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舞姬:替身弃妃第15部分阅读
囚禁舞姬:替身弃妃 作者:rouwenwu
窗口的男人时,整个人都愣在原地,双眸瞪得犹如铜铃一般。天,如此戒备森严的郡府,他是怎么闯进来的?他又是如何找到自己的?
这个男人,午夜梦回时会出现在自己梦中的男人,伤得自己体无完肤的男人,自己这般的逃离,他却轻而易举地便能找到。既然那般的憎恨,为何还要寻来?为何就不能让自己有个安生的日子?
“怎么?看到本王就傻了么?”冷眼看她,殇聿挑了较近的一张椅子坐了下来,“蝶舞阳,说不是你背叛本王,还真是有些难以置信。”
一句话,将她从茫茫然中打回现实:“王爷若不信,奴婢也无话可说!”
“几日不见,脾气渐长啊!”冷酷的将她一把拉至自己面前,想着那日在街市看到的一幕,心里就格外来气,“蝶舞阳,你好大的胆子,谁准许你出府了?”
“奴婢自己要走的!”
紧掐着她的下颌,殇聿满脸冷若冰霜:“好,很好,很有胆量!”话落,手下一个翻扬,蝶舞阳的身子已经狠狠地落于床榻之间,身子来及爬起,他已经整个的就这样倒了下来。
撞得蝶舞阳头昏眼花,身子就像散了架了一般:“我走开,我要碰我!”恼怒的用手推开了,蝶舞阳急着要离开。
“蝶舞阳,本王告诉你,今生,除非是死,你别想逃开本王的掌心。”身子一个用力,将她紧紧地压于身下,唇,亦牢牢地劫住她的。
一手摸了摸发间的紫玉簪,蝶舞阳用尽全身力气,将殇聿推了开去,手上急忙取下发间的紫玉簪对着他:“你若……”威胁性的话语还没有说完,没有闪避,没有犹豫,殇聿的身子再一次扑上,尖锐的紫玉簪,毫不留情地插入他的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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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被刺重伤而逃
“你?”蝶舞阳顿时吓得不敢动弹,直到唇畔传来他温热的气息,她这才急切的喊着:“爷,你受伤了!”
“死了才好,不正逞了你的意么?”轻咬着她的唇畔,越是隔得时间长,他反倒越发的贪婪她的味道了。
被紫玉簪的顶部咯着自己的胸口,仅仅是如此已经疼痛不已,可这跟紫玉簪还插在他的胸口,不痛么?真的不痛么?当血慢慢的沿着紫玉簪往下流的时候,蝶舞阳闻到了一股腥甜的味道,指尖触出,只得一片粘稠粘稠。血,越流越多,殇聿的吻,越吻越深,带着一股血腥,让此刻的气氛变得分外的妖冶,邪恶。
狠心的不去想,不去在意,蝶舞阳只是任他蹂躏着。
可是她忘了,她越是不回应,殇聿越是过火,越是无暇去顾及那汨汨流血的伤口,许久许久之后,才听他气喘吁吁的开口:“蝶舞阳,你记住了,本王便是你生死的主宰,若是未经过本王同意,上黄泉,下碧落你绝对不得安宁!”唇再次覆上时,带着他所有的霸气将她湮没。
浑浊的男人气息,铺天盖地的将蝶舞阳整个人紧紧包围。渐渐的,她的身子慢慢发软;悄悄的,她开始回应着他的热情。手却下意识的堵在他的伤口,想要堵住什么?她自己也没注意。
“蝶舞阳,本王若是死了,你会不会流泪?”突然,他离开她的唇,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胸前的紫玉簪,而后抬头皱眉:“你刺得真深。。。。。。”整个人就这样毫无意识的趴在她身上了。
当下急得蝶舞阳推着昏迷不醒的他,却不见有任何反应,急得她大叫:“爷,你醒醒,醒醒。。。。。。”心急的她,当下整个人都感觉要疯了,真的刺得有那么重么?为什么要提到死?“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想着骄傲的他再也醒不过来,泪水竟然毫无预兆的流了出来,心,隐隐的抽痛着。
就在这时,慕忧云带着一帮人突然闯了进来,一看到床榻上的殇聿和流着泪的蝶舞阳,当下气不打一处来:“舞阳,你答应过我的,怎的如今又和他在一起?”隐忍的怒火,在看到蝶舞阳被殇聿扯得凌乱的衣衫时,更是火上浇油。
“你怎么来了?”还没从殇聿昏迷的震惊中醒来,蝶舞阳又要面对慕忧云的质问。
“我怎么来了?你说,你们刚才在做什么?”
没有理他,蝶舞阳只是默默的看着殇聿,心想着此刻该怎么做才能保障他的安全。一看到他胸口的紫玉簪,当下便扶起他的身子,而后说道:“他受伤了!”用力的将他插着紫玉簪的胸膛对着慕忧云,兴许这样有一些作用。
眸光却在掠至殇聿胸口的紫玉簪时,眸光一亮:“你刺他了?”自然是,殇聿又不可能自己刺,紫玉簪是舞阳的,自然她刺的:“那你别怕,没事的。来人,将他押下去!”以为她的泪水是因为刺人了而感到害怕,他的怒火稍退,自然也就不再想着现在灭了殇聿。
蝶舞阳太过了解慕忧云,看到他语气稍稍温和了些,这也才放下心来。
就在众人的身子正要接触到殇聿时,不想他身子几个翻转,从蝶舞阳怀里飞出站直:“慕忧云,你煽动本王的王妃出府,这是一项死罪!”而后看着蝶舞阳脸上未干泪水,双眸速的往下滑去:“去披一件衣衫!”
殇聿如此大胆的眼神,慕忧云不觉有些愕然:“殇聿,此番你来了,本王便也就不客气了!”他竟然如此命令舞阳,竟然在身有重伤的时候,还如此的目中无人。
“谁让你客气了?”不屑的冷哼,眼角的余光看着蝶舞阳穿了件薄衫,含笑的细纹渐渐加深:“慕忧云,你快上,省事!”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长时间,适才的醒来不过是因为自身对危险的一种反射性动作。
“好,你说的,届时别怪我欺负你!”慕忧云从那次舞阳的大婚,就开始看不惯殇聿的狂妄不羁了,如今这重伤在身,竟然还能这般不把人放在眼里,任凭他慕忧云脾气再好,也受不了殇聿这等的挑衅。
而蝶舞阳,在他出声提醒后,这才发现自己一身衣衫不整,穿上衣衫,却听他这般大放阙词,不免也跟着担心,却也不知该说什么。这男人最是骄傲,又岂容自己开口为他求情?
不带慕忧云出手,殇聿已经飞身上前,朝着慕忧云袭出一掌,慕忧云亦不是省油的灯,在殇聿袭出一掌的时候,他一只手虚应,另一手反倒是朝着殇聿的胸口发掌。殇聿何等精明,一看他就是虚招,当下迎着他的掌攻去。
只闻“啪”的一声,两人都倒退两步,慕忧云显得好一些,毕竟并未受伤,而殇聿,稍显狼狈。
他们两章相击时,蝶舞阳吓得整颗心都高高悬了起来,殇聿和慕忧云,两人中,其中任何一人受伤,她都不愿意看到。
只是稍作停顿,两人又再一次缠打起来,你来我往,不分上下,都不曾让对方吃瘪。
殇聿心下讶异,看来自己还是小看了慕忧云了,武功倒是不弱。他知道,自己受伤的身子,本就不能再伤,手上的出招也就越发的缜密了,不留出任何的空门。
一番缠打,寝房里的一切桌椅板凳,都被打成碎片,漫天扬起,尘尘屑屑,此起彼落。
头,越来越沉重了,殇聿脚下步子微乱,毕竟身手重伤,即便是想打,身子也不允许,看了一眼在旁担心的舞阳,他退后一步,如今只有以此来保持清醒了,猛地咬牙拔出胸口紫玉簪。
顿时,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也清醒了他的大脑,血汨汨的流出,趁着自己的清醒,他将紫玉簪向慕忧云刺去。与此同时,身子亦在同时攻向一侧。
“啊。。。。。。”蝶舞阳惊得捂住自己的嘴巴,瞪大双眸看着鲜血的流出,果然,不仅仅是对她,这个男人对自己也是一样的残忍。痛,一定很痛,可他却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反倒是保持清醒的继续进攻。即便是在如此脆弱的时候,他也是这般的强硬呵!
本来以为殇聿要晕眩过去,不想竟然冒着血崩的危险,狠心的拔出胸口紫玉簪,果然是一名难得的好对手,身子朝一侧飞出,不想却中了殇聿声东击西的计,刚侧开的身子,被他临来的一脚,狠狠地袭上胸口。
殇聿得意的笑了,紧追而上,又是连着几脚,将慕忧云踢得连连后退。他拼尽的是身体里的最后一丝力量,那种爆发力是一种对生存的争取,与慕忧云不是以死相拼的心来比,殇聿此刻必须要占上风。
不待众人上前,殇聿拔出慕忧云腰间佩剑,剑尖抵住他的胸膛,冷冷的环视一周:“你们谁敢上前,本王就要了他的命!”说话间,手上的剑往前一推,硬生生的刺入几分。
看着慕忧云胸口的鲜血,蝶舞阳在放下心来的同时,不觉有开始为慕忧云担心。
一名侍卫首领看了看殇聿,如此的寡不敌众,自然不想就此放他而去:“你赶紧放了王爷,不然我等让你碎尸万段!”适才若不是王爷要自己跟殇聿缠打,也不至如今的状况;若不是殇聿这般的不怕死,王爷也不会如此。
另一名侍卫亦开口:“殇聿,你赶紧就地伏法,不然。。。。。。”
没有任何耐性,殇聿打断那人:“你们且最后将本王碎尸万段好了。”说完,手上长剑又推进一分,刺得慕忧云微蹙眉头,但也没有呼出声来。
在场之人看着殇聿白色衣衫被鲜血顿时染红,不觉也开始害怕:“你先放了王爷,我们。。。。。。”看到殇聿不曾回话,只是手上要加重力度时,连忙又开口:“不要,不要再刺了,我们让开,快让开!”
满意的一笑:“你,过来!”朝身后的蝶舞阳说道。
此时此刻,蝶舞阳不得不过去,双眸故意不去看两人身上流血的伤口。
一行人,一步一步的跟在殇聿身后,紧紧的盯着,细细的观察着,就待他的一个不备便功上前去,将之伏法。
生命越是脆弱时,人的求生意识越强,殇聿自然是很小心的观察着周围一切。
刚出郡府,便见门口有着一匹汗血宝马,而冷眉,亦坐在另一匹马上:“王爷,一切已妥。”
“好样的,冷眉。”随即剑往前一刺,插入慕忧云的胸膛,臂上带起,佳人已经落入怀中,众人追来,他已经飞身上马。
“追!”几个人留下,另外的都去了马厩。
双腿重夹,马儿收到主人的指示,飞也似的奔离郡府。
一路上,后面追兵不舍,殇聿只管逃命,有冷眉在,他的形势好多了。
待到好不容易跟上来的没几人,殇聿抛下一句:“处理了!”便将整个场合交给了冷眉。
蝶舞阳没有开口,只是感觉着他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听着他胸膛的心跳声。许久之后,确定没有人追上前来,殇聿也就放松下来,慢慢的,他身体的重量全部都放在蝶舞阳的身上:“爷,你醒醒!”以为他昏了过去,蝶舞阳轻声唤着他。
“你再刺深点就没命了!”声音低低的在她耳畔响起,语气微喘,可见伤势很重。
“是爷自己要刺上来的。”
一听此话,殇聿便来气:“你若不拔出来,本王会上前么?”他不气自己受伤,他在气她竟然敢用别人送的东西抵在自己的胸膛,那只紫玉簪,一看便不是蝶舞阳自己卖得,价值不菲,蝶舞阳向来不注重这些,因此他一眼就能看出。
“奴婢。。。。。。”她的衣衫,已是一片湿润,怕也是被他胸膛流出来的血给沾湿了呢!
他的气息越来越急促了,估计是坚持不下去了:“只许带本王的断簪!”命令的说完,整个头就这样垂在她的颈间。
“爷,爷。。。。。。”想必是昏迷过去了,如今这荒山野岭的,她去哪里找人给他治伤啊!身下的马儿,还在不断地前进,因为脸是对着殇聿的,她看不见前面的方向,只得紧紧的抱住他的身子。
当马儿听下时,是在一家农户的院门口。而让人窘的是蝶舞阳不知该如何下马,此汗血宝马不是一般的高,她看着便有些发怵。也不能就这样僵持在马背上,正想抱着他跳下去时,便感觉马儿四脚慢慢的曲下,一点一点的,可能是怕自己太快让马背上的人落下。
蝶舞阳惊讶的看着马儿,如此通灵的家伙,跟了殇聿算是倒霉了。
下了马背,蝶舞阳想要背起他,却无奈他人高马大,她实在没有那一份力量。只得上前敲了敲农户的院落:“有。。。。。。有人吗?有人吗?”第一次主动搭讪,她还真有些不适应。
“谁啊?”房里渐渐亮起烛火,不一会便见一名老汉出现在院子:“如此晚了,是谁啊?”
院门一打开,蝶舞阳便心急的说:“老伯,我们是向您求救的,我跟夫。。。。。。跟哥哥二人从宁城远道而来,不想再山道遇到劫匪,哥哥如今身受重伤,无奈之下,只得夜半叨唠老伯了。”只能如此说最好了。
“哦!”老汉拿了灯上前照了照,果然浑身是血,而后又看到一旁站立着的汗血宝马,果然非寻常人家:“姑娘无需如此客气,出门在外也不溶于,更何况如今兵荒马乱的!”笑看蝶舞阳,看也不是坏人:“姑娘跟老朽一起扶你哥哥进去吧!”
“谢谢老伯!”欣喜的道谢,蝶舞阳与老汉一起扶住殇聿进门,走进院子时,闻到一股药草的香味,心下不觉感叹着汗血宝马的忠贞,更赞叹着它的聪明,竟然知道主人身受重伤,寻乐一个药草的地方停了下来。
好不容易将殇聿扶进房内,蝶舞阳已是累的气喘吁吁。
而一旁的偏房,门帘撩了起来,一名憨厚的男子走上前来:“爹,这是怎么。。。。。。”话还没说完,却在看到容貌绝尘的蝶舞阳是,整个人稍楞,而后再次开口:“他们怎么了?”
“没事,小声些,别吵醒了你娘,他们不过是前来求助的!”老汉熟练的查看了一番伤口,很明显,这个伤口不是刀伤,却是不揭穿蝶舞阳,只是吩咐儿子:“大山,你快些去打一盆热水来!”
手上轻解开殇聿的衣衫,胸膛已是一片血迹斑斑:“怎么刺得如此深?还在拔了利物后如此久才送来,简直是不要命了,血都快流尽。。。。。。”老汉一面喃喃低语,一面进房取药。
听老伯如此责备,蝶舞阳更是心虚,看着昏迷的他,心里甚是愧疚。脸色如此的苍白,若是适才他自己一人逃走,或许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救治伤口也不会很难,而他却一心想带走自己,因此才会伤得如此重。
待到老伯和其儿子将殇聿的伤势处理好,东边的天色已经渐渐泛白,蝶舞阳的一颗心,也因着老伯手上的动作而紧紧的揪起,直到老伯说无碍,只要修养好了也就没事了,她这才大大的松了口气。
“看你也一整晚没睡,姑娘也休息休息吧!”老汉看着蝶舞阳,很清丽的一名女子,仿佛那晨曦的雾水一般,即便是担心也是清清淡淡,沉默不语,甚是惹人喜欢。
“谢谢老伯,我知道的!”
“好了,我们先去休息会儿,等下还要下田呢!”春日里,本就是播种的季节,可不能耽误了。
含笑点头,蝶舞阳目送着二人离开,这才转身看着床榻上的男人,犹豫着坐了过去。
好倔强的一张脸,即便是此刻昏迷着,脸上微微的霸气亦不曾散去,能够让他用着生命去作赌注而换得自己在他身边,到底是何原因会让他如此坚持的药将自己得到手呢?可是因为他那亘古不变的习惯?平素他晨起必须的锻炼、用早膳必须先和一杯茶等习惯,她便知道,他是一个很不能改变习惯的人,若是习惯了一件事,便不会再放手,那么自己,可是他的一种习惯?
自己曾经昏迷不醒时,香菱说过殇聿对自己的在意,但是太过心寒,虽说不曾在意,却也是因为他而醒来,那时不过是故意去忽略罢了!而如今,让他落得如此境地,她便再一次想起他的吻,想起他默默待自己的好,想起竹林中他为自己的受伤。似乎一切都很难让人发现,却都是真实存在的,那么,像这样不曾让人发现的好,他又默默地为自己做了多少?她不知道,因为他从来不曾说,更不曾温和的对她讲过他的过往,而她也不曾。
一切似乎都是应该的,却又发生的很突然,似乎,他们之间要走的路还有很长很长,长到没有尽头。。。。。。
更或者,是她的心不知所终,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交融点在何处,如今,亦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想着想着,人也就趴在他的身旁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他还不曾醒来,老伯的一家人估计是下田干活去了,厨房的灶台上放着一些饭和菜,只是已经凉了。这些难不倒蝶舞阳,她稍稍加热,便粗略的用了下。
院子里面,有着一畦畦的花啊草的,估摸着是草药,因为很少见到人家院落栽种这些。如今正值春日,长势甚好,碧油油的,迎着日头,一点点的向上攀升,散发出淡淡的苦香,在苦涩中慢慢的能品尝出甘甜。院子的另一侧,种植着各式各样的蔬菜,很百姓的一种活法。
蝶舞阳寻乐一些草,喂了喂马,而后又进去看殇聿了。
傍晚的时候,估摸着老伯的家人该回来了,蝶舞阳就着厨房的菜,做了一桌饭菜摆放在厅里,而后进了里间看看他。
进去的时候,他已经睁开眼睛,看到她是,眸间有着明显的怒意:“还以为你趁着本王昏迷逃走了呢!”
“奴婢没有!”说完自然地用手抚了抚他的额头,这是老伯昨夜叮嘱的,需要注意别让他发烧。
一把截住她的手,殇聿冷眼问道:“若是不走,以后你就没机会了!”紧紧的等着她,不放过她的任何一个眼神。
“无碍,反正到哪爷都能找到!”这倒是实话,以他殇聿的能耐,怎能轻易放弃,那边只有等他腻了。
缓缓的绽出笑意,殇聿摆着脸说了句:“本王饿了!”
“那奴婢去准备一些饭菜?”
说话间,大厅传来老汉一家人兴奋地声音,许是干活回来了:“爷放手,这是在恩人家!”他也不反对,任她的手缓缓抽出。
“姑娘,你真是客气,竟然给我们做了如此多的饭菜!”大山兴冲冲的走了进来,看到殇聿醒了,不觉讶异,他眸间的寒冷倒是让人有些害怕:“姑娘跟我们一起出去用饭吧!”
“嗯,好的!”含笑的说着,蝶舞阳转而说道:“奴。。。。。。我出去给你弄。。。。。。”
“不用,我自己出去!”一看那大山对着舞阳的笑,他看着就不舒服,穿了件老汉为他准备的衣衫便率先去了大厅。
一顿饭菜下来,老汉和老妪都热情的跟两人说话,说两人不如说是一人,殇聿那沉着的脸,谁也不敢去招惹。而蝶舞阳却是问一句答一句,偶尔含笑点头,很是有礼。
殇聿却不然,若不是说这顿饭是蝶舞阳做的,他还真想掀翻了。
“蝶姑娘,你兄长似乎很寡言呢!”老汉终于憋不住了,昨夜他昏迷还不能察觉出来,这一醒了,还真有些骇人。
一听老汉的话,殇聿气不打一处来:“兄长?”双眸狠狠地看着蝶舞阳,何时他顶替了慕忧云的位置了。
桌下的手轻轻的覆在他的手上,舞阳抢先说道:“嗯,是比较少话!”
已经吃得很饱的殇聿,甩开蝶舞阳的手,忍着伤口的痛站起身来:“我吃饱了!”而后从怀里掏出两锭金子:“谢谢!”
老汉吓一跳,看着他的背影:“这这。。。。。。这。。。。。。”感觉收到侮辱一般,脸色都涨红了。
“老伯别见怪,兄长向来如此,断然没有侮辱的意思,这么些年,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他向人道谢呢!”
“是真的么?”
“嗯,真的。”而后笑了笑,她也站起身来:“我也吃得差不多了,进去看看!”
刚进屋,便见殇聿摆着一张脸:“你说你什么意思?”冷若冰霜的模样,似乎不得到一个解释,便善不罢休。
笑着摇了摇头,蝶舞阳开口:“不是哥哥,那奴婢说是什么?”
“是妻。。。。。。”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反倒是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也就不再纠结这个问题:“那个大山要做什么?”
“。。。。。。”这人,观察力太敏锐了,今晚老伯一家的热忱,怕也是别有用意:“奴婢也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你是不是女人?人家那是对你别有用心。”低吼着看她,殇聿差点没气得吐血:“不然会那般热忱?”
还真是的,她倒是没有注意这些:“好了好了,爷别气了,奴婢又没答应,即便是答应了爷又不会让奴婢留下!”
“那是自然!”
“爷早些睡吧,老伯说你的伤要好生休养!”说话间走过去,为他铺着被子。
好不容易伺候着他躺下,蝶舞阳已经出了薄薄得一层汗,正要出去,却被他叫住:“陪本王一起睡!”
“可是。。。。。。”
“蝶舞阳,你硬要让人动粗么?”怒气沉沉的看着她,殇聿不觉胸口微痛,本来刚受伤,是不适合起榻的,却因为被那个大山气得下榻,如今倒是开始痛了。伸手扶住,重重的抽了几口气。
不忍的看了他一眼:“嗯,好吧!”在他身侧躺下。
刚躺下,他的双臂便环在她的腰际,一手竟然大胆的探入她的衣衫内,叹了一口气:“爷,奴婢很累!”
“累了你就睡,还那么多话!”
如此无礼的话,也只有他能说出口来,他上下其手,自己怎能安然的睡下,却也懒得开口,殇聿的耐力他知道,无论自己如何反对,他总是有办法让她屈从,与其一番挣扎,还不如由着他来。
手却掰过她的头来,轻轻吻了一下,感觉不够,又深深地吻了一记:“放心,本王现在还真没有那个力气,好好睡!”随后又吻了吻她的额际。
许是昨夜睡得太少,她早就疲惫不堪了,因此,在他怀里,她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深夜里,一切都静悄悄的,蝶舞阳翻了个身,向殇聿的怀里深深地靠去,吸取着他身上的温暖。
本来睡意正沉得殇聿,被她撞倒胸口的伤势醒来,却也正在此时,他听到院子外面似乎有动静,当下提起耳来细细听着。
“李总头,就是这里!”外面的声音很细的传来,听着声音,似乎来人不少。
“好,今夜就让我们将他一举拿下,带回蝶小姐和离王,王爷一定会重赏我们的!快些上!”
霎时间,只听衣衫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有着人踩着不知名的东西传来的低喝声。
那个声音,就是昨日那个领头侍卫的声音,殇聿惊得弹坐而起,一旁的蝶舞阳亦被惊醒,不明的看着他,却听到大厅被人一脚踹开的声音,当即惊慌的喊着殇聿:“爷,他们来了!”脸色煞白煞白,殇聿如今重伤在身,他们可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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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绮丽浪漫夜
“怕么?”转眸看着她的一脸紧张,殇聿难得柔声问道。
黑暗中,他的脸看不大清,但却能看到他那幽深的双眸,此刻多了几分亮光:“不怕!”有他在,她便不怕,因为她说过,她的生死只有他决定,是一种霸道,但也是一种隐藏得很深的承诺。
灿灿的笑了,殇聿抚了抚她的脸:“乖女人!”而后人已经跳下床去,不由分说的向外走去:“跟上!”
稍稍一愣,知道只有在他能看见的地方,他才能安心,蝶舞阳毫不犹豫的跟着出去了。
刚走到外面,便见那李总头命人将老汉一家三口抓住,看到殇聿出来,耻笑着说:“离王,我们又见面了!”眼睛下意识地看了看他身后的蝶舞阳。
老汉一家三口听到李总头如此称呼殇聿,太过的出乎意料之外,反倒让他们惊得很是平静。
殇聿没有理他,只是懒懒的靠在大厅的太师椅上,倨傲的不将所有人放在眼里:“凭你?不过是一奴才。”
蝶舞阳不觉想笑,看来这男人待自己果然不错,瞅他现在的表情。无疑就跟看街上的一条癞皮狗一般的嫌弃,懒懒的一个转眸,稍稍的停留都嫌肮脏,看了还真让人恼羞成怒。
果然,那李总头一见他如此,当下抓狂:“殇聿,别给你脸不要脸!”
“好熟悉的一句话,跟你主子一眼没出息,谁让你给脸了?你配么?”
“你。。。。。。”
赞间取过一杯茶水,细细的品尝了一番,似乎味道不好,皱了皱眉:“舞阳,这茶果是没你泡得好喝。”一副闲话家常的样子,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
她没有开口,只是在大厅小炉子上倒了一杯水,而后端上给他。
“嗯,果然不错!”
本就被他讽刺的李总头,如今又见他跟蝶舞阳打情骂俏,理都不理他们,当下怒道:“殇聿,你别狗眼看人。。。。。。”
手上没喝完的茶水,速的朝李总头泼去,身手太快,泼了李总头一个正着,冷冷的看着他:“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本王出来混的时候,你还不知在那个角落?”如此霸道之人,岂会放过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之人,举眸傲视天下苍生,唯我独尊之狂然。
是了,这便是殇聿,这便是不可一世的人。
李总头被泼了一脸滚烫的开水,而后又被殇聿冷冽的眸光一瞪,当即人竟然就那样怔住,不敢有任何动作。
“里总头,小得来。”初生之犊不畏虎,一名稍稍年轻些的侍卫指了指那一家三口:“离王,你自己看着办,若是不就地伏法,我等便用他们一家三口的头为你祭奠。”
赞赏的看着那名男子:“嗯,有勇气。”这倒是句真心话,能在殇聿的怒火下还能如此说话,不得不说不错,然,他殇聿时何许人,又岂能被人要挟,一声嗤笑:“请便,顺便说一声,头砍下来后,让本王看看是否干净利落。”
一家三口,被殇聿这白眼狼如此一说,差点没气得七窍生烟,幸得项间长剑相抵,才得以转移注意力,只是三双愤愤之眸,齐刷刷的看着残忍的男人。
蝶舞阳也吓一跳,虽说殇聿不喜欢大山吧,但也不是这等恩将仇报之人才是,可如今。。。。。。
“呃。。。。。。离王,你这是什么意思?”
另外一名男子上前,一把推开他:“笨啊,就是字面意思,让你砍了这三人。”反应过来,男子惊讶的说道:“离王,他们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本就该是,救了本王一命,自当有人死去,不然这世间轮回岂不乱了套?”
“别跟他那么多废话,赶紧杀!”
“是,李总头!”一群人,就这样慢慢围着殇聿冲了上来,暗暗地运了运气,殇聿看了看门口,似乎有一段距离。
就在众人即将功上前来之时,殇聿脚踢上一旁的木凳,朝着小炉踢去,顿时,小炉子腾空飞起,水壶里滚烫的水向四周洒去,火星四溅,一部分的人稍退,殇聿眼疾手快,双掌运功,连连发出几掌,只闻“啪啪”的响声传来,在整个大厅木椅木桌一团乱之际,殇聿抱起一旁发愣的蝶舞阳:“抱紧了!”以自己的背击上窗棂,破窗而出。
而外面守着的大批侍卫,一看殇聿破窗而出,皆警觉的围攻而上。
有伤在身,不能恋战,殇聿只得单掌击出,而后飞身而起,一声口哨在夜空下长扬,缓缓落下,汗血宝马刚好接住二人的身子。
“离风,果然好样的!”话没说完,离风已如离弦之箭一般,朝着前方奔去。
如此多的人,却无法预料到殇聿破窗而出,是太傻还是太过相信狂妄地他不会如此狼狈而去?或者都有吧!推倒老汉一家三口:“奶奶的,赔钱货!”一脚踢上,而后奔出大厅紧追而去。
待到所有人都离开时,大山和老汉才扶着老妪起来。
“那个殇聿真不是东西,我们救了他,竟然还如此待我们?”老妪气得不行,在庄稼人的心里,脾气耿直,有恩报恩,有怨相避让。
“我看着不像!”老汉有些不信,毕竟那么骄傲的人,不会做如此低贱之事。
大山却在殇聿适才做过的太师椅上,惊讶的发现:“爹,您看!”手上捧着两锭金子,递到老汉面前。
“老伴,我就说嘛!”走了过去,却发现在适才殇聿放茶杯的地方,有着两个水写的字,不细看很难发现,弯腰看,却发现时两个很大的“谢谢”
“爹,你看什么呢?”大山见老汉如此,不解的问道。
老汉并未作答,只是朝着门外的高山叹了口气:“果然绝世才情啊,竟能在那等情况下将计就计。”一个人的好,不会四处去张扬,那便是大仁;即便是救了他人,也能如此低调,那便是大德:“此番,我们没有就错人!”这殇聿,绝非池中之物,他日,定能有一番大作为才是。
带着蝶舞阳一路马不停蹄的奔波,后面的追兵自是赶不上离风的步子,更何况此番有着殇聿清醒的鞭策,片刻后他们便摆脱了官兵。而殇聿亦不曾昏迷,也不知老汉给他敷了什么药,他竟然觉着好了许多。
敌军虽没追上,但殇聿不怀疑他们等会不会追上前来。想想昨夜他们也算是躲得较为隐蔽,可是在那等的农家,侍卫都能找来,想必也是有什么线索。当下看看路旁的一条小溪,殇聿忽然开口:“舞阳,我们去沐浴吧!”说完不等蝶舞阳反对,抱着她的身子便往小溪里跃去。
春夜里的溪水,冰凉刺骨,蝶舞阳当下有些恼了,没好气的说道:“无缘无故洗什么?”身子却往岸上走去,如今这一声湿淋淋的,深山老林,何处又有换洗衣衫,越想越气,这男人,总是想做什么便做什么,连个商量的余地都没。即便是气得不行,蝶舞阳也没再说什么。
没有开口回答她的恼怒,殇聿只是一把抓住她,而后双手在她衣衫上上下其手的揉搓着。
一把打掉他的手,蝶舞阳又急有羞:“你做什么?”她有一种被玷污了尊严的感觉,不发一语,就这样将她带入冰冷的溪水。
“洗干净了再说!”伸手被她打掉的手,殇聿再一次为她清洗着身子,洗得很用心,不带一丝情欲。直到他满意了为止,这才抱着她飞身而起,跃上马背,再一次策马而逃。
不能往城里驰去,只得往树木繁密的深山老林前行,一路上,蝶舞阳冻得浑身发颤,每每殇聿的身子贴上她都向前,明知道一切不过是无用,她还是无声的反抗者,渐渐的,殇聿的身子慢慢靠上她的,却也不若往日的寒冷,竟然慢慢散着一股热源。
山道越来越难走,耳畔的风声越来越小,前面的幽深越来越骇人,殇聿这才停了下来,不发一语的拥着蝶舞阳下马,寻了快干净的地方将她放下,燃起火堆:“把衣衫脱了。”她本就怕冷,也难怪会生气。
没有理他,蝶舞阳只是寻乐一处离火堆远远地地方坐下。
殇聿这下怒了,一把抱起她的身子,二话不说便脱下她的衣衫,若不是怕她明日没有遮体之物,他断然不会如此温柔,定是将所有布帛撕成碎片不可。
“整个晚上都是如此古怪的动作,你做什么?”
微微一愣,原来她不是在恼怒着自己让她受冷,而是说这个,想想自己也是有些过头,便轻声开口:“你身上有味道!”说完,手上的动作并未停止。
“有味道?”开始还有些不解,后来细细一想适才在农庄,他们到了才一日,他们便准确无误的找到,这无疑是有线索,而慕忧云一直担心自己会逃走,难免不会在她身上下有香味的药。而如今反复被围杀,他竟然不曾怀疑自己跟慕忧云是同党,已经算是一种信任了么?心想道这里,才稍稍缓和过来,看来他并非不尊重自己,反正自己的身子他又不是没看过,况且那一身湿淋淋的实在够冷,也就没再僵持:“那爷为何跟着下水?”他身上的伤口还未合上,如今这一浸水,也不知会怎样呢。
“本王有必要回答你的问题么?”说完抱着她身无一物的身子走到火堆旁边,却也不敢久拥她,而是放开她的身子,找了一些树枝,将蝶舞阳的衣衫支起放在篝火旁边烤着。随后将自己的一身衣衫亦脱下,做完后看了看不远处的她,却也没脱干净,剩下一件中衣穿在身上。
看着他胸前中衣红了一大片,蝶舞阳不得不开口:“爷,你的伤口流血了。”
“没事!你先睡一会儿”阵阵山风吹来,她瑟瑟的身子一直发颤,殇聿不得不走过去抱起她,却因为湿了的衣衫引起她的一阵寒颤。
“奴婢没事!”
“逞强!”索性脱了身上的衣衫,殇聿这才抱着她坐下。
如此姿势,若不说些什么定然尴尬:“爷,谢谢你适才救了老伯一家三口。”
“恩?谁说本王救他们了?”若不是看她那般在意,他也不回去在意那些。
“因为奴婢看到王爷在踢飞火炉时,并未朝着老伯一家三口的方向踢去。”
“好了,蝶舞阳,你今日怎的那么多话?”不解的看着她,殇聿的脸上有着一丝了然:“可是被本王抱着羞涩了?”
“没有,奴婢先睡了!”
空气一下子静了,余留两人间的亲密无隙,紧贴的身子慢慢的变暖,篝火的火热渐渐传来,一阵阵的让人发热,他的气息在她的背部轻轻拂过,从肩头一直懒洋洋的盘旋在了她的整个背部。而他的手,有意无意的搭在她的腰际,随着他的气息一起,将她整个的包围。一种窒息感紧紧的压迫在蝶舞阳的胸膛,呼吸,渐渐的变得局促,故意不去理会,只是深深埋入他的胸膛假寐。
渐渐的,她感觉到他身体有些僵硬,渐渐的有了变化,手亦不再只放在腰际,而是一步步的往下游走。他浓郁的气息,越来越近,心跳,扑腾腾的挑个不停,张牙舞爪的火热在喉间叫嚣着。猛的张开眼睛,却见他的唇近在咫尺:“爷,要做什么?”因着气氛的燃起,她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迷人。
“舞阳,如此之下我若不要你,卫视是伪君子!”唇,柔柔的覆上她的,没有任何阻拦,双手理所当然四下游走。
他的火热,让她忘了所有,在这露天的席地,抛却女子应有的婉约,疯狂的响应他、与他缠绵,燃尽身体内的最后一丝力量。
篝火,高高的燃起,扑腾的火焰,一次次的飞向天空,透过跳跃着的火光,仍然能看到两个相缠着的身子,随着火焰的飞舞而绚丽的舞动,毫无顾忌的释放着自己,相缠的身体,紧密无隙。凉凉的山风行过,不过是稍稍温和了他们的热度,当再次燃起是,是两人灵魂的融合,是一种烧至灰烬的灰飞烟灭。
在他释放的那一刻,她紧紧咬住他的肩头,宣泄着自己的满足和极端。如痴的疯狂,取悦了身上的男人,怜惜的吻了吻她的唇,身子却不曾离开。随后的一切,变得平缓,仿佛那古老的旋律,亘古不变的再整个山体之间源远流长,漫漫长长地述说着自己的思念,细细绵绵的倾述着所有的妖魅。
不知过了多久,殇聿停下时,蝶舞阳只觉他身上的汗水和血水粘稠稠的在自己胸膛。极度疲惫,让她不得不忽略了他的伤,在他翻身而下时沉沉的睡去。
餍足的看着身旁的女人,殇聿缓缓的笑了,这便是蝶舞阳,跟任何女人都不一样,她虽不是一个很在意?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