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之大小姐第13部分阅读
情深之大小姐 作者:rouwenwu
:“我已经结婚了,而且有两个儿子。”
“这不能阻止我对你热烈的爱情,它在熊熊燃烧。”汤姆&8226;卫斯理深情款款的表白。
听了陆尓豪的现场翻译,陆振华气呼呼的说:“熊熊燃烧的是壁炉,这些毛子真是的,一点廉耻心都没有。”
“道德沦丧啊!”楚名堂拍着大腿,连拐杖都忘了拿就站起来,沈陆急忙搀着他。
汤姆&8226;卫斯理茫然的望着滔滔不绝的陆振华和楚名堂,又看向没有理会他的沈陆,执着地问:“亲爱的女神,你能否答应我的求/爱?”
“十分抱歉,我拒绝,我爱我的丈夫。”沈陆果断拒绝。
捧着胸口,汤姆&8226;卫斯理转过头对丹尼斯&8226;加西亚说:“丹尼斯,我又失恋了。”
“你平均每个季度失恋一次。”丹尼斯&8226;加西亚吐槽。
第44章 44
汤姆&8226;卫斯理不是一个死缠烂打的人,告白失败后他只是忧伤的望着沈陆,半个小时后彬彬有礼的告辞,扭头离开了。
访问团时间比较紧,沈陆参加完婚礼就立即回访问团进驻的酒店。因为事先沟通过,而且她又是蒋中正和陈诚的高足,所以别人也没说什么。
因为沈陆暗地里的引导,孔令俊盯上了杜世全的四海船运。她看上的东西,能顺利到手最好,得不到也会用尽一切手段巧取豪夺。
杜世全偏爱嫡女,就算这个嫡女曾经让他颜面尽失。他只有一子一女,女儿是指望不上了,女婿因为他不遗余力的资助才有一点名声,也指望不上他能继承家业。杜世全想培养儿子,但儿子也让嫡妻教的懦弱不堪。所以,一把老骨头了,他依旧撑着四海船运。
抗战时期,国民政府退守重庆,杜世全的四海船运收到不小打击,无奈之下只能紧缩业务。妻女不理解他的辛苦,依旧为了女婿的‘绘画事业’大把大把的撒钱,气得他差点将女儿再次逐出家门,但这一想法很快就熄灭了,因为浙江沦陷。
杜世全不想一生心血被毁,他的四海船运依靠着长江流域开始运送米粮等生活物资,每一次航行都是冒着生命危险,所以物价也会相对的高很多。
物价高涨,杜世全的女婿梅若鸿也知道了,他总是大仁大义的斥责,并说杜世全是发国难财的j商。他的言论引来妻子和丈母娘的声援,气的杜世全卧病在床。
都说祸害遗千年,重庆大轰炸竟然让这一家人活了下来,当然除了杜世全的儿子。杜世全老来丧子,心中自然悲痛万分,幸而有外孙梅君尧这个想念。
孔令俊收购四海船运遭拒,气愤之下她开始挤压四海船运的生存空间,其他想分一杯羹的人们暗中推波助澜,不到半年时间,四海船运易主。杜世全数十年心血毁于一旦,吐血倒在床上,不到半年时间便去了。
得到了四海船运的大部分股权,孔令俊踌躇志满,她召开股东大会着手成立新的董事局。四海船运易名立鼎海运,第一大股东孔令俊,控股47;第二大股东汪子墨,控股24;第三大股东白青,控股18,剩下零散的11分散在小股东们手里。
孔令俊当仁不让的成为立鼎海运董事长,汪子墨任总经理,白青任副总经理。汪子墨做生意不行,但是他会虚心学习,所以进步很快,副总经理白青和他合作还算愉快。
白青回到家,摘下领带,脱了西装外套,他的妻子就上前接过外套想挂在衣架上。白青连忙拦住她,自己将衣服挂上去,转回身问:“宝宝今天乖不乖?”
圆润脸庞的少妇笑得甜美、温柔,她回答:“孩子今天很乖,阿青,你别担心,我去给你盛一碗汤。”
“你大着肚子就别做这些费力的事情,交给陈妈去做好了。曼桢,你是当家太太,应该享福的。”白青护着大腹便便的妻子,将她按在椅子上。
白青的妻子名叫顾曼桢,一个温柔娴静、知书达理的女大学生。白青一直认为自己私塾都没毕业,以前只是个小混混,能的老板赏识,能娶到顾曼桢这个妻子是一生中最大的福分。
顾曼桢的过去白青知道,因为他曾经是她的姐姐顾曼璐的恩客之一,曾经他也有想过攒钱娶顾曼璐,但没能等到哪一天顾曼璐就嫁人了。
白青遇到顾曼桢是一个巧合,民国二十七年,顾曼桢教书的地方成为沦陷区。顾曼桢长得清秀,很快就被伪军盯上并且猥/亵,白青正好路过救了顾曼桢。
一个俗套的英雄救美,或许白青还称不上英雄。但是,他的出现至少让顾曼桢的心安定了下来。顾曼桢知道前男友沈世均已经结婚了,而且她又是……所以在告知了白青一切,白青依旧求婚的时候答应了白青。
民国二十八年十一月底,顾曼桢安静地嫁给白青,从此成为白太太——白顾曼桢。此后,他分别为白青生下长子白少微,次子白少衡。有了妻儿的白青工作更加努力,他的卖力表现得到了上司石磊的赞赏,从而一步一步向上爬。
白青虽然文化不高,但做事周密谨慎,所以石磊渐渐予以重任。民国三十五年,沈陆开始偷偷收购四海船运股份这件事就交给他办理。而白青也凭借这件功劳,成为立鼎海运明面上的当家人之一。
顾曼桢逃离祝公馆后与顾家再也没有联系,所以她并不知道将她推入魔窟的姐姐已经病死了,她也不知道她的姐夫祝鸿才也死了,祝家破产。所以,顾曼桢也不会知道,顾家老太太死了,弟弟顾杰民娶了妻子,举家挤在小房子里,靠着顾杰民的一点工资过活。
白青凑到顾曼桢身边,轻抚着她隆起的腹部,说:“曼桢,这一胎我们生个女儿好不好?家里两个臭小子闹得凶,我们生一个像你一样安静、秀气的女儿。”
“儿子还是女儿,还能自己选吗?”顾曼桢的手托着后腰。
佣人陈妈悄悄走到白青身边说:“先生,太太,有一家人跪在门口不肯离开。”
“怎么回事?”顾曼桢想起身,白青慌忙跳起来扶着她,嘴里连连说:“慢点,曼桢,你慢点。你别乱走,我去处理。”
白青已经见识过好几场,他眼皮也不掀,开口直接说:“陈妈,护着太太,我去打发他们。”
顾曼桢见丈夫这么说了,她便听话的坐在窗户边上,透过玻璃望向花园外的几个人影。白青沿着花园的车道慢慢踱到大门口,隔着铁门他冷冷的望着门外跪着的一家子,冷笑道:“梅大画家,还有梅大画家的夫人……哟!还有儿子、女儿和丈母娘!白家庙小,可比不得你们膝下的黄金。”
“我求求你,放过我们家好不好,你不要被子墨欺骗了,他只是在嫉妒若鸿。以后回想起来,你会后悔的。”杜芊芊泪眼涟涟,苍白的脸上挂着泪珠,惹人怜爱。
“啧!”白青掏了掏耳朵,他扫了一眼指指点点的围观人群大声说:“杜大小姐,还有杜家姑爷,你们这话我可不爱听。做生意的有买有卖,你们守不住产业也不能怪我们买了你家的公司。你们跪在我门口,一副苦主的样子,不是往我白某人脸上抹灰吗?我白某人一不偷二不抢,正正经经做生意。你们跪公司门口和总经理家门口还不够,今天跪我家门口来了?你们还要不要脸?”
“你说的是什么话?我杜家在杭州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容不得你这般污蔑、诋毁。”杜世全遗孀方意莲大声呵责。
白青轻蔑了看了方意莲一眼,他嘲笑道:“有头有脸?你们杜家还要我特意去污蔑、诋毁?当年你女儿胸口刺红梅,还入了画,连报纸都登了。这是有头有脸人家的大家闺秀做的事情?大上海的舞女怕是都没这么豪放!”
旧事被重提,方意莲气的满面通红,围观的人们又想起了当年轰动一时的事情,一时间议论纷纷,其中不乏很难听的言论。
杜芊芊受不了那些闲言闲语,她的儿子和儿女都躲躲闪闪,唯独梅若鸿冲到人群里大声咆哮,控诉这些人亵渎了他的美好爱情。
白青翻着白眼说:“再不走,我叫警察了。”
方意莲及梅君尧三人想离开,但梅若鸿和杜芊芊不肯走,杜芊芊一个劲儿地哀求白青,梅若鸿控诉白青的冷酷无情。白青招来管家,对他说:“马上报警。”
白青是现在杭州有头有脸的人物,所以警察马上赶到,双方推搡中,杜芊芊的衣服被扯破,露出了胸口的红梅。围观的人群一阵哗然,男人们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杜芊芊白嫩的胸脯。
在近乎实质化的眼神中,杜芊芊慌忙揪紧领口,梅若鸿护着她,一家人狼狈的逃窜。白青赞赏地看了一眼撕破杜芊芊衣服的警察,他让管家取三千块钱给警长当辛苦钱。
“跟我斗?也不打听打听咱以前是干哪行的!”白青如是说,接着乐颠颠的回屋去。
顾曼桢因为离得远,并没有看清事情经过。但是外边儿热闹非常还是知道的,现在见到丈夫平安回来,整个人都放轻松了。
白青没文化,但是娶了个大学生老婆,所以附庸风雅这回事儿也学会了两三分。顾曼桢并不觉得文化水平低下的白青配不上她,虽然她以前也会想着找一个志同道合的丈夫。但一切的一切都被她的姐姐、她的母亲毁了。
顾曼桢不知道自己恨不恨母亲和姐姐,但是她可以肯定的是,如果可以,她一生都不愿意再见她们。她抚着肚子,想起在医院做产检的时候,不小心看到的那个身影。
“妈妈——”白少衡揉着眼睛从楼上下来,一只手还被哥哥白少微牵着。
“微微和衡衡醒了?”顾曼桢放下手里编织的毛衣。
白少微一路小跑到顾曼桢身前,他小心翼翼的抚摸着顾曼桢的肚子,轻声说:“妹妹,你睡醒了没?”
顾曼桢揉着白少微柔软的头发,她笑着说:“微微很喜欢妹妹?如果妈妈生的是弟弟怎么办?”
“爸爸说,妈妈会生妹妹,妈妈一定会生妹妹。”白少微重重的点头。
“妹妹。”白少衡跟着点头。
顾曼桢无可奈何地摇头,她实在拿这仨父子没办法,这生儿生女的事情怎么说得准?从她一诊出有孕,他们父子仨就念叨了好几个月。
白家四口的饭桌上其乐融融,白青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他小心地对顾曼桢说:“曼桢,董事长准备任命我当上海分公司的总经理,我们一家过两到三个月就要搬去上海。”
顾曼桢的手一顿,她有些缓不过起来,她白着一张脸捂着肚子,白青被吓到了,他慌忙起身扶住顾曼桢,直说:“我明天就去推了,我们不去上海,我们一家人都在杭州待着。曼桢,你别吓我!”
顾曼桢捉住白青的手摇着头说:“阿青,我们回上海,该面对的事情无法逃避,而且孩子们一天天长大,回上海可以开阔眼界,受到更好的教育。”
“曼桢……”白青的下巴摩挲着顾曼桢的头顶。
顾曼桢的脸色依旧苍白,但是没了先前的慌张,她轻拍着白青的手背说:“我没事。”
第45章 45
顾曼桢在白青的怀抱中恢复平静,但此后的日子,偶尔会晃神。白青很后悔,为什么要告诉顾曼桢,如果他不想向上爬,当场拒绝,就不会有事了。
时间慢慢过了两个月,顾曼桢的预产期到了,这个孩子没有折腾她,乖乖的在预产期当日出生。六月二十二日晚九点,顾曼桢在产房疼了半天,终于生下一个女儿。
白青抱着红通通、皱巴巴的女儿喜极而泣,当场说:“爸爸的小公主,你的名字是白骄,爸爸骄傲的宝贝。”
顾曼桢虚弱的躺在床上,转过头看着父女俩人互动,其实就是白青一再‘马蚤/扰’睡着的女儿。
玩了好一会儿,白青见女儿皱起小眉头要哭了,才恋恋不舍的放开手指头。他握住顾曼桢的手说:“曼桢,谢谢你。”
顾曼桢坐完月子,一家五口人,加上管家、奶妈以及男女仆浩浩荡荡奔赴上海。因为刚出月子的关系,顾曼桢变得更加圆润、丰满,与少女之时几乎是天壤之别。
白青已经发达,顾曼桢贵为立鼎海运上海分公司总经理夫人,全身上下打扮摩登,尽是名牌货,就算顾家的人见了,一时之间也怕是不敢相认。
小轿车里,除了开车的司机,坐着的就是白青一家。顾曼桢抱着女儿和两个儿子坐在后车厢,白青坐在副驾驶座上,一路上他扭过头和顾曼桢说话,想让她没空想起以前的不愉快。
顾曼桢明白丈夫的苦心,所以尽量配合他,倒也没什么空子想起以往来。看到车窗外那与记忆中有所差别的上海,顾曼桢神情恍惚,她苦笑了一声说:“上海的变了很多,是不是?阿青。”
“不知道奶奶、妈妈、姐姐,还有弟弟妹妹们怎么样了?”顾曼桢低语。
白青沉默了一会儿问:“你想见他们?”
“如果可以,最好不见。”顾曼桢垂下眼帘淡淡的说:“但上海就这么大,哪能一辈子不见面?而且,我也不是当年的顾曼桢了。”
“我安排安排,曼桢,你和孩子们先在新家住习惯了再说。”白青没有反驳。
顾曼桢柔顺地回答:“好。”
新居早已经准备好,只等着入住,所以将行李放置完毕,顾曼桢就闲了下来。为了不让自己东想西想,她决定去守着睡觉的女儿。
1948年2月,整十一旅中野6纵18旅激战后在宣化店与师部会合后休整,数日后离开了大别山,进驻遂平,担任附近铁路沿线的护路任务。
这段时间,楚云飞相对而言比较有空,沈陆知道后,特意跑了一趟他的驻地。整十一旅的将士见到老上官,自然又是一阵闹腾。
过了两个多月,楚云飞又上战场了,沈陆也驱车回南京,沈陆调任作战及计划参谋次长室。因为作战室高强度的工作,沈陆接下来的这段时间有些不舒服,总是觉得头晕,但因为战况紧急,所以她都忍着不说。
这一两年间,楚云飞与李云龙有来有往,互有胜利,但楚云飞还是吃了几个暗亏。对此,赵刚给的评价就是“君子碰上小人,当君子的就别想占便宜。”
1948年8月,楚云飞与沈陆夫妇双双晋中将,楚云飞已经在十一师打下良好的基础。而早年的黄埔生经历使他左右逢源,无论是晋绥军还是中央军,对他都视同己出。
当初,沈陆从美国参加完陆梦萍的婚礼回来后,就接到楚云飞的电话,提及他已经被陈诚挖到十八军,任十一旅旅长(原十一师)。楚云飞上任不过一个月,还与十一旅上下磨合不够好,但好在沈陆久居十一师,打下了十分坚定的基础。作为沈陆的丈夫,楚云飞获益良多。
第二个月,也就是1947年5月,整编第七十四师被华东野战军包围于孟良崮,胡琏接到该师师长张灵甫电话求救,整11旅接到师部命令立即从新泰出发火速增援,在蒙阴常路地区遭到华野3纵的顽强阻击。
楚云飞率领十一师奋力杀开一条血路,虽然迟到一步,整七十四师在孟良崮被全歼,但楚云飞还是将张灵甫抢了出来。
躺在担架上,张灵甫含着泪说:“我欠梦臣一条性命。”
“学长言重了,今日若是我被围困,学长也会如我一般。”楚云飞握着他的手说:“学长先去医院救治,嫂子和侄子还在家里等你。”
张灵甫默默点头,他知道今日未能成仁,这里会成为他的军事生涯上一个极大的挫折。但……能活着,总是有希望扳回一城。妻弱子幼,如若有机会,他又怎么舍得下?
因为这个缘故,楚云飞与张灵甫也是过命的交情,两家人到了台湾后还经常联络,退休后两人还会约着一起去钓鱼。
哐当——一声巨响,办公室的人们探头去看,但是次长办公室的们紧关着,最后还是沈陆的独眼副官魏大志推开办公室门,众人就看到沈陆躺在地上。顿时,战及计划参谋次长室上下一片兵荒马乱。
沈陆被紧急送去医院救治,急诊室外的魏大志心里火烧火燎的,暗暗祈求自己的老上官别平安无事。
医生出来了,魏大志大步上前,声瓮气地问:“医生,长官她怎么样了?没事儿吧?”
“这位长官别紧张,沈将军只是有先兆流产的症状,好好保养就没事了。”这名医生也是认识沈陆的,所以她十分好脾气的解释。
“啥是先兆流产?”魏大志纠结了。
医生也知道,男人特别是当兵的男人,他们怎么可能会去了解这些。所以,她耐心解释说:“沈将军以前受过重伤,伤了芓宫,这段时间又很劳累,所以有小产的症状。如果,沈将军想平安生下肚子里的孩子,那么她必须卧床保胎。平时要注意营养,辛辣、热性、寒性的食物都不能吃;时刻保持心情平和、舒畅;不可以提重东西;不可以爬楼梯;还要定期来医院检查。”
魏大志一听到沈陆怀孕了,很高兴,在听到医生的一系列‘不许’后,从口袋里掏出纸笔一条一条记下来。
女医生见他记得认真,也放缓了说话的语速配合。等到魏大志全部记下来后,医生又说:“沈将军快醒了,今明两天她必须住在医院了,我们要随时注意她的身体状况。”
沈陆得知自己怀孕后,她十分惊讶。她以为这辈子就楚轩和楚智两个儿子了,没想到还有一个惊喜等着她。
第二天,楚名堂和展云翔带着两个孩子从上海赶来南京,陆振华和傅文佩陪着王雪琴在美国治病并没有回国。这时候沈陆已经做下了一个决定——就算牺牲事业,她也要保住这个孩子。
楚名堂一阵嘘寒问暖,让沈陆心里感动又自责。望着两个儿子关切的目光,沈陆摸着他们柔软的头发说:“轩儿,大学的课程能不能跟得上?智儿,你就快要考大学了,想好报哪所大学没有?”
楚智点头,沈陆问:“那智儿想报哪所大学?复旦?北大?”
楚智都摇头,最后在沈陆询问的目光下才说:“美国的宾夕法尼亚大学商学院。”
沈陆有些愣神,但想到那所学校的教学,她也没反对,只是不舍得儿子跑那么远去。楚智看了一眼楚轩,忽然对沈陆撒娇道:“妈妈,哥哥想去西点军校读书,但是那儿需要军部保送。”
见到楚轩点头,沈陆自然没有意见。恰好,这次她退下来,空出来的位置大把人眼红,以实权换一个保送名额,军部自然愿意。
沈陆伸手握住日渐寡言的楚轩,她感叹“一眨眼,我的轩儿都快十七岁了。轩儿想去西点,爸爸妈妈都赞成,但为什么不选择黄埔?”
楚轩望着一旁挤眉弄眼的楚智,他说:“小智要去美国读书,他还小。”
因为楚云飞在前线打战,所以两家人都瞒着他,不想让他担心。楚云飞只知道沈陆怀孕了,但是具体情况一概不知。所以他很开心,连着几个月心情都很好。
1948年11月,淮海战役打响,这场战役在国/民/党历史教科书上称之为徐蚌会战。这不是两个国家之间的战争,而是同一个国家同一个民族的两个政党之间的战争。这次大战的规模,超过了以往任何时候,国共双方投入的总兵力达到一百四十万人。
这时候十一师已经恢复建制,而楚云飞也升任十八军副军长兼任十一师师长。十一师在进至蒙城涡河一线时与涡河对岸之解放军华野6纵发生战斗,渡河被阻之下,双方只能隔着河干瞪眼。
出师不利,但楚云飞不想坐以待毙,他仔细翻看了蒙城地形图,指着蒙城以东十余里处的一个制高点说:“以这里作为渡河屏障,强渡涡河。”
次日拂晓,十一师强渡成功,并且又向前推进了数公里,占领数个村庄。但由于友军渡河失利,他们又被迫退回原处,驻防于蒙城外围。
几天后,由于第七兵团被解放军包围在碾庄,楚云飞所在的十一师也是奉命前去解围的部队之一,他们前进至赵庄时,遭到解放军的强劲抵抗。
[楚云飞站在阵地前,肩章上一颗金色的将星和领子上的将官标志——金梅花交相辉映,他白皙的脸上两道浓黑的剑眉高高吊起,两只眼睛里没有激|情,没有怒火,只有如水般的沉静。他举着望远镜的左手上,戴着镶嵌着一颗钻石的白金戒指,一副喜怒不形于色的贵族气质。面对眼前山崩地裂般的炮火,大量的死亡和鲜血似乎视而不见,嘴角上还挂着一丝冷冷的微笑。
来自中央社的记者曼林小姐正站在楚云飞的侧后欣赏着他迷人的风度,在曼林小姐的眼睛里,这位将军身上的贵族风度决不同于上流社会沙龙里那些借裙带关系而身居高位的公子哥的贵族风度,这是一种受过良好的教育和久经沙场的阅历混合起来的冷静与自信,彬彬有礼中还略带点儿玩世不恭。在将星如云的国民党军队伍中,曼林小姐还没见过具有如此魅力的将军。] 节选自《亮剑》原著,有改动
第46章 46
曼林小姐姓孙,是新时代教育的女性,喜欢就主动出击、勇敢去追。因为妻子再次怀孕,楚云飞这段时间心情一直很好,所以对曼林小姐的殷勤虽然不高兴,但也没有斥责,只是避着。
孙曼林不气馁,反而认为他极具绅士风度,所以围追堵截更加殷勤。时间一长,就算楚云飞心情大好也被影响了,所以他冰冷着面孔对副官说:“张勇,如今情况危急,请孙小姐离开。”
“楚将军,我不怕危险。”孙曼林举着手里的相机骄傲的宣称。
对孙曼林,楚云飞直接忽视了,他冷冷的说:“张勇,别让我一再重复。”
张勇客气又冷淡的将孙曼林请出去,不顾她的挣扎,虽然不好得罪这个女人。因为孙曼林姓‘孙’,祖父孙眉是国父孙文的胞兄,堂伯父乃行政院长孙科。
楚云飞并不是忌讳孙科,蒋中正支持的孙科败选,原本胜利在望,结果因为后院起火而落选。齐家治国平天下,连家都一团乱,他怕什么?只是因为孙科败选,李宗仁一派上台,蒋中正被迫收缩势力。楚云飞也知道了沈陆借着这次怀孕急流勇退,(原因之一,真正原因楚云飞并不知道。)他在前线,想尽量不给后方身怀六甲的妻子惹麻烦,才会容忍孙曼林。
因为前线战事胶着,所以他重新调整了重型火器的配置,用无线电和空军指挥官协调好空炮配合,重新安排了炮群和装甲集群,步兵分队之间的配合,然后下令组织敢死队。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很快的,一千多人的敢死队已进入攻击位置,其中多数是头脑狂热的青年校尉军官。这些青年校尉军官们不大在乎钱,有些军官把刚领到的银元像天女散花般地撒给第二梯队的士兵,并说:“弟兄们,打完仗拿去买酒喝,老子要钱干什么。”
这些军官是黄埔毕业生,他们的脑子里除了有三民主义救中国的理论,还有的就是忠于党/国的正统观念。在他们的脑子里,党即国家,国家即党,反对国/民/党就是反对国家,就是敌人,为党/国献身是光荣的,他们无所畏惧!
十几辆美制谢尔曼4型坦克排成战斗队型向赵庄推进,剽悍的敢死队员们脱去上衣,赤裸的上身挂满了手榴弹和弹夹,手上端着清一色的汤姆森式冲锋枪,他们呼啸而起,灰色的浪头卷向赵庄。
进攻的坦克纵队接近了赵庄,马上就要大功告成了,楚云飞的嘴角微微向上弯了一下,面色愈发祥和起来,心想,‘是的,你纵是块铁,这会儿也该化了。’
惊天动地的喊杀声传来,庄内的解放军开始反冲锋了。一道土黄|色的潮水与灰色的浪头相互交叉,两股潮头骤相撞,无数白灿灿的刺刀在阳光下闪出耀眼的光芒,双方毫无遮挡地对射,人群一片片倒下。
二十分钟后,赵庄又沉默了,静得像死去一样,楚云飞一方的敢死队员们几乎死伤殆尽,回来的只有稀稀疏疏的二十多个。
楚云飞觉得后背上的冷汗正在慢慢渗出,他靠着掩蔽部的支撑木,略带着疲惫自语:“这是什么部队?”
师情报处长上前一步,低声说:“师座,防守赵庄的是敌华野十一纵队二师,师长李云龙。”
楚云飞像遭到雷击一样不动了,他闭上眼睛想,‘李兄,久违了!你我兄弟战场上刀兵相见,真乃天意!”
师参谋长沮丧地把计算尺扔在地图上,他说:“这里离碾庄不到四十公里,就这四十公里,竟成了不可逾越的死地。完啦!被围的黄百稻兵团悬啦!”
“就算是死地,我们也得越过去!”楚云飞的话铿锵有力,但他不会料到,此时坚守在赵庄阵地上的华野十一纵二师的一个团,眼下已不足百人了。
李云龙刚刚当上师长,解放战争刚开始时,他还是团长。他的情况,全军都少见。红军时期就是主力团的团长,抗战初期又是团长,到了解/放战争初期,他重新当上团长,这十几年来,他的职务升升降降,从团长变成营长,从营长又变成团长。
说来也怪,每次降级后,他准又打个漂亮仗,于是又升一级。淮海战役开始之前,李云龙团属于中原野战军,有一次这个团配合华东野战军打援,干得很漂亮,华野代司令员粟裕将军听说了李云龙的轶事,便想方设法地找借口,不允许这个团归建,至于他和中野刘伯承司令员是怎么谈的,谁也不知道,反正这个团糊里糊涂编入华野十一纵的战斗序列了。
用李云龙自己的话说,老子二七年参加红军,要不是犯了错误,现在别说师长,纵队司令也不算啥。再说,就是这个师长的位子也不是白来的,那是老子挣来的。
因为知道对面的是李云龙,楚云飞想起那几次暗亏也打起了真火,李云龙见情况不妙,带领全团残存的战士撤出赵庄阵地时。撤出阵地时,全体都哭了,李云龙的心里像撕心裂肺般痛苦,这个团是他从晋西北带来的独立团的老底子,现在几乎打光了。
赵庄阻击战结束后,大批补充兵员到了,其中大部分是国民党军俘虏,二师得到补充,成了满员师,兵力达到上万人。他还没来得及休整部队,新的作战任务又到了。
要说,这国内战场奇就奇在一点。补充的兵员有就地招的,也有敌军的俘虏补充进来的,口头教育一番,换一身衣服,抡起枪就朝前几天还是战友的一方开火。
这仗打了这么些年,中国的青壮年就那么多,谁没个同乡、亲戚?兄弟俩分属两个阵营的也不罕见。双方打战归打战,但都默契的绝不杀俘虏,反而会将除了死硬派之外的俘虏补充进己方阵营。
淮海大平原上炮火连天,国/民/党/军攻击前进,想向碾庄靠拢,解/放军死死守住阻击线,寸步不让。激战几日,一时谁也奈何不了对方。
双方的将领都非等闲之辈,国民/党/军将领认为正面攻击收效甚微,似乎应该考虑一下侧翼迂回,绕过解/放军阻击线,在解/放军侧背猛戳一刀,切断解/放军阻击部队的退路,使其腹背受敌,不战自溃。无独有偶,解/放军将领的脑子也没闲着,他们也认为不能光守着挨打,进攻从来就是最有效的防御。
战场上情况瞬息万变,此时,双方的情报部门都有些跟不上趟了,双方将领都在盯着地图,迅速做出决策。
凌晨三时,两支大军都在淬不及防中骤然相撞,双方的尖兵几乎是同时开了火,机枪、冲锋枪爆响起来,两支大军的先头部队迅速搅在一起,短兵相接的拼刺声,濒死者的惨叫声,响成一片,黑暗中手榴弹嗖嗖乱飞,炸出一朵朵橘红色的火花。
双方的指挥员同时下了命令:不要纠缠,快速通过。谁也没把对方放在眼里,都以为对方是支小部队,但打着打着就发现不对劲儿。双方的大部队交错而过,都发现对方的队伍元头无尾,竟是两支浩浩荡荡的大军,顿时,双方的建制全乱了,两支大军迅速绞缠在一起,而且越缠越紧,越打火力越猛。
李云龙化装成国民/党队伍正打得兴起,以他得了便宜就不让人的性子,自然是哪里敌人密就往哪儿打,完全不用瞄准,子弹就像收割机一般。
楚云飞此时比李云龙也强不到哪里去,他的部队也被打散了,身边只剩下一个警卫排和一门八二迫击炮。他也端上了一枝斯登式冲锋枪投入厮杀,他发现不远处有支戴着国民/党军钢盔的小部队,正朝自己方向猛冲猛打,定眼一看,对方身上的土黄|色军装便露了馅。
目力极好的楚云飞发现冲在队伍最前面的李云龙时,他心里格登响了一下,暗想:‘冤家路窄,又碰上这个老熟人了,不过这次可不太妙,凭自己这一个排兵力,别想挡住李云龙。’
楚云飞毕竟是楚云飞,面对李云龙的攻击,他不会退缩的,他镇静地命令迫击炮手:“炮身倾斜度85,快,打正前方那个人群。”
炮手迅速装弹,嗵一声,炮弹飞了出去,楚云飞冷冷地望着前方,心里说,对不起啦,云龙兄。
此时,李云龙也发现了土坡上站立的楚云飞,不过他的视力没有楚云飞好,他只发现一个身穿黄呢子军装的高级军官,没有认出是谁。他命令身边的机枪手,吼道:“快,打那个当官的。”
机枪手平端着机枪哒哒哒一个连发长射,楚云飞像猛地挨了一铁锤,仰面栽倒,他的胸前绽开了两朵红花。
与此同时,那颗被几乎垂直的炮管发射出来的迫击炮弹从五六十米的高空带着尖利的呼啸声,落在李云龙身旁,在爆炸的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一片轻飘飘的羽毛升了起来,无边的黑暗像潮水般地涌上来。
见到李云龙被炮弹炸了,虽然对面的将军也栽倒了,但李云龙的副官董大海还是嚎叫着,带战士们扑上去拼命。
楚云飞的警卫们也够硬的,死战不退,最后全部被干掉,可副官到底还是拼死把他抢走了。楚云飞的手术十分危险,他的警卫们通知了在上海的沈陆。
大惊之下,沈陆挺着八个月的肚子赶赴南京中央医院。因为她孕期危险,必须保持心平气和,原本就担心前线作战的楚云飞,没想到接到一个电话就是告诉她,他生命垂危。沈陆的肚子开始一抽一抽的疼痛,细细的密密的。
楚云飞的伤情不好治,中央医院的医生也没有把握,他们取出子弹后导致楚云飞高烧昏迷。无奈之下,主治医生建议沈陆将楚云飞送去台北的陆军医院。二战时日军在那儿兴建的,设备极完善,并且技术顶尖。
“云飞,你听到心跳声了吗?医生说是两个宝宝,你醒来好不好?”沈陆拿着听诊器,钟形听诊头放在自己圆鼓鼓的肚皮上,听诊器的耳塞塞在楚云飞双耳里。
楚云飞还没能出发去台湾养病,沈陆就因为动了胎气提前生产。沈陆怀的是双胎,又早产,所以情况十分危急。担心病房里还没苏醒的丈夫,这边孩子在肚子里呆不住了,她急得直掉眼泪。
“妈妈,爸爸一定会醒来的,您别担心。爸爸有舅舅、我还有小智照顾,六姨和七姨在产房外等您。”楚轩伏在沈陆耳边轻声安慰。
沈陆被推进产房,过了大约八个多小时,产房大门被打开,陆依萍和陆如萍正想上前去问情况,就听到护士一把抓起墙上的电话拨了个号码大喊“一号产房产妇大出血,快!血库调1000毫升a型血,马上!什么?血液不够?那现在去其他医院调血,时间也不够啊!”
第三卷:后退
第47章 47
陆依萍和陆如萍相视一惊,她们异口同声地说:“医生,抽我的吧!我是一号产房产妇的妹妹。”
“立刻去验血。”护士一听急忙下指令。
陆依萍急忙去验血,陆如萍说:“我是o型的,可以用。”
“你的血当备用血,如果a型不够,再用你的。”护士对陆如萍说。
众人听了这个消息,也都急忙去验血。结果出来后,大家松了一口气,虽然陆依萍是b型血,但是展云翔、方瑜以及楚轩兄弟俩都是a型。
血库剩余500毫升a型血,所以只要再抽出500毫升就可以了。展云翔被抽走两百毫升的血液,方瑜被抽走两百毫升,剩下的一百毫升从较为年长的楚轩身上抽走,面色变得三人被安排去休息,楚云飞那儿陆尓豪还在守着。
血液沿着塑料软管缓缓流进沈陆身体里,她闭着眼睛躺在手术台上,由自然分娩改为剖腹产。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产房外等待的人焦急万分。
终于,医生出来了,她摘下口罩,舒了一口气,有些为难地对守候的产妇亲属们说:“产妇已经平安分娩,是一对龙凤胎,哥哥大妹妹十三分钟。”
看到面前喜形于色的人们,医生张了张口,楚名堂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努力镇定的说:“有什么话,医生你就说出来。”
“两个孩子因为是早产和难产,先天发育不够,所以需要留院观察。而产妇……我希望你们有心理准备。”医生黯淡的开口。
楚名堂身躯微微一晃,展云翔急忙扶住他,陆如萍拉住医生的手问:“王医生,你说让我们有心理准备是什么意思?我姐姐她怎么了?”
王医生翻开沈陆的病历说:“产妇以前芓宫受过重创,这次是勉力怀孕,而且是双胞胎。最重要的是,产妇精神授刺激,从而早产又难产。如果情况比较好,产妇会持续一段时间昏迷不醒,并且终身丧失生育能力。但如果情况不好……我想你们需要提早预备……以防不测。”
楚名堂拄着拐杖走到医生面前,一字一句地说:“我的儿媳妇,她天生是个将军!枪林弹雨中都能活下来,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王医生是医院里最好的妇产科医生,看惯了形形色色的病人家属,也明白他们此刻的心情不会好,听不得真话。但作为医生,她有责任清晰明了又理智的告诉病人家属,有关于病人的实际情况。
“我知道,沈将军是一位杰出的女性。这些年来,我一直以沈将军为榜样,如果有一分希望,我都不会放弃。但是,我希望,你们可以正视现实。”王医生说。
一个星期过去了,沈陆一直没有醒来,同样的,楚云飞也没有醒来。但是,楚云飞的情况不能再拖下去了,他被送上飞机运去台北陆军医院。
楚名堂和陆尓豪等人坐在一起商量了半天,最后决定,楚名堂偕同展云翔以及两个孙子先赴台,陆尓豪兄妹三家人留在南京照顾沈陆和两个婴儿。何书桓和杜飞还在《申报》工作,所以没有多少时间,陆尓豪早在三个月前就辞掉了《申报》的工作。
何书桓和杜飞舍不得陆尓豪,但那时他的决定,并且他们两家的家底不比陆家,陆尓豪就算不用工作也养得起弟弟和妻子。而且陆尓豪辞工还有一个考量,九月份的时候,他和方瑜才半岁大的长子陆含晴死于回归热,他想多一些时间陪伴痛失爱子的妻子。
看到抱着小外甥的那个温柔又慈爱的身影,陆尓豪拿着冲好奶的奶瓶递给她,方瑜仰起头露出了几个月来最灿烂的笑容。她说:“尓豪,你看小宝宝像不像我们家sunny?”
“方瑜……”陆尓豪有些担忧。
方瑜扯了扯陆尓豪面颊上的肉,顽皮地说:“我只懂宝宝不是sunny,我们家sunny已经去见仁慈的主了……”
陆尓豪欣慰的目光中,方瑜拿着奶瓶抱着小宝宝哄到:“宝宝乖,来,舅妈喂你喝奶奶……”
宝宝生出来三天就是圣诞节,这个圣诞陆家一家子过的冷冷清清。元旦前夕,沈陆慢慢地睁开了带着迷蒙的眼睛。
正好轮到方瑜看护,她看到睁开眼睛的沈陆,急忙跑出病房大叫“医生,医生,醒了!醒了!”
沈陆费力的扭动头部,又感觉身上的压力没有了,她慌忙用手摸向腹部。这一摸,不由得面色大变。
方瑜拉着医生跑进病房,沈陆焦急地问:“方瑜,医生,我的宝宝呢?”
“别担心,宝宝们都很好。恭喜你,是一对龙凤胎。出生日期是民国三十七年十二月二十二日晚上九点十五分和二十八分。”王医生笑着回答,轻缓的语气舒缓了沈陆急迫的神经。
沈陆干哑着嗓子问:“我可以看看孩子们吗?”
“当然可以,但是在此之前,我要先为你做一个全身检查。”王医生柔和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