼,那城楼之上北风如吼,吹得人衣袂翻飞。当时李德全站在他身边,只觉寒风刺骨,吹得人都麻木了,可是皇上只一动不动地杵在那里,任李德全跪着求了好久,他才肯回宫。第二日便发起高热来,御医请脉煎药,忙了好几日才退下热来,可是咳嗽仍不见好,李德全知道必是他心中的闷气,不畅引致气逆作咳。心病还需心药医,他又有何法。

    这时梁九公掀帘而进,打了个千,道:“启禀皇上,工部尚书冀如锡,河道总督靳辅在外觐见。”

    李德全看皇上身子不适,道:“皇上,你身子不爽快,要不要将他们打发走?”

    康熙面无表情道:“不用,他们极少进宫,这会子下雪还来见朕必是有要事,宣。”

    片刻,殿内便由远及近的响起杂沓急促的脚步声,两个身着石青色四爪八蟒马蹄袖官服,两鬓些许斑白的官员进了暖阁。

    “臣冀如锡,叩见皇上。”

    “臣靳辅,叩见皇上。”

    两人往地上一跪,行了一个三跪九叩大礼。

    “两位爱卿,这不是早朝,毋须这套唬人的繁文缛节,赐坐。”一如平日的温润淡漠,脸上看不出丝毫的表情变化。说罢,略一摆手,四个太监便抬着两个梨花大椅放在他们身后。

    “谢皇上赐坐。”两人谢恩后便坐了下来。

    “两位爱卿今日进宫所为何事?”

    “皇上,黄淮地区决堤,挟大量泥沙向下游奔泻而来,两岸的百姓苦不堪言,纷纷向临近地区迁徙。”靳辅两鬓皆白,冠后插有的翎枝顺着他的动作摇摆不定。

    康熙眉头微锁,道:“上回不是回报说堤坝得以巩固,两岸百姓具已安乐,让朕不必忧心吗?何况现今并不是汛期,为何堤坝会被冲毁?”

    康熙的语气虽淡然,但两人听在耳中却是浑身一颤,罢忙不迭的从大椅起来躬身跪于地上,道:“回皇上,江南地区连降大雪,天寒地冻,几日前不知为何,上游冰川坍塌,引发河水暴涨,且来势汹涌,臣等猝不及防,才会······”

    “天下事,三大虞,一河二路三官吏,由此可见水患的凶猛难治,你们怎么可以如此掉以轻心。”康熙的声音已不似先前的温和,冰冷中带着一丝隐藏的烈焰。

    殿下一片死寂,两人垂首跪地,屏息不敢言语。唯有雕花窗棂外那密密的雪霰子不停地敲打着琉璃瓦,一声声,一缕缕,绵绵不绝。听在人耳里,只是添了一种莫名的烦乱。

    “皇···皇上,微臣有罪,只是冬日不是汛期户部调拨的银两有限,工部银两短缺,臣等也是无计可施,何况这次雪崩以前从未发生过的,望皇上圣裁。”冀如锡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如今灾情怎样?”

    “幸而发现的早,并未造成多大的死伤,微臣已经组织人力极力修坝救灾,两岸的百姓也迁到别处,待灾情有所缓解的时候再让他们从归家园。”

    康熙面色稍缓,道:“民为重,社稷次之,凡事都因以天下万民的利益为先,切不可为难灾民。”说完又对靳辅说:“靳爱卿,你素来对河道的整治颇多见识,能辨其水势,疏其故道,这次定要实心行之,莫让朕失望。”

    靳辅一直都感激康熙的知遇之恩,唯思力报,遂叩首说:“微臣一定不负皇上厚望。”

    “至于赈灾官银,粮食和药材的事朕自有安排,你们先下去吧。”康熙微合了眼说道。

    “臣等告退。” 靳辅踌躇半晌才缓缓起身站直身体,石青色宫袍下的双腿已经因为长久地跪拜而麻木了。他谨慎抬起头的瞬间,发现皇上面色苍白,额上隐隐冒着细汗,心中一惊,莫非皇上圣体躬和?然不敢多想,起身退出乾清宫。

    冀如锡和靳辅两人退下后,西暖阁爆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只听到李德全微微发颤的声音:“皇上,奴才去请御医。”

    康熙忍了许久终于得以咳出,顿觉舒服了不少,道:“不必了,茶。”

    李德全赶紧递了茶在他手上,他喝了口润了润嗓子,又说:“传户部尚书米思翰。”

    李德全深知皇上决定的事便不会改变,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出了乾清宫。

    户部尚书米思翰走后,康熙又召见了几位大臣商议救灾一事,直到酉初时分才一个个散去了。忙了一下午,康熙神色稍倦,李德全见天色已晚,问:“皇上,要不要传膳?”

    康熙本没有胃口,但知道李德全必会叨唠不停,遂说:“传膳吧。”

    李德全大喜,只要肯吃饭病自然也好得快,到暖阁外唱到:“传膳!”

    不久,“背桌子”的太监将3张方膳桌拼在一起,铺上带有金綫的桌单,其他太监手捧红色漆盒鱼贯而入,将各种菜肴、馒头、花卷、饽饽、米饭、糕点及羹汤等迅速端上桌。待康熙落座后,侍膳太监又查看每道菜、汤中的试毒牌变不变颜色,再尝一尝,发现没问题,才道:“皇上,您可以用膳了。”

    康熙却是心中烦躁,但仍提了筷子夹了几口。满桌膳品,花红柳绿各个都极尽心思,且精致清香,康熙吃在口中却如嚼鸡肋,索然无味。动了几样便不在吃了,漱了口,浣了手,又到御案前批阅奏折,忽然发现李德全不在身边伺候,不知又跑哪去了,也无力再管,自顾看起了折子。

    原来李德全趁康熙吃饭的空挡,找到乾清宫的芳姑姑,苦着脸问道:“芳姑姑啊,这清扬姑娘什么时候上值啊,不是说已经好了吗?”

    芳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丫头躺了月余,连路都不会走了,上回正要让她上值,却摔了一跤,不过也快好了。”

    “今天当值没问题吧?”李德全问。

    “问题倒是没有,可是······”

    李德全也不等她说完,急忙打断说:“正好,皇上正病着呢,现在让她马上端煎好的药给皇上服用。”

    “可是李谙达······”

    “没什么可是了,她也休息够了。”李德全说完急忙回到西暖阁,万一皇上用完晚膳还不见他,又要挨骂了。

    然回到西暖阁膳桌已经撤下,皇上已经开始看折子了,心中微惊,乖乖地立在了一边。康熙似是完全沉浸在公事之中,也未有任何反应。李德全松了口气,眼睛却时不时地瞟向暖阁的幔围。

    清扬端着冒着腾腾热气的药朝乾清宫走去,本来几天前就准备去上值的,无奈走到半途竟滑了一跤,走路都一瘸一拐,只好又休息了几天。谁知今日芳姑姑突然跑来要她给皇上送药,只好忍痛从命。

    进了乾清宫,迎面扑来一阵熟悉的龙涎香暖风,仿佛他身上的味道一般,清扬只觉心中一动,竟在微微颤抖。她稳了稳心神,深吸口气,掀帘走了进去。

    李德全盯着帘幔许久,终于看到她的身影,脸上满是喜色,使了个眼色,示意她送到皇上的御案上。清扬脚步稍滞,见他朗眉微蹙,正手执狼毫批阅一本淡黄的折子,通明的烛光照在他略显苍白的脸上,如透明一般。空气中仍浮动着熟悉的龙涎香,她心底竟泛上一丝莫名的痛,只凝望着他的侧脸。

    “咳,咳”,康熙轻轻咳了几声,清扬如梦初醒,赶紧端了药朝御案走去。金丝绣花平地棉鞋落地无声,不消几步便来到御案之侧。

    康熙正在折子上披朱批,忽觉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夹着几丝药味弥漫在空气里,手头一滞,转瞬嘴角便浮上一丝笑意。看来真的要找御医了,居然出现了幻觉。

    “皇上,您该喝药了。”清亮熟悉的声音在身边响起。

    康熙猛然抬头,见她云鬓如雾,一身缕金穿花绛红缎面褃袄,因伤了月余,腰身那里却空落落的,几乎叫人觉得不盈一握,像是秋风里的花,临风欲折。

    他神情恍惚,只觉眼前人楚楚可怜,直让人怦然心动,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握紧她露出袖外的纤细皓腕。清扬却本能地往后一缩,见他脸上闪过一丝不悦,慌忙解释道:“皇上,您该喝药了,凉了就不好了。”

    康熙已没了刚才的怔忪,看了一眼案上浓黑的药汁,却没有动,只问:“好了?”

    清扬垂首侍立,道:“谢谢皇上关心,已经好了。”

    康熙见她只低着头回话,修长如柳叶的眉黛,近在眼前,却又似天涯般长远,脑中又闪过曹寅垂首而立的画面,竟重叠在一起,仿佛他们才是一个世界,而他不过是个旁观者。只觉一股闷气堵在胸口,又隐忍不住,不禁长咳起来。

    “咳咳······”,他一手扶在案上,一手摸着胸口,剧烈的咳嗽起来,整个人也因为咳嗽不停地颤抖。李德全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不敢动,只注视着清扬的反应。

    清扬眼中闪过一丝痛苦,身形却没有动,原以为康熙咳几下便会停止,谁知他咳得越发厉害起来,似要将五脏六腑咳出方能罢休似的。终于,她再也忍不住了,上前一步,扶住他的肩,轻拍他的后背,语带鼻音地说道:“皇上,你要保重龙体。”

    她手上的温度透过衣衫传到他冰冷的肌肤,带着独特的温暖,还有鼻尖萦绕的陡然浓郁的茉莉花香味,竟是这般近,仿佛触手可得。

    康熙的咳嗽声渐渐低了下来,他忽然抬头问道:“你心里有我,对不对?”

    清扬看着他因剧烈咳嗽而变得更加苍白的脸庞,似是随时会消失一样,还有他那墨黑如玉的眸子,深幽如潭,眼底尽是浓浓的情意,似要让人溺毙其中。她脑中闪过无数的年头,却抓不住一个,只呆呆地望着他。

    “回答我。”康熙忽然握紧她搭在肩上的手。

    清扬只觉他的手滚烫如铁,却又挣脱不掉,身子不由轻轻颤抖起来。按照历史的发展,他将是她的丈夫,而且她也倦了,以前做的那些根本就是些无谓的挣扎,可是她真的很怕,她怕受到伤害,她怕自己有一天也会像那些红颜未老恩先断的女人一样,立门遥望那个也许再也不会来的男人,即使此刻他待她如此深情她还是很怕,因为他身边有那么多女人,那么多······

    正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阁外突然传来太监的回报声:“启禀皇上,宜妃娘娘来了。”

    清扬如遇救星,说道:“皇上,奴婢先下去了。”说完准备抽出手来。

    康熙也未料到宜妃此刻会来,一时恍神,清扬的手已经脱掌而出,只觉手上空落落的,心中也瞬间空虚起来。见她转身欲走,他猛然起身抓住她的手一把将她拥入怀中,伏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朕那晚说的话都是真的,我心匪石,至死不渝。”

    他温热的呼吸,自耳边拂过,刷在她颈间的肌肤上,清扬只觉两腿发软,脑中一片空白,只有鼻尖还带着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

    “皇上······”她双眼迷离,含糊地吐出两个字。

    康熙却忽然将她松开,道:“留在我身边。”说完轻咳一声回到御案前坐了下来,端起桌上桌上已经凉透的药汁一饮而尽,只觉苦涩难耐。

    清扬不知自己怎么出了暖阁,忽觉一股香风扑鼻而来,不禁抬眼,见一个眉目如画,娇靥如玉,双目如秋月般明动的美丽女子在宫女的搀扶下迤逦走来。发髻上芍药金步摇钗,繁杂精巧的缨络一重又一重仿佛簪了数点繁星在鬓上,在万缕青丝的衬托下更加的光彩耀目。果真是丽质天成,明艳不可方物。清扬赶紧低头退到一边。

    宜妃路过清扬身边时,不知为何竟停了下来,她美目一凝,是这个宫女吗?她就是前些日芓宫里传得沸沸扬扬的宫女?虽然不是极美,却让人看上去很舒服,仿佛看着她脸上淡定的神色人也会跟着平静下来。

    清扬不知道她要干什么,触目可及的只有她的大红羽缎斗篷,宝蓝妆花百蝠缎袍,还有袖口翻出的三四寸白狐风毛,让人觉得暖意非常。

    终于,站在她面前的女人,移动脚步朝暖阁走去。清扬这才抬起头来,隐隐听到阁内传来宜妃清脆如珠落玉盘的声音:“臣妾给皇上请安。”心中竟翻出一阵酸涩,是啊,她是他的臣妾,她是他的爱妃,他还有很多臣妾,很多爱妃,而她不喜欢,真的不喜欢。

    清扬出了乾清宫,一股寒风扑来,刮在脸上生痛生痛。她举目仰望宫墙的一角,衬着碧紫深黑的天,暗墙四合。天就像一口极深的井,她落在漆黑的井底深处,只能凝伫,如同永远没有重见天日的时刻。这一刻,渴望自由的愿望更加浓烈了,自由···不仅是身体···还有心灵···所以···她不能留在他身边······

    清扬唇角露出一丝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晕啊~~刚刚码完,本来说要写小玄子强吻女主的,写了那么多居然还没到,呵呵,不过也强抱了一下o(n_n)o

    下章一定补上小玄子的强吻~~

    继续追我们家林峰扮演的无情,为了他坚持到底~~~~、

    帅哥啊~~口水~~呵呵o(n_n)o

    (附:其实我们家女主这样待小玄子是因为心理障碍啊,就是她爸妈的事,害怕受到伤害,所以逃避,像鸵鸟一样,眼不见为净。可惜那个时候没有心理医生帮我们家女主。)

    忽忽,小玄子在折磨自己啊~~~

    之所以写江南的那些破事是为咱小玄子第一次下江南做点铺垫~~江南可是个好地方哦~自然要让女主到那玩玩~~呵呵o(n_n)o

    还有因某爬这两天在看《少年四大名捕》,追我们家帅帅的无情,所以更新缓慢了点~~呵呵。

    龙的怒火

    冬至是一个重要的时节变化的时间节点,在古代曾长期被看作一个与新年相当的人文节日,又称“亚岁”、“小岁”。人们常将冬至与大年对举,清朝更是有“冬至大如年”的说法,而作为上天的人间代表的帝王,均将冬至视为盛大的朝仪活动日,冬至节仪被称为“国之大典”,于冬至当天在南郊祭天,朝会群臣和各国使节,共贺佳节。康熙的风寒虽未痊愈,却不想有违祖制,大清早便带领群臣百官到南郊祭天朝贺。

    皇上一走,乾清宫的宫女都闲了下来。

    屋子里笼着一盆炭火,哔剥有声,清扬手拿火钳拨着炭盆里的火,蓝色的火焰在眼前明灭闪烁,直看得出神。坐在一旁绣花的雪雁挥了挥从炭盆飞出的细灰,道:“清扬,你就别再捣弄火盆了,不然那些炭一下子便没了。”

    清扬放下火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雪雁,你进宫多久了?”

    雪雁放下手上的针线,歪着头想了一下,伸出四根手指:“四年了。”

    清扬见她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竟在宫中待了四年,又问:“那么多年了,不想家吗?”

    一直没说话的碧霞开口道:“怎么会不想家,刚开始进宫的时候每日以泪洗脸,却又有苦难言,但熬了那么久也习惯了。”

    “宫中不是有规定,宫女满了二十五岁可以放出去吗?你们想不想回家?”

    雪雁和碧霞听了她的话竟愣了愣神,尔后碧霞说道:“进宫想家那会也告诉自己说熬到二十五岁就可以了,可是这些高墙真的很奇怪,开始你怕它,恨它,慢慢地你习惯了它,最后就再也离不开它了。我们已经适应了宫中的生活,放出去反倒不知怎么办了。”

    清扬听了她的话有点震惊,难怪有些宫女宁愿老死宫中也不愿放出去,自己在这待久了是不是也会离不开这个牢笼?它会将她现代女性坚强独立,女儿当自强的韧性消磨殆尽,变得跟这些苦命的女人一样,唯唯诺诺,永远活在命运的桎梏下。想到这里她不禁打了个寒噤,也更加坚定了她离开皇宫的想法,毕竟现代那种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的理念已经深到骨子里去了。不过这只是一个方面,更重要的是她害怕了,害怕那个伫立高堂的男人,害怕自己会沦陷在历史的长河中??????

    这时芳婉掀帘走了进来,搓了搓手走到炭火边烤火,嘴里还埋怨说:“御茶房那些狗崽子真是的,这么冷的天还让我去看茶叶,冷死了。”

    雪雁笑着打趣说:“芳姑姑也越来越不像话了。”

    “让你到外面跑一圈你就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气愤了,这天冷得都让人活不下去了。”芳婉说完使劲吸了吸鼻子。

    清扬倒了杯开水递到她手上,笑着说:“冬至前后,冻破石头。现在才算真正进入寒冬时节了。”

    芳婉接过茶喝了一口便捧在手心捂着,脸上闪过一丝担忧:“皇上的风寒还未好,又冒着寒冷到南郊祭天,真不知道他吃不吃得消。若又病倒了,咱们可有的受了。”

    清扬心中蓦地一痛,强笑着说:“李谙达是个周全人,必会好好照顾皇上,姑姑你不必担心。皇上去了那么久也该回来了吧?”

    “应该快了,都去了大半天了。”芳婉顿了顿又说:“皇上身体躬和,你们可都要打起十二万分精神。看来要准备点热水给皇上沐浴驱寒了。”她正要起身,却听门外有人问:“请问清扬姑娘在吗?”

    芳婉掀帘出了屋子,开门见是太后宫中的小卓子,满脸笑意地问:“公公找清扬姑娘有什么事吗?”

    小卓子面无表情地说道:“太后请清扬姑娘到宁寿宫一趟。”

    话毕清扬也来到了门边,只觉屋内暖意渐远,外头寒风浸浸,身上顿时变得凉嗖嗖的。

    天寒地冻,康熙祭完天,接见了各国来朝使节,又设宴款待,等等一套繁文缛节下来,只觉倦意横生,却仍要强自欢笑,好不容易挨到回乾清宫,整个人都虚脱一般。李德全看他脸色不好,怕又染上风寒,遂道:“皇上,芳婉姑姑已经备了热水,您沐浴一下,驱驱寒气。”

    康熙神色倦倦,无力地说道:“好。”

    李德全见皇上难得如此听话,面带微笑地到外头对芳婉说:“你收拾妥当,万岁爷马上就去。”

    “好,我马上去。”芳婉走出一步,忽然又转身对李德全说:“李谙达有件事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什么事?”

    “才刚宁寿宫的太监把清扬叫走了,我看那太监似是来者不善。”芳婉自清扬走了后心中老觉着不安,她知道太后待皇上身边的宫女很是严苛,而清扬又摊上皇宫走水那么一件事,这次太后见她恐怕不是那么简单。

    李德全也是一惊,道:“我知道了,芳姑姑你赶紧准备皇上的事吧。”

    芳婉福了福匆匆出了乾清宫。

    进到暖阁,已经有太监在给康熙换下吉袍了,平日里这些事都是清扬做的,自打她受伤后,便由太监代劳。按理她伤已好今天应该是她上值的,可是仍不见她的踪影,康熙以为她在躲他,心中顿时生出一股闷气,对正在宽衣的太监说道:“你们都下去吧。”

    太监见皇上衣服还未换好就赶他走,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惹皇上生气了,很是惶恐,战战兢兢地说:“是???”

    太监走后,康熙就自己扯起衣服来,她又开始躲他了,她又开始了,她到底想怎样,她还要他怎样?????

    李德全见康熙如此反常,赶紧说道:“皇上,奴才帮您。”

    康熙闷声道:“不用。”说话间已经将繁琐的吉袍脱了下来。

    李德全看他面色不悦,低首道:“皇上,奴才听芳姑姑说清扬姑娘被叫到宁寿宫去了。”

    康熙一愣,手上的明黄九龙十二章吉袍应声落地,那五色云纹,还有象征无上权利的祥龙映着暖阁光洁的金砖只觉分外刺眼。

    在去宁寿宫的路上,清扬一直忐忐忑忑,电视剧中的太后个个凶神恶煞,专听小人谗言,而她对这个太后并不是很了解,只知道前期康熙跟她的关系并不是很融洽,由此可见她也不是个讨喜的人,看来这次有的受了。

    宁寿宫因是老人家住的地方,地炕捂得比乾清宫还热,可是清扬只觉心中一片寒凉,全无暖意可言。

    太监掀了棉布帘子让清扬进入内殿,只见几个青衣宫女垂首敛眉,弓腰立在阁边。阁内四角的檀木香几上,粉彩平底大瓷盆内皆是开得正盛的水仙花,簇簇如洁白的云彩。太后一身家常茜花团寿宁纹袄袍,两眼微闭地斜倚在炕上,虽已四十几岁,却保养的极好,看不出一点皱纹。身侧一个小宫女跪在脚踏上,极有规律地替她捶着脚。

    “奴才叩见太后,太后福寿康安。”清扬两腿一曲,跪在了冰冷的乌砖地板上。

    太后却是吃痛地轻哼一声,随即坐了起来,一脚踢在脚踏上的宫女身上:“狗奴才,你想痛死哀家啊。”

    小宫女吓得哭了起来,忙磕头求饶:“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太后饶命,太后饶命。”

    清扬低着头,连气都不敢出,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馥郁香气,本是极好的味道,她却莫名地晕眩,身子也不争气地微微颤抖起来,轻轻呼了几口气总算镇定了。

    “贵嬷嬷,你是怎么调教手下的奴才的?”太后语带寒意地责问站在身边的贵嬷嬷。

    贵嬷嬷赶紧跪在地上请罪:“太后息怒,都是奴才调教不力。”

    “奴才们若不好好管教,改明儿她就该飞上天忘了自己是谁了。”太后说完有意无意地瞥了清扬一眼,见她没什么反应,不耐烦地说道:“没用的东西,看见你哀家心里就来气,还不快滚。”

    “奴才马上滚。”小宫女重重地磕了个头,如获大赦地出了暖阁。

    暖阁顿时静了下来,充满令人窒息的沉寂。许久,太后冷冷的话语才从新回荡起来:“抬起头来。”

    清扬小心翼翼地抬头,却恰好瞥见那冰冷的视线,寒气四溢,忙垂下眼。

    太后冷笑道:“果然是个伶俐的丫头,难怪太皇太后会把你弄到皇上身边。”

    清扬双腿已经跪得发麻,却面不改色地道:“太皇太后看上奴才是奴才的福分。”

    “太皇太后一向慧眼识人,她老人家挑的奴才哀家自然放心,只是皇上万乘之尊,身系天下万民,来不得丝毫马虎,哀家唯恐出什么幺蛾子。就说上回御膳房走水一事,居然是乾清宫的奴才干的,哀家想想就有气。”

    清扬见她每句话都在影射自己,现在更是把上回的事也搬了出来,若是再细问下去,她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毕竟深夜到御膳房跟小太监会面,听到的人都会觉得肯定有所图谋。

    “幸亏皇上英明抓住了那纵火的凶手,这件事也算过去了,宫中也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再多说已无益,何苦再破坏了这难得的平静。

    一旁的贵嬷嬷却纠缠不休,道:“奴才听说清扬姑娘也是受害者之一呢,不知姑娘那么晚还在御膳房干嘛?好像还有个小太监来着。”

    太后一脸得意的笑:“哀家倒是想听听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太后明摆着要将这件事追究到底,清扬有点惊慌,脑中一片混沌,更是不知道如何开口了,正不知所措的时候,殿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太监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太后正在兴头上,忽然被打断,大怒道:“作死的东西,后面有鬼在赶啊,不知道要先通报吗?”

    那太监两腿一软,跪在地上:“太后恕罪,奴才有要事回报,所以??????”

    “什么要事,赶紧说。”太后不耐烦地道。

    “乾清宫传来消息,皇上病倒了。”

    太后大惊:“皇上的病不是好了吗?怎么又病倒了?”

    “听说是今天祭天受了风寒。”

    “上乾清宫。”太后起身说道。

    清扬跪在地上,听了太监的话,只觉心中一抽一抽的,怎么又病了?他为什么不知道爱惜自己?

    太后来到乾清宫,见皇上卧在榻上,脸色苍白,似是病得不轻。康熙看到她,欲起身,她赶紧上前止住了他:“皇上,你要保重身体啊。”

    康熙轻轻咳了一下,道:“那帮奴才真是多嘴,居然惊动了太后,朕没什么大碍。”

    太后叹了口气:“皇上,你要知道这身体可不光是你自个的,还是天下万民的,为了天下万民你可千万保重啊。”

    “太后说的是,朕以后自会注意。”说完又咳了起来。

    太后见他咳嗽不停,对着屋子里的宫女太监吼道:“你们这帮奴才怎么照顾皇上的,都病成这样了。”

    宫女太监吓得埋首跪在地上,黑压压的一片。

    康熙道:“不关他们的事,是朕冒着寒风去祭天才会弄成这样。”

    太后这才消了气,又说:“难为皇上了。”

    太后又坐了会,然后吩咐了乾清宫的奴才好好照顾皇上就回宁寿宫了。临走的时候瞥见站在暖阁外的清扬,只觉胸口如吞了只苍蝇般的难受,却也只好作罢。

    清扬从宁寿宫出来后就一直守在暖阁外,思绪斗转万千,想着过去的种种,觉得长痛不如短痛,是时候跟皇上摊牌了,不能让他再这样下去,即使他现在在生病。而且看太后今日的气势,怕是不会放过她,这宫中危机重重,她再也不要呆下去了。她想出宫,想要自由,无论那里等待她的是什么,她都要出去。想到这里清扬咬咬牙冲进了暖阁。

    康熙在李德全的服侍下正准备下榻,虽脸色苍白却没有了先前的虚弱之色,仿佛刚刚病恹恹的样子全是装出来的。见她急急地冲了进来,脸上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喜色。

    清扬看着他,心中很不是滋味,感觉里头已经慌乱一片,她握紧双拳,强自镇定地说道:“皇上,我有话要说。”

    康熙直直地看着她,不知她要说什么,冲李德全使了个眼色,李德全立马会意,将暖阁中的宫女太监清扫一空,只留下他们两个。

    暖阁寂静悄然,空气似是凝固起来,甚至连呼吸声也清晰可闻,清扬变得有些局促不安,眼神也不自觉地漂移,忽然瞥见康熙还未穿鞋,遂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到榻边,帮他穿起鞋子。明黄金丝便鞋轻巧暖和,她的心却沉重无比。

    康熙只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精致瘦削的侧脸,心中泛出阵阵喜悦,苍白的脸庞也有了些血色。

    好不容易将鞋穿上,清扬站起身说:“好了,穿好了。”

    康熙从榻上站了起来,见她还不进入正题,终于安奈不住,问道:“你要对朕说什么。”

    清扬微垂着头走出几步,忽然她转身,面带笑容地说道:“玄烨,我们是不是朋友?”

    康熙第一次听她叫他的名字,心中莫名地涌上一股暖流,竟是非常喜欢,他怔怔地“嗯”了一声。

    清扬继续笑着说:“那朋友之间是不是该互相帮助,两肋插刀呢?”

    康熙见她眼神闪烁不定,脸上的笑容也带着疏远和哀伤,立马反应过来,心中一寒,刚才的喜悦已经烟消云散。

    他上前一步,站在她面前,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清扬略显惊慌地看了他一眼,脸上强装的笑意瞬间崩溃,她低下头:“皇上,放我出宫吧,我以一个朋友的身份求你。”

    康熙的心抽搐起来,额上青筋爆出,他并不是怒,而是一种自己都难以清晰分辨的伤痛:“这么久???你还是想逃。”

    清扬退出几步,面对他站立,似是遥遥相隔的两岸。她朱唇轻启,幽幽道:“皇上,我们就像是一条大河的两岸,永远是你在那边,奇qisuu书而我在这边。”

    康熙走到她面前,紧紧挨着她说道:“只要上前一步便能泅渡。”

    他的气息自头顶喷出,衣襟上的龙涎香清晰可闻,还夹杂着淡淡的茉莉花香,是自他腰间的平金绣荷包中散发出来的。清扬继续后退,眼底有黯淡的火苗:“这条河太宽太大了,无法泅渡,我也没有勇气泅渡。”

    “沧海桑田,海枯石烂,总有一天它会消失。何况是你自己坚持要一条河,而把自己矗立成两岸。”康熙面色依然苍白,胸中闷着一股气,却忍着不让自己咳出。

    清扬见他满目深情,似能让人溺毙其中,心一狠,说道:“皇上,再在宫中呆下去我会死,真的会死。”她这是在威胁他,其实也是在说事实,如果她真的成为他的妃子,那她就是名副其实的章佳氏,而历史上的章佳氏不过剩下十几年的寿命而已。若他真的爱得不能自拔,到时候最痛苦的只会是他。

    康熙胸口的那口气再也隐忍不住了,山洪暴发般剧烈地咳嗽起来。她居然以死来威胁他,她怎么可以这么狠心?不对,她根本就没心,不然怎么会感受不到他的爱意?

    “朕???朕不会让你死。”他稍微歇了一下,继续说道:“好不容易遇上你???朕???做多少年的天子,你???就得留在朕身边多少年。如果你敢轻生,朕???就灭你九族。”他怕她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遂说的极其严重。

    清扬一惊,是啊,章佳氏有家人,他完全可以那样做,可是??????

    “皇上,我知道你不会,你是个贤明的君主,必不会为难无辜的人。”

    康熙露出一丝苦笑,她真是吃定他了,贤明二字注定他不能为难她的家人。

    清扬见他似有所动容,往地上一跪,埋首说道:“皇上,女人如衣服,你就当我是件可有可无衣裳,放我出宫吧。彼此留一些美好的回忆,日后回想起来也不至于那么逼仄。”

    康熙暴怒,二十年帝王身份练就的淡定从容,喜怒不行于色的姿态转瞬崩塌:“清扬,你不要逼人太甚。衣服?你是我的命!我的命!你知道吗?”

    清扬不防他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只见他眼中一片灼热,似是焚焚欲燃的火苗,她本来跪在地上,他却伸手就抓住她的手臂,一把将她提了起来,拥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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