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清心(女尊)第12部分阅读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小贴士:页面上方临时书架会自动保存您本电脑上的阅读记录,无需注册
    清心(女尊) 作者:rouwenwu

    记今天的事情,以后这解药我们必会按时奉上。”任宜杭转眼看了一眼任清,淡淡的说到,“她不过是被这圣旨给吓傻了而已,哪敢犯下啥大逆不道之罪呢,大人,你说是吧。”

    任宜杭说着话,脸上的笑容更浓了,转头对着身后的冰兰说到,“带大人下去休息吧,走了这么远的路,想必也是累着了。”

    冰兰得令,走到伍其面前,屈身行礼。那女人早就被吓傻了,任宜杭说啥,她都只有点头的份,此时更是乖乖的跟着冰兰身后准备离开。

    “唉呦,我道是谁呢,看这手法,难道是江湖上消失了十五年的千真公子?”正当冰兰领着那传旨官员离开时,一个满含威仪的年轻女声从门口那一堆倒地的侍卫旁传来。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表紧张,俺是不会np的,就像我写上一篇文的时候说的,np的话连我自己这关都过不了,虽然看别的np文看得很爽,可让我写的时候我自己都无法接受。所以亲们放心吧,此文绝对是一对一啦,关于小安同学,并不全如同亲们想的那样,他自己都是很纠结的,后面俺会慢慢讲到的。

    逆转来逆转去

    “唉呦,我道是谁呢,看这手法,难道是江湖上消失了十五年的千真公子?”正当冰兰领着那传旨官员离开时,一个满含威仪的年轻女声从门口那一堆倒地的侍卫旁传来。

    虽说任清现在不能说话不能动,但是眼睛还是能看得到东西的,那个说话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大半个月前在蒙平城内巧遇的忠义寨二当家的二妹,李旦。

    那天同去的任峦楚也是认得的,看到此人的出现他也很是吃惊,失声叫了出来,“李二小姐?”

    而那位传旨的伍大人,在呆若木鸡五秒钟之后反应过来,脸上却扬起得意的笑容,已经忘了手上还捧着圣旨,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下官伍其叩见恒王爷。”

    潘那琴一身侍卫的衣服,却也盖不住她满身的贵气,缓缓的走到那肥胖女子跟前,挡住了她的去路,细声问到,“伍大人,你这圣旨宣完了?”

    经潘那琴这么一提醒,她才想起自己手上还捧着圣旨,赶忙爬起身来,站到潘那琴身边,脸上堆着笑,说话却还是有些哆嗦,“这个,这个,任小姐她……”

    这位伍大人,再怎么说也是个京官,能在京城这地界上混下去的,多少还是有些脑筋的。刚才那位抗旨不接的人,要她娶的正是这位恒王爷的亲弟弟,要是这位恒王此时大怒,她倒还好办,可此时人家却一副笑脸,她反而拿不准人家心里的想法,说不定人家就挑中了这位任小姐,即使她撒泼抗旨,人家一样的能容忍,那她在这多嘴说任小姐的不是,岂不是在扇恒王的嘴巴。

    潘那琴斜了她一眼,当然知道她的那点心思,却也懒得搭理她,径直从她手上接过圣旨,走到任宜杭面前,笑脸说到,“要是本王没认错的话,这位应该就是武林盟主任林的亲弟弟,任三公子任宜杭吧,没想到消失了十五年的千真公子居然在此现身。”

    任宜杭见自己身份被识破,也不否认,俯身向潘那琴行礼,“草民任氏宜杭拜见恒王爷。”

    潘那琴很是自然的受下这礼,转眼看了看一旁正将任清搂在怀里的任峦楚,看着他那与任宜杭七分像的样貌,心里自然有了对这一家人关系的猜测。

    潘那琴再次将那圣旨捧到跟前,对着任宜杭说到,“任公子放心,安君是本王的亲弟弟,任小姐以后就是本王的亲弟妹,刚才那事情没人敢说出去。只是这圣旨……”

    任宜杭抬头看着潘那琴手中的圣旨,忆起这圣旨中的“平夫”二字,只觉得这圣旨生生的刺眼,但现在站在他面前紧紧相逼的又是位单字亲王,就凭她能乔装打扮的跟着到这蒙平城来,就知道她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可要任清接旨,不说任清是何反应,他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难道任公子还真是想抗旨?那也休怪本王了。”潘那琴的笑容渐渐的在脸上凝固,冷声说到,“或者任公子想如同刚才对待伍大人那样对待本王?”

    潘那琴又将圣旨往前递了递,冷眼看着任宜杭。

    其实刚才任宜杭对那伍大人所做的,只不过是因为一时情急之下担心任清被扣上个大逆不道之罪,想堵了伍其的嘴,可关于这圣旨,他并没有想到好的办法,这是圣旨,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摆平的,而且还万万不能连累到月桂山庄和秦阁,他留下那宣旨官,也不过是打算缓上一缓,留出一点时间来谋划这事情。而此时,面对潘那琴的步步紧逼,他显然有些急躁,红着眼,恨恨的盯着面前的女子,她那冷得骇人的笑容,再加上他本来就对皇室之人的偏见却又正好加剧了他心中的那股怒火。

    “爹,就接下吧。”打破这僵持的,是一旁抱着任清的任峦楚,任宜杭的神情他都看在眼里,陈年的事情他不太清楚,可即使这样,任宜杭的心思他猜不全却也能猜对一半,他知道他的岳父所坚持的,里面有很大部分是因为自己。可此时,不是应该坚持的时候。他一眼扫过潘那琴手上的圣旨,微低着头,目光落到了任清身上不再离开,然而环着她的手却慢慢的松开了。

    任峦楚即使封住任清的|岤道,却也舍不得下重手,可就算如此,任清此时才知武功到用时方恨少,憋了好久的劲,脸涨得通红,才冲开了自己的|岤道。刚刚潘那琴的步步紧逼她都看得清楚,任峦楚的那句话更是听得真切,她早已气血上涌,更是心急,待|岤道一冲开,她便对着潘那琴吼到,“你若想你那弟弟嫁过来守活寡,我就接旨。”

    任清的一句话引得潘那琴侧头,看着任清许久,才憋出两个字,“你敢。”

    “我怎么不敢了,他就算是皇子,嫁了妻家,就是妻家的人,我为他的妻,与他夫妻之间的事情就算你那皇帝老娘也管不着。”任清早就被气得不行,再加上自个峦楚哥刚才那句满含忍让和委屈的话,更是使得她火冒三丈,本还想着虽说这事情是跟那小安脱不了关系,可他也毕竟是男子,但此时,她心里除了那股绝很的劲,什么顾虑都没有了。

    潘那琴看向任清,脸上怒气未敛,就连她的眼里都泛着火花,她还没见过这么不知好歹的人,突然有些怀疑自己对她的判断和忍让是否正确。

    然而,却在下一刻,潘那琴脸上的表情全部消失,只是一转身,手上的一枚暗器已经飞了出去,而那一旁正兴致勃勃观看这两女人斗气的宣旨官伍其,直直的就倒在了地上,双眼圆睁,连个声儿都还没来的及发出来,就已经断了气。

    看着眼前一瞬间发生的事情,任清盯着地上伍其的尸体,被惊呆两,就连一旁的任宜杭也大吃一惊。

    潘那琴扫了一眼屋里的人,冷声对任清说到,“抗旨不遵,杀害传旨官员,这项罪,已经够株你九族了。”

    潘那琴的话里的每个字都敲在任清心上,再瞟了一眼地上的尸体,任清才第一次意识到她面前的是位站在权力高峰的王爷,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渺小,第一次认识到自己生活在一个王权至上的封建王朝,而在统治者的眼里,生命是可以如此轻贱。

    她在乎的人很少,可即使就是这样,她也无力保护。面对死亡她无法坦然却也不是完全畏惧,可只有活着才能向他履行长相守的誓言,而自己的亲人们,那从小长大的月桂山庄,如果因为她而有任何的伤害,她都是无法接受的。

    转过身,揽过她的峦楚哥,无奈的苦楚在心中翻涌,泪水已经不经意的滑落,为自己如此的无能,他倾其所有的爱她,可她连个完整的自己都无法给他,即使只是在名义上的。

    任峦楚轻轻的回抱着她,酸涩着眼,却努力的不让自己的流泪,只是伸出微微颤抖的手,轻抚着她的后背,“清儿,接旨吧。”

    转头看向潘那琴,她正冷眼看向自己,任清紧咬着牙,红着眼,缓缓的走到潘那琴跟前,却迟迟无法跪下,沉默了许久,仍然直直的站着说到,“民女任清……”

    “慢着!”就在此时,一个洪亮的女声从门外传来。

    屋里众人都扭头看了过去,而门外之人,正是一身亲王常服的诚王潘衍,而她身边站着的,居然是此道圣旨的另一个主角――六皇子潘那风。

    “七皇姨,风儿?”此时的变故是潘那琴没有料想到的,自个的弟弟,在颁下这份圣旨之前,是询问过他的,他是同意了的,而这“平夫”也是他坚持的,不然皇家哪会让自个的儿子与他人共妻,而且还是平起平坐。现今他出现在这里,潘那琴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如果他反悔,那什么事情都是白搭,即使有圣旨在这摆着,他要翻脸谁也拦不着。而对于另外一位大神,潘那琴更是疑惑,这份圣旨,在此处开封之前知道的人不到十个,可为什么同时出现的还会有这位八竿子打不着的诚王。

    “皇姐,你这是做什么?”小安一下窜到潘那琴的面前,伸手要夺她手上的圣旨,却被她一个侧身给躲开了,小安本就性急,此时更是怒火冲天,对着他老姐就开始发飙,“哪有你这样逼婚的,即使她任清接了旨,你觉得我嫁过来会幸福吗,皇姐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的感受?”

    潘那琴看向她的这亲弟弟,面色一冷,却又碍于这么多人在场,又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只能简单的说到,“圣旨已下,皇弟难道也想抗旨不遵?”

    “恒王稍等。”一旁的潘衍突然发话,边说着边掏出一卷圣旨来,“我这里也有一道圣旨,圣上口谕,这两份,让任清挑一份接旨即可。”

    潘衍的话一出口,众人皆是满脸茫然,这接圣旨也能选?

    潘衍嘴角浮起淡笑,也不搭理一干人的诧异,待众人都跪下之后,展开她手上的圣旨开始宣读。

    前面的套话任清听没听懂没什么,后面的实际内容她倒是听的差不多,大概就是说这位皇帝知道了潘衍是任清的亲娘,也承认了她的皇室身份,顺便还封了她一个啥怡郡王,然而任清听得最真切的是,居然将这个蒙平城划为任清的属地,并从现在开始在城中新建她的府邸。

    任清吞了吞口水,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这转来转去的都好几圈了。

    “清儿,你若接了这圣旨,便是当今城王的女儿潘那清,那样,你与六皇子便是堂姐弟,那前一封圣旨自然没了作用。”潘衍看着自个女儿的呆若木鸡状,轻声的提醒着。

    这封圣旨,自是解了任清她刚才的困境,可在任清看来,今天的整个事情就是,你要么答应第一个,娶个皇子回家,要么答应第二个,应了皇室的身份,当个啥郡王,如若两个都拒绝,就是抗旨不遵,死无葬身之地,而且还很有可能连累到自己在乎的人。

    任清脸上挂着淡笑,应着潘衍的话,“这个,我得跟我爹爹和丈夫商量一下。”

    任清的话,使在场的另外两个女人都微微皱了一下眉,这接圣旨居然还要商量,还真是天下又一奇闻,而且她一女子,还自然而然的要去跟一群男人商量。

    众人都在慢慢的等待,虽说答案基本上算是明了的,但是也还是很有耐心的等待她去商量的结果。

    “我决定接第二份圣旨。”任清边说着边走到潘衍面前。

    果然答案不出所料,潘衍听到这话,脸上的扬着笑,等着任清跪下接旨。

    可任清却还是直直的站在那里,稍微看了一下潘衍,继续说到,“但是,我得有几个要求,你答应了我就接。”

    “说。”潘衍一副了然的样子看着任清。

    “首先,我不改名字,我还是叫任清,你们那些什么皇室玉牒怎么写我管不着,但是我只认任清这个名字,其他的,你们叫了我也当是在叫别人。其次,我不管你们皇室成员怎么的三夫四侍的,但是我就只有我哥这一个丈夫,你们得给他相应的封号,而且以后都不得以任何借口和形式往我身边塞男人。第三,当啥郡王不是我自愿的,所以我要坚持我现在的职业,你们如果不怕公事出岔子,大可以来找我干活。最后,是单单对诚王的要求,也是最重要的,那就是,我是我,我爹是我爹,我认你这个母亲,纯属个人行为,和我爹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不得以任何形式来打扰甚至强迫我爹的生活,除非我爹自愿。”

    潘衍眉眼里都带着笑,“好,这些都没有问题,我答应你,你现在可以接旨了吗?

    “不行,口说无凭,立据为证。”任清仍然笔直的站在潘衍面前。

    潘衍撇了撇嘴,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为娘已经为清儿向圣上求得了这些承诺,都写在这里了,只是关于最后一条……”潘衍说着,抬头看了看一旁的任宜杭,继续说到,“最后一条写到另外一张纸上吧,我加盖我的私印。”

    接下来的仪式很是顺利,任清接下了潘衍手中的圣旨,而潘那琴手中那份,自然作废。

    潘衍笑容满面,虽说认这个女儿加了不少附属条件,只不过,她最高兴倒不是这个,而是保住了自己女儿没有伤害她心爱的人。

    只是那一旁的潘那琴脸色很是不好看,计划落空倒是其次,现今得罪了诚王,是她极其不愿意的。

    她的心思潘衍自是清楚,走到她的面前,轻拍了拍她的肩,“希望琴儿不要怪七姨,作为母亲,我必须这么做,你也不要怪你母皇,她对你,也同样是一个母亲的心,只是她人在高位,很多时候并不能随心所欲,希望你能理解。而且,有些事情你仔细想想应该能够想明白的,你太操之过急了。”

    作者有话要说:指婚的事情就告一段落了吧,本来想让任清去官场晃一圈的,但是俺觉得实在是有些荼毒生灵了,所以想想还是算了,此文俺一直尽量坚持轻松风格,所以那些太严肃的东西还是舍弃算了,俺还是要坚持感情为此文以的主调,下一章,还会写些任清同学和小安的接触,应该不会太虐吧。

    俺也学着别人建了个群,群号:88874910,很冷清啊,欢迎大家来晃晃。

    再说点题外话,昨天先听说罗京逝世,然后又是成都公交车自燃事件,25条生命在不到10分钟的时间内就消逝了,然后接着又是重庆的山体滑坡,又是几十条生命,看到这些新闻,复又想起去年的那场地震,心里突然觉得很难受,感觉世事无常,在这天灾人祸面前,生命真的很脆弱,也许就几分钟,一个人他的一切就会嘎然而止,不管是情感还是理想,所有随着他的一切就成为历史,成为亲戚朋友脑海里那个慢慢消逝的影像。而我们这些旁人能做的,其实只有在一旁做毫无意义的祈祷,然而这祈祷真正的作用,不是为了逝者,而是在安慰祈祷者自己。与其一边做着这虚无的安慰一边又在挥霍生命,还不如认认真真的做好自己手上的每一件事情,认真的过好每一分钟,其实每一天对于每一个人来说都应该是珍贵的。

    好了,啰嗦完毕,继续码字去,明天俺要出去野,下次更新时间可能要到周一了。

    爱情之外

    天边最后的一抹阳光也落到了地平线以下,黑暗感觉是在一瞬间就笼罩了大地,从午后开始的混乱也终于归于了平静,而此时的任清,站在新楼二楼的露天阳台上,眺望着庄园里渐渐模糊了的景象。

    任清手扶着栏杆,只觉得身体有些脱力,一下午,好似经历的整个人生一般,所有的大喜大悲都浓缩到了一起。一个新的身份,就为了换取如前一般平静的生活,可当这身份真正披上身之后,也许,那真正的平静已不复存在了。

    任峦楚慢慢的走到她的身后,将手上端着的蚊烟放在离她不远处,在这草木茂盛的地方,天一黑,蚊子就立马多了起来,而她在夏天又最爱穿短衣短裤。

    静静的伸出手从她身后环住她的身体,也不说话,只任由浅浅的鼻息打在她的颈项上。

    任清慢慢的靠向他的身体,感受着他怀里的温度,后仰着脑袋,将头放在他的肩上, “哥,我好害怕。”

    “害怕什么,不就是个郡王吗,而且还有你母亲护着你。”任峦楚在她耳边轻轻的说到。

    “不是的,我不是害怕这个。”任清说着,将手覆在了他交叉在自己胸前的手上,“我在想,要是今日没有母亲的那第二道圣旨,我到底该怎么办。”

    “六皇子是个好男子。”良久,任峦楚才慢慢的说出这句话来。

    “哥,我不想让你受任何委屈。”任清有些急了,她不是不知道,今天下午,最最难受的,最最委屈的是她的峦楚哥,虽说这个世间女子三夫四侍正常得很,可说实话,天底下又有哪个男子愿意与别人共妻,即使嘴上说着礼教里规范的话语,可谁心里不是在流血流泪。

    就一道圣旨,就要夺了属于他的女人,就要他与别人分享他的爱人,她知道他是在忍受多么深重的痛苦。

    难怪她今天在接到圣旨的时候就直接爆发了,就连现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她想起来,也满心的愤怒,不由得冷哼了一声,“皇权,这就是那该死的皇权,去td的皇权。”说到最后,任清不免紧紧的咬着牙,身体忍不住的微微颤抖着,而几颗晶莹的泪已经滑落,她只想过最最简单平静的日子,可为什么就连这么一个简单的梦想都无法实现。

    感觉到任清的异样,任峦楚掰过她的身体,将她紧紧的桎梏在怀中,“清儿,别这样,一切都过去了,哥不委屈,只要能守在清儿身边哥就不觉得委屈。”

    然而,任峦楚的话却让任清心里更加的痛,她不要他忍受任何痛苦,她不要他的爱有任何的卑微。

    任峦楚轻轻的拍着任清的后背,柔柔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清儿,去看看六皇子吧。”

    “不去。”几乎是在同时,任清就脱口而出,今天的事情,使得她无法在如同以前一般对待他,那是个差一点就和自己有婚约的男子,不说别的,至少也应该避嫌,现在她怎可撇下自己的丈夫去看他呢。

    “清儿,今天的事情怪不得六皇子,去吧,不用担心我。”任峦楚顿了顿,用几乎只有任清听得到的声音说到,“我相信清儿。”

    今日解决了圣旨的事情之后时间已经有些晚了,除了潘那琴执意离开,潘衍和小安两人都留了下来,反正清楚庄园里的房间院子多的是。

    小安住下的,仍然是他曾今在清楚庄园住过的那套小院,只是里面的东西在他上次离开之后任清已经派人全部清理过了,他今天住进来,所有的床褥和摆设都是临时布置进来的。

    小安环顾着熟悉却又陌生的房间,回想起曾经在这里度过的快乐的时光,其实他也知道,她对她的峦楚哥的感情很深,但是没想到会到如此的地步,他后悔自己当初答应皇姐这桩婚事,他知道,他跟她再也回不去了,即使是朋友。

    所以,在见到她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小安确实吃了一惊,“你怎么,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任清说完,也不进屋,端起外间的一个椅子往院子走去,“我们到院子里来说说话吧。”

    小安一愣,仍然有些疑惑,却也紧随其后的端了把椅子放在院子中,一旁伺候着的芷容见了,忙点了蚊烟放在他们两边上,然后无声无息的退了下去。

    “对,对不起,今天的事情。”小安端端正正的坐下来,却感觉很不自在,急急忙忙的道歉,可那话还是不连贯。

    任清转头看向他,脸上却是淡淡的笑容,虽说很生气,但是面对着他,却也不似最先的那般气愤,更多的是想知道他的想法。

    “你当初为什么会答应你姐姐,你应该知道我已经结婚了的。”

    小安没想到她一开口就会说得如此直接,稍微一顿,才开口说到,“据我所知,从你被抓去忠义寨之后,皇姐她就一直在调查你的背景,前些日子皇姐向我提起跟你的婚事时,她已经知道了你月桂山庄庶女的身份,皇姐的心思我知道,既然她不打算放过你的价值,我就想还不如让我站在你身边,有我在,如果我坚持,皇姐她是不会强求你的。只是关于你跟任公子的事情,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介入你们之间,但是我没想到还是会伤害你们这么深。”

    小安的回答,明显是在任清意料之外的,而且还不是外那么一点点的,她之前对他所有的设想都完全被推翻,可是,如今却让她更加迷茫,他能为了她赔上自己一生的幸福,但同时他又能如此坦然的面对她的婚姻,好似不关风月,可他为什么会为她做这些。

    “可这婚姻关系到你一辈子的幸福,你怎能……”任清开始怀疑这个小子是否懂得什么是爱情。

    小安抬头看向眼前一望无垠的田地,良久才回答到,“我虽说贵为皇子,一生下来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可从小到大,我觉得过得最快乐的时光其实就是上次在你这清楚山庄过的那一个多月,即使后来回到宫中,也会时不时的想起来,而这次皇姐来问我的时候,我能想到的就是如果我答应,我以后就能长久的住在这里。”小安的口气顿了顿,刚刚那才浮上脸庞的一丝笑容又慢慢的冷淡下来,“作为皇子,从小养在深闺,嫁的都是些非富即贵的人家,而那些女子,即使不能明着的娶侧纳侍,可又有几个能真正的洁身自好。嫁谁不都是嫁,还不如找个自己想去的地方。”

    说到最后,小安的口气居然有几分落寞,而任清似乎想明白了一些。

    这个生于皇室的孩子,在这本该少年怀春的年龄中,却已经有了过于成熟的淡定,甚至连对婚姻的憧憬也没有,想着的只是逃离那与生俱来的命运。而此前他所表现出来的嚣张和暴躁,其实只是掩饰他内心无助的一件外衣而已。

    “对不起,没想到事情会被我弄成这个样子,任公子他心里现在一定很难受吧。”见任清没有接话,小安更加的不安,而如今事已至此,他能做的只有道歉而已。

    任清笑了笑,回想着以前跟他相处的点点滴滴,她终于注意到,虽然小安处处跟自己作对,可他并不排斥跟她的这位未婚夫相处,就算她时或的因峦楚哥犯花痴,小安也只是揪着把柄似的只对她进行打击报复,他的那些行为看着更像是为了引起她的注意而故意为之,然而却从来没有拈酸吃醋的情形。现在想起来,小安对她的感情恐怕不是众人想象中的那样,可能连这个小子自己都没有想明白,他与她家峦楚哥对她的感情有着天差地别,即使是为了引起她的注意,然而那其中包含更多的也只是作为一个小孩被人忽略了之后所引起的强烈不满,他更多的是将她看作他的亲人,如果真要扯上爱情,能做到如此坦然的,恐怕只是因为他对她仅仅是好感而已,连喜欢都算不上。

    “如果你真的很喜欢这个庄园,那就住下来吧,爱住多久住多久,就像以前一样,别忘了,你可是我的弟弟耶,以前是,现在更是。”想通了这一点,任清的心也豁然开朗起来,他其实也只是个可怜的孩子,既然他想把这里当家,那就让他成为这个家的一员好了。

    “真的?”小安一激动,差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自今天的事情之后,他以为她肯定会不待见他,虽然很想如同以前一般待在这里,可是他没有这个勇气也没有这个脸皮。可她居然说他是她弟弟,听到这话,他心里猛的一怔,对的,他要的就是要做她的弟弟,做她的亲人。

    “只是,你得交住宿费和伙食费给我,还有,你得跟你那皇帝娘说好,可别到时候来找我麻烦,说我窝藏皇子什么的。”任清还没等小安从激动恢复过来,就一盆冷水泼了下来。

    “我知道,难道我一个皇子还会白吃你家的呀,再说了,我母皇把整个蒙平城都给你了,你还跟我抠这么一点点,真是的,没见过你这么抠门的。还有阿,你难道忘了你现在是怡郡王了,是皇亲国戚,是我的堂姐,我在你府上住一段时间,合情合理的,谁敢说什么。”小安同学心情一好,再加上任清的带动,又开始本性毕露。

    任清被他这么吼,却不似以前一般生气跟他拉开架势对着干,只是斜了他一眼,扯动一边的嘴角,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但是你也得答应我,以后不要再用自己的婚姻做砝码,大家都是希望你幸福的,包括你姐姐。当你哪天爱上一个人时,你才会发现嫁人不是你现在所想象的那样。”

    任清的话,亲切却很直白,就连强悍的小安同学也感觉到脸一阵阵的发烫,忙别过头去,咕噜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现在想起来,感觉做你的弟弟比做你的夫郎要自在得多,只不过真的要谢谢你,就连父君也从来没有对我讲过这些话。”说到这儿,小安像是想起什么来了,接着说到,“作为谢礼,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情,在你买下这清楚庄园之前,我皇姐好像一直在这个庄子里找一样东西。”

    “嗯,找东西?什么东西?”听了小安的话,任清的神色也严肃起来,突然想起这宅子还是吴宅的时候那闹鬼的事情,对小安的话更是确定了几分。

    “不知道,但是后来你搬进来之后也就没有再找过了。”更多的细节小安也不清楚。

    “哦,是吗,难道你姐姐在找藏宝图?”任清脑袋里浮现出那个假装小孩的侦探,调笑的从嘴里蹦出这么一句话来。可就在她那句话出口的同时,脑袋里电光一闪,随即嘴角浮起一丝笑,难道她要找的东西真在自个这庄园里。

    只不过要是那真是这位三皇女要找的东西,恐怕她死都不会相信她要的东西就这么的放在大庭广众之下。想到这儿,任清心情却大好起来,又伸出手揉了揉小安的头发,“没什么,你姐姐应该是找不到的。”

    看着任清如此自信的神情,小安也放下心来,再怎么说,现在还有她母亲护着她,更是不用担心。想到这儿,他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可又斜眼看了看她正在蹂躏自己头发的那只咸猪手,抬手啪的一下将它拍了下来,翻了个白眼,咬着牙说到,“你难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别老动手动脚的。”

    “哼,我可是你姐耶,哪来这么多男女授受不亲的。”任清边说着边又伸手使劲的揉着他的头发。

    然而就在任清准备尽情的蹂躏小安的头发时,他却突然站了起来,同时他的长鞭也已经挥了出去。

    任清看着那长鞭挥向自己,那次被他打伤的一幕立马浮现在眼前,心里一惊,难道他又要向自己下杀手了,就为了几根头发?

    只感觉手臂上一阵凉风划过,低头看去,衣服袖口已经破开了口子,只是幸好没伤着皮肤,而小安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下一刻,他的长鞭又再一次的舞起,直直的往任清身边的黑暗而去。

    “谁?”小安的声音是少有的严厉。

    任清这时才觉得不对劲,也顺着小安看向自己身侧的黑暗,而那黑暗中的身影大大的出乎任清所料,“秦硕?”

    “哼,任清,亏得峦楚他如此待你,亏得我这么相信你,你居然在这里跟别的男子……跟别的男子不清不楚的。”秦硕说着看了一眼一旁的小安,说话突然顿了一下。

    “方姐姐?”小安满脸疑惑,左右的看着那两人,“秦硕?”

    小安的话让秦硕面色一沉,稍微犹豫了一下,对着小安说到,“六皇子,在下秦硕,以前没有如实告知,实属无奈,望见谅。”

    “你们,你们两认识?”一旁的任清听着这两人的对白,更是一头雾水了。

    “这……”秦硕面露难色,支支吾吾的不知该如何说。

    “她是方叔的女儿,方叔你见过吧,在穗阳的三堰客栈里面,就我那贴身侍卫。以前她来看她爹爹的时候我见过。”小安边收着自个的鞭子边把自己知道的说给任清听。

    “方叔?”经小安的提醒,任清终于记起那号人物来了,可人家秦硕可是秦阁的嫡女,怎么又成了小安贴身侍卫的女儿。

    “任小姐,请千万别将我父亲的下落告诉我母亲,我爹爹他不想见她。”秦硕见任清慢慢的开始想明白了,赶紧告诫她,顺便自觉招供,“我父亲就是秦阁的当家主夫,四年前跟母亲闹翻离家,后来就一直跟在六皇子身边。”

    “哦,这样阿。”任清看了一眼一旁的小安,想不到这人身边还真是藏龙卧虎啊,复又转向秦硕说到,“秦颂知道吗?”

    “知道。”

    “那肯定是你母亲做得不对了。”不知何时,秦颂好似已经成了任清心中的一把标尺,既然她知道了也向着她父亲,那肯定就是她母亲的不对了。再说,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任清自家这个都还没念好呢,哪有心思去念人家的。

    “我没兴趣说。”任清挥了挥手,让秦硕放心,然后看向小安,调笑着,“你都知道了,打算怎么办?人家可是秦阁正夫呢,给你做侍卫可真是大材小用啦。”

    “唉,我可是皇子呢,给我做侍卫怎么委屈他了,再说了,这也是人家乐意的。”小安早就知道那方申绝非一般人,如今意外的得知他的身份倒也不觉得很意外。

    “好,有道理,不愧是我的弟弟。”任清的一只爪子又搭到了小安肩上。

    小安不着痕迹的躲开了,可一眼看到她袖子上的破口,一把拽住,“我说你,可别出去说你出身自月桂山庄啊,就这么个暗器就躲不过,真是丢死人了。”小安拉过任清的手仔细的查看是否受伤,顺便还扫了一眼钉在旁边那棵树上的飞镖,叹了口气,看向秦硕,“你这是在干嘛呀,干嘛无缘无故的伤人。”

    被小安这么一说,秦硕才想起刚才看到的事情来,冷哼一声,却又顾及到小安的身份,只能尽量平缓着口气说到,“我无缘无故的伤她?这大晚上的,她不在自个院子赔着峦楚,在这里干嘛?”

    听了秦硕的话,任清又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敢情刚才是被这位六小姐给误会了,现在来为她峦楚哥打抱不平了。只不过这木鱼脑袋也真是的,说这话,就不怕得罪对面那位皇子殿下。可虽然她这么想着,还是很自觉的扯回了被小安拽着的袖子。

    “她在我院子里又怎么了,她可是我姐耶,来看看我不行啊。”任清就知道小安会爆发,只不过才给他灌输的概念,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用上了。

    “那这大晚上的你又来我院里做什么,而且还偷偷摸摸的。”小安同学那口无遮拦一点都不亚于任清。

    “我……”被小安这么一问,秦硕居然一时语塞,复又看向这两人,“你们,你们真的没什么?”

    任清和小安都没有支声儿,回看这秦硕,满眼的坦荡,秦硕这么来回的看了几遍,终于敛住了目光,低声说到,“我是来找任清的,关于峦楚的事情。”

    任清看向一旁的小安满眼的疑惑,眉头稍微皱了一下,忙站起身来拍了拍她的肩,“这时候是挺晚的了,我们两个大女人也不好再在小安这里待着,要不我们另找地方好好聊聊。”

    听着任清的话,小安当然知道任清有事情不想让他知道,可既然人家不愿意说,他也不好问,所以也配合着任清说到,“我要休息了,你们两请自便。”说完,站起身来径直往屋里去了,丢下那两大女人在院子里大眼瞪小眼。

    “走吧。”见小安进屋,任清也不管秦硕,自个往外走去。任清这态度秦硕也习惯了,赶忙跟了上去。

    “你要带我去哪?你不是不让我见峦楚吗?”秦硕很疑惑,要不是因为她之前说过,她也犯不着这么大晚上鬼鬼祟祟的在这庄园里出没,而此时,离了这小院,秦硕不知道还能在哪儿不被任峦楚发现。

    “跟我走就是了,峦楚哥现在在新楼那边,看不到你的。”话一出口,任清不由得笑了一下,这秦硕还真是有意思,咋搞得跟见不得人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小安的事情终于解决完了,亲们别觉得雷,小安从最先对任清的感情就是如此,不信就自个倒回去再仔细看看,小安自始至终都没有对任清和任峦楚的感情和婚姻有任何排斥。还有哦,俺最后把小安许配给秦硕大家觉得怎么样,感觉这两人挺互补的。

    希望

    潘衍站在主院外犹豫了很久,还是抬脚走进去了。

    任宜杭看到来人也不惊讶,其实她在外面徘徊这么久,他早就知道了。

    “你来做什么?”任宜杭仍旧冷言冷语,可已经没有了以往的严厉。今日的事情他最先还以为是她一手导演的好戏,就是为了得到这个女儿,可到最后,当他看到那位恒王眼里的怨恨和听到她对她说的话语时,才知道今天幸亏有她带来第二道圣旨,不然他们一家人不可能像现在这般悠闲。虽说承认任清的身份并非上策,可这应该也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只是事情已经完结,她此时并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宜杭,我只是想来跟你谈谈,关于清儿的事情。”潘衍站在门口,眼睛却不愿离开坐在屋里的那具身形。

    任宜杭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潘衍顿了顿,继续说到,“清儿是我的长女,我的爵位本该她继承,如果她是嫡出之女的话。”

    任宜杭当然知道她话里的意思,冷哼一声,“清儿会接那道圣旨完全是无奈之举,你别得寸进尺,亲王又怎样,你觉得我跟清儿会在乎吗?还是说你想让我答应你十五年前的话?”任宜杭说到这里,手不由得抓紧了椅子把手,而那面容更是冷了几分,还透着丝丝的厌恶,“你难道忘了今天下午才答应清儿的话,我是我,她是她,虽然她认了你这个母亲,但是与我无关。”

    潘衍听到这话,身形明显一怔,忙解释到,“我不是这个意思,清儿的身份现在天下皆知,宜杭你的身份也瞒不过去,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可只是一个空的头衔你也不要吗,你难道想月桂山庄被人说三道四吗?”

    潘衍的话让任宜杭心里一惊,手中的茶杯已经被狠狠的摔到地上,“说三道四?你也认为我会被人说三道四?对啊,我就是未婚生女,我就是不检点不知廉耻,不遵从三从四德,这些都是我活该,不用你来操心,也不用你来怜悯。你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少拿什么‘平夫’来打发我。平夫?十五年前在我身上耍的把戏,今天又用在我女儿身上,你们皇家还真是会两头做好人哈。”

    “宜杭,别这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想你跟清儿委屈。”

    “委屈?要真委屈十五年前就委屈过了,在你跟那恒王没有搅和进来之前,我们的生活好的很。”任宜杭别过脸去,不想再看她,也不想就这个事情再跟她纠缠下去。

    潘衍黯然的离开主院,刚才任宜杭的态度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内,可她就是不死心,总想再去试一次,不带任何逼迫,也不抱什么希望,好似只是想去见他一面而已。

    离了主院,潘衍一路往自己的那个院落走去,这个院落还是上次来收购油菜籽时住下的那个,那时她还是她口中的水夫人,只不过此时,虽已经是她的母亲,但是在她看来自己对于她和水夫人没啥区别。

    虽说心里有些难受,但潘衍也知道,缺失了十几年的亲情,不是说想补就补得起来的。只

    txt电子书下载
上一页        返回目录        下一页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按 →键 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