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女尊)第10部分阅读
清心(女尊) 作者:rouwenwu
看看吧,看差些什么,你给置办一下,有些事情小桂也做不了主。”任宜杭缓缓的说着,倒看不出他的喜乐。
“好的。”任峦楚答得倒是干脆,站起身来往外走去。
“等等,我陪哥去。”任清看他老爹那眼神,心里怕怕的,害怕自己刚才的失神被他发现,现在还是躲远点好。
“清儿,你一个女儿家的去凑什么热闹。”任宜杭一句话将任清定死在那儿。
看着任峦楚走远,任宜杭才示意任清坐到他跟前去,手随意的搭在椅子的扶手上,看着任清问到,“清儿,你没有什么话要对爹爹说吗?”
任清心里本来就有些虚,被任宜杭这么一问,完全就条件反射性的猛的摇了摇头,“没有。”生怕那头摇慢了就会被看出来啥似的。
“真的?”任宜杭换了姿势,“刚才那茶水有没有烫到手?”
任清神色一愣,她就知道她逃不过她老爹的眼。算了,看任大帅哥这架势,今天是躲不过了,索性一吸气,一股脑的将那日秦颂告诉她的都说了出来。
然而,每一次回忆秦颂说的话对她来说都是件痛苦的事情,即使这段时间她在刻意的麻木自己,但是她总能不自觉的想起自己与自个峦楚哥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想起峦楚哥每每提到孩子时的那期盼的愉悦神情,那本被浅浅掩埋的伤口,却又再一次直直的袒露在心中,没有任何遮掩,只剩下鲜活的痛。
任宜杭没有任何表情的坐在椅子上,直视着他的女儿,良久,才淡淡的说了句,“你告诉我这些,是打算以后纳侧的时候有借口吗?”
出乎意料的,如此挑衅性的话并没有如同一惯那样激起她的回应,她只是紧抿着嘴唇,大大的睁着眼,好似这样才能使那酸涩的眼睛不至于流出泪来。半晌,她才想起回应她老爹的话,“没有,我只是要让爹爹有心里准备,你以后很有可能没有孙孙抱了。”
任宜杭嘴角带着一丝欣慰的笑,放下茶杯走到任清跟前,轻轻揽过她微微颤抖的肩,将她拉入自己怀里,“傻瓜,为什么不愿意把这事情告诉爹爹,难道爹爹就这么的不值得信任吗?”
淡淡的清香入鼻,是自己从小就熟悉的味道,是能让自己安心的味道,自个的爹爹,虽说是自己平日里躲着走的人,可他却是自己最最依恋的人呢,在他面前,她终于可以卸下所有的心防,不需要做任何的伪装。任清趴在任宜杭的怀里,再也控制不了自己,将脸死死的埋在任宜杭的胸前,放声大哭起来,这么久以来那一直埋在心底最深处的痛苦,终于得以宣泄出来。
任宜杭任由她这么抱着,不去打扰她,只是轻抚着她的后背,他的女儿终于长大了。
兴许是因为哭出来的缘故,任清现在心里舒服多了,只是她不敢去见她的峦楚哥,毕竟那两跟核桃似的眼,瞒不过任何人。
腻在她爹爹所住的主院里,冰兰拧了用冷水泡过的湿布搭在任清眼睛上,看她那双眼睛,明天早上能好就不错了。
“清儿,爹爹有话跟你说。”任宜杭边说着边向旁边的冰兰使了个眼色,冰兰见了,忙领了正在收拾屋子的芷容和竹容出去了。
“嗯,说吧。”任清半仰着头,随口答到。
“清儿,你再过两个月就要及笄了,爹爹想跟你说说你母亲的事情。”
这个话题任宜杭犹豫了好久,她的母亲,早就走出了他的生活,从与她相遇到现在,已经快十六年了,该爱的也爱了,该恨的也恨了,心早就放平了,然而当自己真真要说出口时,却还是觉得有些难于启齿。要不是今日在庄园门口看到她,自己也许还会犹豫,也许还在想要不要把这个事一直隐瞒下去,可如今,她都已经找来了,孩子也已经长大知道爱和责任了,也许是该说出来的时候了。
“嗯,说吧,我听着呢。”任清回答得到是简单的很,声音也懒洋洋的,好似在说今晚吃面条不吃米饭的事情一样。虽说她也曾经为这个问题好奇了很长一段时间,但是也仅仅是好奇而已,就好似好奇木兰他现在肚子里的到底是个男孩还是女孩一般。
任清的回答使任大帅哥有一点点的挫败感,对于他的这个女儿,他一直都觉得奇怪,这个孩子从小到大,从没有向自己问过关于她母亲的事情,好似在她的意识里就根本没有这个概念一般,就连此时,听到他第一次提到她母亲,她还是那副样子斜靠在椅子上,专心照顾着她自个的眼睛。
任宜杭微微的叹了口气,这好歹也说的是她亲娘啊,可他心里却又似有一丝轻松,这个孩子,这么粗的心眼说不定也是个好事。
“你的母亲,是当今诚王,潘衍。”
“哦,好。”任清还是那副死鱼样子,因为在出生的时候不小心偷听了任大帅哥和武林盟主的对话,虽说只有半截,可那“金枝玉叶”的形容也让她能猜到自个的母亲来头不小,离开月桂山庄的这半年,她也时不时的心血来潮的留意过几次,这个叫潘啥来着的啥王爷,倒是在她的候选名单中,所以,现在听来,到一点都不惊讶。
可就任清那表情,却让任宜杭的眉毛忍不住抖了几下,接下来要说的话也被噎在了口中,他女儿怎么是这反应,是吓傻了还是早就知道了。
“夷~~,爹爹,你说我那娘亲是个王爷是吧,那她肯定很有钱啦,那我们是不是可以找她多要点啥抚养费什么的?”任清猛的一把拉下盖在眼睛上的布坐起身来,满脸兴奋的看向她老爹,她的思维果然跟正常人不一样。
“你敢!”早就知道任清这一句话就能把任大帅哥给惹的炸毛,“我告诉你任清,我今天告诉你这些只是想着你马上就要及笄成年了,也算是个大人了,但是如果你敢去找你母亲,那休怪我任宜杭不客气。”
对于任宜杭的威胁,任清倒是不为所动,只是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还假装风轻云淡呢,这么一刺激就完全忘记要保持形象了。
执子之手
在很早以前,任清就已经将她跟峦楚哥的婚礼定在了她十五岁生日那天,随着任大帅哥的到来,此事也被正式提上了议程。
其实从现在算起,也就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虽说任清他们的婚礼不能大操大办,必须要低调,可任家也绝不会亏待了自家的女儿儿子,该准备的一样也不能少,所以,这时间也不算宽裕。
虽说任宜杭心里有些不高兴,都不知道那丫头这么长时间都在干什么,一点准备都没有做,可这毕竟是他唯一的女儿的婚礼,他也还是尽心尽力的既当娘家又当婆家的操持着,只是结婚这事儿他自己也没有经历过,完全是个新手。
秦颂确实是个细心的人,早想到了这一点,派了秦阁的管家之一来全力协助任大帅哥的工作,顺便还捎带了一大帮小厮丫环,使清楚山庄顿时热闹了不少。
你说人家任大帅哥都这么任劳任怨的,任清哪好意思站在旁边看,可任清又基本属于那种越帮越忙的人,最后还是她老爹忍无可忍的强令她做闲散懒人。
于是,她就这么游荡啊游荡的,等着六月初二如期而至。
任林夫妇在婚礼前三天赶到了清楚山庄,这个着实让稍微有些落寞的任峦楚高兴了不少,毕竟在他心底,还是希望自己的婚礼能有父母的祝福。
婚礼当天,客人不多,可每位都还是有些分量的。
首当其冲的便是秦阁,那完全可以用倾巢出动来形容,任清看着她家那浩浩荡荡的队伍,盘算着要收多少礼金才不至于亏本。
其实除了秦阁,任清也没有给别人下过请帖,毕竟自己和任峦楚的身份敏感,再加上任林和秦滨锦这两大巨头同时露脸,也真不好让外人知道,可是,总是会有那么几位意外的客人。
一大早,一个完全可以用伟岸来形容的身影出现在清楚山庄门口,人还没进门,那声音就传了进来,“任清妹子,你实在是太不厚道了,成亲居然都不告诉赵姐姐我。”
任清满脸黑线,自己还真是把这位大姐大给忘干净了,回头看了看一旁的赵赏,任清也大概明白过来。再说了,来者都是客,人家这么热情,哪还有拒人门外的道理。
“唉呦,任清妹子,你怎么还这么瘦啊,这成了亲有了夫郎可就不好办了。”见任清迎了出来,赵忠居然给她来了个狗熊抱,就这么一下,任清就已经双脚离地,那肋骨也生生的痛啊。
还没等任清反应过来,赵忠就已经把她扔回了地面,接着转身挥手,“来来来,快将贺礼抬进去。”
任清探出半个头,才看到被赵忠身子挡住的那几大担子贺礼,还有她身后的两个年轻女子。
其中一个任清认识,忠义寨的二当家李义。见任清看向自己,李义也拱手行礼,“恭贺任小姐喜结良缘。”
对于这个女子,任清说不出来的感觉,也说不上不喜欢,毕竟人家没有对她咋样过,可也让她觉得不能像那大当家般的容易亲近,总觉得她的温和笑容下藏着几丝诡异。所以,此时任清也只是尽了主人的礼仪,向李义回了礼。
李义身边还有一个女子,完全陌生的面孔,此时能跟着这忠义寨的两个当家的前来,那身份也应该不低,可任清仔细想了想,好似在忠义寨也没有见过。
任清的疑问全写在脸上,李义倒看得真切,忙上前介绍到,“这位是义的二妹,李旦,前几日刚好来寨子里来看望义,今日义就冒昧的带她过来了,还望任小姐不要怪罪。”
“哪里哪里,李姐姐言重了,今日你们能来清的婚礼,实属清的荣幸啊。”任清仔细的打量了那女子一番,二十来岁的年龄,面容恬静,倒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来,随即收回目光,将这一行人给让了进去。
任清也跟着往庄园里走,可没走几步,便听到那树林边的小路传来马车的声音,心下生出疑惑,好似自己认识的人都到齐了吧,这又会是谁呢。
马车在庄园门口停出,随即一个女子跳下马车,正是那才离去不到两个月的收油菜籽的商人水行。
“水夫人?”任清不自觉的唤出声来,你说本着忠义寨跟自个的交情跑来凑这个热闹还说得过去,可这位水夫人,好像关系远得有些厉害呢。
“我正在这周边办货,无意中听说任小姐今日成婚,所以便顺道来凑个热闹,任小姐不会不欢迎我吧。”潘衍边说着边让身边的小厮将车上的一大堆红红绿绿的盒子搬了下来,这参加婚礼的再怎么说也得带点东西。
人家这话都递到嘴边了,而且今个儿是自己大喜的日子,任清也满脸堆笑的迎上去,将潘衍引进庄园。只是在过大门的时候,任清真想让人把门给关了,免得还不知道会来些什么人呢。
领着潘衍往正厅走,正好碰上她的冰兰大叔往这边寻过来。
“唉呦,小姐快点啊,这吉时都快到了。”冰兰看到任清,总算是松了口气,这结婚最讲究时辰了,本来今日并不是个什么特别好的那所谓的吉日,要不是自家小姐这么坚持这日子也不会选到今日,现在如果再误了风水先生好不容易挑出来的良辰,那真真的是不太好了。
“好,好,我马上去,峦楚哥准备好了吗?”任清被冰兰这么一催,脚上也快了几分。
“小姐,这位是……?”当冰兰看到任清身后的人时,身体猛的一震,这位夫人他是认识的,她怎么会在这里。
“哦,这是上次收购我们庄园油菜籽的水夫人,她正好在路过,所以特地过来的。”任清急着往正厅赶去,倒是没有注意到冰兰的异样。
待任清从他身边急急忙忙的走过,冰兰却一下子挡住了潘衍的去路,“王……”
“在下水行。”潘衍双面含笑,抢过话头,“我只是来恭贺任小姐新婚之喜的。”说完,轻易的从冰兰身边绕了过去。
任峦楚本就住在这庄园里,所以也就免了抬着花轿从娘家到妻家的过程,直接进入拜堂成亲的关键环节。
主位上,坐着的是任林夫妇,而真正的新娘父亲任宜杭却坐在一旁,这在场这么多人,要他给坐上去了,那就算不是明眼人也能看出个名堂来了。
任清一身大红礼服,手执红绸,红绸的那一头,紧紧的握在那个为她痴狂的男子手里。
牵着他慢慢的迈过门槛,牵着他慢慢的往前走,牵着他来到天地神明,父母长辈面前,今日,待这个仪式结束之后,他便是她的夫了。
“等等!”就在作为司仪的秦颂正准备高呼引导这对新人行礼时,任清的一声吼让大厅顿时鸦雀无声,谁都不知道这丫头猛的来这么一下到底想干嘛。而那盖着盖头的任峦楚,心里更是乱了几分,透过盖头,紧紧的盯着旁边的身影。
任清却完全没有注意到众人的异样,满脸带笑,走近任峦楚身边,伸手握住他微微有些发抖的手,扫过在场所有的人,再看向她的峦楚哥,高声说到,“我任清愿意娶你为夫,从今天开始相互拥有,相互扶持,无论是好是坏,富裕或贫穷,疾病还是健康,都彼此相爱,珍惜,直到死亡才能将我们分开。”
她并不是那被钉死在十字架上的男人的信徒,所以,她的婚礼并不需要教堂和牧师,只是对于这段话,当她第一次听到时,便为之所动,便将其牢牢的记在了心中,这段话,早已跨越了种族和宗教,成为了她心中对于婚姻的誓言,她知道,在那一天,她会对着某个男子说出来。而如今,当她将这在心中默念了无数遍的誓言说出口时,她猛的发现,婚姻,在她心中,已经升华为神圣的信仰。
任清的话,让所有的人都呆呆的立在了那里,这世间,哪有女子会说出如此郑重的誓言。
而此时的任清,眼里只有她的峦楚哥,拥着他因震惊而有些僵硬的身体,凑到他的耳边,轻声问到,“哥,你是否愿意嫁与任清为夫,从今天开始相互拥有,相互扶持,无论是好是坏,富裕或贫穷,疾病还是健康,都彼此相爱,珍惜,直到死亡才能将我们分开。”
她重复着刚才的话,虽然她知道这话不用问也是那个答案,可是,在她看来,这是一种仪式,一个对相互的承诺,她必须完成它。
任峦楚努力的压抑着那因为过分激动而带着哭腔的声音,低低的说到,“我愿意。”
任清满脸笑容,转身轻拍了一下那还处于呆滞状的秦颂,“快行礼吧,别误了时辰。”
潘衍虽然跟着任清来了正厅,可她并未进去,只是站在门外一暗处,细细的看着喜堂里自己这个失落在外十五年的女儿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
她不进去,是因为屋里熟人太多,特别是在她看到那个完全在意料之外的身影时,脚步生生的止住了。
任林会在这她很能理解,秦滨锦能出现在这儿也很正常,可为什么那个八杆子打不着的人也会出现在这儿。
此时,这人正紧紧的盯着堂中的任清,眼里的那丝刻意隐藏的了然和欣喜,在潘衍眼里却显得有些刺眼。
回想起六皇子那次莫名其妙的探访,潘衍似乎要明白一些了,他姐姐的野心她是很清楚的,而此时,她乔装打扮的出现在这里,她的心思潘衍认为自己猜得差不多了。
可是,潘衍心中却有了个更大的疑问,既然六皇子能说出那些话来,说他不知道自己与任家的瓜葛恐怕没人能信,先撇下他们是如何知道这深埋了近十六年的秘密不说,既然知道,他为什么又会向自己透露这些信息呢,难道他们姐弟俩连她这位诚王也盘算进去了。
想到这儿,潘衍忍不住的一声冷笑,看来这姐弟俩也实在是太不自量力了。
随着秦颂的一声“礼成”,那结婚仪式也结束了,潘衍看到这儿,嘴角带着一丝笑意,转身离去,她的心愿已了。
“水夫人,请留步,我家公子请夫人后堂稍等,他有话与夫人说。”不知何时,萧风已经站在了潘衍身边,毕恭毕敬的伸出手拦了她的去路。
此时正欢天喜地的任清恐怕打死都想不到,虽然她的这个婚礼看着冷清,可那规格却不低,除了月桂山庄庄主和秦阁阁主这两大巨头的出席外,暗地里,当今朝廷上三分之二的亲王也列席其间。
作者有话要说:记得前面有位亲要俺一日两更,俺今天就真的连更两章了,其实哈,前面一章俺昨天就码好了,但是俺知道亲们都等着看小清和小楚结婚呢,可俺比较啰嗦,而且不啰嗦心里还会憋得慌,所以呢,前一章写了半天都还没写到人家结婚,俺就不敢发,害怕被砖给埋了,今天好不容易码好了结婚的事情,才敢一块发上来。
其实俺也知道,亲们最想看小清和小楚的h,这个嘛,俺举手发誓就在下一章,但是呢,俺小声的说一句哈,下一章俺恐怕要到周五才能更了。本来俺一直在学车来着,但是上周末俺一个不小心差点闯了大祸,教练被气得跳脚,直接把俺给赶了回来,所以俺这两天才能悠闲的在这儿更文了,顺便还学着那些大神们搞了个一日两更的rp爆发的假象,只是呢,教练还是惦记着俺的,明天又要把俺给召唤回去了,所以俺算了半天,好像也只有等到周四端午节的时候码字了,前提还是在俺不出去鬼混的情况下,而且后面是h呢,还不知道会卡文卡成啥样,而且还得边抹鼻血边码字,唉,先擦擦汗,再抹两把眼泪,然后继续去码点字~~~
洞房花烛夜
清楚庄园中那才建好没多久的小楼,任清给它取了个很土很通俗的名字,叫“新楼”,而此时,这里正是漫天的喜庆的红。二楼宽大的窗户,虽然被厚厚的窗帘遮挡,但是从外面仍能看到些许跳跃的烛火。
任清和任峦楚的新房内,一张大床与普通房间里的摆设不同,没有靠墙放置,而是被稳稳当当的放在屋子中间,只有那床头抵着窗户,任清说,这样放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就能透过窗户落到床上,可以让人心情舒畅。
可是,按照她的习惯,当她每天睁眼时,那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应该早就收工回家了吧。
此时,任峦楚正身着那身红色的礼服,头上搭着红盖头,端坐在床边,双手无意识的紧拽着裙摆,满怀着那掺杂着些许不安的喜悦,等着他的新娘。
天已经黑透了,尽欢的宾客也都散去,任清甩了甩酸胀的胳膊,跟着拎着灯笼的芷容,走过蜿蜒的田间小路,来到她的新房前。
一直守在这边的小桂和木兰见自家小姐过来,忙迎了出来,要服侍着任清上楼,然而任清却一挥手,“你们都回老宅子去吧,这不用你们伺候。”
“可是,小姐,这……”小桂有些为难,这家里的主子,怎么能离了下人的伺候呢。
虽说任清喝了些酒,可那之前的想法也还记得清清楚楚的,她现在是已婚人士了,她跟他的生活不想被更多的人来打扰。
“唉呦,让你们回去就回去呗,以后这边也不用你们来伺候,顶多每天过来打扫一下。”任清又甩了甩手,趁着酒劲,声音大了几分。
小桂他们几个面面相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以前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只是一直跟着任清的木兰稍微稳重些,准确的说他更习惯他家小姐的性情,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挺着微隆的腹部,转身端起一碗早准备好的汤药递到任清面前,“小姐,这是醒酒汤,你喝了我们就走。”
任清撅了撅嘴,接过碗一口喝下,再将碗放回木兰手里,瞅着他们俩一步三回头的出了门,赶紧把门给关上了。
在玄关处换了鞋,赤脚踩在这最最原始天然的木地板上,现在已经是盛夏,脚下那微微的凉意让任清觉得很舒服。
顺着楼梯上了二楼,过道的尽头便是她的新房,门微启,里面透出柔和的光亮,任清今天喝的酒不多,但也不少,现在脑袋里稍微有些混沌,但更多的却是因酒精的刺激而加剧了的兴奋,轻踩着地板,往自个的新房走去。
推开门,任清一眼便看到那坐在床头的一身红色的男人,他纤长却瘦弱的身形,在喜烛所散发出来的柔和光晕中,显得更加的动人几分。
兴许是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或者他早就察觉到了楼下的动静,反正当任清走进来时,他那盖着红盖头的头转向门口,随即身体稍微僵硬了一下。
“哥,我回来了。”任清满脸的笑,直直的走到任峦楚身边,有些迫不及待的伸手揭开了他的盖头。
盖头下的男人,此时正半抬着头,紧紧的盯着他新婚的妻子,那张他看了十二年的脸,熟悉的早已融进骨血里的脸,然而此时却又好似很陌生,不为别的,只是因为此时的她,已经是他这一生的妻。
任清径直从桌上取来早就准备好的酒杯,将其中一只递给他,“哥,我们还没喝交杯酒呢。”
相互缠绕的胳膊,将两人的距离更一步的拉近,任峦楚本就面容绝美,又经过今天精心的修饰,再加上那昏暗的烛光所留下的朦胧,看得任清完全挪不开眼。
猴急的取走他手中的杯子放到一旁,猴急的伸出手,揽过他的身子,手臂环过他的腰,一股带着酒气的浑浊气体从任清的肺里呼出,等再吸进气时,已带了他身上那淡淡的体香。
他那精心挽上的发,上面佩戴的正是半年前她送给他的那套粉红玫瑰发簪,任清见了,嘴角勾起一丝淡笑,缘分还真是天注定的,自己那个时候送出这套发簪的时候,怎么会想到他今日会带着它嫁给自己。
任清探出手,将他头上的发饰一件件的摘下,他那如瀑的长发随着任清的手慢慢的滑落,散在身后,落在腰间。待放下最后一件发饰,再细细的看向她的峦楚哥,此时的他又多了几分妖娆的美。
“哥,我们休息吧。”
虽然话语是淡淡的,可任清现在的那个心脏呀,正在狂跳,接下来要干什么她是很清楚的,而正是因为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所以才会紧张成这样。
只是,虽然她也没吃过猪肉,可毕竟还是看过猪跑的,虽然已经是在十五年前了,可那东西,只要知道了就是一种本能,而且,她现在作为一个妻子,不管自己心里多么的紧张,但是她也知道,她的丈夫,是个连猪跑都没见过的纯洁小朋友,所以,今晚,她必须主导一切,给他一个完美的洞房花烛夜。
而一直默默坐在那的任峦楚,他的心情并不亚于任清,然而,此时,他能做的,只是静静的由她拥进她的怀抱,由她慢慢的散了自己的发,感受着她慢慢渲染出来的点点旖旎气息。通过昨晚他父亲对他的婚前教育,他也大概知道接下来该发生什么,只是那几幅平面图哪抵得上任清以前所看的那些影视资料来得生动形象,关于细节问题,甚至是基础的实际操作问题他仍然处于茫然无知的状态,而这种状态所产生的最大效果只有加剧他的紧张。
“哥,别紧张。”任清也察觉到了任峦楚的不适,忙轻声安抚着,只是就连她自己,也无法很好的掩饰自己。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颤抖着手指,退去他身上的喜服,再三下两下的剥掉自己身上的,等再抬头时,落入眼的是他光洁无瑕的如同凝脂般的肌肤,不知道是因为烛光的关系,还是因为如此的坦诚相对,他的肌肤居然泛着诱人的粉色。
“这是什么?”任清突然指着任峦楚手臂上的哪点鲜红,疑惑的问到。
任峦楚本就红的不得了的脸又红了几分,感觉都快要滴出血来了,微微转过头,“是……是守宫砂。”
“啊?守宫砂?”任清本就有些迷糊的脑袋更加的迷糊了,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原来以前在小说电视里看到的东西,还真有呀。
任清的下一个动作,确让所有的人大跌眼镜,她赶忙翻过自己的左手臂内侧,仔细查看。
“为什么我没有?”她的话中,除了疑惑,居然带着几分焦急。
任峦楚险些笑出声来,心中升起一阵熟悉的感觉,紧张也缓和了许多,忙拉过任清正在左右翻看的胳膊,“这东西,女子拿来做什么?”
肌肤相触,两人都微微一愣,任峦楚猛的收回手,那才刚刚稍微恢复正常的脸又开始血色泛滥。
然而那温热的触感一下消失的感觉让任清心里泛起一阵失落,手快于大脑的思考,下一刻,她已经将他圈入她的怀中。
从未有过的柔软滑嫩的感觉,使得任清无法控制的只知道索取更多。手游走于他的周身□的肌肤,腾出手来去掉自己最后的里衣,整个身体贴了过去,浑圆的双峰抵着他的胸膛,细细密密的吻已经落到了他的颈项。
任峦楚的身子猛的一震,一阵酥麻已经由心脏向周身蔓延,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去似的,唯一能做的,便是瘫倒在她的怀中。
寻着他的唇,任清毫不犹豫的覆了上去,那日,在秦阁时,虽说吻里含着辛酸,但同时那锁魂的感觉也记忆犹新,今日,两人更是赤 裸相拥,再加上现今此行为的合法性所给予的心底的坦然,那种感觉,更是强烈了许多。
使劲的吻住他的唇,啃咬着他的贝齿,吮吸着他的舌,掠夺着他的呼吸,此时任清的脑海里,已经没有其他,只知道自己想要他。
拥着他微微颤抖的身体,感受着他同自己一样急促的呼吸,身体相贴,早已感觉到他下面的坚硬,而此时,任清的身体也早已躁动起来,所有的感觉慢慢的汇聚于小腹,深吸了口气,恋恋不舍的放开那已经被自己啃咬得有些红肿的唇,略带滛靡的声音响起,“哥,我要你。”
任峦楚早就在任清怀中失了神智,此时,他只知道胡乱的点着头,不安的扭动着自己的身子,他出于本能的只知道想要更多。
任清伸手退去他的亵裤,此时,这个男人已经完全呈现在她的眼前,将他按倒在喜床上,巡视着他的周身,他的眼,早已迷离,他的胸前,也被印上了无数的吻痕,而他那双腿之间的部分,已经肿胀的不行。
“清儿,别看。”察觉到任清的眼神,任峦楚毫无由头的一阵害羞,伸手挡住任清的眼,那个地方,现今如此的不堪,好羞人。
任清嘴角挂着笑,稍微移动了一下头便别开了任峦楚的手,而她的手,已经握上了他的肿胀,轻轻的上下□。
“嗯~~”,从未经人事的任峦楚,就算是如此轻柔的刺激也是承受不了的,不自觉的呻吟出声。
看着任峦楚更加迷离的眼,任清更是兴奋,提起腰,将他的玉 茎对准自己那从未开启过的□口,慢慢的坐了下去。
“嗯~~~”,下身的刺激突然强烈了许多,从未体验过的如此紧密的包裹,任峦楚的呼吸突然急剧了好多,胸膛起伏着。
然而,下一刻,任清所有的动作全部定格,身体僵硬在那里,只因为下身那撕裂般的疼痛。
为什么就没有人告诉她,在这男人生子的女尊世界,女人居然还是有那层膜。
因任清动作的停止而稍微恢复了神智任峦楚,睁眼看向她,只见她皱着眉,浅咬着嘴唇,满脸的痛苦。
“清儿,你怎么了?”任峦楚拉了拉她的胳膊,声音中尽带焦急。
在任峦楚的呼唤声中任清回过神来,俯下身,抱住他的身躯,将头埋在他散落在枕间的秀发中,低声说到,“没,没什么。”
更多的肌肤相触,他身体所散发出来的诱人的味道,都使任清体内的火苗再次的窜起,疼痛在渐渐的减轻,她尝试性的摆动着腰身,直至大脑被那陌生却强烈的感觉充满。
任清慢慢的失了理智,只知道要他更多,将他紧拥进怀,双手死死的桎梏着他的身躯,再次吻向他的唇,将两人的呻吟都堵在口中,而身下,却是越来越快的律动,直至接近疯狂。
所有的感官都接受着强烈的刺激,任峦楚此时的大脑早已一片空白,只知道尽力的拱起腰身,随着他身上的女人起伏,口中是那溃散开来的呻吟和尖叫。
任峦楚的处子之身很是敏感,不肖一会便在任清的引导下攀上顶峰,在她体内喷涌而出,而此时的任清也趴在他的胸口,气喘吁吁,这项运动还真不是一般的累人。
稍微平静下来之后,任清从任峦楚的身上转移到了他的身侧,却仍然紧紧的环着他的香汗淋漓的身体,将他的脸埋入自己的胸膛,让他听着自己的心跳,而自己也感受着他的呼吸。
“哥先歇会,我去准备洗澡水。”任清又在任峦楚的颈项间落下一长串的吻,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他,顺手拿了件睡袍套在身上。
听了任清的话,迷迷糊糊的任峦楚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却又在下一刻清醒过来,强撑开眼,拉住任清的胳膊,“我去吧。”
看着任峦楚那困极了的模样,任清笑着将他按回床里,伏在他耳边说到,“哥看着精力蛮好的嘛,我们要不再来一次?”任清边说着手已经探向了他的背。
任峦楚身体一僵,那刚刚才正常的脸又开始泛红,别开眼去不看她,可身体却不自觉的迎合了上去。
然而任清却想着他初经房事,怜惜着他的身子,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赶忙松了手,扯过薄被给他盖好,顺势又在他的唇上浅酌了一下,“哥,你先睡会吧,等会我叫你。”
这个房子唯一让任清不满意的就是没有即开即来的热水,只不过在这个时代,只要不是在温泉边,她的这个想法也基本上算是梦想。
待任清准备好了洗澡水再返回二楼卧室的时候,任峦楚早就沉沉的睡去,呼吸深沉而绵长,今日忙碌的一天,再加上心里上因期待而导致的激动和紧张,他必是太疲惫了。
虽说现在是夏天,可夜晚还是挺凉人的,任清小心的掀开薄被,取过早就为他准备好的睡袍将他□的身体包裹住,免得待会着了凉。
将他轻轻的抱起,任峦楚在任清怀里动了动身子,兴许是太累了,居然却没有醒过来,只是迷迷糊糊的好似呓语的唤着,“是清儿吗?”
慵懒的声音传来,使得任清忍不住又浅浅的亲吻了一下他的唇角,紧了紧手臂,往一楼走去。
水温刚刚好,任清脱去裹着他的睡袍,将他放进水中,然后再脱去自己的衣服,也滑入浴桶中。
当时定做这个浴桶的时候,任清就打算着两人的容量,所以让木匠师傅做得尽量大些,所以现在他们两人在里面,也不显得挤。
也许是因为有水的刺激,任峦楚终于醒了过来,看着周围已经变幻了的环境,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然而任清,即使在洗澡也舍不得放了他似的,将他搂在胸前,轻轻的为他洗着每一寸肌肤。
“清儿,我自己来就行。”任峦楚有些窘意的转身推开任清的手,很明显,即使两人才经历了肌肤之亲,但他还是很不习惯两人如此近的接触,而且,昨晚自个爹爹告诉过自己,嫁了人之后,妻子便是自己的天,作为男子,要做的便是照顾好妻子,为她打理好她身边的一切。
可如今,怎么的就反了过来,所有的事情全是她在做,就连自己洗澡也是她在照顾。
可任清哪依啊,反手就抓住了他的手,顺势将他又带入怀中,“等会峦楚哥帮清儿洗不就行了。”
任峦楚向来都是只要任清说话就不反对的,而且虽说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但也知道以后两人就是夫妻了,这样的坦诚相对是很正常的,所以也强忍下心中那点羞意,不再说什么,任由着任清摆弄。
然而很明显,他如此的配合更是直接刺激得她没有把持得住,以至于最后擦枪走火。
当两人再次气喘吁吁的趴在浴桶边上时,桶里的水也基本上凉掉了,任清将自己和她家老公给捞出来,用准备好的棉布拭干身体,再裹上干净的浴袍,回到卧室。
“这是什么?”当任峦楚掀开床上的薄被准备躺进去时,一眼便看到了浅色床单上那抹还带艳色的红,满眼惊讶与焦急的看向一旁的任清。
任清没想到自己也有脸红的时候,感觉被看得窘的不行,赶紧一把将他抱住,不知该怎么给他解释,想了半天,才在他耳边轻轻的说,“峦楚哥别急,这是清儿的守宫砂。”
作者有话要说:俺又活着来更新啦,写h写得俺鼻血直冒啊,唉,就只能写成这样了,亲们要拍就拍吧,俺带着锅盖的~~~~
认亲
再说潘衍这边,在上次离去时本就不打算再出现,可她也没想到自己在这清楚山庄待的这半个月,心心念念的想着的那个人,并不是自己的孩子,而是自己的女婿,而那个自己从头观察到尾的女子,才是自己跟最爱的那人所生的孩子。
所以,即使都见了,但是当知道事情真像的时候还是有那么的一点不甘心,还想再来看看,再加上得知她马上要成婚了,作为母亲,她无法再冷静的待在京城,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所以,她又赶来了,顺着上次的身份,也不难再进到这清楚庄园,只是她知道这次他也在这里,所以她很小心,不想让他看到,因为即使过了十几年了,可她仍然还是没有勇气来面对他。
可她哪里会想到,婚礼才结束,自己便被请到了这处小院,那个带她来此处的侍卫一直守在身边,好似害怕她离去,其实即使没有人看着她,她也会等的,他能做到转身离开,可她做不到,即使心怀怯意和不安,只要他想见她,她便会等。
可是,她就这么等着,一个时辰一个时辰的就这么过去,他却一直没有出现,其间有小厮送糕点茶水过来,她也不能问什么,只能任其默默的放下再默默的离开。
一直等着,等到日落西山,等到华灯初上,潘衍的耐性也在一点点的被磨去,就在她决定向那个看着自己的侍卫询问时,几枚极细的银针从黑暗中向她飞来。
她虽然也曾经习武,可她的水平哪赶得上那些专业级的,待她反应过来时,那几枚银针已到了她跟前,躲无可躲。
只是,那用针之人好似并无伤她之意,其中两枚擦她面颊而过,在她脸上留下了血痕,而另外几枚,擦过她的颈项,将她的衣领盯到她身后的椅背上。
“赶紧滚,如果你再敢来,下次我就不会再手下留情了。”厚重的男声在黑暗中响起。
潘衍再怎么说也是个王爷,皇家的气势和冷静一样不差,虽说刚才确实被惊住了,可瞬间就又恢复过来,望向声源处,虽说是一片黑暗,但是她知道他就在那里,“宜杭,我只是来看看我们的孩子。”
“哼!”空气中传来一声冷哼,那声音接着响起,“我们的孩子?清儿只是我的孩子,不是你的。”
他的回答是意料之中的,他十五年前就这么说过,然而她的心还是忍不住一阵抽痛,也如同十五年前一般。
潘衍从椅背上扯下衣领,站起身来,往那黑暗中的身影走去,“我知道你恨我,我知道你要的我给不起,但是清儿她是无辜的,我不想我们上辈人的恩怨影响到她。”
“你想怎样?”
“我不想怎样,我只是想来看看,看着我的女儿成家立业。”潘衍继续往前走,慢慢的感受着他的气息。
“那你现在想看的也看到了,你走吧,我们的生活从来都不需要你。”黑暗?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