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情深之另觅无罪第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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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深之另觅无罪 作者:rouwenwu

    兢兢地爬了上来,马上就朝着可云大喊着:“这位小姐,有事好好说嘛,万事有商量的,干嘛要轻生呢?你死了,你的父母怎么办?他们会伤心的b……”

    一旁的人看着何书桓对着个神志不清的女子滔滔不绝,都集体石化了几秒。最后还是李副官急了,下面朝何书桓吼道:“你是什么人?快点下来!”不要妨碍别人救可云才是。

    何书桓被吼得莫名其妙,我不是来救人的吗?为什么要我下来,这人还没救到呢?谁知可云却被李副官这一吼吓坏了,她突然间癫狂起来,不停地摇头,嘴里也念叨着:“爸爸,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原谅我啊……不敢了,你救救我的孩子吧……救他……”脚也向钟楼外移去了。

    林东昇见势不好,赶紧带着绳子飞身上前,一把拉住已经踏空往下掉落的可云,其余人见了,慌忙拉紧绳子,林东昇也涨红了脸,死死地抠住钟楼外面的凸起,可云却偏偏又哭又闹,众人将他们拉上来,着实费了不少力。

    “可云,你没事吧!”李副官这时已经上楼来,对着林东昇千恩万谢了。何书桓被晾在一边,有些讪讪的,刚刚他被李副官这么一吼,面子上一直觉得挂不住。

    “书桓,书桓,你没事吧,吓死我了!”一个女子冲了上来,原来刚刚出声惊动可云的,正是如萍!

    众人这才看向他们俩,李副官心里不舒服极了,刚刚如萍出声打扰,要不是有林东昇,后果真的不堪设想了!加上他来上海这么多年,对于除了陆振华和文佩母女之外的陆家众人都心存怨恨,所以看着如萍的眼神是冷冰冰的。

    如萍才不管李副官是怎么看她的呢?她一心只扑在书桓身上,巴着他不放,大声而焦急地询问着,好似何书桓受了多大的伤似的。至于李副官和可云,不在她的关心范围之内。

    何书桓看着如萍这样紧张自己,心里才稍稍平衡了些,自己虽然对她的感情没她对自己深,但是有人这样崇拜着也好。两人立时就不分时间地点地开始上演“眉来眼去剑”和“情意缠绵刀”起来,弄得李副官心里很窝火,但他总认为自己是个下人,也担心被如萍发现自己的行踪,于是领着可云向林东昇道谢之后,急急忙忙地带着可云走了。等到如萍紧张够了,夸奖够了自己心中的英雄,想到可云时,人家早就不见踪影了。

    林东昇也不想理这个坏事的何书桓,他下楼来,见秦浚的车子已经驶了过来,便跟了上去,低声说着那女子已经没事了,秦浚微微点了点头。

    而车上坐在秦浚身边娇媚的女子,看了看李副官一家人远去的方向,又看了看如萍,嘴角勾出一抹冷笑来!

    有时候,人齐了,才好玩呢!

    这时秦浚侧头,正好看见白玫瑰诡异的笑容,疑惑地看了看前面被她盯着的陆家人!这里面,似乎隐藏了什么!

    教堂里相遇

    “依萍,我准备好了,走吧!”报社里,杜飞拿好了相机,对着依萍喊道。自从依萍成功采访秦五爷后,他与依萍便组成了新的组合,介于两人经验资历不太够,也就不让他们参与太冒险的采访,让他们跑跑生活线,采访采访陆小曼这样的名女人,也因为这样,他们俩被分去了分部,不再同陆尓豪何书桓在一个地方工作了,这不得不让依萍松了大口气,总的来说,工作不太难,两人也配合的越来越默契,依萍这才了解到杜飞的身世。

    杜飞家在安徽,家里是经营杂货的,也算是当地的一个大户。杜飞是家中次子,上面有哥哥下面有弟妹,属于是最容易被忽略掉的人,为了引起家里人的注意,他才养成了这么一副活宝性格。到了上海以后,他人生地不熟的,直接遇上了何书桓和陆尓豪,经他们推介来了申报。因

    为不是专业的新闻出身,他并不擅长直接采访,所以才成了摄影记者。依萍看过他拍的照片,从专业的眼光来说,已是很不错的了。只是可惜在报社里站错了位置,又被何书桓和陆尓豪自以为是地压着,显不出光芒来。

    “我觉得,今天我们可以去徐家汇的那个教堂,因为李先生他……”杜飞开始滔滔不绝起来,不过自从与依萍搭档之后,他找回了不少自信,得到了别人的赏识,原来自己也是能行的。这自信心一确立,人也阳光了不少。

    依萍点头,这个杜飞虽然很活宝,不过自从远离了脑残之后倒是正常了许多,没有那么不着调了,工作也积极了,不过就是对于如萍,他似乎还是心存想法。她也不打算阻止,毕竟人家喜欢,那是人家的自由,自己也不能过多的干涉,至于以后如萍到底还能不能和他在一起,那

    就只有天知道了。她内心里其实并不看好他们,两人一个是上海大都市里娇生惯养不食烟火的娇小姐,一个是安徽乡下实心眼直肠子的财主少爷,价值观人生观都天差地远,而电视剧里最后杜飞与如萍的结合在她看来多少带有点送做堆的成分。

    采访完后,杜飞急急忙忙地要去如萍的学校,听说是学校里有一个活动,如萍便让杜飞去帮忙。心上人有命,杜飞哪敢有违?火急火燎地就冲去了。

    剩下她一个人百无聊奈地在街上闲逛,因为做记者的时间比较有弹性,所以她才如此的悠闲。敏敏今天去了学校有活动,方瑜呢,由老师带着去了乌镇写生。自从她有了工资之后,便不让文佩再去帮人浆洗,而是让她留在家里多休息,这身体上一放松,物质上过得去,女儿也懂

    事了,文佩的脸上也多了笑容,答应在家做饭好好调养身子,渐渐地也回复了四十多岁妇人的些许风韵。

    看着不远处教堂高耸的塔尖,她便想顺便去一旁的修道院看看玛利亚修女。她们相识于一次采访中,当时受访人约在了教堂见面却久久未到,在她百无聊奈之时,正巧有位中年修女走了过来,两人便攀谈了起来,这一聊才知道原来她叫玛利亚,来自英国,自愿远渡重洋前来传教,可惜上海虽是大都市,但信教之人并不多,除了一些自诩海派作风的归国学子外,还真没什么人!她的中文很是蹩脚,应此能正常交流的不多。依萍的英语不错,对英国也有些了解,玛利亚远别故土听见乡音自然是欢喜万分,听到她的言谈后更是引为知己,一来二往的,大家便熟悉了起来。

    依萍喜欢来这里,因为环境清幽宁静,这所教堂位置偏僻,平时也少有人来。虽然她不是很信教,但这里却是个好的休憩之地,能放松心情。后面有块草坪,上面竟然有个秋千,这让她又找回了些许童年的感觉。

    她今天来,玛利亚却正好不在房内,她便打算往教堂里找,刚刚准备进去,却听见了有对话的声音,里面——有人!

    平时的这个时候并没有人,会是谁呢?难道是……

    不再多想,蹑手蹑脚地靠在门外,轻轻地靠头往里面望,却意外看见只有一个黑衣男人正在耶稣神像前低头闭目地做着祷告。她也不好打扰别人,想要轻轻地离去,却突然听见一声厉喝:“是谁在外面?”

    声音有些熟悉,依萍好奇心一起便走了进去,看清了来人,顿时瞪大了眼睛。

    “是你!”待看清来人,依萍不由脱口而出,竟然是秦浚!那个将英文叱之为鸟语,嚣张跋扈的大上海富二代,居然会乖乖地在耶稣面前祷告,他整天喊打喊杀的,不是应该拜关二爷吗?耶稣可不管黑社会争地盘的事啊!

    “陆小姐,又见面了!”看着依萍好奇地打量着自己,秦浚好像很不满意,“你干嘛老是盯着我看啊,你在跟踪我?”他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率先指着依萍说道。

    自恋狂!依萍对于此类说法很无语,悄悄翻了个白眼,“我可没秦少爷这么有闲暇,还懂得找耶稣聊天倾诉!看来秦少爷倒是有很多烦心事啊!”为什么每次都要抬杠,而且还这么大声。“不过,秦少爷你确定你是在拜耶稣而不是观音?”刚刚见他双手合十的样子,又听敏敏说

    过他讨厌死了英文,所以说他信奉基督她打死也不信。

    秦浚脸仿佛涨红了,像是觉得大老爷们来这里不好意思,于是大声嚷道:“我替我妈来的不行吗?她生前就是信这些的。不然这么多规矩我哪知道!”

    见秦浚提到亡母,依萍顿时就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了,到了句抱歉便沉在那里没再说话,气氛一时尴尬。秦浚像是受不了这样的沉默,主动打破了僵局。

    “陆小姐来这里,是来祷告的吗?”

    依萍这才想起要找玛利亚修女,见四周并没有人,“我是来找修女的,不知秦少爷看到没有?”她问道。

    秦浚摇头,提议着,“不如我跟你一起出去找找?”

    难得见他这么热心,依萍有些意外,但还是点点头,“我们出去吧!”秦浚站了起来,与她走了出去。在出门的那一瞬,眼角瞟向了风琴后的阴暗角落,微微地点了点头!

    “依萍!”玛利亚修女看见她来了,忙高兴地迎了上去。依萍随即上去,向她打了招呼。

    “依萍,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呢?他是你男朋友吗?”看见一旁的秦浚,玛利亚微微点头示意,随即好奇地询问着,她用的是英文。

    “怎么可能?我躲他都来不及,你误会了!”依萍慌忙辩解着,想到秦浚不通英语,她倒是不怕。

    “可是我看你们倒是挺配的!”玛利亚有些失望地嘟囔着。“他也是主的儿女呀!”虽然以前见过,但并没有交谈,但玛利亚对秦浚的印象不错,主的儿女应该不会是坏人的。

    “他,嚣张跋扈嗓门又大,我们不可能的!”再说了,喊打喊杀名声并不佳的秦浚会是信徒?她才不相信呢!见话题老是问绕着秦浚,忙打断她,想起还把他晾在一边,于是主动换作中文介绍:“这是玛利亚修女,这是秦先生!”

    秦浚对待玛利亚态度倒是好,他脱帽微微颔首,“你好,修女!”姿势优雅像极了一位绅士。玛利亚这下纳闷了,怎么跟依萍说得不太一样?虽是这样,她还是回了礼。依萍看着他们,总觉得这两人不像是第一次见面,有些疑惑。

    玛利亚的中文实在是不怎么样,于是秦浚便告辞出去。走了几步,他突然回身看了看不远处唧唧喳喳同玛利亚说话的依萍,嘴角勾起轻微笑意!摇了摇头,戴上帽子,“嚣张跋扈嗓门大?”这丫头,自己什么时候对她大嗓门了?

    而不远处的依萍,也瞥了秦浚一眼,问着玛利亚修女,“玛利亚修女,你以前见过这位秦先生吗?”自己明明是听见了说话声,结果进去后就只有他一个,怎么回事?

    求识白玫瑰

    “妈,我回来了!妈,你怎么了?”依萍一回家就发现文佩的异样,慌忙问道。

    文佩红着眼眶,低着头,今天她像往常一样准备出门,去梅花弄看看李副官一家人生活的如何。上次卖了虎皮,她便提议将一部分给李家,对于自己在接济李家的事也就不再瞒着她了。她想着如今也没什么事了,于是便去看看可云好些了没有。谁知刚刚走到李副官家门口,就遇上了怒气冲冲的陆振华,原来是如萍回去无意中提起见过李副官与可云,陆振华便上了心,他到了上海之后早就无所事事,所以就想找找当年的老部下好聊聊当初的威风史。王雪琴见又把李副官的事翻了出来,狠狠地瞪了如萍一眼,慌忙借口说大海太大不好找,还是算了吧。

    谁知如萍却又插嘴说是在梅花弄的钟楼附近看见的,想来是住的不远,于是在王雪琴愤恨女儿的时候,陆振华便兴冲冲地来了。他到了梅花弄便打听李副官的消息,这一打听他的怒气就上来了,这还像话吗?自己的副官怎么会变成了这副德性?居然要跑去拉车,这不是丢他陆振华的脸吗?正在气头上时,便遇上了前来看可云的文佩。

    他的气正无处可撒,再看到文佩的模样分明是知道的,加上又听信了尓豪诋毁依萍以美色换新闻的谣言,他便更加的看文佩不顺眼了,二话不说劈头盖脸地就把她给骂了一通,自己骂老婆,天经地义,浑然忘记了自己已经把文佩母女赶出来的事实。文佩被这突如其来的辱骂给弄懵了,等到清醒时,已经是被李婶给扶了进去。陆振华还纷纷地看着她,好像她犯了多大的错似的。

    这两个月文佩被依萍洗脑,脑子里对陆振华的依恋已经不是那么根深蒂固了,换作是以前,只怕是还要检查是不是自己的过错,可是这次看着陆振华,她竟有种很奇怪的感觉,眼眶虽然是红了,但心里却没有那么伤痛了。好像,对于那个人,没有那么在乎了……

    “妈,这事不是你的错,别伤心了!”依萍安慰着她,这个陆振华也真是个极品,这事关文佩什么事,还真找不着人埋怨?明明是他们有愧于李家,文佩什么都没说帮他们照顾了这么久,竟还是换来这样的结果,也难怪文佩会伤心。

    “依萍,你说,你爸爸他会不会已经知道可云的事了?”毕竟这事对陆家李家都是个禁忌,文佩有些担心。

    依萍摇头,“我不清楚!不过妈,这可云到底是怎么疯的?她为什么老是要喊着孩子呢?”文佩虽让她与李家来往,却是绝口不提可云的事,在她的意识里,这事对于陆家的声名有损,还是不提的好。

    “不就是被一个男人给骗了,生下了孩子,人受不了打击,结果疯了!”文佩含糊着答道。

    依萍也就不再追问了,就算文佩不说她也知道这是陆尓豪这个没担当的干下的龌龊事,她也只是想试试文佩的反应而已。如今看来,虽然是洗脑,但短期成效不大,还得继续才是。

    至于可云的事,她有预感,似乎瞒不了多久了!

    “小冤家,小冤家,像个傻瓜,你和我,在一起,叽叽喳喳……”大上海的舞台上,白玫瑰正扭动着身子,卖力地演唱着。一曲终了,她偕同伴舞一起来谢幕,却换来更多的安可声!

    嫣然一笑,对着大家鞠了一躬,便娉婷地走下了台,进了化妆间。经理赶紧上台圆场,说是要等白玫瑰小姐换装。随即音乐声响起,客人们也就随着音乐,拉着舞女,滑进了舞池。

    何书桓一个人坐在下面,不停地有舞女过来搭讪,他都皱着眉头赶人。眼珠不动地望着化妆间的门,自打那天在这里听过白玫瑰唱歌之后,他便深深地迷上了。那清亮婉转的歌声,那低眉颦蹙的忧伤,那载歌载舞包裹下的娇柔与沧桑,都牢牢地抓住了他的心,这样的女子,有故事,也让人怜惜!于是,他几乎每天下班后都来大上海捧白玫瑰的场,杜飞忙着工作,自然也不会留意这个同居人的时而感慨时而愤慨时而失魂的异常举动。

    今晚,对,就是今晚,他一定要认识白玫瑰!

    “浚少爷,那人今天又来了!”二楼的包间里,秦浚点着烟,望着下面醉生梦死极力买醉的人群,露出一丝讪笑。“查清楚身份了吗?”

    “是的,是申报的记者何书桓,与陆家的陆尓豪是好朋友,前些日子来过,大吵大闹地想采访五爷,被丢了出去。他几乎都是来捧白小姐的场的!”

    何书桓!陆家!还真是巧呢!

    缓缓点烟,秦浚吩咐道,“请白小姐上来一趟!”

    “我想见白玫瑰小姐!”化妆间外,何书桓被人挡住,他急切地解释着,“我只是想要认识认识她!”

    “走吧,白小姐很忙,没空见你!”这家伙也是的,当大上海是什么地方?台柱是说见就能见的吗?真是不识抬举!

    “我不会打扰白小姐太久的!让我进去!”何书桓几时受过这样的阻拦,少爷脾气也上来了。双方顿时有些僵持不下。

    “这是怎么了?”白玫瑰这时恰巧出来,见了何书桓,皱了皱眉,便不再理他了。

    “白小姐,请留步,我有很重要的话想跟你说!”何书桓一见她,心都酥了,慌忙出声拦住她。

    白玫瑰不悦地转身,“这位先生,我现在很忙,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吧!”

    “是这样的,白小姐,我,我叫何书桓,是想跟你交个朋友!”何书桓被这么一逼,赶紧说道。

    “啊!”这就是很重要的话?白玫瑰有些失笑,“谢谢这位先生看得起,不过我现在真的有事,失陪了!”说着便独自上楼去了。留下何书桓在一旁有些傻愣,这个白玫瑰的教养真好,一点风尘味都没有,真不亏是自己看上的女子啊!

    二楼包间

    “你找我?”白玫瑰进门来,劈头就问,丝毫也感觉不出她对作为老板的秦浚的尊重,口气很是熟稔。

    点点头,“这么久?在楼下被缠上了?”作为台柱自然是树大招风,但有秦浚这样的人罩着,一般的人还真是不敢去马蚤扰她的。

    耸耸肩,摆了个无所谓的姿势,“不过是个傻小子罢了!对了,你找我什么事?”

    “你在查陆家的事?”语气是肯定的,但却听不出喜乐来。

    白玫瑰点头,“这是我的私事!”言下之意,你还是少管为妙!

    “楚语!”秦浚出声,语气变得低沉,“我希望你不要忘了你来上海的目的!”

    白玫瑰的眼神瞬时由戏谑变得沉痛,“秦浚,我没忘!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再遇上他们!”五年了,上天终于肯给她这个机会,让她为死去的亲人,向陆家,讨回一切!

    “你与陆家有仇?”

    艰难地点头,“是的,一笔血仇!”一想到五年前关外的雪原上,亲眼见到过亲人们在面前一个个惨死,她就无法忍受看到陆家人在上海过着奢华颓靡安逸享乐的生活!

    “既然如此,我这里倒有个消息给你,有个叫何书桓的人,跟陆家走得很近!”犹豫了一下,秦浚还是选择告诉了她。汉升也说过她有个心结,若是不解的话,只怕时间拖得久了,烂在了心里,反而不妙!这里有他看着,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何书桓!刚刚那个人!这才想起是那天在钟楼那如萍抱着的人,向着秦浚点头示意,她,明白了!

    “秦浚,帮我再查一个人!”沉吟了一会儿,她开口道。

    “谁?”

    “李可云!”

    “好,我会吩咐下去的!”

    事情完毕,她踩着高跟鞋就要离开,却听见秦浚一句:“汉升临走前要我帮忙照应你,所以,万事小心!等他回来!”听到这里,她不由得心神一晃一个踉跄,险些崴着脚!

    “依萍,你看我的成绩,嘿嘿,有进步吧!”秦敏敏拿着成绩单,得意地向依萍展示着,“这还真是多亏你了,改天我一定要请你好好吃一顿。”

    “哦,那好啊,不高级的我可不要去哦!”依萍也笑着打趣道。

    “要不让我哥也一起去吧?”说实话,秦敏敏觉得自己的这个主要还真不错,“不过,他好像又出去了,唉!”说着说着,她的语气也沉了下来。

    “怎么了?”依萍见她提到秦浚突然有些低沉,忙问道。

    “他又出去砍人了!我不明白,他怎么老是喜欢这样吼着打打杀杀的呢?像爸爸一样做生意不好吗?老是要家人担心。”秦敏敏一想到秦浚要出去火拼,不由得出声埋怨。

    人家是是混黑道的,出去火拼其实也是敬业的表现。不过这话她可不敢说,只得出声拣了些不痛不痒的话来安慰秦敏敏,让她的情绪没那么低落。

    “那你是答应了,我订好位子就通知你!”许是被安慰的多了,秦敏敏倒是很快地就恢复了,开口向依萍证实。依萍不疑有他,不就是一顿饭么,也就顺口答应了,全然没注意到秦敏敏私下那闪得贼亮的双眼。

    如萍過生日

    “如萍,生日快乐!”爱美斯西餐厅里,何书桓举杯向如萍祝贺着。他并不知道今天是如萍的生日,还是尓豪告诉他,撺掇着让他来给如萍庆祝生日的。他心里有惦记,最近这段日子去大上海,竟然见到了白玫瑰,还与她成了朋友,接触下来才知道白玫瑰是个身世可怜的女子,父亲抛下了他们几个子女,带着姨太太走了,临走前还卷走了所有的积蓄,留下他们在东北无依无靠,她与家人失散辗转才流落到大上海当歌女的。

    何书桓本来就是个风花雪月的性子,见她这么惨,心里对她是怜爱不已,这样美好的女子,怎么会遇上这样混蛋的父亲?他于是天天晚上去大上海报道,钱是大把大把地撒在了捧场上,他的那点记者工资哪里还够,于是不断写信回去让父母汇钱过来。他的父母虽然疑惑,但还是把钱给寄了过来。想到之前儿子与如萍在“交往”,便认为是如萍这个大小姐太不知节俭,唆使儿子胡乱花钱,对她的印象就更差了。

    如萍哪里知道这些,她沉浸在与心上人约会的快乐之中,原本这个十九岁的生日王雪琴是要在家里大肆操办的,但她拒绝了。她只想跟书桓好好呆在一起,于是便来了西餐厅。谁知梦萍是个不懂事的,听见有牛排吃便嚷着要跟来,如萍不好拒绝,只得答应了。只是何书桓的脸色有些不太好,他虽与白玫瑰交好,但对于如萍还是喜欢的,毕竟在他眼中,如萍是个温婉的大家闺秀,又那么的崇拜自己,这种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书桓,谢谢你给我过生日,这是我过的最高兴的生日了!”为了今天,如萍是精心打扮,务求给书桓一个最难忘的回忆。

    何书桓笑笑,努力做出绅士风度来,两人又开始深情凝望了,弄得一旁的用餐的人都有些莫名其妙,这,时间凝固了吗?

    梦萍翘了翘嘴角,这个姐姐还真是的,这么容易就被男人给勾住了,这个何书桓她对他没什么感觉,要不是担心如萍,她才不会死皮赖脸地跟来呢!不过,如萍这副眼角嘴角含春的模样,一点矜持都没有,也实在是太丢人了!她这个样子,是男人都不会珍惜的!她都在旁咳了好几声,这两人都没什么反应,她都觉得丢脸!她突然眼角一晃,那刚刚进来的四个人,不正是依萍杜飞吗?他们怎么会有钱来这里呢?

    秦敏敏拉着依萍,说是要请客,却偏偏叫上了秦浚。这拉郎配的事做得太明显,依萍觉得尴尬,于是又拖了杜飞来。四人刚刚进来,她便瞥见了如萍与何书桓,见他们大庭广众之下你侬我侬,便有些无奈了。拜托,要情深深雨蒙蒙,麻烦找个包间,这样看着,的确肉麻得让人起鸡皮疙瘩。

    杜飞也看见了他们,见是书桓刚刚要打招呼,却看见如萍与他那个样子,心里便不舒服起来,话也就哽在了喉间。书桓明明知道自己是喜欢如萍的,怎么还要这样?他同依萍工作久了,又与何书桓他们不在一个地方工作了,想的也就没以前那么简单了。

    “依萍,是你朋友?”秦敏敏问道。秦浚则是眯起了眼,是那天来大上海捣乱的人。

    依萍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见梦萍走了过来,“依萍,真是好久不见啊,怎么没见你来家里要钱了呢?”她看了看秦浚和敏敏,阴阳怪气地继续说道,“原来是有人找到了靠山啊,难怪……”她本对依萍没什么,反正姐姐也多了去了,只是王雪琴老是在她和尔杰面前念叨,说文佩母女的坏话,说她们是别有用心地想要缠着陆振华,是破坏她们家庭的坏女人,她只有十六岁,在这样长期的熏陶之下,能对依萍有好印象才怪!

    依萍觉得自己真衰,被人变相撮合还不止,吃个饭也要遇见脑残。这个梦萍性子直又冲,说话也难听,跟以前的那个陆依萍其实很像。陆家也属她最喜欢与以前的依萍呛声,然后就闹得天翻地覆的。不过是个被宠坏的野蛮丫头,又只有十几岁,她倒是不想同她多计较,反正跟那边少接触就对了。

    当下也不答话,看着敏敏,“我们走吧!”便要往里面的包间走。梦萍见她竟然不反驳自己,有些不适应,一时倒是愣了!

    谁知梦萍的招呼让何书桓和如萍清醒了,他们一见是依萍杜飞,马上就热情地“扑”了过来。

    “依萍,你们怎么也来这里吃西餐了?”如萍见到依萍,还是有些高兴的。书桓则赶紧走到杜飞身边,悄悄地就往杜飞兜里塞钱。杜飞一把抓住他的手,轻声呵斥道:“书桓,你这是干什么?”

    “杜飞,你们来这里是来采访他们的吧,钱一定没带够。这可不能向老总报销的,我这还有几十块,你先拿着,不用还了!”何书桓忙解释着,杜飞和依萍是哪个阶级的,经济状况如何,他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这话声音不大,却让大家都听见了。如萍小鸟依人般的靠着书桓,崇拜地看着他,书桓真是考虑周到啊。梦萍则是有些不满何书桓的举动,这个何书桓,怎么这么不懂事?没看到旁边人的眼色吗?杜飞本来就觉得书桓明知道自己对如萍的倾慕,还要在他面前扮恩爱很刺眼,现在更是觉得自己受了侮辱,脸和脖子都红了。把钱塞回他的口袋,杜飞冷冷地说道:“不用了,今天是来与朋友吃饭的。你们吃吧,我们先进去了。”

    “杜飞,你真的不用吗?”如萍还要进一步的确认。杜飞第一次没搭理她,她被哽了一下,又轻轻说道:“今天是书桓帮我庆祝生日,你们也参加吧!我们已经付过钱了。”

    可惜她的这一片好心没用对地方,只使得大家更尴尬,杜飞没说话,依萍只是讥诮着看着如萍书桓,梦萍也觉得丢脸没开腔。秦敏敏好奇地看着这一幕,刚想发问,被秦浚给拉住了。

    秦浚上前,不耐烦地打破这尴尬气氛,“还要在这磨蹭多久,还不进去!”真是及时,依萍忙点头,朝他感激一瞥,就要抬脚。

    如萍却又惊呼,“是你!”是那天在大上海的男人,一身的戾气,看起来就不是好人,“依萍,你怎么还跟他们这种人走在一起?”

    这下轮到敏敏不满了,“这位小姐,请你说话放干净些,不然我们可不客气了!”虽然不清楚他们的关系,自己的大哥也的确爱惹事,但被人这样挑明了说,她还是受不了。看了刚刚这一幕,她得出结论,哼,这个女人,还真是脑子有问题,说话也欠揍。

    如萍不自然地缩了一下,秦敏敏虽然表面温柔,但她毕竟是在青帮长大的,不时也会有些戾气散出,所以才把圣母如萍给吓了吓。如萍赶紧躲到了书桓身边,让他给自己安慰。

    不想再看到这对没大脑的男女,依萍忙拉着敏敏走了进去。有了脑残的闹场,杜飞的心情明显低落,敏敏虽好奇,也不好再多说什么。秦浚倒是审视着依萍,这丫头平时不是最伶牙俐齿的吗?今天怎么这么安静!他哪里知道依萍是明白与脑残对吵没好处,还浪费时间浪费精力,要蹦跶自己去,姑娘我是不奉陪的!

    出了包间,依萍却看见如萍还在,她怯生生地看着他们,“依萍,我有话要跟你说!”

    依萍朝着秦家兄妹略点了点头,便走了过去,杜飞不放心也跟了过来。

    “依萍,你不要再跟那些人来往了,你的事爸爸已经知道了,你一定要洁身自爱啊!”看着依萍与秦家兄妹有说有笑的,如萍就止不住地担心。她开始还不太信尓豪说依萍用美色勾引的事,现在亲眼看到了,还就真信了。

    “哼,你就是专门来说这事的?”这个圣母如萍啊,还真是单纯。

    “我看他们不是什么好人,你赶紧的于他们断绝来往,回家向爸爸认错,爸爸一定会原谅你的!”如萍苦口婆心地劝说着。

    杜飞在旁惊异地看着如萍,她是不是弄错了什么?依萍什么时候去勾引秦浚了?为什么要向陆伯父认错呢,他们又没做什么?这陆家人,似乎是有点……

    依萍讥诮地看着如萍,勾起嘴角,“谢谢你的“好心”提醒,只是交朋友是我的自由,还请不要随便侮辱我的朋友,此外,我与陆家,与黑豹子,似乎没什么关系了,所以,请不要这么的关心一个“外人”才是!杜飞,我们走吧!”真是的,陆家怕的,怕只是声名吧,只是,他们还有声名吗?把人赶出去的时候不怕丢人,现在没关系了,倒怕丢人了?什么逻辑!

    “依萍,你……”如萍痛心地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你怎么这样固执呢?这次我也忙不了你们了!”

    可是,有人需要她帮忙吗?她,未免也太闲了些吧!

    谩骂李家人

    陆家最近换了个厨娘,烧的一手的好菜,陆家上上下下都对她的手艺赞不绝口,就连最挑剔的王雪琴也觉得这个下人不错,当然,觉得是一回事,她可不会给她多发工钱的。

    陆振华在自家花园里散步,自从他来了上海之后,家里的事便让王雪琴全权做主,他做了甩手掌柜,深居简出不问世事。平常连报纸都很少看,可以说是与世隔绝,在这种情况下,他对于能找到李副官一家就感到十分的高兴,因为又可以找到一个对自己惟命是从还虚心听教的人了。他太过高兴,以至于忽略了,为何自己上次去,李副官两口子那复杂的眼神和几次到嘴边又咽回去的为难神情。

    “老爷好!”厨娘阿兰向他问好,他懒懒地应了声,正打算再去李副官那里,听到阿兰在嘀咕夫人的吩咐,于是顺口问了句:“夫人呢?”

    “我听夫人说要出去,脸色不是很好,好像是去,去什么梅花弄,找什么人算账!”阿兰老实地回答着。

    陆振华一愣,雪琴要去找李副官,在东北的时候,他们好像没什么来往似的,怎么这会儿要去,还是去——算账?他们之间又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

    他一向自负,根本不允许有人骗他,当即就匆匆地换了身衣服,拄着手杖就直奔梅花弄了。阿兰看见他出去,慌忙也跟着出去了,东拐西拐地进了一家店,拿起了电话,“小姐,他们已经去了!”

    电话那头的人应了声,满意地笑出了声!阿兰这阵子遇上陆振华总要有意无意地引出李副官的话题,久而久之,这王雪琴能不紧张赶着去吗?不过,还有一个人,也应该去梅花弄呢!李副官,陆振华如今已经不再是当年的黑豹子了,不需要再一味隐忍,你也时候为可云讨回一个公道了。

    申报内,陆尓豪郁闷地看着周围认真做事的同事,自从他把采访秦五爷的事给砸了之后,主编便不再待见他了,因为人家秦五爷说了,要不是看在依萍的面子上,绝对要给这些家伙好看。而依萍和杜飞也去了分部工作,何书桓忙着与白玫瑰联系“感情”,所以显得有些萎靡不振。而周围的同事以前还顾及依萍的感受,现在依萍不在,对他的脸色也难看起来,什么事都直接绕过他,弄得他无所事事的要发疯。

    “尓豪,我这刚接到个电话,说是有个采访要做,在梅花弄16号,说是让你去!”何书桓进来对他说道。

    陆尓豪一听立马振奋了,终于有事要做了啊。赶紧拿上东西,雄赳赳气昂昂地就跑了出去,直奔梅花弄。

    章凤见他出去,好奇地问道:“呃,何书桓,主编回来了吗?又有采访了?”

    何书桓被问得莫名其妙,“主编还在苏州呢,没有回来啊!”他还没有觉出不对劲来。

    章凤不语了,主编都没回来,那是谁让陆尓豪去采访的呢?管他的,又不关自己的事!

    自从王雪琴知道陆振华重遇李副官一家人之后,心里便咯噔起来,当年的事只有她与李家人知道,当年不是已经把他们赶走了吗?这李副官突然冒出来,打得是什么主意?她本来就是个小心眼的女人,自然以小心眼去猜度别人。

    看见陆振华重遇李副官的欣喜,她的心是七上八下的,这只黑豹子虽然是过了时,但他的鞭子也不是吃素的,这么多年,她可是领教过很多次的。比如以前在东北,语萍不过是隐瞒了出去郊游,就被他打得三天下不了床。为了保险起见,她赶紧地去了李家。殊不知,螳螂捕蝉,还有不少黄雀在后。

    皱着眉头,打扮精致的王雪琴好容易才找到李副官的家,敲了敲门,开门的是李婶。她见到王雪琴,惊讶得睁大了眼,一时忘了反应。

    “是谁啊?”屋里传来李副官的声音,王雪琴也不待李婶回答,趾高气扬地上前一把推开她,径直就走了进去。边走还不忘数落,“这都是什么地方,这么穷又这么脏!”

    “王雪琴,是你!”李副官刚好从里屋出来,他看到王雪琴,立马就炸了,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这里不是东北的司令府邸,这里是上海他的家,想不到王雪琴竟然还找上门来了。

    “哟,这不是李副官吗?几年不见,怎么越来越潦倒了呢?可云那丫头呢,听说她疯了,一定又是去勾引了哪家的少爷,被人家给撵了吧,我就说嘛,这歹竹啊尽出歹笋,幸好我们尓豪当年醒悟得早!”王雪琴平时口无遮拦惯了,在东北谁不知道她是黑豹子最宠爱的女人,偏偏这个不知好歹的李副官只知道司令,不把她当回事,她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正好可云的事撞了上来,她还不趁机把他们家给撵了!

    只是没想到,这家人的本事这么大,竟然在上海又让陆振华给遇上了,害怕陆振华会追问李副官一家人突然请辞远走的原因,她先来探探。她知道李副官这人最听陆振华的话,也最怕给司令惹麻烦,当年他们被自己吓走,这次应该也不会例外的。

    “王雪琴,这里你欢迎你,你给我滚!”仇人见面,想到自己可怜的女儿,李副官怒从中来,举起扫把就准备赶人。

    王雪琴下意识地往后一躲,鄙夷地说道:“还真是没大没小的不分尊卑,少跟我来这套,不就是要钱吗?当年不正是收了我的钱才走的吗?说吧,这次又要多少,不过我警告你们,可别妄想狮子大开口,不然在这上海滩,我王雪琴可一样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的!哼!”

    这话实在是太难听,李婶也听不下去了,当年他们为了可云被迫接受那笔钱,王雪琴借口可云是贼,却又以主仆的名义给了他们钱,软硬兼施。这已经成为了心中的痛,现在翻出来更是受刺激,眼泪早就流了下来,嘴里直嚷着自己可怜的女儿。李副官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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