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舞姬:替身弃妃第3部分阅读
囚禁舞姬:替身弃妃 作者:rouwenwu
开了。
我的天哪!这世间怎的会有如此少话的女子,追上前去:“姑娘,我帮你洗了那么多衣衫,你怎的也不说声谢谢?”
“是你自己要洗的。”
一脸哭笑不得,感情是他自己脸皮较厚了,算了,厚就厚吧!“姑娘叫什么名字?在这军中何处供职?”打听到了,往后也好找了。
顿住身子,转过头来看着他,缓缓说出:“蝶舞阳,军妓。”话落,身子已经在男子发愣的空挡,消失而去。
扶住一旁的矮柳,男子怔怔的看着消失的身影,军妓能如此高傲?当真是闻所未闻。
还没来得及休息,夜色刚暗下,一行女子又被安排去端茶送酒。
春花看着累得疲惫不堪的蝶舞阳,心疼的说道:“你别去了,这些我们还是做得来的。”
摇了摇头:“无碍!”何必让他人有话说。
一行人到宴场时,篝火已经高高燃起,围火而欢跳着的将士军妓,已经满脸酡红。
酒香浓浓的在高涨的气氛中蔓延开来,疯狂的人们,更加的陶醉。
酒不醉人人自醉。
轻轻的将身子缓缓的隐藏在人群后面,蝶舞阳垂首而立,手中的酒壶,轻捧于胸。
“此番文珺王子过来,确属我契丹大事啊!”殇聿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一丝笑容:“本王敬王子一杯。”
褚文珺端起酒杯,一个起身,却看到站于将士后面侍候的蝶舞阳,双眸当下顿住,忘了此刻殇聿的敬酒。
随着褚文珺的目光,殇聿眸光流转,看到垂首的蝶舞阳,微眯眼眸,心思翻扬,单手指向蝶舞阳:“你,去侍候文珺王子倒酒。”
惊得抬起头来,蝶舞阳有些不愿,却也在他的目光下,缓缓的步向褚文珺。
在看到她的那一丝不愿时,殇聿竟然有丝快意,略去心下的一丝异样,冷冷的回视着她。
看着缓缓而来的蝶舞阳,褚文珺微微一笑,低声而出:“我们又见面了。”而后转身,举起酒杯:“我也祝离王一切遂愿!”
仰头而尽,殇聿看着褚文珺眼中的笑,一个朗声大笑:“王子若是喜欢,她今晚便是你的了。”他的今天,便是踩着无数人的鲜血而来,如今,亦不例外!
第十九章 偷入她帐
猛地抬首,即使再过惊愕和愤怒,眸光流转之间,不过也是平淡如闲云;抬首惊颜之时,不过亦是木然似镜水。
无足轻重,应该是这般吧?轻如鸿毛,或许是一种升华吧?
褚文珺当下大喜,却在看到一旁随行而来的使臣之时,只是一个叹息的婉拒:“此番时日仓促,委实没有丝竹之心,还望离王见谅啊!”侧眸相望,佳人一脸平静,还望她不要误会才是。
“王子果然认真办事!”昂首朗笑之间,殇聿没有注意到自己竟然松了一口气:“罢了,你来本王身边侍候着便是了。”
“是!”
一整个晚上,蝶舞阳神情都有些恍惚,其间有一次倒酒,竟然还倒在殇聿的手上,他倒也没动怒,唇角反倒噙着一抹淡笑。
好不容易回到营帐里,梳洗都没有,蝶舞阳整个人便已经躺了下来。
春花因着今晚的在宴会上侍候一名将士得体,被唤了过去侍寝。隔壁上帐里的女子,想必也是有生意,倒是鸦雀无声。
月凉如水,悄悄的从营帐缝里露出一丝亮光,仿佛黑暗中的一道曙光,虽然幽暗,却也能指引他人前行的方向。
整个营帐里,寂静得犹如死一般的安静,黑暗中睁眸而卧的女子,幽亮的一双眸子,犹如那孤寂的白狐,举世唯她,站于巅峰之上,遥遥望着那永不可及的远方。而眼前的悬崖,只需它的身子稍稍的一个向前,便是巅峰下的粉身碎骨。
白狐,那是站于巅峰之上,才会有着举世之孤,而她的人生,一直孤寂的活在悬崖底下,为何老天仍旧不肯罢手,还要将她踩入地狱?
军妓?熟悉而又陌生的一个词,她没有任何错,却被迫染上尘埃,从触不可及的仙子,成为那万千世界里最底下的一层,如蹴鞠一般的让人踢来踢去。
想要,只需那人的一个言语,她便可以是货物,成为任何人的,不想要,他人一个拒绝,再次踢回。
泪,不知不觉的滑落。
清透,泛着她独有的灵气。
玉指轻触,凉凉的,有些寒冷,三伏天里让人凉透心扉。
呵!泪水,不应该是温暖的么?不应该是可以稍稍的让她感觉到一丝暖意么?为何她的泪,却是如此的凉?
一只粗糙的手,在黑暗中,隔着衣衫轻轻的摸上了她的胸。
身子一个瑟缩:“何人?”双眸惊愕,无奈不过是一片漆黑。
手迅速抚过,脸颊上的泪水已经干成虚无,化作一缕清水,揉和春泥,护着花的成长。
来人并不做声,只是手在下一个瞬间,便已探入她的衣衫,轻捏着她的浑圆。霸道的唇,虽然在黑暗之间,却能精确的找到她的发声之处。
无需再问,不用再想,如此嚣张跋扈,除却殇聿,再无他人。
唇,轻轻的咬着她的唇瓣,想要她张开牙关,让自己得以进入,不想她只是一味紧咬。猛地一个用力,她的血,散发着一丝妖冶的流出,他静静的等候她的容纳。
即使唇瓣传来血腥之味,不想她仍然无动于衷。
不得其入,殇聿亦不强求,反倒是轻轻吸允着她唇瓣的血。
她的唇,因着他的用力,一阵阵的胀痛发麻;而她的血,因着他的吸允,缓缓的注入他的体内。
这样的姿势,两人一直维持着,他不开口,她亦不拒绝。
直到唇仿佛要绽裂开来一般,“啊”的一声,才从蝶舞阳的齿间逸出。
第二十章 被他逮着
他霸道的舌,在下一刻,灵活的闯入,带着她的血,和她的丁香交相纠缠,深深的探入她的喉间,挑逗着她的感官。
自己的血,和着他身上的味道,汩汩的注入她的喉间,霸道而滚烫,虽不是温暖,却也变相的暖和了她的灵魂。
许久之后,他的吻稍稍的退开,轻添着她干涸的血迹,唇间不带感情的逸出:“任何人不得忤逆本王!”
本应是良辰美景之时,本应是浪漫缠绵之刻,他却能不带情欲的说出此番话来,可见即使在要她的时候,他不过也是发泄而已,与军妓一般的功用呵!
见她并不回声,殇聿唇下又是一个用力。
“知道!”轻轻的说出,伸出双手,缓缓的环上他的劲腰。
满意的一笑,殇聿一个撕扯,一阵清凉传来,接着便是衣帛破裂的声音,随着他腰身的进入,蝶舞阳仿佛感觉到了什么东西碎了。
一下一下的跳动起来,清脆的在心田回荡着声响;一片一片的割上心房,血迹斑斑汩汩而流。
有着营帐缝里越来越明亮的月光,便可看出,夜色,似乎更加黑暗;心,亦格外的沉迷。
是因为月亮的关系,还是因为夜色的关系,她轻轻蠕动的身躯,竟然感觉到了愉悦?
是否……
妓女便是这般?
她……
亦被他塑造成了合格的军妓?
紧紧的一个闭眸,关住了夜色的进来;缓缓的一个转头,避开了那让人迷离的月光。
或许,只有这样,她便可以拒绝那种感觉,才会让迷失的心多了几分真实。
那夜过后,蝶舞阳便主动张罗着春花回家接孩子了,况且那晚殇聿走后,曾留下两锭金元宝,却也留下一句“昨夜你的服务让本王很满意。”只那一句话,将蝶舞阳酸痛的身子一盆冷水迎头而来,当下一个激灵,愣是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春花回来的时候,她才从自己的思绪里收回心神。
“现在不是有钱了么?我们是不是去把晟儿接来?”这里的空气,她已经感觉到了害怕,从来不曾有过的害怕。
春花一个欣喜,惊讶的抬头“你竟然主动跟我说话了?”遂而想想,感觉有些不对劲:“雪凌,你还好吧?”
“没有,你不想你的孩子么?我只是想出去散散气。”
“那倒也是,今日我便去告假,批了我们就去好么?”
点了点头,蝶舞阳不再说话。
害怕夜间殇聿再过来,蝶舞阳却也拉着春花这两天不要接活,说是未免接活后体力透支,回去路途费力,这样正好养精蓄锐。可以在帐外放一条红巾,那是代表月事来了,男人为忌讳这些,自然不会有生意上门。
邻国三王子褚文珺,其间倒是来过一次,却被蝶舞阳冷漠的态度,讨了个无趣,便也离开了,只是临去前的那一抹不放弃的笑,蝶舞阳仿佛看到了慕忧云的模样。
静待几日,终于得假,春花和连伊两人,兴冲冲的拿起准备好的衣物,出了军营。
两人刚走出,却见殇聿率着雁鸣等人,浩浩荡荡的一队人马,与邻国使臣王子在细说着什么。
拉着春花的身子,蝶舞阳从另一处营帐后走去,待他们离开后才出去。
身子走了没两步,却听一个声音传来:“何人在那鬼鬼祟祟?”威严的声音,不难听出事殇聿手下的将士。
那一声,正好传到在和褚文珺说着话的殇聿耳里,一个微微侧眸之间,见到两名女子,并未在意,却在转眸之下看到两人背上的包袱时,一个冷然:“你们要做什么?”只从背影,他便可以看出,穿着水田青衫,梳着麻花辫的女人是何人。
心,猛地顿住,忘了跳动;身子,立刻僵住,失了魂魄。
第二十一章 逃离
深吸了一口其,缓缓转过身来,平静的看着众人,拉着春花行礼道:“奴婢参见王爷!”
褚文珺“咦”了一声,看着地上跪着的蝶舞阳。
“你们这是要去何处?私自离开军营,可知要杖责三十?”
被殇聿这一说,春花吓的慌忙摇头:“王爷,没有,奴婢们没有要……”
怒的一个回眸:“给本王闭嘴。”蓦的将手指向一旁沉默的蝶舞阳:“你给本王说。”
“奴婢们告假回趟家。”见他正要开口质问,连忙又补充道:“因着见有使臣在此,怕扰着贵人,便想着先退下,待到王爷等人离开,奴婢们在起程。”
褚文珺惊讶的看着蝶舞阳,果然不是一般女子,面对离王,说话竟然如此有条有理。
一切合情合理,殇聿缓缓的点了点头,转而以询问的眼神看向一旁的雁鸣。
随着殇聿的目光转到自己身上,雁鸣心下大惊,原本这些事不是他负责,看着她拿着抱负,他心里便已一切明了,如今离王这一看,她只得胆战心惊的点了点头:“确有此事,她们是告假回家。”王爷现在还不知道她就是清乐郡主,自然是能蒙混过去,可往后该如何是好?
朝他感激的一个点头,蝶舞阳只是静待着殇聿的指示。
一个挥手,殇聿打发她们:“快些走,别在这里碍本王的眼。”说完已经与一旁的褚文珺谈说着离去。
他们离去,一行人自然也跟着在后。
再转身的瞬间,雁鸣双眸间含着几许一样的神情,蝶舞阳并未深探,只是一个转身,两人相携而去。
两人一进契丹城,蝶舞阳便提议雇了一辆马车,马不停蹄的往竭城赶去。
春花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紧张的她,不觉打趣道:“我怎么感觉晟儿你是儿子呢?”瞧着模样,委实抢了她的紧张。
她的一句话,迎头一棒将蝶舞阳从梦中叫醒,此刻的她,似乎忘记了若是自己离开,春花该怎么办?
两人一同告假,且也是去同一个地方,且不说自己突然不见,春花会多么的担心,更有着届时一旦回营帐,春花又该是怎样的下场?
自然,若是殇聿不将自己当回事,忘于九霄云外就没事,但若是殇聿知道自己逃走,会怎样对待春花?以殇聿的冷酷,自然不会将春花一条人命放在眼里,那自己岂不成了杀……
惊觉自己有这样的想法,蝶舞阳不觉有些害怕。
曾几何时,她那坚硬如磐石的心,变得如此牵肠挂肚?曾几何时,她的生活已然如此小心翼翼,让她感到面目全非的陌生?曾几何时,她竟然忘记了自己行云流水的舒适,去牵挂着那本就陌生的人?
蝶舞阳,连上天都在遗忘你,你的生活,来不得同情,来不得对自己的伤害。
就这样,花了三天的时间,两人来到了竭城。
到得竭城,蝶舞阳的心竟然开始犹豫了,徘徊于走与不走之间。一路上春花嘘寒问暖,白天日头太大,她满头大汗的去买吃的,到得山林也是率先却给她打水;夜里边境较寒,蝶舞阳身子受不住,她如亲人一般,将她抱在怀里。
即使自己淡漠相对,她依旧是笑含春风,一脸纯朴。
在城里买了写东西,春花便领着蝶舞阳朝郊外的小村子走去,一路上是有说有笑,好不高兴。
两人刚到一幢破旧的土建房前,还没来得及敲门,只见一个小小的身子冲进春花的怀里:“娘,娘,你终于回来了。”
当下春花激动的热泪盈眶:“晟儿,我的晟儿,想死娘了,快让娘亲几下,好好尝尝。”春花的唇,不停的在晟儿脸上四处游走。
娘亲,多么伟大的一个词,即便被人瞧不起的春花,她的心中亦有着深深的母爱,可是她的娘亲呢?为何却如此残忍的将自己抛弃?为何要将自己的扔下?若是不想要她,可以拒绝让她来到这个世间,如今却是留了一个肮脏的魂魄,污染着这个世间。
晟儿一个扭身:“娘,这个姨姨是谁啊?”
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春花歉然的笑道:“雪凌,不好意思哈,一时竟然把你忘了。”而后抱起晟儿,轻轻的将他至于雪凌面前:“晟儿,这是你雪姨娘,雪凌,这便是晟儿。”
她突如其来将晟儿置于自己眼前,让很少接触他人的蝶舞阳轻轻一个后退,尴尬的不知怎么面对那朝自己伸出来的小手。
第二十二章 躲得过么
笑着摇了摇头,春花佯怒道:“雪凌,你若将来做娘亲了,怕也不是一个称职的娘亲。”说笑着便领着蝶舞阳朝里屋走去。
漆黑的门轻轻推开,“吱呀吱呀”的响着,仿佛下一刻便会倒塌一般的危险,整个地面,已是凹凸不平,房里因着光线太暗,有着一种压抑的感觉,破旧而又笨拙的家具,散发着一种长年的颓废之气。
春花有些窘意的看着她:“真是抱歉啊,穷人家便是这样子。”拿了一把椅子,春花递给蝶舞阳:“你先坐会,我去看一下我娘。”
点了点头,蝶舞阳默默的观看着房里的一切,小小的两间房子,一间当作就寝之用,另一间该是用来做饭。
春花的娘韩老太是一位很和蔼的老人,一张慈祥的脸,让人看着就格外温心,不会觉着有隔阂。特别是听着春花说,能够搬去契丹城,全是蝶舞阳的功劳后,对蝶舞阳分外的好了。
就这样,蝶舞阳也安心的在这里住了下来。
三口之家,正好三代人,倒是对蝶舞阳特别照顾。
这日,春花与韩老太去城里置备一些搬家用的东西,便将晟儿托给蝶舞阳照看。
不足四岁的孩子,静静的看着默不做声的她,而蝶舞阳,却也只是愣愣的看着晟儿。
细下里看,才发现这是一个很漂亮的孩子,不像春花的大咧,长得是眉清目秀,粉雕玉琢。一头浓密的发,在头顶扎了个小髻,一对淡黄|色的眉毛镶在他黑亮的大眼之上,一股子精灵让人打心里喜欢。
“雪姨娘,你为何老盯着我看?”许是经不住这样的沉默,晟儿薄薄的红唇开口问道:“是因为晟儿很可爱么?”
被问得一愣的舞阳,顿了顿嗓音才开口道:“嗯!很可爱。”
“雪姨娘,我们出去玩好不好?”见蝶舞阳并没回答,晟儿拉着他便走了出去。
蝶舞阳任他拉着,去了村头的一个小草坪上,一大一小不说话,坐在村口,静静的看着伙伴们都在那里玩闹。
阳光下,灿烂的笑容,似乎锦上添花的点缀了太阳的光芒,欢快的嬉笑声,银铃般的萦绕在耳畔。
曾经,她也有过这样的笑容,不因家人,不因生活,仅仅是洗衣时看到河里嬉闹着的鱼儿,她的笑,便也犹如这般,可是这段记忆,好远好远呢!远得让她忘记了笑的滋味,更忘记了孩童时应该有的快乐。
身边一阵吵闹声传来,微微皱了皱眉,从阳光里抽回视线,却见几个孩子一脸坏笑的站在她们面前。
一个身穿黄|色布衣的小孩上前:“于晟,你这个表子的孩子,有什么资格看我们玩?”
“就是,有你在,我们这里都脏了。”
“滚,你快给我滚远一些。”
……
孩子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慢慢上前推搡着,蝶舞阳看不过去,上前拦住。
不想一小孩上前骂道:“与妓女一起回来的女人,肯定也是妓女,我们打。”兴许是没有见过大人会跟小孩动手的,孩子们都改变目标,上前来打着蝶舞阳。
晟儿速的挡在蝶舞阳面前:“胡说,我娘亲说了,雪姨娘是天山上的雪莲,最纯洁了。”说完竟然扑过去咬人。
一行人就这样打着,直到见着晟儿鼻子出血时,木然相看的蝶舞阳身子一颤,手下已经伸出,将为着晟儿的孩子推开,有反击的她却也毫不顾忌的打着。
在蝶舞阳的眼里,没有什么可以和不可以做的事,只有她愿意和不愿意的事。
赶走所有孩子时,蝶舞阳默默的抱起晟儿回去,打了一盆水,轻擦着他唇角的鲜血,柔柔的为他洗着脸上的血渍。
晟儿看着她,欣喜的说:“雪姨娘,你真好!”
一句你真好,让蝶舞阳淡淡的笑了,好?似乎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除了春花母子三人。
“姨娘,你笑的真好看,好干净,真的像雪莲。”
心下却也决定,她,似乎到哪里都会给人惹麻烦,从怀里拿出所有准备的一半盘缠,蝶舞阳交给晟儿:“告诉你娘,找个地方另外生活,姨娘有事,要先走了。”这么些银两,该是够她们娘三下辈子用度了。
怯怯的拉着她的裙摆,晟儿殷切的问道:“姨娘,你不等娘回来么?”
摇了摇头,她蹲下身子吻了吻他的额头,软软的,好温暖:“不等。”说完便起身拿起自己的包袱离去。
出得村子,蝶舞阳看了看昏黄的夕阳,煞是美丽,却是接近了黑暗时分。
残阳是血,一种凄美,两种寒意,是今天的结束,也是明日的到来。
深深的一个吸气,缓缓提步朝城里走去。
刚上街市,却见灯火阑珊处,一行人缓缓行来,因着距离较远,却也没在意。
待到近了,看清众人相簇拥着的那人时,当下脸色大变,速的一个转身,背对人群缓缓而行。
“你以为你躲得过么?”
缓缓的转身,不想,他终究还是眼尖的看到了她。
第二十三章 逮个正着
缓缓的转身,不想,他终究还是眼尖的看到了她。
冷漠的看着他一眼,蝶舞阳干脆视他为无物,向前走去。
“蝶舞阳,你等等,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里?”褚文珺激动的追上前去,看着手上的包袱,怀疑的问道:“你要去哪里?”
不得不顿下脚步:“回家这么些日子,我该回契丹了。”苦笑了一下,原来撒谎,并不是一件难事。
看了看不早的天色,关切的说道:“天色如此晚了,你一个人不害怕么?要是碰到坏人了怎么办?”
“除却他们不给钱,对于军妓来说,损失并不……”
“蝶舞阳,我不过是关心你?你有必要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么?”
身子微怔,关心?这个词,似乎很陌生很陌生,陌生到自己乍一听到,竟然觉得那是一道曙光,明日会很温暖的灿烂。
见她不再说话,叹了口气,柔声的说道:“先找个客栈休息一晚,明日再赶路也不迟。”而后向身后的众人说了些什么,便拉着蝶舞阳的手去了附近的一间祥云客栈。
推开窗子,蝶舞阳让一潭月色如水般的泄了进来。夜,在这个时候,不再寂寞,天边的那一片黑稠,在月亮的周围泛着异常的光芒。
似微火,若残阳,竟然让人移不开双眸。
月朗星稀,那是因为太过明亮,聪颖的星子不与争辉,默默的将自己的身子,隐藏在那一片黑稠之下。而此刻的月,太过的明亮和夜空下的唯一,是否也是另一种极端,一种孤傲的寂寥。
缓缓的收回视线,寂寥,这是伴她终身的一个词,但她却没有月的明亮和普照世间,相同的是,举世之间,她孤身一人。
本想着回到禹城,可是回去能做什么呢?去找慕忧云么?她做不来,不仅仅是怕连累到他,更有就是相之于任何事情,她从不主动。一个人,一抹清淡的身影,一个淡漠的笑容,便是她今生的唯一。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她需要的生活,没有人能给予,亦无人能够在意。
夜色之下,慢慢的起了雾水,如层层纱幔一般,将世间万物缓缓包裹,朦胧着黑暗中的黑暗,亦迷离着将要来临的黎明。
雾,渐渐的大了,伴着月光,一起洒进房间,吻在脸颊,凉透心扉,冻醒了佳人的独自沉思。
身子转过,落下一身清凉,余留月光透过雾水,孤寂的落于房间。
翌日一早,蝶舞阳刚打开门,却见门口站立的褚文珺,一身衣衫,带着昨日的疲惫,依然穿在身上。
见她出来,褚文珺笑道:“你昨夜睡得可好?”
默默迎上他那双血红的眸子,昨夜,他该是在此守了一宿吧?“我要走了。”何去何从,心下自是有一番计较。
“不是还没用早饭么?用过后再走也不迟啊!”
已经说过的话,她不想再说,一个侧身,漠然的从他身边走过。
“蝶舞阳,你并不是回契丹城对不对?你只是逃走对不对?”急急的声音,有着对她的担忧和不舍:“虽然我去离王军中只有几日,但我知道,军中之人,若是没有经过同意,擅自离开,是死罪啊!”
抬头望了望初起的晨曦,光芒有些柔弱,却也是璀璨夺目,轻轻的一个转头:“死,何其有幸呢!”她怕死,但若是为了争取自己的自由而死,她心甘情愿。
晨曦,代表着希望,预示着新的开始。
转头的瞬间,她没有注意到一丝阴霾染上了太阳,慢慢的氤氲开来,成为一朵乌云,渐渐的笼罩这个世间。
“你若是真想离开,可以随我去邺鄣国,或许能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静静的望着眼前的男子,蝶舞阳心下不解,从一处火坑跳往另一个泥坑,这算不算悲哀的进步?或者说是更加颓废的堕落。
见她不反对,褚文珺满脸笑意的说道:“蝶舞阳,你同意么?”
“不想三王子对本王的侍寝军妓这般感兴趣呢!”殇聿有些冷的声音,缓缓的随着他沉稳的步伐传来,微眯着的鹰眼,紧紧的盯着脸色有些泛白的蝶舞阳:“是准备带她私奔么?”
第二十四章 忍到极限的痛
殇聿的到来,带来了浩浩荡荡的一行人,在小小的客栈门口,真有几分引人注目。
满意的看着她身子的一个轻颤,殇聿长臂轻翻,蝶舞阳的身子,已经落入他的怀里。
一身霸气,随着他手下紧掐自己的臂膀,缓缓的侵略了蝶舞阳的整个灵魂。
“离王说笑了,我亦不过是与蝶姑娘恰好相遇。”殇聿这人,太过疯狂,即使此刻他要着邺鄣国的帮助,却也不会伤自己尊严半分,这样一个男人,不仅仅让女子容易动心,更让身为男子的他也敬畏。
深究下去,不过是互伤和气,殇聿亦是聪明的不去再提:“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本王就送到这里,还望三王子此番尽兴而归。”
看着殇聿一双紧掐在蝶舞阳臂上的手,褚文珺微微一个皱眉,正欲上前说话,旁边一名使臣赶紧上前说道:“离王如此热情相送,三王子与在下回去,自是向蓦皇转达离王的意思。”手下一个轻扯,止住了褚文珺的冲动。
此番虽然是殇聿有求于邺鄣国,但殇聿的性格素来霸气,若是得罪于他,定然没有好事。再说他此番给出的利益亦是蓦皇格外看重,若此番被三王子一个言行不得体搞砸,事情可就闹大了。
众使臣见褚文珺一脸怏怏不乐,连忙弯腰鞠躬:“离王相送,我等铭记在心,还望离王停步!”说完,便已经急急的拉着褚文珺离去。
一个甩袖,褚文珺转过身来紧紧的盯着殇聿的手:“离王,蝶姑娘不过是一个柔弱女子,你如此大劲,她的手臂会脱臼的。”蝶舞阳苍白的脸,已经说明了她此刻的疼痛。
“哦?”殇聿一个懒懒的低眸,故意忽略那一脸的苍白,残忍的问出:“疼么?本王似乎用的力道很小呢!”此话说完,手下的力道更是加重了几分。
被他加重的力道疼倒抽一口气,从始至终不曾说过一句话的蝶舞阳,平静的抬眸看向褚文珺:“奴婢不痛!”
“三王子,你已听到了。”殇聿说完,并不理会不曾离去的众人,一个转身,便已经拥着蝶舞阳缓缓走去。
愕然的看着两人离开的身影,那被殇聿遮住的柔弱,一点一滴的抽痛着褚文珺的心。
有着怎样的过往,才能这般的淡漠如风?有着怎样的伤痛,才能对身体上的痛这般麻木?
他想帮她,想保护她,可是她拒绝,拒绝所有人的亲近,举世而孤立,那一身的孤寂,除却巫山,只余沧桑。
晨曦,已经慢慢变得强烈,光芒四射,普照着世间万物。
阳光下的那一身青衫,吸收着那强烈的光芒,显得格外的寂寥。
刚回到客栈,殇聿一脚踢开蝶舞阳晨起的房间,愤愤的怒火,随着手上一个扬起,蝶舞阳的身子,已经高高的被抛弃,而后重重的落于那坚硬的床板上。
身子当下痛得像是碎裂开来,一个倒抽气,一张小脸,多的只是那触目惊心的煞白。
还没回过神来,他的身子已经上榻,双手再次掐上她的臂膀:“不痛是么?”这一辈子,还从来不曾有他不能治不了的人,如今,亦不会允许有。
第二十五章 践踏她的尊严(一)
痛,已经超过了她所能有的负荷,泪水,缓缓的舞起,却因着那一口的傲气,硬是不让它落下,只是那么酸涩疼痛的缠绕在眼眶。
缓缓转过雾水蒙蒙的眼眸,张了张嘴,却发现喉间一阵酸痛,只得一个隐忍:“王爷,若是看着奴婢心烦,可以一刀了事,为何要这般?”她的身子,已经不堪一击,经不起他人太多的折磨,死,或许是另外一种解脱吧?
这无疑是在求饶,但为何殇聿心中没有征服的满足,反而因着她从来不曾有过的雾水,震惊得无法回神,久久之后这才松了开来:“终于开口了,知道痛了么?”那算不得泪水的泪,不曾落下,不曾湿润脸颊,却狠狠的砸向他的心田。
轻轻的环住自己瘦弱的身子,蝶舞阳一个转身背对着他,身子不动神色的远离了些许。
猛地抱着她的身子,一个用力,她的身子,已经趴上他的胸膛。
没有反抗,因为知道,她的反抗,得来的,不过是他更加疯狂的蹂躏,那她宁愿沉默,选择他平缓一些的残忍。
“睁开双眸,看着本王!”
他命令的声音,让她不得不挣开那一双已然清澈见底,漠然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兴许是她的温顺,兴许是征服过后的满足,殇聿一手轻环在她的腰上:“为何要离开?”一说到此,他又有着些微的不悦。
一感受到他的不悦,蝶舞阳竟然有些害怕了,该是惯性使然吧?当初代嫁过来,她没有想过自己会离开,更没想过自己会坚持不下来,直到现在才发现,原来脆弱的她,委实经不起太过的疯狂。
手上一个用力:“你可以拒绝和欺骗本王,但春花母子,便也可以过早的成为你的陪葬。”
腰间的力道,已经在告示着自己,他的不容忽略。瞳孔一个回神,聚焦在他鹰一般的眸间:“因为奴婢不是妓!”
眸间闪过一丝笑意,殇聿一个抬首,轻啄了一下她的唇,而后暧昧的在她唇角说道:“若是本王让你成为我专帐里的女人,你觉得如何?”声音中,有着淡的让人无法看出的宠溺。
热热的气,从他的唇间吐出,萦萦缠绕在蝶舞阳的周身。
是呵!反正逃脱不过,一双玉臂竟然拒绝万人枕靠,他此刻的提议,岂不是悲伤下的一种进步,一个颔首,同意了他的提议,成为他转帐里的禁脔。
往后的路,是如何,她不能够考虑,不能够想太多,因为只是此时,她已退无可退,藏无可藏。
满意的一笑,殇聿的手一个按压,她的唇,在下一刻已经紧紧贴上了他那难得的一丝淡笑,轻轻的呼吸者她的呼吸,深深的品尝着她的甜蜜。
因为他的火热的轻贴,蝶舞阳的脸,已经一点一点的染上红晕,淡淡的,甚是惹人怜爱。
久久的,两人呼吸不稳的分了开来、
第一次,他给了她怜惜;第一次,她感觉到了自己的身子火热。
“本王要你!”含笑着一说完,像是命令,又像是让她知道,无需她的回应,他的身子只是一个轻翻,已经重重的将她压下。
第二十六章 践踏她的尊严(二)
他的身子,可以避开她的双臂,不碰触她的疼痛,轻轻的摩挲着她光滑似玉的身子。
粗糙的双手,在她柔嫩的身子上游走,缓缓的向下的泽地走去。一双抬起的眸间,不若往日里的冷漠,散发着温和的火热,灼灼燃烧着蝶舞阳冰冷的身子,想要望进她那悠远之间,探寻属于她的秘密。
此刻的她,温玉般透明的脸,透出淡淡红晕,似含苞待放的花蕾,微微颤动着的睫毛,使得花朵轻轻摇摆,静静等待他人的采撷。
害怕他这样的注视,蝶舞阳困难的抬起疼痛的双臂,勾住他的脖颈覆上自己的红唇。
只在瞬间,她的唇被他深深吮住。嘴里顿时被殇聿霸道的舌侵占,她掀唇欲语时,他深入那百般柔软的芳腔中,深入她心神深处;她张嘴欲喊,可声音却近乎呜咽?还有她的舌……那纠缠她的力量为何强悍得如此惊心动魄?惊心动魄啊……
她头昏,无法呼息,胸口绷得好疼。
腰身一挺,他缓缓的进入她的深处,而她,亦紧紧的承纳着他的火热。
两人那么和谐,轻轻的律动,悠扬出亘古不变的乐谱,谱写着人类最原始的融合。
微微的叹息,第一次,蝶舞阳竟然感觉如此的无助,本以为,即使做不了命运的主,最起码冷漠可以依旧,性情可以在外表下隐藏起来,不想在他面前,一切不过是不堪一击。
这便是慕忧云与殇聿最大的不同点,慕忧云一切从她着想,不同意,他便慢慢等;而殇聿,不同意,便是更加疯狂的撕裂,这样的人,让人不敢接近,只想逃离。
回到营帐,蝶舞阳便不曾再回到下帐,而下帐里自己的东西,也让人搬了过来。
春花一回到契丹,知道蝶舞阳到了殇聿的转帐后,春花当下就冒险的找了过来。
“雪凌,你这个没良心的,你不知道我都担心死了!”
她一阵风的卷进来时,蝶舞阳正在看书,看到泪眼婆娑的春花时,心上的暖流渐渐涨起,表面只是平静的看着她的激动。
不去在意她的沉默,春花只是拉着她上下看着:“看来这几日你还不错。”
“还好,晟儿已经接来了么?”
“是啊,都接来契丹城了,这不安顿好就过来了么?”说完笑着拿出一包东西:“这是你留下的银两,我给你拿回来了。”
摇了摇头,并没有接下她的银两:“我也用不着,你拿着便是了。”
“我……”
正说话间,殇聿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看到春花,眉头皱了皱。
他一进来,春花当下忘记言语,一个福身,便拿着起身离去。
看到桌上的银两,蝶舞阳拿起追上:“你忘了这个!”
春花也不敢久待,没有推托便拿了银两,急急的走了出去。
“她来做什么?”
“来看奴婢。”搁下手上书本,站起走到他身旁,为他解着身上盔甲。由于他较为高大,在解他颈间盘扣时,她必须掂起脚尖,仰脸专心的解着。
做这些事情,她不是很熟练,不若香菱的手到擒来,生涩的动作让他喉间一紧,手下一个用力,她的身子已经贴上了冰冷的盔甲。
看着他眸间的火热,蝶舞阳便知道他想做什么,索性在他颈间忙碌的小手。
一把将她抱起,殇聿在她耳旁小声说道:“做不来这些便罢了!”
缓缓的将她放在榻上,伸手熟练的解去自己身上的衣扣,而后朝她伸出手来。
“王爷,别撕,再撕奴婢便没衣衫可……”
话没说完,只听衣帛破裂的声音响起,哀怨一声叹息,飞舞着飘了开去。
第二十七章 践踏她的尊严(三)
纱幔放下,荡起阵阵轻风,飞舞着的碎片,更加凌乱,挡住纱幔内的缠绵,只是他那粗重的喘息和她偶尔的呻吟,浪漫的配合着凌乱而舞。
缓缓的从她的身体里抽离,殇聿一个翻身而下,将她搂在怀里,粗糙的手带着怜惜,拂去她汗湿的发:“舞阳,你家是何处?”她眸间的那份坚强,总让他感到一丝丝的熟悉。
从来,在激|情过后,他要么是起身回城,要么是沉沉睡去,今日的他,似乎多了些什么。
而她的心,却因着他的轻柔,变得有些慌乱,是因为帐内的暧昧?还是因为他眸间的那一丝温情?
或许,那不过是她奢望的极限产生的幻觉。
竟然他不记得,她也无须去提醒什么:“奴婢从禹城过来。”
两人不再说话,却也了无睡意,看着一榻的碎片,殇聿一个起身:“起来!”下榻拿了件衣衫换上。
“奴婢最后的一件衣衫适才被王爷……”
从柜子里取出一件白色衣衫扔了过来:“快些换上!”
片刻之后,却不见蝶舞阳有任何动静,殇聿不觉恼怒的说道:“还在做什么?”转头看去,却见她拿着衣衫坐在榻上。
“奴婢不会穿这衣衫!”上次出营帐时,衣衫不过是披在身上。
好笑的看着她,契丹男子的衣衫倒不如禹城的,朝他招了招手:“你过来。”
犹豫的抱着衣衫,蝶舞阳走了过去。
一把夺过她手上的衣衫:“你倒是脸大!”话虽如此,手下却帮她穿着衣衫。
好不容易穿妥,殇聿率先走出:“跟本王来!”
一出营帐,殇聿便抱着蝶舞阳飞身上马,不带她回过神来,马儿已经飞驰起来。
碧绿草原之上,油油之光,蓝天之下,骏马之上,英雄美女。
身子轻轻的靠在他的胸前,无关情与爱,只是一种心的寄托,天地之间,她似乎不再一人。
衣袂飘飘,相互摩挲,什么东西,慢慢滋长;氤氲之气,冉冉升起,她的心,似乎慢慢朦胧。
刚进契丹城,殇聿便策马往布庄奔去。
“爷,可有要小的帮忙的?”
殇聿指了指一旁的蝶舞阳:“给她找几套女装。”而后一个转首,却看到正在一旁看衣衫的香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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