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舞姬:替身弃妃第18部分阅读
囚禁舞姬:替身弃妃 作者:rouwenwu
,亦是两人一起分享,如此想来,也不觉很难。
渐渐的,胭脂房,出现了不明就里的官兵,整个混乱的场面才慢慢的控制下来,殇聿这才抽身而退,看着怀里因着他的拼命而脸色煞白的女人,殇聿稍稍的紧了紧手臂的力道。
拥了舞阳前去浣溪身旁,微微颔首的感激:“谢谢!”而后看都没看逐月皇一眼,与蝶舞阳一起离开了那家胭脂店。
刚出店门,殇聿便松开她的身子,不悦的往回走去。
一路上,殇聿满脸凝重,仿佛忘了身后的蝶舞阳,她也不去在意,虽然知道他在生气,也没有上前去说些什么。这样的事情他做不来,也不会去做。
回到府里,冷眉一看两人一身凌乱,便知出事,若不是王爷勒令不让自己跟着,他也不会那般听命:“王爷,可还好?”他关心殇聿,是因为殇聿是他的主子。
“无碍!”冷冷从他身边经过,好不容易进了寝房,气还是没顺过来。殇聿瞥了一眼自在的走在身后的女人,想着想着火气就大。
此时蝶舞阳正好抬眸,看到他那么大火,还真有些奇怪:“爷这是怎么了?”估计在不开口,他该要气爆了。
“本王怎么着你还不知道么?”
无奈的看向他处,蝶舞阳不再说话,时间不早了,本就一路风尘仆仆,早就累得不行了。懒得理他,去了屏风后梳洗,擦脸的时候,看到他跟着堵在出口,一脸不满的看着自己。
蝶舞阳不觉有些恼了,她本不是一个急性子的人,如今殇聿这般话不说话,没完没了的摆着脸,若是以往,她自是当作不曾见着,他人息怒本就很难让她动情,可如今他不依不饶,难免不让人上火。虽是如此,她仍然只是侧身不语从他身边经过。
极困了,也就上榻就寝了,剩下殇聿一人在那愤怒着。
恍恍惚惚间,她感觉到他在自己身侧躺下,默默的看了她许久,似乎想要说什么。又没说出口,只是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将头轻轻的置于自己颈间。
哪里还睡得着,蝶舞阳只得再次开口:“爷这是怎么了?”他的不满中,似乎有些无力的疲倦。
似乎是终于等到她开口了一般,殇聿狠狠的转头看着她:“蝶舞阳,你真没良心!”眸光是一种要将她撕碎了杀气,而其间的点点怜惜却是真实的涌现出来。
“嗯,然后呢?”他这一股子气不出完,估计今夜自己很难有个安稳觉。
觉着她在敷衍自己,殇聿一口咬住她的肩:“你在敷衍本王?”毫不留情,重重的一口,估计已是淤青一片了。
“啊!”痛呼出声,他这咬人的习惯还不变,估计往后自己苦日子还多着:“爷这是在无理取闹!”
“你可知道,适才你被人偷袭时,本王是多么的担心,而你倒好,竟然还当没事发生一般。”见她要开口,殇聿并不放过:“还有,受伤了为何不开口,本王等到现在,你竟然只字未提?”
瞌睡全无,舞阳感动的看着他,原来他一直在记挂着自己的身体,而她却全然不知。那不过是在拼命的时候,她被人踢中后背时的一声轻呼。
曾几何时,在那般危险的情况下,自己的一举一动还能具细的落入他眼里?曾几何时,在自己恼他多变时,他不过是在为自己担忧?曾几何时,她的安危,已经深深的刻入他的心田?曾几何时······
她的一生,感动的事情不多,能让她记住的人也不多,不是记性不好,而是太多的不如意,让她渐渐的忘了他人的容颜。因为在心底深处,她一直在告诫自己,只要不在意,便不会受伤,因此不去在意;如今遇见他,她仍然不断的说服自己,只要不去爱,便不可能会痛,所以忽略心田缠绕的情意。
他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一点一滴,似乎很多,一丝一厘,皆是用心。因着自己的不在意,不去动心,从而只是成了他人眼中羡慕的事迹。一切的一切,他人不说,她可以当作没发生。可到了一定程度时,太多的感动便如千丝万缕,丝丝相缠于身,越来越紧,直到一颗心揪得忘了呼吸,才发现:
如此的伤,是因为在意,那般的痛,便是因为爱。
“怎么?很痛么?”见她不说话,殇聿不免有些担心。
“没事,爷,不痛,奴婢不痛!”眸间有些酸涩,多日未曾有过的感动,因着他而变得激动:“奴婢以后不会了,不会了!”
他和她都不是喜欢言辞的人,因此就算是关心,也是那般的生硬,就如此刻的殇聿,明明是在意,却硬是搞得这般的怒气冲天,弄得蝶舞阳不知所措。两个不懂爱的人,犹如那浑身带着刺的刺猬,因为爱,相互拥抱,因着各自身上的刺,将对方伤的体无完肤,斑斑驳驳。却因为不曾放弃对方,一次一次的尝试,一次一次的受伤,慢慢的,他们找到了自己应有的距离,能够在冬日的严寒下,用两个人的拥抱,渐渐的去温暖着对方的身体。虽然生硬,虽然陌生,却在这不完美的拥抱中,让两个人的爱恋得到了另一种升华,缭绕而上,余情缓燃。
“嗯,答应了就要做到!”对自己适才的一切,他觉着有些不可思议,但是就这么气了,如此不正常了,不能自控的因为她在受伤时没有告诉自己而生气,具体气什么,他直至现在也有些不能明白,不去想了,他只是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来:“喜欢么?”
“嗯?”抬头看去,只见他手上拿着一对耳坠,便是那个浣溪说的那对:“奴婢不记着王爷有买啊!”
“舞阳,你最好闭嘴。”一说出来的话,哪句不让人愤怒?“本王给你带上。”13134118768手打,转载请注明|
“可是奴婢没有耳洞!”
本来很有情调,却被蝶舞阳一句话给大乱了:“那就收着以后用!”殇聿突然发现自己很不了解她,只要是女人能有几个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的?只要是女人,又怎么会没有耳洞?(说的古代)可是她没有,什么都没有,按理说慕王府的郡主,该是很受宠才是,怎地在她身上,他看到的却是历经沧桑后的一种无奈何认命?“舞阳,你的过去到底深藏着什么?”
心弦微微的颤动,蝶舞阳不去想那过去:“没有藏着什么?”懒懒的将身子往他怀里窝去,挡住他大量的视线。
“不答便是了!”轻笑一声,不再说话,两人就那么静静的相拥着,许久才只听头顶传来一句:“你可以仔细的看本王了。”
听了这句话,蝶舞阳还有些迷迷糊糊,细下想来,才明白过来在胭脂房时自己注意着他,被他发现时的那句回话,当下只得闭上双眸,当作没有听懂。
他的气息越来越重时,呼在自己颈间的温度一点点蔓延至了她的全身,舞阳微微抬首:“奴婢很累······”头抬起,正好劫住他不知何时等着的唇。在她张嘴的那一刹那,轻轻的触上他的,而他的舌亦自然的进入她的唇内。
一切都那般的自然,毫不做作,即便是碰到了,也只是接受着他的温情。缓缓的让他请吸吮着她的舌,一圈一圈的缠绕着,他的炎热,让她有些晕头炫目,整个人无法跟随他的脚步。
“呜······”轻声呢喃,双掌无力的放在他的腰际:“我是······真累了······”连日来的赶路,让她整个人就像散架了一样,哪还经得住他的折腾。
气喘吁吁的稍稍移开薄唇,殇聿笑道:“那你享受,本王来便是!”身子用力一翻转,蝶舞阳已经落于他的身上。
惊讶的看着他,如此的姿势惊醒了她所有的睡意:“爷······”
“你太多话了!”堵住他的唇,挡住她所有的伦理常识,身体亦在同时让她纳入。一波波的教导者她,即便是融合,也不仅仅是亘古不变的定律:“只要你舒服,本王可以更累······”
唇畔他的笑渐渐扩散开来,带着满足,他轻吻着她昏昏欲睡的眼脸。
夜已深,梦应甜,月高高挂起,在世间洒下一层薄薄的银光,透过窗棂,袭入房内,乱了呼吸,少了睡眠,多的只是一榻凌乱。女子眸间的无奈和幸福,交织出夏日里的火热;男子眉梢的春风和餍食不足的唇际,勾勒出这个夜晚的千娇百媚。
翌日一早,殇聿起榻的时候,看着懒懒躺着的她,不觉好笑的为她穿好衣衫:“你且好好睡,本王出去有些事。”与逐月皇的签定条约是在明日,今日若不将所有事情搞定,怕是会有困难。
“嗯!”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句,蝶舞阳便沉沉睡去。
昏昏沉沉之间,蝶舞阳感觉外面有打斗的声音,想要起榻却看,却有一批人涌了进来,二话不说,堂而皇之的将她就这样绑走。心里虽然觉得奇怪,却也明白,来人若是有意劫持,定然是有十足把握。
被带离别院的时候,舞阳看着空无一人的府门口,心里似乎有些明白又有些茫然。
刚上马车,便有人蒙着她的眼,马车转来转去,蝶舞阳甚至能够肯定在同一个地方也转了两次,行了大约半个时辰,终于停了下来。如此破费周折,虽然将自己来绕了好几次,她仍然能够知道,此处离殇聿的府邸不是很远,其实很容易想到是逐月皇,但舞阳明白,以逐月皇素日在皇城的为人,断然不会做如此之事,而慕忧云亦不会,那么剩下的还有谁?
昨日在胭脂房,能够意欲暗杀两名霸主,无疑是别有用心之人,先前她还想着是逐月皇自己所为,如今看来,应该不是。
到得一房间时,蝶舞阳看着房内考究的装饰,并未紧张,反倒是平心静气的等着幕后之人来临。
刚坐下不就,便听外面守卫喊了一句:“王爷!”
随之便是门被打开的声音,抬眸望去,只见一名面目威严,双眸炯炯,阴狠骇人的男子身穿紫红色衣袍走了进来,看到蝶舞阳时,明显的吃了一惊:“殇聿的女人果然足以冷静!”若是平常女子,被人抓了前来,要么是哭哭啼啼,要么是浑身发颤,而她,却还能如此镇定。
蝶舞阳在看到来人时,心下大骇,方亲王?那个让人憎恨的方亲王?没听殇聿说之前,她像在皇城一般,以为方亲王和蔼可亲,如今再见到,反倒有一股作呕之欲。
“我们见过?”应该不可能,如此的一双眼睛,若是见过应该不会忘才是!“你很独特。”
“谢王爷!”
“你不问本王抓你前来是为何么?”
“这还用问么?”
“嗯,很聪明,也很冷静,本王喜欢。”走近几步,方亲王伸出手来触了触蝶舞阳的脸:“只是不知殇聿的女人,会是一种何等的味道?”
因着他的触摸,蝶舞阳的心跟着悬起,嘴上仍然无谓的说道:“味道也就是一般!”戒备的看着他,如此衣冠禽兽,她不得不提防。
“哦?本王就喜欢将味道一般的女人调教成有味道的,皆是离王断然也不会是失望,嗯哈哈······”手紧掐她的下颌,她眸间的一丝不驯,让他更觉有趣,微微添唇:“果然是一匹烈马!”头,缓缓的俯下,眸间尽是男人的一种征服欲。
他故意放缓自己的俯首的动作,一点一点的逼近,仿佛要享受她眸间的慌乱,却不想只看到一片冰凉如水,方亲王更是满意。13134118768手打,转载请注明|
十指之距、九指、八指······
看着越来越近的男人,蝶舞阳心都快跳了出来,表面却还是薄凉如冰。心思飞快流转,当下脱口而出:“你若以为被你糟蹋过的女人,还能成为你要挟离王的筹码,且碰了试试!”这一段话,说得不疾不徐,不慌不乱,却正让他近在咫尺的唇停了下来。
惊讶的盯着眼前的女子,片刻之后,方亲王松开手来大笑出声:“你果然聪明!”手下却放了蝶舞阳,随即转身而出:“但愿明日你能成为本王的筹码,不然,你,本王要定了!”
浑身冷汗涔涔,蝶舞阳紧紧的捂住胸口,她无法想象自己像殇聿他娘亲一样,被这个男人糟蹋以后,自己会是什么样?还能有勇气坚持么?还能像当初一般从地狱中逃出么?不敢想,不敢。
中间有人送来膳食,她根本没有食欲,连觉都不敢睡,就这样呆呆的坐在桌前,看着日落、月升、月落、日升,一日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今日便是殇聿与逐月皇签署条约的日子,方亲王若是想闹事,自然不会放过这难得的好机会。
早早的便有人前来将蝶舞阳带走,一路上不曾惊讶,直到被人安置在整个场面最不显眼的屏风之后,一切皆在预料之中,自然也就不会感到过分的意外。
外面,似乎已经开始了,隐隐约约之间,她仿佛看到神清气爽的他,精神抖擞的出现在众人面前,依旧是孤身一人,仍孑然一身。天地之间,浩然正气之下,仿似余有他一人般,旁若无人,霸气十足的出现在了众人的眸光之间。
“离王果然好气魄,竟然能够孤身前来!”逐月皇欣赏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普天之下,能有他这般气魄的人,估计难以寻出与他一般的。
微微挑眉,殇聿冷眼相看:“带人来又如何?难道逐月皇想以多欺少?”已经不使用敬语,可想此人的猖狂。
左丞相李勤天当下不满:“殇聿,你见了皇上连行礼都省了么?”虽如今他们有求于殇聿,却也见不得他如此的不把皇上放在眼里。
“大胆殇聿,竟然如此污蔑吾皇?”方亲王最不能见着他的嚣张气焰了,想当初还不过是自己手中的玩物,如今竟然这般盛气凌人。
“请问我污蔑了么?”双手稍稍摊开,示意的看了看激动的两人:“那如今这是何等架势?”
慕忧云最为明白,殇聿此刻不过是在寻隙罢了:“离王,请看吾皇提出的条约!”很适时的取出条约书,不让左丞相和方亲王失颜面,又能转移殇聿的注意力。
接过条约书,殇聿并未着急要看,而是坐定身子看了一眼方亲王,而后朝逐月皇说道:“这里面的内容,我不用看,也是不平等条约!”潇洒的坐在长桌的对面,指尖轻击桌面,很轻,但在整个静寂的殿堂,却能够清楚的听到一串甚是悠闲的声音。
惊讶的抬首,看着对面年轻的脸孔,甚是惊讶:“哦?离王为何如此觉着?”不得不佩服他的绝顶聪明。
看了在场之人的震惊,殇聿若无其事的开口:“能够让永乐王主动提出看条约,除了抑制两个没用的东西,更有便是想要早些看到我的气急败坏!”满意的看到三人愤怒的眼眸,他淡淡的舔唇而笑。如此模样,甚是挑衅。
被人当着如此多人的面骂做东西,方亲王当下不满:“殇聿,你说什么?”
“没听清楚么?说你是东西。”
“你不就是攻克了一个黔鸣城么?值得你如此嚣张么?”
“我乐意,跟你说话,我觉着像在跟小孩吵架,无趣得紧!”懒得理他,殇聿只是看着对面的逐月皇:“若是此番我不签署呢?”
逐月皇想了想,很不情愿的开口:“离王应该明白,如今以你一人之势,要离开洹城,似乎比登天还难。朕如今只是剥夺你的军权,你六城之主的位置仍然不曾撤去。”本算是一正人君子,若不是此番殇聿逼得太急,他也不至于出此招。
屏风后的蝶舞阳听到此话,惊得要惊呼,才发现嘴里堵了布巾。要剥夺了殇聿的军权,那不是比要他的命还狠,他这一生,征战沙场无数,在意的便是那劈风斩浪的畅快,享受的便是那血色漫天的痛快,如今若是没了军权,便等于是沙漠的苍鹰失去了蓝天,遨游的鲨鱼失去了海洋。
“嗯,这个条件还真是有些宽厚。”仿佛在考虑,殇聿微蹙眉头,细想了一番,豁然站起身来:“我还是不同意!若真有什么,你们且来吧!”
“殇聿,你别给你脸不要脸!”
不知是自己太过可恨还是怎么回事,他似乎已经多次听到这句话了,狠狠的转过头看着方亲王:“谁让你给脸了?你的脸又有几斤几两重?”双眸圆瞪,凶光直逼,冷冽逼人,仿佛数十年的仇恨皆倾注在这一眸之上。
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凶,方亲王心中微微发颤,没想到小自己将近二十岁的男子,竟然能有如此骇人之眸色。却也只是稍稍的惊讶,随即恢复平静:“如果本王手上有你想见的人呢?”头,再一次扬起,骄傲得仿佛胜利就在前方。
悄悄的,被人押着的蝶舞阳缓缓出现在众人面前,看到殇聿时,并无任何求救之意,淡漠的脸上有着经得起风吹浪打的坚定。
缓缓的转身,殇聿只是看着蝶舞阳的双眸,冷冷的开口:“何时变得如此无知?竟然以为一个女人便能威胁到我?”透过她冰冷的双眸,将所有的言辞一句一句的烙上她的心扉。
章代孕由来
“哦?原来离王并不在意这个女人哪!”方亲王不以为意的看着殇聿,而后坏坏的笑道:“那本王岂不是为离王做了一件好事?”
“感情是方亲王昨日私闯民宅将她带走啊!”恍然大悟,殇聿不轻不重的开口:“私闯民宅加上强抢民女,我若没说错,应该是死罪吧?”
“如今你都自身难保,还有资格在本王面前说这些?难不成你不过是口是心非,其实还是担心这名女子?”
“不就是应该女人么?到哪不是一大片。”
而此刻最为愤怒的莫过于慕忧云了,自己含在嘴里怕化了,放在心里怕疼了的女子,他竟然如此不屑一顾:“殇聿,你找死!”手下一拳便朝殇聿的脸打去。
本来如此十足的一拳,殇聿若是不躲开,绝对足以重伤,但他偏偏不曾避开,只是冷冷的看着逐月皇:“你若是有那个能力承担打下这一拳的后果,轻便!”无比的挑衅,很让人愤恨,但却让人不得不瞩目。
逐月皇当下惊骇:“慕爱卿且慢!”先看看是怎么一回事再说也不迟:“离王此话怎讲?”
被逼生生的停下手来,慕忧云发出去的那一掌内力全部弹向自己,身子微微一怔,退后几步站稳。
眼角的余光,仿佛看到不远处飞奔而来一抹身影,殇聿知道,时辰差不多了。不答反倒是坐了下来,好以整暇的看着将要来的好戏。
“报······”
方亲王冷声喝斥:“何事如此慌慌张张?”
“皇上,离王的大军已经攻至城外五里之处了!”
惊得站起身来,桌前的美酒佳酿,因为他太过的激动,撒得满地都是:“你说什么?”
“什么?”
“······”
整个殿堂的人,除了殇聿,无人不是惊惧的开口问出此句话,细下看去,每个人不同的表情,各有迥异,却都是自己制造出来的轰动,殇聿觉着很是好看。
来人被眼前所有人的反应吓到,不敢再说。
还是逐月皇最先回过神来:“离王,你这是作何?有话好说不是么?”如今只有拖,一直往下拖才是最佳之策。
一眼看透他心中所想,殇聿绝情的开口:“你尽管拖好了,我的大军若在一炷香的时间后不见我回,立刻攻城!而你的大军,怕赶上援助时,我军已经攻克谒城!”殇国大军,虽有所准备,却不敢离谒城太近,害怕大军的到来会引起谒城乃至整个殇国的动荡,毕竟皇上亲自前来与离王签订条例,已是让百姓身为恐慌的一件事,若大军在
本来想借机行事,因为守境之人,不曾见过殇聿的军队,且殇聿孤身前来,便也放下戒心,让军队在三十里开外驻扎,静观其变,不想如今反倒中了他的将计就计:“你想怎样?”
“你说呢?”13134118768手打,转载请注明|
逐月皇向后伸手:“条约在此,朕已经盖过御印,且是朕亲笔所拟,离王亲过目!”幸好,先前已经准备。
接过条例书,殇聿逐条逐条的看着,故意不紧不慢,看完后接过侍从送来的毛笔,大笔一挥,一人一份,保留着整个条例书。而此时的蝶舞阳,已经安然的回到他的身边:“适才我说过,方亲王擅闯民宅,强抢民女,此乃死······”
“殇聿,你说话不算话,签了条约不是可以走了么?”方亲王脸色稍乱,如今殇国的安定和自己的性命相比,他不认为皇兄会在意自己的生命。
“我说过我要说话算话么?”对他们这种出尔反尔的人,他殇聿无需太过正人君子。
果然,逐月皇立刻开口:“你要朕如何做?”
“我很大方,死罪可免,但我要看到他自行掌掴······”稍稍顿了顿,而后问着一旁蝶舞阳:“你说几下?”
不待蝶舞阳开口,方亲王已经乱了分寸:“本王没有碰她,绝对没有!”
“这个我自然知道,若是你敢碰,今日我便铲平谒城!”恶狠狠的看着方亲王,殇聿开口:“掌掴四十,十掌之内我要见红,四十掌完后,我要见牙。你尽快,时间过了我可没那么仁慈!”
“三弟,赶紧的!”
恶狠狠的等着殇聿,方亲王含恨跪下:“遵旨!”抬起头来,双手已经噼噼啪啪的掴了起来,许是知道殇聿的脾气,下手竟然毫不留情,只在第八掌已是鲜血淋漓,一下比一下重,手起掌落之间,血雾喷飞,在门口投进来的光柱下,随着空气中的尘埃轻轻飞舞,血水击着脸颊的声音,格外的清脆。
殇聿讥讽的笑容和殿堂内所有人看着的尴尬成了鲜明的对比,此番临时决定不让逐月皇将之处死,不过是想着来日方长,让他如此死去,委实对不住死去的娘亲。
掌声停下,只见地上已经落下两颗血淋淋的牙齿,轻轻的滚动了两下,哀怨的哭诉着主人的残忍。
“殇聿,你看······”
“无需看,你们可以走了。”
“你不是要前去会师么?”
挥了挥手间的条例,殇聿开口:“如今谒城已是本王所管辖之地,请问我还需要离开么?”不在意众人愤恨的眸光,他的指尖轻轻捋了捋舞阳耳畔的一丝乱发,很是漫不经心,不将所有人放在眼里的模样。
慕忧云再也忍不住了,上前呵责道:“你如此不守信用,不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为,太让人不齿了!”
仿佛忍许久的花不曾说出,殇聿冷冽的看着慕忧云:“我不守信用?是你们谁失信在先?又是谁以众欺寡?又是谁闯入我的别院?而又是谁劫走了我的女人?”一口气说完,整个静寂的殿堂,皆是殇聿愤怒的声音,大气微喘:“如今,我只是要回本来就约定的,又怎么对不起你们了?”所有人的错,皆可以忽视,唯独他殇聿要回本应属于自己的东西,便成了不仁不义了,罢了,本就从不做善良之人,又何须如此动气?
“罢了,众卿别再说了,班师撤离!”逐月皇也知理亏在先,并不紧紧纠缠。
反到是方亲王,不满的开口:“殇聿,你果然狠,我们所有人皆被你摆了一道,包括本王!”
“还好,大军估计很快就要到了,你们若是想留下,欢迎;要离开,不送!”
“走吧!”
就这样,逐月皇和所有随行的朝臣,渐渐的离开了殿堂,整个剩下殇聿和蝶舞阳。有着太过的空寂和胜利后的一种孤独,压得人有些透不过气来,殇聿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殿堂中央,头高高的仰起,有一种苍莽之间,举世而孤的寂寥。
因着方亲王离去的那一句话,什么东西渐渐在蝶舞阳脑海中变得清晰明朗,一开始的猜测变成现实,太过的真实,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昨日自己被劫的一切,不过是他安排的,她的自由,竟然成了他报复的筹码,而最让自己心寒的是,方亲王差点点对自己用强。不然他不可能在那个时候给自己穿上衣衫,不可能在自己被劫时府门口连个守门的侍卫都没有。
“昨日的一切皆是爷安排的么?”这句话问出,蝶舞阳便知一切已是物是人非,若是不在意,又岂能问出这番话来?若是清心寡欲,又怎能因为他的不重视而淡淡心伤?
因着对娘亲的回忆,让殇聿的脸上多了一些阴沉和冷淡:“有何不可?”抬眸冷看,是一股山涧清泉的冷冽,拒人于千里之外。
“无!”早该知道,仇恨在他心中的地位有多么的重要地上两颗方亲王掉落的牙齿,招摇的祝贺这她的无足重轻,两颗牙齿,便是她在他心目中的分量。
一个字,她说不出心中所想,他亦不能理解他人之痛,心,就这样慢慢的隔着一层薄纱。
条例的事情忙完后,殇聿稍稍安排了一番,两人便回了宁城,宁城的离王府,大致的布局与契丹城差不许多,只是院落的布置和名称稍稍变动了一下。
而整个王府里,多了契丹城的那一种绿意蒙蒙,青山绿水之意。
水更清了,树更绿了,人更娇了。毕竟往南了,景致都好了许多,可是那一些朦胧背后的真相,也益发的清楚瞩目,让人心痛。
回到眷离轩几日,殇聿因着忙于军务,也不曾过来,倒是给了她一些喘息的机会。
那日,香菱领着她在府里四下走动,如今已无前院后院之说,因此这才发现,王府是这般的大。香菱问了一番两人之间如今怎么样了?让舞阳有的事情想开与一些,毕竟殇聿是高高在上的王爷,他日若是登上金銮殿,便是万人景仰,三妻四妾自然是不能少的。
蝶舞阳轻笑,其实她又何尝希望自己在意,一切不都是被他逼迫的么?一步步走至今天,虽不至心心相惜,然那耳畔轻声许诺,因自己不在意时的愤怒,这一切也不是空有虚无呢!
天色不早,香菱拍了拍她的手:“妹妹,我先回了,你可别紧着去想。”
“嗯,知道!”含笑点头,她目送着香菱离开。
四处随意行走,整个王府很大,不知自己身往何处,随兴所至,到了哪里便是哪里。红霞渐渐染满了整个天际,驱走了那蓝天白云,偶尔有一处白色,也不过是苟且偷生的落在最不起眼之处。
残阳似血,好美,这样的红,让她很容易联想到那些写鲜血的故事,一切都是他带给她的那些残忍画面,习惯了,她也就慢慢的恋上了那种红,虽流出体时是那般的疼痛,而妖冶邪魅之时,也是这样的红。
小红并未说话,之时静静的跟在蝶舞阳的身边。
所行之处,皆是水流之声,很是美妙,前方,不是假山,而是一座天然的石山,上面仿佛有着一眼清泉,从石山上缓缓流出的水,成就了一道雪白的瀑布,仿佛门前一帘壁珠,极为漂亮。
指尖轻触,并无噼啪之声,反倒有着一股水击掌间的痛快。
“殇聿,听闻你此番被一名女子迷住了?”旁边的房里,隐隐约约的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很是轻松随意。
“你说蝶舞阳?”懒懒的声音,此刻掌间应该在把玩着何物。
被水击着的手微微颤动,蝶舞阳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会如此在意从他口中说出自己的名字。
“嗯,似乎是这样一个名字。”男子兴奋的看着殇聿,而后锲而不舍的问道:“是真的么?真的如传闻中的一般么?”
“御陌,你看我像么?”两人关系似乎不错,不然狂傲如他不会自称我。
水,慢慢变凉,指尖也有些微的凉意传来,让她禁不住一个寒战。
微蹙眉头,御陌有着一些担心:“我也不知道,只是谣传很厉害,怕你陷进去了,便提醒一番!”殇聿今生要做的事情很多,并没有过多的时间让他在儿女私情上浪费那么多时间。
“无需提醒,不过也就是一时新鲜罢了!”仿佛觉得有些说不过去,他又补充道:“再说了,那次她为我挡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御陌,此番来了我这里,准备停留几日呢?”
······
房里的淡笑声不曾停下,落在她身上的话题不多,却足以将蝶舞阳璀璨的破败不堪。脸色煞白煞白,顿觉窒息,紧紧的捂住胸口,有些喘不过气来,被泉水激得冰凉冰凉的手亦扶住轩栏,缓缓的,一步一步的离开了。
夕阳下,那一抹月白的身影,染上重重血色,被拉得长长的,每一步,都踏得那般的沉重,每一步,又提起得那般的疼痛。一切的一切,显得格外的凄凉。
女子脸上的冰霜,渐渐的凝结,仿佛要将她周围的温度驱除,那还未疗治好的浅伤,因着心头猛刺的一刀,变得已是无足重轻,唯独存在的便是残忍过后的苍白无力。13134118768手打,转载请注明|
一路上,小红哀伤的看着她,为她感到不平,却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本来她阴郁了好几日的心,如今怕是更加的伤痛呢。
深深叹了一口气,她们家小姐就没有开怀大笑过的日子,好不容易才发现平下的一颗心,却被一趟谒城之行闹得郁郁不欢,如今倒好,又加上王爷给予如此的打击,还不知会有一番怎生的风浪呢?
奇迹般的第二日醒来,蝶舞阳仿佛没事人一般,与往常并无异常,每日看风听雨,坐看庭前花开花落,宠辱不惊,平素留恋院落,目随天外云卷云舒,去留无意。
偶尔偷得一人自在之时,却也能缓缓绽笑。衣袂常抚院间绿草油油,染上一身清香,显得自得。
一切,都没有任何变化,但细下了看,却发现又与以前不同,具体何处不同,也说不上来。
过了几日的晚上,殇聿前来,当时舞阳正在用膳,行了礼便继续用膳,并未问他用没用。
殇聿觉着有些奇怪,却也没有说话,只当她性子偏冷罢了。便也一同坐下用膳,偶尔问起她这些日子可好,她倒也是彬彬有礼的回答,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同,但总觉着这一份随和中的淡漠更甚以往几分,却又说不上来到底何处不对。
用过晚膳,各自看了一会儿书,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蝶舞阳也就侍候他梳洗。
在为他擦脸的时候,殇聿突然握住她的手:“舞阳,你有心事!”深邃的眸子紧紧看着她,却被她那眸间的一股青烟缭绕绊住,不得其入,始终看不到那朦胧后面的一颗心。
“奴婢没有!”手上稍稍挣扎,见他不为所动,也就任他紧握。
她的痛,或许不能全部隐藏,但任何人都不可以看见她的心;她的尊严,允许自己践踏一次,但不可能永远匍匐在他面前。
许久之后,瞧不出她有任何的异样,只是眸间多了一些迷离,也就松开她的手来,让她继续。
或许,当心真正的决定不再动情之后,才能如此平静的面对他吧?
“白玉簪呢?”殇聿看着她青丝之间空无一物,顿觉不对。
“没有出门,许是今日忘了。”云淡风清的说完,蝶舞阳转身看他:“奴婢现在要戴么?”
“罢了!”挥了挥手,殇聿只是将她拥入怀里:“舞阳,我们要一个孩子吧!”如此的她,虽然看似没有任何变化,但他竟然有些害怕,没来由的害怕。果然还是不习惯她这副清冷的性子,只得盼她有了孩子后,能有了一些牵绊和挂念吧。
因着他的话,舞阳的心微微的颤动,孩子?自己一人已是活的如此艰辛,为何还要一个孩子来作孽?更何况,他日何等情况她还不知,如今他还全然没有倦了自己,便是一时兴起要个孩子,一旦倦了,落在自己肩上的,便是让孩子一生快乐的责任,明知做不到,她为何还要让孩子来这个世上受苦。
她不要,如果要,便一定要让孩子幸福:“奴婢不想要!”
环在腰际的手稍稍一顿,在耳畔留恋的唇亦停了下来:“你说什么?”双眸颜色渐渐变得幽深,难以捉摸,这便是他要发怒的预征。
“奴婢说,不想要!”
紧紧盯着她,让她无处可逃:“为何?”语气因着她的平静冷到了极点。
“很烦,太不清净,与其到时烦,还不如现在不要!”
“蝶舞阳,你未免也太自私了,紧紧为了自己,连孩子生存的机会都不给么?”
“奴婢本就不大方!”岂能大方,从用自己差点毁去的清白换得两颗带血的牙齿,从她的挡剑便成他的一种负担时,一切都变得不那么重要的,哪怕是心头上的那一块肉。
“很好,你现在这算什么?恃宠而骄么?”
将她的下颌高高抬起面对自己:“你有何但当不起的?蝶舞阳,你变了,如果仅仅因为本王宠你你便可如此,那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是么?爷且让奴婢看不起自己好了!”
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他不信她能如此轻而易举便她们之间的一切看做虚无:“你这句话什么意思?有胆给本王说清楚了!”
“便是爷以为的意思!”竟然要断,就断个清静好了。
“好,很好,先前看你为本王拼命,心下还过意不去,如今你自己要如此,也别怪本王待你太薄!”
终于还是说出来了,她的一切,不过是走了香菱的路,若是如此,她宁可不要:“奴婢绝不!”只是可惜的便是那些曾经拥有过的日子,那些他仿佛待自己甚好的时光,虽然一切都是那般的不真实,却也留在往后的岁月当成记忆中的美好了。
放开拖着她下颌的手,殇聿将她推开,不管她是否倒于地上:“蝶舞阳,你自找的!”拂袖转身,带走所有温暖,余留一室清风,冷冷的在蝶舞阳的周身盘旋。
断了么?或许是真的吧?蝶舞阳轻轻的从地上爬起,手肘似乎有些刺痛,翻掌看来,却见那一条丑陋的疤痕,好清洗好清晰的让她知道,他给予的一切,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可望不可及。可是从前的又算什么,没有报恩之前的又算什么?只是如他所说的一时兴起么?兴许吧?
小红等人奔了进来:“小姐,你没事吧?”
含笑摇了摇头:“无碍!”只是笑着的双眸,却有一种无比的酸涩感,有些刺痛:“我要就寝了!”
两名侍女诧异,也知多说无益,只得默默的时候她就寝。
那日过后,殇聿便不曾来过,她亦是该做什么便做什么,没有大的争吵,只有他的愤怒,就这样慢慢的冷却了下来,或许情浓之后,便是风平浪静,无人问津吧?况且那浓的情,也不过是那般的不真实。
又回到了以前的日子,虽然落日影独立,却也能在那凄凉的美中找到无与伦比的享受。
府里的姬妾,都已经习惯了蝶舞阳的大起大落,因此也不会有人前来讥讽,毕竟整个王府,能如此惹怒殇聿的人,便不是一个简单的人,这是她们经历如此多以后得来的经验。而男人,也越是让人不解,其他女人追着讨好他,也不见得有多么的得宠,而这蝶舞阳不冷不热、不咸不淡、反倒成了殇聿最为宠幸的女子。
如今虽然失势,以殇聿那阴晴不定的性子,难保日后不会东山再起,虽然有着一顿议论的风风雨雨,却也不见有人真正的上门挑衅。
偶尔香菱前来,也只是默默的叹息,劝解着她,说着今日殇聿又带了女子到了那个园子里,如今哪个姬妾甚是得宠,这一切的一切,无非是告诉着蝶舞阳不要去计较太多,毕竟他是王,而她们是妃。13134118768手打,转载请注明|
每每这时,蝶舞阳只是心疼香菱,她不比自己任性,需?br /txt电子书下载