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舞姬:替身弃妃第2部分阅读
囚禁舞姬:替身弃妃 作者:rouwenwu
的灌木之上,热闹的叫个不停,见到有人前来,却也只是惊慌的几个拍飞羽翼,而后继续着它们的谈论。
“还发什么楞?快些洗啊!”春花推了发愣的蝶舞阳一下,这个雪凌,她很喜欢,因为她看着是那么的干净,那是她所不能拥有的。
回过神来,蝶舞阳有些犹豫,光天化日之下在野外沐浴,还真是让她有些发悚。
春花笑了笑,果然是一朵清莲啊!“这里没人来,只有王爷和几位将领偶尔才会过来,你放心,我给你放哨!”说话间已经转身掩入那高高的草丛里:“快些洗。”只是传来的声音还证明她在守着。
看了看四周,蝶舞阳带着几分羞涩的脱去外衣,穿着肚兜便下了水。
刚下水,便感觉水温过烫,过了一会儿,那源源不绝的温暖,便从皮肤开始,一直渗透至心田。
惬意的靠在岸边,轻轻的揉搓着身体,却发现晨间被殇聿弄出的几个红瘀,轻轻的抚过,竟然有些生疼。
仰头长望天空,皆是一望无尽的蓝天,白云,那般的透彻,如此的接近,仿佛一个伸手,便能触摸到那漂浮着的云彩,一个轻笑的收回手来,傻了不是,他人皆是触不可及,又怎能让自己扑捉呢?
草原、沙漠、天空,皆是那么的广阔,小小的她融于期间,不过是那渺小的一点,竟然击不起浪花,也点缀不了美丽,所以无欲无求。
身后似乎有动静,她以为是春花等得不耐烦了:“马上就好。”倒是洗得忘了时间了。
转过身来,一双惬意的双眸,却在看到一张男人的脸时,顿时瞪大,整个人惊得向后倒去。
第九章 第一笔生意上门
男子大手一捞,一个带回,蝶舞阳的身子已被带上岸去,还没来得及回过神来,身子已经被男子抱了个满怀。
他身上狂热的体温传来,和着她未干的温水,暧昧得让人想发生点什么。
与自己衣衫相贴的,是一片女性的柔软,当下硬脸一个温热,手下急得一送。
但听“啪”的一声,带着岸边干净衣衫,蝶舞阳再次落入泉里。
不小的水花,溅了起来,喷了男子一个满脸,使得他体内的狂热稍稍减低。
顾不得一身狼狈,蝶舞阳只是齐胸没于水底,冷冷的注视着男子,适才春花曾说过,此处就殇聿和几个将士才过来,想必此人官衔不低:“难道王爷手下皆是如此卑贱之人么?”即使是说着这句话,语气亦是格外的平静。
男子因她的话,当下一个细看,虽然清洗后的容颜与昨日大不一样,但那副清冷的神情却是谁也学不来的,而后有礼的一个退后:“在下唐突,还请王妃见谅。”看了看漂浮在水面的衣衫,递过自己手边的干净的一套衣衫,见她并不说话,只是放在岸边:“在下先退下,郡主且慢用。”
并无一般女子应有的拘束,她只是迅速穿上衣衫,而后匆匆的向来时的路上走去。
刚要走出不远,便见男子守在那里,双眸四下张望着,见到她过来,这才憨笑道:“王妃,适才真是抱歉!”双手不知所措的紧握了下。
没有理他,蝶舞阳只是轻轻的一个侧身,从他身边经过。
拦住她的去路,男子只是指了指另外一条路:“王妃,从这边也可以走。”一张脸,羞得通红。
“让开!”
冷冷的声音传来,让雁鸣为之一怔,一名女子,竟然能说出这般有魄力的话来,身子下意识的往后一退。
漠然的走了过去,便见到不远处草丛摇晃得厉害,依稀之间还传来男女喘息之声。
看来适才他想让自己从另外的路走,是为了能让自己避开这一幕了。微微一个皱眉,想必也是春花为了做生意而忘了自己放哨的任务了,却也不在意,不就是让人看去身子么?连生命都不是自己的,身子又有何用?
是夜傍晚,春花这才脸带笑容,嘴含春风的走了进来,一看到灯下看书的蝶舞阳时,这才想起自己的任务,当下愧疚地说道:“雪凌,不好意思,我竟然忘了。”希望不要出了什么事才好。
看她满脸愧疚,倒也是个性情中人:“没事。”而后继续看着手间的书本。
虽然相处时间很短,春花却也知道她比较话少,并不在意,只是见到帐帘上挂着的红花,便乐开了花:“呀,今天竟然有花了。”说话间已经高兴的摘了下来。
一看那花上的上的签字,神情一个黯然:“雪凌,是你的生意上门了。”说话间已经将那朵花拿到蝶舞阳身旁,却也高兴地说:“这样你就可以挣钱了。”
面无表情的瞥了一眼:“不去。”
第十章 月夜漫漫
瞪大双眸,春花不可思议的看着她:“有钱挣你还不去?”又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能不吃饭,怎地连钱都不要?
抬手接过她递来的花,这是一朵红艳艳的花,与她的新婚嫁衣一般,如同今晨被殇聿掌掴后唇角的鲜血,殷红而迷人,却也噬魂的疼痛。
原来,即使是一生中最重要的幸福,也可以流血;原来本应疼痛的流血,却也可以变得那般的妖冶。
侧头看她:“你去,以后我的都让你去。”
双眸闪过一丝喜悦,春花惊讶的说道:“我去?可是若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无碍,这里识得我的人不多,无人能认出来。”
春花喜出望外的看着她:“我的容貌会不会……”不好意思的抚了抚脸,见蝶舞阳没有再说话的意思,便也精心准备去了。
因为她是下帐里的军妓,点她的人也是比较下等的将士,自然也没有人能够认出春花。日子若一直这样,倒也算是安然的度过,而春花,却也算是大方,挣来的钱,管着蝶舞阳吃喝。
漫漫长夜,一本书,一盏孤灯,形单影只,便是蝶舞阳惬意的生活,她的世界,静悄悄的,没有人的生机,只有一种心灵的畅然。
真能这般清心寡欲么?真能如此冰心玉洁么?或许吧?
但为何在夜深人静、即将入眠之时,总会在心里淡淡的想着他,念着他,缠绕着他温煦的身影?
一处相思,两处闲愁。
或许,是因为太过闲适,才会想他。
以前里日日能见着,便也能当成无所谓,强迫自己不去在意,也就真的淡漠相待。如今分开了,倒也是学会了思念。
平日不知相思,才会相思,便已如狂。
辗转反侧,不能成眠,只得披了件衣衫,静静的走出营帐。
此处乃军中烟花之地,倒也没有守卫之人,安静得很,营帐里传来悄悄的呼吸声,那是他人的好梦。
脚,轻轻的踏上那软软的草地,柔柔的,很是让人舒服,春的滋味,也就在这个时候,才是恰到好处。
晚风习习,风吹着齐人高的野草沙沙作响,似恋人间的无隙,相贴轻轻舞动的身姿,在月光下那么轻盈,如此的让人着迷。
不知不觉,她又走到了温泉边上,氤氲而绕的白雾,如同仙庭一般,白雾缭绕,仙气盎然。
夜空下,似幽灵一般的身子,轻轻在泉边飘荡,若仙子般的闲庭散步,衣袂飘飘,一头青丝缠绵出女子的柔和。
远远的,便见一个人影过来,蝶舞阳速的隐入草丛。
却闻来人一声大喝:“何人在此?”说话间身子已经朝她飞来,一把抓住蝶舞阳细弱的手臂。
他用力过大,使得蝶舞阳的手臂“咔嚓”一声脱臼,却也不能言语。只闻一声,从其间的霸气桀骜,便能让她认出,眼前的男子,乃掌控整个沙漠天空的殇聿。
军中何时多了一名如此的军妓,想必也是下帐里的女子,不然他该是有印象才是:“怎么?想用此等方式来博得本王的注意么?”低下头来,看着月光下清丽的容颜,带着几分熟悉,却又不知在何处见过。
冷笑了一声,轻轻的将头撇开:“谁要引得你的注意?”双眸只是静静的看着那一池温泉,随着氤氲的水雾,朦胧着自己的表情。
“你难道不知道?如此三更半夜,只有本王才会前来温泉。”单手抬起她的下颌,倒是有一张清丽的容颜:“而你在此,所为何事?”
无论她巧舌如簧,也不及他心中的认定,更何况她本就生性冷情,只得低垂着眼眸,紧闭双唇。
月光下,她的两排睫毛轻轻煽动,如同羽扇一般,一龛一合,一个不经意便牵动着人的心魂;紧闭的双唇,玉齿一个轻咬,出来一排细细的白印,万分撩人。
头缓缓的低了下来,覆上她紧闭的薄唇,辗转反侧的她檀口里挑逗,从开始的温情款款,到狂风暴雨般的一顿肆虐,双手亦火热的抚上她曼妙的纤体。
第十一章 夜色
男人的味道,霸道的充斥了全身,火热热的感觉,让她难以掌控,身体里似乎燃烧着一把火焰一般,蝶舞阳的身子渐渐的向后退去,却忘了身后便是温泉,两人相拥的身子双双倒下,溅起一股水花,两具纠缠的身子仍然不曾分开,反倒愈演愈烈。
玉齿一个紧合,触上他的唇瓣。
殇聿轻皱眉头,松开蝶舞阳的红唇,舌邪恶的轻添唇角血丝:“你胆子不小?”
不经意的将身子挪开几许:“难不成王爷只会用强么?”冷冷的语气,相之于泉中的温水,她的冷然实是太过苍白,一切的抗拒,只显得格外的无力,余剩两人紧拥的暧昧。
挑了挑眉,殇聿不怒反而邪魅的一笑,单手轻轻托起她的下颌:“女人,你很聪明,但本王绝不会上当。”说完在蝶舞阳瞪大的双眸下,“哗”的用力撕碎她的衣衫:“即使用强又如何?难不成本王还怕被笑?”说着,双唇再一次覆上她的红唇,翻搅着她的思绪。
温泉的水齐胸,让蝶舞阳格外压抑,他的唇又堵住自己的呼吸,让她多了几分慌乱。
感觉到她的不适:“莫忘了呼吸。”轻轻的逸出,右手随之托起她的身子,让她能够渐渐适应,而左手却在瞬间便覆上她的浑圆,轻轻的揉捻,片刻之后才缓缓的向下游走。
一串串的水花,洋洋的翻滚开去;一丝丝的愁绪,渐渐的蔓延开来。
水波轻轻的荡漾,泉边的水草,在波动的水里,随着男女间的节拍,妖魅的舞动着;灌木间的鸦雀,瞪大眸子,无声看着泉里的两人。
夜空下的星子,不懂人情冷暖的眨着眼睛,洋溢着它们的幸福。此时此刻,浪漫了整个夜空,漩琦了所有旋律。
一切静下,蝶舞阳不动神色的挣开他的怀抱,水势轻轻的晃荡,让她更好的脱离开来。
渐渐的穿上被他撕碎的衣衫,看着他的佩剑冷冷躺在泉边,弯下腰来,指尖轻触剑身,冰凉冰凉,噬骨的寒冷。
靠泉而睡的他,若是此刻将他杀了,并非难事吧?逐月皇便也放下心来,而慕忧云亦无须费神。
笑着摇了摇头,可是这些又关自己什么事,如此做,他们得到了许多,惟独只有她,失去的便是自己那条脆弱的生命。
站起身来,一个淡笑,身子如来时一般,飘飘的消失在了朦胧的夜色下。
温泉,依旧散发着它独有的诱惑;轻风,仍然徐徐着它的潇洒。
月色如水,佳人若梦,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只是,入了谁的梦?乱了谁的心?匆匆的是人,留下的是那属于她的味道,萦绕在这个泉边,埋入他的体内,久久的不能消散。
一切似乎冥冥之中早已注定,该有的缘,因着一丝牵绊,不断;应有的份,由着本来的宿命,不离。
回到营帐,东方已然泛白,换下一身衣衫,抛下一身的疲倦在榻,倒也睡得安稳。
第十二章 意外相遇
这日,春花为了感谢蝶舞阳的大方,硬说领着她进城,去看看契丹城的繁华和美丽。
蝶舞阳开始不明白,因为那日大婚时,她们只是在草原上,在营帐里举行,而殇聿作为北方六城之主,只在营帐进行,还以为一切的管理,不过是游牧民族一般,并无自己的城池,如今想来,她是大错特错了。
两人前前后后走了二十来里,便来到契丹城。
高高的城墙上,站着一个个威严的士兵,守卫着城里百姓的安居乐业。健壮的身子,之于禹城士兵,实是强悍。
进得城里,春花先去为蝶舞阳置备了两套衣衫,虽然蝶舞阳平素很少出门,但她仍然能注意到,蝶舞阳总是穿着一套衣衫,原本想问另外一套衣衫何处去了,想想也没有问。
比不得禹城繁华,更没有禹城的热闹,整个街市一片苍凉,倒是百姓身上的那一股正气,让人敬畏。
除却衣衫,蝶舞阳拒绝了春花想给自己买的任何东西,而春花也知强求不来,便也作罢,自己买了许多东西,不一会儿,她手上已是一大堆。而蝶舞阳,手上只拿着那两件衣衫。
不是没有意识到春花手上东西繁多,只是不知该如何开口,若是春花让她帮忙,她不会拒绝,却不会主动提出。
苦笑着摇了摇头,好傻不是,连说话也不会。以往在王府当下人,要的便是少说多做,使得她本就淡漠的性子,变得更加的话少,而如今,倒是想说,却也不会了。
两人逛了许久,买东西却也不见有讨价还价,是多少便多少,童叟无欺。街上的人,亦是满脸喜色,与春花一般洋洋得意之人,不在少数。
得意的看了她一眼,春花笑道:“是不是很奇怪我们这边的人,为何都这般高兴?”没听到她回应,春花只是耸了耸肩:“那是因为王爷的一句话:活着一天,便要让这一天不后悔。只是这一句话,经过王爷的几经几番拼搏之后,人们便也明白过那句话的意思来,毕竟,整个契丹城的百姓,是陪着王爷一点点走过来的。”
“王爷不是住军中么?”
“你刚来的,也难怪你不知道,王爷只是每日上午去军中查看四处练场,夜间一般都回城。”压低声音,凑在舞阳耳边道:“王爷与王妃很恩爱呢!连禹城来的郡主,他都不屑一顾。”
“想必也是。”拿起摊贩面前的一个小镜子看着,并不在意春花的话,仿佛一切与自己无关。
“你喜不喜欢?给你买一个?”春花见她喜欢,连忙开始掏钱。
摇了摇头:“不用,春花,你的孩子不在契丹城么?”离开摊贩,继续朝前走去。
“不在,我的家在另外一个城。”提到孩子,春花一脸的笑意更加张扬,只是在张扬背后,多了几许酸楚:“指不定哪天我挣了很多钱,可以将他接来契丹城呢!”
“会的。”不想继续这样的话题,她做不来这些安慰人的事:“知不知道哪里有书肆?”
“书肆?”
“卖书的地方。”
“哦,知道了,你跟我来。”恍然大悟的拍了拍头,细心的挽起她的手臂:“你们禹城的人说话总是文绉绉的,以前见到过一个也是这样,但也不如你这般冷清,倒是我话……”
春花喋喋不休的说着,两人倒也不算寂寞。
到得书肆,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里面,并没在意,蝶舞阳问了老板自己想要的几本书有没有。
雁鸣听到她的声音,转过身来欣喜的看着她:“王……慕姑娘也进城了?”
一个轻轻的颔首,并没说话,只是平静的接过老板递来的书。
“我来付银两吧!”说完便掏出银两。
蝶舞阳淡漠的性子,一旦分清拒绝无用,便也坦然接受,在他付银两的时候,她便抱着书本走出书肆。
反应过来追上前的春花问道:“雪凌,那可是雁将军呢!你怎么认识他的?”
“不知道。”不想说的话,她一向都不会作答。
自讨没趣,春花只是讪讪的撇了撇嘴,这世上怎的就有如此淡漠的女子,仿佛多说一个字都是罪过。
“慕姑娘,你适才在店里落下东西了。”前来的雁鸣,手上抱着一堆女子衣衫,面红耳赤的说道:“应该是你的吧?”
倒是一个腼腆的男子,面无表情的接过衣衫:“谢谢!”这些东西,对蝶舞阳来说,皆是身外之物,却也无需羞愧。
女子的衣物,被一男子拿着,本应是很忌讳的事,而她却这般的风轻云淡,倒是让雁鸣感到自己有些小家子气了。
看着她们手上采办的物品:“你们可是要出城?在下倒是可以送一程。”
“不用。”却在转身回眸之间,见到街角一行人从酒楼出来,家眷相绕而行,为首男子便是殇聿。
第十三章 初次
四眸相触,却都是平淡无波,他的目光扫过,是一种陌生的淡漠;她的双眸停留,只是羡煞他怀里的女子。
两人携手,今生共伴,终其一生,她都不会有如此造化呵!
一行人向这边走来,雁鸣上前行礼:“末将参见王爷、王妃!”
香菱含笑的看着雁鸣手上的书本,笑着对冷漠的殇聿说道:“雁将军倒是知上进!”
从蝶舞阳身上收回视线,殇聿朝雁鸣点了点头:“闲情不错。”语气听不出好坏,平静得没有任何波澜。
跟在殇聿身边久了,虽然只是稍微的一些信息,也能听得出他的不悦:“王爷教训的是。”
眸光流转,蝶舞阳默默的隐退身子,在殇聿的眼角的余光之中,淡漠的步上雁鸣的马车。
轻笑着看了看众人,香菱出来打圆场:“妾身身子似乎有些不适,还是早些回吧!”而后配合着轻轻皱了皱眉
没有说话,殇聿只是一把抱起香菱的身子,在众人的簇拥下离去。
马车内的蝶舞阳,轻轻撩起车帘,看着渐行渐远的人儿,蓝天白云下,一切都那么明朗,肮脏的,只是更加肮脏;自然他们的爱,亦是更加的洁净。
缓缓的收回手来,却见春花一脸讶异的坐在身旁,紧紧的探寻着她的。
“你似乎有些不对劲?”为何她眸间的淡漠,总是让人看着那么的不舍呢?
微微的一笑:“你多想了。”是呵!越到这寂寥的地方,反倒是越发让她开始想他,他人的温馨,只会让她更加意识到自己罪恶的灵魂。
“不过雁将军真是好人呢!竟然还送我们回去。”
一路上,春花的话语,使得蝶舞阳的沉默显得好不寂寞,那颗微微触动的心,倒也缓缓平静下来,如今在这天高地远处,一切也不过是惘然。
是夜,天刚暗下,便见点蝶舞阳过夜的红花已然挂上,春花喜滋滋的拿起,却在发现那花上的标志时,脸色微恙:“雪凌,今晚恐怕非要你出面不可了。”
正在望着烛火发愣的蝶舞阳,听她这般说,抬眸望去:“为何?”
皱眉走了过来:“因为这是雁将军的花。”她们都知道,雁鸣今日见过蝶舞阳,若是让春花过去,很明显的这是在欺骗。
淡漠的拿起一本书来:“我去。”而后缓缓的翻着书页,只是那假装不去在意的心,为何会隐隐作痛?
曾经她以为,自己的幸福,或许就是在幕府,静静的守在他的身旁,即使不在一起,仍然可以默默相随;即使一生不得携手,依旧可以相知相许。
可是很难不是么?仅仅是如此的愿望,也不过是一种奢求。
老天,你何其残忍,为何将她投来这个世间,却硬是把她遗忘?
忘了十三岁的她不过是一个稚儿;忘了十三岁的心灵不过是孩童的天真;更忘了十三岁的灵魂本应纯净;让那地狱的灵魂,将其玩弄,让那肮脏的身体,将她玷污。曾有的那种几净的笑容,从此不再,多的只是那尘世间的烦扰,余留的不过是那苦苦挣扎的身影。
没有人来疼她,她便自己疼自己,在黑暗的角落里舔着那带血的伤口,一口一口,落下的血液,在硬生生的吞下腹内,因为属于她的东西不多,包括那流出的血,所以她珍惜。
天色已经不早,微弱的烛火,缓缓的摇曳着朦胧的舞步,营帐里的昏黄,让人很容易隐藏起过多的脆弱,不动神色的深吸一口气,依旧是那淡漠的蝶舞阳,书本搁下,已然是那平静无波的容颜。
既然无法拒绝,何不干脆利落?站起身来:“我去了。”终有一日,她将会是妓女,毕竟,她蝶舞阳的身躯,从始至终都不曾属于自己,既然不属于自己,那便随波逐流吧!
第十四章 殇聿抢走舞阳
“你等等。”春花连忙追上前来,往她怀里塞进一瓶东西:“这是服了不会留下祸害的要,侍候完将军,你便记着服下。”一双纯净的眸里,说完这些话语,竟然还带着一些泪光。
这世上,竟然也有为自己流泪的人,伸指轻触她的泪水,温热温热,好暖和:“谢谢!”简单的话语,却是她从未有过的真情。
转身,离去,留下一片淡漠如水。
夜色下的身子,孤寂、苍凉,却有着坚强,那是在生命边缘挣扎的努力,那是对这个世间残留着一丝希望的奋斗。
到得雁鸣帐内,蝶舞阳淡眸相看他一脸的局促。
两人相对许久,无人言语,只余那亮如白昼的烛火根根相对无言,只余一行热泪轻洒。
伸出手来,缓缓的一个轻解,身上仅有的外衣缓缓滑落,一身洁白无瑕的肌肤,如凝脂般的露出,红唇逸出一句:“雁将军请!”
只得这个请字,多么的随意,像是一道菜肴,供人随意品尝;仿若一杯美酒,让人尽兴饮去。
而那飘忽于天际的双眸,却是那般的遥远、遥远……
坚立的身躯,在偷袭进来的月光下,圣洁的泛着一层光芒,为她裹上一层朦胧,遮去她本有的纯洁,上苍终究没有遗忘她。
这一刻,雁鸣仿佛感觉到自己喉间的酸楚,那是怎样的一种眼眸,那又是怎样的一种决绝。仿佛在下一刻,她的生命,便会消失去那仅有的生机。
一个人的底限到底在何处,他不明白,但他却知道,此刻的一切,是她生命的底限,是徘徊于死亡边缘的游魂。
轻轻的一个叹息,捡起地上的衣衫,庄重的为她穿上,一颗颗的为她扣好盘扣,没有一丝亵渎,只有肃穆:“都是在下疏忽,早该让王妃来此的,今日相见这才想起。”而后将她轻轻扶坐与榻上,今日细下去盘问,这才得知她已被人叫过数次,懊恼的伸手挠了挠头:“以后王妃可夜夜来此,以免让人叫您过去。”
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男子,眸间多了几分属于世间的味道,轻轻的翻身躺于榻上,酸涩的双眸,让她知道,她的努力,似乎老天已经开始在意。
那一夜,雁鸣睡于地上,蝶舞阳安稳的在榻上一夜好眠。
从那以后,雁鸣夜夜叫蝶舞阳过去,而蝶舞阳也不解释以往是春花代替自己去的,因为她说不来这些,所以只是依旧安稳的睡在有他守候的榻上。
只是每日晨间,她不会忘了找雁鸣要一锭银两,回到营帐便放在春花的手上。
春花多次跟她说,让她自己留着,而她却只是惯有的冷漠相对,只是那双眼眸里,流过一丝暖意。
这夜,蝶舞阳看着仍旧欲睡地上雁鸣,天气益发的冷了:“你上榻。”说完便轻轻的闭上双眸,不再说话。
感动的一个憨笑,雁鸣知道她在关心自己,却也不拒绝。
正欲上榻,却见一人冲进营帐:“雁鸣,怎么回事?南面怎的……”双眸却在看到榻上的蝶舞阳时,微微眯了起来:“你怎的在此?”
雁鸣正待说话,蝶舞阳却轻轻坐起:“回王爷,奴婢只是下帐里的军妓,因着将军召寝,这才……”
伸手一个轻带:“怪不得本王寻不着,原来是下帐里的军妓。”蝶舞阳已然落入他的怀里,而后双眸扫过一旁呆立着的雁鸣:“今晚她的寝,本王要了。”说完便拉着蝶舞阳朝外走去。
第十五章 袭来营帐
一路上,蝶舞阳并不言语,只是冷静的被他拉着走动,上次脱臼的关节告诉着她,殇聿,并不是怜香惜玉的主。
到得营帐,满脸沉黑的殇聿冷冷的讽刺道:“你一个下帐里的军妓,想不到竟然能搭上雁鸣,看来侍寝的技术是不错了?”手下却轻轻挑起她的下颌,深深的望进她那一汪秋水。
并不闪避,蝶舞阳的双眸,即使在这一刻,依旧是如幽潭之水,深不见底:“奴婢的技术如何,上次王爷不是已经领略过了么?”想起那次,她的心便已经微微发颤。
想不到一名军妓,竟然如此冷傲,与他对视,却无一星畏忌:“也是,军妓嘛,毕竟也是一双玉臂千人枕,一具玉体万人尝。”他最见不得的便是她那一身纯净,明明已是破鞋一只,却还摆出这样一番冷漠,欲拒还迎的招式,她倒是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瞳眸微微的一缩,说不受伤是假的,毕竟她不是铁打的,能刀枪不入。即使没有做过,可冠上军妓的帽子,她便肮脏到了极限。
手忽地一个按住她的后背,两人的唇近得可以触到对方:“怎么,没话说了么?你的招数,本王早已领略,此番倒也无需故作姿态。”暧昧的一笑,殇聿正待覆上她的唇。
看着他越来越近的唇,蝶舞阳速的说出:“怎么?王爷现下已经饥渴到饥不择食的地步了么?”
“哼!本王还真饥不择食了,不然你一下帐的妓女,怎能入得了本王的眼?”说完,唇已经无情的覆上她的,手下一个撕裂,她不多的一件衣衫,再次成为碎片。
辗转千回,是她的退缩和闪躲;反侧数次,是他的一路追随和猛烈进击。
终于,当她的丁香被他抓住时,其间便是波涛汹涌,疯狂掠夺。
当他的铁臂将她紧紧抱起,一个翻扬之间,蝶舞阳的人已经甩向软塌。
在她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的身子,已经火热的压住了她所有的挣扎,喷热的气息,在她的锁骨之处,徐徐燃烧。
蝶舞阳感觉到自己身子的轻颤,她在害怕,害怕成为一名真正的妓女,害怕自己的身子会贪恋上这样的味道。
直到她发现自己在无意之间,双手轻轻环住他律动的腰时,一滴泪,终于流出。
缓缓滑落枕间,氤氲了一片迷蒙,沾染了枕上的暧昧,在瞬间消失无踪。
他,终于成功的将她便成了一名妓女,终于残忍的剥夺了她所有的尊严,放弃自我的跟随着他的脚步,吟哦出让自己羞愧的声音。
夜,渐渐的变深,月亮,明亮的挂于夜空,稀疏的星儿,幽怨的眨巴着眼睛,悲伤着本应浪漫的夜空,普就一曲无声的哀悼。
晨间殇聿醒来,看到榻间一脸疲倦的她时,本欲打醒她的手,竟然便成轻抚,来到那自己烙下的一个个红瘀时,心里闪过一丝愧疚。
挣开眼眸,蝶舞阳便看到一脸茫然的殇聿,看到他身来的手掌,身子不动神色的闪开,便已经下榻,随意的拿起他的一件衣衫,正欲穿上。
“谁让你穿本王的衣衫了?”恼怒的看着香菱给自己做的衣衫。
不解的抬起头来:“昨夜奴婢的衣衫被王爷撕碎,难不成
奴婢裸身出去么?”手下的动作停下,一个松开,衣衫缓缓滑落在地。
“装什么清纯?他们又不是没见过你的身子,光着出去岂不让你生意更好?”残忍的人,从来都是选择伤害他人来保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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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当面吃不孕药
悲切的人,便总是被他人牺牲的对象,一个深呼吸,纤纤柔夷伸出:“请王爷将衣衫和昨夜侍寝的银两,给奴婢,毕竟奴婢靠这个生存。”竟然需要她的尊严,那么她便抛却。
可是她忘了,除却尊严,她还有什么?一个刺猬,被硬生生的拔光身上的刺,它还能活么?
而蝶舞阳,她的生命,又能支撑多久?
深邃的眸子,打量的看着她,许久之后,一锭金子扔下:“放心,少不了你,给的可别他人多。”
大大的一锭金子,砸在她的脚趾上,生疼生疼:“若算上上次温泉的一次,以王爷的身份,并不算多。”能这般行云流水的说出,她不觉感叹,原来自己可以如此下贱,果然有做妓女资本呵!一个弯腰捡起:“谢王爷。”而后不着寸缕的身子,木然的朝营帐门口走去。
“站住!”冷冷的一声落下,脚下一个轻踢,那件落于地上的衣衫已经披于蝶舞阳的肩头:“你不觉得丢人,本王还觉得呢!”
唇角微微扬起,蝶舞阳缓缓步出殇聿的营帐。
殇聿叫过的军妓,自然是没有他人再叫了,本以为他不过是一时热情,再说了,春花也说过,殇聿在军中过夜次数不多,这也就安下心来。
是夜,殇聿召寝的令再一次传来时,蝶舞阳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未免仅有的衣衫被他撕碎,只得穿了件中衣便随着士兵出去。
看到她的穿着,士兵明显的一怔,想不到王爷竟然会看上这样的女子。
进入营帐,殇聿并未察觉,只是坐在案前翻看军书。
烛火下的他,不若以往的飞扬跋扈,此刻在烛火的舞姿下,凭是添了几分柔和,微微的一个摇头,蝶舞阳自行脱下衣衫,便上榻睡下。
隐隐约约之间,似乎听到他的冷笑,睡梦中的她,微微的苦笑,该讽刺不是么?因为她脱光了衣衫,等待他的来临,管呢!她的生活,已经若离了自尊,也就无需羞耻。
当他的身子进入时,不若昨日的粗暴,反倒多了一些温和,霸道的唇,轻轻的将她咬醒,拒绝她忽略自己的存在。
迷离的双眸,看到的是他一脸的欲望和火热,是因为睡意朦胧的原因,还是因为烛火氤氲的原因,她竟然感觉到了他的一丝怜惜,感觉到了他在自己体内的柔情。
缓缓的,迷乱的她,醉在了自己编织的梦里;渐渐的,凌乱的她,承纳了他所有的热情,在自己的美梦中绽放成了娇艳的花朵。
翌日一早,蝶舞阳穿衣衫时,一个小瓶滑出,这才想起春花说的,二话不说,捡起小瓶,倒出一些粉末,和着桌上的茶水服下。
她做这一切时,殇聿皆看在眼里:“你在做什么?”微微冒火的双眸,隐约猜到了什么。
轻轻的盖好瓶盖:“不留祸害的药。”话刚说完,便见他的身影闪到眼前。
紧紧抓着她的手,微微的火,已经蔓延成了熊熊烈火:“你不稀罕为本王生孩子?”冷冷的声音,犹豫冬日里的寒冰,在炎炎夏日,愣是冻得让人发颤。
第十七章 妓女不生
抬首看着他,双眸回视:“王爷难不成想要?”稍作停顿,蝶舞阳轻声补充道:“一个妓女为你生的孩子。”
“你……”狠狠的一个推开,恼怒的看了她一眼,自己委实是有些冲动:“自然不会让你有本王的孩子?”
他不过是不甘心罢了,毕竟没有一个妓女会不想要他的孩,而她,只是不愿看到唱反调的人。
冷看了她一眼:“你胆子不小,竟敢与本王座对?”
“奴婢自是不敢!”轻轻的一个福身,拿过桌上他放的银两,缓缓的走了出去。
自那以后,殇聿倒也不曾召寝,而军营里其他将士,自然也不敢沾惹殇聿的人,由此倒给了蝶舞阳一个清净。
而春花,没有人叫舞阳,她夜间在帐里的时间也多了起来。她的话多,无需蝶舞阳太多问话,便也能知道她的过去。
这日,两人正闲聊着,正确的说是春花一人说着:“雪凌,过两天我想去竭城将晟儿接来这边,你觉得如何?”
赞同的点头:“哦!”
“你给我提下意见,看如何?如今我的月钱少了,我怕晟儿过来会受罪。”
“哦。”一说完看到春花怒火横生的双眸,这又说道:“没事,还有我。”
瞪了她一眼:“你说你这傻丫头,能侍候王爷是多大的福分,你就不知道珍惜。”轻轻叹了一口气:“我当时还想着,你若是做了王爷的一个妾,往后也不用过这样的日子了,如今倒好。”
“我侍候不来。”
“这人哪,或许就是争不过一个命,命在那了,有机会也没用。”轻点了她的额头一下,而后笑着说:“罢了,你自然有你的想法,过些日子,我们告假,你跟我一起回趟竭城吧?”
或者,在那个时候,她可以选择离开:“好!”想不到只是微微的一想离开这里,心境便是如此的愉悦。
一颗随意的心,或许囚禁太久,期盼太久的自由,即使有可能不过是一个稍稍的喘息,也能让她期盼不已。
这几日因着殇聿要迎接远道而来的邻国文珺王子,整个军营之中皆是一片欢腾。
从将士们脸上的欣喜,蝶舞阳便明白,逐月皇的这次和亲,不过也是多此一举,也就是说自己的代嫁,不过也是殇聿眼中的笑话罢了。
如此明目张胆的与敌国相互往来,且整个军队都这般张扬,想必将来的某一天,他终究要逐鹿帝位了。
因着文珺王子此番只是前来查看军中状况,便也是在军中下榻。
虽然轻松了几天,可由于在为文珺王子洗尘之夜的布置,军中膳房做不过来,便也将她们这些下帐里的军妓拉去做苦力了。
其他人皆是满脸哀怨,毕竟,让他们侍候男人,那是手到擒来的事,若是提桶洗衣等,实在是有些为难。
而蝶舞阳,因着以前在家和在王府的时候,都是苦过来的,对于一些事情,倒也是熟门熟路。
在溪边洗衣衫的蝶舞阳,瞠目结舌的看着她们又搬来的一大堆外使的衣衫,微微一个摇头,没说什么,只是埋头洗着。
夏日里的太阳,有些太过,虽然此刻在树荫下,却也是满头大汗。
看了看四下无人,蝶舞阳便脱去外面的罩衫,擦了擦汗又继续。
“姑娘一人洗如此多的衣衫,能洗完么?”一个轻扬的声音带着笑意飘了过来。
头也没抬,蝶舞阳并未理他,手下的动作亦没有停顿。
一个挑眉,头一次主动搭讪,竟然不领情?除非她是个聋女:“姑娘,姑娘,你听不见我说话么?”
“不聋!”蝶舞阳不得不抬起头来,男子一身白衫,颀长的身子在阳光的照耀下,闪出一轮夺目的光芒,让人不敢直视。
目光炯炯有神,灵境如水,流转含情,缓缓拂柳;薄唇不点而朱,妖冶如玫,微勾含笑,春风拂面。
倒是难得的一个美男子,男子的容貌,与她来说,无所谓好坏:“你打扰到我了。”
第十八章 将她赏人
男子微微一怔,她平静的语调,倒是让他惊讶不已:“姑……娘,我的容貌你不觉得惊讶么?”
“是惊讶。”仔细的看了看,而后回道:“但与我有关么?”
“呃……那倒没有。”见她又要洗衣,男子连忙上前:“姑娘,我帮你。”低头一看,只见自己手上与她强的,是一件男人的亵裤,不解有些犯窘。
抬眸看她,一脸平静,并无半丝不妥:“呃……姑娘,这是男子的亵裤。”她是不是没有看到,还是沉浸在他的绝色容貌里,没有回过神来。
“我知道,怎么?不能洗么?”
这一下,反倒被她问住了,男子微微一个摇头:“可以,我来替姑娘洗这些,你洗其它的。”而后自动自发找出亵衣亵裤,主动的蹲在溪边帮蝶舞阳洗衣衫。
有人帮忙,蝶舞阳也就速度快多了,日落时分,一大堆的衣衫便也洗完。
蝶舞阳擦了擦手,捡起一旁的外衫穿上看了他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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